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最強法寶 作者:菜籽蝦仁(連載中)

 
BloomCaVod 2016-4-8 21:17: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 20991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8 21:33
第三十章 危急時刻

    情形萬分危機,之前那兩個殺手給張三年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如果被他們追上,今天他跟林婉兒肯定都要命喪與此。

    逃命途中,張三年真後悔當初沒租用一樓的房間,也就不用像現在這樣難以甩脫後面的兩個殺手。

    當張三年拉著林婉兒剛拐過樓梯口,迎面從樓下衝上來一群黑衣人,領頭的是一位其貌不揚的中年人。

    見此張三年的心頓時如墜冰窖,如此困境,他們根本就是插翅難逃。

    當張三年以為他們幾乎陷入絕望的時候,耳旁卻傳來林婉兒的驚呼聲。

    「騰叔,怎麼是你?」

    聽到林婉兒居然認識對方,一股劫後餘生的慶幸之感從張三年心底冒出。

    「小姐,老爺派我們來暗中保護你的!」

    然而就耽擱了這麼一會兒時間,後面的兩人已經追了上來。

    「嘿嘿,小子,看你們往哪跑?」那個神臂王居高臨下的的望著兩人,一臉獰笑的說道。

    那叫騰叔的中年人,一個箭步衝到林婉兒兩人身前,將兩人攔在身後,一臉凝重的說道。

    「小姐,你們快走,我來攔住他們!」

    只是見到這麼多林家的保鏢,那兩名殺手臉上卻沒有過多的擔憂,彷彿根本沒把眼前的林家保鏢放在眼裡。

    「你們今天誰也跑不了!」

    神臂王說著奮力一跳,臨空踩著牆壁朝著張三年他們衝來,只見他的身體幾乎與牆壁垂直。

    見此人身手如此了得,騰叔一臉的凝重。他能感覺出,此人的實力不下於他。

    「我來攔住他,你們趕緊護送小姐走!」

    騰叔大喝一聲,一拳朝著還在空中的神臂王衝去。剎那間,兩人就打在了一起。

    張三年不敢多做停留,趕緊拉著林婉兒繼續朝著樓下衝去。至於騰叔帶來的幾名保鏢,除了分出兩名保護他們外,剩餘的都去攔截那名光頭殺手。

    一行人奮力的衝出單元樓,只是當他們剛衝出來,一聲槍聲劃過。

    林家一名保鏢的心口瞬間被擊中,整個人在子彈的衝擊力下,直接倒飛出去,最終狠狠的撞在牆壁上,眼看是不能活了。

    「小姐小心!」剩下的一名保鏢趕緊將兩人拉回樓梯洞中。

    前有狙擊手,後又追兵,之前脫困的心情還沒有徹底平復,此時張三年的心再次揪了起來。

    只要有那名狙擊手在,他們根本就不可能露頭。不然,那名死狀奇慘的林家保鏢,就會是他們的下場。

    「三年,怎麼辦?」林婉兒一臉擔憂的問道。

    「先等等。」張三年緊皺眉頭說道,此時此刻他也是毫無辦法。

    「小姐,等騰隊長他們解決了後面的殺手,咱們就可以擺脫困境了。」剩下的那名殺手信心十足的說道。

    只是張三年卻並不看好那些人,那兩名怪異的殺手,給他的感覺十分的危險。雖然騰叔他們的人多,可未必就是那兩人的對手。

    對此,張三年並不想把生的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

    瞥了一眼那名已經死亡的保鏢,此刻他的胸口上,赫然被打出一個恐怖的傷口,足可見那狙擊槍的威力。

    張三年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肩膀,暗自慶幸子彈沒有打中他的要害,不然他當時的境況怕是不比這名保安好到哪去。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修復,張三年的肩膀已經好了七七八八,最起碼可以活動了。這讓他稍稍安心一些,畢竟帶著一個殘廢的胳膊,他們逃脫的幾率就會小一分。

    張三年走到那名死去的保鏢身邊,在林婉兒詫異的目光下,他竟然朝著那名保鏢鞠了一躬。

    「兄弟對不住了,借用一下你的身體。」

    再次鞠了一躬,張三年竟然直接將那具屍體抱了起來。

    「三年,你要幹嘛?」雖然心中隱隱猜出張三年想要做的事情,可林婉兒還是問了出來。

    溫柔的望著林婉兒,手更是情不自禁的撫摸著她的俏臉,張三年最後一臉堅定的說道。

    「婉兒,我一定要將你救出去,相信我!」

    只是林婉兒怎麼可能讓張三年去送死呢,那名狙擊手有多可怕,他們已經見識過了,怕是張三年剛一露頭,就會被擊斃。

    林婉兒緊緊拽住張三年,倔強的說道:「三年,我不能讓你去送死,你放心,騰叔是王伯的兒子,他很厲害的,他肯定能夠解決那名殺手。」

    而就在林婉兒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一聲聲的慘叫。

    「哈哈哈,痛快,好久沒有殺的這麼痛快了。這林家的保鏢也不過如此,嘿嘿,你們幾個不要著急,一會我就送你們下去跟你們的兄弟團聚。」

    聽到這裡,張三年三人的心頓時跌入谷底,騰叔他們怕是要支持不住了,他們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前後包夾。

    「婉兒,我們必須拚一拚,不然就來不及了。」張三年一臉焦急的說道。

    而就在這時,那名林家的保鏢上去搶過張三年抱著的屍體,一臉決絕的對林婉兒說道。

    「小姐,讓我去引開那名狙擊手。」

    林婉兒是個美麗善良的女孩,可此時此刻,在面對如此抉擇的時候,她為了保住心愛之人的性命,也只能殘忍的同意,讓那名林家的保鏢去送死。

    只是沒等林婉兒開口,張三年拍了拍那名保鏢的肩膀,笑著說道:「兄弟,不管結果如何,我張三年都欠你一份人情。」

    「嘿,不過,此刻你不用帶著一副上刑場的表情,咱們的情形還沒有到徹底絕望的時候。把屍體給我,你護住婉兒,待會聽我信號,你們就衝出去。」

    「三年‧‧‧」

    沒等林婉兒說完,張三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暗示道:「婉兒,你要對她有信心。我們沒必要做無謂的犧牲。」

    望著張三年脖子上的銀絲線,林婉兒已經絕望的心泛起了一絲信心。

    「嗯,三年,你一定要萬分小心。」林婉兒一臉淒淒的說道。

    有石葫蘆壓陣,張三年還是很有信心的,之前連那麼慘烈的車禍,他們都能完好無損的活下來,一名狙擊手還要不了他的命。

    對著林婉兒親了一口,張三年笑著說道:「放心,沒把你娶到家,我怎麼捨得去死。」

    再次將那名保鏢的屍體抗在肩膀上,張三年對另一名保鏢囑咐道。

    「兄弟,保護好婉兒!」

    之前這名保鏢還有些輕視張三年,認為他配不上林婉兒。

    而此時此刻,見張三年竟然為了林婉兒隻身犯險,他也是由衷地佩服,再看向張三年時,已經把他當成了林家未來的姑爺看待了。

    「張先生你放心,我會用我的身體幫小姐擋下子彈的。」那名保鏢一臉堅定的說道。

    再次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張三年這才深吸口氣,扛著屍體朝樓梯出口走去。

    張三年的計畫很簡單,他準備先將屍體扔出去,在屍體吸引狙擊手的一剎那,他立刻衝到不遠處的跑車後面躲避,並藉機觀察出狙擊手的位置,再做進一步的打算。

    小心翼翼的走到出口的邊緣,張三年不敢探出頭去觀察。從之前的那一槍來看,對方肯定是個狙擊高手,一旦探頭勢必會遭到對方的精準狙擊。

    輕輕的將屍體放下,雙手架住死者的雙腋下,讓屍體呈站立的姿勢。

    只聽張三年大喝一聲,突然大力的將屍體推了出去。經歷過昨天的車禍後,張三年清楚他的身體產生了某種奇妙的變化,力氣大的驚人。

    因此在屍體被推出的一剎那,屍體並沒有立刻倒下,而是站立著飛了出去。

    砰!

    屍體剛飛出樓梯口,槍聲瞬間響起。

    而張三年卻來不及觀察屍體是否被擊中,腳下一蹬,如同矯健的短跑運動員一般,飛速朝著他們之前駕駛的黑色跑車奔去。

    那名狙擊手在擊中屍體的一瞬間,就立刻明白自己被耍了。緊接著,他就看到一個黑影快速的從樓梯口衝了出來,速度之快,竟然一時間讓他無法精準瞄準。

    「哼,還沒有人在我狙殺的槍口下活命的,小子,你也不行!」一名隱藏在幾百米外樓頂的殺手,冷冷的說道。

    砰!

    子彈再次飛來,幾乎是擦著張三年的後背,射在了不遠處的地面上,激起陣陣塵土。

    張三年頓時感到脊背發麻,子彈快速擦過,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子彈的滾燙。

    「媽的!」發現自己居然沒有擊斃對手,那名狙擊手忍不住罵道。

    砰砰砰!

    狙擊手陷入了瘋狂模式,一槍接一槍的朝著快速移動中的張三年射擊。

    張三年之所以沒有被對方擊中,一來是因為他增加的力量,使得他的速度變得極快,毫不誇張的說,那速度完全不下於百米短跑的世界冠軍。

    另一個原因,是張三年依葫蘆畫瓢,他從始至終都不是按照直線跑動,而是做S形規避動作,他十分清楚,要是自己直線跑動的話,簡直是在找死。

    「該死的,我就不信幹不掉你!」那名殺手已經徹底憤怒了起來。

    這名殺手自從出道以來,從來都是槍槍斃命,他從沒有在同一個人身手開過第二槍。

    只是如今面對張三年,卻直接將他的神話打破,他已經不記得自己開了幾槍了,可狙擊鏡中,他的目標依然生龍活虎。

    狙擊手停止了射擊,通過短暫的觀察,他已經看出了張三年的目標正是不遠處的跑車,清楚張三年是準備用跑車做掩體。

    眼中冷芒閃過,殺手再次露出每次擊殺過目標後,那森森的笑容。

    「小子,不管你如何躲避,你最終都會倒在我的槍口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8 21:34
第三十一章 對戰狙擊手

    連續的躲避,讓張三年的內心時刻緊繃著,那中在生與死邊緣舞蹈的感覺,心理素質稍微差一點,就有可能命喪在對方槍口之下。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讓張三年對自己越來越有信心。

    身體的變化,讓他的速度與力量產生了質變,而在這生死時刻,更是徹底激發了身體變化產生的無限潛能。

    張三年已經記不清有多少發子彈,幾乎都是擦著他的皮膚飛馳而過,也正是借助這一次次的機會,他終於發現了狙擊手的藏身之所。

    就勢一滾,再次險之又險的躲避掉一發子彈。張三年抬起頭,一臉冰冷的望著遠處一座大廈的樓頂某處。

    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張三年竟然衝著那樓頂的方向,伸出自己的大拇指,然後一邊繼續快速移動,一邊慢慢的將拇指朝下。

    「雜種,這會讓你死的很難看的!」殺手怒吼道。

    張三年的挑釁,讓殺手徹底失去了冷靜,他此刻不僅僅想要擊斃張三年,而是準備一槍槍的折磨死對方。

    看著距離自己不到十米遠的跑車,只要躲在車後,他就暫時安全了。

    那輛跑車,雖然比不上之前報廢的阿斯頓,可要擋住那狙擊手的子彈,還是能夠辦得到。

    最後的幾米,張三年縱身一躍,整個身體幾乎都與地面平行了,這種高難度的動作,換做以前的他,自然是根本辦不到的。

    「愚蠢!」遠處的殺手譏諷道。

    他早就預料到張三年會躲在跑車後面,此刻更是見到張三年,竟然讓自己的身體長時間的凌空,更是給他絕佳的瞄準機會。

    狙擊手槍口微微移動,這是一個老辣的殺手,他幾乎瞬間就判斷出了張三年在空中移動的軌跡。

    因此狙擊手將瞄準點稍稍前移,他有絕對的把握,子彈在到達瞄準點時,張三年的心口就會與瞄準點重合。

    砰!

