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第一章
第一章女牧師梅根
布斯路里氣走,美艷的芙雷爾又來了,微笑著對陳雷道:“席思琳等你呢,去看看她吧。”
陳雷驚異,席思琳不是很討厭自己的嗎?但猶豫了一下之后,陳雷在芙蕾爾的引領下,去見了席思琳。不管是出于禮貌,還是呵護少女的那顆自尊心,他覺的都應該去見一下她,跟她聊幾句,會有什么損失嗎?
席思琳坐在她家的一個小草坪的長椅秋千上,一只米黃色的軟皮靴輕點,微微地晃蕩著。
遠遠地芙蕾爾就笑著跟陳雷輕聲道:“去吧,她等你很久了。”
陳雷又有些驚異地看了看芙蕾爾,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已經有了心愛女人的人嗎?作為母親會鼓勵女兒跟一個已經有了女朋友的男人交往?
但是芙雷爾根本不給陳雷疑問的時間,輕輕地就走開了。
陳雷思索,感覺布斯路里夫婦,有點像是自己的父母,從來不干涉兒女的私人情感,這種做法很難說是好還是壞?如果一定要評價好壞的話,還要看具體的情況,難道說布斯路里和芙蕾爾,都覺得他是個好人?
“我是一個好人?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陳雷自己都不禁問自己,但問了之后,心里就有些羞愧,因為他對席思琳是有些不良企圖的,最少那樣想過,不然,這樣的見面就沒必要了,他應該把一切可能性扼殺于搖籃。
陳雷又想了想,感到布斯路里可能對自己也有企圖?嗯……有這種可能性。
哎真是狼狽為奸啊
嘆息,陳雷走近席思琳,長椅秋千上的席思琳慢慢地回過頭來,一雙明凈到沒有一絲雜色的藍色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他。然后慢慢地低下頭……
“嗨,席思琳,妳今天的興致好像不錯啊。”陳雷大方地坐到了長椅秋千之上,而這長椅秋千也剛好是兩個人的坐位,雖然不是緊挨著,但他坐下后,兩人也相拒不遠。
“謝謝你……”席思琳在沉默了一下后,低低地道。
“謝我什么?”陳雷裝著不懂。
“謝謝妳的心意。”席思琳只好說明白一點。
陳雷淡笑道:“妳不用謝我,說實話我那樣純粹是為了討好妳父親,而且事實上我也得到了好處。”
一霎時席思琳目光生寒地直盯著陳雷,似要咬掉他一塊肉般,但終是沒什么動靜,又幽幽地注視著前方地呆看了好一會之后,道:“難道你就一點也不覺的我很可愛嗎?”
陳雷也呆了一會:“我已經有了她,我知道妳會說,妳沒有那種意思,可是我也怕自己跟妳交往的時間多了,會日久生情。”
席思琳的恨意轉了怒意,死死地盯住陳雷的側面,似欲用目光殺死他,“你是我看過的最為自以為是的男人。”
“是嗎?”陳雷打了一個哈哈,“就算妳猜對了好吧,但是妳不覺我們在一起的話,就算是普通的朋友,都顯得很怪異,很格格不入?”
“不覺的啊。”席思琳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令自己煩惱的事情,她只想第一次跟著父親見到他時的那種感覺,不是每一個人都會給她那樣的感覺,而是迄今為止,他是唯一一個,讓自己感到像一股清新的風一樣的男人,自己跟他在一起時,尤其是兩人都不說話的時候,感覺很愜意,沒有跟亞魯斯、薩菲斯他們在一起時的那種強烈的扭捏、厭惡感……
認真想起來,席思琳感到自己對異性朋友的要求還真是低的可憐,可就是這么低的標準,在整個帝都,從她情竇初開之后,足足好幾年,才等到這么半個……
席思琳都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了,忽然就有些動情地認真道:“你不要以為我真的就那樣想找男人,我只不過是想找一個不討厭的男人當我的守護騎士,在我心煩的時候,或是需要的時候,出現在我的身邊……下午陪我去一趟幽羅厄德神殿吧?”
幽羅厄德神殿,就是光明教會在帝都光明城設立的最大神職宣教機構,和供帝都貴族膜拜光明諸神的地方,也就是坐落在陳雷帝都住宅的那個西區,它占據了整整一個山頭。
“幽羅厄德神殿?”陳雷詫異地看著席思琳,“可我不是光明教會的信徒啊,不方便去吧?”
