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光路星途 作者：沐還刃（已完成）

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對自己狠

  
    別人家搞活動或者請客，都是越遲去越有面子，某些走路總是習慣背著手的，往往還要遲一些到早一些走，以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但到了李家這情況就得反著來了，來的越早反而越顯得親近。

    中午是沒有筵席的，過來就是看看孩子再聊聊天，要是關係不夠親近，過來了也是徒增尷尬，落不了個好。已經到場的人，也就裴勇俊是厚著臉皮來求人，其他的要麼是和李經明親近的藝人，要不然就是跟jeia要好的閨蜜，不過其中有些存在的身份就很微妙了，比如說李居麗就是如此。

    「小寶貝，姑姑又來看你啦，今天為了親親你香水也好、bb霜也罷，我都沒用呢。」之前雖然只看過一次李札，但朴智妍覺得跟這孩子特別有眼緣，李札看到別人逗他基本上都似乎愛理不理，唯獨她做鬼臉總能讓他有反應。

    少女時代的幾個人是先上來的，每個人都已經嘗試過逗李札了，可惜李札似乎是剛睡醒午覺沒什麼精神，對誰都愛搭不理的，若是光這樣也就算了，可偏偏朴智妍一來他立馬興奮了起來，小手亂抓似乎想摸摸這個姑姑。

    在少女時代的成員中，其他人還沒有太大的感覺，可tiany就覺得非常酸了，一直希望跟李札親近的她還在尋找著契機，朴智妍卻單靠刷臉就成功讓李札對她「青眼有加」，人比人真能氣死人，她想不吃醋都不行。

    雖然之前的計策失敗，還被閔氏發了黃牌警告，但tiany並不是一個輕易就會放棄的人，在jeia面前低頭獲得原諒之後。她又積極地運作起了當李札教母的事情，希望攻略李札以獲得穩定的地位，可惜這件事也不順利。李家本來沒幾個信教的，李經明自己也對這方面無感。

    tiany覺得自己可能是跟那種腰高腿長類型的女人犯沖。她在隊內就跟林允兒不太對付，現在又開始看朴智妍不順眼了，不過她心裡再有想法也知道今天不需要她來表現得多出位，一切都有鄭大神在前面頂著。tiany對自己的閨蜜還是瞭解的，都不用轉頭去看，只是稍微斜了下眼睛，就確認了jeia果然有動作。

    jeia還是一臉淺笑，將「老大」的氣場和風儀展露無遺。不過沒有繼續坐著而是伸手將李札抱了起來。別的人都是一襲禮服，jeia卻穿得很是隨意，寬大的居家服讓人看不出她的身材來。屋子裡一群女人，其他的人在沒有通報的情況下也進不來，jeia便直接掀起了衣服，然後當著這麼多閨蜜或者關係微妙的女人的面給兒子喂奶，「你們都叫肚子餓，壯壯也沒有吃午飯呢。」

    「啊……」林允兒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手忽然一滑杯子落了下去，還好緊挨著她坐在沙發上的krytal眼疾手快。一下子抓到了這個杯子，才沒有弄個碎碎平安，可就這樣她還沒回神。「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朴智妍也看得有點發愣，她比林允兒好一些，卻也好得實在有限，不用殺人墊的情況下基本上就跟文狐汪曾祺的小說一樣：平平的。林允兒很是訝異，就jeia這麼大的飯碗給喂飯，李札還總嫌不夠吃呢，李家還特地找了個大得誇張的奶媽，她都懷疑自己萬一以後不幸或者幸運地中標了，能不能喂得了自己的孩子。

    在場的人裡面可能也就李居麗跟unny沒什麼壓力了。這兩個人一個是爆炸大，一個是兩大山脈。

    李居麗一直沒有說話。但別人都沒感覺這有什麼不妥，她本來話就很少。有時在放送局裡一整天都不開口，跟助理也只是點點頭，但有心的卻能發現她和jeia之間有看不見的氣流交鋒，只是不怎麼明顯罷了。

    「你們都去另一個套房吧，荷拉她們正在那裡玩呢，也別都擠在我這裡，壯壯可受不了吵鬧。」jeia一邊喂孩子，一邊揮手讓別人都走。李札是不是討厭吵鬧沒人清楚，畢竟他還小表達不了意見，但她本人不喜熱鬧是大家都知道的，於是tiany帶頭離開，其他人也就識趣地跟著走了。

    李居麗卻沒有動，依舊在jeia的對面坐著，就這樣靜靜地看著jeia懷裡使勁喝奶的孩子發呆。

    「說吧，你玩得這麼大，自然不會是無慾無求的，想要什麼。」jeia始終覺得李居麗跟自己是一類人，外表如冰，內裡如火，血液中還奔湧著瘋狂的因子，但她最近才知道，李居麗比她猶有過之而無不及，至少在「狠」字上勝過她許多。對敵人狠的，大多是聲厲色荏，而對自己也狠的，就是真的狠了。

    「想要你的一個承諾。」李居麗也不矯情，開門見山。

    「哦，承諾這東西，可是有趣得緊啊。」jeia輕撫著兒子的後輩，若有所思地說道。

    李居麗的謀劃比tiany的狠百倍，效果也要強百倍，她要是真的找個地方結紮了，然後都不需要特意表示，只需要「無意」地讓李經明發現這件事，那麼她的第二順位誰都搶不去了。jeia很瞭解李經明，他這個人既無情也重情，若真的讓李居麗成功了，她這做大的，哪怕什麼都沒做卻也要落個惡名聲，李經明或許會待她如初，但家裡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難說不會藉機發難說她沒有婦德，不知仁慈。

    女人結紮了之後是不是就此生無望了呢，當然不是，若是成功疏通管道還可以再次恢復生育能力，只是這其中有個概率的問題，李居麗是要冒險的。若是冒險成功，李居麗能穩穩收穫一個第二的位置，再加上李經明作為補償給她的孩子，這一輩子也就穩了，比起她李門鄭氏也就少個名分；若是冒險失敗沒能恢復過來，李居麗雖然此生不會再有孩子，但是李經明就欠她更多，更加甩不掉她，到時候連自己這個做大的都得事事讓她忍她。

    面對如此險惡的局面，jeia很難想到對方會要個什麼樣的承諾。

    「秀妍，其實我跟你是一樣的人。」李居麗忽然說道。

    跟李經明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不避諱在自己的面前談jeia，所以李居麗也知道不少關於他們兩人的內情，她現在之所以願意豪賭一把，其實也是學了以前jeia的做法。一個新人女idl，在出道的緊要關頭應該是拋開一切專注於事業，或者扔開事業享受愛情的，樸素妍就是在二者之間做了一個選擇。但那畢竟是普通人的做法，jeia選擇了倒追李經明，選擇了跟公司挑明一切，選擇了用自己的事業，甚至是自己前十八年的夢想去做賭注，這個籌碼可不比她現在拿出來的小多少。

    「對，我跟你確實是同一種人。」李札吃飽了，jeia就把衣服放了下來，仍舊抱著他輕輕搖晃，她很享受這樣身為人母的感覺，「歐尼知道嗎，我這個人愛清靜，尤其受不的小孩子的吵鬧，以前總覺得自己是不喜歡小孩的，只是ppa喜歡我才裝作喜歡，可是後來我忽然懂了，只要是他喜歡的，我都喜歡，於是就有了壯壯。」

    「謝謝，以前總開玩笑說，你就比我領先了半天而已，若是這半天的時間對調，也許咱們的位置會不同，但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別說是半天，就算是半年，是你的還是你的，他看人的眼光比誰都好。」李居麗對jeia是服氣的，要不然也不會一直都是這個態度了，每每和jeia坐下來面對面地交流時，總能讓她獲得更多的感悟，「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過去了，她們看不到我，也許會著急的。」

    「嗯，歐尼你先去吧。」jeia點點頭，目送李居麗起身離開。

    李居麗沒有說這個承諾具體是什麼，jeia也沒有問這個承諾的內容，但兩個人還是很有默契的。

    「歐尼，你剛才去哪裡了？」朴智妍看到李居麗許久都沒有跟上，心中就有了猜測，不過李居麗不說她卻想像不出那兩個人有什麼好談的。朴智妍的性格有點傻大姐，但這不意味著她真的傻，看看不遠處正在跟林允兒笑鬧的krytal，她始終覺得自己的煩惱似乎比對方多一些。

    「沒什麼，有點難受就在那邊用了一下衛生間。」李居麗笑著搖搖頭，她跟jeia的對話是不能給第三個人知道的。

    李經明好不容易才擺脫了裴勇俊等人，上面這一大堆美女等著他早就心不在焉了，哪裡還能談正事，一開門他就不由得驚嘆了一聲，這畫面太美簡直不敢看，但隨即他被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美女拍了肩膀，看了兩三秒他才認出來這是咸恩靜，「呃，軟成這樣，以後我們還怎麼做兄弟？」

    「啊，ppa你說什麼？」把頭髮留長了的咸恩靜有點懵了。

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禍起蕭牆

  
    剛出道的時候，咸恩靜就是個長發飄飄的軟妹子，一直到正規一輯的活動結束她都是長發造型，不過後來公司的策劃組發現tara這個團隊內需要一個「帥氣擔當」來拉攏為數不少的腐女粉絲，於是她作為隊長就犧牲了自己，剪斷了多年的長發。當年尹恩惠靠著《咖啡王子一號店》的角色，成功在韓國掀起了一場中性風暴，不少女人都因此獲得了好處，在顏團tara中並不算出挑的她，剪斷了頭髮立馬變得吸引鏡頭了。

    以前那是因為組合的需要，屬於沒有辦法的事情，現在tara已經混出來了，在少女時代面把第二位置保持得很好，所以咸恩靜現在也就有了搞搞形象轉變的餘地，只可惜她之前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李經明子都差點沒認出她來。

    李經明說把咸恩靜當兄弟，只是一句玩笑話，更多的是因為她直爽的性格而不是中性的外形，所以咸恩靜當然也不會往心裡去。不過興許是有點不甘心，咸恩靜故意做了一個抬頭挺胸的動作來展現女人味，害得原本抱著她的朴智妍立馬跑到一邊去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不管在哪裡這句話都是對的，別看兩人的身材類型似乎一樣，可咸恩靜的本錢要比朴智妍大得多reads();。

    李經明上來只是看看jessica這裡需不需要幫忙，看到女人們自己玩得挺好，他也就放了心來，能和平相處就已經挺不容易了，更何況是這樣其樂融融打成一片呢。不是李經明總把jessica當小孩子看，而是他知道jessica跟tiffany最近的關係有點不對，而且還和李居麗在別苗頭。萬一等到真爆發出了什麼事情再處理，他的臉上會很不好看，所以即便今天很忙也抽出時間過來看了。

    總是和女人呆在一起。是非常消磨意志的，賈寶玉就是典型的例子。李經明自己深知這一點所以已經儘量避免總是和女人呆在一起了，可惜像他這樣的男人根本就是磁石體質，吸引力太大，他剛說要離開，那邊就有好幾個女人同時叫了一聲「oppa，等等。」

    「你們玩，我面還要招呼客人呢。」李經明哪裡敢真的留，jessica這醋罈子也就是在人前給他留面子。回家了還不知道怎麼折騰他呢。作為一個男人，李經明當然不認為被欺負了還忍著是應該的，可誰讓這是他老婆呢。

    「三叔，您怎麼在這裡？」李經明進了電梯到三樓，準備再檢查一次主會場的佈置情況，剛要出電梯時一抬頭，卻看到了他的三叔李瑄站在門口。

    「哎呀，經明你也在這裡啊，還真是巧了。」作為一個被李經明害慘了了的人，李瑄卻滿臉堆笑。似乎一點都不敵視李經明，還非常親熱地上前拍了拍李經明的肩膀，而這個動作弄得旁邊的黃景哲差點拔出傢伙。「三叔我好不容易才能回首爾一趟，當然要借這個機會見見朋友啦。」

    李家自己家人搞的滿月酒已經在昨天辦完了，而今天又沒有請自家人出席，所以李經明知道李瑄不會是因為李札滿月而來的，心中立馬有了一個大致的推測，「三叔是要在這裡請客吃飯？」