    炙熱的子彈,急速旋轉著射向張三年。

    咚咚‧‧‧

    胸口的石葫蘆突然跳動了起來,那節奏跟此刻張三年的心跳幾乎同頻率。

    緊接著,張三年心中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危機。

    眼睛死死的盯著遠處的樓頂,這一刻,張三年雙眼的瞳孔因為驚駭而變大。

    一股熱流突然間從石葫蘆中鑽進他的身體,幾乎在一瞬間,熱流竄入他的雙眼。

    之前在房間中那神奇的一幕,此刻再次上演。

    張三年發現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奇慢無比,他更是清晰的看到,距離他最多十幾米遠的空中,那顆子彈緩慢的朝著他飛來。

    他甚至看到不遠處,林婉兒臉上擔驚受怕的表情,彷彿定格了般,久久沒有改變。

    又是石葫蘆,她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再次發揮作用。

    張三年來不及慶幸,極力的扭動自己的身體,他清楚這種狀態不會持續太久,他必須盡快做出規避動作,不然那顆子彈,就會在接下來的一瞬間要了他的命。

    嗖!

    砰!

    張三年的身體處於凌空狀態,他剛剛扭轉一下身軀,那種奇妙的現象就瞬間消失,子彈險之又險的擦著他的肋部飛過。

    下一刻,張三年重重的落在跑車後的地面上,因為他強行調整了自己在空中的姿勢,所以就無法保證平穩落地,只能狠狠的摔在地上。

    但跟被子彈打穿胸膛相比,這點摔傷算得了什麼。

    「打中了?」狙擊手驚喜的想到。

    落地的一瞬間,張三年立刻靠在了車頭處,那裡有發動機做阻擋,即便狙擊手想要通過擊穿車體射殺他,也是不可能的。

    嘶!

    長吸口冷氣,張三年摸了摸自己的肋骨,那裡不僅僅血流不止,那鑽心的疼痛,更是讓他清楚的知道,之前的那顆子彈,已經將他的肋骨震斷了好幾根。

    「媽的,這狙擊槍的子彈果然變態,只是稍微蹭到一點,竟然就把肋骨震斷了。」

    嘴裡罵著,張三年趕緊摘下脖子上的石葫蘆,直接將石葫蘆按在傷口之上。

    此刻情形萬分危急,他必須趕緊恢復,不然只會更被動。

    「真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小爺我這兩天受的傷,流的血,肯定能打破世界紀錄!」

    感覺傷口已經開始在癒合,張三年從新將石葫蘆戴在脖子上。

    此刻他十分清楚,那名狙擊手一定還在瞄準他。

    「嘿,這混蛋八成以為自己被擊斃了。哼哼,遊戲才剛剛開始!」

    張三年說著,高高的將手揚起,挑釁般的衝著對方伸出中指。

    「怎麼可能?他居然還活著!」狙擊手暴跳如雷的咒罵道。

    張三年今天的表現,已經將他所有的驕傲擊的粉碎,他暗殺無數個目標,從沒人能讓他開第二槍,更不要說從他槍口下活下來。

    咔嚓!

    在那狙擊手快要忍不住暴走的時候,張三年再次行動了起來。只見他直接將跑車的後視鏡拆了下來。

    緊接著,張三年竟然不知死活的跳上跑車,雙手拇指朝下,衝著遠處的樓頂伸去。

    「垃圾!」張三年更是用嘴型嘲弄道。

    通過狙擊鏡,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狙擊手,雙眼因為憤怒已經變得赤紅。

    這種狙擊高手,都是經過地獄般的訓練的,通過口型完全能夠判斷出目標在說什麼。

    更何況張三年特意為之,他更是清晰的看出,張三年對他的侮辱。

    「狗/娘/養的,我要殺了你!」

    狙擊手憤怒的吼道,整個人更是失去理智的站了起來,端著槍繼續瞄準,他竟然準備站著狙擊。

    顯然,這狙擊手被張三年成功的激怒了。只是他站著狙擊的做法,卻是在給張三年機會。

    不論狙殺本領如何變態的狙擊手,永遠不可能克服重力與慣性,站著狙擊只會極大的降低準確性,如此愚蠢的行為,不僅不能狙殺目標,反倒會暴露自己,成為別人的活靶子。

    「哼,終於惱羞成怒了嗎?希望的你的子彈足夠多!」張三年冷冷的想到。

    跳下跑車,張三年指著遠處的一輛車,衝著樓梯口中的林婉兒喊道。

    「快走,去那裡,他就沒辦法看到你們!」

    那輛黑色的轎車靠近一堵牆,已經不在對方的射擊範圍了。

    那名保鏢一咬牙,護衛著林婉兒朝著張三年指定的汽車跑去,這名保鏢很有經驗,始終將林婉兒擋在身後,即便狙擊手想要射擊,也只能打中他,而無法瞄準他身後的林婉兒。

    在林婉兒他們衝出來的一瞬間,那名本來準備繼續射擊張三年的狙擊手,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林婉兒兩人的動向。

    那殺手剛想轉移槍口,突然一道強光射了過來,通過狙擊鏡的聚合,強光的刺激讓他眼睛陷入了短暫的失明。

    「啊!」

    狙擊手慘叫了一聲,等他漸漸恢復視力後,通過狙擊鏡觀察,竟然發現那可惡的男人,拿著一塊汽車後視鏡,將陽光反射到他這邊。

    「垃圾,你是殺不了我的!」張三年再次挑釁的用口型說道。

    張三年此舉就是為了刺激對方,從而讓他放棄狙殺林婉兒,將怒火發洩在他的身上。

    做完這一切,張三年再次跑動起來,躲避即將而來的狙殺。

    這一次,那名狙擊手終於失去了理智,完全放棄了這次的狙殺目標林婉兒,一槍一槍的朝著張三年射擊。

    只是這名自負甚高的狙擊殺手,之前他處於巔峰狀態尚且殺不死張三年,此刻失去理智的他,又怎能如願呢。

    更何況,張三年手中的後視鏡,一有機會就會將陽光反射過去,那名狙擊殺手的眼淚都被他照了出來,瞄準都困難,更加不可能射殺他了。

    在張三年的成功吸引下,林婉兒在那名保鏢的護衛下,成功的轉移到了那輛轎車前。

    「三年,你快過來,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站在車邊的林婉兒,衝著遠處不停閃轉騰挪的張三年喊道。

    張三年趁機望瞭望樓梯洞,那裡還有騰叔他們沒出來,他很想進去支援他們,可理智告訴他,他即便去了,也未必是那兩名殺手的對手。

    此時此刻,保護林婉兒安全離開才是最要緊的。因此張三年一咬牙,朝著林婉兒跑去。

    就在張三年快要接近林婉兒,徹底甩開那名狙擊手時,一聲暴喝從樓梯口傳來。

    「小子,今天你們是插翅難逃!」

    伴隨著暴喝聲,一團黑影朝著他飛來,張三年無奈,只能朝著一邊躲避。

    碰的一聲悶響,張三年定睛望去,發現那黑影竟然是林家的一名保鏢屍體。

    「小子,納命來!」

    扭頭望去,只見那名光頭殺手,如同一輛人型坦克般,瘋狂的朝著他這邊撞來。

    張三年頓覺不妙,要是被這光頭殺手纏住,他們今天還真未必能逃得了。

    衝著林婉兒甩手大喊道:「婉兒,你們快走,我來攔住他!」

    「三年!」林婉兒焦急的喊道,她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張三年去送死呢。

    「快走,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

    此時此刻,張三年也只能用這樣的話刺激林婉兒,不然他真想不出用什麼辦法,才能讓倔強的她趕緊離開。

    林婉兒痛苦的摀住自己的嘴,那一刻她已經淚流滿面,可她毅然決然的鑽進車裡,俏臉悲憤的對保鏢命令道。

    「走!」

    那名保鏢無比欽佩的望了張三年一眼,然後快速發動汽車,揚長而去。

    車裡,林婉兒心痛如刀絞般的回頭望去,當她看到車後的一幕時,她忍不住悲鳴道。

    「不要!」

    悲痛過度,林婉兒只覺得天旋地轉,最終眼前一黑,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8 21:34
第三十二章 慘

    面對那如人型坦克般撞過來的光頭殺手,張三年只來得及將雙臂護在胸口前,接著整個人像是斷線的風箏般,狠狠的朝著後面飛去。

    呼呼的風聲在耳旁響起,巨大的震動讓他的腦袋翁翁直響,一時間有些意識不清,雙臂更是痛的失去了直覺。

    砰!

    張三年狠狠的撞在了一輛面包車上,巨大的衝擊力,讓整輛車的車窗玻璃瞬間爆碎掉。

    咳咳咳‧‧‧

    身體慢慢的滑落到地上,張三年單掌撐地,嘴裡不停的咳嗽,雖然他並沒有受重傷,可那猛烈的撞擊,幾乎差一點將他的肺部擠炸。

    「小子,你倒是挺能挨打的,這都沒把你撞死!」光頭殺手戲謔的說道。

    「不過這樣才好玩,要是沒打兩下你就掛了,那也太無趣了點。」

    光頭殺手對張三年的抗擊打能力,也是十分詫異,之前他的那一撞擊,不亞於一頭狂奔的鬥牛,平常人挨上一下,基本上不死也殘廢了。

    可此刻張三年不但沒有受傷,反倒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並用一雙帶著憤怒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光頭殺手。

    「如果你也只有這兩下子,那也確實沒趣,想殺我可沒有那麼容易!」

    說著,張三年狠狠的擦掉了嘴角的一絲血跡,之前的撞擊還是讓他受了一些內傷,不過他根本不放在眼裡,有石葫蘆做底牌,這點傷他完全可以無視。

    光頭殺手眼中凶光畢露,雙拳握得吱吱響。

    張三年在他眼裡不過是一隻隨時可以碾死的臭蟲,可此時居然敢出言挑釁他,這已經勾起了他心底的憤怒。

    「小子,待會爺爺就會讓你知道,你只是一隻生命力稍微強一點的臭蟲而已!」

    「再吃我一拳,這一拳直接打爆你的腦袋!」

    光頭大喝著,舉拳朝著張三年衝去。

    望著對方那勢大力沉的一拳,張三年毫不懷疑,要是真打在他的頭上,他的腦袋肯定會像一隻西瓜般徹底爆掉。

    張三年可不會坐以待斃,之前他之所以被撞飛,只是因為把過多的注意力放在林婉兒身上,才會讓對方有可乘之機。

    不過那猛烈的撞擊也讓他意識到,他現在所擁有的力量,還不足以跟光頭殺手抗衡。可論起速度,他卻不虛對方。

    「小子,去死吧!」

    衝到張三年近前的光頭殺手,那彷彿能碎石斷金的拳頭,毫不遲疑的轟向張三年的腦袋。

    經過短暫的恢復,張三年之前輕微的傷勢已經完全好了,此刻他可不會坐以待斃,腳下一蹬,躲開了那致命的一擊。

    咔!

    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響起,光頭殺手一拳打在了之前的那輛面包車上,本已經嚴重變形的車門,竟然被他一拳打穿。

    不僅如此,龐大的車身更是被他恐怖的力量,打的側滑了幾米遠。

    躲開的張三年倒吸口冷氣,他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力量,這駭人的力量,竟然是從一具血肉之軀上爆發的。

    一擊不中,光頭殺手迅速抽出拳頭,再次大喝一聲,朝著張三年衝去。

    張三年剛想繼續後退,可就在此刻,他胸口的石葫蘆再次跳動了起來。

    不好,是那名狙擊手。

    張三年不敢再後退,不然迎接他的是更加危險的子彈。

    那名狙擊手的判斷力極強,他料準了張三年為了躲避光頭殺手的進攻,會繼續後撤,他的子彈沒有射向張三年,反而是封死了他的退路。

    無奈,張三年不退反進,同樣舉拳朝著光頭殺手衝去。

    「嘿嘿,小子找死!」

    見張三年這次居然不跑,反而不自量力的想要跟他硬拚,顯然把張三年此舉當成找死的行為。

    砰!咚!

