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妙手生香 作者:大元寶(已完結)

 
BloomCaVod 2016-4-5 17:30:3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41 78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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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大元寶,縱橫中文網作家。

【小說類型】:都市異能

【內容簡介】:

  一次意外,讓林棟得到了一個修真醫士的記憶和傳承。從此,符醫當道,花都縱橫。甘霖符:符到小病除;護體符:金剛打不壞;引雷符:蕩盡群屑宵;闢邪符:掃盡世間惡;透視符…煉鬼符…青龍符…玄武符…朱雀符…白虎符……、

【其他作品】: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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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5 17:32
第一章 怪異的夢
  
    盛夏,驟雨初歇,路邊的樹木蒼翠欲滴,一場五十年罕見的暴雨將整個橫州市清掃的乾乾淨淨。

    「嗯…好痛……」

    橫州城郊的路旁,一個年輕人躺在泥濘之中,似乎已經醒來,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

    與他相距十餘米遠的地方,一輛依稀能夠辨別出模樣的電瓶車正躺在泥濘之中。

    他叫林棟,是橫州醫科大學臨床系的大二學生,因為家境困難,所以趁著暑假期間留在了橫州打工,兼職做著快遞員。

    「叮鈴鈴……」

    林棟悠悠醒轉,一陣急促的電話也驟然響起。

    單薄的褲袋發出點點亮光,林棟神志有些混沌,電話也不知響了多少下,他才堪堪坐起。

    他行動有些艱澀,從口袋裡拿出那板磚似的諾基亞,看也不看按下接聽鍵,虛弱的喊一聲:「喂…….」

    「小林,你怎麼回事,現在還沒回來?」

    電話那頭急促而略帶幾分關心的聲音讓林棟頭腦清楚不少,漸漸地,剛才發生的一些事情也慢慢浮現在心頭……

    記得黃昏時分,自己送完城郊最後一單快遞之後便往城裡返回,可惜車電動車剛騎到一半,突然便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傾盆大雨驟然而來,磅礴大雨中夾雜著陣陣雷鳴閃電,火舞銀蛇一般,將整個天空劈得要裂開似的,氣勢之大宛若世界末日。

    前方只有一條黃泥路直通城裡,路上荒涼根本無處可以遮風避雨,自己唯有迎風而上冒雨前行,緊接著,橫生意外--

    一道碗口粗細的紫色雷電如虯龍咆哮怒號而降,威勢無邊,硬生生地砸到了自己眼前不足兩米處,然後,一陣氣浪裹挾著雨水泥石猛撲向電動車上的自己。再然後……好像就沒有再然後了……一股鑽心劇痛瀰漫全身,貌似暈闕過去。

    林棟下意識地瞟了一眼前方兩米處,心中不由一緊,一個直徑足足三米的大坑出現在眼前,好像硬生生被挖土機刨開一般,坑邊裂紋斑斑早已被浸滿雨水,而大坑兩邊的雜草叢樹,更是被野火燒過一般。雨水之下,更顯狼藉。

    他從地上爬起向前走了幾步,往大坑裡探頭一看,坑裡焦黑一片,如怒火焚燒過一般。

    呼~

    林棟心有餘悸地呼出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大難不死,真的是大難不死啊,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喂,小林!小林?什麼大難不死?你怎麼不說話?你還在嗎?小林!!」

    磚頭手機裡又傳來一陣焦急的大喊聲,將心中惶惶的林棟嚇了一跳。

    隨即,林棟趕忙將手機貼在耳邊,小心回說:「周主管,我…我還好,我剛才…….」

    「好了,你先回公司,回來再說。」那人打斷了林棟的話,催促道。

    林棟點點頭,應了一聲,便掛掉電話。

    此時天色雖晚,好在暴雨已經停歇,林棟休息片刻,體力恢復不少,便拖著沉重的身子,將電瓶車扶起來。他坐上電瓶車,試了試,還能開動,只是沾了泥水略顯髒兮兮罷了。

    隨後騎上電動車,加緊趕路返回了公司。

    林棟剛進公司,一個中年人站在門口張望著,看見他的到來,這才好似舒了一口氣。此人叫周建林,是快遞公司的業務主管,也就是林棟的頂頭上司。

    看到林棟那滿身泥濘的狼狽相,周建林皺皺眉頭,說:「怎麼回事?送個快遞弄得跟打仗一樣?下雨的時候沒找個地方避雨嘛?」

    林棟微微一笑,也知這周建林面冷心熱,話雖難聽,但卻遮不住關心之意。他笑著,說:「沒事,回去洗洗就好。」

    「嗯。」周建林微微點頭,又說:「小林,我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

    「周主管,你說。」見周建林一臉凝重的樣子,林棟心下感覺有些不妙。

    「是這樣的,由於目前是淡季,業務量減少,所以公司決定不再招聘兼職員工。就目前公司裡現有的兼職員工,如果不能轉做長期的,就只能辭退。」周建林有些無奈的說著。

    林棟聽後卻如蒙雷劈,呆立在那裡,手指微微顫抖著。

    周建林面露不忍之色,微微搖頭,上前拍拍林棟的肩頭,說:「小林,我知道你也不容易,這邊兼職勤工儉學,老家那邊還有個妹妹患病,需要你打工幫襯。但這是上頭的命令,我也…唉……不過你放心,一旦公司這邊重新招聘兼職快遞員,我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

    林棟苦澀的笑一下,雖然這周建林有心幫自己,可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業務主管,手裡能有多大的權利呢?

    他強撐著心中的無助,對周建林點頭說道:「謝……」

    「謝什麼!你可是橫醫大的高材生,以後說不得老哥需要仰仗你呢。」周建林安慰著,但林棟也只是笑了笑。

    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就這麼沒了,雖然工資不多,但對於他來說已經是一個重要的經濟來源。可如今……一想到老家的妹妹,林棟鼻頭酸澀,心裡悲涼。

    跟周建林道了別,結算了不到一個月的兼職工資之後,林棟便神情恍惚的回到了自己臨時租住的小窩。

    躺在床上,他睜大了眼睛望著這天花板。想著自己選擇面臨的困境,腦袋一片混沌。在混沌之中,一聲聲似有若無的大笑在腦海中迴蕩,似乎在說著什麼「可憐蟲」「螻蟻」,聽的也不怎麼清楚。

    迷迷糊糊睡著了,睡著中的林棟夢到了一個奇怪的畫面……

    一個道觀,一棵幾人合抱的古樹,樹下一個身著灰衣道袍,銀鬚白髮的道人盤膝而坐。老道的對面同樣盤膝而坐著個一個稚齡道童,老道口中唸唸有詞,對面的道童時而頓首,時而面露狂喜,貌似一副傳道授業的場景。

    突兀,白霧升起,一片霧濛濛遮掩了一老一少。

    場景一轉,老道坐於古樹下,對面的道童一手執硃筆,一手拿著玄黃色的符紙。硃筆在符紙上飛龍走鳳,一個個玄之又玄的符文出現在紙上。

    而後只見道童放下硃筆,手結結印,口中唸唸有詞:「天地無極,萬里追蹤!循!」

    話音一落,就看見那玄妙的符篆憑空而立,符篆猛然放大數倍。抬頭一看,只見符篆上面的景象竟是一片赤地,土地干涸,地皮如同皸裂一般捲起,密密麻麻的溝壑如同蛛網。

    乾涸的土地上有些如同稻穀般的植物,只是這植物卻也不知被旱了多久,均出現枯黃之色。

    視線放遠,只見不遠處出現一個青案,案台上擺放著牛羊豬三牲,稻黍稷麥菽五穀。案台前,道童一手執硃筆,一手執玄符。道童沉吟片刻,忽然硃筆抬起,一個個晦澀玄妙的符文出現在符紙上。

    符篆已成,道童將硃筆置於一旁,捻起符篆,猛然拋向空中。符篆憑空自燃,道童口中唸唸有詞:「龍翔九天,御雨乘風!甘霖咒!」

    話音一落,忽然雷聲隆隆,電閃如梭,傾盆大雨自九天而落!

    天降甘霖,萬物似有所感,在大雨之中綻放蓬勃生機。

    雨一直下,也不知下了多久,只覺著天地被雨水充斥,萬物已無容身之地。

    道童又現,立於虛空,一張稚嫩的臉上出現肅然之色,望著這腳下澎湃洶湧的水澤之國,面由不忍與嫉恨之色。

    此刻道童手中卻再無硃筆,也無玄符。

    卻只見他將手指塞入口中,輕輕一咬,鮮血流到指尖。

    以手為筆,以血為引,以天為紙,一道偌大的符篆憑空出現在空中。血色的符篆透著淡淡的金光,只聽他手一揮,符篆迅猛的朝著這腳下的澤國襲取。

    符篆落下,澤國風平浪靜,但道童稚嫩的臉上卻更顯嚴峻,好似在等待著什麼更厲害的存在。

    果然!

    只聽砰的一聲,一道百丈的水柱拔地而起,水柱之上,一條頭生雙角,似龍非龍的蛟龍出現。

    面對這凶神惡煞的蛟龍,道童稚嫩的臉上毫無懼色,只見他血流如注,手引著這鮮血,在空中做起了符篆。道童稚嫩的臉上出現一抹蒼白,顯然這符篆所需的能量浩大,此刻的他不過是勉力而行。

    須臾之間,一個偌大的符篆再次出現。

    符篆周圍散發著淡淡金光,符篆中卻電閃雷鳴,威勢無窮,天地間充斥著一道又一道威嚴的聲音,響徹寰宇:「天符地篆,屠神滅聖!天地符!」

    話音一落,只見符篆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朝著那蛟龍襲取。

    符篆所過,捲起萬丈水柱,這天地被憑空拔高萬丈。

    轟!

    一聲驚天地,泣鬼神之聲驟然響起。

    聲音平定,蛟龍早已化為灰灰,澤國卻也消失不見。

    道童立於虛空,身影卻逐漸模糊,而睡夢中的林棟卻緩緩睜開了雙眼。

    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一拍腦門,忽然想起來自己今天還有事情要做。

    快速的洗臉刷牙,林棟出了房間。

    在路上隨便買點早餐,林棟便朝著鏡湖小區走。

    熟門熟路的來到一棟樓前,上了樓,敲門。

    「來了來了!」

    屋裡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門被打開,一張漂亮而透著幾分熟婦韻味的臉蛋出現在林棟眼前。她叫李月寒,是林棟的僱主。

    林棟為了給妹妹籌集治療的費用,除了在暑假期間兼職送快遞之外,還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

    李月寒輕輕一笑,媚態十足:「小林,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林棟笑笑,撓撓頭,走了進去。

    「你先坐會兒,我去換一下衣服。」李月寒熱情招呼道。

    林棟笑著點點頭,李月寒轉身,一陣香風襲過,美麗的背影落入眼中,令林棟看傻了眼。直到她轉身進了房間,林棟才不舍的收回目光。

    李月寒是個單身媽媽,在一家公司擔任高管,可以說是一個極為勵志的女人。職場得意,但情場卻失意。二十九歲的她經歷了一場失敗的婚姻,七八歲的兒子跟了她。

    這是在做家教這麼久,林棟所瞭解到的情況。

    就在這胡思亂想之際,門外又傳來一陣敲門聲。

    「小林,你幫我開一下門。」李月寒裡對著林棟喊道。

    「哦。」林棟應了一聲,走了過去。

    打開門,就看見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站在門外。來人面露凶煞,看了一眼林棟,也不打招呼,直接跨步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伸長了脖子打量著房間,卻沒發現李月寒的身影,於是轉過身,面色凶煞的望著林棟,說:「李月寒呢?」

