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探險]歸魂墓 作者:語默然(已完成)

 
Babcorn 2016-5-8 11:22:3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48 152638
Babcorn 發表於 2016-5-8 11:53
20.第20章 大蛇





    這是條大約十米寬的路,路的前半段是用青石砌成的,在河流流過的地方連接著一座小石橋,小石橋後面便是白玉的路,看起來十分突兀,再往後就是一條長長的白玉路了,很遠,看不到盡頭是什麼樣子。

    想必應該是燕雲十八騎的主人將原本的白玉路截取了一部分,做成了台階。我忽然想起來在上面墓穴見到的屍藤,就問老白道,「老白,你在屍藤那個地方掉下去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地下是什麼樣子。」

    老白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當時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屍藤,看不到底,我也不敢多呆,就爬上去了。」

    「如果那些屍藤的根在地宮的話,那麼地宮應該是在我門身後才對,可這條路是往前走的。而且剛剛我在上面碰到的大霧,應該和這條地下河有關。」我說道。

    這時陰三插了句,「以前墓穴裡偶爾也會出現大霧,我當時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現在看來,確實是因為地下河造成的。」

    老白點了點頭說道,「屍藤不一定長的地宮裡面,從這座地宮的規模來看,動用的苦力至少十幾萬,這地下洞穴這麼寬闊,說不定隨便一個地方都死了不少人,屍藤是長在集屍地的,在地宮外面也正常。」

    就在我們討論的時候,我忽然看到老白身後有個影子竄了過去,個頭很大,看起來像個動物,動作很快,幾乎是一閃而過。

    老白似乎也感覺到了,連忙回頭看去,結果什麼都沒有,我們四個拿著手電筒朝四周看了看,什麼都沒看到。

    老白對我們噓了一聲說道,「仔細聽!」

    我連忙屏住呼吸,豎起耳朵仔細聽四周的動靜,除了嘩嘩的水流聲什麼都沒有。我剛放鬆的呼了一口氣,就聽見「吱吱吱」的叫聲,很像老鼠的聲音,是從那座小石橋下面傳來的。

    我第一反應就是老鼠,因為這聲音太像老鼠的叫聲了,不對,它就是老鼠的叫聲,只不過比平常的老鼠叫的聲音大一點罷了。

    我輕聲了說了句,「是老鼠吧?」說完之後又感覺不對,如果是老鼠,那剛剛從老白身後竄過去的是什麼東西?難道是鬼不成?想到這裡我連忙拿出道符放在手裡,以防萬一。

    聽我說完,他們三個也是鬆了一口氣,我們慢慢的朝小石橋走了過去,想看看到底是不是老鼠。畢竟這是地宮古墓,出現什麼奇怪的東西都有可能。

    凱爺不知道在哪撿了塊石頭,拿著石頭朝是橋下砸了過去。石頭剛砸下去,只聽見一陣猛烈的「吱吱」聲,好像石頭砸到了這是「老鼠一樣。」

    我們四個連忙走到橋頭,我拿著手電筒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照了過去,只見一隻巨大的老鼠正在啃人骨頭,這老鼠有半個成年人那麼高,眼睛是紅色的,兩隻牙齒非常尖,此時正津津有味的啃著人頭骨,而且已經吃了一半了。

    我又往河的兩岸看去,密密麻麻的全是骨頭,我這時才注意到這條地下河很深,水雖然清澈但是看不到底,而且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河裡面有什麼東西。

    這時凱爺罵了句,「臥槽,這麼大的老鼠,這它娘de基因突變了吧。」

    老白說道,「小點聲,不要驚動他,這地宮至少有成百上千年了,沒碰見一些凶獸就不錯了,而且這裡面肯定不只這一隻老鼠。」

    老白話音剛落,四周又傳來了幾陣「吱吱吱」的響聲,我們拿著燈照了過去,竟然有數十隻那麼大的老鼠,正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

    凱爺說道,「臥槽,老白你真是烏鴉嘴,這下完了,這老鼠這麼大,估計一口就能把咱們胳膊咬掉一隻。」

    老白也是緊皺著眉頭,問道,「老鼠怕什麼?」

    我說道,「貓!」

    凱爺白了我一眼說道,「這老鼠估計敢拿搬磚拍貓,你能說點靠譜的不能。」

    此時,這群老鼠已經躍躍欲試的想要朝我們衝過來了,我們四個被迫退到了小石橋上,前後都是老鼠,這下算是被徹底包圍了。如果是一兩隻老鼠我們四個還能對付,問題是這裡有幾十隻,而且這老鼠看起來十分的兇猛。

    凱爺問道,「老鼠會游泳麼?」

    我想了一會兒說道,「應該會吧,洞庭湖不是鬧過鼠災麼?」

    老白說道,「管不了那麼多了,等會老鼠如果衝過來,我們就先跳進水裡,現在只能這樣了。」

    我看了看橋下的水,深不見底,心裡毛毛的,不過眼下也只好如此,就在我們準備好要往水裡跳時,這群老鼠忽然躁動起來,「吱吱吱」的亂叫著四處逃竄。

    我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聽見身後「嘩啦」一聲水響,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河裡跳了出來。

    凱爺盯著我身後顫抖的說道,「秦……秦楓……你先別動。」

    我被凱爺說的連頭也不敢回,只聽見身後有什麼東西「嘶嘶」的叫著。

    過了將近五秒的時間,老白忽然喊道,「跑!」

    我連忙回頭看去,只見一條巨大的黑蛇嘴裡咬著一直大老鼠正往肚子裡咽,這條黑蛇有水桶那麼粗。

    我想都沒想,轉身就跑。我們四個一直跑了五六分鐘,一直跑到一個洞口才停下來。白玉做的路朝洞內延伸了進去,這個洞看起來不像是人挖的,而像是自然形成的。不過時間過去了這麼多久了,就算是人工挖的,也很難看出來。

    停下來之後,除了凱爺在一旁氣喘吁吁以外,我們三個都沒什麼事,看來這個陰三的體力也不是一般的好啊。

    稍微休息了一會兒,老白問我,「秦楓,你有沒有聽過關於墓穴的守護獸的事情?」

    「這個我以前聽爺爺說過,古代有的人會用貅來鎮守墓穴。」其實貔貅是兩個不同的異獸,貔是公的,貅是母的。

    老白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這些是神話中的神獸,跟饕餮、麒麟一樣。我聽葬門門主說過,有些大的墓穴會專門養一些怪獸進行守護墓穴,這些守護獸都是會吸收天地間的靈氣的,跟道士的修煉差不多,所以壽命都很長。剛剛那條大蛇,應該就是這座地宮的守護獸,你有沒有注意剛剛那條蛇的頭頂上有圖案?」

    老白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當時確實發現蛇的頭頂上有圖案,不過當時一心想著逃跑並沒有仔細去看。

    「你的意思是我們如果進了地宮,還會碰到那條大蛇?」說到這裡我喉結跳動了一下。

    老白又是點點頭說道,「很有肯能會。這些守護獸都是有靈性的。否則這裡無緣無故的怎麼會出現那麼大一條蛇。」

    陰三聽了老白的話也是點點頭。

    凱爺在一旁說道,「那可沒準,老鼠都那麼大,那麼大的蛇也算正常。」

    對於凱爺說的話,我並不認同,老白說的話確實有道理,既然古時候一些道士可以活那麼久,那麼為什麼動物就不可以?

    「老白,用蛇當守護獸不是我漢族的習俗吧?」我問道。

    「漢族中確實沒有這樣的習俗,不過這古墓是不是其他少數民族所建的到現在還不能確定。畢竟守護獸這種東西只要懂了方法,任何人都會找到適合當守護獸的動物。不過單從這地宮的氣勢上來看,這座地宮有點像秦朝時期的。走吧,既然已經來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還是先進入地宮看看再說。」老白說完就朝洞內走去。

    我們三個也連忙跟著走了進去。我現在納悶一點,難道這座地宮的入口處就只放了一條大蛇來阻擋盜墓賊?我們跑了這麼長一段距離,竟然什麼機關也沒碰到,這似乎有些奇怪了。

    我們四個沿著白玉鋪成的路,剛進洞口不久,老白忽然停了下來,指著右邊的洞璧說道,「有人來過這裡,你們看這裡。」

    這個洞穴不算寬,不過也不算窄,四個人並排走是沒什麼問題的。洞壁是岩石,是什麼岩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不是學地質學的。而且這個洞穴看起來像是天然形成的,並沒有人工鑿刻的痕跡,但也不排除時間太久,一些痕跡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慢慢消失掉的可能。

    老白所指的洞壁上有四個小洞,上面兩個,下面兩個,兩個洞之間的距離不算很寬。我用手電筒沿著洞璧看過去,發現這一面洞壁上曲曲折折的有兩排這樣的小洞,上下各一排。

    老白試著兩隻手扒住上面的兩個洞內,兩隻腳剛好能夠放到下面的洞裡。試完之後老白跳下來說道,「這洞是人挖的,看來這個人是沿著牆壁往前走了。」

    沿著牆壁走?放著好好的路不走,為什麼非要沿著牆壁走?難道這路有古怪?

    我決定往前走點看一看,剛邁出步子老白喊住了我,「等一等。」

    我停了下來,看著老白從包裡拿出一張道符,捏成團扔到了前面的路上。紙團剛一接觸地面,就發出嗞嗞的聲音,隨後便融化了,冒了一股白煙兒,消失的無影無蹤,連灰燼都沒有留下。
Babcorn 發表於 2016-5-8 11:54
21.第21章 陰三死亡





    老白又從一旁的洞璧上扣了一塊岩石下來,扔到前面,結果還是同樣被融化了。

    好險,要不是被老白叫住,說不定我這只腳就沒了。這路上到底有什麼東西,竟然連石頭都能融化?

    「老白,這路上的是什麼東西?岩石都能被融化?」我疑惑的問道。

    老白皺著眉頭說道,「不清楚,古代的很多東西都是用科學無法解釋的,看來我們也只能沿著牆壁過去了。」

    凱爺在一旁問道,「這牆上的洞是怎麼打出來的,這岩石這麼堅硬,不用錘子,挖幾個洞手就磨爛了,難道那人有四隻手不成?」

    凱爺這麼一問我也好奇起來,這牆上的洞確實很奇怪,如果一個人扒在牆壁上走,上面的洞自然能用手去打,可是下面的洞呢?難道是穿了鐵鞋,硬生生的在牆壁上踹了個洞出來?

    這是半天沒有說話的陰三表現的很激動,說道,「這人是我爺爺,看來他確實來這座地宮了。」

    「你怎麼這麼肯定?」老白問道。

    陰三解釋道,「我爺爺的鞋比較特殊,類似於木屐,不過進行了改良,裡面藏有匕首。如果是平常的鞋子,完全沒必要打個大洞出來,這個洞明顯要比一般鞋子所需要的洞要大。」

    對於陰三的說法我表示懷疑,這條白玉路根本看不出來任何東西,如果不是老白髮現了牆壁上的洞穴,說不定走在最前面的人腳就被融化了。如果這洞是陰三的爺爺打的,那麼他是如何發現這白玉路會融化東西的呢?