    一大一小兩個拳頭猛烈的撞擊在一起,發出沉悶的響聲。

    與此同時,一發子彈打在了張三年身後不遠的地面上,激起一陣塵土,並在地面上留下一個碗口大小的彈痕。

    張三年感覺自己的一拳彷彿打在了一塊鋼板上,緊接著恐怖的力量通過拳頭導入他的身體,讓他的身體再次倒飛出去。

    而光頭殺手僅僅是小退了一步,顯然張三年的那一拳,根本沒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只是一拳打飛張三年,光頭殺手沒有乘勝追擊,反而指著遠處的樓頂,一臉憤怒的大吼道。

    「狙殺,你他媽少插手,爺爺我能殺了他!」

    在光頭殺手眼裡,殺了張三年簡直是輕而易舉,如果這樣還需要別人幫忙,根本是對他的侮辱。

    「白痴!」

    那樓頂的狙擊手不屑的罵了一聲,光頭殺手有自己的驕傲,他同樣有自己的驕傲。

    之前那可惡的小子無數次躲開了他的子彈,他如何能嚥下這口氣,因此他不顧同夥的憤怒,想要繼續開槍射殺張三年。

    然而等他將槍口調整好,準備繼續射擊的時候,他的背後傳來一聲恥笑。

    「傳說中狙殺,竟然也只能在同夥的幫助下,才能夠狙殺目標,果然是見面不如聞名啊。」

    聽到這個聲音,狙殺瞬間冷汗直冒,身為一流的狙擊手,竟然沒有發現自己的背後有人。

    如果對方沒有出聲,而是牽無聲息的朝他開一槍,此刻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驚駭歸驚駭,狙殺還是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只見他迅速朝著一邊滾去,再次起身時,已經端著狙擊槍瞄準了他身後的人。

    「你是誰?」

    槍口對準了來人,狙殺心中的恐懼才消散,他甚至暗暗嘲弄對方愚蠢,居然給他機會用狙擊槍。

    狙殺對自己的槍法十分有信心,只要有狙擊槍在手,他無懼任何人的進攻。

    「嘿,反應挺快。狙殺,你們地獄暗殺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跟蠻牛兩人,竟然連這麼一個普通的小子都對付不了。」

    來人完全無視狙殺的槍口,不屑的說道。

    「混蛋,你究竟是誰?」

    狙殺嘴上凶狠,可心中卻再次泛起了巨浪。

    來人竟然如此熟悉他們地獄暗殺團,尤其是面對他的槍口,此人依然如此沉著冷靜,顯然是對自己的實力頗有信心的絕頂高手。

    來人突然面色一冷,沉聲說道:「你們地獄暗殺團在華夏搞了那麼多事,早已經被國安局通緝,這次算你們倒霉,遇到我鬼步,就順手解決了你們。」

    狙殺驚呼道:「你是國安局的人!」

    原來此人正是秋無雙的手下鬼步,他之前一直在暗中觀察張三年的表現。

    當看到張三年一次次躲避掉狙擊子彈,他終於意識到,他們組長的用意。

    雖然張三年的躲避很笨拙,但那速度,那反應力,顯然不是一個普通人應該擁有的。

    直到那外號叫蠻牛的殺手入場,他才準備幹掉這名狙擊手。他要讓張三年與蠻牛兩人公平對抗,繼續觀察張三年的潛力。

    鬼步嗤笑道:「如果我真是國安局那幫廢物,說不定今天還真能讓你們逃了。只可惜,今天該你們倒霉!」

    他堂堂超能組的成員,可不是國安局那些人能比的。在華夏,能夠知道這個秘密機構的人屈指可數,而能夠與之接觸的人,更是鳳毛麟角。

    地獄暗殺團在國安局眼裡,的確是塊難啃的骨頭,國安局早就想將這個組織一網打盡,只可惜總是毫無作為。

    當然,對於超能組這個更加神秘的機構,他們的職責可不是對付這些普通的暗殺集團。如果真是由超能組出面,這地獄暗殺團早就被徹底抹掉了。

    不過今天既然讓鬼步碰到這群心狠手辣的殺手,他自然樂意出手解決他們。

    面對鬼步的不屑,同樣激起了狙殺的凶殘,他們地獄暗殺團被全世界很多國家通緝,可至今他們還逍遙法外,就證明了他們的實力。

    如今鬼步竟然毫不將他們放在眼裡,顯然是對他們的極大侮辱。

    「混蛋,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除掉我們!你給我去死吧!」

    砰!狙殺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只是前一刻那囂張之人的嘴臉還清晰可見,幾乎扎眼的功夫,他的面前卻已經空空如也。

    「額!」

    沒等狙殺尋找目標,他突然丟下狙擊槍,雙手拚命的捂著自己的脖子。只可惜,不論他怎麼捂,鮮血依然突突的從他指縫裡流出。

    噗通!

    狙殺最終不甘的倒了下去,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一雙腳。

    「簡直是不堪一擊,這樣的對手,竟然都能讓國安局搞的焦頭爛額,看來有必要跟組長提個建議,好好的訓練一下那幫吃閒飯的傢伙了。」

    鬼步看了一眼血流了一地的狙殺,接著腳一挑,將狙殺的狙擊槍挑進手中。

    「不知道那小子死沒死?」

    嘀咕完,鬼步端起槍,通過狙擊鏡將下面對戰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噗!

    張三年一口鮮血噴出,此刻他的形象極慘,一隻胳膊在與對方硬拚時骨折,肋骨也骨折了好幾根,身上到處都是傷痕,早已經是血痕纍纍。

    感覺自己的腹部劇痛無比,嘴裡的鮮血吐都吐不完,這讓他意識到,自己肯定受了嚴重的內傷。

    強嚥下一口鮮血,張三年立刻將石葫蘆含在嘴裡,這麼重的傷勢,要是不趕緊讓石葫蘆治療,他怕是小命難保啊。

    雖然張三年傷勢極重,可對於蠻牛來說,打了這麼久,竟然還沒有解決掉對方,顯然讓他極度的不滿。

    「小雜種,你可真是打不死啊,看來不能賠你玩下去了,待會等我擰下你的腦袋,看你死不死?」

    說著,蠻牛一臉獰笑的朝著張三年走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8 21:34
第三十三章 第四次重傷

    被張三年咬在嘴裡的石葫蘆,正在瘋狂的吸收他的鮮血,並不斷修復著他受傷的身體。

    只是石葫蘆再如何神奇,修復總是需要時間的。可望著那不斷接近的光頭殺手,張三年清楚,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小子,記住,老子的名字叫蠻牛,死在我手裡的高手無數,你反倒是最難纏的一個。不過能死在我手裡,也算你的榮幸!」

    張三年拖著傷痕纍纍的身軀不斷後退,但蠻牛卻依然一步一步的接近,每一步都預示著他跟死神更近了。

    他不想死,他擁有了石葫蘆,又擁有了美麗的女朋友,他精彩的生活才剛剛開始,他可不想被眼前的雜種,將他美好的一切斷送掉。

    不想死就必須拚命!

    如果眼前的人換成昨天的黑衣蒙面女人,面對那種恐怖到讓人興不起反抗的力量,他可能早就放棄了。

    可眼前這個肌肉發達的混蛋,他還不配!

    牙緊緊咬著嘴裡的石葫蘆,張三年心裡衝著石葫蘆怒吼道。

    「該死的石頭,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寶物,也不清楚你為什麼選擇我,可我知道你肯定能幫我打死眼前的雜種。身為你的主人,要是被這種垃圾殺死,你他媽也太丟人了!」

    這一刻,張三年只能把希望放在石葫蘆上。他堅信,這石葫蘆肯定還能帶給他奇蹟。

    不知道是不是張三年的咒罵起了作用,他只感覺到嘴裡的石葫蘆再次跳動了起來。

    也許是石葫蘆真的有意識,他為了宣洩自己的不滿,竟然變得無比滾燙,張三年感覺自己彷彿將一塊燒紅的鐵球咬在嘴裡,他的嘴幾乎要被燙穿了。

    媽的,有種你燙死我,我就是不吐!張三年心中惡狠狠的想到。

    在張三年與石葫蘆僵持的時候,蠻牛已經距離張三年不足三米遠。只是當他看到一臉扭曲的張三年時,也是嚇了一跳。

    「小子,知道害怕了?不過此刻就算你跪下來求我,老子也要擰下來你的腦袋!」

    張三年猛然抬起頭,眼神死死的盯著蠻牛,那眼神就像一頭餓狼,在盯著自己的獵物般。

    「想殺我,你他媽還不夠格,來啊,接我一拳試試!」

    徹底爆發的張三年,在這一刻竟然主動進攻,舉著拳頭衝向了蠻牛。

    「螻蟻!」蠻牛不屑的說道。

    砰!

    兩人的拳頭再次碰撞到了一起,巨大的力量激起的氣流,甚至連地上的塵土都激盪的瀰漫開了。

    「靠,怎麼可能?」通過狙擊鏡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的鬼步,忍不住驚呼道。

    只是這一次的結果,卻讓遠處的鬼步看傻了眼。

    之前一直被動挨打的張三年,不動如山的站在那裡,依然保持著出拳的姿勢。

    反倒是看似不可戰勝的蠻牛,像一發炮彈般倒飛出去,那倒飛的速度,可比之前張三年倒飛時快好幾倍。

    轟!

    蠻牛巨大的身軀,狠狠的撞在了其身後花壇裡的一顆梧桐樹上。

    咔嚓!

    只見那足有成人腰粗的梧桐樹,竟然硬生生的被蠻牛撞斷了。

    鬼步深深的嚥了口唾沫,不敢置信的說道:「媽的,這小子的力量也太恐怖了,換成我也接不下來這一拳!」

    「靠,只是這小子有受虐傾向不成?實力這麼強,之前竟然一直挨打,非被打的滿身是傷才爆發。」

    看著自己那石破天驚的一拳,張三年輕輕吐出嘴裡的石葫蘆,低頭對石葫蘆說道。

    「果然沒讓我失望!」

    原來在最後一刻,滾燙的石葫蘆,幾乎將整個熱量導入進他的身體,那股熱流瞬間流向他的拳頭,才讓張三年能夠打出如此恐怖的一拳。

    只是這一拳確實恐怖,可張三年也並非毫髮無損,巨大的反噬力量,同樣讓他的的整個手臂與拳頭的骨頭都骨折了。

    此刻張三年完全是靠著一股強大的意念,才強撐著舉著拳頭站在那裡。

    看了一眼那嘴裡突突血流不止的光頭殺手,此刻他的手臂更慘,整條手臂已經如麻花般,扭曲的不成樣子。

    「呼!」

    張三年終於撐不住了,無力的躺在了地上,不停的大喘氣。雖然全身劇痛無比,但他臉上卻滿是笑容。

    「力量,這種力量還真是讓人陶醉!只可惜,那不是屬於我的。不過小爺我堅信,我早晚會擁有自己的力量!」

    望著蔚藍的天空,張三年一臉嚮往的自語道。

    嘭!

    突然響起的響聲,讓張三年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糟糕,是那個狙擊手,怎麼把他給忘了,想到這裡,張三年驚出了一身冷汗。

    只是張三年感應了一下全身上下,除了舊傷外,好像沒有添別的傷勢。

    不是槍聲,是騰叔,難道是神臂王下來了?想到這裡,張三年同樣是冷汗直冒。

    那神臂王可是個不下於蠻牛的高手,他雖然幹掉了蠻牛,但以他現在的狀態,就算石葫蘆發威,他也不可能打出第二拳了。

    強忍著疼痛,張三年艱難的坐起身,一臉警惕的望向樓梯口。

    只是當看到那像死狗般趴在地上的神臂王,張三年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下來。

    扭頭望向了遠處的樓頂,張三年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難道那個狙擊手逃走了?不然他為什麼放棄如此好的狙殺機會?

