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重生日本做監督 作者：祈求者哀鳴 (全文完)

第350章 編制的大網

    《Fate/zero》第十三集還沒有播出，神谷悠埋頭于繪制原畫分鏡。由他所寫的外傳小說，【日出】動畫制作公司負責制作的動畫《騎士的黃昏》第一集正式播放，動畫篇幅預定為24集，后12集會在明年的四月份播放。三十万字的小說篇幅放在輕小說里面都不算長，只不過《騎士的黃昏》三十万字蘊含的信息量就算制作成24集的動畫都會顯得過于倉促緊湊，動畫化的效果就要看動畫監督的能力了。

    《騎士的黃昏》不是嚴肅的歷史向動畫，是一部融合了日式幻想以及英格蘭傳說、史詩元素的奇幻作品。小說尚可，動畫化效果不好那就很有可能就會淪為四不像，日式幻想不像日式幻想、歷史不是歷史、史詩不是史詩，加上一個娘化亞瑟王，違和尷尬氣氛都擠爆畫面。

    鑒于《騎士的黃昏》小說特殊性，北川秀一采取的動畫拍攝手法非常特殊。

    類似于人物傳記的復合拍攝方式，以時間軸貫徹整部動畫的劇情，讓觀眾始終站在旁觀者的身份觀看屬于阿爾托利亞的傳奇一生。這種動畫制作方法適合比較嚴肅的作品，能很好銜接時間跨度大的劇情，同時動畫整体格調能維持穩重。

    缺點也很明顯，例如最嚴重的一個就是缺乏主視覺代入感。

    神谷悠自己看完《騎士的黃昏》第一集后都感覺吃驚，他身為原作者只是給予建議，沒想到北川秀一那麼大膽采用創新的動畫拍攝手法。這種拍攝手法基本只用于一些大制作的人物傳記性質電影，用于動畫會造成什麼效果誰也不知道，就算是上個世界也罕見同類型動畫作品，無法給出明確比較。

    細細推敲，這種特殊拍攝方法或許也非常適合《騎士的黃昏》。

    ······

    十月份仍是屬于魔法少女月，卻也是《魔法少女小圓》這部動畫完美謝幕的的時機，銜接上【緣之空】動畫制作公司的諸多重大企划。

    十月份，《Fate/zero》動畫第二季、外傳小說動畫化的《騎士的黃昏》、霧鏡琉璃的小說《神秘之門》正式篇，松本藏、入江直樹、吉富昭人三位漫畫家創作的漫畫、【英靈王座】企划，總企划真正意義上囊括了ACG（A=Animation動畫C=Comic漫畫G=Game游戲）三個大行業以及小說界。

    騎臉怎麼輸？

    《騎士的黃昏》動畫播出后，觀眾評價暫且不如《Fate/zero》，第一集優秀的作畫倒沒有敗壞原作小說的名頭，具体的判斷還需要看劇情深入后的動畫效果。《騎士的黃昏》算是《Fate/zero》的前傳之一，繼承了《Fate/zero》部分人氣，從動畫開播之出收視率便一騎絕塵甩了所有十月份新出的動畫番劇，人氣排行僅次于准備播放第二季的《Fate/zero》。

    ······

    【日出】動畫制作公司

    藤原虎推門進入會議室，環顧室內環境后失望搖頭道：“神谷那家伙又沒有來麼？”

    “【緣之空】那邊估計都開始制作FZ第二季，加上神谷監督一直以來的大手筆，抽得出身參加我們的會議才奇怪吧。”《騎士的黃昏》動畫總監督北川秀一坐在會議椅上無奈道，他自己就是動畫監督當然了解動畫監督的苦楚，這段時間忙于制作《騎士的黃昏》他自己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一天。

    “哈哈，說的也對。”

    相關人員陸續入場，【日出】動畫制作公司制作部高層來的差不多的時候，制作人十和憲次首先站起來，深深吸一口氣嚴肅宣布道：“這段時間大家辛苦了，《騎士的黃昏》第一集收視率成績報告已經出來。”

    “等等~等等！讓我喘一口氣，總感覺好緊張。”作畫監督鈴木央急忙伸手阻止道，按住自己的胸口調整下氣息才緊張道：“可以了。”【日出】動畫制作公司作畫監督不像是上原繪月只需要負責原畫部分，倒不如說【緣之空】動畫制作公司這種以神谷悠為核心的流水線制作結構才很奇怪。

    鈴木央同時需要負責演出、原畫、單集總作畫、單集監督等等職位，第一集還好，因為第一集和最后一集動畫通常都是由北川秀一親自負責，便于統一動畫畫風。中間的動畫大部分都是由不同的作畫監督負責，就算一集換一個動畫監督都不是什麼奇事。

    “那我繼續宣布，根據朝日電視台那邊給出的報告，深夜檔一點半播出的《騎士的黃昏》收視率是9%，占有率為18%。”十和憲次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收視率9%！

    聽到這個數據，在做的制作人員無一不面露驚訝，內心有所准備還是被這個成績驚的不輕。這只是《騎士的黃昏》第一集收視率，深夜檔動畫取得不遜色于黃金檔的動畫收視率。在場的動畫制作人員除了高興外，心情還有一點沉重，這是【日出】動畫制作公司近十年來取得的最好成績，其根源是什麼他們也清楚。

    “啪啪！”

    北川秀一用力拍了拍手，環視眾人微笑道：“成績不是很不錯麼？那麼接下來還是需要我們繼續努力，絕對不能辜負原作方神谷先生對我們的期待。”

    鈴木央拍了拍胸口，喘口氣釋然道：“說的也對，就和監督說的一樣之后才是我們戰斗的開始，如果這8%的收視率代表作品基礎人氣，那麼我們只需要超過去就可以了！”

    “哈哈，年輕人就應該那麼有志氣！以【緣之空】的F···不，應該是以《魔法少女小圓》為目標一起加油！”【日出】動畫制作公司中年社長站起來哈哈大笑。

    旁邊藤原虎啞然，他剛想說的台詞被搶走了。

    ······

    【日出】動畫制作公司以及動畫委員會笑的合不攏嘴，只要動畫不作死，銷量霸主的地位基本穩了，挨著《Fate/zero》的光，制作委員會獲得了動畫版權后，Saber這個角色本身會成為了一顆搖錢樹。

    另外一邊松本藏、入江直樹、吉富昭人三位漫畫家的漫畫人氣在短時間內獲得不小的提升，原因在于【緣之空】動畫制作公司公布的【英靈王座】企划以及【型月世界設定集】，漫畫故事雖然與《Fate/zero》沒有交集，因為對【型月世界設定集】具体內容感興趣去觀看漫畫的讀者為數不少。

    《Fate/zero》是英靈的舞台。

    《神秘之門》是魔术師的世界。

    除了《神秘之門》漫畫化的作品另外兩部漫畫一部是類似于《空之境界》闡述關于根源的故事，另外一部相關于真祖設定。

    設定脈絡錯綜復雜，以【型月世界設定集】為中心緩緩編織著大網。

第351章 悠之空

    【緣之空】動畫制作公司

    會議室

    動畫制作部高層齊聚一堂，原畫監督上原繪月、動畫監督五更琉璃、3D監督結城千夏、監督助手神谷穹、制作總監森下葵、另外新晉的美术監督千島秋紗等等，過多的人數讓不算寬敞的會議室顯得越發擁擠。音響部的新堂司到不用參加，一來他那邊還有工作，二來這次會議很大程度上和音響部沒有關系。

    “請用。”平靜溫和的聲音響起，上原繪月將准備好的熱茶放到眾人面前才安靜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穿著充滿和韻的典雅黑色和服看上去無時無刻都從容淡雅，長發盤起用一支古典發簪固定住，大和撫子的氣度令人心生好感。

    “謝謝，不知道監督這次叫我們來是為了什麼事。穹，你知道麼？”五更琉璃雙手優雅捧起熱茶抿了口，明明穿著哥特式風格長裙，喝茶的動作卻完完全全是日式，微妙的沒有什麼違和感。

    神谷穹平淡搖了搖頭：“不，我一向不過問關于公司的事情。”

    “葵姐，你那邊如何？”眾人的目光放在整理著資料的森下葵身上，她們都知道森下葵擔當著神谷悠秘書的身份，若說誰能第一時間了解【緣之空】動畫制作公司的重要動態，那人肯定是森下葵無疑。

    她停下手里的動作，皺眉點頭：“嗯，但這件事還是悠自己宣布好一點。”

    上原繪月淺聲道：“耐心一點。”

    新晉的美术監督千島秋紗是一位帶著黑框眼鏡的女性，雖然帶著眼鏡但又沒有一點知性的氣質，她眼神怯懦的觀察會議室，那樣子活脫脫是一只受驚的兔子。她的打扮與森下葵相反，如果說森下葵化著精致的淡妝，她就屬于不怎麼會打理自己的類型，留著的黑色長發反而讓她看起來氣質陰森以及遲鈍迷糊，任誰第一眼看到她都會感覺不靠譜。

    一個月前她還是美术部的成員之一，也是因為在《魔法少女小圓》表現不俗被神谷悠看中選為美术監督，雖然外表看上去不穩重，實際能力還是比較優秀。美术部通常負責一部動畫的背景，包括藝术氣息、動畫整体格調、結構布置等，對相關知識經驗要求非常嚴格。為什麼美术部會負責繪制動畫的背景不需要重提，在這里解釋一下許多人看動畫會產生的一個疑問，大部分動畫的打斗場面出現場景破壞的時候都可以看到被破壞的場景與背景顏色不符。