    「是啊，現在三叔我就在新西蘭那小地方窩著，好不容易老爺子開恩，讓我回來一趟。怎麼著也得享受故鄉的美食，再跟老朋友喝上一兩杯。」李瑄始終避重就輕。明知道李經明想問的是什麼，可他就是不回答。

    韓國的國土面積只有十萬平方公里。新西蘭的面積卻有二十七萬平方公里，一個韓國人說新西蘭是個小地方是會讓人覺得費解，但實際上新西蘭的人口太少了，只有四百多萬的人口，跟韓國總人口的零頭相當，偌大的島上只有少部分地區建著城市，從某種角度看確實比韓國差點意思，尤其是對李瑄這種喜歡繁華的人來說更不是個好地方。

    李經明始終沒有覺得自己當時那麼做有什麼不對，讓老三一房去新西蘭已經算是仁義之舉了，要按照他的意思斬草除根才好，可李訶與李珃分別顧念父子與兄弟之情不忍手，這才有了「流放」之舉，不然照他的性格可是要死手的。現在問不出什麼，李經明也就沒有繼續自討沒趣，「既然如此，就不打擾三叔您的興致了，既然今天是會見朋友，那一定要玩得盡興才好。」

    「當然，我們會玩得很盡興的。」李瑄若有所指地回答到。

    「景哲哥，給媽媽打個電話，讓她查查今天三叔要在這裡宴請哪些人，要談哪些事。」自己昨天一整天都在水原大宅，在那邊也多次提起過今天在首爾的這一場酒宴，李瑄不可能不知道李札的滿月酒在這裡辦的消息。按照慣常思維，面對自己這樣的仇人應該是吃不飯的，可李瑄依然選擇同一家酒店活動，其中比有蹊蹺，不過就算真的有什麼蹊蹺李經明也不怕，樂天酒店是金潤姝娘家的產業，她只是一個電話就讓酒店方面把賓客信息等等需要保密的內容全都透露給了他。

    「二叔呀二叔，這次你可是失算了，也不知道你知道了真相後會是什麼表情。」李經明拿著手上的名單，表情很是微妙，他沒有說李瑄這個三叔的事情，卻忽然提起了自己的二叔李璞的名字reads();。

    「老三，你怎麼非要住到這裡來？」李瑄進入小型宴客廳的時候，李璞已經坐在裡面了，以看到自己的弟弟就不由得抱怨了起來，他知道李經明就在旁邊給李札擺滿月酒，雖然那是自己的侄子，可他始終有莫名的心理負擔。

    「二哥你這話說的，不住在這裡難道我還能住進新羅酒店去？我就算再怎麼不被老爺子待見，起碼也是李家的兒子好不好。」李瑄朝其他人點點頭之後就在李璞旁邊的位置坐了來，「你還別說，嫂子家的酒店真是不錯，住著比那些鬼佬的酒店舒服多了。」

    大型的酒店一般來說差別不大，跟精緻的度假酒店或者豪華的莊園酒店是沒法比的，同一個星級的酒店差別不可能會很大，所以李瑄這種說法是非常主觀。新西蘭那地方號稱大洋洲的伊甸，但它對於想安逸養老的人來說是個人間天堂，但對於胸懷大志的人來說就是典型的窮山惡水了，李瑄在那邊看什麼都不順眼，再美的景色都沒心情欣賞，正應了那句「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看到自己的三弟一改以前的性格，變得有點癲狂，有點扭曲，李璞心裡不禁慼慼然，他們乃是一母所生的胞兄弟，彼此之間何其瞭解，李瑄能走到今天這模樣，他難免要去想像自己的晚景又如何。

    「別說些廢話了，還是切入正題，這些賬目我都帶過來了，你看完之後就立馬銷毀掉，不然我跟你都得玩完。」李璞拿了一塊加密u盤出來，塞到了李瑄的手裡，雖然東西遞過去了，可他一直盯著李瑄接到手裡的u盤看，似乎很是不放心。

    「二哥，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實在是已經輸得沒什麼能再輸的了，當初就是一不小心才失足成了千古恨。」李瑄把u盤放在自己的面前自信地端詳，似乎只看外殼就能讀出裡面的數據一樣。

    「密碼跟以前一樣，91132085119147。」李璞報了一串數字，他說密碼跟以前一樣，就說明不是第一次做這件事了，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李瑄被逼得離開首爾後不久，他們就聯繫了彼此展開了合作。

    如何讓自己從一家公司的擁有者之一，變成唯一的擁有者？這一點馬克‧扎克伯格恐怕最有發言權，在李經明的前一世，他就是用了一點小手段，變成了非死不可唯一的老大，而這種方法其實很簡單：階段性虧損。

    合夥搞公司，難免會遇上之前借了錢拉了投資，分給別人不少幹股，可等公司變得盈利又想收回這些股份的情況。若要收回，通常情況並不難操作，只要讓公司不斷地小額虧損，讓投資者看不到盈利就行，這樣以賺錢為目的的投資者就會撤資，到時候借點外債把人家的投資兌出去，甚至直接用公司向銀行抵押貸款都可以，人家一出局就好辦了，再賺錢把欠的錢還掉，就獲得了一個完整的公司。

    利用階段性虧損的方案擠兌投資者有兩個難點，一是如何把虧損壓在可控制範圍內，不至於直接崩盤最後玩得自己破產；二就是如何把賬目做得漂亮，讓別人看不出其實公司是有能力賺大錢的。

    「李堪固然能力超群，在外面打了偌大的疆土，可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他最近一直拍電影以至於疏忽了家族產業的管理，出現了大面積虧損的情況，不是我覺得他的能力不夠，是覺得他的精力始終有限，這樣不如把國內的產業多分一些給其他人，比如您的二兒子我。二哥，馬上就是第二財季的結算大會了，您是準備這樣跟老頭子說的，對吧？」李瑄把u盤揣進了口袋，學著李璞的語氣自說自話了起來。

    李璞看著李瑄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頭，不知道自己的親弟弟這又怎麼了。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自帶特效

  
    「哈哈哈，二哥，你做得太明顯了，為了島上的產業你做的這些小動作根本就沒必要，不但撈不到好處還會給別人送把柄。」李瑄笑得很誇張，笑得幾乎眼淚都流出來了，「我就不明白了，當初讓你去日本也好去歐洲也罷，都是好差事，你怎麼就不願意呢？自己掌控一方是多愉快的事情，留在這裡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老三，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置喙，若不是你之前著急冒進，我們又怎麼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雖然是自己的親弟弟，但李璞的心裡對李瑄怨氣很大，之前他明明告誡對方不可妄動，可李瑄就是不聽他的，東窗事發之後直接被趕到了新西蘭去。自己的弟弟是不是被流放，日子過得開不開心，李璞根本就不關心，可關鍵是李瑄走後首爾這邊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孤軍奮戰了。

    「我的二哥呀，都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瞭解爸爸麼，他的眼中只有李家，是沒我們這些兒子的，別說我跟你了，大哥在他眼裡都是一樣的不重要。你覺得你搞這些事情他真的會不聞不問？哼。」李瑄不屑地嗤笑一聲，他的這位二哥從小到大都愛叫他做這個叫他做那個，總表現得比他聰明一樣，可實際上跟他不過是一個檔次的罷了，已經被李經明這個做侄子的小輩耍了這麼久還不自知。

    李瑄的話讓李璞心中一緊，隱隱有了不好的猜測，「你說爸爸那邊有動靜了？」

    「呵呵，二哥你這把戲雖然好用，可都是對付外人時用的，對於知根知底的人來說真能有效果？要知道這些公司都是咱家裡的企業。難道爸爸已經老得糊塗了嗎，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你們在下面玩的這些勾當。」李瑄又掏出了那個u盤。

    李瑄的話音剛落，李璞的肩膀一下子就垮了。整個人無力地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一直都是一廂情願。在李堪父子以及李訶的嚴重他很可能只是一個小丑的般的角色。所謂的當局者迷就是如此，之前李璞覺得階段性虧損的方法很好，不少人的公司都是這樣奪下來的，可他忽略了一點，那些傢伙糊弄的是合夥人，是投資人，可他要糊弄的是自己的親爸爸，掌管這些公司長達三十年的李訶。

    「你從一開始就明白。可為什麼不告訴我？」李璞的面目漸漸變得猙獰，這一場輸了他的下場可能比李瑄還慘，動用了太多人脈的他很可能要面臨直屬勢力完全被清洗的局面，而早有預見的李瑄卻眼睜睜地看著他去跳火坑。

    「二哥你這可就是錯怪小弟了，我說的話你能聽進去？不教訓我一頓就是好事了。」李瑄快意地冷笑，就好像是隊員跟教練之間的矛盾一樣，他想要石頭人開局，可是教練偏偏叫他紅開，說一大堆這個那個的好像不紅開就輸定了，可紅開之後被對面抓了。送了人家buff和人頭，這時候教練又開始bb說他技術不行，不會走位不會防抓云云。而李璞就是這個教練，還一當就是四十年。

    「你今天過來也不是為了看賬目，而是為了拿到我這邊的名單吧，我很好奇，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在李璞看來，李瑄就算不幫他，至少也不會走到李珃、李堪父子那邊去，因為他現在落得如此下場可以說就是這對父子害得，可事情跟他的預期卻相反。李瑄情願幫他的「仇人」。

    「沒什麼，其實老爸那邊很清楚有哪些人攙和在裡面。讓我來拿這份名單只是做個印證而已，而我之所以願意。只是因為爸爸答應下半年讓壙兒來新西蘭陪我們。」李壙就是李瑄的兒子，也就是李經明的堂弟。

    「難怪你要住在這裡，是我輸了。」李璞開始還奇怪，為什麼李瑄要住在樂天酒店裡，不是他願意跟李經明他們在一起，而是希望獲得庇護。剛才李璞很想收拾自己這個弟弟一頓，但是他忽然想起今天李經明正給李札在這兒擺滿月酒，安全措施比李家的大宅那裡都不差，不管他有什麼異動，李瑄只需要叫一聲就行，到時候他更加不好收場。

    「二哥，別說我這個做弟弟的太小人，你是什麼人我清楚得很，我是什麼人你也清楚得很，咱們回見了。」李瑄擺擺手走了出去，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本來他們都做著擠走李珃、李堪父子的勢力，自己升職加薪的美夢，可是現在卻發現一切都是空想，他們說不定連工作都要丟了。現在的大環境這麼不好，哪裡都是卻錢不缺人，把他們掃出去換一批年輕人，恐怕是李堪早就計畫好的。

    李經明還真就是這麼打算的，李璞的小動作根本瞞不過他，他之所以一直裝看不見就是希望這邊把事情搞大一點好乘機發難，然後換上一批年輕肯賣命，願意聽他話的新人上位。在李經明的計畫中，這件事是要在年底進行的，誰知道李璞的耐心並不如他想像得好，才半年的時間就發動了。

    李經明只是讓金潤姝去查一下，自己並沒有過多地關注，他正在會場裡跟朋友們聊得愉快呢。娛樂圈裡的人別的方面可能不行，但是組織活動超熱氣氛是小菜一碟，尤其是有劉在石這個國民mc在場的情況下，滿月酒搞得像是大型的遊園會，反正後面就是樂天世界，一直營業到晚上十一點呢。

    「西卡，吃完飯了我帶著他們去唱唱歌，怎麼樣？」成宥利、李孝利她們幾個努納難得有興致，一直拉著李經明讓他請去club，李經明雖然不會拂了她們的面子，卻得先問過老婆的意見才能做決定。

    這麼多人看著李經明還跑來自己這邊「請示」，顯得他自己有點懼內，但卻讓jessica的臉上一下子有光了，能讓李經明如此的女人她可是獨一個，雖然知道李經明這是在做給其他人看的，但jessica就是開心。也不管李經明玩到幾點了，一個勁地點頭，「今天朋友們玩得開心最重要。我要帶壯壯回去休息肯定不能跟著，就你自己帶他們去玩吧。不過你要注意安全，還要注意安全。」

    李經明趕緊點頭稱是，jessica的兩句話看似重複，其實卻是兩個意思，第一個注意安全是讓他多帶點人，讓李勝民、黃景哲他們保護好他；至於後面的那個注意安全嘛，就是男人們都懂的意思了。jessica能這麼說，暗示的內容很多。

