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五聖
大量的學員從古老城牆內的教室中衝出來,包括老師在內,遙望著天際間突然出現的異樣,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在英雄學院的斜上空,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竟然出現了一朵紫色的雲朵,遮蔽了人工太陽的光輝,在光芒的照應下,泛起了詭異的紫晶色。
「天地異象,真的假的啊……」
「不可能啊,戰爭堡壘除了七聖外,擁有聖器的只有那兩位,如今他們都不在堡壘之中,還會有誰呢?」
「這就是聖級遺物的力量嗎,還是第一次看到哎……」不少新入學的女學員聽到周圍前輩的討論,眼中冒著星星好奇道,聖器之威別說她們沒見過,英雄學院中的大部分人都沒有見過。
角落中坐著的清秀少女和方靜,仰著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天空的那道雲彩
清秀少女吸了一口涼氣,緩聲說道。
「不會真的是聖器吧?如此高級別的聖遺物應該不會在學院上空出現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看這個異像我倒是想起堡壘中比較有名的一個人。」方靜卻是搖了搖頭,望著天際方向,眼神中閃爍著靈動的目光。
「誰?」清秀少女驚訝道。
方靜揉弄了一下遮過耳角的發絲,渾身散發著鄰家少女般的青春氣息,說道。
「紫色空間的仙子,戰爭七聖中的『花聖葉彩鈴』。」
……
畫面飛轉,雲端之上。
紫色雲朵之內,空間的漣漪緩緩蕩起,莫天提著包裹似蠶繭般的張小胖,從幽深的空間中走出。
裹著張小胖的生命力量比起之前,已經減弱了一大截,不像之前那樣如黑煙般井噴而出,如今的生命能量偶爾會滲出一絲兩絲,顯然,蛻變過程即將完成。
莫天抬著頭,眉宇間彷彿一個'井'字簇起,環顧了一下周邊的景象,他心中前所未有的凝重。
在他的腳下,原本預想的白雲大道沒有出現,出現的竟然是一片看不到盡頭的詭異空間,無論是前後左右各個方向,都彷彿被一片無盡的巨口吞噬了一般,只有漆黑的虛空。
「什麼情況,空間隧道怎麼會到這種鬼地方。」
莫天簇著眉頭,眉宇緊縮,望著這廣闊無垠的空間,喃喃自語。
破碎虛空,開闢空間隧道,並不算一件難事,只要肉身強到一定程度便能扛住空間的拉扯,達到「縮地成寸」的效果,是專屬於強者的快捷通道。
「難道說……有人強行改變了空間的坐標定位?」
忽然間,莫天的神色一下子凝重無比。
「嗨嘍,我們又見面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輕靈的身影出現在了他身前不遠處。
莫天的雙眸緩緩眯了起來,凝視著眼前的熟悉人兒,口中吐出凝重的兩個字。
「花聖葉彩鈴。」
詭異的空間坐標,魔聖的似乎故意放他離去,再加上眼前的古靈精怪的少女,莫天哪裡還不明白,此處地方顯然是專門為他而定製的超級陷阱。
「bingo,猜對啦,可以沒有獎品。」
少女打了個響指,笑眯眯地望著眼前的面具灰袍人,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戲謔。
「果然是你,怪不得百里老頭讓我提前開啟空間結界,就光憑藉普通的手段壓根就留不住你呢。」
「上次不小心被你跑了,這次絕對不會放過你!」
莫天的筆尖發出一記冷哼,掃視了周圍的空曠虛空一眼,淡淡地說道。「一起出來吧,敢明目張膽地留我,絕不會只有這丫頭一人。」
「你說誰丫頭呢!」葉彩鈴聞言,頓時炸毛了,一記空間手刀朝莫天劈了過去。
莫天微微一側身子,並沒有睬她,冷冷地看著空間等待著什麼。
「哈哈哈,小友好眼力,這麼多年敢這麼說彩鈴的,你還是第二個。」
熟悉豪氣聲音迴蕩在莫天耳邊,夫弒的身影出現在葉彩鈴的身後不遠處。
隨之出現的,還有另外三人。
一名只有五六歲的男童,一位七八十歲的老嫗,還有披著披風的帥氣男子。
男童嘴中含著一個棒棒糖,戴著個鴨舌帽,頗有小牛仔的味道。
而七八十歲的老嫗,仗著一根長長的枴杖,蒼老的容貌和魔聖百里絕有的一比。
至於那位披著披風的帥氣男子,彷彿一縷隨風,氣質風輕雲淡,灑脫飄逸。
一老一少,一帥哥,一蘿莉,再加上個嗜酒如命的酒聖夫弒。
這個組合倒是挺出人意料的。
「丫頭,你這個結界還是不靠譜啊,連藏四個人都藏不住。」
那名嘴中含著棒棒糖的男童,口中卻是極其蒼老,和他可愛的外表不符。
「狗屁!」葉彩玲怒罵道。「都說了別叫我丫頭,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還有這明顯是靠腦子的!靠腦子猜的懂不懂啊!」
罵罵咧咧地,葉彩玲的視線漸漸轉移到莫天的身上,怒火也隨之而來。
「都怪你啊,要不是你亂喊亂叫,哪會有這麼多事。等我把你抓到,一定要吊起來彈xx彈到死!」
莫天凝視著眼前幾人,沒有在意葉彩玲的怒喊,神情頗為沉重,說道。
「固有結界,沒想到為了我真的是花大力氣了。」
固有結界,侵蝕世界的超級大禁咒,具體心象化自己實力的最終體現。這東西一旦被發動,會使周圍的空間變化成完全不同的風景。心像風景的具現化,也就是說固有結界是在境界不變的情況下替換自己與世界。這時候,自己與世界的大小會替換掉,世界猶如被完全關進一個小小的容器裡。
「彩鈴的固有結界,能力是創造出一片純粹的禁錮空間,十萬里之內,凡是踏入空間隧道的,軌跡重點都會強行轉移到這裡,並將其困在其中。」
「攻擊性不強,但對付你這種敵人,卻是格外的好用。」
老嫗的聲音,從不遠處的空間傳了過來。
「哼,明明還是有攻擊力的好麼!」葉彩玲不是很服氣地嘟囔了兩句,但聲音輕了不少。
夫弒飲了一口小酒,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酒漬,聲音中頗為無奈
「小友,今日之舉我們雖然有些過分,但卻無可奈何,必須而為。」
「我等也實在不想與小友你大動干戈,若是小友答應我等幾個條件,今日必會讓出一條路來,任其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