    「李姐在換衣服。」雖然覺得這個人面色不善,但林棟還是老實的說道。

    「換衣服?!」聽見這句話,壯漢的臉色一變,脫口就罵:「好個賤女人,居然又找了一個接手的人了!得虧當年老子聰明,跟這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離了,不然這頭上指不定有多綠呢?!」

    原來這壯漢是李月寒的前夫。

    聽他出言不遜,饒是以林棟的性格,也忍不住怒了。

    他怒視著壯漢,斥道:「你……你不要瞎說!我跟李姐是清白的!」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他媽還有臉跟我說你們是清白的?」壯漢獰笑著,一步一步朝著林棟走去。

    林棟生的瘦弱,見這壯漢朝著自己步步緊逼,深知不是他的對手,連連後退。

    「寧浩!你做什麼?!」就在這時,李月寒傳來一聲憤怒到極致的怒斥。

    聽見李月寒怒喝,壯漢臉上的獰笑顯得更加殘忍,放棄林棟,朝著她闊步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賤女人,你他媽的還好意思問老子做什麼!老子倒想問問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想要做什麼呢?」

    「寧浩,我們都已經離婚了,我跟別人做什麼,你管不著!」李月寒怒斥著,腳步卻是在後退。

    林棟見壯漢朝著李月寒走去,雖明知自己不是壯漢的對手,但腳卻不聽話的朝著李月寒靠近。

    「我管不著?哈哈!你看我管不管得著!」寧浩哈哈大笑著,說著抬起手,就要在李月寒那光潔漂亮的臉蛋上落下。

    林棟見狀,心中大急,也不知哪裡生出來的一股力氣,直接飛身朝著壯漢撲去。

    壯漢猝不及防,被林棟得手,兩個人直接滾在地上。

    壯漢雖然被林棟這偷襲弄得有些狼狽,但他生的五大三粗,滿身匪氣,林棟這個連學校都沒走出去的人,又如何能與他比?

    寧浩一個軲轆,直接將林棟壓在身下,一隻手拽著林棟的衣領,冷笑道:「好個姦夫,還挺知道疼人是不是?好,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疼人該怎麼疼!」

    說著,另一隻手啪嗒就落在林棟的臉上。

    這一掌打的林棟雙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腦中混沌一片,嘴角流出一抹鮮血。

    「蠢貨!空守寶山卻不知用,被打死都活該!」

    突兀這時,腦海中忽然傳來一個幾分不真切的虛無飄渺之聲。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5 17:32
第二章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誰?」林棟心中駭然。

    「我!」一個聲音直接在林棟的腦海中傳出。

    而這時,一副熟悉的畫面再次呈現在林棟的腦海中。依舊是那個道觀,道觀裡松樹下,依舊坐著老道,老道旁邊依舊立著那個稚齡道童。

    只見老道嘴唇一動,聲音傳了出來:「看好了!」

    聲音落罷,只見那稚齡道童將手指塞入嘴中,咬破手指,一個紅色的符篆出現在掌中,道童唸唸有詞:「天地為籠,雷電為罰!懲!」

    一語方落,道童手掌一抬,不遠處一棵小樹瞬間化為烏有。

    「看清楚了嘛?」道童退下,老道說。

    林棟下意識的點點頭,而這時忽然聽見「呯啷」一聲,正跨在林棟身上揮舞著拳腳的寧浩忽然停止了動作,一片片玻璃渣子從寧浩的頭上落下。

    寧浩轉頭,一臉陰森的看著李月寒,獰笑著說:「呵呵,好個賤女人,為了姦夫居然敢用瓶子砸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個吃裡扒外的賤女人!」說著,就要起身,朝著李月寒撲去。

    林棟見狀,眼睛一亮,急忙用手指沾了一些嘴角的鮮血,憑藉著記憶,在掌中畫起了符篆。

    這符篆晦澀難懂,血色的符篆散發著暗淡的光芒。只不過寧浩一心要報復李月寒,並未看到這一幕。

    李月寒見獰笑的寧浩朝自己奔來,驚悚的向後退,這邊林棟的符篆也已經完成,嘴裡低聲念道:「天地為籠,雷電為罰!懲!」

    也不知他是從哪裡爆發出來的力量,猛然躍起,朝著寧浩撲去。

    李月寒退無可退,面色沮喪,閉上眼睛不敢直視。

    許久,那令她恐懼的暴打並未襲來,驚奇的睜眼一瞧,卻發現寧浩正躺在地上抽搐,模樣好似觸電一般。

    趁其病要其命!

    此刻的林棟雖然感到在手心畫完符之後渾身脫力格外疲乏,但哪裡會放過這個機會,沖上去對著寧浩便是一陣拳打腳踢,寧浩毫無反手之力。

    見寧浩被打的鮮血直流,李月寒心有不忍,對著林棟說:「小林,別……別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聽見李月寒的話,林棟也心中警醒,可別鬧出人命官司。

    於是他停下手腳,對著寧浩怒斥道:「滾!以後要是再上來騷擾李姐,我見一次打一次!」

    寧浩被林棟打的渾身痠痛,此刻哪裡還有再戰之力?雖然心中恨極了這對狗男女,但卻也只得暫避鋒芒,蹣跚的離開了李家。

    「小林,你沒事吧?」寧浩走後,李月寒上前關切的問道。

    「沒…沒事…轟!」

    林棟朝著李月寒笑笑,本想著在李月寒面前表現出英雄的神態,但發覺自己連站都站不住,身子搖搖欲墜,最後直接癱坐在地上。

    「小林!小林!你怎樣?」李月寒心中一慌,無比焦急的叫著,俯下身,想要將他攙扶起來。但她這衣服本就寬鬆,這一俯身,春光乍洩,一下讓林棟看傻了眼。

    李月寒此刻一心撲在他的安危上,哪裡還顧得他這些?費盡力氣,終於將他扶起,亦步亦趨的來到沙發上坐下。

    本就是夏季,兩人身上穿的單薄,再加上林棟此刻身體虛弱無比,幾乎是貼在李月寒身上。肌膚相親,李月寒那豐腴的身材讓林棟這個情場小白如何能抵擋,目光痴呆的望著李月寒,心馳神往。

    見林棟這痴迷的神色,李月寒也不著惱,俏臉暈紅,嬌媚的白了他一眼,說:「你別亂動,我去拿醫藥箱。」

    林棟哪裡敢亂動,他現在感覺身體就跟虛脫了一般,頭腦意識都很清醒,就是渾身提不起一點力氣。

    「難道這是學著夢境中那老道畫完符後的緣故?可怎麼不見那個小道童畫完符後出現虛弱乏力的症狀呢?擦,說起來也太匪夷所思了,剛才寧浩到底是被我擊倒,還是真的被我學得符篆擊倒的?」

    就在之時,突然一個七八歲的少年探頭探腦的走了出來。這少年叫小春,是李月寒和寧浩的孩子。

    來到林棟面前,臉上帶著崇拜的光芒,說:「林……林老師,你之前用的是什麼東西?仙術嗎?」

    小春臉上帶著崇敬的神色,完全不像是之前那個處處喜歡與自己作對的半大孩子。

    原來之前林棟出手的時候,早被這邊亂作一團的情況驚醒的小春在無意間看見了林棟用鮮血畫出那晦澀符篆的一幕。此刻見母親離去,少年人血液裡的好奇因子如何安分的下來?也忘了之前自己對林棟的百般刁難,厚著臉皮就前來詢問了。

    「什麼仙術?」林棟不知該怎麼回答。

    「林老師,你就別騙我了!」小春一臉生氣的說著。

    「小春!你又在調皮了?回你屋裡呆著,不要來煩你小林老師!」就在林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李月寒卻已經拿著醫藥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見小春湊在林棟面前,還以為這小子又開始捉弄林棟了,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

    「媽,我……」小春想反駁,但只怪他平時捉弄林棟的次數過多,想讓李月寒相信又談何容易?李月寒板著臉,訓斥道:「你又不聽話了是嗎?」

    深知李月寒要發火了,小春也不敢再多話,只能無比委屈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只是在進房間的那一刻,扭頭看著林棟的眼神格外複雜。

    「小林,你別生氣,小春那孩子只是頑皮了一些,其實本性並不壞。」李月寒蓮步輕挪,來到林棟面前,為小春解釋著。

    林棟搖搖頭,說:「李姐,你其實誤會小春了。」

    「你不生他氣就好。」李月寒放下醫藥箱,扯過一個板凳,坐在林棟對面,說道,「你別亂動,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林棟坐在那裡,一股特有的芬芳傳入鼻中,心中不免有些躁動。

    李月寒的俏臉上滿是認真,眼中透著心疼。

    林棟喉嚨乾燥,心裡想入霏霏,不敢與李月寒對視,只是低著頭。

    李月寒身穿白色的襯衫,極為通透,也許是因為寧浩來的太過突然,李月寒還沒有仔細的將衣服整理好便衝了出來。襯衫解開一個扣子,那大開的城門展露一縷美妙的春光,看的林棟眼睛發直。

    想要轉開視線,卻又不知該看什麼。

    「小林,這次李姐對不起你,讓你攙和到我的家事之中,還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認真處理著林棟臉上傷的李月寒滿懷歉意的說著,林棟卻急忙說道:「李姐,不礙事的。」

    說完,又鬼使神差的補了一句:「其實,如果……能讓李姐幫我處理傷口,我寧願天天受傷!」

    他這聲音極小,但李月寒又如何聽不見?

    她俏臉一紅,心中有幾分怪異,嬌嗔道:「油嘴滑舌!」

    林棟嘿嘿一笑,低著頭,不說話,專注於眼前的風景。

    李月寒見他許久不說話,只以為自己的話太過苛責,使他生氣了,於是小意的問:「你在想什麼?」

    「看……啊?沒……沒事!」

    正認真看「風景」的林棟被這聲音突然問起,下意識的想說實話,但猛然想起來自己的舉動倒也不是很光明磊落,於是急忙改口。

    李月寒是何等聰明的人,見他神色詭異,下意識的低頭。當即她俏臉一紅,媚眼似嗔還喜,啐了一聲:「小傢伙!自己弄!」

    輕輕將手中的東西砸給林棟,留下一個美麗的背影。

    林棟笑了笑,心中幾分欣喜。

    而這時,電話卻響了起來。

    「小棟嗎?」

    「叔,你說吧,我在聽呢!」

    「小棟啊,這個,快要月底了,這個……!」

    林愛國這個了半天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只聽電話裡遠遠地傳來女人的尖銳咆哮:「你這個廢物,到底說不說啊?給我!」

    「林棟啊,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們辛辛苦苦幫你照顧你妹妹,錢呢?這個月的錢呢?你不會要我們貼錢幫你照顧你妹妹吧?」

    聽到這個聲音,他皺起眉頭,心中極為不喜。

    「……嬸,我不是上個月還寄了三千嗎?按道理食宿費和透析的錢都夠了啊!」

    「廢話,現在什麼物價了?人工護理不用錢是吧?我已經忍了你很久了,我們當牛做馬幫你照顧你妹妹,你一分錢都不準備給是嗎?這次不給我就把你這個病秧子妹妹趕出去!」

    「阿麗,都......都是一家人,他們父母都不在了,我們做長輩的,這......這個時候怎麼能伸手再要錢呢?」林愛國弱弱的聲音剛剛響起,就被更大的咆哮聲給壓了下去,電話那頭傳來爭吵之聲:

