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天才邪少 作者:陌上豬豬(全文完)

 
BloomCaVod 2016-3-31 22:32:2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21 1195774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 15:17
第270章 想好怎麼死了沒有

鐵門後面,是一方相對密閉的空間,約莫有兩百來平米的面積,白熾燈將這一方空間照亮的彷如白日,在那正中間位置,設有一個四四方方的擂台。

距離稍遠,江塵依舊是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擂台上,有著斑斑的血跡。

此時擂台上方,正站著一個人,那是一個白人壯漢,聽到門推開的聲音之時,那白人壯漢側頭,朝著江塵這邊看了一眼,繼而手指一勾,對著江塵做了一個挑釁的動作。

然而吸引江塵注意的,並不是那一方擂台,也並不是擂台上的那個挑釁他的白人壯漢,吸引江塵的,是這一方空間裡,密密麻麻的攝像頭,以及一面牆上,掛著的遠程閉路電視。

這裡,赫然是一個地下拳場!

「我應該做點什麼?」看了幾眼,江塵懶洋洋的問道。

「上擂台,打倒他;或者,被他打倒。」中年男子拿手指了指擂台上的白人壯漢,說道。

「規則?」江塵問道。

「不,沒有規則,除非一方死了,戰鬥才能結束。」中年男子低聲說道。

「很血腥很殘暴,不過我喜歡。」咧嘴,江塵輕笑。

「喜歡?」

聞聲,中年男子略略一怔,他聽到了什麼?他竟然聽到了江塵說喜歡!

到底是他聽錯了,還是江塵說錯話了?

要知道,在這地下拳場裡出現的傢伙,幾乎可以說沒有一個人,是通過正常渠道來這裡的。

大部分是亡命之徒,被人以特殊渠道送到這裡,另一部分則是如同江塵一般,是被人強迫著進入這裡的。

這是一個沒有規則的地方,哪怕是那些亡命之徒,也絕對不會說出喜歡這樣的話,畢竟,在這個地方,不是殺人,就是被人殺,除此之外,別無第三選擇。

除非是瘋子,才會喜歡。

中年男子並不認為江塵是瘋子,因為他看的出來,江塵很冷靜,這個面相斯文身體瘦弱的傢伙,身上甚至還有著學生那種特有的不成熟的氣息。

事實上,江塵也的確是一個學生。

那麼喜歡究竟是什麼意思?喜歡這裡,還是喜歡殺人?

江塵沒管中年男子是怎麼想的,他一步步的朝著擂台方向走去,直接上了擂台。

「出手吧。」江塵說道。

白人壯漢不知是否有聽懂江塵的話,卻也是在江塵話音剛剛落下,就是握起一拳,直奔江塵的腦袋。

江塵看也不看,在白人壯漢一拳打來的時候,隨意一腳就是踹在了那貨的褲襠上,然後趁著白人壯漢慘痛嚎叫的時候,又是一腳橫掃而過,掃斷了白人壯漢的脖子。

白人壯漢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被江塵一腳掃的飛下了擂台。

「是這樣對吧?」微微笑著,江塵朝那目瞪口呆的中年男子說道。

「是……是……」中年男子下意識的點著頭說是,看江塵的眼神彷彿是見到了鬼似的。

要知道那體毛茂盛,如同大猩猩一樣的白人壯漢,在這地下拳擊場,可是不知道打爆過多少人的腦袋。

但明明體型對比懸殊的二人,在江塵面前,白人壯漢卻是像是一隻弱雞似的,江塵隨便兩腳就是將之給解決了。

他總算是明白過來,為何那位神秘人會說要他在江塵的身上下重注了,以江塵這般恐怖的戰鬥力,連贏十場,或許並不是沒有可能的。

「這個應該算是熱身吧?」江塵接著說道。

「沒錯,按照規定,你今天一共需要打十場,另外還有九個人。」中年男子解釋道。

「把那九個人,全部都給叫出來吧。」江塵隨口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打他們九個?」中年男子吞了口口水。

「難道我有別的選擇?」江塵整個人的狀態,都是懶洋洋的,「那個傢伙跟我說,玩一場遊戲,我原本以為應該挺有趣的,既然這麼無趣,那就早點結束吧。」

「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中年男子提醒道。

「你要是再敢囉嗦一句,我一點都不介意扭斷你的脖子。」江塵面無表情的說道。

一分鐘之後,就是有九個人,出現在了擂台上。

白種人黑種人黃種人都有,一個個身上都是散發著強烈的血腥氣息,一個個目光銳利的看著江塵,那般看江塵的眼神,赫然是在看一隻獵物或者一個死人。

「你們之中,有誰能夠聽懂我的話的沒有?」江塵隨口說道。

「你想說什麼?跪地求饒?」出乎江塵意料之外的是,回答江塵問題的,不是那兩個黃種人中的一個,而是一個黑大漢。

「哦,我就是覺得這個遊戲很無趣,想找你們說說話罷了。」江塵笑了笑。

「看來你很喜歡說廢話。」黑大漢的普通話竟是說的挺溜的。

「一會你就會發現,我說廢話的時間,是給你們活命的時間,當然了,如果你們之中有誰願意跪地求饒的話,我或許可以考慮下手稍微輕一點。」聳了聳肩,江塵說道。

「你死定了。」黑大漢冷冷一笑,又是不知道對其他八個人說了什麼,八個人猛然之間,一個個如同餓狼撲食一般的撲向了江塵。

「真是蠢啊,其實你們可以多活一些時間的,哪怕是多活個一兩秒也是好啊,何必這麼著急就送死呢。」江塵遺憾的嘆了口氣,手中一把銀針,飛射而出。

衝過來的九個人,無一例外都是身中銀針,然後都是無法動彈了。

江塵走過去,一腳踩在一人的脖子上,咔嚓一聲,那人的頸骨被他踩的粉碎,瞬間斃命,江塵腳下微動,又是一腳踩在了另外一個傢伙的脖子上……

這是很純粹的殺人,毫無美感,除了骨頭裂開的聲音,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就如同是一場無聲的恐怖電影,不血腥不殘暴不慘烈,但將一切恐怖元素,都是呈現的淋漓盡致。

一腳,便是收割一條人命,在江塵終於踩斷最後一人的脖子的時候,中年男子頭皮都是幾乎快要炸開來。

他是這家地下拳場的聯絡人,殺人的場面不知道見過多少,也不知道見過多少種殺人手法,但是卻從來沒有哪一次,乃至是靈魂都是在顫慄。

魔鬼!

這是一個魔鬼!

除了這兩個字之外,中年男子再也找不出任何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江塵。

「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江塵問道,聲音中沒有半點煙火氣。

「當然可以。」中年男子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飛快的說道,唯恐自己說的慢了一點,自己的脖子就將被江塵給踩斷。

江塵莞爾一笑,大步往外邊走去,剛剛走出這間廢棄工廠,江塵的手機鈴聲,就又是響了起來。

「江塵,沒想到,我精心準備的好戲,你應付起來竟是如此之輕鬆,看來哪怕我儘量去高估你的存在,依舊是大大低估你了……不過,也算是謝謝你給我賺了一筆十億的零花錢。」沙啞機械的聲音,傳入江塵的耳中。

「把你的人頭擰下來給我當球踢,或許是最好的感謝。」江塵淡淡說道。

上帝哈哈一笑,說道:「這個遊戲不好玩,但你這個人,我卻是玩定了,別著急,接下來,我會安排更好更刺激的遊戲給你去玩的。」

「天真的蠢貨,莫非你以為,我出現在這裡,真的是受你威脅的緣故?」江塵不慌不忙的說道。

「難道不是?」上帝不置可否的說道。

「第一,我是太過無聊了,想找點事情打發一下時間,剛好就過來玩玩你所謂的遊戲,第二,我想殺人,相信你有看到,對我而言,殺人是多麼簡單的一件事情,不會比喝水吃飯更困難。」江塵說道。

「那麼,你的意思是,你殺那些傢伙,是有意殺給我看的,殺雞儆猴?你這是在威脅我了,對嗎?」沉默了一會,上帝緩緩說道。

「你能夠威脅我,我當然也能威脅你,這是非常簡單的道理不是嗎?池凱澤,你想好怎麼死了沒有?」江塵慢悠悠的說道。

「你……」上帝大吃一驚,聲音都是變了,驚亂之意溢於言表,怎麼都無法掩飾。

「說你蠢你果真是蠢的厲害,真是個幼稚可憐的傢伙啊,我不過是稍加試探而已,就這樣沉不住氣嗎?那麼再認真的問你一句,你想好怎麼死了沒有?」江塵笑了起來。

「不用故弄玄虛,看來你早就猜到是我,只是需要一個證據罷了,就算是我不承認,你也肯定會認定是我的不是嗎?」既然被江塵給揭穿,池凱澤也就不再藏著掖著,寒聲說道。

「你說的沒錯,誰叫我這人性格好人緣好,朋友遍天下,仇家只有你一人呢,這種事情,就算是用腳趾頭想,那也能想到是你幹的,你承認不承認,又有什麼關係呢?」江塵似笑非笑的說道。

「江塵,你得意的太早了,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池凱澤沒有理會江塵的胡說八道,厲聲說道。

「不用無謂的在我面前說大話,這只能證明你貪生怕死罷了,你要是沒想好怎麼死沒關係,我會給你時間慢慢想的,想清楚了隨時給我電話。」江塵說完話,就是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池凱澤捏著手機,已然是一身的冷汗。

身份如此輕易就被揭穿,是池凱澤沒有料到的,這就意味著,針對江塵的報復計畫,徹底被打亂,接下來他所承受的,將是江塵無休無止的報復。

「該死!」用力,將手機砸在了地上,池凱澤惡狠狠的說道,這一刻,他的心,徹底的慌了亂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 15:18
第271章 又是半夜來敲門

這一晚,注定不會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有的人,自今晚過後,將煎熬等死,而有的人,則已經死了。

死的人是何坤。

何坤死之前,正在一家酒店的大床上顛~鸞倒鳳,試圖將一肚子的憋屈和憤怒,發洩在身下的女人身上。

在何坤發洩完之後,他就死了,死的異常淒慘而毫無徵兆,七竅流血而死。

「白少,我收到消息,何坤死了。」黎叔對白天說道。

何坤的死,消息並未刻意傳散出去,但何坤終究可以算得上是白家的人,在何坤死後,何家得到了消息,第一時間就是告知了白家方面,傳到了黎叔這裡。

「怎麼死的?」白天左手拿著雪茄,右手拿著雪茄剪,仔仔細細的修剪著,直到把手中那一根雪茄,修剪的齊整,白天拿起火柴點燃抽上,才是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問道。

何坤這個人他是知道的。

但白家上下,真正拿何坤當人看的卻實在是不多,至少在白天的眼裡,何坤不過就是白家的一條狗而已。

一條狗的死活,自然是不需要太過關注的。

「死的很奇怪,很難說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還是死在了江塵的手上。」黎叔知道白天的性格,但如果不是此事,或許與江塵有點關聯的話,他也不會大晚上的打擾白天。

「江塵?」

一聽到江塵這兩個字,吐出一口煙霧,白天看了一眼,說道:「何坤那個蠢貨,去招惹江塵了?」

「應該是江塵無意間招惹了何坤。」黎叔解釋說道,然後將江塵和何坤之間的一點矛盾說了一遍。

「哦,你說,江塵說過,何坤活八個小時這樣的話?」皺眉,白天疑惑的問道。

「正是因為江塵說過這話,所以我才會認為,何坤的死,可能與江塵有點關係。」黎叔點了點頭說道。

算算時間,何坤死亡的時間,可不正是在離開了徐家的八個小時之後,這樣的巧合,太過容易讓人產生聯想。

而且,未必真的是巧合!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事可就是有趣多了。」白天若有所思的說道。

「白少,你覺得,江塵是在何坤身上,動了什麼手腳?可以無聲無息的讓何坤死去?」黎叔疑惑的問道。

「據我們調查江塵的資料,江塵好像會點醫術吧,還是屬於中醫的那種。」白天笑了笑,接著說道:「這其實是個小把戲,有些中醫還是能夠做到的,不用太過緊張。但既然此事與江塵有關,卻是不能就這麼算了。」

「白少你的意思是?」黎叔問道。

「那何坤雖然只是我白家的一條狗,但哪怕是我白家養的狗,那也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給打死的,打狗還得看主人的臉色不是?江塵打死了我白家的一條狗,你覺得我應該是個什麼意思?至少應該登門,向我賠個禮道個歉吧。」白天漫不經心的說道。

「賠禮道歉?」黎叔愣了愣,臉色有點古怪。

江塵殺了何坤,只需要一個賠禮道歉就夠了?白天以前可沒這麼大方啊,就算是對江塵另眼相看,一心想要招攬江塵,那也不至於這麼大度吧?