    例如一扇牆壁，看到牆壁上顏色深淺不統一的區域就知道，這牆接下來要被撞塌了，這就是動畫制作背景不統一帶來的弊端。美术部繪制的背景是靜態，會事先畫好已經崩壞的場景，會被撞塌的牆壁就留一個大缺口，然后撞塌牆壁的這部分動態會讓原畫部門負責補完。

    千島秋紗看著會議室眾多公司高層齊聚，小心翼翼待著不敢發言。

    “怎麼樣都好，現在距離會議開始時間過了十分鐘那家伙怎麼還不來，再不來我可要回去打游戲了。”結城千夏坐在會議椅上打了個哈欠自語道。

    辦公室門被推開。

    “我請你回來是做動畫的，不是來打游戲。”神谷悠聽到結城千夏剛才的抱怨，經過她身邊時好氣又好笑的敲了敲她的腦袋。

    結城千夏吃疼摸著自己的腦袋，不滿盯著神谷悠說道：“明明是自己遲到。”

    “監督。”

    “監督。”

    “悠。”其她人相繼站起來打招呼。

    “久等了，關于遲到我先道歉，忙著給十六集分鏡收尾，停下來下一次繪制分鏡的時候就很難找到感覺。”神谷悠坐到自己的位置，環視會議室的眾人點頭道：“各制作部門的主要負責人都到齊了，我這邊也挺忙的，所以長話短說。這次讓大家來會議室其實是關于我們公司的另外一個規划決定。這個決策可能會影響到整個公司的制作層面，因此才會讓大家在一起開個會。”

    神谷悠對森下葵點了點頭，讓她把手里的資料分發下去后解釋道：“這是這段時間我們公司各部門制作《Fate/zero》的具体時間表，從這份時間表可以看出各部門的效率對比，這段時間我們公司發展非常迅速，各制作部門出現進度不均的情況。”

    五更琉璃放下手中的茶杯遲疑詢問：“監督的意思是想要裁員？”

    “結論太早，並不是裁員，考慮到各制作部發展失衡，我想要重新調整各制作部門人事情況，成立一家附屬于【緣之空】的子動畫制作公司。”神谷悠抱著雙手沉吟道。

    “子動畫制作公司？”

    “是的，暫且命名為【悠之空】，一樣是負責動畫制作。”神谷悠點頭，看著各部門負責人：“各位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到自己的部門后盡早完成一分屬于自己部門的人事報告，然后在推薦出一名能力比較優秀的成員。”

    “人事報告最遲在下個月一號提交，那時候我會根據人事評估報告調遣部分公司成員到子公司那邊，另外需要告之這並不是降職，倒不如說在子公司那邊因為各種各樣的情況待遇可能會更好一些。還有就是美术部暫且不用提交人事報告，現在美术部本來就缺乏人才。”

    美术監督千島秋紗一怔，垂下腦袋用蚊子飛舞大小的聲音回答道：“好的。”

    “葵，這段時間就麻煩你找一下新的公司地址，最好離我們公司近一點，相關的動畫制作器材也要准備好。沒有意外，【悠之空】會在明天《Fate/zero》完結的那段緩衝時間正式成立。”

    “是，我會安排好。”

    ·······

    【英靈王座】企划運營非常成功，堅實的地基已經打下，建造摩天大樓只是時間的問題。神谷悠放下企划重擔后，目光開始瞄向另外一個重點，也可以說是對【緣之空】動畫制作公司的一次小變革。

    成立子公司【悠之空】

    【悠之空】依舊是圍繞神谷悠為中心運轉的動畫制作部門，不同點在于【悠之空】主要制作的動畫並非TV動畫而是劇場版，無論類似于《Rwby》這類原創動畫亦或者【緣之空】旗下作品的延伸都可以，另外也可以作為【緣之空】的支援，當【緣之空】動畫制作公司再次遇到制作周期緊張的情況，【悠之空】便可以先停下手中的動畫制作工作分擔【緣之空】的壓力。

    神谷悠腦海里面一直都有成立【悠之空】的想法，動畫行業可不僅僅是由TV動畫組成，劇場版動畫也是個不小的市場，並且在市場自由度方面比TV動畫好上不止一個層次。

    《Rwby》后篇、《秒速五厘米》、《黑客帝國》動畫版、又或者作為“11區迪士尼”的宮崎駿大師作品等等，這類動畫電影可以走上大熒幕。

    【悠之空】成立的初衷不是為了迎合市場，本來【緣之空】對比整体動畫業界就相當怪異，【悠之空】與【緣之空】比較就更為特立獨行，神谷悠打算在【悠之空】成立后制作的第一部動畫是《秒速五厘米》。

    這部動畫一直被神谷悠認為是上個世界著名動畫監督，和他一樣有著鬼才稱呼的新海誠巔峰作品，就算之后在中華創作了11區動畫票房奇跡的動畫電影《你的名字》都有所遜色，區別在于《秒速五厘米》更加小眾，《你的名字》更加商業化亦或者說建立在新海誠風格上迎合了大眾口味，連結局都是好結局。

    悲劇更令人深刻，新海誠對這一點的理解深入到此前他的所有作品內。

    如果【悠之空】想要制作出《秒速五厘米》這部動畫，下場是怎麼樣神谷悠自己都知道，放到市場上絕對是扑街類型，動畫再優秀都火不起來。題材太過小眾，小眾到根本不是創新的問題可以解決，動畫本身的定義、風格、目標就是小眾，若不是小眾，那麼這部動畫也不會是《秒速五厘米》。

    當初新海誠在一篇訪談上說過“他看《秒速五厘米》就像是在看中二時期寫下的筆記一樣抓狂。”，或許很多觀眾都不知道，《秒速五厘米按》就是新海誠根據自己的初戀寫出來的故事。一千個人眼里有一千個哈姆雷特，神谷悠眼里的《秒速五厘米》和新海誠這位原作者眼里的《秒速五厘米》可以說並不是同一部作品，神谷悠想要制作的就是屬于自己的那部分。

    另外撇去商業部分，其實《你的名字》作為一部動畫電影除了有著新海誠這位動畫監督熟悉的味道外，很多地方都並不完善，神谷悠第一次觀看就留下了缺乏誠意的印象。《你的名字》作畫很棒、故事不俗、風格獨特，為什麼說這部動畫缺乏誠意？《你的名字》更加適合制作成TV動畫，原作動畫電影里面信息雜亂，許多應該交代的地方出現模糊化處理，例如為什麼兩個主角都沒有發現兩個世界的時間線不一樣了。

    在這里新海誠就采取一個相當取巧的設定，不可避免給神谷悠留下半吊子的印象——記憶模糊。

    兩個人交換身体的時候出現記憶模糊情況，回去之后什麼都不記得。

    但是手機上、日歷上、甚至電視上、教室的黑板上哪里沒有時間提示的？發現了自己在不同的時間線還不會去出查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記憶模糊？將信息寫給男主，然后男主穿越女主身份時再以日記的方式寫下來就好了。

    男主女主兩人的感情發展相當突兀，冗長的開篇，男女主感情發展卻用不到十分鐘的鏡頭去概括，場景時間線的變化不明顯，以至于觀眾都感覺不到男女主感情發展情況。兩人交換身体的劇情受篇幅限制用許多鏡頭變化概括表示，這里如果用時間線變化去突顯感情線變化也會好上很多，所以才說這部動畫制作成長篇TV會更好。

    另外穿越的設定甚為微妙，前面的不用說，后面口嚼酒就相當的···

    《你的名字》穿越的設定應該是女主体質特殊的原因，因為她的婆婆也經歷過類似的事情，在這方面或許一開頭就給觀眾做出暗示比較好，例如婆婆看到男主的時候反應為一怔又當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單單是這個鏡頭就可以讓之后婆婆的那一番話得到印證。

    結果原作中婆婆解釋為自己的記憶模糊，連經歷過穿越這件事本身都沒有記憶。

    太多的類似因素在內，商業化導致新海誠的風格發生少許變化，如果說他之前的作品是天馬行空的幻想，這次就要貼近大眾去構思符合大眾思維的作品，也顯然這就是他轉型的失敗之處。

    ······

    時間匆匆流過

    十月新番相繼播出，《Fate/zero》第二季終于在九號當晚播放，劇情漸入佳境，第十二集劇情的爆發讓動畫總人氣得到大幅度上升，Lancer趙云與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對決已經被眾多動畫愛好者列為動畫史上最優秀的畫面，【王之軍勢】的震撼場面以及趙云一騎當千，力敵百万軍隊的畫面折服無數觀眾。

    此前根本沒有人可以想象2D動畫也可以制作出這種震撼人心的效果。

    守候在電視機前等待著第十三集的觀眾比起觀看第十二集的時候只多不少，第十三集也沒有讓這些觀眾失望，雖然說【王之軍勢】與趙云的對決被迫結束，Catser召喚出的深海魔物再一次令他們驚訝，從外傳小說以及Caster出場方式來看就知道他在動畫扮演著相關詭異的角色，與雨生龍之介呈上“獻給上帝的贊歌”讓整部動畫的氣氛結構變得更加微妙。

