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光路星途 作者：沐還刃（已完成）

第一千一百七十一章：分飾兩角

  
    在好萊塢，有三樣東西是導演們最為看重的：票房收益、受眾口碑還有就是獎項榮譽，絕大部分人可一可二不可三，就包括現在如日中天的克里斯托弗.諾蘭（易教授和諾蘭導演大抵是不認識的）也在這絕大部分人中。

    克里斯托弗.諾蘭現在已經被喜歡他的觀眾給捧上了天，出的幾部電影論票房也都足夠硬，但各大獎項的評委會死活就是不買賬，別說奧斯卡獎和金球獎的人不拿正眼看他，就連英國本土的英國電影學院獎也只是給過他提名而從沒發過獎盃。八十屆奧斯卡金像獎先後給超過二十位非美國籍導演頒發過最高殊榮，所以不少影迷高喊揚基佬歧視約翰牛是毫無道理的，沒見英國人自己都不曾給過諾蘭什麼榮譽麼。

    諾蘭之所以如此不受待見，主要是因為他信了張媽媽那句「出名要趁早」，在鬱鬱不得志的時期過早地給自己樹立了一個離經叛道、與眾不同的形象，後來確實是藉著特立獨行的電影語言混起來了，但之前的形象已經甩脫不掉，被觀眾當作至寶，也被主流影評視為異端，再怎麼妥協都無濟於事。

    為了針對別人對自己的針對，諾蘭這些年想了很多辦法，大部分都沒什麼用，但有些妙招卻取得了不俗的成果，而李經明就是想要借用一下他在給《盜夢空間》這部電影做宣傳時用的方法：一人分飾兩角。

    《地心引力》的前景並沒有太多人看好，但這不妨礙大家過來給李經明捧場的熱情，不論別的，光衝著李經明的手上有那麼多的錢，今天這場首映式就不可能冷場。現在很多人的心思都是一致的，先讓李經明遭遇一次滑鐵盧，然後他就會看清自己拍電影太累還不如直接掏錢被別人拍來的輕鬆寫意的現實，然後自己這些賣過好的自然就可能出現在李經明的投資名單裡。

    「努納，又勞煩你過來一趟，真是不好意思。」金泰熙跟李經明一起走紅毯的次數甚至還要超過Jessica。這次Jessica不能來又是她過來給李經明做女伴，弄得李經明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可是我的會長大人，再說了，你身邊這可是塊寶地。隨便叫一聲不知道有多人女人要跑過來把我擠走呢，我能不好好珍惜機會？」金泰熙心裡清楚，這種事情始終是李經明賣她人情多一點。

    李經明聽得金泰熙的話，故意暗著臉色，「原來努納只是因為這些功利的事情才與我親近。太叫人傷心了。」

    「你可講點良心吧，我在別的地方都功利，就擱你跟前功利不起來。」金泰熙因為種種原因，可已經把「十五秒藝人」的頭銜戴了好多年，人人都說她太功利，可卻看不到她給李經明白做了多少事情，就JKL的事情還算伺候著Jessica呢，雖然錢跟著沒少賺，但架不住心累啊，「你這電影到底行不行啊。我怎麼這些天聽的評價都不怎麼樣啊，又是結婚又是弄唱片的，幹嘛非要趕這麼一部電影出來？」

    「努納你就別擔心啦，我還有不行的時候？」李經明既然做了，就肯定是全心全意地去做，絕對不會因為有其他的事情就降低對自己的要求，這部電影的時長與電影內容丰度確實不成比例，但這恰恰是電影品質的保障，他有信心這絕對是一部高質量的影片。

    金泰熙惹不住拍了李經明一巴掌，別人為他擔心得要死。他自己倒好，完全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著實叫人生氣，臨走的時候Jessica還叫她注意照顧著一點李經明的情緒呢。「你自己覺得行就好，反正既不是我拍的電影也不是我演得電影。」

    之前李經明說得一點都沒錯，這部電影尚未上映就被黑了一波，涉及的絕不僅僅是一部電影的成敗了，還關係到他當導演的牌子。誰都知道蟬聯最佳已是奇蹟，三連冠幾乎不可能。但身邊的人還是不希望看到李經明栽一次，尤其是在這種滿世界都有人看笑話的情況下。

    斯皮爾伯格和卡梅倫號稱好萊塢的泰山北斗，但是兩人的手裡都出過爛作品，還是很爛很爛的那種。兩季被砍的《末世黑天使》只是部電視劇，而且卡梅隆還能甩鍋給大衛.納特，而斯皮爾伯格的《世界大戰》真的只能說明他自己腦子出了問題，為了錢居然放下了臉。這兩位都能昏頭，李經明絕對不敢說他自己就比他們強，所以在這個時候還是比較謙虛的，見到前輩都說歡迎來斧正一二。

    但李經明的心裡並不這麼想，一部電影的好壞他心裡有數，別看外面現在叫得歡，他這邊最多丟點市場而已，口碑和榮譽方面並不會受太大的影響，而有了諾蘭的精神分裂**，初期丟的市場他後面全能補回來。

    「歐尼，我們又見面了。」因為李經明的關係，現在斯嘉麗.約翰遜已經能說兩句簡單的韓語，看到金泰熙便賣弄了起來，別看斯嘉麗.約翰遜比李經明還大，但是在好萊塢裡她還算新生代，桑德拉.布洛克是已經功成身就的，而真正的主力是卡梅隆.迪亞茲、德魯.巴裡摩爾這樣七十年代生的阿姨輩，所以這麼一大幫子人裡面，也就金泰熙跟她比較有共同語言了。

    金泰熙比對方還長個五歲，所以做事看人皆比斯嘉麗.約翰遜成熟許多，瞭解這女人對自己親近的意思，故而不親近也不疏遠，恰到好處地跟對方聊了起來。李經明鬆了一口氣，這樣的場合女伴就是這樣用的，不是為了來炫耀自己能帶出來多漂亮的女人，而是可以應付抵擋其他女人的攻勢。

    「羅伯特，你居然還親自跑過來一趟，很容易讓人家誤會我們兩家是有什麼陰謀啊。」羅伯特.艾格是迪士尼的總裁兼首席運營官，一個比李經明還要忙的大忙人，本來這種事情不需要他出席的，可他卻親自跑過來在媒體前露面，已經給了不小的面子。李經明很驚訝對方會這樣表態，因為迪士尼這樣大張旗鼓地表立場影響太深遠，光國雖然規模小，但是實力和財力放在這裡，一旦跟迪士尼攪合在一起好萊塢的平衡就會被打破。

    「Jimmy，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你可是我們迪士尼的大股東，咱們在一起活動活動別人有什麼好議論的。」羅伯特.艾格的態度堪稱親暱，聽不見他們之間對話的人，無一不在揣測迪士尼和光國今年又要弄什麼新噱頭。

    之前的《蜘蛛俠》不溫不火，《超膽俠》更是一爛到底，市場分析部門繳上來的企劃再好看，迪士尼那邊的股東們也都不太樂意，這才能讓李經明成功截和，而後來《鋼鐵俠2》和《鋼鐵俠3》的上映改變了這個英雄片只有漫畫粉絲看局面，《復仇者聯盟》更是叫他們知道，不是漫威不給力，而是他們請的導演不會拍。

    光國影業用仙俠小說中的話叫做其實已成，再難抵擋，光是《復仇者聯盟》的三部曲計畫就能把當年買公司花出去的錢拿回不少。迪士尼被人搶走了印鈔機，此時後悔無用當然要打好關係然後來個大家有錢一起賺了，李經明這一部電影如何迪士尼的人根本不在乎，他們就是專程過來「投資」的。

    電影終究是院線裡面決生死，外面的較量交鋒歸根結底只是輔助，若是李經明的這部電影本身不行，萬事休提，反之別人黑也黑不出什麼名堂來。大家坐下來的時候心思各異，但電影開始之後沒人能扼殺李經明的實力，緊湊嚴密，這就是大體佈局，從遇上危險到回到地球，情節推動看上去像是筆流水賬，但最見功力的就是這安排。

    「好電影，實在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人要黑它。」洛杉磯當地一家小報社的編輯看了之後感慨地說道，斯皮爾伯格和李經明的恩怨他也多少聽過，本覺得李經明是藉機上位玩炒作的投機份子，可看了電影不得不承認他和斯皮爾伯格至少是同一個層次的對手。

    「你這是從你自己的角度看，我們都是專業的，對於電影語言的解讀自然是輕鬆的，可是你覺得普通的觀眾願意來影院看這個？我看這是對市場定位不清晰，現在的風潮就是光國影業引領的，沒理由他們自己故意走彎路。」旁邊坐著的是另一家報社的編輯，兩家彼此競爭拆台已經成了慣例，這次也是意見相左。

    「Jimmy Lee的節奏掌控絕對是大師級的，你還擔心普通觀眾看不懂？我看是你自己自視甚高才對。」又是一家報社的編輯，聽了剛才的對話忍不住加入了對話，他覺得李經明這部電影已經恰如其分地表現出了所有，再說下去太露骨。

    「這……」環球、華納兄弟等等公司都有人在，看到影院裡這鬧哄哄的場面只覺得說不出的震撼，「事情不妙啊。」

第一千一百七十二章：兩棵棗樹

  
    「這並不是一部適合所有人看的影片，必須有一定的鑑賞功底才能抓到要點，而對於北美電影市場來說這是不受歡迎的，我們不得不說Jimmy Lee在被『大導演』的名號沖混了頭腦之後做了一次失敗的嘗試。」第二天一早，《波士頓郵報》的娛樂版就登出了關於《地心引力》的影評，而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他們這一次居然批評起了李經明。

    李經明是個韓國人，現在就算到美國也多半住在洛杉磯，但他因為受教育背景的關係經常被稱作波士頓之子或者馬薩諸塞先生，《波士頓郵報》一直以來都以給他吹**螺，敲**鼓著稱，把他吹得天上無雙地下難尋，這次居然說把李經明跟「失敗」這個詞聯繫在一起，不少等著看笑話的人都沒能預料得到。

    「這部電影不算晦澀，但也不夠直白，在其他地區也許會手歡迎，但是美國的觀眾不會接受這樣的節奏。」《紐約時報》一如既往地跟李經明唱對台戲，他們才是黑李經明的主力，現在看《波士頓郵報》都頂不住壓力吹不下去了，從主編到記者都似乎心情大好，主編心裡還有點遺憾，之前怕得罪了李經明會受到來自其他層面的打擊，他們寫的東西有些過於委婉了，現在看看前面還有別人衝鋒陷陣，只恨昨天夜裡沒有再狠點。

    「影評這東西，寫起來是很有講究的，我怎麼看這些人在亂搞啊，是你請了別的人幫忙嗎？」朗.梅耶看到早上的報紙之後就給史蒂芬.斯皮爾伯格打了個電話，覺得可能是那邊安排的，因為他自己沒吩咐過這些。在電影行當裡做了這麼多年，哪怕沒有做過直接相關的工作只是管錢管投資，朗.梅耶的專業觸覺也不是尋常導演、演員能比擬的，今天的報紙看得他很爽，卻處處透著詭異。

    「這些人當然在亂搞，因為我們倒霉了。」斯皮爾伯格早上連早餐都沒吃得下。就是因為被李經明這條毒計給氣到了，老道如他，怎麼會看不出來李經明的目的，之前看不見似乎因為老夥計們哥哥捧他讓他飄飄然了。而現在李經明已然圖窮匕見，再看不出來他的事業可就整個兒毀了。

    「這話怎麼說？」朗.梅耶聽斯皮爾伯格都這麼說了，沒來由心裡一慌，他之前只是覺得不對勁，可人家斯皮爾伯格這大導演都說了他們要倒霉。顯然是李經明使了什麼他沒看得出來的招。

