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章對手的資格
女孩顯然沒料到自己的邀請會遭到無情的拒絕,整個人尷尬的愣在原地,足足過了一分鐘,才再次鼓起勇氣開口說道:「看來克洛伊平時沒少說我的壞話,您該不會全信了吧?」
「你覺得呢?」安德烈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玩味。
他顯然沒工夫陪一群少爺小姐們玩過家家的遊戲,更沒興趣參與那些充滿狗血的三角戀愛。
幼稚!
這就是他給眼前這個女孩下達的定義。
可能是太過於年輕的關係,莎莉絲特完全沒有自知之明,甚至把這種變相的拒絕當做了一種暗示。
只見她故意將自己半裸的胸脯,輕輕在安德烈的胳膊上蹭了蹭,壓低聲音誘惑道:「我覺得您真是迷人極了!反正克洛伊今天又在場,為何不跟我們一起玩玩呢?要知道很多姐妹都為您威風凜凜的表現所傾倒,只要加入我們,我保證您能得到一次難忘的體驗。」
安德烈不動聲色抽回自己的胳膊,稍微後退了幾步。
「不好意思,我還是得拒絕。原因有兩點,第一點,我對你所謂難忘的體驗絲毫不感興趣,第二點,我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既然答應克洛伊離你遠點就要說到做到。所以莎莉絲特小姐,麻煩你馬上就離開,我不想再重複第三遍。」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算得上是**裸的羞辱,對於貴族女性,尤其是未婚女性來說,被一個男人當面拒絕簡直就是不可原諒。
莎莉絲特氣的渾身發抖,似乎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有男人能抵擋自己的引誘。
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把杯子裡的酒狠狠潑在對方臉上,然後轉身離開宴會大廳,離開這個讓自己蒙羞的地方。
不過很遺憾,莎莉絲特不能這麼做,無論是身為公爵的勞雷塔,還是被認定為烈焰公爵安德烈,統統都不是她這個小小的子爵妹妹能得罪的。
強忍著內心之中的憤怒,她用力甩了一下裙襬,很快回到人群之中,眼神中充滿了怨恨,緊跟著開始添油加醋把剛才發生的一切講述給同齡人聽。
在莎莉絲特的故事中,安德烈就是一個無禮的鄉巴佬,而她自己則是再三忍讓的純潔少女,充分展現出一個綠茶婊的心機。
安德烈遠遠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報以輕蔑的微笑,連一點干涉的意思都沒有。
比起他上輩子見過的碧池們,這個女孩手段明顯過於粗糙,還差得遠呢。
這不,沒過一會兒工夫,就有好幾個聰明的傢伙察覺到有問題,二話不說直接離開那個圈子。世界上沒有誰是白痴,尤其從小受到精英教育的貴族子弟,他們才不會為了所謂的友誼,給自己或是家族惹來大麻煩。
就在安德烈饒有興致觀察這些年紀在十二歲到十六歲貴族後代的交際手腕時,勞雷塔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他身後,壓低聲音說道:「跟我來,我有第二個驚喜要送給你。」
「驚喜?你不是已經送過了嗎?」安德烈頭也不回的反問。
「不,不,不,我只送了一個,也就是今天的主菜美人魚,可惜你不太喜歡。至於懷恩公爵的事情,僅僅是一次試探,算不上是驚喜。」勞雷塔微笑著解釋道。
瞥了一眼由於失血過多昏死過去的「主菜」,安德烈嘴角情不自禁的抽搐了一下:「你確定是驚喜而不是驚嚇?」
「當然!我發誓,這次的驚喜你一定會喜歡。」勞雷塔信誓旦旦的給出了保證。
儘管安德烈一點都不想要驚喜,可還是放下手中的餐盤,抬起胳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還等什麼,帶路吧,希望這一次不要再讓我失望,否則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哈哈哈哈!請放心,這次絕對不會再出差錯了。「
說罷,勞雷塔穿過宴會大廳,徑直朝地下室方向走去,安德烈抱著小狗崽緊緊跟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幾分鐘過後,便來到一處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空間。
借助黑暗視覺的能力,安德烈能夠清楚看到這裡起碼有上百平米,位於中央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厚厚一摞黃色卡牌,從大小和式樣上來判斷,同巫師牌的相似程度達到百分之六十以上。
作為一名純種的人類,勞雷塔自然不具備夜視能力,因此抬起手打了個響指。
瞬間!
圍繞在周圍的火把和火盆呼啦一下全部點燃,立刻照亮了這個充滿陰森恐怖的地方。
沒後任何停留,他迅速來到桌子旁邊,拿起厚厚一摞卡牌說:「這就是我給你的第二個驚喜,一副真正的巫師牌。如何,有沒有興趣跟我玩上一局?賭注就是贏的人可以提一個問題,輸的人必須如實回答。」
「你確定要這麼玩?」安德烈眯起眼睛,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
「怎麼,你怕了?」勞雷塔嘴角微微翹起,流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兩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對視了足有一分鐘,才同時哈哈大笑起來,默契的簡直就像一對雙胞胎。
勞雷塔一邊笑,一邊感嘆道:「多少年了,我終於等來了一個出色的對手,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親愛的朋友,明年請千萬不要讓我失望,要是你不能讓我感到滿足,我很難保證自己會不會作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我以自己的名字發誓,你明年一定會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甚至有可能會死。」安德烈毫不掩飾釋放著自己的力量,短短幾秒鐘之內,就讓空氣中的魔法能量變得躁動不安。
感受著魔力的變化,勞雷塔眼睛裡迸射出兩道駭人的光芒:「十二級法師?你竟然是十二級法師了?這才過去幾個月?你是我見過升級速度最恐怖的施法者!」
安德烈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沒錯,我現在是一名十二級法師和烈焰公爵,已經有了殺死你的資格,所以請務必小心一點,這場危險的遊戲中,沒有人可以永遠做獵人,也沒有人永遠是獵物,它們之間的界限十分模糊,隨時有可能調換位置。」
「你說的沒錯,我現在已經有點開始興奮了,就讓我們以一場巫師牌,來揭開這場遊戲的序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