    看過第三卷小說的部分觀眾就相當激動，他們知道接下來就應該是Saber使用寶具【誓約勝利之劍】以及蘭斯洛特對決吉爾伽美什的戰斗。小說版的【王之軍勢】對決非常精彩具体，一般讀者都擔心動畫無法將小說的氣氛表現出來，【緣之空】動畫制作公司做到了，不僅完全表現出了小說描繪的【王之軍勢】效果，動畫上的視覺效果更上一層樓，因而所有讀者都在期待著接下來的【誓約勝利之劍】。

    騎士王阿爾托利亞貫徹自身理念所展現屬于騎士王的光輝。

第352章 喵

    Catser吉爾斯·德·萊斯在《Fate/zero》動畫扮演著精神污染的角色。

    神谷悠所寫的外傳人物小說《青須》里面他是扮演著BOSS的身份，通過另外一些被誘拐的小孩子為主視覺逃出他的城堡來側面完善角色的整体形象。聖女貞德之死讓他失魂落魄隱居馬什庫勒，轉而迷戀上禁忌的知識並且試圖以邪惡的獻祭方式復活貞德，每天通過記錄著禁忌知識的【螺湮城教本】尋找獻祭祭品，城鎮小孩子一個接著一個失蹤，居民們雖然恐懼卻無可奈何，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小孩子頻繁失蹤。

    小說劇情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展開，虛擬出一位小男孩為主角千方百計逃離吉爾斯·德·萊斯的城堡，整体小說恐怖氣氛類似于驚悚小說。最后小男孩當然逃離了出來，告知城鎮的大人后，當地領主派遣騎士團前往討伐並將已經折磨超過300個孩子死亡的吉爾斯·德·萊斯送上火刑架，火焰燒了一整個星期才將他以及那本人皮訂正的魔導書燒成灰燼。

    將他當成是BOSS，那小說結局還算圓滿，只不過氣氛壓抑驚悚很容易令人感覺精神不適，《青須》是《Fate/zero》唯一一本做出年齡購買限制的小說。

    神谷悠將他設定為徹徹底底的惡，主要用于肅正《Fate/zero》的風格，將其定義為具有一定內涵以及深度的動畫。Catser吉爾斯·德·萊斯死于【誓約勝利之劍】，一定程度上成為了這段劇情的重要陪襯角色。

    ······

    《Fate/zero》播放完后的第二天

    【緣之空】動畫制作公司，神谷悠孜孜不倦埋頭分鏡檢查。

    “王牌空戰劇情部分，金閃閃的寶具和蘭斯洛特控制的戰斗機都處于高速運動狀態，若這個畫面想要做的流暢一拍一是最佳選擇。原畫部那邊人力充足，畫面多變帶來的原畫作畫量增加暫時應該不是問題，繪制中間幀的動畫師人數足夠。”神谷悠給手頭上《Fate/zero》第十七集的分鏡做最后的演出檢查，確定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后放到桌面上等原畫部那邊的成員過來取走。

    他決定采取一拍一的方式完成這部分作畫，王牌空戰部分類似于打斗場面，要求卻嚴格了不止一個層次，關鍵在于表現出戰機飛行的流暢度，無法采取一些打斗場景的取巧技巧來減少作畫量。一拍一就是每秒二十四張作畫，這二十四張必須連成一個完成的鏡頭，稱之為全幀動畫。在這里也有一個理解誤區，那就是一拍二是否作畫量為每秒十二張？這個毫無疑問是正解，但並不是說這一秒的動畫就只有十二幀，只有十二張動畫，而是采用每兩幀使用一張作畫張數達成畫面連貫度以及視頻幀數要求。

    影視作品的幀數是已經固定下來的，通常采用二十四幀為標准，一拍二的作畫方式采用十二張作畫張數表達出一個完整的動作，與一拍一區別在于動作變化的流暢度。一拍一為二十四張變化幀，一拍二為十二張變化幀，十二張靜止幀，延伸下去一拍三自然是八張變化幀，十六張靜止幀。取一拍X后面的X為變化幀間隔，一拍三即每間隔三張靜止幀就有一張變化幀，直到滿足二十四幀要求為止。

    另外也不是說每秒作畫數量越多越好，這通常都要視分鏡來決定，一部動畫不可能全部采取一拍二或者一拍三的方式制作，會根據原畫的變動來決定作畫方式。例如主要戰斗場面肯定會采取“高幀”模式，戰斗人物動作幅度必然加大，這時候就需要增加原畫比例，以一拍一作畫方式來舉例，普通的一拍一動畫場景里面原畫數量可能只有不到八張，組成一個人物動作的首尾，剩余的作畫張數用動畫也就是中間幀補全。

    但人物動作變化幅度劇烈的時候，每秒作畫張數中原畫的占比會急速上升，甚至全部直接采用原畫制作都有可能。例如上個世界11區國民作品《新世紀福音戰士》就出現過這麼一個全部由原畫組成的戰斗場面，這部分由原畫完成的打斗場面還是完全的一拍三作畫方式，就結果而言制作組處理的非常巧妙。

    激烈打斗場面如果不增加原畫占比，中間幀過多就很有可能造成畫面效果不達標情況，角色人物揮出一拳，中間幀過多讓這一拳看上去的確非常流暢，但同時這一拳肯定不能表達出理想的效果，更多的是感覺軟綿綿、拖拉以及一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新世紀福音戰士》全原畫雖然是一拍三作畫數量，但是主要角色動作變化鮮明，力度效果好，讓那場戰斗的效果完全不遜色于一拍二作畫方式的效果。

    當然，不是哪一部動畫都可以那麼玩的，《新世紀福音戰士》的全原畫戰斗場面是初號機和使徒的戰斗，一拍三的全原畫作畫方式恰好表達出了初號機這些龐大機器人的力舉千鈞的沉重感，若是Lancer趙云與【王之軍勢】的對決神谷悠也那麼玩，那麼觀眾就會看到趙云慢吞吞且笨重的動作，違和度爆炸。

    《Fate/zero》王牌空戰同理，想要表現出戰斗機的高速靈活，對原畫以及動畫的作畫數量比有一定的要求。不適合使用《新世紀福音戰士》的一拍三全原畫作畫方式，也肯定不適合【王之軍勢】Lancer趙云復雜多變的戰斗畫面，總的來說制作難度對中間幀要求比較高。

    王牌空戰的劇情在原作第十四、十五集左右就出現，重置版在第十七集出現大部分原因就是【聖杯問答】人物衝突更劇烈，【王之軍勢】所占劇情增多。問題不是很大，神谷悠重置版《Fate/zero》每集大概有三十分鐘，動畫總劇情篇幅原本就是比原作長了老大一截，如果最后仍然超出篇幅限制，那麼最后几集干脆就制作成第一集那樣的加長版。

    有錢，任性。

    “既然第十七集完成，之后分鏡繪制進度放寬了一點，今天就先嘗試下【英靈王座】游戲制作的怎麼樣。”神谷悠摸著自己的下巴沉吟一會，拿起座式電話撥號到原畫部那邊。

    “嘟嘟嘟~！”

    “是，請問監督有什麼吩咐？”電話接通后一位謹慎的女聲響起，神谷悠聽出這聲音應該是現在上原繪月的監督助手。

    “嗯，分鏡演出檢查已經完了，隨時可以過來。”

    “我明白了，請監督稍等一會。”

    電話掛斷，不用几分鐘剛才接電話的女性監督助手就敲門進來，打了聲招呼取走他剛剛完成演出的原畫分鏡。

    “哢擦~！”

    神谷悠反鎖住辦公室木門，又拿起座式電話打到神谷穹那里吩咐道：“穹，沒有發生特殊事情盡量不要讓人打擾我。”

    “嗯，我明白。”電話傳出神谷穹平靜的答應聲。

    做完這一切，神谷悠才打開電腦，登錄自己的郵箱賬號並且找到不久前【鏡花水月】游戲制作公司給他發過來的游戲文件，這是水原萊萊子根據他的要求將正在開發的游戲本体資料以及游戲報告發送給他檢查。游戲報告他已經看了一遍，動畫制作進度比他預料中要快上不少，所以他在接到游戲文件才不急著檢查，現在有時間才對游戲本体進行分析。

    實際上，游戲制作進度快還是因為上次他和水原萊萊子的一番談話，感覺自己被輕視的水原萊萊子對制作部下了死命令，直到現在【鏡花水月】游戲制作公司的制作組都陷入苦不堪言的爆肝生活。

    這是神谷悠一次大膽的嘗試，初次使用意識去編寫系統代碼，分析代碼作用。

    “先試試吧。”

    神谷悠深深呼吸了几口氣調整好身心狀態，順著早已經非常熟悉的感覺進入到奇特的精神世界里面，在這個世界他仿佛觸碰到意識空間又仿佛停留在現實世界，一切都顯得過于虛幻又真實。意識接觸到面前這台電腦數據的時候，電腦桌面立刻彈出一堆亂碼又霎時恢復原狀。

    電腦桌面上已經下載好的游戲文件自動打開，一個黑色的方框出現並且顯示飛速刷新的代碼數據，神谷悠的意識接觸這些文件代碼並解析又沒有做出任何修改。

    冥冥中，一股微弱的意識給他傳達了最簡答的信息。

    “數據記錄中···”

    “數據記錄中······”

    “數據記錄中·········”

    “18%。”

    “29%。”

    “57%。”

    “88%。”

    “100%。”

    “復刻完成。”

    “呼~~哈~~！”

