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犯罪] 無法完結的案件 。懸案 作者：空靈 (已完結)

第九章

‘哈哈，這討人厭的小伙子今天又出現了。’

學校静謐的洗手間一點也不平静，幾個學生看見他一直低著頭不作聲的洗着手，心生厭惡和鄙視。其中一個學生耐不住性子，説，‘ 看你這德行就有够憤怒了，每天話也不説一句。我們班之前搞全班跳繩活動，想破世界紀錄，就是被你和那幾個書呆子給搞砸了。’   ‘就是，看他那木獨的面目真是越來越氣，這世界為什麽會有你這種人，滾回你爸的精子裡吧！’ 一個高大的學生邊説邊把他推到牆角。  他由始至終没有抬起頭看一眼他們，可是雙手的抖動讓他們覺得更有意思，一直在把弄着他的頭髮和臉。 ‘你們走開......’ 一個高高瘦瘦的學生把其他兩人推開，把剛裝滿廁所水的桶子倒在他身上。 ‘這是給你的禮物......’ 他們説着，踢開洗手間門就走。 一把柔弱如絲的聲音在他的口中傳出， ‘你們走開，你們走開，你們走開......’

‘你們走開！！！’ 一聲怒哮劃破夜空。   ‘Em...還在發這些惡夢......’

醫院裡，校長和大黃的母親看著燈光昏暗的病房裡的大黃，一臉憂心。看見大黃的情況無甚起色，母親早已沒有哭的意欲，只剩下一副了無生機的樣子，在病房外較明亮的燈光中更見一絲蒼白。看了一會，大黃的母親突然想起要去買東西，校長就説陪她走到停車場。在走廊走著走著，校長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大黃的母親。看見信封裡的支票，她面露不惑，校長見狀，立刻接道， ‘這是校內師生的一點心意，以表歉意，收下吧！這是我們應負的責任。’  母親沒接下，說，‘真的不用了，可能沒這個需要了，用不著的話那只會浪費你們的心意。’  校長把信封塞到她手裡，語重心長地說，‘不相信香港醫院也要相信你兒子，他一定能熬過去的。’  。 ‘對，一定能，謝謝你，Simon。’  説著，兩人流露出久違的笑容。

這時，躺在病房裡的大黃的手指頭開始動了，心跳儀漸漸有起伏。但突然心跳儀所示之心跳頻率的起伏速度大幅度上升，臥床的大黃開始全身冒汗；流了一會兒汗，他的雙眼瞬間睜大。

兩人分別後，校長看見遠方的Miss.Lau，慢慢走過去。 ‘她怎麼樣？沒什麼特別反應吧？’ Miss.Lau問； ‘沒什麼，我花了很多功夫在她身上；現在她的情緒很平穩，很好，不會上街“申冤”的。’  校長微笑的說。 Miss.Lau聽着，如釋重負，笑着説， ‘這就好......’

第十章

‘ 怎麽了達憶？這幾天都聯絡不上你們。’ 旗子在電話裡頭説。 ‘傑大病一場，剛剛才病癒，我要照顧他，所以没去上課......’ 達憶説。 ‘那好吧，要保重身體。對了，最近舜終於交上新朋友了，我想你也應該感到欣慰了。’    ‘對呀，不知道誰撬開了他那冰封的口呢，嘿嘿。好了先不説，掛了。’    ‘好。’

‘傑，後天我們就上課吧。’ 達憶一邊從後環抱着傑，一邊撫摸着他的髮絲和肌膚説。  ‘好的，現在也没什麽可怕的了。親愛的，没有你，那才是最可怕的。我們......多來一回好嗎哈哈。’    ‘我們可以誇過這一切的，我們多難才能走在一起呀......你要多少回我都會給你。’ 達憶説著，把傑抱到窗邊，一邊讓他欣賞著窗外的夜景，一邊享受着他此起彼落的呼吸聲，  ‘ 你就是我最純淨的氧氣......