    「明天的報紙跟今天的絕對不同，肯定要有一場全民大討論了，把我們架上火烤的大討論。」斯皮爾伯格用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臉，此時頗有些生無可戀的意思，就因為挑錯了一個對手，他已經把自己玩殘了。之前的斯皮爾伯格之所以要踩李經明，只是想要刷刷存在感，讓人家知道他寶刀未老順帶宣傳下電影，而要踩就得踩個出眾些的才能有話題，李經明一向親華。跟他相反，他就挑了李經明來下手，結果他此時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因為他踩的不是塊墊腳石，而是座刀山。

    斯皮爾伯格的猜測沒有錯，李經明的後手爆發得很快，娛樂圈裡的氣氛變化似乎並不大，但是包括報業但不侷限於報業的各大新聞媒體上，專家學者和社會知名人士展開了一場關於美國人到底有沒有文學、喜劇的鑑賞能力的大討論。

    「那些說美國人沒有藝術鑑賞能力的論調一點都不酷，雖然美國的歷史很短。但在世界文學史上留名的大家並不少，而美國的教育是全世界最先進的，絕對不存在鑑賞方面的障礙。」南加大文學院教授的話還是很有權威性的，之前被鄙視了的美國觀眾們一片叫好聲響起。覺得這才是文化人。

    「某些人總是自以為是，覺得他們是從事相關行業的，就比普通人厲害一些，實際上普通人裡面不乏詩人，不乏作家，不乏大師。」這就是在反嘲諷那些編輯和影評人了。這位社會活動家的在門戶網站下的留言板裡，不乏一些「就是就是，他們牛什麼，老子的修車廠一個月賺他們打字打一輩子的錢」這種留言。

    李經明在這裡呆了那麼多年，當然清楚美國人其實的確是沒什麼鑑賞水平的，太過從眾，這點從威廉.福克納前後半生的不同境遇就能看出。威廉.福克納剛開始的時候處處碰壁，隨便站個人出來就能把他寫的東西批得一文不值，等到混出來以後，文學界簡直把他當神供著，在紙上籤個名字都要讚一句「先生好文采！」至於天朝人「《野草.秋夜》中『在我的後園，可以看見牆外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顆也是棗樹』這句話表現了作者怎樣的心境，是如何表現的，請試作點評」這種問題。美國人絕對答不上來，頂多人家叫好跟著鼓鼓掌，或者猜猜那兩棵棗樹裡哪一棵是樹人先生的身外化身罷了。

    電影這種藝術形式出來後也是一樣，本來諾蘭的電影是沒什麼人看的，可是後來諾蘭自己找了水軍搞起了病毒式營銷，裝作是粉絲的樣子到處說「諾蘭的電影太吊了，就你們這群智商餘額不足的渣渣是絕對看不懂的，別浪費錢買電影票了，還不是去買兩個熱狗來得實惠，什麼叫開放式結局明白嗎？」就算是真的傻子，聽別人叫自己傻子還不高興呢，誰能就這麼承認自己智商低？美國人（不僅限於美國人）被這種低級到了幼稚的激將法一激，紛紛掏錢買票去看了《盜夢空間》，然後還在博客、臉書上打寫特寫觀後感，非要別人承認他是真的看懂了。

    電影從低門檻的創作形式和以盈利為目的運作方式上講，跟原本傳統範疇內的藝術有著極大的衝突，所以一直被稱作「第八藝術」以作區分，而這種衝突集中體現在了它對於大眾的依賴上。原本的藝術，更多的傾向於收藏，字畫也好雕刻也罷，大部分都是收起來了，展出往往也是僅給「懂得欣賞的人」欣賞。真正能享受到藝術二字的永遠是社會的最上層，他們不需要也不屑讓平民大眾理解，而電影則不同，電影的基調不能定得太高，想雅都雅不起來，一旦逼格設定得高了，就跟失敗劃了等號。

    《盜夢空間》說是燒腦，其實只要有小學三年級的自然科學知識和正常人的邏輯思維能力都能看得懂，所謂的燒腦不過是一種宣傳上的噱頭罷了，要是真的拍出讓人看不懂的電影，就會變成《尤利西斯》那樣，大家都說吊也都知道吊，可就是沒幾個能看完的。就電影史來說，這一點並不是沒有先例的，《穆赫蘭道》、《妖夜慌蹤》才是真正的燒腦電影，而現在拿出來說，恐怕連知道名字的人都不多。

    《盜夢空間》的病毒式營銷是失敗的，贏了票房和口碑，卻把諾蘭打得永世不得翻身，只要他還拍「諾蘭式的電影」，就不會從各大頒獎典禮上獲得安慰，一如之前《公民凱恩》的慘敗。李經明的出發點設立得比諾蘭要高，他沒有糾結於智商這種更依賴於先天一串的東西，而是集中攻擊「鑑賞能力」這個和整個教育鏈條以及社會風氣掛鉤的死穴，讓整個美國退無可退。

    「看看今天的票房，還需要我多說什麼嗎？」李經明撣了撣自己手上的報表，上面清楚地顯示著《地心引力》第一週的票房成績，一億一千萬美元，是許多所謂的好萊塢大片總票房都達不到的數字。

    「你就得瑟吧，我看到時候你成了眾矢之的，誰來幫你。」金泰熙好不容易來一趟洛杉磯，就沒有立即回韓國，反正她接下來就是自己拍電影了，也沒其他重要的事情，就索性在這裡玩了玩，說是要多感受電影之都的氣韻。

    「確實容易成為眾矢之的，不過我這兒也不是沒人支持的，大不了火並一波，兩邊掰掰腕子。」李經明這一箭是衝著斯皮爾伯格射過去的，他那邊站著的人太多，最後指不定會落到誰的頭上去。

    不考慮克林頓的影響，斯皮爾伯格是靠著「人文情懷」發家的，但是年紀一大昏了頭的他整了個《世界大戰》出來，錢沒有撈多少，還把自己的招牌玩砸了。老頭子就是倔了一點，當時認個錯就沒事兒了的，他偏偏說自己沒錯，錯的是北美市場錯的是這個世界，意思基本上可以解讀為美國人就該看「大片」，而他作為最好的導演自然就要拍大片。

    李經明這一招使出來，美國人都紛紛表示之前的偏見就是因為那些導演的胡亂宣傳造成的，其實他們一點都不喜歡看《變形金剛》，一點都不喜歡看《速度與激情》，本來人文後來商業的斯皮爾伯格自然就被拎出來作為帶壞風氣的典型了。商業電影的版圖之大，可以說佔了好萊塢的絕大部分資源，但大衛.芬奇，昆丁.塔倫蒂諾，馬丁.斯科塞斯，斯坦利.庫布里克等人也不是沒影響力的，他們往李經明的身邊一站，還大呼「我們才是正義」，短短幾天時間及就把那些給純商業電影擦屁股的人弄得灰頭土臉。

    「看來你這邊是弄定了，怎麼樣，做好準備了嗎？」金泰熙笑得很媚。

    「什麼準備？」李經明正沉浸在大賺特賺的喜悅中，沒反應過來金泰熙說的是什麼意思。

    「哎呀，就是那個。」金泰熙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做了個魅惑的表情。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身為女人

  
    「海麗歐尼，這次我們是真的有點對不起你們了。」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李居麗並沒有直接走人去運作，而是先請davichi的姜敏京和李海麗一起吃了個飯，並且把朴智妍和tiffany也叫上了。

    說到唱深情的抒情歌，新生代的女歌手裡面雙人組合davichi是最強的，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兩人同台的話連高潤荷都不是她們的對手。之前討論到歌曲的時候，李居麗就想到了davichi這邊會有合用的歌，因為這已經是tiffany明著「暗示」她的了，只是這個人情債必須得她背了。

    想要獲得足夠的傳唱度，想要跟《如果》放在一塊對比，這首歌曲至少也得是超專輯主打歌級別的，而這樣的歌一個公司在一年內能拿得出幾首來？李居麗從李經明那邊借勢壓服了公司，才讓tiffany那邊找來的sreads();。m策劃組接了這首歌，換做他們跟版權人聯繫，給tiffany安排一次solo活動。

    「沒關係的，敏京都已經跟我說清楚了。」這邊幾個小女生或大女人想做什麼，李海麗還是知道的，無非是女人之間耍手段爭風吃醋罷了，可這事兒有姜敏京攙和在裡面她還能說什麼？雖然davichi裡面她的年紀比較大還是名義上的隊長，但實際上姜敏京才是掌握話語權的那個，因為家世和在李經明那邊得寵的原因，金光洙更願意聽她的意見，在公司裡比她更有地位，「只是你們這樣做真的合適嗎？」

    「歐尼，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反正咱們不是還有第一主打歌嘛。」姜敏京又不傻，雖然她自己也打著小算盤，但還不至於為了tiffany和李居麗的計畫就把自己的事業給毀了。她們要去的只是一首準備拎出來做成迷你專來炒主專輯人氣用的歌，也就是俗稱的番外曲。若非如此公司那邊也不可能同意。

    這件m是佔了好處的，s。m那邊拿了歌還是給了些補償的，有著sbs的關係他們綜藝上的資源要遠超背靠mentm。版權人也很開心，少女時代這個平台可比davichi好多了，雖然tiffany的唱功跟李海麗和姜敏京有點差距，但人家好歹也是准世界級的明星啊，給她唱能帶起作詞作曲的認知度。

    唯一吃點虧的可能就是s。m公司那邊了，但是現在jessica養胎的這段時間。少女時代的活動開展得有點艱難，tts這個小分隊的表現也一般般，所以公司早就想著搞個人出來進行solo了，已經在準備的他們忽然得到了tiffany那邊自行聯繫作曲家拿到歌的消息，於是就順水推舟地把這次的事情給當成了一個契機利用了起來。

    「我說的不是專輯上的事情，是你們身為女人的事情。」李海麗有點著急，也許是她的年紀大了沒了以前那種衝動了，所以對於姜敏京她們的行為很不理解很不贊同，「也許說這些你們都不高興，但有些事情注定了是不會有結果的。只會有後果，明知道如此何必要付出這麼多呢。」

    李居麗笑了起來，安靜地笑著。卻帶著一種讓人害怕的癲狂和壓抑，她的笑就如她的人一樣，「歐尼，我們這些女人啊，一個『愛』字出口，今生就再無回頭的路了，別說是後果，就是苦果惡果，只要是自己種的。我就吃。」

    tiffany定定地看著李居麗，李經明把她跟jessica區別對待她能理解。畢竟那是他一生摯愛，把她和朴智妍去唄對待她也能理解。畢竟那是他救命恩人，可是把她跟李居麗也區別對待，總是讓她憤懣不服，可今天她才明白，原來李居麗跟jessica是同一種人，而她自己卻不是。

    「這首歌什麼時候錄比較合適？」tiffany攥緊了手裡的曲譜，只要把這首歌唱出味道，她就還有機會，一人之萬人之上的機會。因為嗓音比較渾厚有底色，還略帶一點微妙的顆粒感，所以tiffany才能讓李居麗把這首歌讓給她，拿到了這首歌她心裡才略微安定了一些，只想著早日把歌的成品拿出來。

    「就西卡生孩子的前後吧，這樣你們把歌發出來她也不好發作，只是你們s。m公司那邊需要你自己去協調了，而且這首歌想要唱得驚豔需要時間，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內你必須吃透其中的感情，是時間上有點緊張。」其他的人在這方面都沒有姜敏京有發言權，不是她自傲，如果相同級數的歌拿出來，絕對不會不如金泰妍的，而這次tiffany等人既然以《如果》為目標，首先就要拿出「感情」來，金泰妍的歌曲一向以感情充沛著稱。

