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狂亂惡魔之甲
毫無疑問,也許這兩把巨劍就是黑刃用來招攬薩姆的道具,就像很多貴族招攬封建騎士也同樣會預備一把好武器,亦或是一套閃閃發光的全身甲。
對於近戰職業者來說,武器就是自己的第二生命,很多高手為了一把心儀的魔法武器,往往不惜委身於滿身銅臭的商人或是奴隸販子,因為沒有一把好武器,他們就沒辦法發揮自己的實力,職業等級越高的戰士,對於武器裝備的依賴性就越高。
如果沒有足夠的魔法裝備支撐,哪怕是二十級以上的傳奇戰士,都很難傷害到十級左右的法師。
高級法術暫且不提,光是一個四級石膚術就足以抵擋大多數物理攻擊,力牆術產生的無形立場對於戰士更是無解,除非從牆的側面繞過去,亦或是等到法術自己消失,不然就算累死也衝不過去。
要知道這才是區區一個五級奧術,後邊還有六到九四個等級,而且上面還有恐怖的傳奇魔法。
烏特雷德假如不是在戰鬥中過於託大,而是直接釋放綠寶石戒指中存儲的力牆術,那麼薩姆根本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
就像有句話說的那樣,能擊敗法師的只有他們自己,烏特雷德就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否則他如果不受傷,安德烈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暗自提醒著自己日後千萬不能大意,安德烈將兩把巨劍遞給身邊的青年,笑著說道:「你很幸運,這兩把武器非常不錯,那把劍身有點發紅的叫做凱姆之刃,擁有讓傷口血流不止的能力;發綠的叫雙手毀滅者——赫格拉姆,只要命中目標就能觸發強酸,燒傷敵人的雙手,對於施法者來說非常致命。
現在都拿去吧,好好磨練武技,希望有一天你能讓這兩把巨劍重新煥發出奪目的光彩。」
「謝謝!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梅布爾激動地將兩柄巨劍接過來,像撫摸情人一樣,溫柔的撫摸著劍身,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一天能夠獲得這樣價值連城的寶物,整個人感覺被巨大的幸福所包圍。
就在青年緊握劍柄開始嘗試著揮舞兩把武器的時候,波蒂亞拖著一件黑色金屬胸甲興奮不已的跑了回來,眼睛裡充滿了興奮與期待,嘴裡大喊著:「快!看看這玩意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力量!」
「好吧,讓開點,我可不想造成任何誤傷。」
安德烈帶著「奧術學徒手套」,小心翼翼把胸甲平方在腳下,緊跟著從隨身攜帶的捲軸盒中抽出一張鑑定術捲軸,毫不猶豫的激活。
畢竟這是一件詛咒物品,他可不敢冒險用體內的魔法能量進行接觸,要是不小心沾上詛咒麻煩就大了。
隨著一道柔和的白光閃過,大量信息迅速浮現出來……
「狂亂惡魔之甲,胸甲+3。
這件盔甲是用一名狂戰魔的頭骨並加入少量稀有合金鍛造而成,可以在戰鬥中吞噬一切血肉,為穿戴者恢復生命力,同時還可以大幅度提高力量屬性,力量+3。
不過由於盔甲本身受到惡魔瘋狂混亂的靈魂影響,任何人只要穿上就會聽到一個聲音在頭腦中不停迴蕩,時間越長陣營越容易朝混亂邪惡偏斜(注意:這是一件詛咒物品,一旦穿上除非使用移除詛咒,否則永遠也脫不下來)。」
看到佈滿劃痕的黑色金屬胸甲上突然閃爍出血紅色的魔法靈光,波蒂亞先是嚇了一跳,隨後馬上追問道:「怎麼樣,辨識出什麼了沒有?」
安德烈深吸了一口氣,輕輕點了點頭:「辨識出來了,狂亂惡魔之甲,三級附魔重甲,擁有吞噬血肉為佩戴者恢復體力和生命力的特殊效果,而且還能大幅度提高力量屬性,對於一名戰士來說,完全就是無法拒絕的誘惑,難怪薩姆會選擇穿在身上。
當然,詛咒也很麻煩,穿上的人會受到惡魔的影響,變得越來越邪惡、越來越瘋狂,除非有施法者幫忙,否則一輩子也別想脫下來。」
「增加力量?恢復生命力?天啊!我要不是個子太小,而且還是名盜賊,現在一定會迫不及待把它穿在身上!」
儘管波蒂亞也算見過不少稀世珍寶,可聽到具體屬性後還是不由自助的站起來大聲驚呼,因為對於近戰職業者來說,最需要的東西都在狂亂惡魔之甲上得到了體現。
吞噬血肉可以為穿戴者提供源源不斷的體力並恢復傷勢,+3的力量能夠讓佩戴者輕而易舉碾壓同一級別的對手,要不是受到材料本身限制,這劍胸甲的附魔等級絕對配得上傳奇二字。
「沒錯,的確價值連城,看來在所有戰利品中,可能就屬它價值最高,但是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也很高,不管使用者之前的陣營是不是善良,只要穿上它就會朝混亂邪惡的深淵滑落,遲早有一天會變得跟惡魔一模一樣。」
說罷,安德烈十分糾結的揉了揉眉心,完全不知道該拿這件盔甲怎麼辦。
作為一個崇尚理智的人,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人穿戴「狂亂惡魔之甲」的,這玩意簡直就是一把雙刃劍,不僅可以對敵人造成極大的威脅,而且對自己人也一樣。
目前的選擇無非就是兩個,第一個是將其投進熔爐進行重鑄,這樣做的好處就是消除詛咒,但同時也會大幅度削弱各項屬性;第二個則是帶回去,送到拍賣行去賣個好價錢,亦或是換取一些其他魔法物品。
反正這個世界那麼大,很多人本身就是混亂邪惡,根本不在乎日後是不是還會更加變態,他們看到「狂亂惡魔之甲」後,一定會喜歡得發狂。
波蒂亞看出了安德烈的苦惱,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嘿嘿,你打算拿它怎麼辦?」
「不知道,先帶回去再說吧。幫我個忙,去把烏特雷德的腦袋割下來,然後通知所有人,五分鐘後我們返程。」
說完,安德烈隨手從身邊的屍體上扯下一塊披風,將胸甲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扔在一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