    「我會讓智賢歐尼看好你的。去吧。」jessica從奶媽的懷裡抱過孩子，站在話筒前告了個罪就離場了，大家對此都表示理解，他們可以玩到很晚，可是李札才剛滿月，每天都需要早休息。

    李經明要出去玩，當然不可能真的去club裡面，他畢竟不是個小idol，並非什麼場所都能進去玩的。最後李經明讓人聯繫了一個小型場，整個人包下來之後已經安排人去進行安保檢查了。等他們這邊吃完喝完就可以直接過去。

    「真是羨慕西卡，這才多久孩子都有了，還是個兒子。」成宥利發自真心地說道。

    「努納您要是願意的話。現在也可以是孩子的媽了啊。」李經明笑道。

    「生孩子是我一個人能生得出來的嗎，你以為我不想？現在啊，想要找個稱心如意的男人真是難。」成宥利之前跟一個富商相處了一段時間，可惜雙方的共同語言太少，個人觀念上也有很大分歧，沒多久就吹了，現在又是單身狀態。

    李經明搖了搖頭，大概美女們都有這樣的毛病，就算找了想要相處的對象也總會很快就覺得不稱心。成宥利這樣，金泰熙也是差不多的情況「不是現在好男人找不到。是努納你的眼光太高，又不願意將就。」

    「呀。照你的意思，到了努納這個年紀就該找個男人將就將就，我現在這樣子不賴別人就賴自己是嗎？」成宥利不滿地瞪了李經明。

    「歐尼，他可沒那個意思。」李居麗端著一杯香檳施施然走了過來，插進了對話裡。

    「是智賢啊。」成宥利對李居麗的觀感有點不好，jessica這樣跟她說話還差不多，可你又是哪位啊，好好地就這麼插進來。當然，深層的原因是李經明對李居麗太照顧，同樣是演員，李經明從來沒給成宥利安排什麼角色，可李居麗卻每次都能受他照顧，兩相一對比總讓成宥利心裡不平衡。

    jessica走之前跟李居麗打過招呼了，所以李居麗才會走過來的，主要還是做做防禦工作，「兩位歐尼好，剛才西卡讓我看著oppa一點，所以我才過來的，沒有打擾到兩位聊天的興致吧？」

    當然影響到了，成宥利也只是在心裡抱怨，臉上卻堆著笑，一字一句地道：「你跟西卡的關係可真好啊！」

    「呵呵，好了，待會兒咱們一起去唱歌。」李經明看氣氛不對趕緊站出來打圓場。

    「呀，你今天搞什麼，跟大前輩把關係搞僵了你們以後說不定要被穿小鞋的。」成宥利的人脈雖然不行，可是李孝利的人脈卻很廣，成宥利被欺負每次都是她出頭，要是她公開地表示對tara的惡感，那李居麗她們可就麻爪了，所以李經明聊了一會兒之後就把李居麗拉到樓上的房間數落她。

    「還不是為了你嘛，西卡讓我把你看緊了。」李居麗咬了咬嘴唇。

    「她讓你看著我？」李經明沒有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那不是請弼馬溫看守蟠桃園嗎？」

    「呵呵，就先讓我摘顆桃子嘗嘗。」李居麗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手往下面一探。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對自己的魅力都是很有自信的，而且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李經明給的小信號李居麗都懂，不過很快她就懵了，一把拍開李經明在她大腿上亂掐的手，「你好好的幹嘛掐我，還掐了好好幾下？」

    「呃，我你以為你今天穿了黑色，準備撕開來著……」李經明尷尬地摸了摸，要怪就怪這腿自帶特效，還特別滑手。

第一千一百九十四章:太接地氣

  
    「呀，你這傢伙明明是主人家，卻這麼遲才來，害得我都沒能好好跳舞，一直幫你招呼客人。」劉在石雖然不喜歡喝酒，但是對跳舞唱歌卻非常感興趣，一直都「舞王劉赫」自居，小混混舞和油膩的唱腔堪稱狎鷗亭一絕，不過今天他到現在都沒能盡興去玩，因為李經明不在的關係，他不得不站出來組織秩序招呼客人。

    「這不是酒店那邊要收尾嘛，我也是為了你們大家能多玩一會兒才叫你們先行過來的啊。哥既然專業對口，多說幾句話有什麼不好的，打不了公司多放你一天假。」李經明一邊陪著笑臉一邊胡扯，樂天酒店那邊都是金潤姝招呼好了的，根本不需要他管，他之所以來得遲主要是因為洗了個澡，而至於他為什麼要洗澡嘛……

    「歐尼，你洗過澡了？」朴孝敏拉著李居麗，一個勁地浪笑，雖然李居麗的存在感很低，沒幾個人注意到她也是後來才入場的，可作為隊友的其他五個tara成員們怎麼可能沒發覺，聯繫到李經明也是遲到了很久，而且李居麗還已經洗過了澡的事實，就算是十來歲的小孩子都能猜出來他們之前做了什麼。

    「不會吧歐尼，呃，你的衣服是換過了誒……」朴智妍有點後知後覺，經過朴孝敏的提醒才察覺到李居麗身上的衣服變了。雖然頂著一個乾妹妹的頭銜，但朴智妍是真的乾妹妹，而不是真的乾妹妹（不明白的請自行百度），李居麗這種做法簡直是在壓縮她的福利，雖然她比較靦腆不知道怎麼主動進攻，但是作為一個吃貨也能明白一個鍋裡吃飯，有人多吃就得有人少吃的道理。

    「我喝酒太多。不小心吐在了衣服上，所以讓李堪給我找了個房間洗澡，然後換了身衣服。」就算是大家都明白。這種事情也不好公開承認的，畢竟不合韓國的國情。李居麗我行我素慣了。但這並不代表她就不會過社會生活，已經奔三的她很明白如何讓自己活得更輕鬆，非把事情鬧得要死要活的，不是十代的小女生就是改不掉公主病。

    「歐尼你還能吐了，是不是暈床吐的呀？」咸恩靜一臉不信，李居麗的酒量她們是知道的，一個人喝她們五個都不成問題，今天只喝了兩杯香檳而已。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明顯是因為別的才暈。

    「我也好想叫李堪啊。」朴智妍的關注點顯然和別人不同，在韓國夫妻之間往往不會再叫對方oppa，寶貝，因為膩歪得慌，所以即便有年齡差距也會直呼名字，比如jessica在家也管李經明叫李堪，只有要買東西或者做錯了事情撒嬌時才叫oppa。朴智妍比李經明小七歲，正常情況下當然是不能對李經明直呼其名的，但是作為女人誰還能不想想非正常的狀況呢。

    李經明已經到場。這個lighthouse裡的氣氛一下子就達到了頂點，正準備說點什麼的李居麗也被突如其來的音樂聲打斷了思緒，跟著眾人一起看向舞台。李經明正站在那裡俯視著所有人。

    「歡迎來到召喚師峽……歡迎來到李經明的夜店，今天大家玩得開心，玩得盡興才好，酒水都算我的，好音樂也算我的！」李經明電影殺青之後現在家裡，因為有親媽也有奶媽，所以李札幾乎不需要他照顧，他就在家裡整夜整夜地打英雄聯盟，剛才說開場詞的時候差點就躥了。還好即時地改了回來，「下面這首sugar送給所有人。我已經找到了我的sugar，希望你們也能一樣。」

    成宥利的臉一紅。人群亂糟糟的可能旁人沒注意，可是她卻跟李經明來了個對視，還看到李經明朝她擠了下眼睛，這句話明顯就是說給她聽，讓她去找個男朋友的意思，弄得她又羞又惱臉沒法不紅。

    「真是個壞小子。」李孝利就站在成宥利的邊上，她自然也注意到了李經明的動作，所以才替成宥利打抱不平，「呀，你也是的，就不能給我爭氣一點，聽歐尼一句勸，能搶到那種男人完全是jessica撞大運，咱們還是腳踏實地一點好，你看歐尼我就從來不想那些沒有的，找個接地氣的多好。」

    「歐尼你找得也太接地氣得過頭了吧……」成宥利是曾經的第一妖精，在她的那個時代idol中顏值第一的存在，現在的女團中林允兒、朴智妍、裴秀智三個人還輪流坐莊呢，她那個時代算她一枝獨秀，當然有點傲氣也有點挑剔，否則有怎麼會在宋承憲最巔峰的時候把對方踹了。李孝利現在的男朋友是韓國的著名吉他手兼創作型歌手李尚順，對方的才氣是有的，但是那張臉，用成宥利的話來形容就是接地氣接得過頭了。

    「呀，西壩，你這個死丫頭想挨一拳嗎？」李孝利當年可是能「天下無敵李孝利」，氣場之強能震退昂藏大漢，罵人的時候絕對不比混社會的弱，「你這是嘲笑歐尼的眼光嗎？是，我要是長了你那張俏臉也不會願意將就的，可也得人家將就你啊，你就一個人好吃好過當個老姑娘吧。」

    「歐尼……我是說著玩的，姐夫人多老實啊。」成宥利也不怕李孝利發飆，抱著對方的胳膊一撒嬌什麼都沒問題。

    「哈，老實人刨你家祖墳啦（不知道的請自行百度）？」李孝利白了成宥利一眼。

    「\'e……」李經明在台上爆發著自己的熱情，人的情緒會決定一首歌的好壞，他今天給兒子辦滿月酒心裡高興，僅有的怨氣和壓力又因為有野老婆洩刀氣而排遣了，正是狀態好的時候。

    「削了椰子皮，你卻他麼給個梨……」李經明在上面唱，劉在石也在下面唱，一口流利的狎鷗亭英語讓身邊的幾個人哭笑不得。haha跟他關係最親近所以上前來拉他去沙發那邊坐下，可拉了兩下居然沒有拉動，「阿加西。這裡是公共場合，不是夜市旁邊的小巷。快去找個地方歇著吧，啊，快來人把這個阿加西拖走啊。」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我弟弟可是大會長，這片警署的總隊長見到我都要點頭哈腰的，你叫人來拉我試試？還有你別問我住在哪裡，我也沒有電話。我就在這裡躺一會兒。」劉在石說的這些台詞全是韓國的醉酒大叔們的經典台詞，每天都有喝醉酒倒在箱子裡的大叔們報著同樣的台詞。

    李經明看著下面的情景劇差點笑岔氣，還好這裡是私下裡，沒人會在乎他唱得跑掉不跑調，開心就行。就在李經明唱完一首歌，準備下場的時候，金泰熙在下面帶頭喊起了安可，讓他再表演一個節目，見李經明堅持要走人，她快步走過去攔住了他。「經明，今天的機會不錯，咱們表演個節目給電影做做宣傳吧。現在都是咱們圈內的人，一人一句幫我們宣傳一下就夠你省不少錢的了。」

    主意是好主意，可是李經明什麼都沒準備，讓他現在忽然表演他似乎沒問題，可是關鍵在金泰熙身上。上帝大體還算是公平的，給了金泰熙美貌和智慧，還有強大的運動能力，卻沒有給她一副好嗓子，她唱歌真的是能要命的那種。以前李經明跟她一起合作表演都是跳舞，充分地利用她出色的運動天賦。可總是跳舞別人會膩味的，「歐尼不是又要跟我跳舞吧。人家都看夠了啊。」

    「今天給你換個人好了吧，孝珠你過來，找首拿手的歌出來，讓經明和你合唱，他能讀譜唱，什麼歌都不要緊。」金泰熙先是給了李經明一拳以示不滿，然後招手叫了韓孝珠過來表演，作為電影的女主角她們在一起更吸引眼球，也能製造更好的宣傳效果。

    「那就7989吧。」韓孝珠選了一首歌。

    李經明的嘴角一抽，忍不住去看台下角落的沙發裡坐著和果汁的金泰妍，這首歌原唱女方就是金泰妍。單純原唱是金泰妍的話還沒什麼，可這歌的歌詞寓意太那個，得虧jessica不在這裡，不然又要酸了。

    既然選好了歌曲，李經明便示意dj播放伴奏，他確實有視唱的能力，所謂的視唱就是跟鋼琴視奏一樣，陌生的曲子拿個譜子一邊看就能一邊彈奏出來。視唱比視奏更難，但對於他來說卻並不算大問題，那個ipad調出譜子後就準備好了，這首歌他雖然不熟悉卻也聽過不少遍，現在唱的話其實還是很輕鬆的。

