[探險異聞]長冥燭 作者:自然捲兒(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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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omCaVod 2016-2-7 13:29:10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8 33567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12 23:12
第366章 包圍

    和其他被包養的小三一樣,雖然每天都過著不算幸福的生活,但是童老闆還是給了許多經濟上的支持。

    甚至為了她,一度想要和原配離婚。

    不過有一件事讓趙佳佳非常不滿,就是童老闆嚴格的控制著趙佳佳打給家裡的費用。

    童老闆這個人雖然有錢,但是性格非常扭曲,具體說來就是特別自私,疑心病非常重,加上作為老男人的自卑,所以才出此下策。

    只要控制住趙佳佳打回家裡的錢,讓他的父母不至於死掉,但又不能斷藥,他就能長久的佔有趙佳佳。

    並且童老闆也不讓趙佳佳回家看望父母,他總覺得趙佳佳會趁機逃走。

    而且最讓趙佳佳受不了的是,童老闆經常在公共場合對她動手動腳,而且多次要求在人比較少的餐廳,還有電影院和他做那事,以滿足他那變態的**。

    說道這裡,趙佳佳的臉全都紅了,似乎想到了什麼不該回想起的事情、

    我也十分尷尬,為了轉移話題,問道:「那後來呢?」

    趙佳佳扇了扇臉上的紅霞,繼續說道:「後來他越來越疑神疑鬼,對我也越來越苛刻,直到我發現了他的秘密……」

    原來,去年的一天,趙佳佳在他們的合租房裡發現了藏在床下大量的毒品。

    實際上童老闆做這種生意之前趙佳佳已經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但是她沒想到童老闆會把毒品藏到他們的合租屋裡。

    童老闆藏毒,雖然不管趙佳佳的事,但是這麼多毒品,抓到了就是槍斃,趙佳佳屬於知情不報,也是重罪。

    而且以童老闆的性格來看,被抓到的話,他絕對誣陷趙佳佳才是主犯,以求自己脫身。

    從那以後每當有人來敲門,趙佳佳都覺得是警察來了,成天提心吊膽,只一個月就瘦到不成人形了,而且還得了精神衰弱症。

    但是雖然她多次要求童老闆將這些毒品運走,但是都被嚴詞拒絕了。

    最終,趙佳佳因為受不了這樣的日子而報警。

    報警之後,趙佳佳就離開了合租屋,到外面去躲避。

    幾天後,都沒有童老闆的消息,所以趙佳佳想回合租屋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沒想到剛好遇見從出租屋出來的童老闆一夥人。

    趙佳佳害怕極了,因為她沒想到童老闆竟然沒有被抓,自己報警的事被他發現了,自己一定會被弄死。

    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童老闆竟然說道:「太好了,佳佳,我以為你被警察帶走了呢,幸好這幾天你都不在啊,警方一直都在尋找藏毒的主犯。」

    還沒等趙佳佳說話,童老闆又說道:「還好警察來之前我就聽到了風聲,大部分的貨都被轉移走了,他們只找到幾包丸子。」

    見趙佳佳臉色難看,一言不發,童老闆就上來摟住趙佳佳,說道:「這下你不用擔驚受怕,貨我已經轉移了其它地方,我還說處理完這裡的事就到學校來找你的,沒想到你這麼擔心我的安危,竟然主動回來看我了。」

    從始至終,趙佳佳都沒有說一句話。

    童老闆似乎和往常一樣,沒事就來合租屋找趙佳佳,然後去麵館吃頓面,就出去花天酒地。

    但是趙佳佳自己做了虧心事,更加寢食難安起來。

    童老闆之所以沒有被抓,肯定是有特殊的關係,如果對方告訴童老闆是誰報的警,趙佳佳就完蛋了。

    趙佳佳想對童老闆儘量惡劣,讓他對自己厭惡,最好能讓童老闆拋棄自己。反正父母雖然治不好,但是也不會再有生命危險了,自己以後努力打工賺錢,還是能過得走。

    沒想到的是,童老闆感受到趙佳佳的冷淡以後,不但沒有討厭趙佳佳,還給她買了很多首飾和衣服,並答應趙佳佳以後都按照她的意思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趙佳佳一度以為童老闆改過自新,要做一個體貼的丈夫,對未來有了幾分憧憬,還打算和他好好過日子來著。

    雖然一開始她非常討厭童老闆,但是女人都是這樣,相處久了,不管是誰都會產生一些依賴的情緒。

    但是這樣的好日子沒有過多久,大概半年後,也就是今年上半年,趙佳佳收到了父母過世的消息。

    當時趙佳佳就想回去,卻被童老闆死活攔了下來。

    不管趙佳佳發什麼瘋,找什麼理由,他都不讓趙佳佳回去。

    那段時間趙佳佳天天以淚洗面,幾度嘗試自殺,都被童老闆及時給救了過來。

    說到這裡,她把袖子挽了起來,給我看了看手上的幾道驚心動魄的割痕。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急忙問道:「那後來呢?」

    趙佳佳說道:「過了有兩個月,我的情緒漸漸安定了下來,爸媽的喪事已經辦完了,我被親戚朋友罵也罵了,總之這輩子再也不用回去了,只要回去,肯定會被潑尿水,舅舅他們也說過不會認我了。」

    後來,趙佳佳問童老闆為什麼不讓她回去,結果童老闆的答案和以前一樣,就是如果讓她回去的話,怕她會跑掉。

    趙佳佳儘管無語,但是也沒有辦法,因為她除了童老闆,已經眾叛親離了。

    後來趙佳佳才發現,讓自己眾叛親離,似乎就是童老闆的真正目的。

    過著這種生不如死的生活,趙佳佳已經麻木了,每次童老闆來找她,她雖然不會拒絕,但是已經變成了一種麻木。

    完全獲得了趙佳佳的人生自由和**以後,童老闆終於開始對趙佳佳感到厭倦。

    最近一段日子以來,童老闆對趙佳佳的要求越來越多,而且在公共場所更加變本加厲起來,完全把趙佳佳當成了一種洩慾的工具。

    趙佳佳也出現了反抗的心理,兩人的關係越來越差。

    聽到這裡,趙佳佳已經講完了。

    我其實很想對趙佳佳說:她父母的死很有可能和童老闆有關係,但是怕她受不了,所以忍住沒說。

    想了想,我問她:「那童老闆新的藏毒地點你都知道?」

    趙佳佳點了點頭,說道:「不止是藏毒,我還知道一些其他的東西,涉及比較大,如果說出來的話,比較重要的人物都會有麻煩。」

    我嘆了口氣,說道:「你現在沒在他身邊了,以他的控制慾來說,他已經抓狂了,而且你知道的秘密太重大,他不殺你了是不會罷休的,現在要麼你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要麼你們有一邊倒下。」

    趙佳佳皺眉說道:「我的社會關係全部都被他掌握了,而且我也沒有錢去別的地方。」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知道了,看來這事我不能不管,如果再沒有人幫你的話,你還會被殺的。」

    趙佳佳說道:「你一個連身份證都沒有的人,要怎麼幫我?」

    我想了想,說道:「就算拼了命我也要幫你。」

    趙佳佳看了看我,沉默了很久,說道:「謝謝你……」

    我嘿嘿一笑,不知道說什麼好。

    趙佳佳不說話,一直通過玻璃牆往外面看,似乎是在等待那個朋友的出現。

    我也看向大街上的人潮,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夢。

    記得前七天前我還在日本的神秘遺蹟中和大雄他們出生入死,而現在竟然坐在北京的一家肯德基,想去拯救一個苦命女子,這生活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要不是後來這件事情和我正在調查的事情聯繫上,我還真的覺得,人生出現了重要的分岔路。

    我正想著,趙佳佳看了看前面電視上的時間,說道:「這都過了三十分鐘了,怎麼還沒來,她走過來只要十幾分鐘啊。」

    我說道:「可能不在公司吧,從別的地方趕過來。」

    趙佳佳搖了搖頭,說道:「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她說在公司啊,而且馬上就要過來。」

    我想了想,說道:「可能路上遇到什麼事了吧?不用著急,反正我們也沒點東西,不用等著別人來付錢。」

    剛說到這裡,我就看見一輛黑色的寶馬車打著右燈,緩緩的向肯德基靠了過來。

    不用看拍照,只是看到上面佈滿全身的乾泥巴,我就知道這輛車就是昨晚到小河拋屍的那輛車。

    這輛車不管是童老闆自己的,還是他的手下的,已經不重要了。

    我拉著趙佳佳的手,說道:「快跑!」

    趙佳佳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當我們跑出門的時候,寶馬車已經停好了,從寶馬車後面的一輛面包車上,下來五六個牛高馬大的民工,向我們快步走了過來。

    我拉著趙佳佳奪路而逃,而對方也緊緊的跟了上來。

    在鬧事裡,殺氣騰騰的到處追人,這已經囂張到一定過得程度了。

    迎面走過來看到這種情況的人,都紛紛躲閃。

    我們倆都沒吃飯,加上我腿上有傷,趙佳佳身體虛弱,所以跑得並不快。

    而且最倒霉的是,我被一個迎面走過來的人一撞,直接重心不穩倒了下去。

    趙佳佳被我帶倒在地上,很快就被趕上來的人給抓住。

    為了防止我們亂喊,他們首先摀住了我們的嘴。

    接著,我們就被幾個人架著帶上了另外一輛面包車。

    在車上我因為亂動,直接被人打暈了過去,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把椅子上,一群人正圍著我。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12 23:13
第367章 覺醒

    醒來時,我發現臉上濕漉漉的,肯定是被別人剛潑了水。

    還沒看清圍著我的都是些什麼人,忽然旁邊傳來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聲,然後是女人的啜泣聲。

    我扭臉看了看,趙佳佳被綁在我旁邊的那張椅子上。

    她的臉已經被打得腫了起來,幾乎面目全非。童老闆的西裝外套丟在地上,挽起袖子,手裡拿著皮帶,滿頭大汗。

    「你這個賤人!」童老闆罵了一句,揚起手又準備用手裡的皮帶去抽趙佳佳。

    我急忙喊道:「住手!」

    結果童老闆只是看了我一眼,還是狠狠的抽了下去。

    趙佳佳的臉被抽得往旁邊一偏,嘴裡的鮮血濺了我一臉。

    她似乎已經沒有力氣再哭泣了,只是手腳不聽的抽動,證明她還活著。

    我恨得要要切齒,正要學著革命片裡想童老闆吐口水,忽然聽到遠處有個女生嗚的一聲。

    我往那邊看去,就見到一個身穿黑色連衣裙的女生躲在柱子後面,露出個頭。

    她的雙手正遮著臉,一副不敢看的樣子。

    我心中閃過無數條信息,心說這是童老闆的原配,還是他的新歡,亦或是童老闆的一個手下?

