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鬼怪]娶個死人當老婆 作者:九憐(已完結)

 
BloomCaVod 2016-4-1 17:20:4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09 182686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4 13:39
第五百二十章 禁忌之門

    「聖,聖女……」這站在樓頂上的眾人都看傻了,瞬間紛紛將槍口對準了我。

    「都住手,你們沒看到那個女人剛才企圖破壞陣勢麼?」這時伊萬主教立刻開口制止了一句。

    其餘人似乎還有些質疑。但就在這時。樓下那道巨大的十字架瞬間崩散,隨即化為一團血色的濃霧,濃縮成了一個紅色的光點,瞬間衝向了夜空之中的那個巨大縫隙。

    沒錯,是九龍御天,在這縫隙的另一面就是封印了行道大帝和蛇仙兒的地方……

    我頓時一驚,立刻重新擲出了手中的杏黃旗,想沖上去一探究竟,但是這樓頂的九道龍氣已經枯竭,幾乎是那血色光球沒入裂縫的一瞬間,這巨大的白色裂縫已經消失了。

    這一刻我的心裡空落落的。明顯是之前戰鬥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可這裂縫與黃泉出現的光球並不是一個形態,若是不試他一試,我又怎麼知道是不是?

    就在我自相矛盾的懊惱時。這樓頂的其他人已經去將欄杆上的神甫和修女攙扶了下去,片刻的功夫這兒只剩我自己傻愣愣的站著了。

    樓下院子裡的那個巨大漩渦也消失了。就連原本留在地上的那個彩墨陣勢也不見了,整個院子光溜溜的很乾淨,彷彿剛才我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一般。

    「劉會長,可還有什麼不妥之處?」見我遲遲沒有下去,那個伊萬主教似乎也是畏懼我的杏黃旗,並沒有靠近,而是站在原地問了一句。

    我回過神,招手收回了杏黃旗,這才搖了搖頭,隨即轉身躍下了欄杆,低聲說道,「剛才那個陣勢是什麼?」

    「是封魔祭專用的魔法陣。」這伊萬主教似乎很是緊張,簡單的回了一句,就想轉移話題。問了一句,「劉會長準備什麼時候離開?」

    「離開?」我瞬間皺眉,看了這伊萬主教一眼,這才直接說道,「不,我不打算離開,我還有其他的事要請教伊萬主教。」

    「可是……」伊萬主教似乎還想再說什麼,但話到嘴邊,猶豫了一下,轉而說道,「那我先讓人安排劉會長和葉副會長休息,改日再談。」

    「我已經有些等不及了,至於休息的地方,那邊的小院不錯,勞煩主教隨我們前去一敘了。」我冷聲說著,並沒有徵求他態度的意思,而是擺明了,不想我鬧事你就去。

    伊萬主教的臉色有些難看,只好朝眾人擺了擺手,將人都散了去,這才跟我一起下了樓,一邊下樓一邊說道,「劉會長,這次的事將你捲進來,我們也是迫不得已,那個聖女我們實在是應付不來,所以才……」

    「如此說來,確實是你特地寫信讓上面的人強迫我來的了?」聞言,對於此事我倒是沒有很在意,一邊順著樓道往下走,一邊隨意的反問了一句。

    「不止劉會長,這些中州的術士都是被強行下令來的,為此我也是費了不少的心思和波折,」伊萬主教低聲說著微微點了點頭,見我稍稍停滯了一下腳步,他這才急忙解釋道,「額,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他國的那些教徒並未受到脅迫的邀請,都是自己來的。」

    「這個已經不重要了,我只是想知道,你讓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尋找一個靈魂契約者麼?」微微蹙眉,我低聲問了一句。

    「你不只是靈魂契約者,在基督教,蛇象徵著兩面性,是生與死,魔鬼與智慧……」伊萬主教聞言,立刻糾正了一句。

    「這個你已經說過了,而且魔鬼與智慧似乎並不存在於兩面,完全可以同時存在,不是麼?」低聲說著,我回頭掃了這伊萬主教一眼。

    對方的臉色有些尷尬,但也沒有否認什麼,就這樣保持沉默,這伊萬主教跟隨我去閣樓將葉一夕放了出來,收回了抱棺童子,我走出地牢的時候,還特地看了看隔壁的牢房。

    這閣樓距離後院後面的小院兒很近,所以我和葉一夕還有伊萬主教,以及一個曾經押送我們的神甫,很快便推門進入了這小院。

    倒不是我急著休息,都這時候了就算是再累也沒那心情逗比了,而且這麼個陰森森的地方,我可不想真的在這休息。

    推門進院,我直接朝那女人的臥室去了,可是東翻西找的也沒有看到那四隻食屍鼠,事實上這房間比我想的要干淨整潔,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女孩子的房間,甚至連多餘的衣物都沒有。

    見我東翻西找的,伊萬主教忍不住問了一句,「劉會長,你在找什麼?」

    翻遍了所有的屋子,確定什麼都沒有,我這才有些洩氣的說道,「沒什麼,不過這個聖女是什麼時候來這裡的?還有她到底是做什麼的?」

    「額,劉先生,這是我們東正教的事,和你無關吧?」聞聽我的疑惑,站在伊萬主教身後的那個神甫開口質問了一句。

    這人就是之前在閣樓阻止其他神甫鎖我琵琶骨的那個,貌似也是這伊萬主教的心腹。

    見我被這人問的一愣,伊萬主教立刻緩和氣氛的說道,「無妨,無妨,這聖女是半月前來到此地的,她是從主教過來的,至於聖女是做什麼的,這個類似於祭司吧?聖女是沒有戰鬥力的,一般都是由十六到二十二歲之間的未婚女子擔當,她們的能力在於發現,是可以看到靈魂罪惡的存在。」

    「聽上去似乎是很崇高的人,可這樣的人居然看不到自己靈魂的罪惡。」聞言,我不禁念叨了一句,這才轉而說道,「我並不想幹預你們東正教的事,而且我也沒有那個勢力干預你們,但那個封魔祭所用的魔法陣你們能告訴我是什麼嗎?」

    伊萬主教聞言,頓時一愣,想了想,這才莫名其妙的說道,「那個就是魔法陣啊!」

    「不,我是說,魔法陣所打開的那個巨大縫隙是什麼東西,又通往何方?」我瞬間皺眉,又調整言辭問了一遍。

    聽了我這話,伊萬主教卻是瞬間皺起了眉頭,說道,「劉會長問這個做什麼?」

    「怎麼?這個不可以問麼?」聞言,我瞬間挑眉,反問了一句。

    「那個是禁忌之門,」伊萬主教聞言,卻是搖了搖頭,很是爽快的回了我一句,隨後繼續說道,「現在這種現象被稱為單向蟲洞,是個有去無回的地方。」

    「有去無回?確定麼?」這老頭子話卻是讓我心頭一緊,覺得有些接受不了,蟲洞我當然知道是什麼,那種存在於理論之中卻無法證實存在的東西,是時空隧道,而這單向蟲洞的意思類似於單程車票麼?

    伊萬主教聞言,隨即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沒有得到證實,但理論上這應該是有去無回的,不過,劉會長若是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翻閱一下禁忌之門的資料。」

    理論上的東西可以信麼?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所謂禁忌之門的資料,這個倒是可以查查,說不定會有所收穫。

    見我這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沒有說話,葉一夕不禁問了一句,「那個聖女被封印了麼?」

    我正要點頭,一邊的伊萬主教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有些擔憂的說道,「看上去是這樣的,可今晚的封印陣並非全陣,殘陣總是有不足之處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完成了封印。」

    聞言,我頓時一愣,不禁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沒錯,這西方的魔法陣少了一個掌控陣勢的人,就好像東方九龍御天陣之中我所在的位置,這西方的魔法陣裡雖然達到了差不多的效果,但總覺得少了什麼。

    是陣勢該有的壓迫力,和一個陣勢掌控者,如此一想的話,不難看出來,這陣勢掌控者的位置是屬於聖女的,只是這個聖女有問題罷了,這若是換個聖女,或許根本不用我出手,她想封印誰,誰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了。

    不知為何,想到此處,我又是覺得脊背有些發涼。

    見我沒有說話,這伊萬教主便趁機說了一句,「時間不早了,二位早些休息,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一聽這老東西要打退堂鼓,我立刻冷聲制止了一句,繼續問道,「伊萬主教,你似乎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能告訴我地牢裡關著的那個老爺子是什麼人麼?」

    「額,」伊萬主教微微一愣,隨即有些不情願的反問了一句,「既然你已經問我了,應該已經知道他是什麼人了吧?」

    我也沒隱瞞,點了點頭,直言不諱的說道,「我是知道了一些,但我更想知道他為什麼會搞成那個樣子?還有這小院的後山裡有什麼?為什麼我鬼童無法靠近那個洞穴的深處?還有,在最初,你是打算將我和那個聖女一起幹掉的吧?」

    一句一句的問著,我冷眼看著這伊萬主教,咄咄逼人的靠近,已經回手摸向了腰間的杏黃旗。

    「這……」伊萬主教頓時一愣,有些緊張的後退了幾步,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的花言巧語會被識破,有些不知該如何解釋,也或者是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就在此時那個站在伊萬主教身後的神甫突然上前一步,擋在了這老頭子的面前,無所畏懼的看著我,說道,「要殺你們就殺我,不要動伊萬主教,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4 13:40
第五百二十一章 逼問虛實

    這個神甫的手裡依舊拿著槍,似乎就是因為擔心我們會對這伊萬主教有所不軌所以才跟來的,只是,僅憑他一人單槍匹馬的能幹的掉我麼?

    若是這樣幾個小小的子彈頭就能解決掉我的話。那之前在樓頂伊萬主教也不會讓他的手下收槍了,既然他選擇了收手而好言攏合。那必然是沒有能夠對付我的信心。

    冷眼看了這神甫一眼。我也沒真的動手,而是看向伊萬主教,轉而說道,「人活在世,總有些許不得已,可有時候你的不得已會要了別人的命,也會要了你自己的命。」

    「此刻我再狡辯什麼都是徒勞的,所以我承認,最初我對你確實沒安好心,只是當做一個棋子來使用,可這東正教的事畢竟是我們自己的事,劉會長就算對我的人品有所不滿,也沒有必要針對我們的教堂吧?」伊萬主教見我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便語氣生硬的反問了一句。

    「你們的教堂?」我頓時一笑,抽出了杏黃旗把玩在手中,直接強調了一句,「可這是在我們的國家,這裡的山水土地都是中州的,我覺得作為一個中州人,我有權利知道你們在後山搞些什麼!」

    「不,這裡的土地。我們已經買下來了,這片土地,和川南的三座山,所以現在這土地是我們的了。」伊萬主教卻是否認了一句。

    聞言,我與葉一夕彼此對視了一眼,其實原本這些事和我們無關的,但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既然遇上了。也已經撕破了臉,似乎也沒有什麼好避諱的了,更何況這牢房裡還有個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老爺子,不管他是術士,還是基督徒,他身上的秘密牽扯著國土。

    他們這是有備而來,理論我肯定是說不過這老狐狸的,而且他背後有很大的勢力脈絡,這勢力甚至直壓我的頭頂,所以我貌似也耗不起時間,稍作思量,我也不尋思什麼君子不君子的了,知己彈指一甩,將手裡注滿了靈氣兒的杏黃旗刺向了那個手持短槍的神甫。

    不過是眨眼的瞬間,這杏黃旗已經貫穿了神甫的右側肩膀,頓時手臂吃痛鬆開了手裡的槍,這個教堂的人,貌似也都是些文人,所持有的武力也不過是槍支罷了,沒有了槍,他們就是個普通人,甚至連中州道教最基本的陰陽眼都不具備。