    音樂響起，韓孝珠不由得把頭低下去了，她出道已經快十年了，這十年期間也沒少拍尺度大的作品，可是李經明這樣的「大傢伙」確實是第一次看，自從上一次拍過那個戲之後她就一直有點怕見李經明，因為見面總會尷尬，而且就想剛才這樣眼神不自覺地向下移動，有時候看得入神被旁邊人提醒她能羞得像是煮熟的大蝦，在片場裡已經鬧過好幾回笑話了，今天又不自覺地往下看。

    李經明見狀不妙，忽然一伸手拖著韓孝周的下巴把她的臉抬了起來，裝作深情地看著。韓孝珠還在發呆的狀態，忽然被人捏著下巴把臉抬起來，慌亂中忽然跟李經明四目相對，心臟就跟被人猛地握了一下似得，猛地吸了一口氣，睜大了眼睛。

    「喲呼，厲害厲害！」

    「殿下，中殿娘娘！」

    haha還有劉在石等人都是不怕事情大的，看到台上的「表演」立馬吹起了口哨。

    台上是實際狀況，但台下的人大部分都覺得這是給電影做宣傳互彪演技，比如林允兒就很受衝擊，她跟韓孝珠是一個戲路的，但是韓孝珠是專業的女演員，很多時候可以放得比較開，以前她覺得對方只是職業優勢，天賦點跟她點得不同，但今天看到這一幕卻不得不承認對方的演技碾壓她了。

正文 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壞的冒水

  
    《7989》是一首很不錯的歌曲，尤其韓孝珠自身的唱功並不差，被李經明帶了一下感情後立馬就進入了狀態，就像是這幾個月來一起搭戲一樣，默契十足。☆→☆→，韓孝珠之前出演過音樂電視劇，為了撐起角色她特意找了聲樂老師輔道，如今在這種私下裡的場合唱一唱娛樂，能力還是綽綽有餘的。

    李經明跟韓孝珠站一起的話畫面感會很好，能給人一種非常登對的感覺，原因無他，172釐米的身高配上十公分左右的高跟鞋，站在李經明的身邊時韓孝珠依然顯得很高挑，如果換做是金泰妍過來唱這首《7989》，深情對視的時候那種李經明低頭，她再抬頭的角度，則能讓人笑出聲來。

    即便剛才的歌曲舞台表現得很出色，可李經明的尷尬症依舊犯了，因為韓孝珠在他面前老是低頭往下看，弄得他渾身都不自在，要不是對方長得漂亮還是他公司的自己人，他都想報警舉報這或是那什麼騷擾了。

    「oppa你表現得可真是大大的有問題，跟那個女人之間未免也太親密了吧。」tiany裝作給李經明送柚子茶清喉嚨，實際上卻是趁機上前嘮叨他兩句，不是她管得寬，而是女人的天性使然，面對長得漂亮身材又好的同性，就算是金泰熙這樣的第一美人也會警戒的，「之前聽熟悉的歐尼說你們在片場裡打真菌了，難道不是謠傳而是事實？」

    「呀，哪來那麼多問題，你覺得我像是那種出格的人嗎？」李經明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明明沒有做過那種事情，消息卻不知道怎麼就傳出去了，尤其是公司裡那幫女人現在一見到他就咯咯直笑。在李經明的猜測中，這大概是金泰熙為了擴大宣傳和製造話題而故意散播出去的消息，所以也沒太過追究。

    「你確實不是出格的人，但是……」但那位努納是啊。tiany跟李經明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知道他跟這位親親努納的關係有多「鐵」。金泰熙私底下對李經明隨便得很，做點不太出格的事情整蠱他也很尋常。tiany聽到的版本就是金泰熙要求李經明跟韓孝珠打真菌，而李經明拗不過她選擇了妥協。然後他們就在電影中向李安致敬了。

    那個莫須有的消息確實是金泰熙讓人散佈出去的，目的也確實是希望借助兩個人之間謠言熱炒一波話題，從而帶動電影的整體人氣。金泰熙已經成功了，《光海，成為王的男人》還沒上映就已經賣出了不少預售票。全是想要支持李經明或者韓孝珠的粉絲，他們提前訂票是怕到時候買不到票要等後面的場次，而現在的統計顯示他們的選擇是正確的，韓國的院線有限，還多集中在首爾，一到週末這電影的票肯定不好買。

    「李堪，你不是不能喝酸的東西嘛，我特意給你拿了冰咖啡，喝這個吧。」tiany還想說點什麼時那邊的李居麗就一扭一扭地走了過來，然後一臉淡然地拿掉了李經明手裡裝柚子茶的玻璃杯。給他換了一杯冰咖啡。

    tiany看向李居麗的時候眼睛裡都能冒火，她當然知道李經明不喜歡喝酸的飲料，也知道咖啡是他的愛好之一，可柚子茶是對嗓子好的東西，正相反，咖啡卻能對人的健康不利，再說這杯柚子茶是她一直在喝的，給李經明也是想曖昧一下。看到李居麗直接拿掉自己的杯子，讓tiany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再聯想起這段時間來受的委屈。立馬把眼睛一瞪，「oppa晚上喝了那麼多的酒，你還讓他喝咖啡，到底是什麼居心？」

    「我能有什麼居心。反正李堪要是覺得頭暈想要睡覺了，我自然會照顧好他。」李居麗平時的話少，並不代表她說話的能力不行，一句話就把tiany噎得夠嗆，待會兒少女時代的幾個人要回宿舍，可她是拿了jes私a的「懿旨」要照顧李經明休息的。

    tiany把眉頭蹙到了一起。之前她自作聰明，想裹挾輿論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結果被jes私a擺了一道現在已經上了李家人的黑名單，若說心中沒有怨氣肯定是假的，可是想要爬回原來的位置她還得看jes私a的眼色，根本沒法發作。對付不了jes私a，tiany就只好把所有的怨氣集中在曾經一個戰壕裡的李居麗身上。

    在tiany看來李居麗實在太陰險，明知道那是個火坑還讓她跳，不阻攔也就算了，還多次暗示她那樣做能撈到好處，簡直壞得冒水（鷹叔指下無良人）。現在的狀況也是一樣讓tiany火大，李居麗明明已經拿足了好處，卻還要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揚威，若非李經明當面，她真想撲過去用指甲撓花對方的臉。

    「這裡是我們的地方，並不歡迎你過來。」tiany最終只擠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唷，我怎麼聽說今天是經明oppa包的場，什麼時候變成你們的地方了？」要比糟脾氣，咸恩靜在女idol中也是大大的有名，勝負欲太過旺盛的時候，總是能保持昂揚的狀態讓別人下不來台，這不就替李居麗出頭來了麼。

    tiany說這是她們的地方，指的是她們佔的這個卡座，除了已經帶孩子回家的jes私a之外，少女時代的成員們都坐在這裡，此時跟tara的六個人形成了對峙的局面。少女時代的人數多，還都是先出道的歌謠界前輩，但tara除了朴智研之外年紀更長，身上還有幾分痞氣，所以面對面站著的時候算是針尖對麥芒，一邊不讓著一邊。

    這邊的動靜鬧得不小，很快就有一些人注意到了，雖然礙於李經明的面子不敢明目張膽地圍觀，卻還是偷偷地注意著這裡的情況，而這讓李經明非常不自在，雖然他在****上初中的時候，就有學姐因為她而組織過兩個團體的「操場大亂鬥」，可現在畢竟上了年紀了，再面對這些事情總覺得幼稚得緊。

    「姐夫，你晚上回不回去啊，你要是不回去我也不走了。」看上去是tiany和李居麗被夾在中間不好辦，其實被夾在中間的卻是李經明，還好每到這種時候，總有人會站出來給李經明解圍，今天就是krystal站了出來。

    krystal是很有眼力勁兒的，而且她仗著自己的身份比較特殊，根本不在乎這裡的其他人，看到李經明不好辦，她想也不想地就走上來挽住李經明的胳膊，臉上彷彿寫著：「姐夫，晚上我跟你睡」的字樣。

    「當然要回家啦，不然還能在這兒過夜不成。」李經明趕緊先表態，他是不會再跟李居麗一起走了的，剛才已經都交過「過橋費」了，沒必要把車開回頭再交一次。

    聽得李經明要回家，而不是跟李居麗一起走，tiany的神色緩和了不少，她跟李居麗的矛盾是「分配不均」造成的，只要對方不過度刺激她，她也不願意撕破臉鬧起來。且不說兩人之前都是殺毛會的同志，光看兩個人的藝人身份，也注定了不能把這件事鬧大，低調處理是最合適的做法。

    「智研啊，你這次怎麼沒有跟去日本小組出道啊，只要你一開口，你們公司肯定答應的啊。」krystal擺平了這裡的對峙後很有成就感，愉快地拉著朴智妍聊了起來，一邊聊還一邊不無羨慕地看著這個比自己大了一歲，卻關係卻更似親故的歐尼，人家忙得一年到頭都不能歇息，再反觀她們f的慘淡現狀，比閒到長毛的rain波也好不到那裡去了。

    「我也是**凡胎，連軸轉哪裡受得了。」朴智妍搖搖頭，雖然是組合中最年輕的，但她現在體力也快消耗一空了，不得不說ccm的策劃組簡直不把她們當人看，而且就算是她的體力沒問題，也不會要求去日本，qbs的三個人專屬資源都很少，幾乎沒什麼個人活動，如今有機會攻略日本市場，她再攙和就太不厚道了。

    「智研，姐夫到底是什麼感覺啊，你嘗過的。」krystal特意避開了其他人後，拉住朴智妍的手，終於問出了自己一直好奇的問題，她也曾經問過jes私a這個問題，結果卻被jes私a給罵了一頓。

    「什麼感覺，還嘗過？」朴智妍有點沒搞清楚狀況。

    「就那個啊，你跟我就別裝了，姐姐都已經和我說了。」krystal其實並不是一個多喜歡八卦的人，這是涉及李經明的她都愛聽。隨著年齡的增長krystal漸漸地對於那種事情也有了好奇憧憬，十月下旬她就是成年人了，到時候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為了獲得一點有用的信息才過來糾纏朴智妍，畢竟朴智妍在那件事上是有經驗的。

    朴智妍的臉不由得變成了紅蘋果，她跟李經明只有過兩次經驗，每一次她都在腦海裡想了太多事情，並沒有怎麼用心去感受，現在被krystal問到了，可以說又羞又遺憾，「那種事情怎麼好跟你說？」

    「你就大致說說嘛，反正我又不會外傳出去。」krystal的興致一下子上來了，要是朴智妍表現得跟久經戰陣的老師一樣，她反而沒興趣聽，就是這樣扭扭捏捏遮遮掩掩的樣子最吸引人，能引發無限的遐想。

    「感覺他很粗很糙，躺著看還長得不行。」朴智妍用兩句話總結道

第一千一百九十六章：是為什麼

  
    「在石哥，你跟嫂子要了二胎之後，能不能也大方一次，上次大夥兒在你那兒邊吃完了飯就回家，一點勁兒都沒有。」如果說女人們是在聊天，那麼男人們就在吹牛了，劉在石剛才就一直在吹他戒菸之後就像是換了一副身體，現在的精力比得上二十歲的青年云云，甚至還說了能讓羅靜恩搖頭怕怕之類的話，結果HAHA等人沒懷疑他的精力，卻對他私底下的無趣進行批鬥。

    劉在石的性格跟李居麗是反的，李居麗在節目裡沒話說，面對陌生人也不愛交流，但是在私底下和親近的人一起玩時就是個淘氣包；劉在石在節目裡一直不停嘴，跟初次見面的人一起也能挑起話題，但是跟親近的人在私下的場合裡，卻經常一坐半天不開口，但凡中秋、新年之類的節日去他家拜訪過的，沒一個不尷尬的。

    「現在說什麼二胎，而且你們都是什麼想法，給孩子過滿月過週歲非要來夜店玩是什麼意思。」劉在石搖搖頭，別看他綽號是「狎鷗亭小混混」，平時在外面也表現得吊兒郎當沒個正形，其實骨子裡還是個很傳統的韓國男人，有點沙文主義。