    很快,我就發現,這些都不對,因為她看到趙佳佳被打的時候,有些許的痛惜。

    於是我終於想到,這個人一定是趙佳佳的那個朋友。

    我們在肯德基等她的時候,她應該是通知了童老闆。

    這不會是一時間興起所為,她和童老闆的關係應該不是一兩天了,應該是早就安排在童老闆身邊的眼線。

    趙佳佳雖然時隔弱女子,但是一直都覺得她十分要強,如果只是被打,肯定不會哭得這麼傷心。

    一定是因為被朋友出賣了,才會這樣情緒激動。

    我看了看趙佳佳的表情,果然她的手腳都不是因為疼痛而抽動,而是因為憤怒。

    她雖然低著頭,但是還雙眼上翻,狠狠盯著遠處的那個女生。

    嘴裡在嘀咕:「為什麼……為什麼要出賣我?就為了錢?」

    聽她這麼說,我就更加確定我心中的想法。

    其實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佔有慾如此強的童老闆,安插一兩個間諜應該是非常正常的事。

    只是我沒想到,我們的運氣竟然如此之差。

    「你嚷什麼嚷!」我正想著,童老闆忽然衝我大吼。

    我被他嚇了一跳,正想罵他,就見他手裡的皮帶已經衝著我的臉抽了過來。

    啪的一聲,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眼睛裡全身金星。

    還沒有緩過來,童老闆忽然重重一腳踢在了我的傷腿上。

    我疼得全身肌肉都是一收縮,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這樣劇烈的疼痛讓我一時說不出話來,結果童老闆又在我背上狠狠的抽了兩下。

    接著我聽見背上啪的一聲,無數的木屑從頭頂散落,殷紅的血液也跟著脖子流了下來。

    我知道一定是童老闆用椅子打在我的背上造成的。

    我疼得根本直不起腰,全身抖得就像是篩糠,幾乎要把嘴唇咬出血來。

    見我幾乎要暈倒了,童老闆又拿來以盆冰水當頭潑了下來。

    接著童老闆扯住我的頭髮,把我的頭抬起來,然後在我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

    我噁心得眼皮跳了一下,但是手被綁得很緊,幾乎被我磨出血來了,卻還是無法掙脫,只能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睛看著童老闆。

    童老闆似乎很滿意,哈哈大笑,說道:「你不是很霸氣很拽嗎,你倒是帶她走啊,我看你這次往哪兒逃!狗崽子!」

    我終於忍不住一口口水向他吐了過去,結果換來的卻是又一頓暴打。

    這一次,我頭部受到椅子的重擊,意識慢慢變得模糊起來。

    但是就在我頭腦昏昏沉沉的時候,聽到童老闆對趙佳佳說道:「你這個賤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報警的事情?當時我還沒有玩膩,所以才暫時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你打出去的錢,全部都被我截獲了,因為我要報復你,同時,你在學校和另外一個男生眉來眼去的事情我也全都知道,所以那個男生才會出車禍。」

    我沒想到還有這事,想必趙佳佳聽了更加傷心。

    果然,他說完這話,一陣像是母貓一樣的怒吼從我旁邊傳了出來。

    我知道趙佳佳已經處在崩潰的邊沿,童老闆間接殺害了自己的父母和愛人,還讓自己陷入了眾叛親離的地步,到最後還要殺了了自己,這可能是世界上最深最重的血仇了。

    而這時候,童老闆卻說道:「來,把她衣服脫了,反正等一會兒她就是一具死屍了,兄弟們都來爽爽!」

    我心中萬分憤怒,艱難的抬起頭,看見幾個猥瑣的民工走了過來,準備去脫趙佳佳的衣服,後面的民工也開始脫褲子,似乎在做準備,臉上帶著邪淫的壞笑。

    「不要……不要哇……」

    趙佳佳雖然幾乎已經沒有了說話的力氣,但還是絕望的喊著。

    我已經不忍心再看,牙齒咬得咯咯響,胸口就像是被千斤重石壓著,根本喘不過氣來。

    而就在那些民工一步步接近趙佳佳的時候,我柑橘到褲兜裡忽然傳來一陣暖意。

    然後我眼前的景象忽然出現了變化,在漆黑的廠棚裡,那些身處陰暗中的人,身上竟然開始微微的發光。

    再看近處的幾個人,身上的光芒更清楚,連身體裡的脈絡走動都被我看在眼裡。

    「這是?」我驚訝的發現身上的傷痛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全身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給充滿了。

    「念的力量回來了!」我花了足足三秒鐘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而這個時候,最前面的一個民工已經將趙佳佳的上衣撕爛,露出了裡面的內衣。

    可是就在那個人去扒趙佳佳內衣的時候,忽然好像是被卡車撞了一般,整個人瞬間飛了出去,落在五六米開外的地方,砰的一聲撞到了一排油漆桶,發出嗷的一聲哀嚎。

    這完全是超自然一般的現象,看得在場的人全都傻了。

    那一瞬間,整個世界忽然都安靜的下來,所有人愣在那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概十秒鐘以後,童老闆才問旁邊的人:「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那人哆哆嗦嗦的說道:「不……不知道,好像是什麼東西把他撞飛了!」

    童老闆愣了一下,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扇了那個人一巴掌,說道:「還愣著幹什麼,快把他扶起來,看看受傷了沒有!」

    那人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跑了過去,把那個倒在鐵桶裡的人扶了起來。

    不一會兒他說道:「沒事,好像是指一根手指骨折了!」

    接著那人被慢慢攙扶了過來,童老闆就問他:「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那人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眾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過了十秒鐘,似乎這些人都忘了剛才奇異的事情,一個民工問道:「老闆,這女人還搞不搞了?」

    童老闆一咬牙,說道:「搞!為什麼不搞!」

    接著,三四個人一起向趙佳佳衝了過來。

    但是當他們走到趙佳佳的面前時,空氣中忽然傳來噗的一聲,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們三個全部擊飛了出去,摔在三四米遠的地方,滾了幾滾。

    這下眾人徹底懵了,本來害怕的趙佳佳也停止了哭泣,睜著眼睛四處張望。

    「他媽的!到底怎麼回事!」童老闆拔出一隻手槍,向四周張望著,眼中明顯帶著幾分慌張。

    就在這個時候,趙佳佳身上的繩索就像蛇一樣,緩緩的開始游動,竟然要自動解開。

    童老闆雖然看得頭皮發麻,但還是說道:「快!快按住繩子,別讓她掙脫了!」

    這一次十幾個人衝了上來,終於沒有再次被彈飛。

    他們成功的按住了趙佳佳身上的繩子,但是也累得滿頭大汗。

    而這個時候,我身上的繩子也開始動了,另外的民工又向我衝了上來,按住我身上的繩子。

    童老闆見到我們都被制服了,似乎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這他媽的是魔術嗎?難道你小子會變魔術?」

    他惡狠狠的看著我,而我卻笑眯眯的看著他。

    他見我本來都快被打死了,不知道哪裡來的精神,有些詫異,罵了一聲:「果然是你搗的鬼!這點小把戲就像唬到老子,先把你小子斃了!」

    說完他就舉槍要向我射擊。

    旁邊的趙佳佳叫了一聲:「不要啊!」

    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因為童老闆的槍已經從他的手中飛了起來,懸浮在半空。

    並且槍口緩緩的對準了他自己。

    童老闆嚇得臉色一下子刷白,愣在了那裡。

    我笑道:「還不跑?想挨槍子?」

    童老闆恍然大悟,扭頭就跑,邊跑便說道:「別殺我!別殺我!」

    但是他剛跑兩步,忽然啪的一聲,子彈出膛,射在了他的小腿上。

    童老闆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全身抖得就像是篩糠,罵道:「這!這是什麼邪術!」

    我笑了笑,說道:「真是不好意思,這是還你的一槍。」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12 23:13
第368章 報仇

    「你盡可以以為這是魔術,反正一個死人也沒有必要知道得那麼多。」我冷冷地說道。

    不管是誰,都無法輕易相信超自然現象的存在,所以剛才童老闆一定是以為他看到的可能是某種幻術,甚至身上的傷痛有可能都不是真的,畢竟普通人接觸魔術比接觸超自然現象要多得多。

    不過當我提及要威脅他的生命的時候,童老闆還是本能性的往前飛快的爬,想從出口逃出去。

    這工棚裡的其他人,有的也開始聳動,正在尋找退路,但是見我還被綁著,很多人都還覺得沒有什麼危機,剛才發生的一系列怪事說不定跟我沒什麼關係。

    就算再高明的魔術,也沒見過魔術師被綁起來,還能施法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魔術師要表演魔術,必須要事先準備場地和道具,但是我是偶然來到這裡,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表演起魔術來。

    我正想著這些問題,只見童老闆已經爬出去十幾米。

    我只要一招手,就能將他抓回來,所以並不擔心他逃走。

    可是這個時候,我看見有一個瘦高的人影將童老闆扶了起來。

    童老闆如得救星一般的說道:「小馬,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今天要死在這裡,快,快去弄死那小子!」

    那個小馬就是那天參與拋屍的長發男子,格鬥技巧非常了得,可能是宗師的後人,或者專業的武術運動員之類的人物,十分難以對付。

    雖然我和他僅過了兩招,但是也看出他的格鬥技巧非同一般。

    有了小馬這個倚仗,童老闆彷彿又有了幾分底氣,等著我咬牙切齒。

    這個時候,小馬從腰裡掏出了槍,對童老闆說道:「老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個人不是被綁著嗎?」

    童老闆指著我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某種氣功吧,隔著空氣就能把人打飛,還能讓手槍懸浮在空中。」

    小馬看了一眼懸浮在我頭頂的手槍,急忙換了個握槍的姿勢,嘴裡說道:「哼,彫蟲小技,不知哪裡來的江湖騙術,也想唬住我。?」

    我微微一笑,說道:「你不信大可以過來試試。」

    小馬似乎是個非常謹慎的人,雖然我被綁著,但是他也沒有靠近的意思,只是站在遠處,與我保持一段距離,舉著槍說道:「不過我可沒有時間陪你玩,你這樣被綁著,對我來說也不過是個活靶子而已,就算你有點能耐,終究還是比不過子彈厲害。」

    說完他扣著扳機的指頭緊了緊,說道:「真是不好意思,要變戲法到閻王殿去變。」

    說完他就毫不猶豫的對著我的頭部一個點射。

    槍裝了消音器,只聽噗的一聲,我就應聲把頭偏了過去。

    「太好了,終於把這狗崽子打死了,兄弟們,上去把那婆娘帶過來!」童老闆激動的喊了起來。

    然而這個時候,小馬說道:「等等!」

    童老闆問他怎麼了,他滿頭大汗的看了看手裡的槍,說道:「打偏了。」

    我一看被拆穿,就抬起頭來,笑嘻嘻的說道:「眼力不錯!」

    我的動作讓全部在場的人都往後退了一步。

    他們顯然都知道小馬的厲害,而且就算是一個新手,在十幾米的距離內,打偏的幾率也非常小。

    見我笑嘻嘻的樣子,小馬咬了咬牙,槍頭一轉,對著找佳佳連開了三槍,不過子彈都呼嘯著從她頭髮邊上飛了過去,打在後面的鋼筋柱上,冒出一團團火花。

    小卡徹底蒙了,說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沒道理啊!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對一旁的找佳佳說道:「你沒事吧?」

    找佳佳點了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顯然她也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而這個時候,小馬招呼了一下周圍的四個精幹的黑衣人,他們便紛紛摸出了槍。

    接下來,在趙佳佳的一陣尖叫中,子彈就想下雨一樣向我們掃了過來。

    槍聲持續了有一分多鐘,然後就只剩下了沒子彈時的卡殼聲。

    但是當對面幾個人再看向我這邊的時候,就發現我們倆還是毫髮無傷的坐在那裡。

    見到他們一個個驚異的眼神,我十分滿意,雖然剛才子彈如此之多,耗費了許多念力,但是耍帥的目的達到了。

    現在眾人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

    我冷冷的說道:「槍法差了一些,浪費國家軍火彈藥是不對的。差不多也玩夠了,你們這些平時狗仗人勢的傢伙,無惡不作,特別是姓童的畜生,今天不把你這個人渣碎屍萬段,難解心頭之痕。」

