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 懶散初唐 作者:北冥老魚(已完成)

 
mk2258 2016-6-26 17:54:2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83 1096682
mk2258 發表於 2017-3-3 11:42
懶散初唐 第一百二十章 該攤牌了

         


    月嬋走進廂房,卻又有些不舍的扭頭看了李休一眼,似乎有什麼話還沒有說完,但張了張嘴卻又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安心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老爺我會幫你處理的!”李休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道,似乎什麼樣的難題都難不倒他。

    月嬋看到李休臉上的笑容,當下感覺心安了許多,再次向他露出一個嬌羞的笑容,隨後這才輕輕的關上了門,片刻之後,她房間里的燈終于熄了,只是外面等候的李休卻忽然收斂了笑容,臉上也露出沉重的神色。

    剛才月嬋告訴他,岑文本可能認出了她,不過李休卻覺得岑文本肯定認出了月嬋的身份,否則不可能那麼巧出現在自家門前,只不過讓李休想不通的是,前天岑文本就已經認出了月嬋的身份,如果他向朝廷稟報的話,恐怕月嬋在昨天就會被人抓起來,可是現在卻還沒有朝廷的人出現,唯一的解釋就是岑文本還沒有把月嬋的身份舉報出去。

    “岑文本?你到底有什麼打算?或者說你對南梁還有幾分香火情,所以不願意舉報月嬋?”李休這時轉過身邊走邊低聲自語道,對于一個陌生人的心思是最難猜的,因為你根本不了解對方,更無從判斷對方此時的想法。

    苦思半夜,李休依然猜不透岑文本的想法,不過他卻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岑文本不知出于什麼樣的原因,並沒有把月嬋的身份透露出去,光憑這一點,李休就想到三個應對的辦法,第一就是主動出擊,趁著月嬋的身份還沒有泄露,親自去拜訪岑文本,只要摸清楚了對方的想法,才能想出針對的辦法。

    不過主動出擊卻有幾個問題,第一就是李休與岑文本之前沒有任何交集,如果現在他忽然去拜訪,對方肯定會猜到他的來意,會讓岑文本更加確定月嬋的身份,同時也會明擺著告訴對方,李休也已經知道了月嬋的身份,但卻幫她隱瞞下來,這會讓李休自己也陷入背動之中,從而增加說服岑文本幫月嬋保密的難度。

    除了上面這個辦法外,李休還有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去見平陽公主,向她坦白一切,如果她願意幫忙的話,就算月嬋的身份泄露出去,說不定也不會有什麼事。不過對于是否能夠說服平陽公主,李休也並沒有任何把握。

    平陽公主的確對李休有些異樣的感情,但別忘了她首先是大唐的公主,自然要維護大唐的統治,對于月嬋這樣的南梁余孽,恐怕也不會手下留情,更何況女人總會有些小心眼,如果讓她看到李休對月嬋這麼上心,就算李休自認為對月嬋並沒有什麼其它的想法,但難免平陽公主自己會有什麼想法。

    也正是考慮到上面這些,所以李休覺得如果不是被逼到絕路上,還是不要去求平陽公主,畢竟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還不是特別的牢固,他可不希望讓這件事成為他們考驗他們感情的試金石,雖然度過這樣的難題可能會讓他們感情更加深厚,但萬一要是度不過怎麼辦?

    最後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月嬋送走,大唐是不能再呆了,所以只能送到海外去,剛好李休之前認識了虯髯客,安排一個人去他那里應該沒問題。

    不過這個辦法同樣也是萬不得已時才能用到,因為據李休所知,虯髯客可不是什麼好鳥,從他閑聊時無意間透露出的消息,虯髯客身邊的女人絕對在兩位數以上,而且他這個人葷素不忌,身邊的女人黑的白的都有,特別是之前他又見到虯髯客的兒子張十一,這家伙同樣是個好色無恥之徒,想到把月嬋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美女送到虯髯客父子手中,簡直就是送羊羔入虎口啊!

    想出的三個辦法都有各自的顧慮,這也使得李休更加拿不定主意,最後想的腦子都快爆炸了,直到天亮也沒有睡著,隨著幾聲雞鳴,李休干脆從床上起來,像往常那樣打了套太極拳,等到一套拳打完,剛好看到月嬋端著水站在旁邊,只是眼楮中依然帶著幾分擔憂之色。

    雖然李休還沒有想到萬無一失的辦法,不過這時他卻向月嬋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讓她不用擔心,畢竟月嬋已經失去了對自己命運的掌控,唯一的希望全都在李休身上,如果這時連李休也失了方寸的話,恐怕她會立刻聊入絕望之中。

    也正是為了安月嬋的心,所以在吃過早飯之後,李休像昨天一樣拿著釣竿來到河邊釣魚,不過相比昨天,今天他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甚至連魚餌都沒有掛,就把魚鉤扔到了水里,附後就面對著流淌的河水陷入沉思之中。

    整整一上午,李休的釣竿就沒有提起來過,更不會有什麼收獲,甚至他根本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直到中午時柳兒給他送飯,他才發現自己竟然發了一上午的呆。

    “老爺,您剛才想什麼呢,我叫了您好幾聲您都沒答應?”柳兒一邊麻利的把食盒里的飯菜拿出來,一邊很是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月嬋沒什麼事情吧?”李休依然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

    “月嬋姐姐能有什麼事,這幾個菜還是她親手給老爺做的。”柳兒心思單純,並沒有把李休的話往深了想。

    “噢,沒事就好!”听到月嬋有心情做菜,這說明她已經從驚慌中安定下來,看來自己的安慰還是起了作用,不過這也讓李休更加堅定了想法,無論如何也要確保月嬋的安全!

    “對了!”柳兒擺好飯菜正準備要離開,卻忽然又想到一件事,當下神神秘秘的湊到李休身邊開口道,“老爺,我又看到前天鬼鬼祟祟出現在咱們院子周圍的那個人了!”

    “噢。”李休的心思還在考慮月嬋的事上,剛開始並沒有在意柳兒的話,不過隨即他就反應過來,猛然回頭盯著柳兒道,“柳兒,你是說你又見到前天那個岑文本了?”

    “是啊,剛才我給老爺送飯時,看到咱家不遠處的竹林里有個人探頭探腦的向咱家的方向張望,然後對方看到我後立刻躲進了竹林里,我敢肯定,這個人就是前天那個姓岑的!”柳兒重重點了點頭肯定的道。

    “呵呵~,哈哈哈哈~”李休听到這里先是輕松的一笑,並且越笑越開心,最後竟然仰天大笑起來,心中的那塊萬斤萬石也像是一下子消失了似的。

    “老……老爺您沒事吧?”柳兒卻是被李休失心瘋的樣子給嚇壞了,當下戰戰兢兢地的問道。

    “哈哈~,老爺我沒事,不對,我現在好得很,柳兒你可真是給我帶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李休這時大笑著道,剛才的煩惱也隨之一掃而空,臉上再次露出一種勝券在握的表情。

    听到李休說話正常,柳兒這才松了口氣,雖然她不明白李休在高興什麼,但是只要看到自家老爺高興,她也會莫名的感到十分高興,特別是老爺還特意夸了自己,這讓柳兒的一張小臉也樂開了花。

    “柳兒,你回去時不要驚動那個人,另外告訴胖姐她們,看到對方也不要趕他離開,只需要暗中關注那個人就行了,明白了嗎?”李休好不容易止住興奮,當下低聲吩咐道。

    “嗯,柳兒明白!”柳兒听到李休的吩咐也立刻興奮的答應道,李休很少特意吩咐她做事,因為她事事都比不上月嬋,現在終于讓她感覺受到了重視,最後很歡快的離開了。

    看著柳兒離開的背影,李休終于長出了口氣,岑文本沒有向朝廷稟報月嬋的身份,反而幾次三番的來到自己家附近窺探,這說明他要麼無法肯定月嬋的身份,要麼就是根本沒打算向朝廷舉報,而且李休的直覺告訴他,岑文本很可能是第二種情況。

    接下來的幾天里,李休表面上每天都無所事事,天天提著釣竿到河邊釣魚,但其實卻是在暗中觀察著岑文本的動向,說起來他招的四個女護院中,秋娘十分精通跟蹤隱匿之術,李休就把觀察岑文本的事交給了她,結果據秋娘的稟報,岑文本幾乎每天都會來李休家附近觀察,特別是每當月嬋出現時,岑文本都會變得十分激動,但也並沒有其它過激的舉動。

    就這樣一連觀察了七八天,李休終于可以確定,岑文本對月嬋並沒有什麼惡意,每次都只是遠遠的看著月嬋,據秋娘說,有次岑文本要離開時,還遠遠的向月嬋行了一禮,然後長嘆一聲才離開,神色間也滿是蕭索之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十天的早晨,當李休吃過早飯後,依然像往常一樣提著釣竿出去,不過在出去之前,他卻向秋娘低聲吩咐了幾句,然後這才出了院門,邊走還邊自語道︰“已經十天了,也到了該攤牌的時候了!”(未完待續。)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6 00:14
第122章 初見岑文本

     黃渠岸邊,李休端坐在柳樹下,手持釣竿一臉悠閒的釣著魚,今天他的手氣不錯,剛下竿沒一會兒,就釣到一條一尺長的大黑魚,這種魚性情兇猛,在水中的力氣很大,李休與它耗了好一會兒,才把它拉上岸。

    就在李休把黑魚扔到竹簍裡,換上新餌繼續釣魚之時,只見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儒生,沿著河岸徑直向他走來,當他來到距離李休五步左右時,這才停下來沉施一禮道:「在下岑文本拜見李祭酒!」

    李休這時才終於扭過頭打量了一下岑文本,只見對方大概三十歲左右,五官端正一臉正氣,頜下留著三縷長鬚,看起來一副標準的儒生模樣,如果要為全天下的讀書人找個模板的話,眼前的岑文本絕對是不二人選。

    「岑郎中不必多禮,這幾天在我家周圍遊玩的可還盡興?」李休毫笑呵呵的開口道,言語中也帶著幾分奚落,正是岑文本的出現,讓他苦惱了好長時間,特別是這幾天更是什麼事情也沒做,全都用來關注他了。

    聽到李休的的話,岑文本的臉色也不禁一紅,剛才他站在遠處窺視著李休家時,忽然被一個女子發現,然後就說自家主人在黃渠邊約他相見,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是李休。

    「李祭酒勿怪,在下之所以在貴府外窺視,其實也是事出有因!」岑文本倒是個好脾氣,聽到李休的奚落也絲毫不生氣,反而十分鄭重的行了一禮算是道歉道。

    「哦,那我倒是想聽一聽,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岑郎中一連十幾天來我家門外窺視?」李休說著猛然一提釣竿,這次釣上了一條鯉魚,鯉魚在水裡十分靈活,特別是轉彎迅速,一般人很難抓住它,所以又稱鯉枴子,也有人叫它賊魚,竟然是說它像小偷一樣難抓。

    看到李休釣上一條魚,如果放在平時岑文本肯定會誇讚一下對方的運氣,不過今天卻沒有這樣的心情,當下只見他嘆了口氣道:「既然李祭酒想聽,那在下也就不隱瞞了,其實這段時間在下一直是為了李祭酒家的一個侍女而來!」