    見這個神甫受了傷的第一反應還是去撿槍,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單手掐了一道手決,那支插在他肩上的杏黃旗也就是微微一滯的功夫,隨即瞬間貫穿了過去,飛速橫掃一圈啪的一聲刺穿了地上的槍支。

    在很多的戰鬥上,不管是智慧,還是力量,決一勝負的關鍵都會是在速度,只要夠快,戰鬥的節奏才能把握在自己的手中,這杏黃旗雖然攻擊力不是很強,但對付一個普通人足夠了,遊刃有餘靈敏速度就是完勝。

    所以當年太爺爺僅憑六道陣和御旗之術便可響徹大江南北,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彈指一揮間,已經收回了那支杏黃旗,我這才轉而直接問道,「伊萬主教您是不是應該告訴我那後山裡有什麼了?」

    「劉會長,雖然我們不是中州人,但你這樣欺外未免也太過分了吧?」這伊萬主教見那個神甫瞬間就失去了攻擊力和防禦力,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不過分,我還有更過分的事沒做,我是善,但不戒殺,對於我認為是惡的惡,我會很大義凜然的將其抹消掉,就算結果是被莫名其妙的勢力打壓,那我也是想到就做,做了就不後悔的人,比如殺掉你們這些來者不善的異教徒。」我低聲說著,用手中的杏黃旗點了一下伊萬主教所站的位置。

    當然,我還沒喪心病狂到真的大開殺戒的地步,開什麼玩笑,現在可是法制社會,隨便殺人是會坐牢的,就算沒人能夠抓到我,我也不想當通緝犯,不過,在這些曾經將我奉為魔鬼的人面前,不偽裝的狠厲一點,還真鎮不住他們。

    果然,聞聽我的話,那個伊萬主教頓時一愣,在我用杏黃旗點向他那個方向的時候,這老頭子甚至還哆嗦了一下。

    見隨口拈來的恐嚇起了作用,我這才微微一笑,走近這伊萬教主,抬手搭住了這個老頭子的肩膀,繼續說道,「伊萬主教,你是個聰明人,我想你應該分的清何為利何為弊,後山就在那擺著,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早晚都會知道,現在我只是在給你一個選擇死活的機會。」

    聞聽我的話,我搭在伊萬主教肩膀上的手可以感覺到,這老頭子的身體有些發僵,更是有些止不住的微微顫抖,人過半百,信仰虔誠,又怎樣?和我一樣,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都會覺得恐懼,下意識的拒絕。

    而且重要的是,這伊萬主教只是整個事件的執行者,有點類似於區域代理,我可不認為這樣一個唯唯諾諾的人有本事去勾搭一道二級聖旨下來,明顯在他的背後還有更加沉著的主謀,我讓他做的也不過是給我透露點消息,用這個換一條命甚至是所有的命,很值,不是麼?

    「劉會長……」伊萬主教尷尬的看了看我,見我點頭,他這才繼續說道,「我若是說了的話,你真的會放過我們麼?」

    我沒有應聲,只是點了點頭。

    「伊萬主教,你不要信他的,他是魔鬼,魔鬼的讒言怎麼可以相信?我們不怕死,偉大的主會寬恕我們,將逝者引往永生……」那個受了傷的神甫立刻阻止了一句,只是不等他說完,葉一夕已經上前一步,不聲不響的,一個劈掌直接將這個慷慨激昂的神甫打暈了。

    這一刻,伊萬主教嘴角一抽,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立刻說道,「後山有礦,我們的分教本來是為偷礦做掩護的,可挖掘過程中破開了一座古墓,其餘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什麼都沒有了?」我瞬間皺眉,有些不信,見這伊萬主教緊張的點了點頭,我這才轉而問道,「那地牢的那個老爺子是怎麼回事?」

    「那個古墓鬧鬼,他是我們抓來斗鬼的。」這伊萬主教是張嘴就來,而且一副說的很有理的樣子。

    「斗鬼?」我狐疑的念叨一句,隨即用手中的杏黃旗戳了戳伊萬主教心口的位置,問道,「人都被你們折騰成那樣兒了,站不起來,腦袋還幾乎被劈成了兩半,人不人鬼不鬼的,還有能力鬥鬼麼?」

    這伊萬住家聞言,卻是頓時一愣,隨即立刻搖了搖頭,說道,「那不是我們折騰的啊,雖然那個老傢伙的琵琶骨是我們鎖的,刑具也是我們帶的,但那點兒小玩意兒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就長得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和我們無關啊!」

    聞言,我細細思索那老爺子的模樣,確實,除了鎖住琵琶骨的鎖鏈和鐵刺,這老爺子身體確實是不像是新的創傷所致,不然就他那副樣子可以直接去躺著了,更別提戰鬥了。

    見我狐疑著沒有說話,葉一夕開口不急不躁的問了一句,「那個老爺子的道號你們可知道?」

    伊萬主教看了看葉一夕,沒說話,見我瞪他,他這才悻悻的說道,「不知道,只知道他姓王,是個很有本事的術士。」

    「這不可能吧?那你們是從哪裡抓到他的?」我瞬間皺眉,不信的追問了一句。

    「是這個分教還沒有建成的時候,在你們京都的東正教教教堂裡,他經常會溜進去給前去祈禱的人們解災破難,搶我們的飯碗,還說他自己是基督徒,鬼才信,誰見過不帶十字架,整天端著一塊八卦的基督徒?」這伊萬主教臉色難看的說著,似乎很不待見那個老爺子。

    「就因為搶你們的飯碗,你們就抓他?」我瞬間皺眉,不禁疑惑了一句,「這理由為免也太小心眼了吧?」

    「當然不是,是因為他冒充基督徒,雖然他給那些祈禱者出的辦法都很管用,也除了不少的怪事,在那一帶的基督圈子裡很有名,但我們還是不能允許一個異教徒用術士的辦法來破解災厄。」這伊萬主教的話突然變得有些激憤。

    聞言,我掃了這老頭子一眼,低聲說了一句,「崇奉執著自己的信仰是好的,但執著到了偏激的地步就不好了。」

    話未說完,我已經抬手,一掌擊暈了這伊萬主教。

    「誒?」見我打暈了這個老頭子,葉一夕不禁一愣,隨即皺眉問了一句,「不再問問他什麼嗎?」

    我側頭看向葉一夕,這才開口說道,「已經沒有什麼好問的了,這個老東西的嘴裡沒幾句實話,既然那個姓王的老前輩是他們抓來入墓驅鬼的,我們帶上他去後山轉一圈兒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大不了直接用小太極炸了山。」台私叨亡。

    聞言,葉一夕立刻看了看時間,不禁抱怨了一句,「知道他嘴裡沒幾句實話,你還在這浪費時間?」

    「時間還早的很,他這話裡也是一半真一半假,不過,我們不必急著去後山,救出老爺子,先去找方景斌再說。」我微微蹙眉,低聲說著,抬腳跨過暈過去的伊萬主教,和葉一夕一起出了房間。

    這地方是個不錯的地兒,之所以來這裡談話,一來我是想看看那四隻食屍鼠還在不在,二來也是因為這院子在教堂裡幾乎等於禁地,並沒有人來巡視,所以打暈伊萬主教和那個神甫,暫時不會被人發現。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4 13:41
第五百二十二章 山裡有鬼

    「不拴上點兒麼?」我倆都走到院子裡了,葉一夕這才回頭不安的看了一眼被我關上的房門,似乎是有些不放心。

    「額,不用。我們只要爭取帶走王老爺子的時間就夠了,他不敢太過聲張的。」我頓時一愣。心說。你當這是拴狗呢?還拴上點兒……

    葉一夕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皺眉問道,「萬一他們醒過來,先一步阻止我們去後山呢?」

    「那就不去了,爭著搶著要去的人多了,不差我們這一路,而且,我想這倆人暫時醒不過來。」我微微一笑,看了葉一夕一眼,示意他下手也夠狠的,我也沒手下留情,這伊萬主教和神甫估計要睡一段時間了。

    就算是被人發現,應該也不會這麼快。

    和葉一夕翻上這小院的牆頭。我倆偷偷摸回到了閣樓,然後讓抱棺童子出來迷昏了那兩個守衛,隨即下樓去地牢裡帶出了那個一直昏睡著的老爺子,這老爺子不知是不是受了什麼傷,一直昏睡著。

    我震斷了他身上的枷鎖刑具,葉一夕破開了被鎖的琵琶骨,然後窮無聲息的將這老爺子帶出了教堂,可這一路上老爺子一直都沒有醒過。情況似乎並不好。

    我和葉一夕將老爺子帶到了教堂東南側的一個山坳裡,臨走的時候,還偷走了閣樓上的兩床被子,畢竟是秋末,有些擔心這老人家受不了冰涼的夜。

    我們兩個在這守著昏睡不醒的老爺子,抱棺童子就出去找方景斌父子了,他說過不會離開,就在這附近。而且他和兩個小鬼也見過面彼此都認識,我倒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十多分鐘的時間過去了,抱棺童子還沒有帶方景斌父子折回,這躺在一邊呼呼大睡的老爺子卻是一個噴嚏直接坐了起來,嚇了我和葉一夕一跳。

    隨即這老傢伙左右看了看,眯了眯老眼,嘀咕了一句,「夢裡無時間,睡!」

    見這老爺子嘀嘀咕咕的說著,又一腦袋栽到了被子上,似乎是要繼續睡,我立刻招呼了一聲,「誒?老前輩,這不是夢,我這時間也趕著呢,您少睡會兒吧!」

    聽到我的聲音,這老爺子卻是沒有起身,而是懶洋洋的翻了個身,看到我和葉一夕都在,頓時一愣,隨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和鎖骨,這才瞬間皺眉驚詫了一句,「你們帶我出來的?」

    「反正您不是夢遊自己出來的……」莫名的嘴角一抽,我悻悻的回了一句。

    「額,」這老爺子一愣,似乎是有些反感,但也沒有說什麼,依舊偎在我倆給他準備的窩兒裡,小聲念叨了一句,「我這一把瀕死的老骨頭了,你們兩個費勁救我做什麼?」

    看上去確實是一副活不長的樣子,說實話,他醒來之前,我甚至覺得這人會再也醒不過來了,畢竟那樣被我也葉一夕折騰,他都沒有醒,鎖琵琶骨是很痛的,抽出鐵刺和鎖鏈同樣是很痛的,這老爺子居然昏睡著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直接睡死了……

    見我和葉一夕都是沒有說話,這老爺子哀嘆一聲,隨即拽了拽身上的被子似乎是想繼續睡,我看他並不打算說什麼,這才開口詢問了一句,「老前輩,你的身體……沒事吧?」

    「沒事,我只是太老了。」這老爺子聲音悶悶的回了我一句,但是不等我再詢問什麼,他已經開口勸道,「這個地方不是你們年輕人該來的,既然已經重獲自由,那就離開吧!不要管我這把老骨頭了,我早就是個該死的人了。」

    聞聽這老爺子的話,我也沒再猶豫,而是直接說道,「我們要去後山看看,不會就這樣輕易離開的,老前輩只需要跟我們說說那後山裡到底有什麼鬼東西就行了,既然承認自己老了,那你就在這裡等我們。」

    「山裡有鬼,你們不能去!」聞聽我的話,這老爺子卻是突然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似乎很是緊張。

    這老爺子的身體原本就佝僂的很厲害,現在坐著就顯得更加矮小了,披頭散髮的臉上是從天靈蓋一直劈下的凹陷疤痕,鼻樑都塌塌的,嘴型也有些怪怪的,此時稍一激動,這臉上的表情難免有些猙獰,甚至有些恐怖。

    我被這老爺子過激的反應驚得一愣,反倒是一邊的葉一夕很是淡然的回了一句,「老前輩,你不要激動,有話慢慢說。」

    「脫離救贖的惡鬼,那個山洞裡有惡鬼,你們不要去,去了也沒有用,拿不出裡面的東西,甚至靠進不了,是很恐怖的鬼……」這老爺子微微抬頭看著我,充滿驚懼的眼神有些渙散,然後話說一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激動,這老爺子一口氣沒上來,直接翻了白眼兒。

    「葉大哥!」我頓時一驚,立刻過去扶老爺子躺下,順帶招呼了葉一夕一聲。

    他但當然也看到這老爺子昏過去了,立刻過來給這老前輩把了把脈。

    就這功夫抱棺童子一驚帶方景斌父子過來了,看到葉一夕再給他人診脈,這對父子和抱棺童子都是很識趣的閉嘴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葉一夕收回手,又拿過方景斌手中的手電照了照這老爺子的瞳孔,這才搖了搖頭,說道,「沒事,這老前輩的體內內勁渾厚,並無瀕死之兆,身體的生命象徵也旺盛的很。」

    「那他這是怎麼了?」我更加莫名其妙了,心說這老爺子一驚一乍的,是要嚇死人啊?

