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我是小地主 作者:衣山盡(已完成)

 
mk2258 2016-8-13 21:13:4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2 173596
bpd 發表於 2018-2-24 01:35
第二百七十一章 惡寒(一)

  只一看,黃敘心中又驚又喜。

  喜的是,林老頭果然在裡面,而林老太太也在。

  驚的是,林書南的病情果然已經非常嚴重,已經處於彌留階段。

  這個病房很大,有大約四十平方。裡面放滿了儀器,窗簾都拉攏了,光線顯得很暗。一個工作人員坐在一邊守著,另外一個護士模樣的人正麻利地給林老頭插著鼻吸管。

  大約是覺得很不舒服,病床上的林老頭皺起了眉頭,喘息道:「不要,不需要。」

  和上次見面時相比,林老頭又瘦了一圈,整個人已經完全變成了皮包骨。在燈光下,他一雙眼睛完全變成了黃色,一張臉則全是黑色,浮現出一層死氣。

  和他瘦小的身軀不同,肚子卻高高的墳起,腹水又變得嚴重起來。

  在他肚子上還插了一跟引流管,估計是在漲得難受的時候用來排泄腹水的。

  聽到老頭子說話,林老太太眼圈就紅了:「老林,聽話,我知道你很難受,我心裡也難受,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

  「難受,我連死都不怕還怕難受?」林老頭:「當年多少戰友犧牲在戰場上,我多活了這幾十年已經是賺了,也是時候去見他們了。」

  林老太太眼淚落了下來:「老林,別說喪氣話,你不會死的。」

  林老頭:「我都快九十的人了,早就該死了,這是自然規律。就算死了,也是喜喪。哭哭哭,你哭個什麼勁,你就不能讓我開開心地走嗎?」

  林老太太連忙伸手擦了擦眼淚:「我不哭,我不哭。」

  林老頭:「我死之後,元老院肯定會追悼會,設靈堂,放哀樂,說不好還得弄一群孝子賢孫來號上兩天。他媽的,沒意思啊,我最見不得這種事兒。到時候,你告訴他們,別弄這一套。就算要整,也得依照咱們老家的規矩來,搞個流水席,請個戲班子唱大戲劇,大家吃吃酒樂和樂和,這樣,我在上頭看了也開心。」

  黃敘在次元空間裡忍不住一笑,這個林老頭倒是豁達,果然是人中之龍,佩服佩服!

  「是是是,就依你的。」林老太太連連點頭,當然,她也知道,真到那一天,上頭肯定不會同意的,這也太不嚴肅了。不管怎麼說,還是先把老頭子哄住再說。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林老頭臉色一邊,手緊緊地抓住床單,牙齒咬得咯吱響。只剩一層皮的臉上全是黃豆大的汗水。

  林老太太緊張起來:「老林,可是又疼起來了。」

  「疼,實在太疼了,手槍給我,對著我的腦袋開火。」林老頭強自忍受,不住地抽著冷氣。

  「老林,你說什麼呀?」林老太太眼圈又紅了:「你忍忍,我這就去叫孔醫生過來給你打針。」

  「不要,不要,我看孔大夫也沒有什麼好的法子。我不想打鎮痛針,打了之後腦袋會邊迷糊的。」

  林老太太:「老林,這個時候你還顧得了這些。這個孔大夫,我看也不怎麼樣。早知道就留在家裡讓小黃給你治……組織也是混帳,說這是封建迷信,說人家小黃是江湖騙子……不准咱們出門不說,連電話都不許打,這不是軟禁嗎?我們又不是犯人,不行我要找元老院要給說法。」

  林書南:「你要相信組織,一切都要聽組織的。」

  「組織,組織,組織這是要你死啊!如果你還留在家裡,說不定還真被小黃給救了,可是……」

  「同志,我提醒你,不要說這些違反紀律的話。」林老頭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林老太太:「好好好,我不說了,我這就去叫孔大夫。」

  聽到這兩人的對話,黃敘心中一冷,又是大為震驚:原來,林老頭和林老太太也相當於被軟禁了,林書南以前可是元老院的長老啊……可見這元老院,這朝廷的政治鬥爭激烈到何等程度……不行,我還是得找個機會和林老太太見一次面,和她說說話。林老頭人不錯,我不能見死不救。

  黃敘就收了攝像頭,目光追隨著林老太太尋找著和她見面的機會。

  可是,林老太太走了半天,黃敘還是無法可想。一來,這一路上全在監控的範圍之內,沒有死角;二來,林老太太出門之後,立即就有一個工作人員跟在身後。

  很快,林老太太就進了旁邊一座院子,就要進一個房間。

  門口,一個工作人員攔住老太太,恭敬地說:「高同志,您現在不能進去。」

  原來,林老太太姓高:「怎麼了?」

  工作人員:「高同志,組織上正在和孔大夫談話,請問你究竟有什麼事嗎?」

  林老太太:「我過來請孔大夫過去給老頭子打針。」

  工作人員:「請稍等一下,談完話孔大夫就出來。老先生要緊不,急嗎?」

  林老太太嘆息一聲:「還是老樣子,不急,組織上的事情要緊,我在這裡等著。」

  工作人員:「已經談了半天話了,很快的。這樣好了,我進去問問。」

  林老太太:「麻煩你了,謝謝。」

  黃敘在次元空間裡不明就裡,這個孔琳究竟在裡面和上頭的人說什麼呢?

  沒辦法,只得找了個縫隙,將攝像頭伸進房間裡去。

  就在這個瞬間,裡面傳來有人拍桌子的怒喝聲:「孔琳,老實交代你的問題,不要和組織對抗……」

  黃敘忙定睛看去,只見才兩三個小時不到,孔琳那張美麗的面龐就變得憔悴了。

  她坐在椅子上,對面是一張桌子,桌子後面則是兩個凶狠霸道的男子,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特護病房的安保人員。

  孔琳:「我剛才已經重複過許多遍了,那人是《佳偶天成》給我介紹的對象,約了我在茶樓相親,今天是第一次見面。至於他以前是做什麼的,是什麼人,我一無所知。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去網站裡查。」

  「你還不老實!」桌子後面,一個魁梧的好像是軍人出身的中年男子又一拍桌子:「你當我們是瞎子還是笨蛋?老實跟你講,我們在網上查過你那個對象,他留下的資料全是假的,國家機關裡可從來沒有這麼一個人。倒是姓名是對的,叫黃敘,是盆地省人,以前在一家地產公司上班,中產階級,也算是小有身家。如今,又是一家旅遊服務公司的董事長。他不好好地在盆地裡待著,跑京城來,又找到你,呵呵,有點意思啊!孔琳你肯定還有問題沒有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希望你知道其中的厲害,不要執迷不悟。」


bpd 發表於 2018-2-24 01:46
第二百七十二章 惡寒(二)

  孔琳搖頭:「我今天只是第一次和那人見面,至於他有什麼問題,我怎麼知道。而且,這人不是我心目中合適的結婚對象,本打算這次見過面之後就回個信謝絕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你再問,我也沒其他好說的。」

  中年人冷笑:「看來你還真是要一條道走到黑呀!孔大夫,我提醒你,你是國際國內的一流腫瘤科專家,前途一片光明。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家人打算。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孔琳:「我什麼都不知道。」

  另外一人終於發作了,「先拷起來再說!」是說罷,就跑過來,要去抓孔琳。

  孔琳叫了一聲:「你想幹什麼,還有王法嗎?」

  「王法,咱們就是王法。」

  看到屋中的情形,黃敘這才明白,原來自己之所以被安保人員盯上,並不是被孔琳出賣。

  說起來,自己還真是誤會她了。

  眼見著孔琳就要吃虧,黃敘心頭大急,正想著該如何幫忙。這個時候,一個工作人員走進來,道:「林老太太在外面等著,叫孔大夫去給首長打針。」

  那人才罷了,狠狠地看了孔琳一眼:「你快去,好好考慮考慮,不想走錯了路。」

  孔琳看都懶得看他一眼,轉身出門,跟林老太太走了。

  黃敘也要跟著過去,想了想,媽的,這屋中的兩個傢伙實在可惡,不修理修理他們,老子這口氣不順。

  想到這裡,他心中一動。在要拷孔琳那人裝過身來,要走的時候,偷偷地將一顆小石子扔在他的腳下。

  那人腳下一滑,猛地朝前摔起,額頭撞在桌一角,頓時血流滿面,痛得慘叫出聲。

  身材高大那人忙一把扶起他,問:「怎麼了?」

  那人:「倒霉,踩上東西,滑倒了。」

  大高個那人俯身拾起地上那顆小石子,一臉的疑惑:「這裡什麼時候有這麼顆石頭了,不對勁,不對勁。」

  黃敘見此情形,心中大快,再不管他們。

  孔琳沒有出賣自己,讓他既是欣慰,又是擔心,擔心她將來會有大麻煩。

  政治這種東西最沒有人情可講,一個不小心,孔大夫的前程就完了。無論如何,得幫她一幫。

  又來到林書南的病房外,就看到林老太太出門朝旁邊一間屋子裡走去,也不知道要幹什麼。

  黃敘看到那間屋的屋門口長著一叢茂盛的臘梅話。此時正值夏季,當真是鬱鬱蔥蔥。

  沒錯,特護病區到處都是監控,沒有任何死角。可有這叢臘梅樹在,卻正好是個盲區。

  此時不去見林老太太,更待何時?