「不然你還想怎樣?」呵呵一笑,白天問道。

「白少,我是覺得,不能太便宜了江塵。」黎叔如實說道。

「哦,那麼你覺得,以江塵的性格而言,他會心甘情願的向我賠禮道歉嗎?」白天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不會。」想也不想,黎叔就是說道。

末了,終於是反應過來白天的用意了,所謂賠禮道歉,不過只是一個幌子罷了。

賠禮道歉是假,讓江塵低頭才是真。

「可是,既然江塵不會心甘情願,萬一他拒絕怎麼辦?」黎叔想了想說道。

「那麼,就不用再給他機會了,把握不住的人,我一向是直接殺掉的。」白天的聲音,冷漠起來。

在白天自己看來,他一共給了江塵兩次機會。

一次是給了江塵一張名片,一次則是這一次。

兩次機會,意思都是在招攬江塵,這已經是白天耐心的極限,若是江塵再不識好歹的話,那麼江塵就沒必要留著了。

這就是白天的遊戲規則,簡單粗暴。

對他這種自認高高在上的人而言,招攬一個人或者殺掉一個人,都不過是一時的興致罷了,小人物的命運,往往就是在一念之間。

……

江塵是小人物嗎?

或許在一些人看來他是,比如宋家,比如白家。

但江塵自然不會妄自菲薄的認為自己是小人物,他這一世人生的起點何其之高,如果連他都是小人物的話,那麼,什麼才能算是真正的大人物?

與池凱澤之間的這場小遊戲,於江塵而言,不過只是一個無聊的消遣罷了,一個遠遠稱不上好玩的遊戲,卻也是幫他打發了些無聊的時間。

回到徐家別墅,徐老爺子和徐安琪都已經睡了,江塵洗過澡,穿著浴袍走出浴室,正打算上床睡覺,忽然又是聽到門外走廊上,有腳步聲傳來。

「徐班長又來敲我的門了。」聽了一會,江塵嘿嘿一笑。

「江塵,是你嗎?」很快就是有敲門的聲音響起,門外邊,徐安琪的聲音柔柔的,帶著一絲慵懶困頓的氣息,分明是剛剛睡醒。

「徐班長,你這大半夜的過來敲門,不會又是要下面給我吃吧?」江塵把門打開,笑嘻嘻的說道。

「我就是來看看你回來了沒有。」徐安琪不好意思的說道。

江塵早些時候,一個人離開了別墅,也沒說去做什麼,讓徐安琪頗為有些擔心,睡覺都睡不安穩,聽到有動靜,才是起身過來看看。

「然後呢?」江塵滿臉期待的樣子。

「然後,我回去睡覺了。」徐安琪的臉都紅了。

「徐班長,我讀書少,你可千萬別騙我,要是你不想下面給我吃的話,乾脆我下面給你吃好了,我下面的技術很棒的,你一定喜歡吃。」江塵趕忙說道。

「不要。」徐安琪急忙拒絕。

明明是煮麵,江塵偏偏要說成下面,還說的這麼曖昧的樣子,分分鐘讓人受不了。

江塵嘻嘻一笑,卻也不會就這麼放任徐安琪離開了,他一把拉過徐安琪的手臂,將徐安琪拉入了房間,順手將房門給關上了。

「那就不吃麵了,我們睡覺吧,你放心,就只是睡覺……真的,你看我的眼睛,是不是很單純很天真,真的只是睡覺而已,千萬別胡思亂想。」江塵一邊說著話,一邊把徐安琪給送到了床上。

徐安琪整個人都是被江塵給說的暈乎乎的,要說上一次莫名其妙的上了江塵的床也就算了,這一次也是莫名其妙的很。

江塵太霸道了,看似是在徵詢她的意見,實則,根本就是先斬後奏。

「好了,可以睡覺了,對了,你身上的睡衣要脫掉嗎?」江塵跟著躺在床上,一把扯過被子,將兩個人都給包裹了起來。

徐安琪身子緊繃,羞赧不已,都是難以言語,緊張的蜷縮著身子,將後背留給江塵,說不出話來。

「徐班長,你是要我幫你脫睡衣嗎?」江塵的一隻手,摸了過來。

「江塵,你有想過考什麼大學嗎?」徐安琪忽然問道。

「徐班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們今晚只談風月,不談學習。」江塵的手輕輕的在徐安琪的身上遊走著。

「我們以後上同一所大學好嗎?」感受著陣陣襲來的酥癢,徐安琪極力忍耐著避免發出嚶嚀的聲音,免得一不小心刺激到了江塵,又是輕輕的說道。

「徐班長,你是在故意為難我對不對?」江塵無奈的說道。

徐安琪咯咯脆笑,說道:「江塵,我真的很希望我們兩個上同一所大學的,所以,你要努力學習哦。」

徐安琪知道江塵不愛學習,但是,江塵在不怎麼學習的情況下,數學都能考個滿分,如果稍微用心一點的話,她相信江塵的高考成績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當然,徐安琪也是有一點私心,她的私心就是,她希望江塵可以為了她稍作改變,只要江塵願意為她做一點事情,哪怕將來江塵的高考成績不算理想,她也是會很開心的。

「然後呢?」江塵是個人精,哪會不明白,徐安琪說了這麼多,肯定是有後續的。

「然後,然後再說。」徐安琪忸怩起來。

「不行,必須要現在就說。」江塵故意為難道。

「然後……然後到那個時候……我就做你的女朋友。」徐安琪把頭,都給縮到了被子裡去,聲音如蚊蚋,淺不可聞。

「徐班長,就算是我跟你考上同一所大學,那也是一兩個月之後的事情了,今晚怎麼辦?你該不會殘忍的讓我獨守空床吧?」江塵說話的語氣,那叫一個委屈。

徐安琪本來是要爬下床的,一聽到江塵這話,就是再也無法爬下床了,鬼使神差的,她柔軟的身子,輕輕的在江塵的懷抱裡拱了拱,江塵順勢,緊緊的把徐安琪給抱在了懷裡。

「徐班長,這次可是你主動的,我可是什麼都沒做哦。」江塵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羞的徐安琪身子都是滾燙起來。她覺得江塵真的是太壞了,太可恨了,怎麼可以這樣欺負她呢?

而她又是有點埋怨自己,明明是在被江塵欺負,卻是一點抗拒之力都沒有,算上這次,自來天南市後,都是第二次主動送上門給江塵欺負了。

「這個壞蛋,這輩子都要被他給欺負了。」徐安琪在心裡想著,莫名心慌,莫名甜蜜!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 15:18
第272章 我等著你讓我後悔

「徐班長,昨晚睡的好嗎?」

早上,餐廳,江塵夾起一個小籠包塞進嘴裡,盯著徐安琪笑眯眯的問道。

「睡的很好。」徐安琪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小口的喝著小米粥,實則心虛不已。

她昨晚睡的好不好,難道江塵會不知道嗎?

要知道,她昨晚可是在江塵的懷抱裡睡了一個晚上,江塵那從來不知道老實為何物的鹹豬手,可是不知道佔了她多少便宜呢。

江塵明知故問也就算了,偏偏還是以如此關切的語氣,問著一個他早就知道的問題,讓她是又羞又惱。

「徐班長,你怎麼不問問,我昨晚睡的好不好呢?」江塵裝出一臉傷心的樣子。

「江塵,你昨晚睡的好嗎?」徐安琪心虛的要命,唯恐被老爺子和周吉看出什麼破綻,強忍著心頭的絲絲羞意,小聲說道。

「不好。」江塵搖頭,嘆了口氣,說道,「睡的一點都不好……唔,接下來徐班長你可以問問我為什麼睡的一點都不好了。」

「你為什麼沒睡好呢?」徐安琪還真的問了。

「因為我昨晚做了一個晚上的夢,夢裡有個美女一直想要抓我去洞房,可是你知道,我是一個正經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從了那個美女呢,所以一個晚上都在殊死抵抗,寧死不從,你都不知道,那場面是多麼的驚心動魄,幸虧我意志堅定,否則差點就要**了。」江塵一本正經的嚴肅臉,好像真有那麼回事似的。

什麼叫被美女抓去洞房,明明是抓著美女去洞房,那美女殊死抵抗,否則就差點**了吧……徐安琪有點想笑,趕忙忍住。

「江少,你是在編故事嗎?」周吉一臉納悶的樣子。

「別打岔。」江塵擺了擺手。

「江少,不是我想打岔,我只是想告訴你,我這人很單純的,萬一我相信了你的話該怎麼辦呢?」周吉苦惱的說道。

「周吉,你是在成心砸我場子是吧?」江塵瞪眼。

周吉嘿嘿一笑,說道:「江少,你可別以為我對你有偏見啊,我只是覺得呢,如果真有一美女抓你去洞房的話,你主動脫褲子都還來不及呢,說什麼寧死不從,哼哼……」

「我還是個孩子呢,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眨了眨眼,江塵一臉的純良無辜,這般模樣,使得徐安琪和徐老爺子,都是笑出聲來。

「徐老爺子,沒打擾你們用餐吧?」卻是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道聲音傳來。

「老黎。」聞聲,徐老爺子循聲看去,神色微有些錯愕,卻是很快起了身來,說道:「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我來找江塵,不知道方便不方便,有些話,我要跟他單獨談談。」那老黎說道。

「找江塵?」徐老爺子又是愣了一下,但老黎既然如此說,這個要求,自然是要答應的。

一分鐘後,別墅客廳裡,傭人送了兩杯茶過來。

「我記得你,你叫什麼來著?」江塵笑臉相迎,熱切的說道。

「你可以叫我黎叔。」黎叔也是笑了笑,對江塵這般態度,還算滿意。

「哦,是小黎啊,你要和我談什麼?」江塵恍然大悟,語氣更為熱切了。

「小黎?」

黎叔嘴角一陣抽搐,要知道,他在白家,雖然只是一個管家式的人物,確切的說,是白天的私人管家。

但是以他的身份,便是連徐老爺子,都是要客氣的稱呼他一聲老黎,小一輩的,哪一個不是尊稱一聲黎叔?

