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第320章 322 報應論
黑雪的這個答案是經歷一定計算的，那些子彈和箭矢本來是要命中康娜身體的，但是在以康娜身體為圓心的70cm半徑內停下來，被無形的屏障給阻止。
向前走的那幾步縮小了範圍，而因為緊張沖上前的戰士們因為進入那個範圍被壓成肉餅……所以黑雪的觀察還是很有道理的，在半徑70cm內靠近她是十分危險的！
小兔姬看著康娜，她雖然有著範圍的優勢但是卻沒有主動攻擊，行走的速度不快，更沒有說什麼話，這恐怕是跟能力有關，啟動這個能力的時候康娜的移動速度下降。
近戰……變成毫無意義的事情。
沒錯，只要靠近範圍內就秒殺，那近戰就沒有什麼意義，只要康娜靠近自然會殺死範圍內的人，連花草樹木都不可避免，生命更是會直接如此，飛行道具判定也是無效的，那麼…………
「那麼進行中距離的攻擊就好了！」小兔姬的思考回路還是更快一些，對著下面的那些人連忙吼道：「換上長槍，中距離攻擊！」
小兔姬的話給眾人提了個醒，拿著長槍的戰士迅速的結成長槍陣迎戰康娜，迅速的結好陣型後這些戰士瞄準康娜就直接發動刺擊，長槍完全能讓他們在進行範圍之外進行攻擊。
但是槍在刺向康娜的時候，那些進入範圍內的槍居然自然下垂，小兔姬不可思議的看著那些強壯的戰士，他們就像是拿不起東西的孩子，臉憋的通紅……手中的長槍掉在地上怎麼都撿不起來。
形成一種很滑稽的畫面，讓人笑不出來的滑稽畫面。
「這到底是在搞什麼啊！」
當拚命嘗試的時候長槍的槍身卻是斷裂，沒有進入範圍內的那一半斷掉被拿起來，而進入範圍內的那些又在眾人眾目睽睽之下粉碎，鋼槍槍頭雖然沒有像是樹枝木頭那樣破碎，卻也深深的嵌入土地中。
槍械無效，飛行道具無意義，中距離武器都碰不到她——康娜已經靠近了，因為驚愕站的稍微有些凸出的那個戰士被拉扯到範圍內，瞬間那個戰士就雙膝跪地，臉貼著地面站不起來了！
「可惡！」
膽大的人：可能是他的朋友或者是兄弟的人連忙上前去拉扯自己的夥伴，但是在手進入範圍內的時候，那隻伸出去的手就變的極為沉重！
沉重的力量壓迫著手腕，康娜已經加強了力量，那一瞬間臉貼在地上的那個戰士就再次被壓成肉餅，而伸出手的那個戰士手腕居然被活生生的給扯掉！
「………………」
戰士的手腕掉落噴著血，但是血液在濺射到範圍內的時候卻直接垂直下落融入泥土裡，手腕噴出的血全都是這種樣子掉落，彷彿是無形的血之屏障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個被折斷手腕的戰士空洞的看著自己噴血的手臂，又看著那不正常的現象與越來越靠近的康娜，發出詭異的笑聲。
隨後就是慘劇：頭顱、頸椎、肩膀、肋骨、手臂、腹部、大腿……全都垂直的畏縮、彷彿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拍扁的橡皮人，最後變成一灘爛泥。
這次每個人都看清楚了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每個人都瞪大眼睛注視著這一幕的發生，長大嘴巴彷彿要尖叫，但是嘴裡始終只有粗重的喘息，連慘叫都叫不出來。
他們見過不少死人，幻想鄉里的人類不像外界人那樣看見死人就大呼小叫的，獨特的環境讓他們對死亡有一些抗性，不過……抗性卻不是萬能的。
病死、殺死、戰死這些不少人都見過，傷到要害與傷勢過重是他們經常看見的死亡方式，他們接受這些死亡方式。可是這一個有些不同，剛才的那一幕遠遠超過他們能接受的水平線。