席思琳生氣地道:“你去不去?不去的話我跟你絕交。”
“這么嚴重”陳雷笑著道,不知為何,他現跟席思琳在一起就是很輕松,從說話的語氣到心情都是如此,也許是雖然有利用她的想法,但態度卻是光明磊落,想了想又道:“我們好像還沒有交情吧,哦,難道在妳心里,我已經是很重要的人?”
“你——”席思琳揚起拳頭就想打陳雷,卻被陳雷一手抓住手腕,一霎時,兩人都靜了下來,四目相交,她只覺他的眼睛色迷迷地看著自己,一時間說不出的羞惱,但卻又舍不得呵斥他,讓他放手自己的手。
“好吧,我去還不成嗎?”陳雷稍微地來嚴肅了一下之后,卻又毛病再犯,臉靠近一點地盯住她的碧藍眼眸:“但是妳要先說,為什么要我陪妳去?”
席思琳當然不會說那是女牧師梅根的想他去,另外她自己也想他陪著一起去,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怎么……想吻我?”席思琳見陳雷靠的這么近,輕揚了一下臉兒,也逼近到陳雷的眼前,吐氣香甜地道:“敢嗎?”
陳雷有點迷糊,眼見的臉兒素潔嬌嫩,又聞幽幽的女兒體香繚繞,忽然間竟是無比的心動,低下頭就去吻……
席思琳嬌笑著一下子躲開:“喂,現在知道你自己是多么的自以為是了吧?你根本經不起yin*,還跟我說什么你已經有了她,難道這樣你就對得起她嗎?虛偽的你啊……總算暴露了你的真實面目。”
陳雷心虛地笑了笑,回想剛才,自己還真是經不過yin*,嘆息道:“這是男人的弱點,能怪我嗎?何況妳長得這么妖孽。”
席思琳鄙夷地飄了陳雷一眼:“哼,還要強辭奪理,總之,你輸了……以后隨傳隨到吧,說不定我會獎給你一些甜頭。”
陳雷深深地注目了席思琳一眼:“只怕到時妳輸不起。”
席思琳微微地一顫,也嘴硬地道:“我不知道你說什么,總之,下午陪我去幽羅厄德神殿,午就在我家進餐吧。”
陳雷輕嘆了一口氣,再次認真地道:“席思琳,我真的警告妳,我可不是純潔的小男孩,剛才妳自己也驗證了,我絕對是一頭大灰狼,到時吃了妳,可別怪我沒先說明啊。”
席思琳站了起來,退了一步之后,拋給陳雷一個誘惑之極的眼神:“那你來啊……吃了我……”
陳雷笑了笑,又有些無可奈何地看著離自己三步之遠的席思琳,看著她的一頭銀亮短,看著她健美高挑的身材,感覺總是有些不對……
午,布斯路里一家請陳雷共餐,在餐桌之上,陳雷和席思琳面對而坐,布斯路里和他的嬌妻芙蕾爾也是面對的坐著,這個午餐簡潔而精美,一開始餐桌上的氣氛了比較輕松。
只是等芙蕾爾忽然說了一句:“陳,你有在帝都娶妻結婚的打算嗎?”之后,餐桌的氣氛就一下變得尷尬起來。
陳雷看了看布斯路里,又看了看席思琳,只見到布斯路里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但是陳雷可以肯定,如果不是布斯路里在嬌妻面前,說了自己的一些情況的話,芙蕾爾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雖然看上去布斯路里夫婦好像是提倡婚姻自由,可是如果能門當戶對不是更好?他肯定絕對芙蕾爾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絕對是布斯路的指示和誘導她的結果。
想想,陳雷自己也覺的,如果自己能跟布斯路里家聯姻,得到布斯路里的鼎力支持,那在帝國的立足就沒有絲毫的問題了,真是前程一片美好,但是自己能嗎?有了易書書和林語,惹那么情債好過嗎?