    「來夜店玩又怎麼了……呀，大發，在石哥現在是在攻擊經明的做法嗎？就算不提別的身份，經明可是你們會長啊，我的劉理事大人。」HAHA立馬誇張地站了起來，好像劉在石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一樣，「哎一股，真沒想到哥是這樣的，一邊吃人家的喝人家的還要在背後說壞話，快把酒杯放下回去陪嫂子吧。」

    「大家快過來看啊，在石哥在背後編排經明吶。」金鐘國跟在後面起鬨不說，還不斷地向旁邊的金C打眼色，他們畢竟是做弟弟的，幹些敲敲邊鼓的活兒還行，真的想要達成目的還得哥哥們來。

    金C在白天跟快斷氣的流浪漢一樣。但是夜幕降臨後就會精神得很，此時讀懂了金鐘國他們的眼神，趕緊跑過來給劉在石的杯子裡倒了一杯很烈（相對而言）的格蘭威特，「背後編排領導。得罰酒。」

    「這才是你們的目的吧？」劉在石苦笑著搖頭，說錯一句話就要被罰酒，偏偏他還沒辦法說不喝，因為李經明已經拿著一個酒瓶往這邊走了，再不爽利地認罰待會兒下場肯定更加難看。

    就像是情場中男人都喜逗歡矜持的女人。在酒桌上大家也喜歡灌那些總是推拒的人，劉在石要是大大方方地喝，估計沒人有興趣勸他酒，可就是因為他總說不喝，才讓這些人整天想方設法灌他。李經明也不廢話，笑眯眯地把手裡的高原騎士放在劉在石他們這個卡座的桌子上，「哥，聽說你對我有點意見嘛。」

    「沒有沒有，我對夜店可是喜歡得不得了，你還不瞭解我嗎？」劉在石臉都有點發白了。這一瓶高原騎士下去他明天什麼事兒都不用做了，肯定得在床上躺著，趕緊站起來表示自己是無辜的，「經明，明天我還有通告，還有KBS那邊的節目要錄製。」

    「在石啊，你就非要這樣刺激我們嗎，用對比來彰顯我們很閒很失敗？」金朝翰在一邊補刀，現在的他已經退居二線了，專門給LAD娛樂帶學生。上節目都是偶爾來一次保持點認知度。

    「呀，我喝，今天誰兩條腿走著回去誰是王八蛋。」劉在石在圍攻之中豁出去了，反正逃不掉了。他就準備多拉幾個人下水，至於晚上回家之後，羅靜恩就算有意見也不會說什麼，就因為今天的活動是李經明搞的。同樣的活動給不同的人辦是絕對不一樣的，鄭俊河在孩子週歲的時候也在夜店裡搞過聚會，抱著孩子在舞池裡跳。那邊劉在石只喝了一小杯回去就挨了老婆一頓嘮叨，可是後來公司年會聚餐上他喝了個爛醉，回去羅靜恩什麼都沒說，還主動幫他洗澡。

    李經明開心，連帶著其他人也都跟著開心，活動一直辦到凌晨都沒散場，他作為主人還是提前逃出來的。李經明並沒有喝太多酒，加上本來酒量就大，出來時很清醒，拍拍架著他出來的朴智妍的肩膀，「沒事兒了，今天辛苦你了。」

    李經明想要提前立場，就只能裝醉，少女時代的幾個人畢竟是女Idol，已經先回宿捨去休息了，Tara的幾個人也都回去了，只有李居麗和朴智妍留著陪他。李居麗和金泰熙在裡面幫著招呼客人，朴智妍就擔負起了架著他出來的重任。實際上李經明根本就沒有醉意，在別人面前完全是裝出來的，要不然就算朴智妍的力氣在女人中算大的，也不可能一個人就把他弄出來。

    「OPPA，你送我回去吧，反正也順路的。」朴智妍並不想回到夜店裡去，在那邊她都沒幾個認識的人，還不如坐李經明的車直接回家，要是李經明忽然來了感覺帶著她去其他的什麼地方，她也是歡迎的。本來還不怎麼想的，可之前被Krystal一撩撥，朴智妍的心裡就詭異得不行，老往那方面聯想。

    「好，你自己回去也不太安全。」只是順路送朴智妍回去，李經明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反正Jessica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怪他事情多的。

    李勝民今天也因為高興而喝了一點酒，所以開車的是黃景哲，看到朴智妍緊緊抱住李經明的胳膊，他還撇了撇嘴，這些年他也算是見識了，做男人只有醒掌天下權，才能醉臥美人膝。黃景哲對李經明沒有一點嫉妒，在那個位置上所要承擔的責任，所要面對的壓力，都遠不是正常人所能想像的，只有那些看不到別人努力，看不到別人受苦的，才會無端端羨慕嫉妒恨。

    作為一個同齡人，黃景哲很理解李經明的做法，男人不找點方式緩解壓力，說不得要出大問題，換做是李勝民此時可能還要咳嗽一聲讓李經明注意注意影響，但黃景哲則是笑著給兩人開了車門。

    平昌洞還在江北，從蠶室這裡過去並不近，車在行駛的過程中朴智妍一直在糾結，也許Krystal可以安心地做她的小姨子，可她並不想一直做個不尷不尬的乾妹妹，因為Jessica的關係Krystal是穩的，而她卻屬於沒有保障的。女人為了保險起見，經常會做一些男人們理解不了的事情，朴智妍雖然才剛20歲，卻也因為跟其他奔三的姐姐們一起生活，耳濡目染學了不少做女人的技巧。

    這段路不斷，所以朴智妍可以好好想，也可以慢慢地積累勇氣，也許是因為擋板隔開後後面的車廂裡只有她和李經明兩個人，讓她比姐姐們在場時更有勇氣，她又往李經明的懷裡靠了靠，希望李經明能給點回應。

    李經明對朴智妍的舉動並沒有反應，只是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好像已經睡著了似的。不是真的睡著了，只是不知道要怎麼回應而已，李經明對朴智妍的感情是最為複雜的，複雜到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心。

    從前朴智妍對李經明來說似乎只是一個可愛的小妹妹，經常跟在李居麗的後面找他來玩，讓他有種面對鄰家小妹的感覺，讓他能感覺到自己也是個普通的男人。後來朴智妍的年紀大了一些，李經明漸漸地發覺到了從她眼神中傳遞過來的好感，而他像許多電影中的那些「OPPA」一樣沒去點破，希望她的熱情會慢慢消退，然後找到屬於她的真正的愛情，而不是靠一絲好感填充心房。再後來在日本遇到那種危機，雖然自己根本沒什麼危險，但朴智妍捨身擋在面前的舉動還是讓李經明感動異常，甚至還摻雜著一些莫名的感激之情在裡面，以至於腦袋一熱送了她一座公園，鬧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最後因為李居麗跟Jessica之間的博弈，朴智妍跟自己有了那層關係，雖然是被「暗算」的，但李經明不會去否認這種緊密的聯繫，他糾結就糾結在這裡，他可以給，卻不知道這是不是朴智妍真正想要的，即便是她想要的，他也沒法確定這是不是她需要的。

    「OPPA，你不覺得這樣很沒意思嗎？」朴智妍有點著急，她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可李經明卻不給她反應，真要算的話她跟李經明認識也五六年了，還能看不出來他這是耍賴裝睡嗎？反正已經豁出去了，朴智妍也不再採用小動作這種迂迴的暗示，而是直接開口跟李經明對話。

    「怎麼了？」李經明睜開眼睛，裝作剛醒的樣子。

    「難道OPPA就感受不到我的心跳？」朴智妍抱得更緊，似乎是想讓李經明更清晰地感受她的心跳。

    「感受得到。」李經明點點頭。

    「OPPA既然能感受到我的心跳，就不知道是為什麼嗎？」朴智妍咬了咬嘴唇，有李居麗這個例子在前面，她也不在乎什麼世俗了，畢竟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她只想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心意相通的兩個人，卻不能面對自己內心的真實。

    「是因為你的胸比較平？」李經明撓撓下巴，有點不確定。

    「哈？」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詭異的事

  
    被傷害了自尊心的朴智妍，回家蒙著毯子生悶氣起了，李經明則回了平昌洞，相比較而言，安慰小女生跟應付老婆比起來，還是後者重要得多。

    車開上山道進入住宅區域，欣賞著夜景的李經明忽然打開隔著駕駛室的擋板，讓黃景哲把車子靠邊停在了路邊，他這一停後面跟著的車隊也依次停在了路邊。李經明沒有做什麼解釋，直接打開車門走下了車，弄得一隊人一頭霧水。

    「經明，你下車是要放水嗎？」男人喝多了酒，自然是要放水的，不然膀胱肯定受不了，所以黃景哲才會這樣問了一聲。韓國人一向不怎麼講究，不光是大老爺們如此，有時候看著長得很秀氣的小姑娘，在小吃店、路邊攤喝多了，也會在小巷子裡就地解決，根本沒人會覺得奇怪。

    已經是夏天了，但夜間還是有點冷的，李經明也有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覺得夜風有點凜冽之感，不由得把手抄進了口袋裡，緩步走向路邊停著的三輛黑色的路虎攬勝。因為車是黑色的，所以在夜色中很難看清，但李經明的目力比一般人要好很多，而且他還看到了車裡一點鮮亮的紅點，是雪茄燃燒時發出的火光。

    應該是看到李經明走了過去，車裡走下一個身形高大的英武男子，雖然在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臉龐，但是光那體形就足夠有壓迫感，身高接近兩米而且長得非常健壯，李經明這體形已經算是強悍，可是在對方面前還不夠看。

    「大師兄，這不像是你出場該有的排場麼，就算沒有五色霞光和七彩祥雲，起碼也不應該就這麼三輛路虎啊，黑黢黢的剛才我差點都沒看到呢。」古人相見，李經明的嘴上調侃著對方，可卻在二十步遠的地方站定。不肯再向前去。

    「嘿，事急從權而已，還講究什麼排場。」曹慶咧嘴笑著，猛地一嘬雪茄。沉沉的黑暗被驟亮的紅光撕開一片，映照出了他原本藏在夜色中的笑容，「話說回來，咱們師兄弟可有些念頭沒見了吧。」

    「是有些年沒見了，可說真心話。還真沒怎麼想師哥。」李經明脫下了自己的西服外套，扔在了一邊的車前蓋上，「師哥說是事急從權，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這麼急，能讓您這樣的大人物從那大盒子裡出來。」

    「天地樊籠之中，你我皆螻蛄，凡人皆螻蛄，哪裡有什麼大人物。」曹慶搖了搖頭，似乎在嘆李經明的無知。

    「師哥你就算非要做比，也該拿個別的出來啊。說什麼螻蛄不就是土狗？還不如說大家都是土狗呢。」李經明也知道自己的幽默感來得不是時候，但有時候被撓到了笑點他就是忍不住要吐槽。

    曹慶的呼吸一滯，剛才積累的氣勢似乎全被李經明一個玩笑打亂，以至於他失去了之前的耐心，把神色一斂不再跟李經明兜圈子，「老六，咱們也別再玩虛的了，相信我今天來的目的你心裡清楚，怎麼樣，給個話兒吧。」

    因為李經明跟曹慶說的都是漢語。李勝民、黃景哲他們一票人都沒聽明白，但是真正有點功夫在身的人都能感受到那種氣勢的對撞，兩人的氣勢衝撞在旁人的感受中就像是大廈傾軋而來，明明知道要逃卻拔不動腿。李勝民手心裡一直都捏著汗。因為他能感受得到李經明並不如對面那個暴熊一般的大漢，索性剛才不知道李經明說了些什麼，擾亂了對方氣勢攀升的過程。

    「我還真不明白，那種東西有什麼好的。」李經明搖了搖頭，他大致能猜得出來曹慶為何而來，因為梁倚石走之前就已經暗示過了。可是他卻沒有猜到那東西對曹慶、梁劍綮他們那麼重要，只隔了一天就找到首爾來了。李經明把那東西拿到手裡已經時間不算了，因為師傅說重要，又決定了給李札戴在身上，所以李經明一早找人做了鑑定，結果那玩意兒拋開獨特的花紋也就只是個石頭而已，雖然磁場能量比較強，卻也只是一般水晶石的三倍而已。