    我一邊說著,身上的繩索一邊自動脫落,然後我緩緩的站了起來,舒展了一下筋骨。

    眾人見我站了起來,都紛紛的往後退了一步。

    特別是童老闆,已經臉色煞白,沒有絲毫人色。

    對我來說,現在面前這些人和待宰的豬羊差不多,於是我不急不忙的從地上撿起了不知被誰丟在地上的西裝外套,緩緩走到趙佳佳面前,手指一揮,解開了繩索,然後為她披上了衣服。

    趙佳佳十分感動,幾乎都要哭出來了,只是對我小聲說了一句話:「替我報仇。」

    我微微一笑,活動了一下手指關節,對在場的人說道:「從誰先開始?」

    這個時候,在場百分之九十的人已經心裡崩潰了,轉身就往出口的方向跑去。

    我手輕輕一揮,無數的鐵桶、木板飛到了出口,將它堵了個嚴嚴實實。

    跑到門前的人都愣在了那裡,不知所措的轉過身來看著我。

    我感受到了他們眼中的恐懼,感到非常滿意。

    見到剛剛還作威作福的人現在一副快要尿褲襠的樣子,那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

    接著我便把目光投向了童老闆,並且一步步的向他走了過去。

    童老闆十分害怕,一步步的往後退,他旁邊的那一眾手下也紛紛往後退。

    退了幾步,童老闆大聲喊道:「誰幫我殺了這小子,我給他獎一輛奧迪!」

    此話一出,本來十分害怕的一眾人瞬間出現了一陣聳動。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畢竟五十萬的價錢是很多人幾十年也賺不來的。

    有幾個人高馬大的民工舉起了扳手等凶器,向我們衝了過來。

    我看出這幾個就是把我們抓到這裡來,並且把我們打暈的那幾個,於是手下沒有留情面,一伸手隔空抓住了一個人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然後一揮揮手,讓他橫在空中開始打轉。

    巨大的旋轉力帶倒了周圍的幾個人,瞬間讓他們潰不成軍。

    而就在這個時候,幾個人繞到了我的後面,一起向我撲了過來。

    我根本不想用念力,扭頭抓住一人的胳膊將他過肩摔了出去。

    然後一個直拳,穿過手上的巨大鉗子,打在一人鼻樑上。

    那人雖然昏昏沉沉的跌倒,還不忘吧鉗子壓下,想要夾斷我的手。

    我沒有縮手,而是旋身一個側踢,將他踢飛。

    見我如此連貫的動作,另外一個手拿電鑽的人,愣在了那裡。

    我對他做了個鬼臉,那人便落荒而逃,還被電鑽的線絆了一跤。

    「好功夫!」那小馬見我的招式,就在遠處叫了一聲。

    我看向他的時候,他就把槍扔在地上,脫掉了外套,說道:「既然我們都是習武的人,那就赤手空拳的來較量一番如何,你不能用那種能操縱物體的能力,這是我倆的君子約定。」

    我沒有說話,只是向他走了過去,心說,殺害無辜弱女子,並且拋屍的人,也配叫做君子?今天老子不把你打到你媽都不認識就不姓聶。

    我緩緩向他走了過去,沒想到他一拳已經向我打了過來。

    這一拳又快又狠,我極力一閃,才勉強躲閃過去。

    這時候我用眼睛的餘光一看,那傢伙不知什麼時候手裡多了一把匕首,用另外一隻手極速向我刺來。

    這一招陰狠之極,根本讓人無處可躲。

    我心中罵道,這就是你所說的赤手空拳?狗雜種。

    心念一動,我已經催動了念力,將自己往後推了出去。

    小馬見我像是瞬間移動一般躲開了他的攻擊,當場就愣住了。

    不過他知道,如果不殺了我,我就會打死他,於是又拿著刀向我衝了過來。

    不過我一個突進側踢,瞬間就來到了他的面前,一腳將手上的匕首踢飛。

    那傢伙抓了狂,伸出雙臂想要抱住我。

    但是我又一個突進直拳,將他一拳轟飛了出去。

    我這一拳傾注了少許的念力,威力非同凡響。

    小馬被打飛掉在地上滾了幾圈,想要掙紮著爬起來,但是都沒有成功,最後暈了過去。

    見到我以不可思議的格鬥技巧把小馬打得落花流水,後面的人再也沒有敢上前來的。

    我一一看了他們一眼,說道:「剛才參與欺辱趙佳佳的站出來,別懷著僥倖心理,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的話在人群中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很快就有人站了出來,戰戰兢兢,大叫饒命。

    我看站出來的有十幾個人,就對他們說道:「給我狠狠的痛扁姓童的,打得最厲害的可以放你一馬!」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12 23:14
第369章 自由

    那幾個人互相看了看其他人,似是猶豫不決。

    我撿起地上童老闆遺落的手槍,對天開了一槍,說道:「沒時間磨磨蹭蹭了,要是不想死,就按我說的做。」

    聽到槍聲,這些人終於拋下了失業和坐牢的負擔,紛紛向童老闆衝了上去。

    見此情形,童老闆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往後蹭,一邊擺手道:「不要啊!我給你們錢,給你們錢!要多少都給你們!」

    這些人哪裡聽得進去,畢竟命比錢重要得多。

    童老闆的慘叫和哀求從人堆裡傳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這比世界上最優美的音樂還好聽。

    旁邊的趙佳佳咬牙切齒的說道:「打!狠狠的打,打死這個王八蛋!」

    說著說著,她開始蹲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我拍了拍她,小聲安慰了幾句。

    沒想到她一把抱住我的腿,大聲的哭了起來。

    我嘆了口氣,看到這樣的她,知道哭過就釋懷了。

    這個時候,童老闆的慘叫聲越來越小,漸漸變成了哼哼聲。

    我看那些人打得面紅耳赤,知道可能是打著打著,想起了一些個人恩怨,所以開始發洩了。

    這樣下去,童老闆遲早被打死。

    於是我喊道:「好了!停下!停下!」

    沒想到,那些人好像是打上癮了,根本對我的話充耳不聞,彷彿是殺紅了眼。

    我急忙動用了念力,將其中幾個拉出了戰場,這才讓其他人都冷靜了下來。

    拍了拍趙佳佳,讓她放開我的腿,我就朝著童老闆走了過去。

    走到近處,一看那童老闆,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了,鼻青臉腫,身上沒有一處衣服是完好的,口鼻中不斷的滲出血泡,呼吸已經十分微弱。

    見他這熊樣,我低聲罵道:「自作孽不可活……」

    我提著他的領子,將他提了起來。

    童老闆氣若游絲,但是好像是意識到了我要殺他,全身一陣顫動,微微睜開腫起的眼皮,說道:「求你了,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不要殺我……我以後一定改……一定……」

    我看著他的臉,許久之後,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現在看起來是挺可憐,但是你想想那些死在你手上的人吧,他們不可憐嗎?難道只有有錢人的命才是命?」

    童老闆的眼皮微微睜開著,嘴唇動了動,似乎是無言以對。

    我嘆了口氣,手一伸,地上的一把匕首自動飛到了我的手裡。

    然後我一手提著童老闆的領子,一手高舉匕首,準備向他的咽喉刺過去。

    這時候,童老闆的眼睛睜大了一些,全身都開始抖動,然後一股惡臭從他的下身傳了過來。

    我知道他肯定是失禁了,不經皺了皺眉頭。

    他現在的樣子,是人類對於生的渴望表達到最迫切的樣子,那猙獰的面目,還有恐懼的神情讓人看了一眼就不可能忘記。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中升起一股憐憫之情,緩緩的將童老闆放了下來。

    他現在已經失去了那種囂張和惡毒,全然就是個面對死亡無比恐懼的普通人。

    我想,經過這次教訓,他多少應該會有一些改變吧?

    總之已經五六十歲的人了,也活不了幾年了,暫且放他一馬,讓他以後行善積德?

    於是我頹然倒在地上的童老闆說道:「我不殺你,但是我會把你交給警察,他們槍不槍斃你,我可就不管了,我只希望你記住一句話,如果你還能出來,只要再做一件惡事,我就馬上殺了你,還有,以後不許騷擾趙佳佳了。」

    童老闆雖然已經跟快死了似得,但還是拚命的點頭,說道:「謝謝……謝謝……」

    見他還算誠懇,我就掃視了一眼周圍的那些幫凶。

    他們看到我的目光後,都紛紛往後退。

    最後,我的目光定格到了那個出賣趙佳佳的女人身上,並冷冷的注視著她。

    那女人似乎瞬間就崩潰了,急忙搖頭,說道:「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我也是被逼的!」

    我見她害怕得都快哭了,一聲冷笑,說道:「過來!」

    那女人愣了一下,左顧右盼了一陣子,終於還是決定走過來。

    當她戰戰兢兢的走到我面前時,我用冰冷的聲音說道:「把衣服脫下來!」

    女人愣了一下,急忙摀住胸口,眼淚刷刷的掉下來,說道:「不要啊……你……你要幹什麼?」

    我嚷嚷道:「你以為做這種事情不需要付出代價嗎?如果今天趙佳佳被他們侮辱致死,你就是殺人的凶手,現在只是讓你把衣服脫下來,已經算是最便宜的懲罰了!」

    女人一聽,全身都抖了一下,終於嚶嚶的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去解外套的扣子,嘴裡說道:「佳佳,對不起……」

    她外面穿了一件灰色的毛線外套,裡面穿著一件紅白相間的連衣裙。

    當她把外套脫下來遞給我後,又去拉背後連衣裙的拉絲。

    但是拉到一半,發現周圍的那些男人都眼睜睜的盯著自己,手上的動作就停了下來,開始放聲大哭。

    這時候趙佳佳用微弱的聲音說道:「算了吧,就放過她吧,以後不要再見面就是了,就當沒有這個朋友。」

    我回頭看了一眼趙佳佳,然後冷冷的對那女人說道:「滾!」

    那女人如釋重負一般,灰溜溜的往公棚角落處跑去,希望離我越遠越好。」

    我將女人的外套遞給趙佳佳,然後說道:「穿上吧,準備走了。」

    趙佳佳擦了擦眼淚,問道:「去哪裡?」

    我說道:「一切都結束了,去醫院把傷治好,然後好好的上完大學,找份工作,好好生活下去。」

    趙佳佳怔怔的望著我,過了幾秒鐘才問道:「我可以嗎?」

    我點了點頭,然後拉住她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來到童老闆旁邊,我對趙佳佳說道:「要不要踢兩腳?」

    趙佳佳看了看我,似乎在猶豫。

    我以為她要問我的意見,結果她已經一腳踩在了童老闆的肚子上,然後就像發瘋了似得,猛踩童老闆。

    一邊踩還一邊罵道:「畜生!雜種!還我爸,還我媽!」

    我見童老闆又要被她踩得吐血了,就說道:「算了……」

    趙佳佳雖然停下毆打童老闆,但是卻在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說道:「你這噁心的老男人,看到你早就噁心得不行了,以後離我遠點!呸!」

    我見到她如此火爆的一面,心中有些吃驚,不過我知道,她算是發洩了。

    於是我就對地上的童老闆說道:「銀行卡交出來。」

    童老闆愣了愣,眼睜睜的看著我。

    我冷冷的說道:「看什麼看,拿出來,錢最多的那一張,密碼告訴我,我需要錢!」

    童老闆知道了我的意圖,手就像帕金森一樣顫抖著,在褲兜裡拿出錢包,扔在地上,然後緩緩說道:「都給你,密碼全是……佳佳……的生日……」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趙佳佳。