再看席思琳之時,美麗塵的時空圣女又羞又恨的樣子,卻始終沒有當場作。
陳雷很頭痛,如果是別人這樣問,他根本就不會作答,但是這是芙蕾爾問出來的,那可能就是芙蕾爾和布斯路里看似表面不在意,實際上卻是很在意,不過這也很好理解,有那一個父母,會看著自己的女兒,跟一個對自己的女兒沒責任心的人交往?
而且芙蕾爾樣一問,看似漫不經心,但似乎包含著政治因素,如果陳雷在帝都有一個家庭的話,那么帝國也會對陳雷放心得多。
猶豫了一下后他才含糊地道:“看吧……我現在還小,但會珍惜我的愛的人。”
陳雷有些感慨,好像現在談論婚姻大事,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個理所當然的事情,而他自己也不覺有什么害臊,看來青澀年代真的過去了,自己的心里裝的全變成了利益、權勢和相互的利用……可是席思琳也會這么想的嗎?在她的心里是不是還純潔的像一片白云,一股輕風?
他覺的自己已經在變質,而且還沒有絲毫的羞愧心,有的只是一種玩世不恭的心態,想想又忽然感到不能這樣對待席思琳。
他感到造成這樣的局面,應該是哪個環節出了錯,也許是一開始,就不應該無所顧忌……他雖然年青,心飛揚,但心已有所屬,就不能再招惹別的姑娘……
“看來還是自己過于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惹的禍,以后不能再對小女孩放電了……”最后陳雷很自戀地想。
下午,陳雷和席思琳坐在一輛馬車,在幾名布斯路里家的武裝仆人的護送之下,來到幽羅厄德神殿,一到之時,迎面就是一個巨大的乳白色大理石門柱,再往里面,兩排神像威嚴聳立,神態各異地栩栩如生,然后與諸多帝都的貴族男女一起,進入一座若大的教堂之,聆聽著一位男主教對教會典藏的講解,大約聽了接近一個小時之后,教堂側門之邊出現了那位有神秘氣息的女牧師——梅根。
穿著一席白色牧師袍的梅根,今天更加地妖異,冰雪般的肌膚,莊端柔美的神態的,別人看的話一定是很是圣潔安詳,但以陳雷的眼光看過去,卻又另一番情景,只覺這位女牧師,怎么看,都有些看不透,而且直覺這女牧師對自己有些危險。
自從陳雷來到光明眾帝國之后,光明教會和天海神域似乎遺忘了他,但是真的遺忘了嗎?
有時候陳雷驚悸地感到,光明教會和天海神域也許才是自己最大的敵人,這種感覺沒有足夠的事實依據,但是在他的直覺就是這樣。
所以,下意識地陳雷是想躲開光明教會,但偏偏卻跟隨著席思琳來了。
女牧師梅根站在側口之邊,看著席思琳和陳雷安靜地微笑著,席思琳對陳雷道:“我們過去吧,她想引領你成為光明教會的編外高級教會騎士,如果能夠成為極高級教會騎士,那么你也就能得到光明教會的全力庇護,每年還有一筆很高的薪水可拿,只要你不背叛教會的前提下。”
在帝國很多武力高強的貴族,都是光明教會的編外護教騎士或是護教法師,不過光明眾帝國對軍隊的將領和皇家魔法師團成員,有嚴格的控制,不準許將領和魔法師加入教會的編外騎士團和法師團。但除了軍隊和皇家魔法師團之外,帝國也無力阻止這之外的魔武職業師,成為光明教會的編外的教會騎士和法師,教會騎士和教會法師,是一種相當于帝國爵位的榮譽以及實際上的等級稱號,光明教會對教內外武職人員像天海神域一樣,也有嚴格的等級劃分,一般的教會騎士和教會法師分七等,從低到高為:見習、級、高級、光明、圣佑、神圣、神罰七級,領導教會騎士團和法師團的人,又額外地授予天使稱號,如護教天使、圣心天使、裁決天使、凈化天使等。
光明教會的總部有五萬人的護教武裝,各級神殿名下,都多少有一兩個大小不一的騎士團,像光明城的幽羅厄德神殿,就有一個七千人的高級騎士團和一個五百人的光明騎士團,還有一個百人的光明級法師團,編外護教騎士和法師總計更有幾萬人之數。
但是教會編外的騎士和法師,只有圣佑級以上的才能拿到額外的薪水,并大多數任命為教會編外的后備騎士和法師團的團長、副團長、大隊長等,一旦生大的戰事,就由這些后備的騎士、法師團團長、副團長,把那些編外的騎士和法師組成軍隊,然后參加戰斗。
所以,如果像陳雷這樣的人,被任命為教會的編外騎士的話,有很大可能會成高級別的后備教會武裝的統領,在特殊時期手里將會有幾萬人的兵權,并能在平時參與教會的一些重要教務,一旦在帝國政界過的不開心的話,還能在教會得到優先的職務安排,成為教會的重要成員。
看上去是極為誘惑的,只是陳雷一聽,就感到極為不妙,光明教會真的把他看成是自己人?真的一心一意地把他作為高級編外騎士來培養?就因為他是陳雷,光明教會會主動地找上門來,把權利和榮譽都送到他的手上?
