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 萬法梵醫 作者:相思洗紅豆 (已完成)

 
mk2258 2016-9-18 21:28:07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61 1461777
ark17303 發表於 2016-12-17 11:09
第二百零一章 熾熱情人、最初解放!

  姬流光狂,狂得有資本!

  自從拔出斬醫刀雪獅子,姬流光的戰鬥力立刻倍增,自信中,大招不斷轟出,穩穩地壓制住了衛梵。

  衛梵不得不拼命。

  就在朱碧倩的驚呼中,西高眾也為之動容,衛梵為了搶回先手優勢,打出的熔岩風暴,連他自己都波及了。

  姬流光才不想兩敗俱傷呢!

  於是火花飛濺,有一些落在了衛梵的臉上,身上,燒烤著皮肉,冒著黑煙,發出了滋滋聲。

  衛梵跨步搶衝,刺出名刀。

  豪炎疾突!

  嗤!

  空氣被刺穿,刀尖出現在姬流光眼前。

  「哼!」

  姬流光手腕一抖,挑開了刀尖,順勢抹向衛梵的脖子。

  衛梵不依不饒,抖出了七朵星芒。

  「可惡!」

  姬流光皺眉,這一擊,他能殺死衛梵,但是同時也會被重創,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所以再退。

  熔火鯨鯊!

  轟!

  噴泉似的火焰中,一頭鯨鯊搖擺著尾鰭,竄了出來,一頭砸向了姬流光。

  「麻煩!」

  姬流光沒辦法,只能再退,火焰溫度很高,燙的臉頰,讓頭髮微卷了。

  砰!

  鯨鯊落空,砸在了地上,摔碎,像一朵盛開的鮮花,又像一枚碎裂的水珠,將周遭的雜草烤的焦黑。

  姬流光撇嘴,衛梵這刀術,威力不小,可是打不到自己,有屁用,就在他準備絕技,結束戰鬥的時候,三隻火焰凝結而成的飛燕,穿過鯨鯊摔碎濺起的火焰,疾射而來。

  咻!咻!咻!

  姬流光一驚,連忙閃避,右手一刀,將一隻奔向面門的飛燕斬斷。

  砰!

  飛燕爆炸,有火焰流散。

  熔火龍捲!

  轟!

  近在咫尺火焰形成一道龍捲風,卷向了姬流光,他腳尖點地,飄然後退,同時一刀。

  唰!

  刀氣瀰漫,將火焰一分為二,隨即白色的冰層將它們凍結,又碎裂。

  「姬哥好厲害!」

  方瑤助威。

  衛梵衝前,名刀再刺。

  姬流光格擋,臉上出現了怒容,雖然沒傷,但是被對方搶攻,讓他很不爽,於是反守為攻,突刺衛梵喉骨。

  衛梵不閃不避,繼續攻擊。

  「你還有完沒完?」

  姬流光咒罵,又是這種兩敗俱傷的瘋狗招數,你真以為自己還會上當,不敢硬抗呀?於是他不在躲閃。

  衛梵偏頭。

  唰!

  姬流光的名刀,擦著衛梵的脖頸,堪堪劃過,有一抹血痕流下,不過他也不好受,衛梵的熾熱情人,劃破了他的肩膀。

  「哎呀,就差一點!」

  方瑤很失望:「姬哥,加油!」

  「該死!」

  有些疼痛,姬流光嘴角一抽,剛想切斷衛梵的喉嚨,就看到那柄名刀也順勢划向了自己的脖子。

  又是同歸於盡的戰術!

  「瑪勒逼!」

  姬流光憤怒的無以復加,可是隻能後退,別說以命還命,就是幾根汗毛,他都不捨得。

  要知道,衛梵可是一個賤民,死了就死了,而自己,還要繼承豪門家業,享盡富貴榮華,醇酒美女。

  衛梵咧嘴一笑!

  尖銳的鶴唳,撕裂蒼穹。

  姬流光想罵,可是感覺不對,抬頭一撇,看到一隻火焰形成的仙鶴,正帶著一條豔麗的尾焰,從天空墜下。

  疾火流星,勢不可擋!

  姬流光臉色一變,知道這種絕技,不能硬抗,於是再退,可是吧唧的,右腳一軟,身體一矮。

  「什麼鬼!」

  姬流光愕然低頭,才看到自己已經退到了一個潮溼的地帶,因為湖水乾了,留下的全都是淤泥,泥濘不堪。

  「酷!」

  丁默忍不住吹了一個口哨,衛梵這一連串搶攻,可不只是表面上以傷換傷這麼簡單,所有的,都是假像,全都為了這致命一擊而鋪路。

  「姬哥!」

  方瑤雙手合十,臉色變了,那隻火鶴,怎麼看都能致人死地。

  「能贏?」

  李林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這一刻,他的心中轉悠著紛雜的矛盾念頭,既想看豪門子弟倒楣吃癟,黑馬逆襲,但是又不像那個拿到戰績的人是衛梵!

  「贏了?」

  朱碧倩臉上閃過了一抹欣喜。

  唳!

  火鶴墜下,地面的青草,都被它帶出的風壓折腰,就在碰撞的瞬間,姬流光的身上,突然靈氣大放。

  轟!

  白色的風雪飄舞,四周的水汽立刻凍結,沿著姬流光築造,護住後,又在他頭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傘蓋。

  轟!

  火鶴撞在了上面。

  冰塊飛濺,不等落地,便直接汽化,一時間,霧氣繚繞,讓戰場宛若仙境。

  狂野的氣浪,向四周衝擊,掀起了眾人的頭髮。

  「該死!該死!」

  姬流光咆哮:「你這個賤民,竟敢戲耍我,我要把你做成標本,放在我的書房中!」

  嘶!

  看著毫髮無傷的姬流光,西部眾倒抽了一口氣,新秀果然名不虛傳,這麼強悍的攻擊,居然都無法傷到他,這還打什麼?

  「衛梵,跑吧!」

  朱碧倩臉上的欣喜定格了,化為絕望,要知道,這可是衛梵的最強攻勢了,而姬流光,未盡全力。

  「想跑?做夢去吧!」

  姬流光恥笑,揮刀。

  數十根冰槍凝結,像床弩擊發,射向了衛梵。

  衛梵躲閃,接著又在一個落地後,突然發現動不了,原來地上出現一條冰層,凍結了他的右腳。

  唰!