Christopher知道其餘幾個死者原來生前都有配戴過希所配戴的手鏈，案件似乎有點眉目；於是Christopher決定重新調查校內學會，看看幾個死者之間會不會在學會崗位中有什麽關聯。

剛醒來的大黃看看周圍環境，感到匪夷所思。全身乏力的他嘗試用雙手撐起上身，但不成功。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不尋常，覺得有異，看看背後，發現有一些按鈕，就試圖按動身後的平安鐘；這時他看到外面有人經過，他用盡全身的力發出柔弱如纖纖細絲的聲音， ‘醫......生......’,  想盡力讓外面的人看見他。那個人好像察覺到什麼，慢慢轉過頭來......大黃看見那人轉過身來，好像想起什麼，他發現......

‘來吧，幫忙拿一袋水果，這些是待會給大黃的。’  旗子，達憶和阿傑拿著一些水果，搭著的士到醫院探望大黃，達憶緊握着手中的袋子，面有難色的看著阿傑，阿傑堅定的看著達憶，抿著嘴，讓達憶略為冷靜下來。到了醫院，他們走到等電梯的地方，看見有幾個醫生慌忙的拿著一些工具走過來，看見電梯還沒下來，立刻跑到緊急出口的樓梯去，手忙腳亂的。電梯到了4樓，三人走出去，又看到那幾個醫生，其中一個醫生自言自語說，‘唉，遲了......’  走到病房，他們三個看見大黃的母親跌坐在地上，崩潰的痛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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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阿傑的手在抖着，手中的袋子掉在地上，水果散落地上。大黃的母親哭得傷心欲絕，神情恍惚，向後退一步步伐不稳再次癱坐地上，後方的旗子見狀立刻上前扶了一把。同樣神情慌張的達憶看到，立刻幫忙撿起地上的橙子，然後趁Christopher等人看不見他們，拉著阿傑到洗手間去。進了洗手間，阿傑旋即打開了洗手盆的水龍頭，掏了一些水灑在臉上，抖著雙唇說， ‘不行了，為什麼會這麼突然？説走就走。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們要不要走？’ ； ‘如果現在走，那他們倒不是會懷疑我們？先觀察一下，他們現在壓根兒沒懷疑我們，他們連我們是誰都不知道......’ 說著說著，達憶突然意識到洗手間門外有一雙眼睛看着他們，達憶裝作不知道，然後二話不說立刻打開洗手間門，看見外面空空如也，吐了口氣。阿傑一臉茫然，達憶眉頭深鎖，一臉疲乏說， ‘我沒事，我們先回學校吧。’

‘他猝死的原因......是突發性心跳過快，我知道這個原因對於你來說有點牽強，但暫時看來確實是這個原因。’  法醫David一臉嚴肅跟Christopher說。Christopher在愁思著，那大黃怎麼在沉睡中出現心跳過快情況？難道是他的夢境造成？抑或，他曾經醒了過來？
‘大黄作為校内活躍分子之一，會不會跟學會有什麽關係？’

達憶和阿傑、旗子回到學校，看見Miss.Lau在校門等著，‘終於回來了，你們剛才去探望大黃嗎？’ 旗子面露不悅，絲毫不理會Miss.Lau，直接走進學校去。達憶存疑，說，‘是。’ ；  ‘那，你們知道他......’ 老師接著問。‘知道，又怎麼樣？我們是他的同學。’  達憶開始留神了。Miss.Lau咽了口氣，語氣沉重的說， ‘是這樣的，現在我們先不會向同學公佈阿黃的死訊，免得他們把幾宗命案混為一談，遲些就會公佈。其實學校已經待他們不薄了，給了大黃父母很多援助......相信，你們也不會在外亂說的吧？’  達憶想了一想，說， ‘放心，我不是“喇叭”，不會亂說。’ 說畢，他們轉身就走，走著走著，旗子又大聲說，‘你不北上當官真浪費了你的潛質。什麼都要掩蓋，之後你就要連你自己是誰也要掩蓋了。’ Miss.Lau聽到，訝異的呆在校門外，一時想不到接下去的話。

‘對，這時候我和阿傑確實不能對外公佈，除了警察們，同學們越遲知道，越好，時間會把一切冲掉。’  達憶心想。

第十二章

‘我跟校長自小就是青梅竹馬，有什麼事都一起扛，而且我們已經在學校工作了十幾年，早就已經把我們的青春都奉獻給這所大學，所以我要阻止這一切，不讓學校發生什麼事，影響學校聲譽。’  Miss.Lau心想。

旗子回到課室，覺得老師的行為跟學校校風根本背道而馳，老師做的事跟“誠實求真”來比就是反其道而行。忽而，旗子想到向大家公佈大黃的死訊，他走到黑板面前，用雙手敲著黑板，同學們的目光被敲擊聲吸引過去。 ‘同學們！你們覺得這所學校的校長老師的行為值得為人師表，受我們敬重嗎？’  同學們起哄， ‘發生什麽事了嗎......

