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進軍老山檀!
「你小子還沒有去我說的那個老山檀廠家吧？」古老下午和吳世襄一起喝茶聊天。
「還沒呢！一直忙裝修的事，明天去探探路，您老有什麼交代？」
「有空我多給你說說香木類的心得，沉香是最頂級，一般人消費不起，是真正的稀缺資源。海黃也是一樣，大料越來越少，現在你看見店裡那幾個老海黃也是我的鎮店之寶。主要是展示用，基本上用的都是越黃，再次的就是花梨木，大葉花梨等雜木。老山檀是新型木種，還是手串念珠多，算不上什麼大門類，不過也算正經來路，香味還可以，主要價格親民，一般玩家可以接受，這幾年越來越受到歡迎。」
古老是資深行家，從文玩熱到現在，見過太多大起大落的例子，市場背後炒作資金太多，玩家又比較浮躁，經常聽風就是雨，今年流行這個，一串好幾千！明年一下子就完蛋，幾百塊爛大街！比如吳世襄吃虧的星月菩提，就是典型例子。
「紅木類是傳統項目，幾千年一直流傳著，無論是稀缺性還是認知度都是深入人心。外邊流傳這什麼紅木大降價，紫檀大跳水，都是外行話！真正的行家知道紅木是很穩定的一種投資項目，當然短期看來會有一點波動，那和股市樓市比也差遠啦！紫檀因為印度最近放開部分出口，加上經濟不好，有些大商戶為了回籠資金出貨，所以有百分之二十多的跌幅，但有人出就有人進！真正的大料絕對不愁人要，放幾年，做個傢俱，隨便都是幾倍賺！手串那種文玩是另說！」
古老站在更高的角度給吳世襄梳理著市場，讓他有個理性的認識。
「老爺子您認為真正的行家分幾種？」吳世襄好奇道。
「最少四種！最頂級的是壟斷商，每一種木材大部分資源都集中在幾個人手裡，你不要誤會！不是說他們手裡囤貨多，而是他們擁有話語權和定價權！也就是你能拿多少貨，能賣什麼價，基本都是人家說了算！這才是真正的大牛！」古老露出少有的欽佩之情，一臉羨慕道。
「真的？就像美國壟斷石油一樣？」吳世襄激動道。
「差不多！不過沒有那樣誇張，有實力的人手裡佔有資源，礦脈，銷售渠道等，甚至高端客戶都是人家的！你只能跟著人家屁股後面，吃點剩下的，不過所謂剩下的動輒也是幾千萬上億的利潤！這就是第二級別的大行家，有連鎖店，知名品牌，有消費群體，比如連天紅那種全國紅木連鎖。」
「哦？他們才是真正接觸市場的商家吧？也是明面上能見到的那種？」
「對！壟斷商也要通過他們把資源變現，不過人家能決定給不給你這碗飯吃！競爭對手有的是，全看人家的心情和關係，說白了也有點像打工的樣子。」
「是！不過那也是龐然大物級別的商家，第三種呢？」
「就是我這種！自己在一個特定區域，有點名氣，有一定的客戶群，有上家和下家，就算產業鏈的中間部分，我也有下家，代理商，把自己的貨賣到外地，賺點差價。」古老自我分析道。
「您只能算三流？那我這個肯定就是不入流啦！」吳世襄一聽古老才是三流，有點喪氣。
「你以為呢？說好聽你是個老闆，其實也就是個三道販子！從上家倒手給下家，賺個辛苦錢罷了！你有自己的貨源？有穩定的下級經銷商？有長期的合作夥伴？」古老毫不客氣的打擊吳世襄，讓他知道自己的定位。
「有！我就長期穩定的合作商！就是您老！嘿嘿！」吳世襄不要臉道。
「說這些就是讓你小子知道天外有天！我混了一輩子，也算有點運氣才有一家這樣的店，養活幾十號人，有幾個好傢伙跟著我混口飯吃！記住！低調做人，高調做事！沒有到那個級別，去裝大爺？只有被別人笑話的份！」
吳世襄點點頭，其實他平時嘻嘻哈哈，好像沒有正型的樣子，但心裡清楚的很，自己現在什麼也不是，老天爺給個機會，擁有大玩家系統，只是讓他起點高一些。和真正的牛人差的很遠，像古老這樣，一句話就能讓苟鵬在十里河混不下去，乖乖捲鋪蓋滾蛋，可想而知那些頂級壟斷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氣概！
「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我在你的年紀還什麼也不是呢！好好努力，一定比我這個老頭子強！」古老一看差不多，讓這小子知道深淺就行，又開始鼓勵道。
「我一定跟著師傅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吳世襄保證道。
「咱們的關係用不上什麼師傅不師傅的！你以後有本事，給老頭子我長長臉，以後我走了，能幫我照顧下後人就行！」古老擺擺手道。