    「哦?」李休聽到這裡也驚訝的看了岑文本一眼,本以為對方是會想出一些藉口搪塞一番,卻沒想到他這麼痛快就承認了。

    只見岑文本這時再次向李休深施一禮道:「實不相瞞,李祭酒身邊的那個侍女月嬋,其實是在下一的位故友之女,當初她父親與在下一同在南梁為官,交情很是深厚,她因容貌秀麗被送入宮中,卻沒想到恰逢大唐攻來,南梁覆滅,她父親也慘死軍中,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這位故人之女,卻沒想到前些天在西市巧遇她與李祭酒在一起。」

    如果李休不是事先猜到月嬋的身份,恐怕真的會被岑文本的這些話給騙了,當下只見他微微一笑道:「沒想到月嬋與岑郎中還有這樣的淵源,只是不知道岑郎中所說的那位故友何名何姓,家住哪裡,之前在南梁擔任什麼樣的官職?」

    「在下的那位故友姓謝名宏,江陵人士,之前在南梁擔任中書主書之職,如果李祭酒不信的話,可以派人去查!」岑文本毫不遲疑的回答道。

    李休聽到這裡更加驚訝的看了岑文本一眼,雖然明知道對方說的是假話,但能夠把假話說的像真話一樣,也算是一種難得的本事,特別是對於他所說的謝宏此人,李休雖然沒聽說過,但他相信肯定有這個人,而且籍貫與官職也不會錯,這恐怕是岑文本早就準備好的。

    「呵呵,這就不對了,如果月嬋是謝宏之女,但為何她告訴我她姓蕭,而且還從小就在宮里長大?」李休這時忽然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岑文本道,其實月嬋根本沒說過她姓什麼,也沒說過從小在宮里長大,這兩件事都是李休猜的,但他卻有絕對的把握。

    果然,李休的話一出口,岑文本的臉色立刻為之一變,但這個人的城府很深,臉色很快就恢復如常的笑道:「這也不奇怪,月嬋她一向膽小,南梁滅後被押送到大唐,一路上肯定受了不少驚嚇,說一些謊話隱藏身份也是很正常的。」

    「那就更不對了,月嬋又不是南梁的公主,何必說那麼多的謊言隱藏自己的身份?」李休這時看似隨意的反問道,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岑文本能撐到什麼時候?

    聽到「公主」兩個字,岑文本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目光中也滿是複雜的神色,過了好一會兒,只見他才盯著李休緩緩的開口道:「李祭酒早已經知道了?」

    「知道什麼?岑郎中這句話我怎麼聽不懂?」李休故意裝糊塗道,一張臉上也滿是無辜的表情。

    「聽不懂你個鬼!」岑文本這時氣得在心中暗罵一聲,如果這時他還不知道李休是在演戲的話,那他可就太笨了,只是讓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是,月嬋本應該極力隱瞞自己的身份,可是為何會讓李休識破?而且聽李休話中的意思,好像還是月嬋主動告訴他的?

    「李祭酒何必再裝糊塗,既然月嬋公主……」

    「岑郎中慎言,在下這裡可沒什麼公主!」岑文本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休給打斷道,不過岑文本的話也證實了李休的猜想,月嬋果然是南梁的公主,只是不知為何會被她鑽了空子,隱藏了身份變成一個普通的南梁宮女送進宮中,最後又被賞賜到自己這裡?

    「李祭酒這是什麼意思?」岑文本看到李休明明知道月嬋的身份,卻又不願意讓他把話說明白,這讓他也有些不解的問道。

    「岑郎中,南梁已滅,月嬋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我不希望再因為以前的身份讓她感到困擾,我們誰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但卻可以決定自己日後的生活,現在月嬋在我的庇護下過的很開心,這也是她親口告訴我的,所以我不想你再來打擾他!!」李休淡淡的開口道。

    「李祭酒真的是這樣想的?」岑文本聽到這裡卻很是驚訝的看著李休道。

    「當然!」李休點了點頭道,這時已經把話說開了,所以也沒必要再隱瞞。

    聽到李休肯定的回答,只見岑文本卻是搖頭苦笑道:「早知如此的話,我也就不用費這麼多的心思了,能夠看到公……咳~,月嬋現在生活的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

    「哦?岑郎中僅僅是想看看月嬋生活的如何?」李休聽到這裡同樣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他本以為岑文本見到月嬋有什麼其它的心思?

    「不瞞李祭酒,在下蒙南梁故主蕭銑的看中,曾經擔任過南梁中書侍郎之職,當初唐軍圍城,南梁還有數十萬援軍未到,只是當初我看到大唐統一之勢已經無可抵擋,所以力勸蕭銑投降,而且在我看來,大唐想要穩定南方的局勢,肯定不會太過為難蕭銑。」

    說到這裡時,只見岑文本嘆息著搖了搖頭,隨後再次開口道:「蕭銑是一位仁主,也沒有爭霸中原的野心,所以他向唐軍提出不傷害江南百姓的條件,然後舉城投降,甚至後來援軍趕到時,他還勸說那些援軍一併投降了大唐,可是後來誰也沒想到,當今陛下竟然不顧南方的穩定,也不聽群臣的勸誡,下令將蕭銑斬於刑場,每當想到這件事,在下都是夜不能寐!」

    岑文本說到蕭銑之死時,臉上也露出一種悲憤之色,言語中也透著對李淵的不滿。李休聽到這裡也同樣對蕭銑之死感到惋惜,說起來這也是李淵當政時的一大失策,本來蕭銑投降,嶺南之地也就唾手可得,但因蕭銑被殺,導致南方群情鼎沸,為此唐軍不得不投入大批的人力物力,花費了一年多時間才平定了嶺南,李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在南方多呆了一年。

    「明白了,岑郎中一直在為蕭銑之死感到內疚,所以在看到月嬋還活著,就想要將她救出來,以此來彌補自己的過錯!」片刻之後李休開口道。

    「大錯早已鑄成,想要挽回已經不可能了,不過前些天看到月嬋時,在下也是心中激動,所以才打聽到李祭酒的情況,而且這件事又不能告訴別人,所以在下就只能親自跑來觀察月嬋的情況,順便想辦法讓月嬋脫離奴籍,不過以我這些天的觀察來看,月嬋似乎生活的很好,這也要多謝李祭酒的照顧!」岑文本說到最後時,忽然鄭重的向李休行了一禮道。

    「月嬋是我的侍女,我自然不會讓她受委屈,所以你也不用謝我!」李休卻是擺了擺手道,他可從來沒把月嬋當成什麼公主,事實上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甚至不想知道月嬋本來的身份,否則總是感覺有些怪怪的。

    李休不希望岑文本太過打擾月嬋的生活,所以接下來兩人又客套了幾句,隨後李休就主動開口送對方離開,而岑文本也十分知趣,當下起身告辭,不過就在他轉身走出去沒幾步,卻忽然停了下來,隨後再次轉身對李休道:「李祭酒,上次多謝你向秦王提前示警吐谷渾的事,昨天剛剛傳來消息,吐谷渾果然大舉興兵入侵我大唐!」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6 00:14
第123章 大破吐谷渾

     「你是秦王的人?」李休聽到岑文本的話卻是皺起眉頭道,對於吐谷渾入侵的事他並不感到意外,畢竟這本來就是史書上記載的事,他關心的是岑文本為何會知道這件事?

    李休提醒李世民吐谷渾的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像李建成、李元吉這種大唐的高層外,也就只有李世民的心腹才知道,岑文本只是一個小小的考功郎中,從五品的官職,比李休的祭酒之職還低一級,根本算不上高層,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是李世民的心腹,才有可能知道這個消息。

    「呵呵,李祭酒誤會了,我不是誰的人,只是希望這天下間早點出現一位名主,使得百姓再也不受戰亂之苦,這也是當初我勸蕭銑投降時的理由之一,可惜當今陛下實在讓人失望,幸好還有一位秦王殿下,他日後定可成為一代名君!」岑文本這時十分冷靜的道,看向李休的目光也十分清澈,甚至清澈的讓人感到有些害怕。

    「人各有志,李祭酒心性高潔,不願捲入朝廷中的爭鬥之中,在下雖然沒有李祭酒之才,但卻有一腔為生民請命的熱血,哪怕為此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岑某雖萬死亦不悔!」沒等李休開口,岑文本就再次說道,說完再次向李休深施一禮,這才轉身大步離開。

    看著遠去的岑文本,李休目光中也帶上幾分敬佩的神色,他做不到向岑文本那麼高尚,但並不妨礙他對岑文本這種人的敬佩,天下間可以少了一個無所事事的李休,但絕對不能少了像岑文本這樣的人。

    等到岑文本離開後,李休也沒了釣魚的心情,當下收拾東西回到家中,剛一進門,就看到月嬋正指揮著春夏秋冬四個婢女幹活,只是相比往日的神采飛揚,現在的月嬋卻顯得有些憔悴,甚至連黑眼圈都出來了,看來她這段時間依然在擔心著身份洩露的事。

    「月嬋,那件事你不用再擔心了,老爺我已經處理好了!」李休笑著走上前,然後低聲對月嬋道。

    「真的!」月嬋聽到這裡先是一愣,隨即露出驚喜的表情,雖然一連十天都沒什麼事,但被岑文本識破身份的事依然像根刺似的紮在她心裡,白天還好一些,每到晚上想起時,她都會整夜整夜的失眠,整個人的精神都差了許多,做事也有些丟三落四的,現在總算是聽到這個好消息了。

    「那當然,有老爺出馬,什麼問題都能搞定!」李休笑呵呵的道。

    「太好了,謝謝老爺!」月嬋這時激動的不能自抑,甚至連眼淚都流出來了,雖然李休沒有解釋太多,也沒有說他做過什麼,但是只要李休說事情解決了,月嬋就會選擇無條件的相信,因為李休是她在這世上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了。

    看到月嬋激動的樣子,李休也不禁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道:「看把你高興的,這幾天肯定都沒睡好吧,也別幹活了,快點回去補一覺,一切等養好精神再說!」

    「嗯!」月嬋聽到這裡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歡快的跑回內宅休息了,不過以她現在興奮的樣子,估計也很難睡著。

    解決了月嬋的事,李休也感覺神清氣爽,當天晚上同樣是睡了個好覺,也許真的應了好事成雙那句話,第二天早上李休剛吃過早飯,平時公主竟然主動登門拜訪,這讓他也高興的親自出門迎接。

    「李校尉,吐谷渾那邊傳來消息了!」平陽公主剛一見到李休,立刻就十分興奮的說道。

    「吐谷渾出兵的事嗎,這個我已經知道了?」李休這時卻有些莫名其妙的道,昨天岑文本已經告訴他這件事了,而且這個消息是前天傳來的,平陽公主怎麼會今天才找自己說這件事?