那這與天上砸下餡餅好像沒有什么兩樣
光明教會的大人物們,好像還沒有得到過他的好處,卻要如此獻殷勤,為了什么呢?
陳雷不動聲色地與席思琳走近梅根,梅根看到他們兩個嫣然而笑,然后便帶著他們兩個往教堂的后面走去。
邊走的時候,梅根邊不著痕跡地靠近到陳雷的身邊,溫柔地輕笑道:“看來銀龍伯爵大人與席思琳的誤會消除了,我作為她的好友也為你們高興。”
梅根輕語說笑之時,沒有一絲瑕疵的、典雅的臉蛋微微上揚,身材也與席思琳不相上下,步履輕盈無聲,加上她柔若似水的神情,既便陳雷對她大有警覺,也不由感到一陣子心歡意爽,但估計這樣的美人。在哪一位男人的身邊,那男人也會高興吧。
“妳關心我們?”陳雷隨意地應付著她的話,一邊還真搞不清楚梅根的真實目的。
光明教會派出這樣一位看似柔弱的女牧師的用意是什么,引他入圍后伏殺還是綁架?
陳雷的目光看似不經意地掃視周圍的環境,眼前的幽羅厄德神殿內部人員來來往往,有高大魁梧的護教衛士,也有一身黑袍和白袍的一般神職人員,但大多是一些最基層的修士、修女,看上去不像是有立手會對自己動手的可能。
這時,陳雷又聽梅根對席思琳道:“借妳的陳先談談可以嗎?”
席思琳知道教會要展重要人員時,都會單獨約談,問清楚各種情況之后,才會考慮是不是要吸納,聽到梅根的請求,自然沒有什么不愿意的。
梅根微微地笑了笑,然后向陳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向里面走向,而席思琳站在了原地,想回身再去參加教會的其他的活動,卻又不舍地看著陳雷和梅根的背影。
陳雷與梅根的背影都是欣長筆直,陳雷穿著一件簡約風格的藍色符師袍,而梅根也是一素潔的白色牧師袍,一藍一白,看上去那么的協調搭配,席思琳一下子就微微地有些酸意,沒想到自己看上的男子,似乎只要是美麗的女子,跟他走一起時,他都像精神的綠葉一樣,很是配襯著紅花……
席思琳直到陳雷和梅根的背影從一道門消失之后,才轉過身去。而陳雷卻是跟隨著梅根進入了神殿之的另一重天地,他的眼前出現了又一座宏偉的建筑物,只看到兩扉閉合的巨大的門,就感到新出現的宮殿夠大夠氣魄。在這座神殿內部宮殿的門邊,十幾名守衛全副武裝的肅然挺立。但除了這十幾名守大門的守衛,周圍繞卻是靜悄悄的。
陳雷走到這里,看了一眼那些道:“我們就在這里談好?妳是想讓我成為忠實的信徒?說實話……我對宗教這東西不感興趣……”
梅根修長纖滑手指一下子掩住陳雷的嘴巴,這動作有些突然,因為她做出這個動物,散著幽香的身體也幾乎貼在了陳雷的身上,兩人似乎都似呆住了,一霎時兩人的目光似乎都被對方吸引地,牢牢地吸在一起。
等梅根放下手指,陳雷還只覺唇上留有余香。但是,他知道很明顯,這女牧師是故意的,雖然動作做的很自然。
“你排斥教會?”好一陣子梅根才問他,如深海般的藍色眸光帶著疑問在他的臉上掃動,聲音更加的輕柔的像微風:“不要拒絕我好嗎?”