他們將過程看的一清二楚……一瞬間被壓扁，簡直像是噩夢一樣，平心而論，他們寧可接受被人削掉腦袋也不會想以這種方式死亡，光是看上去就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啪。
不知道是誰，先扔掉武器，然後其他人都開始頻繁後退，沒有人敢靠近康娜，康娜因為要操控這種力量不得不專注而又沉默，但是這卻形成一種宛如魔神般的恐怖氣場。
「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
「這種傢伙，怎麼可能能贏啊。」
逃跑的人、哭喊的人、嚎叫的人、發狂的人……戰士們徹底的崩潰了，而康娜卻仍然一聲不吭，彷彿一切都跟她無關似的，只是那血紅色的眸子，死死盯著黑雪與小兔姬。
不能打了，誰都不能打了，這個能力徹底的讓士氣喪失，沒有任何辦法對付這種能力，英勇的戰士們無法理解這種能力的原理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形成潰逃的畫面。
黑雪與小兔姬沒有任何辦法，潰敗的人們根本不聽他們的命令，就算是黑雪身邊忠心的親衛都是臉色慘白，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是唯獨黑雪跟小兔姬的臉色還算好看。
她們兩個觀察到一個細節，那就是康娜的表情：她恨不得直接衝上來將兩人宰掉，卻還是緩緩的靠近，這個細節引起兩人的注意力。雖然這個細節下面的那些人不知道，黑雪卻是格外清楚，康娜的這個能力讓她不得不花費大量精力和專注力。她雖然在看著這裡，樣子也很嚇人，但是在黑雪的眼裡卻沒有那麼恐怖，她看的很清楚……康娜現在甚至不敢解除能力，一旦解除小兔姬與黑雪都有辦法遠程射殺她的！
「她這樣子，根本跑不快的……為了操控能力她必須專注，我們完全可以迂迴游擊作戰！」
「但是那又怎麼樣。」小兔姬不耐煩的打斷黑雪的話，無視黑雪的怒視，指著那些潰逃的人苦笑著說：「這些細節你跟我能注意到，但是他們呢，他們做不到的！」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可我知道只要維持啟動狀態就不可能傷到她，靠近範圍就是被秒殺，她在等我們完全潰敗，等只剩下咱們兩個人的時候，她就會解除能力用那可怕的體術近身解決我們。」
小兔姬說出這一大串話語後自己都覺得喪氣：「就算不用能力，我都沒信心贏她，槍手不擅長近戰，我一點都不想被這種敏捷的傢伙靠近，哪怕我知道她耐久堅持不了多久！」
黑雪也無語了，她跟小兔姬類型差不多，都是遠程戰鬥，被敏捷刺客靠近的時候兩人都無可奈何，刺客逼近的時候往往是遠程狙殺的好時機，但那能力卻成為護盾，於是兩人只能陷入被動的狀態。
為了測試，小兔姬瞄準康娜開槍：跟之前一樣，沒有什麼效果，槍械子彈沒有給小兔姬面子，進入範圍內仍然倒下，康娜帶著譏諷的目光緩緩靠近兩人的位置，彷彿是催命死神一樣。
「那該怎麼辦啊」看著那逼近的身影不由得後退一小步，哪怕是野心勃勃的黑雪也覺得有些沒幹勁。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小兔姬的話吸引黑雪的注意力，只見小兔姬指著康娜那緩慢的步伐說道：「你看，她為了維持能力而如此行走，那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來行動。」
「怎麼行動？」她的話語不僅僅吸引黑雪的注意力，周圍那些緊張的警衛也找到主心骨，都認真的看著小兔姬等著她的後文。