    她的眼睛竟然一紅,流下了淚水。

    我想,也許我沒有殺童老闆是個正確的選擇,因為童老闆似乎還保留著一絲人性。

    手一伸,錢包自動到了我的手裡,然後我背起趙佳佳往門口走去。

    來到門口那一堆雜物前的時候,我只是動了動指頭,所有的雜物都飛走,外面一線天光灑了進來。

    猛然看到那強烈的光線,我有點不適應,在門口站了幾秒鐘,就發現所有的人都跟在我的後面,準備出去。

    可能死害怕我走了以後把他們封鎖在裡面,所以有這樣的舉動。

    我嘆了口氣,帶著趙佳佳緩緩走了出去。

    一道外面,我忽然感覺到有千斤重壓忽然壓到了我的身上,那些傷痛和身上的疲倦似乎一下都回來了,而且感覺念力在瞬間全部都消失了。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出了公棚超能力就消失了,但是我還是強打起精神,讓後面的人不至於發現我已經變成了普通人。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前面不遠的地方忽然響起了一陣警鈴聲。

    雖然我們是被綁架的,但是我畢竟打傷了那麼多人,警察追查起來不好解釋,於是我便拉著趙佳佳的胳膊,說道:「快走吧!警察看到就不好了。」

    看了看前方的建築,全是高樓大廈,我就知道我們所處的公棚位於市區的某處。

    於是我們找了一條小巷子鑽了出去,來到大街上。

    這時候警車正好開到了街邊,下來十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

    我們低著頭走,他們沒有看見我們身上的傷,匆匆從旁邊跑了過去。

    等他們全都過去了,我們急忙沿著街道往前走。

    走過了五六條街,我們找了一處自動取款機,將其中一張卡取出來三萬元。

    然後我們直接去了醫院。

    我雖然身上的傷也不輕,但是沒有陪趙佳佳住院,而是安頓好她以後,就自己走出了醫院。

    趁著趙佳佳還在睡,我在她的抽屜裡放了十萬元現金,並且離開了她,雖然我決定接下來的時間再觀察一陣子,看看童老闆究竟會不會回來為難她,但是我不準備再和她見面了。

    她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大學生,還有一年的大學生涯需要好好度過。我知道,和我有交集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12 23:14
第370章 超人歸來

    從醫院出來,我到一傢俬人診所把身上的外傷包紮了一遍。

    還好都只是一些皮外傷,所以經過醫生的處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不過醫生還是建議我回去修養一段時間。

    我反正也沒有什麼特別急的事,所以就聽從醫生的勸告,在醫院附近租了一間房子住下。

    操勞了一天回到出租房裡躺下,我急忙把衣服脫了下來。

    雖然在診所的時候,醫生一直想讓我脫下褲子檢查一下腿上有沒有傷。

    因為我告訴他我是從樓梯上滾下來的。

    不過我一直沒有同意讓他脫掉我的褲子。

    倒不是說這條破破爛爛的運動褲有多麼值錢,或者我害羞,不敢讓他看。

    是因為超能力恢復的那一刻,我感覺到右邊的大腿外側一陣刺痛。

    而那隻蜃的幼崽,就揣在右邊的褲兜裡。

    我想可能是因為蜃咬了我一口,所以我才夠使用那種能力了。

    我怕醫生看到我腿上的傷,再看到黑色的貝殼,會有什麼想法,比如覺得我中毒了什麼的。

    此刻我想把褲子脫下來,但是始終脫不下來,用力一扯,大腿右側的肉就特別痛。

    我把手伸進褲兜裡摸了摸,就發現蜃在褲兜裡一動不動,根本扯不出來。

    而我的褲兜內側破了一個大洞,蜃的內部有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穿破了褲兜,吸在了我的腿上。

    因為我怕使勁扯傷到了蜃,就只能用剪刀一點一點的將褲子剪爛,然後順利的脫了下來。

    坐在床上一看,那蜃將自己的內膽從貝殼中擠了出來,就像一個黑色的蝸牛一般,死死的吸住了我的腿。

    它的內膽上帶著倒刺,死死的抓進了我的肉裡。

    傷口的周圍發黑,就像是中毒了一樣。

    不過仔細一看,不是中毒,而是因為那一部分的血都被蜃吸走了,所以呈現出青黑色。

    我一個人像是發神經似得對蜃說道:「好嘛,你還挺狠的,我的肉還好吃嗎?」

    蜃的內膽竟然蠕動了一下,似乎是在回答我:好吃!

    我一陣無語,又問它:「今天是你讓我覺醒了念的能力嗎?」

    蜃的內膽又蠕動了一下,似乎是點頭的意思。

    我看著傢伙似乎有智商,不由得有些詫異,就繼續問道:「你是怎麼辦到的?」

    這一次,蜃不動了,只是緊緊的吸住我。

    我一陣無語,感覺自己的血被它吸走了不少,而且它的身體似乎比以前還大了一些,只是白色的斑點一個都沒有了。

    想起在神戶神秘遺蹟中看見的屍山,我有些發憷,說道:「好吧,你要怎麼才會放開我?」

    蜃沒有動,就像是死了一樣。

    我萬般無奈,心想要不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讓我爽了一把,我就把你放到鍋裡煮了。

    在周圍看了看,發現我買回來的臭鹹魚還有一條放在桌子上,就過去將它取了過來,放在蜃的旁邊,說道:「吃這個吧,這可比我的肉好吃!」

    在蜃的周圍將臭鹹魚來來回回的晃了好幾圈,它果然有所鬆動,緩緩的從我腿上掉了下來。

    它把內膽縮了回去,緊緊的閉上了貝殼。

    我看了看自己的腿,就發現上面有兩個非常深的血洞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說這蜃可能並不是想救我,只是餓了而已,不然也不會咬得這麼狠。

    拿來一個空魚缸,將裡面裝上半缸水,然後把蜃扔了進去,再把鹹魚切成小塊扔進去一些,我又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仔細想了想白天發生的事情,我樂得嘿嘿直笑,那真是太爽了。

    這可能就是大雄天天念叨的,做超人的感覺吧?

    擁有除惡扶牆的能力,確實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可以做很多普通人做不到的事。

    我忽然想到了寵物小精靈裡,銀河隊的那句台詞:為了防止世界盃破壞,為了維護世界的和平。

    雖然我還沒有到如此誇張的地步,這一點小小的力量,也無法消除所有邪惡和不公,但是至少我自己覺得很爽。

    不過我發現,那力量似乎只是暫時的,而且似乎只能在密閉的空間中通過蜃來覺醒,這條件實在是太苛刻了。

    而且以後如果還要用到的話,如果蜃不想配合,也沒有辦法實現。

    看來我維護世界和平的夢想,還有點遙遠。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先買通了那個喜歡吃臭鹹魚的傢伙,然後才能隨心所欲。

    想到了這裡,我嘆了口氣,穿好新買來的衣服,然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我手裡有從童老闆卡里取出來的一萬五,加上錢包裡本來的兩千,也夠用一段時間了。

    但是如果童老闆沒被抓,可能會去把卡全部掛失的,那時候這些錢我就取不出來了。

    這些贓款本來就是不義之財,我需要現在全部把它取出來,或者轉賬。

    當然,其中大部分我都會送給趙佳佳完成學業,自己只需要留一部分生活就好了。

    於是我花了四五個小時的時間,跑了各種銀行,取了十萬元的現金,然後往自己的卡里轉了剩餘的二百多萬,最後將卡扔掉了。

    接著,我回到了趙佳佳所在的醫院,將其中一張有一百五十萬存款的卡放到她抽屜裡,並且在上面寫下了密碼。

    趙佳佳因為受驚過度,加上腦震盪,已經睡了大半天了,都沒有要醒的徵兆。

    我看了一眼她還腫著的臉,說道:「今後萬事小心,這點錢就算是童老闆做那些事情的補償吧。」

    說完,我轉身離開,並帶好了門兒。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都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我沒事就戴著一頂帽子,坐在醫院前的咖啡廳,看著裡面走出來的人。

    到了第八天,我看到趙佳佳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從醫院裡走了出來。

    她手裡的單子應該是出院證明。

    我看她一路走出醫院,白色連衣裙襯托出清純的氣質,非常美麗,不由得嘆了口氣。

    她站在醫院門口,東瞧瞧西看看,似乎在找人。

    我想她現在眾叛親離,唯一的朋友也背叛了她,她要找的多半是我。

    雖然不忍心讓她就這麼一個人孤獨,但是我還是壓低了帽子,不讓她看見我。

    我想,如果她能正常的投入大學生活,很快就能交到新的朋友,說不定還能找到一個不錯的男朋友,我沒必要再幹涉她的生活。

    趙佳佳左顧右盼,找了半天,終於放棄了,咬了咬下唇,眼睛有些發紅,然後默默的離開了。

    我放下心來,看著她落寞的背影轉過一個彎,這才起身走出了咖啡廳。

    我朝著趙佳佳相反的方向走,不一會兒就看見前面一輛綁著白花的商務車開了過來,後面是清一色的黑色寶馬車。

    不知道是誰的葬禮,我心中暗暗想到。

    可是當我一看頭車上的黑白照片時,就發現上面竟然掛著童老闆的黑白照片。

    我心中吃驚,還以為是那些民工失手把童老闆整死了。

    沒想到周圍有兩個中年人議論道:「這就是前幾天警車出事死的那個老頭吧?聽說還是個老總呢。」

    另一個人說道:「什麼老總,黑社會還差不多,聽說是賣毒品的,還糾結一幫人到處作威作福。」

    先前那人說道:「怪不得哦,聽說警車行駛的途中,前面一輛拉鋼筋的貨車掉了一根鋼筋下來,直端端的戳進了心窩子,車上其他人都沒事,救他死了,作孽作多了,這是報應吧?」

    聽完兩人說話,我看著緩緩從我面前駛過的葬禮車隊,不由得嘆了口氣,原來作孽多了真的會有報應,哎……就算我不殺你,還是……

    車隊緩緩的開遠了,我自言自語的說道:「不過,這下再也不用擔心趙佳佳了。」

    我心滿意足的往診所走去,今天再敷最後一次膏藥,我就不用再去治療了。

    下一步,我打算一邊和蜃培養感情,一邊繼續找工作,順便聯繫一下聶川,看看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

    在醫院敷完藥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我一個人隨便在街上吃了些東西,就回到了房間。

    洗了個澡,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看著電視,我覺得整個世界彷彿都舒坦了,讓我只想睡覺。

    於是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這一覺十分舒服,一直睡到了大天亮。

    看了看手機,已經是中午十點過了。

    我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蜃的情況。

    魚缸裡的臭鹹魚已經被它吃光了,它的背上又重新長出了三個小小的白色圓點。

    我對它說道:「恢復得不錯嘛,怎麼樣,要不要吃早餐?」

    蜃在浴缸裡吐了個泡,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於是我只能把它拿出來,放在自己的手腕上,說道:「咬我一口,我可比臭鹹魚好吃多了!」

    蜃的貝殼邊蠕動了一下,似乎是想張嘴,但是始終還是沒張。

    我見他似乎對我沒有食慾,於是就把臭鹹魚在手臂上抹了抹,說道:「這個味道如何?」

    那傢伙好像是羞澀的大姑娘,緩緩的張開了嘴,終於一口咬了下去!