    「雖然無法確定,但有些像是間歇性嗜睡症。」葉一夕微微蹙眉低聲回了我一句。

    見我沒有說話,這一邊的方景斌這才低聲問了一句,「這老爺子是什麼人?怎麼他的臉……」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今晚一定要去南山的山洞走一遭了,這老爺子的身體不好,不能帶上。」

    「那我留下照顧這老不死的……額,我是說我留下照顧這老爺爺吧?」這時站在一邊的方少時立刻開口說了一句。

    瞬間,我們幾個都是鄙視的瞄了這小子一眼,但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只能讓他和抱棺童子留下照顧這老爺子了,因為這裡距離教堂並不算很遠,總要留下人照看著以防萬一。

    隨後我和葉一夕就跟隨方景斌前去後山的那個山洞附近了,這斷時間方景斌父子沒少來這地方轉悠,也察覺到了其他隱匿在暗處轉悠的人,當然他們也被察覺到了,只是彼此都沒有干涉,全都裝作沒看到彼此。

    據方景斌說這些人裡大部分還是國外的多,至於本國的術士,似乎只有李麟飛三人,而且時至現在,似乎還沒有人貿然進去過,因為這洞口的把守太過森嚴,也因為這山洞裡似乎很危險,誰也不想做這出頭鳥。

    不過,從這狀況來看,至少可以確定那個伊萬主教說什麼採礦無意挖到了古墓這都是騙人的,這裡應該根本就沒有什麼礦洞,他們就是來挖墓的,而且這墓裡似乎有什麼好東西,竟然引來了這麼多人在暗地裡盯著。

    剛才那老爺子也說拿不出裡面的東西,至於這東西是什麼……

    我這正皺眉百思不得其解的思索著,一邊的葉一夕突然扯了我的袖子一下,一指不遠處山洞口的對面,低聲說了一句,「是食屍鼠!」

    順著葉一夕的目光看過去,雖然我們藏身的這位置距離山洞口不是很近,但那邊有守衛,所以照明設備還是有的,從我們這個角度可以很是清晰的看到四隻食屍鼠穿行在對面的山坡上,正在朝洞口衝過去。

    「聖女已經不在了,這食屍鼠要做什麼?」我低聲疑惑的時候,那四隻食屍鼠卻是已經快速的衝到了洞口附近,這行動力之迅速,兼職就是快如閃電。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這洞口西側的四個守衛哥哥慘遭毒口,皆是被食屍鼠一跳躥起瞬間咬斷了喉嚨。

    而當其餘人注意到的時候,這四個東西已經迅速轉換目標朝活著的人撲了過去,霎時間這原本安靜的後山槍聲伴隨著慘叫聲此起彼伏。

    我瞬間皺眉,不禁低聲詢問了一句,「這食屍鼠咬死人卻不吃,選擇攻擊下一個,它們是有智慧的麼?」

    葉一夕聞言,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這才說道,「你想多了,這只不過是幾隻比較凶殘的老鼠而已,依我看是馴化它們的人在這附近。」

    聽罷,我自然是下意識的環視了一眼四周,尤其是對面那四隻食屍鼠躥出的地方,可並沒有看到什麼人,也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瞬間變得有些隱隱不安,我低聲念叨了一句,「這食屍鼠的主人是那個聖女,可那個聖女已經不在了。」。

    「或許還有其他的主人也說不定。」葉一夕也沒有在意,而是隨口回了一句。

    我側頭看了看葉一夕,沒有再多說什麼,但我隱隱覺得,也或許是它們的主人還在,那個與聖女簽訂了靈魂契約的魔鬼……

    畢竟之前這伊萬主教也說了,那個魔法陣是殘陣,並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成功,不過,若真是那個魔鬼的話,他是找到新的契約者了麼?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4 13:41
第五百二十三章 深入墓穴

    從封陣到現在不過三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這魔鬼已經如此快速的找到新的契約者了?

    就在我們詫異不解的這片刻功夫,那邊的十多個守衛已經被幾隻食屍鼠幹掉了,也正如葉一夕所說的。這幾隻畜生彷彿有人指使一般,並沒有對這些屍體進行分食。而是快速的躥入了那個山洞,動作之快,宛如四道一閃而過的影子。

    「我們現在過去麼?」方景斌瞬間皺眉低聲問了一句。似乎是擔心被別人搶了先。

    「我覺得再等一下比較好。」見方景斌側頭看我,葉一夕立刻開口建議了一句。

    我微微蹙眉左右看了看二人,這才抿嘴想了一下,現在有四隻食屍鼠做出頭鳥,我們若是跟著進去了,對外,無非會比別人多佔住一份先機,可對內。也比他們多一份危險。

    細細思索片刻,我這才謹慎的搖了搖頭,說道,「再等等。山洞裡的東西不好伺候,沉住氣我們最後再進去。」

    聞言,方景斌和葉一夕都是默然的點了點頭。

    我們放棄了這搶一步先機的機會,可別人不見得會放棄,幾乎是在我做下這決定的同時,已經有兩個瘦小的人影一前一後快速的閃身闖進了那個已經無人把守的山洞口。

    見狀,一邊的方景斌立刻說道。「是那個小鬍子的夥伴,雖然都是身形瘦小,但這二人是一男一女,身手應該還可以,有些神出鬼沒的。」

    「你們交過手了?」聞言,我微微側頭問了一句。

    方景斌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這二人蹲點的時間比我長,我來這裡的時候,他們已經在了,並沒有看到那個小鬍子。」

    他當然看不到那個小鬍子,因為他早就已經死了。

    瞭然的點了點頭,我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那邊的山洞上,洞口裡面的槍聲伴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已經變得原來越遙遠,也逐漸減少了,但這並不代表著守衛都死了,也不代表著那四隻食屍鼠死了,或許這只不過代表著那道龐大的蜘蛛網才剛剛張開。

    伴隨著那兩個瘦小的人影一閃而過先一步快速的閃身進了山洞,後面立刻就跟上了不甘落後的其他人,我們三個躲在暗處靜靜的看著,算上最開始進去的那二人,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居然前前後後的進去了五波人,一共九個,最多的三個,最少的一個,不過似乎都是外國人,並沒有看到李麟飛他們。

    就這段時間,不遠處的教堂已經遠遠的有手電光過來了,明顯是被這邊的槍聲驚動,已經有其餘的槍械小隊前來支援了。

    見這狀況,方景斌不禁蹙眉問道,「現在還不進去麼?」

    「李麟飛他們還沒有出現。」聞言,我也沒避諱,直接開口質疑了一句,並沒打算這樣先一步進去。

    「可是再不去的話,那些支援的神甫就來了。」方景斌頓時一愣,隨即擔憂了一句。

    「磊子,我也覺得先進去比較好,或許李麟飛他們已經離開了,這樣耗下去,這洞口很快會被重新佈置守衛,雖然我不覺得這些守衛可以擋住你,但那樣必然會驚動先進去的那些人,這樣的話,我們最後一個進去也就沒有意義了。」葉一夕聞言,也是不安的勸了我一番。

    我瞬間皺眉,還是有些猶豫李麟飛三人的去向,這時方景斌也是點了點頭,說道,「那些人搶著先進去,無非就是想先下手為強,先一步知道里面的情況,也可以佔據有利地形給我們這樣後進去的下絆子,所以還是悄無聲息的摸進去比較好。」

    「那好吧……」我微微點頭,無奈的看了看二人,他們說的都很有道理,或許我不應該一直執著於李麟飛三人的去向,也但願他們是真的離開了。

    最後看了一眼正在急速朝這邊靠近的支援小隊,我們三個起身繼那九人之後也進入了這個詭異的山洞。

    雖然之前這洞口內外都有守衛,但這山洞內部的能見度真心不高,尤其是一進入洞口的時候,不但沒有照明設備,甚至比外面的夜晚還要黑,簡直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其實這段路的黑暗很適合埋伏後來者,只是這地方距離入口太近,所以貌似沒有人那麼閒的蛋疼留在這裡埋伏。

    這洞口內部的路有些傾斜向下,是淺緩的斜坡,大概深入不到三十米的時候,已經有了燈光,是昏暗的那種老玻璃燈泡,照明距離並不是很遠。

    其實一路走來,這路上的屍體並不多,至少比我想像之中的要少,說明之前開槍的那些守衛並沒有全軍覆沒,很可能是潛藏進入了這山洞的裡面,論對地勢的瞭解程度,我們這些後來的自然不如那些早一步駐守在這裡的守衛。

    加上先一步潛入的九人和四隻食屍鼠,以及後面緊隨而至的支援小隊,我們三個的處境還真是有些蛋疼。

    不過,單一分開來看,其餘五波人,無論是哪波也都比我們好不到哪裡去,至少這次,我也要嘗嘗做黃雀的滋味兒。

    經過第一個照明燈之後,前面的通道出現了岔路口,在原本通道的兩側分出了傾斜向兩邊的岔路口。

    「要分開麼?」見出現了岔路口,我們三個都是頓時一愣,隨即方景斌便詢問了我們兩個一句。

    我和葉一夕彼此對視了一眼,都是搖了搖頭,我這才開口說道,「不管是那條路,很可能都有前者在埋伏,還是一起走比較安全,這些都是挖掘墓穴位置造就出來的通道,大不了我們原路折返就是了。」

    「雖然會浪費時間,但這樣確實比較穩妥。」葉一夕微微蹙眉,立刻點頭贊成道。

    方景斌似乎原本也沒有分開的打算,他這樣問一句也不過是因為,我和葉一夕是一起的,而他覺得自己是個外來的,我們之間的信任程度或許會不一樣,可事實上,我並不覺得這樣,夥伴不需要有什麼誠信之間擔保,掏心掏肺就夠了。

    猶豫了一下,因為覺得這些人肯定是認為前路有問題才選擇了開發側路,所以我們第一個就將直通的原路排除了出去,至於左右兩邊的路,我們三個彼此看了看,都是一致的選擇了右側的岔路。

    不為別的,事實上這三個路口都有明顯的腳印,甚至都有殘留的血跡,但從這南山的走勢來看,若是真的有墓穴,那絕對是右側的幾率比較大些,因為左側已經到了南山的邊緣,那邊有口山泉,可以造墓的地理位置很是有限。

    不做猶豫,當即我們三個收斂氣息,分為前後進入了右側的岔路口,我和葉一夕打頭,方景斌跟在後面,這初入岔路口的路是黑的,但照明燈就在不遠處,這邊的光線倒也沒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只是穿過那個照明燈範圍之後的黑暗處,還是發現了遭遇埋伏死掉的屍體。