哪怕是黑雪現在都沒啥怨言，戰鬥和經驗方面，小兔姬比她強很多是肯定的，她不打算否定專家的意見。
「很簡單，那就是………………」說完，小兔姬直接轉身，推開那些警衛跑出去後大喊：「趕快跑啊！！！！！」
小兔姬一點遲疑都沒有跑向街道上並且身影越來越遠，一瞬間，黑雪與那些警衛們都石化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好像又沒有什麼不對的，看向那緩慢靠近的康娜，眾人有了大概的判斷。
「撤退！」
跑！就是跑！不跑還是人嗎！？等死嗎！？
康娜雖然距離很遠但是卻發覺這群人真的跑掉了，本來還在COS魔神的妖怪少女康娜勃然大怒，無視那群崩潰的潰兵，向著黑雪與小兔姬逃跑的地方追過去！
比起只能在街道道路上奔跑的人類來說，康娜的速度更快一些，妖怪一直生活的環境給她一副敏捷的身手，人類的圍牆與屋頂比起森林要好對付的多，飛簷走壁抄近路追蹤小兔姬與黑雪等人，縮短著距離。
「就是現在——！」然而康娜到底還是高估小兔姬的節操，敏捷的刺客雖然看到小兔姬與黑雪的身影了，憤怒的妖怪少女衝出去的時候卻是突然聽到破空之聲——
本來狼狽逃跑跟潰兵沒啥兩樣的小兔姬突然的轉身，來個漂亮回馬槍。
「唔！」
康娜是在跳躍的過程當中被命中的，這一槍直接集中康娜的大腿，康娜一時沒站穩就從房頂上跌落到房屋與房屋之間的小巷內。
等她利用妖怪的身體優勢處理好傷口走出的時候，而小兔姬與黑雪卻是鑽進密集的住宅區內消失不見了。
康娜找不到黑雪與小兔姬的身影，這兩人躲藏在某個居民樓內抹著汗水，黑雪不由得看向小兔姬，這個傢伙之前恬不知恥的襲擊她看的一清二楚，總覺得跟某個很無節操的傢伙很相似啊
「小兔姬，我真的懷疑，你是受到某個人的感染才變成這樣的！」
「某人？你是指秦老闆吧！？我覺得這沒什麼不好的，秦老闆的生存之道還是很符合我們人類的，反正很早以前我就是秦恩廚了！」
小兔姬又非常無恥的將在妖怪山躲災樂不思蜀的秦恩給拉出來擋牆：反正掛個秦恩廚的嘴臉實際上也是個秦恩黑，將無恥的帽子又扣到不在場躺槍的秦恩頭上。
黑雪沒什麼心思跟小兔姬討論那個難搞的秦老闆生存哲學，他們躲藏在宅子內誰都不敢出來，趁著那個康娜過來以前趕緊抓緊時間休息下，劇烈的運動帶來的疲勞必須要好好緩解才行。
而康娜，在這個時候也根據一些蛛絲馬跡來到黑雪與小兔姬躲藏的地方：但是線索就到此為止了，她面前的房屋太多根本不好探查，康娜那幾個月能練出那些本事很不易，根本沒心思去多修技能，至於追蹤線索技能不過就是如此罷了，門戶緊閉路上看不到一個人，對地形完全不熟悉的她不可能去挨家挨戶的去搜查。
但是，康娜卻有其他的辦法，她站在不知道埋葬多少妖怪奴隸屍體的街道上，大概有一個主意，一個不怎麼好但是可能會很有效的主意出現在康娜的腦海當中。
那是一個非常血腥的、非常糟糕的主意，一旦那麼做，康娜將會變的跟自己的敵人黑雪沒有什麼區別，都將會成為一種人。
可是猶豫只是持續短短一段時間，非常微不足道的一段時間，她就做好決定，她不在乎什麼變化，她要的只是那個人的人頭，然後讓人類付出代價。
其他的事情全都拋掉了，復仇復仇復仇，殺殺殺殺殺，變成什麼樣不管了，徹底的不管！將良知和底線全都扔掉徹底的化身為魔吧！
康娜的氣質再次產生變化，原本還能多少有些理智的神色驟變，邪惡的氣息將良知扔到小黑屋當中，眼神變的陰鷙，她帶著猙獰的表情，拿著沾滿血的消防斧，破開了一戶無辜人家的大門。
為什麼選這扇門稍微有些遠的門呢？沒辦法，在康娜的眼裡這些宅邸屋子也並非全部都是一樣的，面前的這扇門太明顯了，那麼大的牌子就掛在上面，讓人不注意到都難。