    「林愛國,你少在這說風涼話,你就這點能耐,連自己兒子讀書都供不起了,還要別人在咱家白吃白喝嗎?這個時候不要錢什麼時候要?」

    林棟聽完自己這個尖酸刻薄的嬸嬸的這些話,心裡沒來由騰起一股怒火,突然發飆道:「那房租不是錢嗎?我的老宅租金都給你收去了,再加上我打的三千,每個月至少有三千塊錢到你手裡。這些錢請個專業護理都夠了吧?而且嬸嬸,我妹妹上次透析,你好像飯都沒有送吧?小雪在醫院足足餓了一天一夜,你這個就叫護理?」

    嬸嬸馬上就啞火了,她從沒有想到過,一向老實的林棟這次的言辭竟然這麼犀利。

    「總之我不管,你要是這月不給我打五千,不,八千,不對是一萬,沒有這個錢我就讓林小雪去橫州找你,我們是管不起了!」

    「那既然是這樣,我的房子租金你讓租戶把錢打到我賬戶上吧,我自己照顧妹妹!」

    「這可不行,照顧了你們兩這麼多年,房子就該是我們照顧你們兩的報酬!」

    「那等我回去再說。」林棟已經沒有心思跟這個市儈的嬸嬸廢話了,直接掛掉電話。

    掛掉電話的林棟陰沉著臉,這個嬸嬸實在是太過分了,連一點的親情都不講了。

    「小林,怎麼了?」看到林棟陰沉著臉,李月寒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關心的問。

    「還不是我那個過分的嬸嬸!」林棟苦笑著說。

    原來林棟那個患有腎病的妹妹小雪目前一直在老家,交由他的叔叔和嬸嬸照料。只不過他這叔叔性格懦弱,在家裡全是他嬸嬸說的算。而他的嬸嬸又是一個典型的尖酸市儈女人。

    林棟上大學期間所賺的錢,自己沒捨得吃沒捨得花,全都進了嬸嬸的腰包。就算是這樣,也無法滿足她日益漸大的胃口,咄咄逼人之餘也變著法兒的想從林棟這兒多撈點錢。

    「你打算怎麼辦?」聽了林棟的講述,李月寒同情的問道。

    「我打算把妹妹接到這邊來,我就這一個妹妹,交給那個惡毒的嬸嬸,我實在是不放心。」林棟輕聲地說。

    李月寒聞言,微微沉默。

    半晌,李月寒站起來,笑著說:「小林,你等我一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5 17:33
第三章 尖酸刻薄惡嬸嬸
  
    當李月寒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卻多了一個土黃色的信封。

    走到林棟面前,李月寒將信封遞給林棟:「喏!」

    「李姐,這……」看著李月寒遞過來的信封,林棟沒有接,只是吶吶的看著她。

    「小傢伙,跟我還客氣啊?」李月寒俏臉一板,扯過林棟的手,硬生生將那沉甸甸的信封塞進他的手裡。做完這些,李月寒眉頭輕展,幾分嫵媚的氣息令林棟看傻眼,笑著說:「就當是李姐借你的,等你有錢了再還我,先把你妹妹接過來再說吧。」

    「嗯!」林棟重重地點頭,對李月寒的恩情銘記在心,來日一定厚報對方。

    ……

    ……

    兩天後,一輛出租車在一棟住宅區停下,林棟從車中鑽出來,抬頭看一眼這高樓,目光有些複雜。

    走進電梯,按下數字,不一會兒,電梯在十二樓停下。看著面前這緊掩的門,林棟按下了門鈴。

    「誰啊?」不一會兒,門裡傳來熟悉的聲音,而後門打開,一張老實巴交的臉出現在林棟眼前。

    這張臉帶著幾分詫異與慚愧,吶吶道:「小……小棟,你怎麼回來了?」

    「叔。」林棟對著他笑了笑,又說:「我回來接妹妹。」

    「接……你嬸嬸她……哎!進來吧!」林愛國似乎想說什麼,只是幾次中斷,最後只是化成一聲悲哀而愧疚的嘆息聲。

    林棟不以為意,笑了笑。他知道自己這個老實巴交的叔叔在家裡沒什麼地位,家裡的大小事務全都是嬸嬸那個強勢而尖酸刻薄的女人說了算。

    「誰來了?」還未進屋,就聽見嬸嬸那尖細的聲音。

    林愛國臉色帶著幾分猶豫,吶吶道:「是……是小棟回來了。」

    「他?這個討命鬼,他回來幹什麼?」

    一聽見是林棟回來了,嬸嬸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驚叫起來。而後,就看見她那肥胖的身軀,快速從房間裡衝了出來。上下打量著林棟,嬸嬸撇著嘴角,拿腔拿調的問道:「你回來幹什麼?」

    「我回來接我妹妹去橫州。」林棟強壓著心中的邪火說道。

    「接短命鬼去橫州?」嬸嬸哼了一聲,嘴裡的話越發惡毒起來。

    她不屑地瞟了一眼林棟,看著林棟那窮酸樣,忍不住冷笑連連:「好啊,接她走也行,不過之前說的一萬塊可一分不能少!想白吃白住那可不行!」

    林棟聽她口中一個又一個短命鬼,眼中帶著濃濃的怒火,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林愛國也覺得自己這個老婆說話做事都太過了,饒是以他畏妻如虎的性格,也忍不住說:「阿麗,你……過分了!」

    「我過分了?我怎麼就過分了?」林愛國還沒怎麼指責她,嬸嬸頓時發飆了。肥碩的手指著林愛國的鼻子,盛氣凌人罵道:「你那短命鬼的兄弟帶著阿芳那個短命鬼去陰曹地府享福了,把一個短命鬼一個討命鬼給撇給我,我還沒說他們過分,你反倒指責我過分,你還有沒有點良心?虧我為這個家忙裡忙外……」

    嬸嬸這話越說越不像人話了,林棟可以忍她叫自己討命鬼,可偏偏這女人得寸進尺,居然對已經逝去的人還如此稱呼,這讓林棟如何能忍?

    「閉嘴!」林棟鐵青著臉,對著那正叫囂著的嬸嬸怒吼一聲。

    這一聲吼,倒是讓嬸嬸嚇了一跳。

    看著林棟那凝重如烏雲潑墨般的臉色,饒是以她潑辣的性格,也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躲在林愛國的身後,怒罵著:「好你個討命鬼的白眼兒狼,我跟你叔叔含辛茹苦地照顧著你那個短命鬼妹妹,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這女人撒起潑來,還真是一把好手,無理愣生生還能賴出三分理。

    林棟向前一步,聽著嬸嬸那刺耳的聲音,忍不住冷笑起來:「呵呵,好一個含辛茹苦!我妹妹住在你家多年不假,可你那點心思你當我不清楚嗎?要不是看中我父母留給我們的祖宅,你會收留小雪?只怕我們變成乞丐,你在街上見到也會躲得遠遠的吧?」

    林棟的話讓林愛國慚愧的低下頭,不敢與林棟那憤怒到極致的眼睛對視。而嬸嬸也有些畏懼,卻強撐著,叫囂著:「你個白眼兒狼,我……」

    「夠了!」林棟怒喝著,又上前一步。

    嬸嬸見狀,急忙向後退,唯恐林棟動手打她,嘴上卻不饒人的叫著:「你個白眼兒狼,你想幹嘛?還想打我不成?……林愛國,看看你的好侄子,現在反了天了,連我都想打!」

    「阿麗,你就少說兩句吧!」林愛國對這個潑辣且蠻不講理的女人算是怕了,不過他也感覺到林棟目前的狀態,自己的婆娘要是再口無遮攔,只怕他真會動手,於是勸林棟道:「小棟,你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她……就這樣!哎!」

    林棟雖然惱急了這個蠻不講理的嬸嬸,但也知道將林愛國這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夾在其中不太合適。狠狠的盯了一眼嬸嬸,頭轉向一邊,卻沒發現自己的妹妹,說:「叔,小雪呢?」

    「她……」林愛國吶吶道,半晌才說:「我帶你去看吧。」

    說著,就朝著門外走。

    林棟緊跟其後,心中卻猛然一痛。「我也去!」見著叔侄倆下樓,嬸嬸也急忙跟上。

    當林棟跟著林愛國下了樓,看到眼前的情況,林棟忍不住鼻子一酸。

    這是地下車庫,裡面幾分陰暗,只有一盞微黃的老燈。

    林愛國看著林棟那悲傷而心疼的神情,老實巴交的林愛國不敢與他對視,愧疚地低下了頭。

    林愛國走上前,在鐵門上輕輕敲了兩下,說:「小雪,開下門。」

    「好,叔叔……」裡面傳來一個柔弱怯懦的女聲,聽見這聲音,林棟的心都快碎了。自己不在妹妹身邊的這些日子,她到底是過著怎樣的生活?

    車庫裡傳來一陣凌亂的聲音,半晌門才打開一條縫,一個瘦弱而帶著幾分菜色的臉龐出現在縫兒裡,一雙純淨的眸子卻閃爍著幾分畏懼的光芒。似乎當看清楚來人是林愛國之後,那眸中畏懼的東西才漸漸消退。

    「叔叔,你怎麼來了?」瘦弱的女孩兒低聲說。

    「叔叔帶你哥來看你了。」林愛國說,退到一邊,讓女孩看見身邊的林棟。

    當看見林棟站在門外,女孩兒愣了,一言不發,嘴角微微抽動,淚水卻已經決了堤。

    「哥……」

    也許是一秒,也許是一分鐘,女孩才低聲喚著。這聲音微弱,卻像是在冰天雪地中看見一縷曙光,微弱的光芒帶給她強烈的希望。

    女孩拉開沉重的鐵門,像是撲向光明與希望一般,將林棟死死的抱住。

    那纖細的胳膊爆發出不相稱的力量,但她是如此的用力,好似一鬆手,迎接她的便是無邊地獄。

    兄妹兩人緊緊相擁,這裡彷彿是孤島,唯有對方才能讓彼此看見一絲的希望與溫暖。

    「好了,沒事兒,小雪。」林棟偷偷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笑著將女孩鬆開,說:「我們進去。」

    「嗯。」小雪柔柔的應了一聲,手卻緊緊的扯著林棟的衣角。

    不足五平方的車庫,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雜物,一張小小的床靠在一邊。床邊有個又髒又破的小桌子,也不知是從哪裡撿來的。

    林棟看著這裡的環境,心中怒火中燒!

    自己每個月累死累活打工賺來的錢全都給嬸嬸了,結果卻讓小雪住這樣的狗窩。不是人,喪盡天良,這個天殺的惡女人!

    「好好的一個車庫,瞧被你給折騰的!」

    就在林棟怒火連天的時候,嬸嬸那惹人厭煩的聲音再次傳了進來,緊接著肥胖的身軀從門裡擠了進來。

    小雪在看見嬸嬸進來的那一刻,嚇得躲在林棟的身後,雙手死死的拽住他的衣服,頭也不敢探出來。感受到小雪從內心裡傳來的懼意,林棟心如刀絞,對這個嬸嬸恨不能千刀萬剮,手緊握成拳,指甲卻深深的印入掌心,鮮血也流了出來。

    嬸嬸進來,在昏暗的車庫裡打量著,眼睛忽然落在小雪那破舊的床榻上。

    突地,她大步上前,從床榻下面露出來一角的方便麵一把拽出來,惡狠狠的望著林小雪罵道:「好你個死丫頭,居然敢偷吃!我就說家裡怎麼老是少東西,原來是被你個家賊給偷的!小小年紀不學好,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便上前兩步,想將躲在林棟身後的小雪扯出來。

    小雪被嬸嬸嚇得亂顫,卻也不敢哭出聲來。

    「夠了!」

    林棟怒吼一聲,緊握成拳的手卻猛然鬆開,掌心裡的鮮血順著手指流下,指尖一動,一個晦澀的符文在掌心乍現。林棟下意識的念道:「天地為籠,雷電為罰!懲!」

    話音一落,就看見嬸嬸那肥碩的身子好似炮彈一樣,猛然朝著外面飛去。

    砰!