    是一個黑人,身中四把古怪的飛刀,似乎是被這一擊斃命的,此人是進入這山洞的第二波人,原本就是孤身一人,所以這擊殺率可以算是百分百了。

    很顯然在他前面的人除了使用槍械的神甫守衛就是那最早進來的一男一女了,至於那四隻食屍鼠一路上沒有發現它們的屍體,但我可不認為那東西會使用飛鏢這種高技術的玩意兒。

    沒有多做停留,繼續深入這通道,不得不說很幸運的,我們沒有遭遇任何埋伏,而且似乎也走對了路,因為將近二十分鐘的時間疾行,我們依舊沒有遇到折回的那一男一女,顯然他們是已經到了地方。

    路依舊是傾斜向下的,又大膽放心的疾行了五分鐘左右,我們隱隱聽到了槍聲,這聲音並不遠,只是有些發悶,應該是和這邊隔了門或者石壁什麼的。

    不過這聲音是在通道的前面不會錯。

    我們三個彼此看了看,加快速度順著通道深入,很快便看到了浸透,是一個傾斜向下的洞口,顯然這通道打通的位置是墓穴某個墓室的上方。

    大概的掃視了一眼下方的墓室,確定沒有活物,我這才帶頭跳了下去,用手電快速的掃了一圈這墓室,不算大的小墓室中心是一口被打開的木棺,周圍的角落則是堆著很多嶄新的木箱,這木棺中的屍體就擺放在一邊的地上,已經是兩具枯骨了。

    就在我探查四周情況的時候,葉一夕和方景斌也相繼跳下了入口。

    「這些箱子裡是什麼?」方景斌有些好奇的問著,走到角落打開了其中一個木箱,頓時就愣住了。

    我和葉一夕見狀,立刻過去看了看,看到裡面的東西時也是不禁一愣,像是老舊的地板磚,這木箱裡都是那種灰色的老舊地磚,拜訪的很是整齊,為了防止磕碰,周圍甚至還墊上了很多柔軟的毛氈。

    墓室的正門出口關著,槍聲就在外面的不遠處,依舊有些發悶,我們三個彼此看了看,隨即快速的抽出其中的幾塊地磚看了看,這玩意兒好像是從什麼地方拆下來的,雖然形狀大小都一樣,但上面凹凸的花紋並不一樣,端詳了片刻,葉一夕不禁猜測了一句,「這會不會是他們從墓中盜竊的文物?」

    「不,這個是他們的東西,」我則是微微蹙眉又將這些地磚原封不動的塞了回去,這才低聲說道,「是西方的魔法陣,這古老的符文不是中州的東西。」

    「他們帶這些東西到墓裡做什麼?」方景斌聞言,似乎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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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道脈之墓

    「這不是普通的磚頭,既然是魔法陣,那必然是有用處,至於做什麼用。那就要看看這主墓室裡有什麼了。」我皺眉說著,重新將箱子封好。隨即轉身朝這墓室的門口走了過去。

    「這個不毀掉麼?」方景斌瞬間皺眉,似乎對我的行為很是詫異。

    「這東西可以為我們爭取一點時間,先進去看看這主墓裡有什麼。」我側頭解釋了一句。就抬手緩緩的拉開了這墓室的石門。

    有些沉重,但這門還是很輕易的就打開了,也沒有什麼機關卡簧之類的,就連不遠處的槍聲也頓時清晰了起來。

    可幾乎是在我開門的瞬間,一道勁風迎面而來,顯然這是有人在走廊裡等著我們,察覺到不對勁兒,我立刻抽出杏黃旗擋了一下。隨即閃身出了墓室,緊接著又是擋下了兩道飛鏢,我用另一隻手抽出杏黃旗朝這飛鏢的來處甩了過去。

    幾乎是在我抬手擋下最後一道飛鏢的時候,對方已經悶哼一聲。氣息敗露,下一秒葉一夕和方景斌自然是衝了過去,只是這人也不傻,似乎是察覺出鬥不過我,立刻轉身朝這走廊的深處跑了過去。

    見葉一夕和方景斌追過去了,我也就沒有著急去追,而是回頭看了看這走廊的另一邊。雖然靜悄悄的有點黑,但這邊應該也是有間墓室才對。

    如果葉一夕他們去的那邊是主墓室的話,那這邊走廊的盡頭應該是整個墓穴最大的耳室,心裡盤算著,我就順著這走廊往返方向去了,至少要確定一下這邊是什麼東西,至於葉一夕那邊,暫時應該不會有問題。

    是很近的距離,很快我就衝破黑暗,看到了這盡頭墓室的石門,石門明顯已經被打開過了,此刻正一副半開半關的樣子微敞著。

    高大的石門看上去比我們出來的那個小石門要氣派很多,石門上的雕刻物有些抽象,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也沒有很在意,只是立刻推開門進去看了看,墓室的中央擺著一口雙人大棺。

    這棺材似乎也是木質的,被刷成了一黑一白兩色,雖然有些褪色了,但棺材的頭部頂著陰陽魚,不難看出這棺材寓意著陰陽,墓室之中並沒有多餘的陪葬品,空蕩蕩的,不像是被人搬走了,應該是原本就什麼都沒有。

    因為這墓室內的上下左右前後墓壁上都繪滿了水墨畫,是中州古老的簡畫。

    上有天,下有地,至於四周的壁畫,就有些複雜了。

    首先吸引我目光,自然是這棺材後面的壁畫,因為正對著門口,我一進墓室,除了那口棺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朝門口的那張壁畫,至於為什麼看到這畫之後我的第一反應是被其吸引,而不是去研究壁畫的前後順序。

    那是因為這壁畫上的人,我看著不是一般的眼熟,高挑的身材,傲視的姿態,就算那張臉有些簡略,但他手裡拿著的那把劍我認識,是行道大帝的紫光寶劍。

    這個人是行道大帝麼?答案是肯定的,這壁畫上的人就是行道大帝,因為他是被尊為神一般的存在,高高在上,至少在壁畫中他是站在雲層之上的,下面是一些朝拜的道士。

    這是壁畫中心的畫面,但這並不是這面壁畫的全部,壁畫的周圍也有其餘的人,但這些人並非中土人士,儘管裝扮古老,但他們是西方人不會錯。

    而且這壁畫的內容也不像是在陽間,有些陰森森的,那些道士所在的下方繪畫以黑色壓抑為主,而行道大帝所在的上方有些光彩照人的感覺。

    而周圍的那些西方人並沒有切實的出現,有的只是在雲層中露出了一個頭,有的是眼睛,應該是寓意著窺探,或者監視。

    不明白這壁畫的意思,這是覺得很榮幸?還是覺得很憋屈?

    反正我覺得看著很不舒服,尤其是那些透露在雲層中的半遮臉龐,有些陰森森的,而且行道大帝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這本身就讓我對這壁畫的內容產生了反感。

    看完這壁畫,我又看了左側的壁畫,這邊就簡約了很多,是中州的道教文化進展,並沒有什麼詭異的地方,雖然只是簡畫,但對於道的發源與傳播大概都很符實,雖然行道大帝走了偏路,可事實確實是中州大道大部分都是源於行道大帝。

    而右側,這邊的壁畫就有些詭異了,這邊是西方基督教的誕生和延續簡解圖,我雖然瞭解一些,但對於其太遠古的誕生過程並不瞭解,所以看的迷迷糊糊的最後也沒有看太明白。

    不過看這意思,這墓室裡的棺中人,應該是一東一西,兩個地方,兩個信仰的合葬,是不同信仰卻走到了一起的夫妻?

    微微蹙眉,覺得這組合有些詭異,看這壁畫內容結束的年代,應該是在幾百年前,絕對不超過千年。

    暗自推測著,我已經走到這墓室的棺材前,環視一週,自然是回身看向了這墓室的最後一幅壁畫,也就是我打開門進來的那邊。

    抬手電一看之下,我卻是瞬間怒火中燒,下意識的抬手運氣直接將擺在墓室中央的棺材震碎了。

    這最後一幅壁畫的內容同樣是中西方的結合,只是這內容是真的結合了,而且是西方吞噬了東方的道,雖然畫的內容只有地形和象徵性的標誌,並沒有人物的展現,但我認識這幾乎吞噬了整個壁畫的魔法陣,就是剛才我看到的那些陳舊地磚不會錯。

    這個墓穴之中藏著中州的道脈,而那些基督徒是來斷脈的?

    所謂的吞噬,他們要吞噬的到底是什麼我並不知道,但從壁畫上的內容來看,確實是這座山之下蘊藏著什麼東西,可以代表中州道脈的東西,或許是行道大帝所為?

    可這裡為什麼會葬有異教徒?還有這些壁畫,這種東西畫在道教的墓穴之中是不是太狂了?

    莫名其妙的想著,我瞬間皺眉,混亂的大腦卻因為想到行道大帝的行為而瞬間清晰了起來,黃泉消失的那支玄字派戰鬥隊,行道大帝一路剷除異己的決心,這些不是偶然,一個聰明的人不會輕易的改變自己的路,行道大帝的所作所為很難說不是受到了外力的影響。

    可能是受到了西方異教的鼓勵,也或者是這西方異教答應了他什麼,總之緊隨行道大帝消失的那支玄字戰鬥隊,應該是西方的異教陰差。

    這個墓穴中所埋葬的很可能是行道大帝的靈魂鎖鏈,而這些人是來吞噬行道大帝帝魂的。

    利用九龍御天封印帝魂,這個辦法是行道大帝想出來的,據說可以斷了帝魂的靈魂鎖鏈,這話自然也是行道大帝說的,但到底是真的能斷,還是假的能斷,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試過。

    比如輪迴大帝,普渡大帝,這二者已然成了普通的魂魄,但他們都不是被九龍御天封印的,如此說來的話,致使他們成為普通魂魄的原因,很可能就是這背地裡收拾殘局的異教徒利用那個古怪的魔法陣吞噬了他們的靈魂鎖鏈,而配合他們完成這一切的人就是行道大帝。

    現在行道大帝被封,就等於完了,所以這些人又瞄上了道帝的靈魂鎖鏈。

    我當然不會為了行道大帝那種人去拚命,但這道帝的靈魂鎖鏈是中州的東西,它可以毀在我的手裡,但不可以被外人吞噬。

    心中不滿的想著,我已經衝出這墓室,朝傳出斷斷續續槍聲的地方衝了過去,路過我們下來的那個墓室,我還特意往裡面瞄了兩眼,那些原本放在墓室裡的箱子已經不見了。

    這不過是短短十多分鐘的時間,明顯是緊跟在我們後面進來的那些支援小隊將箱子搬走了,可他們並沒有進入這墓穴的深處。

    果然那個魔法陣才是關鍵麼?