    無法感覺時間流逝多少，神谷悠失去焦距的無神眼睛猛然一動，他右手撐在桌面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仿佛溺水者一下子被救起來貪婪呼吸每一口空氣。神谷悠看著自己顫抖的右手，甩了甩還是感覺到詭異的酸麻，頓時苦笑：“每一次沉迷進去后醒來副作用都那麼大。”

    剛才他的意識聯系到上個世界的【矩陣空間】，布蕾克根據他意識所感覺到的數據波動在【矩陣空間】創建了另外一個【英靈王座】的游戲本体。

    舒緩了一會，神谷悠躺在辦公椅上閉目養神，精神沉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

    進入意識空間，剛才的意識接觸數據副作用以及艱澀感全部消失，一種微妙的感覺產生，好像剛才的他只是一個小嬰儿連一塊石頭都拿不起來，回到意識空間他這個小嬰儿突然成長為大人，小嬰儿時期弱的不行的力量成為了笑話。

    “布蕾克，情況怎麼樣？”

    一片黑暗的【矩陣空間】，研究室的場景開始構建，披著白大褂的布蕾克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冷艷秀麗的小臉看到神谷悠后似松了口氣報告道：“還算順利，觀測到悠在那一邊意識接觸到的數據並在這里復刻，准確率為百分之百，只不過對悠在那邊世界的身体來說負擔不小。”

    神谷悠擺了擺手：“在意識空間休息一會不就行，不是大問題。”

    “嗯，那現在開始報告成果。”布蕾克的貓耳動了動，伸出手一划，虛擬出來的研究室出現一道透明的屏幕，屏幕上顯示的是【英靈王座】游戲的全部代碼以及結構設計。

    “這是根據悠的要求重新優化過的游戲框架，理論上悠就算使用電腦直接修改游戲代碼也可以在十個小時內完成游戲優化工作。並且已經擬定好了接下來的游戲代碼及框架設計方案，若是悠那邊的游戲公司根據這個方案來修改游戲，以后悠也會輕松很多。”布蕾克輕聲道，在【矩陣空間】通過神谷悠的意識復刻完《英靈王座》本体后不到三秒鐘時間就對這個游戲做出完全的優化。從游戲結構、UI布置、基礎代碼等等全方面優化，接近于完美，還是考慮到神谷悠無法接受太多工作量這個問題針對性做出最省事省力的優化方案。

    神谷悠看著透明屏幕顯示的游戲代碼信息，意念一動便全盤接受融入記憶，沉思一會后伸出手揉了揉布蕾克黑色的秀發以及柔軟的貓耳滿意道：“辛苦你了。”

    布蕾克冷艷沉靜的小臉浮現迷離紅暈，似乎對神谷悠揉弄她的貓耳非常受用。

    “那我差不多回去了，在那個世界我還是上班狀態，三天之后再見。”看著布蕾克小臉滿是紅暈的樣子神谷悠感覺頗為好玩，像是逗弄小貓一樣右手忍不住滑到她下巴輕輕撓著。雖然沒有喵星人毛茸茸的觸感，【矩陣空間】完美還原的少女肌膚也讓他愛不釋手。

    沒想到這個動作反而讓布蕾克立刻清醒反應過來，拿起神谷悠的右手放到自己的秀發上平靜說道：“嗯。”

    神谷悠莞爾一笑，看來布蕾克真的喜歡這個動作。

第353章 兩份文件

    意念回轉，神谷悠的意識從【意識空間】退出，現實世界他只是閉目養神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睜開眼睛的甩了甩腦袋，剛才意識接觸數據的后遺症潮水般襲來，感覺像是身体還是普通人水平的時候好几天沒有睡覺，精神與身体負荷都達到了極限。

    原本只是單純接觸電腦數據是不會產生那麼大的精神副作用，剛才是他第一次强行使用能力讓布蕾克可以清楚觀測到這個世界的信息，充當兩個世界信息交流的通道，維持這種狀態極為耗費心神。

    “今天就到此為止，這精神狀態別說寫代碼，連繪制原畫分鏡的工作都不可能完成。”神谷悠疲憊揉著自己的眉心，發抖的右手虛脫般無力，他撐起身体解除辦公室的反鎖再躺在沙發上睡覺休息。隨著意念修改數據的能力使用熟練起來，他已經很少感覺到這種疲憊感。

    布蕾克估計修改【英靈王座】游戲代碼預計需要花費神谷悠十個小時，這工作量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明天一整天用于修改游戲代碼應該足夠完成這一部分工作，為了避免出現什麼意外，這一次修改游戲的代碼神谷悠打算完全采取手動方式完成。即便回到現實世界，只要他想著游戲的相關事情，【矩陣空間】吸收的相關代碼信息自然而然浮現在他的腦海里面。

    理論上神谷悠只是將布蕾克修改過的信息復制到這個世界上，即便十個小時的工作量也几乎等同于一般人一個月甚至數個月的成果。

    ······

    “哢~嘶嘶~！”

    水原萊萊子拉掉易拉罐的拉環，啤酒的味道扑鼻而來，她仰著腦袋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用腳關上冰箱門舒服的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若是【鏡花水月】游戲制作公司的職員看到她現在的樣子肯定大跌眼鏡，什麼時候那位看上去充滿高級感的職場麗人會有那麼隨性的一面，西裝長褲隨意扔到地上，金色秀發散亂披下，豐滿傲人的身軀只穿著凌亂的白色襯衫。

    “極樂~極樂！”水原萊萊子美美喝了一口啤酒感嘆著，身体橫倒在沙發上並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從毫無營養的綜藝節目切換到國外的電影。

    她將啤酒罐放在桌面上轉動，想了想用遺憾的語氣自語：“失策，應該再買一些下酒菜回來。”

    這里是她新買的公寓，比較靠近【鏡花水月】游戲制作公司，總体環境讓她非常滿意，就是價格昂貴了少許。她也是【鏡花水月】游戲制作公司的股東之一，雖然並沒有《艦娘收集》的所有權，運營游戲的收益分配下來足夠她買下這間高級公寓。

    看了會電影，水原萊萊子已經感覺到無聊打了個哈欠。

    “嘀嘀嘀~！”

    放在桌面上的筆記本電腦傳來細微提示聲，說明有什麼人給她的郵箱里面發送郵件，她的筆記本電腦一般用于辦公，知道她郵箱號碼的總共就那麼几個。而且在下班時候還給她郵箱里面發送郵件的人是【鏡花水月】游戲制作公司的人可能性很小。

    不用多猜，她就知道會是誰在晚上給她發郵件。

    上個星期她已經按照吩咐將【英靈王座】的游戲本体以及游戲報告發給了神谷悠，隔了一個星期就得到回復倒是有點意外。上一次關于企划的會談神谷悠有提過他有一個屬于自己的軟件開發團隊，對于這點水原萊萊子並不報以懷疑，以確信的態度相信這一句話。

    歸根究底就是《艦娘收集》，如果神谷悠擁有屬于自己的軟件或者游戲開發團隊，那麼《艦娘收集》這款划時代作品出自于他之手就並無不可能。

    她命令【鏡花水月】游戲制作公司開發部增加開發速度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想要確認一下神谷悠手上的籌碼，以及自己、【鏡花水月】游戲制作公司對于他的利用價值及定位。

    “一個星期就有回復了麼，這速度未免太快了點。”水原萊萊子內心驚疑，她發給神谷悠的【英靈王座】游戲端是【鏡花水月】開發部几個月的成果，開發部無論技术還是成員都不算成熟，但有了大型游戲開發部的雛形，流水線下來電腦客戶端蘊含的游戲數據量並不小，雖然是一款普通的卡牌對戰游戲，【英靈王座】半成品的電腦客戶端數據包已經接近2GB。

    若是要對這一個完整的游戲客戶端進行數據測試並修改，成熟的游戲運營團隊都必然需要一個月以上的時間。

    水原萊萊子鼠標點擊接收郵件，顯示傳送過來總共就有兩個文件——【關于游戲后續設計方案指導】、【試作品1號】。

    【關于游戲后續設計方案指導】187MB

    【試作品1號】2.02GB

    水原萊萊子的目光主要放在第一個文件上，187MB大小的方案指導？是什麼？

    “怎麼回事？”她內心泛起奇怪感，移動鼠標接受文件很快就下載好，她打開文件細細瀏覽內容。

    文件內容量非常龐大，大部分內容她都看不懂，囊括游戲框架、代碼編寫、美术設計、游戲方式優化等等，除了大量的文字描寫外還有一些使用電子繪板繪制出來的效果圖以供參考。神谷悠使用意念在電腦端打字非常迅速，到現在就算一天復制上百万字都不是問題，所以這份游戲報告大多數都是以詳細文字進行描寫，還摻雜了代碼數據以及他親自繪制的插畫效果圖。

    水原萊萊子看不太懂這份方案指導，更別提后面【試作品1號】的具体改動，但過于詳盡的方案指導讓她隱隱感覺到不簡單。

    “這些內容修改都是在一個星期內完成，即便粗劣判斷也可以定位為完整的游戲評測報告，果然是開發《艦娘收集》的游戲團隊。”