  衛梵當機立斷,揮刀切開了地面,下一瞬,幾個冰刺突兀地在地上刺出,如果他再晚一點,就會被紮成馬蜂窩。

  「嘖嘖,殺你這種雜魚,竟然讓我解放名刀,真是太浪費了!」

  姬流光嘲弄著,此時他手中的名刀雪獅子,冒著白濛濛的寒氣,已經結滿了冰霜,還有他的右臂,像是在嚴寒的冬日,放置了許久。

  每走一步,都會有冰霜結渣,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

  「你剛才的囂張勁頭呢?」

  姬流光持刀一揮。

  旁邊的湖泊中,一些清水竄起,在空中冰凍成兩隻冰雕雄鷹,嘶叫著,射向了衛梵。

  「來呀,用你的兩敗俱傷戰術呀!」

  姬流光哈哈大笑:「剛才你說什麼?我來了?你個大蠢貨,我的名刀解放後,是冰系能力,你竟然在湖畔偷襲我?哈哈,真是蠢死了!」

  衛梵斬殺了冰鷹,氣喘吁吁,一連串的狂攻,讓他的靈氣消耗很大,有些疲憊了。

  「結束了!」

  丁默吹了個口哨,衛梵之前靠著瘋狗打法,讓姬流光忌憚,不敢死磕,可是現在不同了,雙方實力差距太大。

  靜紅線邁步。

  「喂,你不是要救他吧?」

  丁默擋在了身前。

  「你來了?你來送死嗎?」

  名刀解放後,姬流光戰鬥力飆升,徹底碾壓衛梵,現在的他,遊刃有餘,像貓戲老鼠一樣,掌控全域。

  衛梵疲於奔命。

  「我的傑作怎麼樣?傷成這個樣子還不死,我可是很花了一番功夫的」

  姬流光調侃。

  「你去死!」

  衛梵怒了,他知道,這傢伙說的是曹初升。

  噗!

  冰槍突刺,刺穿了他的小腿,讓他忍不住踉蹌。

  「你不要只注意他肚子上的字,還要看臉,那些劃痕,其實是一幅名畫!」

  姬流光搖頭,很可惜:「不過他太醜了,所以不太明顯!」

  「你去死!」

  衛梵咆哮。

  「嘖嘖,不要那麼野蠻嘛,要優雅,對了,你看我多麼善解人意,為了讓你們朋友敘舊,特意為他保留了舌頭!」

  姬流光笑的很得意,看螻蟻掙扎、無助、絕望,實在太有意思了。

  「你個混蛋,人渣,我要宰了你!」

  衛梵徹底憤怒了,他之前還在疑惑,為什麼姬流光挖了好友的眼睛,割了耳朵和脖子,唯獨留下舌頭,現在他全明白了,那傢伙想看到自己和他見面後,會說什麼,想聽他絕望的哭喊。

  噗!

  又一支冰槍,刺穿了衛梵的大腿,讓他止步。

  「對了,這傢伙都那麼慘了,竟然沒有求我饒命,而是讓那些考生,替你帶個口信,說什麼小心西國團,你說他是傻的嗎?」

  姬流光聳了聳肩膀,故意拉成了聲調:「對呀,他肯定是傻得,不然為什麼不逃走,還要為了你,和我戰鬥?」

  衛梵咬著嘴脣,有鮮血湧進了喉嚨中,此時的他,內心中,全是憤怒、自責、以及不甘。

  為什麼我沒有力量?

  為什麼我沒辦法保護朋友?

  為什麼我只能像一隻敗犬似的哀嚎?

  咚!咚!咚!

  心臟劇烈的跳動,身體中鮮血崩騰,衛梵頭腦眩暈,他覺得,自己都要被氣炸了。

  「說實話,我都被你們的友誼感動了!」

  姬流光虛假的擦了擦眼角:「所以我決定,把你做成人棍,和他放在一起,這樣,你們的友誼就長存了呀?」

  啪!啪!啪!

  衛梵的鮮血,突然燭火的爆鳴一樣,燃燒了起來,鮮血色的火焰,像生命在燃燒,像意志在咆哮,像靈魂在嚎叫!

  熾熱情人上面神祕、玄奧的火焰符文,突然亮起了起來,彷彿被點燃了一般,迸發出璀璨的光芒。

  「嗯?」

  姬流光察覺到不妙了,兩隻冰雕雪鷹射向了衛梵,地面上,也有十幾根刺殺衛梵,可就在碰到他的瞬間,熾熱情人,突然燃燒了起來,洶湧的火焰,吞噬了名刀,又沿著衛梵的胳膊而上,吞噬了他。

  嗤!嗤!嗤!

  不管是雪鷹還是冰槍,俱都融化,汽化,變成了白氣。

  「這是……名刀……解放?」

  朱碧倩呢喃!

  「臥槽,不是吧?」

  丁默大呼小叫,而靜紅線,眼睛一亮,重新站定,(未完待續。)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30 10:06 編輯

ark17303 發表於 2016-12-17 11:12
第二百零二章 烈焰魔姬

  鯨魚島湖畔,烈焰熊熊!

  大地被炙烤,青草枯萎、燃燒、變成一地的黑灰,亂爬的蟲豸們發出悲鳴,和泥土一起融化在岩漿中。

  熾熱情人上,圖騰符文浮現,閃爍著神祕的光澤,火焰繚繞,席捲到了衛梵身上,將他包裹,遠遠看去,彷彿披上了一層火焰的外衣。

  唰!唰!唰!

  衛梵的體表,有一些微紅,有一些神祕的魔紋,一明一暗,像是呼吸一樣,他的短髮,從髮根開始,猶如燃香似的,燒了起來,不過並沒有變成飛灰光頭,而是留下了一頭的紅髮,宛若一簇火焰在燃燒。

  「這是名刀……解放?」

  沈琴吞了一口水,目瞪口呆,何止是她,除了丁默和靜紅線,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見別人初解斬醫刀,一時間看的目眩神迷,眼睛都要拔不出來了。

  湖畔旁,一道空靈的歌聲響起、悠揚、聖潔,逐漸奔向高亢,不知何時,一片片鮮紅色的花瓣開始飄落,像落雪一般,轉瞬間擠滿了視野。

  華麗而又唯美,熾熱而又溫暖!

