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網遊]奧法之主 作者:海拉斯特黑袍(連載中)

 
Babcorn 2016-8-5 14:25:00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55 854158
Babcorn 發表於 2016-8-8 16:02
第三百七十章慷慨仁慈的安德烈船長


    「什麼!您說的是真的嗎?」一名年輕的水手大聲驚呼道。

    另外一名年紀稍大一些的水手也趕忙大聲地問:「安德烈船長!克洛伊小姐說的話算數嗎?」

    「諸神在上!要是真的就太好了!」

    「沒錯!百分之二十啊!船上現在有四百五十個人,哪怕對方的貨物價值五萬金幣,我們最起碼也能分到十五到二十個金幣!天哪!那可是金幣!不是銅板!不是銀幣!只要趕上一票就相當於半年的薪水!」

    「噢!噢!噢!噢!我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啦!」

    ……

    聽到有一筆巨大的額外好處可拿,甲板上所有的船員都陷入狂熱狀態,一個個兩眼充血,就等著真正的大佬點頭。

    或許對於貴族和法師們來說,區區十幾個金幣不過是一件衣服、一罐茶葉、一盒上等菸草、一雙由特殊蜘蛛絲編制而成的絲襪、少量的魔法原材料等等,但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一筆不折不扣的巨款。

    畢竟大多數水手每天只有一個銀幣的薪水,雖說吃喝都在船上,幾乎很少花錢,可是他們總要在上岸的時候喝點酒,找個女人解決一下生理需求,同時還要給家裡留一點,日子基本都過得緊巴巴,現在突然天降橫財,不眼紅才怪呢。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克洛伊惹下了個大麻煩,她的所作所為相當於給原本就已經燃燒起來的大火上又澆了一桶油,至於有多麻煩……

    看看此刻巴沙洛繆額頭上的汗珠就知道了,如果有的選擇,他肯定不會發表剛才那充滿蠱惑性的演說。

    不過很可惜,現在一切都晚了。

    就在船上氣氛開始變得有些詭異的時候,安德烈輕輕拍了拍巴沙洛繆的肩膀,不慌不忙走到前邊,衝著所有人大聲說道:「安靜!克洛伊說的沒錯,從此刻開始,凡是劫掠到的船隻,無論上邊裝的是什麼貨物,你們都能得到百分之二十,而且凡是在戰鬥中表現接觸的人還可以拿雙份。

    記住!我從不虧待任何一名忠心耿耿的手下,也絕不姑息膽敢私藏戰利品的傢伙。還愣著幹什麼!都去給我做好戰鬥準備!」

    作為一名來自信息大爆炸時代的穿越者,他很清楚像這種搶劫活動,不給船員們分成是肯定要出問題的。

    有句話不是說,不患寡而患不均,意思就是在利益分配的時候,不擔心分得多少,而是擔心分得不公平。

    儘管在這個世界,大多數水手僅能靠著那點微薄的薪水和夾帶私貨度日,很少會有分享戰利品的權利。

    但是安德烈打算在接下來的一到兩個月時間裡瘋狂搶劫,屆時光靠俘獲商船就能賺到一個天文數字,如果不拿出一部分來同船員分享,他們難免會有些想法,所以還不如主動提出來籠絡人心。

    反正對於這些水手們來說,並不很清楚所有貨物的真正價值,到時候把價格定的稍微低一點就能挽回不少損失。

    這並不是因為他過於貪婪,而是為了那些出身普通家庭的船員好,畢竟也許在短時間內賺到幾百個金幣,最多只會讓周圍人羨慕與感嘆,一點數量上千,很快便會引來黑勢力的介入,這些傢伙會用盡各種手段,把閃閃發光的金幣弄到自己手裡,為此不惜殺人全家。

    在充滿了野蠻、愚昧和血腥的奧萊爾大陸上,如果沒有與之相匹配的身份、地位和力量,錢太多非但不會帶來太多的好處,反而容易惹來殺身之禍。

    「聽到沒有!偉大!慷慨!仁慈的船長!已經答應下來,給你們分享百分之二十戰利品的權利!現在都給我滾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一會兒我要是看到誰在戰鬥中不拚命,就捏碎他的蛋蛋!」

    趁著所有人都沉浸在美夢中不願意醒過來的時候,巴沙洛繆趕忙偷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扯著嗓子用粗魯的語言發起一陣狂噴,那架勢活脫脫一副忠心狗腿的模樣。

    但是船員們一點都不生氣,其中一些地位比較高的傢伙還大大笑著調侃道:「哈哈哈哈!親愛的副船長!請您放心!既然有了這百分之二十的獎勵,假如有人趕在戰鬥中貪生怕死,不用您動手,我就會親手捏碎他的蛋蛋!」

    「說得好!我會脫光下膽小鬼的褲子,在他的蛋蛋上涂點面包渣,任由海鳥慢慢啄食!」另外一名老水手也裂開嘴開起了下流的玩笑。

    「哇喔!卡爾斯,你這個混蛋可真陰險,居然想出這麼個折磨人的法子,全世界的男人都應該恨你!」

    「嘿嘿!男人恨就恨吧,只要女人不恨就行了。」

    ……

    隨著船員們開始用互相笑罵來緩解戰前壓力,巴沙洛繆暗自鬆了一口氣,立刻壓低聲音,一臉苦笑的對克洛伊說:「我的大小姐,您知道自己剛才一句話讓安德烈大人損失了多少錢嗎?更何況還差點導致整艘船暴動,拜託以後不要輕易開這種玩笑,我年紀大了,心臟有些承受不住。」

    身為一名家臣,他很清楚雖然說兩人已經聯姻,遲早都會成為一家人,但自己必須站出來維護主人的利益,否則就是失職。

    「有那麼嚴重?」克洛伊瞪大眼睛,一臉無辜的問。

    「當然!非常嚴重!如果不是大人處理得當,我們很可能要面臨極其嚴峻的形勢。」

    巴沙洛繆在海上航行三十多年,親身經歷過各種各樣的危險情況,其中水手暴動正是最可怕的突發狀況之一,尤其是被巨大利益矇蔽雙眼的傢伙,幾乎什麼都幹得出來,往往半個小時左右便能讓一艘船化作煉獄。

    眼見老人認真的眼神,克洛伊頓時感覺有點不妙,仰起頭小心翼翼的問:「親愛的,我剛才那句話真的說錯了嗎?」

    「呵呵,你的確在錯誤的場合,說出了一句錯誤的話。不過沒關係,我原本就打算拿出一部分戰利品跟船員們分享,你也算是誤打誤撞矇混過關,下次再說話的時候最好靠考慮清楚後果,不然我說不定就要大開殺戒了。」說完安德烈眼睛裡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他這番話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認真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6-8-8 16:02
第三百七十一章碾壓(上)


    假如船上的水手和野蠻人戰士真的因為某些原因發生暴動,那麼除了以雷霆手段進行鎮壓之外,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儘管聽起來十分的血腥、殘忍,可在這個野蠻愚昧的時代確實最常見,也是最行之有效的手段。

    畢竟哪怕是八級法師,也沒辦法帶好幾個大活人在海面上一直飛,先不說能不能帶的動,光是找個落腳的地方就難上加難,所以將暴亂鎮壓下去才是正確的選擇。

    巴沙洛繆明顯看到了那一閃而逝的冷酷,瞬間意識到前這位看似友善的年輕人有多麼可怕,趕緊小聲建議道:「閣下,為了能更好控制住船員,我建議最好提拔幾個管理人員,比如說水手長、戰鬥隊長之類的,只要在船員們當中劃分出幾個派系,屆時就不會出現今天這種局面了。」

    安德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的很有道理,那麼就在這場戰鬥過後挑選出幾個作戰勇猛的傢伙,最厲害的做水手長,其他的做戰鬥隊長。好了,閒話就說到這吧,對方的船已經進入射程,讓船首炮準備,接下來應該是劫掠的時間了。」