    心裡有些懊惱,但現在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索那個了,雖然這些人沒能順利的進入墓穴布下魔法陣吞噬道帝的靈魂鎖鏈,但還有一個更加難辦的對手在暗處隱藏著。

    就是那個魔鬼,現在他應該就在先我們一步進來的九人之中,很可能是最後進來的那個,因為除去死掉的那個黑人,只有最後一個人是單人了。

    來這裡大家的目標估計都是一樣的,雖然不知道這道帝靈魂鎖鏈的位置是如何洩露出去的,但無疑的,這些人之中最有可能得到那條靈魂鎖鏈的人就是那個魔鬼。

    吞噬一個帝的魂魄,這瞬間獲得的龐大力量,絕對值得任何一個人去一拼。

    當我趕到主墓室外室的時候,這邊的槍聲已經徹底消失了,像是瞬間暴起又瞬間湮滅的戰場,這邊的主墓室外面躺著很多屍體,大概有二十多人。

    大多數都是那些神甫守衛,但也有後來潛入這地方的外國人,看樣子似乎其他的岔路口也可以通往這墓室,我用手電大概的掃了一下地上的屍體,並沒有看到葉一夕和方景斌的屍體。

    而且這主墓室的石門開著,看樣子,其餘幾個倖存下來的人已經進去了。

    看樣子,如果那些人全部到了這墓穴的話,這主墓室之中的人應該不超過五個了,其中兩個是葉一夕和方景斌,一個搗國的小子,還有兩個應該有最後進來的那個人,和一個後兩波里的人。

    微微蹙眉,我深呼吸一口氣,收斂起息關上了手電,隨即閃身快速的進入了那間半掩著的主墓室。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4 13:42
第五百二十五章 長生天

    墓室裡很黑,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深處是讓人脊背發寒的冰冷氣息。

    這裡有鬼,那個老爺子不會騙我,而且行道大帝也不是傻逼。自己的帝魂鎖鏈自然會好好保護,留下點兒守護帝魂鎖鏈的殺手鐧才是他的作風。

    只是這能有什麼鬼?行道大帝都被封印了。鬼魂之中戾氣最重的鬼無非四柱純陰了,作為陰魂自然是陰氣越重戰鬥力越強,尤其是女鬼往往比男性鬼魂多佔一份天機。

    當然,物極必反。有些鬼魂強到一定程度之後便會到達無我的境界。哪怕是一絲一毫陰氣也可以收斂很好,讓你無所察覺,根本就看不出這是個強者,說句不要臉的話。比如我這樣的,在人類之中已經可以很完好的隱藏自己的氣息。

    也有控制力差的,因為太強而無法將自己的氣息收斂,比如輪迴大帝那樣的,控制陰氣是一把好手,但說到收斂陰氣,他似乎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

    那麼這墓室之中的是前者還是後者呢?

    這種侵蝕骨縫的寒氣似乎和陰氣有所不同,這墓室裡應該是有冰之類的東西……

    無聲的潛入能見度過低的墓室,裡面並沒有什麼動靜,這裡的人很可能都隱藏了自己的蹤跡氣息,也可能都死了……

    就在我環視四周,細細察覺別人氣息的時候,一隻手突然直接橫插向了我的脖子。

    瞬間側頭躲開。單手撐地,騰空給了對方一腳,我頓感不安,翻身穩住身形的時候,已經打開了手電。

    這是一間很空曠的墓室,和耳室一樣,簡約而沒有陪葬品,並不顯得奢侈,卻繪滿了簡約的壁畫,壁畫的內容相較單一了一點,都是行道大帝四處傳道的奔走圖,墓室中央擺放著一口白玉雕雲棺,這絲絲的寒氣似乎就是這白玉棺透出的。

    而這墓室的格局是圓的,下方以一個巨大的陰陽符文太極圖全部佔滿,只是在陰陽眼的地方豎立著兩根石柱,兩根石柱上自然也是刻畫了不同的陰陽符文,墓室上方是一道稍稍小一圈的八卦圖。

    雖然我對太極圖的運轉符文依舊不是很熟練,但這八卦符文我可是瞭解的滾瓜爛熟了。

    這是一道屬於封陰八卦之中的陰陽卦,符文要比付家的複雜一點,可大概作用應該是壟斷陰陽之氣,下可孕生陰陽而不外洩,上可收納日月斂其精華。

    只進不出的陰陽格局,看這樣子應該是推動下方太極圖用的。

    一眼掃過,瞬間便將這墓室之中的格局看透,我卻沒有看到先我一步進來的那些人,這墓室看上去空蕩蕩的並沒有藏身的地方,可就是沒有那些人的影子,就連剛才攻擊我的人也都不見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我打開手電驅散黑暗的一瞬間,連同這整個墓室裡的人一起驅散了,但這是不合理的。

    就在我將注意力轉移到地上的太極圖符文時,噹的一聲脆響,我手中的手電被一股巨力震飛摔落在白玉雕雲棺旁瞬間滅了。

    這股衝擊力的力道很大,即使手電被震飛,我的整個手腕也是被震的有些麻痛,虎口甚至有些撕裂的痛,而我甚至沒有察覺到這股巨力從何而來。

    就在我抽出杏黃旗警惕環視四周的時候,一隻大手突然按住了我的肩膀,與此同時一個陌生的聲音開口問了一句,「你是輪迴的陰差?」

    這聲音很是沉穩,而這聲音出現之前,我依舊沒有察覺到有什麼東西靠近我。

    這一瞬間,我的心臟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因為這個聲音好像行道大帝,可他沒有理由不認識我……

    微微蹙眉,我也沒急著反擊,而是無聲的點了點頭。

    「你是來拿帝魂的?」隨即我身後的那人又問了一句。

    我覺得他說的雖然和我做的有些出入,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確實是來拿帝魂的,雖然是為了防止被別人拿去……

    想到此處,我便又點了點頭,其實心裡還是有些擔心這人真的是行道大帝,所以我一直沒敢出聲。

    「那就跟我來。」這人也沒有猶豫,低聲回了一句,抓住我肩膀的手頓時一緊,隨即這黑漆漆的墓室之中,上行八卦,下運太極,波光流轉之間,一種扭曲的撕裂感降身,下一秒我的眼前已經豁然開朗。

    這個無比熟悉卻又怪異的地方,似乎是黃泉的輪迴,又似乎是黃泉的幽冥,四周的地形環境與輪迴或幽冥的界碑附近幾乎都是一樣,只是少了那條寬廣黑暗的黃泉水,多了難以言喻的盎然生機。

    沒有了陰鬱無光的壓抑,四處洋溢著光的柔和,卻不見日月。

    這個地方是……

    我茫然的掃視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已經失去黃泉水的界碑上,上面用古體攥刻著三個銀光大字,長生天。

    看到這三個字我真的有些傻掉了,這裡是長生大帝的天界麼?可以說是天界吧?

    「少陰,你看這個人怎麼樣?」也不管我一副傻愣愣的樣子,那個還揪著我肩膀的人冷聲問了一句。

    隨即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聲音回問了一句,「他是輪迴的人麼?」

    聞言,這抓著我的人沉默了一下,這才一拽我的肩膀,讓我轉過身,皺眉說道,「把你的黃泉印拿出來!」

    我的第一反應自然是先掃了這二人一眼,可這一眼掃過去,我就挪不開了,這是兩個穿著黑白不同長袍的高挑男人,讓我驚詫的是這倆人都有和行道大帝一模一樣的臉,果然如那老前輩說的,這簡直太可怕了!

    誰告訴我為什麼行道大帝被封印之後,會出來兩個?這也是因果輪迴麼?

    相貌,身材,形色,就連說話的聲音都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二人沒有紫光寶劍,可臉上那副高冷自傲高高在上的樣子,應該不會有錯。

    「看什麼?讓你拿黃泉印,沒聽到嗎?」那個距離我比較遠,叫少陰的男人冷聲呵斥了我一句,似乎對於情緒的自制力很差。

    黃泉印是陰差的身份象徵,這白衣男人可以察覺出我是出入黃泉的陰差,但並不能確定我是輪迴的陰差還是幽冥的陰差,所以要查看我的黃泉印,黃泉印我自然是有,也是輪迴的,這都沒有什麼,但我的黃泉印是八極天的,並非行道大帝所傳道脈之下的門派。

    八極天,陰陽八卦,以及風水師一脈都是行道大帝傳承之外的新立之道。

    因為不知這二人是否知道行道大帝出了事,所以我還是不給他們看比較保險。

    「少陽,你抓來的人是個呆子麼?還是嚇傻了?」見我遲遲沒有動作,那個身穿黑衣的男人瞬間皺眉,有些焦躁的問了這白衣男人一句。

    這人倒是淡定的很,直接簡潔的回了一句,「等他想清楚,他會給我們看的。」

    聞言,我皺眉看了看這白衣男人,這才壯著膽子開口問了一句,「你們兩個是行道大帝嗎?」

    「你不是行道大帝派來的嗎?」聽到我的話,那個少陰卻是焦躁的反問了一句,似乎是有些失望。

    那個少陽聽到我的話,也是瞬間皺眉,有些失落的鬆開了我的肩膀,隨即抬手直接一掌打向了我的心口。

    早有防備,我立刻運氣,抬手與這少陽對擊一掌,雖然沒有受傷,但我也被這股勁力震退了數步,而對方文絲未動。

    好強的力道,這少陽的戰鬥力絕對在我之上,我瞬間皺眉,這才立刻回了一句,「我是行道大帝派來的,但你們為什麼和行道大帝長得一樣?」

    從二人的反應來看,他們應該還不知道行道大帝被封印的事,這樣的話,那我的黃泉印拿給他們看也沒有什麼,雖然用計有些卑鄙,但兵不厭詐。

    稍作確認,我立刻抬手猛的一震手心,將付家老爹交給我的八極天黃泉印拿了出來,我還沒有見過幽冥的黃泉印,也不知道怎樣區分這黃泉印是幽冥的還是輪迴的,但這二人既然讓我拿出來看,那他們就是有辦法區分。

    借二人將注意力放在黃泉印上的時候,我掃視了一眼躺在遠處地上的數人,葉一夕和方景斌都在,只是這些人的身上都血淋淋的,不知道是死是活……

    「是輪迴的黃泉印。」皺眉遠遠的看了兩眼我手裡的方印,身穿白衣的少陽立刻肯定了一句。

    「可他不認識我們!」那個黑衣少陰似乎對我依舊有所懷疑,有些煩躁的質疑了一句。

    我一聽,很是理所當然的解釋了一句,「那我又沒見過你們,你倆和行道大帝長的一模一樣,連說話的聲音都一樣,不知道還以為是三胞胎,我奇怪一下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吧?」

    「額……他說的好像有道理。」少陽微微蹙眉,隨即點了點頭,明顯這人的疑心不大,比較容易輕信於人。

    「有什麼道理?他……」那個名為少陰的男人似乎還想再說什麼,可是話說一半,瞬間皺眉詫異了一句,「又有人來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4 13:43
第五百二十六章 聚魂陣

    「是不是那個老頭子?」名為少陽的男人明顯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看這樣子應該是來人的氣息比較強大。

    他說的應該是那個姓王的老前輩,不過,那老爺子一副精力耗盡的樣子。正在山外昏睡,我自然知道不可能是他。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是那個魔鬼和他新的契約者。

    回頭看看倒在地上的那五人,一個個血淋淋的狼狽至極,我可不認為那個魔鬼面對這少陰少陽沒有一戰之力。

    見少陽詫異著就要轉身離開,那個名為少陰的男人突然開口說道。「你留下,我去看看,不要隨便和這個人說話。」

    話音未落,這說話的人已經一轉身不見了,動作之快宛如一道閃電,我看的一愣,少陽也是一愣,隨即他側頭看了看我,果然是沒有和我說話。

    見他不說話,我便主動開口說了一句,「那邊的人裡有我的朋友,我可以過去看看麼?」

    這男人無聲的看了看我。然後無聲的點了點頭,他倒是聽那個少陰的話,看樣子是真不打算跟我說話了。

    微微皺眉,見他允許我過去了,我也沒再廢話,而是立刻朝倒在地上的葉一夕和方景斌跑了過去。

    這邊的五個人都是鮮血淋淋的,但衣服還是很好認的,尤其是身材差距太大。

    我不是專業的醫生,頂多可以通過把脈來探查一個人的勁力強弱,所以我的第一反應自然是把葉一夕這個醫生弄醒,但是將人翻過來的時候,我就有些傻住了。

    葉一夕的身上沒有很多傷口。只是在左肩,和右腹部,有兩處抓痕,可這抓傷很深,左肩皮肉外翻。甚至已經看到了肩膀裡的骨頭,而右下腹也是翻出了少許的腸子,這樣的人,還能活麼?