  至於等下林老太太問起我是怎麼來的,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反正,我一口咬定能夠救林老先生就是了。

  所謂病急亂投醫,加上老太太對我也是非常信任,她肯定會死保我黃敘的。

  當下,黃敘就瞬間從次元空間裡穿越而出,落到臘梅花後面。

  剛一從裡面出來,還沒來得及進那扇門,黃敘就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

  在這個瞬間,他前一段時間練出的內息突然一頓,就好像有人用手瞬間掐斷了內力運行的線路。

  在以前,自從有了氣感之後。身體中那口真元雖然微弱,卻還是如潺潺溪流一般在各處大穴中循環往復。

  現在,內息運行突然一阻,黃敘頓覺不好。

  他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心中有警兆生起。當下也顧不了進屋去見林老太太,瞬間傳送回次元空間。

  一種強烈的冰寒之氣從背心內息斷點處襲來。就好像在大熱天裡突然被人丟進冰窟窿裡,冷得身體不住打顫。

  與此同時,身體卻感覺陣陣發軟,頭也昏了眼睛也花了,胸口悶得一陣噁心。

  出問題的地方是背心,黃敘也看不到那裡究竟怎麼了。

  當下就奔新建大樓自己的房間裡。

  六號迎了過來:「主人,你回來了?」

  黃敘猛地脫掉身上那件T恤。

  六號:「主人,你是要做馬殺雞嗎,六號為你服務。」

  「不不不……」黃敘緊咬著牙關,說:「六號,我背心好像出了什麼問題,你看看是什麼?」

  六號疑惑地說:「沒什麼問題呀,我的主人。」

  「怎麼可能?」黃敘的牙關不由自主地上下磕擊,得得的聲音清晰可聞,怎麼也控制不住。

  他急忙跑到衛生間,朝那張大鏡子裡看了看,自己的背心一切如常,即沒有傷痕,也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六號:「主人,你究竟怎麼了?」

  黃敘:「左肩肩胛骨下面,六號,你看看有什麼不妥。」

  「是,主人。」六號伸出纖細的手指在上面摸了摸,突然,她好像觸電一樣將手指彈了回來。面上變色:「主人,好像有什麼東西咬我,可是,可是我卻看不出來……好冷,好疼……」

  說著話,她不住地吹著自己右手食指,面上全是畏懼之色。

  「有東西咬你,難道是什麼蟲子?」黃敘抽著冷氣。

  六號:「我不知道,我看不出來。」

  黃敘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喝道:「谷雨呢?」

  六號:「谷雨在外面做事。」

  黃敘:「馬上去叫她回來,就數我這裡有急事,快快快!」

  看黃敘如此緊張,六號也是心中擔憂,急忙衝了出去。

  次元空間已經很大了,又沒有現代通訊工具,等六號找到谷雨過來,估計也要一點時間。

  此刻,黃敘已經冷得不成。他強提起力氣用電水壺燒了一杯熱水,捧在手裡喝了好幾口,卻不能減輕身上的寒意。

  實在是太難受了,就好像是得了重感冒一般。

  黃敘索性爬上床去,緊裹著被子。

  這個時候,他一身已經燙得嚇人,但好事冷得不住顫抖。

  不一會兒,谷雨過來了,她吃驚地看著黃敘,問:「道友,看你模樣是不是病了?」

  「冷,冷地厲害,一身都提不起力氣。谷雨,你是積年老鬼,見識也廣。我感覺今天的情形有點古怪,不像是生了病,而是中了邪術,想問問你我究竟是怎麼了?」

  谷雨將一支溫度計放在黃敘掖下:「道友別急,將此事從頭到尾說說。」


bpd 發表於 2018-2-25 00:27
第二百七十三章 蠱

  黃敘也不隱瞞,將今天自己所遇到的事情從頭到尾詳細地說了一遍。

  說完,時間已到,谷雨抽出溫度計一看,道:「四十度,高燒。」

  「原來是高燒,我就說我怎麼這麼難受。看來,我得出去輸點液體。」

  谷雨道:「高燒還是輕的,你這病也不是光靠輸液就能治好的。」

  黃敘:「怎麼說?」

  谷雨:「道友剛才不是說了你自己中了邪術嗎,那就是了。」

  「什麼,邪術!」黃敘很是吃驚:「怎麼可能?」林書南什麼身份,他的特護病房戒備森嚴,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

  也對,難怪我中了這東西之後,冷得厲害。

  谷雨點頭:「我是鬼魂,沒有形體,由純粹的能量體構成,跟一號一樣,對於魂魄、能量、元氣這種東西異常敏感。前一段時間,我能夠明顯地感覺到道友你內力滋生,並逐漸壯大,顯然是正在修煉正宗的道家內丹術。如果這麼修煉下去,過個十年八年,未必不能凝結金丹。在前幾日,你體內的真元已經非常壯大了,可以說是百病不生了。不過,此刻的你生氣好像開始萎靡了,顯然是受了不小的損傷。想來道友你是遇到厲害的仇家了,中了人家的法術。」

  黃敘:「仇家,我哪裡有什麼仇家?還有,谷雨,你看看我究竟中的是什麼邪術,又該如何醫治?」

  「至於道友你究竟中的是什麼邪術,一時間我也看不出來。還請掀開被子,讓我看看你的背心。」

  「好的。」黃敘從被子裡出來,趴在床上,然後「啊」一聲慘叫。

  原來,谷雨伸出一隻手指按在黃敘背心中招處。

  想來女鬼使用了什麼手段,有靈氣鼓蕩。

  頓時,黃敘就好像是被烙鐵烙了一下,疼得厲害。

  谷雨嚴肅地說:「別動,別動,裡面好像有東西。」

  「什麼……有東西,是不是寄生蟲?」

  谷雨:「可以這麼說吧!」然後開始不斷將元氣朝裡面輸入。

  那谷輸入的元氣混合著她的魂魄靈力,就好像是一把錐子直接刺入其中,黃敘可以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背心的肌肉纖維不住斷裂。

  同時,好像有個黃豆大小的東西在裡面不住掙扎,試圖朝更深處鑽去。

  這個發現讓黃敘如中雷擊,頓時呆住了。

  那玩意兒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冷得好像一個冰渣子,且滑不溜手。

  谷雨的靈力分散成一個網兜狀網了過去,將它兜住。

  然後大喝一聲扯了出來。

  「嗡!」空中有一個白色的小點不住飛舞。

  說來也怪,這個東西被起出之後,黃敘身上也不冷了,就是還有點發燒,身體有點軟。

  他愕然地看著空中那物:「這是什麼?」

  谷雨從拿地桌上的一個玻璃瓶將那東西收起,蓋上蓋子遞給黃敘。

  黃敘接過來一看,心中更是疑惑。

  瓶中這物有黃豆大小,有爪有須,身體呈半透明,看起來就好像是一頭巨大的扁虱。

  谷雨一翻白眼:「還能是什麼,昆蟲。」

  黃敘:「不對呀,如果是寄生在動物身體上的昆蟲。這東西我明明感覺到牠已經鑽進我身體裡去了,但皮膚上卻沒有任何傷痕。這麼大塊頭,不可能啊!」

  谷雨:「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這個昆蟲的名字叫蜮,又名射工、短狐。」

  黃敘:「沒聽說過。」

  谷雨:「牠另外還有一個名字,叫含沙射影。」

  「這個我倒是知道了,這玩意兒不是傳說中的怪物嗎?」

  「對,古時候中的怪物,傳說牠看到人影就噴沙子,被噴之人就生病死亡。當然,傳說不過是傳說,哪裡有被人噴中影子就生病死亡的道理。不過,這東西我早年在做鬼魂的時候聽修行人說過。據典籍上記載,此物以人的元氣為食。一旦寄生在人體中,你元氣受損失,身體會逐漸衰弱下去。你的感覺就好像是得了大病,然後因病魔的折磨而死。」

  「在古時候,有修行人豢養此物。」

  黃敘:「豢養此物,這不是養蠱嗎?」

  谷雨點點頭:「對,和養蠱一樣。不過,這東西可比蠱高明多了。」所謂養蠱,傳說就是將百毒之放在罈子裡,任由牠們自相殘殺。剩下的最後一隻因為身體中積聚了所有毒蟲身上的毒素,異常凶猛。

  取這最後一隻毒蟲以密法道術培養,就是蠱了。

  谷雨:「養蠱需要藥物和道術,而這含沙射影,則需要吸收人的精氣。」

  黃敘哈哈一笑:「這不跟你們鬼一樣,以吸人陽氣為生。」

  谷雨也懶得理睬黃敘的調侃,道:「鬼魂吸收人的陽氣不過是傳說罷了,休要以訛傳訛。吸人陽氣修煉,那可是高明的修行功夫,可不是誰都會的。有那本事,直接吸收天地元氣、日月精華,修真去了,還費那勁去害人做什麼?」

  黃敘:「我就不明白了,豢養這種玩意兒不當吃不當喝,又有什麼用處?」

  谷雨道:「可以殺人呀?」

  「殺人!」

  谷雨:「中了含沙射影之術之後,這人從外表上也看不出什麼來,就是身體素質不斷下降。人的身體素質一旦下降,沒有了抵抗力,自然會百病纏身,很快就會得惡疾而死。那才是殺人於無形啊,高明,真是高明!」

  黃敘心中一顫,立即意識到什麼,呼吸也急促起來。

  自己在林書南的特護病房中了這一記含沙射影,而據他所知道,林老頭是在一年前得的肝癌,會不會是有人對他施了這個邪術,欲用此法取他性命?