    “總之先給開發部那邊發過去看看。”水原萊萊子沉吟少許，躺起來后使用筆記版電腦將下載好的文件打包發給【鏡花水月】游戲制作公司開發團隊的郵箱。

第354章 游戲修改

    夜晚，即便是11區的公司大部分也已經下班，【鏡花水月】游戲制作公司開發部燈依舊火通明，沉默的氣氛中只有清脆的鍵盤敲擊聲尤為響亮刺耳。進入這個行業開始就有了猝死在工作台上的准備，這個說法雖然誇張了點，放到11區大部分有關于電腦軟件的行業上都是一條准則。況且【鏡花水月】游戲制作公司能發放額外加班費，起碼這份辛苦沒有白費。

    “松川，社長那邊傳來了郵件，麻煩你看一下。”沉寂的氣氛被打破，辦公室內傳來一句話，雖然有不少人在加班卻誰都沒有站起來說話，這句話出自于誰之口難以判斷。

    辦公室的另一角落，名為松川的年輕男性盯著電腦屏幕不情願道：“野崎前輩···我這邊的美术工序已經很緊張了，為什麼你不自己查看。”

    頓了頓，松川雙手從鍵盤鼠標上移開又問道：“是督促我們工作的郵件麼？”

    一開始出聲的男性笑著回答道：“大概不是，社長沒有那麼無聊，而且郵件是發送到部門公用的郵箱上，大概是有關于工作的事情。”

    雖然兩人關系不錯，但一開始說話的野崎是開發部的前輩和部長，松川嘆息了一聲后還是按照吩咐登錄開發部的郵箱並且接受水原萊萊子發送過來的郵件。

    【關于游戲后續設計方案指導】187MB

    【試作品1號】2.02GB

    “這些是什麼？”看到文件名字后松川內心一陣驚訝，公司專用的網絡下載速度極快，還沒過三分鐘兩個文件就已經下載完成。他是開發部的美工，發現【試作品1號】無法用正常方式打開后就放棄了，估計是個半成品之類的東西。

    那麼【關于游戲后續設計方案指導】是什麼？

    鼠標雙擊點開，映入松川眼簾的是大量文字說明，往下滑動還可以看到一些意義不明的代碼以及方案說明，沒有看多久手指按住鼠標滾輪往下滑動的動作一頓，在【關于游戲后續設計方案指導】終于看到了他所擅長的領域，游戲美工。

    游戲的英靈角色卡是委托畫師繪制，他作為美工主要負責設計游戲UI以及游戲總体風格，在開發部中算是一份比較輕松的工作。

    “這些全部都是電子繪板完成的插畫？”松川愣住了，從這些美工設計圖的風格一眼就認出這些插畫的來源，然后根據這些插畫的繪制風格他知道了這些美工設計圖到底是出自于誰之手，【鏡花水月】游戲制作公司真正的歸屬，【緣之空】動畫制作公司的社長神谷悠。在ACG界，神谷悠繪制的插畫不是風格最獨特的那個，但凡事有點經驗的畫師都會對神谷悠繪制的圖畫印象深刻。

    顏色協調、結構完美、特性突出，每一幅都如同插畫教科書般令人驚嘆。

    松川眼神變得嚴肅，無論是神谷悠的身份還是他作為畫師的能力都是他必須認真對待的存在，繼續瀏覽下去，【關于游戲后續設計方案指導】記錄的美工整体信息嚇了他一大跳，盡然沒有詳細的美工設計內容，列舉出的設想圖就可以看出神谷悠提出的方案美工水平甩了他一大截。

    “喂~喂！這不是開玩笑吧。”

    松川倚在辦公椅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說道：“野崎前輩，我想你也最好看一下社長傳來的郵件。”

    “怎麼了？”

    “郵件的內容有點嚇人，然后估計星期天的放假計划要泡湯了。”松川無奈道。

    “加班指示？”

    松川仰起腦袋失神盯著天花板：“如果是加班指示我或許會更開心。”

    辦公室另一邊，面容老成的野崎半信半疑登錄公司公用郵箱，看到兩個文件的名字眉頭一皺。耐心的下載完文件，他第一時間以特殊軟件打開【試作品1號】。游覽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就理解了剛才松川為什麼說這句話，他是開發部的部長負責管理整個游戲開發過程，同時也是一位資深游戲開發人員。

    野崎看得出來【試作品1號】應該是另外一份【英靈王座】游戲端，不~從【試作品1號】里面找到不少屬于他們開發出來的【英靈王座】電腦客戶端影子，連沒有完成的部分都一模一樣，但【試作品】一號比他們開發出來的游戲客戶端質量好上太多。

    “野崎前輩，打開【關于游戲后續設計方案指導】文件看看，這里面有詳細的介紹，雖然我也看不太懂。”松川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野崎的背后，看著他凝重盯著電腦屏幕的樣子建議道。

    “我看下。”野崎點了點頭，打開【關于游戲后續設計方案指導】后找到關于【試作品1號】的說明。

    越看，他越感覺觸目驚心。

    這一份郵件几乎將【鏡花水月】游戲開發部好几個月的努力化為流水，從【試作品1號】就可以看出這個客戶端比他們開發出來的優秀太多，如果他們還是按照原定計划開發出【英靈王座】，那麼游戲品質很有可能大打折扣。如果水原萊萊子要求他們根據這份游戲信息修改，那之后本來緊張的開發周期將進一步壓縮。

    “社長從哪里得到這些信息。”野崎抱著雙手凝重自語。

    松川遲疑道：“大概是【緣之空】動畫制作公司那邊，這些美工示意圖都是出自于那位神谷監督，既然《艦娘收集》是他們開發出來，有這種游戲制作水平也是當然。”

    “【緣之空】不是游戲制作公司啊？”這句話只是野崎的牢騷，他不知道【緣之空】動畫制作公司怎麼制作出《艦娘收集》，但既然擁有制作《艦娘收集》的能力，眼前這些郵件內容自然綽綽有余。

    沉默了一會，野崎語氣帶著慶幸道：“游戲本体還是采用我們開發出來的。”

    “那又怎麼樣？”

    “修改起來輕松很多。松川，人身保險買了麼？”

    “嗯，有所准備。”

    “從明天開始，我們開發部全員就要進入地獄。”野崎伸手到口袋掏出一根煙點上，狠狠吸了一口。

    “野崎前輩，公司內不准抽煙。”

    野崎呼出一口濃煙后苦笑道：“我知道，就當接下來几個月的份。總之先通知其他人停下手里的工作吧，現在做下去也是白費功夫，等明天聯系上社長再做決定。”

第355章 奴隸

    11區是發達國家中自殺率最高的國家，社會壓力就是導致其自殺率居高不下的重要原因之一。

    本來已經足夠嚴酷的社會環境里面，一些特殊職業面臨的待遇比畜生好不了多少，簡而言之連【社畜】這個詞語都是11區發明的就可以預感到環境到底多麼嚴酷。動畫制作行業、漫畫行業、碼農都是具有代表性的高壓職業之一，忙碌的時候一天能睡上四個小時已經是不幸中的万幸，不幸中的不幸就是一天工作二十個小時，結果加班費一分錢都沒有。

    或許聽來有些不可思議，不少黑心日企普遍存在不給加班費的情況，11區社會看來還屬于理所當然，簡直就是資本主義下最好的奴隸。這種現象存在與11區文化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在11區社會文化中，講究的是職員為公司做出了什麼貢獻，而不是公司給職員帶來了什麼回報。

    偏偏就算面臨如此高强度的工作環境，大部分職員都會選擇默默忍耐。11區的社會經濟經歷過九十年代的泡沫時代現在已經定型，並且因為諸多因素限制關系持續走向低迷，就業壓力已經成為了這個國家普遍需要面對的社會難題之一，這點同樣反映于部分動畫漫畫之中，男女主身份背景的里面父親被公司裁員導致家境中落的設定屢見不鮮。

    就這點來說，神谷悠還是比較喜歡歐美的那一套，勞逸結合。【緣之空】動畫制作公司使用了與業界完全不同等級的職員待遇，導致現在【緣之空】動畫制作公司成為整個業界動畫制作人員的“理想鄉”。當然，神谷悠使用歐美的那一套完全是因為【緣之空】動畫制作公司擁有承擔風險以及獲取超額回報的原因，一部《魔法少女小圓》就足夠【緣之空】動畫制作公司吃十几年。

    【鏡花水月】游戲制作公司名義上附屬于【緣之空】動畫制作公司，然而【英靈王座】企划迫在眉睫，神谷悠也不想企划進度有所延遲，游戲開發部也只好與大部分的日企一樣連續遭遇高强度工作，只能保持合理的加班費用以及充足睡眠時間。

    【關于游戲后續設計方案指導】

    【試作品1號】

    【矩陣空間】優化后的【英靈王座】游戲需要進行一次大范圍信息整改，本來頗為緊張的游戲制作周期進一步被壓縮，往后的几個月【鏡花水月】游戲制作公司開發部進入地獄周期的說法可一點都不誇張。

    ······

    【鏡花水月】游戲制作公司

    會議室，水原萊萊子一早來到公司就因為昨天晚上神谷悠發送給她的郵件召開緊急會議，游戲開發部高層齊聚。

    “情況如何？”水原萊萊子站在白色黑板的面前皺眉看著參加這次會議的公司成員，剛才她就和開發部部長野崎簡單商談過，得到的信息讓她明白這次會議的嚴重*******開發部部長野崎點了點頭嚴肅道：“實際狀況比重新制作好一點，另外一點就是有了【關于游戲后續設計方案指導】這份游戲總結確定總体制作方向，也可能會比想象中好一點。”