    「咯咯,出兵的消息幾天前就傳來了,我要說的是今天凌晨剛剛送到的消息!」平陽公主這時有些眉飛色舞的道,看來應該是好消息。

    「什麼消息?」一聽是新消息,李休也立刻急切的追問道。

    「二弟果然不負眾望,早在之前就已經為吐谷渾人設下圈套,結果吐谷渾五萬大軍進攻芳州、洮州等地,卻中了二弟的埋伏,五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連伏允可汗都差點被俘,隨後二弟揮兵西進,一連攻下吐谷渾的數座大城,並將其中搶掠一空,伏允嚇的已經逃到青塘一帶,經此一役,恐怕在十年之內,吐谷渾都無力再給我大唐找麻煩了!」平陽公主再次興奮的道。

    「這麼快,前天不是才傳來消息說吐谷渾出兵嗎,怎麼今天吐谷渾就敗的這麼慘?」李休聽完平陽公主的話,即吃驚又有些不敢相信的道。

    「咯咯~,李校尉怎麼這麼糊塗,吐谷渾到長安道路險惡,戰報在路上少說也要走上大半個月,所以前天收的消息可能已經過去一個月了,而且二弟深知兵貴神速的道理,既然消滅了吐谷渾的主力,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掩兵追殺,根本不會給對方喘息之機!」平陽公主聽到這裡卻是掩口笑道,有時李休精明的可怕,有時卻又老是問一些常識性的東西,不熟悉的人恐怕會感到十分困惑。

    李休聽到這裡也不由得一拍腦袋,當下有些懊惱的搖了搖頭,他又忘了自己身處信息傳遞極為閉塞的古代,每當這時候,他就特別懷念自己那部看電影時順便可以烤肉的小米手機,可惜現在別說手機了,連個最原始的電報都沒有,李休又沒有學過通信工程之類的東西,這輩子都別想搞出來電報之類的東西了。

    接下來李休又詢問了一下吐谷渾之戰的詳細情況,平陽公主收到的戰報也很簡單,至於更詳細的戰報還需要等幾天,不過平陽公主精通兵法,又熟悉李世民,所以她從一些有限的情報中也能推算出唐軍的動向,李休對此也大為佩服。

    「不過二弟這次進兵雖然頗為順利,甚至幾乎把整個吐谷渾給打了下來,但是打下吐谷渾容易,想要佔據那裡卻是難上加難,再加上父皇之前也根本沒做好佔領吐谷渾全境的準備,所以我猜接下來二弟會選擇退兵!」平陽公主最後忽然嘆了口氣分析道。

    「這……」李休聽到這裡也感覺很是不甘,但是理智卻告訴他,大唐根本沒有佔領吐谷渾全境的實力,現在的大唐就像是一個虛弱的巨人,雖然有力氣將敵人的進攻打回去,但卻沒有實力徹底的消滅敵人。

    比如像這次,如果強行佔據吐谷渾的話,接下來大唐就要出人出物出錢,加強在吐谷渾的統治,稍不小心就要面對吐谷渾餘孽的反抗,如果無法及時平息吐谷渾的反抗,到時大唐就會深陷到吐谷渾這個戰爭泥潭中,大量消耗自己的實力,等到突厥這種真正的強敵找到機會,恐怕大唐也會有滅國之危。

    「唉,的確太可惜了,不過咱們大唐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的就退出吐谷渾吧?」李休最後搖了搖頭,然後又有些不甘的向平陽公主問道。

    「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的退出去,事實上今天早上朝會後,父皇就與裴相等人商量了一下,準備將慕容順立為吐谷渾可汗,到時不用咱們大唐動手,就等著看一場好戲吧!」平陽公主再次笑道,對於敵國,她可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慕容順?這個人是誰?」李休聽到這裡卻有些疑惑的道,對於這個名字他感到有些陌生,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對於吐谷渾的歷史他的確不是很瞭解,只知道他們曾經進攻過大唐,然後又被大唐給滅了。

    「呵呵,李校尉不知道慕容順也不奇怪,這個人其實是伏允可汗與前隋公主的兒子,本來一直被伏允立為繼承人,可是在大業年間,慕容順卻被送到前隋做為質子,隋末之亂時,慕容順又投靠了我大唐,後來還是父皇放他回吐谷渾,不過當他回去時,卻發現伏允已經立了其它兒子繼承自己的位子,這讓慕容順十分不滿,這次二弟進攻吐谷渾,他就第一個向我大唐投降,之後也多虧了他帶路,才讓二弟進攻的那麼順利。」平陽公主笑著講解道。

    「原來如此,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緣故!」李休聽到這裡再次感慨的道,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前世歷史上李世民滅掉吐谷渾後,同樣也立了這個慕容順為王,可惜慕容順命不好,當上可汗沒多久就讓人給殺了,也不知道這次他的命運會不會被改寫?

    就在李休與平陽公主討論著吐谷渾那邊的戰事時,李休家的大門外卻忽然來了一支騎兵,為首一人面若冠玉身材頎長,正是大唐的齊王殿下李元吉。

    只見李元吉手中執弓,身後的侍衛馬上掛滿了松雞、兔子等獵物,一副剛剛打獵歸來的模樣,不過對方卻沒有回城的意思,反而徑直向李休家門前衝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6 00:15
第124章 正面衝突

     月嬋手持著水壺,哼著歡快的曲子給前院的花草澆水,自從解除了身份洩露的危機之後,她感覺像是卸掉了一座大山似的,一下子感覺無比的輕鬆,同時也對現在這種平靜的生活感到無比的珍惜,無論做什麼事都帶著微笑。

    另外也不知為何,這幾天她老是做一些非常奇怪的夢,而且夢裡每次都只有她和李休兩人,有時在河邊輕語,有時在月下說笑,情濃之時甚至還會做一些親密的舉動,每次醒來都讓她捂著被子,好半天不敢見人,平時做事時也偶爾會想到夢裡的那些畫面,每次都會讓她小臉紅的發燙,不過這也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女子的嬌豔。

    「月嬋姐,最近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喜事了,整個人看起來都漂亮多了?」這時柳兒拿著把剪刀,一邊修剪花草的葉子一邊開口問道,這幾天七娘有了小丫這個玩伴,平時也就不需要她再經常跟著了,不過柳兒忙慣了,一有時間就幫著月嬋她們做家務。

    「哪有,柳兒你不要亂說!」月嬋聽到這裡卻有些害羞的道,剛才她又走神了,現在被柳兒打斷,一下子像是被人看透了心事似的,臉上也一下子變得通紅無比。

    「咯咯,我看月嬋姐肯定被老爺收進房裡了,柳兒你看她臉上都寫著呢!」正在這時,只見旁邊正在幹活的小春捂著嘴笑道,在侍女中就數她的年紀最大,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後,她們也與月嬋慢慢熟悉起來,膽子自然也大了許多,這時竟然敢開月嬋的玩笑了。

    「小春,我……我哪有,你才被老爺收進房裡!」月嬋聽到小春的話又急又氣,當下漲紅了臉爭辯道,只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月嬋姐,小春說的真的嗎,我看老爺這幾天對你也很是關心,不會真的把你收進房了吧?」柳兒聽到這裡也眼睛一亮道,她雖然單純,但以前在宮裡時,也聽一些年長的宮女講過男女之事,所以也知道收進房是什麼意思。

    「沒……沒有,你們……你們……別亂說!」月嬋又氣又急,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特別是這時她竟然又想到夢裡那些旖旎的畫面,更讓她感到羞不可抑,也更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也就在這時,忽然只聽院子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緊接著只見一人騎馬闖了出來,這讓月嬋她們都嚇了一跳,隨後只見馬上之人一臉傲然的開口道:「這裡是李休李祭酒的家嗎?」

    「參……參見齊王殿下!」月嬋看到馬上的年輕男子時,當下臉色一白,隨即行禮道,闖進來的正是那天她與李休在西市遇到過的李元吉。

    「咦?你也在這裡,看來本王果然沒找錯地方!」李元吉看到月嬋時,當下也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道,那天在西市見到李休時,他可是對李休身邊這個美貌的小侍女印象十分深刻。

    「我……我家老爺正在會客,請齊王殿下稍等,奴婢這就去稟報!」月嬋很是緊張的道,也許是出於女子的直覺,她總感覺李元吉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有些不懷好意,說完就想轉身去內宅報信。

    「哈哈~,不急,本王這次也是剛好打獵歸來時路過這裡,聽說李祭酒住在附近,所以就順路來看看,既然他在會客,那本王就稍等片刻也無妨,不如你留下來陪本王聊聊如何?」李元吉看著月嬋緊張的模樣,卻忽然露出一副很感興趣的表情道。

    美女李元吉見的多了,但是他總感覺這個叫月嬋的小侍女有些不同,那天在西市見到李休身邊的月嬋時,他就有些動心,只不過李休不是一般人,無論是大哥還是三姐那裡,都不會縱容他胡鬧,所以這才沒敢動粗。

    本來李元吉身邊的美女眾多,他對月嬋也只是一時動心,很快就拋之腦後,今天他的確是偶然路過這裡,忽然又想到二哥在吐谷渾那邊立下無數軍功,全都拜這個李休所賜,這讓他也不禁起了興頭,於是特意跑來想再見一見李休,卻沒想到又見到月嬋,而且相比上一次,今天的月嬋看起來格外漂亮,這讓他也不由得再次動心。

    「奴婢身份卑微,哪裡配與殿下相談,而且奴婢身為李府的管家,如果家有貴客而沒有通知主人的話,恐怕事後也會被主人怪罪,所以還請齊王殿下恕罪!」月嬋說著再次向李元吉行了一禮,轉身就想去客廳告訴李休。

    不過李元吉卻不是那麼容易就輕易放棄的人,當下只見他雙腿一夾馬腹,跨下的白馬立刻向前一縱,一下子擋在月嬋的前面,然後只見李元吉笑嘻嘻的道:「沒想到你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竟然還是李府的管家,看來李休還真是一個雅人,連管家都是像你這樣難得一見的美女!」

    看到李元吉竟然這麼霸道的攔住自己,而且言語間也輕浮,月嬋也是羞怒交加,可是她也不敢輕易的得罪李元吉,擔心因此會給我李休招來禍事,所以只得強忍著怒火道:「殿下請自重,奴婢只是個下人,當不得什麼美人!」

    「嘻嘻,本王是不是自重,還用不著你一個小小的侍女來說,不過本王最喜歡像你這樣有性格的女子,等下本王與李休商量一下,用十個美女換你一個如何,這足夠顯示出本王的誠意了吧?」李元吉再次笑嘻嘻的道。

    如果不是給李休的面子,恐怕剛才他就已經出手把月嬋抱上馬了,而且貴族間交換幾個美貌的侍女簡直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比如前段時間他才剛剛與自己的堂叔李孝恭換了幾個美女,所以他才會如此毫無顧忌的說出來。

    「月嬋說的沒錯,還請齊王殿下自重!」不過就在李元吉的話音剛落,忽然只聽他背後傳來一個壓抑著怒火的聲音道,緊接著只見李休臉色陰沉的從內宅中走出來,背後還跟著柳兒,原來剛才柳兒看到情況不妙,十分機靈的跑到內宅向李休報信,剛好聽到了月嬋和李元吉後面的對話。

    「李祭酒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本王用十個美女換一個,你還不願意嗎?」李元吉聽到李休的話先是一愣,隨即也臉色陰沉的道,他自問已經給足了李休面子,可是如果對方這麼不識趣的話,那可就別怪他翻臉了。

    「月嬋她是人,不是貨物,我是絕對不會拿她來做任何交易的!」李休臉色更加陰沉的道,他也知道有些貴族生活糜爛,別說家中的侍女了,連一些小妾都可以與人交換,而且大部分人都對此習以為常,但是他卻絕對無法容忍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區區一個侍女而已,李祭酒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李元吉聽到李休的話同樣有些惱火的道,他才不管什麼人和貨物,在他眼裡女人只不過是個玩物而已,哪裡用得著考慮這麼多?