  如此,問題就嚴重了。看來,定然是有朝中大姥嫌林老頭擋了他的道,要將其肉體消滅。

  大約是看出黃敘的心思,谷雨道:「道友,如果沒猜錯,你定然是牽涉到一件修行人的鬥法中去。我勸你還是不要涉足其中,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黃敘苦笑:「不牽涉已經牽涉了,我現在已經不能置身事外了。谷雨,這玩意兒實在麻煩,無影無蹤,你說又沒有辦法在牠襲擊我之前預先防備?不對,不對,病房那邊那麼多人,怎麼含沙射影專挑我下手。如果這玩意兒如此歹毒,裡面的工作人員還有孔大夫不早就被害死了?」

  谷雨:「其實,要防備也是很容易的。」

  黃敘來了精神:「快說,快說。」

  「你先不要急,聽我慢慢說來。」

  黃敘:「長話短說。」

  谷雨:「含沙射影雖以人的精氣為食,也沒有自己的思維,依靠的都是自己的本能。不過,牠也不是見人就害的,也有選擇。」

  黃敘:「想來是聽牠背後的主人之命行事?」

  谷雨點頭:「對的,應該是這樣。想來,道友去的那地方已經被人事先下了蠱,做為防禦。這種蟲兒雖然可以吸收人的精氣,不過,要想養成這般大小,光靠普通人的氣血還長不成這樣。」

  她搖了搖瓶子:「看牠現在這般模樣,已經是一隻小精怪了,以前應該也吸過不是修行人的內息。這就好像是吃慣了饕餮大餐的人,尋常小菜也看不上眼。所以,你說的那地方普通人才沒有受害。也因為長期吸收修行人的精氣,這種蟲兒對元氣波動異常敏感。道友你內力初生,又是正宗的玄門功夫,想不引起蟲子的垂涎都難。要想不被蟲子咬也簡單,你別運動內息就成。」

  「原來是這樣,明白了。」黃敘這才恍然大悟。

  如果沒有猜錯,林老頭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是被人下了蠱。因為身體的精氣被含沙射影吸光,抵抗力下降,肝臟病變,最後發展成癌。就這樣,敵人還不肯罷休,依舊不斷放出蠱蟲。

  難怪我以前用紫氣東來給他治療的時候,他的病情明明已經好轉。可一進醫院,就只剩半口氣吊著,相必是敵人在知道他身體大好之後再次出手。

  朝廷政爭到現在,連修行界都驚動了,這事還真是大條,也不知道林老頭敵人請了多少高人,我置身其中還真是麻煩。

  黃敘禁不住又問:「谷雨,如果我真遇到敵人,想不跟人動手都難。真氣一動,豈不是糟糕了?」

  「被一兩隻蟲子咬也算不得什麼,大不了身體不舒服,我幫你取出來就是。另外,道友不是隨身帶著仙藥嗎,和人鬥法的時候不停服用就是了。」

  黃敘:「你的意思是吃蟠桃和蟠桃做的糖果。」

  「可以。」谷雨點頭:「不過,養蠱的人可不只養一兩隻。而且,含沙射影一般都是群聚。怕就怕到時候敵人一口氣放出成百上千的蟲子,只怕大羅金仙也瞬間被吸成人乾。」

  「啊!」黃敘驚得面上變色。

  良久,才負氣道:「真到那個時候只能逃跑了。」

  反正我只要一逃進次元空間,誰拿我都沒有辦法。

  和谷雨說完話,黃敘接過她手中的玻璃瓶子又看了看裡面的那隻蟲子。

  那隻蟲子在裡面爬了半天,才發現根本沒辦法逃跑。加上裡面的氧氣快要耗盡,就急得不住抽搐。

  黃敘見此情形,心中大快,罵道:「狗東西,還咬我,現在知道厲害了吧,服不服?」


bpd 發表於 2018-2-25 00:36
第二百七十四章 如此完成任務

  說來也怪,瓶中那隻小蟲聞言卻凶狠地朝黃敘的方向撲來,那顆小腦袋上竟然表情生動,一副桀驁不遜的樣子。

  黃敘又笑罵:「看樣子你是不服啊,信不信我滅了你?」

  那蟲子昂起腦袋,顯然不相信的樣子。

  黃敘哼了一聲,用紫氣東來將一股真氣輸了進去。

  瓶中一閃,就好像是開了一盞螢光燈,頓時亮了起來。

  那隻蟲子的身體也開始膨脹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蟲子還一副受用的樣子,漸漸地就有些不妥,劇烈掙扎著朝瓶壁撲來,撞得黃敘的手一陣發酸。

  看不出黃豆大小的蟲子力氣竟然這麼大,黃敘毫不懷疑他在撲騰得片刻,就會將瓶子撞碎了。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用紫氣東來輸入山川元氣對妖怪、精靈來說固然是大補之物,可以現在這種速度,蟲子的身體立即就會被撐爆的。

  大約是知道黃敘的厲害,也意識到自己正處於生死邊沿,那隻蟲子放棄了掙扎,突然做出一個奇怪的肢勢。

  他將身體趴在瓶底,將兩隻粗短的前爪合在面前,不住朝前爬搔。

  谷雨:「道友,饒他一回,這蟲子是在向你作揖求饒呢!」

  黃敘哈哈笑著收回真氣:「知道我的厲害就好,谷雨,這玩意兒給你,好好研究研究。」

  谷雨:「這麼大點玩意兒,雖說已經初具靈智,可卻幹不了活。留著也沒有什麼用處,平白浪費糧食……實際上,這玩意兒以元氣為食,也浪費不到什麼。要不,還是主人你收著玩吧,就當是個寵物。」

  「寵物……誰沒事養蠱啊……什麼,這玩意兒有靈智,是精怪?」黃敘突然想起一事,忍不住叫出聲來。

  谷雨:「道友以為呢,這隻含沙射影看模樣起碼有上百歲,平日間又以修行人的精氣滋養,已經有了靈氣了。」

  「啊!」黃敘連忙調出系統任務欄,一看,歡喜得差點笑出聲來。

  只見,系統任務欄處有一個進度條,下面的數字霍然是1/1000。也就是說,系統給的增加次元空間一千人口的任務怎麼已經完成了一千分之一。

  哎,我先前還以為所謂的精怪,大多是如一號他們這樣的彪形大漢,像這種開啟了靈智的蟲子也算是妖怪啊!

  其實,一號不也是一隻蟲子。

  況且,含沙射影本就是傳說中的妖物,本身就比一號這種菜青蟲更容易成精。

  黃敘:「谷雨,你先前是不是說,含沙射影喜歡群聚。也就是說,修行人在養這種東西的時候,通常一養就是一窩。」

  谷雨點頭:「是的,光養一兩隻其實沒多大意思。」

  「太好了!」黃敘打了個響指,喃喃道:「如果將對手那一窩含沙射影都攝進次元空間來,就算不能全部收復,我也算是增加了空間的人口,如此,也算是完成任務了。希望那人養的含沙射影有一千隻……不管了,就算只有幾百隻,也不無小補。」

  本來,黃敘對向林老頭施術那人心中還有點畏懼,這個時候他倒是想和他見見面,交交手了。

  看瓶子裡的那隻蟲子因為缺氧眼見著就不成了,黃敘旋開蓋子,將之倒在自己手心。

  良久,那隻蟲子才重新活躍起來,圍繞著黃敘不住飛舞。

  這個時候,牠已經認主了,自然不會傷害黃敘。

  飛了半天,黃敘道:「自己去玩吧,別在我這裡亂轉,搞得人眼花。」

  蟲子這才從窗口飛了出去,也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

  次元空間中元氣充沛,倒是含沙射影合適的棲息地。

  只是,這東西認主是認主了。可一跑出去,要想找回來卻難。黃敘本想著拿這玩意兒當武器使,也算是一件厲害的法器。

  可惜,無論他想什麼辦法,都不能將蟲子招回。

  次元空間何等之大,一個小蟲子棲息其中,要想找出來,無疑是大海撈針。

  從次元空間裡出來之後,黃敘剛一提起真氣,立即又有惡寒之氣襲來。

  背心又是一連痛了好幾下,這玩意兒在現實世界中無影無蹤,最是難防。那人也不知道在特護病房裡放了多少隻,反正只要你一進去,元氣一波動,就會莫名其妙中招。

  身體又開始陣陣發虛,冷得無法忍受。

  黃敘心中膽寒,放棄了進特護病房和林老太太聯絡的意圖,再次跑回次元空間,讓谷雨幫自己起出身體裡的含沙射影。

  這一次,黃敘身上帶回來五隻蟲子,一口氣吃了兩顆糖果才回過神來。

  不過,感覺身體還是虛得厲害,就連以前練出的真氣也若有若無,如同風中殘燭。

  再去收蟲子顯然是不現實的,如果多耽擱一會兒,自己還真要被吸成人乾了。

  看來,要想混進病房裡去救林老頭的命,還得採取其他辦法。

  不過,不管怎麼說,又得了五隻蟲子,系統任務完成了千分之六,也算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身體難受,接下來今天,黃敘就在出租屋裡煉氣打坐恢復精力。有空的時候,跑去醫院,躲在空間裡通過攝像頭觀察林老頭的病情。

  林老頭的病情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已經無法進食不說,每天都靠打蛋白針位置。腹水也非常嚴重,每天都能抽一洗臉盆,當真是慘到家了。

  以前他還能和林老太太說上幾句話,如今已經徹底昏迷過去。

  按照孔琳和林老太太的說法,林老先生如果再次醒來,估計就是迴光返照,家人要做好心理準備。其實,老先生早就該走了,之所以堅持到現在,估計有什麼心願未了。家屬如果知道,就盡快幫老先生了結心願,免得他再忍受痛苦。

  老太太一向是個堅強的人,此刻徹底地崩潰了,不停抓著丈夫地手哭,道:「老頭子,老頭子,你別堅持了,為什麼要弄得這麼痛苦啊!是不是想見你的孫女,她馬上就會回來了,我已經讓人去找她了。老太婆後悔啊,早知道就認這個孫女了,左右也是你我在的骨血啊!而且,丫頭長得那麼像你,簡直就是你和我們死去的兒子一個模子做出來的。」

  黃敘聽得心中大奇:林老頭林老太太什麼時候鑽出個孫女來了……也對,應該是他們兒子的私生子。

  林老頭身份尊貴,他育有一子,也算是個人物。不過,這人別的都好,就是喜歡美女,四處留情,也不知道生了多少私生子,簡直就是《天龍八部》中的段王爺轉世。林家的名聲也被他給徹底搞臭了,林老爺子大怒,對那些所謂的私生子一個都不認。

  後來,林老頭兒子一家摔了飛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林家算是絕後了。

  不過,兒子留下的那群私生子女中好像有個女孩子最得林老頭喜歡,說不好又重新收入林家的想法,特別是在即將嚥氣的時候。如此,老先生在堅持到現在。

  那麼,這個女孩子究竟是誰呢……哎,這也不管我的事。我還是想著該如何混進去救人吧!