  靜紅線伸手,一枚花瓣落在了掌心,沒有灼燒感,而是暖暖的,像冬日裡的暖陽,沁人心脾。

  「快看!」

  有考生尖叫。

  有一陣風吹過,落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彷彿毛毯似的花瓣重新被揚起,捲到了空中,它們像一條藤蔓,旋轉著,纏繞著,遮掩了衛梵,就在眾人不明所以,踮起腳尖伸長了脖子張望時,啪的一聲,火焰花瓣像井噴一樣,全部炸裂。

  「啊!」

  圍觀黨們尖叫出聲,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震驚地看著衛梵。

  在衛梵身旁,出現了一個神祕的女人,它有著淡紅色的皮膚,光澤細膩,吹彈可破,她的美腿,修長秀麗,裸著纖足,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她的蠻腰,盈盈一握,還有豐滿的胸部,天鵝似的玉頸,都完美到極致。

  即便是見慣了美女的姬流光,此時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這個美女,實在是太漂亮,在出現在的那一刻,便光彩奪目,成為世界的中心。

  「這……這……」

  朱碧倩嘴脣哆嗦著,除了驚歎女人的漂亮之外,更重要的是,它竟然只披著一襲紅色的輕紗,就那麼懸浮在空中,偎依在衛梵身邊。

  「嘖嘖!」

  丁默感慨,戰局有變化咯。

  「我聽說,一般的名刀解放後,外形會出現明顯的變化,威能倍增,可沒聽說過能召喚出一個女人呀?」

  李林滿腦門的問號。

  「那是你孤陋寡聞,哪怕都是名刀,也是分檔次的,最高等的,就像衛梵這種,因為威能太強,可以共鳴靈氣,將它們具現化,召喚出一具人型靈體,當然,姬流光那柄也不差,我沒記錯,它是可以召喚出一頭雪獅子的!」

  丁默撇嘴,給眾人科普。

  「原來如此!」

  眾人默然。

  火焰靈體女妖沒有睜眼,一個轉身,像是美人臥榻,翻到了衛梵身前,雙手捧著他的臉頰,將嘴脣湊了過去。

  女妖的手很燙,再加上衛梵不用低頭,就能看到她胸前那對飽滿的胸部在搖曳,於是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沒有成功。

  靈體女妖櫻脣輕啟,吻在了衛梵的嘴脣上,一股熱流立刻襲來,衝進口腔,又灌進了胃部,隨即奔騰向四肢百骸。

  衛梵感覺到消耗掉的靈氣,在迅速的填滿,力量回升!

  「該死!該死!你一個下鄉賤民,為什麼會有這種級別的名刀?」

  姬流光盯著衛梵,都要嫉妒死了,可以召喚出人型靈體的斬醫刀,昂貴又稀少,再加上還要契合滅疫士本身的屬性,才能爆發出呈倍數的威能,那就更罕見了,完全是可遇不可求,可是這個賤民,使用的武器竟然比自己還要好!

  「你給我死!」

  姬流光絕技爆發!

  凜冬降臨!

  哢嚓!哢嚓!

  原本因為熾熱情人解放,燥熱的湖畔旁,又瞬間降溫,飄起了落雪,地面上,白色的冰層迅速蔓延,霜凍降臨。

  「快退!」

  沈琴焦急的催促著,這種範圍打擊,會把其他人也波及。

  衛梵一把推開了火焰女妖,持刀衝鋒,被他踩到的冰霜,迅速的融化,變成白氣升騰。

  嗤!嗤!嗤!

  姬流光的刀尖湧出大量的冰塊,凝結成一頭比犀牛還要巨大的冰雕雄鷹,唳叫一聲,撲向了衛梵。

  衛梵揮刀,一道火焰長達十幾米的火焰從名刀上斬出,在空中飛射了一段後,就突然崩散,幻化成一隻只烏鴉,疾射向冰雕雄鷹。

  雙方碰撞。

  轟!轟!轟!

  一隻只火焰烏鴉撞在了雄鷹的身上,發生大爆,火花夾雜著冰塊,在空中飛濺。

  冰雕碎裂,還有少量火焰一躍而過,射向了姬流光。

  唰!

  姬流光刀刃一卷,一片肉眼可見的白色冰霜播灑,漫卷過烏鴉後,它們火焰熄滅,被凍結,然後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啪!

  姬流光踏步,死死地盯著衛梵,憤怒咆哮:「你以為解放了名刀,就可以打敗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大寒潮!

  轟!

  湖泊中,水汽瀰漫,頃刻間被凍結成白色的霜氣,潮水一般湧向了戰場。

  視野被遮擋。

  「嘶!」

  姜正弘打了一個哆嗦,這些凍氣太冷了,貼在皮膚上,讓體溫迅速流失,而且鮮血湧動減慢,肢體僵化,皮肉也會壞死,這是要凍死的跡象。

  衛梵站定,霧氣太大,已經不可視物。

  「哈哈,蠢貨!」

  姬流光帶著陰險的笑容,猛虎下山一般,從衛梵的身後出現,一刀刺向了他的背心。

  可是就在命中的瞬間,衛梵反手一撩。

  燕尾閃!

  唰!

  一道紅色的火線閃現,格擋開雪獅子。

  姬流光看著衛梵的後背,剛想補刀,那道消失在空中的火線,又突然在身前凝結,飆向了面門。

  豪炎?二段?燕尾閃!

  砰!

  火線結結實實地砍在了姬流光的臉上。

  「該死!」

  姬流光疾速後退,果然,下一瞬,衛梵轉身,一個大斬殺砍至。

  當!

  姬流光擋下,而面門上,一塊塊的冰霜掉落。

  這傢伙不愧是半步歸元,在這種局勢下,都只是留下了一條血痕,而沒有被一刀分頭。

  衛梵搶攻。

  轟!

  霜霧瀰漫,再次淹沒了姬流光的聲音,隨後,他又出現在衛梵身側,名刀連擊。

  叮!叮!叮!

  撞擊聲爆鳴。

  「臥槽,這霧氣怎麼回事?還讓不讓人看了?」

  李林急的抓耳撓腮,除了刀刃激烈的碰撞聲,什麼都看不到。

  「我看咱們還是趁機逃跑吧?」

  有考生提議,他的臉上是驚恐的神色,畢竟不管衛梵還是姬流光,他們都打不過他。

  「怕什麼,萬一拼個兩敗俱傷呢?」

  李林翻了一個白眼:「咱們不就可以撿漏了嗎?」

  「旁邊還有兩個呢!」

  沈琴沒好氣的抱怨,不說實力莫測的靜紅線,就是一個丁默,她們都打不過。

  姬流光早就習慣了在霧氣中戰鬥,所以毫無影響,對衛梵展開了攻勢,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忘了這傢伙是一條雜魚,火力全開了。

  咻!咻!咻!

  天空中,冰槍亂射。

  衛梵連續後空翻躲閃,剛落地,地面上又竄出了鋒利的冰錐,像是荊棘叢林,從四面八方絞殺。

  衛梵縱躍,可是冰錐竟然拔地而起,繼續追殺。

  轟!