    假設他反應夠快,只是一隻鞋被融化了,那麼為什麼牆壁的下方,每隔一個人位還是有兩個洞?可是這洞看起來確實是近幾十年內打的,如果不是陰三的爺爺打的洞那會是誰?

    不過懷疑歸懷疑,既然沒有別的解釋,只好相信這是陰三的爺爺打的洞了。既然已經下來了,要回去是不可能的,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老白第一個爬到了牆壁上,我擔心凱爺體格太重,怕一不小心掉下去,就提出背著他過去。凱爺堅持要自己爬過去,不過在老白的勸說下,他還是妥協了。

    我讓凱爺趴到我背上,又用繩子將他綁牢固,才爬到牆壁上,雖然凱爺比較重,不過對於我這種天生神力的人來講,算不了什麼。

    陰三在一旁很奇怪的看著我倆,「咦」了一聲,不過也沒說什麼。

    這山洞十分的長,曲曲折折的來回拐,我們沿著洞璧爬了十來分鐘也沒看到盡頭。一路上什麼東西也沒有,按理說山洞內應該有些蝙蝠啊,蛇什麼的,就算沒有昆蟲總該有吧,可是這個山洞除了岩石還是岩石,什麼都沒有,或許跟那條會融化東西的白玉路有關。

    我們不停歇的大概爬了半個小時左右,終於看到了盡頭,不過卻是一條死路。白玉路在山洞的盡頭斷了,裡山洞的盡頭還有兩米的距離,好在這兩米的地方能讓我們四個暫時休息一會兒。

    洞的盡頭仍然是一面牆壁,和洞兩旁一樣,看不出任何特別的地方。老白趴在洞壁上使勁嗅了嗅,又拿出鏟子敲了敲,搖搖頭說道,「死路,我們被騙了。」

    我一聽,連忙拿起鏟子敲了敲洞璧,很結實,洞璧後面是實的,確實是一條死路。

    「看來建造這地宮的人,故意設計了這條通道,想讓盜墓賊上當,這條路根本不是地宮的入口。」老白在一旁說道。

    「要不然挖挖看?」凱爺說道。

    「你開什麼玩笑,這又不是一般的土壤,這是岩石,等再挖出一個洞來,我們早餓死了。」我說道。

    老白問我,「你體力怎麼樣?還行麼?」我點點頭,表示沒什麼問題。

    「原路返回吧,地宮的入口應該在別處,先出個這個山洞再說。」老白見陰三的臉色不太對,又對陰三說道,「陰前輩,洞璧上的洞一直延伸到這裡,說明你爺爺也到這裡,不過這裡沒屍骨,說明他又出去了。別想的太多。」

    陰三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先出去吧。」

    我又把凱爺捆在自己身上,原路返回。往回攀爬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建造地宮的人為什麼沒有考慮到在洞璧上也做一些手腳,如果是我來設計,我一定會在洞璧上也做些手腳。不過後來想明白了,這山洞這麼長,我們爬的速度不算慢,也爬了將近半個小時,而是我和老白都屬於體力超常的,那麼陰三之前我就覺得他不一般。如果換做正常一點的人,比如像凱爺這種,說不定爬到一半,一不小心就掉在白玉路上被融化了。

    又爬了半個小時左右,總算是出來,陰三已經氣喘吁吁了,看來是累的不輕,老白依然跟沒事兒人一樣,不過畢竟年輕,陰三再怎麼說也是上年紀的人了,體力能達到這種水平已經很不錯了。

    老白站在洞口四周看了一會兒說道,「我們還得回石橋那邊,既然墓穴的守護獸在那裡,說明地宮的入口離的不遠,而且很有可能在水下。」

    「水下,可是我們沒帶潛水設備,而且那條大蛇恐怕不好應付吧?」凱爺問道。

    其實入口在水下我並不是很擔心,這種地宮是不可能建在水下的,如果說入口在水下,那麼地宮的入口肯定設計的有防止水進入的機關,所以並不需要潛水設備,問題就在於那條大蛇,弄不好我們四個都會被它給吞了。

    「先過去看看再說,一條蛇而已,算不上什麼厲害的玩意兒。」老白說的很冷淡。那種感覺就好像碰到過比大蛇還要厲害的東西一樣。不過老白既然十幾歲的時候就見過血寡婦,而且據他說血寡婦的樣子讓人恐怖的動彈不得?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條蛇還真算不上什麼。

    我們只要又往石橋那邊走去,畢竟在這耗著也想不出什麼好的主意。走到石橋的時候,四周的大老鼠已經不見了,周圍安靜的出奇,只有水流的聲音。我用手電筒朝河裡照了照,清澈的水面,深不見底。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這條河很古怪,讓人看了心裡很不舒服,似乎隨時都會有東西竄出來一樣。這時候我忽然感覺四周的氣溫下降了,身上哆嗦了一下。

    就在我準備喊老白打算告訴他的時候,水下忽然有一道很長的影子游了過去,大概一百多米。我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一百多米?這條大蛇竟然有一百多米,而且游的速度竟然那麼快。

    「老白!」我輕聲的喊了聲。

    老白聽到後走到我身旁問怎麼了。我把氣溫變低的事和水下的影子都告訴了他。

    老白說影子他也看到了,應該就是那條大蛇,不過氣溫變溫,他說可能是我出現錯覺了,我們現在在地下很深的地方,氣溫本來就比上面要低。

    老白對我們輕聲說道,「你們先站在橋那頭不要亂動,我看看這裡的風水。」

    我們便腳步很輕的走到了橋的另一頭,老白在橋的兩頭來回轉,又走到河的岸邊看了看。我一直謹慎的看著河裡,生怕那條大蛇忽然間就竄出來。

    老白又走到橋上,從包裡拿出四根蠟燭,按照前後左右的方位擺好,之後又將蠟燭點燃。拿出一張道符,嘴裡念叨了幾句,忽然其中一根蠟燭就滅了。

    這是一種很常見的判斷方位的道術,滅的那一根蠟燭對應的方位就是南方。老白收了蠟燭走,回來對我們說道,「不對勁,這附近根本不可能有地宮的入口。看來要沿著河岸往東邊走走了。」

    老白的話嚇了我一哆嗦,沿著河岸走?先不說那條大蛇了,河岸兩旁那麼多的人骨,還有那些大老鼠,看了就讓人害怕,而且這種地方指不定再蹦出來什麼稀奇古怪的生物也說不準。

    不過發牢騷歸發牢騷,都已經走到這裡了,現在出去的話我自己都覺得挺可惜的。老白和陰三也沒有反對意見,於是我們就下了橋,開始沿著河岸走。

    由於河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骨頭,踩上去咯吱咯吱的響,可是你又必須看著下面的骨頭走路,不然一不小心踩到頭骨上腳一滑,掉進河裡就麻煩了。

    就在我們正走著的時候,我感覺身後的水裡悉悉簌簌的有什麼東西,剛要回頭看去,一條大蛇瞬間從河裡竄了出來,一口將陰三給咬到嘴裡,叼起來就頭一仰,就把陰三整個吞到了肚子了。

    陰三連喊叫都來不及就這樣沒命了。

    這條蛇和之前那條蛇不一樣,這條是紅色的,而且似乎比那條黑色的蛇還要大。由於陰三剛剛走在最後面,誰也沒想到這蛇的速度如此之快,來不及反應就將陰三就咬死吞掉了。

    這條紅蛇額頭上也有一個圖案,這個圖案我猛然間感覺在哪裡見過,不對,應該說這個場景我感覺經歷過一樣。就像有時候我們經歷一件事的時候有種感覺,這件事我經歷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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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 人首蛇身





    大蛇吞完陰三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吐著信子,直勾勾的盯著凱爺看,似乎還想把凱爺也吃了一樣。

    我剛想讓凱爺跑,大蛇就發起了攻勢,張著血盆大口朝凱爺咬去,凱爺好像是慌了,準備朝我這邊跑,結果腳下一滑,一下子栽到了地上。

    大蛇的速度很快,老白是走在最前面的,現在裡凱爺還很遠,肯定來不及救凱爺。我連想都沒想,伸出雙手就往大蛇的嘴裡抻。

    大蛇快要咬到凱爺的時候,我左手掰著大蛇的上顎,右手掰著大蛇的下顎,硬生生的將大蛇的攻勢擋了下來。

    不過大蛇似乎沒有後退的樣子,力氣反而比以前更大,上下顎想盡力的合起來。雖然我力氣大,可是還是感覺到力不從心,雙手越來越使不上力氣。

    就在大蛇的嘴合到一半的時候,我感覺左手手背一疼,鮮血就順著胳膊流了下來,原來是我一用力手滑到大蛇的獠牙上了。就在我以為完蛋的時候,大蛇忽然嘶嘶的叫了兩聲,鑽進了水裡,朝東邊游去。

    老白很納悶的看著我,愣了不到兩秒鐘的時間說道,「趕快追上那條蛇!它說不定就是往地宮那裡跑的。」說完去追那條大蛇了。

    我趕緊看了看自己受傷的傷口,意外的是竟然沒有發黑,看來這條蛇沒毒,這下我就放心多了。

    凱爺問我怎麼樣,我擺擺手說,「沒什麼大礙,我們趕緊去追老白吧。」說完扶起凱爺,拉著他就往東邊跑去。

    我一直在想剛剛是怎麼回事,大蛇明明能吃掉我的,為什麼忽然走了?難道是感應到什麼可怕的東西,還是說我的血有什麼古怪?