那不只是給白家面子,更是給他面子。

這個江塵倒是好,直接開口一句小黎,讓他降了兩個輩分。

「小黎,你發什麼呆呢,有什麼話你就趕緊說啊。」江塵催促道。

「何坤死了你知道嗎?」黎叔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恰到好處的掩飾了那一絲尷尬,問道。

「當然知道。」江塵點點頭,說道:「那傢伙我昨天見過,一看就是短命的相。不過他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你來找我,要談的就是這個?」

「何家可以算是我白家的一個旁系,何坤這些年來,一直都在給白少辦事。」黎叔無視江塵的胡說八道,拿捏著口吻說道。

「小黑的眼光不行啊。」江塵撇了撇嘴,說道:「你說白家那麼大的家業,小黑的身份算是不錯的了,就算是要找個辦事的人,那也要稍微有點品位不是?就算是養一條狗呢,那也要挑挑品種和毛色的啊,不是什麼狗都能養的,萬一不小心養了一條瘋狗,人沒咬著反而咬了自己一口,那可就大大的不妙。」

「說的沒錯,那何坤,的確就只是白少養的一條狗,但是你要明白,這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何坤斜睨了江塵一眼。

稱呼白天為小黑,放眼整個天南市,大概也就只有江塵一人敢這樣了,江塵當著白天的面都是這樣叫,這個時候,黎叔也只能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不然順著江塵的話往下接的話,以江塵這習慣性裝瘋賣傻的個性,只能夾纏不清,耽誤了他要辦的正事。

眼睛微微眯起,江塵笑了,說道:「那如果瘋狗咬人的話,主人是不是應該向被咬的那個人賠禮道歉?」

「白少只是需要一個態度,他並不想追究何坤死的這件事情。」黎叔的聲音中,多了幾分冷意。

「恰好,我也需要一個態度,差點被一條瘋狗咬了,嚇的我昨晚一個晚上都沒睡好,要不這樣,你趕緊回去,打個電話也行,就跟小黑說,讓他簡簡單單向我賠個禮道個歉,隨隨便便賠個幾千萬當精神損失費,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江塵淡淡說道。

黎叔的一張老臉頓時就是沉了下去。

他此來,目的就是讓江塵向白天低頭,話還沒說出來,江塵就是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讓白天向他道歉,江塵是瘋了嗎?

「江塵,白少一向是很欣賞你的,所以,哪怕你做了些讓他不喜歡的事情,他依舊願意給你機會,你是聰明人,但聰明過頭卻不是好事了。」黎叔冷冷說道。

「小黎啊。」一隻手伸出,江塵拍了拍黎叔的肩膀,悠悠說道:「你可能不太瞭解我的性格,我這人做事呢,一向只考慮自己喜歡不喜歡,別人喜歡不喜歡,與我有什麼關係?至於小黑喜歡還是不喜歡,關我屁事!」

最後四個字,江塵加重了語調,鄙夷和不屑之色溢於言表。

「江塵,你可知道,你這態度,會給你帶來什麼後果?」黎叔寒聲怒道。

「拉攏不成就打壓,打壓不成就抹殺,我說你們這些人真沒勁。」江塵懶洋洋的說道。

「很好,看來你早就知道後果是什麼。白少可以欣賞一個人,同時也可以輕易毀滅掉一個人,能不能把握住機會,全在你一念之間,三天,你有三天時間,這三天希望你好好想想,白少等待你給他一個確定的答覆。」既然江塵都說出來了,黎叔也就不再藏著掖著,直接將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難道我的答覆還不夠確定?」江塵莞爾一笑。

「不知死活。」拂袖,黎叔站了起來,此刻,江塵在他的眼裡,已然是和死人無異。

「啪!」

江塵隨之站起,抬手就是一個耳光,甩在了黎叔的臉上,冷漠說道:「不知死活的人是你,我可以殺何坤,我就可以殺了你,我更可以殺了白天,如果我願意的話,我甚至可以讓白家從此徹底從天南市消失,威脅我,你們憑什麼威脅我?」

江塵怒了,是真的怒了。

他殺了白天的一條狗,白天就妄想讓他替代那條狗,要有多麼的腦洞大開,白天才會有如此天真的想法?

比之白天,他更懂得如何會毀滅一個人。

白家又如何?

對於某些人而言,天南市第一家族白家高高在上,不容忤逆,可就如他送給白天的那句話一樣,關他屁事?

他真要發起火來,不說一個白家,就是十個白家,那也不夠他滅的,莫不是,他太低調,所以給了所有人一種他好欺負的印象?

要果真如此的話,那麼他是一點都不介意拿白家開刀,讓人看看,到底誰才是好欺負的那個!

「混賬東西,我看你是找死!」

猝不及防之下,就是挨了江塵一記耳光,黎叔憤怒不已。

「啪!」

抬手,江塵又是一個耳光甩在了黎叔的臉上,說道:「一大把年紀了,性格還是這樣衝動,這個毛病一定要改才行。」

「你——」

黎叔咬牙切齒,恨不能把江塵給撕了,可是,他這個時候,卻是拿江塵一點辦法都沒有。

江塵太奸詐了,剛才拍他肩膀的時候,趁著他不注意,在他身上紮了幾根銀針,讓他的身體無比的綿軟無力,甚至連江塵的耳光都躲不過去,只能眼睜睜的被江塵搧耳光。

「啪!」

江塵第三個耳光,重重的抽在了黎叔的臉上,黎叔的一張老臉,立時青腫起來。

「很憋屈很憤怒,很想和我公平一戰是吧?可是,你有想過沒有,當你代白天而來,以勢壓人的時候,可有想過公平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江塵笑眯眯的說道。

「你會後悔的,我保證。」黎叔厲聲說道。

「好啊,我等著你讓我後悔。」江塵聳了聳肩,不以為意的說著話,又是一個耳光,抽在了黎叔的臉上。

「噗!」

黎叔氣急攻心,張嘴一噴,噴出一口老血來。

兩道人影剛從外邊走進來,看到這一幕,不由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裡鼓出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 15:18
第273章 江塵的野心

「唔,今天還真是熱鬧啊。」江塵看著那進來的兩個人,似笑非笑的說道。

說著話,江塵朝那二人招了招手,不緊不慢的說道:「小關子,你該不會是來找我打架的吧?」

來的人,正是在宜蘭市和江塵有過一面之緣的關河,另外還有一個十來歲的小傢伙,江塵倒是不知道是誰了。

關河一如既往的頂著一張殭屍臉,冷冷酷酷的,好似有誰欠他八百塊沒還似的,那個小傢伙卻是和關河形成了一種極端而鮮明的對比,相比較於關河的一絲不苟,小傢伙則是一臉的輕佻,給人一種很囂張的味道。

「江塵,你這麼暴力,這架還能打嗎?」關河還沒說話,小傢伙就是搶著說道。

小傢伙回答了江塵的問題,關河就是沒說話了。

關河是特意來找江塵的,為的是完成上一次在宜蘭市和江塵的約定。

自上一次敗給江塵之後,回到天南市,關河就是以江塵為自己的挑戰目標,刻苦訓練著。

他自我感覺進步頗大,才是有挑戰江塵的底氣,誰知道,這才剛過來,就是看到了江塵扇黎叔的一幕。

黎叔是誰,對於關河而言,自然不會陌生。

此人神秘,神秘而強大,看似只是白天的一個管家,實則卻還是白天的保鏢。

儘管很少有人見過黎叔動手,但是誰都不曾懷疑過黎叔的強大,但是被江塵搧耳光,黎叔竟是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這讓他該怎麼去挑戰江塵?

那不是挑戰,完全就是找虐啊。

雖然他關河有一個武痴的名號,但他是武痴,又不是白痴,找虐的事情他是肯定不會幹的,不然他估計從今往後又要多一個白痴的名號了。

「關河?」

黎叔這時,也是看到了關河,眼神一陣閃爍。

關河對他不陌生,他對關河,就更加不會陌生了。

黎叔很是意外,關河會來找江塵,而且聽江塵說話如此隨便,看樣子是和關河是舊識。

哪怕並不清楚江塵和關河之間究竟有什麼交情,但這也是讓黎叔產生了一些聯想。

「莫非,江塵不把我白家放在眼裡,是因為關家的緣故?」略略一想,黎叔的臉色,就是變得不太好看起來。

「怎麼就不能打了,打架這種事情呢,只要有兩個人,一個負責打,一個負責挨打,就可以打起來的。」江塵悠悠說道。

「切,你想欺負人就直說。」小傢伙翻了個白眼。

「不欺負人難不成還有誰能欺負我不成?」江塵也是翻了個白眼。

「口氣這麼大,說的你好像天下無敵是的。」小傢伙繼續翻白眼。

「不是好像,是我本來就是天下無敵。」江塵自信爆棚的說道。

「你不要臉的程度是天下無敵才對。」小傢伙年紀雖小,顯然不是那麼好騙的。

「小傢伙,你話太多了,別以為年紀小我就不會拿你怎麼樣啊。」江塵威脅道。

「我警告你,你千萬別對我動手,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的名字叫關山,我可是關家的少爺,你要是敢對我動手,你死定了。」小傢伙大聲說道。

江塵走過去,直接一腳踹在了小傢伙的屁股上,笑吟吟的說道:「不動手可以,動腳總沒問題吧?」

關山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生氣的說道:「江塵,你不按常理出牌。還有就是,你欺負我一個小傢伙有意思嗎?我再一次警告你,你要是敢再踹我屁股的話,我跟你沒完。」

「啪!」

江塵又是一腳,踹在了小傢伙的屁股上。

「啊啊啊……」關山尖叫起來,無比抓狂。

「別鬧了。」關河說道。

「大哥,不是我要鬧啊,是整件事情完全跟我想的不一樣好不好,我原本還指望你能蹂躪江塵一番呢,誰知道到頭來是我們兩個被蹂躪。」關山哭喪著臉說道。

「都說了,我是天下無敵的,想蹂躪我,這輩子都是沒機會了。」江塵不慌不忙的說道。

「不對,還是有機會的。」眼珠子亂轉了一圈,關山忽然噗通一聲,跪倒在了江塵的面前,說道:「江塵,收我做你的徒弟吧。」

「你搞什麼鬼?」江塵又想踹這貨了。

「江塵,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教會徒弟餓死師父,收我為徒,我將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就能蹂躪你了不是嗎?」關山認真的說道。

「你想的美。」江塵頗為無語。

這小傢伙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竟然能有如此奇思妙想,真是虧他想的出來。

「不行,我都已經向你下跪了,你必須要收我為徒,不然我會很沒面子的。」關山固執的說道。

「關我屁事,你愛跪就跪。」江塵就納悶了,關河那麼一絲不苟的一個傢伙,怎麼會有一個這樣不著調的弟弟呢,是一個媽生的嗎?

「我才不會一直跪著呢,反正已經跪過了。」關山起了身來,一副拜師禮已經完成的架勢,死活要賴著江塵了。

一聽這話,江塵終究是沒能忍住,再一次踹了小傢伙一腳。

太氣人了不是嗎?

有這樣拜師的嗎?

