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光路星途 作者：沐還刃（已完成）

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換我的話


    「水晶不是成年了嘛，我正在跟她說女人和女孩的區別呢。」tiffany曾經因為帶壞小女孩，也就是帶壞krystal的罪名被jessica教訓過很多次，所以一看到jessica來就心虛，剛才她們的對話再往下發展確實就要出現那種內容了。

    jessica對這個已經不太在意了，她去教訓tiffany李經明就來教育她，說krystal已經是個大姑娘了，不需要她再像護崽子一樣護著了，她想想還真是，要是她們一家還准在美國，現在krystal都已經被趕出家門自力更生了，做媽媽的都不會管，更何況她這個已經嫁了人的姐姐。

    「那你倒是說說看，女人跟女孩有什麼區別。」jessica的興致也來了，只有女人們的情況下，她們遠比男人更開放，男人們至少不會露骨地對自己的經歷進行表述，但女人們則不同，從尺寸到力度再到花式……很多東西她們都可以跟閨蜜分享。

    「還能說什麼，就是讓她早有準備唄。」tiffany也不敢多說，怕說多了jessica要打自己，畢竟這是人家的親妹妹。

    「秀晶，你看看姐姐再看看你自己，再看看姐姐，就知道女人和女孩有什麼不同了。」顯然，jessica對tiffany給的解答很不滿意，既然是親姐妹，她覺得自己還是有義務讓krystal明白什麼叫女人。

    「尺寸不同？」krystal一直被人羨慕身材好，但是她卻一直羨慕著jessica的身材，以前的jessica就以魔鬼身材著稱，在這方面僅次於人送外號徐葫蘆的徐賢，而生了孩子之後，她不僅身材沒走樣，還從非常大進化到了爆炸大，簡直讓人眼紅。

    「你一般晚上睡覺錢做點什麼？」jessica給出提示。

    「洗澡。刷牙，上床，睡覺。」krystal理所當然地道。

    「所以我是女人你還是女孩，你姐夫不在家的時候。我也是洗澡，刷牙，上床，睡覺，但是你姐夫在家的時候。我就是洗澡，上床，刷牙，睡覺。」jessica一臉壞笑，她要是污起來十個tiffany也不是對手，這都是得自污妖王的真傳，而她此時已經洗過澡，這番話也好似在暗示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哈哈哈，西卡你還挺講衛生的嘛。」作為同道中人，tiffany秒懂了。

    「好笑？」jessica瞬間變臉。冷冷地瞪著tiffany，她當然知道tiffany這共感是哪兒來的。

    「啊？」tiffany嚇了一跳，雖然知道jessica的天賦技能就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卻不知道她這好好的為什麼又嚇唬自己，要知道李經明正在臥室的浴室裡洗澡，以jessica一貫的做法是不可能在這時候露出獠牙的。

    jessica是在用現場教學的方式告訴krystal，凡是挖人牆角的行為都是不對的，都是要受到打擊和抵制的。tiffany只是恰逢其會，被jessica拿著充當教具了而已，至於她為什麼要對妹妹展示這些。還是看她跟李經明之間關係不太正常的關係。

    「你們怎麼還不睡覺，真的準備第二場啊？」李經明也洗完澡了，出來看了看已經撲倒在沙發上的林允兒很滿意，卻對另外三個人直皺眉頭。她們喜歡熬夜聊天是可以，但佔用他的jessica就不對了，「要不別喝了吧，趕緊上床睡覺了。」

    「好啊，三個裡面你選一個。」jessica一本正經地看著李經明的眼睛說道。

    「你不是知道我的選擇嘛，我都說過的。選女人就跟去市場買菜一樣，肯定都是挑嫩的啊。」李經明就在krystal得意，jessica咬牙切齒要打人的時候，沖jessica勾了勾手指，指著她道，「對，就是你，三個人裡面我看就你最嫩。」

    「唉咦，姐夫你真是一點都不老實，男人應該堅持自己的選擇才對，怎麼能屈服於強權呢。」krystal撅著嘴抱怨，她從小大到除了身高和學習就沒有能贏過姐姐的地方，好不容易發現年齡也是優勢了，李經明卻不承認。

    「嫩？oppa，你知道西卡的綽號是什麼嗎，大媽呀。」少女時代裡有兩個人的綽號都是有「大媽」這一項，金泰妍那是因為大媽般過於豪放的笑聲，而jessica則是因為天生的八字紋，這點粉絲說著沒事，可是tiffany說出來就有事了，看到jessica要發飆她立刻討饒，「我錯了，我開玩笑的。」

    「你是想給他陪葬嗎？」jessica十分不滿，作為一個美到沒朋友的女人，八字紋一直都是她的心病，不怕別的，就怕自己老得快。別看跟李經明之間有三歲的年齡差，可女人太容易老了，因為化舞台妝過多的關係，她們這些當藝人的尤其如此，等到李經明六十歲自己也六十歲的時候，她怕自己沒自信再跟他站一起。好萊塢裡六十多歲還很有風度氣質的男星一抓一大把，但是六十多歲的女星……

    「開什麼玩笑，能進我們李家祖墳的只有你好嗎。」李經明一句話就否了tiffany陪葬的可能性。

    「切，誰稀罕進你家的祖墳。」jessica又傲嬌了，顯然是在妹妹和閨蜜面前討論這個問題有點不好意思，明明嘴上不屑，臉上卻變得泛紅，可能是過於侷促就拿腳踢李經明的小腿。

    「早知道就應該讓西卡去學泰跆拳道的。」李經明直搖頭。

    「為什麼？」krystal沒有抓到李經明這句話的重點。

    「這樣她踢我之前至少還會向我鞠個躬，哪像現在這樣。」李經明哀嘆一聲，似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沒有聊太久，李經明就抱著jessica去睡覺去了，因為他發現tiffany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對勁了，他喝了不少夢之藍怕待會兒犯錯誤給jessica來點夢之綠，所以明白趕緊逃跑才是正道。

    李經明跟jessica剛回房間，趴在沙發上挺屍的林允兒就一骨碌爬了起來，她當然是裝醉的，雖然酒量不像李孝利、申智等幾個赫赫有名的女酒神那樣大，但也不是區區幾杯香檳就能灌倒的，要知道其他的八個人除去jessica的話加起來都喝不過她一個。林允兒之所以裝醉，好像隨便一晃都能吐出來死活不肯上車，就是不想回宿舍，可在這兒都趴了好一會兒居然沒個人搭理她，按她的常識和所演過的電視劇發展，這時候不是應該幫她脫衣服，幫她弄濕毛巾嗎？

    「人都走了，起來吧。」tiffany知道林允兒的酒量，甚至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她的酒量，只是都沒有拆穿她罷了，「真是搞不懂你，非要留下來做什麼。」

    「歐尼不也留下來嗎？」林允兒不服氣地反駁道。

    「我跟你能一樣嘛，我已經是陷進蜘蛛網裡的蝴蝶了，你卻是夜色裡飛著的飛蛾準備撲火，我已經沒治了，你卻還可以搶救一下。」tiffany雖然嘴上說得冠冕堂皇，完全是為了林允兒好的樣子，可心裡未嘗不是為了排出去一個競爭對手。

    「歐尼也太會比喻了吧，為什麼你是蝴蝶我就是飛蛾，為什麼不能你是已經被燒死的飛蛾，而我是即將觸網的蝴蝶呢？」女人有時候話說不了兩句就能吵起來，為的全是這種雞毛蒜皮不著調的理由。

    「你聽聽外面，為了你都吵起來了，李堪你真是能啊。」jessica沒有跟李經明做羞羞的事情，而是騎在他的腰上修理他，作為一個女人來說，有別的女人喜歡自己老公是好事，這是對自己眼光的一種肯定，有別的女人愛自己老公也不算壞，至少說明這個男人身上有那麼些地方值得人愛，但惹上是非了事情就不一樣了。

    「這能怪我嗎，都是太帥惹的禍，你得怪你婆婆。」都說紅顏禍水，男人太帥了也是禍事，而李經明長得有七八分像金潤姝，所以這事兒還真怪她。

    「說你胖還喘上了，下輩子你去做高興好了，餓了翻翻垃圾箱，渴了喝點自來水，一到春天就去公園溜躂，看上漂亮的就直接騎上去，等過個幾年一公園都是你兒子孫子，多有面子，正應了那句喝最烈的酒，那什麼最凶的狗。」看對眼就騎上去，絕對是禽獸行徑，偏偏她還拿李經明沒轍。

    「嗷嗷嗷污……」耳朵很好使的高興似乎是聽到了敏感詞彙，興奮地在客廳裡鬼叫了起來，很是贊同jessica的話。

    「不行，我得下去治它。」李經明又給高興喝了一罐寵物啤酒，jessica怕它在地毯上尿尿，而lk這裡沒院子，就準備把它牽到樓頂的露台上去栓上。十月末的夜間確實很冷，但高興可是一條阿拉斯加雪橇犬，毛厚得跟大衣似得連北極的冷都不怕，還能在乎零上的氣溫嗎？jessica一走進客廳先樂了，她分明看到林允兒飛快地趴下裝睡的樣子，「呀，沒想到還有女人能趴著睡著的，要是換我，趴著睡的話額頭都碰不到枕頭，恐怕沒一會兒脖子就斷了。」

    「碰不到枕頭，歐尼你說什麼大話！」林允兒知道這是jessica故意在刺激自己，但是她就是忍不住要跳起來，趴著睡怎麼了，有法律規定不能趴著睡的嗎？

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求同存異


    「呀，狗東西，居然敢不經過我同意就睡著。」jessica出去把高興牽到了樓頂的露台小花園，又幫林允兒把沙發床鋪好，然後還去另一個臥室裡看了看tiffany和krystal有沒有睡踏實，結果再回房間的時候李經明已經打呼嚕了。

    李經明以前經常裝睡，但真的是睡著了還是裝作睡著了，jessica一眼就能分辨出來，摸了摸李經明依舊有點紅的臉，她心疼地在邊上躺下，沒有再把他弄醒。男人女人喝了酒，老實的就直接睡，不老實的，就先睡了，然後再睡，jessica本來是有點小心思的，但想到已經刷過牙也就放棄了。

    一夜無話，因為喝酒喝了不少，第二天一早頭疼的李經明實在躺不住了，就起床準備去樓頂看高興去了，而他剛出臥室，眼睛緊閉的jessica就一骨碌爬了起來，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然後把耳朵貼在了門上。換做平時jessica哪怕是醒了，也肯定是賴在床上再躺一個小時，但今天不同，她還得防賊呢。

    血氣方剛的男人在早上總是會處於一種奇妙的狀態，這種狀態跟一家新聞社的名字是一致的：膨，勃。經常被早操的jessica此時疑心病很重，平時李經明哪怕不來真的，也總要鬧她一下，可今天一聲不響就起床出了臥室，難免讓人往壞的地方聯想，昨天晚上tiffany還開玩笑說krystal的成年生日這天應該她們姐妹倆睡在一起夜話整晚，然後她跟李經明睡一起，也深入淺出地交流一番。

    李經明叼著牙刷出現在客廳裡，看到毯子被林允兒踢到了地上，他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打斷她的腿是不可能的了，只是幫她把毯子又重新蓋上。看著林允兒略顯彆扭的睡姿，李經明忍不住笑了起來，在他認識的人裡面。似乎只有朴智妍跟她的睡姿一樣，但這其中又有不同，朴智妍喜歡穿學生款的睡衣，上下分體顯得可愛又幼稚。而林允兒則是跟jessica相似的真絲睡裙，哪怕此刻躺著都有點飄飄忽忽的。