    「侍女也是人,齊王殿下如果僅僅是為了月嬋而來,那就請回吧!」李休這時也毫不客氣的道,他與李元吉的觀念上有著一千多年的差距,在這件事上根本談不到一塊去。

    「你……」聽到李休竟然要趕自己走,李元吉也是氣極,他少年得志,自從成為大唐的皇子後,天下間幾乎沒有人敢不給他面子,可是算上西市那次,這已經是李休第二次如此不給他面子了。

    「李休,你不要仗著大哥和三姐對你的看重,就可以不把本王放在眼裡,實話告訴你,本王今天還非要把這個小侍女帶走,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李元吉這時眯著眼睛一指月嬋威脅道,這時其實已經無關月嬋的事,他為的就是爭這口氣。

    「胖姐,護住月嬋,今天誰若是敢動手,給我往死裡打!」李休也是絲毫不退的道,隨著他的一聲令下,胖姐四人也立刻手持刀箭護住月嬋,她們以前都見過李元吉,也知道他的身份,但這時卻絲毫沒有猶豫的聽從李休的命令,因為她們之前已經受過平陽公主的叮囑,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要聽從李休的吩咐。

    「哈哈哈哈~,你以為憑幾個女人就能擋得住本王?」李元吉看到四個女人竟然敢對他亮出兵器,這讓他也不由得囂張的大笑道,胖姐她們認識他,但他卻不認識胖姐,畢竟平陽公主身邊的女子親衛那麼多,李元吉也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

    「憑她們幾個的確攔不住你這位齊王殿下,不過再加上我呢!」也就在李元吉的話音剛落,忽然只聽內宅那邊再次傳出一個憤怒的聲音,隨後只見平陽公主帶著頭盔等幾個侍女大步走出來,目光中也滿含著怒火。

    「三……三姐!」李元吉看到走出來的平陽公主時,卻是嚇的全身一哆嗦,差點從馬上摔下來,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平陽公主竟然也在這裡!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6 00:15
第125章 前所未有的禮物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剛才李元吉還十分囂張的威脅李休,可是當平陽公主出現之時,李元吉立刻像是一隻鬥敗的鵪鶉似的,低下頭甚至不敢抬頭看平陽公主一眼。

    「還騎在馬上耀武揚威的幹什麼,難道母親當年的教誨你都忘了嗎?」平陽公主走到近前,看著馬上的李元吉再次厲聲斥道,這也是李休第一次見到她這麼嚴厲。

    聽到平陽公主的訓斥,李元吉立刻從馬上滾了下來,然後雙手垂立站在一邊,連反駁都不敢說一句,偶爾抬眼偷看一眼,卻發現平陽公主正滿臉怒火的盯著他,嚇的李元吉把頭低的更厲害了。

    「李校尉,都怪我沒有管教好四弟,給你添麻煩了!」平陽公主看到李元吉可憐巴巴的樣子,當下也不由得嘆了口氣,然後代他向李休道歉道,長姐如母,特別是他們母親竇皇后早逝,她這個姐姐本來就應該承擔起教導幼弟的責任,以前沒出嫁時還好,可是這些年卻實在沒時間管教李元吉這個弟弟。

    「公主言重了,齊王的性子衝動,又喜歡爭強好勝,如果不加以克制的話,日後恐怕會為自己惹來大禍!」李休看了一眼旁邊的李元吉道,李元吉死於玄武門之變,家人也遭受到殘酷的對待,除了他站錯了隊伍外,也與他的性格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

    「李校尉所言極是,當初我母親去世時,元吉還小,父親又太忙,這才讓他的性子有些乖張。」平陽公主說到這裡時,也不由得再次瞪了李元吉一眼,隨後再次訓斥道,「還愣著幹什麼,快給李校尉道歉!」

    「嗯!」李元吉連個屁都不敢放,乖乖的來到李休面前行了一禮道,「李……李祭酒,剛才在下多有得罪,還望你不要怪罪!」

    「殿下客氣了,剛才在下也有些失禮,還望殿下海涵!」雖然李休還有些生氣,不過出於禮貌,他也是回了一禮道。

    李元吉向李休道完歉,這才用可憐巴巴的目光看向平陽公主,只見平陽公主這時卻是再次冷哼一聲道:「犯了錯就要受罰,當初母親立下的家法你可還記得?」

    「記得!」李元吉聽到這裡一臉苦笑的點頭道。

    「記得就好,自己去母親靈前跪上一晚,一個月內不許出門!」平陽公主再次嚴厲的道,現在的她與平時溫柔的模樣大不相同,這讓李休也感覺大為有趣。

    「是!」李元吉聽到這裡哭喪著臉答應一聲,這才垂頭喪氣的牽著馬離開了,從頭到尾連句反駁的話都沒敢說,由此可知平陽公主在他心中的威望之高,恐怕連李淵都不能讓他這麼聽話。

    看著走出去老遠還不敢上馬的李元吉,再看看一直緊繃著臉的平陽公主,李休忽然感覺很是好笑的道:「公主,齊王殿下怎麼這麼怕你,你讓他幹什麼他都不敢反駁半句?」

    平陽公主看著自己的弟弟走遠了,這才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李校尉有所不知,其實四弟他也挺可憐的,多年前我們的母親去世,當時大哥已經成年,我與二弟也不算小了,可是唯獨四弟當時才七八歲,而且做為幼子,平時也最受母親的疼愛。」

    說到這裡時,只見平陽公主頓了一下接著又道:「母親一走,四弟一下子變得孤苦伶仃的,剛開始每天晚上都做惡夢睡不著,於是我每天晚上都哄他睡覺,平時也想辦法哄他開心,花了大半年時間,才讓四弟恢復過來,從那之後,他也變得很黏我,正所謂長姐如母,我的長相性格也的確很像母親,所以在四弟心裡,我這個姐姐其實和母親沒什麼兩樣。」

    李休聽到這裡也瞭解的點了點頭,李元吉再怎麼囂張,但是面對長姐如母的平陽公主,卻根本不敢有半點違逆,不過這也讓李休對那位傳說中的竇皇后也感到很是好奇,能夠嫁給李淵這樣一位皇帝,而且還調教出李建成、平陽公主和李世民這三個如此出色的兒女,哪怕李元吉雖然性格上有缺陷,但依然勇力過人,這樣一位女子簡直如同傳奇一般,可惜對方早逝,否則李休非得想辦法拜見一番不可。

    因為平陽公主的介入,李元吉想要強搶月嬋的鬧劇竟然這麼快收場,連李休都有些意外。平陽公主考慮的十分周到,這時又安慰了月嬋幾句,隨後又對胖姐等護院誇讚了幾句,然後這才與李休再次回到客廳之中。

    不過剛一回到客廳,平陽公主臉上立刻露出幾分愁容,轉而向李休訴苦道:「李校尉,四弟的囂張跋扈之名我也不是第一次聽說了,這次我遇上還能管教他幾句,可是用不了多久,他恐怕就會舊態復萌,大哥又一向寵著他,哪怕他惹了禍也會幫他撐腰,可是他卻不知道這樣做只會害了四弟!」

    看到平陽公主憂心忡忡的樣子,李休也不禁嘆了口氣,恐怕平陽公主也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會坦露心聲,只不過他對這件事也同樣無能為力,清官還難斷家務事,更何況還是皇家的家務事。

    「公主,齊王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性格也已經成型,想要改變他的想法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另外還有太子又太縱容齊王,所以我覺得公主不如先說服太子,讓他明白縱容齊王的害處,這樣也許會慢慢的改變齊王的性格!」李休最後只得建議道,只是他對這個辦法也同樣沒有任何把握。

    「沒用的,我曾經勸過大哥,可是他當時答應的很好,但每次四弟犯了錯,他依然會包庇他,也正是大哥的這種縱容,才使得馬上都要二十歲的四弟,平時行事依然像個小孩子似的,我行我素不考慮任何後果,哪怕他身為皇子,可是再這麼下去恐怕也會吃苦頭的!」平陽公主聽到這裡卻是搖頭苦笑道。

    「這……」李休聽到這裡也只能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這種家務事可不是他這個外人可以處理的,更何況還牽扯到李建成這個太子。

    平陽公主這時也發現這個問題讓李休也有些為難,當下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好了,不說這些了,實在不行我去未見一下父皇,讓他將四弟派到外地歷練一番,也許會讓他變得成熟一些。」

    本來平陽公主來找李休,除了告訴他吐谷渾那邊的好消息外,也想和他好好的相處一天,可是經過李元吉這麼一鬧,平陽公主也沒有了再呆下去的心情,接下來聊了幾句就起身告辭,李休也只得送她離開。

    送走了平陽公主後,李休找到月嬋詢問了一下她有沒有被嚇到,不過月嬋卻是甜笑著搖了搖頭,剛才李休對她的保護,也讓月嬋在感動之餘,心中也生出一股別樣的感情,這也讓她在心中暗暗發誓,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不會離開李休。

    「老爺,公主又回來了!」還沒等李休和月嬋說上幾句,忽然柳兒就再次急匆匆的跑來,稟告了一個讓他十分意外的消息。

    對於平陽公主的去而復返,李休也感到十分驚訝,急忙快步走出院門,結果只見平陽公主一臉微笑的站在門外的樹下,看到李休時有些嬌羞的道:「李校尉,十天之後是我的生日,希望那天你能來!」

    原來平陽公主離開後才想起遺忘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在生日那天邀請李休前去,本來這種事只需要派個侍女說一下就行了,但是平陽公主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所以特意親自返回邀請李休。

    「原來公主的壽誕將至,這可是一件大喜事,到時我一定送上一件前所未有的禮物,做為公主的壽禮!」李休聽到這裡也十分開心的笑道,能夠被平陽公主親自邀請,恐怕整個大唐也只有他一個,這可得好好準備一下,否則就辜負了平陽公主的這番心意。

    「嗯,那天你能來就好,有沒有禮物都無所謂。」平陽公主再次嬌羞的道,說到這裡時,只見她微一皺眉再次道,「本來我不想大操大辦的,但是你也知道我的身份,那天不但父皇和大哥要來,恐怕連朝中的大臣也會來,我知道李校尉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到時恐怕要委屈你了!」

    「哈哈~,公主你怎麼忘了,我可是娘子軍中的祭酒,本來就有接待訪客之職,剛好馬叔不在,所以那天我肯定要早點去,幫公主你接待賓客!」李休聽到這裡卻是大笑道,既然已經成了娘子軍的人,自然也要為平陽公主盡一份力,總不能光拿工資不干活吧?

    聽到李休主動承擔起接待賓客的任務,平陽公主也是心生感動,當下再次叮囑了李休幾句,隨後這才戀戀不捨的告辭離開。

    眼睜睜的看著平陽公主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遠處,李休卻忽然有些發愁,剛才他承諾要送給平陽公主一件前所未有的禮物,雖說他知道許多女人喜歡的禮物,比如香水、衣服、挎包之類的,但這些東西根本沒地方買啊,所以想要送給平陽公主一份前所未有的禮物,就必須得親自動手做出來才行。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6 00:15
第126章 搬家還是送禮?