    我心說:尼瑪,原來這麼容易!超人歸來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12 23:16
第371章 追蹤

    蜃的內膽長得非常奇怪,半圓形肉呼呼的暗紅色身體上,長著一對白森森的牙,看起來就像是毒蛇的牙。

    而且和毒蛇一樣,兩顆牙的尖端都有一個小洞。

    我想它的構造應該也和毒蛇一樣,裡面是中空的管狀構造,連接著分泌毒液的毒囊,在刺中獵物以後,就會對獵物注射毒液。

    只不過蜃注射的彷彿不是毒液,而是讓人產生幻覺的迷幻液體。

    但是上次被蜃咬中的時候,我並不是產生了幻覺,而是在幻境中修煉的念力,爆發了出來。

    這說明,可能蜃的迷幻毒素也許對我沒用,非但如此,它好像還能用這種迷幻劑製造出一個念的空間,讓我可以自由發揮念的力量。

    我不知道這是我和蜃之間的共鳴,還是本該如此,總之,當蜃一口咬住我的時候,我看見周圍的世界瞬間有了變化。

    在我的屋子一角,出現了一條豎著的黑色縫隙,寬度大概只有手掌那麼寬,是容不下一個人進入的,而且這條黑色的線在門背後和衣櫃接觸的地方,平時我根本不會走到那裡去。

    這種念我非常熟悉,是一條時空裂隙。

    只不過我從沒想過,在一間普通的房子裡會有時空裂隙。

    想起租給我這間房子的時候,樓下一個房客告訴我說這間房子中偶爾會發生不可思議的事情,比如東西忽然消失,然後再忽然出現。

    消失的時候,就算主人再怎麼找也找不到,而出現的時候偏偏是剛剛重點找過的地方。

    當時我並沒有在意,因為首先不論事情的真假,單憑這種現象來說,也不是多麼罕見的現象。

    幾乎每個人都有這樣的經歷,我曾經也有很多東西忽然找不到,然後過幾天在特別明顯的地方找到的經歷。

    當然,告訴我這件事情的那個小哥肯定也有類似的經歷,但是他之所以還是十分鄭重的告知我,是因為在那個房間,曾消失過不得了的東西。

    據他說,曾經有一個剛搬進來的租房客,一個價值萬元的手提包一夜之間就不見了,到了第四天晚上,在門背後的某處出現。

    最關鍵的是,那手提包裡面的東西,分別在不同的抽屜裡找到,有的還掉到了床底下,就像是有人故意灑落的。

    當那租客發現這現象以後,就立馬搬走了。

    因為她懷疑有什麼古怪的東西在屋子裡作祟,專門捉弄人。

    租房客搬走後,房東聽說此事,特地請來風水先生來查看,據說在屋裡添置了幾樣鎮宅寶物,但此後到這房子來住的人,都不會超過兩個月,都說有東西莫名丟失。

    租房的時候,我並不相信世上真有什麼鬼屋,所以也沒有在意,心想也許是那丟失包包的租客本來就有夜遊症,起來把包裡的東西放進不同的地方,再將包包藏起來,過幾天後又在夜遊症發作時,把包包又從某處拿了出來罷了。

    可當我恢復了念力,發現這時空裂隙的時候,就什麼都明白了。

    時空裂隙不能主動吞噬東西,但是當有人把東西塞進去的時候,它就會從另外的地方出現。

    可能是那個包包的主人,將包包掛在了衣櫃側面的鉤子上,然後不小心鉤子脫落,那包包就掉進了時空裂隙中。

    至於為什麼過了如此長時間才會再次出現,那不是我能夠馬上判斷出的。

    總之,除了這門背後的裂隙以外,這屋中必然還有別的裂隙存在,它們都是這條裂隙的出口,或者說它們互為出入口,才會出現東西經常丟失的情況,特別是抽屜與床底,都是較為值得注意的地方。

    想到這裡,我隨意打開了一個抽屜,果然發現在抽屜內部有一個像是眼睛形狀的裂隙,較小的事物如果不小心落入其中,就會忽然消失。

    甚至在桌子的表面上,我也發現了這樣的裂隙,只不過比頭髮也粗不了幾分,所以能夠掉進去的東西估計只有極為少數的種類。

    這房間裡大大小小的裂隙竟然有十幾處,怪不得租客會經常丟東西。

    我忽然想起了美國當代著名思想家霍金斯的言論(就是坐在輪椅上的那一位):世界上到處都存在時空隧道,只是看你有沒有辦法找到它,並且利用它。

    看來這一理論倒是說到了實質,只是霍金斯可能終其一生,也無法看到時空裂隙了。

    若不是我開了念力感知的眼睛,估計誰都難以發現這裡東西丟失的原因。

    即使是見到時空裂隙的存在,但若是換了別人,估計也會避而遠之。

    然而我是親自進過時空裂隙的人,所以對於這種東西,不存在太多的顧及。

    嘗試著將一隻手伸進門背後的那一條裂隙,結果手卻從裂隙中直接傳了過去。

    我有些奇怪,又嘗試了好幾遍,結果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可是當我將一塊硬幣扔進裂隙的時候,硬幣瞬間就消失了。

    我想了想,又把手伸過去試試,結果還是毫無反應。

    這樣一來,我好像明白了什麼,原來這縫隙有一套自己的判斷,如果是整體大於縫隙的東西,是無法通過縫隙的,只有縫隙完全能包容的大小,才能夠通過縫隙而進入虛數空間。

    虛數空間即是指一種凌駕在現實空間之上的另一層空間,也可以說是現實空間的一種補充。

    如果要說什麼恰當的比喻,那就好像電腦內存和移動硬盤之間的關係,雖然都能儲存同樣的內容和數據,但是必須要通過usb接口才能實現數據互通,usb接口就好比我眼前這個時空裂隙。

    但是只有大小合適的u盤才能進入其中。

    虛數空間一直都被科學家猜測存在於現實之中,並且美國許多科學家都在研究它,只是一直未有取得突破。

    現在這空間的出入口如此明確的擺在我面前,我倒覺得有點受寵若驚了。

    我想,如果我現在到人畜經常失蹤的百慕大三角,或者死亡峽谷一類的地方,肯定會發現更多的裂隙。

    世界上每年無故失蹤的那上萬人,說不定我也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時空裂隙無處不在,有的互相連通,而有的,則是連通到虛數世界或者平行宇宙的,如果不小心進入的話,可能就無法回來了。

    時空裂隙在古墓或者遺蹟中,更是數不勝數,所以我們才會有那麼多如此離奇的經歷。

    發現如此重大秘密的我,絲毫都沒有感覺到興奮,倒是覺得人類的正常生活,其實很多時候都會被這些時空裂隙所困擾。

    想來想去,卻又發現這些都不是我能夠左右的事情,自然規則便是這樣,我也無法改變什麼。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我還能發揮念力能量的時候,把能夠將整個人吞下的裂隙找出來,以後儘量避免接觸,免得莫名其妙被吸入虛空中,被時空亂流打成碎片。

    現在,趁著我身上的念力還在,我必須去做一些比較有意義的事情。

    想到這裡,我穿上了衣服,開門走了出去。

    因為蜃還趴在我的胳膊上,所以我小心翼翼的用手掌蓋住它,緩緩的在街上走著。

    雖然我專挑那些無人的小巷子鑽,但是現在畢竟是清早,也沒有什麼犯罪人員讓我抓。

    只有一位大媽的小白貓爬到了樹上,我用念力將那貓驅趕了下來。

    但是那大媽根本不領情,看用手指在那比劃,還以為我是神經病,對我避而遠之。

    我十分無語,只能繼續往前走,準備去公交站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兩個扒手。

    在公交站蹲了半天,每輛車來了我都不上,就頂著人群看,倒是招來了幾個便衣警察對我問這問那,我竟然被當成小偷了。

    我想,實際上美國電影裡的那些英雄人物並不是那麼好當的,每次出門都能遇到犯罪,是不可能的,就算我真的有一份超乎常人的能力,但是竟然沒有用武之地,可能我比較適合去做警察之類的工作吧?

    當然,我也只是這麼想想,即使現在要想做警察,已經超過了年齡。

    在大街上一邊走著,一邊給聶川打了個電話,問問他調查進展的情況。

    聶川說,他已經找到他爺爺的蛛絲馬跡,從那份包裹中破譯出了一些東西,但是具體行動現在還沒有。

    現在我每次給他打電話,都會問候一聲家人可好,聽到他說都很健康,我才能放心。

    無趣的走在大街上,以為今天就會這麼過去了,卻無意中看見一個身穿皮夾克的男子從一家咖啡廳裡出來。

    一看,這人竟然是前幾天被我直接打暈的小馬,就是童老闆的那個馬仔。

    此刻看到他,竟然帶著一副口罩,神情慌慌張張的,也不知道幹了什麼壞事。

    我幾乎是條件反射,將頭低了下去,然後轉身進了他出來的那家咖啡館。

    他並沒有注意到我,而是直端端的向著街對面走去。

    我見他肯定有古怪,說不定又去做什麼壞事,於是就一路跟著他。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12 23:17
第372章 蛻皮

    跟隨小馬穿過馬路,順著街邊走了一陣子,然後他便神神秘秘的走進了一條小巷子。

    我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心說果然這傢伙有非同一般的目的,說不定還在進行地下交易毒品的勾當,童老闆死後他恐怕已接手童老闆的生意。

    如此想著,我在巷子口偷瞄小馬一路走到底,然後轉頭進了一間門,這才跟了上去。

    我之所以如此謹慎,是因為如此狹窄的北京胡同,我一旦現身在他後面,就極容易被發現,到時候難免打草驚蛇。

    不過拉開一段距離的話,就極為容易跟丟。

    果然,當我來到胡同尾端的那間木門前,門已經從裡面緊緊鎖死。

    我小心翼翼的將手掌放在木門上,用力推了推,這門發出吱迓一聲,似乎已朽壊得十分嚴重,以我現在的超人力量,只要稍加用力就會將門壓壞。

    這樣一來,裡面的人必然引起警惕,我的調查就會受阻。

    說實在,北京現在這種木門已經不多,因為這門難以防盜。

    木質的門就算再堅固,時間一長也會腐朽生。

    現在還保留下來的,一般都是老胡同裡未經拆遷留下的遺物,多數都已上了年頭。

    我面前這扇也不例外,我已無法看清這門本來的顏色,斑駁的老漆下更多突出的是發黑的木頭,許多曾貼在木門上的廣告已隨雨水剝落,只剩下一些依稀可見的字跡。

    我實在無法想像這門內是如何景象,也許是一座老院子的後門,也可能是雜物間,抑或是一間廢棄的廁所,總之不會是什麼光鮮豪華的地方。

    我將耳朵稍微貼近木門,聽見裡面傳來人聲,雖然由於距離太遠,聽不清到底說些什麼,但我依然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因為說話聲似乎只是來自一人,是同一個男人不停地嘮叨。

    我聽過小馬的聲音,確信裡面自言自語的正是小馬,不過他究竟發什麼神經,那我可就不得而知了。

    沒有辦法,我不能破門而入,只能邊聽,邊看看門上有沒有能夠讓人偷看的縫隙。

    結果還真讓我在靠近膝蓋的高度,發現了一條約有手指寬度的縫隙。

    我蹲在地上,極力往門內看去,結果隨即發現門內漆黑一片,僅能看見一個黃色的念力在地上不停蠕動,看起來就像一條古怪的人形大蛇。

    「這是怎麼回事,那小馬是有什麼怪癖?跑到這門後的空間裡趴在地上蠕動?」我自言自語的說道,已經壓抑不住心中好奇。

    不過我終究還是沒有衝進去,因為小馬這種念力,應該不屬於正常人類。

    自從我能夠分辨念體的顏色以來,就發現幾乎所有的普通人類都是白色的念力,極惡的人會有一絲黑色,而黃色的念基本只出現在動物身上,而且是富有攻擊力的那一種。

    難道說,小馬並不是人類,而是傳說中的妖怪?

