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最強法寶 作者:菜籽蝦仁(連載中)

 
BloomCaVod 2016-4-8 21:17: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 20996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8 21:26
第十章 詭異的車禍

    張三年實在受不了醫院裡消毒藥水的味道,在那裡多待上一分鐘,就多受一分鐘的煎熬。

    醫生的各項檢查都合格,醫生甚至還告訴林婉兒,張三年不但沒有任何傷情,身體反倒特別棒。

    對此兩人暗暗驚奇石葫蘆的神奇,這寶貝簡直堪比仙丹,說她擁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張三年都可能相信。

    對此,也更讓張三年覺得,石葫蘆是萬萬不能讓外界知道的,不然他怕是不會有一天安寧的日子了。

    迫不及待的離開醫院,張三年與林婉兒兩人,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趕緊找個地方徹底研究一下石葫蘆。

    路上,林婉兒終於忍不住問道:「三年,明天你該不會真的去找那個女孩吧?」

    張三年自然清楚林婉兒是在吃醋,對於林婉兒如此緊張自己,他心裡還是挺美的。

    他衝著空氣吸了吸鼻子,故意調笑道:「婉兒,你來醫院之前逛超市了嗎?怎麼我感覺車裡有一瓶醋打翻了。」

    林婉兒先是不滿的掐了張三年一下,然後抱著雙臂氣呼呼的說道。

    「你就得意吧,哼,沒錯,我是吃醋了。誰讓那女孩長得那麼漂亮,我怕她把你勾走了。」

    張三年故作糊塗的挑眉說道:「漂亮嗎?我怎麼沒覺得,婉兒,你這個人真是的,居然會吃一個沒你漂亮的女孩的醋。傷腦筋,你的審美觀點嚴重有問題啊!」

    林婉兒像個小女生一樣,撅著嘴言不由衷的說道:「說的跟真的似得,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哄人家開心?」

    只是眉宇間的喜色卻出賣了她。

    張三年大呼冤枉道:「真是沒天理啦,誇你漂亮也不行。那好吧,我就實話實話,其實你沒有那個女孩‧‧‧」

    他故意拉長腔,直到發現林婉兒的手緩緩朝他腰間移去,張三年最終才把話說完。

    「丑。」

    張三年要是真的清楚胡媚兒的真實身份,不知道他這樣詆毀胡媚兒,這傢伙會不會嚇得趕緊跑路。

    居然敢說一個狐妖丑,胡媚兒不把他大卸八塊才怪。

    其實張三年真的沒有說錯,林婉兒要比胡媚兒漂亮不少。

    後者主要是長得太嫵媚了,尤其是一雙勾人的眼睛,更是將她的魅惑體現到了極致。她這樣的女孩,在古代定是禍國殃民的狐狸精。

    雖然張三年說自己丑,可因為有了比自己更醜的人做對比,林婉兒自然不會生氣。

    「臭傢伙,你就會拿好話哄我。不過你還沒有說,你到底會不會去見那個女孩?」林婉兒依然堅持問道。

    張三年舉手保證道:「我的大小姐,你就放心好了,我都跟她不熟,其實連她真正的樣子都沒有看清,我怎麼會‧‧‧」

    只是沒等張三年說完,前方突然駛來一輛開著遠光燈的貨車,強光致使他啥也看不清。

    「混蛋,太沒有公德心了。」張三年忍不住罵道。

    放慢車速,畢竟看不清前方的路,還是小心為妙。眼看貨車越來越近,張三年跟林婉兒都發現情況有些不對。

    那輛車居然徑直的朝他們撞了過來,根本沒有躲避的意思。

    「三年,小心」林婉兒高聲提醒道。

    情形萬分危急,一個不慎他們就可能車毀人亡。

    張三年還算冷靜,趕緊朝著一旁打方向盤。

    只是那迎面駛來的貨車,竟然也稍稍偏移方向,依然直面朝他們駛來。

    張三年此刻也是嚇的渾身發麻,可他畢竟還沒有徹底喪失反應能力。他明白,如果他不躲避,他跟林婉兒兩人都可能喪命在車輪下。

    再次猛打方向盤,可詭異的一幕再次出現,那貨車簡直如磁鐵一般,車頭一歪繼續朝他們撞來。

    此時兩車相聚僅僅不到十米的距離,如此近的距離,任何躲避動作都已經無效了。

    此刻那刺眼的燈光,就如同奪命的催命符般,照的跑車裡的兩人臉色蒼白。

    那一刻,張三年徹底放棄了,而他的腦袋裡已經一片空白,有的只是對死亡的恐懼。

    「啊!」

    林婉兒的一聲尖叫,稍稍喚回了張三年的一點理智。

    張三年在最後一刻,直接抱住了林婉兒。既然要死,他也要跟自己心愛的人死在一起。

    砰!

    慘烈的碰撞終於發生了!

    一陣耀眼的火花閃過,貨車直接發生側翻撞向了路邊的隔離帶。

    而弱小的跑車情況更慘,猛烈的撞擊直接導致跑車產生劇烈的翻滾,跑車足足翻滾了十幾圈才徹底停下。

    而此刻,那輛價值幾千萬的夢幻跑車,早就嚴重變形。

    嚴重的車禍,瞬間讓整條道路的交通癱瘓,無數的車輛停下來,對著慘烈的車禍現場議論紛紛,有的人更是拿起電話報警。

    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救治跑車裡的人。

    那輛肇事的貨車雖然發生了側翻,可受損並不嚴重。裡面的司機,滿頭鮮血的從駕駛室裡鑽了出來。

    看到自己闖了如此大的禍,尤其是撞的還是一輛跑車,司機瞬間癱軟在了地上。

    「我不想的,不是我,誰知道車輛突然失控,方向盤自己亂打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嚇傻了的司機,嘴裡不停的呢喃道。

    慘烈的碰撞,加上劇烈的翻滾,沒有人還覺得,那輛跑車裡的人能夠存活。

    甚至有的人認為,車裡的人能留下全屍就已經不錯了。

    沒有人敢上前查看,倒也不是那些人見死不救。主要是他們覺得,車裡的人肯定死相很恐怖,他們可沒膽量去看。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道路上堵塞的車輛越來越多,終於聽到有人喊道。

    「救護車來了,大家趕緊讓一讓,救人要緊!」

    但同樣有人小聲的說道:「都撞成這樣了,裡面的人死定了,能有具全屍就不錯了。」

    「唉,是啊,簡直是太慘了。那貨車司機要倒霉了,居然撞的是一輛跑車,這車起碼要幾百萬吧。」

    「嗤,那可是阿斯頓馬丁one77,價值五六千萬。真是可憐啊,車裡的人肯定是個億萬富豪,卻死的如此慘!」

    「嘿,八成是飈車黨,這樣的人死了活該,不然早晚撞到其他無辜的人」

    ‧‧‧‧‧‧

    亂哄哄的議論聲此起彼伏。雖然很多人都對跑車的裡的人感動不幸,但也有仇富人在幸災樂禍。

    不過沒有一個人願意就此離開,所有人都想看看,車裡的人究竟被撞成了什麼樣。

    救護車緩慢的穿過擁堵的車流,最終停在了距離跑車不遠的路邊。

    醫務人員下了救護車,當看到變形嚴重的跑車後,一名救護人員忍不住搖頭說道。

    「太慘了,裡面的人生還的幾率渺茫,先通知消防隊,對車輛進行破拆,不然我們沒辦法將裡面的人弄出來。」

    此人又看了看遠處滿頭是血的貨車駕駛員,指著他說道:「先救治那名傷員吧。」

    一輛救護車只能轉運一名傷者,這些救護人員只能把機會留給生存幾率更大的人。

    一行救護人員推著擔架,朝著貨車司機跑去。而之前那名說話的救護人員,朝著底朝天的跑車走去。

    不管怎麼樣,他還是要先確認一下車裡的人員情況。

    對於他們這些救護人員來說,再如何慘烈的車禍也見過,血肉模糊的恐怖畫面見多了,自然不可能因為害怕而不去救治傷者。

    當那名救護人員快要接近跑車時,突然一陣異響傳來。

    砰,砰,砰‧‧‧

    聽上去很像是用腳踹車門的聲音,眾人循聲望去,發現聲音居然是從跑車裡傳出來的。

    呼!

    一陣陣驚呼傳來,而如此詭異的一幕,更是讓有的膽小者嚇得朝後退了退。

    那名救護人員也是嚇了一跳,但好在他心理素質過硬,發現車裡的人居然還活著,趕緊跑了過去。

    沒等他接近,那嚴重變形的跑車車門,竟然直接被裡面的人踹開了。

    所有人的呼吸一凝,膽小的人更是悄悄捂上眼睛,因為很擔心接下來,一名血肉模糊的傷者從裡面爬出來。

    救護人員加快腳步朝著跑車跑去,並大聲喊道:「裡面的人不要亂動,小心加重傷情。」

    當那人跑到車邊,彎腰朝車裡看去時,頓時被車裡的景象嚇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啊,怎麼可能?」救護人員驚呼道。

    救護人員的反應,同樣讓周圍的人嚇了一跳。

    見到如此一位經常跟死人打交道的人,都被嚇成這樣,那裡面的場面將會慘烈到何種程度。

    鮮血淋漓,腦漿迸裂,腸穿肚爛,一切恐怖的景像在所有人腦中浮現,讓不少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即便是一些自認為大膽的人,此刻也是扭頭不敢再去看接下來的場景。他們可不想晚上回去做惡夢。

    而就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救護人員將裡面的人救出時,一隻手突然從車裡伸了出來。

    啊!一些人嚇得驚呼了一聲。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8 21:26
第十一章 奇蹟

    在面對那無情衝過來的貨車時,張三年以為他跟林婉兒兩人是必死無疑了。

    他只記得當時一陣天旋地轉,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都支離破碎了,緊接著他眼前就一片黑暗,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

    冥冥之中,他發現自己再次進入到了那個奇幻的仙境,再一次進入到了,跟之前一模一樣的夢境中。

    夢裡,他依然口不能言,耳不能聽,只能在空中看著下面的仙人在講道。

    一切都是那麼的相似,一組組金色的字體再次圍繞著他,讓他如沐春風般,整個人都沉醉的不想醒來。

    直到他聽到耳旁傳來陣陣驚呼聲,他才被「驚醒」,或者他覺得,自己是被那些聲音拉回到現實更貼切。

    醒來後的張三年,顧不上自己,就急切的查看一旁昏迷中的林婉兒,當發現她呼吸平穩,身上一點傷都沒有,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下來。

    張三年上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同樣沒有一點傷,甚至連衣服都完好無損。

    如果不是此刻他清楚的知道,他們正頭朝下的待在跑車裡,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他們之前經歷了一場慘烈的交通事故。

    想起了什麼,張三年驚慌的摸了摸兜裡的石葫蘆,發現石葫蘆還在,更是長舒口氣。

    拿出石葫蘆,看著那依然灰不溜丟的石葫蘆,張三年輕輕撫摸了起來,嘴裡喃喃道。

    「我知道,又是你救了我們的命!」

    將石葫蘆再次放好,姿勢彆扭的張三年這才開始想要鑽出車外。

    他發現車輛嚴重變形,車門已經完全打不開了,也幾乎沒地方讓他鑽出去,最後他只能用腳猛力的踹車門。

    那嚴重變形的車門,即便消防人員用破拆工具,都未必能輕易的打開。竟然被張三年幾腳踹開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張三年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只是想盡快出去,然後將林婉兒救出去。

    等他將車門徹底踹開,他率先將手伸出了車外,準備爬出車外。

    側頭看到一臉驚駭,身穿綠色救護服的醫務人員,張三年將手伸向他,嘴裡不滿的說道。

    「喂,你傻了,趕緊拉我一把啊!」

    那自詡為大膽的救護人員,忍不住嚥了口唾沫,這才小心翼翼的伸出自己的手。

    當摸到張三年的手,發現對方的手是溫熱的,那救護人員才稍稍放心。

    在救護人員的幫助下,張三年成功爬出跑車。

    當週圍的人看到那從車裡爬出的人,身上不但沒有一點傷痕血跡,除了頭髮凌亂點,甚至連衣服都沒有一點破損,一個個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目光。

    這人也太命大了吧,這樣慘烈的車禍,不但沒死,甚至都沒受傷,這幾乎是在場所有人的此刻的想法。

    張三年沒有時間去注意那些人的表情,他趕緊繞到另一邊的車門處,準備將昏迷的林婉兒救出來。

    另一側的車門同樣變形嚴重,用手拽了拽,發現好像能拽動,就準備加大力度徹底將車門拽拆。

    這時一旁的救護人員趕緊拉住他,緊張的提醒道:「這位先生,不要冒然去動傷者,這會加重傷者傷情的,甚至有可能危及生命。」

    這是正常的救護常識,一般車禍現場,最好不要隨便移動傷者。

    有的傷者肋骨骨折,一旦亂動,有可能致使骨頭刺破內臟,會導致更嚴重的傷情,甚至本來沒生命危險,反倒因此喪命。

    張三年瞥了瞥那醫護人員,正常情況下他肯定聽從專業人員的。

    可他心裡清楚,林婉兒現在肯定跟他一樣,身上沒有一點傷,至於她為什麼還昏迷,他就不清楚了。

    沒有聽從對方的勸告,張三年大喝一聲,在那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那嚴重變形的車門,竟然被他生生的拽開了。