    一路上我都拉著凱爺在跑,生怕他在出什麼意外。凱爺也是不敢怠慢,拚命地在跑,估計剛剛那一幕把他嚇的夠嗆。

    現在想想還是後怕,陰三怎麼說也算是個身手敏捷的人,可是竟然沒反應過來,一口就被大蛇吞了。到目前為止已經出現了兩條大蛇了,誰知道會不會還有其他的大蛇出現。要是跑出來殭屍什麼的還能對付對付,這尼瑪蹦出來條水桶粗的蛇,不是要人命麼?看來真不該來這地宮。

    老白的身影此時已經不見了,我朝河裡看了看沒什麼動靜,顧及到凱爺的體力就停了下來,讓凱爺休息一會兒。反正也追不上老白,還不如休息一會兒再繼續往前趕。

    我鬆開凱爺之後,他就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跑了這麼久,又受到驚嚇,身子自然也就癱軟。

    我看了看左手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其實傷口也不算太深,並沒有見骨,不過剛剛被咬到的時候卻是鑽心的疼。

    我把煙掏了出來,放到嘴裡,點著之後遞給凱爺,凱爺接過煙抽了一口。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擔心開業連打火機都拿不穩,再加上我們幾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不存在誰嫌棄誰說法,小的時候都是一個饅頭我咬幾口,再給凱爺吃。

    凱爺抽了會兒煙問我道,「你手怎麼樣了?」

    我也點了根菸說道,「沒什麼大礙,多休息一會兒吧,老白一個人應該沒什麼事。」

    凱爺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秦楓,你說這次我們能出去麼?」語氣聽起來比傷感。

    我一愣,竟然不知道該如何答覆他。凱爺是那種大大咧咧的人,平日裡總是眯著眼傻笑,跟彌勒佛一樣,在我們四個人中間算是活寶了。今天竟然突然傷感起來,估計是剛剛被嚇的夠嗆。

    凱爺見我沒說話,繼續說道,「我倒不是怕死,既然老白要進地宮,我肯定會陪他。可是這個地宮比我們以前見過的任何墓穴都要凶險。

    陰三說他哥哥和爺爺都下來過,可是再也沒有回去。你還記不記得陰三提起陰明這個名字的時候,老白渾身都在發抖。

    雖然我不知道斗屍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從老白的表現能看出來,那個陰明應該是個很可怕的人物,而且比老白的本領還要高強。他來這地宮都沒有再出去,估計我們出去的幾率也不大。

    我就是有點擔心爺爺,爺爺年紀大了,現在雖然生活還能自理,可是再過幾年,就需要有人照顧了……」

    凱爺說著說著,眼圈已經變的紅了起來。我第一次見凱爺這樣子。不過凱爺說的都是實話,這地宮我們三個活著出去的可能性很小,或者說沒有可能!如果我和凱爺現在返回,也許能出去,可是我們不能丟下老白一個人不管。

    我拍了拍凱爺的肩膀說道,「凱爺,不要想太多,如果真的出不去了,我們三個就一起留在這裡。至於爺爺,他肯定會過好自己的生活。好了,我們趕快去老白吧。」

    凱爺嘆了口氣,點點頭站了起來。

    「你緊跟在我後面,不要亂走。」我對凱爺說道,凱爺點了點頭。這次我走的很慢,一路上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生怕再出現什麼古怪的東西。

    一路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人骨,越往前走,人骨就堆積的越厚,要是平時走在這麼多的人骨上,早就被嚇的魂飛魄散了,不過這次經歷了那麼多,現在反而倒也不害怕了。

    看來老白說的沒錯,這些人骨應該是當時修建地宮的勞力們,不過為什麼這些勞力會在地宮外面被殺死?我記得有人說過秦始皇陵墓修建的時候,為了不讓陵墓的秘密外傳,所有勞力都被殺死在墓穴裡面。而這座地宮的主人好像有十分的把握將所有人都殺死一樣,全部讓他們出了地宮之後才將他們殺死。

    而且這麼多的人,一個一個殺也要殺個把月吧?

    一路走過來,除了人骨越來越多,並沒有其他的狀況發生。我跟凱爺走了十幾分鐘,遠遠的看見前方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一樣。我拿起手電筒照了照,看到一面巨大的玉牆,於是讓凱爺加速速度,連忙跑了過去。

    走到近處才看清楚,這原來是地宮的入口。巨大的玉牆將整條河攔腰截斷,兩邊嵌在岩石內,上面也是毫無縫隙的埋在岩石內。玉牆中間有副門,門前有座平台,平台下有許多台階一直延伸到河裡,老白卻不知道跑哪了。

    門上似乎還刻著什麼圖案,不過手電筒照的範圍比較小,我一時也看不清楚是什麼圖案,就讓凱爺把包裡的提燈拿了出來。

    凱爺將四個提燈都擺了出來,打開之後四週一下子就變的亮堂了多。我這才看清玉門上刻的圖案,是個人首蛇身的圖案,而且還是女性,這圖案雕刻的栩栩如生,由於圖案非常大,就連人首的眼睛都看的十分清楚。這名女性是半裸的,從腰部一下全是蛇的身體,蛇身的紋路也雕刻的非常清晰。

    而且這個女性的臉我好像在哪見過?

    凱爺盯了一會兒忽然對我說道:「秦楓,你有沒有覺得這門上刻的人很像歐陽清的女兒?」

    「歐陽月桐!」我驚道。

    凱爺這麼一說,好像就是有點像,不過歐陽月桐長了個大眾美女的臉,放在美女堆裡十個有九個都像他。

    「秦楓,你看這個女人的胸上是不是刻的有什麼東西?」凱爺又說道。

    我又往前走近了許多,這個女人左邊的ru房上確實刻了個圖案,這個圖案我沒見過,總感覺看起來怪怪的,半人半獸。而且為什麼這個圖案會被刻在ru房上?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河裡忽然嘩啦一聲響,鑽出來一個人!

    只見老白頭上綁著手電,從河裡的台階慢慢走了上來。我看著渾身濕漉漉的老白問道,「找到入口了?」

    老白搖搖頭說道,「那條大蛇游到這裡就往下潛了,不知道跑哪了。這玉門我研究過了,找不到打開的機關,就想到河下面看看有沒有別的入口。誰知道下潛了七八十米還是一堵玉牆,而且不知道有多深。」

    七八十米?據我所知人類在沒有潛水設備的情況下,撐死下潛個五十多米就算極限了,有些體質超常,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勉強能下潛到七八十米,而且歷史上的下潛記錄好像是個外國人,一百零幾米。

    因為人在水下面受到的壓力是很大的,我曾經試過,下潛到三十多米的時候,耳膜就開始疼了,看來老白的體質確實不一般啊。

    「你的意思是進不去了?」我問道。

    老白嘆了口氣說道,「再研究研究吧,既然他能蓋出來,肯定有進去的方法。」

    我點點頭說道,「對了,這門上的圖案你見過麼?」

    老白點了點頭說道,「在一本書上見過,這是女媧的圖案,不過好像跟我見過的那個模樣長的不太一樣。不過要麼是女媧後人,要麼就是崇拜女媧,信奉女媧的民族。」

    女媧的後人不就是炎黃麼,也就是炎黃子孫,我們都算是女媧後人,傳說女媧和伏羲結合生下了少典,少典生了兩個兒子,炎帝和黃帝。女媧捏土造人的傳說聽起來太假了,我還是相信這種繁衍式的造人。
Babcorn 發表於 2016-5-8 11:54
23.第23章 五行破天





    「老白,我和凱爺都覺得這圖案很像歐陽月桐。」我說道。

    老白疑惑的看著我說,「歐陽月桐?就是你那個新女朋友,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挺像的。」

    我很無語的說道,「她是晉元忠的女朋友。你說這中間有什麼聯繫嗎,還是我想多了?」

    老白白了我一眼說道,「你想多了。」

    想想也是,幾千年前的東西了,中國人那麼多,長的像不是挺正常。

    凱爺在一旁嘟囔道,「你說他們當時從哪弄這麼大一塊玉,這玉牆看著就像一個整體,沒有被切割過。就中間的門看著像單獨的,而且還是像鑲嵌到裡面的,沒有一點縫隙。」

    凱爺說的這一點我也比較納悶,這麼大一整塊玉,是從哪找來的?

    老白解釋道,「這玉牆應該用道術拼接在一起的,所以看不出任何拼接的痕跡。我估計這地宮的門也是用道術封上,不過不知道是用哪種道術封的就沒法破解。我們再研究研究吧。」說完就走到玉門面前仔細研究起來。

    我也趕緊走到玉門面前仔細的看起來,現在雖然暫時安全,但是指不定大蛇什麼時候又竄出來就麻煩了。雖然不知道這門口面有什麼凶險,但是總比呆在外面被大蛇吃掉要好。

    不過老白的膽子也真夠大的,看見大蛇潛到水裡面了,還敢一個人潛下去。

    這玉門摸起來很涼,而且我將臉貼到門上,也感覺不到玉門有任何溫度的變化,可見這玉應該是上等的,因為好的玉是恆溫的,不會隨外界的溫度變化而變化。但是有一點,這玉似乎不透明,如果透光性再好一點,隨便切一小塊下來,拿出去就能賣個不低的價錢。

    我跟老白研究了半天,確實發現這門沒有任何機關,就像老白說的那樣,是用道術封的門。不過封門的道術多了去了,而且還是幾千年前的道術,誰會知道當時是怎麼封的。況且古時候的道術要比現在的道術高明的多。

    老白又看了一會兒,忽然神色凝重的說道,「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能用那一招了。」

    「那一招?」我問道。

    「五行破天訣。」

    老白話一說出口,我就吃了一驚。這五行破天訣雖說不是道術中最強的法術,不卻能破除所有道術。相傳,每使用這種道術便會減壽十年,老白竟然會這種早已失傳的道術。

    我見老白已經拿出了道符,就知道他決心已定了,便不再相勸。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一句話,「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老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要查明佩蘭死去的原因。哎,這種情結,像我跟凱爺這種沒談過戀愛的人不會明白的吧。

    老白這次拿出來的是空白的道符,總共拿出來了五張。只見老白把自己的大拇指咬破,在五張道符上分別畫了奇怪的符咒。畫好之後便將五張道符貼在玉門上,然後盤坐在玉門前,雙手合十,開始念叨一些奇怪的咒語。

    這些咒語我大多都沒聽說話,不過最後一句我聽的很清楚,「百解去,如律令!」

    如律令的意思是按法令執行。這話先是被民間巫師所吸收,東漢的時候,巫師門舉行墓門解除儀式時,就是在埋葬死人的時候,讓人鬼分途,鬼不殃及活人的解除文,末尾就是用如律令結束的。

    老白唸完咒語之後,玉門上的五張道符忽然紅光一閃,整個玉門便顫動起來,緩緩地升了上去。玉門上升的過程,動靜非常大,正面玉牆都跟著顫抖起來,玉牆附近的水面也不停的翻滾著浪花。一直到玉門完全打開,周圍才穩定下來。

    與此同時老白猛的吐了一大口鮮血,昏倒在地上。我和凱爺連忙將老白扶起來,只見老白臉色發黑,呼吸也變的十分微弱。

    我讓凱爺先將老白抱到地宮裡面,自己去收了四盞提燈,也匆匆進了地宮。這玉門後面是一條甬道,也是用玉砌成的,能明顯看到砌築的痕跡。甬道大約寬兩米,高五米的樣子,由於擔心再有什麼機關,所以我們只能暫時在門口呆著,不敢往裡面深入。

    我掐了掐老白的人中,老白仍然醒不過來,看來這五行破天術對自己的傷害的確非同小可。現在只能在這裡等到老白醒來了,我們三個只有老白對墓穴的構造瞭解的還算透徹,懂的也多,這麼大的地宮,我和凱爺貿然前進的話,只會白白送命。