    水原萊萊子抱著雙手沉吟道：“能在明年之前完成麼？”

    另外一位開發部高層搖了搖頭語氣低沉回答：“老實說，以我們開發部現在的能力想要在明年完成游戲電腦端資料修改都相當有難度，況且手機端的游戲設計到現在都沒有確定下來，如果手機端的游戲數據做出來再經歷一次現在的情況，我們開發部可是會直接垮掉。”

    “哈哈~我倒認為現在已經垮掉了。”松川摸著自己的腦袋不正經笑道，迎來眾人的視線后趕緊收斂笑意：“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松川的話也不全是開玩笑的成分。”野崎補充道。

    水原萊萊子沉思片刻：“好吧，這點我回去詢問一下神谷先生那邊的意見，電腦端做出來沒有問題，手機端無法趕上企划時間···”

    頓了頓，她試探性詢問：“將部分工序承包給外界的工作室如何？”

    游戲開發部部長野崎點頭道：“嗯~~大概沒問題，這樣我們開發部會輕松不少，只不過還是不要對手機端抱有太大信心。”

    “万策盡失啊。”剛才發言的開發部高層搖頭嘆息。

    水原萊萊子轉頭看向野崎，目光炯炯：“野崎，以你的經驗來判斷游戲資料那些改動過的地方如何？”

    “如何是麼？”

    水原萊萊子坐到椅子上點頭道：“我想要一個理性並且正確的判斷。”

    會議室眾人的目光齊聚到野崎身上，他凝神回憶起自己昨天晚上的記憶，雖然昨天晚上開發部“放假”，他還是在公司一個人忙碌到深夜，就是為了完全解析【試作品1號】。越是深入了解他越感覺不可思議，游戲是他們開發部開發出來的，他清楚了解游戲的每一個角落。

    但是經過改動之后的【試作品1號】依然采取他們開發出來的游戲結構，給他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包括一些已經測試出來可能存在的BUG全部被修復，無法解決的技术難題全部被運用，就算客戶端的游戲框架構建並不復雜，但是從事游戲開放行業多年的經驗告訴他，【試作品1號】和他理想中的【英靈王座】游戲一樣。

    他曾經剛認為理想只是理想，以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實現所以才被稱為理想，【試作品1號】卻像是這個游戲的理想狀態具現化。

    “是啊，的確有必要比較。”野崎低嘆自語，隨后抬起頭環視會議室眾人肅穆道：“我認為既然這些改動已經出來了我們就很有必要去執行，雖然不知道是哪個游戲開發團隊負責修改，這些改動的地方比起我們成熟很多，不~沒有那麼簡單，其實不少改動我自己都看不出是因為什麼，唯一確信的就是若是采用相同的游戲企划，我們開發出來的和經過改動之后的是兩款完全不同級別的游戲。”

    “就算是讓我們數個月的努力白費，為了游戲的品質，這些改動也非常有必要執行下去。”

    鄭重的發言讓會議室眾人面面相覷，想不到野崎會給如此之高的評價。

    聞言，水原萊萊子冷靜的眼神浮現遺憾之色，似乎對野崎這番高分評價有所准備沒有過多的失望。

    “也就是說，我們輸了麼···”

第356章 B站擴張

    上午【鏡花水月】游戲制作公司剛剛召開會議，下午水原萊萊子就來到了【緣之空】動畫制作公司向神谷悠報告情況。

    “無法跟上企划進度是麼。”聽到水原萊萊子關于郵件內容的報告，神谷悠皺眉思索。

    站在辦公桌面前的水原萊萊子面色嚴肅頷首：“是的，我們已經聯系了不少工作室幫忙分擔制作壓力，但是根據您發過來的【試作品】進行修改，內容量太大連完成電腦端游戲開發都相當困難，手機端的開發不可能在明年以前與電腦端共同完成。”

    說完，水原萊萊子對神谷悠鄭重鞠躬歉道：“非常抱歉，因為我們開發團隊的不成熟讓您失望了。”

    神谷悠擺了擺手了然道：“無妨，我們這邊考慮不周也是原因。”

    的確，【矩陣空間】修改【英靈王座】游戲主要是根據神谷悠的工作强度來計算實現最優化策划，其次才是考慮神谷悠所提出【鏡花水月】游戲制作公司正式修改的工作量問題，原本就是按照一個擁有成熟制作部門游戲制作公司的標准進行制定，而且因為神谷悠只提供了最基本的信息導致【矩陣空間】沒有有效的參考，會出現對工作量的錯誤評估情況也不奇怪。

    “那麼水原小姐，您認為現在應該怎麼辦。”

    水原萊萊子遲疑說：“我的意見？”

    神谷悠雙手放在辦公桌上微笑點頭，辦公桌上還有神谷悠剛剛就在繪制的動畫分鏡：“水原小姐是【鏡花水月】游戲制作公司的社長，當然是以你的意見為主，我雖然偶爾會干涉，公司的主要方向還是由你來親自制定，況且連游戲界大名鼎鼎的水原小姐都不能信任，我自己成立游戲制作公司還有什麼意義。”

    聽到神谷悠的誇贊水原萊萊子目光流露難以察覺的笑意，這是對她能力的最大認可，想了想后便慎重道：“謝謝您的誇獎，這個問題我自己也有考慮過，個人意見應該先放下手機端的開發專注于電腦端，根據您給出的游戲方案制作出比較完善的電腦端平台，手機端等到電腦端經過市場考驗以及宣傳后再推出也不遲，到那時候有電腦端的支持，手機端人氣應該不會是問題。”

    放下手機端的開發，雖然會少一個手機端與電腦端共同發布的噱頭，無論從那方面來判斷都是一個比較穩妥的方案。游戲開發需要耗費不少資金，同時開發電腦端和游戲端需要不小的功夫，先看看游戲的總体市場反應再進行手機端開發是任何一家游戲制作公司都會采取的正確運營方案。

    不過不管是神谷悠還是水原萊萊子都對【英靈王座】企划擁有比較大的信心，就一直默認這種游戲平台共同開發情況。神谷悠不想采用這個方案，那麼必然需要他過多幫助【鏡花水月】游戲制作公司渡過這個難關，不巧的是現在神谷悠不能說很忙，卻也沒有悠閑的心。

    神谷悠點頭同意：“可以，那就使用這個方案。”

    ······

    【英靈王座】游戲企划敲定，水原萊萊子離開后神谷悠又開始繪制《Fate/zero》第十八集的原畫分鏡，沒有諸多事情的干擾他繪制分鏡的速度不可同日而語，平均動畫制作一集他就可以完成三集的分鏡內容。

    現在神谷悠繪制分鏡還停留在手繪層次，隨著意識影響電腦數據的能力開發他逐漸有了在電腦端上使用意識作畫的想法，畢竟一開始他使用能力在電腦上寫出一個字都難，現在每天復制上百万字都感覺不到精神上的疲憊，如果他的意識作畫熟悉了之后，是不是也可以一天完成十几集動畫的分鏡內容？

    就這個想法他已經開始嘗試，在【BiuBiuBiu】彈幕視頻網站旗下的原畫網站以【空白】為用戶名開始嘗試。【BiuBiuBiu】視頻彈幕網站在這大半年的時間根據神谷悠的指示瘋狂擴張，除了彈幕視頻作為主要運營板塊又分出了類似于貼吧模式升級版的社交板塊，同人插畫板塊以及小說板塊。

    彈幕視頻板塊與社交板塊運營体系比較成熟，用戶數量最多。

    同人插畫板塊以及小說板塊沒有成熟的体系和圈子，且因為【BiuBiuBiu】運營公司不具備完善的能力目前只是一個基礎模板，屬于小打小鬧。

    另外一提，這個世界中華同樣存在著網絡小說圈子，但貌似發展的和11區動畫圈子一樣處于不完善階段，上個世界同樣時期中華的網絡小說体系可是基本成熟，說領先于世界五十年沒有壓力。中華的網文圈子早期受到輕小說圈子影響很大，最開始的奇幻小說体系大部分都是采用JRPG模式或者輕小說模板，網游分類嚴格來說也是11區較早提出。

    不說《刀劍神域》、《境界上的地平線》、《加速世界》等等，神谷悠知道比較早期的就是《駭客時空》系列動畫，遺憾的是這系列動畫和不少冷門佳作一樣生錯了年代。

    11區的輕小說歷經了最輝煌的時代，最終反而難以走出圈子的限制，優秀作品越來越少。網文就算創作環境極為惡劣，大浪淘沙后精品源源不斷，整個体系逐漸成熟並且超越了輕小說，不誇張的比喻就是現在輕小說大部分作品都是使用網文早期套路。

    然后，這個世界網文貌似就處于一個尷尬的時期，玄幻類型網文尚未崛起，穿越JRPG式異界是時下最熱門題材，簡而言之就是“下級劍士、中級劍士、高級劍士、大劍師恐怖如斯”，“被主角干掉的光明神屍体可以環繞異界星球三圈！”時代。

    中華網文也是神谷悠比較看重的行業，上個世界IP熱后網文的商業價值直接騰飛，最重要的是他在上個世界職業也是一個扑街寫手，對這個行業有著微妙而又不能釋懷的感情。如果他穿越之后身份是一位中華居民，那麼他肯定是進入自己熟悉的網文界。