    雖然這傷不在致命的地方,但未免也太嚴重了,現在的他可不是一個魂魄,他是整個人都在長生天,這肉身損壞成這樣,若是真死了,那就真的變鬼了。

    脫掉外套,我有些心焦的將葉一夕外翻的皮肉,和外露的腸子都小心翼翼的推回原位,這才用杏黃旗劃破手腕,將血大量的滴在傷口上,至少可以消毒,加快傷口的癒合。

    之後,我脫掉裡面的襯衫,將葉一夕的腹部纏繞固定,待一切折騰完,我這才起身去查看方景斌的傷,這貨就側躺著倒在葉一夕身邊的不遠處,他身上的血跡相對少一些,可右臂似乎骨折,外傷幾乎沒有,昏迷不醒應該是受了內傷的緣故。

    沒有專業的接骨知識,我只好放著他的手臂不動了,而是運靈氣兒給方景斌疏通了一下體內的陽氣,不知道他的內傷重不重,但至少可以延續一下生命力。

    待運行的差不多了,我這才收斂靈氣兒,又去查看其他的人,兩死一傷,除了那個搗國的小瘦個兒身上沒有傷口,只是重傷昏迷,其餘二人的身體已經破爛不堪,到處都是狠厲的貫穿性抓痕,屍體已經涼了。

    這時那個離開的少陰還沒有回來,似乎是見我忙來忙去的看看這個,摸摸那個,站在不遠處的少陽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這些都是你的夥伴麼?」

    「不,只有那兩個是。」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給那個搗國的小瘦個療傷,而是低聲說著站起身指了指依舊昏迷著的葉一夕和方景斌。

    少陽聞言,側頭看了看,這才說道,「你的夥伴身手都不錯,還活著。」

    我卻是不禁一笑,毫不避諱的說道,「還活著,只是因為他們是東方人吧?若是西方人,也是死了,不是嗎?」

    這少陽聞言,愣怔一下,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你和那個少陰,很強,不過,我猜應該是因為墓室那道內斂的八卦陣和太極陣支撐著你們的力量吧?能告訴我那個是什麼東西麼?」我稍稍緩和語氣低聲問著,並不覺得那墓室之中的陣勢只是一道天界入口那麼簡單。

    畢竟這二人強的有些離譜,似乎已經超過了一個魂魄的極限,就算再會隱藏氣息的人,在出手的一瞬間也會氣息敗露,可這少陽剛才攻擊我那一掌就在我面前動手,我都沒有察覺出他的存在。

    這或許還是和墓室裡的陣勢有關係……

    這少陽想了想,這才開口說道,「那個是聚魂陣,是我和少陰的本體,行道大帝讓你來取帝魂,難道沒有告訴你麼?」

    「額,」聞言,我頓時一愣,隨即乾笑了兩聲,說道,「我走的匆忙,他就沒說,黃泉的幽冥在鬧事,所以輪迴那邊有點亂,可能是忘了告訴我吧?不過他有說這帝魂有守護者在,讓我直接過來取就行。」

    「這樣啊……」那個少陽微微蹙眉,又兀自嘀咕了一句,「難怪他沒有自己來……」

    「你們和行道大帝很熟麼?不會真的是三胞胎吧?」我見這少陽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便有故作無意的追問了一句。

    聞聽我的話,這少陽頓時一愣,隨即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他是我們的創造者,我和少陰是聚魂陣具象化的靈體,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連魂魄都算不上,是隨時都會消失的東西。」

    「是陰陽之氣的凝結體?」我很是驚詫的看著少陽,雖然他有行道大帝的外表,但這人的性格很好相處,不過,這不是我第一次見到能量的凝結體,劉一銘小崽子收服的那隻黑龍也是龍氣的凝結體,只是那個東西似乎沒有很聰慧的智慧。

    這少陽儘管有些輕信於人,可那個少陰似乎並不傻,這二人都算是有智慧的存在,怎麼也無法和沒有魂魄的能量凝結體聯想到一起,這差別太大。

    「嗯,看名字就知道了,我是陽,他是陰。」少陽聞聽我的詫異,也沒有避諱,低聲解釋了一句。

    「額,你就這樣告訴我,不怕我是壞人麼?」我瞬間皺眉,低聲質疑了一句。

    「不會吧……你不是行道大帝派來的陰差嘛,而且你手裡確實有輪迴的黃泉印。」少陽聞言,猶豫的看向了我,但這言語之間似乎還是沒有質疑我的意思。

    見少陽這男人頂著行道大帝的一副皮囊,此刻卻說著如此天真的話,我這心裡卻是有些不是滋味兒,我可以耍無賴,可以玩陰的,但也分對什麼人,這樣的人欺騙了會不會是一種罪?

    就在我看著這少陽,心裡越來越不是滋味兒的時候,不遠處那個名為少陰的黑衣男子瞬間出現,隨即吐出了一大口血,腳步踉蹌的摔倒在了地上。

    「少陰!」見到黑衣男子負傷回來,這少陽立刻過去扶了一把,緊張的問道,「怎麼會這樣?」

    我也是頓時一愣,側身看向了二人,心中一道詭異的不安騰然而起。

    「有人在破壞聚魂陣,快去殺了他!」少陰的傷勢似乎很重,也或許是他在聚魂陣中的本體受損,這個之前還一副高高在上的男子,此刻卻是狼狽的有些可憐。

    少陽聞言,卻是愣了一下,顯然是不想去殺人。

    「快去啊!不然什麼都晚了!」少陰有些焦躁的又吼了一遍。

    「我們存在的意義只是守護帝魂,現在有人來接收帝魂了,我們就這樣消失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你和我都累了。」少陽卻是低聲無精打采的回了一句,言語之間有些固執,依舊不打算去迎戰。

    「你……」這少陰氣的臉色發青,很快又吐出了一大口血。

    這不人不鬼的,作為陰陽之氣的凝結體吐血都能吐成這樣……我站在一邊看著倒在地上的少陰,和蹲在一旁就是不動的少陽,沉默了一下,這才說道,「能告訴我破壞聚魂陣的是什麼人麼?或許我們應該聯手。」

    「和你?不要搞錯了,你的身份我們還沒有接受……」這少陰依舊很是不信任我,我這話音未落,他那立刻否決了一句。

    我也沒理他,而是轉而看向了少陽,意在徵求他的意見。

    少陽看了看我,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是聚魂陣誕生的凝結體,是無法離開這裡的,行道大帝似乎也不想再見到我們,所以你還是帶上帝魂離開吧!」

    額,這貨說話的語氣怎麼有些像是賭氣?是因為行道大帝沒有親自來取帝魂麼?

    瞬間皺眉,我看了看這可憐巴巴的兩個大男人,索性直接說道,「你倆還不能死,若是就這麼死了,我怎麼向行道大帝交代?我既然來拿帝魂了自然有辦法帶你們離開,但前提是我們得活著。」

    「真的?」聞聽我的話,這少陰少陽卻是異口同聲的問了我一句,看樣子他們是真的很想離開這個墓穴。

    這一米八零還要多的兩個大男人一臉認真的看著我,我不禁抽了一下嘴角違心的點了點頭,帶他們離開的話應該不成問題,只是行道大帝早就已經不在了……

    「可是那三個人……」這少陰見我點頭,卻是突然神色黯淡的說道,「有奇怪的東西。」

    「是魔鬼麼?」我見少陰皺眉了,便立刻追問了一句,其實不用問也知道了,這裡除了那個魔鬼也沒有誰有實力可以直接重創少陰了,只是他說的三個人,難道是李麟飛他們麼?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4 13:44
第五百二十七章 聯合對戰

    似是而非的點了點頭,這少陰撐著少陽有些吃力的站起了身,皺眉看向我,低聲說道。「就算你說可以帶我們去見行道大帝,那也不代表我會相信你。你最好不要做什麼奇怪的事,不然我會把你和外面那些人當做同夥,第一個先干掉你!」

    聽這貨說話的狠厲勁兒,我卻是有些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反正我也沒打算出賣他們。而且那個魔鬼跟我是死對頭,就算外面的人真的是李麟飛他們,那我也不過是又多了三個死對頭。

    「那我們現在過去?時間長了,我怕他們會徹底毀掉陣勢,那樣的話,我們兩個會消失的。」少陽見我和這少陰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適時的搭話建議了一句。

    「不,」我卻是直接否決了他的提議,轉而說道,「你自己去,把他們三個都帶到這裡來。」

    「這裡?」少陰頓時一愣,緊張的說道。「不行!行道大帝的帝魂在這裡,怎麼可以讓我們沒把握對付的人進來?」

    「你說什麼?帝魂在長生天?」我聽到這話更加驚詫了。

    這少陰隨即嫌棄的看了我一眼,煩躁的說道,「是又怎樣?除了我們沒有人知道帝魂在什麼地方!」

    「額,那不就得了,只要你們誓死不說,就算最後的結果是我們落敗又有什麼好怕的?」我見這貨有些將矛頭對準我,立刻順勢反問了一句,隨即這二人彼此看了看都是沒有說話,我這才解釋道,「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覺得那個墓穴不適合戰鬥。萬一打鬥間破壞了聚魂陣,那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少陰,他說的有道理,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回。」那個白衣男子瞬間皺眉。贊同的說了一句,就抬手挪開了黑袍男子搭著他肩膀的手。

    這少陰似乎還要說什麼,少陽已經一轉身不見了,晃的這貨一個踉蹌差點兒又趴到地上,我是好心上前幾步,緊走過去扶了這貨一把,他倒好直接給了我一眼刀,冷聲說道,「我不會輕易相信你的!」

    見他一邊說不會相信我,但還是抓住我的肩膀,勉強站住了,我悻悻的瞄了這貨一眼,沒說話。

    對這種直性子的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好反感的,雖然說話難聽點,但比起那種當面各種信任,背地裡卻暗自猜疑的人,少陰這樣的直爽性子,也是不錯的性格……

    不過,這一直被這樣一雙雞蛋裡挑骨頭的眼睛瞪著,我這也是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值得慶幸的是少陽很快就回來了,雖然帶回了麻煩,但打破這尷尬的僵局,也著實是讓我鬆了一口氣。

    伴隨著少陽現身,在他前方不遠處出現的三人確實是李麟飛三人,看到這地方,那三人都是愣了一下,但看到我他們倒沒覺得很意外。

    明顯那個魔鬼就在這三人之中,那四隻食屍鼠就是他們放進來的,然後這次的黃雀還是被他們做了。

    就在我端詳四人,試圖查看哪個是魔鬼的契約者時,李麟飛皺眉開口說道,「我們只是想要帝魂,你離開這裡,不然就不要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他不是拿我當仇人麼?怎麼又甘心這樣放我離開?聞言,我頓時一愣,隨即有些莫名其妙的回了一句,「你是在對我說話麼?」

    李麟飛卻是瞬間皺眉,直接反感的說道,「我們之間的事以後再解決,我遲早會親手手刃弒親仇人的,現在你我各退一步,反正這墓也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小祖宗,你這最近的消息是不是不太靈通啊?現在你們三個都站在我的地盤兒上了知道麼?還說和我無關?