    「好。」tiffany點點頭，若不是jessica要生孩子無心他顧，她們肯定不敢玩得這麼大，但現在正是好機會，而且都已經進行到這兒了，沒理由在最關鍵的部分掉鏈子，「拿出我的所有，唱廢了嗓子我也要把它唱好reads();。」

    lad娛樂的氣氛很不錯，老闆娘的預產期越來越近，李經明的心情也總是很好，時不時就發點福利與員工們分享喜悅，大家自然也跟著高興。至於高興，都已經在公司裡玩野了，每天都跟個領導似得巡視每一層，有人不認真工作開著視頻網站或遊戲網站的，它看到了就大叫，弄得一些員工對它又愛又恨。

    高興這項能力其實全都怪李經明，是他的行為給了它潛移默化的影響。狗並不是色盲，它們的視力要比人好得多，而李經明每次電腦屏幕上顯示著黑白頁面的時候，高興怎麼轉悠他都不理，他的屏幕上色彩斑斕的時候，高興在他身邊轉悠他就會投食（此投食非彼投食）或者撓撓它肚皮。李經明的電腦黑白，那是因為工作時用的軟件都黑白色，集中幹活哪有空管狗，而屏幕色彩斑斕就是在放鬆娛樂，自然有空閒逗逗高興。李經明知道高興的習慣是巴普魯夫效應的強大影響，但員工們並不知道高興的這項能力是從哪裡來的，他們還以為這狗是有什麼神異呢。

    「誒，我說你演自己的祖先有沒有很奇怪的感覺啊？」金泰熙一邊用穿著高跟鞋的腳蹭著高興的肚皮，一邊跟李經明閒聊，她們今天是來研討劇本的，不過都是自家人當面，氣氛比較放鬆。

    「這有什麼奇怪的，不算客串的那種角色，還有演員自己演自己呢，演自己家先祖有什麼好奇怪的。」在影視作品裡客串自己的演員太多了，而專門演自己的也有，比如馬爾科維奇，李經明之前差點就被大衛‧芬奇拉過去出演以他自己為原型的《傳奇導演》。

    「也對。」金泰熙這才明白自己問了個外行的問題，她雖然學的是服裝設計，但好歹也是多年的職業演員，是知道什麼叫職業素養的，一個演員演的角色跟演員自身是什麼關係有什麼淵源根本不重要，讓觀眾「相信」這個角色的存在才是最重要的，「看樣子我要學的好像還很多啊。」

    「那是，努納看這邊，這劇本有很大的問題。」李經明用手直接撕了好幾頁，放在金泰熙的面前，這動作就已經跟這幾頁劇本判死刑了，「劇本裡想要內部矛盾外部矛盾雙線並線並不是不好，但你們的心太大了，拍電影是一件非常嚴謹的事情，像這裡寫到當時的朝鮮因為要給明朝上貢而恨明朝，根本就是在搞笑了，你們改劇本的時候就沒有去查什麼是朝貢嗎，全靠想當然？」

    「啊？這裡是，是原作者黃兆尹設計的情節，我們看這還挺那個的，就……」從來都強勢的金泰熙，居然在李經明面前結巴了，就像是糊弄作業的小學生被老師逮到了一樣，這部分她們當初看著還覺得挺「合理」的，就順著安排了來。

    「所謂朝貢，是屬國誠意的表現，明朝都是按朝貢禮單的內容幾十倍回禮的，相當於現在的援助補助，為什麼要恨明朝？這些士大夫之所以要大肆搜刮，是因為回禮是根據朝貢數額回禮的，而他們拿到了回禮之後都自行分掉了，沒有取之於民再用之於民，屬於內部矛盾，現在你們這樣寫劇本，是想讓學界都覺得我們lad的人沒文化嗎？」李經明這句話已經說得很重了，韓國的電影業一直以來一塌糊塗，賣不出去這麼自娛自樂，就是因為那種過於娛樂的製作態度，一點嚴謹性都沒有，連作品都稱不上又憑什麼讓人家認可。像自己面前紙上這種幼稚的錯誤，簡直就是在秀文化水平的限，要是通過他們lad娛樂的渠道發行出去了，以後還不知道要被笑成什麼樣，李經明當然生氣。

    琴孝閔咬了咬嘴唇，這劇本拿回來說是三個人一起改，但主要是她一個人經手的，被李經明這麼一說她才知道確實是出了重大失誤，這也就因為她們是自己人，要是黃兆尹坐在這裡，李經明說不定已經把劇本甩過去了

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用情至深

  
    「你是不是在外面受什麼刺激了，怎麼回來後見天就呆在健身房裡面，還是說在美國吃肉吃得太多吃出脂肪肝來了，想靠運動恢復？」李經明在家忙過了那一陣子之後，回到了韓國就在家休息，而jes私a看他沒事兒就健身覺得很奇怪，以前的李經明可跟她說過的，打拳比健身好一百倍，了現在他自己卻做起了無氧運動，看了幾天實在忍不住好奇了，她就開口問他。∷∷，

    「我哪有脂肪肝，就是老不運動身體跟上了鏽一樣，現在有時間就多做做活動唄。」李經明擦擦汗，跑過去摸jes私a的肚子，人家都說腿能玩一年，哪兒哪兒能玩一年的，他倒是真的玩jes私a的肚子玩了大半年了，怎麼摸都不嫌夠。

    jes私a抓著李經明的手，這個人好像對凸起的地方都特別有興趣，手癖已經沒治了，「以前我健身的時候，你不總是這個那個的一大套理論，讓我別練嗎，怎麼我看你現在比我那個時候還誇張，你不是活動身體嗎，打打拳不是就行了嗎？」

    李經明被jes私a的話帶回了之前還在美國的那個晚上，金泰熙用魅惑的眼神和極富暗示性的話語讓他想起了他在年中還有一部電影要拍，而這部電影裡還被金泰熙她們安排了需要他獻身的鏡頭。

    男人嘛，其實跟女人一樣在乎自己的身材在乎自己的大小，只是男人們在乎的部位和女人不同，所以鍛鍊的部位就不同，除此之外就沒有大的區別了。李經明也希望出鏡的時候能有點看頭，而練肌肉最好的方式就是無氧運動，他們武當的拳法都是修內不修外的，在這種時候用處並不大。

    「我這不是最近心緒不寧，怕練內家功法要走火入魔嘛。」李經明這是胡謅的理由，別的韓國人還可能聽不懂，但是jes私a在家養胎沒事做。還被禁止使用電腦手機不能看電視，所以無聊的時候看遍了金古梁溫黃，其中查大的「風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是一本都沒落下。自然知道走火入魔是什麼意思。

    「切，我還不瞭解你？」jes私a嗤笑一聲，戀愛那麼多年現在又做了夫妻，李經明那點花花腸子她還能不懂？只是不屑揭穿他罷了，「我看你多半是想著跟你前輩妹妹拍激情戲的時候多露點肉。好叫更多小姑娘迷上你才對。還說什麼走火入魔，你還怕走火入魔？不是有朴智妍這個乾妹妹給你洩刀氣？」

    「呀西，李智賢這個也跟你說了？」本來李經明洩刀氣的對象是朴初瓏的，他也只是特別的那幾天在心裡想想而已，後來跟李居麗在床上睡不著的時候閒話，提到這一茬還拿朴智妍打趣，結果這才沒過去多久就被jes私a知道了。

    「哼，你別以為能對我有秘密，那身邊那幾個，哪個敢不聽我的話？你要是說一句黃臉婆。我馬上就能知道。」jes私a這當然是恐嚇李經明了，她哪有那個本事讓李居麗她們把私密的事情都告訴她，這句話還是krystal告訴她的。李居麗聽李經明拿那個打趣，就告訴了朴智妍她有了「新的使命」，而朴智妍跟krystal一起吃飯的時候為了表示她這個乾妹妹比小姨子更親，就忍不住炫耀了兩句，所以這句話實際上是已經輾轉了兩次以後jes私a才知道的。

    「我對你還能有什麼秘密，我手機的指紋密碼輸入的都是你的指紋。」李經明翻了個白眼，這也就是他和jes私a兩個人都受了不少美式教育，心也比較大。換做在別家這種狀況早就打起來了。

    「你瘋了嗎，居然刺探我的**？」這是男人的台詞。

    「我瘋了？是你在外面搞野女人好不好！」這是女人的台詞。

    「就是因為你這樣不信任我，我才會鬱悶到出去找別的人。」這還是男人的台詞。

    「就你還有什麼可鬱悶的，你說像你這樣值得信任嗎？」這還是女人的台詞。

    如果放在電視劇裡。上面的對話可謂是標準劇情，如果jes私a上了tiany和李居麗的當，就會把局面弄成這樣，然而就憑那兩個人加在一塊兒也不是她的對手，耍心機一點兒用都沒有。

    李居麗為什麼會把那種事情跟朴智妍講，就是因為知道朴智妍的腸子直藏不住話。還總出去跟krystal一起吃飯才會說的，情場之慘烈還要超過戰場，是沒有姐妹情誼可言的，利用一下朴智妍她根本不覺得有什麼不對。jes私a從妹妹那邊一聽就知道這是那邊故意透露給她的「**」，為的就是讓她生出一種已經舉世皆敵，即將被淹沒在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之中的錯覺。

    「你們兩個還鬧騰個什麼，過來餐廳吃飯了，在樓底下都能聽到你們的聲音。」健身房在二樓，餐廳在一樓，金潤姝懶得跑也不想扯著喉嚨叫人，就給李經明的手機上打電話，結果電話接通之後jes私a還在呱啦呱啦地數落著李經明。

    李經明不想被罵就把手機拿得離開耳朵放在面前，看著手機屏幕上金潤姝的號碼，他無奈地瞥了瞥嘴，這也就是在家裡，若是有外人的話還以為他們在平昌洞的房子有上萬平方呢，其實也只有兩千而已，「這又不是在水原，您吼一嗓子不就行了，還打電話過來做什麼，西卡就在我邊上站著呢，這下您不怕輻射到孫子了？」

    「哎喲，快把電話掛了，我都忘了這茬。」金潤姝這才想起來jes私a是跟李經明在一塊兒的，李經明接電話她肚子裡的孩子說不定也會受影響，所以急吼吼地讓李經明把電話給掛了。

    「您這也太誇張了，才不過幾秒的時間能有多少輻……喂，喂？」李經明射字還沒出口就聽到了忙音，於是他又看了一眼手機，金潤姝居然說完真的就把電話掛了。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jes私a聽，李經明發了一句感慨：「以後可千萬不能把孩子交給奶奶帶，看她老人家現在這勁頭，以後還不知道要把孩子慣成什麼樣呢。」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邊李經明和jes私a是家庭日常，那邊tiany跟李居麗名為「美少女戰士同好及研究協會」，實為「殺毛會」的組織裡卻氣氛緊張。李經明從美國回來了，這意味著她們的活動需要更加小心。

    當初選在朴敏英的咖啡店裡面見面，tiany是打著讓朴敏英代為傳話，讓她們把想讓jes私a知道的信息傳給jes私a知道，可現在看來當初還是有欠考慮。畢竟是藝人較多的地方，單單為了追求朴敏英過來喝咖啡的男人就不少了，最近又來了對她們展開攻勢的，在人前弄得很不好看。

    「帕尼，你的計畫好是好，可咱們畢竟不是金泰妍，總不能去找李堪他自己幫忙吧，真的要是這麼做了兩邊就要正式開戰了。」李居麗聽了tiany的「一個長期計畫」和「一個短期計畫」之後，立馬驚為天人，並表示願意加入到長期計畫中去。只是想法歸想法，操作起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tiany搖了搖手指，點了點李居麗面前的雜誌，「辦法可不一定要我們來想，歐尼可別忘了我們都是有經紀公司，有運作團隊的人，帶著私心做點公司的活兒，不是很好嗎。我們s.m這邊我是說不上什麼話，但我不信ccm那邊歐尼開口了會沒有人願意幫忙，ccm公司那麼多歌都買了。不會在乎多一首兩首的。」