    「老六，還記得下山之前師傅我我們各自的理想時，你是怎麼說得嗎？」曹慶又猛地吸了一口雪茄，然後吐出白霧，「你說要給這世界定一條規矩，一條放之四海而皆準的規矩，我可曾記錯？」

    「沒錯。」李經明點頭。

    「可是你看看你自己，這些年你都在做些什麼，對劍綮來說你可能是做出了一番事業，但在我面前不過是沉迷於聲色犬馬，自我放縱而已，你的宏願呢？」曹慶的話語中透出一種恨其不爭的味道，「在咱們師兄弟幾個裡面，就你天賦最高，資源最好，可到頭來你卻在混日子。」

    李經明只能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自己這大師兄號稱隱帝，自己雖然也做出了一點成績，賺了些錢也得了些名，但在曹慶看來還真不算什麼。曹慶是靠運作的手段，當一個暗面的支配者，他所鍾愛的不是人前顯聖，而是高高在上操縱一切的感覺，那能讓決覺得自己就像是藏在雲深不知處的仙人一樣。

    「老六，我也不廢話了，把那東西和孩子交給我。」曹慶下了最後通牒。

    「那東西到底是什麼，你們一個個的這麼著緊？」李經明很是不解，那枚九眼天珠，被世人傳得神乎其神，可他確實真正拿在手裡兩年多了，真的要有什麼神異之處沒理由他發現不了。

    曹慶並不著急，雖然李經明這邊的人多一些，但他根本就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既然李經明好奇他也不妨說清楚了，反正他也不愁到手的熟鴨子再飛走，「這東西就雖然被稱作九眼天珠，但氣勢它並不是珠子，而是鑰匙。」

    「鑰匙？」李經明怎麼都沒辦法把那珠子和鑰匙聯繫起來。

    「沒錯，就是鑰匙。你應該知道吧，這世界上絕對不會存在兩片相同的樹葉，即便是現代工業最極限的加工精度下加工出來的東西，依舊會存在巨大的差異。」曹慶伸出自己的左手和右手，合十貼在一起，「即便是我們的左右手也沒辦法完美地貼合。」

    「所以？」李經明感覺這個問題似乎在往奇怪的方向發展。

    「真正的九眼天珠天珠共有三顆，一顆在大昭寺，一顆在我手上，還有一顆就在你兒子的長命鎖上。如果你拿到兩顆一對比，就會發現一件詭異的事情，這玩意兒明明是燒鍛而成，可卻一模一樣，用現代的方式測算得出的結論是二者之間沒有任何誤差，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曹慶說著說著就變得興奮了起來，瞳孔中的神采即便是黑夜都遮不住。

    「意味著古代的西藏人的鍛石加工技術很高超？」李經明撓撓下巴。

    「錯，大錯特錯，這意味這世界有三個，不，至少有三個！」曹慶拿出了自己脖子上掛著的天珠，向李經明展示，「看，這就是證據，這世界上不會存在兩片相同的葉子，但是在兩個世界裡，會有兩片葉子是彼此對應的。」

    「你是說，兩個世界？」李經明的眉頭猛地一抽，毫無預兆地單膝跪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抱住了腦袋，他兩世為人，但嬰兒的大腦承載得始終有限，一些信息在他的記憶中已經散失了許久，可現在被曹慶一句話激起，就像是湖底的沼氣又翻湧了上來，碎片拼接漸漸地顯現出了原來完整的面貌。

    李經明回想起了他離開那個世界時發生的事情，他在自己的家裡聽到了一些動靜去查看才遭遇了不幸，因為安全措施做得很好，尋常人根本沒有可能接近他，所以被人槍殺之後他認定是極為親近的人做的，要不然不會進得了他的家，也不可能避開所有的防範。來到了這一世，李經明一直在積極地尋找那個可能的凶手，可現在他卻猛地記起了一處詭異。當時李經明從窗戶向外看，看到了自己的臉映在窗戶上，當時因為心中有些驚疑不曾細想，可是現在再想起來，那時明明是下午而非晚上，就算是把臉貼著窗戶也只能看到外面的風景，自己剛轉身準備出去查看就遭到了槍擊，說明當時看到的並不是自己的影子……那就是自己。

    是自己殺了自己！

    李經明想明白這一點冷汗就涔涔而下，沒人會比他自己更瞭解自己，這也就解釋了對方為什麼能輕易地進到防備森嚴的家裡，為什麼能避開所有的安保措施，為什麼沒驚動任何人，為什麼能……為什麼？李經明現在最想不通的是自己為什麼要殺了自己。

    「那東西能讓人穿梭於不同的世界嗎？」李經明終於明白了為何梁劍綮和曹慶都對九眼天珠特別在意了，擁有穿梭於不同世界的能力，可比他擁有額外的四十年記憶有用得多了，而現在看來在那個世界裡，應該就是自己收集齊了三枚天珠進行了世界穿梭。不，李經明隨即又搖頭，應該是第三個世界的自己收集起了三枚天珠，因為那個自己並不屬於那個世界，而這個世界的天珠又還散落著。

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卑劣的你

  
    「我也不知道這是否正確，因為我還沒有試過發動它，但根據我們收集來的情報分析，似乎就是這樣沒錯。」對於李經明的疑問，曹慶只是聳了聳肩，「也許曾你聽說過，逆佛小鬍子對西藏情有獨鍾，生前一直在派人尋找所謂的世界之軸，留下了無數的寶藏和傳說，實際上他們的聯盟被命名為軸心國（Axis），主要原因並不是那條羅馬至柏林之軸，而因為一直追尋著的這條逆轉世界之軸。」

    「所以，這三枚天珠就是驅動那條逆轉世界之軸的鑰匙？」李經明有點明白了，如果不是有過前一世的記憶，他也不會順利支撐起這麼大的事業，很可能跟之前一樣去做文化財的長官，如果能掌控那股逆轉的力量，他將獲得更多次的機會，統治這個世界都不是夢想，也難怪曹慶這樣的野心家甚至當年的小鬍子會如此執著。

    「師兄，那枚天珠，我待會兒就可以交給你，你也說過，我是一個混日子的人，那玩意兒雖然神奇，對我來說卻沒有什麼大的用處。」李經明很快就做了決斷，如果是在2007年之前，他說不得要爭一爭，畢竟每個人都有按照自己意願改造世界的夢想，而他那句給世界定一條規矩的話也不是說說而已，但對於現在的李經明來說，Jessica和孩子就是他的整個世界，這點絕非甜言蜜語，更不是個玩笑。

    曹慶嘿嘿一笑，「老六，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說過的，天珠和你兒子都要交給我。」

    「師哥這是要逼我咯？」李經明可以交出天珠，他不需要再來一次的機會了，但是讓他把兒子交出去，絕對不可能，「願意天珠給你就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還想要我交出自己兒子。師哥覺得可能嗎？」

    「老六你也別怪我，要怪就去怪師傅吧，昨天我去問他為什麼把珠子給你這個外人而不是我們，他老人家可是說了。天珠是屬於你兒子的誰也搶不走，那麼這其中必然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玄奧，要是拿到天珠之後用不了，豈不是還得再跑一趟？老六你放心，你的兒子我會視如己出的。絕對不會對他不利。」

    「哼，我看就不用再說了，既然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咱們也沒什麼好談的，師哥就此回去吧。」李經明心裡跟明鏡似的，別看曹慶現在說得好聽，什麼視如己出絕不加害，那是因為他不知道李札對他改變世界的大計有沒有影響，如果李札是發動天珠的關鍵，他肯定會好好照顧。甚至編造謊言說他自己是李札的生父，可如果李札沒有什麼用處，就肯定是痛下殺手以絕後患了。

    「噗！」曹慶把嘴裡的雪茄一吐，兩手一合，直接向李經明衝了過來，「先來練練手再說。」

    曹慶剛動，三輛路虎上便湧出八個人來，顯然他嘴上一直叼著雪茄並不是因為菸癮犯了，或者單純耍帥裝嗶，而是將之作為發動的信號。就跟古代人摔杯為號一個意思。李經明也動了，向左一步踏出站了個不丁不八，單掌前切用出了武當的絕學太極拳，此刻他的神情極為專注。因為明白這是決定命運的一戰。

    「哈，老六你才二十六七歲吧，學什麼老頭子打太極。」曹慶嗤笑一身欺身搶進，太極拳雖然名字裡有一個拳字，實際上卻是一套掌法與擒拿手混合的軟手，同宗同門的他當然瞭解太極的威力。不過他自有克制之法，所以言語之間儘是輕鬆。

    李經明似慢實快，欲以黏字訣先黏住曹慶的手臂控制上盤，曹慶的體形比他大力量也比他強，硬橋硬馬打起來他肯定不是對手，所以不是他想用太極拳法，而是不得不用太極拳法。李經明的想法是好的，可是手掌搭上了曹慶的胳膊後被硬生生壓了回來，然後他就感覺到一隻手掌抵住了他的手臂猛一發力，「啪！」

    曹慶的右手掌抵著李經明的胳膊，將他的手牢牢按在胸前，然後左手前推吐勁送出，一聲爆響之後，李經明向後拋飛而起，在空中調整了姿態後連連踏地，退了六步才站住，而曹慶卻只是邁出一個半弓步，仍站在原地。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李勝民等人幾乎不能相信這是真的，李經明的力量他們都試過，可以輕鬆踢翻一輛汽車，堪稱非人，他們幾個人一起上都不是對手，可現在力量強悍如他卻被人得倒飛而退，再看看人家居然一步未動，這畫面的衝擊力與震撼感可想而知。那一聲爆鳴讓黃景哲以為李經明是被******迎面打中，可再仔細看看李經明只是單純挨了一掌而已，於是他看向曹慶的眼神都變了，之前以為只是個愛裝嗶的話癆，誰知道是個披著人皮的怪物。

    「掌心雷！」李經明噗地一口吐出一口鬱血，剛才他即時地移動胳膊擋在了胸前，將將隔開了這一掌，還利用步伐不斷卸力，要不然恐怕已經被打斷了胸骨慘死當場了，可惜即便成功招架，他也被打得吐血倒飛，右邊的肩膀也因為受力而脫臼了。

    「老六，這些年你懈怠了。」曹慶收掌而立，左掌豎在胸前，擺了一個非常詭異的姿態。五雷天音掌法實在太難練習了，極少有人能練到高深境界，可一旦練到有所成就，便再難遇上抗手。五雷天音掌法，掌如其名，練出來後出掌有如雷霆天罰，勁力噴吐有雷鳴之音，故稱五雷天音掌，乃武當掌法之中剛猛第一。

    李經明將右手按在地上，左手扣住自己的右肩咬牙反扭，將脫臼的肩膀硬生生裝了回去，這劇痛讓他頭上浮了一層冷汗，「師兄不愧是師兄，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不過要我伏地受死，是萬萬不可能的。」

    「劍來！」李經明左掌上托，大喝一聲。

    李勝民聞言將李經明的劍匣打開，甩出了裡面的半箏，因為有梁倚石的提醒，李經明這兩日一直都提著小心，所以這次出來的陣仗也比較大。足足三十個人的安全要員，雖然單對單都不是曹慶帶來的那八個人的對手，但勝在人多還有槍械，一時間局面很是僵持。

    曹慶想要奪劍。可惜李經明比他更近，自然是先他一步接到了半箏劍，當胸劃開一個半圓將其逼退兩步。李經明有劍在手，立刻氣勢一躥，雖然他練的是內家功法以修心養性為根本。但他花費時間最多的還是劍法，沒喲其他原因，就因為覺得做一個青衫劍客比做一個皂袍道士帥而已。

    「師兄，我素知你不善兵器，今天逼不得已，只好佔一點便宜了。」拳法到了極致，確實不需要假於兵器，但是李經明跟曹慶雖然戰力遠超常人，卻也沒到那返璞歸真的境界，多一把長劍李經明的優勢很大。

    「難怪老二說你是一個劍客。果然有劍在手就不一樣了，來吧，讓我見識見識你的神門十三劍。」曹慶翻手一抖，兩隻鐵手套便完美地覆蓋了他的雙手，他不用刀劍棍棒，卻並不意味著他就沒有兵器了，「不過你可能搞錯了，為兄最拿手的可不是五雷天音掌，或者大摔碑手，而是虎爪絕戶手。」