    說罷,他沖不遠處的尤妮絲、妮娜和冬狼蜜雪兒打了個手勢,兩人一狼迅速從甲板上爬起來,該加持神術的加持神術,該活動筋骨的活動筋骨……

    隨著目標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幾乎可以看清楚對方船上一張張驚恐表情的時候,位於奧法之眼前方的船首炮終於點燃了引線,幾秒鐘之後……

    「轟!轟!轟!」

    三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迴蕩在海面上,鏈彈以飛快的速度劃過半空,打在敵艦的桅杆或是船帆上,眨眼的功夫便將其中三艘船的主帆扯出一個大洞,迫使其速度立馬下降了一倍不止。

    眾所周知,海戰中速度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參考數據,尤其在風帆動力的時代,一旦桅杆或是船帆遭受到嚴重損傷,瞬間就會失去行動能力,成為不能動的靶子,除了升白旗投降之外,再就是同船隻一起沉入大海。

    很顯然,三艘主帆被撕裂的船隻已經失去逃跑的可能,至少在帆被修補好之前是沒辦法行動的,因此安德烈毫不猶豫下令先不要理會它們,繼續追逐另外的兩艘船。

    不過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情況,他還是在經過的時候,讓其中幾門填裝了葡萄彈的大炮開火,只聽到轟隆隆的幾聲巨響,敵艦的甲板上就直接血流成河,殘肢、斷臂、內臟、腦漿……

    總之在恐怖的濺射傷害下,人類脆弱的身軀完全無法抵擋,各種零碎散落的到處都是,就連他們手上拿的盾牌都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眨眼之間便被擊穿,場面看上去簡直慘不忍睹,完全跟屠宰場沒什麼區別。

    與此同時,白色帆布也被打出無數的破洞,根本兜不住風,如果不換上備用帆,那基本就別想再繼續航行了。

    要知道葡萄彈可是類似於散彈那種殺傷力極強的武器,雖然射程和穿透力比起實心的鉛彈差的很遠,可在對人員的殺傷力上,絕對是首屈一指。

    它通常被用網兜或是麻袋捆捆城一串,遠遠看上去就像一串葡萄,因此而得名。

    試想一下,當一坨沉重的鉛制球體在火藥力量的推動下,以近似接近聲音的速度噴湧而出,一旦打中人體會產生多大的破壞力?

    不用多,只要挨正一發就要死得不能再死了。

    數十門大炮一起發射,殺傷速度就像割麥子一樣,所過之處寸草不生,能有零星一個半個活下來的基本都是個頂個的幸運兒,唯一遺憾的是他們的精神狀態都不怎麼好,甚至有些被恐怖的場面嚇瘋了,要麼坐在原地神經質的大笑,要麼竭嘶底里的大喊大叫,要麼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自己跳海自殺……

    看著對面甲板上血淋淋的碎屍,巴沙洛繆深吸了一口氣,喃喃自語的感嘆道:「真是駭人聽聞的武器,簡直比法師釋放出來的火球和閃電還令人心生畏懼,希望我們的敵人永遠也無法破解其中的奧秘,不然這片海域就要被鮮血染紅了。」

    「別擔心,這些東西看似簡單,可是如果沒有正確的配方,威力恐怕連現在的十分之一都達不到,根本無法作為武器投入使用。」說完,安德烈嘴角微微上翹,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

    奧法之眼號最大的秘密是什麼?

    既不是更科學、更先進的船體結構,也不是劃時代的青銅火槍、火炮,而是那小小的、一場不起眼的顆粒狀黑火藥,沒有了這玩意的支撐,整艘船的戰鬥力瞬間會下降百分之九十。

    別看配方聽起來很簡單,僅有硫磺、木炭和硝石,但是想要研究出正確的比例,在這個生產力極度落後的世界,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只要他能保證在製作過程中不讓任何一個人全程參與,至少在幾百年之內沒人能將其破解。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放置在船頭的大炮再次開火,又是三枚鏈彈在天空中劃過一道軌跡,狠狠砸在最後兩艘船的帆上,雖然有一個沒打中目標,但是已經圓滿完成了任務。

    因為對方的旗艦,一艘排水量在八百噸左右的大船,固定在主桅杆的大橫帆被絞斷,短時間內便速度大減,另外一艘船也好不到哪去,白色的帆布被劃開一道大口子,速度也很快降下來。

    沒有任何猶豫,安德烈直接扯著嗓子大喊:「所有人員注意!準備接舷戰!大炮全部填充葡萄彈!火槍手各就各位!接下來就是考驗你們勇氣的時刻了!」

    八百噸的船雖然只有奧法之眼號一半、甚至是三分之一大小,但是船員絕對不會少於兩百到三百,而且搞不好還會出現封建騎士,或者是五級以上的職業者,必須謹慎對待。

    要知道海上肉搏戰往往比陸地上兩軍對壘更加殘酷,由於雙方都沒有任何退路,所以根本不存在逃跑的可能,唯有拚死一搏才能贏得一線生機。
Babcorn 發表於 2016-8-8 16:03
第三百七十二章碾壓(下)


    意識到自己恐怕逃不掉的敵艦很快便開始作出反擊,安置在甲板上的弩炮將石球拋向半空,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砰地一聲砸在甲板上,瞬間把一段護欄打得粉碎,飛濺的木屑將把附近船員的手臂和臉上劃開不少口子,所幸沒有人員傷亡。

    眼看對方還在拚死抵抗,巴沙洛繆獰笑著舉起武器嘶吼道:「所炮手準備!開火!」

    「所有炮手開火!」

    「開火!干死這群狗娘養的!」

    「巴卡羅城的小兔崽子們!大爺請你們吃葡萄!」

    「哈哈哈哈!都去死吧!」

    ……

    隨著炮手們雜亂的咒罵,位於船隻右側的炮門紛紛被打開,黑洞洞的炮口調整好,瞄準敵人旗艦的甲板,而迅速點燃了引線……

    「轟!轟!轟!轟……」

    三十門二十四磅青銅火炮宛如來自深淵中可怕的惡魔,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咆哮,數以千計的葡萄彈從天而降,瞬間將敵艦從上到下犁了一遍,不管是水手、弩炮、船帆,還是其他什麼東西,統統都被打了個稀巴爛,慘叫和哀嚎不絕於耳。

    幸虧葡萄彈的穿透力並不強,沒有對主桅杆和船體造成太大損傷,如果剛才發射的是實心彈,那麼這艘船現在恐怕就已經開始下沉了。

    發現對方甲板上的戰鬥人員死上大半,巴沙洛繆立刻興奮的大喊:「靠上去!快靠上去!」

    在他的命令下,負責掌舵的老水手大笑著來了個右滿舵,幾秒鐘之後兩艘船便砰地一聲撞在一起,由於噸位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所以奧法之眼這邊倒是沒什麼,可敵艦卻差點被撞翻,一部分倒霉蛋僥倖逃過葡萄彈的襲擊,卻被這次撞擊掀進大海。

    等船剛停穩,安德烈迅速抽出彎刀,大聲命令道:「火槍手!射擊!」

    在他的一聲令下,手持長槍的火槍手迅速排成三列,瞄準下方殘存的傢伙直接扣動扳機,一時之間砰砰的槍聲不絕於耳,半分鐘過後,敵艦甲板上已經沒有任何能夠站著的人,基本不是被葡萄彈打得開腸破肚,就是被火槍的子彈命中,即便是還有一口氣,也離死不遠了。

    畢竟鉛可是有毒的,一旦進入人體,便會迅速隨著血液流遍全身,假如不能在短時間內取出,那麼即便是有神術治療,最後也難免一死。

    「哈哈哈哈哈!沒錯!就是這樣!過癮!這他媽的才是海戰!夥計們!登船!給我把藏在船艙裡的所有人都抓出來!發現抵抗一律格殺勿論!」巴沙洛繆一邊高呼,一邊抓起纜繩像盪鞦韆一樣,從空中呼嘯而過,穩穩的落在滿是鮮血的甲板上,那動作熟練地就像薩丁群島的海盜好手。