旗子被阿傑拉出去走廊，阿傑跟他說，‘別這樣了！老師說了，這樣會影響我們的聲譽的，我們可以考了試以後再慢慢公佈也可以。’
‘為什麼？你們不是也很不齒她們的所為嗎？’ 旗子問。 ‘我們可以做很多事情去讓他們為自己感到難堪，讓他們知道自己是錯的，不是非要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方式；畢竟，你一直也有享受這名牌大學給你的虛榮感呀。’ 阿傑雙目不移，看着他說。看見旗子哼一聲別過臉去，傑接著眼珠一轉，看看課室裡的達憶；達憶正在向同學們解釋說，‘不用理他，他又發神經了。學校功課多，他壓力大，崩潰了。’  班裡的人聽到隨即笑成一團。達憶立刻向阿傑打個眼色，點點頭；然後，大家又開始上Miss.Lau的課。

‘Christopher, 我們已經問過一些學生，原來校內很多人都有幾名死者所戴的手鏈款，大黄女朋友説他也有。’ Christopher的手下報告調查結果。  ‘ 這就難辦了，大黄所屬的學會跟其他死者不同，平常也鮮有來往。不過在一兩個月接二連三有人斃命，實在不得不讓人懷疑，就算真是自殺和意外，幾宗事件很可能有關聯，甚至一些內情。’  Christopher分析説。 到了梯間，Christopher和手下再次視察周圍環境，窗外映入的一婁陽光讓Christopher發現大黄倒臥的地方旁有一個灰灰的印記，從現在的顏色來看，他判斷是血迹，‘這可能是大黄手上的血迹，看血迹的形狀雖然没有很大的範圍，但也可以知道，當時他有一絲挣扎的動作，哪怕是那麽的一點和短暫。’

第十三章

這陣子大黃的母親因為校長在話筒對她的關懷而開始平復心情。這天，聽說校長連續幾天没上班，好像因為什麽緊急的事，她立刻打電話給校長想噓寒問暖，禮尚往來；但電話的另一頭一直沒人接聽，打了幾次也是同樣情況，她擔心是不是校長出了什麼意外，所以隨即拿了袋子就出門，去校長的家。在打的士的途中，大黃的母親發現手機收到了一個whatsapp message，“ 有什麼事...我今天沒空，遲些再說。” 校長忽然冷淡的語氣使她有點不惑。

過了幾天，對於大黃的確鑿死因，調查小組跟解剖組都在煩惱既然大黄有在梯間遇襲的可能，那為什麼反而他會在醫院出事，心跳過快而導致衰竭？當時他有回复意識了嗎？正煩惱著案情的Christopher突然接到一通電話------是阿舜，‘你有空嗎？我想跟你聊一聊。’ Christopher聽到他這麼說，立刻答應，拿起背包就走。

這幾天，還是心有餘悸、擔心外面情況的達憶和阿傑決定戴著帽子、墨鏡，到住所樓下閒逛。傑問，‘你那天在醫院廁所是不是看見什麼？’， ‘嗯，好像看見一個人影，不過可能很快就看不見，應該是...幻覺吧，不用擔心。’ 達憶立即回應道； ‘但是，之前那晚他找我們的時候，我看見樓上好像有一個人在盯著我們，當時樓上很黑，我稍微把目光掠過上面，發現有兩個光點，好像是......一雙眼......’
  ‘真的？别嚇我，我這幾天也感到有人在跟踪我們，所以我才小心翼翼，立刻買了帽子墨鏡什麼的。’  達憶停下腳步問，他心裡肯定不是警察，自己和阿傑根本不值得懷疑，那黑影可能是另有其人。

Christopher知道這事不簡單，首幾個死去的學生往昔所做的事，大黃也知道一些。所以Christopher認定他們之間的死有著緊密的聯繫，並開始想辦法求證自己的想法---把案件朝着連環殺人案的方向去調查，並開始找出校內可能有殺人動機的人......