     「禮物啊禮物!」李休搖晃著躺椅輕聲念叨道,他現在躺在院子前面的一棵柳樹下,因為是新院子,所以院子裡沒有大樹,幾棵剛移來的樹也被砍少了樹枝,估計最少也得明年才能形成樹蔭,所以李休想要納涼時,就只能到院子前面的樹蔭下,這裡的樹是他當初特意留下來的,為的就是能夠在炎炎夏日有個休息的地方。

    「送點什麼呢?蛋糕?雖然新奇,但也不過是種美味糕點,檔次有點低,顯不出誠意來。香水?好像要用到高純度酒精,還有各種香料,這我根本不懂啊。衣服、包包?就算能設計製造出來,但也要人懂得欣賞啊,而且在古代一個大男人送女子這些東西,好像也有些奇怪……」李休一邊想一邊自語道,很多想到的禮物隨即就被他否決了。

    「老爺,從昨天開始您就念叨個不停,到底在念叨什麼呢?」月嬋這時走過來給李休倒了一碗解暑用的酸梅湯問道,現在才剛到五月份,天氣就已經熱的不行了,樹上的知了從早叫到晚,聽得人心亂。

    「月嬋,如果是你生日的話,你想老爺送你什麼?」李休這時忽然開口道,他也是被平陽公主的生日禮物給難住了,從昨天想到現在也沒有任何頭緒,所以這才徵求月嬋的意見。

    「啊!我?」月嬋聽到這裡卻忽然臉色一紅,不過還是認真的想了好一會,這才很是嬌羞的低聲道,「只要是老爺送的禮物,無論什麼月嬋都喜歡!」

    「呃?白問了!」李休聽到這裡也是無奈的一笑,無論哪個時代,給女人送禮物都是最傷腦筋的問題。

    「老爺,實在不行咱們再去西市一趟,那裡有世界各地的奇珍異寶,另外還有東市,聽說那裡有各種金銀玉器,說不定可以找到合心意的禮物?」看到李休臉上的表情,月嬋也猜到他心中想什麼,當下開口提議道。

    「這個……」李休聽到這裡也認真的考慮了一下,那些禮物雖然也不錯,但總感覺少了點什麼,「我再想一想吧,如果實在想不到的話,那也只能去兩市轉一轉了!」

    聽到李休如此說,乖巧的月嬋也沒有再勸,當下親手把酸梅湯遞到李休手中,李休接過來一飲而盡,冰涼又酸甜的味道讓人感覺暑氣頓消,不過今年的夏天也來的太早了,才五月份就這麼熱,如果等到七月份的話,還不知道要熱成什麼樣?

    就在李休喝完酸梅湯,月嬋把東西收拾好正準備要回家時,忽然只聽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似乎有馬蹄聲也有車輪聲,以及人的呼喝聲,好像有一隻車隊正從遠處而來,這讓李休也有些奇怪的從躺椅上坐了起來,他這裡離大路有相當長的一段距離,附近只有一條通往他這裡的小路,應該不會出現大車隊才是啊?

    李休的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只見小路盡頭的樹林那邊忽然轉出一支車隊,一輛又一輛裝滿了東西的大車被趕了出來,最後竟然一共有十輛大車,而且車上的車伕都穿著統一的服飾,看起來應該是某家權貴的家奴。

    「這是干什麼,難道是誰要把家搬到附近?」李休看著迎面而來的十輛大車也十分驚訝的道,每輛車上都裝載著滿滿的東西,除了搬家他實在想不出其它的理由了,只是他也沒聽說附近有人新建莊子啊?

    「老爺,這也不像是搬家,你看他們車上拉的全都是一個個的大箱子,箱子與箱子之間還墊著稻草,裡面拉的應該是貴重物品,該不會哪位權貴進京,不熟悉路走錯地方了吧?」月嬋這時也猜測道,搬家拉的東西比較雜亂,不像眼前這車子全都用統一的大箱子裝著。

    「該不會是有人提前給公主送的禮物,結果走錯地方了吧?」李休這時又想到一個可能道,不過離平陽公主生日還有九天,這時候就送禮物也太早了,而且還送這麼多,如果不是至親之人,恐怕平陽公主根本不會收。

    不過就在李休的話音剛落,忽然只見對面的車隊中衝出一員騎士,馬上一位鬚髮花白的老者看到李休立刻哈哈大笑道:「李小哥近來可好,老夫今日來給你送禮了!」

    「杜……杜老伯?」李休看到這個一馬當先的老者先是一愣,隨即也有些驚訝的道,來人正是上次被他點醒的杜伏威。

    只見杜伏威甩開後面的隊伍來到李休面前,當下甩鞍下馬向李休一抱拳道:「李小哥,上次多謝你的點醒,老夫也總算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而且朝廷也並沒有過河拆橋,對老夫與江淮軍的兄弟也十分優厚,雖說是安撫之策,但老夫也終於放心了,這次也是特意前來向李小哥道謝的!」

    杜伏威說到最後時,神情激動之下竟然要向李休行禮,這把李休也是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攔扶住他道:「杜老伯太客氣了,你我雖然年紀相差很大,但卻一見如故,對於老伯的事,在下自然也不能坐視不理,更何況我也只是提醒了幾句,當不得杜老伯如此大禮!」

    「當得!當得!本來我早就該來向李小哥道謝了,不過為了等江淮那邊的兄弟送來的東西,所以耽擱了幾天,今天早上東西剛好到了,李小哥你看看老哥送的禮物如何?」杜伏威說到這裡時,得意的一指身後的車隊道,這些全都是他送給李休的謝禮。

    不過李休看到迎面而來那十輛堆的像小山似的大車,一時間也不禁有些汗顏的道:「老伯,您這份禮是不是太重了,剛才我看到你們的車隊時,還以為是有人要搬家呢?」

    「不重,一點都不重,說起來江淮一帶可是富庶無比,特別是有不少海商也要經過那裡,老夫雖然不是愛財之人,但光是別人送給我的好東西就裝滿了好幾個庫房,這幾車東西是我從中挑出來的,希望李小哥千萬不要嫌棄才是啊!」杜伏威卻是十分豪邁的道,他是土匪出身,講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送禮也送的實惠。

    李休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而且他也瞭解杜伏威的脾氣,他既然送來了,如果自己不收的話,恐怕對方還會不高興,所以他這時也沒有再謙讓,當下讓月嬋引這些大車進門,他自己則親自陪著杜伏威來到客廳落座。

    「聽說杜老伯被陛下賞賜了大量的封地,人人都說你是咱們大唐的第一地主,在下也還沒來的及向杜老伯道賀啊!」李休剛一坐下,立刻向杜伏威調笑道,上次他還是聽平陽公主說到杜伏威的事,據說他的封地可是比李建成和李世民都要多。

    「哈哈,錢財土地都是身外之物,有更好,沒有也無所謂,老夫這段時間也想開了,接下來就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含飴弄孫,另外還有一些受傷的老部下也需要照顧,陛下賞賜給我那麼多的土地,倒是也用得著!」杜伏威這時也有些感慨的道。

    沒有放手江淮軍的兵權之前,他心中還有萬般的不捨,可是當真正的放手之後,他卻感覺像是卸掉了肩膀上的萬鈞重擔似的,整個人都感覺輕鬆多了。

    「杜老伯能這樣想再好不過了,不過江淮軍那邊的交接怎麼樣了,有沒有出現什麼問題?」李休這時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當下很是關切的問道,他最擔心的還是杜伏威的老朋友輔公佑,歷史上就是這個人假傳杜伏威的命令,才導致江淮軍反叛,杜伏威也因此死的不明不白。

    一提到江淮軍的交接,杜伏威的眉頭也不禁皺了一下,片刻之後這才開口道:「在決定放權之後,我就親筆給我在江淮軍中的義子王雄涎寫了信,等到聖旨一到,他也十分痛快的交兵權交了出來,只不過我有個老兄弟卻並不情願交出兵權,哪怕我給他寫信也沒用,現在依然與朝廷僵持之中。」

    「是不是輔公佑?」李休聽到這裡立刻問道,相比杜伏威,輔公佑才是真正的野心勃勃之輩,哪怕明知道自己的實力與大唐相差巨大,但依然情願如同飛娥撲火般起兵反叛。

    「的確是他,李小哥真是消息靈通!」杜伏威看到李休一下子就猜到不肯交權的是輔公佑,當下也頗為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不過想到李休此人在京城中的大名,連太子與秦王都爭相招攬他,這樣的人自然不能等閒視之。

    對於杜伏威的誇讚,李休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輔公佑不願交權,這肯定會為江淮軍的交接帶來一些影響,不過杜伏威的主要兵力都交給了王雄涎,既然對方已經交權,那麼輔公佑手中的兵力也應該不多了,所以他恐怕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接下來李休又與杜伏威閒聊了幾句,而且這時馬上就要到中午了,於是李休讓月嬋準備酒菜,杜伏威也想與李休好好的結交一番,也是欣然留下,不過等到菜上齊之後,李休這時卻忽然有些神秘的一笑道:「杜老伯,上次蒙你在路上收留在下,而且還用虎肉款待,在下今日也準備了一樣好東西,想必你肯定會喜歡!」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6 00:15
第127章 陌刀隊的歸屬

     李休興沖沖的來到內宅的庫房裡,因為家裡的財物越來越多,這年頭又沒有銀行,想存錢都沒地方,所以只能藏在家裡,為此在設計院子時,宅子裡就設計了內外兩個庫房,其中內庫房主要就是存放一些貴重物品與財物的。

    庫房修建的十分堅固,四周連個窗子都沒有,唯一能夠進出的門也有兩層,每層都有鎖,平時只有李休和月嬋才有庫房的鑰匙,連七娘想要進去的話,也必須得徵得他們兩人的同意才行。

    整個庫房的空間很大,裡面也顯得很空曠,東北角裡堆放著不少的銅錢,而西北角那邊卻堆放著幾個不大的罈子,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它的東西,說起來這也要怪李休,他平時也不喜歡買什麼貴重的東西,自然也用不著存放在庫房裡。

    李休進來後直接走到那幾個罈子面前,只見這幾個罈子都不大,壇口都用泥封著,事實上這些罈子裡裝的正是蒸餾酒,不多不少剛好五壇,這些還是當初馬爺讓李休準備酒菜時,他特意多蒸餾了一些存放起來,因為新蒸餾的酒口感不好,需要存放一段時間才會更加的香醇,卻沒想到後來蒸餾器直接被馬爺收走了,這些也成為僅存的蒸餾酒了。

    李休小心翼翼的將其中一罈酒抱到庫房外,然後用抹布擦掉上面的灰塵,這才將它抱到客廳裡,獻寶似的放在杜伏威面前笑道:「杜老伯,這可是我珍藏的好酒之一,也只有上次馬叔宴請秦瓊秦將軍時,我才拿出一壇,今天特地請老伯你品嚐一下!」

    看到李休這麼鄭重的拿出一罈酒,而且還說是馬三寶和秦瓊才有面子讓他拿出一壇,這讓杜伏威也不由得感到很是好奇,當下請李休打開,結果隨著泥封被拍碎,一股醇厚之極的酒香也散發出來,引得杜伏威也是口中生津。

    「好酒!老夫也是個愛酒之人,自問幾乎喝遍天下之酒,可是這個酒到底是怎麼釀的,為何會這麼香?」杜伏威一邊抽動著鼻子一邊大聲稱讚道,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聞到這麼香的酒,光憑這個味道就可以斷定這酒的味道肯定差不了。

    聽到杜伏威的誇獎,李休則是微微一笑,拿起一個竹漏給他盛上酒,份量不多,剛好蓋住了碗底,然後就笑呵呵的送到杜伏威面前,不過這卻引起杜伏威的不滿道:「李小哥,你也太小氣了,這酒雖然是好酒,但你也別捨不得啊,快給我盛滿了,大口喝酒才叫痛快!」

    李休之前見過杜伏威吃著虎肉大碗喝酒的樣子,所以他才特意盛了一點,當下只見他笑道:「杜老伯,這可不是我小氣,而是這酒雖然聞著香,但入口卻是極烈,像是一團炭火似的,所以必須小口品才行!」