    「你,你,你的力氣怎麼這麼大?」那醫護人員指著張三年,吃驚的說道。

    看了看自己的手,張三年此刻才意識到,自己的力量居然變得如此大。

    難道又是石葫蘆的功勞?腦海中的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來不及細想,張三年輕揉的將林婉兒從車裡抱了出來。

    「快送我們去醫院!」張三年對那名醫護人員說道。

    雖然相信林婉兒的身體不可能再有傷勢,可她依然處於昏迷,張三年自然不可能大意。

    「好好好,不過可不可以讓我先檢查一下?」那醫護人員小心翼翼的說道。

    張三年頓了頓,然後將林婉兒抱到對方面前。

    那醫護人員先是用手電筒照了照林婉兒的瞳孔,又用聽診器聽了聽她的心跳。

    在張三年詢問的目光下,那人一臉震驚的說道:「完全正常!」

    張三年稍微放心了一些,但還是抱著林婉兒朝著救護車走去。對於林婉兒,他要確保萬無一失。

    走到救護車前,張三年冷冷的看了一眼,那躺在擔架上的貨車司機。

    此刻那名中年司機滿頭鮮血,頭上纏著紗布。當他看到張三年冷冷的目光時,趕緊一臉愧疚的解釋道。

    「大兄弟,我不是故意的,我前天剛檢修的車子,之前還一切正常,可剛剛車子的剎車,方向盤都失靈了。我也沒辦法啊!」

    那中年人一臉忠厚老實相,此刻除了一臉愧疚外,還帶著深深的恐懼與後怕。相信他之前怕是也嚇得不輕。

    張三年緊皺眉頭,心中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

    「哼,你最好祈禱我女朋友沒事。」

    雖然那司機看上去挺可憐,可今天要不是他擁有石葫蘆,他們兩人怕是必死無疑。對此,張三年可不會輕易原諒此人。

    林婉兒剛陪著他張三年出院,前後還不到兩小時,兩人又再次回到了醫院。

    當林婉兒被送進急診室時,那主治醫生看著張三年的表情十分的精彩。因為剛才就是他「搶救」的張三年。

    而在醫護人員的強烈要求下,張三年也被迫再次接受了檢查。

    一番檢查下來後,張三年身體的各項指標依然合格。

    隨手將自己的體檢表格扔到垃圾桶中,張三年焦急的在急診室外等著,雖然相信林婉兒不可能有事。

    可林婉兒一直沒出來,張三年的心也就一直懸著,在急診室門口來回晃悠。

    叮!

    急診室的綠燈亮了,主治醫生皺著眉頭走了出來。

    「醫生,我女朋友怎麼樣了?」

    那主治醫生看了看張三年,有些不滿的說道。

    「我說你們兩個今天是怎麼回事?先前是你進醫院,什麼事都沒有,睡了一覺醒過來。現在又換成你女朋友,也是睡了一覺醒了過來。你知不知,你們這是在浪費有限的‧‧‧」

    沒等這醫生說完,張三年推開他走進了急診室。

    當看到躺在床上,一臉笑容的林婉兒時,張三年一直緊繃的神經,才算徹底放鬆了下來。

    「婉兒,你沒事吧?」走上前,張三年拉著林婉兒的手,關心的問道。

    林婉兒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卻痴痴的望著張三年,眼中充滿了愛意,充滿了幸福。

    「怎麼了?」張三年又突然緊張的問道。

    林婉兒突然緊緊的抱住張三年,臉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前。

    「三年,我以為我死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張三年輕揉的拍了拍林婉兒的後背,安慰道:「好了,我們這不是都好好的嗎?」

    「三年,能抱著你,真好!」

    深吸口氣,其實他也有同樣的感覺。

    之前他看似輕鬆,可誰又能想想,在車禍發生的前一刻,他同樣認為兩人必死無疑。剛剛醒來時,那種後怕的感覺,同樣讓他不寒而慄。

    此刻能活著,能自由呼吸著空氣,即便空氣中充滿了刺鼻的消毒液味道,可此時在他看來,這空氣聞上去特別的舒心。

    更重要的是,還能將心愛的人抱在懷裡,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活著真好!

    發現周圍的醫生護士都走開了,張三年趴在林婉兒耳邊,小聲的問道。

    「婉兒,你之前有沒有做夢?」

    張三年很好奇,林婉兒會不會跟他一樣,會做那種夢幻般的夢境。

    只是當聽到這個問題時,剛才還十分平靜的林婉兒,身體突然顫抖了起來。

    抱著她的張三年,自然第一時間感覺到了不正常。

    鬆開林婉兒,張三年突然發現林婉兒的臉色發白,身體不停的顫抖,像是想到了十分可怕的事情。

    再次緊緊摟著林婉兒,手不停的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不停的安慰道:「婉兒不要怕,我在這裡,咱們不去想之前的事情了。」

    在張三年不停的撫慰下,林婉兒的情況總算安定了下來。

    可此時張三你的心情就平靜不下來了,他雖然不清楚林婉兒昏迷時經歷了什麼,可顯然她的經歷與他的不同,而且看上去是一種可怕的經歷。

    張三年忍不住,摸了摸兜裡的石葫蘆,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可此時林婉兒的情況很糟糕,她好像很抗拒回憶之前的事情。

    兩人一直緊緊的抱在一起,林婉兒的呼吸漸漸的平穩了下來。張三年以為她睡著了,剛想將她放到床上,卻聽到懷裡的林婉兒突然說道。

    「三年,那個夢好可怕!」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8 21:26
第十二章 一個噁心的人

    可怕對夢?

    林婉兒確實也做了個夢,只是與張三年不同的是,她的夢是個可怕的噩夢。

    「婉兒,既然是噩夢,就不要去想了。」

    張三年不願意再讓林婉兒勾起可怕的回憶。即便他很想搞明白,為什麼他們兩人幾乎同樣的遭遇,可夢境卻截然相反。

    林婉兒抬起頭,面色雖然有點蒼白,可卻搖頭說道:「不,我覺得那很有可能不是夢。」

    不是夢?

    在張三年疑惑的目光下,林婉兒臉上依然帶著驚恐,再次投進張三年懷裡,尋求那讓她安心的溫暖。

    「車禍發生的瞬間,我就徹底失去了意識。只是等我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居然漂浮在車外,而車裡躺著我們兩人的屍體。」

    「屍體?難道我們兩人都死了?」張三年動容道。

    林婉兒咬著有些顫抖的嘴唇,點頭說道:「是的,因為我們兩人的死狀都很淒慘。」

    再次想起那血腥恐怖的一幕,林婉兒的身軀依然忍不住發抖。

    「我看到,我一身的血,脖子都斷了,腦袋幾乎擰到了身後,以一種怪異的姿勢面朝後,而我的身體卻是朝著車前。」

    如果真是這樣,那人確實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呢?」

    張三年嚥了口唾沫,忍不住問道。

    「你的死狀更淒慘,不僅腦袋上插著一片玻璃,就連胸口都被方向盤死死的卡住,胸腔骨都斷了,裡面的心臟都清晰可見。」

    果然夠淒慘,張三年都不敢想像,如果事情真是那樣的話,他的死狀簡直太恐怖了。

    「後來呢?」

    誰知道聽到這問題,林婉兒的情緒波動十分劇烈。

    「後來,後來更加可怕!」林婉兒心驚膽顫的說道。

    「婉兒不要怕,那可能真是一場夢,實在害怕,咱們就不說了。」

    林婉兒穩定了一下情緒,再次說道:「後來,我看到很多車輛停了下來,很多人圍著咱們指指點點。那個時候,我覺得咱們確實死了,我變成了一個孤魂。當時,我害怕極了,到處喊你,可你卻一直沒有出現。」

    張三年清楚,林婉兒所說的到處喊他,其實是在喊他的靈魂。

    畢竟她當時認定兩人都死了,想當然的認為他的靈魂可能就在周圍。

    「我喊了很久,依然不見你出現。就在我幾乎絕望的時候,我腳下的地面突然裂開一個大口子,裡面火光衝天,更有無數的厲鬼,慘叫著伸出他們的恐怖的鬼手,想要將我拽下去。」

    林婉兒忍不住再次朝他懷裡擠了擠,彷彿那樣才能讓她感到安心。

    「我想要逃走,可當我試著移動自己的身體時,從那地獄般的裂口中,突然飛出兩條漆黑的鎖鏈,緊緊的纏在了我的腳腕上,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我拽向了裂口。」

    「我知道,那裂口的下面肯定是地獄,如果我真被帶到那裡面,肯定會生不如死的。就在我無比絕望的時候,突然一道紅光從車裡射了出來。」

    「那兩條鎖鏈跟那些厲鬼,好像無比畏懼那道紅光,一碰到紅光就嚇得縮回了地面,緊接著我就被一股力量吸進了車裡,最後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中。」

    「當我回到自己的身體後,我再次失去了意識,直到我在醫院裡醒過來。」

    聽林婉兒講完,張三年也是心驚膽顫,忍不住吸了幾口涼氣。如果這一切不是夢,而是真的,林婉兒可能差一點就被吸進了地獄中。

    「三年,我想那道紅光肯定是石葫蘆發出的。」林婉兒堅定的說道。

    點了點,張三年將石葫蘆掏了出來,慶幸的說道:「幸好我們擁有這個寶貝,不然後果不堪想像。」

    林婉兒搖了搖紅唇,忍不住問道:「三年,你也做夢了嗎?如果那不是夢,而是真實的,我當時為什麼沒見到你的靈魂?」

    張三年也沒有隱瞞,將他兩次的夢境都說了出來。

    聽到那完全與自己不相同的夢境,甚至可以說,兩人的夢截然相反。林婉兒困惑之餘,心中也甚是委屈,為什麼她一個女孩子,偏偏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

    好像清楚林婉兒心中所想,張三年再次輕揉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婉兒你不要委屈了,只要咱們都沒事,就比什麼都好。」

    正當張三年准備帶著林婉兒走出急診室時,急診室外突然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急診室的大門就被人狠狠的推開了。

    「婉兒,表妹,你沒事了吧?」

    推門而入的人一身白色西裝,修長的身材,外加俊朗的外表,連張三年都忍不住在心裡暗叫一聲帥。

    只是當那人看到抱在一起的二人時,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張三年甚至在他的眼神裡看到了深深的嫉妒。

    表妹?難道此人是林婉兒的表哥?

    他與林婉兒認識這麼久了,在龍悅酒店也待了快兩三年了,他居然還不知道林婉兒有個表哥。

    「表哥,你怎麼來了?」

    林婉兒疑惑的問道,在她想來,應該她爺爺或者爸媽先趕來醫院,沒想到卻是她表哥先到。

    方俊快步走到病床前,看著臉色蒼白的林婉兒,心疼的說道。

    「婉兒,我就在這附近跟朋友聚會,突然接到外公電話,說你出車禍住院,之前差點沒被嚇死。我扔下朋友,立刻往這裡趕。」

    方俊說著,上前扶住林婉兒肩膀,擔心的問道:「婉兒,你沒事吧?身體有沒有受傷?」

    一旁的張三年,看到這傢伙一上來就對林婉兒表現的如此親密,頓時緊皺眉頭。

    雖說這傢伙是林婉兒的表哥,可這表現似乎有些過於親密了吧?張三年隱隱聞到一股危險的氣味。

    林婉兒也看到了張三年不快的表情,趕緊推開她表哥的手,搖頭說道。

    「表哥,我沒事,就是有點輕微的腦震盪。」

    方俊點了點頭,這才扭頭望向了一旁的張三年,之前還一臉溫柔的他,英俊的臉瞬間變得冰冷無比,衝著張三年吼道。

    「你是婉兒的司機吧?你是干什麼吃的?居然能發生這麼嚴重的車禍。你知不知道,要是婉兒少了根頭髮,你死一百回都不夠贖罪的。」

    方覺突然的發火,讓張三年跟林婉兒兩人都蒙了。

    張三年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這傢伙也拿自己當回事了,而且他之前分明看到他跟林婉兒抱在一起,應該清楚他的身份,可居然還衝著他發洩憤怒,要說不是故意的,他張三年的名字倒著寫。

    靠,管你是林婉兒的表哥也好,還是林家的大少爺也好,他張三年可不吃這一套。

    當張三年准備展開還擊的時候,一旁的林婉兒率先氣憤的說道。

    「表哥,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三年不是我的司機,他是我的男朋友,更是他救了我,請你立刻向他道歉。」

    聽到林婉兒親口說出張三年的身份,方俊眼中的嫉妒與冷意更加的明顯。

    對於這突如其來,又很莫名其妙的敵意,張三年真是哭笑不得。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反倒讓他看清了眼前之人的德行。

    這傢伙居然喜歡自己的表妹。他難道不知道近親屬是不可能結婚的嗎?