    一百五十名整裝待發的野蠻人戰士也毫不示弱,紛紛登上敵艦,開始對船艙內進行搜索,沒過一會兒功夫便把躲藏在裡邊的人一個個揪出來,其中既有負責煮飯的廚師,也有膽小怕死的水手,加在一起大概有三十多人。

    他們全部都被嚇壞了,全身上下像是篩糠一樣,不停的顫抖,眼神中充滿恐懼與絕望。

    就在安德烈認為戰鬥已經結束的時候,船艙內突然傳出一陣激烈的打鬥聲,緊跟著沒過兩秒鐘,位於船尾處的甲板瞬間炸開,從裡邊飛出一個身穿全身甲的男性。

    只見他一隻手緊握闊劍,另外一隻手舉著一面印有獅鷲圖案的箏形盾,兩隻眼睛透露著堅毅,絲毫沒有因為群體環繞而表現出一絲慌亂,儘管帶著頭盔看不太清楚臉,不過可確定年紀應該不超過二十五歲。

    一秒鐘之後,尤妮絲也從破開的大洞跳出來,輕輕揮舞著手上的鞭子調笑道:「哇哦!一名巴卡羅城獅鷲騎士團的見習騎士,這還真是個意外驚喜。」

    年輕的騎士十分冷靜,僅僅是冷冷的瞥了一眼,站起身說道:「哼!原來是林頓城的人,難怪會窮追不捨。我是騎士,是貴族,戴維‧赫伯特‧勞倫斯爵士是貴族,船長室裡那位小姐同樣也是貴族。我們可以投降,也可以支付贖金,但是你們必須確保我們能夠得到優厚的待遇,不然我寧願戰死也不會投降!」

    通過剛才短暫的交手,他很清楚自己恐怕不是眼前這名半惡魔的對手,尤其是對方手中那把閃爍著暗紅色光芒的長劍,絕對不是普通的制式盔甲擋得住的。

    更何況他此行的任務是保護船上的某個人不受傷害,因此談好條件後投降才是明智的選擇。

    不過很可惜,他顯然高估了自己的戰鬥力,低估了尤妮絲對於特權階級的厭惡,而且也沒有對形式作出正確的判斷。

    「寧願戰死也不投降?」

    尤妮絲嘴角微微上翹,劃過一絲讓人不寒而慄的冷笑,緊跟著雙腳一用力,整個人便如離弦之箭,眨眼間衝到近前,抬手就是一劍,直接在鋼製的盔甲上刺進去半寸,三層板板甲完全沒有起到太多阻礙。

    在兩人交錯而過的瞬間,她輕輕在對方耳畔低聲說道:「白痴!既然不願意乖乖投降,那就去死好了!」

    「什麼?!」

    遭到攻擊年輕的騎士,顯然從未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頗為英俊的了臉上勃然變色,迅速以右腳為中心,做了個一百八十度側身,避免了自己被一劍刺穿。

    就在他準備手持武器和盾牌反擊的時候,瞬間感覺到兩腿一軟,差一點沒站穩摔倒在甲板上,彷彿體力和生命力在不停的流失,就連腳步都變得輕浮起來,好像失血過多產生的無力一樣。

    毫無疑問,這個可憐的倒霉蛋被「王血之劍」的能力吞噬了不少鮮血,雖然身為騎士的強大身體素質沒有讓他立刻死亡,或者是陷入昏迷,可整個人的反應都變得慢半拍。

    一擊得手後,尤妮絲用舌頭貪婪的舔了下劍尖上的血跡,眼睛裡紅色的邪光暴漲,一臉戲虐的問:「感覺如何,我親愛的見習騎士大人?是不是感覺有點力不從心?別著急,這還僅僅只是個開始,接下來幾分鐘裡,我會慢慢把你身上每一點體力和生命力吸乾,好好品嚐這痛苦與絕望交織的地獄吧。」
Babcorn 發表於 2016-8-8 16:03
第三百七十三章見習騎士


    「你……你這個該死的惡魔!居然不遵守聯盟制定的交戰規則!我要向最高評議會投訴!你們就等著接受最高法院的制裁吧!」

    年輕的騎士怒火衝天的衝著甲板上所有人大聲咆哮,那副表情就像是受到了欺騙與背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合理要求遭到了拒絕。

    「哈哈哈哈!你還真是天真的可愛。向最高評議會投訴?拜託!那也要等你從戰鬥中活下來再說,我可還沒考慮好要不要殺人滅口呢。」

    說罷,尤妮絲掄起手中的長鞭,瞬間捲住對手的腳裸用力一拽,絲毫沒有防備的騎士立刻被巨大的力量帶動,失去了平衡,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頭盔都滾落掉一邊,露出一張十分年輕且英俊的臉龐,以及金色的短髮。

    只不過在甲板上打了個滾之後,他全身上下都沾滿了粘稠的血漿,看上去一場狼狽。

    尤妮絲壓根沒有給敵人喘息的時間,就在摔倒的一瞬間,直接抽出身上的短槍,瞄準對方的左肩扣動了扳機。

    作為一個在社會底層掙紮了十幾年的異類,她對於武器並沒有像其他戰士那樣挑剔,凡是能幫助自己夠殺死對手的東西都願意嘗試,自從看過短槍的威力之後,主動跟安德烈要了兩把,今天總算是派上了用場。

    「砰!」

    隨著一聲轟鳴,鉛彈在火藥的推動下以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噴射而出,短短不到十米的距離轉瞬即到,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恐怕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要應聲倒地。

    但是年輕的騎士並不是普通人,身為五級以上的近戰職業者,他有著超越常人的反射神經,在鉛彈即將擊中盔甲的瞬間,猛的把盾牌向上移了十幾釐米,緊跟著便撞在一起,迸射出刺眼的白光,隱約可以發現盾牌表面浮現出一層無形的力場,阻礙鉛彈直接表面,起到了很好的緩衝作用。

    看到這一幕,安德烈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喃喃自語道:「哦?那面盾牌竟然是魔法裝備!而且附魔等級不低,看來這名見習騎士的身份恐怕不太簡單……」

    自從經歷了三次魔法大衰退之後,法師的數量銳減至不到全盛時期的一成,而且等級也普遍不高,再加上大量技術與配方遺失,直接導致各種跟魔法相關的東西,製造起來十分困難,因此價格可謂是節節攀升,尤其是這種永久附魔的裝備,產量少的可憐。

    林頓城法師協會一個月也不過產出五到十件,大部分都是內部成員自產自用,對外出售的數量一年也不超過三十件,哪怕是僅僅給武器附上銳利的屬性,也能輕而易舉賣出五千金幣以上的高價。

    很顯然,一個普通見習騎士即便是傾家蕩產,也絕對買不起這麼昂貴的裝備,唯一的可能就是來自家族的珍藏,亦或是效忠對象的賜予,無論是哪一個,都意味著使用者擁有與之相匹配的身份或者是價值。

    就在安德烈默默觀察年輕騎士有什麼過人之處的時候,甲板上兩人的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由於交戰雙方的身體素質遠遠超過普通人,所以經常會出現一些高難度的攻擊、防禦動作,引得圍觀的水手和野蠻人戰士大呼小叫。

    在奧萊爾大陸,高級職業者之間的決鬥神聖不可侵犯,除非其中一人已經敗落,否則任何人沖上去幫忙都相當於對幫助目標的侮辱,不僅不會得到感激,反而很有可能反目成仇,因此儘管圍觀的人很多,但是卻沒有一個加入圍攻的行列。