  另外,我的身體虧虛得厲害,得將被蟲子吸掉的精氣練回來。


bpd 發表於 2018-2-25 01:14
第二百七十五章 作弊可以嗎

  癢,好癢。

  黃敘猛地從夢中醒來,就看到路行一正拿著一根狗尾巴草正在掏著自己的耳朵。

  他氣惱地一巴掌拍過去:「別搞我,讓我再睡睡。」

  「起來啦,豬頭。」小一一笑嘻嘻地說:「看看你,口水都拖了一尺長,是不是夢見哪個美女了。」

  說著話,就拿起桌上的紙巾在黃敘的嘴角上擦了擦。

  「什麼美女,哪裡有,哪裡有,我是夢見吃東西了。」黃敘竭力地整開眼睛,全是眼屎,睜得好辛苦。

  自從上次被含沙射影吸過元氣之後,經過兩天,總算恢復了些精神,但還是時不時有點精力不濟。這讓他心中吃驚,這玩意兒實在太厲害了。還好自己身體健壯,加上又有內丹底子。如果換成普通人,還真要大病一場。如果世界上真有病魔一說,這東西就是了。

  剛才他在游泳池裡游了兩圈,躺在沙灘椅上不片刻,竟睡死過去。

  小一一:「老大,你是吃貨嗎,是不是餓了?馬上就要開飯了,今天是你最喜歡的鱒魚,老二和老三他們正在池塘裡忙著呢!」

  「哦,要吃飯了,現在幾點?」

  路行一:「已經十一點二十了。」

  「才十一點二十,別急,以這兩人捕魚的本事,到飯弄好,起碼一點,我再睡睡。一邊去玩,別打攪我。」黃敘懨懨地揮了揮手。

  「討厭,什麼態度?」小一一道:「老大,我去幫老二老三他們捉魚。」

  「去吧,去吧!」躺在沙灘椅上,黃敘放眼朝前方看去。

  前邊,小便和花柳正立在一口池塘裡拿著網兜去網水裡的金鱒。

  這裡是京城外三十里地山區的一座會所,老闆以前在懸鏡集團帝都分公司做過部門經理。後來在辦公室政治鬥爭中敗北,辭職到這裡修身養性。

  後來,林妮娜到帝都分公司上任後,將老闆以前的敵人統統給打發掉了,換成了自己人。又讓花柳找來這裡,問他是否願意回公司任職。

  老闆現在日子過得悠閒,也懶,很自然地謝絕了。不過,一來二去,倒和花柳混成了朋友。

  這地方風景不錯,老闆的房子修得漂亮,都是明清古典民居。他在這裡修了游泳池,又從山上引了泉水,養了許多鱒魚。黃敘來過之後,很是喜歡。因此,四人經常在這裡聚會,重吃水煮魚、盆盆菜。

  今天是週末,四人照例到這裡來玩。

  說起這個老闆,人倒是不錯。通過他,黃敘又購買了一萬多尾魚苗,放進次元空間裡養著。另外,還買了幾千頭小牛犢和羊羔。

  自從答應了路偉的事情之後,那傢伙也不反對路行一與黃敘接觸。實際上,路偉人情淡薄,對於這個女兒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也不怎麼管。

  路偉第二任生的兒子,也就是路行一的弟弟姓朱,在朱家人看來,他才是真正的小主人。家中的所有資源都向他傾斜,至於小一一,給口飯吃就好。

  說起路偉,黃敘一口氣就不打一出來。在接下來幾天裡,黃敘依舊每天和他聯絡一次,說說林書南的身體狀況。

  結果,路偉很不客氣地說,你知道什麼,你說老頭子要死了要死了,你又有什麼證據。還有,那地方現在已經徹底被元老院接管,可以說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你拿了攝像頭又有屁用,和攝影到影像了。沒有證據,你信口胡說要有人相信才好。我看你,是當我路偉是傻子嗎?

  黃敘自然不好將自己攝影下的影像拿給路偉,心頭冒火,說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林書南消息的,愛信不信。倒是你,說要安排我到林老頭身邊去,牛皮吹破,怎麼不見動靜?你既然不信任我,乾脆放我回盆地好了,強留我在京城有意思嗎?

  見黃敘發火,路偉咆哮了半天,才道,我會安排的,你安心等著吧!

  ……

  在沙灘椅上躺著,黃敘越想越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頭終於喊吃飯了。

  今天的午飯不錯,有生魚片,有水煮魚,都是盆地口味,這讓無辣不歡的黃敘吃得滿嘴流油。

  四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說了半天話,突然,花柳道:「老大,你不是個高明的魔術師嗎,好久沒有看到你表演了,要不今天耍一手,給大家助助興。」

  黃敘:「去去去,沒心思。」

  小便:「老大,你來小露一手吧!」

  路行一也在不住喊,快快快,表演一下。

  黃敘見大家興致這麼高,也是沒有辦法,手在路行一放在一邊的課本上一拍,收進次元空間。然後又是一揮,將那本《立體幾何》拍在小丫頭的額頭上:「叫你不好好讀書,叫你不好好讀書?」

  小姑娘明年要去米國留學,家裡已經給她聯繫上一家常青藤大學,是理工大學。另外,她還要參加畢業考試,如果過不了關,拿不了畢業證,大學自然是讀不成的。就算路偉是個大官,朱家是沒落豪門,可歷朝歷代對教育都看得非常重,沒有人情可講。

  考慮到自己的數理化很是夠嗆,路行一請了私教正在惡補。

  於是,她就帶了課本過來抽時間溫習,把老師留的作業作了。

  路行一吐了一下舌頭,叫道:「別打我腦袋,我這幾天做數學作業,腦袋都大了一圈,被你這一敲,還不炸了。」

  「炸了才好,反正裡面裝的也是一包草。」黃敘笑罵。

  小一一不高興了:「什麼草包,老大,可不許你這麼說人家。」

  「說你又怎麼樣,誰叫你當初不好好讀書的,現在後悔了吧?」

  大家都在笑。

  又吃了半天飯,黃敘見路行一悶悶不樂,一直沒有說話。倒是不好意思了:「怎麼了,說你兩句就不高興了,嘿嘿,還記仇?」

  路行一搖頭:「不是,不是,老大,我是在想。如果真去參加畢業考試,我恐怕有點問題。對了,你不是魔術師嗎,能不能幫幫我?」

  黃敘:「怎麼幫,我高中學的東西早就還給老師,難不成還能給你補課,那不是誤人子弟嗎?再說,就算我還記得以前所學的知識,也比不上你請的特級教師啊!所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專業的事情還是找專業人事吧!」

  路行一道:「不是,不是,老大,我是這麼想的……要不,你到時候使個魔術把我的考卷拍下來帶出去。然後讓早就在外面等著的做卷高手做好,再神不知鬼不覺地變給我。以你的本事,肯定行的。」

  說到這裡,路行一咯咯地笑起來:「哈哈,我真是個天才,大天才,連這種辦法都想得出來!」

  笑得如此得意。

  小便和花柳同時道:「咦這個辦法好呀!」

  黃敘瞠目結舌:「小一一,原來是你想讓我幫你作弊啊!」

  小一一:「廢話,當時是,老大,求求你,求求你。」就不住地拱手:「如果真過了這一關,到時候小女子無以為報,大不了請你吃一頓盆盆菜。」

  花柳插嘴:「老大,你說這事究竟又沒有可行性?」

  聽到他這麼問,小一一停住笑聲,凝神看過來。

  「自然可行,太可行了,舉手之勞。」黃敘說。

  廢話,這事實在太簡單了。大不了到時候進入次元空間,將一個針孔攝像頭伸出去,把卷子拍了,然後帶出來,做好之後,再想辦法帶進去,也就是心念一動的事兒。

  小一一一拍桌子:「太好了,就是你了,老大,謝謝啊!」

  黃敘搖頭:「不過,我是不會幫你的。」

  路行一氣憤地叫道:「為什麼?」

  黃敘:「寧向直中取,莫從曲中求,小一一,這樣不好。如果遇到事就想著作弊,那還有什麼意思?」

  「真不答應。」

  「我不會同意的。」

  「哪裡有你這樣做老大,不吃了!」路行一氣憤地扔下筷子,扭頭就走。

  「喂喂喂,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呢?」大家急忙跟上去。

  可路行一跑得快,轉眼就跑到停車場,上了一輛新出的瑪薩拉迪SUV怒氣沖沖走了。

  小便一攤手:「老大,你這是何必呢,搞得大家都不開心。」

  黃敘道:「這事說不行就不行,你們不用再勸。」

  小便:「好吧,咱們不勸了。今天弄得這麼鬱悶,不玩了,咱們回吧!」

  黃敘:「算了,回城去吧。不用擔心,小孩子嘛,明天就好的。」

  花柳笑道:「是啊,明天我保管這小丫頭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找我們玩。對了,老大,剛才所說的事情都是真的嗎?」

  黃敘:「什麼事情?」

  花柳:「就是考試作弊啊,我問你,除了高中畢業考試。如果換成公務員考試,能不能作弊?」

  「公務員考試作弊,老三你難不成還想去考公務員。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你現在過得多滋潤啊,年入百萬。過得兩年,就有車有房。又是HR,公司高管,威風八面。去當公務員,每個月幾千塊工資,當得了什麼用?」黃敘笑道:「你可不能犯糊塗啊!不過,公務員考場也就比畢業考試的監管嚴些,對我來說,也算不得什麼。」