然後,江塵才是瞄了黎叔一眼,說道:「還不走?」

「江塵,記住你今天對我做過的事情!」黎叔怨毒的看了江塵一眼,大步往門外走去。

「師父,他居然敢這樣對你說話,踹他啊。」關山叫嚷起來。

「我累了還不行嗎?」江塵無語的說道。

「行,我去給你端茶啊。」關山那叫一個麻利,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水遞給江塵。

「不用亂獻慇勤了,我這人呢,也不是不收徒弟,只是小傢伙你骨骼稀疏,一看就是難成大器的那種類型,我對你沒興趣。」江塵無比嫌棄的說道。

「師父,有句話叫勤能補拙你知道嗎?而且師父你怎麼可以胡說八道呢,我明明是骨骼驚奇,是個練武奇才。」關山爭辯道。

而後眼珠子又是亂轉了一圈,關山說道:「而且呢,師父,你就算是不想收我做徒弟,那也是不行了,別忘記了,你可是把白家給得罪了,要是你不收我做你的徒弟的話,你死定了。」

「我命長的很,閻王爺都拿不走的。」江塵愜意的喝著茶說道。

「師父你就別嘴硬了,難道你會看不出來,我剛才給你磕頭,是故意磕給那老頭子看的,我是在給你長臉好不好?」關山撇嘴說道。

「咦——」

江塵砸吧了一下嘴巴,看了一眼關山,然後視線一轉,落在了關河的身上,咧嘴笑了起來。

「師父,你笑的這麼詭異做什麼?」關山問道。

「你告訴我,你今天說的這些話,做的這些事,是誰教你的?」江塵問道。

「什麼誰教我的,我是個天才好不好。」關山心虛的說道。

「我原本就是有點奇怪,小黎那老傢伙來了也就罷了,怎麼你們也來了,還來的這麼巧。」江塵就是不再理會小傢伙,轉而對關河說道。

「你都看出來了。」沉默著,關河說道。

「我看上去像是那種很好騙的人嗎?」江塵拿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根本就沒人騙你。」關山還猶自嘴硬,打算死撐到底,嘟囔道:「拜你為師也不錯啊,我真的是有這樣的想法呢,我都下跪了,你要是不收我為徒,我跟你沒完。」

「囉嗦。」江塵一根銀針在小傢伙嘴巴上紮了一下,讓小傢伙徹底閉嘴。

「嗚嗚……嗚嗚……」小傢伙拿手拍著嘴巴,想要發出一點聲音來,一張小臉都是漲紅了。

「江塵,有沒有興趣和我關家合作?」遲疑了一下,關河說道。

「合作?」江塵笑了笑。

「江塵,如果你想來天南市發展的話,白關童三大家族,你遲早要選擇一個家族站隊。」關河很認真的說道。

「沒有第二種選擇?」江塵不以為意的問道。

「有,那就是,你打造一個屬於你自己的豪門,一個足以和白關童三大家族相提並論的豪門,那樣一來,你才能有平等的話語權。」關河看著江塵說道。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聽起來有點像是天方夜譚。」江塵說道。

「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天南市,只有三大家族,而沒有第四個家族的出現,哪怕宋家極力爭取,也是不夠資格,即便不是因為你的緣故,導致宋家出現動盪,宋家的所作所為,依舊只是一個笑話而已,只是他們宋家的人,從來就不知道這一點罷了。」關河譏誚的說道。

「說清楚點。」江塵饒有興致的說道。

「底蘊。」關河緩緩說道,「一個家族的強大,並非是表面上強大就能稱之為強大,更為主要的是底蘊。」

「說是底蘊,更不如說是底牌。」江塵懶洋洋的說道。

關河微微一怔,旋即臉色就是微微一變,他驚訝的看著江塵,說道:「一針見血。」

「你覺得我怎麼樣?」江塵拿手指了指自己。

「你指的是什麼?」關河若有所思的說道。

「若我哪一天,有興趣打造一個屬於自己的豪門的話,我應該是最犀利的底牌吧。」江塵笑了。

關河眼神閃動,心頭震動,他終於明白,江塵剛才扇黎叔耳光的時候,底氣是從哪裡來的了。

那不是江塵愚蠢,也不僅僅是驕傲那麼簡單,而是野心!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 15:19
第274章 殺一個人的理由

野心這個東西,江塵自然是有的。

但如果江塵知道,在這件事情上,關河將他的態度,形容為野心的話,那麼江塵只會一笑置之。

因為這和野心的關係並不大,確切的說,是與他的眼界和格局有關。

對於江塵而言,地組也好,天南市三大家族也罷,不過都是些難以入流的小打小鬧罷了,又如何能夠入他的眼?

連眼都無法入,就是讓江塵去依附,那自然是不可能之事。

至於合作,當然是可以的。

但江塵深知,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乃至是實力而言,合作就是個笑話,無法真正意義上平起平坐,又如何能夠擁有自身的話語權?

江塵正是太過於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麼,自己應該做什麼。

關河很快帶著關山離開了,徐安琪和周吉陪同徐老爺子在外邊散了一圈步,從外邊走了進來。

「江少,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這麼多人來找你?」周吉拿著手機裝模作樣的翻著日曆,一臉疑惑的樣子。

「這人長的太帥了沒辦法,我自己也煩惱的很……唔,長成你這樣子,是這輩子都體會不了這種煩惱的,跟你說也是白說。」江塵支吾了一聲。

「什麼叫長我我這樣子?」周吉簡直氣急敗壞,上下跳腳的大嚷道:「江少,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你可以侮辱我的靈魂,但你就是不能侮辱我這張臉,我警告你啊,趕緊跟我道歉。」

「啪!」

江塵直接一巴掌抽在了這二貨的腦袋瓜子上。

周吉那叫一個委屈,嘀咕道:「江少,你別以為我打不過你就會向你屈服,這是原則問題,你必須要承認,我長的還是很不錯的。」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看我生了這麼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蛋,我又到處跟人炫耀嗎?」江塵冷笑道。

「江少,你是不是記性不好,你明明剛才還炫耀過啊。」周吉深刻發揮著不作死就不會死的精神。

「啪!」

江塵又是一個巴掌抽在了這二貨的腦袋瓜子上。

「別鬧了。」徐安琪打斷二人的胡鬧,拉著江塵的手臂就走,邊說道:「江塵,你跟我來。」

「徐班長,男女授受不親,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影響很不好的……你掐我做什麼……」江塵一邊胡亂說著話,一邊給徐安琪給拉出了門去。

「江塵,你說,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院子裡,徐安琪擔憂的問道。

「徐班長,沒出什麼事啊,我們是很純潔的男女關係不是嗎?就算是我想搞出點什麼事,那也沒這麼快的。再說了,我衣服都沒脫呢。」江塵嬉皮笑臉的說道。

「不許胡說八道。」徐安琪氣的直跺腳,又是白家來人,又是關家來人,就算是白痴也能看出一些端倪來,偏生江塵還一個勁的插科打諢,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讓她氣惱的很。

江塵抓起徐安琪的小手,在臉上揉搓了兩下,笑嘻嘻的說道:「徐班長,你看今天天氣這麼好,要不我們出去約會吧。」

徐安琪輕聲嘆了口氣,看著江塵的眼睛,無比認真的說道:「江塵,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肯和我說,但是你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徐家都是你的後盾。」

「徐班長,你說這話,老爺子他會答應嗎?雖說女生外向,可是你這也外向的太明顯了吧。看來我真的是太帥了,魅力無敵啊。」江塵嬉皮笑臉的說道。

「討厭死了。」徐安琪終究是沒忍住,用力掐了江塵一把,臉紅紅的跑開了。

「小妮子,好端端的這麼煽情做什麼。」江塵苦笑一聲,看著徐安琪跑開的身姿,只覺內心深處某種柔軟,悄然之間,被惡狠狠的撥動了一下。

……

白天手中拿著一杯紅酒,緩緩的搖晃著,遵循著最為嚴苛的醒酒原則,力度和搖晃的弧度以及次數,都是掌控的恰到好處。

「黎叔,要不要來一杯?」看到黎叔從外邊走進來,白天招了招手,淡笑說道。

「白少,這酒,我喝不下。」黎叔苦笑道,他這個時候,又哪裡有白天這樣的閒情逸致。

「喝不下那就算了,省得浪費。」白天依舊笑著,目光在黎叔那紅腫的臉上一掃而過,片刻都是不曾停留。

然後,白天總算是泯了一口紅酒,略微砸吧了一下嘴巴,似乎是相當的滿意。

「說說吧,是個什麼情況。」放下手中的酒杯,白天問道。

「江塵拒絕了。」黎叔說道。

「他拒絕,我並不意外,我指的是你的臉,誰打的?」白少拿手指了指黎叔的臉,赫然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張老臉上有著五根通紅的指印。

「江塵。」黎叔咬牙切齒,只覺得自己的一張老臉全部都丟盡了。

「哦,連你都不是他的對手?」白天好奇的問道。

「我沒有和他交手,他太狡猾了。」黎叔將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聽完,白天莞爾一笑,說道:「所以你現在很生氣,連喝酒的心情都沒有對吧?其實,何必生氣?」

「白少,我有點不太明白。」黎叔疑惑的說道。

江塵打他的臉是沒錯,但表面上打的是他的臉,可是實際上,那幾個耳光,和扇在白天的臉上又有什麼區別?

白天說出何必生氣這樣的話,自然是讓黎叔倍感疑惑。

「相比較於你而言,儘管江塵扇了你耳光,但更應該生氣的是江塵才對不是嗎?」白天語速很慢,他說道:「何坤死了,讓江塵接替何坤的位置,好好的人不做去做狗,他是不是會生氣?拒絕做狗,死路一條,是不是更應該生氣?」

「白少,江塵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黎叔無奈的提醒道。

「你是想告訴我,江塵扇你耳光,是在挑釁我,但不過是他生氣的一種表現罷了,至於關河和關山去找江塵,這事倒是頗為耐人尋味的很。」白天說道。

「這事的確挺奇怪的,沒聽說江塵和關家有什麼交情。」黎叔也是若有所思。

「和交情無關,和利益有關。」白天稍微加重了點語氣,繼而說道:「這樣一來,也更是印證了我對江塵的某種懷疑。」

「白少你在懷疑什麼?」黎叔更為疑惑了,有點跟不上白天的節奏。

「江塵的資料你看過,我也看過,莫非你沒有覺得好奇,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為何忽然之間,大放異彩?」白天似笑非笑的問道。

「這個問題我有想過,但一直沒有什麼頭緒。」黎叔如實說道。

以白家的關係,調查江塵的資料的時候,面面俱到,查了個底朝天,且那般資料,還是黎叔親自去收集的,黎叔自然有看出這個問題。

「江塵這個人,此前默默無聞,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崛起,速度驚人,在宜蘭市,幾乎可以說各方面都與他有所關聯,無論政界商界還是警方,幾乎都有與他關係不菲的人……可是,這樣的一個人,此前為什麼卻是會默默無聞呢?」白天問道。

「白少你是不是懷疑,江塵有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背~景?」黎叔一愣,思索說道。

「背~景什麼的還很難說,就單單是說江塵這個人,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變成一個讓不少人聞風喪膽的存在,這般變化,嘖嘖,我此前還真沒見過,如何才能讓我不懷疑呢?」白天感嘆道。

「所以,江塵不接受招攬,就必須要死。」黎叔補充說道。

「就是這樣一個道理。」白天點了點頭,說道:「要殺一個人,自然要有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

「關家已經介入進來,我擔心關家會攪局。」黎叔擔憂的說道。

「關家越是要攪局,江塵就必須要死,不然的話,我以前都還不知道,不知不覺間,江塵都已經引起了這麼多人的注意,先有地組,再是關家,童家那邊一直沒有動靜,可是你我都知道,童話和江塵是認識的……呵,這小子還真是有趣,真要殺了,倒是挺可惜的。」白天重新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平和的一張臉上,猙獰畢現!