    「汪！」高興平時都是睡客廳的，哪怕在平昌洞的時候有fall在，他也沒有被趕出去過，可是昨天林允兒搶了它的地方。害得它被jessica牽出來睡了一夜的露台，此時看到李經明頗為委屈，尾巴直晃。

    「西吧，爪子上全是泥也往我褲子上撓，你就不能長點心？」李經明一臉嫌棄，高興是典型的多重狗格，面對jessica的時候老實得不得了，要不然以jessica那種蚊子都拍不死的力氣，它死活賴著的話根本拿它沒轍；可面對自己的時候就不一樣了，賴皮、撒歡、賣萌樣樣都能來。

    套上狗繩。李經明牽著高興下樓上了大街，準備給幾個姑娘買早飯。雖然韓國的女人們總覺早上起來有男人給做飯，簡直像歐美純愛電影裡的橋段，屬於極致的浪漫，但李經明覺得早飯還是得有餛飩和小籠包才叫浪漫。韓國就算有餛飩也都是福建式的，不合他的口味，金陵那種一勺辣油澆上去然後呼次呼啦直接喝的餛飩才是他的最愛，顯然餛飩是吃不成的，但小籠包卻是有的，一家鼎泰豐就開在狎鷗亭地鐵站不遠。距離lk只有兩站路不到，走著就可以過去。

    路過自動售報機的時候，李經明摸了半天才找到一張一千韓元的紙幣，塞進去拿到一份當天的朝鮮新聞。男人成功與否。很大程度上可以通過他是否有讀報的習慣判斷出來，一般的人只需要關心自己，而成功的人還需要關心點別的。李經明自覺從十四歲起他就已經很成功了，因為從那時起他就有了定期讀報的習慣，比如《數學學習報》、《英語輔導報》、《語文報》，要知道去了****讀書之前他一直都以為宇文豹是宇文成都的弟弟。

    因為在遛狗。李經明也沒在路上看報紙，把報紙捲起來往胳肢窩下面一夾，那造型要多大叔有多大叔。從清潭洞一直溜躂到狎鷗亭，吃貨就是有這樣的精神頭，尤其是嘴饞的時候最不怕一個「遠」字，「來，給我個三人套餐，再給我拿一屜蒸餃，一屜松露小籠包，一屜原位湯包，兩個豆沙大包。」

    「您來了，還是打包對嗎，請裡面先坐一會兒，等下就給您送過來。」李經明其實很少出來吃早點，但是以他的身份地位與誇張的知名度，只要一年裡能來個兩三回，對於一家開門做生意的店面來說就已經是常客了。

    鼎泰豐是一家台灣的連鎖，東西差強人意說不上好吃與不好吃，但這店面很走「中華風味」的路子，甚合李經明的心意，所以他來買早點都是親自來，而不是讓黃景哲他們跑腿，為的就是個氛圍。其實李經明最懷念的，還是以前上學時去的那種真正的早點店，因為著急上學或上班，裡頭一群人擠著，不認識的也能拼一桌。桌上往往是幾個籠屜湊在一起，個人面前的東西樣樣不同，有吃三鮮鍋巴的，有吃鱔魚面的，有吃牛肉細粉的，最多的還是喝餛飩的。人們總能輕易找到話題，隨便聊一聊，或者假裝來了電話，說一些「王董，上次談的那個三個億的項目有眉目了嗎？」這種話。

    李經明還記得當年他的窘況，有一次他正吃著早飯，梁倚石打了個電話給他問他有沒有閒錢入股他們師兄弟合搞的俱樂部，李經明那是雖然還上著高中生，不，雖然還上著高中，卻也不是沒錢的人，就來了一句「才千把萬的事兒，也就我兩年的零花錢而已，師兄你這麼問也太埋汰人了。」結果坐他對面的一漂亮潘西（不知道的請自行百度南京話），立馬翻了個白眼端著碗去了別桌。

    「噗！」等著服務員打包的李經明終於有了時間看報紙，他掃完了政治、經濟之後看到娛樂版，一下子沒忍住笑出了聲。吳少東的名字李經明一直都記得，自家公司的人事部主管他當然不會不認識，因為昨天晚上的那件事他還特別關照了一下李家的法律顧問團隊，讓他們保護自家人的形象，結果現在一看報紙才知道是自己多慮了。這人相當會來事兒，而且還跟白觟謙挖了一個大坑讓凱跳了下去。

    被捲入問題之後應該如何表現？這對於大部分人來說是從小學就需要開始考慮的事情，當他們第一次站在班主任的面前時就明白了好的策略是如何重要，而如果去問律師的話。他們只會有一句話：「什麼都別說，交給我們來解決。」然而凱悲劇了，因為這次是私人行動，撇下了s.m公司的人單獨出來的，所以事後處理是一步慢步步慢。等到s.m的人趕到警察所，凱已經把能說的不能說的都交代完了，甚至還接受了一次短暫的採訪。這採訪是白觟謙親自給安排的，當時他就在大廳裡跟宋石宰一起聊天喝酒，作為lad娛樂公司社長的宋石宰，在第一時間就被告知了手底下人事部部長出事的消息，而白觟謙就在旁邊，非常自然地支起了壞招。

    凱自認為是冤枉的，被人那樣羞辱要是不還擊的都不能算個男人，再說他只是打了對方一拳而已。還能坐牢不成？因為憋了一肚子的鬱火，凱就有點兒管不住嘴了，白觟謙派《lightdaily》的人過來之後他什麼都說了，一點都沒注意到對方設置的諸多陷進。

    「蠢貨，****，垃圾……」李秀滿還是早上到了公司之後才被告知了凱的事情，當時他就氣得把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都砸了，嚇得秘書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並且揣測起來李秀滿到底是對哪一邊不滿。

    在李秀滿的觀念中，旗下的藝人出了這樣的事情。受傷害最深的不是藝人本身，他們連心都沒長怎麼可能受傷，更不會是什麼狗屁粉絲，聶看今天又哭又罵像死了爹一樣堵著公司門口。明天這些人就能去飯別的藝人，真正最受傷的是他的s.m公司。這家公司不光有著李秀滿的全部心血，還有著他的理想和信念，連名字s.m都是他名字「秀滿」的縮略，搞個什麼明星博物館的名稱只是為了顯示他跟jyp那個大猩猩不同而已。現在有人傷害公司的形象，對李秀滿而言就是在傷害他。曾經的三星集團實在是太過強大，以至於讓他無從招架，可一個小小的藝人也膽敢如此？

    看到報紙上吳少東的一句話，李秀滿氣得用椅子把辦工桌也給砸了，因為吳少東嘲諷說「那個人肯定不知道什麼是教養，要不然也不會對年紀比他大的人揮拳，當然這沒什麼不好理解的，畢竟他沒有上過教養課。」韓國的大學裡教養課是必修科目，屬於一個大門類，漢城大學、高麗大學、延世大學、成均館大學都分基礎教育和教養教育，吳少東這句話就是在嘲諷說凱沒上過大學。

    李秀滿是首爾大學的畢業生，還花錢在加州州立大學院鍍過金，跟金英敏一樣是走的精英教育路線，但是在用人方面卻有著相反的看法。李秀滿認為就應該找一些幼苗進來，因為年紀小所以肯聽話，哪怕因為練習耽誤了學習耽誤了人生也無所謂，反正藝人都是消耗品，紅幾年幫公司賺足了鈔票就可以滾了。李秀滿主打的如寶兒、金泰妍都是可以去上大學，卻因為他的施壓沒能上成，他還一直不斷地給藝人們灌輸要聽話的思想。金英敏則不同，他力主吸收高素質高學歷的人進來，比如kaist的首席尹素熙，就是他親自招進公司的，他覺得藝人要有自己的「人性」一面才能吸引到粉絲，單純的商品化idol早已經過時了。

    本來兩個大佬有理念衝突沒什麼，任何一個股份制的公司裡都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大家求同存異就行了，可凱的事情無疑是甩了一個大耳光在李秀滿的臉上，要知道茶蛋的成員見到他都是喊爸爸的。沒有眼光，沒有遠見，李秀滿已經可以想像其他人怎麼議論自己了，這對於急於收回權利的他而言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會長老了


    「我說什麼來著，老會長的那一套遲早會出問題的。」跟李秀滿的暴怒不同，金英敏這個當家的社長反而面帶微笑，彷彿說著別人家的事情一樣輕鬆，似乎凱的事情一點都沒影響到他的好心情。

    每次開例行會議的時候提早到場，然後跟其他高層閒聊，這是金英敏跟李經明學的小技巧，別看只是不起眼的舉動，在籠絡人心這方面卻非常的有效。跟金英敏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李秀滿，他多年來都是壓著時間進會議室，與其說是擺譜不如說是習慣了用這種方式向手下的人施壓，讓他們注意到他的權威。

    「金社長，這是有什麼好事發生了嗎，不妨跟我們大家分享一下。」李秀滿對會議室裡的氛圍非常不滿，現在公司正面臨危機，這些傢伙卻在開會的時候面帶笑容，簡直像是來開茶話會的。

    「也沒什麼好事，就是稍微顯示一下我們積極樂觀的心態而已，要是連我們這些人都亂了陣腳，還怎麼去壓服下面的人？」金英敏的話不陰不陽怪裡怪氣，明著是說的他們自己，其實卻是在諷刺李秀滿現在的樣子太難看，為了一點兒「小事」就搞這麼誇張，根本不能讓下面的人服氣。

    對於一家公司來說，公司的會長，也就是英語裡的chairmanoftheboard，漢語裡的董事會主席，都擁有著說一不二的權力，總裁（president）和首席執行官（的股權非常分散，即便他經過兩次整合後依然是最大的股東，卻也只有百分之二十八的股權。

    除開李秀滿這個公司的創始人。s.m公司的其他的股權看似分散，實際上卻是被李富真的第一企劃攢在手中，而作為三星安插過來的人，金英敏的話語權自然要比李秀滿的更大。李秀滿依然擔任著會長的職務，實際上卻已經成了「人神」，只能做一個像是英女皇伊麗莎白二世那樣的精神代表，卻不具備什麼決定性的權力。

    「金英敏，我知道你跟了一個好主人，但在給別人做狗的時候還是要先想一下自己人在哪裡。」李秀滿實在沒辦法再忍，若是這次忍了。不用多久他就不得不隱退，因為公司裡誰都可以不甩他，所以他才會說出這種威脅的話，他要讓別人知道，這裡是s.m公司，這還是他李秀滿的天下。

    金英敏根本不在乎，雖然s.m公司是處於三星監管下的，可那又怎麼樣，以前他可能還有些顧忌。怕三星那邊的人會對他下黑手，可自從見識過李經明的本事之後他就一點都不擔心了。大家都是姓李的，可三星的三個兄妹加在一塊兒也打不過李經明一隻手，多吃了幾十年的飯一點都沒管用。至於那位老會長現在連腦子都不清楚了，還能剩下多少能為？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有跟緊李經明才是正道，若想著兩面討好只能兩面都不得青睞，這點眼力勁兒金英敏還是有的。

    「會長。您失言了，這裡是哪兒想必您比我更清楚，這裡是首爾。這是裡韓國。」既然李秀滿威脅自己，那金英敏也不會跟他客氣，直接撕破臉皮，他這句話等於讓李秀滿走夜路時小心一點。左邊的離家固然強大，但是跟右邊一比卻又不是個兒了，而李經明做事手狠心黑不留後患，這一點在坊間流傳甚廣。金英敏每次見李經明的時候都陪著小心，深怕出了什麼差錯就會人間蒸發，但此時扯了老虎皮出來唬人，則又是一番心境。