    「我的唱功我自己清楚，這事兒還是給你來做吧，不過歌曲的方面我試試看，應該能聯繫到人。只是論質量就不可能跟李堪寫的相比了。」即便是殺毛會的兩位元老，但毛毛並不是她們唯一的敵人，彼此也需要警戒。李居麗對自己的小奶音和唱功瞭解得很，所以知道這是tiany虛假的推讓，根本不是真的想要讓她上的，自然很識趣地表示願意幫忙。至少在任意一方取得壓倒性的優勢之前，她們還是好盟友。

    tiany原本有點看不清形式，所以處處受制於人，可後來靜下心來放空了心思，終於找到了切入點，她覺得弄清楚jes私a唯獨警戒金泰妍的理由會對她自己打開局面有幫助，仔細研究之後果然如此。jes私a之所以獨把金泰妍撇出去，一點都不相讓的原因，其實簡單得很，無非「深情」二字。

    金泰妍的《酒後真言》，還有後來作詞的《如果》，無一不是真情寫照，而這兩個字不僅能影響李經明，還能影響千千萬萬聽她歌的人。金泰妍在韓國已經有了「新一任ost女王」的稱號，歌曲傳唱度之高許多前輩都有所不及，而在韓國，大部分人聽《如果》就跟天朝的人聽《為愛痴狂》一樣，單是前奏響起眼前就會出現一個小小的，卻深情慢慢的人影。

    李經明跟陳某不同，李經明不需要在意世俗的眼光，他從骨子裡來說是個自我到極點的人，就差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喝一聲「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了，真的要讓他動了心，誰都攔不住，沒看閔氏開始那麼不高興，他都娶了jes私a麼。人總是會受影響的，哪怕開始不覺得有什麼，但是那麼多人的意願反饋回來，難免動搖。

    奶茶在黃油幫一眾富豪間廝混多年，感情經歷了好幾段，但她在聽歌的人面前依舊是那個用情至深的女人。金泰妍其實跟李經明在一起的時間還沒tiany三分之一多，可外面一說起來跟李經明有情緣卻沒結果的女人，她始終能排在第一位，力壓金泰熙這親親努納一頭，靠的就是《如果》，靠的就是深情的形象。

    tiany不後悔，她之前若沒有那決斷，現在最好的情況也無非和金泰妍一樣，而現在她和李經明之前多一層斷不開的紐帶，再學金泰妍的舊事效果就不同了，這一手要是玩得好，直接將軍都不成問題。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倩女幽魂

  
    「你要死了，身上又是煙味又是酒味的，弄到這麼一大晚才回來，還好意思打電話回來說是加班的？」jessica本來想要在樓的沙發上等李經明的，結果被金潤姝看到了，怕她睡眠不足影響了孫子的發育，就趕她去睡覺了換了金潤姝自己在這裡等著，所以李經明一回來就被她逮了個正著。

    「確實是在公司加班的，晚上一直改劇本，為了提神抽了兩支身上才有煙味，後來結束了又跟他們去吃宵夜，又沾上了點酒味。」若是出去鬼混，李經明就直接跟jessica言明是去「玩」了，不會扯謊說加班的，因為他身邊的人太多太雜，撒謊根本經不起考證，既然說是加班了，就肯定是在做正事。

    之所以一直弄到很遲，就是因為劇本的問題太多，而且都是需要打磨的新人，不好子說得太狠讓她們失去信心，所以李經明就適時地表現出了耐心reads();。畢竟是女人，琴孝閔在情節推動上做得很不錯，雖然有抹不去的匠氣，但帶著女人獨有的細膩柔情，拿給同為女人的金泰熙來拍正合適。然而劇情工巧有餘，氣氛和場景布設就過於小家子氣了，加上背景和邏輯上的種種硬傷，能拍成電視劇卻不適合拍成電影，金泰熙堅持要走lad娛樂的發行渠道，李經明不得已才加班幫她們改劇本。

    「金家的那個丫頭，什麼心思你自己還看不出來嗎，折騰到這兒折騰到那兒的，不就是為了找點由頭纏著你？就她一個學服裝設計的，學人家拍什麼電影。」金潤姝顯然對金泰熙有點不滿了。

    李經明愣了，他以前覺得金潤姝還是挺喜歡金潤姝的。甚至還說過門當戶對之類的話，可今天態度卻反了過來，「泰熙努納是不是哪裡惹您老人家生氣了。以前不總說要討回來給我做童養媳的嗎，怎麼今天忽然就不許人家纏著我了？」

    「那是玩笑話你也信啊。找打不是。」金潤姝伸手就揪了一把李經明的耳朵，兒子年紀確實大了，但她這個做老媽的不同於做爸爸的，想伸手的時候還能伸手，「我看你是前段時間在美國把個心玩野了，什麼工作那麼重要，把老婆孩子就這麼扔家裡不管？要不是我來，秀妍恐怕還在這裡等你呢。」

    「媽媽您教訓得是。待會兒我就上去。」李經明聽了金潤姝的話也是心頭一顫，這些天光顧著重新拾起公司的事情，的確冷落了jessica不少，每天早出晚歸的見了面也說不上幾句話。

    「等等，你身上又是煙味又是酒味的，準備禍害誰呢？別待會兒把秀妍給吵醒了，我看今天你就在樓的沙發上睡一晚，領罰吧。」金潤姝指了指旁邊的沙發，上面的薄被子她都準備好了。

    將心比心，作為兒媳婦就算jessica再怎麼不合自己的心意。但過日子的畢竟是她和李經明，只要她愛著李經明，而李經明也寵她愛她。那金潤姝這個做媽媽的就沒話說，現在是李經明「不上道」，該告解的話她也不會藏著忍著。只不過這所謂的懲罰，實在沒有多少說服力，家裡的沙發比許多人家的床都大，躺著還挺舒服的。

    「沒事兒，她不睡著還好，睡著了跟頭豬一樣，怎麼折騰都不會醒的。我待會兒洗了澡再進臥室就行了。」李經明一點都不擔心jessica的睡眠，只要她不主動熬夜。到了半夜想叫醒她都難，更何況一點小動靜。

    金潤姝也不堅持。jessica的生活習性她現在也算是瞭解了一些，但該跟李經明說的話她還是要說，「你可千萬別小看女人，也別覺得你能應付任何女人，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麼狀況你陷進去可就出不來了，現在咱家兒媳婦已經好幾個月的身孕預產期在即，你別再給我整什麼幺蛾子，等到她把孩子平安生來，你想搞幾個媽媽都支持你，可現在要是讓秀妍受了什麼精神上的刺激就不行，你可明白？」

    「誒，我知道了！」李經明點了點頭，就算是不為了兒子，他也不會去刺激jessica的神經，因為捨不得。

    「你知道個鬼，這幾天拍戲可給我把褲腰帶勒緊咯，這天底就努納最磨人，一不小心你就著了人家的道兒了。」金潤姝恨恨地補充了這麼一句，不過她此時心裡想到的人明顯不是李經明的親親努納金泰熙，而是李珃的親親努納羅卿媛。

    第二天早上一醒，jessica就在身邊摸到一個龐然大物，她先習慣性地把腿壓了上去，然後抬頭一看，果然是李經明那鑽出了唏噓鬍碴子的巴，「昨晚幾點回來的，怎麼我一點都沒感覺到？」

    「很遲，大概凌晨吧，回來還被媽媽教訓了一通，早知道我就直接在公司那邊休息了。」李經明向來睡得輕，剛才jessica一動他就醒了，而jessica顯然也是知道他已經醒了才會和他說話reads();。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那女人憑什麼訓你？」jessica瞪著眼睛鼓起了包子臉。

    「那女人？呀，那女人可是你的婆婆，我的親媽，你還問她憑什麼訓斥我……」李經明一臉無語，果然跟女人講道理是不行的，金潤姝不講，jessica也不講，兩個人就是專門過來讓他受夾板氣的，「而且她訓我不是因為我回來晚，是因為我對你不夠好，叫我最近別在外面鬼混呢。」

    「媽媽對我真好，等，最近？呀，你們母子倆可真有意思……」jessica讚頌婆婆大人的話還沒出口，就品出了「最近」兩個字的意思了，最近不行就是以後可以的意思，最後還不是慫恿李經明在外面胡來，「我看你這些天腮幫子都癟去了，眼袋還特別重，說，都在哪個女人的肚皮上鬼混來著？」

    「都是工作忙的好不好，而且最近我在做運動啊。」李經明現在為了公司裡的那點兒小破事，見天就要熬夜，加上最近一直在堅持運動，把剛結婚在冰山公主號郵輪上養的膘都消去了，所以才會顯得前後對比明顯，要不然光靠那種事情，他頂多眼睛無神，那有可能變瘦，真要是做那個能有用，那些干爹們也不會一個個肥頭大耳的了。

    「我看你就是洩了刀氣，功體受損（不知道的道友，不，書友請自行百度《霹靂布袋戲》），才會一副死鬼模樣。」jessica伸手捏了捏李經明的臉頰，原本結婚後那種肉乎乎的手感已經沒了。

    「我得是什麼模樣才能用死鬼來形容啊？」李經明翻了個白眼。

    「眼窩深陷，雙眼無神，嘴唇乾裂，還流鼻血，你這不是洩了刀氣的死鬼是什麼？」jessica指了枕頭上的斑斑血跡，都是李經明半夜流鼻血流的，她自己知道自家的事，她沒磨著李經明索要無度，肯定是有別的壞人。

    「我哪有什麼刀氣好洩，我是武當門練賤的賤客好嗎，頂多就是被女鬼吸了陽氣。」李經明看著枕頭上的鼻血直撓巴，有證據在此他也沒法抵賴，動不動就流鼻血，確實是身體虛熱的表現。

    「有女鬼吸你的陽氣？我看是有女鬼吸你的陽……好吧，陽氣就陽氣。」本來那個j字頭的字都要出口了，jessica又硬生生地收了回去，一大早討論那個有點不太合適，而且她也沒必要自討沒趣。

    李經明最近一段日子確實是沒怎麼消停，以至於李居麗這些天走路都發飄，腳底就跟踩著蹦床一樣虛不受力，時不時的還會腰酸背痛腿抽筋，被舞蹈老師誤以為是在其他地方加練了舞蹈，相應的，李經明的精氣神也確實受了影響，眼袋重得如同剛出道那會兒的jessica。就像是多年持戒一照開葷的僧人，那種事情根本停不來，朴智妍李經明可沒再動過，於是李居麗就倒了大黴。

    「還能是陽什麼，難道能是陽……呃……」李經明呆了也明白剛才jessica是準備說什麼了，好端端的一個字，從自己老婆的嘴裡出來立馬就變了味道，難怪少女時代的那幾個成員總說「jessica效應」，「jessica效應」的。而經過jessica這麼一說，《倩女幽魂》的旖旎之色更重，以至於《大話西遊》裡的那段情節都有點詭異了起來。

    起來吃過早飯換好衣服，李經明就離家去公司了，今天是《光海：成為王的男人》一輪演員面試，他雖然不需要親自做主審，但在能到場的情況還是需要露面幫金泰熙鎮鎮場子的。面試的地點設在地攝影棚旁的大會議室裡，李經明進去之後立馬引發了一陣鬧哄哄的議論聲，「果然，在藝人中有人氣才是人氣。」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搶飯碗的


    「喲，我們會長大人親自下來挑演員了啊，早說我就讓他們給你安排位置了。 ◇↓，」金泰熙當了許久的面試考官，正要去大廳的咖啡店買杯咖啡，結果一出來就面試者閒聊的李經明，「之前還說作為男主演不方便挑選合作演員的，怎麼現在改變主意了？」