……

有的人殺一個人需要理由,而有的人殺人,需要的只是一個恰當的時機。

恰好,宋楊等到了這樣一個時機。

「陳森,拿我的手機過來。」療養院,病房內,宋楊吩咐道。

陳森拿過宋楊的手機遞過去,問道:「宋少這是要做什麼?」

「在這裡躺的身體都快生鏽了,也是時候出去走走了。」宋楊笑著說道。

「宋少,你這身體?」陳森趕忙說道。

「無妨,出去喝杯茶還是沒問題的。」宋楊擺了擺手,拿著手機開始打電話,一連打了兩個電話,通話結束之後,宋楊咧嘴一笑,說道:「陳森,我記得你說過,要請江塵喝茶的對吧,打個電話給江塵吧,說不定,他正等著你請他喝茶呢。」

陳森臉色微變,卻是聽宋楊接著說道:「季楓動手了,池凱澤動手了,接下來,該我們動手了。」

「宋少,要不要再等等?」陳森沒想到,宋楊會這麼快就要對江塵動手。

「是不是覺得我太著急了?」斜睨陳森一眼,宋楊的臉色,猛然一沉,陰森森的說道:「我等這一天,已經等的太久太久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 15:19
第275章 第三場好戲

下午五點鐘左右,一輛黑色的路虎發現神行,在一家茶館的樓下停了下來。車門打開,江塵施施然下了車來。

「江少,你來了。」一看到江塵,陳森迎過去幾步,也不敢和江塵走的太近,略帶討好的語氣說道。

「等很長時間了吧?」江塵笑眯眯的說道。

「也不算長,江少你能來,是給我面子。」陳森臉上堆笑的說道,實則心裡卻是恨的牙癢癢的。

他打電話給江塵,請江塵喝茶,約的是下午三點,江塵卻是到五點鐘才過來,足足讓他等了兩個小時,這架子也太大了,分明是一點都沒把他放在眼裡。

「是啊,我是真的很給你面子的,你要知道,請我吃飯的人太多太多了,我卻偏偏接受了你的邀請,這不是給你面子又是什麼?有機會的話你得回老家去看看家裡的祖墳是不是冒青煙了,不然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榮幸呢。」江塵一本正經的說道。

「江少說笑了。」陳森有點不習慣江塵說話的方式,彆扭的說道。

「我是認真的,難不成你覺得我是在騙你?」江塵有點不高興了。

「江少,裡邊請,我們邊喝茶邊聊。」陳森有點招架不住了,趕忙邀請道。

「其實你呢,笑不出來就不要笑,本來就很礙觀瞻的一張臉,笑的跟鬼見愁似的,就算是你沒安什麼好心,可也別表現的這麼明顯不是?不得不說,這做壞人,也是需要天賦的。就你這個樣子,走出去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說你是壞人。」江塵懶洋洋的說道。

「我——」陳森臉色一變,就是再也笑不出來了,額頭上的冷汗,都是冒了出來。

「別緊張,我說笑的呢,你剛才也說過,我這人一向喜歡說笑的。」江塵哈哈大笑一聲,邁動腳步往茶館裡邊走去。

陳森在後邊跟上,微微低頭,眼中怨毒的光芒,閃爍不定。

茶館二樓。

陳森上前幾步,推開了一扇門,江塵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雅室,雅室裡,卻是早有一個人坐在那裡喝茶,看到江塵走進來,那人抬頭,目光銳利的打量了江塵幾眼,說道:「看到我在這裡,你似乎一點都沒有覺得驚訝,能告訴我是為什麼嗎?」

江塵沒有回答那人的問題,他伸出一根手指,隨手朝著身後的陳森一指,說道:「宋楊,麻煩你告訴我,他是誰?」

「何必明知故問。」宋楊不屑的說道。

「就是啊,何必明知故問,狗在這裡,狗的主人自然也要在這裡,這事難道還有什麼好說的?還是說你是在成心跟我賣弄你養了一條好狗?」聳了聳肩,江塵不以為意的說道。

說過話,江塵大大咧咧的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江塵,你說我是狗,你又算個什麼東西?」陳森怒聲說道,既然江塵已經來了,他也就不再偽裝了。

「江塵,你嘴巴太臭了,我想,你需要向陳森道個歉。」宋楊也是冷冷說道。

就算陳森是他的一條狗,那也不能這樣直接就說出來啊,這讓他怎麼承認?當著陳森的面,那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承認的。

否則的話,也顯得他太沒腦子了不是嗎?

江塵莞爾一笑,也沒說話,他只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幾步出現在陳森的面前,手起手落,幾根銀針,紮在了陳森的身上。

「你……汪……汪汪……」

當喉嚨裡發出汪汪的聲音的時候,陳森整個人都是徹底的傻掉了,他瞪大了眼睛,見鬼一樣的看著江塵,眼中幾乎要噴出火焰來。

他本來是想質問江塵對他做了什麼,才說出一個你字,就是感覺自己一口氣卡在了喉嚨裡,詭異的發出了狗叫的聲音。

「江塵,你對我做了什麼?」終於,在幾聲狗叫之後,陳森一口氣順了過來,氣急敗壞的大叫道。

「也沒做什麼,就是稍微證明一下,你的確是一條狗而已,就算你說的是人話,那也改變不了你是一條狗的本質。」江塵毫無煙火氣的說道。

改變一個人如何發聲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確切的說,陳森的狗叫頗為含糊,並不是很清晰,但是,這也是足以讓陳森顏面掃地了。

傻掉的不只是陳森,在聽到那狗叫聲的時候,宋楊也是差點傻掉了,他盯著江塵說道:「難怪陳森一打電話給你,你就赴約,你的這身本事,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的很。」

「所以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有膽子主動邀請我見面呢?」江塵笑吟吟的說道。

宋楊一怔,這話不是應該由他來說的嗎?

「江塵,一點小伎倆是沒用的,不過你既然能夠讓陳森學狗叫,想必你更懂得怎麼學狗叫吧,這樣吧,你學幾聲狗叫給我聽聽,你我之間的恩怨,就算是一筆勾銷了,你覺得如何?」宋楊以商量的口吻說道。

江塵的手段,雖然讓宋楊有點驚奇,但若說就此讓他知難而退,卻是差的太遠了點。

「咦,我今天不是過來喝茶的嗎?」江塵一臉的純良無辜。

「江塵,何必再惺惺作態,以你和陳森之間的關係,以你和我之間的關係,你覺得我們會真的是請你來喝茶的?」宋楊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就算是我們的關係再不怎麼樣,喝杯茶而已,能花多少錢?做人不能這麼小氣啊。」江塵更加的無辜了。

「等你死了之後,你大可放心,我一定會泡一杯好茶給你的。」宋楊懶的和江塵廢話,語氣冷厲之極。

「你要殺我?」江塵眨了眨眼。

「或者,你除了學狗叫之外,也可以嘗一嘗被車撞的滋味。」宋楊毫不掩飾的說道。

說句實在話,宋楊其實還是挺希望江塵被他開著車子撞一撞的,至於學狗叫什麼的,那實在是太過小兒科,完全是一個不痛不癢的鬧劇而已。

他真正想要的,就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剛好,他今天開的車子是一輛大切諾基,如果江塵真的願意被他開車子撞一下的話,那場面一定是非常的令人期待的。

「宋楊,你腦子有病吧!」江塵大聲嚷嚷起來。

「你——」宋楊咬牙。

「你說你要殺我,就以為你真的能把我給殺了?真是腦子有病,腦殘兒童歡樂多,難道你不明白,我要捏死你,不會比捏死一隻螞蟻更困難?」江塵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又怎樣?你不會有機會的。」宋楊搖了搖頭,看死人一般的看著江塵,繼而,宋楊拍了拍手掌。

宋楊拍了兩聲,兩身過後,就是看到,有兩個人,從門外邊走了進來。

江塵一看到那兩個人,頓時就是樂了,差點沒笑出聲來,歡樂不已,於是,沒能忍住的江塵,就是真的笑了起來。

「江塵,你笑什麼?」宋楊陰森森的說道。

那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季楓和池凱澤,季楓和池凱澤自出現開始,就都是面無表情的狀態。

二人各自手中拿著一把槍,黑魆魆的槍口,直接對準了江塵的腦袋,在宋楊來看,這種情況非但不好笑,要是換成是他的話,估計連哭都來不及。

可是江塵倒是好,竟然笑了,還笑的這麼開心的樣子。

這都是讓宋楊忍不住懷疑,江塵說他腦子有病,實際上是江塵的腦子有病,不然的話,江塵怎麼會笑呢。

「不好意思,我實在是有點忍不住。」江塵笑的前俯後仰的,一副都差點把眼淚都笑出來的樣子。

「江塵,等季少和池少開槍打爆你的腦袋的時候,希望你還能笑的出來。」宋楊獰聲說道。

「難道這個蠢貨沒有告訴過你,槍對我是沒用的嗎?」江塵指著陳森對宋楊說道。

「什麼情況?」一聽江塵這麼說,宋楊馬上就是問道。

陳森臉皮子抽搐了一下,驀然間,想起了當初發生在宜蘭市東郊別墅的事情來,他不由一個激靈,急忙大聲說道:「宋少,快,快把你的槍拿出來。」

陳森不是忘記了以前發生過的事情,只是宋楊沒有事先告訴過他,會用這樣的手段對付江塵。

要知道,那發生在東郊別墅的事情,注定是讓陳森這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那就像是一場噩夢,也正是他如此畏懼江塵的緣故。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狀況,宋楊還是一伸手,把槍給掏了出來,陳森也是掏出了搶,四把槍口,齊齊對準了江塵。

「別緊張,我不會動手的。」江塵搖著手,笑著說道。

宋楊滿頭黑線,這都是什麼鬼,這種情況下,要緊張是江塵才對,他有什麼好緊張的?

就算是他真的緊張,難不成還能比江塵更緊張,要知道,這可是四把槍啊。

但很快,宋楊就是真的緊張起來,緊張的心臟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因為他看到,那原本拿槍指著江塵的季楓,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的槍,頂在了池凱澤的太陽穴上。

如此不說,那陳森手中的槍,則也是移開了,指向了他。

「陳森,你要做什麼?」宋楊怒吼。

「宋少,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的。」陳森臉色變幻不定,但那槍口,卻依舊是對準了宋楊。

喉結抖動了一下,宋楊顫聲說道:「我……我不明白!」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 15:20
第276章 連一條狗都不如

宋楊不是假裝不明白,事情到了這種份上,他也沒辦法再去假裝糊塗。

宋楊的確是不明白,就算是打破了他的腦袋,他也無法弄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季楓會把他手中的槍指向池凱澤?

為什麼,陳森會背叛他?

不管是季楓的態度還是陳森的態度,在宋楊來看,就像是一場荒謬絕倫鬧劇,是如此的匪夷所思。

季楓和江塵之間的矛盾,宋楊可以說是一清二楚的,當初在宜蘭市,季楓被江塵打臉,顏面掃地,江塵來到天南市後,季楓第一時間就是朝江塵發難,結果依舊是被江塵打臉,更是當眾向江塵下跪。

這份仇恨和羞辱,在宋楊看來,季楓肯定是要與江塵不死不休的。

而陳森,與江塵之間的深仇大恨,更是可以用不共戴天來形容,畢竟,是江塵攪局,才是使得他們父子一無所有,背負一個兩姓家奴的名聲。

再說了,不算以前的舊賬,就今天,江塵把陳森說成是狗不說,還讓陳森學了狗叫,這份羞辱,豈能罷休?

這樣的兩個人,就算是直接對著江塵開槍,把江塵給打成篩子,宋楊都不會有半點奇怪,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讓他如何理解?

「這個蠢貨不明白,你明白嗎?」笑吟吟的,江塵對池凱澤說道。

池凱澤的臉色很難看,青中帶紫,紫中發黑,便是連宋楊都不明白是個什麼情況,他又怎麼會明白?