  一道火焰,從刀刃上射出,螺旋狀的纏繞衛梵,也融化了那些冰錐。

  「哼!」

  姬流光的身影一閃即沒。

  冰山衝擊!

  轟!

  一座巨大的冰山突兀地出現在空中,像是戰車似的,直接碾開了霧氣,重重地砸向衛梵。

  衛梵轉身,左腳一踹冰山,借勢下墜,在空中的間歇,火焰飛至,肺部擴張,整個人猛的吸了一口氣,隨後噴出。

  龍息術!

  呼!

  一道熾熱的火焰噴湧而出,沖天之上,像海嘯一般,淹沒了比房屋還要巨大的冰山。

  嗤!嗤!

  白色的蒸汽瀰漫。

  「臥槽!」

  西高眾們,看的目瞪口呆,這破壞力,也未免太大了。

  「該死!」

  姬流光原本準備補刀,絕殺衛梵,可是看到這一幕,不得不隱入了霧氣中,再做打算。

  戰局似乎趨於平緩。

  「氣死了!」

  無法秒殺衛梵,姬流光鬱悶的想吐血,正琢磨著是不是拼著受傷幹掉他,突然又聽到了鶴唳。

  「蠢貨,這麼大的霧氣,你怎麼找我?」

  姬流光嗤之以鼻,可是下一瞬,臉色鉅變,忍不住抬頭望天。

  一隻火鶴流星般墜下,帶出的強烈勁風,直接吹散了姬流光身周的霧氣。

  轟!

  姬流光現身。

  「怎麼可能?」

  姬流光大驚中,匆忙閃避。

  火鶴鳴叫,在撞擊地面的瞬間,翅膀一扇,折線變向,飛射向了姬流光。

  「雪獅子!」

  姬流光尖叫,因為害怕,聲調都變形了。

  唰!

  名刀上,冰霜湧動,一頭冰雪獅子凝結成形,揮舞著利爪,拍在了即將近身的火鶴身上。

  轟!

  火鶴爆炸,一團火焰散開,不過雪獅子的右前爪也毀掉了。

  「呼!」

  姬流光鬆了一口氣,第一次,心中出現了忌憚,衛梵竟然連他的王牌都逼了出來。

  「這就可以鬆一口氣了?」

  衛梵譏諷著,打了一個響指。

  「什麼?」

  姬流光還沒明白,數十根火焰龍槍,從天空射下。

  砰!砰!砰!

  每一根撞擊地面,都會發生爆炸,有時間,霧氣被轟散,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個大坑,泥土四濺。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30 10:06 編輯

ark17303 發表於 2016-12-17 11:15
第二百零三章 敗犬的哀嚎

  沒時間躲閃了!

  姬流光倒轉名刀,一下子插進了地面中。

  哢嚓!

  大量的冰塊,猶如噴泉四湧,參天大樹叢生,一下子生長了起來,在他的頭頂上方十米處,幻化成一個碩大的蘑菇,傘型擎蓋,遮天蔽日。

  砰!砰!砰!

  火焰龍槍悉數打在了上面。

  一時間,蒸汽瀰漫,火花飛舞。

  「好險!」

  姬流光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還沒喘口氣,腳下突然傳來了輕微的震動,呼吸間,地面上浮現出一條條紅色的痕跡,像是岩漿上湧,跟著變一片鮮紅,徹底融化了。

  完美火山!

  轟隆!

  一道粗大的岩漿沖天而起,足足幾十米高,滾燙的熔岩散落,燒灼著碰到的一切。

  嘶!

  姬流光被燙到了,一個勁兒的呲牙。

  衛梵眼神冰冷,殺意澎湃。

  熔鯨爆炎!

  轟隆!

  岩漿巨柱晃動,這些熔岩彷彿被一隻神之大手揉捏,幾個呼吸間就凝結成了一頭巨大的鯨鯊,嚎叫著,尾鰭一甩,從天空墜落,砸向了姬流光。

  圍觀黨們,無不面色大變,就連一向淡定的丁默,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這一招絕技,已經可以傷到他了。

  「不會,姬首席不會輸的!」

  姜正弘嘀咕,像是嘲弄,又像是自我安慰。

  「姬哥加油!」

  方瑤大喊助威。

  姬流光已經顧不上觀察圍觀黨們的狀況了,視野中,鯨鯊急速的拉近,似乎要把眼球都撐爆,耳朵中,也全是它的刺耳咆哮。

  滾滾的熱浪襲來,讓人彷彿置身於正在迸發的火山之中,皮膚被高溫烤的冒起了一片片的燎泡,晶瑩剔透,頭髮也捲曲,點燃、彷彿要像火炬似的燃燒起來。

  「該死,這是什麼刀術?」

  女妖刀語刀術實在太強了,姬流光不得不在暫退閃避。

  鯨鯊砸下!

  不像之前的熔火鯨鯊,砸在地上後,就攻擊完畢,熔鯨爆炎,還有二段攻擊,在碰觸地面的一時間,它就像一枚核彈似的,驟然膨脹。

  「遭了!」

  姬流光面色一沉,當機立斷,釋放了最強防禦。

  冰封世紀。

  冰層迅速地在體表凍結,變成一個大冰坨,將姬流光守護在了裡面。

  轟!

  足足七米長的鯨鯊爆炸,一團巨大的火焰升騰而起,就像一朵盛開的牡丹花,隨後又沖天至上,彷彿一朵蘑菇雲。

  呼!

  灼熱的氣浪向四周噴湧,地面的青草被烤焦,姜正弘和方瑤感覺皮膚都要熟透了,狼狽不堪的往遠處逃去。

  翠鳥驚飛,濃煙四起。

  攻擊落下帷幕,一切都被燒掉了,只剩下一個焦黑的大坑,一片狼藉。

  姬流光單膝跪在,右手握著斬醫刀,撐著地面,才勉力強撐,沒有倒下去,此時的他,渾身冒著白色的蒸汽,衣服大部分被燒掉了,身上烏漆墨黑,水泡四起,慘不忍睹。

  眼皮腫的,看東西都是一條縫隙。

  「衛梵,我要宰了你!」

  姬流光剛要站起來,尖銳的鶴唳再次響起,他想反擊,可身上的疼痛,讓他慢了半拍,下一瞬,一對利爪刺穿了他的肩膀,然後帶著他,衝向了雲霄。

  在到達最高點時,火鶴雙翼震動,一個自由倒轉,頭朝下後,奮力展翅。

  呼!