李經明之前確實說過他不適合出現在面試的桌子後面當考官，因為他這個人以前在文化財做長官的時候耍派頭耍慣了，只要在會議桌後面坐著，面前再擺著個茶杯，那范兒出來能叫韓國的大統領也就是總統都不敢大聲說話，要是讓他做考官這些演員全得發揮失常，這次關於演技的考校也就沒了效率可言。當初lad招收第一批練習生的時候，李經明親自擔任主考官，那是為挑選自家藝人，要簽訂長約養著的，當然得挑心理素質好抗壓能力強的，而現在是給電影選配角，有演技能聽話的就行了，還是快一點選出來比較好。

「努納不是我說你們，做事情也太磨嘰了，年前你們就把計畫書拿給我了，可結果呢，到現在才選角，就是選角也慢慢吞吞的，都著急。」李經明還指望早點把這電影拍完了，回家去照顧老婆孩子，可現在況，像金泰熙她們這樣搞法，恐怕拖到年底都不一定能殺青，加上影片必要的宣傳，他得有很長一段時間脫不開身。

「人家諾蘭一部電影還籌備好幾年呢，我們這才半年你就沒耐心啦？」金泰熙也知道自己這邊做事效率是不高，可被李經明這樣說她覺得很沒面子，旁邊有那麼多的後輩甚至新人她臉上一熱就忍不住就還嘴了。

「噗，努納您的心挺大啊，這還沒有個正式的導演頭銜呢，就想著跟諾蘭比了？」李經明沒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雖然覺得諾蘭死撐著有點傻，但對人家的本事是真心佩服的，要真沒有幾把刷子的話他壓根就沒那個資本跟「主流」搞對抗，更別說還搶下不少鐵桿影迷，「人家那是自己寫的劇本，自己找的演員跟發行商，您這可不一樣啊。」

金泰熙剛想說她也參與劇本改編了，但是想想之前的劇本被李經明批得幾乎一無是處，又把那句話憋了回去，經明好一會兒才擠出來一句：「第一次不都是這樣的嗎。想想這個想想那個，東搞一下西忙一下，哪有什麼效率可言，難道你第一次也是一蹴而就，幾分鐘內解決戰鬥？」

「當然了，我這樣的男人肯定是一蹴而就了，哪裡用的了幾分鐘……呃，其實時間還是挺長的。」李經明本來還想吹噓自己天生就是做導演的料，可泰熙憋笑的樣子。才明白她的話裡留著陷阱，說的第一次也可以是那個的第一次，「努納出來是準備做什麼去的，肯定不是為了和我聊天吧。」

「我本來是覺得有點疲勞了。想去大廳的咖啡店買杯咖啡的，可誰讓你魅力大呢，女人只要經過你身邊就走不動道。」金泰熙知道李經明這是趕自己走了，便朝他擺擺手。自己去買咖啡去了。

李經明泰熙的背影撓撓頭，明明每一層都有咖啡間，但他忘記金泰熙喜歡喝南瓜拿鐵了。而咖啡間裡是做不出南瓜拿鐵的。

買咖啡這種事情本來只要讓助理去做就可以了，金泰熙之所以親自去可能並不是單純為了咖啡，也是希望走一走透透氣。選角的時候就是這樣，不同的考官有不同的考量，彼此之間有些小摩擦是非常正常的，而且還要顧及演員們的感受，因為這次來應聘的人當中不是都是金泰熙的大前輩，她會感受到壓力也是正常，剛才就和cj那邊的投資代表產生了分歧，人家對李經明唯命是從，卻並不意味著會照顧她的面子。

李經明這次比以往要輕鬆很多，完全放手交給金泰熙去操作了，即便對方比自己的年紀要大，但在拍攝電影方面他只能拿對方當學生直抱著指點的心態。拍攝電影的不少技巧和經驗，都是要站在導演的位置上才能學到的，光讓金泰熙給自己打下手，她永遠不可能自己拍出電影來，而金泰熙既然有了想要轉型的想法，李經明自然不會讓她蹉跎歲月變成個半吊子。

電影計畫一公開，投資意向函件幾乎是雪花一樣地飛過來，李經明照常交給了cj娛樂這家「自己人」，那邊派人過來參與選角，他早就知道會跟金泰熙產生摩擦，可他不聞不問，是存心想讓金泰熙受點磨礪，以後成了專業導演，少不了面對這種狀況。

男女主角的位置都已經被lad娛樂內部消化，一早就定好了會是李經明和韓孝珠出演，所以來參加面試的都是應聘配角，但即便只是配角也很搶手，不少有大經紀公司背景或者有相熟的藝人在lad娛樂工作的，都託了關係來搶。比如片中有一個宮女的角色，金泰熙偷偷放出風去，說和李經明會有不少對手戲，還暗示說會有親密接觸的鏡頭，結果就這麼一個宮女角色居然惹了好些二線甚至准一線的女演員來競逐。

「李會長，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遇到您，貴公司對這部電影很重視嘛，都讓您親自過來盯著選角。」越是大牌越是老資格的演員就越是會被安排在後面，所以柳承龍下午才到面試的地方來。作為百想大賞和青龍賞的雙料最佳男配角，作為1986年也就是李經明出生的那年就出道的大前輩，柳承龍自然有這個資格遲些來，只是經明本人的時候，還是不由得有些緊張，說話時不自覺地往外冒敬語。

「只要是咱們公司的作品，我們都會一視同仁地重視，前輩無須擔心。」李經明呵呵一笑打起了官腔，防止被對方順竿子爬上來影響到面試組的決定，但他的心裡還是暗自驕傲的，今天過來的演員，都夠撐起一場電影節的大典了，也不知道是他的面子大。還是金泰熙這個韓國第一美女面子大，又或者二者兼而有之吧。

李經明倒不是真的在意選角的事情，他只是希望能多認點人，然後好撬別的公司牆角，相比於歌謠部門的強大，lad娛樂的演技部門就顯得有點人丁不興了。一眾女演員幾乎都是成品，雖然人氣還不錯但想要再進一步則都不太容易，而且角色形象大多固定，此時想找個萬金油用用都沒有，這就讓李經明起了自己挖幾棵好苗子自己培養的心思。歌謠部門那邊有金朝翰和朴正炫這一男一女兩位聲樂專家盯著。所以lad娛樂的新人們唱功都不錯，以後出道了肯定可以行程一股新力量，但演員這邊卻無潛力可挖，總不至於讓韓孝周具惠善她們再轉型吧。

「聽說這次的角色競爭很激烈啊，李會長不知道喜歡什麼類型的演員啊。」柳承龍是娛樂圈裡的老油子了，之前出演舞台《亂打》劇出道的，混事情攀交情很有一手，並不因為李經明推開距離感話語而氣餒，要不是場合不對說不定他都遞煙過去了。

「他喜歡的類型沒用。得是我喜歡的類型才行。」跟電影或小說裡的情節不同，不存在新人總被插隊弄到最後才面試，進去就被趕出來之類的情節，因為新人始終是很「礙事」的存在。有他們在外面許多話和許多東西都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容易落人口實，所以今天過來這裡的新人們都是一早就結束了面試，金泰熙說話也不太需要顧忌。金泰熙走了出來。是為了表示對大前輩的尊重，但談笑自若神色輕鬆，並不顯得弱氣。她身為導演明白從一開始就不能若了氣勢，不然進了片場沒人聽她的只會，再說此時有李經明在身邊她還怕誰。

「對對對，這位金導演才是關鍵。」李經明不著痕跡地抽出被金泰熙環抱在懷裡的手臂，像是給不認識金泰熙的人介紹一樣，「認識一下，這位是我們lad娛樂的新晉導演金泰熙金導，以後請多多關照。」

「金導您好，這次還希望能給我一個機會。」就在柳承龍剛準備開個玩笑再炒一下氣氛的時候，走廊那邊忽然傳過來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他感受到威脅便轉過身去定睛一瞧，來的居然是鄭宇成，人高馬大的光有壓迫感。

柳承龍知道這只能是自己的競爭者了，自己的腕兒大，可對方的腕兒也不小，所以神色言語之中有著遮掩不掉的警戒之色，「雨成啊，沒聽說你要來啊，怎麼一直做男主的人忽然要跟我們這些演配角的哥哥搶飯吃啦？」

鄭宇成確實是常年做男主的演員，但他跟河正宇李政宰等人終究不同，因為模特出身先天就低人一等，手頭也只有幾個人氣獎能拿出來見人，空有人氣卻無榮譽的典型。這次來應聘角色參加面試是鄭宇成的經紀人建議的，李經明是出了名的韓國的各大獎項，而他們lad娛樂發的作品先不談質量，光為了平衡勢力，在三大賞上面分蛋糕也肯定能分到不少，去掉李經明這個男主角，這部電影的男二號拿個最佳男配是穩如狗的事情。即便李經明不提要求，那些委員會的人也必然主動賣他這個面子，所以應聘上這個男二號，基本上就等於已經拿到了大鐘獎或百想大賞的最佳男配角獎，誰不動心？反正鄭宇成是動心了。

「哥哥您這話說的，有政宰他們在，我哪裡是主角了，再說李會長當面就是政宰來了那也是配角的分啊。」《光海，成為王的男人》裡面的男二號許筠，嚴格來說是大反派，而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男二號，鄭宇成為了完成轉型真正地跟李政宰河正宇等人抗衡，現在迫切需要的就是那種容易展現演技的角色，所以許筠對她很有吸引力，「對了，您不是在首爾藝術大學做教授嘛，帶著不少學生？」

「教授不過是兼職而已。」柳承龍眯了眯眼睛，氣氛跟著冷了下來。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挖坑埋人

  
    天下熙熙，皆為利趨，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李經明兩世為人尚且無法超脫一個利字，更何況在名利場裡討生活半輩子的柳承龍和鄭宇成，兩人能來LAD娛樂的地下二層面試，便已經表明了各自在名利之下謙恭的姿態。

    韓國的所有行業都講究個情分，像這樣非合作投資性質的電影，按照之前的慣例都是做發行電影公司找上製作公司外包製作，再安排好導演插進幾個有關係的演員，來個一勺燴。這種情況下說什麼經典都是假的，往往出來什麼就給觀眾看什麼，前期後期的宣傳頗有點兒盡人事聽天命的味道。

    李經明和別人不同，他在南加州大學裡學的電影，哪怕不願承認可做事時美國式的印跡卻滅不掉，而且他向來注重電影本身品質，哪怕不會親自執導筒也下了死要求，讓公司找演員時必須面試選角，而這就給了一些背後沒有大樹可靠，只能閒在家裡長毛的演員們以極大的吸引力。

    《光海，成為王的男人》這劇本，黃兆尹寫成之後就投給了CJ娛樂想讓對方投拍，原本CJ方面確實很看重這部劇本，屬意在韓國算得上一流的康佑碩來擔任導演，但康佑碩拍什麼電影都要帶上鄭在泳，讓人看得多了大倒胃口，所以在選角方面和CJ僵持不下，以至於這電影的拍攝計畫一直沒能施行，最後金泰熙得了內部消息利用了私人關係，收下了劇本獲得了投拍的版權，才給了它被搬上大銀幕的機會。

    韓國的娛樂圈，自徐太志之後就有怪現象，分蛋糕變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之前Tiffany去某電視劇的劇組應聘一個配角都沒能應聘得上，並不是她的表現真就有多不堪，怪只能怪S。M沒有在這方面培養的她的意思。申世京那種「眼睛瞪得銅鈴那麼大」的演技都能做女主角，而Tiffany在日常生活中都那麼愛玩愛演，再差能差到哪裡去？

    導演們都不是傻子。即便Tiffany的演技再差，可有著強勁的人氣好利用，他們怎麼可能不動心，要知道少女時代四個字從2009年後就成了一塊金字招牌。人家在娛樂圈裡混的當真會認不出來Tiffany？只是角色都被上頭的大人物分完，給不了Tiffany與她身份地位相當的角色，又不好讓她難堪掃了S。M公司乃至背後三星的面子，才刻意裝作沒認出來。