    這是雷電符,本來以林棟的能力,所釋放的力量頂多是讓人感覺到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冷棍的感覺。但林棟這次怒極出手,竟然爆發出了炮彈的威勢。

    那人肉炸彈直接撞在對面的牆上,無力的從牆上滑落。嬸嬸頭髮根根直立,肥胖的臉上黑一道青一道,好似被雷劈一般。那萎靡的模樣,也不知是生是死。

    「小棟……」看到這突發的一幕,林愛國愣了,下意識的看著林棟。但發現林棟好像什麼都沒做,只是身子踉蹌地晃悠了一下。

    林愛國急忙沖上去,將自己婆娘的身子扶好,微微顫抖地在嬸嬸的鼻下探著鼻息。還有熱氣,看來只是昏倒了。

    林小雪感覺到了哥哥的身體顫動,不由更加緊張地攥緊了林棟的胳膊。

    林棟心中苦笑,怎麼又是虛脫乏力的感覺?

    他現在能清楚地感受到,身體內原本充沛的精力頓掃而空,彷彿在一瞬間被抽乾了似的。

    他眼皮漸漸重了起來,睏意倦意緩緩襲來,真想好好睡一覺啊!

    林小雪察覺到哥哥的身子愈發搖搖欲墜,趕緊問道:「哥,你,你沒事吧?」

    「沒,沒事!」

    林棟搖了搖頭,沖妹妹強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倒下,自己是妹妹唯一的倚靠,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

    他必須硬撐到底!

    隨即,說道:「小雪,我們走!」

    說罷,他看都不看一眼地上的嬸嬸,攥緊了妹妹的冰涼小手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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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藥店古龍
  
    拉著小雪出了嬸嬸家,林棟忽然雙腿一軟,單膝跪在地上。

    小雪見狀,急的淚眼汪汪:「哥,你怎麼了?」

    「沒……沒事,我坐一會就好。」

    林棟不想讓這年幼的妹妹為自己擔心,強撐著,擺擺手。在原地休息許久,才感覺頭腦中的那股眩暈的感覺消退一些。他心中卻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腦海中指引著自己的聲音,還有那晦澀但卻神奇的符篆秘術,先是幫自己教訓了李月寒的無賴前夫,今天又是替自己狠狠地教訓了刻薄的惡嬸嬸,似夢非夢,似幻非幻。這一切是那麼的虛無縹緲令人不敢相信,但卻又真真切切地在自己手中發生了,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林棟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拉著小雪,說:「小雪,我帶你回橫州,以後有哥哥在你身邊,誰也欺負不了你!」

    他不容置疑的口氣令小雪那透著幾分營養不良的臉色綻現出一朵美麗的笑容,開心而柔弱的點頭:「嗯!我再也不想跟哥哥分開了。」

    說著,柔弱的將小臉貼在林棟的胳膊上,看著這懂事而瘦弱的小雪,林棟心中暗暗發誓,誰要是再欺負小雪,我就跟他拚命!

    「我們走!」恢復些許體力的林棟站起來,對著小雪說。

    小雪不說話,只是甜甜的笑著。

    兩人當即沒有多留,出了小區,坐上出租車,直奔汽車站。

    橫州與雷州相距不過一百多公里,汽車一個多小時便到了。

    領著小雪來到自己的住處,林棟盡職盡責,開始準備晚飯。

    妹妹現年不過十六七歲,卻無比懂事。見哥哥在廚房裡忙進忙出,也像個勤勞的蜜蜂,打打下手。

    「小雪,你別弄了,哥一個人就可以的。」看著那正在一旁刷著盤子的小雪,林棟擔心以她柔弱的身子經不起操勞,格外關心的說道。

    「哥,我沒事。」小雪輕輕笑著,可話未說完,忽然感覺眼前一黑,手上的盤子掉落在地上。

    「啪嗒!」

    盤子摔得七零八碎,小雪的身子卻猛然向後一倒。

    林棟見狀,急忙上前,接住小雪瘦弱的身子。

    抱著小雪來到客廳,林棟捉住小雪的手,眼中滿是憐惜的神色。

    小雪從小便多病,後來才得知,小雪竟然患上了腎衰竭,這種病除了換腎,基本上無藥可治。可是換腎需要很多錢,還需要合適的腎源。腎源林棟倒是可以給,但錢卻從哪來呢?

    看到妹妹那蒼白的臉,林棟的眼眶微微濕潤,心中卻惱恨自己無用,不能好好的照顧小雪。

    「其實她這病雖難,但卻也不是不能根治。」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那個神秘飄渺的聲音又在腦海中驟然響起。

    「你是誰?」林棟大驚,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聽見這奇怪的聲音了。

    上一次這聲音匆忙而起,自己騰不開身,再去追問時,卻沒有得到回應。而今天,這聲音乍現,這讓林棟又驚又喜。

    驚的是這聲音極為詭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是好是壞。喜的是自己的妹妹居然有藥可醫。

    「我?」

    被林棟問起,這聲音帶著幾分沉湎之意,半晌才道:「本尊玄元子,你叫我玄老便好。本是修真者,獨創符醫入道,苦修數百年,終到渡劫期。卻未料竟遇上罕見的六九天劫,無可度過,只得兵解,因緣際會,與小友遇見,故附體而存。」

    「啊?」

    林棟大驚,腦海中響起這段話雖然半文半白,但對林棟這個大學生而言卻非難事,他竟沒想到這個聲音的主人來歷居然這麼大,而且還如此第玄之又玄,他下意識地問道:「你是仙人?」

    「仙人倒是談不上。」

    那聲音轉而唏噓起來,道:「六九天劫兇猛異常,老道在渡劫之時,三魂七魄被打散,此刻所附在小友身上的,不過是一縷殘魂,如何敢自稱是仙人?」

    「你說,我妹妹的病你能救?」林棟可不管他是不是仙人,只要他能救自己的妹妹,那就行了。

    「這個自然!」玄老自信滿滿地回道。不過在下一刻,聲音轉而有點心虛,說道:「不過小友體內目前尚未修煉出靈力,實力委實低微,外加現下藥物奇缺,想要完全根治,委實之不易啊!」

    「那你能教我嗎?」林棟一聽有希望,自然是欣喜若狂,也不管後面的事情了。

    「可以,不過我需小友一句話。」玄老說。

    「什麼?」

    「我希望日後小友實力強大之後,能將老道剩下的兩魂七魄找回,助老道重修實力!」玄老說。

    「好!」林棟想都不想就答應了,只要能救小雪,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只是林棟從未想到的是,這玄老口中所說的一縷殘魂竟是人三魂七魄中最為重要的命魂!

    其魂有三,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沖,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

    以這玄老渡劫期的實力,任何一個人得到其中一個,就足以逆天改命,更遑論是三魂之中主命途氣運的命魂了。

    ……

    ……

    在與玄老協定好之後,玄老給了林棟兩個藥方,一個是給他的,一個是給小雪的。

    這個藥方並不能將小雪的病完全治癒,只能壓制,從內部對小雪的身子進行調養。對於這個,林棟已經很滿足了。小雪這病非一朝一夕便能治好的。

    而另一個方子,則是讓林棟煉體伐髓,以他目前孱弱的身體質素,想要完成與玄老的約定,難上加難。

    拿著方子,林棟出了門,在附近找到一家藥鋪。

    「老闆,幫我抓這些藥。」走到櫃檯前,林棟將藥方遞給正在低著頭忙碌的老闆。

    「小兄弟,請稍等。」

    老闆抬起頭,接過林棟遞過來的藥方,隨便掃了一眼。忽然,那雙蒼老渾濁的眼中迸發出一抹精光,拿著藥方的手竟也微微顫抖,道:「小友,你這藥方是哪裡來的?」

    「這……」面前這張蒼老的臉上滿是狂喜的神色,林棟猶豫片刻才說:「這是祖上傳下來的。」

    「敢問小友祖上是否出過名醫?」林棟本是信口胡謅,哪想到老人反而比他想的還遠。

    不過老人已經為自己提供了一個答案,他倒也懶得去想,隨即點點頭,說:「嗯,我曾聽家中的長輩說,祖上曾有個醫術精湛的老祖宗,在皇宮裡當太醫。不過是真是假,倒也無從考證了。」

    林棟這話保有不少的餘地,不過也沒什麼,畢竟年代太久遠,又如何考證?

    他本是信口胡謅,但眼前的老人族中世代行醫,這藥方的優劣,又如何看不懂?老人不疑有他,狂喜道:「小友,老朽古龍,是妙手閣的老闆,敢問小友貴姓?」

    「見過古老闆,小子林棟,樹林的林,棟樑的棟。」林棟見這老闆說話古韻十足,也照著樣子拱拱手回禮說道。

    「林小友,老朽厚顏跟你商量件事,不知可否?」古龍搓著手,臉上帶著幾分訕訕地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古老闆請說。」林棟說。

    「林小友,不知你這藥方是否有意轉讓?」見林棟毫不含糊,古老闆這才說。

    「這……」林棟有些猶豫,看這古龍一臉熱切的模樣,他便知這古龍出手絕對不會少。只是這藥方乃是玄老所授,未經允許,便用來圖謀私利,未免有些不好。

    「沒事沒事,小友可以考慮考慮。」見林棟猶豫,古龍也沒催逼太急,反而通情達理地送上一張名片,說:「小友要是想通了,大可以打老朽電話。」

    「嗯!」林棟點點頭。

    古龍有意結交林棟,一邊抓著藥,一邊與林棟說著話。

    「小友,別忘了打老朽電話!」出門之際,古龍還不忘扯著嗓子吆喝著。

    提著藥,林棟朝著菜市場走。

    小雪的身子太弱,要多吃點好的把身子調養好才行。

    不過這都不是林棟最需要考慮的,他最需要考慮的,則是錢。

    上次李月寒給他拿了一萬塊,本來是要滿足嬸嬸那日益龐大的胃口的,但熟料最後事情發生的這麼不愉快,林棟一毛錢都沒有給嬸嬸留下。

    一萬塊,外加他這段時間打工賺的錢,手頭裡倒也有些閒錢了。不過這兩副藥一抓,錢立馬縮水小半。

    一路想著如何賺錢,忽然一個路人的聲音鑽入林棟的耳中:「快去,那邊有人賣百年的野山參!」

    百年野山參?

    林棟下意識的眼睛一亮,加緊步伐,朝著那邊人群擁擠的地方走去。

    華夏人自古愛看熱鬧,所以此刻這裡已經擁擠了不少人了。

    憑藉著身材瘦小,林棟硬生生的擠了進去。

    人群中是兩個大漢拿著一顆半米長土黃色的人參,沖四周抱拳一禮道:「哥幾個剛從東北過來,手裡沒幾個錢了,只能忍痛出手這支野山參換取回家的路費!」

    他清楚的記得,玄老在探查小雪的病時曾言,想要根治小雪的病,需要諸多的天才地寶,而這些天才地寶的年限最低也得是百年。看著那碩大的人參,林棟眼睛一亮,如果這是真的,那對小雪的病豈不是大有好處?