    就在這時候,外面忽然想起嘩嘩的水聲,我用手電筒照過去,只見整個河面都不停的翻滾著浪花,似乎有什麼龐然大物要出來一樣。

    看著不停翻騰的水面,我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該不會出來什麼水怪吧?這動靜比那兩條蛇所能鬧出來的動靜大多了。

    凱爺在一旁問道,「這他娘的又是啥東西?」

    我剛搖了搖頭,只見水面上伸出無數條屍藤,朝著我們伸了過來,密密麻麻的全是屍藤。原來是剛剛玉門開啟的時候鬧得動靜太大,驚動了這水下的屍藤。

    這下可怎麼辦?老白還沒醒過來,往裡面跑說不定會遇到更大的麻煩,可是在這裡等的話,這麼多的屍藤,我們三個人無論如何都會被拖下水的。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屍藤已經馬上要伸進來了。在這萬分緊急的時刻,老白忽然站了起來,咳嗽了兩聲,咳出來幾口血。老白用手在嘴角一抹,跑到玉門下面的地面上用鮮血畫了個圖案。

    此時屍藤已經纏到了老白的腿上,我拿起青銅劍一劍斬斷了纏在老白腿上的屍藤,緊接著又有一條屍藤纏在了老白的腿上,而且越來越多。

    老白勉強支撐著身體,口中唸唸有詞。這時候屍藤已經把我們三個都纏了起來,凱爺力氣不行,已經被屍藤慢慢的往後拖了。眼看著就要被拉出去,我一把抓住他,拚命的將他拉了回來。

    隨著老白一聲「急急如律令」,玉門竟然又再次降了下來。轟的一聲,將地宮完全封閉,纏住我們的屍藤也被玉門截斷了,纏在我們身上的屍藤,忽然軟綿綿的落到了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老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嘭」的一聲,再一次直挺挺的栽到了地上,昏了過去。我把了把老白的脈搏,比之前更加虛弱了。這封門之術雖說我也略懂一點,不過這麼大的玉門,要用道術封住,我是做不到的,而且相當的耗費體力。看來,老白這次估計要昏迷很久了。

    地宮的玉門被封上之後,安靜的可怕,連凱爺的呼吸聲我都能聽的一清二楚。我把老白扶到牆角,讓他靠在牆上,對凱爺說道,「你也靠在老白旁邊睡會兒吧,等會兒我叫你,咱倆輪流看守一會兒。現在只能等老白醒了再說。」

    凱爺點了點頭,就靠在老白身旁,不一會兒就呼呼的睡著了,看來確實是累壞了。其實我並沒有打算叫醒凱爺,更別說讓他看守,我去睡會兒了,不過如果不這樣說,凱爺肯定不會願意的。

    我用香灰,在地上畫了個圈,將老白和凱爺圍了起來,又在圈內點上了香。這種香除了氣味很香之外,還能促進睡眠,凱爺太累了,還是讓他多休息一會兒吧。最後又在香灰做的圈外,貼了幾張鎮屍符。希望這些符咒能克制住這地宮裡面的「東西」。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打算一個人先往前走走,去看看這個地宮。老白已經將地宮的門給封死了,也就是說按照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或者說可能性很小。老白的體力,估計很難再用一次「五行破天陣」了。

    即使能將門打開,外面的屍藤已經被驚醒了,加上那兩條大蛇,要出去恐怕很困難。如果僥倖活下來的話,恐怕還要找另外的出口。

    經歷了這麼多,此刻膽子倒也膽大起來,並不是很害怕了。不就是一個地宮,再壞的結果無非就是一個死,有什麼好怕的。

    我用手搓了搓臉,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拿著手電筒慢慢地朝前走去。這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起,之前在上面墓穴中看到那個鬼臉,而且也忘記了問陰三關於留聲機的事,不過現在想問已經晚了。

    唯一可能的推測就是那間墓室之前有人進去過,或者說那個留聲機是陰三的爺爺或者太爺爺放在裡面的。不過那個女人的鬼臉我一直想不通,難道真的是幻覺?就在我想的時候,眼前忽然露出來一張人臉,披頭散髮的半張著嘴,嘴角微微上揚著,似笑非笑。

    我猛地一抬頭卻消失不見了。等等!這張臉我之前就感覺到熟悉,現在看到了那個玉門上的人首蛇身圖案,覺得,這張恐怖的人臉有點像歐……陽……月……桐。不對,應該說像那個人首蛇身的傢伙。可是確實更加像歐陽月桐一點?難道說這墓穴跟歐陽月桐有關係?
Babcorn 發表於 2016-5-8 11:54
24.第24章 噩夢





    我想起老白之前說晉門主找他幫忙,說晉冥的妹妹的女兒和這座墓穴有關係?歐陽月桐和晉元忠認識,晉元忠是晉冥的孫子。晉冥的妹妹的女兒,不是比晉元忠大一個輩分麼?難道說歐陽月桐是晉冥的妹妹的女兒的女兒?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這座墓穴恐怕真的和歐陽月桐也有些關係了。要是這次能活著出去的話,一定要去問清楚。

    這座地宮可以說全部都是用白玉砌成的,即使是秦始皇陵也沒有這麼大的手筆吧?而且走在地宮裡,雖然沒有發出那種打打的腳步聲,可是輕微的腳步聲還是有的,重點是就連這輕微的腳步聲也有回音,我只要一走動,單從聲音上來聽的話,就好像有好幾個人在走一樣。

    往前走了大概有十米,我就停了下來,不敢再往前走了。因為在那個山洞裡面,白玉鋪成的路可是會融化任何東西的。

    我拿出一張符咒揉成團,扔到前面,紙團落在地上什麼也沒發生,我鬆了口氣,繼續朝前走。就這樣一邊走,一邊仍紙團,大概走了五十米左右,出現一左一右兩條甬道。我兩邊看了看,都是很深的甬道,用手電筒看不到盡頭。又擔心老白和凱爺,所以就打算暫時先回去,還是等老白醒了再做打算。

    往回走的時候,剛開始沒什麼異常,走了一段距離,覺得身後有人跟著我,回頭看去什麼都沒有。可能太緊張了吧,於是揉了揉雙眼,讓自己保持清醒。

    走到離老白他們還有二十米的時候,感覺耳後有人呼吸,這次是的的確確有人呼吸!我忽然停了下來,嚇的渾身都在發抖,可是就是不敢回頭看。

    那呼吸聲一直在我耳邊,很細微,我能感覺到這人呼出來的氣是涼的。我握了握拳頭,拿出青銅劍,一咬牙,拼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

    猛然一回頭竟然什麼都沒有!難道又是幻覺?怎麼可能,那種涼涼的感覺明明就是有人在我耳旁呼氣一樣。

    此時我的心臟已經在猛烈的跳動了,連忙跑到了老白身旁,和老白靠在一起,還拿起手電筒朝裡面照了照確定沒什麼東西,才漸漸放下心來。

    我以為經歷過這麼多事,膽子已經夠大了,沒想到竟然還是害怕。看來不怕死和不怕鬼是兩碼事。恐懼源於未知,這話真的沒錯啊,如果當時知道身後是什麼東西的話並不會害怕,可是明明就是感覺到有東西,一回頭竟然沒有了!

    我和老白貼的很近,才感覺到有安全感,雖然老白現在昏迷了。人總是這樣,在自己懦弱的時候,總是要找一個比自己強大的人在一起才會有安全感。

    我點了根菸,抽了起來,心裡祈禱老白能快點醒過來。煙抽完以後,靠在老白肩膀上,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朦朦朧朧的感覺到有人在叫我,睜開眼一看,臥槽!歐陽月桐!我看了看身旁的老白和凱爺,倆人還沒醒來。

    歐陽月桐表現的十分著急,連忙說道,「秦楓,快去救救元忠,他困在裡面的墓室了。」一邊說一邊拉我,看她的樣子已經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姓晉的小子也來了?我感到十分納悶就問道,「你們什麼時候進來的?是不是這地宮有別的入口。」

    歐陽月桐頭也不回的一直拉著我,似乎很著急的樣子。我跟著她跑了一段距離,問她什麼她都不說話,我感覺不大對勁,就停了下來。拍了拍歐陽月桐的肩膀喊道,「歐陽月桐,你倒是說話啊!」

    歐陽月桐忽然回過頭,看著我咧著嘴笑了起來,笑的很詭異,然後她的眼睛裡開始流出血來。我嚇的後退了兩步,只見歐陽月桐,拿著一把劍一劍刺了過來。

    我大叫一聲,醒了過來。臥槽!竟然是一場夢,而且這夢做的也太真實了吧。此時我感覺整個身體都濕透了,沒想到剛剛竟然出了那麼多的汗。老白和凱爺還沒醒過來,我掐了掐自己胳膊,還好能感覺到疼痛,確定現在不是在做夢。就又點了一根菸,想抽根菸冷靜一下。

    剛抽了一口,凱爺忽然喊了句,「谷振!」然後就醒了過來,滿臉都是汗。

    「做噩夢了?」我問道,順便遞了根菸過去。

    凱爺點了點頭,說夢到谷振也來這地宮了,被一具骷髏拿著斧子砍死了。我告訴凱爺說我也做噩夢了,夢到歐陽月桐來這兒把我殺了。可能是太累了,精神狀態不好,所以才會做噩夢,沒什麼大事。

    凱爺點點頭問我,「我睡了多久?」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也睡著了。」說著就去包裡翻手機,拿出來之後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動關機了,我明明記得是滿電,看來電池在這地宮裡失效了。幸好包裡還有一塊手錶,拿出來之後,發現手錶竟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

    「這地宮的磁場很怪異,做噩夢可能跟磁場也有一定的關係。」我說道。為了不給凱爺過多的心理壓力,我沒有告訴他剛剛感到覺耳後有呼吸的事情。

    不過現在我感覺很餓了,看來一定睡了不短的時間。我把了把老白的脈搏,已經穩定多了,就拿出水喂了喝了點。由於老白是昏迷狀態,似乎嗆到了他,老白咳嗽了一聲便醒了過來。

    老白問我他昏迷了多久,我告訴他我和凱爺都睡著了,手錶在這裡面也不能用,不過應該是過了很久了。老白點了點頭,看了看地上的道符和香灰說道,「以後不要在墓穴裡點這種香了,好在沒發生什麼事,一旦出事了,等我們醒過來,你就沒命了。」

    我尷尬的點了點頭,竟然被老白看了出來。我們三個吃了些壓縮餅乾,每人喝了一瓶礦泉水,又休息了一會兒,就決定往地宮深處走了。

    我問老白這玉門還能打開麼?老白搖了搖說,「打不開了,我的體力已經用的差不多,沒有一個月的恢復時間,很難在施展五行破天陣了。而且剛剛的封門術,我也不知道破解方法是什麼,見當時情況危急,所以才用了這封門術。」