池凱澤沒有回答江塵的問題,而是轉而向季楓說道:「季楓,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要殺江少,我就殺你,就這麼簡單。」季楓冷漠的說道。

「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成了江塵的走狗了。」池凱澤冷冷的說道。

「就像是陳森對宋楊說的那句話一樣,有些事情,你是不明白的。」季楓面無表情的說道。

「該死的,我就是因為不明白,所以我才需要一個解釋。」池凱澤咆哮出聲。

要知道,根據宋楊的計畫,原本開槍射殺江塵的那個人,應該是季楓啊。

池凱澤是非常瞭解季楓的脾氣的,自大,目中無人,脾氣暴躁……宋楊設了這樣一個局,請江塵入甕,江塵入局,季楓殺江塵,江塵死,所有恩怨一了百了,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

可是為什麼,到頭來,什麼都反了。

季楓不殺江塵倒也罷了,竟是還反過來幫助江塵殺人,這讓池凱澤覺得自己的人生觀都要被顛覆了。

「陳森,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我命令你,開槍,殺了江塵。」卻是在這個時候,宋楊一聲大喝,猙獰不已的說道。

「宋少,今天不管是你還是我,都是不能對江少動手。」陳森搖了搖頭,苦笑說道。

「陳森!」

低低喊著陳森的名字,宋楊的呼吸,都是變得急喘起來,「不能對江塵動手,聽你這話的意思,莫不是你要對我動手?」

「宋少,如果我告訴你,我是為了你好,你信不信?」陳森認真的說道。

「放屁!」宋楊破口大罵。

他就算是腦子進水了,也是不可能相信陳森的鬼話,陳森拿槍指著他,竟然說出是為他好這樣的話?

陳森這是瘋了嗎?

或者說,是陳森覺把他當成了瘋子?

不然的話,陳森怎麼會說出這樣的鬼話?

「宋少,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的確是為了你好。」陳森無奈的說道。

槍對江塵有用嗎?

宋楊不明白這一點,陳森卻是太明白了,別看他們有幾把槍,但陳森幾乎可以確定,根本沒有人有開槍的機會。

宋楊口口聲聲要殺江塵,卻是完全不知道,此刻他自己的小命,是捏在江塵的手裡的。

「陳森,那如果我告訴你,我馬上下令殺了陳福,殺了陳木,也是為了你好,你相信嗎?」宋楊怒極反笑。

「呃,他在威脅你。」江塵好心提醒道。

陳森臉色發黑,那邊宋楊又是說道:「陳森,江塵說的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你沒有選擇,立刻馬上,殺了江塵。」

「如果是我,被人這樣威脅的話,我肯定是忍不了的,陳森,你能忍嗎?」江塵為陳森打抱不平道。

陳森的臉色變得更黑了,他張了張嘴,想要說話,最終那話,卻是卡在喉嚨裡,一句都沒能說出來。

不管是江塵的話,還是宋楊的話,就像是一根刺一樣,刺在他的心臟上,讓他覺得,自己便是連一條狗都不如。

宋楊的自以為是,讓他和宋楊,都是變成江塵砧板上的魚肉,偏生宋楊還為此洋洋得意,毫無自知之明,最終被拉下水的,卻是他。

他對付不了江塵,又不敢對付宋楊,只能是兩頭受氣,裡外不是人。

「不能忍,那就來啊,開槍,朝我這裡開槍。」宋楊拍著自己的腦門,哈哈大笑,狀若瘋癲。

「砰!」

幾乎是宋楊的話音剛剛落下,槍聲就是響了起來,一顆子彈,打在了宋楊的腦門上。

宋楊眼睛瞬間瞪大,他死死的盯著陳森,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裡冒出來。

「我要死了。」宋楊對自己說道。

他處心積慮,等待著一個殺江塵的最佳時機,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江塵主動送上門來,季楓和池凱澤,也是在一開始,充分配合著他的行動。

原本,要殺江塵,對宋楊而言,他和陳森兩把槍就足夠了,但他還是叫了季楓和池凱澤來,是因為他要借此,把季楓和池凱澤拉到自己的船上。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話一向不假,宋楊也是這樣認為的,只要他能拉攏季楓和池凱澤,那麼哪怕宋家失去了地組的助力,那麼依舊是有可能,改變天南市目前的局面,將宋家一手推向天南市四大家族之列的,那樣一來,他將是宋家的大功臣,坐上家主之位,指日可待。

可是,不得不說的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則太骨幹,陳森和季楓反水就不說了,陳森竟然真的向他開槍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宋楊至死都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一頭栽倒在了地上,生機斷絕。

「有膽氣,夠魄力,陳森,你居然真的把宋楊給殺了,還真是讓我意外的很。」江塵看都沒看宋楊一眼,一副唏噓不已的樣子。

江塵自然是假裝意外,而季楓和池凱澤,則是真正的意外。

瞳孔陣陣收縮著,池凱澤只覺得自己的頭皮在發麻,宋楊死了,死在了陳森的槍下,接下來要死的,是不是就是他了?

「江塵!」陳森大吼,牙關緊咬,手中的槍口一轉,轉到了江塵的身上。

「殺了宋楊不夠,你還要殺我?」聳了聳肩,江塵很是無辜的說道。

「江塵,你明明知道,宋楊不是我殺的。」陳森恨欲狂,歇斯底里。

哪怕是被宋楊那般逼迫,但陳森也是根本不可能殺宋楊的,不是他真的能忍,而是,一旦他得罪了宋楊的話,他們陳家父子,勢必都要給宋楊陪葬。

陳森是怕死的,所以他不敢對江塵動手,但父子三人全部都死以及他自己一個人去死,陳森自然是只能選擇後者。

所以,在宋楊拍著腦門說朝我開槍的時候,他就開槍了,但不是對宋楊開槍,而是對江塵開槍。

在陳森看來,如果說今天真的有殺江塵的機會的話,那麼那個時候,就是最好的機會,畢竟,江塵正等著看他的笑話呢。

但是,當陳森扣動扳機的時候,他就是手腕一麻,然後根本不受控制的朝宋楊開槍了。

當看到宋楊額心中彈,陳森是整個人都傻掉了,他知道自己完了,陳福和陳木也完了,偏偏江塵明明動了手腳,還一臉無辜的模樣,這讓陳森恨不能崩掉江塵的腦袋。

「喂,我警告你啊,藥可以亂吃,話絕對不能亂說,你別以為我老實就想栽贓嫁禍給我,門都沒有。」江塵甚是氣憤。

「江塵,別裝瘋賣傻了,沒有用的,你覺得,到了這種份上,我陳森,還會再怕你嗎?」陳森搖了搖頭,滿臉的悲慼之色。

「你神經病啊,我怎麼就裝瘋賣傻了,你這樣明目張膽的往我身上潑髒水真的好嗎?再說了,我可是有目擊證人的,你必須要向我道歉,否則我發起火來,連我自己都怕。」江塵大叫道。

「別廢話了,去死吧。」陳森惡狠狠的說道,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你這個白痴,不肯好好道歉就算了,居然還想殺我。」江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陳森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抽在了陳森的臉上,如此還不解恨,又是一腳踹在陳森的身上個,把陳森給踹翻在了地上。

雖然一早就猜到,自己根本沒辦法在江塵面前扣動扳機,但這種情況真的發生的時候,還是讓陳森不甘心到了極點。

「江塵,我知道,你是想把我陳家拖下水,但是,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陳森看著江塵,緩緩說道。

他不甘心,是因為他有所僥倖,但最後的一點僥倖被打破之後,陳森反而是釋然了。

說著話,陳森忽然詭異的笑了笑,而後,陳森手中的槍,頂在了自個的腦門上,又一次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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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置之死地而後生

槍聲響,陳森死,池凱澤額頭上,刷的冒出了一層冷汗。

他的右手在發抖,幾乎連槍都要拿不穩了。

「池凱澤,你也看到了,他們兩個人呢,各自選擇了不同的死法,那麼,你現在到底想清楚自己要怎麼死了沒有呢?」掃了池凱澤一眼,江塵笑眯眯的說道。

「江塵,你一定要把事情做絕嗎?」池凱澤臉色蒼白的說道。

「不,你搞錯了,不是我要把事情做絕,事實上,到目前為止,我根本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我就是來喝茶的而已,難不成,喝茶也有錯?」江塵不慌不忙的說道。

「江塵,你以為我是白痴嗎?你以為宋家的人是白痴嗎?」池凱澤陰森森的說道。

「宋家的人是不是白痴我暫時還不知道,但你絕對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痴,不然的話,我真是一點都想不明白,在看我殺過那麼多人之後,你居然還有勇氣來殺我,憑什麼呢?就憑你手上有一把槍?」江塵譏誚的說道。

說著話,江塵一伸手,就是在池凱澤驚悚的反應下,直接把他手中的槍給拿了過來。

「看清楚沒有,在我面前,你根本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江塵淡淡說道。

「我……我……」

池凱澤喉結抖動著,說不出話來。

「本來呢,對於你這種無知的蠢貨,我真是懶的浪費口水,不過呢,為了證明你到底有多蠢,也就勉為其難多說幾句,所以,你究竟有沒有想好要怎麼死呢?」慢悠悠的,江塵說道。

「江塵,只要你不殺我,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池凱澤的聲音在顫抖。

「哦,你這意思是,你認為你對我而言有利用價值?」江塵古怪的說道。

池凱澤快速說道:「江少,其實我們之間,本來並無深仇大怨,不至於鬧到這種地步,完全是我被豬油蒙了心不知死活,如果江少你願意的話,從今天……不,從這一刻開始,我池凱澤就是江少你最堅定最忠誠的追隨者。」

「說的真是比唱的還好聽啊,我差點就要動心了呢。」江塵笑了。

「江少,我可以發誓,我每句話都是真心的。」池凱澤著急了。

「我相信你是真心的,遺憾的是,你對我半點利用價值都沒有……殺了吧。」江塵隨口說道。

季楓隨之扣動了扳機,沒有一丁點的遲疑。

「唔——」

饒有趣致的,看了一眼季楓。

「江少,殺了。」季楓努力想要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沉悶的說道。

莞爾一笑,江塵說道:「這種事情不用向我匯報,好像你殺了人和我有關係似的,可是我們兩個有半毛錢關係嗎?還是你想學陳森,往我身上潑髒水?」

「……」

季楓呆住了,他是聽到江塵的命令才殺人的,怎麼就和江塵沒有關係了?