    「我們怎麼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的百年野山參啊?」就在林棟思索間,已經有圍觀的路人發問了。

    一見有人發出質疑,其他圍觀路人也開始附和起來,廣場上立馬喧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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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校花葉天姿
   
    聽到有人質問,大漢也不慌不忙,笑著指了指坐在後面的一個老者,稱道:「這位是中醫大師--李悅李大師,你們要是不信,就讓大師給你們講講!」

    林棟看了看看老者,童顏鶴髮,慈眉善目的,倒真有幾分世外高人的味道。

    四周的群眾看到老者這副模樣,也多少相信了一點。

    這位李悅大師微笑著站起,沖四周起鬨的群眾點了點頭,起身拿起了千年人參開始講解起來。

    「大家都知道鑑別人參就要看人參的蘆,也就是根莖,還有芋也就是不定根,再看這上粗下細之靈體……大家也應該聽過傳說吧,百年野山參已然有靈,呈人形,大家看這粗壯的身體,還有這根須是不是像一個人?」

    李悅將人參交給了大漢,大漢拿到近前,給每人都看了看。

    按照李悅的提醒,果然能看到兩條粗壯的根莖就如同人的雙腿一般,圍觀群眾紛紛發出讚歎聲。

    「這次如果不是有幸看到這種老參,老夫也不會輕易答應來給他們作見證。」李悅對於圍觀人群的反應十分滿意,微笑著道。

    見四周的群眾已然相信了幾分,大漢趁熱打鐵開口道:「我們在這裡也待不了多久,有需要的老闆請出價,哥幾個還要趕路!」

    「百年人參?哼!這些傢伙根本就是在欺騙世人無知!」玄老在林棟識海嗤笑一聲,不屑地說道。

    林棟一驚,他也被這個大師李悅給忽悠的心悅誠服,可是看玄老的意思,這玩意是假貨啊!

    「玄老,這不是百年人參?我在電視裡看很多專家講解,和老頭說的一模一樣啊!」

    玄老冷笑一聲,答非所問地道:「商陸又名下山虎,生於路旁疏林下,或栽培於庭園。喜溫暖濕潤氣候,耐寒。味苦、辛、平,有毒。」

    「你的意思是說這不是百年人參而是商陸?」林棟在腦海中問道。

    玄老淡然說道:「沒錯,這正是商陸,可他們卻拿來充當人參,一旦誤食過量,恐怕會有生命危險。大道三千、八百旁門,騙術乃其中一門,以此為生老夫不予置評,但是害人性命,這一干人等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小子,你必須要阻止他們。」

    林棟看了看對面是四五條大漢,這拆穿他們的騙局,恐怕討不了好,不禁有些猶豫。

    此時李悅的說辭已經讓所有圍觀的群眾盡皆信服,大漢和李悅對視了一眼,眼中露出了一絲欣喜。

    在李悅的暗示下,大漢上前一步,抱拳朗聲說道:「各位父老鄉親,這麼好的山參在此,錯過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請有需要的競價吧,如果大家都沒有興趣,我們也只能是去別的地方販賣了!」

    心中沒有了懷疑,人群中開始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叫價聲。

    「我出五千!」

    「五千就想買百年人參?你瘋了嗎?我出八千!」

    第二個聲音還沒有落下,另一個報價聲又再次響起:「一萬五,如果還有比我高的只管拿去!」

    這個聲音一出,報價聲戛然而止。

    可是對面的大漢卻明顯不太滿意,眉頭一皺,嘴角掛起了笑容,又是一抱拳道:「各位可能不知道百年人參在東北的售價,一萬五就想拿走,未免也太過吝嗇了一點吧!既然是這樣,哥幾個只能是收攤走人了!祝各位生活幸福,哥幾個多謝大家的捧場了!」

    大漢說完就準備收攤,這下旁邊的人群可就急了,他們也是圖一個佔便宜的心理,這要是真放跑了這些東北大漢,想買都沒有地方去了!

    「慢著,幾位兄弟,我李某人出價三萬,如果各位能夠割愛,我就買下了!」一個戴著鴨舌帽的中年男人擠開人群走了進來,焦急地挽留他們。

    峰迴路轉,原本準備收攤的李悅和四名東北大漢眼眉間露出了一絲喜色,這個價格可以出手了。

    大漢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走了過來,正要宣佈他競拍成功的時候,一個清脆卻滿是焦急的女聲在人群中響起:「等等,我出四萬!」

    四萬已經不是個小數目了,圍觀人群紛紛回頭想要找出這個叫價的人。很快人群就開始騷動了起來,慢慢地挪開了一條通路,讓叫價者方便走進圈裡來。

    沒多久,一個高挑靚麗的美人兒就穿過人群來到了廣場上。

    林棟一看到她眼前就是一亮,如果李月寒是一顆充滿了熟透了的紅蘋果的話,那麼這個女孩就是剛剛長成的青澀果實。

    未施粉黛,皮膚卻白裡透紅,如同上了天然的腮紅一般。淡淡的娥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這張瓜子臉上有畫龍點睛的模樣。

    身著素雅的青色長裙,亭亭玉立高挑纖細,淡雅脫俗,林棟暗讚一聲,好漂亮的美人兒。

    此時她因為擠過人群已經有些香汗淋漓了,眼中隱現淡淡的憂愁讓人讓人不禁生出一絲憐惜。

    不過,林棟卻總是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仔細辨認一番,他猛然想起了一個人--橫醫大校花「葉天姿」。

    不過林棟和葉天姿沒有任何的交際,能夠記住她主要是因為她在學校的人氣太旺了,不說她的追求者,就光是後援團都有上百人。

    「五萬,我要了!」葉天姿微微氣喘之後,焦急地對大漢說道,轉而又滿懷歉意地對鴨舌帽說道:「這位叔叔,我需要這山參來救人,還請你不要見怪。」

    原本因為山參被搶有些不悅的鴨舌帽男子,看到一個這麼漂亮的姑娘對自己軟語相求,便也沒有多做計較,點了點頭鑽進人群不知了蹤影。

    賣參大漢這時也從痴迷中回過神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葉天姿的迫切讓他看到了發財的機會。

    「小姐,你可要知道百年野山參的市場價啊!雖然我們急於出手,但是你也不能這麼壓價吧?」大漢掩去眼中的喜色,裝作有些為難道。

    葉天姿似乎十分著急,趕忙開口道:「你開個價吧?我需要這山參!」

    是只肥羊,大漢壓住心中欣喜,沉吟了一會,道:「小姐,這樣吧,二十萬給你,這可算的上是吐血大甩賣了!」

    葉天姿臉色一變,遲疑了一會,有些犯難地道:「這位師傅,我實在沒有這麼多錢,能少點嗎?」

    大漢裝模作樣了一會,裝出一臉肉痛地模樣說道:「看來小姐真是誠心想要啊!如果你能馬上付錢,十萬我就當交你這個朋友了!」

    「行!」

    葉天姿聞言欣喜地笑出聲來,毫不猶豫地從手包裡拿出幾扎鈔票道:「我身上只帶了三萬,另外七萬我們銀行轉賬行嗎?」

    大漢一陣遲疑看向了大師,只見大師微微點了點頭,大漢馬上就開口道:「行,我的賬號是……!」

    「慢著!」

    平地一聲雷,一聲炸雷般的大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所有的目光焦點都集中在林棟身上,從沒有過這種待遇的他,馬上就有些手足無措了。

    馬上就要交易成功了竟然有人攪局,大漢心裡罵遍了林棟這個不速之客的祖宗十八代,然後一臉不善地質問道:「這位兄弟,你是什麼意思?攪局嗎?」

    大漢語中所帶的威脅,讓林棟也有些後怕,不過作為同學,他不希望葉天姿被騙財還要害死服用商陸的人。

    當然,他同樣也多少有些在女神面前表現一下的想法,他狠狠一咬牙道:「葉天姿同學,這東西絕非百年野山參,你買回去非但不能救人,反而會害死使用的人。」聽到林棟的話,葉天姿一臉的駭然,驚疑不定地看著大漢。

    「小子,你他媽什麼意思?」大漢臉容一陣扭曲,在這藥材市場竟然還有人敢觸他的霉頭!

    他快步上前就要抓住林棟的衣領,反正已經是這情況了,林棟的橫勁也上來了,猛地甩開大漢的手,冷笑道:「怎麼了?被人拆穿了騙局,還要動手不成?」

    李悅陰沉著臉阻止了仍要動手的大漢,沖林棟抱拳道:「這位先生你什麼意思?我剛才將人參的所有鑑別方法都說出來了,甚至讓你們一一查看了,你如果不能說出個道理來,別怪我不客氣!」

    「是啊!大師剛剛說的我們都看見了,確實沒錯!」

    「小子,你別來攪局了,看到人家賺到便宜,你不爽是吧?」

    「恨人有,笑人無,真是可恥!」

    「多謝各位為我說話!」聽到支持自己的話語,李悅左右抱拳施禮,又冷聲對林棟道「小兄弟,這幾位遠從東北來的兄弟不容易,你還是高抬貴手吧!」

    李悅兩三句就將大漢放在了弱勢的一方,頓時林棟就被四周的人群指指點點起來。

    「商陸性味苦寒,有毒!能瀉下利水,消腫散結,對治療肺積水等病有作用。」將玄老在腦海中的敘述說了出來,林棟底氣十足地道:「你們敢把人參拿來,讓我測試嗎?」

    李悅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猶豫起來,這人如此瞭解商陸要是他真能說出個一二五來,那這次就徹底黃了。

    林棟卻突然沖上前去,一把拉住『人參』的一條根須,掰下來一截。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望著這突發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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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拯救女神
  
    仔細一看,果然如同玄老描述的一樣,他這下算是徹底有了底氣,連忙將半截商陸交給葉天姿,說道:「商陸和人參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人參表皮有車輪紋,裡面卻沒有,而商陸掰開的界面佈滿車輪紋。葉同學,你看看吧!」

    葉天姿一看,果然裡面滿佈一圈圈的紋路,她心中的驚訝馬上變成了憤怒,看著大漢和孫悅,簡直恨不得在他們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林棟唯恐其他人不信,將半截商陸給圍觀的群眾傳閱了一遍,剛才支持李悅的人立馬變得義憤填膺,紛紛怒斥起李悅的無良和黑心。

    在四周群眾憤怒地譴責聲中,李悅陰狠地看了林棟一眼,帶著手下人就要逃走。

    林棟幾個跨步就將大漢給抓了回來,大漢猙獰地看著林棟,對這個斷了自己財路的傢伙痛恨無比,揮拳就打。

    還好林棟這段時間被靈氣淬體,身體強壯了一些,反應也跟著敏捷起來,手中符咒迅速畫成,默念:「天地乾坤,陰陽流轉,障!」

    一道護體符施出,大漢奮力打出的一拳,打在了林棟的手掌上。

    不過這一拳非但沒有傷到林棟,反而是一拳打在了鐵板之上,拳頭瞬間疼痛難當,「啊」的一聲慘叫了起來。

    連一個小子都對付不了,李悅對於大漢的表現十分不滿。既然撕破了臉皮,他也不再裝著和眉善目。

    只見李悅嘴角裂開了一道殘忍的笑容,手一揮,喝道:「給我打!」

    有了他的命令,其他大漢們獰笑著衝向林棟,一陣拳打腳踢之下,林棟的護身符就被打破。

    沒辦法,依他現在的實力,護體符最多也只是能支撐三分鐘。要是再有外力衝擊,兩分鐘已經是頂天了。

    他畢竟沒有學過什麼功夫,雙拳難敵四手之下,很快腦袋上就被打了重重的一拳。林棟眼前一黑就再也無能防禦大漢的攻勢,大漢們一陣大喜,圍著他就開始瘋狂毆打。

    見到這種情況,李悅也上前用腳上堅硬的皮鞋猛踢林棟,異常愉快地邊打邊吼:「他媽的,敢管我的閒事?老子踢死你!就你他媽這鳥樣,也敢英雄救美?」

    林棟只能是抱著腦袋蹲著,儘量減少被打的面積苦苦支撐。

    「你這小子也太丟我符醫門的臉了,幾個凡人就能把你弄的這麼狼狽。」玄老也看不下去了,有些怒其不爭地訓斥道:「跟著我念,『天地乾坤,雷罰昭彰,爆』!」

    林棟拼著挨幾下重拳,好不容易將符咒繪成,言咒唸完,熟悉的虛弱感再次襲來。

    緊接著從他掌心絲絲隱雷溢出,身邊的大漢還有李悅幾人,馬上就是打擺子般在地上一陣亂彈,頭髮都一根根直立起來,而後眼一翻白昏了過去。

    眼前的變故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紛紛詫異這突如其來的變局,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突然間人群中有一個弱弱的聲音說道:「這是老天爺也看不過去了吧?他們這樣子很像是被雷劈了啊!」