    當然,即使加入進去估計也很難起到什麼作用,最大的可能就是被見習騎士順手斬殺,然後趁著混亂之機逃走。

    根據安德烈的推算,一名普通成年男性力量大概在十左右,長期從事重體力勞動的稍微強裝一些,大概在十二到十三之間,而一位騎士的力量最起碼也有十六到十八之間,甚至有個別天才可以超越人類的極限,達到十九至二十。

    千萬別以為一兩點的差距不大,其實基本屬性數值越高,每提升一點都將是天翻地覆的變化,就拿力量來說,往往每提升三點左右,力量就會翻上一倍。

    四倍成年男子的力量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一拳就能將肋骨全部打碎,讓整個胸腔塌陷下去,一劍就能把人懶腰斬成兩節,面對普通水手簡直就是壓倒性的優勢,否則騎士也不可能成為這片土地封建統治的基石。

    不過很可惜,今天這名年輕的見習騎士有點倒霉,遇到了比他力量更大、身體素質更好、反應速度更快,而且還具有類法術能力的魔裔戰士——尤妮絲。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混合了惡魔與人類血脈的泰夫林應該算是一個獨立的種族,他們充分體現了混血的優勢,既不像純粹的惡魔那樣經常陷入無法控制的瘋狂,也不像人類那樣脆弱,只要能控制好自己的內心,成為強者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經過法師協會地下訓練場整整一個半月的洗禮,尤妮絲已然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天性中嗜血、狂躁、反覆無常和無窮無盡的**,並且還能將一部分負面感情轉化為戰鬥狂熱,給與敵人巨大的壓力。

    只見她一手揮舞著長劍,另外一隻手掄起長鞭,時而攻擊手腳,時而攻擊脖子,一旦被捲住,馬上就要吃上一個大虧。

    除此之外,尾巴也是一個讓人非常頭疼的攻擊點,由於在尾端的骨頭上裝備了鋒利的金屬套,戰鬥中稍不注意就會被割傷。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年輕騎士身上的盔甲就變得破破爛爛,英俊的臉上也被劃出幾道很淺的口子,如果不是尤妮絲沒有殺人的打算,他恐怕早就死上無數次了。

    觀察了這麼長時間,安德烈在心底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立刻揮了揮手大喊道:「夠了!到此為止吧!我同意給你貴族的待遇,同樣也願意給那位小姐貴族的待遇,但是戴維‧赫伯特‧勞倫斯不行,他跟我的副船長有點私人恩怨必須解決一下。」
Babcorn 發表於 2016-8-8 16:04
第三百七十四章俘虜


    得到命令後,尤妮絲瞬間一個閃身,用鞭子勒緊年輕騎士的脖子,緊跟著用力踢了一下他腳後跟,直接把自己的對手放倒在地,居高臨下撇了撇嘴,發出一陣輕蔑的冷笑:「哼!算你走運,要不是主人發話,今天一定讓你好好品嚐品嚐生不如死是什麼滋味。」

    年輕的騎士並沒有反駁,僅僅是掙紮著從甲板上爬起來,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強忍著內心之中的憤怒與屈辱,朝著安德烈微微鞠了一躬。

    「非常感謝您的仁慈,我的名字叫克萊夫‧克羅姆,是巴卡羅城獅鷲騎士團的見習騎士,從此刻起就是您的俘虜了。」

    看得出,他明顯受過良好的教育,即使在這種狼狽不堪的情況下也不願意失禮,明顯是大貴族子弟才會有的做派。

    正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安德烈也擺出一副貴族做派,單手撫胸欠了欠身:「很抱歉我的僕人剛才有些暴躁,因為她以前曾經受到過不公平的對待,所以對特權階級充滿了狹隘的偏見,希望你不會太介意。另外,我叫做安德烈,林頓城男爵,同時也是這艘奧法之眼號的船長。」

    「沒關係,我能理解。不過我希望這樣的情況不會出現在羅琳小姐的身上,她的身份很特殊,一旦發生不愉快的事情,那可就不是巴卡羅城和林頓城之間展開全面戰爭那麼簡單了。」

    說完,這位自稱克萊夫‧克羅姆的年輕騎士,臉上浮現出意味深長的表情,語氣既像是善意的提醒,又飽含警告的意味,讓人十分捉摸不透。

    就在安德烈想要開口詢問這位羅琳小姐身份的時候,通往下層船艙的入口處突然傳來一陣大笑,很快巴沙洛繆便押著一名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頭髮幾乎已經快要掉光的老人從裡邊走出來。

    從他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狂喜不難推斷,這個人肯定就是戴維‧赫伯特‧勞倫斯。

    在他們後邊,幾名野蠻人戰士還看管著兩名年輕的侍女,以及一位年紀在二十歲左右,留著一頭銀白色長發,身穿白色長裙的貴族小姐。

    毫無疑問,這就是克萊夫所說的羅琳小姐,一出現就讓所有人為之側目,因為她的耳朵跟普通人類有些不同,略微有點發尖,即便不是半精靈,也擁有非常濃郁的精靈血統。

    「哈哈哈哈!別磨蹭!快走!你這個老混蛋恐怕不會想到有落在我手裡的一天吧?」

    巴沙洛繆剛來到甲板上,就狠狠的踹了昔日的仇敵一腳,內心深處充滿了報復的快感,語言上更是一刻不停的刺激著對方,企圖把當年受到的屈辱統統報復回來。

    戴維‧赫伯特‧勞倫斯明顯知道此刻的處境,老老實實任由巴沙洛繆打罵,完全沒有一絲反抗的意思,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曾經做得有多麼過火,所以無論怎哀求都無濟於事,索性裝一回縮頭烏龜,隨便怎麼樣都好,反正最多就是羞辱跟折磨,然後贖金翻上幾倍,生命倒還是有保障的。

    至於跟在後邊的羅琳小姐和她的侍女則稍微好一些,儘管眼神中流露出無邊的恐懼,但本身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同時也沒被水手們騷擾。

    畢竟無論是野蠻人戰士從來都不屑於隨意欺凌弱者,尤其是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眼看披著銀白色長發的女孩一出現,克萊夫‧克羅姆直接衝過去關切的問:「羅琳小姐,您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擁有精靈血統的少女用手帕摀住鼻子和嘴巴,臉色十分難看的搖了搖頭:「沒……沒有……不過這裡的血腥味讓我頭暈噁心、渾身不舒服,能不能趕緊離開此地?」

    其實不光她有很嚴重的不良反應,另外兩位年輕的侍女也全身不由自主的發抖,明顯是被甲板上屠宰場一般的環境嚇壞了。

    「當然!我已經談好了投降條件,對方答應保證我們兩個人的安全,並給與相應的貴族待遇,所以請不必太擔心。稍後我馬上會寫一封信讓家族把贖金送來,用不了多久您就能重新恢復自由。」克萊夫‧克羅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輕聲安慰道。

    不過他現在的模樣顯然沒有任何說服力,尤其是千瘡百孔的盔甲,明眼人眼看就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羅琳拿起手帕,輕輕在見習騎士臉上的傷口處擦了擦,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歉意:「真是對不起,你為了保護我竟然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要是我還有……」

    還沒等說完,克萊夫‧克羅姆趕忙打斷她的話,使勁眨了幾下眼睛,緊跟著挺起胸膛故意大喊道:「沒關係!我受的都是皮外傷,即便是不用治療,最多兩天就會結疤,三到五天就會痊癒。能夠為向您這樣美麗的小姐挺身而出是我的榮幸。」

    「哦……哦是的,我……我想我一定是嚇壞了,剛才有點些語無倫次,請別介意。現在還是讓我們趕緊離開吧,這裡的濃郁的血腥味總讓我聯想起可怕地獄和深淵。」

    說完,羅琳在年輕騎士的攙扶下,順著木板搭好的木板,離開商船來到奧法之眼號的甲板上。

    安德烈眯起眼睛上下上下打量著這對奇怪的組合,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隨後主動迎上去,牽起銀發少女纖細白嫩的小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同時問候道:「很高興認識你,美麗的小姐,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我恐怕要委屈你做一段時間的俘虜。不過請別太擔心,我保證除了自由上會稍微受到一點限制之外,其他方面絕對不會讓你有一點委屈。」