    此刻那狙擊手就是閉著眼睛開槍,他都必死無疑!既然那混蛋沒開槍,想來肯定已經逃之夭夭了。

    張三年暗自慶幸,卻不知道有人在背後幫了他一把。

    咚咚‧‧‧,沉重的腳步聲從昏暗的樓梯口傳來。

    張三年眯著眼睛,看著一個模糊的黑影緩緩從裡面走出。

    騰叔,雖然同樣傷痕纍纍,可他卻還活著,反倒是那囂張的不可一世的神臂王,此刻像一隻死狗般趴在地上。

    兩人對視了一眼,張三年咧著嘴沖騰叔笑了笑了。

    騰叔又看了看遠處不知死活的蠻牛,心驚的同時,也是衝著張三年笑了笑,整個人也終於堅持不住,癱坐在了地上。

    「小夥子,看來小姐沒看錯人,我王騰服你!我代表林家謝謝你!」騰叔衝著張三年,由衷的感激道。

    搖了搖頭,張三年固執的說道:「婉兒是我的女朋友,為她拚命是天經地義,用不著任何人感激。」

    騰叔點了點頭,只這一句,他對張三年的感官再次提高了一個檔次。

    兩人都身受重傷,此刻放鬆下來,都不願意再動一下,因此兩人只能靜靜的等待。至於等來的是警察,還是殺手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雖然張三年有石葫蘆,在快速的修復他的身體,可這次他受傷的傷十分嚴重,要是換成普通人,夠死好幾回了。所以一時半會,石葫蘆也沒辦法將他的傷勢修復好。

    在煎熬般的等待中,一聲急促的警鈴聲傳來,張三年與騰叔兩人緊繃的神經,這才徹底鬆懈了下來,兩人徹底癱軟在地上。

    「三年!」林婉兒焦急的呼喊聲從遠處傳來。

    躺在地上的張三年扭頭望去,看著朝著他飛奔而來的林婉兒,嘴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婉兒,從今天起,我有能力保護你了。」張三年喃喃道。

    雖然今天他是借助石葫蘆的力量戰勝了對手,可他有信心,只要給他時間,他定會擁有自己的力量。

    當林婉兒遠遠的看到張三年躺在地上,她的心瞬間顫抖了起來,要不是對石葫蘆有足夠的信心,她怕是早已經承受不住再次暈死了過去。

    撲到張三年身邊,將張三年摟在懷裡,林婉兒早已經是淚流滿腦了。

    「三年,你不要嚇我,你快醒醒。」

    慢慢的睜開眼睛,張三年卻是冷著臉教訓道:「該死的,我記得我之前說過,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你怎麼又跑回來了?」

    雖然張三年是在教訓她,可林婉兒卻開心的滿臉笑容,只見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笑著說道。

    「三年,我聽你的,我發誓從此以後都聽你的。只要你沒事,這一次你就是打我罵我,我也認了。」

    雖然林婉兒是跟著警察一起回來的,可張三年還是有點氣憤。畢竟他猜測那名狙擊手有可能還潛伏在周圍,林婉兒再次現身,是很危險的舉動。

    「快點扶我起來,先躲到車裡去,我可不想拚命救下來的漂亮老婆,突然被一顆子彈奪走了。」

    林婉兒心中泛起陣陣蜜意,小心翼翼的扶起張三年,在那名保鏢的共同攙扶下,朝著汽車走去。

    此時無數荷槍實彈的警察,早已經衝下了警車,經整個單元樓都圍了起來。

    當張三年坐進車裡時,一名穿著白色*,有些肥胖的警察,小心翼翼的指著張三年對林婉兒說道。

    「林小姐,我們有幾個問題需要詢問一下這位先生。」

    張三年還是有點眼力的,從這名中年胖警察的*看,他知道這警察至少也是個副局長級別的。

    只是面對這名副局長,林婉兒卻冷著臉,毫不留情的說道:「趙局長,我男朋友現在需要立刻去醫院,有什麼問題,我們會派人與你們警方溝通的。」

    雖然林婉兒絲毫不給情面,可趙局長卻不敢有絲毫不滿,顯然他是十分清楚林婉兒的身份的。

    「對對對,先救人要緊!林小姐,你放心,我們會派出精幹力量沿途護送你們,並二十四小時在醫院保護你的安危。」趙局長一臉緊張的說道。

    如果是平常,林婉兒倒是會給這些官員面子,畢竟得罪他們並不是什麼好事。可此時看到身受重傷的張三年,她卻壓不住心中的火氣。

    「趙局長,保護我的事情,我們林家的保鏢會做得更好。我想你們警察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立刻將其餘的殺手抓住,揪出幕後黑手。」

    以林婉兒的身份,如果真的一怒之下,稍微動用點林家的關係網,就能摘掉趙局長的烏紗帽。

    所以為了平息林婉兒以及林家的怒火,這趙局長定會不予餘力的偵破這起暗殺,揪出幕後黑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8 21:35
第三十四章 再見秋無雙

    車裡,張三年一臉萎靡的靠在林婉兒懷裡,這次他的傷勢太重了,即便有著石葫蘆不斷的修復,可他卻從心底裡感到陣陣無力。

    這兩天連續的重傷,看似身體被石葫蘆修復的完好無損,可接連的受損,似乎傷及了他身體的根基。

    這種損傷,怕是連石葫蘆都不可能修復。這種無力感,隱隱讓張三年有種擔心,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的從他身體中逃離。

    「婉兒,不要去醫院,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我會慢慢恢復的。」神志模糊的張三年,在昏迷前對林婉兒說的最後一句話。

    如今他身懷石葫蘆這個巨大的秘密,加上他最近頻繁的受傷,一旦被送進醫院,早晚會引起周圍人的主意。

    要是石葫蘆這種異寶被曝光出來,張三年跟林婉兒兩人已經不敢想像,他們會被多麼可怕的敵人給盯上。

    像今天這樣的陣勢,怕是今後就會成為他們生活中的主旋律了。至於更加危險的境遇,也隨時會降臨到他們的頭上。

    為了今後的安全考慮,林婉兒清楚的知道該怎麼做。她沒有把張三年送去醫院,而是將他拉回了林家。

    林婉兒將張三年安排進客房,並命人在別墅周圍嚴格看守,不准任何人進去打擾到張三年。

    此刻張三年已經陷入到深度昏迷,對外界的一切都無從感知。而他也再次進入到那個奇幻的夢境中。

    對於這熟悉的畫面,熟悉的感覺,張三年早已經習慣,他甚至在昏迷之前,就十分渴望進入到那奇幻的夢境中。

    因為他十分清楚,只要從那種夢境中醒來,他全身的傷勢不僅能夠完全康復,甚至還能令他獲得某種力量。

    同樣是如夢似幻的仙境,同樣是在空中俯視仙人講道,隨著一串串金色神秘字體,如同一隻只有生命的精靈般,圍繞在他的周圍。

    那種讓人沉醉到不願醒來的舒暢感覺再次襲來,舒服的張三年願意永遠的待在這裡,不想再被喚醒。

    留下吧,這裡將是你永恆的樂園,在這裡你將會忘掉所有的煩惱,聆聽神的福音,進入極樂世界。

    一種從心底發出的呼喊,在張三年耳旁響起,隨著這種誘惑的聲音響起,張三年在空中的身體,竟然慢慢的朝著下方的神台落去。

    在那被萬仙圍繞的中心,那正在講道的仙人,朝著張三年緩緩的伸出雙手,似乎想要接住從天而降的他。

    就在張三年的雙手將要觸碰到仙人的手指時,他猛然驚醒了過來。

    不行,我要真是永遠的留在這裡,我父母怎麼辦?婉兒肯定會傷心欲絕的?我怎麼能拋起他們而不顧呢?

    在那一瞬間,張三年將手縮了回去,接著他的身體再次朝著空中飛去。

    呼!

    張三年突然從床上坐起來,剛才的夢境驚出了他一身冷汗。他毫不懷疑,如果他剛才真的與那仙人的手指觸碰到,他可能就永遠也醒不來了。

    握了握拳頭,那種力量充斥身體,擁有無限精力的感覺,再次不出意外的降臨到他的身上,只是這一次張三年卻沒有任何驚喜的感覺。

    「為什麼這次反倒會有種後怕的感覺呢?」張三年呆呆的自語道。

    「那是因為你差一點就迷失在夢境之中!」

    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從昏暗的房間中響起。

    「誰?」張三年呵斥道。

    只是張三年仔細回憶了一下,發現那個聲音十分的熟悉。

    眯著眼睛盯著房間最昏暗的角落,他能感覺出那裡站著一個人

    「是你!那個蒙面小妞。」張三年終於想起來了,因此將心中的想法脫口而出,顯然忘了秋無雙的手段。

    「哼,死到臨頭了,你還如此的口花花!」秋無雙緩緩從陰影中走出,俏臉寒霜的對張三年呵斥道。

    當看清來人後,張三年緊繃的神經稍稍鬆弛了下來,可當聽到她說他死到臨頭,再聯繫之前她的話,張三年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對於這個喜歡蒙面的小妞,張三年忌憚她實力的同時,對她的話也十分信服。

    畢竟他看得出來,這女人是那種高來高去的絕頂高手,對於一些神秘的事物,肯定比他這個睜眼瞎懂得多。

    秋無雙慢慢走近張三年,神秘的蝴蝶面具下,是一張顛倒眾生的臉。雖然當時張三年只是驚鴻一瞥,可卻記憶猶新。

    不過此時張三年可沒有心思去想對方的絕世容顏,他更關心這女人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秋無雙沒有立刻回答張三年的問題,而是緊緊盯著他胸口的石葫蘆,因為受傷,此刻張三年是光著上身的。

    此刻,秋無雙的目光透著深深的畏懼,絲毫沒有逃過張三年的眼睛。

    這種畏懼並不是來自石葫蘆曾經擊飛過她,似乎是與石葫蘆的秘密有關。

    「喂,小妞,你究竟知道什麼?你之前的話是什麼意思?」

    張三年內心十分的煩躁,可這女人卻遲遲不肯開口,他又打不過對方,只能不停的追問道。

    秋無雙收回了看向石葫蘆的目光,再次望向張三年時,目光中卻隱隱有著憐憫之情。

    「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我不計較你對我的不敬。記住,我叫秋無雙。」

    「你才快死了,小爺我不知道活的有多自在。既然你不想說,就請你快點離開。」

    張三年因為之前的夢境,此刻心情十分煩躁,所以說話的語氣十分的不客氣。

    而就在張三年徹底不耐煩,準備將秋無雙轟走的時候,後者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張三年,從你得到這塊石葫蘆短短不到兩天的時間,你先後四次身受重傷,幾乎次次都是與死神擦肩而過,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懷疑嗎?」

    聽到這裡,張三年心中一凜,他自然不是沒有懷疑的,只是慾望趨勢著他,不願意將這一切跟石葫蘆聯繫在一起。

    即便此時,張三年卻依然心存僥倖的說道:「哼,你該不會說,這一切都是石葫蘆搞的鬼吧?這也太荒謬了,這根本就是巧合。」

    第一次救胡媚兒,第二次車禍,第三次被秋無雙打成重傷,這最後一次被暗殺。

    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關聯,張三年根本不願意相信,這些危險的事情,都是石葫蘆搞出來的。

    沒等秋無雙開口,張三年更是點出了這其中的漏洞。

    「秋無雙,你的懷疑根本說不通。你該不會忘了,其中一次可是你將我打成重傷。難道你有感覺到自己被控制了嗎?」

    秋無雙搖了搖頭,暗嘆張三年的無知,不過她還是耐心的解釋道。

    「命運最大的奧秘,就是你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卻渾然不知。這石葫蘆可怕之處,就在於此!」

    張三年緊緊盯著秋無雙,突然嗤笑了一聲,嘲弄道:「秋無雙,你真以為我會上你的當,聽你幾句危言聳聽的話,就會將石葫蘆拱手讓出嗎?」

    石葫蘆的誘惑力太大了,以至於讓張三年根本不可能相信秋無雙的話,甚至懷疑她為了得到石葫蘆,故意編些危言聳聽的話,讓他不再敢持有石葫蘆。

    「白痴!我要真想奪你的石葫蘆,你能反抗嗎?你真以為你今日一拳打死那個殺手,你就會是我的對手了?」

    秋無雙真是被張三年氣得不輕,這小子竟然幼稚的懷疑她,會用如此可笑的行徑去奪他的寶貝。

    不過秋無雙也明白,此刻的張三年完全是被石葫蘆神奇的能力矇蔽了。

    從她的資料來看,古往今來,不知多少高手,多少心智堅韌之輩,都最終沒能抵得過她的誘惑。

    「你監視我?」張三年冷冷的質問道。

    「只是想要確認一下,你手中的石葫蘆,究竟有什麼能力。你應該慶幸,不是我監視你,你只會越陷越深,死得更快!」

    「你究竟知道多少關於石葫蘆的秘密?」張三年再次追問了起來,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冰山一角!但也已經足夠震撼我了。」

    想起那可怕的傳說,即便是秋無雙這樣的高手,也會不寒而慄的。

    雖然短短的交流,秋無雙依然還沒有透露石葫蘆的秘密,可張三年已經開始相信她了。

    畢竟這女人說的沒錯,她真要是打石葫蘆的注意,她根本用不著多此一舉的嚇唬他,她一巴掌就能抹殺了他,奪走石葫蘆簡直輕而易舉。

    長吸口氣,張三年摸了摸待在胸口的石葫蘆,一臉痛苦的說道:「我還能活多久?」

    秋無雙併沒有隱瞞張三年,直言道:「曾經得到過這塊石頭的人,最長的活了十幾年,最短的三個月。」

    「三個月?難道我只剩下三個月的壽命了嗎?看來這並不是什麼幸運之石,而是奪命之石!」

    一臉絕望的張三年,摘下石葫蘆,奮力的砸向了對面的牆上。

    「既如此,我要她何用!