陳雷有些不耐煩,感覺這梅根還真是會演戲,一演還是全套,他確信自己的感覺不會錯,但又沒現周圍有什么危險。
所以,掃了一眼周邊之后,陳雷的目光再次移到梅根的臉上,與她對視,十足地像是一對情人,但陳雷的話卻是很絕情:“沒有辦法,我信仰自由,就是妳要扣我一頂敵視教會的帽子,我也只能遺憾的告訴妳,我不會信仰任何宗教和神靈。”
梅根沒有放棄,開始給陳雷講光明諸神的故事,一邊講著,一邊把自己的手放到陳雷的手,然后拉著陳雷就往大殿的一則走去。她這個動作做的一樣的自然……
陳雷卻是有點畏縮,畢竟就算他現在的實力達到可以挑戰教皇安德森,也好漢架不住人多,何況陳雷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現在的實力肯定還沒達到那種高度,充其量也只是一個小然,可在梅根的眼前,他又不想示弱……
猶豫之即,就被梅根拉著向里走,又走過了一條優美的靜靜長長走廊后,陳雷現來到了一個四合型小院。
梅根微微地醞釀了一下情緒后,猶豫了一下道:“這里就是我住地方,我想以后你能經常來這里找我,如果你能來,我會非常高興的。”
陳雷心里暗嘆:“不知道是女人天生地喜歡演戲,還是貓對到嘴的老鼠般的戲耍?”不過陳雷再用神幻能力感知了一下,周圍的近處沒有過于強大的人,所處的位置也很隨意,只有身邊的梅根有些讓他看不透……
說來也讓陳雷十分的奇怪,他的神幻能力竟是在梅根的身上不起作用,但是明面上感知的時候,她就是一個柔弱的女牧師,也許她有很強的魔法造詣,可是她連魔法杖都沒帶在身上……
不,也許魔法杖在她的空間戒指……但既便這樣,從空間戒指拿出魔法杖也需要時間吧,而這個時間里,陳雷有信心占盡先機……雖然他隱隱感到這梅根可能遠不是外表的這么柔弱。
這讓陳雷很想不通,這梅根這是自信,還是她真想展自己為忠實的信徒?
“妳真的下了決心要幫助我?”陳雷想不通之后,只好繼續跟梅根玩捉迷藏。
“嗯。”梅根很堅定地點頭,“如果你不來找我的話,我也許會去找你,我職責就是幫助像你這樣的,有望成為神的最佳仆人的人回到神的懷抱。”
說時,梅根的目光,又像疑視著情人般地輕柔地看著陳雷,最終兩人再次像情人一樣的對視。
但慢慢地陳雷的微笑消失……感覺再跟這個女人玩下去,自己會瘋掉。
“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回去了……”陳雷不耐煩地道。心里也慢慢地確定,這個梅根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一個很有耐心的狐族,或者她另有打算……否則,以光明教會和天海神域的實力,派幾個可以制服自己的人,應該還是很簡單的事。
當然陳雷是這么想,但實際上要在帝國綁架或是暗殺陳雷,不論是光明教會還是天海神域,都必須派出足夠份量的人,或者派出成群結隊的圣階力量,但不論是光明教會還是天海神域,那些站在巔峰的人物,有幾個沒點自大和矜持?理論上在教會和神域都有非除陳雷不可能的聲音,但是要讓教會特別是天海神域的最頂層的幾個人物出馬,對于他們個人來說,卻又是另一回事,預見和實施是兩碼事,尤其是要親自去實施。何況這還是很不光彩事情,偷偷摸摸地跑到帝國來對一個年齡只能當自己兒子甚至是孫兒青年下手,是光彩的事情嗎?如果他們這樣做了,絕對是一個污點,而且萬一行動失敗,那就更沒法見人了。就是瑪沃斯碰上這樣的任務,只怕也會毫不猶豫的拒絕,更不用說天海神域的那幾位。