    張三年之前看這傢伙還覺得帥氣,此刻心中卻感到無比的噁心。

    方俊輕蔑的看了張三年一眼,冷哼一聲,不咸不淡的說了句「對不起」。

    接著,方俊反倒教訓起林婉兒來。

    「婉兒,你瘋了。你交男朋友為什麼不跟家裡人說一聲?」

    「你應該清楚,你的身份對林家有多重要。相應的,你的婚姻更是林家的頭等大事,怎麼能夠如此兒戲呢?怎麼能隨便找這樣一個不清楚底細的人做男朋友。」

    林婉兒的臉越發的冰冷,她怒視著自己的表哥,更是堅定的上前摟著張三年的手臂,表明自己的心意。

    「表哥,婚姻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們插手。更何況,三年比任何男人都強,遇見他是我的福氣。」

    方俊心中同樣十分憤怒,看著張三年的眼神越發的不善。

    「婉兒,這件事我會跟外公匯報的,相信他老人家,還有大舅,舅媽他們都不會同意你這樣輕率的錯誤決定。」

    被眼前的傢伙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泥菩薩還有三分氣性呢,他張三年要是再忍氣吞聲,可就太不爺們了。

    張三年搶在林婉兒前面,一臉痞笑的說道:「這位表哥,我跟婉兒感情的事情,也輪不到你操心,就算我跟婉兒分手了,難不成你想跟婉兒結婚?」

    斜視了一眼面色不善的方俊,張三年繼續說道。

    「嘖嘖嘖,你這樣的想法很危險啊,你不怕自己的孩子沒屁/眼嗎?」

    聽到張三年說的如此難聽,林婉兒猶如撒嬌般的拍打了張三年一下,嬌嗔道。

    「你瞎說什麼?什麼沒屁/眼,難聽死了。我又不會跟他結婚,這輩子我就只喜歡你一個人。」

    張三年故意炫耀似得對著方俊昂了昂頭,更是在他面前與林婉兒大秀恩愛。

    「老婆教訓的是,我只是在給表哥普及生物知識,表親之間是不能通婚的。不然生孩子真的很容易沒屁/眼。」

    「哼,小子,你少得意,不要以為你憑著欺騙的手段,能哄騙婉兒一時,你就能做林家的女婿。你這樣的身份,林家是不可能同意婉兒嫁給你的,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方俊不屑的說道。

    張三年冷笑一聲,反唇相譏道。

    「這位表哥,我看倒是你想做林家的女婿,啊,不對,是想做林家未來的家主吧。」

    「我很好奇啊,你說怎麼就這麼巧?我跟婉兒才出了車禍,你後腳就追了過來。我可記得,當時那貨車司機擺明了是衝著我們來的,很像是受人指使啊。」

    反正他跟這傢伙是徹底對上,所以啥髒水都往他身上潑。

    方俊伙氣的渾身發抖,他沒有去跟張三年硬嗆,反而是趕緊向林婉兒解釋道。

    「婉兒,你可千萬不要聽這傢伙胡說,我怎麼可能會害你呢。我之前確實在跟朋友聚會,你可以打電話向他們求證。」

    林婉兒冷臉拒絕道:「不必了,三年又沒說什麼,你沒必要這麼緊張。表哥,我已經沒什麼事了,你如果有事可以先走。」

    方俊剛想開口,林婉兒卻繼續說道:「另外,我馬上就要出院。你通知爺爺他們,不用來醫院看我了。」

    說完,林婉兒拉著張三年朝急診室外走去,根本就不給方俊說話的機會。

    等到兩人走遠後,方俊一拳捶在牆上,憤怒的說道:「混蛋,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個傢伙?」

    冷冷的盯著門口,方俊陰沉的說道:「小子,你最好識相點,不然你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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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深夜來客

    林婉兒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她同樣不願意在醫院裡久待。

    更何況,她也不想再見到自己的表哥,所以堅持要出院。

    張三年現在對石葫蘆是越來越有信心,根本不擔心林婉兒的身體,自然也同意讓她出院。

    醫院外,等車的兩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林婉兒擔心張三年生氣,忍不住說道。

    「三年,對不起!」

    溫柔的笑看著林婉兒,張三年捏了下她的臉蛋,搖頭說道:「傻瓜,我可沒有生氣,那傢伙我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林婉兒這才放心,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攔住一輛出租車,張三年對林婉兒說道。

    「婉兒,我先送你回家,今天你也是累壞了,回家好好休息。不要去想那些可怕的事情,不管那是不是真的,你只當是一場夢!」

    「嗯!」林婉兒溫順的點了點頭。

    有著自己心愛的人陪伴,再可怕的噩夢她也會勇敢面對。

    將林婉兒順利送回家後,張三年也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這一夜他也是心生疲憊,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只是這注定無眠的夜晚,他又怎麼可能清靜呢。

    至少,那被他救下的胡媚兒,此夜怕是無法安然入眠了。

    胡媚兒的公寓,她那凹凸有致的身軀,就掩蓋在薄薄的絲被之下。

    「喂,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難不成怕我吃了你?你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

    躺在床上的胡媚兒,突然對著窗外說道。

    胡媚兒居住的公寓是個小高層,她的房間更是在二十幾樓。

    就在她話音剛落時,一個黑影竟然就這麼憑空從窗外鑽了進來,悄無聲息的站到了胡媚兒的床前。

    胡媚兒沒有開燈,而是用絲被裹著自己,慵懶的靠在床頭上,饒有興致的看著進來的人。

    「秋無雙,都說你們超能組的狗鼻子最靈敏,外界稍有一點風吹草動你們都會發現,今天果然讓我見識了,確實挺靈的。」胡媚兒譏諷道。

    來人一身黑色緊身皮衣,外面還套著一件黑色風衣,臉上更是帶著一支形如蝴蝶的面具,整個人就像是黑夜中的精靈般,如果她不弄出響動,怕是很難有人會在黑夜裡發現她。

    「胡媚兒,你應該清楚,每一個靈妖所使用的法力,都如同人的dna一樣是唯一的,而你們這些登記在錄的靈妖,我們對你們的法力性質更是一清二楚。」

    「今夜在龍悅酒店後面的胡同裡,我們發現有靈力波動,經過我們進一步的檢測,確認與你的法力特性相符。而與此同時,胡同裡還發現了三具屍體。你難道不準備跟我解釋一下嗎?」

    冰冷的聲音從面具後傳出,可面對不速之客的質問,胡媚兒捋了捋有些凌亂的長發,彷彿在訴說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

    「沒錯,那三個臭蟲是我殺得,殺了也就殺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我可不是亂殺無辜,他們是該死!喏,這是證據!」

    一支手機,被胡媚兒甩向秋無雙。

    在幾乎沒有光亮的房間裡,秋無雙精準的接過手機,可卻沒有立刻去看所謂的證據。

    胡媚兒不滿的說道:「怎麼?你懷疑我還能偽造證據不成?」

    「哼,那三個大菸鬼不但吸毒,還想非禮我。按照你們超能組與我們妖族的協議,這樣的敗類,我們完全可以殺了他們。」

    秋無雙盯著床上的胡媚兒,絲毫不拖沓的挑明道。

    「胡媚兒,你清楚我想知道什麼。那三個普通人確實該死,我來這裡也不是因為這件事。我想知道,你去那個胡同的目的?你一個靈狐,不會無緣無故的鑽進一個死胡同裡吧?」

    胡媚兒不屑的嗤笑道:「秋無雙,你們超能組未免管的太寬了點吧?」

    「嘿,你們普通人還講究人權呢,難道我們妖族就沒點人權嗎?我記得我們之間的協定,只要我們不危害世間,不亂殺無辜,你們超能組無權過問。」

    秋無雙好像也沒有真的想知道胡媚兒想幹什麼,但她還是提醒道。

    「胡媚兒,我希望你記住,不要越線。你們靈妖一族與人類已經和平共處了上百年,我們不希望打破這樣的和平。」

    「只要你們超能組不亂來,我們妖族更不會主動找事。我們比你們更希望和平。」

    「好了,既然沒什麼事就請你離開吧,睡眠不足可是會影響我的容貌的。對了,記住在外面幫我關上窗戶。」

    說完,胡媚兒直接無視秋無雙,蒙頭就睡。

    秋無雙也乾脆,再次從窗戶中鑽了出去,但並沒有聽胡媚兒的吩咐,在外面幫她關上窗戶。

    「該死的,秋無雙,早晚我要讓你嘗嘗我胡媚兒的厲害。哼,裝什麼聖女!」

    胡媚兒氣憤的一揮手,窗戶竟自動關上了。

    鑽出窗外的秋無雙,無聲無息的朝著樓頂「飛」去,在樓頂上早就有她的手下在等候。

    秋無雙就站在樓頂的邊緣上,夜風吹的她的風衣獵獵地響。

    「斷劍,還沒有查出胡同中,殘存的另一絲靈力,是屬於哪個妖怪或者修煉者的嗎?」秋無雙直接問道。

    秋無雙身後一名雙手抱劍的年輕男人,搖頭回答道。

    「隊長,我們已經仔仔細細比對過了,那靈力的擁有者,我們肯定沒有登記在冊,應該是我們沒有掌握的某個妖怪留下的。」

    「已經很久沒有碰見過修煉者了,而一直安分的胡媚兒也牽扯其中,難道要有大事發生?」

    在那名叫斷劍的人身旁,一身黑衣的男人不無擔心的說道。

    「鬼步,你小子瞎猜什麼,如今的妖怪都一個個老老實實的悶聲發財,一個個比人還會享樂,那會發生什麼大事。我看啊,你是瞎緊張。」

    斷劍忍不住對自己的同伴說道。。

    鬼步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不滿的教訓道。

    「你小子懂個屁,你一個剛出門派沒多久的小子,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妖怪,是咱們沒有掌握的?」

    「你真以為咱們看到的妖怪,就是全部的了。即便是這些登記在冊的妖怪,也沒有幾個是真正老實的。」

    斷劍還想反駁,秋無雙抬手阻止道:「好了,你們兩個一天到晚就是吵個不停,出來行動也不讓人清靜。對了,監控視頻中曾出現的那個男人,查到他的信息了嗎?」

    斷劍拿出自己的手機,把自己調查出的資料交給了秋無雙。而那資料開頭的照片,竟赫然是張三年的大頭照。

    「組長,這小子就是個普通人,沒有什麼特殊的。他就在龍悅酒店當泊車小弟,今晚的事情,我想他只是偶然牽扯進來。」斷劍順便發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那邊的鬼步卻唱反調道:「什麼叫沒有特殊,這小子可是申海大學的高材生,怎麼也算個人才來,卻當了快三年的泊車小弟,這還不夠奇怪嗎?小斷啊,你還是太年輕啊,洞察力太差。」

    鬼步剛說完,他的手機就響了。接通手機後,聽裡面的人匯報完,鬼步一臉得意的舉著手機說道。

    「看吧,我說的果然不錯,這小子有點詭異。」

    在兩人詫異的目光下,鬼步繼續說道。

    「半個小時前,這小子發生了一場慘烈的車後,他所駕駛的跑車與貨車相撞,跑車破損嚴重。可你們猜結果怎麼這?」

    「少賣關子,快說!」斷劍忍不住催促道。

    「嘿,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這小子跟他的女朋友,竟然一點傷都沒有。嘖嘖嘖,組長,在如此慘烈的事故下,你有把握不受傷嗎?