  火鶴衝下。

  「啊!」

  劇烈的勁風灌進了嘴巴中,都吹開了臉皮,姬流光揮刀,掙扎,可是無濟於事,被火鶴的利爪牢牢的禁錮著。

  「姬流光要敗?」

  這個念頭剛閃進西高眾的腦海,火鶴已然墜下。

  地獄空投!

  轟!

  火鶴帶著姬流光,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隨著一團火焰爆開,戰鬥塵埃落定。

  「姬首席輸了?這不可能!」

  姜正弘下意識的叫了出來,他還等著抱姬流光的大腿,踏入京大,開始美好生活呢。

  「姬哥!」

  方瑤叫了一聲,想衝過去,可是看到衛梵站在旁邊,又不敢。

  「贏了?」

  朱碧倩一臉懵逼,衛梵竟然打贏了?

  地面上有一個大坑,姬流光躺在裡面,半個身體都焦黑了,不規則的扭曲著,一口接著一口的鮮血往出嘔著。

  衛梵走了過來,名刀指著姬流光。

  「你輸了!」

  「咳咳!咳咳!」

  姬流光惡狠狠地盯著衛梵,他不服氣,他不甘心,他想戰鬥,可是手骨已經斷了,根本握不住斬醫刀。

  「仇,我報了!」

  衛梵看著姬流光:「我會帶著曹初升,一起進入京大,而你,則要死在這裡,被蟲蟻啃咬,最終變成一堆白骨風化!」

  「信……」

  姬流光艱難地扭頭,看向了方瑤,讓她釋放信號煙花,只要考官趕來,自己就還有救。

  方瑤明白了,手忙腳亂的找信號筒,可是眨眼間,一道紅色火線射來。

  唰!

  方瑤的右臂被斬斷了。

  「啊!」

  方瑤跪在了地上,疼的尖叫。

  衛梵看向了姜正弘。

  「不要誤會,我什麼都沒幹!」

  正準備那信號筒的姜正弘,立刻舉起了雙手,彎著腰,帶著謙卑的笑容,向衛梵解釋,自己沒有惡意。

  「歐耶,贏了!」

  朱碧倩開心衝了過來:「衛梵,你贏了,太棒了,你竟然打贏了一位新秀!」

  衛梵舉刀。

  「衛梵,不要!」

  看到衛梵沒有放過姬流光的意思,沈琴嚇了一跳,趕緊制止。

  唰!

  衛梵轉頭,凌厲地視線盯了過來。

  「啊!,你不要誤會,我是為你好!」

  看著衛梵那種彷彿要吃人一樣的目光,沈琴心悸不已,說話都顫抖了:「他可是上京五大豪門姬家的繼承人,你如果殺了他,就得得罪死人家了。」

  「對,對,不能殺!」

  沈琴一句話,就讓朱碧倩從狂喜中冷靜了下來,開什麼玩笑,殺了他,那就和姬家不死不休了。

  「還有嗎?」

  衛梵詢問。

  「哈,怕……了吧?」

  姬流光恥笑,那眼神彷彿在說,有膽子殺我呀?

  「我……」

  沈琴還想再說些,就看到衛梵舉刀,毫無猶豫的刺進了姬流光的左胸,貫穿心臟。

  「怕?老子和你們姬家,不死不休!」

  衛梵咬牙切齒,盯著姬流光的眼睛,沒有絲毫動搖。

  圍觀的眾人全都傻眼了,衛梵這一瞬間展現出的無畏和霸氣,讓他們深深地忌憚。

  「衛梵!」

  沈琴呢喃著這個名字,思緒紛雜,她是真的替衛梵擔心,可是卻發現,人家根本不需要。

  她想起了之前李林一行向姬流光求饒,懇求放過的場面,而衛梵呢,頂天立地,不折不彎。

  「你……」

  朱碧倩的手都在抖,這下好了,憑白多出一個死敵,雖說每一個考生都簽了死亡免責書,姬家也無法在明面上追究責任,但是私下裡,他們有太多手段找衛梵麻煩了。

  「哈哈,這才是男人!」

  丁默舉起大拇指,讚了一句。

  靜紅線美眸一亮,暗讚一聲。

  「你都把姬流光打成這個樣子了,就算以死謝罪,估計人家還會鞭屍,所以還不如一直死磕下去!」

  看到衛梵這種進退兩難的境地,李林幸災樂禍,只是,讓他失望的是,沒有從衛梵的眼睛中看到任何恐慌和不安。

  「說完了嗎?」

  衛梵轉身。

  唰!

  西高眾全體戒備。

  「說完了,就把號碼牌叫出來!」

  衛梵命令。

  「跑!」

  一個考生大吼,剛竄出去,就瞥到一個黑影射了過來,狠狠地打在了眼睛上。

  砰!

  一顆眼珠子都爆出來了。

  嘶!

  西高眾倒抽涼氣。

  叨叨在草叢中,一閃即沒。

  「交出號碼牌!」

  衛梵命令,看向姜正弘:「還有你們兩個,否則死!」

  「衛梵,我好歹也是曹初升的室友!」

  姜正弘相當同情牌,可是話音剛落,就看到衛梵彈射到身前,一拳打出。

  砰!

  姜正弘跌翻,鼻子都塌陷了,嘴巴里吐著鮮血和碎牙。

  「廢話真多!」

  衛梵鄙視。

  靜紅線離開。

  啪!啪!

  丁默鼓掌,一邊追靜紅線,一邊邀請:「少年,我欣賞你哦,下次有機會,和你一起喝酒!」

  朱碧倩出動了,收繳號碼牌,她很識趣的沒攔靜紅線兩人,因為人家怎麼看,都是高手。

  看著衛梵紅色的頭髮,名刀上,火焰繚繞,李林終究是放棄了抵抗,選擇妥協。

  「大豐收呀!」

  朱碧倩要開心死了。

  衛梵毫無所覺,滿臉悲痛的走回到曹初升身邊,看著他的慘狀,再一次落淚。

  「小升子!」

  衛梵背起了好友,前往終點。

  「衛梵,這筆賬,我們西高首席,一定會找你算得!」

  李林放狠話:「咱們走!」

  朱碧倩看了看姬流光死不瞑目的屍體,確定所有人都離開了,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

  最討厭這些以勢壓人的豪門了。

  夕陽剛剛斜落,衛梵已經開始搭建營地,捕殺獵物,他把叨叨派了出去,一邊探路,一邊採集草藥。

  朱碧倩默默地看著衛梵照顧曹初升,她知道這個傷勢,隨時可能死亡,放不放信號煙花求援都無所謂了。

  黎明到來了,衛梵重新上路,沒多久,叨叨返回,比手畫腳,焦急的吵嚷著。

  「安夕?」

  衛梵蹙眉。

  「嗯!」

  叨叨肩上挎著一個綠色的布包,它掏出了一個本子,一根蠟筆,很快,一群粗大的根樹杈畫了出來,再追著一個細小的樹杈。

  衛梵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看看,安夕身體不好,被圍攻的話,肯定堅持不住,淘汰倒是小事,最怕死掉。

  「帶路!」

  衛梵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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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k17303 發表於 2016-12-17 11:16
第二百零四章 安夕的真正身份!