把門剛破開裡面傳來尖叫與迎面而來的凶器，看來還是一戶很有地位的人呢。
康娜沒有親自動手，直接啟動能力讓衝過來的衛士給秒殺，然後看到了裡面大院子內，發現唯一能算是大人物的人不是腦滿腸肥的廢物，而是一位身體纖細瘦弱、衣服只能算是色澤鮮豔氣質明顯卻沒有什麼貴氣的小蘿莉。她的身邊剩下的都是不能戰鬥的豪族家奴，不過他們身上並沒有那些豪族的戾氣，看到屍體的時候就難受的不像樣子，根本不像一般的有錢人家走狗那樣經驗豐富。
比起一般的家奴，更像是一幫古代當中的讀書人，被豢養的文人騷客或者是負責文雅工作的人們。
她們的身後是一群衣衫打扮很普通的平民，從樣子來看身體各處都有些傷，不大的院子內還放著一些藥品與繃帶，恐怕是那些在之前妖怪衝擊的時候受傷的人，全都在這裡被治療。
為首的那個孩子顫抖的看著全身都是殺氣與戾氣的康娜，手中拿著的還是繃帶，在闖進來以前她還在給一個受傷的小女孩包紮傷口，她們全都怔怔的注視著康娜，誰都不敢吭一聲。
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受傷的平民還有生性善良的貴族小姐，就是藏著這麼一群人的院子！
「大膽賊人！你豈可知道你面前的人是何人！」見康娜停下來，在站在那個少女附近的白衫青年指著她大聲吼道。
這一瞬間康娜就想殺了這個青年，不過稍微沉思一小會後就放棄這個念頭，但也沒有插口，只是冷眼看著他，等待他的後文。
「在你面前的，可是妖怪賢者八雲紫紫大人欽點的史官，稗田家第九代家主稗田阿求！你可知道，你這番舉動是在冒犯賢者大人？嗯！？」
青年故意說出這話就是希望面前的這個妖怪投鼠忌器，拿出妖怪賢者的大名來鎮壓妖怪，在過去的時候，那些妖怪無不看著八雲紫的面子照顧稗田家。
康娜明白了那個少女的身份：八雲紫指定的史官，但是在知道這一點後，她卻是沒有退下，而是用著意味深長的目光注視著稗田阿求說道：「真是個有價值的人質啊。」
眾人一愣，有多久了，稗田家沒有感覺到這樣的危機了？康娜……面前這個妖怪居然根本不害怕妖怪賢者的大名，妖怪不怕妖怪賢者是不可能的，唯一結果就是————
瘋狗。
她就是一隻瘋狗，什麼都不在乎的瘋狗！
「粗鄙無禮的蠻夷！」
那位白衫青年抽出腰間的長劍，怒聲的沖上前去，但是卻被康娜一斧頭給直接削掉腦袋，血液飆升，頓時讓人群產生騷動，稗田阿求不大的身體徹底的被騷動的人群給掩埋住身影。
康娜明白了，她不由得多看一眼那個死掉的青年，被殺死的那個白衫儒生臉上沒有痛苦，有的只是一種：「我盡力了」的表情，他是打算用自己的血來讓人群爆發，搞出騷動。
若是不這樣的話，那些人會始終心中抱有僥倖，他們會乖乖的服從康娜，實際上那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而已……他這麼做讓人群徹底動起來，或多或少的會讓一些人逃生。
但是他還是高估康娜的節操，他也不瞭解康娜的能力。
妖怪少女康娜不屑的將人頭踩爛，然後揮動斧頭，衝入騷動的人群就開始大殺特殺，如此粗蠻血腥的局面是眾人萬萬沒想到的，再配合能力，短短的一段時間，人居然被殺光了！
全身都是血宛如魔神般的康娜找到身為大人物的稗田阿求與她的屬下，她們並沒有直接從大門離開，康娜也是在暗中觀察著沒有讓能力牽連到這位很有價值的人質。
「唔噢噢噢噢哦哦哦！」
英勇的忠僕與生性剛烈的文人們前仆後繼的向著康娜撲過去，可惜，這不過是飛蛾撲火，康娜那不講道理的能力幹掉他們猶如呼吸一般簡單，最終剩下的只有臉色慘白的稗田阿求與…………