    說完,鬼步還「挑釁」似得看了斷劍一眼。

    「我能在碰撞前逃出來,可真要是待在車裡,也會受傷的。」

    「如此看來,此人確實詭異。從他的資料上來看,他好像沒有練武的經歷,可卻能在如此嚴重的交通事故中毫髮無損,如此表現反倒又像一名絕頂高手。」

    秋無雙說著,對自己的手下命令道。

    「鬼步,你最近這幾天跟著他,我懷疑胡媚兒應該還會再跟他接觸,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新的線索。」

    「好!我這就去。」

    說完,鬼步詭異般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兩人面前。

    「那組長,我幹嘛?好不容易出來行動,總要給我點事情幹干吧?」斷劍發牢騷道。

    秋無雙看著遠處的燈火,心中隱隱有種擔憂。

    「我想我們很快就有的忙了。現在跟我去見見那小子。」

    話音還沒落,秋無雙已經縱身從三十多層高的樓頂跳了下去。

    回到家中的張三年,發現鼻涕龍這小子早就睡著了,暗罵了一聲死豬後,趕緊鑽進了自己的房間,並把房門關死。

    因為心中想著石葫蘆,所以張三年連澡都顧得上沒洗,就直接跳到床上一躺,仔細研究起石葫蘆來。

    從得到石葫蘆後,接二連三神奇的經歷,越發的讓他對石葫蘆感興趣了。

    尤其是之前出了那場車禍,如果沒有石葫蘆,他跟林婉兒兩人,此刻怕是已經成了兩具冰冷的屍體。

    這更加讓他覺得,神奇的石葫蘆似乎還隱藏著更大的秘密

    灰不溜丟,乍一看就跟是用水泥捏的一樣,摸上去還有點粗糙,葫蘆的造型連美觀都談不上,甚至連比例看上去都很不協調。

    葫蘆的腰過細,看上去輕輕一掰就能斷的樣子,下面的壺身有點胖,上面的有點瘦,看上去很不搭配。

    這樣的東西,就算是扔到人堆裡,怕是很多人都懶得彎腰去撿起來。

    可就是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小玩意,居然擁有如此神奇的能力。

    觀察了很久,張三年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見他突然從床上跳下來,然後翻箱倒櫃找了起來。

    他想找玉器翡翠,他記得以前買過幾塊不知真假的玉石,找了半天,玉石沒找到,最後倒是找了幾個玻璃彈珠。

    用力的將彈珠摔到地上,接著他又從廚房找來了一個瓷碗,同樣將瓷碗也摔碎。

    撿起一塊瓷片,想要劃破自己的手指,再次實驗一下石葫蘆的能力。

    正當他閉著眼,準備咬牙割破手指時,一個鬼魅的黑影,突然從他家的窗外鑽了進來。

    「你在幹嘛?」黑影突然冷不丁的說道。

    「啊!」

    張三年差一點被嚇的魂飛魄散。

    好在他還沒有被完全嚇傻,回過神後就地一滾,舉著鋒利的瓷片,如臨大敵般的,看著那不知是人是鬼的蒙面人。

    「你,你,你什麼人?你怎麼進來的?」張三年哆嗦著質問道。

    雖然清楚自己的身體發生了某些變化,力氣變得很大,可還沒有讓他自信到,連如此詭異的人都不怕的地步。

    秋無雙似乎根本不知道如何與陌生人相處,她指著窗戶,居然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走窗戶進來的。」

    張三年一聽,更加的害怕了,上下牙齒都不停的在打架。

    「你,你,你開什麼玩笑,我家可住在五樓。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

    秋無雙之所以如此冒然的闖進張三年的家裡,主要是想試探一下張三年的實力。

    畢竟從剛才得到的信息來看,眼前的男人有可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只是她之前都隱藏在附近好長時間了,對方卻遲遲沒有察覺。

    而從張三年剛才的種種表現來看,似乎跟高手是一點也沾不上邊,反倒更像他資料裡描述的那樣,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

    秋無雙也許是發號施令慣了,沒有回答張三年的問題,而是看著一地的碎瓷片,碎玻璃珠,繼續質問道。

    「你在幹嘛?」

    經過了之前的驚嚇,張三年稍微冷靜了一些,他感覺對方似乎也沒有惡意,不然他可能早就掛了。

    他壯著膽子,不滿的說道:「我跟女朋友吵架,生氣,所以在家裡摔碗玩發洩,聽響兒不行啊?」

    哪知這一次,秋無雙卻是連話都不說,直接單手成掌,竟然朝著張三年衝了過來。那氣勢,大有一擊重傷張三年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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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三次受傷

    張三年沒想到對方突然就出手,可是他根本不會武功,絲毫不知道該如何還擊。

    更何況對方來勢洶洶,速度又奇快,他還沒反應過來,對方的手掌就已經到了他的眼前。

    快,太快了,幾乎是眨眼的功夫,秋無雙就衝出了三四米的距離。

    張三年依然傻愣愣的站在那裡,甚至連最基本的阻擋動作都沒有做出來。

    而秋無雙雖然真實意圖是在試探張三年,可她相信手下的報告,確信張三年肯定有功夫在身,甚至是個實力不弱的高手。

    只是在她進攻的過程中,她一直注意著張三年的表情,她發現對方的眼中除了慌亂,根本沒有一點高手應該有的沉著。

    哼,這傢伙的心理素質居然這麼強,不信你能一直裝下去。

    在秋無雙眼裡,張三年的種種表現,很有可能都是偽裝的,肯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為了逼迫張三年現出原形,在秋無雙的一掌快要擊中他的時候,她不但沒有收勢,反而又加大了攻擊力度。

    砰!

    一聲悶響,張三年的胸口結結實實挨了秋無雙一掌,他感到彷彿一柄巨錘,狠狠的砸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接著張三年整個人就凌空飛了出去,嘴裡的鮮血更是狂噴不止。

    身體先將身後的桌椅撞的粉碎,可依然去勢不減,狠狠的撞在了後面的牆體上,最後整個人都陷入了牆體之中。

    僅僅這一下,張三年大半條命就沒了,整個胸口都塌陷了下去了,巨大的攻擊力,瞬間讓他七竅流血,看上去恐怖至極。

    咳咳咳,每咳嗽一聲,張三年嘴裡都會流出大量的鮮血。

    無力的歪著腦袋,死死的盯著秋無雙,眼裡除了充滿了仇恨,更多的是不解,他努力的張嘴說話,可聲音卻小的幾乎聽不見。

    「你,你,你,咳咳咳,你究竟是誰?」說完這句話,張三年就徹底暈死了過去。

    而秋無雙整個人也呆立在了原地,她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幾乎殞命在自己手上的張三年,她實在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此時她不再相信張三年是故意偽裝,因為她明顯感覺到後者生機快要消失。

    除非後者真的不怕死,不然在面對如此巨大的生命威脅下,怎麼可能還不還手?

    就在這個時候,張三年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了,一臉焦急的斷劍與鬼步兩人同時衝了進來。

    鬼步之前就按照秋無雙的命令,早早的來到張三年家的附近,準備全天候的監視他。

    而斷劍剛才是為了弄暈另一個房間的鼻涕龍,才潛入到鼻涕龍的房間。

    看到凌亂的房間,還有陷入到牆壁中,幾乎沒有呼吸的張三年,兩人也是看傻眼了。

    「組長,你怎麼把他殺了?不是說好要監視他嗎?」

    鬼步實在有些搞不懂自家組長的意思了。

    斷劍懷疑的說道:「組長,是不是這傢伙攻擊你,所以你才出手的?」

    斷劍更是來到張三年身邊,將手伸到了後者的鼻子邊,想要試探一下他的呼吸。等了許久,斷劍才感覺到微弱的呼吸。

    「這傢伙還有呼吸?不過極其微弱,如果不及時救治,怕是真的要死定了。」斷劍一臉凝重的分析道。

    聽到張三年還有呼吸,秋無雙眼皮一跳,接著施展鬼魅般的身法,幾乎一瞬間來到張三年的身邊。那速度怕是比之前快了不止十倍。

    秋無雙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喂到了張三年嘴裡。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將他從牆壁中抱下來。

    「我帶他去醫治,你們將這裡復原!」

    命令完,不等兩人回話,秋無雙已經抱著張三年從窗戶中跳了出去。

    鬼步與斷劍兩人甚是納悶,無奈的對視了一眼,不清楚自家組長究竟是唱的哪出。

    「鬼步,你跟著組長時間比我長,組長有主動救過自己打傷的人嗎?」斷劍好奇的問道。

    鬼步堅定的搖頭說道:「當然沒有,先不說那些人都是窮凶極惡的傢伙,就說組長出手,從來沒有留過活口,怎麼可能還會出手救他們?」

    「這就奇怪了,那小子明明是組長打傷的,可組長為什麼還要救他?」斷劍不解的問道。

    「只有一種解釋!」鬼步抱著膀子說道。

    斷劍似乎也想到了原因,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難道是組長誤傷了這小子?」

    鬼步來到牆邊,牆上此刻還留著一個窟窿,對秋無雙的實力有些瞭解的鬼步,直接分析道。

    「從造成的破壞來看,組長最多只使用了一成功力,說明她確實沒有置對方於死地的想法。」

    「只是奇怪,按照之前那小子的表現,組長這點攻擊,他應該能夠應對,可怎麼就被打成了重傷呢?」

    斷劍來到同伴身邊,有點幸災樂禍的拍了拍鬼步的肩膀。

    「嘿嘿,我明白了,應該是這小子之前表現的人畜無害,於是組長出手試探這小子,想要逼迫這小子出手。」

    「只是沒想到,你小子的情報不準確,那小子根本就不會武功,造成了組長的判斷失誤,於是組長差一點殺了一個無辜的普通人。鬼步,這下你可慘了。」

    鬼步不滿的反駁道:「靠,你這傢伙少造謠,那小子確實詭異,路邊的監控都有記錄。」

    斷劍再次拍了拍隊友的肩旁,笑道:「你小子這麼激動幹嘛,開個玩笑嘛。好了,咱們還是快點將這裡復原吧。」

    看著一片狼藉的房間,斷劍鬱悶的繼續說道。

    「唉,先是收屍,現在又要當泥瓦匠,總是干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啥時候能遇到幾件大案,也好讓我打個痛快!」

    「幼稚!」鬼步小聲的說道。

    鬼步與斷劍兩人在收拾殘局,秋無雙卻抱著張三年,藉著夜色在一座座建築之間快速的跳躍。

    秋無雙就如同黑夜的裡精靈,即便普通人此刻昂頭朝上看,都不可能發現她的蹤跡。

    秋無雙沒有帶著張三年去醫院,反倒準備將他帶到自己的住處。

    她準備親自幫張三年療傷,因為後者的傷勢確實太重了,就算是送到醫院,醫生怕是也會束手無策。

    只是她要幫張三年療傷,必須要有絕對安全的環境,還要施展一些特殊的是手段,所以她才會帶張三年去自己的住處。

    此刻,幾乎喪命的張三年整個成了血人,鮮血染紅了他大半個身子。

    雖然秋無雙已經喂過他療傷的藥物,但因為受傷極重,嘴裡還是不斷的冒出鮮血。

    鮮血不停的浸濕張三年的衣服,先是染紅他的上衣,接著不斷朝下半身發展。

    秋無雙心中暗自焦急,如果張三年真的死了,她肯定會內疚一輩子的。

    她殺過無數人,但那些人都是該死之人。而張三年卻是個無辜的普通人,如今卻要枉死在自己的手中。

    著急趕路,心急如焚的秋無雙,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她手裡蠕動

    「奇怪!」

    秋無雙話音剛落,藉著月光,她驚奇的發現,張三年身上的鮮血,竟然像流沙一般,急劇的朝著他褲兜的方向彙集。

    剛才那種蠕動的感覺,正是鮮血流過她手指的感覺。

    「咦?怎麼會這樣?」秋無雙驚奇了一聲。

    停下腳步,秋無雙將張三年抱到一處樓頂。然後將他輕輕放到地上,接著靜靜的觀察起來。

    短短的時間裡,張三年身上的鮮血已經快要消失的乾乾淨淨。

    此時秋無雙將目光停在了鮮血彙集的地方,那裡正是張三年用來裝石葫蘆的褲兜。

    秋無雙沒有冒然的去拿出褲兜裡的東西,她只是靜靜的觀察著後續的變化。

    只是樓頂的一切,張三年自己當然是看不到了。

    他再次昏迷,居然第三次做了之前那個奇怪的夢。

    夢裡他再次漂浮在仙島之上,下面的仙人依然在講道,同樣有無數的金色字體漂浮在他周圍。

    這次張三年感覺做的夢更長了,整個人都沉浸在那種美妙的感覺中,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之中有一顆種子,隨著仙人的講道,種子已經鑽出泥土,開始慢慢生長。

    這次沒有人打擾,他一直沉浸在夢裡,直到他感覺一陣風吹過,陣陣涼意襲來才驚醒了他。

    睜開眼是一片漆黑,張三年還下意識的想要去開檯燈,直到他摸到的全是冰冷的水泥地,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是躺在家裡的床上。

    一瞬間,張三年想起了之前在家裡發生的那可怕一幕,他被一名黑衣蒙面女人打成了重傷。

    他嚇得立刻坐了起來,開始不停的抹著自己的身子,好像再找自己的傷口。。

    「你醒了?」

    一個略帶關心,但有點僵硬的聲音,在張三年前面響起。

    張三年嚇得猛然抬起頭,心臟驟然一緊。

    因為他看到之前那個可怕的黑衣女人,就站在自己的不遠處。

    雖然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可張三年站起來後,卻是不停的朝後退去,一臉警惕的望著對方。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張三年沒意識到,他之前從躺下到跳起來,一系列無意識的動作,迅速而有力,絲毫不拖泥帶水。

    反而是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秋無雙,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秋無雙是個生性冷漠的女孩,以前做任何事都不會向別人解釋,但這次卻跟張三年解釋道。

    「如果我說,我只是誤傷你的,你會不會相信?」

    雖然畏懼對方,可張三年還是嘲弄道:「相信你才怪,我之前差一點被你殺了。」

    秋無雙平靜的說道:「可事實卻是,你根本沒有死,甚至身上連一點傷都沒有。我要真想殺你,你昏迷的這麼長時間,夠我殺你一百回的了。」

    聽到這話,張三年下意識的摸了摸褲兜裡的石葫蘆,發現石葫蘆還在,才長舒了口氣。

    看到張三年這個動作,秋無雙居然微微一笑。

    這一幕要是被斷劍,鬼步看到,這兩個傢伙肯定會嚇個半死的,因為從他們認識自己的組長以來,就從來沒見過她笑過。

    果然是個沒有心機的小子,幾句話就暴露了自己的秘密,秋無雙好笑的想到。

    「我能看看你褲兜裡的東西嗎?」秋無雙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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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秋無雙的提醒

    「我能看看你褲兜裡的東西嗎?」

    聽到這句話,張三年的心再次緊繃起來。他太清楚石葫蘆對人有多大的吸引力。

    「你個神經病,我兜里根本沒有東西?小爺沒工夫陪你玩,你要是不殺我,就放我走。」

    他是不可能拿出石葫蘆的,如此神奇的東西,誰能保證那女人不會搶?