  「就不能少點事嗎?」

  朱碧倩極其鬱悶,號碼牌已經收集齊了,只要回到終點,就可以晉級,所以她很不想管安夕的事情,但是離開衛梵,她又不敢保證自己能安全走到終點,所以只能跟著。

  「好麻煩!」

  朱碧倩抱怨。

  「叨!」

  盜草人站在一根樹杈上,朝著11點鐘方向指著。

  衛梵還沒有看到人影,已經可以聽到蘊含著憤怒和焦急的咒罵了。

  「堵住她,別讓她跑了!」

  「你們的是蠢的嗎?這麼多人打不過一個女生?」

  「這女生什麼來歷?怎麼這麼厲害?」

  考生們的喊叫亂成一片,還有斬醫刀的撞擊聲,不斷地轟在了耳膜上。

  衛梵穿過密林,便看到三十多個考生正和安夕亂戰在一起,有幾個倒楣蛋躺在身上,捂著流血的手腕,痛苦的哀嚎。

  安夕且戰且退,犀利的一塌糊塗。

  「不是吧?安夕這麼厲害?」

  朱碧倩愕然,她見過安夕,雖然畢業於京大附屬高中,但是相當沒有存在感,和衛梵再一起,就像個跟屁蟲,容易害羞,膽怯,一眼看上去,毫無危害,可是現在,她在幹什麼?

  手中的短刃揮舞的凌厲霸道,面對著三十多人的圍攻,面不改色,每一次揮刀,都能精準的擋開敵人的武器。

  反觀另一方,這些考生中,有幾個很出名的種子,朱碧倩還特地收集過他們的情報,現在卻被安夕壓制的頭都抬不起來。

  「安夕?」

  衛梵愕然。

  「梵哥?」

  看到衛梵,安夕的心臟咯噔一跳,像是錯了什麼錯事似的,移開了目光,不敢和衛梵對視。

  就這麼一個間歇,一個考生突前,撞開了安夕的斬醫刀雪染,另一個配合近身,要砍下他的左手。

  只是在砍中的瞬間,安夕手腕一抖。

  唰!

  雪染脫手,打著旋兒,劃過了考生的手臂,留下一條血痕。

  這一疼,讓考生的動作變慢。

  啪!

  安夕接住雪染,順手就是一刀。

  叮!

  考生的斬醫刀被打飛。

  「我的天呀,這也太犀利了吧?」

  朱碧倩驚叫,她注意到後邊還有幾個考生,在撿刀。

  「是衛梵!」

  「本屆最大的黑馬!」

  「怎麼辦?他們好像認識!」

  考生們頓時叫了起來,更著急了。

  「你幫我照顧一下曹初升!」

  衛梵一咬牙,不管發生了什麼,先救下安夕再說。

  「臥槽!」

  有人注意到了曹初升的狀況,差點嚇尿,人棍這種東西,畢竟在那裡,都是極其殘忍和恐怖,讓人膽寒。

  「衛梵,這不關你的事!」

  有人喊了出來,可惜沒用。

  衛梵衝鋒,搶攻,熾熱情人揮砍!

  豪炎流星斬!

  一道十幾米長的火焰頓時暴增,斬在了地上。

  轟!

  火花四濺,留下了一條溝壑。

  百式春遊!

  衛梵展開身法,插到了安夕和考生們之間,十字斬轟散敵人戰陣,各個擊破。

  砰!砰!砰!

  幾個呼吸內,考生們就被打的七零八落,苦不堪言。

  「衛梵,你不要助紂為虐,這個女生太壞!」

  「不錯,我親眼看到她挖出了一位考生的心臟。」

  「她很可能是十誡的間諜。」

  考生被衛梵的氣勢嚇到了,不得不停下來,但是又不想放過安夕,就趕緊澄清,想要拉攏衛梵。

  「只要抓到她,校方肯定會給我們獎勵的!」

  「衛哥,你被她騙了!」

  「是呀,她很惡毒,連親手挖人的心臟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考生們義憤填膺。

  「你們親眼見了?」

  衛梵吼了回去,安夕很善良,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我見了!」

  有個考生舉手:「我敢發誓!」

  衛梵蹙眉,回頭,看向了安夕。

  「梵哥,我……」

  安夕臉上交織著糾結、懊悔、以及擔憂,嘴脣哆嗦著,卻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看吧,她無言以對了!」

  考生們欣喜,想要撲上來。

  「都停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衛梵咆哮,他選擇相信安夕,不管有什麼問題,先把這群人趕跑再說。