    羅琳明顯很不習慣與異性進行過於親密接觸,在吻手禮結束後,飛快抽回自己的手,略顯拘謹的行了一個提裙禮:「謝謝,您真是一位優雅的紳士,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能提一個可能有點過分的要求嗎?」
Babcorn 發表於 2016-8-8 16:04
第三百七十五章結束


    「哦?請講!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一定不會推辭。」安德烈故作豪爽的應承道。

    「我想替其他船上那些可憐的水手求個情,請您千萬不要在使用那些能夠發出巨響的恐怖煉金武器,給他們留一條活路。」羅琳想都沒想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也許是精靈熱愛生命的天性產生的影響,也有可能是心地善良,總而言之,這位留著一頭銀色長發的少女,希望另外四艘商船的船員不會像旗艦那樣,慘遭葡萄彈與火槍的屠殺。

    安德烈稍微考略一下,指著剛被帶到奧法之眼號甲板的戴維‧赫伯特‧勞倫斯說:「原則上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不過具體情況還要看這位船長先生陪不配合,那些水手是否能老老實實地投降。如果他們負隅頑抗,我只能說一聲抱歉。」

    其實他並不喜歡殺戮,之所以使用火炮洗地也是迫不得已。

    要知道海戰可不同於陸地上的戰鬥,基本很少有主動投降的時候,尤其是接舷肉搏,可謂是異常凶險,沒有陣型、沒有戰術,完全就是所有人湊在一起混戰,稍有不慎便會死於亂刀之下。

    有句話說得好,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他也僅僅是選擇了最大限度降低自身傷亡而已。

    聽到終於有人提到自己,戴維趕忙掙紮著站起來,表情猙獰的大喊:「我可以配合你們的行動,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否則我寧願讓所有的水手死戰,也會下達投降命令!」

    「死戰?」

    安德烈盯著眼前這名倔強的老人,瞬間浮現出一絲輕蔑的笑容,伸出手用力拍了拍他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白痴!我想你好像還沒搞清楚情況吧?剩下那些船上的水手並不是我的手下,他們的死活也與我有什麼關係?

    只要我願意,隨時都可以在數百米之外把所有的船隻送入海底,同樣也能夠在幾分鐘之內將甲板上所有站著的人統統殺光。說說看,究竟是什麼給了你跟我談條件的勇氣?還是說你老的大腦失去思考能力,在這裡胡說八道?」

    目瞪口呆!

    戴維‧赫伯特‧勞倫斯完全沒料到,自己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遭到**裸的羞辱,更沒想到安德烈拒絕得如此乾脆利利落,絲毫沒有留下回轉的餘地。

    他原本以為身為年輕人,正是荷爾蒙分泌最旺盛的時期,應該不會拒絕一名年輕貌美異性的請求,而自己也可以趁機提出要求,擺脫尷尬的局面,避免落到仇敵手上。

    但是很可惜,安德烈一向軟硬不吃,尤其是這種心機深沉、滿肚子壞水的老狐狸。

    狠狠的教訓過對方之後,他轉過身,十分無奈的攤了攤手:「抱歉,羅琳小姐,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戴維‧赫伯特‧勞倫斯先生不願意配合我招降,所以最後唯有用殺戮和征服來結束一切。請到船艙裡邊先休息一會兒吧,我保證很快就會完事。」

    「好吧……這真是太讓人遺憾了……」說著,羅琳頗為沮喪的嘆了口氣,轉身走進光線昏暗的船艙。

    克萊夫‧克羅姆立刻想要跟上去,但是卻被安德烈伸手攔了下來。

    他指了指見習騎士手裡的武器和盾牌說:「把這兩件裝備留下來,你現在是俘虜,不能攜帶任何具有威脅性的東西,更何況它們現在也是我的戰利品之一。」

    「武器可以給你,可這面盾牌並不屬於我,它是騎士團的財產!」克萊夫緊緊將盾牌抱在懷裡,彷彿在害怕會被人突然搶走。

    「我不管是誰的財產,它現在都屬於我,馬上交出來,否則的話我不介意讓尤妮絲給你點教訓。另外,看在你還算配合的份上,我可以允許你以繳納贖金的方式,把這面魔法盾牌贖回去。」

    說罷,安德烈伸出手,等待著對方自己把盾牌雙手奉上。

    自從發現這玩意的附魔等級之後,他就一直想要搞到手上研究一番,看看能不能進行複製,哪裡容得有人拒絕。

    聽到還有機會把盾牌贖回來,見習騎士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最後依依不捨的將盾牌往安德烈的手上一放,很快跑進船艙追羅琳去了。

    感受著盾牌上傳來的魔力波動,安德烈滿意的點了點頭,直接沖巴沙洛繆喊道:「安排幾個人留下來清點貨物,剩下的都給我回來。動作快點,我們還有四艘船需要清理呢。另外,把那個老傢伙給我倒過來吊到桅杆頂上去,讓所有人知道不自量力跟我討價還價的下場是什麼!」

    「遵命!我最最親愛的船長閣下!」

    巴沙洛繆摘下帽子,深深地鞠了一躬,立刻開始指揮船員返回奧法之眼號,短短幾分鐘之後,除了幾個還在或艙內清點物資的人之外,其餘的全部回到甲板上,緊跟著巨大的戰艦再次起航,朝著下一個目標駛去。

    由於船帆遭到毀滅性的破壞,其餘四艘船都沒跑出多遠,沒過多久便被一一追上,在葡萄彈和火槍的雙重打幾下,往往一輪就打得對方毫無還手之力,登艦的時候幾乎沒有遇到什麼像樣的抵抗,輕而易舉全部拿下。

    憑藉巨大的優勢,奧法之眼號的首戰便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參與作戰的船員僅有不到十五個人受了點嚴重的皮外傷,不過在精靈德魯伊妮娜的治療下,很快就恢復健康。

    戰果相當輝煌,一共俘虜了五艘滿載貨物的大船,其中最大的排水量在八百噸,最小的也兩百五十噸,中間還夾著一艘六百噸,和兩艘四百五十噸,可謂是大獲豐收,而且船體基本保存完好,稍微修繕一下,換上新的帆就能投入使用。

    隨著最後一艘船的抵抗被徹底清理乾淨之後,這場算不上是激烈的海戰終於落下帷幕,就在巴沙洛繆忙著帶人清點貨物、估算價值的時候,安德烈的視網膜內也開始浮現出大量的信息,很顯然,他期待已久的獎勵終於來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8-8 16:04
第三百七十六章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大型任務——貿易戰爭!」

    「你成功捕獲從屬敵對勢力的武裝商船五艘,殺死對方船員超過兩百人,包括船長在內的所有指揮人員無一逃脫,任務評價完美!」

    「難度等級:簡單!」

    「恭喜!你獲得經驗值一千五百點!」

    「恭喜!你獲得低級魔法物品——船長的眼罩(上邊加持了遠視魔法,佩戴後的那隻眼睛不僅不會失明,而且還能看得更遠、更清晰)!」

    「恭喜!你獲得了武器附魔——火焰傷害的圖紙(上邊記載著可以將二級奧術火刃術,永久加持到武器或是盔甲上的技術)!」

    「你的隨從精靈德魯伊妮娜成功完成了一件任務,提升到下個等級還需要完成任務數量:二!」

    ……

    隨著最後一行信息顯示完畢,安德烈手心忽然多出一隻由深黑色特殊金屬打造而成的眼罩,以及一小塊皺皺巴巴的羊皮紙,不用問也知道這就任務獎勵。

    他顧不得正在歡快忙碌的船員們,先是打開羊皮紙掃了一眼,只見上邊花著一個極其複雜的魔法圖案,毫無疑問就是附魔——火焰傷害的奧術紋路,只要將其用魔法材料刻畫在指定的武器與盔甲上,立刻就能賦予它們火焰屬性的傷害。