    「好，你很好！」李秀滿氣得直哆嗦，當年的金英敏拆了他的東神，讓他十多年的努力打了水漂，就已經讓他深恨對方，如今好不容易培養出了茶蛋，只要取得良好的成績就能幫他奪回公司裡的部分話語權，可現在卻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公司高層打藝人，這點哪怕久為粉絲詬病，卻也沒有誰真的站出來明刀明槍地反對，韓國本來就是這樣，在軍隊裡那年不死幾個被上官虐的。但是反過來，藝人打公司的高層就不像話了，尤其還是打別家公司的高層，這種下克上簡直是對秩序的挑戰，哪怕李秀滿再不滿也保不住人。

    少女時代出道之後，因為李經明對jessica的寵愛，確實是獲得了較大的資源偏斜，金英敏掃掉東神就是有給她們挪位置的意思，但是部分成員稍有踰越的舉動，立馬就被懲罰，金英敏明確表示了只有jessica才有特權，其他任何人只有搞不清楚身份的都可以清除出去，這才讓她們老實下來。金英敏明白得很，李經明的話確實好用，卻沒好用到真的「一言可為天下法」那種程度。

    「會長老了。」李秀滿摔門而去之後金英敏老神在在地說道。

    很多人都說李秀滿是個商人，拿手下的藝人當商品來販賣，但金英敏對此是非常不屑的，商人這個詞可不是什麼人都配叫的。呂不韋「奇貨可居」那才叫商人，范少伯「三遷定陶」那才叫商人。李秀滿是個貌似無情實講情的人，他主張拿藝人當商品只是為了更好地順應娛樂市場，實際上卻並沒有真的拿藝人當物品，不然boa和kangta都不可能有理事的位置；金英敏才是真的看似有情實無情，他表現得更加人本主義，卻也不過是為了迎合受眾的心理，對自己的貨物進行包裝罷了。

    會議結束之後，金英敏立馬給宋石宰打了個電話，跟他通氣並討論該怎麼解決這問題，之所以沒有直接給李經明打電話，是因為他有自知之明，又不是直系下屬關係親密，為了這點小事問到李經明跟前去，只會給他減分。

    「我是不是完蛋了？」凱一直到此時都感覺很不真實，他只是想著去給krystal送個生日禮物而已，最多再趁著氣氛來發展點粉紅什麼的，結果卻不知道怎麼搞的就鬧成了這副模樣，此時24小時還沒過，家裡面托關係想保釋他都無從保起，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被拘留，只是在「配合調查」而已。

    配合調查對於別人來說，想走是可以走的，但對於凱來說卻不行，他是一個公眾人物，還對做明星有著執著和幻想，深知如果此時直接離開，隨便一頂諸如「耍橫」、「藐視法律」、「毫無認錯之心」的帽子扣下來，就很可能一輩子不得翻身了。

    能夠被吳少東一句話就輕易激怒，以至於揮拳相向的人，當然不可能在這種絕境中還保持著冷靜的頭腦，凱到現在還沒撒潑，完全是s.m那邊安排的律師會來事。這位名叫羅大中的律師名字跟故金大中大統領一樣質樸，但他實際上是海歸派，還在日本生活了近十年，以前一直負責s.m公司在日本的法律事務，現在s.m的日本版圖被摧毀，就被李秀滿調回了國內幫忙。

    能派羅大中來，李秀滿還是抱著一絲幻想的，所以凱本人自然也覺得能看到希望，但羅大中卻不這麼想，因為他清楚韓國的這一套法律是怎麼運行的。世界上除了綠色的土地之外，有兩套法律體系，一套是英國的判例法，一套是德國的市民法，亞洲的國家大多都遵從市民法也就是歐陸法的標準，不承認「人為判定」只承認「成文法規」，但實際上韓國也好，日本也罷，包括某些其他國家在內，法律根本一錢不值，違憲行為都是呵呵而不是審查，更不要說這些「小問題」了。

    「你確實完了，會長讓我來是為了表示一下態度給別人看的，你千萬不要會錯意了。」羅大中才不管凱是什麼心情，他直接潑一盆冷水，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錢就是法，而李經明非常有錢，非常非常有錢，若是他願意的話直接送凱進死刑室有點誇張，但是就憑這一拳隨便判個三年五年是沒問題的，「想想張大根吧，他已經進去了。」

    茶蛋剛出道一年，作為隊內人氣中游的成員，凱自知跟張大根比還有不小的一段距離，人家有著日本那邊的背景都被李經明以偷稅的罪名送了進去，就更別說他了，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些是李經明做的，但是人就有判斷能力。

    「呀，還說是出去早飯的呢，這都九點半了你才回來，剛才到底去哪兒亂晃悠了？」要不是tiffany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大小兩個野老婆又都在日本活動，jessica都要以為李經明是出去鬼混去了。

    「汪！」高興叫了一聲向jessica表功，表示李經明一直都在它的狗眼監視之下，絕對沒有在外面胡混

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得寸進尺


    krystal有過因為吃撐著而進醫院的光輝戰績，林允兒也是女idol裡出了名的大胃王，加上經常一個人吃兩人份的tiffany，這一屋子裡面五個人有四個人是飯桶級別，只有jessica為了產後保持身材胃口並不很大。至於為什麼會是五個人，李經明當然是把他自己也算進去了，他大老遠地跑一趟自然也要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而他的飯量起碼是三四個小女生加起來的量，很少有吃飽的時候。

    綜上所述，李經明買了很多東西回去，卻有信心全部吃完，就算他們吃不完還有高興在呢。然而李經明小看了幾個女人的戰鬥力，平均每人吃了兩屜，根本沒給他剩多少，高興更是眼巴巴看著她們消滅了一大堆東西。

    「好吃下次我多買一點。」李經明十分無奈，明明出去買了早餐，可是回來之後他卻自己炒飯當早餐吃，就吃了一個蒸餃，還是jessica夾給他的，「你們下午有什麼活動嗎，去公司還是出去玩？」

    「當然是去公司練習啦，新專輯就要出了，得備戰才行。」jessica是勤奮型的，少女時代裡只有兩個人練歌練得很勤快，一個就是她，另一個則是舞蹈擔當yuri，所以她們兩個人練習得也最多。

    權侑莉是因為在唱歌上沒什麼天賦，還被金孝淵暴露說唱歌走調走得很任性，所以才勤加練習，作為一個有上進心的人她受不得自己有短板，而jessica則純粹是精益求精了，歌曲只要公司拿出來，她就會進入「曲不離口」的狀態，正式錄音發佈之前哪，怕是躺著看雜誌，嘴裡都會哼著調子。至於其他的成員，比如某些總被其他成員說是整天見不到人影。不知道在外面幹什麼的人，顯然是不可能一個人在外面練歌的，因為這就跟上課缺席然後告訴老師說自己沒來上課是因為在外面自習一樣可笑。

    「oppa，你可是第一屆歌王啊。就算不來給我們指導指導，也不應該對西卡藏私啊，居然都不關心一下我們專輯的。」這張專輯應該是jessica在少女時代的最後一張了，tiffany雖然不捨卻也接受了這個事實，可她現在一看李經明的表情。明顯就是一點都不關注的樣子，簡直太不把她們當一回事兒了。

    「像我這樣公私分明的人，會沒事兒做在家裡給自己老婆上課？我給她上的時間都嫌不夠呢。」李經明並不是不關心，而是知曉夫妻生活與事業分開的重要性，以前他跟尹智熙在一起的時候，就因為尹智熙老是干涉他的工作，讓他特別的煩，所以推己及人，他覺得自己也不去幹涉jessica的工作才是正確的做法。

    十一月份很快就到來了，這幾日s.m一直處在風口浪尖上。藝人打人在****根本不算什麼新聞，沒打過記者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紅過，但在韓國則完全不一樣，茶蛋的經紀人敢打上海人，卻絕對不敢對首爾人動手，這就是氛圍的不同。看看強仁的前車之鑑就知道了，緊緊因為喝醉了就跟比人動粗，直接就被「發配」去了軍隊，要知道這還是有金泰妍給他求情之後才有的待遇，至於****。什麼事情都可以私了。

    這種情況下本應該是諸事不宜，但金英敏力排眾議，直接讓少女時代的新專輯發出來了，用他的話講叫「此時不發。更待何時」。聖誕檔固然好，新年檔確實強，但現在有人幫著炒熱了s.m公司的關注度，還主動吸引負面的火力，不利用一下簡直對不起這天賜的機會。專輯的預發售銷量就高達六萬張，這個已經是一些中型經紀公司旗下藝人年專輯銷量的總和了。雖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粉絲們心裡清楚，這是一張「絕版」專輯，jessica退隊的話就是最後一張完全體專輯，但也足以說明天時確實站在金英敏這一邊。

    當年的金英敏確實是因為李經明的關係才力捧少女時代，要不然以他的性格遇上這一群不太聽話的藝人早就清洗掉了，可現在出了成果，少女時代已經是世界級的組合，能上奧運會競選宣傳短片的存在，這些功績全都算在了他的頭上。憑藉著新專輯的大賣，金英敏在董事會的話語權進一步加大，這些人投錢進來都是為了賺錢的，雖然其他地方要仰仗三星，受到對方的節制，但能賺錢的時候誰會選虧損呢。

    「這不是李教授嗎，居然有時間來我們mbc了。」劉在石剛下到一層大廳，就看到了在歡呼和尖叫聲中走進mbc築夢中心的的大廳，今天是《音樂中心》的打歌日，可他一個無關人員卻比來打榜的歌手更受歡迎，或許李經明是有關人士，因為他現在可以被歸類到「參演者家屬」裡面去。

    「劉理事，我一直都以為你是lad娛樂的人呢，沒想到原來是身在曹營啊，說什麼『到我們mbc來』，有想過kbs那邊的感受嗎，你可是公招第一期。」李經明這就是在逗悶子了，他自己就是lad娛樂的會長，劉在石還是他手底下的員工呢。

    「呀……那麼多的弟弟裡面，一個你，一個鐘國，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是說錯一句話，至於說我身在曹營心在漢嗎，我可是整個人都賣給你了。」劉在石搖搖頭，他雖然是kbs出身，在sbs崛起，但最有感情的還是mbc，因為這裡的氛圍比另外兩家都要好，所以常常會說「我們mbc」這樣的話。

    「哥也知道是自己說錯話了啊，你在外面代表的可是我們lad娛樂，不是mbc放送局。」李經明覺得該說的還是有必要說清楚，放以前他還可以不在意，但是不日他將前往美國開啟新的旅程，首爾這邊的攤子必須要有個娛樂圈的圈內人照看。

    「行了，我知道的，怎麼不說說你來做什麼，可千萬別說是給弟妹打歌應援的。」少女時代的專輯一發售，劉在石就買了，不為別的，就為jessica會長夫人的身份，他越是往上走對人情世故就越是重視。

    「可不是麼，小姨子打歌我都來了，老婆打歌若是說不來，回去還不得跪電腦主辦啊。」李經明開玩笑道。

    「你就吹吧，誰不知道娛樂圈脾氣最差女藝人，冰山女王jessica已經被你調教成了小貓咪。」劉在石先是用男人都懂的語氣調侃了李經明一句，然後湊到他耳邊，「聽說令堂的脾氣比西卡更差，是嗎？」

    「哥你知道了還問？」李經明無奈地露出了苦笑，某知名博主金女士已經出大名了，不光因為她數你如一日的曬兒子行動，還因為她能比傳說中脾氣最差的jessica脾氣更差，現在很多女人都表示要走「虎媽」路線，覺得這樣就能培養出下一個李經明來，「別說我了，哥你是在這裡做什麼的，《無限挑戰》的錄製時間不是每週三嗎？」