第十四章

叩叩......

‘進吧。’
‘嗯？你是......大黃的母親吧？好久不見。’  Miss.Lau笑言。
‘是的，你記性不錯。’ 大黃的母親客氣地說。
‘現在在情緒方面還有什麼不妥嗎？有的話，說出來吧，我絕對可以幫到你。’
‘好多了，多得Billy的安慰，我才能平復心情，現在有這麼關心學生家長的校長已經很難得。’
‘你......怎麼知道校長的英文名？’ Miss.Lau雙眼微瞪，強忍著驚訝，微笑問。
‘以前就認識了，要不我兒子怎麽進到這大學；加上他前陣子很有耐心開解我，差不多隔天就會打給我了；聊着聊着，就更熟了。嗯？對了Billy在哪？我正想找他，我之前打電話給他幾次他都沒接。’  說著大黃母親把目光移到辦公室裡。
“嗯......他不在，要找他的話，可能要遲一段時間，他最近請假了，也不曉得他是不舒服，還是出遊去了。他也沒留下任何message......” Miss.Lau盯著她，行若無事說著。
看見Miss.Lau的眼神，大黃的母親有點兒嚇著，嚥了口氣後，說，‘好的，謝謝。’
‘再見。’
說畢，Miss.Lau立刻把門打開，讓大黃的母親離去，兩人互相盯了一眼，然後門緩緩關上......

‘我只是想一邊觀察她，一邊讓她的情緒平稳下來。’   ‘你這樣下去，是想讓一切昭然若揭吧......是你告訴我的，現在是學校的高峰期，擁上萬學生，要把正面形象保持下去；你現在想辭職回澳洲休養嗎？還做戲做全套？我看你是對那“人妻”想入非非，想“吃定”別人吧......總而言之你不想讓她知道我們是在彌補她的話就最好遠離她，真的，有時候連我都不能幫得上你......好，就這樣，掛了。’ 掛了手機後，Miss.Lau吸了口氣，一臉愁容，思量着之後的對策。

在火堆中，一張又一張的照片被燒成灰燼，在空曠無人的海灘中，只剩下一個孤獨的人影，嘆息着。  ‘終於毁掉了所有......現在一切都在控制之內，你們要知道，是誰把誰逼到牆角去......’

第十五章

‘嗯？你今天的造型很酷，穿著很英倫feel，一字棒！沒有了那個土氣的眼鏡更顯帥氣喔，哈哈......’   Christopher向阿舜豎起大拇指。  ‘我平常只敢穿給自己看，今天你有“眼福”了。謝謝你，讓我可以流露出自己真我的一面。’  阿舜，靦腆的笑道。  ‘朋友不說這些，今天我們去唱K，當一天"MK仔”吧！’    ‘好！’  兩人又唱卡拉OK，又吃街頭小食的過了一天。

Christopher知道了更多，在阿舜等幾個有聯絡的學生的口中，學校裡不為人知的一面慢慢在陰暗的角落中無所遁形。教授們對部分學生的偏愛，學會的人群起對校内優材生的打壓，乃至遍地萌芽的欺凌現象。Christopher心裡揪得很，又不敢相信這種種秘聞，雖然心裡清楚自己以前母校內部存在已久的暗湧內鬥。

‘幹什麽？’ 同班的Daisy不悦的問。 ‘警察很快就會來調查你，你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會被一同追究。’ 旗子邪笑着説。  ‘别嚇唬我，我才没那麽笨上你的當。’   
‘你就待着看喔，看看誰，能，笑，到，最，後。你會虧很大。’
‘閉嘴！’ Daisy激動地説，欲拿筆扔旗子。
‘扔呀！你多了一條襲擊罪了。’ 旗子雙手放進褲子口袋裡説。
‘Ar!!!’ Daisy崩潰的奪門而出，衝出走廊。
達憶和阿傑走過來問， ‘你今天發生什麽事，怎麽變得那麽腹黑？’
‘我，成功幫阿舜和Daniel報復了，她也是始作俑者之一，現在把她嚇成這樣。其他的都死了，只剩她，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只不過連大黄也死了，這到底是什麽陰謀？’
‘原來如此，你還是先把project管好吧，後天就是deadline了。’ 阿傑强顏歡笑打趣道。
‘對喔！’  