「江少,池凱澤是我殺的,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很快,季楓就是說道。

「這樣就對了,根本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我很忙,先走了啊。」江塵一邊說話,一邊往外邊走去。

「江少……」季楓急急忙忙把江塵給叫住,說道:「江少,我還不想死。」

「你雖然殺了人呢,但基本上不會被判死刑的話,就算是被判死刑,那你和我說這話也沒用啊?」江塵說道。

季楓苦笑一聲,解開扣子,將外套給脫了下來。

外套一脫下,立時間,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散發出來,那種味道,就像是一條腐爛發臭的魚的味道,說不出的噁心。

「江少,你看到了吧,我真的快要死了。」季楓撥弄了一下手臂上的皮膚,苦澀不已的說道。

那一晚在酒吧,江塵最後說送一個驚喜給他,季楓一開始的時候,不明白江塵那話是什麼意思,但是自那個晚上過後,他身上的皮膚,就是大面積腐爛發臭,使得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具活著的死人。

季楓也不是沒有去醫院檢查過,但不管怎麼檢查,最終的結果都是他的身體沒有問題,這是一種從未見過的皮膚病,連針對性治療都沒辦法做,只能眼睜睜的等死。

季楓很快就是明白,這就是江塵送給他的驚喜。

所以,季楓才會拿槍指著池凱澤,所以,在江塵說殺了的時候,季楓二話不說就是把池凱澤給殺了。

他不想殺人,他很清楚殺了池凱澤會帶來什麼樣的麻煩,但他更不想死,他就只能選擇殺人。

「是快要死了,病的挺嚴重的啊。」江塵笑嘻嘻的說道。

「江少,求求你,救救我。」季楓懇求道。

「這病我是能治,可是我為什麼要救你?」江塵反問道。

「江少,我知道我沒有求你的立場,我也很清楚,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但是……」

「沒有但是,明白是你自作自受就夠了,我真的很忙的。」江塵懶的聽季楓廢話,人已經出了門,很快就是離開了。

季楓看著江塵離開,眼神閃爍著,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直到江塵下了樓去,收回視線,季楓把衣服穿上,把扣子扣好,而後,季楓走到池凱澤的屍體前,彎腰撿起了池凱澤帶來的那把槍。

槍口抵著大腿,季楓用力扣動了扳機。

強忍著子彈貫穿皮肉的痛苦,季楓捲起衣袖,仔仔細細的擦掉搶上的指紋,把槍丟到了池凱澤的手邊。

做完了這些,季楓才是扯起嗓子,尖銳的叫喊起來:「殺人啦,有人殺人啦。」

「這傢伙,還真是挺有點意思的。」茶館樓下,車內,江塵淡然一笑,開車離開。

……

宋楊死了。

這個消息,在季楓被送往醫院接受治療的同時,傳到了宋家。

收到消息,宋家上下震動。

「怎麼回事?宋楊是被誰殺的?」宋遠憤怒不堪。

那宋楊,一直被他所看好,被當成是宋家的下一代接班人在培養,哪怕是宋楊在處理江塵一事之時,做的不夠漂亮,卻也不至於讓宋遠太過失望。

宋楊在療養院的時候,宋遠更是親自去探望過,眼看宋楊就快要痊癒,宋遠怎麼都沒有想到,在這個時間段,會傳來這樣的一個消息。

「陳森。」

「陳森?」聞聲之下,宋遠呼吸猛然一窒,雙眉緊鎖,沉聲問道:「消息是從哪裡傳來的,可能確定?」

「此事季楓有親眼看到。」那傳話之人說道。

「不對,有點不太對勁,陳森怎麼可能會殺宋楊,難道他是活的不耐煩了嗎?」宋遠還是難以置信。

「陳森也死了,聽季楓說,是殺了宋楊之後,自殺。」傳人之人將從季楓那裡得來的消息,如實匯報導。

「陳森殺了宋楊,然後自殺?」宋遠冷笑了一聲,說道:「季楓現在是在哪裡醫院,帶我去看看。」

「陳福和陳木那邊該怎麼處理?」那人問道。

「還能怎麼處理?都給我先控制起來,如果宋楊真的是陳森殺的,他們兩個,必須要給宋楊償命。」宋遠不容置疑的說道。

陳福和陳木算個什麼東西,宋遠心情好的時候,還會對陳福客氣一點,畢竟陳福對於宋家而言,還是有一定的利用價值的。

但是,相比較於宋楊對於宋家的重要性,不管是陳福也好還是陳木也罷,那般利用價值,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

池家。

池家收到的消息版本,基本上和宋家收到的差不多,稍有些不同的是,就是池凱澤試圖殺季楓的時候,反而被季楓所殺。

池凱澤在宜蘭市鬧的無容身之地,被調回天南市之後,一直低調做人低調做事,眼看風頭就要過去,池家方面正全力周旋,要將池凱澤送到外地去。

這件事情雖然還沒有正式發文,但基本上是板上釘釘之事,關鍵時刻,池凱澤竟是死了。

池凱澤身死的消息傳來,對於池家而言,根本就是一個晴天霹靂。

「備車,去醫院。」池凱澤的父親遲文鑾厲聲說道。

他才不會去理會,池凱澤為什麼要殺季楓,他只知道一點,那就是,季楓把池凱澤給殺了。

他必須要季家給一個說法,哪怕是與季家撕破臉皮在所不惜,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要了季楓的命。

池凱澤死了,季楓必須要以命抵命,才能平息他心頭的怒火。

……

博愛醫院。

這是一家天南市最為有名的私立醫院。

季楓在被人發現報警後,第一時間就是被警察送到了這家醫院,然後被嚴加看管起來。

病房內,季偉成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兒子,只覺得頭皮發麻發炸。

以季家的關係,如果說季楓殺的是一個普通人的話那倒也算了,稍微做出一點犧牲,此事還是能夠摀住的。

但季楓殺人不說,居然把池凱澤給殺了,如此不說,宋楊和陳森,也是和池凱澤死在一起,以季偉成的政治嗅覺,如何會不明白,此事會是如何的棘手,大大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範圍。

「小楓,你老老實實跟我說,池凱澤是怎麼死的?」壓著聲音,季偉成質問道。

「爸,該說的我都說過了,是他要殺我,我才殺他的。」季楓倒是頗為冷靜。

「就算是他要殺你,你也可以不殺他啊,你完全可以把他打傷,讓他失去殺你的能力。」季偉成焦急的說道。

「如果我不殺了池凱澤的話,死的就會是我,我沒有選擇的。」季楓平靜的說道。

有些話,季楓是注定不會說的,哪怕是面對父親季偉成,他也不可能說出來,他想活著,只有置之死地,他才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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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你可以選擇自己去死

「不,你弄錯了,你不是沒有選擇,你可以選擇自己去死。」幾乎是季楓的話音剛剛落下,就是有一道陰狠的聲音,自病房門口傳了進來。

伴隨著說話的聲音,一道人影,大步從外邊走了進來。

那是一個中年男子,頭髮稀疏,微禿,大腹便便,許是出於憤怒的緣故,眉眼透著陰鷲的光芒。

「池文鑾,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聞聲,季偉成分外不悅。

說什麼季楓可以選擇自己去死。

沒錯,這的確是一個選擇,但是,季楓為什麼要去做這樣一個選擇?

或者說,季楓到底要有多愚蠢,腦袋被門夾了被驢踢了,才會做這樣一個選擇呢?

他池文鑾兒子的命是命,他季偉成兒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也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提醒季楓一下,他其實是有選擇的,所謂沒有選擇,不過只是一個藉口罷了——我現在非常懷疑,季楓是蓄意殺人,這是無比惡劣的罪行。」池文鑾目光陰沉,臉色也是陰沉之極。

「池文鑾,這年頭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是要負責任的。」季偉成怒聲說道。

「季偉成,你說要我負責任,你告訴我,我兒子池凱澤死了,誰負責任?」池文鑾針鋒相對,怒目相視!

「這件事情,警方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季偉成冷冷說道。

池文鑾哈哈大笑起來,「季偉成,你是在說笑話嗎?就算是警方給了我一個交代,那又怎樣……那不是我要的啊,我要的,是送你的兒子去死呢。」

「池文鑾,你過分了。」季偉成喝道。

「不,不過分,非但不過分,相反還公平的很,我兒子死了,你兒子給我兒子陪葬,這是多麼理所當然的事情不是嗎?還有就是,希望你兒子死的,肯定不止我池文鑾一人,我想,宋家的人,很快就要來了吧。」池文鑾聲音壓低,沉著嗓子,說話的聲音,都是扭曲不堪。

「踏……踏踏……」

有腳步聲,由遠及近,緩緩傳來。

那是有人行走在醫院的走廊上,雙腳踏地發出的聲音,行走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因為這一層樓在季楓住進來之後,就被警方封鎖控制,整棟樓層都很安靜的緣故,是以,那不算很大的聲音,還是頗為清晰的,一聲接著一聲的傳入了病房中。

行走的腳步聲,聽在季偉成的耳中,如同是打鼓一般,讓他的心,一點一點的變得沉重起來。

他知道,池文鑾說中了,宋家的人來了。

幾秒鐘後,病房門口,出現了兩道身影,宋遠走在前邊,他出現在病房門口之後,腳下不停,徑直走了進來。

「你就是季楓?」看一眼病床上的季楓,宋遠皺眉問道。

「是我。」季楓點了點頭。

「精神頭看起來不錯。」宋遠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一招手,對他身後一起進來的枯瘦老者說道:「動手吧。」

枯瘦老者點點頭,上前幾步,走到了床頭。

季偉成臉色一變,急聲說道:「宋總,宋楊是陳森殺的,和季楓並無關係。」

「不用緊張,就是為季楓檢查一下傷勢罷了。」宋遠淡淡說道。

枯瘦老者這時已經掀開了被子,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小刀,有點類似於手術刀,但顯然比手術刀更為輕便也更為鋒利。

輕輕一割之下,季楓大腿上那厚厚的一層紗布就是被割開,一道猙獰的槍傷,暴露出來。

只是看了一眼,枯瘦老者就是後退,附在宋遠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季楓,你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嗎?」聽完,宋遠微微笑道。

「我本來就是清白的。」季楓回道。

「你是不是清白的,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宋遠掏出一把手槍,丟到了病床上,以命令的口吻說道:「拿起槍,對著你的左腿大腿開一槍。」

「為什麼?」季楓抬頭問道。

他意識到,可能已經出現了破綻,但是,他沒想到,自己精心編造的偽裝,會這麼容易就被發現破綻……宋遠讓他朝著自己的大腿開一槍,看樣子,枯瘦老者在給他檢查的時候,發現了端倪。

只是,宋遠尚不能肯定,所以,要求他在左腿大腿上開一槍。

要知道,被人開槍射中與自己開槍,子彈射擊的弧度,是不同的,一般的人,或許難以發現這一點,但是很顯然,宋遠帶來的那個枯瘦老者,絕不一般。

「宋楊死了,在這個問題上,我也想問一聲為什麼,可惜你不會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所以我只能自己來尋求這個答案,開槍吧,你只有一次機會。」宋遠不容置疑的說道。

「我不會開槍。」季楓搖了搖頭。

「死鴨子嘴硬。」宋遠卻是沒耐心和季楓廢話,他上前幾步,撿起病床上的手槍,對著季楓的左腿,就是開了一槍。

季楓吃痛,呼聲慘叫。

枯瘦老者卻是面無表情的,上前仔細檢查起來,而後說道:「可以確定了。」

「帶走。」宋遠隨即說道。

枯瘦老者就是大手一抓,如同老鷹抓小雞一般,將季楓從床上抓了起來,一聲不吭的往外走去。

「宋總,你想對我兒子開槍就開槍,想帶我兒子走就帶我走,你當我季偉成死了嗎?」季偉成忍無可忍的說道。

「季偉成,我宋遠做事,一向公正,從來不會冤枉任何人,我已經給過季楓自證清白的機會,結果讓我很失望。」宋遠冷漠的說道。

「宋楊不是季楓殺的。」季偉成厲聲說道。

他可以承認季楓殺了池凱澤,畢竟此事,季楓是有向警方親口承認的,但是,他絕對不可能承認季楓殺了宋楊。

更何況,宋楊的死,警方早有初步定論,是死於陳森之手,宋遠要想將這事按到季楓的頭上,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的。

「其實,要確定這件事情很容易,只需要季楓告訴我,宋楊究竟是怎麼死的就可以了。」宋遠說道。

「我帶季楓走,問題不是他是不是殺了宋楊,我要知道,宋楊是出於什麼原因而死,以及,宋楊被陳森所殺的時候,季楓扮演著怎樣一個絕色……季偉成,季楓是你的兒子,你可以憤怒可以不滿,但是,不管你憤怒或者不滿,你都必須要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只能祈求,宋楊的死,確實和季楓無關,否則,季楓要死,你要死,季家上下,雞犬不寧……你可以把我這話當成是警告,也可以把我這話當成是威脅,但這就是現實,你無法反抗,你就只能低頭!」

宋遠說話的語速不算快,嗓音低沉,沉沉的怒意,自一字一句間迸發而出,讓季偉成身體僵硬,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宋遠說的沒錯,這就是現實。