    我隨已見過妖怪,但那畢竟只存在於幻覺之中,親眼看見此等怪事畢竟還是第一次。

    想到此處,正好看見那黃色的念漸漸變白,然後趴在地上的小馬,也漸漸變成了站立姿勢。

    我不禁去想,難道說這傢伙竟然從動物又再次變成了人?

    剛想到這裡,那小馬已經向著這邊走了過來。

    我見他走路姿勢詭異,就像蛇一樣扭捏,不禁心中生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不過他即將開門走出來,我還是先躲起來為好。

    於是我急忙退出了胡同,站在胡同口一旁,假裝打電話,然後看著胡同裡出來的人。

    我堅信小馬一定會從胡同出來的,因為這條胡同是一條死胡同,裡面雖然有兩扇門兒,但是和木門相對的那扇大鐵門是鎖著的,鏈子都已經快要鏽死了,平時應該沒有人會從那裡出入。

    可是在巷子口等了半天,卻還是沒有看到有人從裡面出來。

    我正想再進去看看,忽然看見一個身穿牛仔衣的清純少女正從胡同裡向我迎面走來。

    我愣了一下,那少女已經從我旁邊走了過去。

    我心中奇怪,猜測這女的是從哪裡出來的,難道是從哪木門裡出來的?

    難道說,那木門裡其實有人住?剛才我看錯了?

    等那個少女走遠了,我準備再次到胡同裡去看看。

    一路走到底,發現木門和對面的大鐵門都沒有動過,木門還是被關得死死的。

    我再次蹲下看了看木門裡面的情況,發現已經沒了任何動靜。

    耳朵貼近聽了聽,也沒有什麼異樣的動靜。

    「糟了……被他跑了!」我心中默默念道。

    這次我再也無所顧忌,直接用力一腳將門踢開。

    一進門我還以為會有一家人正在吃飯,眼睜睜的把我盯著,然後我告訴他們我是不小心跌進來的。

    結果眼前還真是一片漆黑,完全是伸手不見五指。

    雖然什麼也無法看到,但空氣中瀰漫的特殊氣味卻也提醒我,這裡有很大的凶險。

    說實話,這種氣味並不好聞,但是對我映像十分深刻。

    小時候和同學一起去亂墳崗玩,不小心跌到了一個墳窟窿裡,雖然沒看見死人頭,但也嚇了個半死。

    因為那空空的墳窟窿裡面,有一條兩米多長的蛇蛻。

    到如今我還記得那捲曲的噁心模樣,以及陣陣刺鼻的味道。

    現在我的鼻子前,就飄著這種聞之慾吐的蛇蛻味道。

    而且這一次十分強烈,幾乎是撲面而來,把我熏得直往後退了幾步。

    拿出手機,打開上面附帶的手電筒,我赫然發現地上趴著一個綠油油的人,嚇得幾乎跳起來。

    那人以五體投地的姿勢趴在那裡,就像**地區朝聖的時候行的大禮。

    只不過現在面前的這個綠光瑩瑩的人,全身上下都帶著一種死氣,根本沒有要動的意思。

    「是個死人……」我心裡默默念道,然後又問自己:「為什麼死相這麼奇怪,而且皮膚的顏色也很不尋常。」

    想到這裡,我向那趴在地上的死人湊近了一些,就發現他身上反射綠光的東西不是皮膚的顏色,而是一片一片像是蛇鱗一樣的突起。

    這些細小的蛇鱗遍佈這個男人全身,看上去讓人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聞著空氣裡的味道,再看到這佈滿蛇鱗的死人,我忽然恍然大悟:「這不是死人!而是一個巨大的蛇蛻!」

    果然,我有了這種想法以後,就發現在這個趴在地上的「人」的背上,有一條極細的黑色裂痕。

    我身無長物,又不想用手去撥弄這臭乎乎的東西,就一腳將這東西踢了起來。

    蛇蛻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就像是被抽了氣的充氣玩具,軟趴趴的。

    背上的裂隙在滾動中一張一合,有一些黏糊糊的液體從裡面被擠壓出來。

    一瞬間那衝天的臭氣更加濃烈了起來。

    「媽的!可能是剛脫下來的,真夠噁心!」

    我心中奇怪,猜測這女的是從哪裡出來的,難道是從哪木門裡出來的?

    難道說,那木門裡其實有人住?剛才我看錯了?

    等那個少女走遠了,我準備再次到胡同裡去看看。

    一路走到底,發現木門和對面的大鐵門都沒有動過,木門還是被關得死死的。

    我再次蹲下看了看木門裡面的情況,發現已經沒了任何動靜。

    耳朵貼近聽了聽,也沒有什麼異樣的動靜。

    「糟了……被他跑了!」我心中默默念道。

    這次我再也無所顧忌,直接用力一腳將門踢開。

    一進門我還以為會有一家人正在吃飯,眼睜睜的把我盯著,然後我告訴他們我是不小心跌進來的。

    結果眼前還真是一片漆黑,完全是伸手不見五指。

    雖然什麼也無法看到,但空氣中瀰漫的特殊氣味卻也提醒我,這裡有很大的凶險。

    說實話,這種氣味並不好聞,但是對我映像十分深刻。

    小時候和同學一起去亂墳崗玩,不小心跌到了一個墳窟窿裡,雖然沒看見死人頭,但也嚇了個半死。

    因為那空空的墳窟窿裡面,有一條兩米多長的蛇蛻。

    到如今我還記得那捲曲的噁心模樣,以及陣陣刺鼻的味道。

    現在我的鼻子前,就飄著這種聞之慾吐的蛇蛻味道。

    而且這一次十分強烈,幾乎是撲面而來,把我熏得直往後退了幾步。

    拿出手機,打開上面附帶的手電筒,我赫然發現地上趴著一個綠油油的人,嚇得幾乎跳起來。

    那人以五體投地的姿勢趴在那裡,就像**地區朝聖的時候行的大禮。

    只不過現在面前的這個綠光瑩瑩的人,全身上下都帶著一種死氣,根本沒有要動的意思。

    「是個死人……」我心裡默默念道,然後又問自己:「為什麼死相這麼奇怪,而且皮膚的顏色也很不尋常。」

    想到這裡,我向那趴在地上的死人湊近了一些,就發現他身上反射綠光的東西不是皮膚的顏色,而是一片一片像是蛇鱗一樣的突起。

    這些細小的蛇鱗遍佈這個男人全身,看上去讓人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聞著空氣裡的味道,再看到這佈滿蛇鱗的死人,我忽然恍然大悟:「這不是死人!而是一個巨大的蛇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12 23:18
第373章 危機

    聽那聲音絕不是一般人類能夠發出來的,我知道它應該不是小馬。

    應該是在我剛才不注意的時候,有什麼東西進入了那個人形蛇蛻。

    可如果想要將蛇蛻撐起來,那必須擁有與蛇蛻相當的體型。

    我實在無法相信,在這狹窄的雜物間裡,還能藏下如此大型的動物而沒有被我發現。

    就算眼睛在此種黑暗的情況下無法看到物體,那至少我也能感覺到生物身上發出的念的氣息。

    正想間,那蛇蛻裡的未知生物已經一步步的往後退去。

    它似乎知道不是我的對手,準備擇路逃跑。

    我是絕對不會蓉它逃走的,這種危險的生物躲藏在人口如此密集的城市,必然是個重大的隱患,如果有人誤闖入這裡,就算不被它咬死,也會嚇個半死。

    雖然不會讓它逃走,但是並沒有立刻上去阻止它逃跑,因為我也正想看看,這怪物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只見蛇蛻裡的生物往後退了幾步,然後以非常迅捷的動作往上一躍,跳到了牆上。

    它就像一隻巨大的蜥蜴,足底生了吸盤,牢牢的抓住牆壁,迅速的往上爬。

    我用手機的光芒往上照,就發現原來在這雜物間的最頂部,有一條大約兩米寬的時空裂隙。

    由於顏色過於漆黑,所以我之前並未察覺。

    此刻看去,這裂隙絕對能容如此體型的生物通過。

    蛇蛻裡的未知生物快速的向那裂隙爬去,在即將進入的前一刻,我食指曲起,做了一個彈頭崩的手勢,然後隔空一彈,無形的念力狠狠打中它支撐重心的後腿。

    這讓那生物立即失去了重心,從高處直接跌落了下來。

    這一下讓對方摔得不輕,四腳朝天躺在地上不斷的掙扎,就是爬不起來。

    我十分得意的看了看手指,心說自己離武俠小說中黃藥師的彈指神通已經不遠了。

    正想間,那蛇蛻中忽然冒出一股黑氣,就像噴泉一般源源不斷。

    我愣了一下,再也不管那麼多,沖上去想看個究竟。

    扒開那蛇蛻往裡一看,結果讓我大吃一驚。

    因為裡面什麼都沒有,應該是隨著剛才的黑煙一起蒸發掉了。

    「這究竟是一種什麼動物,竟然能分解得如此之快……」我摸著下巴想著。

    忽然想起了,之前在神戶的六甲山遺蹟,我們逃出來的時候,在沼澤的大石頭上遇見的那一種人形怪物。

    它全身漆黑,長著很短的尾巴,當時張家小哥用飛刀絕技將一隻怪物的砍下來,結果那脫離身體的手臂變成了黑色的氣體瞬間揮發。

    難道說,剛才也是這東西……

    這下可就麻煩了,因為我以為那東西只有神戶才有,而且和隕石墜落有關。

    沒想到,在中國已經出現了這種東西的蹤跡。

    摸了摸下巴,我仔細想了想。

    其實答案似乎非常明顯,因為神戶的那顆隕石本來就不是從天外來的,而是從時空縫隙中落下的,

    所以說,隕石裡生存的這種奇異生物,應該本來也屬於時空裂隙之中。

    而現在它從這裡的時空裂隙爬出來,應該是件比較正常的事情。

    我不知道這種生物會不會對人類社會造成重大威脅,但是為了平息隕石中的威脅,日本軍方已經派出了大量的兵力,正在和這種生物作戰。

    這樣看來,至少政府認為這東西是有巨大威脅的。

    如果這種生物也大規模入侵中國的話,那將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時空裂隙都連通黑暗生物生存的空間,但是我覺得,我沒有理由將這件事情放任不管。

    至少,我需要去看看,時空裂隙後面的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

    想到此處,看了看周圍。

    隨手一招,將那些破破爛爛的木頭架子隔空移動到時裂隙下面的地上。

    這樣重重疊疊的堆起來,很快就到達了我能夠觸摸到時空裂隙的高度。

    我小心翼翼的踩著這些雜物往高處走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位於屋頂處的時空裂隙下面。

    所謂的時空裂隙,實際上形狀像是一片黑色的紙片,平展的懸浮在空中。

    當然,它當然要比紙片薄得多,甚至可以說沒有厚度。

    當有東西穿過紙片的時候,就會經過某種複雜的公式,將物體傳送到遙遠的地方。

    這可能利用的不是原子原理,而是一種更高級的原理。

    因為如果有物體穿過紙片,被打成最基礎的原子,在很遠的地方再組合起來的話,很難組成原有的樣子,那數據實在太龐大,

    我覺得,以人類現有的科學知識,很難解讀時空裂隙的形成原因個組成因素。

    當然,作為一個生物學者,我對這個也一竅不通,我要做的,只是去那邊看看情況而已。

    可是當我準備先把手伸進去試試的時候,我忽然又猶豫了。

    因為誰知道那邊溫度如何,會不會有什麼毒氣,或者其它危險在等著我?