    「我來是開對策會議的，你應該知道的，泰浩想把我們弄去米蘭走秀。」劉在石提起這茬兒來神情就不太好。

    「聽到過一些，話說回來哥你現在手上拿著咖啡啊，不怕我去舉報你？」《無限挑戰》要求成員們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節食，不碰高熱量的食品，尤其是垃圾食品，否則將會受到慘烈的懲罰，而咖啡就是典型的高熱量飲料。李經明知道劉在石是一個極其自律的人，連煙都是說戒就戒，不可能會管不住嘴。

    「現在已經不用再在意這些了，因為我們已經被淘汰，去不成米蘭了。」劉在石很是遺憾，都說無限挑戰辛苦，但辛苦之餘卻也可以經歷一些常人無法經歷的事情，觀賞旁人難以直面的風景，比如正常人哪有機會去米蘭時裝周走秀。可惜的是米蘭那邊的幾家公司收到韓國這邊的申請書之後一家都沒通過，他們要的是專業模特，而不是搞笑藝人。

    模特界臉不好看沒關係，個子卻必須要高，男模特的話一米九是基本要求，連李經明都稍嫌不夠，《無限挑戰》的七個人就更不行了。金泰浩覺得能成功，但事實上《無限挑戰》並沒有他所認為的那種影響力，意大利人才不會對一個小國家的什麼綜藝節目感興趣，而且又有幾個韓國人能說得出意大利最火的綜藝節目的名字？

    「現在其他成員們還不知道，真是不想告訴他們這個消息。」其他幾個人的努力劉在石都看在眼裡，短短的一個多月裡鄭俊河和盧宏哲都減肥超過三十斤，現在要跟他們說申請沒通過，太殘忍了一些。

    「哥，所以讓你多在自家的公司裡呆著，最近幾天泰熙努納一直都在給jkl選模特，你連問都沒問一下？她們的公司也有米蘭時裝周的走秀，也有男裝的秀場。」李經明無語了，人家那些品牌不認識劉在石他們，金泰熙還能不認識麼，只要跟自家人協調好了，去米蘭哪裡是那麼麻煩的事情。

    「我們幾個出場砸了弟妹公司的招牌就不好了，不如你跟著一起來米蘭吧，反正你連教授都能做，當一回模特也沒什麼吧？」劉在石的眼睛忽然一亮，他之前是鑽牛角尖了，去米蘭走秀可不一定非要走意大利那邊的路子。

    「哥，你這是得寸進尺你知道嗎？」李經明翻了個白眼                                                                                                                                               

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經營策略


    當韓國的位相隨著韓流之風吹遍全球而提升，韓版時尚也漸漸地在世界時尚界展露了頭角，雖然設計行當還是十分不入流，但超模當中卻不乏一些韓國國籍的東方面孔。因為這些人的成功，使得一些本來「前景」不太光明的韓國女人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紛紛投身時尚界，去尋求那條虛無縹緲的國際化道路。

    做模特其實很簡單，長得醜點不要緊，只要個子高大，表情高冷，姿態高昂就可以了，至於步伐和形體什麼的，隨便培訓一下甚至都花不了一天的時間，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能打著嫩模、國模的旗號出來到處現了。

    本來在韓國的社會之中，嬌小可愛會撒嬌的女人才有人氣，比如金泰妍一直都是人氣王，常年霸佔「下雨天想一起撐傘的藝人」，「想一起校園戀愛的一熱」等榜單的首位，有戀愛大師的稱號。而那些身材高大的女人，哪怕樣貌漂亮都很可能會被嫌棄，崔秀英就很為她的身高苦惱，崔雪莉也謊報身高堅持稱自己沒有到一米七，就是因為這種風氣。

    在那幾個韓國超模走紅之後，似乎一切都變了，長身的女人們紛紛拾起了自信，而《無限挑戰》已經好坐過幾次以模特或時尚為主題的特輯，之前就去過一次紐約，而現在甚至還弄出了去米蘭時裝周走秀的計畫。

    「所以你就答應了在石oppa他們那種事情？」jessica在待機室裡已經化妝完畢，聽完了李經明的話之後她嘴巴張得都能吞下她自己的拳頭，雖然這麼說不好，但那幾個人確實都長得歪瓜裂棗的，不然也不會做gagman，尤其吉的肚子那麼大。她都懷疑她們jkl所生產的最大號xl碼的他能不能穿下，「呀，你亂答應就算了。可是又不做補救措施，萬一我們來年的春夏季新裝都完蛋了怎麼辦？」

    「我這也是在幫你做宣傳啊。你也不想想，就憑你們也能跟人家大品牌比？咱們還是老老實實地先把韓國的市場抓穩當了再說，在石哥他們等於免費幫你做一期《無限挑戰》的jkl特輯，送他們去米蘭也算是等價交換嘛。」那些歷史悠久的大牌製造商，總是有強大市場策略做保證的，真的說到時尚，他們可能反而不如一些新銳品牌，所以李經明並不覺得剛成立兩年多的jkl已經有能力去和米蘭時裝周上的大牌硬碰硬地競爭。所以與其陪太子讀書還不如玩出味一些，先把韓國的顧客拉住。

    服裝業在國際策略中多傾向於全球化策略，zara就是典型的代表，但這並不就是所有的情況，比如在綠色的土地上，女人們都需要戴頭紗，在外面哪怕天太熱也不能路胳膊露腿，所以需要面對非常大的當地市場適應壓力，從而偏向跨國化策略而非全球化策略。韓國雖然不像沙特阿拉伯、黎巴嫩那樣誇張，但也能輕易看出來韓國女人的穿衣風格與其他地區的女人們有很大的不同。jkl花了打量的精力迎合韓國市場。自身有著濃濃的「韓版」烙印，在沒有完全鋪開攤子之前，就大張旗鼓地參加各種時裝周。很容易給一些原本的潛在客戶造成某些不相關的先入為主的印象。

    jessica很奇怪，李經明從來都不願意插手她們的jkl，她求他幫忙管一下他都不願意，除了開頭創業艱難的階段幫她們找了幾個靠譜的設計師，籠絡了幾個大咖說好話造勢，然後就再也沒什麼表示過了，平時他穿jkl的衣服出去，還都是她跟朴多娜那邊打招呼說好的，「oppa怎麼忽然轉性子了。之前不是說我們jkl是女人天下不想插手的嗎，怎麼現在卻要教我怎麼選擇策略組了？」

    「那些你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當然要放手給你自己做，而那些你能力之外的事情。我也不會強行讓你負擔的。」李經明這話說出來不像是jessica的老公，倒像是jessica的爸爸，不過他說的卻是大實話。

    之前的jkl只相當與一個小作坊，幾個女人憑著熱情搞搞設計，生產出衣服再賣給以粉絲為主要群體的顧客，這種模式甚至連商業都算不上，更像是一種與粉絲之間的特殊交互活動。現在情況不同了，jkl有了購買力強大的固定消費受眾，本身的設計能力和製造水準也不差，隨著的銷量的上升漸漸地有了和一些大牌「潮牌」競爭的本錢，許多日本的品牌如高田賢三、木村原宿、bape等都受到了衝擊，山本耀司的y-3更是被擠兌得破產。jkl在日本的狂暴表現，完全是李經明的一張帥臉在做支撐，真正把公司放到一個國際化的舞台上競爭，不說別的，光眼界這方面就過不去，連尹智熙這半專業人士都還嫌不夠，jessica這種有活兒就在公司練習，沒活兒就在家裡躺著的人就更不行了。

    「少女時代，登場準備。」mbc那邊的人過來通報演出次序時，就跟那些在部門裡上班坐櫃檯的大媽一模一樣的語氣，他們平常可不怎麼給藝人好臉色看，畢竟不管多大的大牌都大不過放送局，但是看到李經明在待機室裡也顧不得擺放送局員工的架子了，立馬一個九十度鞠躬，「李會長，您日安。」

    「忙你們的去你們吧，我就是來坐坐。」李經明不以為意地擺擺手，他都活了多少年了，什麼沒見過。

    少女時代的九個人上後台準備去了，而李經明則取出一副平光鏡戴上，準備在觀眾席的前排找個位置就坐。打歌節目的第一排始終都是為其他藝人準備的，若是看這些節目的話經常能發現前排坐著的人穿著打歌服，而金泰妍那段非常有名的模仿賣萌視頻，就是坐在第一排被拍下的。平常除了關係比較好的隊伍之間互相應援，是不會有人坐這些位置的，他們情願在待機室裡休息休息養足精神，或者乾脆多練習幾遍歌曲，但今天這些位置卻坐滿了人，之留下了正中間一個位置，因為他們知道李經明會來。

    之前幾次到放送局，李經明都是誰也沒通知，而且還往往來得很遲，但這一次他為了給自家夫人應援，來得略早了一些，還在下面跟劉在石聊了一會兒，這些位置自然也就被得到消息的人佔了。那些組合就算自己不想來經紀人都會要求他們坐在下面，以「觀摩少女時代前輩們的舞台」為由接近李經明，等著接他手指縫裡漏下來的好處。

    李經明剛一出現在演播大廳，坐在第一排的偶像和歌手就整齊地站了起來，連歌謠界的大前輩k.will都不好意思再坐著，不得不跟著其他人尷尬地站了起來。前面的藝人站了起來，後面的觀眾也只能站起來，因為他們還想看看李經明「實物」是不是像方便麵一樣跟照片不符合呢，一時間場面大亂，弄得擔當pd的冷汗都出來了。

    「經明哥，好久沒有見到您了。」已經空出來的位置兩邊，一邊是davichi的姜敏京，另一邊則是的崔玟豪，兩個人都和李經明的關係非常親近，而能管李經明叫兄的自然只能是崔玟豪了，「最近都不見您出來踢球了。」

    「呀，你小子難道不知道我現在是已婚人士了嗎，家裡還有孩子要照顧，沒有假條連門都出不了，還踢個什麼球。」李經明表情誇張地說道。

    「oppa，西卡歐尼哪裡管得了你。」姜敏京明顯是話裡有話，惹得那幾個跟jessica或者tiffany關係很好的人都會意地笑了起來，尤其以sistar的寶拉為甚，她跟tiffany是酒友轉摯友，無話不談關係非常鐵。

    下面的小騷動只是插曲，正菜還是少女時代的舞台表演，《mr.mr》本來是準備在2014年的年初推出的不錯，但之前已經準備得足夠久了，所謂厚積薄發，剛一發布就大賣十萬張，惹得一眾同期打歌的歌手眼睛發紅，卻又生出一股無力感。這一次的專輯跟以往的風格不太相同，流露出一股「強勢」的味道，尤其jessica已經是霸道總裁的身份，還做了豪門的大少奶奶，身上的氣勢比以往更高，滿滿的壓迫感。

    以往的少女時代，哪怕進入了性感時代之後，都會在舞台中揉如可愛俏皮的元素，但這一次沒有，似乎是強勢地宣示女孩們已經成為了女人，畢竟名為少女時代，卻混進了一個奇怪的東西：已婚婦女。金英敏買歌的時候被俞勇鎮嘲笑是外行，李秀滿也在私下裡表示他是昏了頭，但市場卻證明了金英敏的大膽是正確的，少女時代直接拿了一個滿分一位，這還只是專輯發佈之後的第一週打歌。