    李經明在韓國的娛樂圈裡是最不講理的人，從來不在乎潛規則。因為他有這個本錢去無視別人定下的規矩，柳承龍和鄭宇成就不行了，兩人的演技一個已經進入了相當的水準，另一個也算得上半島上的出類拔萃，可始終熬不出頭就那麼不溫不火地吊著，說白了還是上頭沒人。雖然這次李經明只是出演，但這電影裡有他的面子卻是真的，柳承龍和鄭宇成擺出謙遜的姿態親自來參加面試，就是想要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LAD娛樂的演技部門全是美女。正缺一個能獨當一面的男演員。

    自從結束了《亂打》的表演，柳承龍幾乎做了二十年的男配角，哪怕演技再受認可他也覺得不甘，奧斯卡影帝、金熊影帝、金棕櫚影帝，所有的影帝稱號只會被冠在最佳男主角的頭上，而最佳男配角哪怕演技再高作用再大，也成不了影帝。做了幾年教授也算得上修身養性了，可柳承龍始終不甘，覺得韓國的電影業欠他一個影帝頭銜，這次依舊是做配角。卻能讓他獲得登上LAD娛樂這艘大艦，絕對值得一試。

    鄭宇成面臨的窘境比柳承龍更甚，娛樂圈從來是後浪推前浪，前浪拍岸死。2010年《劍雨》沒能幫他打開亞洲市場，卻耗空了他的人脈人情資源，已經兩年多沒有接活了，面臨人氣的倒退他自己也著急。前不久有人找到了鄭宇成，給他介紹了一部限制級別的電影，就這樣還賣了天大的人情一樣。這讓他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明白了此時的自己再非以前的那個與李政宰、李瑞鎮並稱的73三傑了。

    在別人眼中這不過是一部電影的男二號，大反派的角色面試，但對於柳承龍和鄭宇成來說卻是命運的突破口，人生的轉折點，說話帶著點火氣弄得氣氛幾張就是在所難免了。金泰熙不明白這氣氛的源頭，只是心中奇怪又迫於兩位皆是前輩無從調解，但李經明此時則心中瞭然，當初他放出消息今天還坐在這裡大半天，不就是用直鉤釣魚等著願者麼，只不過他也沒料到今天上鉤的魚兒居然還挺大的。

    如此也好，要是沒有競爭，哪怕收在門下多半也不會對自己有多感激，可現在面對旗鼓相當的對手，只要稍點頭就能算一段恩情，李經明對於這局面當然樂見其成。要知道韓國的娛樂業種種壁壘僵化頑固，不借他的力量，柳承龍演技再強也只會是最佳配角，鄭宇成形象再好也只會變成宋承憲那種「激情戲專業戶」，現在拿了他的好處，不愁以後進了公司不聽話，「兩位既然都是為了角色而來，不妨就跟我對一下戲看看狀態吧，相信劇本兩位的手中都有。」

    不同於沒地位的新人，柳承龍和鄭宇成的經紀人之前就來過LAD娛樂，領走過一兩張專門用於面試的對戲劇本，兩人因為重視這次機會，在家裡都用心練過。柳承龍自矜前輩身份，便笑著上前，「確實拿到了，不若我先來吧。」

    鄭宇成眉毛一挑，本來他都準備好了，卻不料柳承龍竟然有意讓他，或者是對演技太有信心不願意討便宜。面試演技，越在前面越不利，頭一遍邊沿的人因為缺乏有對比，會讓考官對每一個細節都進行分析解讀，缺點不足極易暴露，而在後面的哪怕有些瑕疵，也可能被忽略，「既然前輩有意想讓，我也只有承情了。」

    「殿下，並非是有人下毒，只是最近御膳房用竹鹽取代鹽來調味，而竹鹽中含鐵才會讓銀勺變色。」柳承龍短短幾秒就進入了許筠的狀態，和李經明對的是校場上君臣對話的那一場戲。

    「竹鹽？」李經明就那麼隨意站著，聞言微微側頭，眼睛斜睨如睡虎睜目，明明口中說的是一位調料的名稱，卻好似閥滅一方的征令，孤家寡人的的多疑和寧殺勿漏的無情只在這兩個字裡體現無遺。

    「臣許筠，敢以項上人頭擔保，殿下。」柳承龍心頭一凜，他明白這是李經明久居上位的氣勢和先天的氣質使然，不光是演技的關係，一想到以後說不定要在這樣的人手下討生活，忽然就有點惴惴之感，連帶著所表演的任務也跟著立體豐滿了起來。

    「要是想說俞正浩的事情，就算了吧。」李經明臉上恢復了原本面無表情的平淡，但話中未盡之意結合古井無波的表情，給人君威莫測如淵似海的感覺。

    「臣下惶恐，殿下。」柳承龍低下了頭，似乎真的惶恐，但繃直的身子讓人總覺得他心中另有盤算。

    李經明滿意地點頭，拍了兩下手結束了這次的對戲，又權當鼓掌表示「敬佩」，柳承龍能拿那麼多獎項還當了教授，演技上的本事果然非同尋常，「前輩的演技當真了得，不愧是傳授演技的教授，實乃吾等後輩只楷模。」

    「不過是當演員的年月久，演的人物多些，有點經驗罷了，現在已經全靠吃老本過日子了。」柳承龍這句話聽著謙虛，其實是在誇耀自身豐富的演技經歷，在這種競爭角色的場合，真的跟李經明玩謙遜就是笑話了，他還指望靠這個角色更進一步呢。

    鄭宇成看完柳承龍的表演後心頭一緊，僅僅幾句台詞而已，甚至都沒什麼動作，但身著現代服飾的李經明和柳承龍，生生把這一片空間拉回了數百年前，好像真的是一君一臣各懷心思站在那裡，之前想過對方是自矜於演技，不怕先後順序的影響，現在鄭宇成才明白對方是挖坑等他跳。

    先出演的人固然會被仔細考究細節暴露缺陷，可是前頭的表現若是太好，會讓後面的人不自覺地受了影響，被拉進對方所演繹的人物中去，再進行對比的時候就有所不如了。剛才柳承龍大大方方地開始，在李經明開口安排場所前直接進入演技狀態，就是想把自己留在這裡觀看，好讓自己受影響，明白了這點之後鄭宇成才看出其極其險惡的用心，可此時他除了發一句「薑還是老的辣」的感慨，也做不了其他什麼了。

    這社會中處處都存在競爭，面對機會時期待別人做君子的，最後往往下場很慘，哪來的那麼多的好好前輩，哪來的那麼多命中貴人，場面上大家都會做得很好看，可現在這樣的局面裡鄭宇成只能老老實實地認輸，比演技他確實不如對方，更何況人家還來陰的。

    「果然，跟這些人比，我還真是花瓶。」等到兩人走後金泰熙感慨了一聲，娛樂圈裡男演員和女演員之間的演技差距鴻溝巨大，女演員中實力頂尖的那幾位，擺在柳承龍面前也不過爾爾，讓鄭宇成去也能輕鬆碾壓，更別說演戲騙人絲毫不著煙火氣的李經明了。

    「花瓶就很好，演戲這件事兒，可不是光看演技的。」李經明搖搖頭，說著不是安慰的安慰，言下之意金泰熙還是花瓶。

    「最後呢，你決定讓誰出演許筠？」李經明只是讓兩人回去等消息，並沒有當面給答覆，雖然柳承龍的表演更老道一些，但金泰熙也不敢說能把准李經明的脈絡，他這個人總是有別人不具備的眼光，選鄭宇成也不奇怪。

    「努納你猜。」李經明賣了個關子。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不想活了

  
    「唉喲，我的親親寶貝兒，來親一下。」李經明難得沒什麼急迫的事情，所以回家很早沒在公司多呆，一進家門見到在客廳裡晃悠的Jessica立馬就跑過去膩歪上了，一臉的豬哥相，不過就在Jessica把臉歪著讓他親的時候他卻蹲下了，「乖兒子，給爸爸親一下。」

    「呀，他還沒出來呢，你的親親寶貝兒就換人啦？李堪，你變了，你違背了咱倆當年的約定。」Jessica氣鼓鼓地撅起了嘴，做出了經典的包子臉表情，其他女人的醋她要吃，自己兒子的醋她也要吃。

    因為是蹲在地上，所以李經明不得不抬起頭來，以不常有機會體驗的低姿態和低視角看著Jessica的臉，不過即便是蹲著他也沒有比Jessica矮到哪裡去，只是心裡有點慌，無形中「渺小」了不少。Jessica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本事李經明是見識了很多次的，但見識得再多也適應不了，剛進門時明明還好好的，可說錯一句話立馬就變了表情，Jessica說他變了，他還想說Jessica變了呢。

    李經明實在是記不起來Jessica說的到底是什麼約定了，畢竟戀愛中的男女所發下的誓言，上帝都是付之一笑的，他雖然對自己的老婆真心實意，可是約定的事情太多了，一下子哪裡想得起是什麼約定，而他在這裡越是說不出話，Jessica的臉色就越陰沉。

    「違背了什麼約定啊？」既然想不起來，李經明還是決定問清楚。

    「在愛丁堡的時候，你不是跟我約定了，要讓我做你一輩子的寶貝嗎，這才過去幾年啊，你就給忘記了？」Jessica抬腳踢了李經明一下，她再大大咧咧也是個女人，而女人往往對這種事情記得特別清楚。

    「貧道乃通天教主座下首徒。」李經明忽然雙手捧起。做了一個斗字印。斗者，上爭下斗，龍虎咆哮，卻又有調和之意。以養龍虎待其鼎盛而調陰陽。

    「說人話。」Jessica不耐煩地打斷李經明的裝嗶行為。

    「道號多寶。」李經明笑嘻嘻的，這種時候要是玩深情，肯定被Jessica打一頓，還不如插科打諢調節一下氣氛，「昔年祖師爺在分寶岩上分寶。師兄弟們剩下的，都在我這裡，所以嘛……」

    「所以你寶貝很多，可不止我一個，是不是？」Jessica咬著牙，明知道李經明這是在逗自己，還是止不住火氣噌噌往上冒。想想外面的那些女人，一個比一個漂亮，有會唱歌跳舞的，有會撒嬌逗樂的。有會嬌憨賣萌的，都可以說是寶貝，倒是她自己整天在家裡挺著大肚子無所事事，身上的肉一天比一天多。

    懷孕的女人總會多想，在各種小事上面也格外敏感，有時只是一句玩笑話，可聽在她們的耳朵裡卻總能品出深意來。Jessica就是這樣，明明知道這樣不好，但脾氣性格就這樣，忍也忍不住。而且她知道李經明只會寵著她不會生她的氣，就更加肆無忌憚了，從某種角度上講，這也算得上是一種**。

    「哪有。這不是逗你玩的嘛，我就兩個寶貝，一大一小。」李經明伸手去摸Jessica的肚子，隔著肚皮他都能感受到那種血脈相連的奇妙聯繫，以前他還以為都是書裡面瞎編的，誰知道真的如此。李經明很懷疑。要是當了父親卻又感受不到的，是不是在附近找找看有沒有住著姓王的人家，然後打上門去。

    「哼，那就給你親一下。」Jessica似乎還鬧著彆扭，卻把衣服撩了一點起來，讓李經明親了一下她的肚皮。雖然一直有著娛樂圈脾氣最差女藝人的稱號，但Jessica其實好哄得很，只是李經明的心太野，讓她總生出一種無力感。

    「哎喲哎喲哎喲，真是沒眼睛看，你們兩個就不能到房裡去玩，非要在客廳膩歪，阿姨們要做個打掃都不好過來。」Jessica會吃醋，金潤姝自然也會吃醋，自己玩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忽然就變成別人的了，她心裡當然不爽，以前看不著也就眼不見心不煩了，可現在住在一個屋簷下，碰得多了難免忍不住嘮叨兩句。