    啪,石葫蘆砸到牆上,最終滾落到秋無雙的腳下。

    只是對石葫蘆十分忌憚的秋無雙,卻小心翼翼的捏著冰蠶絲線,將石葫蘆又撿了起來,最後竟然又放在了張三年的旁邊。

    在張三年不解的目光下,秋無雙緩緩說道。

    「離開了她,你恐怕連三天都活不了!」

    張三年徹底爆發了,他衝著秋無雙發出怒吼道。

    「究竟是為什麼?她究竟是什麼東西?」

    十幾個小時前,當他得知石葫蘆的神奇後,他還在林婉兒面前大展宏圖。

    可此時這個女人卻跑到他身邊,告訴他這石葫蘆不僅不可能為他帶來好運,還會讓他送命。

    前後巨大的反差,張三年沒有瘋掉就已經不錯了,所以面對張三年的怒火,秋無雙併未有絲毫的生氣。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8 21:38
第三十五章 厄運之石

    人這一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天上掉下一塊大餡餅,當你驚喜交加時,卻發現那是快有劇毒的餡餅,而你已經咬了好幾口。

    張三年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

    他莫名其妙的得到一塊神奇的石頭,當他沉醉於石葫蘆逆天的能力,準備大展宏圖時,秋無雙突然跑過來告訴他,這石頭會要了他的小命,一切只不過是「魔鬼的誘惑」。

    更淒慘的是,聽秋無雙的意思,他現在就算是想甩掉這塊石頭,也是為時已晚。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也好讓我死個明白。」

    張三年一臉頹廢的說道,那摸樣彷彿真的活不久了一般。

    秋無雙點了點頭,對於此刻張三年的心情,她還是很同情的。只是生性冷淡的她,並不知道如何安慰別人。

    「之前第一次與你接觸的時候,我就發現這塊石頭擁有修復人體損傷的能力,我就已經開始懷疑她的來歷。」

    「隨後我查閱了一些隱秘的資料,加上這兩天對你的觀察,大致能夠肯定,這塊石頭與傳說中的厄運之石很像。」

    「厄運之石?」張三年小聲的重複道。

    光聽這名字,張三年嘴裡就一片苦澀。他之前還天真的認為,石葫蘆是一塊能夠給他帶來好運的石頭,沒想到她卻是一塊厄運之石。

    秋無雙看一眼石葫蘆,繼續說道:「其實這厄運之名,只不過是後人強加給她的。至於她究竟叫什麼名字,什麼來歷,何時出現的,誰造就了她,她具體都有那些能力?這些一直都是謎團。」

    聽到這裡,張三年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他迫切的望著秋無雙,僥倖的說道:「既如此,你怎麼肯定石葫蘆就是厄運之石呢?」

    雖然不忍心打擊張三年,可秋無雙還是如實的繼續說道。

    「張三年,你清醒一下,不要再心存僥倖了。我既然這麼說,就至少有九成把握,你手中的石葫蘆就是厄運之石。」

    「相傳,厄運之石每次出現,都會以不同的形態示人。有可能是一塊不起眼玉珮,也有可能是一塊石子,就像你現在手中的石葫蘆,如果我沒有見識到她的神奇,我也不可能猜到她是厄運之石。」

    這石頭還真是詭異,居然每次都是以不同的形態出現,確實配得上她詭異莫測的厄運之名。

    張三年再次苦笑了一聲,如果當時不是這厄運之石,將林婉兒的翡翠吊墜修復好,就憑藉她灰不溜丟的模樣,他也不會認為這東西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即便他撿到手中,怕是最終也只是丟進垃圾桶中扔到。而要是換成旁人,怕是連看一眼都覺得多餘。

    「既然是厄運之石,那她的每一個主人,怕是最後都不得好死吧?」

    張三年這樣問,只是想知道,他最終究竟會有多倒霉。

    想到資料中的秘聞,即便是面對強敵都不會變色的秋無雙,眼神中也露出絲絲畏懼。

    「確實,以你這兩天的遭遇,怕是也領略到了厄運之石的威力。不過你的遭遇,跟那些前者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不過我知道的也不多,畢竟厄運之石太過神秘了,很多資料都是傳聞,而且很不全面,要不是我身份特殊,怕是也接觸不到這些資料。」

    「那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就不要有所顧慮了,我還撐得住。」張三年盯著秋無雙說道。

    嘆了口氣,秋無雙接著說道:「資料中記錄的那些人,都是在修行界赫赫有名的高手,至於有沒有跟你一樣,以普通人身份得到厄運之石的,我想也不少,只是他們最終默默無聞的死去,並不會被人知曉。」

    聽到這裡,張三年的鬱悶與苦澀更濃。

    如果不是他遇到秋無雙,怕是最終也會莫名其妙的死去,除了他的親人、愛人痛苦之外,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他曾經擁有過,那凶名在外的厄運之石。

    「那些高手一生遇到的災難多不勝數,最終導致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者不計其數。而他們本身,更是會遭受無數的圍殺,直到最終慘死收場!」

    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顯然是張三年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他自己倒霉也就算了,他是死不足惜,可還要連累自己的家人,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面對的悲劇。

    如果真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張三年寧願遠離家人,遠離自己心愛的人,找一個無人認識他的地方,默默的死去。

    拳頭緊握,低著頭的張三年咬牙在心中默默發誓,絕不會讓厄運降臨到自己親人的身上。

    只是張三年卻很是不解,這些天他的遭遇確實倒霉,可是靠著厄運之石的神奇能力,他每每都是化險為夷,甚至還得到了不少好處。

    這厄運之名,是不是有點名不副實。或者說,他的遭遇還不夠倒霉。

    秋無雙彷彿猜到了張三年心中的不解,接著道出了其中的原因。

    「張三年,你肯定很想不通,厄運之石明明救了你很多次,還讓你獲得了不俗的力量,也算是好運與厄運並存。」

    「你能這樣想也不無道理,畢竟你只是個普通人。」

    「什麼意思?」張三年疑惑的望著秋無雙問道。

    秋無雙沒有立刻回答張三年的問題,而是隨手朝著背後一伸。

    只見秋無雙背後三四米遠的單人沙發,竟然自動的朝著她飛來,最終穩穩地落在她的身後。

    秋無雙一甩自己的黑色的風衣,瀟灑的坐在了沙發上。

    看著目瞪口呆的張三年,面具下的秋無雙的表情依然沒有絲毫變化。

    「你看到了,我並不是一個普通人,我與你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另外,你得到厄運之石之前,想必也遇到了她的前任主人,你也應該清楚,那人也不是普通人。」

    何止不是普通人,不論是面前的秋無雙,還是那詭異消失的老乞丐,他們的能力以及行為,在此刻的張三年看來,簡直就是超人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以及這兩天所經歷的事情,我甚至還以為自己身處夢中,沒有醒過來呢。」張三年苦笑道。

    「我之前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以往得到厄運之石的人,他們都是與我處在同一個世界的人,甚至很多人比我厲害無數倍,說他們是傳說中的神仙也不為過。」

    秋無雙短短的一席話,徹底顛覆了張三年的世界觀。可事實卻又擺在眼前,讓他不得不相信。

    不管張三年能不能接受,秋無雙卻繼續說道。

    「所以你能夠想像,那些得到厄運之石的前人,他們所面臨的敵人有多強大,一個兩個還好,如果是無數的敵人,在四周時刻準備搶奪厄運之石,下場將會有多淒慘。」

    心有餘悸的嚥了口唾沫,匹夫無罪,懷壁有罪的道理莫過於此。看來厄運之名,完全是因為厄運之石本身的神奇造就的。

    拋開那離奇的災禍不說,凡是得到厄運之石的人,怕是每一天都會活在擔驚受怕之中,擔心別人來搶,擔心自己被殺,時刻都要警惕周圍的人,甚至是提防自己最親近的人,這種命運怕才是最恐怖的。

    正所謂無知者無畏,因為他不瞭解秋無雙所處世界的凶險,所以張三年才沒辦法想像到,得到厄運之石後他將會面對何種淒慘的命運。

    現在試想一下,一旦他擁有厄運之石的事情被人所察覺。

    一旦被處在秋無雙這個層次的高手得知,怕是不僅僅他張三年,凡是與他有關係的人都會遭受滅頂之災。

    想到這裡,張三年驚出一身冷汗。幸好現在知道他擁有厄運之石的人不多,而眼前的秋無雙明顯是想幫他,肯定不會洩露出去,不然後果不堪想像。

    還好,還好,最倒霉的情況沒有發生,看來老天還是對他有一絲眷顧的,張三年慶幸的想到。

    一想到今後厄運之石會害得他家破人亡,張三年再望向眼前的石葫蘆時,眼中已經充滿了恐懼。

    他這次竟然主動將石葫蘆推向秋無雙,然後請求道:「秋小姐,謝謝你的提醒。你好人做到底,趕緊將這塊石頭拿走,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秋無雙也被張三年的突然舉動搞愣了,但望向後者的眼神,不由的多了一絲佩服。

    畢竟厄運之石雖然會帶來厄運,可卻依然掩蓋不了她的神奇,那種神奇所帶來的好處,也絲毫不下於所帶來的壞處。

    無數的人在明知道厄運之石的凶名後,依然是不顧一切的想要得到她,可見厄運之石對人心的誘惑有多大。

    不過秋無雙卻再次提醒道:「張三年,你難道沒聽清我之前的警告嗎?離開了厄運之石,你連三天都活不了。」

    張三年的臉瞬間僵住了,他確實把這茬給忘了。畢竟秋無雙之前的話,的確把他嚇住了,以至於他想要立刻將石葫蘆扔掉。

    一臉掙扎的張三年,手顫抖著伸向了厄運之石。

    繼續持有厄運之石,他還能苟延殘喘的活下去,至於活多久無人知道,可帶來的後果是他不堪忍受的。

    放棄厄運之石,雖然他會馬上死去,可至少他的親人,愛人不會受到牽連。

    此刻的抉擇,是對張三年人性的極大考驗。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8 21:38
第三十六章 生死線

    張三年只是個普通人,對死亡同樣有著畏懼,更何況他還年輕,還未成家,更不希望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去。

    可是他同樣沒有失去理智,他一個人的命與他親人們的性命相比,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因此在經歷了一番激烈的心裡掙扎後,張三年最終還是將伸向厄運之石的手縮了回來,並一臉決絕的說道。