    「西卡，你看沒看到姜敏京那丫頭，又在黏著你老公了。」tiffany的眼睛很好使，在舞台上的時候就注意著李經明的方向，對姜敏京斜著頭一直用肩膀抵住李經明的行為十分不滿，現在打歌才剛結束她就向jessica告狀。

    「呀，你還有臉在我這裡告發別人？」jessica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tiffany，似乎不認識這個人一樣，有的人臉皮真是厚得可以，明明她自己是江洋大盜，卻去衙門檢舉人家一個小毛賊。不過jessica轉念一想，似乎似乎有必要扯一扯手裡的線，把風箏收一點回來了，不然再繼續這樣縱容著李經明，大風拉著風箏把線繃斷了她可就沒得玩了。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李商學院



    「我們都生活在一個瘋狂的世界裡，你們能想像嗎，一個昨天還在洛杉磯的豪宅裡無所事事的人，今天卻出現在了這裡給你們做演講，並且即將成為你們中一部分人的老師，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哈佛，讓瘋狂和不可能變為現實。」李經明站在講台上，看著面前的學生們，一臉的輕鬆寫意，用韓國的話來講，這些都是他的直屬後輩，面對他們跟面對別人是完全不同的體驗。

    「通常來這裡做演講的人，都會被稱作議員先生，市長先生，然而我只是一介平民，不過不用失望，我和他們一樣是坐自己的飛機來，是的是的，跟空軍一號一樣尺寸的飛機。」李經明的一句話就諷刺整個美國政界，一群有錢到只剩下政治可玩的富人，拿著納稅人的信任和許可去為自己的事業創造新的增長點，然後發給每個人一個漢堡或者三明治，就說是回饋於民了，而且這些人給他投過票才有得拿。

    一個漢堡包，相對於某些國家狀況已經是聊勝於無，但是哈佛的學生們顯然不這麼想，有的已經在吹口哨起鬨了。這裡是波士頓，這裡是傾茶事件的發生地，這裡更是美國文人最後的自尊心，所以哈佛的學生跟美國其他任何一所大學的學生都不一樣。

    李經明對學弟學妹們的反應很滿意，不枉他撇下jessica先來美國，雖然是以參加教師培訓的名義過來的，但對他來說只是個走過場的事情，「有人不禁會問，為什麼台上的傢伙只是早畢業了幾年。卻已經坐上私人飛機了，甚至還是跟空軍一號一樣大的飛機，我得說因為我對這個國家的貢獻還要大於你們的總統先生。至少我沒有讓政府因為財政赤字而差點關門，正相反。我為美國創造超過兩百億美元的稅收，是每年兩百億。台下或許又要有人說了，只要不造福特級航母，總統先生也能做到，好吧，關於這一點我是承認的。」

    李經明的話音還未落，台下就響起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作為美國最窮兵黷武的總統之一。奧觀海的支持率從正式上任以後一直都不高，而或許由於是特殊的歷史背景，馬薩諸塞人似乎都不太喜歡他，哈佛人當然也是馬薩諸塞人。

    「讓我們來說回瘋狂的事情，我是蘋果公司的最大股東，非死不可的最大股東，還是谷歌的董事會成員，我運營自己的娛樂公司，還有電影和唱片公司，拿過兩次奧斯卡最佳導演。家裡擺著十一座格萊美發的金色唱片機，那麼現在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李經明掃視全場。目光中帶著無與倫比的霸氣，剛才他說的這些成就哪怕只有一項出現在某個人身上，都已經足夠驚人，更別說集於一身了。

    「因為你長得帥。」台底下一個女生笑道。

    「我很欣賞你的眼光，如果你以後出現在我的課上，我會給你一個公道的分數，但我不得不遺憾地告訴你的回答只是答案的百分之二左右。」李經明像那位女生擠了一下眼睛，非常調皮的表情。

    「你有個很有錢的老爸。」某男聲從角落那裡傳來。

    「喔，不得不說這確實也是個重要因素。給你個百分之五怎麼樣。」李經明點點頭，這一點沒什麼不好承認的。起點靠前自然就容易贏，就連****的小學生們都知道。因為他們的三年級數學裡就有這樣的問題，「不過這裡既然提到我父親了，我就不得不提一下喬幫主，當喬幫主把他畢生的心血交給我的時候，我的父親卻在問我要不要成為他的合夥人。我敢說在座的人當中有很多人會因為收到這樣的邀請而開心，這意味著可以少奮鬥個幾年，但我的父親如果說要跟我合夥，基本上就等於是在要無息貸款。」

    「因為你真的是氪星人。」這回答就有點搞笑了。

    「好了，別猜了，擁有這一切是因為哈佛的魔力，如果當年我進的是耶魯，現在很可能正在哪裡賣帽子呢。」耶魯大學有一項傳統，也就是畢業時的帽子秀，每個學生都會裝飾好自己的帽子，然後帶到畢業會上和其他學生分享玩耍，李經明說如果當年報的不是哈佛而是耶魯的，並不是真的覺得自己有可能成為做帽子的達人，而是在諷刺耶魯人盡幹一些不著調的事情，「但我沒有，因為我進了哈佛，所以擁有了一份不錯的事業還結婚了，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可愛的孩子，如果不是哈佛，我或許還會和jessica結婚，但就不一定是世界最美的一百張面孔排行榜中出現的那個了。」

    「這聽上去很像是一個廣告對嗎？不，並不是，因為我今天的演講主題是『特別的不是哈佛，特別的是在座的各位』，弗洛伊德曾經說過，人有三種……」站在李經明的高度，就算他說出「對不起，我不是針對誰，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這樣的話，也肯定沒人有底氣站起來反駁他，但他明白，校方讓他來就是給這些學生灌心靈雞湯的。

    做演講不是搞報告會，李經明一個小時之後就出現在了商學院的一間會議室裡，而他面前坐著的是以為真正的「活著的傳奇」，邁克‧波特。只要是學經濟學的，哪怕在本科階段的學生都會在學習策略時接觸到「五力圖」，而越往深處學習就越會覺得這個男人的強大，全球第一競爭策略師的頭銜，甚至還要強於當年的諸葛孔明。

    「jimmy，在你畢業的時候我還在想，這個小傢伙以後一定能拿亞當‧斯密獎，可最後你卻拿了兩個奧斯卡最佳導演，世界確實像你說的一樣瘋狂。」邁克‧波特不僅是李經明的授業恩師，還多次受僱於李經明幫他制定競爭戰略。兩個人的友誼已經超過十年，聊天的時候非常隨意。

    「邁克爾，你不是也拿過兩次公民勛章嗎？」李經明聳聳肩。

    邁克‧波特是一位哈佛大學教授（harvarduniversityprofessor）。按字面看每一位在哈佛教授的教授，應該都是哈佛大學教授。但實際上這是哈佛大學對教職員的最高榮譽，非要做個說明的話就相當於魔導師中的大魔導師。就是這樣一個有著極高學術水平和獨特人格魅力的教授，年輕是卻是橄欖球、棒球和高爾夫球的校隊助力，可見不務正業的人才能在某一領域取得成功。

    「今天我們來談談能讓你們激動的事情吧，鑑於我們院的樓實在太過老舊，我準備向學院捐款。」哈佛商學院有全美最美十大大學建築中的一座，但大學不是教堂，也不是旅遊景點。現在樓裡的設施已經跟不上現代化的教學了，尤其是那老舊而脆弱的建築根本不適合進行線路改造什麼的。

    「你準備投資多少？」尼汀‧諾里亞才剛上任不久，身為亞裔而且還沒有太亮眼的成就，所以一直都很低調，甚至都不敢像李經明那樣用暱稱去叫邁克‧波特，但現在他看到了翻身的希望，若是在他的任內拉到一筆足夠多的捐款，立馬就可以挺直腰板說話了。

    「不不不，這並不是投資，雖然不是慈善性質的。但依然是捐款，你們看五億美元合適嗎？」李經明很有錢，非常有錢。拿出五億美元來捐給母校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而且他也不是不求回報的。

    五億美元可以做很多事，而且捐給大學的錢一般是不限制用途的，但不管是尼汀‧諾里亞，還是邁克‧波特，都聽得出來李經明的弦外之音，既然是捐款還能是非慈善性質的嗎？當然有，比如某大國在非洲的那些捐款就是政治性質的。李經明不是政客，他需要更現實的東西。而尼汀‧諾里亞很適時地站了起來，「作為商學院的院長。我要向您表示我們全體商學院教職員工最誠摯的感謝。」

    李經明索要的無非是名聲和廣告效應而已，蘋果看似依舊強勢卻已經有了大隱患。臉書雖然依託於新的平台還有點活力可用卻也風光不再，這些都需要新的受眾加入，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打一個超級廣告。哈佛商學院就是哈佛商學院，美國其他排名靠前的商學院比如沃頓商學院、斯隆商學院、布斯商學院等等都以校友的名字命名，而哈佛的校友們之間競爭實在太強，比如邁克‧波特還想讓哈佛商學院改名叫波特商學院呢。之前一直都沒有決定改誰的名字，但現在不同了，五億美元換一個名字，這筆買賣只要不是傻子都會做的。

    「天哪，六千億韓元，李經明這是瘋了嗎？」韓國國內在得知李經明要給哈佛捐款足足捐了六千億韓元之後，都大呼受不了，不少眼紅的人跳出來指責他把錢捐到國外是叛國行為，認為這筆錢還不如發給大家花。

    李經明才不管那些白痴，哈佛每年培養多少人才，而這些人才又為世界的發展進步做了多少貢獻那些亂嚷嚷的人根本就沒有概念，他這是在為促進世界的發展進步而捐款，然而jessica也是「亂嚷嚷的人」中的一個，「老婆，不是我亂花錢，能讓哈佛商學院改用我的名字命名，這價錢已經很公道了。」

    「價格公道？呀，我買幾款顏色重複的口紅你就說我亂花錢了，而你自己呢，五億美元去買個名字！」jessica最近在待機室裡坐著，走來過去的人看她的眼神簡直就寫明了「我們在看冤大頭的老婆」的字樣，不過不管承不承認，少女時代的專輯關注度都被重新拉回了巔峰，畢竟這個新聞實在太大了。

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萬物有終



    雖然是美國最重要的城市之一，但波士頓沒有紐約的繁榮美盛，也沒有洛杉磯的娛樂至上，所以洛干機場從來都不怎麼熱鬧，除了那幾支在美國算是豪門的球隊坐飛機出征或載譽歸來的時候有點人氣，其他時候人流量都很一般。但今天不同，很多記者都早早地在機場蹲點了，他們想要要找到好位置拍照就不得不提前到場搶佔地盤。

    「看這架勢，你也不像是她們說的那樣只是個小藝人嘛，沒想到在美國這裡居然還挺有人氣的。」金潤姝對那些端著長槍短炮的記者根本不在意，卻有點驚訝於自家兒媳婦的人氣，在她的認知中，jessica一直都屬於「不入流」的範疇，誰知道婆媳倆剛一走出通道，就有人舉起了歡迎jessica的牌子。

    「媽媽，您可就別調侃我了，人家對我們熱情完全是因為您的寶貝兒子。」jessica以前一直不懂什麼叫魅力，但是李經明回到波士頓之後不久她就感受到了，一個拿著韓國國籍出生在水原的人，居然被稱作是「豆城之子」（波士頓的暱稱是豆豆城），可見波士頓人多麼喜歡這個傢伙。