  「衛梵,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她不就是長得漂亮一些嗎?值得你這麼付出?」

  「哼,小心在半夜,被她把你的心臟挖出來!」

  「她真的是壞人!」

  考生們叫罵、勸說,總之篤定了安夕不是什麼好東西。

  「統統閉嘴!」

  衛梵呵斥。

  「梵哥……我……」

  看著衛梵如此信任自己,安夕的眼角溼潤了,她想解釋,可是從什麼地方說起?再說自己的確挖了考生的心臟。

  「咳咳!」

  急怒攻心下,安夕的心臟又開始痙攣。

  「啊?我記得你的心臟有毛病,不會是換心吧?」

  朱碧倩記得衛梵說過,安夕身體弱,心臟不好,讓自己多照顧她,一想到自己也有可能被挖掉心臟,她就雙手抱胸,不寒而慄。

  「不是的!」

  安夕急忙搖頭。

  「那你解釋呀!」

  考生們質問。

  衛梵被吵得頭疼,看向了安夕,的確,把話說開了,不就好了。

  「我……我……」

  安夕實在難以啟齒,一轉頭,跑掉了,她緊抿的嘴脣,咬破了,有鮮血流出,可是這苦澀,卻比不上自己承受的痛苦一點一毫。

  「追!」

  考生們奮勇而上。

  衛梵想要幫忙,可是被朱碧倩拉住了。

  「別管她了,挖心臟這種事情,她肯定幹了!」

  朱碧倩指了指曹初升:「你還有他要照顧!」

  「一定有什麼隱情!」

  衛梵堅持。

  「別管隱情了,再耽擱下去,曹初升就要死了!」

  朱碧倩怒吼。

  衛梵看著安夕他們已經遠去的身影,朝著旁邊的大樹,狠狠地踹了一腳,這考試,這他媽憋屈。

  因為不順路,衛梵也沒辦法去追,只能懷著糟糕的心情,趕往終點。

  進入考試第三天了,考生們也幾乎都進入了混戰區,人數太多,所以總是能夠碰到一些考生。

  「衛梵?」

  之前被搶了號碼牌的長髮男看到衛梵,頓時一驚。

  「怕什麼?現在咱們可不是三個人了!」

  三角眼冷哼。

  的確,這是一支八人的團隊,都來自以重山高校,以于振波為首。

  「哈,衛首席,又見面了!」

  于振波盯著衛梵,滿眼惡毒,就是這個傢伙,在高校聯合的晚會上,狠狠地羞辱了自己,對,還有旁邊那個女生。

  「吆,朱碧倩,近來可好?」

  「哼!」

  朱碧倩沒搭理于振波,但是心中不免疑惑,衛梵廢了這位首席,擰斷了手臂,怎麼這麼可能就復原?

  「我還能參加京大考核,你們是不是很失望呀?」

  于振波調侃。

  「你是不是注射過什麼東西?」

  衛梵想起了那些紅眼的考生。

  「你管得著嗎?」

  于振波冷笑:「話說,我可是找你好久了,看來幸運女神還是很眷顧我的!」

  「喂,喂,你們看他背著的那個考生,怎麼那麼慘?」

  重山眾注意到了曹初升,手腳沒了,纏著繃帶,頭上也不例外,看上去太嚇人了。

  「于振波,識相的就滾開!」

  朱碧倩呵斥。

  「你說什麼?」

  于振波掏了掏耳朵,又呼的一下吹掉手指上的耳屎,滿臉不屑:「你以為我還是之前的那個于振波?告訴你,我更強了,就算是那七位首席,都不敢這麼和我說話!」

  「哈哈,笑死人了,你有什麼戰績?」

  朱碧倩嗤之以鼻:「衛梵可是剛剛打爆了姬流光!」

  「什麼?姬流光?姬家豪門那個?」

  「騙人的吧?」

  「等等,衛梵是本屆最大的黑馬,說不定真有可能!」

  考生忌憚了。

  「閉嘴!」

  于振波惱了,沒好氣的咒罵:「她隨便吹幾句,你們就信呀,我還說自己能把王破軍的卵~蛋都打爆了呢!」

  「哈哈,你還有臉說自己厲害?連豪門的人名都不敢提,只能拿王破軍作比喻!」

  朱碧倩譏諷。

  「找死!」

  于振波撲出,閃電般竄到了朱碧倩身前,一巴掌拍出,要狠狠地教訓這個女生。

  不得不說,于振波比起之前,的確厲害了很多。

  以朱碧倩的實力,根本來不及防禦,手剛握住斬醫刀,那個大巴掌已經拍來了。

  啪!

  衛梵伸手,抓住了于振波的手腕。

  「提醒你一句,趕緊去上京最好的醫院,檢查身體,不然離死不遠了!」

  「你嚇唬誰呢?」

  于振波揮拳。

  衛梵格擋。

  砰!

  兩個人的身體都搖晃了一下。

  「哈哈,如何?」

  于振波大喜,如果是以前,自己肯定扛不住,後退了,可是現在,不僅勢均力敵,他還能感覺到,澎湃的力量正在身體中奔騰,讓自己的戰鬥力迅速攀升。

  「去死吧!」

  于振波要復仇。

  落在長髮男一行眼中,卻是衛梵的確名不宣傳,竟然背著一個重傷號,和于振波對攻不落下風。

  「衛梵,把曹初升給我!」

  朱碧倩大喊:「既然這傢伙想死,就成全他!」

  「哼,等我幹掉他,再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于振波忘不了那天的屈辱,他要讓朱碧倩臣服,給自己跪舔,不看她吞下自己的子孫精華,難消心頭之恨。

  雙方拔刀,打出快攻!

  當!當!當!

  斬醫刀撞擊,火星迸射。

  龐大的力量,讓衛梵不斷的退步。

  「哈哈,你不是狂嗎?我才只用了五成的力量,你就不行了?」

  于振波笑的很得意,看到衛梵節節敗退,他有了一種天下蒼穹,盡在掌握的舒爽感。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30 10:06 編輯

ark17303 發表於 2016-12-17 11:18
第二百零五章 永動心臟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這才叫快意人生!

  嗷!

  于振波撅著嘴脣,發出了一種怪叫聲,既是抒發心中的暢快,也是給衛梵製造壓力。

  颶風斬殺!

  于振波雙腳連踏,巨大的力量,將泥土都踩得下陷,留下了一個拇指深的大坑,他的身體借勢旋轉,斬醫刀颶風一樣,狂暴而迅猛的斬殺衛梵。

  當!

  僅僅一擊後,狂猛的力量就傳上了手臂,衛梵知道擋不住,飄然後退。

  「哈哈,雜魚!」

  于振波大笑,深吸了一口氣,攻勢更猛。

  「歐耶,于振首席加油!」

  重山眾們助威,振臂吶喊,不過漸漸地,聲音小了下去,因為他們發現,雖然于振波攻勢凌厲,但是根本傷不到衛梵。

  「什麼鬼?」

  長髮男不解。

  衛梵面色不變,腳下踩著『百式花漾』步伐,整個身形輕靈敏捷,彷彿隨風輕撫的花海,碧波盪漾,無拘無束!

  「嗯?」

  于振波也發現了不妥,突然止步,絕技打向了衛梵。

  唰!

  衛梵閃開,出現在於振波身後,反手就一刀燕尾閃。

  唰!

  鮮血迸射,強大的衝擊力,讓于振波踉蹌前衝。

  「該死!」

  于振波迅捷轉身,可是迎面碰上的就是衛梵的拔刀一閃。

  凌冽的紅色刀線,讓于振波心臟一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格擋,下意識的放棄,選擇了閃避。

  衛梵刀勢落下,接著整個身體就像亂石奔流,轟了出去。

  百式流難!

  于振波刺擊,可是斬醫刀被挑開了,下一瞬,衛梵宛若戰車一般撞了上來。

  噗!

  于振波吐了一口血,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摔在了泥地中,感覺胸骨都要碎掉了。

  「為什麼?」

  于振波爬了起來,死死地盯著衛梵,很不理解,為什麼自己的身體韌度、肌肉力量、神經反應,都要優於衛梵,可就是打不過他呢?