    說不定傳過去是太陽表面,一下子我整個人都會被溶解掉。

    想到這裡,我又把手縮了回來。

    可是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頭頂的那個時空裂隙竟然開始縮小了。

    我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但是當我再次睜眼時,那時空裂隙竟然已經小了一半。

    我心中後悔莫及,因為現在的寬度我已經進不去了。

    可是沒有辦法,以前我完全不知道時空裂隙還會縮小這件事,所以毫無準備。

    見那時空裂隙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不見,我就微微嘆了口氣,心說剛才要是果斷一點的話,說不定能調查出一些東西。

    我對自己的多疑感到無語,但是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於是我只能走了下來,向大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出了木門,我用念力將門別好,免得誰誤闖進來遇到危險。

    做完這些,我就漫無目的的往大街上走去。

    回想起剛才的經歷,我總覺得我好像忽略了什麼。

    最後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意識到,那人形的蟬蛻並不是男人所有,而是有胸脯的。

    這就說明,從蛇蛻裡出來的,很有可能是個女的,

    但是我看見進去的明明是小馬,又哪裡來的女人呢?

    接著,我再次想起了一件十分嚴重的事情。

    我在胡同口等小馬出來的時候,看見一個少女從裡面出來。

    現在想來,那少女穿的牛仔外套和小馬的一模一樣!

    這既是說,小馬不僅退了皮,而且還變了相貌和性別!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那個傢伙一定不會是什麼正常的人類。

    我實在不知道小馬究竟想要幹什麼,總覺得他變身以後,會有重大的陰謀。

    此刻刻不容緩,我必須找到那個穿牛仔衣的小馬,然後看看到底他要幹什麼去。

    我知道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小馬從胡同裡出來的時候應該是看見我了的。

    她一定不會忘記我的樣子。

    他如果看見了我的話,就知道我在跟蹤他,所以必然現在已經遠遠躲到了我找不到的地方。

    這下可就頭疼了……

    接著,我在街上亂轉了一圈,終究沒有目標,而且手腕上的蜃吸得我越來越疼,然我不得不找地方把它拔了下來。

    做完止血措施以後,我一看蜃那個傢伙。

    好傢伙,又長大了一圈,但背上的白點沒有增加,反而只剩下了小小的一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上面的白點代表蜃體內的能量,數量越少,說明能量越低,它需要消耗這種能量來製造幻覺,或者幫我發揮念力,所以才會變少。

    每一次蜃筋疲力盡的時候,身上的白點會全部消失。

    我一邊往回家的方向走,一邊撫摸著蜃,說道:「辛苦你了,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小傢伙。」

    小馬的下落一無所獲,我只能回家先呆著,明天繼續追查。

    回到出租屋的時候,感覺屋子裡空空蕩蕩,瞬間心情有些低沉。

    實際上我並不是一個害怕孤獨的人,只不過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換了誰也不會好受。

    將蜃放回魚缸,切了些臭鹹魚給它喂食。

    然後我就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想想要幹什麼。

    最後我決定,今晚在外面晃個通宵。

    我這樣做不是為了練膽量,而是因為我覺得晚上是事情多發的時段,說不定能救幾個人的命。

    而且晚上光線比較暗,就算我使用什麼過分的能力,也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不過我的能力多半都是來自蜃,所以我還是得等它進食完,恢復了體力才能再次出門。

    在床上坐了半個小時,我再去看蜃,只見它的身體已經大到魚缸都快裝不下了。

    我心說這樣可不行啊,要是它最後會長成它的老祖宗那麼大的話,那麼我得專門買間房子才放得下,說不定還要給它買床。

    想到這裡,我已經一頭黑線。

    正準備將它從魚缸裡拿出來,沒想到這傢伙居然緩緩的將嘴巴張開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它主動在我面前張嘴,有點吃驚。

    但是當它張開嘴之後,我就更加吃驚了,因為嘴裡有一股淡淡的白色光芒傾瀉而出。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12 23:19
第374章 表演

    我看到它張開的嘴裡,竟然有一顆米粒大小的珍珠,正散發著不可思議的光芒。

    「這是……給我的嗎?」我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蜃當然不可能說話,只是張著嘴。

    沒辦法,我只好伸出兩個指頭,把那小珍珠夾了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股青煙從蜃的嘴裡冒了出來,我不急躲閃,被熏了個正著。

    這是蜃製造幻覺的時候才會排泄的氣體,有一種淡淡的腥味。

    我知道,蜃似乎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我,但是不能說話,所以只能通過這種方式。

    雖然我清晰的知道我已經身在幻覺中了,但是當前面的電視機忽然啪的一聲亮起來的時候,我還是嚇了一跳。

    屋子裡一片漆黑,只有電視嘩嘩的冒著雪花,那光亮忽明忽暗,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我心說不就是想告訴我事情嗎,用不用製造這麼詭異的氣氛啊?

    這時候,畫面一閃,電視裡忽然出現了新聞聯播裡男主持人的形象,但是仔細看他的嘴,就好像是粘了兩片貝殼,看上去十分的古怪。

    接著,電視裡的那個奇怪的人,用極慢的,機械化的語氣對我說道:「不要再帶著我到處跑了……外面很危險,這是我用迷幻液體製造的珍珠,只要含在嘴裡,你就能在兩個小時內使用念。」

    我說道:「兩個小時?也太短了吧?」

    還沒等我說完,電視啪的一聲關上了,屋子裡的燈光回來了,蜃已經關上了嘴巴,沉到了魚缸底部,就像死了一般。

    只有我手裡的細小珍珠,還在兀自反射著燈光,散放著奇異的光芒。

    「好吧……」我自言自語的說了一聲。

    我曾經把蜃揣在褲兜裡幾天,沒有餵牠吃的,甚至沒有沾過水,今天還帶著它一起戰鬥。

    其實作為一個貝殼,它已經算是夠堅強的了,要是換了別的品種早就干死或者被我摔碎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如果蜃真的死了,我該怎麼辦,如果不是蜃,我現在早就已經死在童老闆的折磨中了。

    所以就算吃了蜃給的珍珠只能堅持兩個小時,但是為了好好將它保護起來,現在這樣是最好的辦法。

    想到這裡,我又往魚缸裡加了兩坨臭鹹魚,然後就把珍珠揣在兜裡,走了出去。

    午夜十點鐘,由於已經是初冬季節了,所以天氣寒冷,已經沒幾個人在街上走了。

    我出門的時候特地加了一件風衣,裡面是毛背心和襯衫。

    即使穿了這麼多,我還是覺有點冷,把手放在大衣兜裡,沿著路燈通明的街道漫無目的往前走去。

    這時候我看見遠處的路燈下,有一家拉著三輪兒賣羊肉串的。

    路邊擺著幾張小桌子,上面都圍坐著吃羊肉串的人。

    看到一堆人擠在一起聽熱乎的,於是我也湊了上去,點了幾串羊腰子和肉串,要了二兩白酒,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一邊吃我一邊注意到,在我左側前方的那張桌子上,坐著對情侶。

    看樣子是學生打扮,男的斯文,穿著一身休閒西裝,戴著金絲眼鏡。女的文靜,不怎麼說話,男的說什麼,她就只是很甜美的笑。

    我挺羨慕這對小情侶的,心想他們一定是從哪所學校出來的,晚上出來逛街,餓了在這裡吃點宵夜。

    而這對情侶旁邊的那一桌上,坐著三個看不出什麼職業的中年人。

    他們滿口粗話,也不知說的是什麼語言,總之不是本地人。

    其中一個長相較猥瑣的男人時不時的盯鄰桌那個女孩一眼。

    我本想今晚應該有戲了,但是那男的顯然是有賊心沒有賊膽,只是時不時的偷瞄,當男孩看向他那邊的時候,他就會急忙將眼神移開。

    這種人是不可能犯罪的,我敢這麼判斷。

    正當我以為這兩撥人不會有什麼交集的時候,忽然,男孩拿出了一個新款的愛瘋手機,就是大屏的那種,打起了電話。

    我見鄰桌三個男人本來有說有笑,但是當看到那個手機的時候,忽然就安靜了下來,並且互相打眼色,讓其他人去看男孩的電話。

    我看了看男孩那邊,心說可能他們看得有可能還不止是電話那麼簡單,因為男孩的食指上,帶著一隻玉石打造的戒指,上面雕刻著盤龍紋,看成色應該價值不菲。

    看到那幾個男的看到戒指和手機時的臉色,我就知道,今晚有收穫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男孩對女孩說道:「走吧,回學校了,寢室裡有點事。」

    接著他就從兜裡摸出一沓錢,大概有五六千的樣子,對老闆說道:「多少錢啊!」

    老闆看了一眼他手裡的前,說道:「小夥子,你帶這麼多現金幹什麼,大晚上的不安全,趕緊存起來吧。總共七十八……」

    男孩沒怎麼理會老闆的告誡,付完賬以後,隨意的把錢揣進了褲兜裡,就拉著女孩往大街上走去。

    果然,在他們離開以後,拿三個男人二話不說,也站了起來,付完帳跟了上去。

    我當然不會讓悲劇發生,有點小興奮,也尾隨著跟了上去。

    本來熱鬧的小攤上,沒了我們三桌人,立刻就變得冷清了許多。

    走了一段距離,我回頭看了一眼,就覺得那小攤的影子已經非常渺遠了,幾乎已經隱沒在了細細的寒風裡。

    前面的一對小情侶已經轉彎,走進了一條沒有路燈的小道上。

    這個時候,我發現跟在他們後面的三個男人紛紛摸出了匕首,也轉進了小道上。

    我知道就快要出事了,必須趕在那三個人之前,把他們攔下來,不然悲劇就有可能發生。

    加快腳步往前跑去,風衣在細風中飄飛了起來,我的皮鞋在地面上發出踏踏的響聲。

    我很享受這種感覺,將兜裡的珍珠摸了出來,丟進了嘴裡。

    那一瞬間,我的身體忽然充盈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我試著雙腿一曲,然後高高跳了起來。

    這一跳竟然有三米多高,只聽耳邊風聲呼呼響,抬手打了個響指,豎在街邊的監控攝像頭就轉了個方向,變成了拍不到我的角度。

    我輕輕的落地,吹起地上的幾片落葉。

    在落葉飛舞,還未掉落地上的時候,我一蹬腿,飛速的往前一個衝刺。

    這一次我用念力將自己的速度調到了最高,就像加了氮氣的跑車一樣,撲的一聲衝出去五六米遠,已經閃身進了巷子。

    巷子裡一片漆黑,但是我能看見前面三個人的念就在不遠的地方。

    而在他們前面,那對男女正驚慌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把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交出來,不然老子馬上捅死你們兩個!」帶頭的男人說出這句話時,我的手一揮,他們三人手裡的到都脫手而出,懸浮在了空中。