    「那小子就是愛出風頭。」jessica誇李經明一句，可比直接恭維金潤姝管用多了，金潤姝當即便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不著痕跡地挽起了jessica的手臂。

    jessica和金潤姝手挽著手走出洛干機場的大廳，一眼就看到門口停著兩輛美國諜戰劇裡經常出現的林肯領航員，後面則停著一輛mkt。李經明從第三輛車上走下來。伸手接過兩人手上的行禮放進了行李箱，他可是專門來這裡接機的，「兩位美麗的女士。歡迎來到宇宙的中心。」

    宇宙的中心是人們對波士頓的戲稱，跟韓國那個「銀河的中心」不同。波士頓的這個戲稱只是因為全美最頂尖的天文研究機構有一半設在這裡的緣故。jessica這個土生土長的美國人不明白李經明說的是什麼梗，金潤姝卻是知道的，「別在這兒傻站著，我現在肚子都快餓癟了，一路上就你兒子胃口不錯，我是什麼都吃不下。」

    被奶媽抱在懷裡的李札咂咂嘴，似乎回想起了什麼美食的味道似的，然而從他出生到現在過去了才不到四個月而已。能嘗過什麼美食。剛開始補充輔食的李札，出乎意料地對那些東西很抵制，原本李家的人以為他那麼好的胃口肯定什麼都吃呢，結果他只是喜歡喝奶而已，蔬菜汁、米糊之類的東西剛進嘴就想吐出來，讓照顧他的奶媽傷透了腦筋。

    「好，今天我露一小手，親自給你們做頓飯。」krystal生日的時候人實在太多，但現在只有老婆孩子和親媽，李經明一個人也能忙得過來。「食材都很新鮮，一些是我們自己家長的，一些是從鄰居那兒換的。還有我自己捕的龍蝦。」

    哈佛大學的教授們都是有錢人，一個個住的全是高檔公寓或者獨棟住宅，學校分配的教工宿舍基本上都是助理教授也就是講師們在使用，然而李經明是不可能去住那種一個人住都有點活動不開的宿舍的。jessica和金潤姝是帶著孩子過來的，然而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會照顧孩子，於是光奶媽和阿姨就帶了六個人過來，其他安保人員更多，別說普通的民居了，就是一般的別墅都塞不下這麼多人。所以李經明索性買下了波士頓近郊的一座農場，還有一個濱海小屋。

    金潤姝在橘子郡有一個小型的葡萄酒莊園。雖然一年到頭去不了幾次，但也算是有點運營經驗的。每年那邊出產的酒質量很高，擺放個三年五年的再拿出去送人，很有面子。波士頓這邊情況則有點不同，東部地區的土地要比西部地區的高很多，而且波士頓這裡山太多，所以比較適合家庭農場，而不是牧場或葡萄園，一般都是種點蘋果或者南瓜。

    「oppa，謝謝你。」jessica抓住李經明的手，有點動情地說道，之前她抱怨李經明花錢花得太狠，一下子捐了五億美元給哈佛只為給商學院換一個名字，其實都只是傲嬌的說法罷了，實際上她的原話應該是，「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李經明這段時間裡一直在搞大新聞，這是很多人不理解的事情，當真是他閒的蛋疼了找點樂子，還是已經對娛樂圈失去興趣想要混學術界了？肯定不是，jessica心裡跟明鏡似得，他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幫她分擔壓力。正因為李經明的幾個大新聞，jessica離開少女時代專心相夫教子的消息才顯得那麼的波瀾不驚，要是換一個狀況帶一波節奏還不知道得鬧成什麼樣。

    李經明已經跟各大放送局和經紀公司那邊打過招呼了，對於jessica離隊的事情誰都不許議論，儘量淡化這件事情的影響。民眾都是盲目的，別人說什麼，他們就會跟著說什麼，事實上真的對娛樂圈裡的事情有關心的韓國人非常少，不少人恐怕只是知道jessica的名字知道她的長相而已。

    換在一個月兩個月以前，怕是會有人抱著僥倖心理，先熱炒一波新聞吸引眼球，混點收視率或者發行量再說，反正李經明也不大可能會對這種事情下狠手，但有了張大根和凱的前車之鑑，他們才認清現實，李經明的形象不管再怎麼偉大光明正直，可本質上講始終還是那種人家罵他一句，他都能殺人全家的紈袴大少，撩撥他基本等同於找死。

    「這會是一個時代的落幕嗎？」跟到波士頓來的韓國記者們略顯迷茫，曾經的李經明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寄託，看著他就好像看到了希望存在的證據，看到他們整個民族仍然站在世界舞台上的證據，然而此時他們卻不得不去想，或許一直以來都是他們太過一廂情願了，李經明從來都沒想過去代表誰。

    「也許吧，不過他又不是真的隱退了，今天的奧斯卡他不是也參與角逐了嘛，應該會有個好結果的，以後還會發發歌也說不定。而且jessica之前說是要專心運營自己的時尚品牌，應該也有很多曝光的機會。」好萊塢的聚光燈下，除了演藝明星之外，最大的一個群體就是時尚界人士，像是老佛爺那樣的大拿，哪怕是影帝影后站在他身邊都會黯然失色，現在的jessica雖然差得很遠很遠，卻也不是沒有機會變成那樣的人。

    「放心好了，李經明是什麼樣的人你們還不清楚麼，那就是口袋裡的錐子，想藏也藏不住的，別看他現在好像要歸隱了似得，以後肯定還要繼續搞大新聞的。」做記者這一行的，最重要的不是什麼職業技能，也不是外貌長相，而是「觸覺」二字，這位記者就是以靈敏的新聞觸覺著稱。

    自我如李經明，說做什麼就做什麼，很少去想別人會如何看他，就比如他此時正做著大部分韓國或美國男人都不會做的事情：料理。他一邊處理著手上的牛肉，還一邊跟jessica閒聊，「感覺怎麼樣，褪去明星的光環？」

    「我還做過明星？」jessica從後面環住李經明的腰，因為身高的關係她的耳朵正好貼在李經明的後心，可以聽到他心跳的聲音，「我在聽你的心跳，有個女人也聽過你的心跳，她對我說，哪怕只有一下是為她而跳，她也可以死而無憾了，但是我不許，我要她在遺憾中度過一生。」

    「你是不是太惡毒了一點啊？」李經明有點好笑，明明是溫暖的情話，卻被jessica說出了******的味道。那個女人是誰李經明也知道，只有一個人會堂而皇之地在jessica這個李夫人面前說那些，那個跟她有著「羈絆」的女人，「今天你是怎麼了，居然還多愁善感了起來。」

    「沒什麼，我只是好像又戀愛了。」jessica用臉摩挲李經明的後背。

    「oppa你知道嗎，從那裡出來之後，我才忽然察覺，原來這世界上的一切都會走向終結，從沒有一場不散的相聚。」從十二歲起，jessica就在s.m公司裡做練習生，現在她已經二十四歲，也就是說她人生的一半都在那裡了，可說走還是走了，離開那個生活了十多年的公司作別幾個最好的夥伴，一切卻並沒有她開始所想像的那麼難。這幾天jessica想了很多，想過去，也想未來，「我們呢？」

    「你知道嗎，會有那麼一天，你的青春逝去容顏不再有今時的光彩；會有那麼一天，我也垂垂老矣無法再給你遮蔽風雨的臂膀；會有那麼一天，你我的名字被浪花淹沒無人還會想起；會有那麼一天，我們存在的一切痕跡也會於霧裡風中消散；甚至會有那麼一天，連這世界都會衰敗走向它早已經注定的終結。」李經明關上火，轉過身來擁著jessica小小的身軀，「是的，萬物有終，那一天總會到來，但不是今天，因為今天我還有你，就在我的身邊。」

第一千二百四十九章：逗小孩子



    「媽咪，小姨她把我的牛奶都喝掉了！」客廳裡傳出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

    廚房裡正忙著做飯的jessica立馬探出頭來，查看發生了什麼狀況，「鄭秀晶，你又做什麼好事呢，小外甥的牛奶你都搶，對著這麼可愛的一個孩子你怎麼就下的去手？」

    「呀，你這傢伙小小年紀怎麼能告黑狀呢，我只是嘗了一下味道好不好。」krystal的聲音裡透露著憋屈，自從到洛杉磯來，她就一直被這個小外甥欺負，明明只有五歲卻精得不得了，她真的只是拿起來嘗了一口逗逗他玩的，「歐尼你還好意思說我，以前你不也總搶我的牛奶喝？」

    「什麼，那時我才只有六歲，你現在也是六歲嗎？」jessica朝妹妹翻了一個白眼，這些陳年爛穀子的事情都過去多少年了，到現在krystal還記著那仇呢，真不愧是個極品吃貨，而且報復不了她就往她兒子身上報復，行為何其「卑劣」，她當即揮了一下手中的鏟子以示威脅，「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兒，不然你姐夫回來也救不了你。」

    正值暑假期間，已經拿到副教授職稱的李經明帶著一家人來了洛杉磯度假，正好也處理一下這邊的公司事務，此時的他就是去公司開會了。看上去李經明的生活規律了不少，人生也應該更加輕鬆才對，事實上卻並非如此，做教授可比做藝人累得多了，而他在當教授的同時娛樂圈的事業也沒有完全放下。

    krystal已經大學畢業，按理來說夏天的時候f（x）應該活動不少才對，但是隊內發生了一點事情，導致公司要冷藏她們一段時間。於是她就有了閒工夫賴在姐姐和姐夫的家裡。本來金潤姝也在的，不過jessica的娘家人過來玩，她覺得會有點不方便。就去紐約找李珃去享受二人世界了。

    「媽咪，小姨的嘴可饞了。昨天我還看到小姨要吃爸爸呢。」李札顯然不想就這樣放過krystal，趁jessica還沒回廚房的當口大叫道。

    「吃你爸爸？」jessica瞥了一眼自己的親妹妹。

    「嗯，小姨趁著媽媽你不在家的時候就偷偷地咬爸爸的肉。」李札點點頭。

    「呀，你亂說什麼！」krystal慌了，因為她看到jessica抄著鏟子向她走了過去，「歐尼，你可別聽他的，我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啊。」

    「原來你還有賊心？」jessica冷哼一聲。不過沒有對她採取什麼措施，而是蹲到了李札的面前，「小東西，才五歲就會陷害別人了，我昨天跟著你轉了一天，連你上廁所都守在門口，什麼時候不在家過，說，是誰教你這麼說的？」

    「是帕尼媽咪，她昨天跟我說只要告訴你小姨咬了爸爸的身體。她就給我買吾王的絕版a爹手辦。」李札一秒的猶豫都沒有，立刻把tiffany賣了個乾淨，雖然只有五歲。但是這五年的「閱歷」已經足夠讓他瞭解到，一旦讓他的老媽發起飆來場面將是多麼的可怕，李札可不想把罪責都一個人擔了，這是小孩子最常採取的策略。

    jessica感覺她快要壓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很想先找個人捶兩把撒撒氣，都是因為奶奶金潤姝一直在旁邊的關係，她想管孩子都不太好管，明明說了不准看動畫片的，可就是攔不住他們對李札的縱容。天知道為什麼一個五歲大的孩子會整天把吾王、a爹這種詞掛在嘴邊。弄得jessica都神經衰弱了，現在tiffany更加離譜。居然還教唆李札為了手辦去陷害別人。

    tiffany因為當年母親生病時父親一心撲在事業上，疏忽了對她們母女倆的照顧而一直耿耿於懷。甚至覺得母親的死是父親漠視的結果，這些年從來都不太願意跟父親親近，甚至和哥哥姐姐都疏遠了不少。上次tiffany是真的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會向李經明要錢去救父親的公司，但之後父女倆的關係並沒多大的改善，只是從李經明和jessica來了美國起，她假期來美國的次數就忽然多了起來，探親也就成了最好的藉口。