    至於另外一個眼罩,戴上之後立刻就有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大腦中一個念頭,這隻眼睛瞬間便會浮現出遠方的景象,就像望遠鏡的焦距一樣可遠可近,只要在肉眼可視距離之內就沒問題。

    很顯然,這是一個相當有用的魔法道具,尤其是對於長期在大海上航行的船長,以及喜歡使用弓箭、強弩、投石器等遠程武器的人,一旦有了它,瞄準起來簡直輕而易舉,更何況在地形複雜的區域還能先一步發現對方,射出致命的一箭。

    不過很可惜,它對於法師的作用並不大,因為奧術要麼是直接用精神鎖定敵人,要麼是大範圍攻擊,根本不需要所謂的瞄準。

    當然,無論則麼說,這個眼罩都是魔法物品,起碼比安德烈眼睛上戴著的那個樣子貨要好上百倍,因此他也沒打算摘下來,僅僅是小心翼翼把圖紙塞進腰包,等抽空學習一下,看看上邊記載的魔法符文跟法師協會的有什麼不同。

    事實上,給某件武器、盔甲,或者是飾物永久性的加持魔法,並不需要特別去學習,當一名法師掌握一個奧術之後,自然也就有能力將其施展並加持到任何物體上,唯一要注意的就是用來存儲的媒介必須精益求精,如果刻畫出現任何一丁點的問題,那麼最後就只能得到一件廢品。

    另外,越是高級的魔法,對手藝的要求就越高,有些複雜到要持續工作一週,甚至是一個月,也正是這個原因,魔法武器、盔甲、飾物之類的東西從來都是供不應求,哪怕法師們開足馬力玩命製造,也永遠不可能抵得上損壞的速度。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整個奧萊爾大陸的魔法物品目前是呈現出抵減的趨勢,要不是還能從很多古代遺蹟中挖出一些,恐怕價格還要再翻上好幾倍。

    「接下來讓我看看這面盾牌上邊究竟都加持了什麼魔法……」

    收起圖紙之後,安德烈一邊喃喃自語,一邊開始仔細觀察手中這面有些破舊,看似很不起眼的箏型盾牌,小心翼翼用手指劃過一棱一棱凹凸不平的表面,突然發現覆蓋在最外層的金屬竟然不是鋼鐵,而是一種摸上去冰涼的合金。

    為了能夠更好的卸掉箭矢、長矛、刀劍等銳利武器的力道,這層金屬並不像普通盾牌那樣直接包裹起來,而是使用特殊工藝將其擠壓成v字的褶皺,當銳利的東西刺向盾牌表面的時候,瞬間會被一層層凹槽所阻礙,如果命中凸點,那麼力量直接便會被卸掉,如果命中凹點,那麼便會隨著v字凹槽滑向旁邊。

    不得不說,這面盾牌的製造者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他充分考慮到了受力與卸力,而且這種波紋狀的設計還有助於增加摩擦力,只要使用得當可以崩斷那些細劍、刺劍、匕首之類輕薄的武器。

    除此了極其特殊的形狀與不知名的金屬之外,盾牌第二層是用來減震的皮革跟硬木,基本是一層皮革、一層硬木、又一層皮革、又一層硬木,像夾心餅乾一樣,每一層都不算厚,但是擠壓到一起後,立刻變得與眾不同起來。

    要知道這種特殊的結構跟防彈衣極其相似,先是在最外層側金屬外殼抵擋利刃刺入,緊跟著是後面的夾層結構進行緩衝,等力量傳遞給使用者的時候,已經損耗的七七八八,輕而易舉就能擋下來。

    安德烈從未想過在這個原始落後的世界裡,能夠看到如此科學的設計,而且還應用在一面盾牌上,整個人瞬間來了興致。

    就在他剛要施展奧術,鑑定一下盾牌內側都附加了那些魔法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興奮的喊叫聲。

    「閣下!不!我最最親愛的船長大人!五艘商船的錢跟貨物都清點完畢,價值遠遠超過之前的預料,初步估計應該在二十萬到四十萬金幣,再算上俘虜需要支付的贖金,以及船隻本身的價格,我們一次就相當於搶到了五六十萬金幣!尤其是那艘最大商船竟然裝滿了蔗糖跟香料,還有整整一萬金幣和七萬銀幣的現金!」

    巴沙洛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好用一連串的數字來表達抑制不住的興奮,如果不是還要保持副船長的威嚴,他恐怕已經跟船員們一樣,二話不說,直接脫掉褲子衝著大海撒尿,高呼感謝幸運女神的庇佑。

    五十萬金幣是個什麼概念?

    在獲得食鹽貿易之前,阿娜絲塔西夏女爵所有產業最景氣的時候,一年的盈利也不過如此,有可能還遠遠達不到這個數字。

    可是現在,一次搶劫全都有了,更何況還是零成本,完全穩賺不賠。
Babcorn 發表於 2016-8-8 16:04
第三百七十七章搶到一隻肥羊


    巨額的財富,讓眼前這名在海上飄蕩了三十多年的老人再也保持不住冷靜,他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薩丁群島的海盜無論剿滅多少次都能死灰復燃。

    無他!

    回報實在太過豐厚而已!

    儘管大多數商船攜帶的貨物價值不過幾萬,但只要搶到一票像今天這樣攜帶貴重貨物的船隻,瞬間就能賺夠後半輩子所有的花費。

    「哦?怎麼會有這麼多!那五艘貨船上都裝了些什麼?」

    安德烈明顯也被估算出來的價值嚇了一跳,顧不得對盾牌進行辨識,趕忙詢問起詳細情況,以便做到心中有數。

    畢竟在貿易相對發達的南方一帶,只有為數不多的商品可以賣出這樣的價格,雖然說剛才提到了蔗糖和香料兩種高價奢侈品,可僅憑它們還值不了那麼多錢。

    巴沙洛繆迅速從懷裡掏出一張羊皮紙,清了清嗓子念道:「我們一共繳獲了蔗糖五十噸黑紅色的蔗糖,一百五十多噸各色香料,從胡椒、孜然,到生薑、肉荳蔻等等,幾乎應有盡有。除此之外,還有三百匹來自遙遠東方的絲綢,五百公斤中等偏上的茶葉與菸草,精鋼打造的胸甲八百副,長劍、短劍、戰斧、復合弓、強弩、箭矢之類的武器更是不計其數。

    在最大的那艘船的地艙內,我還找到了三十多個密封的鐵罐,如果沒猜錯的話,裡邊存放的東西應該是熾火膠。

    至於其他還有很多臘肉、奶酪、麵粉、鹹肉、曬乾的豆子、大桶的葡萄酒、麥酒、蜜酒等等,全部都是長期航海所必須的物資。」

    聽完這一長串的清單,安德烈馬上皺起眉頭,瞪著眼睛問:「這麼說我們搶了一支正在給巴卡羅城運送軍用物資的船隊?」

    「刨除數量不多的香料、蔗糖、絲綢、茶葉和菸草,其餘全部都是貿易戰爭中最搶手的物資。沒錯,我們搶了一支正在給敵人運送軍用物資的船隊。」巴沙洛繆輕輕點了點頭回答道。

    其實這一點都不難猜,稍微考慮一下當前的形勢,以及物資的種類,很容易就能分析出結果。

    首先是林頓城的船隻最近一段時間頻繁出擊,不停騷擾巴卡羅城的航線,迫使很多中小型船隻不得不停在港口內不敢離開,唯有少量實力強大的船隊才敢出海。

    不過這支由戴維‧赫伯特‧勞倫斯率領的船隊顯然不怎麼走運,在半路上被剛剛下水的奧法之眼號發現,滿船的貨物連帶船本身,直接全成為了別人的戰利品,可謂是倒霉之極。

    「哈哈哈哈!如此說來,我們還真是走運,居然剛出門就撞上了一隻大肥羊。告訴所有水手,今天晚上舉行宴會,所有食物和酒水敞開供應。另外,讓人把金幣和銀幣清點一下先分發下去,讓每一個人都高興一下。」

    說罷,安德烈深吸了一口氣,迎著從畫面上吹來的封,臉上浮起一絲得意與滿足。

    對於他來說,這次海上航行不僅僅是圓上輩子的夢想,更是撈取政治資本,壯大自身實力的好機會。

    試想一下,當俘獲的船隻被源源不斷送回林頓城之後,貴族們會作何反應?普通市民又會作何反應?