    只是秋無雙如鬼魅般出現在張三年前方,擋住了他的去路。

    張三年有點摸不清對方的目的了,要說她沒有惡意,可之前明明差一點把他打死。

    可要說她有惡意,之前有好多機會殺了他,卻沒有下手。

    不過有一點張三年清楚,這個女人是個高手,而且還是個絕頂高手。她真要想殺了他,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是張三年是個記仇的人,雖然此刻這女人似乎已經沒有了惡意,可之前那一拳的仇,他肯定要記一輩子。

    先不說兩人有仇,就算是一般朋友,張三年都不可能將石葫蘆拿給對方看。畢竟石葫蘆的誘惑力太大了。

    看著擋住去路的秋無雙,他氣憤的衝著對方吼道:「你究竟想幹嘛?要殺就殺,不殺就放我回去。」

    秋無雙盯著張三年的褲兜,依然平靜的說道:「我只想看看你兜裡的東西。」

    「我說了沒有東西,沒東西讓我怎麼拿給你看?」張三年不耐煩的說道。

    秋無雙好笑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張三年,你應該不傻,為什麼會如此幼稚呢?」

    「你個神經病,你才傻呢。」

    這樣的話,要是換個人說,秋無雙最起碼也要打的對方癱瘓。可因為她對張三年心存愧疚,所以一點也不生氣。

    秋無雙懶得再說了,而是隨手一揮,一道無形的氣刀飛向張三年的褲兜。

    呲啦一聲,張三年的褲兜竟然被劃破,石葫蘆直接滾落到地上。

    如此詭異的功夫,嚇了張三年一跳,不過他還是下意識的撲向石葫蘆,將石葫蘆牢牢的攥在手裡。

    看到張三年如此緊張石葫蘆,秋無雙饒有興致的調侃道。

    「還說你不傻,我本來沒見過你兜裡的寶物,更不清楚她長什麼樣子。可你如此緊張這麼一塊小石頭,豈不是說明了她極其重要。你要是不屑一顧,我反倒對她毫無興趣了。」

    張三年剛想反駁,可仔細一想,這女人說的有道理,他的表現確實有點幼稚。

    既如此,張三年直接攤開手,將石葫蘆舉到秋無雙面前,不滿的說道:「哼,要看快看,要槍也快點,反正小爺我也打不過你,就算你要強/暴我,少爺我也認了。」

    張三年自認打不過對方,只能口頭上佔點便宜。而且他也看出來了,對方好像不會再出手傷他了。

    「哼,張三年,你不要以為我跟你好言相對,你就真以為我好脾氣,你要是再敢口無遮攔,吃虧的只能是你自己。」秋無雙警告道。

    張三年不屑的瞥了瞥嘴,繼續大膽的說道:「無緣無故的戴個面具,鬼知道你長得是有多醜,被你強/暴‧‧‧」

    「額!」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捂著肚子蹲了下去,秋無雙沒有再慣著張三年,直接給了他一腳。不過這次她控制的很好,沒有真的打傷張三年。

    「你真打啊!」張三年捂著肚子,指著對方氣憤的說道。

    「哼,再敢胡扯,下回打的更狠!」

    這下張三年老實了,不敢再胡扯了。

    秋無雙其實沒有生氣,只是嚇嚇張三年,省的他越來越過分。

    「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放我走!」

    張三年也不想跟眼前的女人待在一起了,這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秋無雙看著灰溜溜的石葫蘆,想起剛才那神奇的一幕,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要摸一下。

    張三年沒有阻止對方,反正雙方實力差距巨大,阻止也是徒勞的,對方真要是想搶,他也無可奈何。

    就在秋無雙的手指觸碰到石葫蘆後,一瞬間一陣紅光閃光,秋無雙跟胡媚兒一樣,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擊飛了出去。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張三年驚得是目瞪口呆。

    他看著秋無雙就那麼倒飛出去,甚至她的蝴蝶面具都脫落了。

    藉著月光,張三年看到一張絕美的臉龐,驚恐的望著他。

    只是秋無雙此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先是撞到身後的信號鐵塔上,直接將厚實的鐵塔撞散架,最後又撞在樓頂的護欄上,要不是力道小了很多,她肯定會跌落到樓下。

    張三年吃驚的望著手中的石葫蘆,突然興奮的喊道。

    「歐耶,真他媽太帥了,沒想到你果然是個超級法寶,還具有攻擊能力。」

    秋無雙有多厲害,張三年之前也算是領教,可即便是這麼厲害的人物,居然都被石葫蘆擊飛了出去。

    「喂!你沒事吧?」

    看著秋無雙一直沒有起來,他忍不住衝著遠處喊道。

    秋無雙一直趴在地上不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張三年無奈,只能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查看。

    秋無雙一直趴在地上,只是當張三年快要走到她的身旁時,她突然抬手阻止道:「你不要過來,你把我的面具扔過來。」

    張三年因為忌憚對方的能力,也不敢真的靠近,聽到她的聲音,確認對方不可能有事。這才從地上撿起面具。

    黑色的蝴蝶狀面具,拿在手裡,一陣清香撲鼻而來。

    隨手扔過去,並小聲的嘀咕道:「長得好看了不起啊,剛才又不是沒看到。再說了,小爺的女朋友比你長的好看。」

    秋無雙接過面具,迅速的戴在臉上。

    戴上面具,重新站起來的秋無雙,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樣,整個人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喂,你要是沒事,我可要走了。」張三年小心的說道。

    秋無雙背對著張三年站在樓頂的邊緣,一時間有些發呆,好像沒有聽到張三年的話。

    「喂,你究竟聽到沒有?我可要走了!」

    說著,張三年也不管對方聽到沒聽到,直接朝著樓梯口走去。

    「等等!張三年,你手中的寶物非比尋常,你今後定要格外小心,切不可隨意在人前賣弄,不然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秋無雙提醒道。

    張三年卻毫不領情的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只要你不把我擁有石葫蘆的秘密抖摟出去,我就謝謝你了。」

    他其實還真擔心秋無雙打石葫蘆的主意,即便她沒辦法觸碰石葫蘆。但保不準她把這個秘密透露出去,到時候張三年可就真的慘了。

    「你放心,我的職責就是確保社會安定,我比你更想保住這個秘密,不然很多人找你來搶奪她,到時候怕是要血流成河。」秋無雙解釋道。

    「哦,這麼說你是官方的人了?」

    從對方的話中,張三年聽出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秋無雙沒有回答,而是朝著身後扔出一件東西。

    一道白光閃過,接著一根冰涼的銀色絲線落到了張三年的手中。

    沒等張三年開口詢問,秋無雙直接說道。

    「那是用冰蠶吐得絲編制而成,不懼水火,不怕刀槍,堅韌無比,你最好把石葫蘆時刻系在脖子裡,不要再像今天這樣,這麼輕易的就掉落在地上。」

    冰蠶絲?有這麼邪乎嗎?

    張三年還不信邪的用牙咬了咬,還別說,不論他怎麼用力撕咬,居然都沒有拽斷。這麼結實的繩子,他倒是真的很需要。

    至於對方為什麼會送給自己這麼貴重的禮物,張三年想當然的以為,這是對方在補償他,畢竟之前她差一點失手殺了他。

    「那就謝謝你了。說起來我也要為剛才的事情道歉,我並不清楚石葫蘆會攻擊你。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張三年假惺惺的說道。

    秋無雙也不知道是為了挽回面子,還是真的提醒張三年,她繼續說道。

    「張三年,你不要以為之前的攻擊有多厲害。之前只是我一時大意,如果我真要想搶,只要我使用五成的功力,就能抵擋住她的攻擊。」

    張三年撇撇嘴,感覺對方明顯是為了挽回面子,才這樣說的。

    「說完了吧?說完了我就走了。再見!啊,不對,是咱們再也不要見面。」

    轉身就走,可是他無奈的發現,樓梯間的小門居然從裡面鎖上了。

    砰砰砰!

    張三年用力的拍著門,衝著裡面喊道:「裡面有人嗎?」

    叮!

    一陣火花閃過,接著防盜門竟然就打開了。

    張三年嚇得跳出老遠,指著秋無雙喊道:「喂,你厲害就了不起啊?你不知道提個醒嗎?你要是打偏了,小爺我又要流血了。」

    不過雖然嘴上凶,但張三年真的很佩服眼前的女人,就這麼屈指一彈,居然就將防盜門弄開了。

    這尼瑪簡直是超人啊!

    秋無雙也不生氣,反倒再次提醒道:「最後提醒你一下,你最好不要跟昨天你救的女孩有瓜葛。」

    說完,秋無雙直接從樓頂跳了下去。

    張三年趕緊跑過去,趴到欄杆邊,卻發現下面空空如也,哪裡還有秋無雙的蹤影。

    「嚇,果然是個絕頂高手。嫉妒啊,小爺我啥時候能有這樣的身手就好了,也不會被一個娘們差一點打死!」

    「咦,不對啊,她怎麼知道我昨天救過一個女孩?還不讓我跟人家接觸,真是多管閒事。」

    「肯定是嫉妒,嫉妒人家小姑娘長得漂亮,嫵媚!雖然這女人長得也很漂亮,可一個冰塊,肯定沒人喜歡!」

    阿q一番後,張三年這才一邊用冰蠶絲繫著石葫蘆,一邊朝樓梯口走去。

    而此刻秋無雙併沒有走遠,而是躲到了大廈的某層窗戶邊沿,並將張三年的話全聽了去。

    秋無雙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面具,氣憤的說道:「這個笨蛋,希望你早點被那個狐狸精吸光精血!」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8 21:28
第十六章 胡媚兒到訪

    張三年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

    這一天經歷的事情,真可以用驚心動魄,九死一生來形容了。

    不但見識了神奇的石葫蘆,還見到了傳說中的絕頂高手,更是三次從鬼門關走一遭。

    這樣的經歷,怕是都可以拍成一部奇幻電影了。

    啪啪啪,張三年突然莫名其妙的扇了自己幾個耳光。

    「嘶,看來不是在做夢!」

    摸了摸胸口的石葫蘆,此時張三年心中冒出絲絲寒意,這看似無比神奇的寶物,好像非但沒有給他帶來財富與好運,反而在得到她的這一天多的時間裡,他幾次險些喪命。

    救人被刺傷,開車出車禍,莫名其妙被一個女人打成重傷,這三次事情似乎都跟石葫蘆有關。

    張三年越想越心驚,難道這無所不能的寶物,會給人帶來厄運不成?

    肯定是巧合,張三年只能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他內心非常抗拒,石葫蘆這樣神奇的寶物會給人帶來厄運。

    進到屋裡,張三年先是查看了一下鼻涕龍,發現自己的鐵哥們依然睡的跟死豬一樣,他才放下心來。

    「睡的跟豬一樣,外面都吵翻天了,居然都沒有把你弄醒。」

    說著,張三年抽出鼻涕龍的枕頭,故意蓋住了後者的臉,擋住了他的呼嚕聲。

    鼻涕龍隨手抱住枕頭,嘴裡呢喃道:「小美,來讓我親親,麼麼‧‧‧」

    「真尼瑪受不了你了!」

    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張三年這才走出了對方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之前破損的牆壁,此刻竟然完好如初,要不是牆壁上還散發著新鮮的牆漆味道,張三年真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

    「那女人究竟是干什麼的?她找我難道就是為了石葫蘆嗎?可她看上去根本沒有搶石葫蘆的意思?」

    帶著這麼多疑問,張三年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張三年依然保持著睡懶覺的優良傳統,甚至把吃早飯的時間都省出來睡覺,其精神絕對值得「褒獎」。

    叮咚!大早上的房門鈴聲就響個不停。

    陳玉龍打著哈欠,穿著褲衩,踢著拖鞋,揉著隱隱作痛的腦袋,滿嘴牢騷的去開門。

    「真是奇怪了,頭怎麼這麼痛?」陳玉龍咧著嘴嘀咕道。

    「誰啊?」

    陳玉龍沒好氣的衝著門外喊道。誰要是大早上睡得正香時被人打擾,怕是都不會好聲好氣的說話。

    「請問張三年在家嗎?」一個甜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聽到這樣的聲音,陳玉龍就跟打了興奮劑似的,昏沉的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他第一個念頭就是,來人肯定是個大美女。