    這個結論很快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更有一些篤信佛教的人,當場跪地對上天叩拜起來:「南無阿彌陀佛,老天有眼啊!」

    「先生,你沒事兒吧?」原本因為林棟挨打,在四處求救的葉天姿趕緊衝了過來,一臉感激地說道。

    林棟微笑著搖了搖頭,從李悅懷裡掏出了她買人參的鈔票,遞過去說道:「葉同學,拿好你的錢,還有下次可千萬記住買藥還是要找行家,否則的話,害人害己!」

    說完他就故作瀟灑地準備轉身離開,留給葉天姿一個完美的背影,這就叫做好事不留名。

    葉天姿一把拉住了他,將手中的鈔票其中一疊拿出來,遞給林棟說道:「先生,今天多虧了你了,不是你的幫忙,我恐怕今天會做出領自己抱憾終身的錯事來!這點小意思,是我對你的感謝!」

    林棟本來被她拉回來想要留下一句比較有氣勢的話,聽到這句話,臉色陡然一沉,眼神也冰冷了下來,一把甩開她的手說道:「你當我是為了錢才幫你的?你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得,算我枉做好人了!」

    說完這句話,林棟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葉天姿這下可急了,她不知道要怎麼感謝林棟,這才想到了給他一點經濟補償,畢竟人家還為她挨了打!只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做法竟然讓林棟有了這麼大的反應,她心中滿是愧疚,快步上前焦急地喊道:「先生,請留步!」

    葉天姿一把拉住林棟的手,不讓他離開,急切地說道:「先生,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單純地想感激你而已!」

    林棟接受了她的道歉,微笑著說道:「不用客氣,葉同學,同學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再說了,作為一個未來的醫生,看到有人賣這種害人的藥,我也不能坐視不理不是。」

    他越是謙虛,葉天姿越是覺得他高風亮節,眼中更是多了一絲的好感。

    不過她聽到林棟自稱同學,有些好奇地開口詢問:「這位先生,我們是同學?我怎麼從來沒有看見過你?方便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終於問到重點了,幫助了美女哪能做個無名英雄,心中雖然得意,林棟還是裝作雲淡風輕的模樣,微笑道:「葉同學客氣了,我叫林棟,和你是同班同學!」

    林棟?

    這個名字在葉天姿心中沒有多少印象,努力地回憶了一番,她突然一驚,難道是?

    她不禁驚訝地脫口而出道:「你是林棟?那個『萬年受氣包』?」

    林棟一聽這話,好不容易裝出來的的氣勢頓時就洩了下來,這個名字就是他最大的恥辱。他為了幫妹妹籌集治療費,為了錢什麼都願意做,自己宿舍的幾個舍友更是用微薄的金錢就支使他幹這幹那的。

    他們時不時為了顯示自己的優越感,多次在人前羞辱林棟,可是拿人的手軟,林棟是敢怒不敢言,這才有了這個極具恥辱性質的外號。

    看到林棟臉色變得陰沉起來,葉天姿趕緊道歉道:「對不起,林同學,我不是……!」

    林棟突地泯然一笑,因為他很快就想通了,之前為了錢,他不得不忍氣吞聲,可是現在有了符醫老祖『玄老』命魂在身,他可以想像自己的前途將不可限量,這以前的種種就當做過眼雲煙吧,沒有必要糾結其中。

    「沒關係,同學們確實都是這麼叫我,你這麼叫也正常!」

    葉天姿誤會了他的意思,焦急地解釋道:「林棟,你聽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正當她解釋的功夫,遠處傳來一聲洪亮的叫喊聲:「天姿,你在這裡啊,真是找的我好苦!」

    兩人的目光馬上就轉向了聲音傳來處,只見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留著精神的寸頭的俊朗青年快步走了過來。

    葉天姿看到此人,臉上的表情就有些不耐煩了,臉上的笑容也快速消散。

    而林棟一眼就認出了此人,正是橫醫大的風雲人物--岳曉峰。

    此人在學校是出了名的校草,父親聽說是學校的高層,身邊跟班許多。再加上一副好皮相,更是彈得一手好鋼琴,被許多女生暗戀,被好事者送了個外號『鋼琴王子』。

    傳聞他在追葉天姿,可是兩年過去了還沒有得手,看來是確有其事啊。

    很快岳曉峰就跑到了近前,眼中只有葉天姿,對於她身邊的林棟視如不見。

    「葉同學,既然你朋友來找你了,那我就先告辭了,回學校再聊吧!」林棟看著眼前俊朗不凡的岳曉峰有些膩歪,這些有錢的公子哥和他可不是一個檔次的人,他沒有和岳曉峰接觸的興趣。

    可葉天姿卻一把拉住了他,娟秀的眉宇間透著幾分央求的味道,嬌呼道:「別,林棟你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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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擋箭牌

    葉天姿知道林棟一走,岳曉峰這傢伙肯定會死死纏著她。她可不想這種事情發生,便湊到林棟耳邊,耳語道:「幫我個忙,這傢伙太討厭了,能不能幫幫我趕走他?」

    「葉同學,這我能有幫什麼忙,岳曉峰不是在傳聞對女生很紳士嗎?你和他好好說說,他應該會知趣吧!」林棟攤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你幫不幫忙吧!剛才你能挺身而出,現在怎麼就慫了?你難道就不能大氣點?」

    聽到她的話,林棟苦笑了一聲,岳曉峰可不是什麼善茬,他聽說過許多想要追求葉天姿的競爭者都被他用或明或暗的手段給打壓了下去。

    這個擋箭牌,著實不是個好差事啊。

    現在的林棟只想要好好地按照玄老指點修煉,讓自己越發強大起來,早日將小妹的病症祛除。而岳曉峰在橫州醫科大的背.景很硬,不是目前的他所能招惹的。

    只是他不知道,就光是他和葉天姿兩人旁若無人,竊竊私語的情形就已經惹到了岳曉峰。

    岳曉峰原本帶著溫和笑容的臉已經陰沉了下來,不過很快又重新堆起了微笑,對葉天姿詢問道:「天姿,這位是?」

    葉天姿沒有給林棟猶豫的時間,一把拉住林棟的手,笑著說道:「他啊,是林棟,我的同班同學,今天他特意來陪我來買藥材的!」

    林棟?

    這個名字岳曉峰十分陌生,暗自猜測這不是什麼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這種人太好對付了!

    「林棟是吧?原來你是天姿的同班同學啊!真是多謝你陪我家天姿來這裡看藥材,這裡有些錢,就算是對你的感謝。你可以走了!」

    岳曉峰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可是眼中卻閃爍著濃濃的警告,從皮夾裡隨意抽出了一疊鈔票,數也不數就遞了過來道。

    這一疊錢,少說也有上千了,看他不痛不癢的模樣,還真是名符其實的高富帥啊。

    望著這錢,林棟卻微微搖頭。

    如果是以前他還真可能接錢走人,畢竟妹妹的病就是個無底洞,只有不停透析才能保住性命。

    但是現在妹妹的病有了治癒的希望,他不會再為了這麼一點錢,把自己的尊嚴給丟掉了。況且這點錢,相對於眾多的貴重藥材而言,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岳少,我來這裡陪葉同學買藥材,是同學之間的互相幫助,談錢就俗氣了。」不過林棟也不想過分得罪岳曉峰,淡淡地說了一句。

    岳曉峰見林棟沒有接錢,他臉上和煦的笑容再次褪去,變得又陰沉起來,他拿出這錢的目的很簡單。

    第一,看到林棟一身的地攤貨,加起來恐怕都不超過百元,而他隨意丟出來的就有好幾千,這是在告訴林棟兩人之間的差距。第二,但凡林棟拿走了這筆錢,那麼他在葉天姿心中就是一個貪財的人,無形中印象就會差很多。

    只是他不知道,剛才林棟已經拒絕了葉天姿上萬元的報酬,又怎麼會被他這麼一點錢給誘惑到呢?

    看來錢是沒用了。不過岳曉峰也沒有尷尬,順勢就將鈔票收了回來。

    「林棟是吧?我算是經常去天姿的課室,可是我怎麼好像一直沒有碰見過你!」岳曉峰收好皮夾,開口問道。

    林棟微微一笑道:「岳少是風雲人物,哪裡會注意到我這種小人物,沒有印象是正常的!」

    「哦,我記起來了!」岳曉峰皺著眉頭一陣苦思,終於想起了些什麼,恍然大悟地道:「你就是臨床醫學專業有名的『萬年受氣包』吧?不過我經常聽說導師上課的時候點名你是經常缺席的,導師都已經通知我們學生會了,最近我們還打算和你好好聊聊呢!」

    林棟沒有想到他竟然拿出這個事情說事,不過這也是事實,他因為經常要出去賺錢,所以上專業課確實有不少缺席,這沒有什麼可以辯駁的。

    看到他沉默不語,岳曉峰算是找到了打擊他的方向了,腦中快速轉動調取了關於林棟的所有資料,對葉天姿假惺惺地勸道:「天姿啊,你和他是同學,多勸勸他好好學好專業課程,只有這樣未來才有改變自身命運的可能。而且據說他是依靠助學貸款才能讀上大學的。可是你看看他,有這麼好的機會,非但不珍惜反而荒廢了這麼多課程,簡直就是在浪費學校和社會的資源。」

    這幾句話,點出了林棟家境貧寒好不容易借助助學貸款上了大學,卻又不珍惜這次的機會,不可謂不犀利。

    葉天姿並不知道這些,聞言也是一怔,看著林棟,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狐疑。

    林棟心中一個咯噔,雖然他沒有想過要高攀葉天姿,可是被一個美女這麼誤會也不是他所想看到的。

    「沒錯,我是依靠助學貸款才能上大學,確實我也缺席了很多的專業課。可是我自問成績沒有比任何人差多少,我們這樣的窮人家孩子可比不了你這種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人,我們要賺錢養家,這些你永遠不會懂的!」

    岳曉峰的話無形中扒開了林棟的傷口,勾起了林棟的傷心往事,此時的他也不再顧慮會不會得罪岳曉峰,犀利地反駁起來。

    葉天姿聞言,眼中狐疑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同情和讚賞。確實,又要上學又要賺錢養家,而且課程也沒有落下多少,這種堅韌讓她有些動容

    她表情的變化全部被岳曉峰看在了眼裡,這麼犀利的一擊就這麼被化解了,讓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這麼說,你缺席還有理了?既然你冥頑不靈,我只能儘早地召集所有的學生會幹部,向學校提議對你做出處罰了!」