第357章 插畫練習

    晚上，神谷悠將一副今天下午使用意識在電腦上作畫的練習作品上傳到【BiuBiuBiu】網站上，為了避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重新創建了一個名為【空白】的賬號，這個賬號唯一的作用就是上傳一些練習用的插畫。

    這次他上傳的是《魔法少女小圓》曉美焰的同人畫，只用簡單的線條描繪出人物外形基礎，不少地方還可以看到只有初學者才會犯下的錯誤，例如線條使用不當、角色線條崩壞、結構失衡等等，整体看上去勉勉强强可以辨識出這是屬于曉美焰的同人畫。神谷悠畫師的能力放到11區都是最頂尖的那一批，使用意識練習作畫的時候感覺難度上升了不止一個等級，要注意電腦系統的代碼，作畫軟件的數據變化，最后才是將關注點放在作畫本身身上，每一筆一畫耗費精力都相當于他平時在電腦上使用意識寫上數万字。

    這一張看起來就是初學者隨手畫出來的作品耗費了他三個多小時創作時間，繪制完成后還會感覺到久違的疲倦感。

    神谷悠基本每星期都要使用意識繪制出一張插畫記錄自己的成長，第二幅曉美焰的同人畫看上去比初學者畫的好不了哪里去，然而也比他第一次上傳的“鬼畫符”好上太多。

    “用戶名：【空白】

    等級：0

    活躍度：10

    關注：0

    粉絲：3

    投稿作品

    視頻：無

    文章：無

    小說：無

    插畫：2

    近期回復：【插畫】《騎士王》@英國陸軍司令：窩草，辣眼睛，這特麼和小學生的涂鴉有什麼區別！

    《騎士王》是神谷悠這個賬號的第一次插畫投稿，內容為Saber穿著藍色長裙站在草原上駐劍而立。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正如這位用戶評論的那樣，插畫總体水平和小孩子胡亂涂鴉沒啥區別。

    ······”

    “電腦繪制插畫水平可以感覺到明顯的進步，還不錯。”

    “要不要試下投稿小說，《斗破蒼穹》什麼的，如果小說人氣起來了也可以帶動B站小說版塊的人氣，說不定直接在這個世界開創玄幻小白文模式。現在自己的能力每天更新五万字，一天也就只需要半個小時左右，倒不耗費什麼精力。”神谷悠摸著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致，作為興趣來說感覺這個想法很有可行性。

    《斗破蒼穹》在上個世界說不上是玄幻小白文的開山鼻祖，但絕對是早期最具有代表性的玄幻小白文，沒有之一。對于網文中存在的小白文題材神谷悠還是頗為感興趣，就算網文發展了几十年，有了成熟的網文市場環境，小白文永遠都是網文界中的核心支柱，上個世界他就嘗試過寫小白文題材小說，不過寫不出小白文的韻味以及特性最終還是放棄了。

    小白文網文總結來說就是直！白！爽！不需要過多考慮小說人物智商、劇情深度以及結構之類的元素，就拿小白文本身的命名來說都略帶歧義。不過小白文卻絕對不像是它的命名一樣簡單粗暴，無數新人作者已經用血的教訓告訴網文界，小白文是一種競爭更加激烈，更加考驗作品本身質量以及運氣的題材。

    小白文寫得好但成績扑街，網文界一抓一大把，寫的普普通通卻大紅大紫的例子不是沒有。小白文的市場是網文小說類型中極難以把握的一種，想要在這類題材幸存下來要麼有大智慧，要麼有大毅力，要麼有大運氣。作為網文的中堅力量，小白文雖然是一種籠統帶有歧義的分類稱呼，其作用卻等同于整個網文界的基石。沒有小白文，網文市場就不可能擴張得那麼迅速，網文界也不可能得到那麼快的發展。

    用一句通俗的話來說就是“誰不是由小白一路走來的？”，所以神谷悠才會產生在這個世界復制《斗破蒼穹》推動這個世界小白文發展進程的有趣想法，且上個世界中華的動畫以及漫畫圈子很大程度上就是依靠網文發展起來。

    “悠，在干什麼。”

    看到神谷悠一臉笑意看著筆記本電腦的模樣，本來躺在床上玩著電腦的神谷穹爬到神谷悠的背后，伸出小手摟住他的脖子同時柔軟的身体前傾緊貼他的背后，視線放在神谷悠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好奇輕聲詢問。

    她的小臉靠著神谷悠的臉頰，注視到神谷悠登錄的B站后輕淺的說話語氣多了點不自然：“又在看那個網站？”

    神谷悠微笑道：“啊~畢竟我也算是這個網站的創辦者。”

    神谷穹清冷眼神筆直注視神谷悠臉龐，小手抱著他的力度更緊了：“悠，還在在意自己的身份？”

    ——身份？

    神谷悠一怔，感覺到神谷穹內心的小心思隨即啞然搖頭道：“那種事情早就不在意了，現在對我來說穹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別胡思亂想。”畢竟神谷悠的身份還是一位華人，通常來說也會對自己的身份非常在意，可能沒有上個世界記憶的神谷悠的確會很在意，現在的他對自己的身世的確一點都不感興趣，要不是神谷穹說起他都快要忘記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可能還存在著母親或者父親。

    對于將自己扔給初戀情人撫養的母親，神谷悠更多的感覺就是啼笑皆非。

    聽到神谷悠的話，神谷穹提起神谷悠拿著筆記本電腦的手臂說道：“保持這樣的姿勢。”

    她松開了環保神谷悠的雙手，從側邊鑽入他的懷里后再把神谷悠的雙手和筆記本電腦放下來，她換了個舒服的坐姿依偎在他懷里，轉過頭對神谷悠露出溫暖可愛的淺笑：“悠，那教我中文。”

    “真拿你沒辦法，教你中文可以，但不能半途而廢，不然接下來的一個月就禁止吃零食。”神谷悠固定好筆記本電腦的位置，雖然不知道神谷穹學習中文的用意，以她的聰慧程度學習中文應該也不需要多久。

    “嗯，悠當老師的話就不會。”神

    神谷悠學習中文的時候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懷疑裝過樣子，在那段時間內几乎每天都會捧著中文書籍觀看，或者干脆就用學習中文的借口去干其他事情。另外就是神谷悠本身記憶中就存在著有關于中文的知識，並非穿越帶過來的，是他名義上的母親教過。

第358章 十一月

    時間飛逝，眨眼間炎熱的夏季悄然退卻，微風拂過臉頰便可以感覺到空氣中蘊含的絲絲寒意。

    11月，初冬。

    11區的其它城市已經可以感覺到明顯寒意，也只有東京這樣的大城市因為熱島效應依然溫暖，季節交替保持適中的溫度，穿著單薄的襯衫走在街道上會感覺非常舒服。神谷悠度過了穿越到這個世界11區后的第三個十月，然后十月份雖然說不上是經歷過最忙碌的時期，但肯定是目前為止最充實的一個月。

    ——【英靈王座】企划全面啟動。

    三位漫畫家創作的漫畫因為企划的知名度人氣逐漸抬升，其中以霧鏡琉璃小說《神秘之門》為藍本創作的漫畫倒是從一開始就擁有極高的人氣。

    霧鏡琉璃所寫正統幻想文學《神秘之門》第一卷在十月末正式對外發售，只有短短不到十万字的篇幅，前來千代書店實体店購買小說的讀者那几天都几乎把門框給擠爆。此前九月份發布的預告篇大受外界好評，委托上原繪月繪制的精美插畫恰如其分体現出了那個魔术師統治的奇異世界魅力，陰暗與哥特風格的集合，文字與插畫的組合令所有讀者感覺到驚艷。

    即便是一篇短短的序章，神谷悠自己親自閱讀起來都不自覺沉迷其中，她的文筆，她的故事擁有不可思議的魅力。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小說家都會有的錯覺，反正神谷悠感覺自己創作的《Fate/zero》小說比起《神秘之門》還有不少差距。

    期待霧鏡琉璃小說的同時，他也打算在這部小說完結的時候將其動畫化。

    【鏡花水月】游戲制作公司開發部永遠都處于忙碌狀態，十月份中后旬神谷悠的郵件在【鏡花水月】游戲制作公司內部掀起滔天巨浪，根據【試作品1號】以及指導方案對整個正在開發的游戲結構進行修改，不少工序都由水原萊萊子委托給了一些游戲業界知名的工作室，極大緩解了開發部的壓力。

    ——《Fate/zero》動畫制作

    動畫的劇情進度來到了第十六集，Saber正准備解放寶具真名【誓約勝利之劍】，Berserker蘭斯洛特卻突然闖入引起一番亂斗。與原作稍微有點出入，神谷悠將冬木市的地理位置設定為沿海城市，Caster在第十三集結束的時候召喚了深海魔物，其本体比動畫更加龐大，並不是以單純的魔物身份出現，神谷悠賦予了起類似于克蘇魯世界邪神的特性增加視覺表現力。

    原作Caster召喚深淵魔物后劇情進度稍快，重置版動畫第十四、十五、十六集的內容大部分都是原作未曾出現過的，除了激烈的戰斗之外也安排了其他醬油魔术師出場，負責消滅跑到岸上來的一些魔物，同時增加了11區政府的戲份，聖杯戰爭是教會與政府政客合作的成果，只不過深海魔物的出現超出了政客的預料，自衛隊不得不派遣出戰機查看情況以及消滅深海魔物。