    李經明橫劍一遞。攻曹慶胸前羶中、氣海、關元三處大穴，神門十三劍招招攻敵之必救，只找死穴不管其他，典型的圍魏救趙打法。一旦積累起了優勢就能壓迫得敵人無法還擊，而久守必失，一旦被擊中死穴就是滅亡。李經明之所以做出偷襲這種不要臉的事情，就是明白自己與曹慶之間的差距，這是生死之戰，由不得他君子。

    曹慶虎爪絕戶手已經大成。根本不懼刀劍，判斷出李經明的劍路之後伸手一抓，便將李經明的半箏劍抓在了手中，與李經明比較力量他是佔據很大優勢的，「老六，師兄既然做好了打算來對付你，又豈會不作準備，這什麼十三劍不敢說用的比你更好，可是劍路如何，怎麼應對，卻是在你之上的。」

    「師兄，請抓緊了。」李經明的劍刃被曹慶抓在手裡，可他反而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你又有什麼詭計？」曹慶眉頭一皺，自己這老幺智計百出，幾如妖孽，他也是知道的，所以看到李經明的笑容後心頭一緊忙不迭鬆開了半箏劍。

    「師兄何必如此讓著我。」李經明在曹慶鬆手後立刻收劍後退，重新擺了一個起手式。

    看到李經明只是騙自己鬆手，曹慶氣得一口氣沒有調勻差點破了功，咬著牙搶攻一招黑虎掏心，定要李經明下場難看，「只會搞些不上檯面的小道，老六你太讓我失望了。」

    「唉，可惜你我師兄弟一場。」對於曹慶猙獰的模樣李經明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恐懼，只是哀嘆了一聲專注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半箏劍，「也可惜你我一段緣分也要終了，怪就怪師傅將你託付給了錯的人。」

    「哼！」曹慶的虎爪仍舊精準地擋住了李經明的長劍，原本刺向他神闕穴的劍尖被他手背上的甲片完美地擋住，不過就在他欲出言再嘲諷李經明兩句的時候，李經明的手腕一轉，半箏劍在曹慶的手甲上帶起一片火星。轟的一下火光爆發，熾烈的白光在這個瞬間幾乎將這裡照成了白晝。

    「師兄，師弟既然做好了打算等著你上門來對付，又怎麼可能不做準備，不過我可不知道師兄的功夫怎麼克制，只能用點下作的手段了。這東西叫鋁熱劑，還不錯吧。」李經明曾經看到過曹慶的兵器是一副鐵手套，所以早就料定了他會用這武器來對付他，當時梁倚石跟他說小心孫悟空，他就知道是大師兄了，所以對半箏劍進行了改造，將劍尖部分改成了鋁熱劑炸彈。

    李經明第一次設計是為了讓曹慶搶攻，第二招用劍尖在曹慶的鐵手套上劃出火星，就是為了引燃鋁熱劑外面的鎂條觸發裝置，這樣的損招可以說是侮辱功夫，侮辱了神門十三劍，但是事關身家性命李經明不得不無恥一回。借助科學的李經明李經明僅僅三招就戰勝了比他強得多的大師兄，而沒有防備的曹慶手右已經沒有了，胸口也是一片狼藉，這還是李經明怕誤傷自己控制了威力，不然曹慶現在已然死了。

    曹慶和李經明的對戰乃是場中的關鍵，因為兩邊的戰力相當，李勝民他們只是略佔上風，萬一李經明支撐不住，曹慶騰出手來，他們都得陪葬。而曹慶這一中招，他帶來的八個人立馬崩潰，因為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明白他們不是李經明的對手，本來就被壓制的他們因為有了逃跑的打算，更加招架不住了，這一場爭鬥馬上就能分出生和死。

    「好，不愧是老六！」曹慶的眼中滿是憤恨，還有瘋狂與不甘，就因為他用手套李經明用劍，才會發生這種悲劇，若是李經明用手套他用劍，則絕對不可能被暗算到。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熱武器已經不管用了，若是李經明用槍根本打不中他，可這樣類似刀裡藏鏢的無賴手法卻讓他著了道，李經明的卑劣便是曹慶最不甘心的地方，「不過也別開心得太早，我人在這裡，你應該可以猜到梁劍綮在哪兒吧，哈哈哈，老六啊老六，就算你毀了我的一切也無法改變自己可悲的命運！」

    「叔，幫我擋住他們，死活不論。」李經明幾乎把牙咬碎，剛才因為重壓在身他光關注面前的曹慶了，這才想起來還有梁劍綮也對天珠和李札虎視眈眈。把只剩了一截劍刃的半箏劍猛地插進了曹慶的胸口，能與這個級數的對手同歸於盡，半箏劍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李經明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自己的宣言：「我的命運只有我自己能做主！」

    推開曹慶的身軀，李經明抬頭看向李珃和金潤姝住的大宅，Jessica和李札現在就在那裡，他知道這黎明前的黑暗，還遠沒有散去。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嚴肅一點

  
    「弟妹，仙緣不可續，若是錯過了，怕是我這侄兒今生都無望大道了，難道你希望他一輩子只能受困於凡人之身？」梁劍綮一邊極力地試圖說服jes私a，一邊瞪著自己的親弟弟，若不是梁倚石攔著，他早就直接把人帶走了，哪裡會費這許多功夫，「把孩子交給我們帶走吧，倚石的本事你也見過了的，要是李札侄兒從小就接受師傅的悉心調教，將來突破到另一個境界也未可知。」

    「師兄說笑了，兒子的命格如何我這個當媽的最清楚，凡人就是凡人，去尋那虛無縹緲大道並不適合他。」jes私a死死地抱著李札，因為用力太過李札的臉上都已經泛起不健康的紅色，不過似乎是感受到了這不尋常的氣氛，李札居然一聲不吭忍了下來，完全不像其他愛哭鬧的嬰兒。

    和尚或者道士上門要小孩的故事jes私a在書裡看得太多了，別看梁劍綮有錢有權有勢力，可jes私a還真不愛搭理對方，因為李經明也是有錢有權有勢力，至於虛無縹緲的自在大道，那根本就不是她所在意的。作為一個不信教的美國人，jes私a崇拜的是物質生活和現世的幸福，跟她講天人合一，跟她講自在清淨，那絕對是找錯人了。

    平時自矜身份的梁劍綮哪會跟女人這麼和聲細氣地說話，就算是跟自己的親媽說話也不見得會如此溫柔，此時jes私a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已經讓他生出不耐煩了，而且還有一點著惱，「夏蟲不可以語冰！你口中虛無縹緲的機會，在那些渴求者的眼中卻更勝過和璧隋珠。」

    「那就讓那些人去吧。」關鍵時刻。李經明推門而入。

    李經明的嘴角還有沒完全擦掉的血跡，身上還有沒完全散去的戾氣，所以他一進門樑劍綮的氣勢立即為之一奪。計畫是兩人一起自劃定的。現在李經明在這裡，曹慶卻沒有出現。這狀況意味著什麼梁劍綮再清楚不過了，雖然驚訝於李經明能把曹慶這麼強大傢伙做掉，但他飛快地調整了狀態，「經明，你終於來了。」

    剛才過來的路上李經明心一直拎著，生怕自己過來得晚了，可是看到梁倚石跟梁劍綮面對面坐著，不由得心裡一暖。看得出來是梁倚石在他回來之前擋下了這事兒。自己終究是個外人，能讓梁倚石為了自己攔下親哥哥梁劍綮，李經明大感幸運，梁倚石是個純粹的劍客，而劍即兵中君子。

    「大兄等的怕是另外一個人吧，不過他今天是不會來了，以後也不可能來了，而札兒也自然不會由你們帶走。」李經明當年上山去學藝完全是出於自願，在山上也是單純的修習武藝磨練心性，可李札要是被梁劍綮他們弄到山上去。二十年後會是什麼樣子就沒人知道了，到時候還知不知道自己姓李都是個問題，李經明當然不會同意別人把他帶走。

    「那個人來不來。跟我並沒有太大的關係，我想要的，就一定會拿到手，不管有沒有別人的幫助都是一樣。」梁劍綮一點都不慌，李經明能勝過曹慶確實在他預料之外，但不管是他還是梁倚石，都可以對李經明形成碾壓。

    事情沒往最壞的方向發展，卻也沒讓李經明輕鬆多少，因為jes私a和金潤姝都對梁劍綮怒目相向。好像吃了什麼大虧似的。李經明是知道的，一般的人中梟雄或者人中奸雄。都有點特殊的愛好，阿瞞（不認識的請自行百度）就對人妻情有獨鍾。梁劍綮也是阿瞞一般的人物，所以李經明很懷疑他也有那種為人不齒的嗜好。李經明已經決定了，要是自己老婆和親媽真吃了大虧，拼著這小命不要，他也要把梁劍綮的海參做成海參壽司。

    「媽媽，您幹嘛擺出這麼一副表情？」李經明先問金潤姝。

    「那個混蛋，簡直不是人！」金潤姝咬著嘴唇，恨不得沖上去咬梁劍綮一口似地。

    「他做什麼了？」李經明的心裡不由得一緊，這是有事兒啊。

    「這個混蛋，居然一進門就管我叫阿姨！你那二師兄細皮嫩肉的叫我阿姨也就算了，他臉上褶子比我還多，頭上白髮比你爸爸都多，居然也管我叫阿姨，這事兒能忍嘛？要不是你師兄的親哥哥我就把拖鞋扔他臉上了，讓他叫阿姨！」金潤姝的情緒非常激動，李經明管劉在石等人都是叫哥的，但是劉在石他們從來都管她叫歐尼，差著輩分又怎麼樣，她就是接受不了這稱呼。

    「媽媽您看現在是糾結這些時候嗎？」李經明聽完一頭的黑線，娶了jes私a之後他就認為家裡最逗的人應該不再是自己的老媽了，應該是自己的老婆才對，可是今天他算是明白了，自己還是太年輕太簡單，有時候還天真爛漫的不懂事，不管過了多少年遇上多強勁的對手，金潤姝始終逗得那麼有特色，「西卡，那你呢，你再瞪眉毛就要飛走了，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他何止是欺負我，本來開門是客，就算是惡客咱們也笑臉相迎的，結果這傢伙一進來就管智媛她媽叫弟妹，還問我為什麼不給上茶，我就這麼大眾臉大媽臉嗎，居然把我當家裡幹活的阿姨？」jes私a一激動嘴唇就會便薄，說話也會變得非常快，此時她就化身為刀片嘴的rapper女神，不斷地轟炸李經明的耳朵，「有錢就了不起啦，會點功夫就了不起啦，要不是我不會泡茶，一定假裝是不小心走過去用熱茶澆在他臉上！」

    智媛她媽，就是李家一家人對李札奶媽的稱呼，她在一邊是受了無妄之災，梁劍綮進來的時候她正在喂李札吃「宵夜」，而梁劍綮事多人忙根本不清楚jes私a長什麼樣，只靠著梁倚石過來認人，所以才會認錯人。一臉無辜的奶媽察覺到李經明的目光後一個勁地搖頭，表示jes私a生氣不關她的事兒，胸前的38也隨著她不斷搖頭的動作泛起了波浪。李經明現在算是明白了，李札總是要喝奶不是沒有理由的，他看著都有食慾就別說只遵從本能引導的嬰兒了。這就跟喝葡萄酒要夜光杯，喝香檳要鬱金香杯，喝綠茶要白瓷盞，喝可樂要用飛機……飛機上的紙杯一樣，合適的容器總能勾動人飲一口的*。

    要不容易壓下了已經到了嘴邊的那句「本能，引領者我的腳步（不知道的請自行百度）」，李經明還是把目光轉會了jes私a和金潤姝的身上，這邊還有大事沒有解決呢。好吧，金潤姝跟jes私a這對婆媳倆中到底誰更不靠譜的問題李經明覺得還是需要再研究研究，畢竟這狀態來得也太不分場合了，他在外面跟曹慶打生打死，被人一掌拍得吐了一瓶可樂的血，現在五臟六腑還是疼的，結果這婆媳倆在房子裡坐著糾結於那種問題，「你們兩個嚴肅一點好不好，人家正準備統治世界呢！」