    我和凱爺都是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因為在進來之前,我們已經做好了留在這座地宮的打算,門能不能開啟已經無所謂了。

    我告訴老白前面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左一右兩條岔口,並且也說了自己剛剛感到身後有人的事。

    老白點了點頭說道,「這地宮裡面磁場比較混亂,容易對人的腦子產生影響,你剛剛的可能是幻覺。如果不是幻覺的話,可能就是陰魂了。」

    「陰魂?」我疑惑的問道。

    「這地宮這麼大,肯定葬了不少人,說不定是整個民族。在道家有輪迴的說法,人死後靈魂就會投胎轉世。但是如果用白玉棺材的話,就能阻止靈魂投胎轉世。這個地宮整體都是用白玉做成的,可見墓主並不像讓這些人死後進行輪迴。

    所以這些人的靈魂就留在了地宮裡,不過剛開始只是靈魂,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鬼魂,這些鬼魂幾千年被埋在地下,陰氣很重,時間一長就會變成陰魂,變成陰魂之後就再也無法投胎轉世了。不過陰魂一般不會對人造成直接的傷害,頂多是影響人的神智,一些強大的陰魂才會對人體附身。」老白解釋道。

    聽老白這麼一說,我心裡的負擔一下子減輕了許多,不過對於剛剛的夢我卻沒有告訴老白,因為我覺得這夢肯定和這地宮裡面的磁場有關係,沒什麼大礙。

    走到岔口的時候,老白分別在兩條甬道前嗅了嗅,皺了皺眉頭說道,「只能蒙了,什麼都聞不出來,這白玉似乎有隔絕氣味的功能。帶硬幣沒?」

    我從包裡找了找,翻出來一枚一塊錢硬幣遞給老白,老白接過硬幣說到,「正面走左邊,反面走右邊。」說完將硬幣往空中一拋。

    硬幣在空中飛快的翻滾著,老白雙手一拍,將硬幣夾在手內。隨著老白手掌的離開,一個大大的「1」字露了出來。

    「正面,左邊。」老白說道。

    於是我們三個人便進了左邊的甬道。這甬道不算窄,我們三個人可以並排而行。不過老白依然選擇了走在最前面,我和凱爺並排走在老白身後。

    我三個人的腳步聲混著迴響,聽起來像是十幾個人在走動一樣。老白走的很慢,腳步聲已經很輕了,可是依然能發出回聲。在這座地宮裡似乎揮一下手都會有回聲。簡直安靜的令人可怕。

    老白一邊走,一邊仔細看著兩邊,時不時用手敲敲甬道兩側的牆壁,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格外小心。

    如此走了很久,終於到了拐彎處。拐過去之後還是一模一樣的甬道,又走了一段距離,又是一個拐角。

    來來回回拐了七八次,總算到了一條只允許一個人通過的甬道。這條甬道不算長,用手電筒照過去,能明顯的看到前面是一扇門,門後應該是墓室了。不過這麼大的地宮,這個墓室應該只是陪葬人所用的墓室,真正的主墓室還不知道在哪兒。
Babcorn 發表於 2016-5-8 11:54
25.第25章 另一個老白


    這一路上走過來什麼事都沒發生我覺得挺奇怪的,這種地宮不設置機關麼,於是問老白,「老白,我們是不是過來的太輕鬆了點?」

    老白也是點點頭,說道:「我也覺得奇怪,按理說這麼長一段距離的甬道怎麼也得設置些機關吧,可是竟然什麼都沒有。」

    就在我們正奇怪的時候,從身後傳了一陣腳步聲,就是從我們剛剛過來的甬道里傳來的。「咚咚咚」的,似乎走路的人體格非常胖,每一腳都踩的很用力。加上這地宮裡面有回音,判斷不出來到底有幾個人。

    「難道是粽子?」我問道。

    老白皺著眉頭說道,「不清楚,不過我們剛剛過來的時候並沒有碰見什麼東西,應該是從門口處右邊那條甬道過來的。」老白一邊說一邊看了看周圍,然後指了指上面對我們說道,「先到上面躲一躲,那個墓室我們不瞭解情況不要貿然過去。」

    說完我們三個便撐著兩邊的牆壁爬了上去,凱爺爬的有些吃力,不過在我和老白的幫助下,也爬了上來。我們三個就像蜘蛛一樣,雙手雙腳撐在牆上,觀察著下面的動靜。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心臟也開始猛烈的跳動起來,不知道走過來的是什麼東西。等到腳步聲在我們下面響起時,我連忙屏住呼吸,可是發現竟然什麼都沒有!

    除了咚咚咚的腳步聲,什麼都沒有。不過這下可以從聲音準確的判斷出,只是一個人,應該說是只是一個東西在走。

    地宮中有一個隱形的「人」?這怎麼可能?

    老白也是睜大眼睛,一臉驚訝的表情。咚咚咚的腳步聲,從我們下面走過,走到前方的墓室前,又折了回來。

    腳步聲再次在我們正下方響起時,忽然停了下來。我見老白對我和凱爺做了捏住鼻子的動作,應該是讓我們屏住呼吸。

    就在這時,老白的胳膊上忽然瞬間流出血來,老白的表情也變的十分痛苦,強忍著不發出任何聲音。

    我準備開口問老白怎麼了,老白對著我輕輕搖了搖頭。只見老白胳膊上血順著胳膊淌了半個身子,兩條褲子都染紅了,就在鮮血馬上要滴下去時,下面的腳步聲再次動了起來,往來時的方向走了過去,總算是離開了。

    等咚咚咚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之後,我們三個趕緊爬了下去。老白將自己的上衣脫了,胳膊上三條長長的口子,汩汩的流著血像是被什麼東西抓了一樣。好在血的顏色是正常的,不過老白還是在傷口上撒了香灰然後又清理傷口才將傷口包紮好。

    忙活完之後我問道,「老白,剛剛那是什麼東西。」

    老白的臉色變的很納悶,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魂屍。不過魂屍是傳說中的東西,就是以靈魂狀態存在的殭屍。而且剛剛他應該感覺到我們在上面了,剛才受傷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是被爪子抓傷的。不過,這魂屍為什麼忽然走了?」

    魂屍?還有這種殭屍。這時候我想起沒下來之前老白在醫院忽然坐起來抓住我的胳膊說,「秦楓,跑,這墓穴不是我們能去的。」如今看來這墓穴確實不是我們能來的,別說我們了,即使是爺爺,恐怕也很難在這地宮活著出去。

    凱爺這時候忽然說道,「靈魂狀態的殭屍?那抹牛眼淚是不是就能看到了?」

    老白問道,「你帶的有?」

    凱爺在包裡翻了半天,拿出來一個小瓶子說道,「備用的,以防萬一,你也知道我這人害怕看不見的東西。」

    老白拿過瓶子點了點頭說道,「試試吧,如果真的是魂屍,可能會看到,如果不是,那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說完我們三個人每人往眼上抹了些牛眼淚。

    「我們趕緊去看看前面那道門吧,那東西估計是來回巡邏的,等會兒恐怕還會回來。」老白說著就起身往墓室走去。

    「你胳膊沒事吧老白?」我問道,順便和凱爺整理了東西也往墓室那走去。

    老白活動活動了胳膊,回頭對我說道,「沒事,小傷。」

    就在老白回頭的一瞬間,我看見老白的瞳孔忽然間全部黑了一下,然後就又恢復正常了。我連忙問道,「老白,你剛剛有沒有感到到身體哪裡不對勁?」

    老白納悶的看著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怎麼了?」

    難道是我出現幻覺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看你臉色不太好。」心裡卻是在琢磨剛剛發生的事,這種情況我聽說過,老白或許中屍毒了。

    老白笑了笑說沒事,便繼續往前走了。我拉了拉凱爺,稍微放慢了些速度,對凱爺悄悄說道,「你剛剛有沒有看到老白眼睛變黑了?」

    凱爺搖了搖頭說沒怎麼注意,問我怎麼了。我也搖搖頭告訴他沒什麼事,可能是我眼睛花了。

    我們三個平安無事的到達了玉門面前,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這條窄的甬道雖然不長,但是老白走的極為慎重,稍微一不小心我們三個說不定就去找閻王爺報導了。

    這玉門上刻了些文字,竟然是象形文字,跟商朝的甲骨文很像,不過又不太一樣。也就是說,但從文字來判斷,這座地宮的朝代應該是商朝前後的。

    象形文字很容易看懂,這門上刻的也不多,大概意思就是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男人送了女人一件東西,不過送的什麼東西看不出來,只能看出來是個方形的東西。

    整扇玉門和牆壁的銜接天衣無縫,看來又是像老白說的那樣,是用道術封的門。我有些擔心老白,之前那次五行破天術已經耗費了老白絕大部分的體力了,現在又受了重傷,如果老白再用道術開始這扇玉門,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得住。

    「秦楓,這地宮很奇怪,墓室的門上基本都會刻一些圖案,可這玉門刻了一個故事,而且還只是故事的一部分,估計這地宮裡面有很多這樣的門,不過這只是我的推測。」老白一邊摸著玉門一邊對我說道。

    凱爺在一旁問道:「啥故事?」

    「一個男的追求一個女的,送了個東西。」我說到。

    「沒了?」

    「沒了。」我聳了聳肩。

    「那送了啥?」

    「我怎麼知道,沒畫出來。」我沒繼續搭理凱爺,衝著老白問道:「老白,這玉門是用道術封的吧?」

    老白搖了搖頭說道:「看起來不太像,而且這應該不是主墓室,沒必要耗費巨大的精力進行道術封門。不過機關我還沒找到,而且這玉門沒有關死,我能聞到很微弱的一股香味。」

    說完老白又將鼻子貼在玉門的邊緣處,使勁嗅了嗅。

    「香味兒?檀香麼?」我問到。因為有些墓室裡面會放上等的檀香,這種香料很名貴,而且有安神的作用,以前的認為人死後,在屍體旁放檀香能夠讓靈魂得到安息。就像以前的人在親人死後,會燒紙錢,讓死掉的人在陰間能夠消費,這種習俗到現在還有,不過其實是沒有陰間的。但是鬼魂的存在與否還沒有一個準確的定論。

    「不像是,很像花兒香,味道太弱了,聞不出來,秦楓你來推推試試,看看能不能推的動。」

    我點了點頭,雙手放在玉門上面,用力的朝前推了推,紋絲不動,一點反應也沒有。我搖了搖頭對老白說道:「不行,這玉門關的太緊了,推不動。」

    老白又摸索了半天對凱爺說道:「把鐵錘給我。」凱爺從包裡拿出錘子遞給老白,老白接了過去,掄起胳膊就朝玉門砸了一錘。

    「咚」的一生巨響,迴蕩在墓室,聽起來就像整個地宮都在響一樣。

    「空的,這後面肯定有路,說不定還是間墓室,秦楓,你來砸!」老白說著就把鐵錘遞給了我。

    我有些擔心的問道:「這麼做鬧的動靜太大了吧?會不會再把那個魂屍給招過來?」

    「顧不了那麼多了,現在回去走另一條路還是會碰到魂屍,只要在魂屍來之前,砸開就行了。」老白說到。

    我點了點頭,掄起錘子「咚」的一聲砸在玉門上,玉門似乎有些鬆動。我心裡暗自高興,剛準備砸第二下的時候,我們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跑步聲,「咚咚咚」的速度極快。