    陳玉龍趕緊騷包的用手抹了抹頭髮,順便揉了揉臉,這才一臉微笑的打開了房門。

    一邊開門,陳玉龍一邊說道:「美女,你找老三什麼‧‧‧哎呦,媽呀!」

    哪知道,剛打開門陳玉龍就看到樓下賣早點的王大媽,手裡端著餐盤在門口站著。

    差點嚇趴下的陳玉龍,心有餘悸的說道:「王大媽,你啥時候變聲了,變得跟個妖精似的,差一點沒把我嚇死!」

    張三年與陳玉龍兩人經常在王大媽店裡吃早飯,所以雙方熟絡的很。

    王大媽笑罵道:「臭小子,大早上的跟你大媽我開玩笑,你作死啊!是這位姑娘買了這麼多早餐,讓我幫忙端上來。」

    還有人?陳玉龍把腦袋伸出房門,這才看到一身靚麗打扮的大美女,亭亭玉立的站在樓道里。

    「咦?美女,是你啊,昨天我們在醫院見過,你還記得在下否?」

    陳玉龍一眼就認出胡媚兒,是昨天送張三年去醫院的美女。

    胡媚兒笑著說道:「帥哥,我當然記得你了。」

    聽到如此漂亮的女孩都叫自己帥哥,陳玉龍瞬間就飄飄然了,他手肘頂在牆上,一腿併攏,靠著一條腿斜靠在牆邊。

    用自認為帥氣,有風度的表情,騷包的說道:「美女,你也覺得我帥嗎?自我介紹一下,本人陳玉龍,尚未婚配‧‧‧」

    胡媚兒沒等陳玉龍發/騷完,直接說道:「帥哥,你是挺帥,不過我是來找張三年的。哦對了,順便提醒你一句,你沒有張三年帥!」

    看到陳玉龍吃癟的表情,一旁的王大媽調笑道:「臭小子,人家姑娘可看不上你。」

    備受打擊的陳玉龍,衝著裡面喊道:「老三,有人找你!」

    「大媽,你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就行了。吶,這是給你的早餐錢,不用找了。」說著,胡媚兒將兩百塊錢放到了餐盤上。

    王大媽也不矯情,一臉笑意的說道:「姑娘,你可真是個講究人啊。」

    王大媽放下早餐,再次來到胡媚兒身旁,十分八卦的說道。

    「姑娘,你是不是看上三年那孩子了?你眼光不錯,三年這孩子靠得住,比玉龍這小子靠譜。聽大媽的話,可千萬不要撒手啊,看緊點!」

    胡媚兒也不害羞,甜甜的笑道:「大媽,我知道了。」

    張三年還沒有睡醒困,迷迷糊糊的起來,開門打著哈欠說道:「啊,誰啊?」

    胡媚兒直接跳到張三年面前,開心的說道:「是我!帥哥,我是來謝謝你的。」

    張三年總算看清了來人,同樣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是你!你怎麼找到我家的?我不是說了嗎?我並沒有做什麼,你不用謝我。反倒是我應該謝謝你才對。」

    胡媚兒今天穿著一身米黃色時尚連衣裙,看上去少了點嫵媚,多了點青春氣息,當然她骨子裡的媚意,是怎麼也遮擋不住的。

    胡媚兒卻撅著嘴說道:「什麼不用感謝,如果沒有你,我早被那幫混蛋欺負死了。你這樣的恩情,要是放到古代,小女子唯有以身相許了。」

    面對胡媚兒上來就如此大膽的話,張三年一時間有點適應不了。

    張三年對眼前的女孩,倒真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畢竟他才跟林婉兒確立戀人關係,而林婉兒的美麗可不下於對方。

    張三年不自然的笑了笑,尷尬的說道:「你嚴重了,這樣的事情,誰碰到了都會伸出正義的雙手。我只是做了一個公民應該做的。」

    這個時候,陳玉龍突然從房間裡伸出一個腦袋,附和道。

    「沒錯,美女,要是昨天被我遇到,我肯定也會拼了命救你。」

    「鋤強扶弱,拯救美女於危難時刻,乃是我輩之責!所以,你真的不用對老三以身相許。那個,你一定要慎重,你要清楚,這個世間還有更多比三年優秀的有為青年。」

    鼻涕龍指了指自己。

    「比如在下!」

    只是陳玉龍說了這麼多,兩人卻完全把他無視。

    「你這麼緊張幹嘛,我只是說說而已!對了,我特意在樓下給你買的早餐,你快點洗洗趁熱吃。」

    「既如此,這就當是你的謝禮了。對了,光顧著說話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卻知道我的名字,更是連我家的住址都弄清了。」

    胡媚兒大方的伸出秀手,笑著說道:「我叫胡媚兒,申海大學生物系的研究生,請多關照!」

    與對方輕輕握了一下手。

    「張三年,龍悅酒店的泊車小弟。不過,咱們還算是校友呢,我也是申海大學畢業的。」

    陳玉龍神不知鬼不覺的跑過來,同樣伸手介紹道:「陳玉龍,張三年的同事。」

    張三年直接將陳玉龍踢到一邊,繼續無視他。

    「我早就知道你是申海大學的學生了,學長!昨天你昏迷後,我就從你錢包裡找到你的暫住證,還有你的電話號碼。不然你以為我怎麼知道你的住址與電話的?」

    胡媚兒說著,居然拿出了張三年的暫住證。

    「給你,昨天走的太急,忘了將這個還給你了。」

    張三年一臉黑線,他居然到現在都沒有發現,自己的暫住證都被人拿走了。

    接過暫住證,忍不住好奇,張三年最終問道:「胡媚兒同學,昨晚我昏迷後,你究竟是怎麼得救的?那三個癮/君子跑了嗎?」

    胡媚兒早就想好了對策,不慌不忙的解釋道:「昨晚你昏迷不久,警察就趕到了,所以我就得救了。那三個傢伙自然也就被抓起來了,怕是要將牢底坐穿了。」

    張三年卻困惑的說道:「警察這麼快嗎?可警察為什麼沒來找我?畢竟我也是當事人之一。」

    胡媚兒扭捏了半天,才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其實我打的不是110,而是我叔叔的電話,他是警局副局長。事後,我怕警察打攪你休息,就讓我叔叔動用關係,才讓警察沒來找你。」

    怪不得,感情是局長的侄女,難怪警察來的這麼快,胡媚兒這一解釋,倒是合情合理,張三年根本就沒有懷疑。

    不過胡媚兒突然上下打量著張三年,驚奇的問道:「學長,我反倒更好奇,昨天你明明受傷昏迷了,可你怎麼好的這麼快?」

    張三年直接被問住了,這個問題他還真不好回答。

    胡媚兒看到張三年臉上的表情不停地變化,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壞笑。

    臭小子,我看你怎麼解釋?要是該糊弄我胡媚兒,小心以後給你好看。胡媚兒嬌蠻的想到。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8 21:29
第十七章 吃定你了

    張三年也清楚昨晚的事情太過離奇,為了不讓石葫蘆的秘密洩露出去,他也只能隨便糊弄過去。

    「其實我的傷並不嚴重,主要是輕微的腦震盪,在家裡修養幾天就好了。你不用太擔心!」

    說完這個蹩腳的藉口,連他自己都有點臉紅,畢竟這藉口簡直是太爛了。

    胡媚兒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其實她心裡恨不能掐死張三年,這藉口分明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只是某人因為心中也是有鬼,所以只能裝傻充愣。

    「哦,原來如此,真是太好了,你沒受什麼傷,我也安心不少。看來果然是好人有好報。」

    看到胡媚兒這麼好糊弄過去,張三年長舒口氣,但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是在欺騙對方。

    不過為了保住石葫蘆的秘密,他也只能如此了。

    「咦?你脖子上的銀線好漂亮啊?我能看看嗎?」

    胡媚兒突然注意到張三年脖子上的冰蠶絲線,十分好奇的問道。

    胡媚兒身為九尾靈狐,其眼光何其銳利,她一眼就看出,張三年脖子上的銀絲線是罕見的冰蠶絲編制的。

    這樣的寶物,張三年這樣一個普通人自然不可能擁有,定是有人送給他的。至於是誰,胡媚兒也能猜到一二。

    哼哼,秋無雙你倒是手快啊,這麼快就找到了張三年。

    看來你也一定發現了石葫蘆的秘密,不然不可能這麼大方的將千年冰蠶絲送給這臭小子。

    秋無雙啊,秋無雙,你最好不要妨礙姑奶奶的大事,不然咱們兩個沒完。胡媚兒暗暗的想到。

    聽到胡媚兒想看冰蠶絲線,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她。畢竟石葫蘆就掛在他脖子上。

    不過他想到昨夜秋無雙的警告,讓他不要過意緊張石葫蘆,這樣反倒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哦,這是我朋友送給我的,你要是喜歡,改天我再問問她還有沒有這樣的絲線,讓她也送給你一條。」

    說著,張三年十分大方的摘下脖子上的冰蠶絲線,彷彿那真的只是一件普通吊飾。

    有了上次的教訓,胡媚兒自然不敢接觸石葫蘆,她趕緊拒絕道。

    「你不用摘下來,既然是你朋友送的,我就小女子不奪人所愛了。要是你的,說不定我會搶過來哦,你該不會不捨得吧?」

    「怎麼會呢?」張三年不自然的笑了笑。

    信你才怪,傻小子!胡媚兒不滿的想到。

    「哦,你先坐一會兒,我洗洗馬上就來。」張三年說著,趕緊鑽進洗手間了。

    「去吧,去吧,不用跟我客氣,我完全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了。」胡媚兒擺手說道。

    等到張三年洗漱完,換好衣服後,發現鼻涕龍這傢伙早就坐在了飯桌前,一邊啃著包子,一邊痴迷的盯著胡媚兒看。

    「張三年,快點來,早餐馬上就涼了。」

    胡媚兒親熱的對張三年勾手說道,那模樣,只差把自己當成張三年的女朋友了。

    張三年坐下來,不好意思的說道:「胡小姐,真是讓你破費了,改天我請你!」

    胡媚兒打蛇隨棍上,絲毫不客氣的點頭說道:「好啊,咱們可要一言為定,食言就是小狗。另外,請叫我媚兒,胡小姐,胡小姐的把我都叫老了。」

    只是一句客套話,沒想到胡媚兒真當真了。

    張三年只能點頭說道:「當然!」

    一旁的陳玉龍突然將臉伸向胡媚兒,一臉諂媚的說道:「媚兒,你還有沒有姐妹,能不能介紹給我?」

    胡媚兒瞥了一眼鼻涕龍說道:「陳先生,請叫我胡媚兒同學。另外,我確實有姐妹,你確定你要讓我介紹給你認識嗎?」

    陳玉龍趕緊不停的點頭,一臉熱切的說道:「我確定以及肯定。」

    接著,陳玉龍一臉銀蕩的搓著手問道:「媚兒同學,你有沒有你姐妹的照片啊?」

    胡媚兒掏出手機,肯定的說道:「當然有,我有一位妹妹,長得可動人了,既然你是三年的朋友,我就肥水不流外人田,把她介紹給你吧。」

    陳玉龍興奮滿臉通紅,感激道:「媚兒同學,真是太感謝你了。我代我陳家列祖列宗,還有我們未來的孩子謝謝你。」

    陳玉龍幾乎是用奪得方式,從胡媚兒手中拿過手機,迫不及待的看起了心中的美人兒。

    「額!蒼天啊,讓我死了算了。」

    陳玉龍慘叫一聲,然後暈倒在飯桌上。

    張三年納悶,一臉好奇的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也是差一點沒把胡媚兒的手機扔了。

    張三年一臉黑線的問道:「媚兒,你確定這個至少有三百斤重,滿臉雀斑的肥妞,真的是你姐妹嗎?另外,她哪裡動人了?」

    胡媚兒壞笑道:「嘿嘿,這是我玩得好的一個姐妹,不是我親姐妹。另外,她確實動人啊,你看,你朋友不是激動的暈了過去嗎?」

    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真是被對方打敗了。

    趕緊吃幾口早飯,對胡媚兒說道:「媚兒,我們上班快要遲到了,我先送你下去吧?」

    「好啊,我反正也沒有急事,我開車送你去上班。」

    胡媚兒並沒有要離開張三年的意思,擺明了是要一直纏著他。

    張三年也不好意思拒絕,只好點頭說道:「好吧,那就謝謝你了。」

    兩人就要離開,陳玉龍突然甦醒,一臉痛苦的對胡媚兒說道:「媚兒同學,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血緣上的姐妹啊?」

    胡媚兒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搖頭說道:「好像沒有哦,不過就算有,我也不會把我的姐妹們往火坑裡推啊。」

    「另外,陳先生,你最起碼也要把你的酒糟鼻治治吧?不然很難找到女朋友的。」

    聽到這話,陳玉龍再次翻了翻白眼,又暈了過去。

    「可憐的鼻涕龍,你算是遇到剋星了!」嘀咕了一句,張三年還假惺惺的做了個不規範的十字架動作。

    默哀完,張三年趕緊拉著胡媚兒離開,不然他擔心要是再耽擱一會,鼻涕龍這小子怕是要有生命危險。

    一直跑到樓下,張三年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拉著人家女孩子的手。

    趕緊撒手,一臉尷尬的跟胡媚兒解釋道:「媚兒,你不要誤會,我沒有‧‧‧」

    胡媚兒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將自己的手伸到張三年面前,眨著無辜靈動的大眼睛,搶先說道。