    我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直接說道,「那你還是不要退這一步了,你們要的帝魂就在這裡,但我不會讓你們拿走的。」

    「小飛,你不要和他廢話,既然他想找死,我們就在這裡給爺爺報仇。」這時李麟飛身邊的那個女孩子皺眉說了一句,已經抬手抽出了短劍,似乎是打算與我一戰了。

    「你們認識麼?」少陰瞬間皺眉,有些質疑的看向了我。

    我也沒有避諱,點了點頭,然後拿下他抓住我肩膀的手,示意他自己站著,這才說道,「有點小過節。」

    其實不用我說,從我們交談之中也能聽出來,明顯是有仇。

    「你們兩個作為這裡的守衛者,居然和外人聯手,就不怕這個小子事後坐收漁翁之利麼?」這時站在李麟飛身後的那個男人冷聲問了一句。

    聞言,我沒有表態,這時少陰少陽的選擇,由他們自己來決定,那二人彼此對視一眼,少陽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反倒是這少陰開口罵了一句,「關你屁事?」

    我瞬間放心了,這才接過話茬,冷眼看著那個男人,說道,「你現在的位置在什麼地方呢?時別數年,小狐狸可是踏上正道,有所修為了。」

    這男人聞聽我的話,咬了咬牙,似乎是有些無言以對,在數年前,他與小狐狸跟隨副會長老頭子可以說是平起平坐的人,現在分道揚鑣,似乎是已經做出了黑與白不同的選擇。

    「三對三,你們還有一個傷者,不見得會贏!」首先動手的居然是李麟飛身邊的那個丫頭,這小丫頭手持一把短劍,話音未落已經先朝我衝了過來。

    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壓力,到了現在,我若是連個小丫頭片子還對付不了,那也不用混了。

    「他交給我來對付!」只是不等那丫頭衝過來,李麟飛已經抬劍將這丫頭擋到了一邊,估計是怕我殺了那丫頭。

    悻悻的瞄了瞄這少陰少陽,雖然一個個人模狗樣的,但看看倒在不遠處的那些人也知道了,這倆人誰下手也不輕,那小丫頭若是真落在我手裡,沒準兒還算是安全的。

    三對三的戰鬥瞬間爆發,最終的結果是李麟飛與我對戰,那個丫頭去欺負身負重傷的少陰,而那個男人與少陽交手了。

    不過才一交手,我就可以確定這李麟飛不是魔鬼的契約者了,因為他並沒有我想像之中的那麼強,就這點本事,應付一下戰鬥還行,想重創少陰是不可能的,除非那魔鬼還沒有現行,可既然之前已經交過手了,彼此都有瞭解,與我對戰,那魔鬼沒有必要再藏著掖著。

    除非李麟飛不是魔鬼的契約者。

    交手兩招不到,我已經開始注意兩邊的戰鬥了,少陰那邊雖然受了傷,但他是依靠聚魂陣存在的靈體,所以只要陣勢不破,他就不滅,與那小姑娘交戰之間,倒也遊刃有餘,這小姑娘似乎也不是魔鬼的契約者。

    僅僅是掃視了一眼,我接著翻身躲閃的功夫,直接閃閃插入了那個男人與少陽的戰鬥,既然李麟飛和那個丫頭都不是,那就只有這個男人了。

    最簡單的排除法,兩組戰鬥交叉在一起的片刻,我也沒管李麟飛,衝過來,就朝那個男人殺過去了,直接將門戶大開的後背亮給了緊追而至的李麟飛,但有少陽在,我相信我的背後會很安全。

    不過是一擊的措手交換,下一刻兩組戰鬥已經瞬間拉開距離,我與這男人遠離了,其餘兩組戰鬥,我在追,他在後退,似乎也是在刻意的躲著李麟飛和那個丫頭怕他們知道什麼。

    「現在小狐狸的契約者是我堂弟,可是你,為什麼墮落為了魔鬼的爪牙?」我提掌運氣猛攻,這男人就快速的後退。

    聞聽我的話,他卻是沒有回答,只是一味的躲閃,一直徹底的遠離了少陰少陽那邊的戰鬥,他這才冷聲回了我一句,「能贏就行了,我不在乎用什麼手段贏。」

    「你以為你真的能贏嗎?」我不禁冷笑一聲,心說收買他靈魂的可是魔鬼,將靈魂出賣給魔鬼,等待他的恐怕只有死亡了吧?

    「事實證明我現在已經贏了,我有強大的力量,強大到可以隨時干掉你!」這男人有些歇斯底里的說著,急速後退,隨即回手抽出了一把泛著暗光的匕首,腳下用力一踏,又朝我猛攻了過來。

    這力量的感覺,確實是那個魔鬼的,看來這男人是用自己的靈魂交換了力量,但世界上任何的東西都是等價交換的,你的靈魂值多少,你就可以得到多少。

    那這個人的靈魂又能夠值多少呢?

    微微蹙眉,我回手抽出了身後的招魂旛,隨即注入靈氣兒,也朝這男人猛攻了過去,低喝一聲,「讓我來測量一下你的靈魂值多少!」

    泛著暗光的匕首與泛著白光的招魂旛相撞,我頓時震開體內所有的靈氣兒,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這手持匕首的男人震飛了出去,我並未作何停留,腳下用力一踏,瞬間躍起,直接將這招魂旛刺向了那個男人的喉嚨。

    事實證明廉價的靈魂,交換來的價值也是廉價的。

    在這招魂旛尖銳的柄端即將與那男人喉嚨相撞的時候,這男人錯愕的表情卻是瞬間淡然,隨即噹的一聲,一道勁力橫掃招魂旛,那把匕首與招魂旛相撞,直接將我的勁力推向了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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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 虛幻的魔鬼

    原本也不以為可以這樣輕鬆的解決掉一個魔鬼的契約者,我借力騰空側翻,穩穩落地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猛的一躍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隨即側頭看向了我。

    「這雙猩紅的眸子看著很眼熟呢!」我微微一笑,猛地一震右臂的妖仙兒契印。將體內的靈氣兒灌入招魂旛,想試試這現實中的招魂旛可不可以和在陰間時一樣變大。

    「沒有了封魔祭的魔法陣,你覺得你還是我的對手麼?」那個儼然已經被魔鬼霸佔了身體的男人,低聲說著,朝我緩步走了過來。

    我微微蹙眉莫名其妙的看了這男人一眼。隨即反問了一句,「若是我承認不是你的對手,你就會放了我們麼?」

    「當然不,你有一道很好的靈魂,我還是喜歡據為己有的感覺。」這男人陰森一笑,隨即腳下發力,迅速的化為一道黑影,眨眼的功夫已經衝到了我的面前。

    我自然是早有防備的抬手以招魂旛擋下了這一擊,幾乎是與此同時招魂旛對於這靈氣兒的承受能力達到極限,瞬間延伸,震散四方的多餘靈氣兒,還是將這個借他人身體現身的魔鬼震退出去了數步。

    「你知道我什麼人麼?」我冷笑一聲。隨即一揮招魂旛,以這招魂旛的尖端指向了那人的頭顱。

    「聖女說,你是中州靈異政委會的會長。」這魔鬼微微一笑,很是輕浮的回了我一句。

    「哦?」我微微挑眉,隨即又問了一句,「那你覺得這個地方怎麼樣?」

    魔鬼聞言,環視了一眼四周,這才坦然的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有點奇怪,但是不錯,是個好地方。」

    「那你記住。今日這長生天就是你的葬身之所,我叫劉磊,中州靈異政委會的會長,是我殺了你!」我瞬間收斂笑容,冷聲說著。腳下用力一躍,已經將手中的招魂旛刺向了這魔鬼。

    這魔鬼倉皇躲開,後退數步,這才腳下發力又朝我這邊猛衝了過來,其實這個魔鬼的戰鬥方式很單一,或許是因為這男人只是他的寄宿體,所以雖然身為一個魔鬼,可這個東西的戰鬥力並不能完全發揮,貌似依舊只是體現於力量和速度,以及抗擊打能力。

    對付這樣的敵人,我當然要發揮自己的優勢,硬拚並不能解決問題,以招魂旛的兵器長度作為優勢很輕易的與這魔鬼拉開近身戰的距離,我這才抓住機會收回招魂旛,隨即拿出了陰卦羅盤。

    收攏靈氣兒,以四柱純陰之氣灌入陰卦羅盤,直接將這一上一下兩道法器丟了過去。

    若是我的四柱純陰之氣都壓不住這東西,那我也是無能為力了。

    「東方的魔法陣。」這魔鬼被兩道陰卦羅盤籠罩的瞬間,頓時顯得有些緊張,但入陣容易出陣難,既然已經上了套兒,那想出去就沒這麼容易了。

    我快速的掐了一道手決,將陰卦羅盤之中的四柱純陰之氣借由養陰八卦迅速暴漲,這才冷聲回了一句,「這個叫八卦陣。」

    話音未落,迅速轉換手印,將八卦陣之中的澎湃陰氣凝結,不斷震擊這魔鬼,在那個男人的身上這才若隱若現的出現了一個黑影,貌似是那個魔鬼的原形。

    既然現在這魔鬼附於人身,不擅長這異術,那我就以異術攻擊,看他力大無窮又能怎樣!

    然而事情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簡單,這個魔鬼的實力遠在的預料之外,他到底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但他的實力絕對可以和五帝媲美,甚至更加難解決。

    讓我見識到這魔鬼戰鬥力的轉變,是從那個男人的身體無法支撐這陣勢壓力的時候開始的。

    普通的肉身在承受超出極限的壓力時往往會壞掉,比如至純的四柱純陰之氣,我是覺得反正這男人也不是什麼好人幹脆和那魔鬼一起殺掉好了,可沒想到這人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四柱純陰之氣的壓迫窒息而亡了,但那個魔鬼卻沒有事。

    不但脫離了這男人的肉身,還瞬間消散隨即凝聚為一個人形,直接震開了我的兩道陰卦羅盤,可能是我大意了,也可能是東方法術對西方魔鬼的約束力不大,但更加可能的是這魔鬼太強了……

    一上一下,兩道陰卦羅盤被震飛的瞬間,我也因為陣勢被破,而受到巨大的反噬,頃刻間便噴出了一大口血。

    下一秒這黑影已經瞬間圍繞我一週,落在了我的面前,伸出一隻黑影凝結的手,捏住了我的下巴,說道,「怎麼?這就撐不住了?」

    這虛無的幻影,我並沒有感覺到觸感,不禁瞬間皺眉,隨即一招手收回了兩道陰卦羅盤,這兩道陰卦羅盤就這樣貫穿了那個黑影的身體,而對方就像一陣黑霧,根本沒有什麼感覺。

    見我微微愣怔,這魔鬼索性怪笑著穿透了我的身體,這種人與鬼之間,實物與虛幻的真實穿透,我第一次覺得原來自己是真實存在的,而鬼就是鬼。

    居然觸碰不到,這還怎麼戰鬥?

    「真的不打算做我的下一個契約者麼?憑你這道上等的靈魂,可是能夠換很多東西呢!」那個魔鬼圍繞在我的身邊,還在唸唸叨叨的勸我與他結下契印。

    我卻是抽出黃符與黑符試了試,都是沒有用,就連六道陣都困不住這魔鬼的原形,類似於一股虛幻力量的凝結體,縹緲不定,沒有陣勢可以困住他,他也無法接觸什麼東西,但他確實是有力量。

    就在我思索對策的時候,這魔鬼卻是突然遠離了我的身體,低笑著說道,「那你等我,我這就去帶新的契約者過來!」

    話音未落那魔鬼已經瞬間消失在了我的眼前,這裡是長生天,根本就不可能有其他的人,他說的其他人也無非是我們這些入侵者之一。

    瞬間回過神,我立刻朝那邊少陰少陽的戰鬥地衝了過去,那倆不人不鬼的當然沒事,可葉一夕和方景斌還在那邊,萬一這二人受不住誘惑成了魔鬼的傀儡,那我們豈不是要自相殘殺了?