「爹！」還有一位，僅存下來的小女孩，她的目光看向的是康娜腳下的一坨肉餅，他的衣服很普通，大概是自發奮勇保護稗田阿求的笨蛋。
稗田阿求臉色慘白，但是卻仍然做出行動死死的抱著那個哭嚎的小蘿莉不讓她過去。
再蠢的人都知道只要靠近康娜一定距離就會完蛋，僅剩下來的——除去阿求以外僅有的倖存者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死掉。
「你到底是誰？」稗田阿求抱著那哭嚎的小蘿莉，細細的盯著康娜的臉問道：「難道你就不怕賢者大人的責難嗎？」
「就像之前那個機智儒生說的那樣，我只是個蠻夷——來自鄉下的妖怪，哪怕是妖怪同族都瞧不起的鄉巴佬，我管你什麼稗田阿求還是什麼妖怪賢者，我根本不在乎！」
渾身浴血的康娜冷眼注視著稗田阿求：用身體擋著唯一一位沒有死亡的小女孩，擦掉嘴上的血跡，冷聲道：「我只知道，你是一個不錯的人質，所以才留下你的。」
也就為如此，她殺到如此多的人，卻連眉毛都不皺一下。
「你這麼做，難道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稗田阿求顫抖著質問到，她的世界觀無法想像這種人，雖然書裡沒少描述，但是冷冰冰的文字豈能描繪出這種危險的傢伙？
稗田阿求第一次知道，什麼是氣憤。
「我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值得報復的，我早在幾個月前就失去了一切，復仇是我唯一的念想，我不怕妖怪賢者報復！你也是讀書人，光腳不怕穿鞋道理你難道不懂？」
康娜譏誚的注視著跟自己差不多年齡的稗田阿求，居高臨下的享受著這種快感。
「我說的報應，是死後的報應……你如此嗜殺，難道你就不怕下地獄後，你和你的家人都被閻王審判打入幽牢當中永不超生！？「
明明怕的不行了，但是身上居然湧現出一股凜然正氣，這突然開口的話語讓康娜不由得一愣。
稗田阿求身上有著那種文人獨有的性格，義正言辭的責難讓康娜十分難堪。
道理始終是這樣的，錯的就是錯的，哪怕你實力超然，卻無法否認這世間天道與真理，縱然可以殺的人頭滾滾也無法改變，哪怕屠戶都可以沐浴正氣之威指著這個殺人魔破口大罵，眾人都會拍手叫好。
這讓一瞬間心中就產生漏洞，但是她仍然沒有畏懼，因為她腦海深處的那個記憶，父親、母親、親人……為什麼，他們被虐殺的時候，卻沒有人如此為她們說話呢？
腦子開始發熱，浮現出來的黑暗記憶與被羞辱的憤怒讓康娜勃然大怒：「我不信什麼閻王存在！若真的存在，我的家人就不會被殺！真有報應的話，那她為什麼沒有受到報復！」
她，指的自然是黑雪。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冥冥之中自有天數。」稗田阿求用著憐憫的眼神注視著康娜如此的說道。
如此的眼神，更加讓康娜厭惡，這種小說評書裡才有的話語，她才不信，就算是自己的部落和村子偶爾都有人來說書，她早已經聽爛了。
「別妄想欺騙我！閻王什麼的根本不存在，我，絕不相信報應！」
無法理解稗田阿求思維的康娜憤怒的扔掉斧頭，左右兩隻手分別抓緊稗田阿求與她身後的那個女孩的脖頸，向著外面走去，粗暴的將她們二人扔在地上，浴血的康娜在街道內大喊——
「人類，被給我滾出來，否則的話…………」猙獰的康娜、邪惡的妖怪復仇者吼道：「我們就一起去死吧！一起被妖怪賢者的怒火全都給燒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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