    「你……!」林棟在橫醫大多年最大的渴求就是早點畢業,去一家醫院當一名醫生。這樣不但能給很多像自己妹妹一樣的可憐孩子進行治療,還能有不菲的收入讓妹妹能夠痊癒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而岳曉峰這樣做就是在斷他的後路,更嚴重的說就是在斷他的活路,林棟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了。

    不過長久以來的苦難生活給林棟帶來了不止是堅強,還有生活的智慧。他知道生氣只會讓嘲笑自己的人更加開心。

    於是他自我安撫下心中的情緒,平靜下來之後,他淡淡一笑道:「岳少,利誘不成就改為威逼?你如果真的喜歡葉天姿同學,就光明正大的去爭取,贏得葉天姿同學的好感,而不是利用你的身份和金錢,將葉天姿同學身邊的男人全趕走!」

    「你他媽什麼身份,也有資格這麼和我說話?」追了葉天姿足足兩年一直沒能如願,這算是驕傲的岳曉峰最大的痛處,被林棟當眾揭開傷疤,怒火上湧,想都不想就是一拳狠狠地錘了過去。

    林棟剛剛耗盡了最後的精氣神釋放符咒,此時的他無比虛弱,哪能躲得過著一拳,馬上被打的鼻血直流,趔趄了兩步坐倒在地。

    岳曉峰一擊建功,臉上露出了陰冷的笑容,快步上前揮拳就朝林棟繼續打了過去。

    「你幹什麼?給我住手!啊……!」葉天姿沒有想到岳曉峰竟然會突然出手打人,趕緊上前想要拉住他。

    可是被岳曉峰一甩手倒退了幾步,不小心踩在了一塊碎石上,腳踝上傳來的劇痛讓她失聲痛呼起來。

    岳曉峰聽到她的驚叫聲趕緊轉頭一看,發現葉天姿側坐在地上,小臉疼的發白。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林棟就已經飛奔過去,將葉天姿扶起。

    岳曉峰頓時就恨得牙癢癢,更讓他氣憤的是林棟將葉天姿一條胳膊架在脖子上,兩人幾乎是緊貼在一起。

    追求了葉天姿整整兩年,他都沒有這麼親密地接觸過她,卻被林棟搶了先。岳曉峰牙呲欲裂,馬上就揮舞著拳頭衝了上去,嘴裡凶狠地咆哮著:「給我放開天姿,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夠了!岳曉峰,你給我滾,你如果再打人,我就報警!」

    葉天姿怒不可遏的呵斥讓岳曉峰腳下一頓,為之氣短地說道:「天姿……!」

    沒等他說完,葉天姿再次嬌斥起來:「你走啊!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現在看到你就感到無比的噁心!」

    岳曉峰雙拳緊握,什麼時候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

    可是說這話的人是葉天姿,一個身份背.景和美貌都令他垂涎的女人。他無可奈何。他很清楚地意識到,再這麼鬧下去的話,只會加重她對自己的惡感。

    隨即他陰冷地瞪了林棟一眼,他眼中的怨毒讓林棟心中一跳,而後他沖林棟陰冷地笑了笑,轉身快步朝遠處走去。

    林棟搖頭苦笑一聲,看來岳曉峰已經是徹底嫉恨上自己了,這還真是無妄之災。他轉頭看向葉天姿,正要詢問她的傷勢。

    「小子,別感慨了,你這次走運了,而且是走大運了!」

    玄老的聲音適時又在林棟的腦海中蹦出,還透著強烈的興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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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天生媚體
  
    玄老的話讓林棟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應該叫無妄之災吧,哪裡是走大運了?

    「別懷疑,這小丫頭竟然能自主吸收靈氣,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玄老說了一半就頓了下來,賣關子賣的十分明顯。林棟搖了搖頭,茫然地問道:「代表什麼?」

    「……算了,我忘了你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修真菜鳥,自主吸納靈氣,這是靈軀的特質,而你剛剛接觸她的時候,我渡入了一絲靈氣查探。猜猜我探到了什麼?」

    「玄老,你就別賣關子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也說了我是一個修真菜鳥了好嗎?」林棟哪裡還有猜測的興趣,早點解決問題,回家給妹妹熬藥才是最重要的。

    「你這小子真是無趣,她是天生媚體,你有沒有發覺她不經意的一顰一笑都能勾人心魄?」

    林棟想了想,點頭贊同玄老的說法,當初第一次見到葉天姿的時候,是她在講台上自我介紹的時候。當時的他生活在巨大的壓力下,尋常美女都不能讓他動容,但是他卻第一次沉醉在葉天姿甜美的笑容中。

    他還清晰記得那天教室鴉雀無聲,就連女生都沉迷了進去。

    這時候想想,和玄老說的一般無二啊。

    「不愧是天生媚體啊,沒有修煉就已經有這樣的神奇威能了,難怪當年修真界為了一個天生媚體殺成了血流成河!」

    玄老感嘆了幾聲,開口幫他解惑道:「天生媚體不光是修煉速度驚人,而且更是絕佳的爐鼎,如果你能和她合籍雙修,修煉的速度能快上一倍不止。要是放在修真界,她就是人人爭奪的極品寶物。小子,你一定要得到她的紅丸,讓她成為你的道侶!」

    林棟的臉上難得地一紅,期期艾艾道:「玄老,我也想啊,可是人家是學校校花,能看上我嗎?」

    「沒出息,你已經不是那個一無是處的窮小子了,你現在是我符醫門當家弟子,能和你成為道侶是她多少年修來的福氣!」

    對於林棟的自卑,玄老馬上就來了怒火,恨鐵不成鋼地呵斥道:「我符醫門威震宇內,要是讓別人知道我有這麼個弟子,我的老臉往哪擱?你必須給我追她,而且必須追到,這是我給你下的宗門命令!丟了天生媚體我拿你是問。」

    見過逼良為娼的,沒見過逼人追女孩的,不過妹妹的病情還全指著玄老,林棟可不敢違背他的命令,況且,這好像也是個美差不是?

    「你還要看多久呢?」

    正當玄老面授機宜的時候,葉天姿有些羞怯的聲音傳來,林棟猛然回神。入眼就看到臉色泛紅的她,也因為這絲紅暈葉天姿整個人顯得更加嬌媚了,林棟立馬就看傻了眼。

    見林棟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她臉上不禁泛起了一絲不悅,如果不是他眼中沒有看到一絲的邪念,如果不是他剛才間接地救了她父親一命,葉天姿早就生氣了。

    但正是因為有這麼多如果,葉天姿沒有辦法像對待其他男人一樣對待他,只能是重重地「哼」了一聲道:「林棟同學,你知道這麼盯著別人是不禮貌的行為嗎?」

    林棟這才清醒過來,對自己剛才那麼孟浪的行為有些汗顏。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葉同學,我有些失態了。」

    林棟誠懇的態度讓葉天姿大度地原諒了他,道:「算了,下次注意就行了,還有你以後就叫我天姿吧,我的朋友都這麼叫我!」

    聽到葉天姿這話,林棟不禁一愣,他見多了有錢人家孩子那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別說做朋友了,恐怕連看都不會多看他一眼。

    雖然不知道葉天姿家到底是干嘛的,但是從她隨手拿出十萬,還有這平常人一年工資都買不起的穿著和包包就知道她絕對不是平常人家出身。

    「啊?」林棟愣愣的看著她,訝然的神情在眼中流轉。

    「怎麼?你不願意嗎?」葉天姿撇撇小嘴,不悅的說。

    「當然願意,能有一個這麼漂亮的朋友,是我的榮幸!」她都不在意,林棟就更不在意了,爽朗一笑說道。

    「哎呀!」突然間葉天姿腳一用力牽動了痛處,臉色一陣蒼白,美麗的小臉蛋幾乎都蹙到了一起。

    「怎麼了?」林棟慌忙地詢問道。

    葉天姿吸著涼氣,指了指腳踝。

    林棟二話不說,將她的高更鞋脫了下來,薄如蟬翼般的肉色絲襪包裹著勻稱纖細的小腿,足弓纖巧,珍珠般的玉趾似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美中不足的是足裸到腳背這塊區域已經腫起了一圈,看的林棟有些心疼。

    一看到如此精巧細嫩的玉足,他的眼神便被吸引住了。

    不過這不是欣賞的好時機,林棟迅速收斂心神,右手把住葉天姿的腳,左手輕輕按壓了一下。

    「哎……!」

    「是這嗎?」林棟趕緊問著,又按壓了一下其他幾處。

    「嗯!這裡最疼。」

    看到葉天姿疼得淚光閃爍,林棟心中不由得一疼,連忙溫聲安慰道:「林同學,別擔心,只是足裸處些微錯位,軟組織或許有些挫傷,我幫你復位就好了。不過有些痛,你可要忍住啊!」

    「很疼嗎?」葉天姿聽說會有些疼痛,小臉蹙成了一團。

    林棟微微一笑,寬慰道:「放心吧,我會儘量放輕柔點,你要相信我!」

    「嗯!」聽到他溫柔的寬慰聲,葉天姿心頭一暖,莫名地有一種安全感,輕點了下頭。

    「玄老,有沒有讓人不會覺得痛的符咒?」林棟在腦海中詢問道。

    玄老馬上就有了回應,他對於林棟追求葉天姿比他更上心:「用甘霖符,目前以你的實力,這點小傷一個甘霖符就足夠了。不過再嚴重一些,就有些困難了。」

    按照玄老的指示,林棟默唸咒言,手指快速在手心劃出一道符咒,將其貼在葉天姿的傷口上,一股溫潤的清涼馬上瀰漫開來。

    葉天姿的腳踝馬上就感覺沒有那麼疼痛了,緊接著她就感覺到了林棟手法輕柔地在她傷口處按捏。看著眼前專注於幫自己按摩傷口的林棟,葉天姿心中一暖,泛起了一股無法言說的滋味。

    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成為學校的『萬年受氣包』?

    葉天姿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紛亂之際,一股細微的疼痛從腳踝傳來,而後「咔」的一聲輕響,林棟這才帶著滿意的笑容站起身來。

    「好了葉同學沒事了,你可以動動腳試試!」

    葉天姿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不相信這麼快就治好了。她小心翼翼地動了一下,剛才那劇痛讓她心有餘悸。

    不過這次沒有任何疼痛感傳來,葉天姿臉上馬上掛起了甜美的笑容,驚喜道:「林棟,你也太厲害了,竟然真的一點痛感都沒有!你是怎麼做到的啊?」

    林棟心中滿是得意,臉上卻沒有露出半點端倪,雲淡風輕地道:「家傳按摩手法,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沒多久,在林棟的攙扶下,葉天姿嘗試著站了起來,雖然還是有些脹痛,但是卻不妨礙行走了。

    葉天姿小嘴一撅,她也是學醫的,對按摩也有所瞭解,要是按摩能有這麼神奇了還要醫生幹嘛?