不過話又說回來,總有個別人喜歡接受這樣的別人不喜歡的任務,而梅根就是這樣一個人,她以前就對東方的符術有興趣,再加上又親眼看到女皇餐椅的神奇之后,心里面便對陳雷有了與以前截然不同的看法……更重要的是,她夠年青,還沒有那少數幾個人自持身份的想法,而銀圣龍的傳說也說明陳雷足夠有份量,她想用自己來證明一下,這個傳說的真假。
“你回去么?”表面上梅根依然是信仰堅定,并堅信信仰可以讓任何頑固的人,轉變觀念的女牧師,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輕柔,但是在她的眼,她可以像情人一般地看著陳雷,卻又沒有任何的**的成份。經過這番接觸之后,她覺的陳雷這個人還是挺有趣的,心里暗道:“可惜了……”
“是。”陳雷有些哭笑皆非,面對這樣一個女牧師,在雙方都沒有撕破臉皮的情況下……事實上陳雷是一直想撕破臉皮的,但梅根沒給他任何翻臉的機會,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梅根看上去就是一個信仰無比堅定,待人又極細膩溫柔的女牧師,她給人的感覺,簡直就是如沐春風,如果不是隱隱地感到這女牧師,有一股神秘的氣息,說不定陳雷還真有心逗一逗她。
但現在,陳雷雖然無法跟她翻臉,卻是沒有半點想再逗她的想法了,只想趕緊遠離這該死的女牧師:“走了,我們最好不要再見了。”
“陳,我不會放棄你的。”梅根的眼角里終于泛現一絲詭笑,等陳雷頭也不回地拔腿就走時,又追上去道:“我會去你家里找你……”
陳雷心想:“到我家,妳連見我的機會都沒有。”
之后,陳雷與席思琳坐在同一輛馬車里離開之時,席思琳有點擔心地道:“你沒什么吧?”
陳雷搖了搖頭,當然沒什么了,那個女牧師又沒有把他怎么樣,只不過像一只溫柔的蒼蠅一樣,在他的耳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而己。
但席思琳忽然欲言又止,又止欲言,最后還是說了出來:“梅根……她……”
“她怎么了?”
“她有時候很神秘,她,她有一種神奇的能力,會讓別人無力抗拒她的話語……”
陳雷微驚:“真的?”
席思琳有些愧意地低頭:“嗯,曾經有一個暴躁的丈夫,被梅根找到他談了一次話后,就變成了對妻子最溫柔的丈夫……而這位丈夫就是禁衛軍大統領巴恩斯……”
陳雷愕然,他聽說過巴恩斯,一位脾氣臭極了的帝國將軍,加上手握戊衛帝都的重兵權,在帝都他與皇家侍衛軍大統領道格,是位不算太高,但權極重的兩位大人物。不說巴恩斯的能力,就他能坐在這個位置近十年不動搖,就可看到此人對于帝國的舉足輕重之處。
實際上,巴恩斯就帝國名將之一,在帝國威望一點也不亞于帝都守護神盧坦金斯。
但就是這么一個帝國大將,竟然在梅根的溫語的勸化下,像變了一個性格般地,一改對妻子粗魯暴躁的毛病?
看到陳雷低頭沉思,席思琳越有些慌亂,連忙解釋道:“席思琳是一個很好的人,她對人沒有任何的惡意……”
“真的?”陳雷又是一樣的問話,但卻是讓席思琳更見緊張,白玉般的鼻尖之上,細小的汗珠都出來了,兩腮之上,還染上了紅暈。
陳雷不由感到席思琳這個反應很奇怪?
她好好的臉紅干什么?難道是因為梅根?
“梅根對妳做過了什么嗎?”冷不丁地陳雷又問她。
“啊”席思琳頓時一顫,臉更紅了,慌忙地道:“沒有,我跟她只是朋友。”
但陳雷卻是好笑地感到,這丫頭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就越讓他感到有貓膩:“看妳這個樣子……沒有嗎?”
“沒有啊,真的沒有。”席思琳都快哭了,雪白的貝齒咬著自己的紅唇。
陳雷雙目如炬地罩在席思琳的臉上,直到對方頭低得不能再低地躲他的目光,但他也想不出梅根到底對席思琳做了什么,才會讓這丫頭如此慌張?