    聽到李休的解釋,杜伏威還有些半信半疑,當下端起酒碗先聞了一下,果然發現這酒在香醇之中帶著幾分濃烈,然後這才一飲而盡,結果酒一入口,他立刻感到整個嘴巴都快燃燒起來似的,一張臉也皺成了一團,當把酒咽進肚子時,他感覺像是一道火線似的穿過自己的腸胃,而當適應了之後,立刻又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暖間擴散全身。

    「哈哈~,果然是好酒,直到今日我才發現,原來自己以前喝的那些簡直就是白水!」杜伏威忽然豪爽的大笑道,做為一個好酒之人,沒有什麼能夠比得上品嚐一種絕世美酒更讓人感到高興的了。

    「呵呵,那天見到杜老伯與手下的陌刀手慷慨豪飲之時,在下就知道你肯定會喜歡這種烈酒!」李休這時也是笑道,說著又給杜伏威倒上酒,這次他沒再倒一點,而是把酒碗給倒滿了。

    杜伏威是個豪爽之人,特別是喝了酒後更是如此,當下也沒和李休客氣,端起酒碗再次連飲幾口,隨後在李休的招呼下吃菜,而等到他品嚐到李休家中與從不同的菜餚時,更加讚不絕口,嚷著要派家中的廚子來李休家中學藝。

    幾碗酒下肚,杜伏威的一張國字大臉也變得有些微紅,這時李休忽然想起一件事,當下笑著開口問道:「杜老伯,這次你來怎麼沒見上次的那支陌刀隊,杜老伯是怎麼安排他們的?」

    提到陌刀隊,杜伏威臉上也露出幾分不捨,當下只見他將碗中的酒再次一飲而盡道:「說起來當初為了建立這支陌刀隊,我可是耗盡了心思,光是打造陌生就是一筆巨大的開支,再加上陌刀隊每日的消耗,同樣十分的驚人,以我的財力也只能支撐這麼一個千人隊,可惜這麼一支千金打造的陌刀隊卻只能拱手送給大唐了。」

    「呵呵,對於杜老伯來說,以前這支陌刀隊是保命的本錢,可是現在卻成了一個催命符,所以交出去對你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李休笑呵呵的道。

    「是啊,道理我也明白,只是把陌刀隊交出去時,就像是把養了多年的女兒嫁出門似的,心中也十分的不捨,幸好這支陌刀隊被編入齊王名下,齊王雖然性格跋扈了一些,但勇武卻不輸任何人,而且對手下的將士也頗為親厚,再加上他與太子的關係,我倒也可以放心了!」杜伏威這時再次感慨萬千的道。

    「齊王?」李休聽到這裡卻是眉頭一皺,一支千人的陌刀隊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可是現在這支軍隊竟然劃到李元吉名下指揮,而能夠決定這支陌刀隊歸屬的,也只有大唐的皇帝陛下李淵,如此看來,李淵也是想通過這種辦法增強李建成的軍事實力,換句話說,李淵心中恐怕已經開始向李建成傾斜了。

    杜伏威這時也注意到李休臉上的表情,當下有些擔心的問道:「怎麼,難道陌刀隊歸齊王指揮有什麼不妥嗎?」

    「也不是不妥,只是朝中的局勢宋老伯你恐怕也有所耳聞,太子與秦王之間一直在明爭暗鬥,太子主政,秦王主軍,宋老伯的陌刀隊沒有交給秦王,而是交給了太子一系的齊王,我擔心日後你的那些手下捲入他們之間的爭鬥。」李休再次皺眉道。

    其實有些話他不好明說,如果幾年後依然爆發玄武門之變的話,到時李世民會將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勢力連根拔起,杜伏威的陌刀隊既然歸入李元吉名下,日後肯定也會被重點清剿,有道是覆巢之下無完卵,杜伏威的這支陌刀隊恐怕都得為李建成兄弟陪葬,甚至連杜伏威自己也可能受到連累。

    對於李休的擔心,杜伏威卻是毫不在意的大笑道:「李小哥不必擔心,對於太子與秦王之間的事我也聽說過,因此在之前我就已經叮囑過闞棱,讓萬不可介入到皇位之爭中!」

    闞棱是杜伏威最器重的義子之一,勇力過人,擅使一口陌刀,陌刀隊就是由他率領。只不過李休卻不認為杜伏威的叮囑會有效,因為有時候形勢會逼著人做出不得已的選擇,當然這些話他也不好再說,否則就要洩露太多的機密了。

    接下來李休與杜伏威邊吃邊聊,不過卻沒有再聊時政,而是聊起各地的風土人情,這也是之前他們初次相見時聊的內容,對此兩人也都是越聊越投機,最後杜伏威高興之下多喝了幾杯,終於一頭栽倒不醒人世了。

    看著鼾聲如雷的杜伏威,李休也無奈的一笑,幸好對方不是一個人來的,外面還有不少下人等候,所以他讓杜府的下人把杜伏威抬上車,然後這才送對方離開。

    等到杜伏威的馬車剛一離開,月嬋立刻一臉激動的湊到李休身邊低聲道:「老爺,您這位朋友簡直太慷慨了,今天送來的禮物估計得花上幾天才能點清,如果再多交幾個這樣的朋友,那老爺您以後就再也不用花心思掙錢了,只需要在家等著清點禮物就行了!」

    「哈哈~,小財迷,這樣的朋友能遇到一個就已經不錯了!」李休聽到月嬋的話也不由得大笑道,不過他對杜伏威送的禮物也很是好奇,要知道那可是十大車禮物啊,也不知道都裝了什麼東西,剛巧他正在為平陽公主的生日禮物發愁,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適的禮物?

    想到上面這些,李休立刻讓月嬋帶路,他要親自查看一下那些禮物,於是月嬋立刻帶他來到內庫房,結果讓李休沒想到的是,剛才還空蕩蕩的內庫房竟然已經被填充的滿滿噹噹,所有東西都被分門別類的擺放在固定的區域內,看起來雜亂中又帶著特定的規律。

    「金器、玉器、銀器……」李休看著這些禮物也有些目不暇接,杜伏威這次送的禮已經不能用貴重來形容了,簡直是把自己的一部分家產都送了過來,這也讓李休也不禁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按照杜伏威這種送法,哪怕他再有錢,恐怕用不了幾次也得破產。

    收了人家這麼重的禮,退肯定是退不回去了,這讓李休也有些不安,特別是想到杜伏威的陌刀隊歸入李元吉手下,日後很可能受到牽連時,這讓李休也不禁嘆息一聲,看來得想個辦法幫杜伏威渡過這場大風波,否則他也會心中有愧。

    「咦?」就在李休想著心事時,目光無意間掃過一個打開的箱子,當看到裡面的東西時,也不由得驚訝的停下腳步,能在這個時代看到這些東西,還真是讓人有些不敢相信。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6 00:15
第128章 玻璃器皿

     「叮~」隨著李休的手指輕彈,桌子上的玻璃杯也發現清脆的響聲,裡面的水面也閃現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紋,隨後李休端起杯子,將裡面的水一飲而盡。

    李休沒想到杜伏威送的那些禮物之中,竟然會有玻璃器皿,不止眼前這個玻璃杯,而是一整套的玻璃器皿,包括杯子、盤子、水壺等等,足足裝了一大箱子,更讓李休感到驚奇的是,這些玻璃的通透度極高,看起來和後世的玻璃器皿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老爺,您可真是奢侈,這麼貴的藥玉別人家都是拿去做裝飾用的,唯獨老爺您才真正的拿來喝水。」這時月嬋捂著嘴笑道。

    藥玉是唐人對玻璃的稱呼,無論哪個時代,有一條顛不破的真理就是物以稀為貴,中原素來不產玻璃,只有一種近似的琉璃,所有玻璃製品都是從海外不遠萬里運來的,這也導致了玻璃器皿的價格居高不小,大部分人都只是把玻璃器皿當成一種奢侈品收藏起來,反而忽略了它本來的功能。

    「區區藥玉而已,月嬋你可知道這藥玉是用什麼製作而成的嗎?」李休卻是毫不愛惜的隨手把水杯放在桌面上笑道。

    「咯咯~,這個我還真知道,以前父皇……」月嬋忽然說露了嘴,當下也不禁臉色一紅,不過她也知道李休已經猜到自己的身份,所以很快就恢復過來接著道,「以前曾經有胡商去梁國宮中,向陛下獻上一些藥玉器皿,據他說這些藥玉是採集雪山上終年不化的玄冰,再加上天下掉落的星辰融煉而成……」

    「噗~」沒等月嬋把話說完,李休就差點笑噴了,這些胡商為了賺錢可真夠下力氣的,這胡扯的本事放到後世都能寫玄幻小說了。

    「老爺您笑什麼?」月嬋看到這裡卻有些莫名其妙的道,難道自己說錯了嗎?

    「月嬋,你記住這世上有兩種人的話是最不能相信的,第一種就是商人,他們為了賺錢能夠把活的說成死的,也能把死的說成活的,那些藥玉的製造原料可沒那麼珍貴,其實就是把沙子燒化了,再凝結起來就成了藥玉,只不過這些是最原始的藥玉,想要把藥玉燒成咱們眼前這種純淨透明的,也需要花費不少的工夫。」李休淡笑著解釋道。

    「沙子?這怎麼可能?」月嬋聽到玻璃竟然是用沙子燒成的,當下也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道。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咱們中原的瓷器運送到海外時,也同樣是價比黃金,而瓷器說白了不也是用泥土燒製而成的嗎?」李休笑呵呵的舉例道。

    其實玻璃和瓷器差不多,原料都是再尋常不過的東西,但因人的智慧而變得身價百倍,不過相比之下,中原的瓷器比玻璃更具優勢,無論是造型還是美觀上,瓷器都不是玻璃可比的,這也使得瓷器一直是中原的代表商品,甚至連後世國家的名字也來源於此。

    聽到李休用瓷器舉例,月嬋也終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過隨即她忽然又有些好奇的問道:「老爺,剛才你說這世上有兩種人的話最不能相信,一種是商人,那另一種是什麼人?」

    「哈哈~,世上除了商人的話最不能相信外,還有就是漂亮女人的話也不能信,而且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說謊,比如……」李休說到最後時,忽然眨眨眼看著月嬋,嘴角也露出幾分挪揄的笑容,她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可說了不少的謊話。

    月嬋也是冰雪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李休話中的意思,不過當聽到他變著法的誇自己漂亮時,也不禁害羞的低下了頭,臉頰紅的都快滴出水來了。

    看著月嬋害羞的樣子,李休也不禁哈哈一笑,這小丫頭這段時間越來越喜歡害羞了,不過倒是讓人感覺很是有趣,每次見到她時,李休都禁不住想要調戲她幾句。

    再次拿起這這個玻璃水杯仔細的端詳了一遍,這東西在後世簡直再常見不過了,這也勾起了李休的一些回憶,最後長嘆一聲放下杯子,然後開始將箱子裡的其它玻璃器皿拿出來,一樣樣的仔細端詳。

    箱子裡的玻璃器皿本來就是一些生活用具,所以李休特意把它搬到房間裡,即可以自己用也可以用來待客,在別人眼裡這些玻璃器皿可能價值千金,但是在他眼裡卻根本沒什麼好珍惜的,哪怕是失手打碎了也沒什麼。

    「杯子、水壺,連碗都有……」李休一樣樣的把箱子裡的玻璃器皿拿出來,剛才他只是大概的看了一遍,並沒有仔細清點,現在才發現裡面的器皿數量還不少,而且樣式很多,有些更是純粹的工藝品,並沒有實用價值。

    「咦,下面還有個大盤子!」當李休把上面的玻璃器皿一樣樣拿出來,並且拿掉中間的稻草時,忽然發現下面還有一個很大的盤子,下面的底足有籃球大,平底的很厚很重,看起來和後世的玻璃魚缸有點像,但是卻很淺,以李休的估計,這可能是用來放水果之類的水果盤。

    剛開始李休也並沒有在意,隨手把這個大盤子放到桌子上,準備再清點留下的玻璃器皿,不過也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腦子中靈光一閃,這讓他立刻再次拿起這個盤子仔細端詳起來,結果越看越興奮,正愁不知道要送給平陽公主什麼禮物,卻沒想到竟然發現這個東西,這下禮物終於有著落了!