  「那就好,那就好。」花柳連連搓手,和小便對視了一眼。

  兩人眼睛裡都是興奮。

  黃敘愕然:「你們不會真要去考吧?」

  二人同時道:「怎麼可能?」

  黃敘嚴肅地說:「就算不是你們,換成你們的親戚朋友也不行,我不會幫你們的,這是原則問題。」

  兩人擺手異口同聲:「老大你誤會了,沒有的事情,我們就是問問。」


bpd 發表於 2018-2-25 01:22
第二百七十六章 另外一個林家

  路行一一言不合就驅車離開,搞得大家有點掃興。

  本打算大家在這家會所住一晚上,好好玩玩的,這些都沒有心思,各自開車回家。

  黃敘索性又去童師傅那裡練了一會兒拳,小架功夫實在太精深,但一個起手就要練上幾個月,要想入門卻難。

  每次和童師傅過招,在不瞬間提高自己速度的情況下,都會被他摔得滿地找牙。

  不過,挨的摔多了,黃敘已經朦朧地對太極拳中借力的工夫有一定認識。

  練完拳,回到家,他又來到次元空間裡,吃了一粒靜心丸,打坐煉氣一個通宵。京城危機四伏,黃敘懷疑自己已經受到監空,已處於危險之中。

  要說安全,世上還有什麼地方比得上次元空間。因此,每天晚上,他都會進入次元空間。要麼睡覺,要麼打坐修行。

  這次打坐感覺很好,身體中的孱弱的內息終於壯大起來,身體也徹底恢復了。

  修煉了一個晚上,黃敘不但不覺得有任何疲倦,反神采奕奕。

  吃過六號做的早飯,黃敘出了空間,準備出門轉轉,消消食。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黃敘在京城也就認識老二老三老章路行一幾人,如果他們有事找,會直接打電話的,不會冒昧登門。

  聽到門鈴響,黃敘莫名地心中一凜,手中就抓了一顆糖果戒備。

  他走到門口,將眼睛湊到貓眼處朝外看去。

  外面那人果然不認識。

  是一個大約六七十歲的老頭。

  黃敘問:「找誰?」

  那個老頭問:「請問,是不是黃敘先生家。」

  黃敘:「我就是,你是誰,什麼事?」

  「我是索家的管家索抗美,還請開門說話。」

  「索家……」黃敘一呆,京城索家,不就是索倫嗎?而路偉現在已經投奔了索家,也就是所,索倫是路偉的大老闆。

  索家的管家找我做什麼,難道,索倫已經知道我這個人了?

  黃敘滿腹疑竇,他打開了門,放那個老頭子進屋,然後定睛看去。

  這一看,心中忍不住點了點頭:這老頭果然是世家大族的管家,好氣派。

  索抗美大約一米六十,不高,可卻將身體站得筆直。他身上穿著對襟褂子,很整齊,乃是高級定做,腳上一雙元寶布鞋,一頭銀髮梳得一絲不苟。

  還沒等黃敘張口問他,索抗美就一拱手,從袖子裡抽出一張請柬遞過來,笑道:「今日下午兩點,我家大少爺會在京西跑馬場舉辦一場下午茶茶會,還請黃先生賞個臉光臨。」

  黃敘接過請柬,心中感覺有點莫名其妙:「等等,你說是你家大少爺相請,我又不認識他。」

  索抗美:「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去的都是朋友。」

  他微笑著客氣地說:「是懸鏡帝都集團公司的HR柳華先生推薦的黃先生,柳先生到時候也會出席的。」

  黃敘:「啊,是柳華推薦的我,他什麼時候認識索家的大少爺了?」話說出口,他才一笑。也對,懸鏡帝都分公司怎麼說也是一家大型國企,必然和京城中各大世家有往來。

  這個花柳也真是,他叫我過去參加這個茶會做什麼,又有什麼用意?

  不過,花柳這人的做事情黃敘還是非常瞭解的。他雖然看起來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但其實做事從來都有很強的目的性,絕不會無的放矢,不像老二小便,就是個夯貨。

  再說,黃敘對於索家人或者說對於京城中的所謂的政治世家有濃厚的興趣。索家現在是路偉的後台老闆,自己現在又被路偉被弄到京城來。步步危機,多瞭解些京城的政治動向也是好的。

  於是,黃敘就點點頭:「謝謝索先生,一定到。」

  「告辭,告辭。」老頭又是一拱手,離開的黃敘的出租屋。黃敘在樓上看得明白,老頭下樓之後就進了一輛銀色的勞斯萊司。

  黃敘搖了搖頭,索倫還真有錢啊,據坊間傳言,這天朝能夠排進前一百的富豪。以他的工資,可能嗎?偏偏他在盆地做布政使的時候又是整頓吏治,又是抓賭,一副海瑞在世的樣子,真叫人噁心。

  沒錯,索家還真是有錢,賊有錢!

  等到下午一點,黃敘提前到了京西跑馬場的時候,還真有點大開眼界。

  只見,這是一片西洋巴洛克式的建築,早就有名媛貴婦到了。廳裡好多人,茶點也開始準備,自然極盡精美之為能事。

  在人群中,黃敘甚至還能看到不上熟悉的面孔。這些人以前大多出現在電影、電視連續劇,甚至新聞聯播中,非富即貴。

  黃敘在周圍逛了一圈,沒有看到花柳,就端了一杯香檳酒,立在窗戶看著外面的風景。

  下午茶發源於英國,當初,英國上流社會每日之吃兩餐,早上一頓,晚上八點一頓,很多人到了下午的時候就餓得頂不住。於是,就有個皇后每天下午兩到四點鐘之間就回叫人泡上一壺紅茶,吃幾口點心——喝茶不算吃飯——後來又發了請貼請自己那些餓得眼睛都綠了的閨蜜過來充飢。

  漸漸地,下午茶就成為上流社會的一種社交活動,蔚然成風。

  下午茶分為兩種,一種是純粹的進食,點心的量非常足,管飽,在餐桌上用餐。因為餐桌高,所以又叫HITEA;另外一種則是社交活動,注重禮儀。點心量少。因為是放在茶几上,很矮,所有又叫著LOWTEA。

  黃敘今天參加的這個茶會自然是LOWTEA,也沒什麼東西可吃,但酒卻不錯。

  黃敘後面有幾個中年貴婦正在嘮嗑,有女人的地方八卦自然少不了。

  幾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大,黃敘想不聽到都難。

  她們所說的內容,黃敘聽了半天,禁不住搖了搖頭:真是沒營養。

  不外是誰誰誰的老公在南海又買了個艘遊艇,帶這十幾個嫩模出海,還都沒穿衣服。結果被海上派出所的人碰到,簡直就是醜聞呀!

  誰誰誰家的上門女婿,平日來看起來多老實的一個人,這次出國到海牙開會,沒有人管著就原形畢露了,跑紅燈區去看艷舞,嘖嘖,還是我老公好,品行好。

  誰誰誰,又剛在法國入手了一個葡萄酒酒莊。

  「對了,知道嗎,這馬上裡有不少好馬的,但凡京城裡有點身份的,都養了幾匹,你是不是也弄一匹?」

  「我就不了,我最害怕馬兒了。」被問到的那人嬌滴滴地回答,又道:「再說了,我剛入手了一隻翡翠鐲子,花了三百多萬,手頭已經沒有閒錢買馬。」

  說著,那個婦女炫耀似地亮了亮手腕,自然引得眾人的誇獎。

  女人在一起就喜歡攀比,其中有個女人看那個婦女不順眼,輕輕笑道:「三百萬可買不到純血馬,你大概不知道這其中的行情吧?」笑聲中帶著一絲諷刺。

  「不就是一匹賽馬,難不成還上千萬?」先前那個婦女不服。

  「千萬,千萬算得了什麼,也就是普通貨色。知道嗎,這裡面最值錢的幾匹馬是誰的,又值多少?」

  「誰的,值多少?」

  「這裡面最值錢的馬一千多萬……美金,其中索家的大公子索燦爛一口氣買了六匹。」

  「絲,這麼多,一千萬美金,都快億了。六匹,索燦還真有錢啊!」

  「另外,林家的大小姐也買了三匹同樣的純血馬。」

  「哪個林家的大小姐?」有人問。

  黃敘頓時豎起了耳朵,京城林家,是不是林書南。也只有林老頭的家族才算是豪門,才入得了這幾個貴婦的嘴。

  不對,林家的人不都是死球光了嗎?

  「還有哪個林家,自然是林克老爺子的林家啦!」

  黃敘恍然大悟,原來是林克將軍啊!

  說起林克,人家可是真正的開國元勳,在共和國的開國史上可比林書南響亮多了。

  林克乃是南方人,二十年代的時候就參加了大革命,他做軍團長的時候,林書南還是個學生。到抗戰的時候,林克是野戰軍的參謀長,林書南才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師長。中間還隔了縱隊和集團軍兩級。

  後來軍隊授銜的時候,林克是大將,林書南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少將。

  在大革命期間,林克和另外一個後來摔死在草原的林大將軍並成為雙木,雙木成林,來是部隊有名的虎將。

  只不過,那個林大將軍後來更威風,建國授銜的時候被評為元帥。

  林克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元勳真正的貴族,林書南真的還排不上號,兩人根本就不在一個輩分。

  只不過,建國之後,老帥和大將軍門都受到政治運動的衝擊,紛紛倒了大霉。舊人被一掃而空,林書南這才嶄露頭角,進了元老院做了長老。

  林克死得早,七十年代就因病離開人世。

  但他家族的人很多,也出了些人才。雖然比不上老爺子在世時的風光,但在京城的各大世家中也算是排得上號的。

  「原來是她呀!」一個貴婦道:「我聽說今天不但索大少爺要來,就連林家大小姐也會到。」

  「這是自然的,聽說,這兩人要賽賽誰的馬好。」

  「咳,這兩個又有什麼好賽的,分個勝負又有什麼意義,說不好將來二人要成兩口子的。」

  「就是,就是,聽說索大少爺正在追求林大小姐,今天這場茶會咱們可都是陪客,人家是為林大小姐準備的。」

  「咯咯」眾婦人都小聲地笑起來。


bpd 發表於 2018-2-25 01:29
第二百七十七章 索家

  聽到這些話,黃敘心中一動,索倫所在是索家在勳貴世家中只算普通,在開國的時候根本就排不上號。雖說索倫現在是封疆大吏,還積極爭取進元老院。不過,就其資歷還稍顯不足,世家們未必心服。