    「哼,不說算了。」葉天姿白了林棟一眼,她這嬌俏的模樣,又讓林棟一呆,心中馬上火熱起來。對於玄老的提議認真地思考了一番,能獲得這樣的俏佳人,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那簡直就是最大的榮耀。

    謝絕了葉天姿請客吃飯的邀請,林棟騎上自己的電瓶車迅速朝他租住的地方趕去,他還得趕緊去幫妹妹熬藥,只希望玄老的藥方管用才好。

    門鎖一響,原本無聊地坐在床上休息的小雪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匆忙下床想去開門,可是腳下一軟,差點沒能摔倒。

    林棟進門就看到了這一幕,差點沒有把他嚇死,趕緊丟下手中抱著的藥材,快步衝了過來將小雪扶上床,而後用責怪的語氣說道:「小雪,你怎麼這麼不聽話?讓你好好休息,你有下床來幹嘛?」

    小雪小嘴一撅,委屈地說道:「人家還不是想給你開門嗎?你一出去就這麼久,我好無聊的,都沒人陪我說話。」

    林棟臉上表情一僵,而後表情由焦急變成了憐惜,坐在小雪的旁邊,溫聲說道:「小雪,是哥哥不對,哥哥有些心急了!我告訴你個好消息啊,今天我找到了一個神醫,他給了我一個方子能緩解你的病痛,你等著哥這就去幫你熬藥!」

    「真的嗎,哥?」小雪被病痛折磨了這麼多年,原本已經絕望了。

    這會從哥哥口中聽到這麼好的消息,激動萬分地抓著林棟的手,滿心歡喜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不過還沒等林棟開口,她的臉色就垮了下來,意興闌珊地道:「算了吧,哥,我這病只有換腎這一條路,可是我們哪來這麼多錢?你別浪費錢去找這些偏方了!」

    心情的一起一落,小雪的身體馬上就有些不適了,神色迅速萎靡。

    林棟心疼地扶著她,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堅定地說道:「小雪,你放心,凡人治不好你的病,我這次請的是神仙!他一定能行!」

    聽到這話,小雪不但更加不信,而且還覺得因為自己的拖累,把哥哥都快要逼瘋了。不由地,她心中淒苦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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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治病
  
    不過小雪也沒有拂了哥哥的心意,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雀躍道:「真的嗎?太好了!哥,那你去熬藥吧!」

    林棟點了點頭,抓起旁邊的藥包就走進了廚房。

    小雪等林棟走後,就窩在被子裡無聲地抽泣起來。

    兩個小時過去了,林棟按照玄老的指示不斷調整煤氣爐的火焰大小,掌握所謂的火候。

    終於濃濃的中藥味瀰漫開來,林棟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也顧不得擦去額頭上的汗珠,將藥罐小心翼翼地從爐子上端下來,就好像是什麼稀世珍寶在他手裡一般。

    將藥汁倒在碗裡,林棟臉上滿溢著喜色,如果有效,那麼今天是他這十幾年來最愉快的一天。

    將小雪扶起來,林棟一眼就瞅到了她有些紅腫的眼睛,心知她肯定又是偷偷哭了。

    林棟鼻子一酸,澀著聲說道:「來小雪,趕緊喝下去,如果有效,哥哥就安心了!」

    小雪懂事地點了點頭,接過碗強忍著苦澀將整碗藥「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說來也神奇,藥液入腹就化成熱流朝全身經脈散去,滋補她日益衰弱的身體。

    林棟滿臉期待地等著小雪告訴他這藥方是否有效,可是突然間,小雪身體如同一個熱源一般開始散發熱量,林棟被熱量燙到一驚,鬆開了手。

    小雪則是一聲不吭地撲倒在床上,沒有絲毫動靜。

    「小雪!你怎麼了?」林棟滿臉驚駭,怒吼著朝小雪撲了過去。

    「住手!你想你妹妹出問題,你就過去碰她!」玄老一聲炸雷般的怒吼在林棟腦海響起,他馬上感覺頭暈腦脹,停在了原地。

    「小雪這是怎麼了?」小雪喝完藥之後變成了這個模樣,林棟哪裡還會客氣,怒不可遏地質問玄老。

    玄老也沒有生氣,反而是呵呵一笑道:「還不錯,如此關心家人,壞也壞不到哪去。放心吧,你妹妹不過是身體虛弱太久虛不受補而已,讓她休息一晚上就會醒來,至少三個月不再會受這病痛之苦。」

    林棟半信半疑,不過小雪那平穩的呼吸證明應該無礙,他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好了小子,你在這裡擔心於事無補,早點將實力修煉起來,才能符醫結合,根治你妹妹這惡疾。」

    「玄老,我需要什麼樣的實力才能幫小雪根治?」林棟眼神馬上就堅定了下來,對於實力的渴求全所未有的強烈。

    「不高,練氣即可!」玄老見林棟終於對修煉上心了,萬分欣喜地說道。

    「那修煉到練氣需要多久?」

    「有我之助,快則三年,慢則五載練氣可成。」

    不過玄老給出的時間,林棟很不滿意,焦急地追問道:「要三五年?不能更快些嗎?」

    「廢話!」玄老慍怒,惡狠狠地訓道:「修煉者講究夯實根基,三年五載能成練氣,這已經是多少人夢寐難求的好事了,你還不滿意?」

    「可是我妹妹怎麼辦?她還能等三年五載嗎?」他焦急的是妹妹的病情,他年初找醫生諮詢過,按照小雪身體的惡化情況,恐怕撐不住一年了。

    「那些庸醫,你無須理會,有我給你的方子,她的病情不會再惡化,還會有好轉,足夠等到你練氣有成的那一天了。」玄老說完,沉默了一會,突然又開口說道:「要想快點,也不是沒有辦法,找到我剩下的天地雙魂,能讓你的練氣速速大大增加,進入練氣也指日可待。」

    還有這好事?

    林棟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忙不迭地接口問道:「玄老,你的天地二魂在哪裡?」

    「不知道!」

    林棟頓時就被這個回答噎得一愣,不知道?感情是在耍我啊!

    「我三魂七魄四處散落,唯有靠近了才能感覺到,你讓我怎麼知道在哪裡?」玄老語氣有些低沉,林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悲傷,趕緊安慰道:「玄老,你別急,我保證,只要是小雪的病好了,我一定踏遍千山幫你搜尋魂魄,助你重修肉身。」

    「你小子有這個心就行了!」玄老多年修煉,心堅如鐵這種悲傷很快就被他甩開,不過對於林棟的態度十分滿意,笑道:「好了,閒聊也閒聊夠了,你趕緊去按照我的法子熬製藥液,早些練氣才是正途。」

    初次修煉,林棟心中也是十分期待,拿起藥材直奔廚房,照舊他負責控制火候,玄老負責指導。

    又是幾個小時過去了,一碗散發著濃烈酸臭味的藥湯新鮮出爐。

    「這是什麼練氣藥液?怎麼這麼臭?」這傳說中的仙藥有一種古怪的酸臭味,渾然不像林棟心中所想那般清香撲鼻,他一聞就趕緊捏著鼻子說道。

    「這是滌體藥湯,雖然氣味難聞,卻是練氣佳品,而且勝在溫和,再適合你不過了!」

    將藥液倒入了儲滿水水的大木桶裡,詭異的一幕就出現在了林棟面前,原本水溫已經有所下降的清水,竟然再次沸騰了起來。

    而且清水也變成了濃稠的綠色液體,一個個氣泡在水面上炸開,一股難聞的氣味瀰漫在房間裡面。

    看著這如同煮沸的瀝青一般的濃稠液體,撩人的熱量從裡面散發出來,灼膚生疼。

    林棟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狠狠地吞嚥了一口口水,遲疑道:「玄老,真是要跳進裡面去?這溫度恐怕都能把我煮熟了啊!」

    「少廢話,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修仙是逆天之舉,練氣就是第一道關卡,很多人都死在了這一步上!」老道的話讓林棟一陣心驚肉跳,看到嚇的差不多了,他嘿嘿一笑接著說道:「不過你有我在一旁看護,無需擔心,不過皮肉之苦那是難免的,就看你敢不敢了!」

    林棟臉上一陣掙扎,腦中閃過了無數的畫面,他清晰地意識到力量之於他的重要性,狠狠一咬牙,縱身跳入藥液中。

    「啊……!」

    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響徹雲霄,沸水不斷灼傷林棟的皮膚,讓他瘋狂地慘叫起來。

    與此同時一股清涼從腦中蔓延他的全身,老道焦急的聲音在腦中響起:「我的靈氣不多,你必須迅速熟悉練氣法決的運行路線,否則,汝命休矣!」

    老道的大喝讓林棟意識暫時清明起來,感受著清涼在體內的運轉。

    「挾靈氣轉全身,納靈氣於經脈,抱元守一,集中精神,約束藥力在陽蹺脈,陰維脈,陽維脈三脈運轉,快!」

    林棟不敢多想,按照老道的法決全力催動,這股清涼能夠有效緩和身體的劇痛,容不得他怠慢。

    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終於疼得渾身顫抖的林棟緩和了下來,一動不動坐在藥液中。而桶中原本黃褐色的液體也開始慢慢變得清澈,最後竟然變成了一桶清水。

    「啊……!」

    又是一聲大喊從林棟口中喊出,一口濁氣從口中吐出,射出三米遠,這才慢慢消散無蹤。

    林棟猛地掙開眼睛,一躍從木桶中跳出,身上骨骼不斷發出「咯咯」脆響。林棟欣喜地看著緊握的雙手,他可以清晰感覺到瘦弱的手臂中,蘊含著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巨大力量!

    他心頭異常舒暢,仰天狂笑起來,笑聲久久不絕。

    「知道修真的快樂了吧,修真乃逆天之舉,其中過程凶險萬分。可是不深入其中,世人哪能知道修真的樂趣?這進階的極致享受,是除了長生之外對修煉者最大的誘惑。」玄老在林棟腦海中哈哈大笑,為他正式練氣入門而高興。

    林棟深以為然,剛才如同浸泡在溫泉的舒爽感讓他如陷雲端,確實妙不可言。

    「玄老,我現在應該是在什麼層次了?」林棟傾盡全力打出一拳,感受到體內澎湃的力量,至少是之前的兩倍,他志得意滿地問道。

    「層次?你這修為也能稱之為層次?只不過是練氣入門,將你那贏弱不堪的身子調養好而已,就你現在的身體,恐怕不過是比正常人強上一籌,還沒到得意的時候。」感受到林棟因為力量大增有些忘乎所以,玄老適時地給他敲了敲警鐘。

    果然林棟被他的話說得臉色一苦,有些不相信道:「玄老,我以前的身體有這麼差嗎?」

    「借助我這個殘魂所蘊含的靈氣施展符咒都會這麼虛弱,你覺得呢?」玄老不屑地說道,不過打一棒子還是要給個甜棗,不然要是這個便宜徒弟真的被打擊了那可就不美了。

    玄老語氣放緩補充道:「不過,你也別妄自菲薄,練氣入門之後,只要堅持鍛鍊,再加上藥浴滌體,你很快就會進入練體一層。那時候身體堅韌若皮革,動則百斤力相隨,等閒的凡人武者也不能對你造成多大傷害。」

    林棟一聽他的話馬上就來了興趣,開口詢問道:「玄老,真的有武者存在嗎?」

    「當然了,大道三千,武道也是其中一種,不過由武入道太過艱難,所以越髮式微了。」玄老說起武者的事情,唏噓不已,似乎很遺憾。

    「那武者厲害還是修真者厲害?」林棟身為一個修真入門者,很是關心自己和武者之間的強弱之分。

    「道沒有強弱之分,只有深淺之別。當然了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那就是資質,也就是經脈的堅韌度,這一點決定了是不是能夠接受靈氣的灌入。武者一般都是因為資質不佳無法修仙,所以才改修武道,能入道的隻手能逆天,不能入道的又怎能和修真者相提並論。」

    林棟這下明白了,原來修真者都是資質強過武者,才有了修真的機會。他臉上不禁樂開了花,那這麼說來,豈不是間接地說明他的資質很好?

    他忍不住笑出聲來,這麼多年來他可是沒有半點優越感,至少在資質這項上面讓他有了一些自信心。

    「玄老,這麼說來,我的資質很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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