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花大國士 第070章 被圍觀
事實證明,田力想多了。
考慮到他是內宅第一個男莊丁,既不方便用莊主一家的專用浴室,也不方便和翠萼等人共浴,所以少莊主姚夢雲特地給他安排了一個大木桶,讓他到伙房去打熱水,在自己房里洗澡。
田力很失落,即使是泡在熱水里也不快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這樣洗澡還不如和北宮雁、姚小蠻一起在河里洗冷水澡呢,哪怕是姚勝女那個妖孽在也比一個人強啊。
咦,北宮雁現在怎麼樣了?她跟著姚夢雷去了國都,我也要去國都,應該能遇到她吧。如果能和她手牽手一起逛街,那感覺一定不錯。
田力正在胡思亂想,忽然听到窗外有一些奇怪的聲音,听起來就像是老鼠從角落里走過。他凝神傾听,不禁啞然失笑。暈,無人共浴,卻有人圍觀啊。由此可見,耍流氓這種事從來不是男人的專利,女人耍起流氓來一樣沒底限。
不過,要論耍流氓,誰怕誰啊?田力清了清嗓子,舀起一瓢水從頭頂澆上,故意攪得水嘩嘩作響。
窗外的聲音大了些,不是一只老鼠,而是一群老鼠。
田力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輕聲吟唱起來。“唉,寂寞難耐,寂寞難耐,愛情是最辛苦的等待,愛情是最遙遠的未來。時光不再啊,時光不再,只有自己為自己喝彩,只有自己為自己悲哀……”
窗外傳來一聲低低的驚呼。“我去,老娘是不是流鼻血了,怎麼熱乎乎的。”
“不是鼻血,是口水,快過來,我給你擦擦。”
“閃開,你這爪子剛才摸哪兒了,粘乎乎的,還有一股騷味。”
“滾,老娘剛才擤鼻涕的,你想什麼呢。”
田力忍著笑,水聲攪得更響,他大聲嘀咕道︰“我去,一個人洗澡就是麻煩,連個搓背的都沒有。癢啊,真他麼的癢,來個人撓撓就好了。”
窗外的聲音更大了。“你別攔我,我要進去。”
“閃開,要進也得老娘先進,你這臭****也不看看你這搓衣板身材,敢搶我的菜?”
“我……”那一位明顯有些氣短,聲音也低了下來。“誰……誰說我是搓衣板?”
“整個山莊都知道你是搓衣板。我去,這窗戶關得這麼緊,我怎麼進去啊。唉喲喂,急死我了……”
田力暗自感慨。不用說,敢這麼囂張的只有莊主身邊的那十六朵花。早上看到她們的時候不是這樣啊,一個個矜持得很,不食人間煙火似的,怎麼現在都急色得跟潑婦似的。他從浴桶里爬了出來,悄悄打開窗戶拔銷,將頭伸出窗戶,看著窗戶下擠在一起的三個人影,強忍著笑,咳嗽一聲︰“三位姐姐,不要急,一個一個來!”
“我……”三個女流氓抬起頭,看了田力一眼,一眼看到田力沾了水的結實胸肌,在燈光下閃閃發光,頓時暈了。其中一個兩眼放光,張開雙臂撲了過來,卻被人拽住了腿,“撲通”一聲撲倒在地。隨即又有一人踩著同伴的背撲了過來,一張鼻血長流的臉撲到了田力面前,嚇了田力一跳。
“我去,什麼鬼?”
“色鬼!”不遠處傳來一個如槍尖一般冰冷的聲音。田力抬頭一看,一個矯健的身影站在十步之外,像一座鐵塔,不動如山。她來得突然,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連田力都沒注意到。
“你媽才是……才是……”女鬼回頭罵道,罵了半句,突然醒悟過來。“隊長?”
姚大娘身影一晃就到了窗前,一手提起一個甩了出去,“啪啪”兩聲響,兩個色鬼侍女落地,爬起來,連頭都不敢回,抱頭鼠竄。姚大娘低下頭,看著趴在地上的那個青衣侍女。“還不滾?”
“這就滾,這就滾。”青衣侍女在地上打了個滾,爬起來,飛也似的跑了。
田力雙臂抱在胸前,倚著窗戶,笑盈盈的看著這一幕。姚大娘抬起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還不滾進去,要我匯報少莊主,趕你出去嗎?”
田力笑笑。“你不會匯報少莊主的,不然的話,出去的就不是我一個人了,你的三個部下也得被趕出去。這管教不嚴的責任,隊長也承擔不起吧。”
姚大娘厲聲喝道︰“你這是在跟我說話嗎?”
“這里只有隊長,我不跟你說,跟誰說?”
“既然是跟我說話,豈敢衣冠不整,如此放肆?”
“我正在洗澡,隊長不在莊主身邊侍候著,跑到我窗外來干什麼?”田力的笑容更加燦爛。“莫非隊長也想來看看?”
“你?!”
“不好意思,我只對年紀相當的漂亮姑娘感興趣,對人老珠黃的大媽可沒興趣。”田力拉上窗戶,沖著面色發紫的姚大娘揮揮手。“回見了,你哪。”
“等等。”姚大娘一伸手,按住了窗戶。
“你想干什麼,霸王硬上弓?”田力抱著胸,一副很緊張的樣子。“你再不走,我叫了。”
姚大娘面無表情。“我們做個交易吧。”
“做交易?”田力掃了姚大娘一眼,嘿嘿一笑。“我剛才說得很清楚,我對你沒興趣。再說了,我到莊里來是做莊丁,只賣藝,不賣身。”
“我問的就是藝。”姚大娘淡淡一笑。“你大可放心,我對你這小身板同樣沒興趣。”
“藝?”田力心中警惕頓生。他的武藝來歷是個秘密,誰也不能說。姚大娘問他的藝,難道是發現了什麼?“我的藝怎麼了?扎槍而已,是個人都會。”
“是的,扎槍人人都會,但能像你這樣接連戰敗花迎春和柳三妹兩個騎士的絕無僅有。你不要跟我說什麼千招會不如一招熟,如果沒有明師指點,你連槍怎麼拿都不會,又怎麼可能練出這麼好的槍法?少莊主是山莊的繼承人,非常時期,我絕不會讓來歷不明的人跟在她身邊。你自己決定,是你自己說出來,還是我逼出來。”
姚大娘盯著田力,眼神越來越嚴厲,仿佛兩桿長槍,緩慢卻堅決的刺了過來。田力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根根寒毛豎起,有一種要跪的沖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