「放心！您就是我爺爺！以後小子有了成就，絕對不會忘本！」吳世襄正色保證，古老對他真是仁義。
「那就好！下一步你既然要弄老山檀，我就告訴你點心得，省的你走彎路。去把桌子上的手串和木料都拿來！」古老一指桌子，讓吳世襄去拿標本。
「檀香木，主產印度，又名老山檀，是一種稀缺的珍貴樹種，其心材黃褐色至深褐色材質細密，光澤強，香氣泌人，紋理通直或呈波浪形。歷代來備受達官貴族、文人雅士的寵愛。檀香木的品質除了純正的香味也取決於檀香木中油脂成分的含量。
古老拿起一個手串，邊說邊給吳世襄解釋著細節。
「嚴格意義上的頂級老山檀香木，是指至少六十年以上的老樹，而且砍伐後至少經過安放二、三十年使木性真正達到醇和的狀態，其味是純正、極柔和、溫暖而香甜的木香，又微帶玫瑰香、膏香與動物香，香氣前後一致而十分持久。而即使六十年以上的老山檀香木砍伐後未經陳化，還在濃烈味道的階段也不是最好的檀香。」
吳世襄拿起一串手串，仔細辨別著香味，看看有什麼區別。
「有藏友說：「檀香氣霸，吃飯不下，」也有商家炫耀他的檀香珠，說味道是如何濃烈，放在褲袋裡也撩人等，正說明新料檀香味道太霸而未達到的醇厚而甘甜的境界。現在所有印度過來的都叫老山，這種做法是對傳統意義的老山進行了誤導，結果是「瓦釜雷鳴」！嚴重錯誤引導剛入門的廣大玩家！」
「真正頂級老山檀是氣味醇厚、悠長且為深褐色以致紅褐色而可以直沉水底。關於檀香木的顏色沉水與品質的問題。我的經驗是通常按照色澤把印度老山檀香珠，分為黃肉、紅肉、黑肉三種。」
「黑肉是最為少見的，印度檀香木隨年齡的增長，由黃褐色變為深褐色以至紅褐色。我認為印度檀香木最高的境界是到達深、紅褐色，這就是所謂的黑肉檀香。從木材學上來說，檀香木越老油性越大，隨年齡的增長，從不沉水走向沉水，頭沉尾浮則是一種中間的狀態。因此沉水的必然比不沉水的油性大！當然那些非人為的沉水，人為的加502或灌鉛之類不算，是否沉水基本上可以作為一個基本品質指標。」
古老拿起一串真正黑肉沉水老山檀讓吳世襄上手比較，老山檀密度還是小，手感比較輕，不如黃花梨，和紫檀更不能比，所以手感一般。但它的賣點是香味，新料香氣霸道，有點嗆人，但老料香氣悠遠，比海黃的濃烈一些，又比紫檀那種甜香更清雅。
「頂級老山檀香木，應該是色澤均勻、材質細膩，我認為深山出產的自然風化老木最好。有包漿後應該晶瑩剔透具有犀牛角的質感，香氣更加細膩醉人。」
「那如何鑒別老山檀年齡新老？」吳世襄問出關鍵問題。
「檀香木的年輪和縱向紋理是隨著樹齡的增長而從不大明顯向不明顯轉變，樹齡越老，年輪、紋理越不明顯。因此紋理明顯的檀香木，都不是頂級的老山檀香木，這個可以作為一個標準。」
「砍伐後的老山檀香木，安放二、三十年之後，木性已經非常穩定，該開裂的也已經開裂。檀香木大材空心或暗裂多，所謂十檀香九空，用來說老山檀香，也很形象。沒有開裂的已經很穩定，選擇頂級老山檀香木沒有開裂的去心部分做成的珠子，品質非常好。用新料則不穩定，容易出現開裂的情況，所以最好不要購買新料檀香珠。」
古老用新料手串和老料手串對比著，讓吳世襄親手體會差別，把實戰經驗全部告訴他，有人教導就是好！一句話就能少走很多彎路，少花不少冤枉錢！吳世襄認真聽著，特別是多瞭解精品老山檀的特點，以後自己改造出來，看油性和香味的具體區別如何。
「說完手串再說說木料，這些是一些小料，有些商家喜歡自己去賭料，車珠子穿手串再賣，成本低一些，萬一賭到好料，還能多賺一筆。慢慢上癮後，越賭越大，後來走上不歸路。賭木不是常態，真正商家要穩定的貨源，而不是追求一時的暴利和刺激！這點你要注意！」
「老山檀料一般條形大、直，材表光滑、緻密，香氣醇正，是檀香木中之極品。新山香料，一般產於澳大利亞，條形較細，香氣較弱。還有一種叫地門香，產於印尼及現在的東帝汶，料子多彎曲且有分枝和節疤，香氣一般。最後是雪梨香，產自於澳大利亞或周圍南太平洋島國，其中斐濟檀香為最佳，一般由香港轉運至內地，數量不多，市面上最多的還是老山檀，油性多少優劣是你判斷的主要標準！」
古老讓吳世襄自己體會不同料子的區別，特別是香味，料子做假的方法不少，但香味不好騙人，就算用香料處理，行家一下子就能聞出來差別，好不好一目瞭然。
「基本情況我都知道，明天去市場轉轉，弄幾串回來做做試驗，看來以後去小武基不能只收紫檀車馬料，還要收老山檀廢料？哎！哥真成專業回收垃圾料的人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