    屆時光憑藉輿論的力量,安德烈就能在下層收穫大量支持自己的民眾,緊跟著再把俘獲的船隻和貨物轉手賣給貴族,用不了多久便能建立起一個牢不可破的利益聯盟,就像大樹一樣深深地將根紮下去,以便為即將到來的對抗做準備。

    「如您所願,尊敬的船長閣下。相信所有船員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非常高興,要知道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不僅證明了您設計並建造的巨艦所向無敵,而且還獲得了一大筆豐厚的獎賞,就連我本人都感覺像在做夢一樣。」

    說著,巴沙洛繆十分謙卑的單膝跪地,恭恭敬敬行了一禮,眼神中閃爍著莫名的激動與狂熱。

    如果說最開始的時候,他是因為阿娜絲塔西夏女爵命令,不得不轉而成為眼前這名年輕人的家臣,那麼現在就是發自內心的的獻上忠誠。

    尤其這場海戰過後,奧法之眼號已然證明在沒有施法者參與的情況下,肯定可以稱霸整個南方海域,作為一名熱愛大海,喜歡冒險的來說,完全稱得上是致命的誘惑。

    就像有句話說的那樣,世界上從來都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人類的天性中流淌著貪婪與善變,所謂忠誠只不過是一種互利互惠的關係,如果無法給與手下足夠好的待遇跟發展空間,那麼遭到背叛或是遺棄也只是時間問題。

    很顯然,巴沙洛繆現在已經認可了安德烈作為自己的效忠對象,這一點從態度上的巨大轉變就能看得出來,同時他還期待著在接下來的貿易戰爭中大展拳腳,讓自己的名字成為跟奧法之眼號一起,成為這片海域不朽的傳說。

    也許是極度落後的緣故,也有可能是吟遊詩人大肆宣傳的原因,總而言之,奧萊爾大陸的人普遍擁有濃厚的英雄情結。

    上至快要進棺材的老人,下至還穿著開襠褲玩鬧的孩子,沒有一個不渴望自己有一天能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被無數人所敬仰、傳頌,克洛伊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放著錦衣玉食的貴族生活不去享受,反而滿腦子想著去艱苦危險的野外冒險。

    其實,這種現象在貴族家庭很普遍,只不過像她這樣到十四五歲,還扔在痴迷於故事中那些狗血橋段的人少之又少,一不小心就被歸為異類。

    不過安德烈倒是蠻喜歡女孩這種天真中帶著一點迷糊的性格,起碼比其他貴族小姐開始學著勾心鬥角要強得多。

    一想到這,他不由得輕笑著搖了搖頭問:「克洛伊去哪了?從剛才戰鬥一結束,我好像就沒有見到過她,該不會又幹了些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Babcorn 發表於 2016-8-8 16:05
第三百七十八章善後


    「她此刻應該還在俘虜商船的船艙裡轉悠,說是要尋找被藏起來的寶物……」

    提起克洛伊,巴沙洛繆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儘管他早就對這位大小姐的古怪脾氣有所耳聞,但親眼見到那些不著調的行為後,才驚訝的發現,原來傳聞中說得一點都不假。

    要知道一艘船就那麼大,刨除支撐結構以外,可以利用的空間都被改造成了貨倉、水手休息區、雜物間、木工間等等,哪裡會有什麼密室之類的地方。

    聽到克洛伊又開始有點犯迷糊,安德烈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由她去吧。記得盡快將我剛才吩咐的事情辦好,另外派幾個修理一下被打壞的桅杆與帆,明天一早我們就返航。」

    通常來說,在海上完成一次襲擊或是搶掠後,正常來說都會返回港口或是秘密基地進行休整。

    雖然奧法之眼號才出海不到一天,但是已經捕獲了足足五艘商船,必須要把它們全部運回去,才能繼續發起攻擊。

    這就好像蛇在吞下獵物後,都會主動找個隱蔽的地方慢慢消化,一旦半途遭到攻擊,馬上就要把肚子裡的東西反吐出來。

    同理,安德烈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商船和貨物拖拽回荒島,然後將其交給阿娜絲塔西夏女爵慢慢處理,如此一來自己才能肆無忌憚在巴卡羅城的貿易航線上發起攻擊,不然光是保護這五艘價值不菲的商船就要費盡心思。

    在茫茫的大海上,船長的命令就相當於法律,無論它聽起來多麼的荒唐、可笑、不可理喻,但都必須一絲不苟的執行,因為這些看似無用的行為,很可能是從無數血淋淋教訓中總結出來的經驗,關鍵時刻往往能夠救命。

    當然,安德烈從地球上那邊帶來的知識,在這片充滿魔幻色彩的大海上不一定全部用得上,最起碼地球上可沒有體型動輒數百米的巨型海怪,也沒有生活在海底的各種魚人和智慧生命。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所有船員紛紛歡天喜做著準備工作,一部分忙碌著修補桅杆、更換破破爛爛的帆布、把船上損壞的地方修補好;另外一部分則負責把食物源源不斷搬進廚房,為即將召開的宴會做準備。

    正所謂熱情決定效率,剛剛領到一大筆錢賞金的船員們,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激情,幹活的速度快的令人難以置信,短短不到兩個小時左右,就干完了平時需要一整天才能搞定的工作。

    畢竟一萬枚金幣、七萬枚銀幣可不是一個小數字,整艘船上一共才四百六十多人,平均下來每個人可以分到二十多個金幣、一百五十多個銀幣,在戰鬥中表現出色的傢伙甚至能夠領到雙份。

    也許對於大多數貴族來說,這點錢可能還不夠吃上一桌豐盛的晚餐,但是對於窮困潦倒的水手,需要不吃不喝、辛辛苦苦一整年才賺得到。

    很多領到這筆錢的人激動地淚流滿面,紛紛賭咒發誓要效忠於慷慨仁慈的安德烈船長,哪怕要航行到大海的盡頭,也會不離不棄,一直追隨在他的身邊。

    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忠誠度飆升,估計都已經超過百分之二百,再加上海戰才結束不久,船員們的大腦還維持著興奮狀態,總算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幹完所有的活,並且把幾艘商船一個接一個,用纜繩拴在奧法之眼號的船尾,打算將其拖回荒島。

    由於之前戰鬥中大量使用了殺傷力恐怖的葡萄彈和火槍密集射擊,敵艦上的水手死傷慘重,五艘船加在一起的倖存者也沒超過六十人,凡是受傷過重的都被仁慈的補上一刀,屍體拋進大海。

    沒辦法,因為無論是大炮射出的葡萄彈,還是火槍射出的彈丸,統統都是重金屬鉛製成……

    這玩意在擊中人體後,往往會把所有動能全部釋放出來,具體表現為彈頭嚴重發生形變乃至破裂,導致人體組織出現喇叭型空腔,創傷面積是彈丸截面積的上百倍,加上瞬間對人體的血液循環系統產生巨大壓力所造成的損,光是看上去就觸目驚心,而且還會造成嚴重的鉛中毒,傷者的痛苦簡直超乎想像,否則後來的國際公約也不會將其列入違禁武器。