    「我不能這麼自私,更何況我即便繼續持有厄運之石,我也活不了多長時間。既如此,我不能自私的將我所在乎的人至於危險的境地。」

    對於張三年的選擇,秋無雙也是十分欽佩。

    她曾見過無數人,為了得到某件寶物,某套功法,不惜骨肉相殘。與那些人相比,張三年這個普通的人的抉擇,自然是難能可貴。

    秋無雙依然沒有拿走厄運之石的想法,只見她搖了搖她,面具下那雙本來冷漠的雙眼,此刻也是帶著絲絲歉意。

    「張三年,雖然你選擇放棄厄運之石,不過抱歉的是,我不能也不可能收走這塊石頭。」

    張三年一愣,十分不解的望著秋無雙。

    秋無雙無奈的解釋道:「雖然這厄運之石在別人看來,充滿了誘惑。但我同樣很忌憚她的厄運之名。畢竟凡是與她扯上關係的人,最後都沒有好下場。」

    聽到這些話,張三年心中有些不滿,因為他隱約知道,秋無雙好像是國家的人,她有義務處理掉這個禍害。

    「為什麼?你好像是屬於政/府的人吧?你就不怕這塊石頭最終暴露,然後引起一些高手的窺視,從而引發大亂,對社會造成巨大的危險與恐慌嗎?」

    對於張三年這種幼稚的想法,秋無雙心中不免有些好笑,她無奈的搖頭解釋道。

    「你說的沒錯,我現在確實在為華夏政府做事,但這不代表我會處理掉厄運之石。」

    「我說過,我與你是兩個世界的人,即便是這個國家,也夠不上我所處的層次。我留在這裡,是有我的原因,我不可能永遠留在這裡。」

    不可能永遠留在這裡?這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說的話,好像她隨時可以離開地球一樣。

    見張三年依然沒有要放棄的意思,秋無雙只能繼續解釋。

    「張三年,你不要怪我。傳說中,不是沒有一些勢力,甚至國家得到過這塊厄運之石。他們曾經想著要將她徹底隱藏起來,可後來這些勢力與國家無一例外都失敗了,而失敗的後果就是滅亡!」

    「怎麼可能?我的歷史雖然差,可也沒有聽說過,歷史上有哪個朝代,是因為一塊石頭而滅亡的。」張三年瞪著眼睛望著秋無雙,不敢置信的說道。

    「記住,你只是個普通人!」秋無雙已經懶得解釋,只是重複了之前的一句話。

    難道他所想的朝代,與秋無雙所說的國家不是一回事?張三年越來越糊塗了,看來他與秋無雙之間的代溝,一時間沒辦法徹底溝通。

    看到一臉絕望的張三年,秋無雙無奈的嘆了口氣,她雖然想幫對方。可面對厄運之石的凶名,她也不可能冒險。

    「張三年,厄運之石雖然很危險,可也確實有她神奇的一面。曾經很多得到過她的人,都在她的幫助下,成為了顯赫一時的絕頂高手。」

    張三年卻自嘲的笑了笑,指著自己,一臉苦澀的說道:「你看我像是能成為絕頂高手的人嗎?」

    「更何況,你之前說過,得到厄運之石的人最長也不過活了十幾年。你說的那些人,也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在得知厄運之石的可怕後,張三年對她敬而遠之都來不及,那還想著利用厄運之石,讓自己成為絕頂高手。

    秋無雙卻再次提醒道:「我的意思自然不是讓你借助厄運之石成為高手。可你要是想活命,就必須變強!」

    「什麼意思?」

    「我之前說過,得到厄運之石的人,最長也只不過活了十幾年。這些活的相對長久的人,並不是死於離奇的災禍,或者別人的追殺。你無辦法想像那些人的實力,他們已經無視了別人的圍殺。」

    張三年心中一震,他原以為,凡是得到厄運之石的人,不是死在像他之前所經歷的那些離奇災禍下,就是死在無數貪婪之人的圍殺下。

    而聽秋無雙的意思,那些活的相對長久的人,他們的死是另有原因。

    「他們難不成是被厄運之石直接殺死的?」張三年盯著厄運之石,眼中的畏懼之色更濃了。

    秋無雙一愣,沒想到居然被張三年猜到了。

    「沒錯,他們都是死在了厄運之石的手中,更確切的說,他們是死在厄運之石,在他們身體裡種下的生死線手中的。」

    「生死線?那是什麼?」

    本不想繼續刺激張三年,可事情到了這一步,秋無雙也不得不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訴對方。

    「把你的左手伸出來。」秋無雙突然吩咐道。

    面對秋無雙這個莫名其妙的要求,張三年雖然不解,可還是將自己的左手伸了出來。

    秋無雙屈指一彈,本來昏暗的房間,突然明亮了起來。原來是屋頂的吊燈,被秋無雙用神奇的手段打開了。

    藉著燈光,張三年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自己的手掌。

    張三年的瞳孔瞬間放大,他竟然看到自己的手心處,一顆只有芝麻粒大小的黑色斑點,十分扎眼的出現在那裡。

    不清楚的人,還以為那是一顆比較黑的痣而已。可張三年對自己的身體十分清楚,他手心中絕對不會出現什麼黑痣的。

    「這是什麼?什麼時候出現在我手心中的?」張三年心驚的問道。

    秋無雙再次無奈的嘆了口氣。

    「唉,果然還是出現了。如果說之前我也最多只有*成的把握,猜測這塊石葫蘆是厄運之石。此刻見到這顆黑痣,我已經可以百分百確定了。這是生死線的起始點,傳說它叫生點。」

    「生點?」

    想到這裡,張三年驀然抬起頭,身軀都有些顫抖,他衝著秋無雙質問道:「既然有生點,那肯定有死點,死點在哪?」

    生死線,既然有所謂的生點,那肯定就有死點。

    不等秋無雙回答,張三年抬起自己的右掌,不過卻沒有發現有什麼黑痣出現。

    「不用看了,死點不再另一隻手中。」秋無雙提醒道。

    既然有死點的存在,那肯定在他的身上某一處。張三年也開始低著頭,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找。

    「死點不在你的身上。」秋無雙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死亡的陰影一直籠罩在張三年的頭頂,讓他的情緒變得十分不穩定。

    其實之前他心中也是心存僥倖,畢竟秋無雙說過,她最多只有九成的把握,猜測石葫蘆是厄運之石,

    可此刻黑色生點的出現,已經徹底擊碎張三年那僅存的,可憐到極點的僥倖心理。

    「該死的,死點倒底在哪裡?快點告訴我。」張三年憤怒的吼道。

    秋無雙自然不會生氣,她能夠理解此刻張三年的心情。

    那是種命運被掌控的無力感,連自己的生死都沒辦法握在自己的手中,換做誰都會失去理智的。

    秋無雙伸出芊芊細指,指向了張三年的心口處。

    「死點並不在你的身體外面,雖然我也不確定它在哪裡。可傳說它可能藏在人的心中。」

    失去理智的張三年,連外套都懶得脫,而是粗暴的將外套從自己的身上撕扯下來。低頭望向自己的心口,卻沒有發現有黑痣出現。

    「心裡?為什麼在心裡?」張三年喃喃道。

    「所謂的生死線,是隨著你不斷持有厄運之石,經過她的不斷侵蝕,會有一條黑線從生點長出,然後沿著你的手臂慢慢朝著心口延伸,一旦與隱藏在心中的死點相連,你也就必死無疑。」

    雖然十分同情張三年,可生性冷淡的秋無雙,此刻的語氣依然有些冷,聽上去有些不近人情。

    聯想起秋無雙之前的話,張三年也隱約猜到了一些事情。

    「如果我猜測的沒錯,那些活的長久的高手,可以憑藉著自己的能力,壓制生死線的生長吧?」

    「沒錯,那些高手每一個都是驚才豔豔之輩,其身手不說天下無敵,可也是少有敵手。但最終都是沒能徹底壓制住生死線,死在了厄運之石的手中。」

    一想到那些傳說中的高手都死在了生死線下,即便是秋無雙這樣的高手,心中不免也是充滿了對厄運之石的恐懼。

    這也是為什麼她明知道厄運之石的神奇之處,也不願意像前人那般,將厄運之石據為己有。

    徹底瞭解厄運之石的可怕後,張三年反倒冷靜了一些。他只是個普通人,既然命已至此,再後悔也是無用,反倒不如認命算了。

    不過他依然有一點沒搞清楚,就是那該死的生死線,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盯著那顆漆黑的生點,那種黑,黑的可怕,它看上去不像是純粹的一塊斑點,反倒像是個幽深的黑色洞穴。

    甩了甩頭,將心中的悲哀之情稍稍舒緩一下,張三年才繼續問道。

    「不知道你清不清楚,這生死線是如何形成的?我想厄運之石即便在如何恐怖,只要生死點沒有形成,就應該能夠擺脫她吧?」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8 21:39
第三十七章 第二個神秘訪客

    張三年懷疑厄運之石擁有某種魔力,一旦沾染上她,怕是只有死了才能擺脫她。

    他這種懷疑不是沒有根據的,想起之前的夢境,差一點讓他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他幾乎可以肯定,一定是厄運之石在作怪。

    也正是因為這種魔力,讓得到她的人不願意扔掉她,才讓她有機可乘,慢慢的形成生死點,從而被她徹底控制住。

    而這生死點肯定不是隨便就能形成的,所以他最後一定要搞清楚,這早晚會要了他的命的生死點,究竟是怎沒形成的。

    只是秋無雙的回答,卻讓張三年後悔莫及。

    「具體原因怕是只有厄運之石的製造者才能清楚,我也無法給你準確的答案。但據我猜測,肯定跟吸收持有者的鮮血有關。」

    張三年面色一沉,如果真如秋無雙猜測的那般,說他自作自受也不為過。

    畢竟從一開始,除去他被動受傷外,好多次都是他主動向厄運之石滴血。

    果然是無知者無畏,誰能想到,厄運之石在吸收鮮血的同時,也在吸收著他的生命。

    秋無雙看出了張三年內心的無奈與後悔,她也只能試著安慰一下。

    「張三年,你要清楚,這個世界上永遠也不可能存在天上掉餡餅的事情。當厄運之石幫你療傷,幫你抵禦災禍,讓你獲得力量的同時,她肯定會收取報酬的。」

    這個道理怕是連小孩都懂,可是事情真的攤在自己身上時,誰又能及時清醒呢?

    喟然一嘆,張三年自嘲的笑道:「呵,這報酬確實不低。她救了我,可同時也害了我。」

    不過想想也確實公平,如果不是厄運之石,他怕是死好幾回了。可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厄運之石,他是否會遭遇這麼多意外呢?

    這其中的因果關係,此時的張三年已經不想去弄明白了。即便弄明白,他又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嗎?

    這一刻張三年突然有些明悟。這厄運之石,難道真的會給人帶來厄運嗎?