    「西卡，我說著玩的，逗小孩子嘛，呵呵呵呵呵……」被從家裡叫過來之後，tiffany立馬察覺到東窗事發了，而她明白的，這時候只要傻笑就可以了。

    只要李經明來洛杉磯，tiffany就會找各種理由各種機會跟著來，因為總來家裡的關係和李札的關係特別好，連奶媽都不如她受李札的信任，一直管她叫帕尼媽咪。對於男人來說喜歡一個女人只要一個理由就夠了，而jessica曾經問過兒子為什麼喜歡tiffany，而李札回答說因為帕尼媽咪笑起來很好看。

    「呀西，上一次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現在又胡來，你說你是不是欠揍！」感覺心好累的jessica看著tiffany這滾刀肉的模樣就牙癢癢，而她口中上一次的事情，是指tiffany上傳到instargram的一組照片。

    照片中的tiffany穿著一身黑色的蕾絲真絲睡裙，分別在臥室、游泳池、陽台和花園等地方分別拍了照片，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還以為場景是什麼高檔的度假酒店，可自己的家jessica怎麼會認不出來，那分明就是貝弗利山莊的這座宅子。當時jessica出席了紐約時裝周，李經明則在洛杉磯為光國影視監督新作的製作，所以tiffany那些照片是什麼意思不言自明。不要小看網友的厲害，那些照片才發佈了個把小時就有人通過幾張記者曾經在外面拍的照片得出了這是李經明房子的結論，而tiffany即便立馬就解釋了這是jessica借給她用的，李經明跟jessica都不在家，但也引發了一些不太好的影響。

    「西卡，中午吃什麼啊，不知怎麼的，總覺得你親自下廚很讓人不安呢。」tiffany趕緊挑開話題，別說本來就不佔理，就算是佔理她在jessica面前也硬氣不起來，更別說此時她們還是姐妹兩人，「oppa他中午回來吃飯嗎？」

    「別東張西望的了，他現在忙的很，中午肯定要在公司吃午飯的，不然你覺得這小傢伙在他會不願意在家裡呆著？」jessica伸手點了一下客廳的方向，krystal和李札正在沙發上鬧成一團，趴在旁邊的高興看著她倆時眼神中都有些無奈。

    已經在家裡呆了四年，平時除了jkl公司的事情其他的都不用操心，於是jessica終於有了耐心和閒心把料理學會，現在她做的東西雖然比不上大廚，卻也可以歸類為「好吃」的那一類了，黑暗料理界女王的頭銜至此就被金潤姝一個人獨佔了去。桌上的食物做法都不複雜，但勝在清新健康，除了李札有點愁眉苦臉之外，三個女人吃得很開心。

    「西卡，壯壯應該上學了吧，你們有給他找幼稚園嗎？」tiffany還是很關心李札狀況的，因為心裡明白她自己不大可能有一個孩子了，所以真正對李札做到了視如己出，而人都是將心比心的，若tiffany對李札不好到一定程度，李札也不可能管她叫「帕尼媽咪」。

    「本來是要去幼兒園的，可是上學還沒幾天呢，老師問他們夢想是什麼，你知道這小子是怎麼說的嗎？他說要當一個送奶工，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哪裡還有什麼送奶工，帕尼你說是不是？」jessica說道最後語氣變得陰惻惻的，送奶工還是存在的，不過大部分都存在於某些影片中。

    jessica敢肯定，李經明絕對沒膽子給李札看那種東西，不是因為他怕自己，而是因為家裡還有金潤姝這尊大神在呢，要是他胡作非為金潤姝肯定饒不了他。想來想去jessica只能想到tiffany，她還是krystal的「啟蒙老師」呢。後來的事情更誇張，被接回家之後李札一直說無聊，就給他請了一個漂亮的女家教，誰知道才四歲半的他就會「安祿山之爪」這樣強大的招式了，嚇得jessica敢接把家教的事情扔進了廢紙簍。

    「我沒有給他看，只是翻oppa東西的時候不小心被這小子給瞧見了。」tiffany大感冤枉，她哪兒有那個膽子給李札看那些東西，按照加州的法律那可是嚴重的孌童的行為，要被關進監獄坐大牢的，「李札你這混小子，不是說喜歡帕尼媽咪嗎，怎麼還害我？」

    「我可沒爸爸那麼喜歡你。」李札扭過頭去。

    「你爸爸有沒有說為什麼會喜歡你帕尼媽咪？」jessica眯著眼睛問道。

    「爸爸說什麼屁股大過肩，賽過活神……什麼來著。」李札低著頭回想道。

    「賽過活神仙。」tiffany補充道。

    「噗！」krystal直接把嘴裡的魚排給噴了出來。

第一千二百四十九章：去你的吧


    「你怎麼又出現在我家裡？」這是李經明回到家的第二句話，而他說的第一句話則是讓高興滾一邊去，因為大熱天的高興又在他腳脖子上亂舔，還試圖撕咬他的新襪子。

    所有的人都看向tiffany，包括高興在內，因為她們都知道李經明說的是誰。

    「水晶能來，我怎麼就不能來了？」tiffany很是委屈，不過有時候委屈慣了反倒有種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特有的快感，出色的女人就是這樣，越是對她們不假辭色的男人越是能夠勾起她們的興趣。有時候就連tiffany自己都覺得她有心理問題，要是李經明對她真的很好，說不定她也沒這麼執著。

    「呀，秀晶就是個游手好閒的無業游民，除了在家裡被爸爸媽媽嘮叨，就只能來我和西卡這裡混吃騙喝，你跟她能一樣？」李經明沖krystal笑了笑，不過怎麼看也不像是在誇人的樣子。

    krystal撅起嘴巴滿臉不高興，以前她還能反駁一下，可現在因為某成員的關係她已經停止了一切活動，大學畢業後也沒有繼續深造的打算，所以還真的成了無業游民。不過小姨子在姐夫姐姐這裡吃吃喝喝賴著不走，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既然如此，而她又確實是jessica的親妹妹，怎麼能用騙吃騙喝來形容呢，應該是合理利用資源才對，「今天心情好，姐夫你說的話我就當沒聽見好了，哼。」

    「老婆，午飯做了嗎？」李經明一邊扯開領帶一邊問道，他在家裡很隨意。而且面前幾個人都不算外人，連襯衫都脫了扔在沙發上，直接光著上身去起居室裡找t恤穿。「要是沒做的話出去吃也可以的。」

    「瞧瞧，結婚前他什麼樣。結婚後他又是什麼樣。」jessica故意向tiffany訴苦，似乎只要真的跟了李經明就會受苦受難似得，「以前明明說了要讓我手不抄水的，可你再看看現在，一家子的飯都是我做的。」

    「鄭氏，做人要講良心的，你這等於誣賴人家阿姨光領薪水不做事。」jessica現在確實經常做飯，但都是出於興趣和愛意。沒誰強迫她去做，甚至一開始李經明和金潤姝都是拒絕的，畢竟那時的jessica還沒有離開黑暗料理界，光憑著寥寥幾天的料理學院就學經歷和一腔熱情，結果讓家裡的人一個月平均瘦了五斤，比去減肥機構都有效果。

    李經明現在的手藝確實已經退化了不少，不是說他結婚了之後就減少了對jessica的愛，而是要做的事情實在多，有點忙不過來了。平時要在學校帶學生，有空了還得安排課題調查參加活動。而到了晚上還有幾家公司的事情等著他處理，李經明現在根本就沒時間做飯給家人吃，jessica也是出於體諒他的心情才主動開始給家人準備食物的。

    給家人做飯是件幸福的事情。它不光一種義務也是一種權利，要是李札以後長大了，對於「媽媽的味道」唯一的記憶是奶味，她肯定會覺得很遺憾。美食電影中總會有一句話，說用愛做料理就會好吃，jessica就是一個完美的例子，本來李經明還以為她這輩子都學不會的，就像是金潤姝一樣，可事實證明他錯了。

    「你還有臉找我的茬兒。我倒要我問問你，是誰跟兒子說喜歡帕尼是因為屁股大過肩。賽過活神仙的？」jessica擰了一把李經明腰上的軟肉，她很懷疑這是李家男人的傳統。這幾年跟金潤姝在一起，對公公的「軼事」她也知道了不少，一樣是個事業型的花花公子，一樣喜歡年上努納，這讓jessica對李札的未來非常擔憂，並打定主意以後一定不能讓什麼努納走進李札身邊一百米的範圍。

    「呀，我什麼時候說是帕尼了，明明是……」李經明剛說完就想抽自己一個耳光，索性承認好了，這樣jessica發點小脾氣就好了，至少tiffany是開心的，結果一時嘴快惹得兩個女人現在不高興了，尤其是tiffany的眼神中那種哀怨勁兒讓人受不了。

    「沒想到啊，居然還不是帕尼。」jessica冷哼一聲，要不是現在還有小孩子在場，她都想製造流血事件了，「你對一般人不怎麼感冒，又沒有對付大洋馬的興趣，所以一定是韓國娛樂圈的人，而韓國的藝人中長得漂亮屁股又大的，一共就那麼幾個人，要不要我們猜猜看是誰？」

    「這還用猜嗎，屁股比我大、長得漂亮、人在韓國的藝人都有不少，而能同時滿足這些條件的怕是就只有泰妍了。」別看本名黃美英，綽號黃沒腰，但tiffany的身材整體上還是很有女人味的，加上很會穿衣服知道如何遮擋自己的缺點，只有金泰妍才會隨性而為，有一次還被粉絲截圖了出了穿大媽內衣的照片。

    jessica微微搖頭，好像在哀嘆tiffany的智商堪憂，「他跟泰妍還柏拉圖著呢，哪有什麼賽過活神仙，明顯說的就是他外面那個野女人。」

    李經明在外面的女人並不是只有一個人，但如果用這個稱呼來特指某個人，則一定是指另一個李神秘。李經明尷尬地撓撓頭，當年他也在金潤姝面前出賣過李珃，現在算是現世報，果然天道好循環。

    「別一說你就低著頭不吭聲，是小學生嗎，你看看你怎麼給兒子做榜樣的，不是你跟帕尼，他能說出來理想是做個送奶工？」jessica朝李經明的小腿上踢了一腳都不解氣，人家的孩子都說什麼做天文學家，做心理學家什麼的，最次也要做個老師、醫生、名偵探什麼的，再看她們家的呢？一家子極品。

    「呀，李札你給我過來。送奶工就是你的理想了？你知不知道送奶工比街邊發傳單的都不如，發傳單的人家起碼還隨便塞一下，送奶的直接在門口就放下了。」李經明端起茶几上不知道是誰的杯子灌了一口涼水。

    「西吧。我在這兒訓你呢，你就跟兒子說這個？」jessica感覺自己被這對父子氣得心口都疼。什麼叫隨便塞一下，什麼叫在門口就放下了？以前她還覺得有些女人太受不得委屈，現在總算明白她們為什麼要抱上兒子回娘家了。

    「怕什麼，反正他也聽不懂。」李經明一臉無所謂。

    「爸爸，你還是哲學家之王嗎？」李札偏著腦袋問道。

    「噗！」李經明聽到兒子的問題後嘴裡的水全噴了出來，臉上的表情分外精彩，「呀，我是你老子！」

    「你凶什麼凶。一個大男人對著兒子瞪眼睛，你很能耐嘛你。」jessica當然是護兒子不護老公的，雖然知道李札的話肯定有問題，不然李經明不會那麼大的反應，不過她實在不懂什麼叫哲學家之王，於是在李札的面前蹲下，「告訴媽媽，什麼叫做哲學家之王，為什麼爸爸是哲學家之王啊？」