    李經明吐了下舌頭，他知道老媽是嫉妒了，要不然這都快晚上了，家裡的阿姨哪會在這種時候做清掃，完全是看著他們心煩才這樣說，於是趕緊摟著Jessica的肩膀，扶她回臥室去了，「那您坐，我先跟她回臥室去了。」

    「你這樣很奇怪啊，怎麼我回來的時候你在客廳裡晃悠，只想找吃的？」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李經明說話也輕鬆一些，他很奇怪為什麼Jessica在家裡亂轉，要說散步她都是去外面散的，而在家裡大部分時間都躺著。「躺西卡」可不是說笑，能坐著的時候她絕不站著，能躺著的時候絕不坐著。

    Jessica鼓了股腮幫子，她當然也想去躺著啊，「是婆婆不讓我總躺著，說對孩子不好。」

    孕婦的肚子鼓鼓的，但裡面大部分都是水，總是躺著坐著對孩子確實不好而且還容易影響準媽媽的脊椎，所以金潤姝才叫Jessica不要總是一有機會就躺下去。金潤姝話是好話，但Jessica就願意躺著，她之所以要在客廳裡到處晃悠，就是為了讓金潤姝看到，故意在那兒招婆婆煩呢。

    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家，日常其實都是差不多的，當家的在外面忙事業半年不回，兒子整天上班不管柴米油鹽，然後婆婆跟兒媳婦有事就鬥鬥，沒事就玩玩，偶爾來個親戚朋友什麼人的擴充一下劇情引入幾條支線，或者爺爺奶奶來視察豐富下內容。李家也是正常的家庭，只不過李珃和李經明的工作賺得比較多，事業做得也比較辛苦罷了，要是非找點其他區別，那就是Jessica比一般的兒媳婦更懂事也更能忍。

    「既然是媽媽說的話，那你就聽著唄。」李經明嘿嘿一笑，有點尷尬地結束了這個話題，金潤姝都開口了，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你親親努納的電影怎麼樣了，不是說今天是選角的面試嗎，怎麼選都選了卻沒有出去聚餐？」李經明回來得太早，讓Jessica很是奇怪，她並不會像其他韓國日本的妻子一樣覺得丈夫回來早是因為沒出息，可這樣早太不像是李經明了，平時還總加班呢，今天有事情反而回來，難免顯得可疑。

    「我可是被努納教訓過一頓了，讓我回來好好待你，所以這才早回來嘛，而且角色的事情還沒定下來，聚餐也無從談起。」在韓國的其他公司，面試都是走個過場沒有實際意義，所以總是當天舉行當天結束，晚上就能一起去聚餐，而李經明這是真的在面試。像好萊塢那種面試搞個一兩月的有點誇張，但LAD娛樂這邊三五天總是要的，柳承龍和鄭宇成是各自都有小算盤才在第一天出現，其實後面還有還多大腕預約了來面試呢。

    「你那位努納啊，也就是在你面前裝裝樣子，有本事拍電影別拉上你啊。」Jessica可一點都不領情，就是金泰熙的破電影把李經明弄走了，要不然這傢伙說不定現在整天都陪在她身邊了。李經明的忙碌程度，即便沒有金泰熙的電影他也不可能閒在家裡專門照看自己，但Jessica就是忍不住會這麼想，忍不住要把賬算在金泰熙的頭上。

    「那不是一個公司的麼，不照顧照顧人心就散了，隊伍也就不好帶了。」李經明聳聳肩，確實是因為跟金泰熙的情分他才願意再親自做一回男主角，但到了官面上，他總是能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

    「OPPA，我有個問題想問你。」Jessica拉著李經明的手在床邊坐下。

    「什麼問題？」一聽Jessica叫OPPA，李經明的心裡就發慌。

    「你說是我漂亮，還是金泰熙漂亮？」Jessica笑眯眯地問道。

    「金泰熙漂亮，還是我漂亮？」自從金泰熙從韓國第一天然美女進化成韓國第一美女之後，這個問題就被無數韓國女人問過，與「要是我和你媽一起掉水裡了，你先救哪一個？」以及「OPPA要是中了彩票頭獎，我告訴我嗎？」堪稱韓國男人最討厭的問題TOP3。李經明跟別的男人不同，他是與金泰熙最親近的幾個男人之一，現在更是每天都要見面，所以最有這方面的發言權，「當然是你漂亮，要不然我怎麼會娶你，金泰熙都醜死了，哪裡比得上我們家寶貝西卡。」

    「哼，聽說男人要是經常說一個女人醜，那就是喜歡她；男人要是經常說一個女人傻，那就是在乎她。」雖然聽到李經明說自己比金泰熙漂亮心裡挺開心的，但Jessica很懷疑這其中所包涵的真心佔多少，「你昧著良心說泰熙歐尼丑，是喜歡她咯？」

    「怎麼可能，她再醜能醜得過……呃，那個」李經明感受到Jessica越來越冷冽的眼神，立馬住口了，為了岔開話題他撓撓脖子，「那要是有男人經常說一個女人胖呢？」

    一把拍開李經明在自己胳膊上捏肉的手，Jessica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那說明他不想活了。」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你的八年

  
    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人的心中總會有很多想法，那些在喧囂熱鬧有所事事時絕對不會冒出來的想法，jessica側著身子伸手摩挲李經明的臉頰，「oppa，就這樣跟我在一起安靜平淡地過日子，是不是會覺得很無趣？」

    「為什麼會無趣？」天氣已經轉熱了，但因為jessica有著身孕不敢亂開空調，所以李經明也是熱得睡不著，他很奇怪，jessica平時特別貪涼，他在這樣的天氣摟摟抱抱她都會覺得煩躁，可現在卻主動貼上來抱得緊緊的，靠在一起的地方都出汗了。

    「咱們以前不是去冰島就是去美國，不是住豪華酒店，就是郵輪旅行，可現在你每天上班班，我在家無所事事，總覺得前後對比太大了。」jessica活在幾乎所有女人的羨慕中，總被人誤會是活在雲端上，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現在的生活跟一般的家庭婦女沒有任何區別。

    「怎麼，你不喜歡這樣平淡的生活嗎？」李經明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妻子，只有在特定的時候，他才會意識到這個跟自己約定了要共度一生的女人，還只是剛二十歲出頭。即便特殊的經歷造就了更加堅強的性格和更加聰慧的頭腦，但jessica跟其他這個年紀上的女人一樣，有著愛玩愛熱鬧的天性。

    「我當然不會不喜歡，只是擔心你會受不了這樣的生活，男人們總出去玩出去鬼混，找的不就是『刺激』嗎？」與婚前想像相差甚大的平淡家庭生活，不知道毀了多少段婚姻和所謂的愛情，jessica是《萌芽》《故事會》的忠實讀者。早就看多了這方便的小故事，雖然大多是編的，可基本上都有來自於生活的影子。「現在咱們倆的生活要是記錄來，恐怕能拉低《我們結婚了》的收視率呢。」

    「《我們結婚了》那種節目你有什麼好比的reads();。那個多假啊。」不是李經明矯情，事實就是如此，真真正正結婚了的兩個人，絕對不會像節目裡那樣過日子的，說是《我們戀愛了》都對不上號。《我們結婚了》這檔節目在最初的時候還有那麼點像樣，可是第一季之後立馬就變了味道，現在更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典型代表。

    一檔本來應該是以真情為主的節目，忽然就變成了到處亂跑。藉著秀恩愛實際上卻在秀「小資生活」的一種病態節目，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並不是大部分所認為的收視率，而是她們自己心中對那種生活的嚮往。

    《我們結婚了》最大的受眾也就是收視群體是家庭主婦，對於這些人來說是沒理由打開電視去看別人的柴米油鹽，看別人的家長裡短的，因為她們就深陷在這種生活裡日復一日不能自救，對，不是不能自拔而是不能自救。即便不會有人來救自己出苦海，可是女人們仍然希望能有一扇窗口讓她們看到不一樣的世界。去遊樂園散步聊天，去賞花會測塔羅牌算姻緣。去濟州島騎馬爬山，去愛琴海游泳玩水或者單純看看海，就因為知道這些場景不會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裡。才能吸引她們每週六坐在電視機前。

    所謂的代入感並沒有意義，男的帥氣逼人女的青春靚麗，頭頂明星的光環，出則一呼百應粉絲相隨，入則鞍前馬後助理緊跟，跟那些主婦們並沒有多少相似的地方，但這並不妨礙她們把自己當作主人公。

    這世界上有太多事情，並不因為真實而美麗。

    「你還說假，要是我現在錄個真人秀。讓觀眾們看看我現在每天在家裡閒得摳腳，整天想著怎麼在自己家裡躲著婆婆的生活。他們還覺得假呢。」jessica又摸了摸肚子，她是被這個小傢伙給封印住了。可是即便生來她又能如何，作為一個媽媽她不可能把孩子丟給別人照顧，再專業的奶媽也不行，「oppa你跟我說過那個叫顧城的詩人的故事，我到現在都記憶猶新，那種詩意的生活很好，但是我怕……」

    「別，別，我才真的怕了。」李經明嚇得一個哆嗦，顧城是因為他的小老婆受不了清水一般的日子，跟他的朋友上了床還離開隱居的小島，所以跟大老婆發生了爭執用斧子劈死了大老婆，以前他不覺得有什麼，可現在看看jessica對tiffany容忍的態度，不由得往謝燁和李英身上聯想。

    「oppa你說我會不會越來越沒有魅力啊，男人都是年紀越大越有味道，而女人要是年紀大了，就討人嫌棄了。」jessica已經做好了當一個母親的覺悟，但是看不到李經明的時候難免多想，「聽說很多有錢人都是因為喜歡藝人們在人前的光鮮才選擇藝人或者名人做配偶，結果婚後消退了那種興趣後就會爆發出矛盾，你呢？」

    「呀，你是不是又在哪裡看了什麼狗屁花邊新聞，那些人為了騙錢寫的東西也能看？」李經明不是刻意針對某個娛樂記者，在他眼裡所有搞花邊新聞些「奇聞軼事」的都是垃圾，寄生在別人身上靠著吸血過活，還整天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李經明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相關的文章（上次有人問姚某樂器是誰，被他坑了的就是）他也看過，說他之所以跟jessica結婚就是因為對藝人有特殊的癖好。

    人紅自然是非多，而李經明已經不光是紅了，但凡能跟他搭上一點關係的內容在韓國都很有市場，以前就有娛樂記者分析說他喜歡努納，還舉了一大堆例子，比如金泰熙成宥利。現在李經明跟比他年紀小的jessica結婚了，那些人的假話編不去了，就換了點新花樣說他是有「戀藝癖」，對做藝人的美女們有一種病態的佔有慾，要不然以他的身份又怎麼可能迷戀娛樂圈裡的女子。

    「你就說有沒有嘛，我感覺生活中有很多女人都非常美啊。有些比你的泰熙努納都漂亮，可是在普通人的心中還是藝人更有魅力reads();。」jessica沒說，尹智熙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明明有著猶在金泰熙之上的顏值，卻偏偏甘願在幕後做一個事業型的女人。用流行語來說就是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偏偏偏偏靠才華。

    「確實，多一層藝人的身份是能獲得極大的魅力加成。」李經明也認證這一點，不少明星都是路人臉，自家小區裡推車賣豆漿面包的大嬸都認不出來，可是在舞台上一站就是能讓粉絲發瘋。不過那些都是對於普通人來說的，對他李某人並不適用，「我你還不瞭解。多一層藝人的外衣對我有意義？你別總是多想了，選擇一生的伴侶並不是用臉選的，雖然智熙比你漂亮得多，但誰讓我就愛你呢。」