    梁劍綮的嘴角抽了抽，本來應該是他這個大反派先發飆的，為了效果足夠唬人他還買了家庭版dvd看了克里斯托弗‧諾蘭的《蝙蝠俠》系列，專門對著鏡子練習希斯‧萊傑所展現的那個邪惡小丑的經典表情，結果今天過來他真像是上門探親的遠房大表哥，反而李經明這個主人表現出了最終波ss的氣場。

    「夫人。」李勝民也終於帶著人趕了進來，進門看到眾人都無恙也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給金潤姝鞠躬問好之後便向李經明匯報起了外面的情況，「經明，外面的事情我們都料理好了：今天晚上有一夥人在山路上飈車，因為超速駕駛和違規操作，導致飈車使用的三輛路虎碰撞後滾下山坡，並且引擎起火車都燒燬了，人在裡面也沒出來，都燒死了，具體的身份確認要等家屬申報確認才能知曉……」

    「啪啪啪！」梁劍綮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給李勝民拍手鼓掌，「業務很熟練嘛，我正缺一兩個你這樣的人才，不如來燕京做我的走狗吧。」

    李勝民、黃景哲都能聽懂有限的一些漢語，曹慶跟李經明侃的時候他們不明白，可梁劍綮這囂張的表情和「走狗」這個詞讓他們立馬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都對梁劍綮怒目而視，手也按在了腰間。

    李經明這邊有李勝民、黃景哲帶隊負責安全，而家裡也是有不少安全要員的，陳旭曈他們剛才因為敵不過梁劍綮帶過來的人，又怕在屋子裡亂開槍會誤傷金潤姝、jes私a和李札，所以已經被收繳了武器集中在客廳一角趴著，現在有李經明這個主心骨回來，加之李勝民還帶回了大隊人馬，他們又紛紛站起來準備重新投入戰鬥，場上的實力一下子又變得不平衡了起來。

    「大兄，也別太咄咄逼人了，拿上這個回去吧，李札是不可能跟你們走的，至於你們的宏圖霸業如何，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所以希望以後不會再見了。」李經明從客廳牆壁裡的保險櫃中取出了李札的長命鎖，朝著梁劍綮甩了過去，他是真的沒心思參與到這些事情中去了，也許真的是家庭生活消磨了他的銳氣，現在的他連以前那種一定要改變世界的心思都淡了不少。

    「好！」一隻手探空張開，「啪」地一聲穩穩借住了這長命鎖，這隻手潔白如玉，纖長瘦弱，卻是一隻握劍的手。

第一千二百章:因即是果

  
    梁倚石把李札的長命鎖抓在手裡，仔細地端詳著那枚具有神奇能力的九眼天珠，珠子花紋詭秘，而他的目光中滿是旁人所不能理解的期待。不光是李經明他們這一家子人看得發愣，一起過來的梁劍綮也呆住了，梁倚石的表現顯然不在他的計畫之內，明明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最後一步，他實在料不到還會節外生枝，見事情超出掌控隨即沉聲向梁倚石喝到，「倚石，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我也想要而已。」梁倚石面無表情，將九眼天珠從李經明扔過去的長命鎖上拆下，直接收進了懷裡，而那個長命鎖又被他拋回給了李經明。

    「倚石，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知不知道這東西對我，乃至對我們的族群來說有多麼重要？現在，把它給我！」梁劍綮簡直不能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梁倚石之前擋著他不讓他在這裡大開殺戒他還能理解，畢竟梁倚石跟李經明在山上同門多年也有感情，但此時他卻不明白了，因為在他的眼中梁倚石是最不可能影響到他的人。

    「大哥，你那副表情真是有趣得緊，別像個著惱的小孩子，成熟一點吧。」梁倚石似乎此時才露出真面目一樣，盡情地嘲弄著自己的哥哥，「你的那些王圖霸業，只是過家家而已，再說你就算真的拿著這個去了另一個世界，還開創了一番大事業，可跟我們這個世界又有什麼關係？這裡已經發生的一切並不會改變，只是你一個人消失了而已，所謂的對我們族群很重要，很抱歉，我還真看不出來重要在哪裡。」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從小到大別人都叫你武痴劍痴，似乎除了劍之外你對什麼都沒興趣。對什麼都沒野心，原來只是你藏得太好的緣故。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是太過天真了。」梁劍綮緊緊地握起了拳頭，指節都因為太過用力而發白，此時的他不是不願意兄弟之間刀兵相向，而是清楚自己不是梁倚石的對手，再加上李經明帶著一票安保人員在旁虎視眈眈，他不得不承認這一盤是他輸了，而且一次就輸了個精光。

    「大哥。這你可錯了，讓我這樣做的原因並不是我對權利的野心，而正是我對劍的執著。」梁倚石鏘地一聲拔劍在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用了二十年的八面漢劍，光是這個動作就引得李勝民他們紛紛舉槍，唯恐他要做什麼傷害李氏一家的舉動，不過梁倚石對週遭的武器視若無睹，輕輕地擦完了劍才繼續開口，「不用再問了，對於我。那東西更有用。」

    梁劍綮知道，梁倚石拔劍的舉動是做給他看的，想讓他知難而退。但謀劃了那麼久的事情終於有了結果，最後卻被最親近的弟弟摘了果實，換誰來都會心有不甘的，他就是想知道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能告訴我是為什麼嗎？」

    「我週歲時抓周，那是第一次摸到劍，三歲捉住父親的劍柄，五歲師從燕京的名家，十歲上山跟隨師傅修行。二十三年間專於劍，精於劍。二十四歲下山後便訪問各路名家高手，及三十。已然無敵於天下。這些年來我已經厭煩了，我想這個世界沒有讓我再堅定握劍的理由，但別的地方也許會有。」梁倚石並不是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是真的在這方面沒遇見過敵手，「若是沒有辦法，也許我會學獨孤求敗修一座劍冢把劍埋了，但經明這裡卻給了我第二個選項，用這珠子我就可以去別的地方，那就意味著一種出路，至少我能挑戰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獨孤求敗！」jessica驚呼一聲，人真的無敵了之後確實是無聊的，她就能經常感受到李經明在午夜夢迴時所顯露出的浩大空虛感，而現在這麼一看，他和梁倚石的感情這麼好並不奇怪，因為兩者屬於同一類人。

    梁倚石就是獨孤求敗，從三十歲起就再也沒有人能讓他認真起來，除了無趣和寂寞之外，他甚至都生出了對劍道本身的失望，而李經明的異常則是他堅持下來的關鍵，知道還有出路，他才沒有生出自毀的想法。從李經明這裡拿到天珠，去另外一個世界挑戰那裡的自己，這就是梁倚石最想要做的事情，「我有預感，如果能和同級別的對手較量一番，我興許能達到另一個境界。」

    「師哥既然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便立刻走吧，李札我是不可能讓你們帶走的。」李經明明白了梁倚石的目的與自己一家人無關，卻依然沒有放鬆，雖然兒子才剛出生一個月，說什麼感情都是虛的，但血脈之情做不得假，無論是任何人想要從他這裡帶走孩子，都不可能。

    「經明，也許那幾個傻瓜都被師傅騙到了，覺得你的兒子是個中關鍵，但是我卻並不是個人云亦云的傻瓜，我一早就知道你才是這一切的關鍵，不妨由你來告訴我，怎麼使用這些石頭珠子。」梁倚石語不驚人死不休，他這一句話讓所有人都變了顏色，包括李建明本人在內都一臉震撼。

    自己的身上有秘密，卻連jessica都沒有告訴，現在梁倚石擺出「你的秘密我都知道」的架子來，李經明沒法不震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梁劍綮第一個出聲發問。

    「不會都以為我閒暇時間也抱著劍度過吧，勞逸結合才能保持效率，所以我也會看點小說什麼的，柯南‧道爾曾經借福爾摩斯的口說過的：去掉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那個不管多麼讓人難以置信，都是真相。」梁倚石忽然說了一句跟他平素身份形象極不和諧的話，很難去想像他這樣的人在閒暇時不是練劍，而是看《名偵探柯南》，不是，《福爾摩斯探案集》，「我自己就是個例子。只有忠於劍，才能專於劍，只有專於劍。才能精於劍！也許愛因斯坦除了物理方面頗具天才，拉小提琴也是一把好手。可是如果他還會寫小說並寫出名著，還會拍電影並拍出大片，還會畫畫並有畫作留在盧浮宮，那就極為不正常了。現在發現什麼了嗎，我這位師弟就是這樣一個極不正常的人，他會得實在太多了，這絕不是一個才二十五歲的人所能達到的。」

    「堪兒你……你不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嗎？」金潤姝第一個不信，雖然當時打了一點麻藥。可她是看著李堪被醫生從自己身體裡托出來的，來了個人忽然說自己的兒子不是自己生的，就好像上次jessica胡攪蠻差說李札長得像朴智妍一樣。可是梁倚石說的話也很有道理，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度的，大腦也有著生物學的偏向，像李經明這樣才二十五歲就能精通那麼多東西，用科學的眼光看確實很奇怪。

    「媽媽，這種問題咱們能以後討論嗎，不是從你的肚子裡爬出來的還能是從電視機裡爬出來的不成？」李經明撓撓脖子，他正想著如何把梁倚石應付過去呢。誰知道金潤姝會忽然跟他打岔，他被這麼堵了一下之後，之前想的對策全都記不起來了。

    就在李經明思考對策的時候。梁劍綮忽然抬手一甩，袖子中劃出一柄短劍，向梁倚石搶攻而去，正面不是弟弟的對手，他就決定用偷襲來取得優勢。梁劍綮的武器為一鏈刃，前為短劍，以細鋼絲鏈接在手臂上的機關上，攻擊時可近可遠令人防不勝防，回護時也因為短小靈巧而效率頗高。可惜梁劍綮的如意算盤注定要落空。偷襲根本就不足以磨平兩人之間的差距，梁倚石劍術已經進入了化境。只以劍柄一撥一挑就叫他短劍脫手，雖然以機關收回袖中。手腕卻已經折了。

    「經明，天就快亮了，我們時間有限。」梁倚石瞥了一眼牆上掛著的鐘。

    「我想不太起來了。」李經明老老實實地說道，梁倚石的目光何其犀利，此時說謊並不是個好的選擇。

    金潤姝的眼睛猛地一瞪，李經明說的是想不起來了，而不是完全不知道，說明他以前確實用過這九眼天珠，而且還借助它穿越了世界與世界之間的壁壘。其他人品出了李經明話中的意味，都是非常驚訝的樣子，唯獨jessica神色如常，她跟其他人不同，她完全不在乎李經明是不是金潤姝肚子裡出來的，是不是李家的王世子，她愛的是這個男人，嫁的也是這個男人，僅次而已。

    李經明努力去回想，回想自己當初是如何實現回到出生前的狀態的，但記憶中這一段是缺失的，對於他來說那段時間就好像是睡了一覺似得，讓他說方法他完全不知道從何說起，難道要讓他跟梁倚石說等自己過來對自己的腦袋開一槍？

    「經明，不然這樣吧，我想了個辦法幫你記憶記憶，三秒之後我會用這把劍殺了你的妻子，到時候你就不得不去另一個世界把她找回了，不知道這樣是否會對你的記憶有所幫助呢？現在我要開始數了，一，二……」梁倚石修的是道家的心法，練的是道家的劍術，所謂太上忘情，他已經根沒有情的想法，自然不存在無情不無情的問題。

    李經明記憶的第二道閘門忽然打開，他隔著玻璃看到了自己的臉，他看到了自己臉上的化不去哀傷，還有那一絲解脫的快意。李經明讀懂了自己臉上的表情，如果注定要害死這個自己所愛的女人，害死這個愛自己的女人，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相遇。李經明明白了一切的一切，自己選擇了一個最徹底的方式，殺了自己，這樣就不會有那個清晨的邂逅，jessica自然也不可能牽扯到這種事情裡來，不會知道李堪是誰，也不會有一個梁倚石走進她的人生。向左，還是向右，李經明選擇了向右，他要自己死，讓jessica活。

    只有一個問題，似乎這世界分成了兩頁，李經明回到了那裡，卻沒有回到那時，那個自己殺了這個自己的時候他已經四十四歲了，也沒有和jessica相識相愛，若不是殺了自己，這歌世界的一切並不會展開，那麼那個自己是了結了果，還是種下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