    「快,魂屍過來了……」老白的話還沒有說完,凱爺緊跟著說道:「來不及了……」語氣聽起來很奇怪。

    與其同時,「咚咚咚」的腳步聲在離我們身後不遠處,停了下來。我和老白連忙轉過身去。

    老白問道:「凱爺,你這牛眼淚好像有作用,你看到東西沒?」

    凱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老白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秦楓,你看到了什麼?」

    「你,沒穿衣服的你。」

    此時我們面前站著另一個老白,赤身裸體,簡直跟老白長的一模一樣,應該說站在我們面前的就是老白,不過跟我們身旁的老白不一樣的是,另一個老白光著身子,兩隻眼睛是純黑色的,沒有眼白,直勾勾的盯著我們看,看的我心裡毛毛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6-5-8 11:55
26.第26章 再次負傷





    「凱爺,你看到了啥?」我問道。

    凱爺喉頭上下滑動了一下,估計是嚥了口吐沫,說道:「老白,這魂屍不會是你的祖先把?」

    老白在自己的臉上掐了一下,又拿出匕首輕輕的在手背上劃了一刀說道:「不是幻覺,這魂屍長的跟我一模一樣,你們看他的左手。」

    我這才注意到,跟老白一模一樣的魂屍左手手指上沾著血,很明顯是剛剛將老白抓傷才染上的鮮血。

    「老白,有件事我得跟你說一下,我剛剛問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你說沒有,是因為我看到你的眼睛忽然間黑了一下,就跟這個魂屍現在的眼睛一樣,不過只是黑了一下,就又恢復正常了。」我說到。

    老白聽了我的話,點了點頭,用舌頭舔了舔剛剛才劃破的手背,眉頭忽然皺了起來說道:「我中屍毒了,先不管這個,得先把這魂屍做了!」

    「怎麼做?」我問道。

    「不知道,我以前也沒碰見過魂屍這種粽子,只有先下手為強了,它既然不動,我們動。把青銅劍拿出來。」

    我拿出青銅劍,再一次用忍著鑽心的疼痛用舌尖將劍刃舔了一遍,青銅劍發出清脆的劍鳴,瞬間變的血紅血紅的。

    凱爺這時說道:「老白,這魂屍看到你就不動了,我估計八成跟你有關係,你有沒有那種能跟粽子溝通的道術什麼的,要不跟它交流一下?」

    老白瞪了凱爺一眼說道:「扯JB淡,哪有這種道術,殭屍根本沒有思想,那些粽子都是受詛咒,或者被操控才會成為粽子的,我估計這魂屍是因為剛剛沾了我的血,所以才會變成我的模樣,如果剛剛抓的是你,估計我們這會兒看到的就是你了。」

    老白的分析很有道理,魂屍魂屍嘛,這就跟鬼附身差不多,不過我擔心的時,這魂屍的身手會不會和老白一樣敏捷,於是我問道:「老白,這魂屍會不會也會你的會的東西,比如道術什麼的?」

    老白說道:「不清楚,道術肯定不可能,粽子要是會道術,早就破棺而出了,不過至於身手方面就很難說了,不管了,趁它現在不動,先去給它一刀,你倆先別過來。」說著,老白就拿著匕首衝了過去。

    我有些奇怪的是這魂屍從見到我們三個開始,就一動不動的杵在那裡,跟死屍一樣。可是這魂屍明明會動,為什麼不動呢?難道真的跟老白有關係?

    在我想這問題的時候,老白已經衝到魂屍面前了,右手握著匕首,舉起來就朝魂屍的眼睛紮了過去,只見魂屍身子竟然一閃,躲了過去,然後又站在那裡不動。

    緊接著老白又是一刀,不知道是這魂屍沒有反應過來,還是老白的速度太快,這一刀劃在了魂屍的胳膊上。

    接下來發生了讓我和凱爺無比震驚的事情,魂屍竟然毫髮未損,而老白的胳膊卻噴出血來,就像這一刀是劃在老白的胳膊上一樣。

    我和凱爺連忙跑了過去,將老白扶起來。剛剛那一刀明明劃在魂屍的身上,而受傷的卻是老白,傷口已經見骨了,必須馬上止血,否則老白一會兒就會失血過多而昏過去。

    「你先忍著點,」我抓了把香灰撒在老白的傷口上,發出滋滋的響聲,看來老白體內確實中了屍毒。撒香灰的過程,老白一直緊咬著牙,時不時發出一聲悶哼,傷口已經見過了,這種疼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可況還沒有麻醉。

    傷口不流血之後,我又用碘酒清理了傷口,這麼長的口子清理過之後,看起來非常瘆人,我拿出繃帶打算給老白包紮。

    老白搖了搖頭,此時的老白已經滿頭大汗了,看來確實忍受了巨大的痛苦。只見老白點了蠟燭,將匕首放在蠟燭上燒的發紅,然後拿著匕首就往裂開的傷口上放。隨著老白的一聲悶哼,和一股烤肉的味道,老白的傷口總算是徹底不流血了。

    「這傷口太深了,必須縫合,我們沒帶針線,只是包紮的話,稍微一動傷口就又會崩開。」老白說著又活動了受傷的胳膊說道:「沒什麼事兒了。」

    我和凱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奇怪的是魂屍從老白受傷開始又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直勾勾的看著我們,這魂屍的由於沒有眼珠子,兩隻眼睛全是黑漆漆的一片,不管從什麼角度看,都覺得魂屍是在盯著自己看一樣。

    老白站起來,把手伸到魂屍面前揮了揮,魂屍依然一動不動。說來也奇怪,這魂屍為什麼會躲開攻擊,卻不會主動攻擊?難道它看不見,是根據陽氣的流動來感知攻擊的?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老白,老白搖了搖頭說道:「不應該是這樣,如果它靠陽氣來感知,我們三個現在站在它面前它為什麼不攻擊?一定有原因。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為什麼匕首明明劃在了魂屍身上,我自己卻受了傷,一定有什麼詛咒。」

    「老白,我想起一種巫術,人偶詛咒術。你現在這種情況跟那個挺像的。」這人偶祖咒術,就是用木頭或者泥巴、稻草,把你要詛咒的人做成人偶,然後下詛咒,對人偶進行針扎什麼的,受詛咒的人也會受到同樣的影響。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麻煩了,道術裡面也有這樣的道術,對一個人使用這樣的道術,讓樹木或者其他東西當作這個人的替身,只要鞭打樹木,這個人的本身也會受到同樣的傷害,不過這種很早就已經失傳了,更別說破解之法了。」老白皺著眉頭說到。

    老白試著捏了捏魂屍的胳膊,魂屍依然沒有反映。接著老白又拿著手電筒碰了碰魂屍的胳膊,魂屍還是沒有動。

    「我捏這魂屍時自己確實感到像是在捏自己,不過它為什麼不躲?難道是匕首?」老白喃喃道,然後拿著匕首朝魂屍劃了過去,只見匕首快要劃到魂屍時,魂屍突然身子一側,躲了過去,嚇了我一跳。

    「老白這匕首是爺爺從哪弄來的?」我問道。

    老白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不過聽爺爺說這匕首總共有七把,我們四個每人一把。先不管這個,反正這匕首傷不了它,我們繼續開墓門。」

    說完老白拿香灰在魂屍身體周圍封了圓圈,拿出一張定屍符貼在魂屍的腦門上,緊接著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老白忽然間一動不動的杵在那裡,手還是貼道符那個姿勢。

    「怎麼了?」我連忙問道。

    「我動不了了。」老白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看來這定屍符對魂屍有作用,老白也跟著被定住了。

    我伸手就去想去揭下那張道符,可是指尖還沒碰到道符的時候魂屍忽然間後退了許多,然後又站在那裡不動,而老白依然動不了。

    什麼情況?我趕緊衝過去,又伸手去揭那張道符,可是每次都被魂屍躲過去。

    老白忽然喊道:「秦楓,不對勁,這魂屍好像能感覺到你。」

    「那怎麼辦?」

    「先別管,你先去把玉門砸開。凱爺,你過來把指頭咬爛,在我額頭上畫個符咒。」老白又對凱爺喊道。

    我對凱爺擺了擺手,走到老白面前,將手指咬破在老白額頭上畫了個符咒,念了咒語。老白整個身子忽然想下一墜彎著腰兩手扶在雙腿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來是累的不輕,難道魂屍剛剛來回躲閃,老白也會消耗體力?這樣太邪門了吧。

    「老白,不對勁,那魂屍好像會消耗你的體力。可是我想不明白,它為什麼不攻擊我們?」我對老白說道。

    老白依然低著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沒有回答我,而且喘息聲越來越重。

    「老白?」我拍了拍老白的肩膀喊了一聲。

    老白還是低著頭,依然沒有回答我,喘息聲忽然變的越來越慢了。

    「老白?」我又喊了一聲。

    喘息聲沒有了,整個地宮又安靜下來,我看著低著頭的老白,又回頭看看和老白一樣的魂屍,只見魂屍這時候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笑,一種可怕的感覺籠罩在整間墓室。

    凱爺在老白身後不遠處問道:「怎麼了?」

    我對凱爺做了個「噓」的手勢,讓他不要說話,又擺了擺手示意他走遠點,凱爺點了點頭往後走了些。

    我伸出手準備扶著老白的額頭將他的頭抬起來,可是就在我的手馬上就要碰到老白額頭時,老白忽然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量非常巨大。完了!老白恐怕屍變了!

    我用盡全力繼續朝前摸,老白這時候的力氣雖然很大,可是我畢竟是天生神力,手還是一點一點的往前伸,就在我的手指剛剛碰到老白的額頭時,老白忽然抬起了頭!