    李札把頭一揚，「哲學家。就是有高學歷又有錢，還長的很帥，而其中最強大的人。在集合學霸、土豪、帥嗶的三重身份於一身的時候，就能夠獲得哲學家之王的稱號，我的志向已經不再是幼稚地做個送奶工了，我要成為爸爸那樣的哲學家之王。」

    「我兒子哪裡需要什麼志向，你天生就是哲學之王啊，你有你媽我的智慧基因，還能繼承我的美貌，以及你爸爸的錢，以上三點都沒什麼難度的。」jessica就說這描述為什麼聽著那麼熟悉。總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這麼個人似得，轉頭一看沙發上咧著嘴的李經明。感覺還聽貼切的。

    李經明已經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了，明明已經逗成這樣了。他這可愛的老婆還說什麼智慧基因呢，「你彷彿在故意逗我笑，感情我除了有錢一無是處了……你難道就不知道為什麼有錢長得帥的學霸會叫哲學家？」

    「為什麼？」jessica轉頭去看兒子。

    「因為能把其他男人折彎啊，我以後也要……」李札話說了一半說不下去了，因為他感覺到了一下子從夏天到冬天的轉變。

    jessica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技能再次發動，只是挑了下眉毛瞪大了眼睛，就讓室內的體感溫度變成零下，比之超能力也差不到哪裡去了，「李札！你都是從哪兒看的這些鬼玩意？一個月不許上網，但凡用電的東西都不許救我，你奶奶回來都沒用！」

    「媽咪！」李札掙紮著向tiffany伸出手。

    「呀！」jessica感覺自己要瘋了，「李經明，你教的好兒子！」

    「你可別血口噴人啊，我雖然是個教授，但孩子一直是你跟媽媽帶的。」李經明一臉怕怕的搖頭，jessica發起飆來他都怕，而且「自由成長」的教育方針也是當初jessica自己制定的。

    客廳裡正在上演《無聲戲》的經典劇目《三娘教子》，領銜主演就是jessica，不過她教子是真的蕉泥座人（不知道的請自行百度）。krystal和tiffany唱紅臉，jessica自己唱白臉，還挺熱鬧的，而李經明則躲了出來，不過他不是一個人，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男人。

    「老幺，已經過去快五年了，關於那個問題，想好了嗎?」梁倚石的表情從來都沒變化，但今天他的臉上卻有著明顯的期待，推開一扇大門之前的那種期待，「師傅騙了我們，也騙了你，也許你需要一個答案。」

    「師哥，看看我的身後，你覺得我真的在乎什麼答案嗎？」李經明回頭對著自家的大房子開心地笑了，他笑得很純，明天是就是她跟jessica相識十週年的紀念日，他一直假裝忘記了，實際上卻為這一天準備了很久，他哪兒也不回去，「師兄問我有沒有想好，我的回答是：去你的吧！」

第一千二百五十章：哪也不去



    「剛才有人在外面嗎，怎麼好像聽到你在跟別人說話？」jessica一邊把盤子擺上餐桌，一邊用狐疑的眼神看著李經明，倒不是她疑神疑鬼，而是旁邊住了一位美豔的女鄰居，尤其那位女鄰居還是李經明手下的員工，讓她不得不在意。

    「沒有啊，有只野狗闖進來，我已經趕出去了。」李經明聳聳肩。

    「還野狗，要是有野狗經過，高興早就竄出去了，你以為上次斯嘉麗‧約翰遜的狗溜過來，之後發生了什麼我會沒看到？」jessica白了李經明一眼，這傢伙滿嘴的跑火車，簡直拿她當傻子一樣，說是在打電話還可信一些，她又不會真的拿他的手機檢查。

    「呵呵，今天的菜還挺豐盛的嘛，有我最喜歡吃的排骨。」李經明故意把話題岔開，要是讓jessica知道梁倚石又找上門來，天知道她會發什麼瘋，四年前那個晚上他受了傷，在家養了兩個月的傷，就聽jessica在他耳邊罵了兩個月，有罵梁倚石那幫人無情無義，也罵李經明自己不長心。

    李經明其實在內心深處很感激梁倚石，若不是對方主動接過那個燙手的山芋，他的日子絕對沒有現在這麼好過，雖說只是各取所需，但確實解決了不少問題。梁倚石希望能夠去另一個世界見識一下，至少去跟他自己比一比劍術，而李經明則希望活得輕鬆愉快，能跟家人更多地在一起。

    經過一番查證之後那邊確定了天珠是有三枚，可以在銀穹天城打開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但這需要李經明的血才能開啟。梁倚石開門的時候出了點問題，差點被坑死了，當時他很急智地拿出了他所保留的李經明的血樣。然後才成功開啟了那道門扉。梁倚石素來自負，卻從不莽撞，因為他察覺到了很多事情都跟原來他所瞭解的不一樣。於是推遲了計畫進行了第二次調查。

    梁倚石希望李經明能夠跟他一起去，並且表示他覺得李經明也許想知道為什麼他的血能激活天珠而別人的不能。事實上他自己才是想知道答案的人，可惜李經明對這個世界的留戀太深，一點都沒有想離開的意思。

    「坐下吃飯吧，你們兩個也過來，秀晶呢，秀晶去哪裡了？」jessica叫客廳的沙發上一起看電視的tiffany和李札過來吃飯，卻又發現自己的妹妹不見了人影，「真不敢相信。我要對一個成年人說這種話：鄭秀晶，再不過來吃飯菜就冷了！」

    「來了來了，我在洗手間裡呢。」krystal嘟著嘴巴跑了出來。

    「在洗手間裡玩手機是吧？我還不知道你麼，你坐那邊去，這是我的位置。」jessica親自安排的座位，李經明坐在主位上，左手邊是tiffany右手邊則是她自己，李札坐在她的旁邊，而krystal則被擠到了最角落，數落完了krystal後jessica又數落去了李經明。「都是你不務正業，專心做你的教授好了，還搞什麼手機。現在兒子都整天抱著手機玩。」

    「我哪有那閒工夫去搞手機，都是產品開發部在做的好吧，再說那手機是我給他的嗎，不是你給買的？」李經明咧咧嘴，就因為一句養不教父之過，是現在李札隨便做點什麼都成了他的責任，他之前就已經被「問責」了好幾次了。

    krystal坐在tiffany的身邊，所以很清楚地看到了tiffany神色的變幻，似乎是有些難以置信的。「歐尼，婚後生活就是這樣的。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後更加無聊，整天就是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然後互相推責任。哦，不過也不是一點波瀾都沒有的，姐姐的婆婆要是回來了，那就要精彩紛呈，*迭起了。」

    現實生活跟電視劇很不同，因為生活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對於別人來說都是無意義的，而這些事情顯然不會吸引其他人的目光，也就無益於收視率的增長，哪怕是李經明跟jessica這樣的夫妻組合，也整天談一些無聊的事情，說一些很沒營養的話。

    「呀，就你這小傢伙還教育起我來了，當我還真的是個花痴啊，知不知道我比你多吃了五年的飯呢。」tiffany這些年經歷的事情可以說大半的女人都沒經歷過，閱歷絕對非一般女人可及，所以對於不少事情早就有了自己獨特的領悟。

    很多時候流連不去，只是因為還沒得到，至於好不好或者有沒有用，到後來反而不那麼重要了。

    飯吃到一半，李札忽然舉起了他的手，「爸爸，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一個小時可以掙多少錢？」

    「怎麼，嫌你媽做的湯不好喝，想要給爸爸灌心靈雞湯？」李經明確實很忙，忙到沒什麼時間陪兒子，不過他一點都不會因此而感到愧疚，因為jessica是個全職太太，偶爾出去參加些時裝發佈會什麼的也有金潤姝照看孩子，「還是說你想讓我幫你寫作業？我可告訴你，我一個小時的收入在不少人眼裡可是天文數字，僱傭我幫你寫作業是很不上算的，而且……不對啊，你明明是個家裡蹲，家教佈置的作業也有你媽監督。」

    「你就說多少錢吧，反正媽媽也不會讓那你拿到那錢的，隨便報個能讓大家臉上過得去的數字就行了。」李札恬不知恥地回答道，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準備支付李經明「佣金」，誰讓他有jessica這樣的大靠山呢。

    「那你先得告訴我讓我做什麼。」李經明捏著下巴，猜測一個五歲大的孩子有什麼事情是需要成人幫著做的。

    「爸爸，你就假裝收了一個小時的錢，幫我弄小姨一頓，弄夠一個小時的。」李札的小手指著krystal的方向，「只有你欺負小姨媽媽才不會發火，昨天我揪小姨的頭髮差點挨打了，但換成是你媽媽肯定不敢說什麼。」

    「我可是你的小姨，居然還買兇要對付我，還反了你了。」krystal瞪了李札一眼，結果一大一小兩個人陷入了「你瞅啥」，「瞅你呢」，「再瞅一個試試」，「試試就試試」的死循環裡。

    「既然對我看中的排骨下筷子，那就要做好被報復的準備！」李札把頭一揚，霸氣外露。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頭按進湯裡去？」krystal還是頭一次被學齡前兒童挑釁。

    「你們兩個還不給我安靜點吃飯！」jessica揉了揉有點脹痛的太陽穴，她感覺這個家裡誰都想跟她做對，並懷疑自己會因為這群傢伙而更年期提前，然而還能怎麼樣呢，這不是來自於世界的深深惡意，而是家庭和愛。

    收拾了碗筷送走了tiffany，李經明跟jessica才有時間坐下來享受一杯下午茶的餘裕，兩個人坐在門廊前的雙人吊椅上，抱著對方。jessica偏頭看了看客廳裡的情況，吃飯時還跟仇人一樣的krystal與李札，此時正湊在一起坐在地板上玩ps5，「這兩個傢伙，一個比一個不省心，用不了一個小時怕是又要吵起來。」

    「賭二十塊，半小時之內他們就會打起來。」李經明笑了。

    「壯壯的智商發育是不是太快了，我諮詢過專家的，五歲的小孩子絕對沒有他這樣的智力水平。」jessica有點擔心自己的兒子會出問題，因為就像是國家一樣，人的成長也是階段性的，若是回到五千年前去推行那什麼主義，結果絕對不會好看，而人若是「早慧」，也必然引發不好的後果。

    「某人剛才還不是在說什麼智慧基因的嗎？好吧，你擔心的實在太多了，順其自然就好了。」李經明搖搖頭，他知道兒子跟正常小孩子不太一樣，但根據行為模式來判斷依然是個孩子，跟他當年是不一樣的狀況。

    「西卡，你說要是有一天我要離開了，你會怎麼辦呢？」李經明忽然有點悵惘。

    「當然是跟你走啊，我這不是跟著你去了波士頓嗎？」jessica理所當然地道。

    「可是你要照顧孩子啊。」李經明隔著玻璃看著客廳裡的李札，一切都很美，至少現在是這樣。

    「孩子是孩子，我們都不可能照顧他一輩子，我們最終有的還是彼此。」jessica看得很清楚，孩子會有一段屬於他自己的新的人生，而絕非他們腐朽生命的延續，兩者互相干涉，卻不會始終相連。

    「若是我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比波士頓更遠的地方，你也跟著來嗎？」李經明捧起jessica的臉。

    「不管是天涯還是海角，不管是天堂還是地獄，哪怕是深入無盡的星空，只要有你的地方，我都去！」jessica堅定回應著李經明的目光，冰山若融化，會化身大河，灌溉滋養一片沃野。

    「我，哪也不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