    會不會他一開始就想錯了?其實一開始就是他要倒霉,卻意外得到了厄運之石,從而讓他化險為夷。

    而得到鮮血的厄運之石,又加劇了他的霉運,讓他接二連三的出現意外,導致厄運之石不停的吸收他的鮮血,從而陷入到一個循環之中。

    「你在想什麼?」

    看著突然顯然迷茫的張三年,秋無雙出言打斷道。

    苦笑了一聲,張三年竟然又將厄運之石戴了起來。

    「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這石頭也沒有那麼可怕。畢竟要是沒有她,我八成也不可能坐在這裡,與你促膝長談了。」

    秋無雙雖然戴著面具,可她的雙眼之中還是露出了一絲驚奇。不明白張三年想到了什麼,導致他的情緒轉變如此之快。

    「既然你已經沒事了,我也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了你,我想我是時候離開了。」秋無雙說著,就準備離開。

    「又要鑽窗戶走嗎?」張三年有些不捨的說道。

    畢竟前一刻幾乎是張三年最徬徨,甚至可以說是最無助,最絕望的時候,可陪在他身邊的不是林婉兒,反而是這個女人。

    這讓張三年對秋無雙隱隱有了一絲的感激之情。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站在窗前的秋無雙,頭也不回的說道,語氣還是那麼的清冷。

    「沒什麼,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這顯然是張三年此刻最想弄明白的事情。畢竟他跟秋無雙是處在兩個世界的人,毫不誇張的說,他這樣的身份,沒準在秋無雙眼裡跟螻蟻差不多。

    「沒什麼原因,如果你非要知道,我只是不想讓厄運之石再去害第二個人。既然命運讓你擁有了她,就好好保存,直到你死去為止。」

    秋無雙的話顯然有點不近人情,可張三年卻一點也不生氣。

    「好,我會認真保存的。不過希望我死的那天,你最好把她帶走,然後扔到一處任何人都得不到她的地方,免得她再害人。」張三年極其認真的說道。

    只是秋無雙卻微微搖了搖頭,顯然對張三年的想法,覺得有些幼稚。

    因為曾經有人試著將厄運之石扔進大海深處,可最終依然沒辦法阻止她出現在人世間。

    這正說明了厄運之石的可怕之處。她好像永遠都消失不了,也永遠不會被人藏起來,更不可能被人銷毀。

    也許只有等到能夠徹底降服她的人出現,才可以改變這一切吧。

    「嗯!」

    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秋無雙終於消失在了張三年的視野之中。

    「這女人,還真是神秘啊。」張三年忍不住感慨道。

    雖然心情稍稍好轉了一些,可要說他對厄運之石沒什麼恐懼了,顯然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厄運之石會害的他家破人亡,張三年依然忍不住想要將她扔了。

    摸了摸胸口的石頭,張三年長嘆道:「唉,我到底該怎麼處理你呢?」

    而就在這時,房間的房門突然被人撞開,接著一臉焦急的林婉兒,帶著不少保鏢衝了進來。

    「三年,你沒事吧?」林婉兒衝到床邊,一臉急切的問道。

    看著眼前的陣勢,張三年一臉的迷惑,搖頭說道:「婉兒,我沒事,發生什麼事了嗎?」

    林婉兒因為擔心,此刻滿臉通紅,眼中還隱隱泛著淚花,她抓著張三年的手,不停的打量著他。

    「三年,你真的沒事嗎?之前我想來看看你,可你的房門怎麼也打不開,我喊你你也不回話。我這才叫保鏢將房門撞開的。」

    張三年臉上的表情很怪異,如果他猜測的沒錯,肯定是秋無雙施展了什麼手段,讓林婉兒打不開房門,也聽不到裡面的動靜。

    這女人還真是無所不能啊,張三年在心中再次感慨道。

    一時間張三年也不好解釋,加上他不想讓林婉兒知道秋無雙的存在,更不想將厄運之石的事情告訴她。

    因此張三年只能一臉迷茫的搖頭說道:「有這回事嗎?我之前一直沒有醒過來,直到剛才的撞門聲,才把我驚醒的。」

    林婉兒現在整個心都放在了張三年身上,所以根本沒有懷疑張三年的話。

    「會不會門鎖壞了?」張三年故意問道,希望轉移林婉兒的視線。

    「可能吧,天亮我就讓傭人換一把新鎖。不過只要你沒什麼事情就好。之前可擔心死我了。」

    看著張三年沒事,林婉兒也沒有細想,也懷疑可能是門鎖的問題。

    不過細心的林婉兒,還是覺得張三年情緒上有些不對。將保鏢打發走之後,她小聲的問道。

    「三年,你看上去有些憔悴,難道傷還沒有好嗎?之前石葫蘆每次都能治癒你的傷勢,這次難道出了問題?」

    心中哀嘆了一聲,他也不知道如何跟林婉兒解釋了。這樣可怕的事情,還是讓他一個人抗吧。

    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張三年望著林婉兒解釋道:「還有點累。可能是這兩天老受傷,就連石葫蘆也沒辦法徹底修復痊癒,落下了點後遺症,沒準多休息幾天就好了。」

    聽到張三年這樣的解釋,林婉兒非但沒有放心,反倒越發的緊張了起來,一臉焦急的說道。

    「怎麼會這樣?要不我讓家庭醫生過來幫你做一下檢查?」

    心中暖意濃濃,只是林婉兒越是對他好,他越不能讓她跟著擔驚受怕。

    輕輕的將林婉兒摟在懷裡,下巴抵在林婉兒的秀髮之間,呼吸著那帶有絲絲髮香的氣息,此刻張三年的內心出奇的平靜。

    「不用了,我能感覺的出身體沒事,只是精神有點累。婉兒,不要說話,我只想這樣好好的抱抱你。」

    一瞬間,屋裡的兩人靜靜的抱在一起。只是此時兩人的心境怕是截然不同。

    兩人溫存了一會,林婉兒擔心張三年身體還太虛弱,不想打擾他休息。

    「三年,你還需要多休息,睡一覺,明天就會好了。」

    林婉兒這麼說,也是因為她對石葫蘆越來越有信心了。只是她卻不知道,張三年之所以這個樣子,完全是石葫蘆害的。

    輕輕的在林婉兒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張三年溫柔的說道:「晚安!」

    突然想起鼻涕龍,之前經歷過暗殺,想來他們住的公寓是沒辦法再住下去了。另外他買的那幾件古董還落在家裡,也需要讓人帶過來。

    「婉兒,你通知一下鼻涕龍,這小子回到公寓,見到那麼多警察,怕是也會嚇得不輕。另外,讓他吧那幾件古董帶過來。」

    林婉兒甜甜的一笑,一邊幫張三年蓋好被子,一邊說道:「你放心好了,我早就通知陳玉龍了。另外,那些古董,我也早就吩咐保鏢去取了。」

    果然有做賢妻良母的天分啊,張三年心中忍不住感慨道。

    目送林婉兒關上房門離開,張三年的心中卻五味雜陳。林婉兒越是優秀,他此刻心中越矛盾。

    盯著天花板,張三年突然忍不住罵道:「賊老天,我跟婉兒才剛剛開始,難道就讓我狠心的離開她嗎?」

    「可是不離開她,卻會害的她繼續跟著自己倒霉?張三年,你不能這樣自私。」心中又突然有另一個聲音響起。

    「嘎嘎嘎‧‧‧,小子,看來你還是不相信自己的感覺啊!」

    一道讓張三年毛骨悚然的怪笑聲,突然在房間中迴蕩,差一點沒把張三年嚇得魂飛魄散。

    「誰?誰在說話?」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8 21:39
第三十八章 厄運之靈

    突如其來的聲音,確實將張三年嚇得不輕。更讓他恐懼的是,他不停的環視四周,竟然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可之前那句話,他卻可以肯定,那說話之人一定在房間裡。

    「誰在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張三年衝著周圍大喝道。

    只是回應他的,除了他因為緊張而加重的呼吸聲外,整個房間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難道真是出現了幻聽?見沒有人回應,張三年開始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只是那聲音簡直是太清晰了,就像有人在他耳邊說話一樣,如果真是幻覺,豈不是說明,他的身體出現了嚴重的狀況。

    而就在此刻,那陰森恐怖的怪笑聲再次響起。

    「嘎嘎嘎‧‧‧,小子,咱們好歹也處了兩天了,你居然到現在都沒有想起我,真是讓老夫我失望啊!」

    聲音再次響起,聽的張三年渾身發麻,心驚不已。那聲音聽上去,彷彿說話之人就在周圍,可卻讓人無法確定具體在哪。

    「裝神弄鬼,小爺我已經是將死之人,可不怕你這唬人的伎倆!」

    想起自己的遭遇,張三年也是破罐子破摔,反正他也快死了,就算真遇到什麼不乾不淨的鬼玩意兒,他也沒什麼好怕的。

    「臭小子,你才是不乾不淨的鬼玩意兒,看來你真是個糊塗蛋。真是失策,原以為你小子還有點獨特,只是這腦子卻太不好使。」

    那聲音十分不滿的說道,語氣中還帶有一絲絲失望。

    「你究竟是誰?」張三年疑惑的問道,只是語氣中卻已經不怎麼驚慌了。

    「嘿,等你想明白了,老夫會再出現。至於你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就看你小子的運氣了。」

    那聲音剛落下,張三年雖然看不見,可他心中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如果這個說話之人真的離開,他今後的境遇可能會十分淒慘。

    冷靜下來回憶之前與那人的對話,他竟然說與自己相處了兩天。相處兩天?難道‧‧‧

    張三年長吸口冷氣,雙眼因為不敢相信自己所想的情況,更是睜到了極限,眼珠都快掉下來了。

    「等等,你是厄運之石!」張三年疾呼道。

    只是張三年足足等了兩三分鐘,依然不見那人的回應。

    房間中再次陷入到詭異的寂靜中,以至於張三年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那因為緊張而快速跳動的心跳聲。

    直到張三年以為對方真的徹底離開,不可能再現身時,那陰森的聲音再次傳來。

    「小子,還算你沒有笨到家,不然你就等著給自己收屍吧。」

    聽到對方不僅再次出現,而且更是承認了他的身份。張三年強壓下內心的悸動,趕緊摘下脖子上的厄運之石,將其捧在手中。

    一臉震驚的望著手中的厄運之石,一時間張三年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唾沫,張三年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真的是厄運之石?不知你能否現身說話?」

    「厄運之石,嘿,這可是對老夫我的污衊。不過我喜歡厄運這個名字。小子,想見我,就怕把你嚇到!」

    臉上的肌肉忍不住抖了抖,雖然心中還是有點犯怵,可張三年為了表示尊重,還是請求道。

    「怎麼會呢,如果我真要害怕,怕是之前就將厄‧‧‧嗯,將石葫蘆扔掉了。」

    想起之前那人的話,顯然這厄運之石的名號不是他的本稱,張三年只好用石葫蘆代替。

    「嘎嘎嘎,既然你不怕,就將手指刺破,然後按在石頭上,期間有什麼感覺不要慌張,最後你自然能夠見到我了。」

    聽著那滲人的聲音,總感覺對方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不過張三年還是老老實實的找來一根大頭針,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按照那人的吩咐,他懷著忐忑的心情,將手指按在了石葫蘆上。

    畢竟之前從秋無雙那裡得到的消息,幾乎全是對石葫蘆的*,張三年不敢保證,石葫蘆會不會對他造成傷害。

    那人好像能夠看穿張三年心中的想法,因此不滿的教訓道。

    「小子,老夫真要想害你,即便之前那女娃子出手,都不可能救得下你。哼!」

    張三年冷汗直冒,此人也太可怕了,他想什麼都能知道。那他在此人面前,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嘿,小子,你想對了,只要我想知道,你第一次夢/遺是什麼時候,老夫都一清二楚,所以在老夫面前,你小子可不要耍花招。」

    擦了擦冷汗,張三年收起心中的胡思亂想,安靜的等待著與那人見面。

    就在張三年好奇,要如何與那神秘人見面時,他突然發現手中的石葫蘆變得很燙,燙的他幾乎快要忍不住立刻扔掉。

    張三年咬牙堅持,他可不敢真的扔掉石葫蘆。先不說會不會激怒那神秘人,要是扔掉對他自己造成什麼慘重的危害,他可沒地方後悔去。

    感覺自己彷彿捧著一塊燒紅的鐵塊,就在張三年幾乎快要堅持不住時,一股熱流鑽入了他的體內。

    熱流沿著張三年的雙臂,迅速的朝著他的頭部竄去。當那股熱流到達他的眉心時,他突然感覺到,彷彿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的砸到了他的腦門上,將他砸的天旋地轉。

    啊!