    黑的!老白兩隻眼睛是黑的,黑漆漆的兩個黑窟窿,看不到眼珠,而且和魂屍一樣,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的樣子。

    「老白?」我叫了一聲。
Babcorn 發表於 2016-5-8 11:55
27.第27章 斬魂屍





    老白似乎沒有聽見一樣,仍然死死的抓著我的手腕,不過卻沒有攻擊我。

    「老白怎麼了?」凱爺問我。

    「你先不要過來,老白屍毒發作了。凱爺,你按我說的做,我現在試著看能不能吸引老白和這個魂屍,我們先移動到地宮入口處再說。」

    凱爺愣了下隨後便點了點頭,開始收拾東西。

    我用右手開始掰老白抓在我手腕上的指頭,雖然老白抓的很死,不過我使出了渾身力氣總算是將老白的手給鬆開了,連忙抽手出來。

    我在老白面前揮了揮手,老白跟剛剛的魂屍一樣,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拿出爺爺給的匕首,朝老白揮了過去,當然不是真的要插到老白身上,而是試試看老白會不會像魂屍一樣躲開。可是匕首眼看就要插到老白的身體裡了,老白竟然絲毫沒有反應。

    我又拿著匕首朝魂屍揮了過去,魂屍也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這下怎麼辦?如果真的用匕首刺魂屍,老白肯定也會受到傷害。可是為什麼老白和魂屍都站在那裡不動?魂屍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拿出兩張定屍符分別貼到老白和魂屍的額頭上,對凱爺喊道:「凱爺,先過來。」

    凱爺走到我身旁,我拉著凱爺就往回跑,可是我們跑了很遠,老白和魂屍依然站在那裡不動,也不追過來。

    「怎麼辦?老白還是不動彈。」凱爺問道。

    「凱爺,你聽我說,現在只有一個辦法,等會兒我把地宮的門打開,送你到我們下來的白玉台階處,你回去找爺爺,我在這裡守著老白,現在只有爺爺能救老白了。」我很認真的對凱爺說到。

    「你會五行破天術?」

    「老白施展的時候我把咒語記下來了,我有把握把地宮的門打開。等會兒你出去了,我給你貼些符咒,這樣那些屍騰就不敢靠近你。老白中了屍毒,不知道能撐多久,所以你要盡快去找爺爺。」

    「可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現在只有這個辦法了,我會盡力拖延時間,走!」說完我和凱爺便朝地宮入口處跑去。

    一直跑到門口,魂屍和老白都沒有追來,但願是定屍符起了效果,否則老白就危險了。我學著老白之前的樣子,拿出五張空白的道符,在道符上畫了符咒,分別貼在地宮的玉門上,然後念起了咒語。

    只見五張道符開始微微發出紅光,我也感覺渾身氣血翻湧,胸口悶的不行。緊接著整座地宮開始微微顫動,玉門緩緩的開啟了一條縫,慢慢的往上升,我的胸口也越來越難受。

    就在玉門升起離地面一掌寬的時候,我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快速的跑步聲,凱爺在一旁喊道:「秦楓,小心!」

    此時我也顧不得正在施展的五行破天訣,連忙回頭,剛轉過頭去,感覺胸口一陣劇痛,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與此同時一陣巨大的響聲,玉門又重重的關上了。

    而我面前,魂屍的手已經朝我雙眼插了過來,我連忙拿出匕首刺了過去,魂屍不但不躲,反而繼續朝我眼睛伸來。魂屍額頭上還貼著我剛剛貼上的鎮屍符。

    我連忙朝右一側身,躲了過去,那魂屍的手直直的****了玉門裡面,隨後又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老白在魂屍身後,保持著伸手的姿勢定在了那裡。

    「凱爺,出不去了,這門一旦開啟,魂屍就會阻擋。」

    「秦楓,怎麼才能破除老白跟魂屍之間的詛咒?」

    凱爺跟我想的一樣,要想救老白首先就要破除魂屍的詛咒,不然即使將老白身上的屍毒給解了,詛咒還是存在的話,老白一樣很危險,何況我們還不知道這種屍毒該怎麼解?

    我搖了搖頭,剛剛的胸悶已經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不過身體卻覺得十分無力,看來這五行破天訣確實消耗體力。

    「等等,凱爺,老白是不是說過五行破天訣能夠破除所有道術?」

    凱爺連忙點頭說到:「好像是這樣。」

    「這咒詛跟道術有關,用五行破天訣也許能破除魂屍的詛咒。」

    「秦楓,你打算再用一次五行破天訣?那樣就二十年了……」

    我揮了揮手,沒讓凱爺繼續往下說,五行破天訣用一次就減少十年的壽命,不管這種說法是否屬實,可是單從消耗的體力來看,這種道術卻是非同小可,事到如今只好如此了。

    我把貼在玉門上的五張道符揭了下來,畢竟畫符要用童子血,我的體力已經耗了一大半兒了,能省點是點。道符這東西只要不被破壞,是可以再次利用的。

    我將五張道符分別貼到老白身上,盤腿而坐,雙手合十,再一次唸起來五行破天訣的咒語。

    五張道符再一次發出了紅光,不過這次我卻沒有感覺到胸口發悶,難道這五行破天訣對身體的影響跟道術的強弱有關?多半是這樣了,地宮那麼大的玉門,施展道術自然要費力的多。

    我唸完咒語之後,老白身子忽然抖了一下,從嘴了噴出一口黑血來,隨後兩隻眼睛便慢慢恢復正常。

    老白此時看了看我,眼神十分迷茫,然後看了看自己身上貼著符咒,反應過來說道:「五行破天訣,真有你小子的。我剛剛屍毒發作了?」

    我點了點頭,指了指站在那裡不動的魂屍。說來也奇怪,魂屍和老白的詛咒已經被破除了,可魂屍還是定在那裡不動彈。難道詛咒沒有破除?

    「老白,魂屍在你身上的詛咒不知道解除掉沒有?」我問到。

    老白微微搖了搖頭,拿出匕首輕輕地朝魂屍揮了過去,奇怪的是這次魂屍竟然沒有躲,匕首的刀刃從魂屍的後背上劃了過去,就在我以為老白的後背會被劃開一道口子的時候,魂屍的背後出現一道傷口,雖然很淺,不過鮮血還是從細長的傷口中滲了出來。

    「老白,你有事沒?」

    老白沒有說話,緊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手指摸了摸魂屍背後的鮮血放到鼻子前聞了聞,忽然驚恐的說道:「人血!活的!這魂屍是人,怎麼可能?」說著朝後退了幾步。

    我和凱爺一聽都是嚇了一跳,連忙跑到老白身後,尼瑪活的魂屍?什麼意思?這不是粽子,是個人?還是個隱形的需要抹牛眼淚才能看到的人?

    「老白,你別嚇我,這是個活人?」凱爺問到。

    老白把剛剛沾了血的手指放到嘴裡嘗了嘗說道:「這血還是溫的,很新鮮,確實是人血。可是這魂屍沒有呼吸,這根本說不通。」

    「老白,你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第一次來的時候碰到過一個人,就是丟下這把青銅劍那個人。」

    老白點了點頭。

    「我覺得是應該是這樣子,那個人也進了地宮,但是受了詛咒或者受了攻擊,如果他進入這地宮的時間和我們進入的時間相差不是太久的話,他即使變成了殭屍,身體內的血液也不會很快就完全屍化。」

    「你的意思是,這個魂屍是人中了屍毒或者受了詛咒之後變成的?」

    「很有可能,你想想看,這麼大的地宮,甬道內什麼機關都沒有,建造地宮的人怎麼可能傻到不做機關的地步?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地宮內有詛咒,變成魂屍的詛咒。」

    「秦楓,你有沒有感覺身體不舒服?」老白突然神色緊張的看著我問到。

    我連忙搖了搖頭。

    老白拿出匕首,在自己胳膊上劃了一刀,用舌頭舔了舔刀刃,接著又在我胳膊上劃了一刀,也舔了舔,臉色一變,又拽著凱爺的胳膊劃了一刀,又舔了舔,說道:「我們三個都中屍毒了。」

    聽老白說完,我連忙舔了舔自己胳膊上的小刀口,自己的血液有股怪怪的味道,仔細品了品,竟然嘗出屍體腐爛的味道,很輕微。

    我準備問老白有沒有什麼解除屍毒的辦法時,眼前忽然黑了一下,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就又恢復正常了。

    老白盯著我說道:「你眼睛剛剛也變黑了,先不管屍毒。這魂屍不管是什麼東西,必須先解決掉,萬一真的真的是屍變成的,等完全屍化就麻煩了。」

    老白二話不說,提起匕首就朝魂屍衝了過去,一刀劃在魂屍的喉嚨上,鮮血噴湧而出,濺的老白滿身都是。隨後老白一用力,將魂屍的頭給割了下來了。緊接著魂屍的身體,軟軟的倒在地上,脖子裡還不停的湧著血,一會兒功夫地下就流滿了鮮血。

    老白手裡拿著另一個老白的腦袋,黑漆漆的眼睛,嘴角還笑著,這場面看起來太詭異了。老白將魂屍的腦袋扔得遠遠的,對我和凱爺說道:「點蠟燭,清屍毒。」

    我看著魂屍的腦袋落地之後,滾了幾下停在那裡不動了,後腦勺朝著我們,我準備鬆一口氣時,已經停下來的腦袋忽然又骨碌了一下,臉扭了過來,嚇得我連忙喊道:「老白,眼珠子!魂屍的眼珠子!紅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6-5-8 11:55
28.第28章 這玉有毒!





    魂屍的腦袋孤伶伶的躺在地上,紅色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看著我們這邊,不過沒有看我們三個,而是盯著它自己的屍體看。

    魂屍的屍體現在是側躺在地上,可能是由於體內的血流的差不多了,渾身的皮膚比之前白了許多。

    老白看了看魂屍的腦袋,又看了看屍體,眉頭微微一皺,朝屍體走了過去。老白走到魂屍的屍體旁,將魂屍原本側著身體翻了過來。這時我才發現魂屍的屍體上多了個紅色的圖案,饕餮的圖案,之前什麼都沒有,而且這饕餮圖案和老白身上的一模一樣,只不過魂屍屍體上的像是在身體內部刻著一樣,是血紅血紅的顏色,而老白胸前的饕餮是紋身紋上去的。

    「老白,這魂屍連你的紋身也給複製了?」凱爺問到。

    老白搖了搖頭說道:「凱爺,這牛眼淚的效果能持續多久?」

    「一個小時左右吧,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老白點了點頭,從一旁的包裡拿了瓶水,將自己的眼睛洗了洗。看來老白是想把牛眼淚洗掉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只見老白洗完眼睛之後,朝地上魂屍看了看,眉頭皺了起來說道:「這不是魂屍。」

    「不是?那他手指上怎麼會有血?」我納悶的問到。

    「不知道,這血不是我們的,而且我胸口的傷口是被爪子抓的,這魂屍指甲這麼短,根本不可能抓出來那樣的傷口。」

    「老白,這饕餮的圖案是葬門的標記,該不會讓凱爺說中了吧?這是你祖先?」

    「瞎扯淡,這地宮肯定有什麼詛咒,說不定我們三個看到的都是幻覺。先去剛才的門口,你剛剛亂用了一次五行破天訣,這地宮的入口,要想打開已經不可能了。即使打開了,你也沒力氣逃過外面的屍藤。」說完,老白整理了下東西,又抱起魂屍的腦袋,讓我們跟著他走。