    「什麼，漂亮就算了，還漂亮得多？」jessica咬著唇捏了一把李經明腰上的軟肉，似乎不解氣她又張嘴咬了胳膊一口，「我是不是真的要變成黃臉婆了，你現在連糊弄我的心情都沒啦？」

    李經明笑著揉揉jessica的腦袋，「你猜猜看。如果去問我爸他的夢中情人是誰，你知道他會給出什麼樣的答案嗎？」

    「婆婆？」jessica雖然剛嫁過來一年，卻也知道李珃有點怕金潤姝。

    「不。他一定會告訴你是山口百惠。」李經明笑了，這是一個時代男人的集體記憶，也是他們的集體印跡，「作為一個女人，並不需要去管那些在乎你的人，因為不管你做什麼她們都會支持你，選擇你在乎的，然後幸福去，就是全部了。」

    「山口百惠當初如日中天時嫁給三浦友和。不知道多少人大呼被傷透了心，可是後來呢。她給所有人留的是無盡的眷戀而非憎惡。即便如今已經成了一個肥媽，但在那個年代所有男人的心中。她永遠是那個穿一身白紗，在光和淚中揮手向喜歡著她愛著她的人告別的幸福身影。從1972到1980，她用八年時間給那個時代烙上了專屬於她的印跡，這是無數做了一輩子『明星』的女人們都無法企及的成就，但我相信你用你的八年也一樣可以做到，只要你勇敢，只要還有人喜愛你。」女人的美永遠都不是時光能洗滅的，只要還有關於她的回憶，那麼那個時刻的美麗就會一直存在。

    「誠然，當初的那個揮手轉身，讓她成為了許多人心中永運的遺憾，但這份遺憾是美麗的，我想如果她一直留在娛樂圈裡做她的玉女，慢慢讓歲月侵蝕了容顏，會生出另一種遺憾吧，你呢，你能接受的是第一種遺憾，還是另一種？」李經明是學心理學的，要是連自己七想八想的老婆都哄不好，也就不用再把學位證拿出來了。

    「我明白了，謝謝oppa。」jessica親了李經明的臉頰，然後抱了上去，一臉滿足。

    李經明微笑著閉上眼睛，盤算著在jessica產前要多跟她進行一些這樣的對話，她的心理健康也是健康，金潤姝她們都太集中於表面的東西了，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亮了，是條短信。

    jessica伸手拿了過來，看到存儲的聯繫人是steph的字樣，這是tiffany發過來的短信，內容是「oppa現在還在公司嗎，有時間嗎？要是可以的話，我去你們公司的大樓和你見個面。」

    「哼！」jessica的感動勁兒還沒過去就看到這種東西，當即揮了李經明一肘子算作懲罰，然後用李經明的手指解鎖了手機回覆起了tiffany的短信，「是我，oppa在家裡，已經睡了。」

第一千一百八十章：格外想你

  
    Jessica發完了短信就把手機放了回去，然而已經睡不著的她實在沒事做又開始折磨起了李經明，揪他的耳朵****的鼻孔，「我就說你最近怎麼那麼忙，總是在公司裡呆到半夜才回來，原來是有『要緊事』要忙啊。」

    「天地良心，我只要在公司裡就肯定用心工作，怎麼可能會在辦公場所做奇怪的事情。」李經明說的可是實話，因為公司裡員工們來來去去的人多眼雜實在不方便，即便電梯從地下車庫一直通往頂層，可是Tiffany她們幾個若是出現，在車庫被人看到的概率也不小，所以他一直都儘量避免讓她們來公司找他。當然了，在公司裡面的時候都在工作，出了公司可就不一定了。

    Jessica嗤笑一聲，男人都是一個德行，這都見了棺材還不肯落淚呢，「你沒做什麼奇怪的事情，那這短信是什麼意思，我就不信有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非要這個點見面再做，而且還約在你們公司頂樓。」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睡覺睡覺。」Tiffany跟李經明之前爆發出來的緋聞是不了了之的，LAD和S。M冷處理之後被時間沖淡了，要是在這個時候再傳出什麼不好的消息，難免Lighters們又會鬧出大動靜，所以最近一段時間李經明幾乎沒怎麼跟她聯繫，現在忽然接到短信他也迷茫。

    在江南的錄音棚裡，Tiffany正和李居麗、姜敏京面對面坐著，向她們展示了一下手機屏幕上的短信內容，然後滿臉的無奈，「我就說吧，他肯定不會回覆的，西卡都還醒著，他怎麼可能已經睡著了，肯定是避著我呢。」

    「幹嘛一臉喪氣的樣子，咱們就當是去西天取經。等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自然能夠取得真經修得正果。」李居麗這話雖然是安慰人的，但是聽在Tiffany和姜敏京的耳朵裡卻怎麼都不得勁兒，甚至還有種嘲諷的意味在裡面。

    「呀。你這傢伙落了好處，現在還來笑我？」Tiffany對李居麗的不滿僅次於Jessica，面對前者她不敢發作，也發作不出來，可是對李居麗她就沒那種敬畏的心理了。大家本來是大哥不笑二哥的。

    「呀什麼呀，我可比你大三歲呢，就這樣對我大呼小叫？」李居麗平時沒什麼存在感，話也特別少，但這並不代表她的脾氣就很溫和，相反，為了自己的夢想她都能跟做檢察官的父母鬧翻，性格之強硬可見一斑，「我怎麼就是笑你了？」

    「我出道還比你早呢，是你的前輩。呀一聲怎麼了？」Tiffany幾乎背了少女時代關於缺乏禮貌和對前輩不敬的所有鍋，就是因為她言行無忌，有時候說話做事不太過腦子，說白了就是傻大姐性格太容易得罪人。

    「咱們能別內訌了好嗎，你想想看，現在Jessica正躺在平昌洞豪宅的大床上抱著李堪呢，說不得還在嘲笑你發短信的行為是沒有自知之明什麼的，難得有能站在一起的人，你還要繼續這樣針對我？」

    「歐尼在我們面前說這個，就不覺得虧心嗎？OPPA隔天就往你那邊跑。聽智研說，聽智研說……」姜敏京的臉頰本來就有肉，現在撅著嘴更顯得鼓鼓的，她也覺得李居麗是飽漢子。不對，飽娘子不知餓娘子飢，後面那些話她都羞於啟口。

    李經明的火氣很大，因為漸漸顯露的野心，他不想找Tiffany讓局面複雜化，又不想繼續禍害朴智妍。就只能把火氣發在李居麗的身上，他的戰鬥力可一點都不渣，以前那是家裡的紅旗外面的彩旗都要照顧才略有尷尬，現在對付一個人，簡直跟小兔子嚼胡蘿蔔一樣，嘎嘣脆，還不累。李居麗就慘了，有些時候第二天她還得上台表演，腿哆嗦得走路都帶顫，舞蹈只能大致大致比劃幾個動作，弄得經紀人還找她談過心。

    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隊內的隊友們可是知道的，她們六個人在一個宿舍裡住著，李居麗半夜出去凌晨回來當然都清楚，朴智妍更是親自跟著去「觀摩」了兩次。因為藏不住話，被姜敏京套了幾次朴智妍就把這秘密分享了，而同屬殺毛會的姜敏京又怎麼可能不告訴會長Tiffany呢。

    「蓋均無貧」，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連小孩子都懂，Jessica自然也是明白的，看似是李經明偏心或者李居麗使了什麼手段，但事情的真正根源卻在她這裡。李經明要是在家裡言及別人，Jessica就會故意發脾氣使性子，尤其是對朴智妍最為警戒，但李經明開玩笑的時候提到李居麗她卻不問，有時候甚至還順著他來點葷段子甚至左擁右抱的挑逗，漸漸地就在李經明的心中培養出了一種「別人不行，李居麗可以」的念頭，要是有什麼需要了自然不會冒險去找別人。

    李居麗得到了別人得不到的東西，於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她漸漸地就被推到了「僅次於Jessica的現沖」的位置，即便她不願意也會被Tiffany等人排斥。李居麗能破局嗎？她當然可以，咬咬牙堅持著跟Tiffany她們一樣，等到扳倒了Jessica再爭那個唯一，或者分享勝利的果實，但她也許可以拒絕所有人卻唯獨拒絕不了李經明。Jessica就是掐死了她這個脈門才好佈局，李經明拿好幾月的時間證明了他還是愛老婆的，所以放心大膽的Jessica就故意撩撥他，把他弄得不上不下再藉口怕影響了孩子趕他走，這局面完全就是她一步一步引導成這樣的。

    Jessica覺得自己就是荒原上被狼群追著的獵人，是一直被狼群吊在身後，二十四小時保持著精神緊繃直到逃出荒原，還是布下陷進拼著被咬兩口將所有餓狼坑殺，她選擇後者，因為這片荒原有多大誰也說不清楚。

    二桃殺三士，Jessica只有一顆桃子，但對付幾個小女人卻綽綽有餘了。

    不是Jessica算計太深，而是為了生存，為了保證自己肚子裡這個孩子能享受最好的一切她不得不這麼做。豪門裡的勾心鬥角且不提，娛樂圈裡類似的例子就很多，林把鄧歌神整倒做上龍嫂的實例，堪稱後輩女藝人的經典教材。

    「好了好了，咱們今天是為了唱歌才聚過來的，現在我的情緒也醞釀得差不多了，先試試看吧。」Tiffany畢竟是組織者，也就是實際上的會長，自然不會一直意氣用事，把計畫先推動下去才最要緊。

    說起來這事兒還怪姜敏京，Tiffany從CCM公司那邊換過來的歌叫《今天格外想你》，曲子很不錯也契合Tiffany的嗓子，但她的情緒始終爆發不出來。並不是所有的Idol都能有金泰妍那種說哀怨就哀怨的本事，要不然她也不會被捧得那麼高了，Tiffany當然是想李經明的，可進了錄音棚對著話筒時，始終差點意思。姜敏京看這樣下去不行，就出了個餿主意，讓Tiffany打個電話給李經明，以李經明現在的狀態肯定不會和說太多，這樣心中遺憾哀怨唱得時候就容易投入感情了。

    Tiffany不敢打電話，就發了短信，結果效果確實是有效果，但她的心情卻被弄得很差。

    「我對你其實只有點迷戀，在下雨天心情憂鬱時才會想起你，你會再次回到我的身邊嗎，會嗎？心馳神往的那個夜晚……等待著，等待著，真的為此哭過無數次，因為為知道，就算再次相遇，感覺也不對了……我知道不管再費杜少心思，你也不會回頭。」唱到這裡Tiffany已經唱崩了，一直忍著不哭的她聲音變得哽咽連字都吐不出，淚水也止不住地往下流，弄花了臉上的妝容。

    感情是投入得足夠了，但是投入得未免多了一些，作為最熟悉Tiffany的人，金泰妍對她的評價就是「眼淚太多」。對於有些歌手，總有一首歌能讓他們一開嗓就落淚，對於Tiffany來說，這首《今天格外想你》就是這麼一首歌，歌詞和意境和她的經歷太過貼合。但歌曲跟Tiffany又有本質上的區別，歌曲裡的女主人已經放手，即便不想放也不得不奔向另一處，可她卻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女人，她還不想放手。

    錄音室是租的，只有Tiffany、李居麗和姜敏京三個人在裡面，感情可以肆無忌憚地宣洩，Tiffany哭起來便沒個停。這樣的一首歌，單人來唱難度太大，因為它本來就是給姜敏京和李海麗這兩個唱功在Idol裡頂尖的存在唱的，雙人的歌曲在句與句自火箭銜接緊湊，轉折急促，因為兩個人的聲壓和音域不同所以轉調也大，Tiffany的嗓子本來尚可，可後來做過手術已經大不如前，「這首歌，對我來說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