  而林家可算是倖存的勳貴中的旗幟,如果索家能夠和林家聯姻,索倫進元老院當不在話下。

  政治婚姻,大凡都是如此,關鍵是利益交換。至於家中子女的個人幸福啊,愛情什麼的,根本就不在考慮之中。

  以前索倫在盆地做布政使的時候,為政苛刻,積累了不少人望。當初,黃敘覺得這人雖然不近人情,倒也算是個好官,至少名聲還算不錯。

  那個時候的黃敘不過是個普通人,對於上層社會的事情自然一無所知。這次來京城之後,眼界開闊了,才知道一切都不過是表象。

  索倫不但不是個清官,人還貪得很。

  至於他的兒子,更是人中呂布,標準的人渣。

  索倫的長子叫索飛,人如其名,飛揚跋扈。以前索倫在江南某省做布政使的時候,他跟著過去開了一家投資公司。

  不過,這個索飛嫌正經生意來錢慢,又費精神,就走起了偏門。

  當初在江南某省的時候,利用父親的職權,專一用低得離譜的價格收購優質資產,然後高價賣出套現。比如,他知道某地有個價值二十億的礦山,就找上門要以一億的價格併購。如果你不答應,對不起,你們的礦山在安全上不合格,需要停業整頓。另外,還地罰款。礦主被逼無奈,只得低價賣出。

  礦山倒手之後,索飛又讓一個國有企業以五十億的高價收購自己剛到手的礦山。如果那個國企的老總不答應,對不起,咱們換個能夠拍拍的人來做這個總經理,你老人家就回家養老去吧。如此一進一出,先後不過一兩個月,就有三十億純利潤到手。

  其中有一次,索飛去一家五星級酒店住了一晚,覺得這地方不錯。就讓人去查酒店老闆的背景,找了個茬讓警察把他給抓了,所他在十年前在建酒店的時候因為拆遷和當地農民發生衝突,至人重傷。這是嚴重的刑事案件,得重判決,對不起,你老要去監獄裡待上十五年。而且,進了監獄之後,你要死要活,就是我索飛一句話。也不需要多大動靜,一個同牢房的犯人就能把你給做了。

  酒店老闆沒有辦法,只得將酒店拱手送上,這才逃得這場牢獄之災。

  靠著這樣的手段,索飛在江南斂聚了億萬身家,聽說手上還粘了幾條人命。可惜因為索倫權力實在太大,這些事情自然是不了了之。

  別的權貴子弟,利用父母的權勢開公司,賺錢,也是常事。畢竟,他們手頭掌握著普通人無法掌握的資源,消息也靈通。稍微利用一下,弄個項目,財源滾滾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個索飛吃相如此難看,也沒有技術含量,提起他,京城的勳貴子弟頗多不齒。

  後來,索倫欲要在政治上更進一步,覺得兒子鬧得實在不像話,對自己仕途也有所影響,就勒令他回到京城,老實待著。

  可索飛是個浪蕩慣了,在京城的時候也是走馬玩鷹,自號京城第一少。

  林克英雄一世,他的後人要嫁給這樣一個渣滓,真是瞎了眼睛。

  想到這裡,黃敘禁不住搖了搖頭。

  接著又是一笑:政治婚姻,跟感情沒有任何關係。兩個家族不過是相互利用,再說了,就算索飛是一陀屎,跟我黃敘又有什麼關係?

  幾人說了半天,黃敘倒是聽得有趣。

  貴婦的話題轉移了,轉到暑期到什麼地方避暑的事上。有人說要去京北的避暑山莊住一陣子,有人說要去南半球購物,甚至還有人說要坐科考船到南極玩上一個月。

  黃敘聽得無聊,加上肚子裡裝滿了茶點,喝了水,漲得難受,就離開客廳朝外面走去。

  對於賽馬他還是非常有興趣的,也想看看這些傳說中的價值一千萬美金純血馬。乖乖,一匹馬都的錢都可以造一輛坦克了。

  如果有機會,乾脆弄兩匹在空間裡養著,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啊!

  也不算是偷,索家都是不義之財,我黃敘劫富濟貧,替天行道。

  想到這裡,黃敘來了精神,就朝馬廄那邊走去。

  那邊,遠遠地就看到一個偌大的馬場,又不少馬兒正被馬伕牽著在裡面溜彎。說句實在話,那些馬還真是漂亮,皮毛順滑,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脖子和腿都細長的想一個美人,與黃敘以前在鄉下看到的那些拉煤炭的馬匹根本就是兩種生物。

  在更遠處,就是馬廄了。

  除了馬伕外,還有不少得到邀請的客人在看馬,試馬。

  黃敘走進馬廄,掏出手機搜索到賽馬的信息和圖片,一匹一匹地對照,看什麼馬最值錢。

  這一查,還真查到了好幾匹。

  當即,黃敘也管不了那許多,手一揮,豪光一照,就將其一一收進次元空間裡,讓谷雨好好照管著。

  如此,四匹頂級純血馬到手。

  黃敘在心中琢磨著等到自己在京城的事情辦完,索性在國外註冊一家公司,弄個養馬場,培養一大批賽馬。這四匹馬兩公兩母,血統純正。只要產下駒子,再以山川元氣培養,賣出去,那才是大賺特賺呀!

  據他所知,中東那些產油國的狗大戶門最喜歡賽馬了。還有,獵鷹將來也可以搞一搞。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馬伕跑過來,喝道:「你在幹什麼,誰讓你進來的,這裡也是你能來的地方?」

  黃敘忙道:「不好意思,我是索抗美索老先生請來的客人。聽說索大少爺養了許多好馬,過來開開眼。」說著就把請柬取出來遞了過去。

  接過請柬,那個馬伕翻來覆去看了半天,又用對講機和人核實之後才還了回來:「原來是索管家請來的客人,不好意思。另外,這裡不對外開放的,還請快快離開。」

  能夠出席這場茶水的客人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自然不好得罪。

  黃敘鬆了一口氣,道:「我這就走,這就走。」

  剛轉身走了兩步,馬伕突然大喝一聲:「站住!」

  「怎麼了?」黃敘心中有鬼,如何敢留,腳下更快。

  「我的馬,我的馬,哪裡去了?」馬伕驚天動地地叫了一聲,猛地追上來,一把拽住黃敘的衣服:「你不能走!」

  說著,就要掏出對講機,向上頭報告。

  黃敘大驚,也不廢話,身體一聳,使了個太極拳小架中的卸力的法子。

  「撲通……啊!」那個馬伕感覺自己就好像被一個巨大的彈簧彈了一下,就騰雲駕霧地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bpd 發表於 2018-2-26 01:19
第二百七十八章 受傷

  「漂亮!」黃敘忍不住為自己喝彩。

  確實,這一招使出去之後,黃敘心中突然一動,感覺自己對借力的技巧的認識又上了一個台階,這大約就是所謂的頓悟吧?

  「抓住他,抓住他!」地上的馬伕大聲吼叫起來。

  剛才他發現馬廄裡的馬好像少了幾匹,而且都是最好的純血賽馬。雖然不知道這些大傢伙是怎麼插了翅膀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飛走,但隱約中還是覺得此事同黃敘有莫大關係。

  必須把他給抓起來,否則,這事如果讓索少爺知道了,自己這條命還要不要?

  聽到他喊,黃敘緝又加快了速度朝外面跑去。

  馬廄出口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只要出了甬道,看四下無人,他就可以直接傳送回次元空間,然後就安全了。至於花柳為什麼讓他來參加這個茶會,也管不了啦!

  剛跑出甬道,突然間,一條人影出現在門口。

  那人竟然是五四,看到黃敘,明顯地一呆,然後大吼一聲:「是你!」

  然後,一拳朝黃敘胸口打來。

  和上次交手的時候使掌,而且軟綿綿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勁道不同。五四這次使的是鳳眼拳,拳頭前端用拇指和食指、中指捏成一個尖角。而且速度極快,風聲竟在甬道中激起一陣呼嘯。

  這一拳的厲害黃敘是知道的,如果被擊中,說不好要被人打扯胸骨,連心臟都要被打得停止跳動。

  上次和五四交手之後,黃敘如何不曉得這人的厲害。嚴格說起來,五四是他長這麼大所見過的武藝最高之人,傳說中的武林高手。童師傅也算是不錯的,但黃敘有種感覺,真生死相搏,童師傅只怕不是五四的對手。所謂拳怕少壯,棒怕老狼。格鬥,靠的是力量、反應和速度,靠的是筋骨。童師傅強在理論,而五四則是實戰打出來的。

  好在黃敘速度快,他手一伸,圈在五四的腕口上,想要借力消力。

  可右手剛一碰到人家的手臂,卻好像是觸電一般被彈了回來。若不是黃敘速度快,瞬間就被人家下了一條胳膊。

  他驚得背心出汗,猛地收手,然後向後躍去。

  看到黃敘速度快如鬼魅,五四大吼:「師哥,就是他!」

  黃敘聞言吃了一驚:「五四還有幫手,是他師哥,糟糕了,這裡地勢實在太狹窄。一個五四我應付起來已然吃驚,再來一個可如何是好?」

  「呼!」說時遲,那時快。

  一條黑影突然矮身從甬道那邊鑽過來,看他的速度也不快,可腳下的步伐很是古怪。一轉,一旋,不知道怎麼的就到了黃敘身邊。

  然後雙掌一合,無聲無息地朝黃敘背心壓來:「躺下吧!」

  沒錯,這人就是五四的二師兄元豹。

  沒有風聲,也感覺到不什麼力道,但黃敘知道絕對不能讓他的雙掌碰在自己。

  這個時候,黃敘將速度放到最大,滑冰一樣又是一退。

  元豹的雙掌間不容髮地從黃敘身邊掠過,輕輕壓在旁邊關馬的鋼製柵欄上。

  依舊沒有任何響聲。

  黃敘連續退了兩次,已經退進馬廄裡。

  他心中也是焦躁,這裡根本騰挪不動。光一個五四自己已經應付不了,又來了個更厲害的人。問題是,自己又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逃回次元空間裡。