    「我沒有誤會啊,你就算想佔我便宜,人家高興還來不及呢。人家的手很軟,很滑吧?」

    張三年真是被這女孩徹底打敗了,完全不知道矜持二字啊。

    不知道如何回答對方尷尬的問題,張三年趕緊看了看手腕,故作驚慌的喊道。

    「啊,不好,馬上就要遲到了。要是遲到的話,我這個月的獎金可就要沒了。」

    胡媚兒知道張三年是故意岔開話題,她也不生氣,而是拉著張三年走向了一輛紅色跑車。

    張三年當了這麼長時間的泊車小弟,上過手的跑車自然不少,所以眼力還是有的。他可知道,那是一輛法拉利。

    一臉吃驚的望著胡媚兒,實在沒想到,面前的女孩子居然如此有錢。

    「媚兒同學,真是沒看出來啊,你挺有錢的。」

    一個在校大學生,居然開了一輛上千萬的跑車,不是說這樣的人沒有,但至少張三年從沒有見過。

    「我沒錢,這些都是我爸媽留給我的。」胡媚兒突然一改之前的活潑大膽,說話的嗓音透著淡淡的憂傷。

    張三年聽出來了,他小心翼翼的試著說道:「媚兒,叔叔阿姨難道?」

    胡媚兒長吸口氣,強顏笑道:「沒錯,我爸媽早就去世了。好了,你不是快要遲到了嗎,快上車吧。」

    張三年憐惜的怕了怕胡媚兒的肩膀,卻是直接鑽進了駕駛室。

    衝著胡媚兒伸手,一臉渴望的說道:「媚兒同學,作為一個**絲,做夢都想駕駛跑車。不知道再下有沒有這份榮幸,讓我體驗一把法拉利的激情呢?」

    胡媚兒聳了聳肩,直接將車鑰匙放到張三年手中。

    她自然清楚,因為她被勾起了傷心事,所以張三年才自作主張要開車,目的就是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

    路上,兩人一時間陷入了尷尬之中,好長時間都沒有說話。張三年不知道說什麼,胡媚兒因為勾起了傷心事,也沉默了起來。

    「胡媚兒同學,我很好奇,昨天晚上,你為什麼會鑽進那個死胡同?」

    想了半天,張三年總算找了一個話題。

    胡媚兒卻撅著嘴,不滿的點了點張三年的腦門,教訓道:「張三年同志,你的好奇心好大哦!」

    「其實也沒什麼,昨天我在路上碰見一直流浪貓,一時興起了憐憫之心,想要收養它,所以就追著它進到了胡同裡,誰知道這麼倒霉,遇到了那三個敗類。」

    「確實倒霉了點,本大仙建議你去找算命先生算算,看看這幾天是不是不宜出門。」張三年裝模作樣的說道。

    胡媚兒撇了撇嘴說道:「神棍!」

    張三年卻一本正經的說道:「什麼神棍,我可是有研究的。說出來不怕嚇到你,我可是看過至少一百位算命先生,經驗豐富不說,也偷師了不少相術。」

    胡媚兒吃驚的小嘴長得圓圓的,故意朝一邊躲了躲,離張三年遠了一點。

    「這位張三年同志,我倒是更建議你去看看精神科,你確信你腦子沒問題嗎?」胡媚兒故意說道。

    「好的,有時間我去掛個號,希望今後能與你做病友!」張三年同樣故意調侃道。

    胡媚兒不滿的推了張三年一把,教訓道:「去你的,你才是神經病呢。說真的,你真的看過這麼多算命先生嗎?聽著怪嚇人的。」

    這麼會兒功夫,張三年已經把胡媚兒當成了好朋友,因此與對方說話顯得十分輕鬆,完全沒有之前那種抗拒的表現。

    「當然,我騙你幹嘛。我可是一個堅定的有神論者。我可警告你,小爺我將來肯定飛黃騰達,所以你現在最好趁機巴結我,將來少不得你的好處。」

    「信你才怪!」

    胡媚兒想了想,再次好奇的問道:「這麼說,你起了這麼古怪,老土的名字,也是算命先生給你取得嘍?」

    張三年神秘兮兮的左顧右看,更是靠近胡媚兒的耳朵,小聲的說道。

    「說到這個,我可是把你當成自己人,我才會告訴你的。其實我之所以叫三年,是因為我在我老媽的肚子裡賴了三年才蹦出來。所以說啊,我可絕對不是凡人,不然我也不會這麼迷信鬼神。」

    說完,他還臭屁般的昂了昂頭,驕傲的說道:「怎麼樣?嚇到了吧?」

    聽到這些話後,胡媚兒卻突然靈光一閃,腦海中瞬間翻起了巨浪。

    胡媚兒何許人也,乃是修煉成人形的九尾靈狐,張三年看似故意胡扯,可她卻堅信不疑。

    她清楚張三年這樣做的目的,只不過是用真真假假的話迷惑外人,如果閉口不說,或者扯別的原因,反倒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懷胎三年才出生,看來你果然不是個凡人,怪不得,怪不得,石葫蘆這樣的寶物都被你得到,看來並不是幸運與巧合這麼簡單。

    哼,張三年,現在姑奶奶已經不僅僅是為了石葫蘆了,就衝你這個人,姑奶奶也是吃定你了。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哼哼,你是逃不掉的!

    心中計畫著「捕獵」大計的胡媚兒,看向張三年的表情,也不知不覺間怪異了起來。眼中充滿了熾熱,恨不能一口將張三年吞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8 21:29
第十八章 去林家

    胡媚兒靠著女人以及狐妖敏銳的第六感,她確信張三年的前世肯定不是個凡人,不然也不會懷胎三年才出生。

    以至於對張三年身份的好奇程度,此刻完全超過了石葫蘆,所以胡媚兒更加堅定了,要迷惑住對方的想法。

    一路上兩人越聊越投機,已經把彼此當成了要好的朋友,至於胡媚兒是不是故意裝出來的就不得而知了,但張三年確實真心如此。

    在得知胡媚兒父母雙亡後,張三年倒真是挺憐惜這個女孩的。

    不知不覺間,車子已經停在了龍悅酒店門口。

    下了車,張三年鄭重其事的對胡媚兒說道:「媚兒,你放心,有時間我肯定約你出來吃飯。」

    胡媚兒也靠在車門上,故意做出一臉凶相的指著張三年「威脅」著。

    「我可記下了,你要是敢爽約,我可饒不了你!」

    說完,胡媚兒還比劃了一下秀拳。

    點了點頭,張三年再次保證道:「放心,絕對忘不了。好了,我快要遲到了,要趕緊去打卡!」

    對著胡媚兒揚了揚手,就準備轉身去打卡簽到。

    只是當胡媚兒看到一個靚麗的身影出現在酒店門口時,嘴角露出壞壞的笑意。

    「等一下!」

    胡媚兒趕緊叫住張三年。

    張三年還沒來得及轉過身,就不解的看著胡媚兒,不知道她又要說什麼。

    胡媚兒什麼也沒說,而是走到張三年身邊,居然趁著後者不備,突然在張三年臉上親了一下,速度很快,以至於張三年根本就沒有躲開的時間。

    張三年一下子愣住了,趕緊推開胡媚兒,有些語塞的說道:「媚兒,你‧‧‧」

    胡媚兒臉色微紅,害羞的解釋道:「沒什麼,只是個簡單的告別吻,你可不要想歪了哦!」

    說完,胡媚兒還挑釁的看了看張三年身後,這才鑽進跑車離開了。

    張三年有點發呆,不清楚胡媚兒這是玩的哪出。直到他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才讓他清醒過來,他馬上就要遲到了。

    扭身就準備往酒店裡跑,可是當他看到擋在他前面的人時,張三年徹底嚇傻了。

    「啊,婉兒,你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的?」

    張三年確實嚇得不輕,同時心中暗暗祈禱,希望之前的一切沒有被林婉兒看到。

    林婉兒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希望我是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呢?」

    聽到這話,再看看林婉兒的表情,他已經清楚,自己這次怕是慘了。

    不過既然林婉兒沒有走開,也沒有發火,說明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

    趕緊走到林婉兒面前,雙手不知所措的想要上去拉著對方,可又怕對方生氣。

    「婉兒,你聽我解釋,我跟胡媚兒同學只是普通朋友,她剛才是在跟我開玩笑。」

    林婉兒卻凝望著快要消失的紅色跑車,眼睛更是微微眯起來,眼神中彷彿帶著絲絲火苗。

    「她不是跟你開玩笑,而是在向我發起挑戰。」

    張三年一愣,不解的說道:「什麼意思?」

    瞪了這眼前故意裝傻的男人一眼,林婉兒也沒有解釋,而是突然扔給了張三年一包濕巾。

    「哼,把你的臉擦一擦,不然不要上我的車。」林婉兒氣呼呼的說道。

    長舒口氣,張三年一邊擦著臉,一邊試探道:「婉兒,你不生氣嗎?」

    林婉兒給了張三年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你真當我是情竇初開的小女生?看到女孩子親自己的男朋友,就失去理智的與你大吵大鬧,然後再給你一巴掌,接著提出分手嗎?」

    「哼,想得美,這樣豈不是便宜了那小狐狸精,我豈能中了她這樣低級的伎倆!」

    說完,林婉兒又將車鑰匙丟給了張三年,扭頭走向了地下車庫。

    「跟我走,去我家!」

    張三年剛邁開步,聽到這話,先是嚇了一跳,然後咬了咬牙跟在了林婉兒身後,該來的總要來,林家就算是龍潭虎穴,他張三年也要闖一闖。

    車裡,張三年還是擔心林婉兒誤會,因此小聲的解釋道:「婉兒,那個胡媚兒今天突然找到我家裡,然後又要堅持送我來上班,我也不好拒絕。」

    林婉兒心中暗自好笑,同時也有點小甜蜜,張三年如此緊張的解釋,不正是在乎她的表現嗎?

    「好啦,好啦,你這麼緊張幹嘛。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不會生氣的。我也自然清楚,是那個女孩故意纏著你,你是被迫的。」

    張三年這才放下心來,他還還真擔心林婉兒誤會。

    「婉兒,怎麼突然讓我去你家呢?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哦,不是心理準備,我還穿著工作的西裝,也沒有準備禮物,豈不是顯得很沒有禮貌。」

    畢竟他也想給林家人一個好印象。即便不是他的本意,但他更在乎林婉兒。

    林婉兒整理了一下張三年的西裝,提醒道。

    「阿年,是我跟你交往,不管別人怎麼看你,只要我喜歡你就行了。何必在乎別人的看法?」

    「另外,不是我打擊你,你覺得我們家缺什麼?你就算花一年的工資買禮物,也未必會讓我的家人看上眼。既然如此,何必自討沒趣,還浪費錢財呢。」

    張三年先是感動了一把,這才點頭說道。

    「說的沒錯,那就不浪費錢了。不過你能不能給我透露一點,今天為什麼突然讓我去你家?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家人的意思?」

    「我的意思,也是我家人的意思。他們要謝謝你救了我,同時我也好趁機向他們宣佈,我已經有了男朋友,省的他們今後自作主張的給我找別的男人。」

    「我這叫主動進攻,先發制人。而今天恰好是我們家族聚餐的時間,到時候家裡很多親戚都會來。」

    見林婉兒都如此強勢,張三年自然要好好表現一番。

    只見他拍著胸脯說道:「婉兒,你就看我的表現吧。哼,現在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情能把我們兩人拆散。你的家人要是敢來硬的,我就憑著這雙拳頭,也要把你搶回來。」

    林婉兒感動之餘,也提醒道:「你不要硬來,我們家族的保安有一部分是配槍的,不到萬不得已,可不要逞英雄。」

    「放心,我有分寸。」

    林家可是豪門,林氏集團在華夏都是數得著的,其公開的資產絕對過千億,林家的保安力量如此強大也不難理解。

    像林家這樣的豪門,絕對不會像普通富豪那樣住別墅區。林家有一處佔地極廣的莊園,光這座莊園據說都價值幾十億。

    林家莊園有多大,之前張三年沒有概念,直到他從進入莊園的範圍,到將車停在林家主別墅的門口,竟然用了五六分鐘。足可見林家莊園的面積有多大了。

    而一路上巡邏站崗的保安人員隨處可見,其安保措施確實極其嚴格。看到那些保安腰間鼓鼓的,想來可能都配著手槍。

    別墅外面,停了十幾輛豪車,看樣子確實像林婉兒說的那樣,今天是林家人聚餐的時間。

    林婉兒家的直系親屬不多,她爺爺膝下只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昨天張三年見的那個表哥叫方俊,就是林婉兒姑姑的兒子。

