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女皇的宴會(上)
一週之後。無盡之塔。
烈焰女皇的生日吸引了這片星空所有人的注意。
往年,凱瑟琳大人往往都會舉辦隆重的大型宴會,整座無盡之塔的巫師都有資格參加,能夠一睹烈焰女皇的風采。
然而今年,看似祥和繁榮的無盡之塔卻多了一份不同尋常的意味。
女皇的生日雖然同樣受到大家的關注,無數的禮品從四面八方、各大星域送了過來,各大勢力的使節也已經住進六塔之外的待客處。
但女皇本人卻已經很久沒有露面了。
事實上,就連很多底層的巫師,都聽說到了那個可怕的傳言。
如果那個傳言是真的話,那麼整個無盡之塔,恐怕都要進入一場恐怖的風暴之中。
眼下風暴還在醞釀,但是今年女皇的生日,她卻只選擇舉辦一個小型的私人宴會,無疑是加快了風暴的醞釀。
白皙的皮膚和水晶似的葡萄彷彿融為了一體,在明亮的巫師之火的照耀下,那一點朱紅輕啟,將晶瑩剔透的美味送入口中。
遠處有音樂聲響起,三十二座魔鏡列在她的四周圍,放眼望去,整顆F11都在她的眼中。
這就是她的天下。
兩個侍女兢兢戰戰地跪在地上,盡心盡力地服侍著。
而透過其中一座魔鏡,她可以看到,無盡之塔第十六層的宴會大廳上,已經有很多人入場。
他們相互寒暄,但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廢話。
沒有人敢在她的塔裡放肆,哪怕是那些有心試探的人也是如此。
入場的人很多了,他們按照分配好的座次入座,安安靜靜地等待著主角的出場。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其貌不揚的巫師遞交了邀請函,徐徐步入會場內。
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終於起了些變化。
「終於按捺不住了麼?」
凱瑟琳自言自語了一句。
一旁,一個渾身赤裸且傷痕纍纍的少女艱難地爬了過來:「女皇大人,我、我下次再也不會了。」
「求求您,看在我為無盡之塔盡忠了這麼多年的份上,繞我一命吧。」
凱瑟琳沉默不語。
那兩個侍女也是恍若未聞。
少女面容清秀,雖然遍體鱗傷,但是看上去卻別有一番令人憐惜的氣質。
她睜著楚楚可憐的眼睛,淚水盈盈。
她張了張嘴巴,剛想說些什麼,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一記火焰長鞭橫空而出!
火焰長鞭抽在了她的後背,這一記兇狠的鞭笞,幾乎將少女打的半死過去,當下口吐白沫。
「弄臟了姐姐大人地毯,該死。」
下一秒,又一記火焰長鞭抽出,直接將少女的脖子勒住。
少女雙眼翻白,任由著那火焰長鞭將她的脖子困住,往高塔外的窗口一扔。
一切,便只剩下了風聲。
兩個侍女嚇得面色蒼白,但手下可不敢發軟。
收起了火焰長鞭,伊芙琳緩緩地走了過來。
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睡衣的凱瑟琳終於抬了抬眼皮子:「你們兩個,下去吧。」
兩個侍女如蒙大赦,慌忙告退。
魔鏡橫陳的大廳裡,便只剩下了兩個女人。
「你倒是心地善良。」
烈焰女皇慵懶地直起身子,不咸不淡地說:「我原本是打算殺了她的。」
伊芙琳面色一僵,知道自己的小把戲,還是被眼前這個無所不知的女皇大人發現了。
剛剛的火焰長鞭,其實並沒有殺了那個少女,反而是放了她一條生路。
「她以前是跟著我做事情的。」
伊芙琳沒有狡辯。
「算了。消息也不是她故意走漏的,放她一條生路也無所謂。」
凱瑟琳忽然壞笑一陣,一把將伊芙琳摟在懷裡,雙手卻穿越了那寬大的巫師袍,抓住了伊芙琳那盈盈一握的酥軟。
伊芙琳頓時面色通紅:「姐姐……不要。」
刺啦!
凱瑟琳霸道無比地撕開了伊芙琳的衣袍,一時間,客廳裡春光無限。
片刻之後,便傳來伊芙琳斷斷續續的嬌喘。
「姐姐大人,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被弄得面色潮紅的伊芙琳求饒道。
凱瑟琳卻問道:「聽說你給了羅德馬一件次神器?」
「知道那東西是姐姐大人您要的之後,羅德馬二話不說,把次神器給我退回來了。」
伊芙琳慌忙從前者的懷裡掙扎出來,認真匯報導。
凱瑟琳冷笑一聲:「他倒是懂事。」
伊芙琳欲言又止。
「連泰坦巫師都這麼懂事,怎麼偏偏有些人就是不懂呢?」
伴隨著這句話,烈焰女皇的目光,卻是在一座魔鏡上停留了少許。
伊芙琳有點忐忑不安。
她知道,今天的生日宴會,不同往常,所以她才分外擔心。
「收拾一下,我們出去吧。」
「我倒要看看,今年的生日,我那幾個忠心耿耿的手下,給我準備了什麼禮物。」
伊芙琳乖乖告退。
無盡之塔第十六層,氣氛越發沉悶起來。
林林總總上百個巫師,已經各自就位。但以前從不遲到的女皇大人,居然罕見地遲到了。
所有人心裡都泛起一個念頭:
難道傳言,是真的?
他們彼此張望著,都嗅到了大廳裡一股緊張的氣息。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無聲的影子,出現在了一張椅子上。
「喲,伊芙琳大人,好久不見了。」
一個乾瘦的男子打招呼道:「聽說前些日子你去泰坦那邊辦事,還吃了點小虧,要不要我帶幾座戰爭傀儡過去給您出出氣?」
「閉嘴。桑德斯。」伊芙琳冷漠地說:「我的事情不需要你關心。」
「你的事情我自然是不關心,但是女皇大人的事情,我們可是很關心的。」
桑德斯乾笑道:「我記得,往年女皇大人可從來都沒有遲到過吧?」
伊芙琳臉色一變。
其餘人都是低頭不語。
他們這張桌子上,只有六個人。包括伊芙琳在內,都是六座高塔的主人,也是女皇大人的心腹。
伊芙琳和桑德斯的口角,其餘人自然是沒有資格參與的。
只是如桑德斯所說,從不遲到的女皇遲到了——難道她的傷勢,竟然已經這麼嚴重了嗎?
有些人擔憂地看著那一座旋轉樓梯上。
忽然間,一個修長的人影出現在了樓梯口。
有些人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