    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緊接著他就眼前一黑,彷彿陷入了昏迷之中。

    直到感知從新回到自己的身體,張三年發現自己頭疼欲裂,那種難受勁,恨不能他拿把刀切開自己的腦子,好讓它透透氣。

    慢慢的睜開眼,只是當看清眼前的場景時,張三年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此刻他的周圍一片昏暗,天地之間瀰漫著一股股灰色氣體,那些灰色氣體彷彿擁有生命般,在整個空間來迴游蕩。

    「這是哪裡?你還在嗎?」

    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張三年衝著幽暗的空間深處大喊道。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一股黑團慢慢穿過迷霧般的灰色氣體,最終出現在了張三年眼前。

    那黑團看上去像個人形,可此刻張三年卻看不見他的臉。因為那人的周圍籠罩著一團黑霧,黑霧形成一件黑袍,將那人罩在其中。

    那黑霧形成的黑袍表面不停的翻滾,可卻始終不會逸散。那黑袍的下襬托在地上,走動間,黑霧不停的朝著前面滾動。

    當黑影停在張三年面前,張三年想要看清那黑袍帽子中的人臉時,卻發現那裡漆黑一片,彷彿一個黑洞般,哪裡能看清什麼人臉。

    這形象確實挺恐怖的,怪不得這人之前提醒他會被嚇到。

    強壓下心中的恐慌,張三年有些結巴的問道:「你,你,你就是厄運之石?」

    黑影緩緩朝著張三年伸出手,整條手臂也被黑霧籠罩著,除了形狀外,根本看不出一點人手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對方想幹什麼,可張三年就呆呆的站在那裡,不敢有什麼多於的動作,生怕激怒對方。

    只是想像中的恐怖攻擊沒有降臨,黑影只是怕了怕他的肩膀,調笑道:「小子,還算有點膽識,沒有被嚇趴下。」

    張三年心中苦笑,他哪有什麼膽識,最多是有自知之明罷了。

    「雖然厄運之名是別人的污衊,不過我喜歡這個名字,所以你可以叫我厄運之靈。」

    「厄運之靈?」張三年在心裡重複道。

    難道說,這人是石葫蘆的靈魂?嚇,一塊石頭居然都會有靈魂。

    依然是看穿了張三年心中的想法,厄運之靈不滿的敲了敲他的腦袋,教訓道。

    「小子,再胡思亂想,小心我讓你吃些苦頭。老夫可不是這石頭的靈魂,我只是暫時借住在這裡而已。」

    不是石頭的靈魂,那就是說,此人有可能是人的靈魂?

    張三年朝著對方拱了拱手,無比恭敬的說道:「前輩,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

    必要的尊敬是必須的,現在他沒有摸清對方的想法,也不知道會不會害他,但能搞好雙方的關係,自然是張三年最期望見到的結果。

    聽到張三年的詢問,那團黑影周圍的黑霧翻滾的劇烈了些,這種變化,讓張三年頓時緊張了起來。

    「老夫的名字已經想不起來了,我說過,我喜歡厄運這個名字。你就叫我厄運老鬼吧。」

    此時黑影的聲音透著一股久遠的滄桑感,張三年不敢相信,此人怕是在此待了無數個歲月了吧。

    雖然對方那樣說,但張三年可不會真的稱呼對方厄運老鬼。

    再次拱了拱手,張三年一臉尊重的對黑影說道:「前輩說笑了,想來前輩以前也是叱咤風雲的英雄人物,小子怎敢稱呼你老鬼。」

    黑影怪笑道:「嘎嘎嘎,小子,你還真是迂腐啊,不過老夫聽著過癮。老夫的名號確實記不得,你喊我一聲老仙即可。」

    老仙?難道他真的是神仙?

    壓制住心中的震驚,恭恭敬敬的對著老仙拱手鞠躬道:「仙老!」

    「嘿,小子,不用叫的這麼恭敬,我知道你有很多話要問。」老仙怪笑道。

    苦笑了一聲,張三年也沒有反駁,點頭說道:「還望仙老解惑!」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8 21:39
第三十九章 本是天涯淪落人

    老仙的形象甚是嚇人,但與他短暫的接觸,反倒讓張三年沒有之前那麼懼怕了。

    正所謂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之前從秋無雙那裡得到了很多厄運之石的傳聞,可說到底那些傳聞,都不是他親眼所見,張三年自然充滿了恐懼。

    但此刻老仙就站在他的面前,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誰最瞭解「厄運之石」,肯定是眼前的自稱厄運之靈的老仙了。

    此刻看來,老仙的出現,對於現在的張三年來說,也算是一種另類的轉機。

    從秋無雙嘴裡得到厄運之石的傳聞後,張三年已經是陷入了絕望中。尤其是生死點的出現,對於他來說,更是必死的局面。

    既然早晚都是死,那麼此刻面對形象恐怖的老仙,他就算立刻出手殺了張三年,後者也只能認命了。

    可通過之前短暫的接觸,老仙似乎並沒有立刻殺了張三年的動向。這就讓張三年察覺到了轉機。

    昏暗陰森的空間中,張三年與老仙相視而立。前者從之前的驚慌失措,到此刻的平靜如水,如此轉變倒是令老仙暗暗點頭。

    嘿,此子倒也不全是一無是處。

    「小子,你這會兒倒是挺鎮定。只是你好像忘了,我能察覺到你內心的想法,此刻你依然對我懷有恐懼之心。」

    對此張三年也很無奈,他已經表現的很鎮定了,可如此細微的心理變化,依然逃不脫對方的察覺。

    既然無法掩蓋,那就徹底袒露吧,把心中所有的疑惑統統問出來。

    心一橫,張三年朝著老仙拱了拱手,一臉決絕的問道:「仙老,這兩天小子接連遭遇橫禍,不知是否真如傳聞中那樣,是厄運之石在起作用?」

    嘎嘎嘎‧‧‧

    怪笑聲再次從那濃濃的黑霧中傳來。雖然張三年看不到老仙的臉,可黑霧陡然加劇翻滾,顯示出了老仙的情緒有了一些波動。

    身體蹦的緊緊的,張三年完全是在賭,賭這個老仙不會怪罪他,賭這個喜怒無常的老仙不會突然出手,一巴掌拍死他。

    笑聲戛然而止,幾乎一瞬間,老仙來到張三年面前,頭微微壓向張三年。

    冷,張三年能夠感覺出,那團黑霧散發著冷意。這種冷意是否預示著危險?他的心裡是一點底也沒有。

    想像中的雷霆之怒沒有出現,只見老仙那黑霧繚繞的腦袋,先是點了點,後又搖頭。

    「是,同樣也不是!」

    一個奇怪的回答,讓張三年十分詫異。

    「晚輩不解!」張三年搖頭說道。

    「嘿,小子你要知道,萬物生靈皆有自己的命數,但要逆天改命,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到。即便是那九天之上的真神也辦不到。」

    聽這意思,厄運之石能夠給人帶來厄運,確實是謠傳了。

    可無風不起浪,這麼多傳聞不可能都是假的。更何況張三年這兩天的親身經歷,確實太倒霉了。

    「但你倒霉確實是因為這塊石頭。如果在你得到這塊石頭之前,你能夠去算一卦,我想只要是有真本事的相師,都會算出你必有血光之災,甚至是危機生命的災禍。」

    聽到這裡,張三年豁然抬頭,吃驚的望著老仙。

    因為他前不久剛找過一個算命先生算過,那老瞎子相師警告過他,他最近有血光之災,甚至危及生命。

    只是對此張三年卻嗤之以鼻。不為別的,就像他對很多人說的那樣,他以前確實找過很多算命先生。

    幾乎所有的算命先生都說他將來會大富大貴。可突然碰到一個算命老先生,說他會有危及生命的血光之災,他當然把那老瞎子當成半瓶水的騙子了。

    只是沒想到,那老瞎子才是真才實學,算準了他會有生命危險。

    「嘿嘿,看來你找人算過,那相師也算有點水平,不像很多相師全是坑蒙拐騙。相術之道,怕是要被這些濫竽充數的人毀掉了。」

    「仙老,咱們還是直入正題的好。」張三年稍微提醒了一下。

    「既然你找人算過就更好解釋了。按照你正常的命數,你確實有危及生命的血光之災,而且老夫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災禍你基本上是必死無疑。」

    雖然現在他活的好好的,可聽到這裡,張三年依然不免驚出一身冷汗。

    細細想來,這兩天他所經歷的倒霉事,都是從那次英雄救美開始的。如果說血光之災,肯定就是這件事。

    看到張三年嚇得面色煞白,老仙再次嘎嘎的怪笑了兩聲。

    「小子,現在後怕個什麼勁,你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你應該慶幸,或者說,以往那些獲得這塊石頭的人,都應該慶幸,如果不是他們嘴裡的厄運之石,他們只會死的更快。」

    「我之前說了,無人能夠逆天改命。可天地之中總有特殊的存在,有的東西就並不在命運掌控之中。」

    聽到這裡,張三年突然驚呼道:「難道石葫蘆不受命運擺佈?」

    「嘿,這次算你小子反應快,你說的沒錯,這塊石頭就不受命運控制。」

    「本來你救人之後,身上挨了兩刀是必死的局面。可你恰好得到了這塊石頭,因此活了下來。」

    「可之後那些意外是怎麼回事?」張三年困惑的問道。

    「這就是命運恐怖的地方。雖然你在石頭的幫助下,打破了命運的安排。可這種平衡卻不是好打破的,命運會強行恢復平衡。」

    皺了皺眉,此時張三年隱隱已經能夠猜到原因了。

    「如果我猜的不錯,所謂的命運恢復平衡,就是繼續讓我倒霉下去,直到我死為之。」

    老仙拍了拍張三年的肩膀,稱讚道:「小子,你是越來越上道了。沒錯,這就是你為什麼會持續倒霉的原因。」

    只是話音一轉,老仙心災樂禍的說道。

    「你本已經是死人了,可卻依然活在人世間,這可不是命運願意看到的事情,所以他會繼續跟你耗下去,直到你死為止。」

    長舒口氣,總算是將心中最大的疑惑搞清楚了。可此刻張三年心中卻沒有輕鬆下來,相反,反倒是越發的沉重了。

    老仙的話很明顯了,命運為了恢復平衡,抹殺掉他這個異類,肯定會一直讓他倒霉下去,直到他死的那天。

    不過這也算是他早就清楚的結果。從兩個不同的人嘴裡知道的結果,雖然過程不同,但結果都一樣。

    那就是他會一直倒霉下去。

    突然想起林婉兒,之前的車禍,林婉兒可也是在石頭的幫助下才活下來的,難道說婉兒也會一直倒霉下去,直到死為止嗎?

    因為擔心林婉兒的安危,張三年居然無視老仙的恐怖,直接上前按住老仙黑霧籠罩的肩膀,一臉焦急的問道。

    「仙老,婉兒也被石葫蘆救了,她的命運也改變了嗎?她也會被命運強行恢復平衡嗎?」

    仙老拍掉張三年的手,忍不住調笑道:「小子,你還真是個情種啊,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情關心自己的心上人。」

    只是看到張三年滿臉的擔心,不但沒有因為他的玩笑消減,反而越來越濃時,老仙也自覺無趣,繼續解釋道。

    「放心好了,你心上人屬於誤傷。」

    「誤傷?」張三年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沒錯,就是誤傷。我說過了,這塊石頭不受命運掌控。如今你的命運在石頭的影響下,已經脫離了軌道。」

    「而與你有關的人,他們本來的命運也自然受到影響。比如你的心上人,她的命格可絕對是大富大貴,長命百歲之相,卻因為受你的影響而出車禍。」

    「雖然你的心上人也被石頭救了,但是卻不會被命運盯上。因為打亂平衡的點是你,只有你死了,一切也就歸於正常了。」

    聽到林婉兒不會再有危險,張三年臉上從進入到這裡以來,第一次露出了笑意。這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比他自己能活下來還要輕鬆。

    聽了這麼多,他總算搞清楚了,厄運之石並不會給人帶來厄運。

    相反,反倒是他自己本來就該倒霉,卻被石葫蘆救了下來。而隨後的那些遭遇,說穿了,完全是為第一次意外獲救買單。

    緊緊盯著面前的老仙,此刻張三年不論是眼中,還是心中,對老仙都沒有了恐懼感。

    「仙老,你將我弄進來,幫我解惑,應該不是只想告訴我這些吧?你肯定有破解的方法對不對?」

    「嘿,小子,你還真看得起我。如果我懂得破解之法,我也不會成為今天這副樣子。」

    雖然老仙的話看似隨意,可張三年聽得出他語氣中的無奈與落寞。

    不過老仙短短的一句話,卻透露出了太多的線索。

    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張三年指著老仙驚呼道:「啊,仙老,難道你也是石葫蘆曾經的擁有者,是被命運強行恢復平衡的人?」

    兩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中,雖然老仙沒有回答,可此刻他周圍的黑霧逐漸加劇翻滾,甚至連他的身體都略微的顫抖,顯然透露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雖沒有得到答案,可張三年也已經基本可以肯定,他跟老仙乃同是天涯淪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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