    以奧萊爾大陸目前的醫療水平,想要把碎裂的鉛彈從身體裡取出來完全是做夢,除了使用神術之外,絕對沒有活下來的可能,還不如早早補上一刀,徹底結束他們的痛苦。

    至於剩下的傢伙早已被恐怖的熱武器威力嚇得魂不附體,自動交出武器,被關進奧法之眼最下層的艙室,等待返回島嶼後再做處理。

    假如船主願意為他們支付贖金的話,那很快就能重獲自由;如果不願意,等待他們的就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被當做奴隸賣掉,要麼賣身給安德烈,薩丁群島的海盜們就是用這種方法,不停的從綠海聯盟所有城邦身上吸血,不然的話早就在一次次圍剿中衰落、滅亡。

    處理完手頭上所有亂七八糟的問題之後,第一天做船長的安德烈總算可以停下來喘口氣,默默坐在甲板的欄杆上,欣賞著海上日落的美景,金色的映射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遠遠看上去彷彿整個人都與自然融為了一體。

    「你在想什麼?」

    擁有精靈血統的羅琳也不知道何時從後邊走過來,兩隻眼睛流露著好奇,細聲細氣的問。

    與野外長大的妮娜不同,她完美的繼承了精靈纖細、優雅、美麗、熱愛生命等優點,一言一行都符合禮儀,讓人提不起一絲惡感。

    「沒想什麼,僅僅是放鬆放鬆心情,順便考略一下呆會宴會的祝詞。」安德烈回過頭似笑非笑的回答道。

    作為一個聰明人,他從一開始就覺得對方的身份恐怕不簡單,一方面是這個女人表現出來的氣質太過出眾,另外一方面是她居然有一名獅鷲騎士團的見習騎士當護衛。
Babcorn 發表於 2016-8-8 16:05
第三百七十九章正義的質問

    獅鷲騎士團,顧名思義,就是騎著獅鷲在天空翱翔的騎士,他們是巴卡羅城最精銳的力量,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超過五十名,其中有資格騎乘獅鷲的僅有二十人左右,剩下的都是見習騎士,也就是所謂的預備役。

    不過這並不是說見習騎士就不厲害,恰恰相反,他們跟正式騎士的戰鬥力相差並不遠,究其根源還是成年獅鷲的數量太少,唯有等某位騎士退休、受傷、死亡,或者是某隻年幼的獅鷲成年,見習騎士才有可能轉正。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獅鷲騎士團的地位就相當於林頓城的法師協會,每一位成員都配有至少一件魔法武器,戰爭爆發的時候甚至還會裝備少量的破魔箭矢,用來射殺敵人的法師,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

    儘管克萊夫‧克羅姆在同尤妮絲的戰鬥中敗落,可那並不意味著他很弱,恰恰相反,如果不是在船上,並且尤妮絲手持王血之劍突襲在先,再刨除魔裔戰士的各種類法術能力的話,誰勝誰負還真的很難說。

    安德烈一眼就能看得出,克萊夫‧克羅姆並不很適應船上不停搖晃的環境,而尤妮絲則明顯在海上飄蕩了很長一段時間,對於這種狀況簡直如魚得水,雙方從戰鬥一開始就沒有任何公平可言,落敗完全在情理之中。

    稍微動點腦子就能想得到,能夠讓獅鷲騎士團派出一名見習騎士作為護衛的人,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的貴族小姐,再加上對方始終在迴避關於身份和來歷的話題,安德烈基本可以斷定,這位羅琳小姐很可能是其他城邦大貴族的子女,甚至有可能是為公主殿下。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從剛一見面開始,包括主動親吻對方的手背等一系列動作,統統都是在試探,目的就是從細微之處,找到那些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習慣。

    按照心理學的說法,每個人從出生到死亡,會根據生活環境、受到的教育程度、家庭是否和睦、有沒有經受過嚴重的挫折、究竟是貧窮還是富有等一系列情況,培養出獨一無二的性格與習慣,它就像指紋、dna之類的東西一樣,伴隨著一生,除非經過長期、嚴格的特殊訓練,否則再怎麼掩飾也會露出很多馬腳。

    很顯然,善於觀察、思維縝密的安德烈,已經從眼前這名女士身上看出了太多的門道,只不過還沒考慮好利害關係,所以沒有更進一步探究她的真實身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羅琳並不知道這一點,仍舊瞪著兩隻墨綠色的大眼睛,十分驚訝的問:「宴會?這艘船上一會兒要舉行宴會嗎?難怪我聞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

    「呵呵,沒錯,我們今天的收穫十分豐厚,所以打算簡單的慶祝一下,如果感興趣的話,你和克萊夫也可以參加。不過我得提醒一句,最好別對食物和飲料抱有太多期望,船上的廚師水平雖然還算不錯,可能用的食材很少,尤其是缺乏新鮮的蔬菜水果,做不出來什麼像樣的好菜,而且酒水也大多是劣質的麥酒,以及口感比較差的葡萄酒,味道肯定好不到哪去。」

    安德烈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火焰般的頭髮隨風飛舞,給人一種無拘無束的感覺,就像天上的海鳥,從裡到外散發著自由的氣息。

    也許是因為上輩子生活在充滿鋼筋混凝土建築密佈的大都市,終日為了生計而奔波,很少有時間停下來品味生活的點點滴滴,所以他此刻格外享受這片大海給自己帶來的寧靜,那種感覺就彷彿一切煩惱都隨著海風徹底飄散。

    「該死!你們的收穫是建立在對無辜商人掠奪的基礎上!難道就不覺得羞恥嗎?而且在剛才的交戰中,半數以上的水手都死在那些威力強大的煉金武器上,我甚至可以聽到他們的冤魂在哭泣。」

    始終跟在羅琳身後的見習騎士——克萊夫‧克羅姆,終於再也忍耐不住內心的憤怒,主動站出來指責道。

    作為一名巴卡羅城的貴族,他天生就對林頓城極為仇視,再加上從小受到的騎士教育,對於海上劫掠這種事情簡直就是深惡痛絕,激動之下甚至忘記自己還是個俘虜的事實。

    看著對方臉上充滿正義感的表情,安德烈突然毫無徵兆的大笑起來,而且笑得是如此開心,就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羞恥?無辜商人?冤魂?哭泣?不得不說,你還真是天真的可愛,居然能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首先第一點,戴維‧赫伯特‧勞倫斯先生可不是什麼無辜的商人,他不僅正在為巴卡羅城採購並運送軍用物資,而且還經常像海盜一樣劫掠比自己弱小的商人。

    關乎這一點,我的副船長就能證明。他就曾經被戴維搶過,還在當俘虜的時候收到過嚴重的侮辱和虐待,不然你以為我會平白無故把一位老人吊在桅杆上示眾?

    其次第二點,對於劫掠商船,我一點都不覺得羞恥,反而以此為榮,因為林頓城和巴卡羅城現在正處於貿易戰爭的狀態,我每洗劫一艘商船,都等於是在削弱敵人的力量,增加己方獲勝的幾率。也許在巴卡羅城居民的眼裡,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但在林頓城居民的眼裡,我卻是一個可以為他們帶來勝利的英雄。

    請問我為什麼要感到羞愧?

    最後,也是第三點,殺死那些水手並非我的本意,完全是他們咎由自取。畢竟我在發起攻擊前已經給過這些傢伙機會投降,可是他們卻用到刀劍和弓弩來回應我的善意。既然有些人想要做勇士,那必然也做好了獻出生命的準備。

    試問像這樣的人怎麼能稱得上是冤魂?

    又何來哭泣一說?

    我不知道你以前聽到的、看到的、接觸到的都是一些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對這個世界的殘酷本質完全沒有任何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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