‘達憶，我很害怕，這種日子要過到什麼時候？我們要隐瞞的東西太多了，好像背下了一噸鐵材。’ 阿傑問著，手緊緊拖着達憶。  ‘我也很害怕，前方無路可循，我們就只能這樣一直互相倚靠著，來，把頭靠在我肩上，好好休息一下吧。’ 達憶笑笑説。

房燈關了，看見阿傑沉沉睡去，達憶輕撫他的臉龐和頭髮，依傍着他跟著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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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大黃的母親徹夜難眠，一方面對校長和Miss.Lau的行徑百思不解，一方面又納悶為什麼没其他學生來關心大黄的死訊。為了釋除自己的疑慮，她悄悄再次回去校舍套取消息。在人來人往的校舍中央廣場中，她随意找了一個同學，問,  ‘你好，我是管理系黃大達同學的母親，請問你最近有聽到一些關於校內同學對於我兒子的案件的討論或推測嗎？’   ‘嗯？不好意思。什麼黄大......什麼案件？’ 同學疑惑問道。  ‘ 難道你不知道這事件嗎？’ 她匪夷所思問。  ‘對不起，真的没有，我要去上課了再見......

達憶和阿傑走出飯堂，傑看見大黃的母親在前方徘徊，立刻把達憶拉回飯堂。
‘是你們？你們匆匆忙忙的，想去哪？’ 大黄母親轉過身看見二人，問。
‘伯母你好，嗯……我們去拿回錢包而已，怕被人拿走。’ 達憶裝作忙投急趁說道。
‘哦。我想問問為什麼大家都好像不知道我兒子的事?’ 大黃的母親喊着問。
‘可能……大家不想提起吧。’ 傑顯得有點支吾以對。
‘嗯，没事。你們忙去吧。' 她微笑說，然後剩下一個茫然的眼神。

‘你知道嗎？學校已經有一批同學整天心理虐待和肢體推撞，有一兩個同學受不了退學，還有部分同學因此有自殘的行為。我還好...他們也只是嘲笑我而已。’ 舜説
‘原來是那麽嚴重，他們是怎麽虐待那些同學們，有没有詳細一點的情況？’  Christopher急着問。
‘平常學校裡可一點都不平静......

‘Christopher，Christopher。’
‘怎麽了？David。’ Christopher回過神來問。
‘是該我問你怎麽了吧？你的白日夢發了很久了。’ David没好氣的説 。
‘没什麽，最近上班時有點累，好好休息一下就行。’ Christopher揉着雙眼説。
‘這精神狀況還能上班，服了你了。’
‘没辦法，香港警察不够用，我要分身成兩個人來應付我的工作呀......’

阿傑睡着睡着驚醒了，醒後再睡不着，便坐起來欣賞窗外的夜色。看得留神時，他瞄到樓下小巷有一個直立的灰影，仔細一看，‘難道又是那個跟踪我們的人......嗯？’  想到這，他立刻回頭拿了錢包就跑到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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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跑到街上，阿傑看見四周無人，街燈在閃爍不停，總覺得兩邊的牆壁有黑影掠過。

‘Ar!!!’  崩潰的阿傑抵受不了連日累積的壓力大叫，随即衝回住宅裡。 ‘如果那是幻覺，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已經開始有情緒病了......’

校長和Miss.Lau趁上課時段悄悄進了久無人氣的雜物房，凌亂的文件散落一地。 ‘好像都扔得七七八八了。’  Miss.Lau説。  ‘這就好，把這些學生的投訴報告扔了就可以杜絕外面媒體有什麽誇張無謂的幻想。’ David點頭説。  ‘之前那批應該已經送到堆填區了吧？’ David問。  ‘都一個月了，什麽都毁了吧。’ Miss.Lau説畢，嘆了口氣，接着説，  ‘不過，做到這樣，我也不知道值不值得了......’