    老白說的沒錯,剛剛那一次五行破天訣確實太消耗體力了,連我自己都受了傷,想再用道術打開這道門是不可能了,況且外面還有兩條大蛇和屍藤,唉,但願還能找到其他出口。

    我跟凱爺跟在老白身後,老白這次走的比之前更加小心了,左手抱著魂屍的腦袋,右手不停的摸著兩旁的玉璧。老白的呼吸聲和之前相比變的沉重了許多,如果老白再折騰下去恐怕就撐不住了。

    「老白,你抱著這魂屍的腦袋幹啥?」凱爺問到。

    「這腦袋裡屍體越遠越好,不然指不定再出什麼亂子。先到剛剛的玉門處再說,得先把體內的屍毒解了。」老白頭也不回的說道。

    我們三個很輕鬆的回到了之前的玉門處,玉門上一道裂縫,看來剛剛砸那一錘子確實起了效果,剛剛被跟老白一樣的魂屍著實嚇的不輕。

    老白將魂屍的腦袋往地上扔,腦袋在地上滾了幾下便不再動了,原本睜著的眼睛也閉上了,想必是離屍體遠了吧。

    老白點了一根菸盤坐在地上,皺著眉頭抽了起來,也不提解屍毒的事,樣子看起來十分惆悵。

    估計是在想解屍毒的辦法,平常的屍毒用童子尿就可以解,南方地區有人用糯米解屍毒,這種方法其實沒什麼道理,反正我也沒用過,具體效果怎麼樣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我們三個人連什麼時候中的屍毒都不知道,什麼樣的屍毒?只有老白被隱形的魂屍打傷了,我和凱爺都沒有受傷,但是我們三個卻都中了屍毒,這就奇怪了。

    老白抽了整整一根菸都沒說話,直到煙燒到煙嘴,冒出一股海綿燒焦的味道,我才提醒他。老白不慌不忙的扔了菸頭問道:「秦楓,我們三個從下墓裡開始,共同碰過什麼東西?」

    我想了一會兒說道:「屍藤?九命貓屍?青銅棺材和玉棺材?」

    老白搖了搖頭說道:「屍藤雖然有毒,還不至於到這種程度,九命貓屍就是假的,有個屁屍毒,棺材就更別說了。」

    不至於這種程度?屍藤的毒差點要了凱爺的命,竟然被老白說的這麼輕描淡寫,看來我們三個中的屍毒已經嚴重到讓老白都頭疼的地步了。

    老白好像想到了什麼,忽然站了起來將鼻子貼在玉璧上使勁的聞了起來,在左邊嗅了兩下,又趴到右邊嗅了嗅,說道:「那香味是這玉裡面的,不是從墓室裡面散發出來的!這香味有毒!」

    「你是說整個地宮就是個毒宮?」

    老白點了點頭說道:「我說我們三個怎麼會同時中毒,每次呼吸都會吸入屍毒。」

    「老白,這真的是屍毒?」我問完這句話就有點後悔,尼瑪不是屍毒老白會屍變?不過屍毒為什麼是香的?而且怎麼會藏在玉壁裡。

    「確實是屍毒,而且還是時間很久的屍毒,至少上千年了。這玉恐怕是從別的墓穴裡盜出來的!」老白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一字一頓的,似乎這幾個字非常重要。

    我吃驚的張開了嘴巴,從別的墓裡面盜出來的玉?這麼大的地宮需要多少玉?還是從別的墓穴裡盜出來的?不過仔細想想,那麼大的墓穴也確實存在,據說秦始皇陵的面積有五十多平方公里,差不多相當於七十八個故宮的總和。這座地宮要是和秦始皇的陵墓比起來確實算不了什麼。

    「老白,這玉壁怎麼會染上屍毒,難道也是道術?」玉說白了就是石頭,即使和屍體緊挨著放再久的時間,屍毒也不可能跑到玉裡面。

    老白用手掌根部揉了揉太陽穴,想了想說道:「不太清楚,應該和血寡婦有關吧。雖然血寡婦的製作方法我不知道,不過大概可以推測出來。三萬人頭落,血中寡婦生,這句話雖然是傳說,但是如果按照字面的意思來推測,這玉壁有屍毒就說的通了。

    就拿現在的地宮來說,殺三萬人這地宮能裝的下麼?三萬人血流成河把這個地宮淹沒了都不成問題。如果這玉是從另一座墓穴裡盜出來的,那麼很有可能這玉是在血裡面泡著,時間久了自然就染上了屍毒,可是……」
Babcorn 發表於 2016-5-8 11:55
29.第29章 真正的魂屍





    「可是為什麼這玉壁裡會散發出香味,我想不明白。」

    「那這屍毒有辦法解麼?」凱爺焦急的問到。

    「能是能,可是即便是解了屍毒也沒有用,只要我們不離開地宮,就會一直被屍毒感染。讓我想想有什麼辦法。」老白說完又坐在地上抽起煙來。

    按照老白的說法,我們體內的的屍毒是通過呼吸染上的,雖然這玉壁裡面的屍毒很微弱,但是如果體力消耗過大,身體的的抵抗力就會下降,這樣一來感染上屍毒也說的過去。可是怎麼樣解屍毒確實是個問題,難不成不呼吸?

    我見老白皺著眉頭又點了一根菸,自己也掏出煙給凱爺扔了一根便抽了起來。我們三個誰都沒有說話,此起彼伏的抽菸聲,在空蕩蕩的地宮裡顯的格外清晰。

    抽菸的時候我捋了下自己的思緒,從我們進地宮開始起,就怪事百生。沒有機關的甬道,莫名其妙的魂屍,有毒的玉壁,還有跟老白長的一模一樣的殭屍,最離譜的是為什麼老白那一刀明明劃在了殭屍的身上,可是自己卻受傷了?難道這一切真的像老白說的那樣是幻覺?可是我自己心裡清楚,這絕對不是幻覺。

    就在我完最後一口煙的時候,甬道里傳來了「咚咚咚」的腳步聲,聲音和之前魂屍來的時候一模一樣,夾雜著回音,聽起來像是很多人在走路的樣子。

    老白忽然站了起來,將手裡的菸頭扔到地上狠狠的踩滅說道:「來了!」

    「什麼東西來了?」凱爺問到。

    「魂屍!」

    看來我猜的沒錯,之前和老白一模一樣的殭屍並不是魂屍。

    魂屍走的不算快,咚咚咚的腳步聲不一會兒便到了我們前方不遠處,而且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秦楓,你們能看到魂屍麼?」老白問到。

    我跟凱爺都是搖了搖頭,看來這牛眼淚之說純屬扯淡,真不知道是誰編的這種方法,難道是因為魂屍不是鬼的原因?

    魂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老白對我倆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先退到玉門的門口,不要出聲。」說完右手橫拿著出匕首擺出一副準備戰鬥的模樣。

    我跟凱爺毫不猶豫的退到了後面,對於看不見的對手,我們倆幫忙只是添亂而已。我這時才發現老白前方的空氣中有三個血洞,洞裡溢出來的鮮血已經干的差不多了,看起來十分詭異。

    這應該是另一個跟老白一模一樣的魂屍弄的傷口,看來另一個老白魂屍手指的血是這個魂屍的,而且從空氣中三個血洞的位置來看,老白魂屍的三根指頭應該是****了魂屍的眼珠子裡。

    可是為什麼真正的魂屍體內會流出紅血?難不成這個魂屍也是活人剛剛變成的?想到這裡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老白似乎也看出來了這一點,起手就朝那三個血洞扎去。那魂屍似乎知道了老白的動作,腳步忽然停了下來,三個血洞扭到了一邊,應該是側身閃躲了。老白的身子也猛然一側,看來魂屍攻擊了。

    空氣中三個帶著血痕的血洞來回的移動,老白也不停的閃來閃去,似乎能看見魂屍一樣,而且折騰了這麼久都沒有被魂屍打中過。難道老白真的能看見魂屍不成?等會得問問他。

    漸漸的老白的反映開始慢了起來,每次揮舞匕首都顯得十分吃力,我決定上去幫老白。通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已經能確定那三個血洞就是魂屍的右眼部位,老白每次閃躲方向和動作說明魂屍只是用爪子進行攻擊,腿幾乎只是用來保持站立用的,所以只要反映夠快,根據三個血洞的位置,就能判斷出攻擊的位置,而且距離那麼近應該可以感覺到。

    我讓凱爺呆在原地,拿著青銅劍就衝了過去。老白見我衝了過去,忽然間雙手抱住空氣(應該是抱住了魂屍)對我喊道:「砍頭!」

    空氣中三個血洞來回的晃著,看來魂屍應該是在掙扎。我也不管魂屍腦袋的準確位置,憑著感覺一刀砍了下去。一瞬間我眼前一條血柱噴了出來,賤了我和老白一身,隨後那三個血洞也滾到了地上。

    老白長舒了一口氣鬆開了雙手,魂屍的屍體便倒在了地上,此時魂屍的樣子已經能看清楚了,鮮血順著魂屍的屍體流的滿身都是。

    屍體的表面看起來十分粗糙,青色的皮膚長有鱗片,爪子很直,像鐵一樣鋒利,腦袋上沒有沾到血,只能看到是三個血洞,不過從身體的結構來看應該是一種動物。

    「老白,這魂屍這麼容易就干掉了。」我有些納悶的問道,畢竟這不是普通的粽子。

    老白點了點頭說道:「如果這魂屍沒受傷的話,我們三個一起上恐怕都不還對付。好在它眼睛已經被人挖走了。粽子致命的弱點就在眼睛,只要將眼睛毀了,身體的防禦功能就完全喪失了。」

    「是它將魂屍的眼睛挖走的吧。」我指了指地上另一個老白的頭顱。

    老白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走到我身旁在我額頭上貼了張道符,念了段咒語,又在我胸口使勁點了幾下,說道:「先將屍毒壓制住吧。」

    我點了點頭,感覺體內比之前順暢了許多。老白又過去在凱爺身上做了同樣的事,然後就讓我砸那道未砸完的玉門。

    由於魂屍已經被解決了,之前錘了那麼大的動靜,只有跟老白長的一樣的魂屍跑了過來,並沒有其他的東西出現,所以這次我心裡也沒之前那麼擔心了。索性用盡全力使勁砸了起來。

    砸了大概十幾下,終於將玉門給錘開了。門口是一條比較矮的甬道,也比較窄,我拿著手電筒朝裡面照了照,黑洞洞的,看來又是一條不短的甬道。

    老白把身子探進甬道里聞了聞,對我們說道:「跟在我後面。」然後彎下身子進了甬道。我讓凱爺走在老白身後,自己走到了最後面,進甬道之前我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魂屍和另一個老白的頭顱,安靜的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不知道為什麼我此刻希望那屍體能動一下看,因為有時候死屍比活屍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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