回到家后,陳雷又開始忙碌,在家里整整一天地反復地畫著一個符陣的草圖,心神沉浸在其,沒有一絲雜念,直到晚餐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對于陳雷的私事,林語、易書書和常衛青他們都不會過問,因此一般也沒有人搞得清他在想什么,忙什么。除非陳雷主動交待,或是讓他們遇上。但是關系到自己的事情,他們當然還是要據理力爭。
晚餐的時候,易書書又提出要陳雷幫她打造椅子的事情,易書書這么一提之后,林語、常衛青、血斧都接二連三,裝模做樣地咳嗽或是提點,呂劍佛和陳倉翼葛行他們,也心癢難撓、眼巴巴地看著陳雷。
不要低估了銀龍伯爵家宅內的八卦能量,公爵椅和公主椅在帝國拍賣行大出風頭之后,宅內就到處流傳開了,呂劍佛他們看的當然不是椅子的豪華和貴重,而是陳雷打造的椅子的那種附帶的神秘功能,也雖然他們沒有明著說出來,但是陳雷也是心知肚明。
“好吧,我會讓大家滿意的。”陳雷淡淡地掃一眼在座的這些人,心里也想,也是該傾盡全力幫他們提升實力的時候了,不然,這樣一支隊伍,看上去也有了較高的等級,但實際上卻經不過起什么打擊。
“你怎么讓我們滿意呢?”林語眨著眼睛地笑問。
“不要這樣逼我好吧,難道你們還不相信我的為人,我怎么會虧待自己人?”陳雷反問著林語。
林語幽幽一嘆道:“我們相信,就怕你被帝都的那些妖精大小姐纏住,還有伯爵大人似乎熱衷攀附權貴,只怕到時候你沒什么時間來管我們了。”
陳雷郁悶地低頭,感覺冤枉死了,卻又不得不承認,他是跟席思琳鬼混了一天,還被那女牧師纏得半死,也怕要林語和易書書一怒之下,也學自己的樣子……
見陳雷不說話了,林語大度地道:“只要你能滿足我跟書書他們要求,我們也就睜只眼閉只眼好了,畢竟這里是一個花花世界,強行地要求你這個銀龍伯爵,跟我們老實地呆在家里,要不就是埋頭幫你做事,也不現實,是嗎?”
陳雷羞愧的不行,不過心里也是一喜,因為感覺林語話里有隱秘的意思,林語點出易書書的名字,這樣說是什么意思呢?難道她跟易書書已經達成了什么協定,兩人愿意和平相處地共享他?
但這話又是萬萬不能明著去問的,不說這在餐桌上,就是單獨地當著林語和易書書的面,如果不是她們主動地說出來,陳雷也打算死也不說,能夠蒙混過關,他寧愿一輩子蒙混下去。
不過林語和易書書事實上倒是沒有什么協定,易書書聽林語這樣一說,心里就有些痛,也有些羞惱和恨意,但又想想……自己現在能離得開他嗎?如果離不開,還不如像林語暗示的那樣,在滿足她或“她”的前提下,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好了。
可是什么才是滿足?易書書又一想后,就迷惘了,心靈上肯定是已經無法滿足了,那只有在物質上得到滿足?可這叫滿足嗎?
易書書心里在哭,表面上卻平靜地道:“是啊,叫你幫我打一把椅子,到現在也沒做好,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啊?”
“好的,沒問題老婆”陳雷也覺的愧對易書書,想當初跟羅琳在一起時,雖然對羅琳較冷淡,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一拖二,拖三的,雖然做這樣的男人,美是美矣,可是站在易書書的立場想的話,還真是對不起她。
“去死”易書書被陳雷一句老婆叫著滿臉通紅,恨不得立即找條地縫鉆入,呂劍佛、陳倉翼他們卻是哈哈大笑,陳倉翼道:“老大,恭喜你跟書書關系升級,這回又要請客了吧?”
“陳倉翼”易書書羞得急了,大聲地叫了一句之后,就咬牙切齒地瞪了過去,陳倉翼嚇了一跳地連忙雙手高舉的投降:“又不是我說的……冤枉啊……我錯了……哇,老大救命……”
陳倉翼一聲怪叫之后,就見易書書提劍追著陳倉翼飛跑,兩人在餐桌邊打轉,鬧得陳雷不得安寧。
“好了,鬧夠了吧”陳雷突變兇狠地制止易書書和陳倉翼的追打鬧,心里卻是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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