  正在這個時候,黃敘感覺身上一緊,竟被人狠狠箍住,立即動彈不得。

  原來,他這一退,已經退到倒地馬伕身前。

  那馬伕猛地從地上躍起,將黃敘給抱住了:「我抓住他了,我抓住他了!」

  「殺!」五四和元豹眼睛裡同時閃過凶光,一拳一掌閃電般襲來,欲要對黃敘痛下殺手。

  「完了!」黃敘心中一涼。那個馬伕的力氣何等之大,被他箍住,根本就脫不了身。

  可在這危急關頭,他念頭一動,瞬間從馬伕懷裡消失,然後又在瞬間出現在馬伕身後。

  不用問,他就在這個剎那將自己傳送進次元空間裡,然後又傳送出來。

  思想乃是這個世界上最快的速度,就在這個時候,一拳一掌就全部落在馬伕的胸口上。

  「喀嚓!」有清脆的骨折聲響起。

  馬伕慘叫一聲,口中湧出血來。原來,他的胸骨已經被元豹和五四打折了,受了極重的內傷。

  五四一呆,顯然被黃敘給嚇住了:「你怎麼脫身的,世界上哪裡有這樣的武功夫?」

  「好!」元豹突然又是一掌印在那個馬伕的胸上。

  黃敘此刻正貼在馬伕的背上,或者說剛才馬伕被這二人一拳一掌打得和自己撞在一起。

  元豹這一掌印來,軟綿綿好像沒有任何力道。

  可是,黃敘感覺到有一股高速的震盪瞬間襲來,整個五臟六腑都被震得酥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黃敘也不遲疑,腳下一蹬,瞬間後退一米,堪堪躲過。

  他現在可謂是世人速度最快之人,元豹的掌力就盡數落到馬伕身上。

  那馬伕身體一軟,如同米口袋一樣癱軟下去,口鼻中全是黑血流出,想是活不成了。原來,元豹用的是隔山打牛的內家工夫。瞬間,就將馬伕的五臟六腑打碎了。

  看到地上的屍體,黃敘寒毛都豎了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被殺,這這這,這兩人也太兇惡了……心中震撼,想叫。

  口一張,就有一口逆血湧上喉頭。

  原來,元豹這一掌雖然沒有落到實處,但黃敘還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可想而知,元豹的武藝高明到何等的地步。

  五四看到黃敘吐血,驚喜地大叫:「師哥,宰了他,宰了他!」

  他上次在黃敘手下吃了大虧,此刻滿頭是包,額上還貼著紗布,疼得厲害。

  元豹卻不立即動手,反朝黃敘一拱手,道:「小子,你學的是太極和心意吧?有點意思……速度快成你這樣的,世間難逢。嗯,也不算是功夫,原來你是修道的。剛才這手縮地成寸的功夫還真是不錯。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不好意思,你得罪了我師弟,今天只能取你的性命了。」

  武學練到一定的程度,內息自生,已近於道。所謂萬流歸宗,到極深處,功夫和修行都沒有什麼區別,走得都是同一條路子。

  說著話,就抬起了右掌。

  而五四則朝旁邊跨了一步,封住黃敘的騰挪空間。

  對於他們兩人,黃敘並不畏懼,也不覺得他們就能拿自己怎麼樣。

  可剛一提氣,卻發現身上發軟,竟沒有力氣。

  內傷開始發作了。

  黃敘大驚,先向口中塞了一顆糖果,卻沒有任何作用。

  正要不管不顧地逃進次元空間,甬道那邊有女人的聲音低喝:「住手!」


bpd 發表於 2018-2-26 01:26
第二百七十九章 故人敵人

  聽到這個聲音,元豹和五四如聞聖旨,同時收起雙手,俯身立於一旁,恭敬地說:「是,大小姐。」

  這聲音是如此的熟悉,黃敘轉頭看去,又驚又喜,來的正是自己時常在夢中夢見的林妮娜。

  只見,今天的林妮娜身上穿著一件獵裝,腳下一雙鹿皮鞋,手中還拿著一根鞭子。如果沒有猜錯,她應該是來騎馬的。

  在她身後還跟著一群人,有男有女,也不知道是什麼身份。其中,花柳還也在。

  黃敘喉嚨裡塞著一口血,沒辦法說話,朝林妮娜笑了笑。

  花柳見黃敘臉發白,心中吃驚,忙一個箭步走上去扶起他,急問:「老大,你怎麼了,是不是被人打了?」

  黃敘搖了搖頭,又朝林妮娜點了點頭。

  林妮娜見是黃敘,目光中閃過驚喜:「黃敘,你來了,我也是昨天才聽柳華他們說起這事。你進京這麼長時間,怎麼不和我見面。」

  黃敘終於忍不住,道:「你那裡門檻高,我可攀不上。」

  話剛說出口,「哇」一聲就將一口血吐了出來,直吐得滿身都是。

  花柳叫道:「老大,老大,你怎麼了,別嚇我!」

  吐了口血之後,黃敘突然覺得胸口的煩悶好些了,力氣也回了點,就站起身來,道:「我沒事,應該上午受了點內傷。」

  話雖如此,不過,見黃敘短袖白襯衫上全是殷紅的血,林妮娜還是嚇了一跳:「誰打的,是你們兩嗎?」

  她用鞭子在元豹和五四身上戳了戳,喝問,眼睛裡又煞氣閃過。

  元豹和五四如此高人,聽到林妮娜呵斥,不敢反駁,只恭敬地縮著身體,道:「我們我們……」神色中竟帶著畏懼。

  林妮娜:「好大膽子,這事怎麼說?」

  「我我我……」二人額上有汗水滲出。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同樣穿著獵裝的男子,走上前來,「妮娜,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幾個下人鬧著玩,由著他們去。走,我們騎馬去,比比誰的馬跑得快。別讓這裡的事壞了咱們的心情。」

  林妮娜冷冷道:「鬧著玩,有這麼鬧著玩的。索飛,你管不好下面的人,我幫你管。」

  黃敘聞言大駭,原來這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就是索倫的大公子索飛。

  忍不住定睛看去,只見這人方面大耳,一張臉長得跟他父親一樣,倒有幾分威嚴。只不過,他眼皮浮腫,目光中帶著狠毒,臉也顯得蒼白,一看就是酒色過度淘虛了身子。

  見林妮娜不依不饒,元豹用哀求的目光看著索飛:「大少爺,我們不過是江湖人士切磋武藝罷了。」

  索飛見林妮娜當眾讓自己下不來台,目光中帶著一絲不快:「妮娜,這裡好髒,咱們也還是走吧,多大點事。」

  說著,就伸手要去牽林妮娜。

  林妮娜一巴掌拍開他的手,面帶寒霜:「索飛,放尊重點。」

  索飛惱了:「林妮娜,你什麼意思,怎麼,就為了這小子讓我下不來台。不過是一個家奴罷了,值得嗎?」

  「家奴?」林妮娜冷冷地笑了一聲,一把扶起黃敘,「他是我的朋友。」

  然後問:「大黃,可要緊?」聲音中帶著關切和憐愛。

  就算再笨的人也看得出來,林妮娜喜歡黃敘。

  「什麼狗屁朋友,說穿了也是個外人。林妮娜,咱們可是一家人,你為了他要跟我翻臉嗎?」索飛氣憤地大叫起來。

  林妮娜聲音更冷:「懶得理你,大黃,你還能走嗎?」說著,就和花柳一起扶起了黃敘。

  黃敘聞言心中大震:「一家人,你你你,你和索飛……」

  林妮娜:「對,你猜對了,我就是林家的大小姐,也是索倫的未婚妻。」

  黃敘胸口好像被人用大錘打了一下,疼得厲害:「我沒事,能走。」

  林妮娜點點頭:「好,跟我來,我讓一起過來的家庭醫生幫你看看,如果沒事就算了。實在不行,我送你去醫院。」

  說罷,再不理睬索飛等人,和黃敘一起徑直走出馬廄。

  只留氣得渾身亂顫的索飛立在一旁。

  從頭到尾,林妮娜看都沒看他一眼。

  等到林妮娜和黃敘、花柳三人出去,索飛這才狠狠地一拳砸在旁邊的馬廄欄杆上。

  「叮」一聲,上面的鎖頭掉了下來。

  原來,這個欄杆先前被元豹打了一掌,鎖頭已經被那股陰勁震得酥了,吃了索飛這一拳,立即斷裂,掉了下來。

  全帝都的人都知道林妮娜是索飛的未婚妻,婚期就定在下個月。只不過,林家一直沒有讓林妮娜和他去領結婚證。估計那頭也在看索倫是否能夠順利地進元老院做長老。

  方才,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林妮娜對黃敘的滿眼柔情。

  勳貴世家中的貴冑子弟們男女關係混亂,大人物養情人互相私通也是常事,見慣不驚。可為了體面,這中事卻藏著掖著,惟恐被人知道。至於自己的配偶,也是裝著不知道的樣子。實際上,世家的婚姻和感情沒有任何關係,更多的是利益。