    我急匆匆回到這邊戰場的時候,對戰的四人也早已分出了勝負,沒有魔鬼的幫忙,李麟飛和那個丫頭片子自然不可能是少陰少陽的對手,我趕過去的時候,這李麟飛倒是沒事,明顯少陽沒有下殺手,但那個丫頭片子險些被少陰殺了。

    就在我出手救下這丫頭片子的時候,那邊昏倒在地的三人中,已經站起了一個人,值得慶幸的是站起來的這個人不是葉一夕,也不是方景斌,而是那個搗國的小子,而不幸的是,這人站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出手將葉一夕從地上揪了起來。

    正在對戰的眾人瞬間住手,我冷眼看著那個搗國小子眼中透出的猩紅,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

    我出手從少陰的手下救了那個丫頭片子,這少陰和少陽自然停止了對其的攻擊,而李麟飛和那丫頭片子也是快速的收招站到了一邊,不等我說話,李麟飛開口問了一句,「我小師叔呢?」

    「死了,我殺的,你要是覺得現在要報仇,那就儘管來,不報仇的話,就站在一邊不要廢話!」心裡因為葉一夕被抓為人質,而有些煩躁,不等李麟飛將話說完,我就直接吼了回去。

    那小子很是識相的沒有再說什麼,反倒是這找到新契約者的魔鬼伸出另一隻手掐住了葉一夕的脖子,然後看著我,說道,「給你一個二選一的機會,你是打算將自己的魂魄給我呢?還是大算把行道大帝的帝魂交給我?」

    聞言,我回頭看了看少陰少陽的反應,這二人都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顯然,他們是不會交出行道大帝帝魂的,這種時候別說葉一夕是和他們不相干的人,就算是他們自己要被殺了,他們也不會交出的。

    見這魔鬼收緊了掐著葉一夕脖子的手,我立刻點了點頭,說道,「你別殺他,我聽你的,我的魂魄給你!」

    「不行!」這時站在我身後的少陽開口阻止了一句,皺眉說道,「你還要帶我們去見行道大帝,不可以死!」

    「額……」我頓時一愣,無奈的看了少陽一眼,沒有說什麼,行道大帝已經不在了,這本就是個謊言,或許就算是謊言我也應該遵守諾言,但我不會為了這個謊言而搭上葉一夕的一條命。

    現在葉一夕昏迷著動不了,我過去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交換並不代表著束手就擒。

    「站住,」見我朝這邊走了過來,那個魔鬼卻是制止了我一聲,狡猾的說道,「把你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扔掉。」

    我頓時愣住,瞬間皺眉停止了靠近的腳步,見我遲遲沒有扔掉身上的法器,那個魔鬼立刻又緊了緊抓著葉一夕脖子的手,示意我老實點兒。

    雖然很不服,但我還是照做的拿出了身上的法器,將這些東西一一扔到了地上,這才兩手空空的朝那個魔鬼走了過去。

    「你等一下,我們拿行道大帝的帝魂交換!」就在我即將走到這魔鬼面前的時候,少陰大聲吼了一句,似乎有些心疼行道大帝的帝魂,但還是無法看著我送死。

    所以說,一個人的善與惡,不是看看表象就能知道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4 13:45
第五百二十九章 帝魂鏈

    聞言,那魔鬼愣了一下,我也愣了一下,隨即這少陰又不耐煩的問了一句。「你還不過來,站在那裡幹什麼?跟我們去取帝魂!」

    這貨說話的語氣依舊凶巴巴的。一副煩躁的樣子,我回頭看了看這倆和行道大帝長得一模一樣的靈體,這才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留著他的帝魂,或許他有一天還會來接你們。」

    少陰少陽頓時一愣,似乎是還想說什麼,但我看著二人很是認真的搖了搖頭,隨即已經走到了這個魔鬼的面前,示意他放了葉一夕。

    似乎是覺得葉一夕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就算是放了也跑不了,這魔鬼也就沒有猶豫什麼,直接一鬆手將葉一夕丟到了地上。

    「接下來你要殺了我麼?」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微微蹙眉葉一夕,這才開口問了一句。

    「我是很珍惜你這個契約者的,將你的靈魂出賣給我,我不但不殺你。還會給你相對的好處。」那個魔鬼低聲說著,伸手將我印著妖仙兒契印的右手拽了過去,似乎是在查看我手上的妖仙兒契印。

    「還真是魔鬼的蠱惑。」我嘲諷著搖了搖頭,並沒有抽回手。

    「這個靈魂契約好像很特別的樣子……」這魔鬼卻是瞬間皺眉,露出了一絲詫異。

    聞言,我微微攥拳,迫使右手手腕上的妖仙兒契印又清晰了許多,這才漠然的說道,「當然特別,與我定下靈魂契約的那個蛇仙兒已經修煉成龍了,只是她為了救我和我的愛人被封印到了奇怪的地方,所以如果真的可以交換的話。我的靈魂給你,你救蛇仙兒回來。」

    「額!」這魔鬼頓時愣了一下,似乎是在考慮我的條件,片刻之後,這才皺眉說道。「它被封印到了什麼地方?」

    「就是之前你差點兒被封印進去的地方,那個白洞。」我收斂目光,不等這魔鬼反應過來,已經單手掐了一道手決,被我扔到地上卻注滿了靈氣兒的杏黃旗頓時猶如行雲流水一般刷的掃過我眼前,將我與這魔鬼分離了開來。

    倒在地上的葉一夕也趁這機會翻身而起,衝過去架起昏迷不醒的方景斌躲到了我的身後。

    「你剛才已經受了傷,非要這樣拚個你死我活麼?」那個魔鬼的聲音依舊很是低沉,說話間,那些橫掃而過的杏黃旗已經被他擊飛了大半。

    「你呢?可以做到我的交換條件麼?」我低聲反問了一句,隨手抓過一隻掃過面前的杏黃旗,已經做好了最後一戰的準備。

    這魔鬼聞言,冷笑一聲,說道,「你知道的,那是不可能的,被封進那個地方的任何東西,都沒有一個可以出來。」

    我沒有再回答什麼,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回蛇仙兒,但我要留著這條命去找,因為我們是夥伴,是彼此的支撐。

    單手招過不遠處插在地上的招魂旛,瞬間注入大量的靈氣兒,我提招魂旛,直接跳入了戰鬥圈兒,既然這個魔鬼殺不死,那我就重創這具肉身,不殺。

    幾乎是在我跳入這戰鬥圈的同時,少陽也抽身進入了戰鬥圈,讓我意外的是片刻之後李麟飛和那個丫頭片子居然也過來幫忙了。

    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至少多一份幫手沒有什麼不好的。

    而這個魔鬼依附控制契約者的時間似乎是有限制的,逐漸的那雙有些駭人的猩紅眸子開始有些若隱若現,這對我們來說是好的徵兆,在堅持一下,或許就拿下這魔鬼了。

    可偏偏這個時候,原本戰鬥中的少陽突然吐出了一大口血,我頓時一驚,下意識的想到了外面的聚魂陣,立刻回頭去看少陰,果然那小子也倒在了地上,面色蒼白的整個魂體都有些若隱若現。

    「有人破了墓室裡的聚魂陣……」少陽啐出一口血沫,勉強支撐著身體。

    「現在怎麼辦?聚魂陣被毀的話,你們會不會死?」我瞬間皺眉,直言不諱的問了一句。

    少陽聞言,皺眉看了看少陰,隨後二人都是搖了搖頭,少陽這才說道,「不知道,或許吧!本來就是沒有生命的東西。」

    我並不想他們死,就像他們不想我死一樣,儘管我們短暫的友情建立在謊言之上,但至少這謊言還沒有被戳破。

    可現在有這魔鬼在這裡,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外面查看那陣勢的情況。

    墓室裡的陣勢似乎依舊在繼續遭受破壞,這少陰少陽的靈體已經變得很是透明,這功夫我們沒有攻擊那個魔鬼,而那個魔鬼顯然也是到了極限,就靜靜的站在一邊,也沒有輕舉妄動,這種時候雙方都怕彼此狗急跳牆。

    之後我將目光落到了李麟飛的身上,盤算著讓這小子出去幫忙看看,但不等我說出口,一邊的少陽突然搭住了我的肩膀,說道,「快,去取行道大帝的帝魂,若是我們不在了,你很可能會找不到。」

    「那道帝魂就應該找不到,我們不去取,現在離開這裡,回墓室。」我一把扯下了少陽的胳膊,扶著他朝少陰那邊走了過去,身側葉一夕二人似乎也是覺得那個帝魂不取也罷,立刻跟上了我。

    「不行,拿不到帝魂,行道大帝會很危險的!沒有生命危險他也不會派人來取帝魂!」少陽卻是瞬間皺眉推了我一把,然後自己過去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少陰。

    我站在一邊愣怔的看著二人,很想告訴他們,我是騙他們的,行道大帝已經不在了,可看著已經逐漸消失透明的兩具靈體,我竟然張不開這個嘴。

    心裡酸的有些發沉,我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李麟飛兄妹,和那個魔鬼,這三人也都是一前一後的跟了上來。

    既然是去取行道大帝的帝魂,誰也不想阻止,因為來這裡的任何一個人,不都是衝著那道帝魂來的麼?

    彼此之間警惕提防著,少陰少陽將我帶到了這長生天的界柱前,之後二人出手,愣是從這巨大的界柱之中抽出了一條泛著白光的鎖鏈。

    伴隨著二人最後的用力一扯,這巨大的鎖鏈整條都被扯了出來,同時二人倒地無力的靠在了這界柱上,這看似巨大的白光鎖鏈在這一刻也瞬間化為了一條手鏈粗細的白光鏈。

    「一定要交給行道大帝,這是我們存在和消失的意義。」少陽低聲說著,和少陰一起將這小小的鎖鏈放到了我的手裡。

    這一刻靈體透明的二人瞬間消失了,在二人原本所在位置只留下了兩個小紙人,我下意識的伸手撿起那兩個紙人看了看,這是一黑一白兩個紙人。

    紙人的後背上是一些複雜的符文,身前分別是少陰少陽二字,而在他們的額頭,分別寫著靈善,靈念。

    是道派之中的傀儡術,這種紙人我三叔也會做,只是我三叔做的紙人沒有這樣的智慧和戰鬥力,只能當做一時的助力來使用,耐久度也不是很長,動不動的就會起火。

    就在我拿著兩個紙人出神的時候,這後面的魔鬼突然衝過來一把抓向了我手裡的靈魂鎖鏈,我也是條件反射的動作,立刻抓緊這靈魂鎖鏈,隨即運靈氣兒抬手擋了一下這魔鬼的攻擊。

    可就這片刻的轉變,微妙的動作,那條抓在我手裡的靈魂鎖鏈瞬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出現在我腦海之中一些混亂噪雜的畫面,還有體內不斷翻湧著的磅礴靈氣兒。

    是天,是山,是五帝,是很久很久以前……

    腦海之中的畫面宛如一道道剪影快速的閃過,而其中出現最多的竟然是付九泉的臉,這記憶,這條靈魂鎖鏈的記憶,是長生大帝的麼?

    這不是行道大帝的靈魂鎖鏈麼?

    這一刻我陷入了茫然,有一種上當的感覺,可事已至此,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將這靈魂鎖鏈摳出來,因為接受不了這狀況的突然,我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嗡直響,根本沒有餘力去好好整理這混亂的記憶,更加沒有心情去推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偏偏在我這心浮氣躁有氣沒處撒的時候,那個魔鬼還在不知死活的進攻,我也沒猶豫,運勁力直接回身給了這魔鬼一掌,不知是不是因為這魔鬼已經精疲力盡,還是因為我拿回帝魂鏈所以變強了,亦或者是兩者皆有,這不過是對掌一擊,那個魔鬼悶哼一聲,隨即被振飛出去狠狠摔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磊子……」攙扶著昏迷的方景斌,站在一邊的葉一夕已經有些看傻了,沒有見過我在幽冥開天闢地的樣子,對於葉一夕來說或許覺得我這戰鬥力已經非人了。

    但只有我知道,這似乎不過是九牛一毛,因為受到肉體極限的限制,所以我沒有辦法發揮長生帝魂全部的威力,若是以魂體出站,即使對手是魔鬼,我現在也有一擊斃命的把握。

    「我們這就回墓室。」微微攥拳,我低聲回了葉一夕一句,走到摔得口鼻溢血的搗國小子面前,伸手探了探這人的氣息,已經死了,而那個魔鬼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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