    還沒等那三人驚訝,我已經像是一陣微風般趕到,從三人中間穿了過去。

    幾乎是一秒鐘以後,我就像是瞬間移動一般,微笑著出現在三人前面,小道上的樹葉被我吹得向四周飄起。

    那三人就像是看到了鬼了一般,嚇得腿一軟,就要坐倒在地。

    不等他們坐到地上,我一個閃身來到了其中一人的鼻子面前,和他四眼相對。

    那人褲襠裡忽然一屎,一些冒著熱氣的液體順著褲襠往下滴。

    「這麼大了,還尿褲子,該打!」我微笑著說了一句,然後在他額頭上彈了個腦崩。

    這一下我動用了念力,輕輕一下就把他彈暈了過去,仰面倒在地上。

    旁邊一人似乎膽子比較大,一拳向我打了過來。

    我輕鬆的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提起來轉了一圈,掃倒了另外一個男子。

    三人幾乎在一秒鐘時間內被我制服,一個被打暈,兩個受傷不輕,在地上呻吟。

    我滿意的看了看他們,始終背對著那對情侶。

    「你!你是……」那男的終於開口,詢問我。

    我抬起一隻手,說道:「不用問我是誰,記得羊肉串老闆的話,晚上最好不要帶太多財物在身上。」

    不等他們回答,我已經原地蹦起四米多高,落在道旁一棵樹的樹枝上,然後再用力一蹦,在空中翻過一個空翻,落到了一堵圍牆後面。

    回頭看兩人已經不可能看到我了,我就耶了一聲,說道:「真是酷斃了!」

    這時候,院子裡的狗對我汪汪大叫。

    沒辦法,我只好再次一躍,跳到了房頂,然後再一躍,來到了大街上。

    打了個響指,那些攝像頭都恢復了原來的角度,然後我就像一個路人一般,緩緩的從人行道上走過,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我再次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看看還能不能碰到什麼。

    可是沒走多遠,就看見前面有個船短裙的女人緩緩的向我走了過來,女人後面還跟著兩個牛高馬大的黑衣人,大半夜的穿著黑色的西裝,戴著墨鏡,十分可疑。

    我只是奇怪這麼冷的天氣,女的竟然露著白花花的大腿,但是不能因為這樣就故意躲著他們走。

    於是我只好迎面向他們走去,可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我就看清了這個女人的長相。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12 23:20
第375章 酒吧

    竟然是白天那個小馬變成的女人,沒想到在這裡遇見她!

    只不過,現在比較奇怪的是,那女人戴著一副墨鏡,後面跟著的兩個黑衣男人彷彿是押解她一樣,面色鐵青,不斷的小聲督促她前進。

    看那女人走路的姿勢,彷彿就像是看不到路的盲人一般,跌跌撞撞。

    雖然我離她只有十幾米了,但是她完全沒有看見我似得,繼續往前走。

    那兩個押解她的男人肯定看到我了,目光都往我這邊看來。

    我與兩人的眼神接觸,感覺到了一股凜冽的殺氣,那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神情。

    我甚至覺得他們的眼白都是青色的,而不是正常人的白色。

    可能正是因為我沒有盯著他們的眼睛看,所以和這三個人對面走過去的時候,他們都沒有一人看著我,而是從我邊上繞了過去。

    當他們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就愣了一下,心說:「我不是正要找這個女人嗎?這樣直接走過去不管真的好嗎?」

    就在我一愣神的時候,聽到一個黑衣人對另一個黑衣人說:「剛才那小子的眼神有點不對勁,他好像能看到我們。」

    另一個黑衣人說道:「不會吧,除非他不是人類,否則不可能看得到我們。」

    說著兩人就要回頭來看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有點毛毛的,於是急忙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繼續往前走。

    接著我就聽見先開口的那個黑衣人說道:「看吧,他看不見我們的,看他長得這麼討厭,不如我去逗逗他,讓他今天晚上一直在這裡轉圈子怎麼樣?」

    另外一個人說道:「皮皮,不要做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我們現在沒空玩兒。」

    那皮皮說道:「知道了,嬌嬌,我不會調皮的。」

    我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惡寒,心說這兩個彪形大漢,竟然一個叫皮皮,一個叫嬌嬌,真的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

    等那皮皮和嬌嬌架著小馬走遠了一些,我就回過身來去看那三個人。

    只見在他們對面,走過來了一個消瘦的中年人,提著公文包,一副疲憊的樣子。

    這一看就是加夜班的工作狂,現在已經十一點了才下班。

    這個時候,那個皮皮忽然跑到那個中年人面前,又是跳舞又是唱歌,還做鬼臉。

    但是那個人依然一副木然的樣子,低頭走他的夜路,彷彿面前什麼都沒發生。

    我看著這情景,心都涼了,因為這皮皮和嬌嬌顯然不是神經病,他們應該是真的能夠隱身。

    我能看到他們,是因為我現在處於超人模式中。

    再加上這兩個人說,要讓我一直在這裡兜圈子,那不是只有小鬼才能辦到的「鬼打牆嗎?」

    難道說,這兩個人並不是人,而是到處捉拿遊魂的小鬼?

    想到這裡,我的冷汗都冒了出來,感覺背脊發涼。

    不過當我看到他們特意繞過一根豎在路中間的電杆時,又覺得不對。

    因為鬼都是會穿牆術的,他們沒有必要繞過去的。

    皮皮和嬌嬌押解著小馬,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道是要去什麼地方。

    沒辦法,我只能小心翼翼的跟上去。

    我拿出手機,假裝邊走邊看,一直跟著三人往前走。

    大約半個小時的路程中,皮皮和嬌嬌始終有說有笑,時不時的還會去挑逗對面走過來的人。

    但是他們押解的小馬,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就像是個機器人,或者是被皮皮和嬌嬌下了什麼迷藥。

    他們先是沿著大街走,然後拐入了一條胡同,然後一直走到底。

    我看這條胡同裡燈紅酒綠,分佈著好幾家小酒吧,就是挺有風情的那種酒吧。

    雖然冬夜寒冷,但是酒吧裡還是傳來了熱鬧的人聲。

    有一個喝醉的年輕小夥子在巷子中間蹲著,不時發出乾嘔的聲音,一看就是喝多了。

    兩人押解著小馬,就像拖死狗一樣,繞過中間那個嘔吐的人,轉身進了一間小酒吧。

    我急忙也繞了過去,來到酒吧門口。

    沒想到,剛轉過去,就有個燙了朋克頭的中年女人穿著低胸裝,叼著煙,蹺二郎腿坐在門口,攔住我,說道:「等等!今天不營業。」

    我愣了一下,說道:「老闆嗎?哈哈,你好,裡面燈紅酒綠,你說不營業,這也……」

    中年女人十分不客氣,說道:「燈紅酒綠怎麼了,我說不營業就是不營業。」

    我心說你這老女人,胸都快爆出來了,跟個老鴇似得,你以為我想進這破酒吧嗎?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嘴上還是說道:「老闆你這是什麼話,我的兩個哥們兒不是剛剛才進去了嗎?就是剛才那兩個穿西裝的人。」

    說完這話,我立即就後悔了,因為那三個人在普通人眼里根本就是隱身的,我說有人進去了,不是自己穿幫嗎?

    可是那中年女人卻是吃了一驚,說道:「你說皮皮和嬌嬌?」

    雖然我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但眼前的這個老闆娘顯然也不是一般人,所以只好將計就計的說道:「沒錯。」

    中年女人吸了口煙,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番,說道:「看來最近新人越來越多了,你是什麼情況,眼皮裡面能長出鐵片還是小拇指能在夜晚發光?」

    我一下懵了,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老闆娘有點不賴煩,指著外面正在嘔吐的那個年輕人說道:「他今晚和人打賭輸了,吃了十五個玻璃杯,所以吐成這樣。不過平時這傢伙也能吃下滾燙的秤砣,還有各種硬物而不死,你的能力是什麼?」

    我終於明白了,她說的是超能力,看來這酒吧是個超能力者才能進入的酒吧。

    不過眼皮裡面長出貼片,還是小拇指能發光,這種超能力也太……

    我幹咳了兩聲,以免自己笑出來,然後隨手指了指擺在酒吧門口的一盆盆栽,讓其中一粒拇指粗細的土飄了起來,說道:「我能讓細小的東西飄起來。」

    老闆娘看呆了,瞪著眼睛說道:「不錯嘛!這才是超能力嘛,我懷疑之前的那些都是來騙錢的,來來來,試試隔空把我嘴裡的煙拿走。」

    我感覺自己完全被當成了雜技演員,本來不願表演的,但是已經被勾起的好奇心,讓我不得不就範,不然我進不去這酒吧。

    於是我輕輕的揮了揮食指,老闆娘嘴裡的煙就自動擰成了一個麻花。

    我一邊笑著說道:「抽菸有害健康,特別是更年期更要少抽一點,。」

    一邊大踏步的走進了那酒吧。

    一進酒吧,鼎沸的人聲就撲面而來。

    只見門口右邊的一張桌子上,一個裸露上身的三十歲男子激動的對周圍幾個人說道:「有了有了!快來看!」

    我見他伸出自己的小拇指,然後指尖開始發出淡淡的微光。

    這時候旁邊幾個穿著火辣的女人都擠了過去,一邊看著他的小指頭,嘴巴變成了o形,拍手說道:「好厲害!真的有啊!真的發光了!」

    我一陣無語,扭頭看見中間的圓形小舞台上,正有個男的用打火機把自己的頭髮點了。

    火焰雖然燃燒著,但是頭髮一點都沒有燒焦,還是保持很有型的樣子。

    雖然這也是比較小兒科的超能力,但是我還是驚嘆道:「這個倒是不錯。」

    正說間,另外一個身材肥胖的女人穿著露背裝,腳下的高跟鞋都快被她的體重壓扁了。

    她當著眾人的面喝下了一瓶礦泉水,然後把自己的眼皮掰開,那水竟然從眼皮下面呲了出來,看得大家目瞪口呆。

    我心說這好像不是超能力吧,早就見過有人能辦到了。

    這時候,左邊的一個桌子上吵吵嚷嚷,一個哥們兒用指甲蓋大小的鐵片開了一瓶啤酒,引起了眾人歡呼。

    然後他當著眾人的面,從上眼皮中又取出了一片鐵片,說道:「剛才新長出來的,可以試試,比真正的鐵還要硬,我準備湊齊了一萬片,就用它去打一把劍。」

    我無奈的摸了摸額頭,說道:「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就在這個時候,好像終於有人注意到了我,一個帶著兔耳朵,穿絲襪的年輕女人在我臉上輕輕的摸了一下,說道:「你是第一次來吧?來,給我們展現一下能力吧。」

    這個時候,周圍的好幾桌人都注意到了我,他們舉起酒杯,紛紛說道:「歡迎新人,表演一個!表演一個!」

    我笨不想引起他們注意的,但是現在眾人開始起鬨,我也沒有辦法。

    但是我也知道,如果把我的全部能力展現出來,這裡人一定會嚇傻的,所以我準備故技重施隨便讓一個酒杯飄起來什麼的。

    可就當我準備這麼幹的時候,忽然頭頂的燈光一陣變幻,全部掃向了小舞台的方向。

    我看到小馬被皮皮和嬌嬌推了上去。

    接著,廣播麥裡就放棄了動感的音樂,然後主播說道:「各位超人,各位大俠,今晚的重頭戲來了,台上的這位美女將為我們現場表演脫皮,脫皮後還能改變樣貌,請大家掌聲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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