    一想到這傢伙居然喜歡自己的表妹,張三年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真是個敗類啊。

    可林婉兒卻告訴他,豪門之中為了維繫家族的穩定團結,表兄妹之間結婚的現象屢見不鮮,所以她早就見怪不怪了。

    對於這樣畸形的結合方式,張三年是有點不寒而慄。

    除此之外,林家來的親戚,要麼是林婉兒媽媽娘家這邊的人,要麼就是林婉兒奶奶娘家的人。

    這樣的親戚關係,也讓張三年對方俊有了危機感。

    林婉兒是獨女,如果林老爺子要是個古板的人,沒準真的為了家族的傳承,而允許讓林婉兒與方俊這傢伙結合呢。

    即便老爺子不同意,方俊也算是林家的第二順位繼承人,要是林婉兒有個三長兩短,這傢伙最有可能繼承林家的家產。

    到時候林婉兒要是堅持與他張三年在一起,搞不好方俊這傢伙狗急跳牆,直接做出傷害林婉兒的事情也未可知。

    哼,不過張三年絕對不會允許任何傷害林婉兒的事情發生。

    林婉兒為了宣佈自己已經有了男朋友,更是為了證明與張三年的感情極好,所以是挽著張三年的手臂,兩人一臉甜蜜的走進了別墅。

    進到林家之後,張三年就看到一群人在客廳裡有說有笑,可當看到兩人後,就像是突然有人按下了開關,吵鬧的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

    客廳裡的所有人都一臉驚奇的望著恩愛的兩人。安靜僅僅持續了幾秒鐘,接著竊竊私語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

    兩人卻完全無視所有人,林婉兒挽著張三年走到一邊。

    「你先在這裡坐一會,我去換身衣服。你不用怕他們,他們只是外親,他們要是敢找事,你也不用刻意忍著。」

    林婉兒吩咐了一句就朝著樓上走去

    張三年雖然有點不自在,但也不會弱了氣勢,大膽的行賞著林家精美豪華的裝修。

    林婉兒走了之後,周圍的人更加大膽的嗡嗡議論開來,說來張三年也挺佩服自己的聽力的,居然都聽的一清二楚。

    這些人談論的焦點,自然都是圍繞著坐在角落裡的他跟林婉兒了。

    張三年正感到無聊的時候,一個半大小子突然竄到他的身邊。

    看到那小子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著實讓張三年稍稍緊張了一把。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8 21:29
第十九章 這是假畫

    來人最多十四五歲,長相十分清秀,如果不是穿了一身黑色小西裝,而是穿一件連衣裙,張三年肯定把他當成女孩子。

    那半大小子老氣橫秋的拍了拍張三年的肩膀,即便在後者一臉不善的注視下,依然臭屁的說道。

    「喂,小子,你挺厲害的啊,居然將我表姐泡到手了,能不能給我傳授點泡妞經驗啊?」

    聽到這樣的問題,張三年先是一愣,然後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年齡不可能超過十五歲的半大小子

    撇了撇嘴,張三年不屑的說道:「你小子誰啊?憑什麼傳授給你經驗?再說了,你小子斷奶沒有啊?居然也學別人泡妞。鄙視你!」

    「靠,你小子果然牛/逼,怪不得敢隻身前來林家。不過我提醒你,你可得巴結我一下,因為我有可能是林家唯一一個挺你的人!」

    那半大小子拍著胸部,做出一副你不巴結我就准完蛋的表情。

    「就你?一邊吃奶去!」說著,張三年不耐煩的將那小子推開了。

    打發走那半大小子之後,張三年繼續一直坐在角落裡,期間再也沒有林家的任何人搭理他,甚至連傭人都沒有給他上茶。

    對此,張三年也樂的清靜。

    就在張三年苦等林婉兒的時候,聽到門外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沒多久就看到一個小白臉走了進來。

    定睛一看,原來也算是個熟人,正是林婉兒的表哥。

    方俊進來並沒有看到張三年,而是不停地跟親戚們打招呼。而林家的那些親戚似乎都有意無意的圍著方俊,刻意的討好這傢伙。

    不知道竄哪去的周英涵再次跑到了張三年身邊,看著如眾星捧月般的方俊,不屑的說道。

    「噁心!不就仗著是林爺爺的外孫嗎,一個紈褲子弟,拽什拽!」

    張三年看著那半大小子,不解的說道:「奶小子,你跟那傢伙不是親戚嗎?怎麼這麼說他?」

    周英涵不滿的說道:「喂,小子,你看清楚,我周英涵這樣英俊瀟灑的男人,怎麼能跟方俊是親戚?你什麼眼神啊?」

    張三年差一點沒忍住大笑出來,他斜視著周英涵,撇嘴說道:「奶小子,就你一副賈寶玉的長相,也敢叫硬漢?」

    周英涵跳腳說道:「什麼硬漢?是英涵!英雄的英,涵養的涵,沒文化真可怕!」

    張三年懶得在這個問題上與那小子糾纏,而是好奇的問道:「硬漢,你說你跟那傢伙不是親戚?」

    周英涵理所當然的點頭說道:「當然不是親戚,我媽是婉兒姐的小姨。方俊的媽是婉兒姐的姑姑,要不是林家的關係,誰認識那傢伙是誰啊!」

    張三年這才清楚了兩人之間的關係,怪不得這小子對那噁心的傢伙不感冒。

    「有道理!」

    周英涵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趴在張三年耳邊,小聲嘀咕著。

    「小子,你知不知道,這傢伙想要娶婉兒表姐。想想都噁心,這傢伙真是個變態,不知道親近結婚會生兒子沒屁/眼嗎?」

    張三年十分贊同,拍著周英涵的肩膀,稱讚道。

    「果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小子,我越來越喜歡你了。看在你我投緣的份上,就准許你喊我一聲姐夫了。」

    周英涵翻了個白眼,不滿的說道:「拉倒把你,不是我潑你冷水,你未必能娶到我表姐。」

    張三年無所謂的聳肩說道:「那咱們就走著瞧吧,看看我是不是能把婉兒娶到手?」

    周英涵想了想,捏著下巴,故作成熟的說道。

    「其實吧,我個人真的挺支持你娶表姐的,不然真有可能便宜方俊這噁心的傢伙。只是我聽說,你只是個泊車小弟,唉,千百年的門第之見,怕是又要在你身上應驗啦。」

    「兄弟,到時候你可要節哀,不要想不開啊!」

    說著,周英涵還老氣橫秋的怕了怕張三年的肩膀,以示安慰。

    「滾蛋!」

    張三年直接把周英涵踢到了一邊。

    就在這個時候,張三年終於看到一身紫色長裙裝的林婉兒,挽著一位白髮老者,緩緩的從樓上下來。

    不用猜也清楚,那老者就是林家家主,坐擁千億資產的林老爺子。

    看到老爺子下來了,下面的人趕緊上前請安的請安,問好的問好。

    林婉兒只是給張三年遞了個眼神,並沒有朝他這邊走過來,張三年也不去沒事找不自在,依然坐在角落裡巋然不動。

    等所有人都請完安後,方俊這才上前攙扶著老爺子。

    他跟林婉兒一左一右扶著老爺子,在旁人眼裡還真像一對金童玉女。

    「外公,最近我又得到一副古畫,今天特地拿來孝敬您老,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方俊上來就大秀孝心,惹得周圍的人一陣稱讚。

    「諂媚,真噁心!」

    一旁的周英涵忍不住小聲說道,瞧著方俊的眼神也是帶著鄙視。對此,張三年也是看硬漢這小子越來越順眼了。

    林老子雖然一頭白髮,可精神頭極好,走路也是健碩有力,聽到外孫的話,高興的說道。

    「還是我家俊兒最孝順,快把古畫拿上來,讓我飽飽眼福。」

    方俊趕緊命人把古畫呈上來。

    古畫被捲在絲絹之中,方俊小心翼翼的鋪展開來,枯黃的畫紙一看確實有年頭,不過現在造假技術這麼利害,啥年份的紙張都能給你造出來。

    當古畫完全展開後,一幅寫意的水墨花草畫躍然紙上。

    林家所有人都圍在桌子周圍,仔細的行賞著。也不知道這些人是真懂還是裝懂,一個個的對古畫讚不絕口。

    張三年也是經不住好奇,站在人群外看了幾眼。

    「哇,這雜草畫的還真像!」張三年在後面忍不住感嘆道。

    「無知,此乃文長先生的傳世佳作《蘭花圖》!」

    方俊不滿的說道,其實他之前就看到張三年了,只是完全無視了後者。此刻聽到他無知的話,自然要趁機譏諷一番了。

    文長?明代大文豪徐渭,張三年雖然歷史不咋的,也沒啥藝術細胞,但還是聽說過徐渭的大名的。

    幾間東倒西歪屋,一個南腔北調人,這句千古名對,正是出自徐渭的手筆。

    奶奶的,方俊這小子果然大手筆,一出手就是送的大文豪的字畫。

    老爺子顯然是極其愛好書畫的人,一聽說是徐渭的畫,立刻撲上前愛不釋手的觀摩起來。

    「真跡,果然是徐渭的真跡。」一邊看,老爺子一邊感慨道。

    聽到老爺子都說是真跡,周圍的人開始一個個恭賀起來。

    有的人更是趁機吹捧方俊如何如何孝順,如何如何優秀,恨不能直接向老爺子提議,趕緊把家主的位子傳給這小子。

    那做作的樣子,看的張三年跟周英涵兩人沒差一點吐出來。

    看到這麼多人吹捧方俊,一旁的林婉兒也是挺著急的,她不停的給張三年打眼色,讓他趕緊表現。

    張三年絞盡腦汁想要打擊一下方俊這小子,可是此時此刻,他拿什麼打擊呢?

    他大學學的是物理,化學專業,難不成讓他分析這畫的年份,成分不成?

    年份?成分?

    對了,有辦法了,娘的,小子讓你狂,不要怪小爺我跟你來一招狠得!

    正當所有人都做出一副「我是文人」,「我很懂」的樣子,對徐渭的畫大加稱讚的時候,張三年突然大吼一聲。

    「這是假畫,十足的假畫!」

    這一嗓子,如炸雷般在眾人耳旁響起,接著所有人都望向了張三年,一副看傻子的眼神望著他。

    方俊看到張三年搗亂,恨的是咬牙切齒,但他為了在老爺子面前表現的有涵養,故作驚訝的說道。

    「哦,不知這位朋友,為何這麼肯定,這是一副假畫呢?」

    「對了,我記得我們林家好像沒有你這個親戚吧?不知道這位朋友你是誰呢?」方俊最後更是故作困惑的問道。

    張三年鄙視的看了方俊一樣,自然不會主動的去說他是林婉兒的男朋友,那樣就太被動了。

    他反而是裝模作樣的近前看了幾眼那副古畫,再次斷言道:「這就是假畫!因為真畫就在我家裡放著呢。」

    「小子好大的口氣,你知道這畫多少錢嗎?」一個中年大叔不屑的說道。

    「就是,你誰啊?你買得起這樣的名畫嗎?上面一個字你一輩子掙得錢也未必買得起!」另一個中年婦女鄙夷的說道。

    張三年用更加鄙視的眼神回敬了他們,然後做出一副文人的傲氣狀,痛心疾首的說道。

    「粗俗,張口閉口就是錢,簡直是對徐渭老先生的侮辱。古代先賢們的藝術瑰寶,難道要用金錢衡量嗎?」

    一句話,讓那對男女立刻漲的滿臉通紅。即便是之前一臉不悅的林老爺子,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小夥子,你說這是假畫,可要拿出十足的證據,不然可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老頭子我收藏字畫無數,眼力還是有的,這幅文長先生的《蘭花圖》肯定是真跡!」

    林老爺十分肯定的說道,顯然是對自己的眼光極其有把握。

    張三年看了一眼滿臉笑意的林婉兒,想必這小妮子也肯定想到了,他準備幹什麼了。

    沒有再說話,張三年只是給林婉兒遞了個眼色,示意她配合一下。

    林婉兒天之嬌女,張三年一喊出假畫的時候,她就立刻心領神會,明白他準備怎麼幹了。

    見到張三年示意她配合,於是她站出來,輕輕撫摸著古畫,緩緩說道。

    「爺爺,既然人家敢說這是假畫,自然有人家的把握。人家不是說了嗎?真畫在他家裡,只要他從家裡拿出來真畫,到時候你一驗真假不就都清楚了嗎?」

    老爺子看樣子很疼愛林婉兒,聽完孫女的話,即便再怎麼不相信,眼前其貌不揚的小子,能擁有如此名貴的古畫,可還是點頭說道。

    「乖孫女說的沒錯,事實勝於雄辯,我們還是讓事實說話吧。小夥子,你不介意把你家中的珍藏拿過來,讓老頭子我一飽眼福吧?」

    「當然不介意,我也不想讓老爺子受有心人的矇蔽不是!」張三年說話都不忘故意挖苦方俊。

    方俊也不反駁,他十分肯定自己買的畫是真的,因為他買來後為了確認真假,可是找了很多專家看過,早就胸有成竹了。

    呲啦!

    「哎呀,這畫怎麼這麼不結實啊!」

    隨著林婉兒一聲驚呼,眾人應聲望去,發現《蘭花圖》居然被林婉兒弄破了。

    也許是林婉兒手濕,手黏在了古畫上,因此抬手的時候把古畫撕爛了。

    只見古畫從中間被撕出了十幾釐米的口子,嚴重破壞了古畫的完整性。

    看到如此情形,愛畫如命的老爺子心疼的說道:「我的乖孫啊,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這可是孤品啊!」

    林婉兒委屈的撅著嘴,拉著老爺子的手,歉意的說道:「爺爺,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這古畫這麼不結實啊。」

    哪知道林婉兒剛道歉完,,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接著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下,這妮子再次做出驚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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