    與此同時,長安城的霍國公府中,柴紹坐在客廳之中正在喝悶酒,再過幾天就是平陽公主的壽誕之日,每年這個時候,平陽公主都會請一些親朋好友前去,比如她的那些姐妹,以及李建成、李世民兄弟等人,但是唯獨卻不會請他這個丈夫前去,這也使得柴紹感覺很沒面子,每年這個時候都讓他感到很是鬱悶。

    「老爺,您怎麼又在喝悶酒了,這樣對身體不好!」正在這時,忽然只見一個美貌少女端著個托盤走來,然後把托盤放在桌上,端起上面的一碗湯送到他面前道,「快把這碗解酒湯喝了,否則明天又該難受了。」

    「我不是吩咐過不要來煩我嗎?」柴紹卻有些不耐煩的道,這個少婦是他最寵愛的小妾,名叫如月,人稱月夫人,已經跟了他將近十年了,而且還為他生下一對兒子,這也讓柴紹對她更加寵愛,也幸虧如此,否則換了別人在這個時候進來,恐怕早就被他罵出去了。

    「妾身知道夫君很煩,但再煩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否則夫君的身體垮了,奴家知道心疼,人家可不知道心疼!」月夫人開口勸慰道,說到最後時話中似乎還暗有所指。

    柴紹也聽出月夫人話中的意思,當下更顯得有些不耐煩,不過他對月夫人很是寵愛,再加上對方又為他生下兩個兒子,這兩個兒子也都十分聰明,他也十分喜愛,所以這時也舍不得沖月夫人發火,只得猛然的灌了一口酒舒緩心中的悶氣。

    看到柴紹不聽自己的話,月夫人也不由得暗嘆一聲,無論她再怎麼受寵,但身份上的天然差距,也使得她根本無法與平陽公主相比,在柴紹心中,恐怕她還沒有平陽公主一根小指重要。

    不過月夫人雖然心中有些不平,但她是個極為聰慧的女子,否則也不可能讓柴紹寵愛她這麼多年,所以很快就再次開口道:「夫君,其實你也不必煩心,公主沒有請您前去赴宴,難道您就不能主動前去嗎?」

    「主動去?你當我是什麼,如果人擋在門外的話,那我這張臉還要不要了?」柴紹聽到月夫人的話也不禁沒好氣的道,在他看來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

    「咯咯,夫君您怎麼這麼糊塗,就算您不能去,難道還不能讓咱們的兩個孩兒去?」月夫人忽然笑著開口道。

    「什麼意思,你是說讓哲威和令武去?」柴紹聽到這裡也驚訝的看著月夫人道,一時間他似乎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是啊,哲威和令武一個八歲,一個才五歲,而且算起來公主也是他們的嫡母,嫡母壽誕之日,他們去拜壽也是理所應當的,公主總不會把兩個孩子趕出門外吧?」月夫人再次笑呵呵的道,她之所以這麼提議,其實也有更深一步的打算。

    「這倒是個好辦法,只不過讓兩個孩子去有什麼用,我又去不了?」柴紹先是眼睛一亮,但隨即又有些懊惱的道。

    「夫君去不去的其實並不打緊,只要讓哲威他們兩個先和公主混熟了就行,而且公主嫁給夫君這麼多年,一直也沒有子嗣,既然如此,夫君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哲威他們過繼到公主名下,到時您和公主都有兩個孩子了,難道還怕公主跑了不成?」月夫人笑吟吟的道,為了能夠讓兩個兒子成為柴紹的嫡子,再大的犧牲她也願意。

    「這個……」聽到月夫人的話,柴紹也不禁有些動心,這些年他一直不被平陽公主原諒,心中已然有些扭曲,只要能夠拉近與平陽公主的關係,無論什麼事情他都肯做。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6 00:15
第129章 統籌壽宴

     「劉管事,壽宴上的菜都準備的怎麼樣了,另外還有用具與酒,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太陽才剛剛升起,李休就一邊走一邊對身邊的公主府管事大聲問道。

    「李祭酒請放心吧,所有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小人還特意親自查點了一遍,絕對不會出差錯!」身寬休胖的劉管事為了跟上李休的腳步,不得不拖著肥胖的身子快步前行,腦門上出的全都是油汗。

    「很好,壽宴上的酒菜就全都包給你了,如果出了差錯,我可是要拿你是問!」李休很是認真的道,馬爺不在,公主府雖然有管事,但還是需要一個統籌全局的人,所以李休提前兩天就來到公主府,擔任整個壽宴的統籌者,以前他在公司也經常搞一些大型活動,這方面的經驗也十分豐富。

    劉管事聽到這裡立刻答應一聲,轉身就跑回廚房準備再清點一遍,隨後李休又視察了一下大殿那邊的準備情況,以及歌舞的編排、安保的準備等等,各各方面的事情雖然不需要他親力親為,但卻需要他從中統籌協調,這兩天他每天都是從早忙到晚,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李祭酒,公主給你送來解暑的酸梅湯,你快坐下來休息一下吧!」正在這時,忽然只見頭盔端著托盤走出大殿道,今天就是平陽公主的壽誕,客人們雖然還沒到,但平陽公主卻已經早早的來到大殿等候,而且今天的天氣也格外的熱,大清早的風都是熱的。

    李休這時也的確又熱又渴,當下接過酸梅湯一飲而盡,這酸梅湯是在冰裡鎮過的,冰涼可口之極,一碗下去暑氣頓消,李休喝完把碗放回去笑道:「真舒服,大殿裡是不是也放好了冰,今天天氣太熱了,大殿裡坐那麼多賓客,絕對不能熱到他們。」

    「放心吧,公主又不是第一次過壽,府裡的管事都心中有數,你也不用什麼事情都要操心!」頭盔這時卻是笑著勸道,這幾天李休忙的腳不沾地,連公主都感到有些心疼,當然她沒有說出來,但做為公主的貼身侍女,頭盔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公主的心思。

    「嗯,我知道,不過以前馬爺都在家,只要有他坐鎮,一般也不會出什麼亂子,但現在他不在家,我這個祭酒又沒有馬爺的威望,所以只能多操心一點!」李休這時卻是笑了笑道,威望這東西雖然看不到,但有時候卻十分有用,可惜他卻沒有馬爺的威望,只能用這種最辛苦的辦法了。

    頭盔看到勸不動李休,當下也沒有再說什麼,端著托盤再次進到大殿,其實李休也很想進到大殿陪著平陽公主聊聊天,順便也能涼快一下吃點水果什麼的,只不過為了讓平陽公主過一個開心的生日,他也只能捨棄這些誘惑了。

    等到快中午時,宴請的賓客也陸續到來,其實平陽公主請的客人不多,大都是自己的兄弟姐妹,另外還有一些閨中好友之類的,但無奈她老爹可是當今的皇帝陛下,而她又是所有皇子公主中最受寵的那個,所以朝中的許多大臣也紛紛送來賀禮,哪怕人不到,禮物也會送到,平陽公主不收都不行。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從臨近中午開始,公主別院的大門前就開始絡繹不絕,賓客們乘著馬車來到門前下車,然後李休上前迎接,並安排人將他們引進大殿落座,同時吩咐人把賓客的禮物與馬車從側門進入,整個過程很公式化也很枯燥,不過卻讓李休認識了很多人。

    值得一提的是,很多賓客對李休的名氣也早有耳聞,當親眼見到他時,也都對他的年輕感到很是驚訝,更有不少未嫁的貴族少女對他秋波暗送,這讓李休也很是無奈,人太帥有時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等到中午的時候,眼看著就要開宴了,來的賓客也終於少了下來,李休揉了揉笑僵的臉,剛準備要休息一下喝點水,可是沒想到只見遠處又有一群人趕來,當這些人靠近之時,李休才發現為首的正是太子李建成,身後還有李元吉等太子一系的人,以及幾輛馬車,估計是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家眷。

    看到李建成來了,李休只得暗嘆一聲迎了上去,自從上次在東宮見了一面後,他就再也沒見過對方,現在看到他還真是有點尷尬。

    不過相比之下,李建成卻表現的十分自然,甚至還主動上前與李休打招呼道:「沒想到李祭酒竟然親自在門外迎接,自從上次一別之後,我也是對你很是想念啊!」

    「殿下太客氣了,公主正在殿中招待賓客,太子快快請進!」李休卻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然後伸手請李建成等人進去,對此李建成也沒有再說什麼,當下向別院中的大殿走去,只是李元吉在走過李休的身邊時,卻抬頭看了他一眼,不過也並沒有說什麼,要不是平陽公主的生日,他現在還在禁足之中,今天是破例被允許外出。

    李建成這個太子都來了,剩下的也沒什麼太過重要的客人,李休也沒必要再站在門口了,而且這大中午的天氣又熱,哪怕站著不動也能出一身的汗,更糟糕的是,大唐這種社會還不允許穿短褲,一身長袍別提有多熱了,李休後背的衣服都濕透了,所以他也緊隨著李建成進了大殿,自己找個位子坐下來涼快一會。

    平陽公主看到李建成與李元吉兄弟進來,當下親自站起來相迎,然後兄妹二人坐在殿上說話,這裡是主殿,坐的都是一些男客,女客都被送到側殿之中,等下壽宴開始時,平陽公主就會去側殿招呼,至於正殿這裡,本來應該是由柴紹來招呼客人的,但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柴紹從來沒有出現過,所以每年這裡都是由李淵或李建成來招呼賓客。

    本來李淵也是要來的,但是昨天卻忽然派人通知說無法前來,好像是山東那邊出現了旱災,再加上吐谷渾那邊的戰局也出現了一些小變化,李淵實在分不開身,所以只能對女兒說聲抱歉了,不過他的禮物倒是送來了,其中有幾棵洛陽送來的極品牡丹,平陽公主見到之後也是十分欣喜,至於其它更貴重的禮物卻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平陽公主與李建成聊了一會兒,就拜託他替自己招待客人,然後這才去了側殿,而在她離開之時,也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李休,當下她也不禁抿嘴一笑,然後這才轉身離開。

    平陽公主離開,李建成立即宣佈壽宴開始,早就準備好的各色菜品也如流水般送上,這時李休也終於鬆了口氣,他這個祭酒只管接待賓客,至於招待賓客的任務已經交給了太子,接下來他只需要安心吃飯就行了。

    不過李休顯然想得太簡單了,就在他剛吃了沒幾口,忽然一個公主府的管事偷偷摸摸的進來,找到李休低聲稟報導:「祭酒,外面又來了兩個客人,但他們身份特殊,小人不敢做主,所以還請祭酒前去處理!」