    動畫的這几集觀眾們討論點都聚集在Caster以及他所召喚的深海魔物身上，要說為什麼就是深海魔物的造型想讓人不注意都難。密集到數以百万計的觸手一起扭動，令人不經起雞皮疙瘩的大量眼睛，惡心的復合造型等等，深海魔物成功獲得動畫雜志《動畫新類型》投票【動畫有史以來最讓人惡心以及害怕的怪物】稱號。深海魔物造型惡心，神谷悠又沒有將它設定為純粹的怪物，例如有一個關于眼睛的特寫，在纖毫畢現的眼睛深處存在著一個詭異的符號——克蘇魯的標志。

    【型月世界設定集】里面也有對克蘇魯世界的描寫，占據了十几頁的內容，定義為人類不能觸及的太古禁忌知識以及不可名狀世界之物，型月世界歷史上是否真的存在這樣的世界又或許只是某個狂人的幻想沒有具体寫出。這十几頁的內容打開了屬于克蘇魯世界設定的一角，將其瘋狂絕望以及獵奇的一面表現出來。

    關于克蘇魯世界的設定現在也是【型月世界設定集】的熱門論點之一。

    神谷悠現在揭露克蘇魯世界的部分世界觀就說明他對這樣類型的作品感興趣，當然短時間內他並不打斷做出克蘇魯世界觀的動畫作品，是想要日后制作出《黑暗之魂》、《血源詛咒》類型的游戲大作。

    ——《Fate/zero》小說創作。

    神谷悠創作小說的速度大概是每個月出一卷，每一卷字數都會在三十万字以上，每一卷都相當于都動畫五集左右的劇情進度。《Fate/zero》動畫30分鐘為一集，但是換算成小說也遠遠不能媲美三十万字的內容量，動畫很多地方都被做成細節或者省略，因此產生了一大批的原作黨——《Fate/zero》雖然動畫很棒，但只有的小說才是【型月世界】的真髓，只有小說才能感覺到這個世界設定以及劇情的真正魅力。

    熟悉了意識操控寫作軟件的過程，神谷悠在一天之內就完成了第四卷的全部內容，尚未在外界正式出售也已經交稿到了千代書店編輯部那邊，不會讓讀者等待太久。

    ——練習日漸熟悉的意識特殊能力。

    意識操控寫作軟件方面完全熟悉，再難有提升的空間。神谷悠現在可以一天創作百万字以上，也清楚感覺到這就是他的瓶頸，意識寫入數據速度的極限，再快他的意識就會很快產生疲憊感，內容精確度也會受到影響。

    現在神谷悠已經開始練習使用意識控制網絡上的作畫軟件進行創作，同步在學習操控其他軟件以及整個電腦系統。就算和使用意識打字一樣存在著瓶頸，他相信自己熟悉了之后也會給自己帶來極大的便利。他已經在B站上傳了自己的第三幅意識作畫練習用作品，比之前兩幅作品有著天淵之別，雖然還只是簡單的線條畫，人物線條框架完全沒有別扭之處，稱為小觸並不為過。

    十月份日子過得並不算太忙碌，但總歸是閑不下來，也總能找到事情做。

第359章 日常與和服

    典雅的和式庭院，假山林立，地面鋪著一層白色的細沙，常年青蔥的樹木環繞院子四周點綴生機，青蔥融于白景，微風趟過搖曳的枝葉沙沙作響。別致的清澈水池里面，可以看到色彩鮮艷的游魚，每當樹葉飄落在水池濺起圈圈漣漪便游過去探求一番。

    看著這樣的和式庭院風景，心情也會隨之悠然閑靜。

    “小穹，請用。”身著素白色簡約和服的上原繪月捧著托盤，動作輕雅跪坐在面對庭院的過道上，小心將托盤放到地板，准備好的几杯清茶放下。

    神谷穹穿著哥特式白色長裙，現代簡約式設計沒有傳統哥特風格衣服的誇張視覺效果，比之日式哥特風格又會顯得設計簡單，與普通少女的連衣裙風格近似。現在她正慵懶半躺在過道上，身下枕著松軟的坐墊，在她的面前還擺放著白色的筆記本電腦。不過她的目光偶爾游離在庭院之內，可見庭院中神谷悠和毒島紫兩人各持一把竹刀，並未帶上什麼護具演示著劍道，彼此揮劍的速度並不快，不說劍道家，即便是普通人也有充足的時間應對。

    若是劍道行家在這里仔細揣摩，就會感覺到這簡簡單單看似普通的劍道招式演示里面每一劍都錯綜復雜，對劍的過程中並非簡單尋找應對之策，而是讓對方分析自己出劍的意圖，隨后做出相應反應考驗對方的劍道水平，如考試般一劍便是一道題目。

    神谷穹素手放在墊子輕托著自己的下巴，看到放在旁邊熱騰騰的清茶稍微轉過頭去對上原繪月淺聲道：“謝謝，繪月姐。”

    今天是休息日，神谷悠答應了毒島紫的邀請來到這間古典的日式大宅里面暫住一天，調節下自己的身心。得知這個消息，動畫監督五更琉璃和3D監督結城千夏一起過來湊熱鬧，現在她們在起居室用帶來的游戲主機玩著游戲，森下葵難得的休息日就和自己的妹妹一起逛街。

    神谷穹拿起茶杯喝了口清茶，口感柔和，入嘴清甜隨后才是品嘗到悠長茶香，沒有傳統清茶的苦澀，雖然也失去了茶道的意境，但這種討好味蕾的柔和味道很讓神谷穹喜歡。

    上原繪月正坐在坐墊上，看到神谷穹稍微露出訝然的臉色輕笑道：“味道如何？”

    神谷穹繼續喝了口，想了想不確定問道：“蜜糖的味道。”

    “嗯，加了一小勺，想著如果是穹應該會喜歡這種味道。”

    解釋完后，她雙手捧起自己的茶杯，一邊看著庭院中正在進行劍道比試的兩人又詢問：“神谷君和紫的劍道比試有趣麼？”

    神谷穹搖了搖頭：“我不懂劍道。”

    “我也不是很懂。”上原繪月將茶杯放到托盤上，想了想站起來后對神谷穹伸出右手柔聲道：“剛才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

    神谷穹看著庭院的兩人猶豫了片刻，沒有拒絕上原繪月的好意，跟隨上原繪月來到一間空曠的和式房間，房間內除了一塊屏風以及等身大小的鏡子外沒有擺放其它家具。上原繪月拉開和式障子，壁櫥里面整整擺放著精美的紙盒。

    11區的古式拉門現在依然保持傳統制作工藝，不少人都以為鋪在日式拉門上的是白布，其實和中華古代的房子相差不多都是用紙糊出來的，輕輕一戳就可以戳出一個洞。所以對這些障子基本不要抱有什麼隔音、安全之類的期待。

    “我記得的確是這件。”上原繪月抽出其中的一盒，拉開綁在盒子上面的絲娟打開后可以看到里面擺放著整齊折疊著的古典黑色和服。

    “就是這件，高中時期買來的，不過因為不怎麼合適自己就一直放到現在。”她攤開黑色和服放在神谷穹身前審視並用懷念的語氣說道：“嗯，尺寸剛剛好，小穹試下如何？”

    神谷穹自己也有和服，並不是傳統和服而是與哥特式風格結合，下擺為裙式搭有荷葉邊，失去傳統和服的古典文化氣息多了几分屬于少女的嬌俏可愛。這樣的設計也是目前11區流行的主要和服款式之一。

    “嗯。”

    試穿古典系和服？神谷穹也有嘗試下的念頭便點頭應諾。

    穿上一件古典和服的難度不亞于中華漢服，如果什麼都不懂很容易鬧出笑話。脫下白色哥特長裙后，在上原繪月的幫助下沒有花費多久就穿上了這件古典黑色和服，比起哥特長裙輕飄飄的感覺，古典和服仿佛給全身都上了一層枷鎖，考慮到服裝設計因素也不能做出隨意的動作。

    扎起的雙馬尾發型放下，銀色秀發披落柳腰與黑色和服形成鮮明對比，平時比較喜歡哥特樣式衣服的神谷穹穿上古典和服后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更冷，更純粹，如同擁有生命又真實的精致娃娃，氣質空靈。

    神谷穹凝視鏡子中的自己，小臉有些驚訝和羞澀不安：“繪月姐，如何？”

    “嗯~非常合適，神谷君看到肯定會大吃一驚。”上原繪月梳理神谷穹的銀色秀發輕笑著，拿起黑色的發帶固定住神谷穹銀長直發型贊道：“對了，這件和服就送給小穹，現在我的身形無論如何也穿不下。”

    神谷穹遲疑，轉過頭對上原繪月露出甜美的笑容：“嗯，謝謝繪月姐。”

    神谷穹並不喜歡正裝和服，偶爾試穿倒不感覺討厭。

    和服在11區價格並不低，屬于奢侈品衣物，少則十几万日元，多則數百万都有。至于動畫中經常出現女主角穿著和服的樣子，基本都是浴衣，其次因為和服價格昂貴，如果在重要場合或者節日之類的不想穿浴衣也可以選擇租用和服。

    判斷浴衣和和服的差別除了十几倍的價格差外，最簡單方式其實就是看“足袋”，也就是11區古代對襪子的稱呼，一般穿上類似于和服的衣物沒有穿上白色襪子就可以判斷為浴衣。

    神谷穹現在穿著的雖然是屬于高檔和服，不過她並不習慣也不喜歡穿上配套的足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