達憶着急地走到四號樓梯，直上五樓梯間，在找東西。慌急的達憶怎麼找也找不到，停了下來，心想， ‘嗯？不見了......那為什麼警方到現在都没懷疑我們？還是有什麼人撿走了？’

校內討論這一系列案件的學生越來越少，隔了一個十天的新年假，學校連零星的討論都已銷聲歷迹。

在週末靜謐的校園裡，Miss.Lau拿著沉重的參考書，步履蹣跚地向禮堂走去。看見走廊外下著陰陰小雨，就決定繞較遠的路過去，免得沾濕書本；到了久久人沒使用的電梯，也不用等，Miss.Lau一按下“下去”的按鈕，電梯門就打開了。此時，電梯開了一道縫就靜止下來了，被什麼東西卡著似的；從夾縫裡，Miss.Lau看見大部分都是黑漆漆的部分，但還是可以看到電梯裡天花僅餘的昏沉燈光忽明忽暗，Miss.Lau有點懼怕，但趕時間也沒辦法，她嘗試用腳輕輕踢開一面的電梯門。突然，兩面的電梯門開了，電梯裡的黑影倒了下來，那是一個人！一個滿臉血肉模糊的女生，剩下一雙完好，睜大了的眼睛盯着Miss.Lau......

第十八章

Christopher回到家還在想著舜剛才跟他說的一切：儘管早了到學校裡的咖啡廳，卻看見阿舜已經站在咖啡廳門外。聊天期間，Christopher提及到死去的希和興等人在校園的對同學的凌辱的詳細，舜喝下一口黑咖啡，視線有點不定，眼神帶點恍惚說，‘他們，其實是挺恐怖的，只不過他們同時也有一大幫朋友，相識滿天下，加上他們有社交智慧；所以，他們有種幹那麼多惡行：拖同學到後花園毆打、把煙蒂塞進別人衣服裡、拿著刀子在別人背上“塗鴉”......這些，就只有他們做得出來......’   
‘不是吧？！這幫人渣...那他們當時是怎麽嘲笑你的？’ Christopher有點驚訝的問。
‘也没什麽，就是笑我書呆子那些； 最多就是給他們推撞一下，不至於剛才說的那麼可怖。’ 舜淡然一笑回答。
‘哦......’  Christopher心裡的戚戚然減低了點。
‘他們把這一切掩蓋得很好，還跟老師們打成一片，老師們都對他們委以重任，對他們百般信任....... ......’

‘不是人多就是力量大的！’  Christopher心想，對死者們生前對其他人的糟蹋感到強烈不忿，不知不覺把自己的警察證捏緊成一團。這時Christopher想起這班 ‘惡霸大軍’ 貌似還有在生的成員，於是嘗試打給校長問個究竟。

校長聽到手機震動，拿著一看，是Miss.Lau打來的。一按下接聽，‘呀！！！！！！！！！！嗚嗚......’  一聲尖叫接著就是悲鳴，校長嚇得把桌上的玻璃杯摔破。趕到電梯那邊，他看見Miss.Lau蹲在一角抽泣，全身發抖，膽寒發楞的盯着前方。校長轉臉一看，驚見一具女屍，校長喊了一聲Miss.Lau的名字，看見Miss.Lau的臉也沾上了血； ‘你......殺了人？’  校長沉住氣問。  ‘不是......剛發現的。’ Miss.Lau説。校長留意到地上的髮碎和類似屍油的油狀液體，手不聽使喚的掩住鼻嘴，他知道學校裡有個瘋子在“大屠殺”，在校園各處大肆行兇。 ‘聽著！不要害怕，我陪著你。我們先不要報警！事態已經越來越嚴重，一發不可收拾！先等......’
‘不！David！快報警！我不行了！不想再隐瞞些什麼了，真的不行了，嗚嗚哈哈......’  Miss.Lau淒厲的哭喊聲引來了兩個校工來看過究竟。校工看到倒下的屍體嚇得立刻拿起手機報警，校長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本來想計劃一下怎麼跟警察說事件跟校方沒關聯。’  校長心想。二人背後的雜物房有一個身影，透過玻璃紗門顯露出來，凝視着他們......

‘Daisy死了！’ 阿傑喊道。達憶放下筆，問，‘真的？’ 。  ‘報紙都報導出來了’ 看了一遍報導後，達憶突然想起，說， ‘她們一夥人竟然真全死了......’。 阿傑神情恍惚的點着頭。 ‘對了，那時看見他的時候......他的手鏈......好像不見了’  達憶唸道。‘他？是誰？’ 阿傑問。忽而，達憶在想：難道是他？如果是的話，糟糕了，他可能已經知道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