  元豹和五四自然知道這種事情,不敢說話,都俯身立在一邊。

  鎖頭掉在地上之後,聽到這叮的一聲,索飛定睛看去,只見那粗粗的欄杆上有些微微的彎曲。

  心中一動,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問:「這是誰弄出來的?」

  元豹:「回大少爺的話,是我一掌拍出來的。」

  「不錯,功力大進啊!」索飛微微點了點頭。

  元豹不知道索飛是在誇獎還是諷刺自己,小心地說:「當不起,小的靠這個吃飯,身上的功夫一日也不敢丟下。」

  「這麼說來,就連你們師兄弟的武藝也不能將剛才那小子拿下了?對,剛才那姓黃的雜種武藝如何,師出何門,比起你們又怎麼樣?」

  這個時候,五四插嘴:「大少爺,這小子也不算是咱們武林中人,就是速度快些罷了,實在可惡。」

  元豹:「對的,稟大少爺,這廝動作實在太快,看起來好像學過幾天道術,會縮地成寸的手段,確實其滑如油。剛才我和他過了一招,感覺他好像學過太極拳小架和一點心意功夫,還非常正宗,有點像京城童威的弟子。」

  索飛:「不要說這些沒用的,我就問你們,能不能殺了他?」

  元豹一呆:「殺了他?」

  索飛:「對,殺了他,越快越好!」

  元豹之所以發呆,也是有原因的。剛才他發現林妮娜和黃敘關係密切,而林妮娜是什麼身份,她的人能動嗎?自己得罪了林大小姐,林家報復起來,自己可承受不起。那才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況且,這些貴族們好像對被人戴綠帽子的事情不怎麼在乎,甚至還有種莫名其妙的風氣——自己女朋友或者妻子另外有情人,這說明她有魅力——這風氣和十八十九世紀的法國宮廷貴族有些相似,實在叫人無法理解……這些大人物啊,都是閒的,日子好過了,心理都變態了。如果因為吃醋就殺人,對索大少爺的名聲卻是有損。

  元豹也算是在入索家做門人很多年了,如何不知道這些。

  他有顧慮,可師弟五四卻興奮地叫起來:「大少爺放心,我定取了他的性命!」

  元豹:「師弟。」

  索飛卻冷笑起來:「元豹,你是不是怕了?」

  五四:「怕什麼怕,那小子就是會幾手邪法罷了,如果正大光明過招,分分鐘弄死他。」

  索飛看著元豹:「五四上次在那姓黃的手下吃過虧,要宰了他,還真得讓你出手。放心好了,此事不會有後患的,你也不用擔心林家。」

  五四不滿地叫道:「大少爺,你是不是看不上我的武藝,上次在下不過是沒有提防,吃了他暗虧,這次不可能了。放心,一定會擰了那狗東西的腦袋給你當夜壺。」

  元豹:「大少爺既然這麼說了,不出兩日,我定能他性命。」

  索飛:「你辦事我是放心的,把這裡收拾一下。今天來的客人不少,如果嚇到人,那就不好了。」

  就指了指地上那個馬伕的屍體。

  「是,大少爺!」師兄弟二人忙動手將那具屍體抬走。

  區區一條人命對索家或者說對當朝的世家貴冑們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所謂法律社會對他們也沒有意義。

  看著二人的背影,想起黃敘,想起剛才林妮娜看他時眼中的柔情,索飛緊咬著牙關,面上全是殺氣——這人必須死,越快越好!

  倒不是因為嫉妒。

  沒錯,林妮娜確實是國色天香,只要是正常的男人見了她難免會有所想法。

  但索飛自己私底下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對他來說,所謂的愛情這種東西完全沒有意義的。就算將來林妮那嫁給他,在外面另外有小白臉,也無所謂。實際上,林家的聲望比索家不知道高到那裡去了。和人家比起來,索家不過是新貴,他根本管不了林妮娜。

  政治婚姻,大家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

  怕就怕林妮娜看到舊情人,思想動搖,兩家的婚事卻要發生變故,此事卻是不能不防。

  世家子弟中並不是人人都像索飛這樣凡事都從利益出發,清醒冷靜。

  如果林妮娜不肯嫁給我索飛,一意要跟那姓黃的舊情人,父親進元老院的事情怕有反覆。

  現在,只能宰了那姓黃的小子,斷了林妮娜的念頭。


bpd 發表於 2018-2-26 01:32
第二百八十章 你有什麼資格

  當然,殺了她的小情兒,也須防著林妮娜和我翻臉。那麼,還得跟林家人通通氣,打聲招呼。

  索飛這麼想,就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那頭傳來一個親熱的聲音:「啊,是索大少啊,我已經到馬場了,你催什麼催啊!怎麼,想我了?你在馬場什麼地方,我過來找你。」

  索飛:「林海洋你還是去見見你妹妹吧。」

  沒錯,索飛剛才打電話的那人正是林克家族的大少爺林海洋。

  林海洋笑著說:「見我妹妹,見她做什麼,小丫頭片子又有什麼好見的。索大少,今天可有樂子了,快快快,咱們照個面。」

  索飛:「怎麼了?」

  林海洋壓低聲音,神秘地說:「大洋馬啊,兩匹,盤亮條順,是我在法國讀書時認識的,聽說還是貴族……別別別,別打斷我,這可不是胡吹啊!我看過她們的家徽的,人家的家族可以上溯到法國大革命時代。馬拉隔壁的,工夫好得很,兄弟我一個人鎮壓不住,簡直就是小小竹排江中游。」

  索飛:「海洋,你怎麼盡弄這些,也不幹正事?」

  林海洋:「我幹什麼正事,又有什麼好幹的,我有不是公務員,受不了那種累。現在多好,想吃吃,想玩玩。」

  索飛心中鄙夷,就火了:「林海洋,就究竟在聽沒有聽?」對於這個林大少,索飛還真是瞧不起。

  是的,這人是正經的世家子弟,在京城中也是能夠排上前十的。問題是這人太不成器,簡直就是個廢物。自成年以來,除了花家裡的錢到處玩,就沒做個一件讓人高看一眼的事情,純粹就是個米蟲。

  聽到索飛呵斥,林海洋好像是怕了,語氣中帶著恭敬:「索飛,你怎麼了,心情不好,誰惹你不高興了?」

  「還能是誰,自然是你家寶貝大小姐。」

  「我妹妹,她又怎麼了?」

  索飛冷笑:「你還是去管管她吧,否則,咱們兩家的婚事我得重新考慮考慮。」

  「別,別,什麼大不了的,你別急,好好說說。」

  ……

  熱風吹來,掠過那低矮的小丘陵,讓黃敘出了一身汗。

  也不知道是天氣使然,還是心情急噪。

  他和林妮娜各自騎著一匹賽馬,緩緩地在草地上走著。

  在距離他們大約一百米的地方,則是騎馬跟在後面的花柳和兩個馬伕。

  二人就這麼拉著韁繩默默前行。

  終於,黃敘忍不住了,道:「林妮娜,你騙得我好苦。」

  林妮娜轉過頭,神色淡然:「大黃,你終於肯說話了?」

  既然已經開口,黃敘就再也收不住,低喝道:「林總,想當年我以為你不過是公司裡的高管,還曾經想過能不能攀上你這根高枝,混個中幹當當,能夠月薪過萬,不被人欺負,就滿足了。如今,卻沒想到你這根高枝竟然高成這樣,簡直就是高到天上去了。我黃敘自不量力,無論如何都是夠不著的。」

  林妮娜:「還有呢,繼續說。」

  黃敘又道:「其實,我當初聽到你調回帝都做懸鏡分公司董事長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一點的。這可是一家每年幾十億產值的大公司,又有懸鏡司的背景,一般人怎麼可能坐得上這個職位。」

  「而且,花柳和小便投奔你之後,威風成這樣。林妮娜,你能夠照顧我兄弟,我很感激。」

  「其實你的身份,老二和老三一到京城之後就已經知道了。可他們卻不跟我說,想必是你的意思。」

  「可笑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只我一個人還蒙在鼓裡。」

  林妮娜:「還有呢,你究竟想說什麼,又為什麼跑這裡來?」

  黃敘:「我今天來這裡你不知道嗎?」

  林妮娜搖頭:「我不知道呀,估計是柳華安排的吧。」

  「誰安排的都一樣,林總,你真要嫁給索飛?」黃敘問。

  林妮娜點點頭:「是啊,我下個月就要和他結婚。對了,去年過年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過,我父母給我定了個親。當年,我父親在部對當兵,在南疆作戰的時候,和索倫是戰友。戰場上的戰友,都是過命的交情。當時,他們就約好了將來如果有了孩子。若生的是男孩就結為兄弟,女孩子就結為姐妹,一男一女就結為夫妻。」

  黃敘:「對,是說過。可你沒告訴我男方是誰呀,而且,還說你父母不過是普通教師。嘿嘿,普通教師,林克家族的人去做普通教師,真是笑話了。」

  林妮娜嚴肅地道:「這事我倒是沒有說假話,當年南疆自衛反擊站之後,家裡本打算讓我父親轉幹做軍官的。不過,爹爹不喜歡軍旅,就去讀了大學,然後留在帝都大學做教授。現在雖然幹行政工作,可還帶著博士生,說起來他也是教師啊!」

  黃敘氣道:「大學教授是老師嗎?」

  「難道不是?」林妮娜道:「誰說林克家族的人就不能做教師,不能做白領上班。難不成世家貴冑子弟都要去當浪蕩子混吃等死?」

  黃敘:「我說你當初在公司的時候怎麼升得那麼快,一下子就變成了高管。」

  「沒錯,公司大總是知道我的來歷的,我做了高管,或許有這個原因吧!當初之所以進恆安集團,我不過是想歷練歷練自己,人總得要做事,否則這人生不是很無聊?」

  黃敘:「你要做事也對,可是,你不該嫁給索飛。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做這種人渣的妻子,你甘心嗎?」

  林妮娜:「不然如何,你現在吃醋了。去年過年的時候,我說怎麼來著,只要你說一句話,我就留下。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和你在一起,過普通人的日子。現在卻在我面前說這些,有意義嗎?黃敘,我提醒你。你和我既不粘親,又不帶故,你有什麼資格對我的婚姻指手畫腳。」

  黃敘:「我……」竟再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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