    「什麼樣的客人,讓他們進來不就行了嗎?」李休卻有些不高興的道,從睜開眼忙到現在,他連早飯都沒顧得上吃,現在是又累又餓,守著眼前這麼多美味佳餚他當然不想出去。

    「祭酒,這兩人的身份實在不好說,公主那裡我們又不敢驚動,所以只能由您做主了!」管事這時苦著臉道,他們也是被逼無奈才來找李休的。

    看到這個管事為難的都快哭了,李休也只得暗嘆一聲,隨後很沒有形象的硬塞了幾口菜,順手又拿了個雞腿藏在袖子裡,出了殿門邊走邊啃,再苦不能苦肚子,反正賓客都已經在大殿裡了,他也不用擔心被別人看到。

    還沒等李休走到別院的大門前,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劇烈的爭吵聲,其中叫的最響的竟然是個孩子,這讓他也不由得有些好奇,幾口把雞腿啃完然後大步走了過去。

    當看清門外的情況時,李休卻大感意外,只見門外停著幾輛馬車,車邊還站著一隊人,為首的竟然是兩個孩子,其中那個大點的也就七八歲的模樣,但卻一副囂張的表情,指著門前攔著他們的下人大聲斥責道:「你們快點讓開,否則我爹來了有你們好看的!」

    「怎麼回事,這是誰家的孩子這麼囂張?」看到門前的這一幕,李休並沒有急著上去,而是拉住剛才通知他的那個管事低聲問道,像這麼大的熊孩子恰好是最不好對付,心眼又多又不能和他一般見識,所以最好先打聽清楚情況再說。

    「這個……」管事這時也一臉為難,最後終於一咬牙道,「祭酒,這兩個孩子是霍國公的庶子!」

    「霍國公是誰?」李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問道,他還真不知道柴紹被封為霍國公。

    「自然是柴……柴將軍了!」管事再次開口道,他本想說柴駙馬,不過監到嘴邊又改口了,因為柴紹的名字和稱呼都是府中的一個禁忌,以前馬爺明令禁止任何人提起。

    「啥情況?柴紹沒來,卻把兩個庶出的兒子派來了?」李休聽到這裡也不禁撓頭道,這不是給自己搗亂嗎,兩個孩子來了,你說是讓進還是不讓進?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6 00:15
第130章 李承道

     「讓開!我們是給母親大人祝壽本是天經地義的事,你們這些****安敢攔我!」年紀大一些的柴哲威聲色俱厲的大吼道,不過這卻讓不遠處的李休眉頭一皺,一個才八歲的孩子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如果說背後沒有人教的話,李休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看來這對柴氏兄弟來這裡,肯定也是受到別人的教唆,至於這個人是誰?不用說也知道。

    面對柴哲威咄咄逼人的氣勢,守門的管事和下人也有些不敢攔著,一來對方年紀小,二來柴哲威說的也在理,平陽公主的確是他名義上的嫡母,兒子給母親拜壽,誰也不能攔著。

    「祭酒,我看門口的人都要攔不住了,要不還是您出面吧!」這時報信的管事也有些焦急的道,他怕柴家兄弟真闖進去,萬一再讓平陽公主看到,恐怕會破壞公主本來很愉快的心情。

    「出面幹什麼,你們攔不住兩個孩子,難道我就能攔住了?」李休聽到這裡卻是白了這個管事一眼,把兩個孩子擋在門外,這個名聲可不怎麼好,特別是這兩個孩子還是平陽公主名義上的庶子,這就更不能攔著了,否則平陽公主也會背上一個「不慈」的名聲,這恐怕也是柴紹早就算計好的。

    「那您的意思是放他們進來?」管事這時小心翼翼的道。

    「別和我耍心眼,你們肯定早就想放他們進來,但又不想擔這個責任,所以才把我叫來了吧?」李休再次白了一眼這個管事道,還是威望不夠啊,如果換成是馬爺的話,這個管事無論如何也不敢和他耍心眼。

    果然,聽到李休一語道破自己的心機,那個管事也尷尬的嘿嘿一笑,並沒有否認,事實上這並不是他一個人的主意,剛才他們幾個管事看到這種情況,就知道肯定攔不住,但又不敢放進來,所以才跑去找的李休。

    「行了,讓門口的人放行吧,兩個孩子而已,公主還沒那麼小氣!」李休再次白了這個管事一眼道,他也可以理解這幾個管事,說起來平陽公主雖然寬厚,但馬爺卻十分嚴厲,向來都是以治軍的方法管事公主府,誰若是犯錯雖然不至於殺頭,但肯定難逃責罰,哪怕馬爺不在家,但事後若是讓他知道,依然還會追究,所以他們才不敢擔這個責任。

    「嗯,多謝祭酒體諒小人的難處!」管事看到李休明明知道自己耍心眼,也並沒有因此怪罪,這讓他也是感激涕零,當下答應一聲這才小跑著去通知放人。

    「一幫****,等我見到母親大人,一定要讓她狠狠的處罰你們!」柴哲威看到公主府的下人終於讓自己進去,當下再次罵了一句,臉上也露出幾分得意之色,這讓不遠處的李休也是眉頭一皺,這個孩子的品性可不太好,看來在家肯定也是被寵壞了。

    眼看著柴哲威帶著他弟弟進去,柴府的那些下人想把禮物送進來,不過李休卻只讓他們馬車進到府裡,但卻沒有讓人把禮物搬下來,因為他也不知道平陽公主會不會收這些禮物,萬一不收的話,那肯定還會讓人送回去,所以還不如就這麼放著,免得再麻煩。

    不過李休並不知道,就在他指揮人讓柴家的馬車進府時,剛剛進到公主別院的柴家兄弟卻遇到了麻煩,他們在知客的帶領下正在往側殿走時,忽然只見側殿裡衝出一隊孩子。

    今天來的客人不少都帶著家眷,比如平陽公主的那些侄子侄女,以及外甥等等,幾乎全都來了,而且一般都是跟著女客在側殿裡吃飯,只是這些孩子好動,吃不了幾口就吵著去玩,他們身邊都有各自的侍女照顧,所以也不用擔心走丟。

    只見這隊衝出的孩子年齡都不大,為首的是個十歲左右的男孩,身穿一身華麗的錦袍,唇紅齒白一副小帥哥的模樣,特別是他的那雙大眼睛中滿是靈慧,讓人一見就知道他肯定是個極其聰明的孩子。

    小帥哥在這隊孩子中不但年紀最大,而且地位好像也最高,後面跟著一幫男孩女孩,最小的幾個甚至還穿著開襠褲,倒騰著兩條小短腿也是跑的飛快。

    不過當這些孩子看到迎面走來的柴哲威兩兄弟時,為首的那個小帥哥立刻停了下來,隨後一臉惱火的大叫道:「姓柴的,你們兩個來這裡做什麼,難道不知道姑母不想見你們柴家的人嗎?」

    「李……李承道,你不要欺負人,我們兄弟是來給母親大人拜壽的!」柴哲威看到對方時,也不禁有些慌亂的道。這個小帥哥名叫李承道,是太子李建成的次子,而且因為李建成的長子早矢,所以李承道也就成為事實上的長子,同時也是李淵的長孫,被封為安陸郡王,可以說身份比柴氏兄弟高出去不知多少?

    「欺負人?我今天還就是欺負你了,識相的就快點滾出這裡,否則別怪我的拳頭不客氣!」李承道卻是十分霸道的道,他和平陽公主一向很親近,而且別看他年紀小,但對平陽公主與柴紹的事也十分清楚,平時就很討厭柴家的人,特別是柴氏兄弟更是被他排斥在外,兩人還曾經打過幾架,當然這都是孩子之間的打鬧,也不會被人放在心上。

    「大哥說的對,你們兩個快點滾,姑母(姨母)不歡迎你們!」這時李承道身後的小傢伙們也一個個叫囂起來,這些要麼是李承道的堂兄弟,要麼是他的表兄弟,平時都認李承道做頭,這時自然也站在他這一邊。

    看到對方人多勢眾,年紀小一點的柴令武也有些退縮,躲在哥哥身後不敢說話,如果放在平時,柴哲威肯定也會識趣的逃跑,但是今天卻不一樣,他來之前被柴紹特意叮囑過,一定要見到平陽公主,所以他這時也不敢退,當下硬著頭皮就是不走。

    看到柴哲威不走,李承道也有些氣急,當下衝上去就與對方廝打起來,柴哲威雖然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但他也是個驢脾氣,挺著脖子與李承道打了起來,李承道身後的那幫孩子本來想衝上來幫忙,但是卻被李承道給喝止了,畢竟小孩子脾氣,他不想讓別人說他以多欺少。

    周圍那些照看孩子的下人看到李承道與柴哲威打了起來,當下也都慌了神,想拉又不敢拉,如果回去稟報的話,肯定少不了一頓訓斥,畢竟孩子是由他們看著的,如果李承道打架受了傷,他們也要受到連累。

    公主府的下人更是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李休,這讓他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一愣,不過他並沒有立刻前去拉架,反而摸著下巴再次問道:「打的嚴重嗎,有沒有人受傷?」

    「嚴重倒是不嚴重,畢竟只是兩個孩子,不過打架時也沒個招呼,萬一讓安陸郡王受傷的話,公主面子上肯定也不太好看,所以您還是去看看吧!」報信的下人氣喘吁吁的道,剛才他也是看到情況不妙,這才第一時間跑來通知李休。

    李休聽到這裡也不由得暗嘆一聲,其實他很不喜歡處理這些小孩子的事情,因為太麻煩了,而且還不能和他們說理,可是現在看來他不想去也得去了。

    想到上面這些,李休只得邁步向李承道和柴哲威打架的地方走去,剛一來到這裡,只見一幫孩子圍著兩個打架的孩子正在高聲叫好,剛才還趾高氣揚的柴哲威已經被一個大點的孩子壓在身下,雙手握拳不停的砸到柴哲威身上。

    不過柴哲威也不甘示弱,一邊扭動著身子反抗,而且雙手一邊遮擋一邊向上又抓又撓,上面的那個小師哥臉上都被抓出了一道紅痕,周圍的下人都只能一臉著急的乾瞪眼,卻根本不敢上前,擔心會連累到自己。

    李休卻沒有這方面的擔心,當下大步上前,一手一個把李承道和柴哲威提了起來,同時大喝一聲道:「都給我停手!」

    「你是誰,快放了本王,我要狠狠的教訓他一次!」李承道被李休提著領子退到一邊,但卻依然不依不饒的叫道。

    「本王?」李休聽到李承道的話也是一愣,不過隨即就猜到他可能是李建成或李世民的兒子,這讓他微微一笑道,「不管你們兩是什麼身份,這裡是公主的別院,而且又是壽誕之日,所以你們兩個絕不能再動手,否則公主可要生氣了!」

    「哼!如果讓這兩個姓柴的進到側殿見到姑母,那姑母才會生氣,而且她是大人,不方便趕走柴家兄弟,但是我是小孩子,他們不走我就把他們打走!」李承道掙紮了兩下大聲道,衣服被李休拉住,這讓他感覺很是不爽,可惜卻又掙不開李休的手。

    聽到這個李承道的話,李休也不由得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小小年紀竟然能夠說出上面的這些話,簡直聰慧的讓人有些不敢相信!這也是李休對李承道的第一印象,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個他暫時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孩子,日後將與自己發生多少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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