最為殘酷的現實就是,在宋家面前,他季家就像是一團爛泥,宋家想搓圓就搓圓就搓扁就搓扁。

在法律的框架內,這不是正確的遊戲規則,但所謂正確,對於某些人而言,就是上下嘴唇一磕一碰的事情罷了。

宋遠和枯瘦老者,很快就是帶著季楓走了,池文鑾也走了。

但三方都知道,這件事情,到這一幕掀開,才剛剛開始,接下來的時間,還長的很,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遊戲時間。

……

江塵並不是很清楚,由宋楊發起的那一出拙劣不堪的鬧劇,會生出如此多的波折,直接變成了宋家池家與季家三家之間的博弈。

這一點,或許季楓是早有想到的,但是季楓沒有選擇,他必須要那樣去做。

而江塵不清楚也沒有想過要弄清楚,在他的自我認知中,不管什麼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宋楊和陳森的死是對他們兩個愚蠢的買單,池凱澤亦是如此,季楓現在也正是為他曾經做過的事情在付出代價。

並且,相比較於宋楊和陳森以及池凱澤的死,季楓還算是幸運的,至少,他沒有死。

江塵回到徐家的時候,剛好趕上吃晚餐的時間,吃過飯後,徐安琪就是和江塵商量返回宜蘭市的事情。

曠課好幾天時間了,今天棠月還特意打了一個電話給徐安琪……江塵不會在乎曠課,因為他本來就沒正兒八經的上過課,徐安琪對此事卻是在乎並重視的。

最終二人商量好,明天就回宜蘭市。

江塵這趟來天南市,該辦的都辦的差不多了,不算漂亮,但也算是完滿了,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和童話見上一面。

但他就算是個男人,也是有矜持一面的好不好?話說童話那丫頭是不知道他來了還是怎麼回事,怎麼就沒主動打電話給他呢?在這個問題上,不能不說的是,江塵還是有點挫敗的。

要不是對自己這張帥氣的臉,有著一萬年都不動搖的自信的話,江塵簡直要開始懷疑人生。

「江少,怎麼明天就要回宜蘭市了,這也太快了點吧,今晚去喝酒,必須要不醉不休。」池凱澤湊了過來,依依不捨的樣子。

「說人話。」江塵翻了個白眼。

「嘿嘿,說人話就是,江少,我有幾個朋友想要見見你……我知道江少你很忙,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但是,請務必給我一個面子……」周吉腆著張老臉,馬屁拍的無比噁心,差點沒讓江塵把胃裡的酸水給吐出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1 15:21
第279章 禁不起美色誘惑的男人

黑色的路虎發現神行,在一家名為夜色的酒吧門前停了下來。

車子是江塵的,開車的是周吉。

江塵原本是覺得,這二貨既然要開車,那就開他自己的車好了,可是周吉說要拉風才能吸引更多的美女的眼球,所以江塵很不情願的就讓他開了自己的車子。

話說回來,像他這樣的男人,還需要用車子來吸引女人嗎?

忒低俗,忒低級趣味。

江塵下車之後,站在酒吧門前擺了一個風騷的poss,思索著人生。

五分鐘之後,江塵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周吉,說好的美女呢?你丫的給老子滾過來,老子保證不打死你。」

「江少,不是沒有美女,實在是你的那個poss,看起來太傻逼啊。」周吉委屈不已的說道。

邊說著話,周吉邊灰溜溜的往酒吧裡滾去,他可不想因為說了句大實話,就被江塵給揍成了傻逼。

夜色酒吧裡邊,已經有三個人在等著,兩男一女,看到江塵和周吉的時候,紛紛起了身來。

「周吉,這位就是江少吧。」那唯一的女人,眼睛一眨不眨的打量著江塵,彷彿是要看清楚,江塵究竟有什麼不同。

「江塵,江少。」周吉充當中間人介紹,又是指著那女人說道:「甘晴兒。」

最後才是介紹那兩個男的,高點的叫蘇泰,矮壯一點的叫胡逸春。

江塵對兩個男人沒興趣,一如甘晴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一樣,他也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甘晴兒,就像是甘晴兒的臉上長出了一朵花似的,看的那麼認真和忘我。

「我漂亮嗎?」甘晴兒任由江塵看著,絲毫不曾忸怩臉紅,反而是大大方方的給江塵看。

「不漂亮。」江塵是個老實人,他一向是說老實話。

「你覺得我不漂亮,為什麼還這樣盯著我看?」甘晴兒不高興的說道。

江塵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道:「你認識一個叫李盼兒的女人嗎?」

「李盼兒是誰?」甘晴兒迷糊的問道。

「一個和你一樣的女人。」江塵笑了笑說道。

「她長的跟我很像嗎?」甘晴兒很是好奇的樣子。

「不是很像,主要是氣質……唔,氣質你懂嗎?意思就是呢,你們兩個一樣,都長的不怎麼好看,唯一相同的,就是胸都很大,看起來手感相當不錯的樣子。」江塵很是認真的說道。

「你這個人,真是討厭死了,嘴上說人家不好看,又是調戲人家。」甘晴兒嬌嗔不已。

「額,我有調戲你嗎?」江塵一臉的無辜。

「不許說了,人家都臉紅了呢。」甘晴兒兩隻眼睛裡水汪汪的。

「可是我真的沒調戲你啊。」江塵覺得自己必須要把話說清楚才行,他才不是那種飢不擇食的男人吶。

「江少,算我求你,求你也別說了成不,你再說下去,今晚基本上沒我們三個男人什麼事了。」周吉苦著臉說道。

「什麼情況?」江塵納悶的問道。

「還能什麼情況?你沒看出來,甘晴兒被你調戲的都動了春心了嗎?一會你們兩個跑去開房,我們三個大男人還能有什麼事?」周吉提醒道。

「周吉,你是要死啊,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巴撕了。」甘晴兒是一秒鐘變潑婦,大聲叫嚷起來。

「江少,看到沒有,這女人可不是對誰都這麼溫柔的。」周吉拋給江塵一個曖昧的眼神。

蘇泰和胡逸春有同感,他們認識甘晴兒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但還真沒見過甘晴兒有對哪個男人這麼溫柔過,說不定還真是看上了江塵。

「長的好看的男人就是吃香啊。」胡逸春感慨不已,他自己就是屬於那種長壞了的類型。

至於蘇泰,稍微好一點,但好的也是有限的很,算來算去,都不像是那種傳說中的高富帥。

調戲歸調笑,在上酒之後,在周吉的帶動下,氣氛倒也是頗為熱鬧。

今晚的這次見面,沒什麼目的,就是認識一下……江塵在天南市的名氣不算小,但那是在特定的圈子裡,比如白家,比如宋家。

蘇泰和胡逸春,知道江塵這麼個人的存在,還是由於何坤的緣故,何坤被江塵教訓了一頓還被搶了一輛車,這事做的太強悍了,讓二人都是對江塵佩服不已,才是委託周吉組了這個局。

至於何坤的死,二者卻都是沒往江塵的身上聯想,自然,雖然周吉有隱隱意識到這一點,卻也不可能滿世界去說就是了。

喝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酒局就是散場,蘇泰和胡逸春先走,甘晴兒是一個人走的。

「江少,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對甘晴兒有興趣,有興趣的話我就將她的手機號碼給你……至於安琪那邊,我一定會守口如瓶的。」江塵和周吉往酒吧外邊走,周吉噴著酒氣說道。

「手機號碼多少?」江塵問道。

「不是吧?你還真對甘晴兒有興趣啊?」周吉目瞪口呆。

「少說廢話,號碼多少。」江塵瞪了這二貨一眼。

周吉掏出手機,把甘晴兒的號碼發到江塵的手上,說道:「江少,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可千萬不能做出對不起安琪的事情——要我幫忙訂酒店嗎?我有天南市全部的五星酒店的會員卡,可以打八折的。」

「我是那麼隨便的男人嗎?」江塵無語的問道。

「江少,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隨便的男人,你只是禁不起女色的誘惑而已。」周吉一本正經的說道。

「啪!」

江塵抬起一腳將這貨給踹了個狗吃屎。

「思想有多遠,你丫的就給我滾多遠。」江塵那叫一個氣憤啊,什麼叫他禁不起女色的誘惑,他就是稍微博愛了一點罷了。

一輛黑色的賓利,如同暗夜幽靈一般,無聲的在酒吧門口的馬路邊上停了下來。

後排座位,門打開,一個身著旗袍的女子,走下了車。

有風景的地方就會有人,但這個女人的存在,卻是將這句話做了另外一種詮釋。

有人的地方就有風景。

她站在那裡,就只是靜靜的站著,不招搖不做作,就已經是夜色酒吧門前,最好的一道風景。

「江神醫,我們談談。」女人開口,聲音輕柔。

「談什麼?」江塵莞爾一笑,信步走了過去。

「談一件江神醫感興趣的事情。」見江塵走過來,女人伸手,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請江塵上車。

「江少,不是我說你,而是你實在是一個禁不起美色誘惑的男人啊。」看著黑色賓利離去,周吉很沒出息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喃喃自語說道。

「這車子真是不錯,多少錢買的?等我有錢了,我也打算買一輛來開開。」坐在車裡,江塵就一刻沒安靜過,這裡摸摸,那裡摸摸。

「江神醫若是有興趣的話,這輛車子便送給你好了。」那女人並沒有因為江塵的舉動有一絲的不滿,反而是饒有趣致的看著江塵的一舉一動,開口說道。

「這怎麼好意思呢,所謂無功不受祿不是。」江塵笑眯眯的。

「既然江神醫喜歡,我不過是成人之美罷了。」女人輕聲說道。

「不對,這個事情不對。」江塵忽然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什麼不對?」女人一愣,問道。

「你這種行為叫什麼呢?這叫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江塵一本正經的說道。

「江神醫,你多慮了。」女人搖了搖頭。

「那麼,這種行為算是什麼呢?睡美人,你剛說要跟我談談,莫非是你已經答應了要做我的女人,這輛車子,是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眯眼,江塵似笑非笑的說道。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和江塵見過一面的睡美人凌青蘿。

睡美人不只是睡覺的樣子很美,不睡覺的時候她也一樣很美,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精緻臉蛋,柔軟曼妙的身段,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千般風情,什麼都不需要做,就已然是撩撥著他人的心弦。

「江神醫,這個問題,我上次沒有回答你,我現在可以回答你,是不可能的。」凌青蘿說道。

哪怕江塵說話如此的不著調,她依舊平靜。

江塵笑了笑,說道:「話別說的太滿,你只是還沒想明白罷了。」

凌青蘿沒有回答江塵的問題,她伸出手指,按了一下後排座椅的車載電視,很快,電視屏幕上,出現了一段畫面。

畫面中先是出現一座茶館,而後,一輛黑色的路虎出現,緊接著,江塵和陳森,進入了茶館……

「這東西還挺高科技的,有時間我得給我那輛車子裝一個。」江塵很是羨慕的樣子。

「江神醫,我想你已經知道我要跟你談什麼了,做一筆交易吧。」凌青蘿沒有理會江塵的插科打諢,她沉靜的說道。

「這筆交易怎麼做?」江塵隨口說道。

「很簡單,你給我治病,我幫你掃掉一切的痕跡,宋楊的死,陳森的死,乃至是池凱澤的死,我可以保證,沒有人查到你的頭上。」凌青蘿緩緩說道。

「你憑什麼保證?我沒記錯的話,季楓沒死吧。」江塵笑著說道。

「如果江神醫你希望季楓死,我不介意送他去死,不過,我想不必多此一舉不是嗎?」凌青蘿反問道。

「你很聰明,很會抓住機會。」江塵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說道:「可惜,籌碼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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