  「看來注射的藥劑,還是有用的,要是普通滅疫士,這一下,胸骨就會碎掉!」

  衛梵撇嘴。

  「你得意什麼?戰鬥才剛剛開始!」

  于振波撲出,他的恢復力也是極佳,也就疼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就一點症狀都感應不到了,狀態好得出奇。

  至於那道傷口,早不流血了。

  「衛梵,你幹什麼呢?趕緊解放名刀,砍死他!」

  朱碧倩催促:「不要和垃圾浪費時間!」

  「哈哈,笑死人了,你說什麼?他會名刀解放?」

  「你以為他是誰?超凡入聖的醫龍嗎?」

  「快看,天上有一頭牛在飛耶!」

  重山眾們大笑,跟著對視了一眼,不懷好意地繞開戰場,圍向了朱碧倩。

  「衛梵,快點結束戰鬥!」

  朱碧倩驚退。

  儘管局勢穩穩佔優,可是于振波很不爽,他要的是絕對碾壓衛梵,徹頭徹尾的羞辱他,所以決定釋放王牌了。

  「會暴氣嗎?」

  于振波調侃。

  「不會!」

  衛梵實話實說。

  「哈哈,那就讓你見識一下!」

  于振波大笑著,靈氣全力運轉,接著大吼:「爆發!」

  轟!

  澎湃的靈壓猶如海嘯狂卷,瞬間肆虐全場,讓地面上的雜草都折彎了腰。

  于振波的肌肉隆起,皮膚上有青筋凸顯,能看到血管中的鮮血奔騰,力量在攀升。

  「啊!於首席,你的靈壓範圍太大了!」

  三角眼大叫,他有些被波及了,感覺很難受。

  「哼,滾遠一點!」

  于振波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想看到衛梵抱頭痛哭的掙扎模樣,可是他驚訝的發現,這個小子眉毛都沒挑一下。

  「就這樣?」

  衛梵譏諷。

  「哈哈,你就裝吧,肯定難受的要死的吧?」

  于振波大笑,自己現在的靈壓,可是煉氣境巔峰,他就不信衛梵一點感覺沒有,肯定是在掩飾。

  「是呀,難受的吐血!」

  衛梵假裝嘔吐,他發現,能夠解放名刀後,身體抵抗靈壓的能力又加強了一些。

  「哼,現在把刀術交出來了,我可以只打斷你兩條腿!」

  于振波開口,他終於弄明白了,為什麼自己身體強過衛梵,卻打不過他,全都是因為人家精妙的刀術。

  「瑪勒逼,這小子真是好運,這應該是A級,不,恐怕是S級刀術了吧?」

  于振波琢磨著,可惜他把腦殼想破了,也不知道衛梵修習的是世界無一的女妖刀語刀術,絕對的3S級別。

  「聽說過名刀解放嗎?」

  衛梵也不想在雜魚身上浪費時間。

  「廢話!」

  于振波翻了一個白眼。

  「哈哈,那就讓你見識一下!」

  衛梵故意學著剛才和于振波問答的語氣,名刀突然一揮。

  唰!

  隨著靈氣注入名刀,它轟的一下,燃燒了起來,被火焰包裹,空靈悠揚的歌聲飄揚中,有火焰花瓣宛若雪花般,開始飄散。

  「這是……」

  重山眾傻眼了。

  「名刀解放?」

  「我一定是眼花了!」

  「他原來沒有撒謊呀!」

  目瞪口呆地看著衛梵的短髮變成紅色,一隻靈體女妖出現在衛梵身前,抱著他的臉頰親吻,一股無盡的顫慄感,爬上了他們的臉龐。

  每一個人都開始哆嗦,那可是名刀解放呀,醫龍的標誌,別說于振波,就是大家一起上,也打不贏。

  「哈哈,怕了吧?」

  看到這些人僵在原地,不敢再上,朱碧倩很得意。

  「怎麼可能?」

  于振波一臉懵逼,他以為注射了執政官藥劑,學會了暴氣,可以縱橫天下,快意復仇,卻沒想到,人家會更厲害的祕法名刀解放。

  「不想死,就把號碼牌叫出來,滾蛋!」

  衛梵呵斥。

  「豈有此理,你耍我?」

  于振波的憤怒塞滿了胸膛,他想起了剛才自己問衛梵會暴氣嗎,他說不會的模樣,原來這傢伙,是在譏諷自己呀。

  「於哥,別逞強了,趕緊撤吧!」

  長髮男勸阻,都要嚇死了,這次兩天沒見,衛梵怎麼又厲害了?早知道他能解放名刀,打死他都不敢來搶奪號碼牌。

  「閉嘴!」

  于振波咆哮,死死地盯著衛梵:「竟然敢把我當小丑,你死定了!」

  憤怒爆表,于振波進一步的催動靈氣,他聽給自己執政官藥劑的那個神祕人說過,人的潛力,沒有極限。

  果然,下一瞬,澎湃的靈氣就從細胞中湧動出來。

  「哈哈,我感覺到了,這就是斬龍境的力量嗎?」

  于振波大笑著,雙腿發力彈射,整個人炮彈一般,出現在衛梵面前,斬醫刀揮砍。

  轟!轟!轟!

  對方對攻。

  「哈哈,名刀解放又如何?還不是被我壓制!」

  于振波狂妄的大笑著,覺得狀態好極了,於是繼續搶攻,可是他卻不知道,圍觀的重山眾都要嚇傻了,因為他的皮膚鼓脹,撕裂,有鮮血迅速滲出,幾個眨眼間就被染成了血人。

  衛梵退後。

  于振波想要搶攻,卻是雙腿一軟,跌倒在地。

  砰!

  于振波跪在了地上。

  「咦?我怎麼了?」

  于振波的腦袋有些模糊了。

  「於哥!」

  長髮男招呼著同伴,趕緊衝了上來,準備帶于振波離開,只要首席還在,他們的戰鬥力就能保存,到時候搶奪號碼牌,也有極大的優勢。

  「你們最好離他遠一點!」

  衛梵注意到,于振波的雙眼變得血紅了。

  「快走!」

  長髮男才不聽呢,剛要扶起于振波,就看到他的大手抓在了臉上,劇痛襲來,然後,啪的一聲。

  長髮男的腦袋被直接捏爆,像一個爛西瓜似的,腦漿和鮮血流了一地。

  「啊?」

  另一邊的三角眼嚇傻了,下意識的想要鬆開于振波,就被一隻大手卡住了脖子。

  五指發力!

  哢嚓!

  三角眼雙腿亂蹬,掙扎了兩下,就像被一隻被捏死的小雞仔,頸骨粉碎,腦袋歪倒了一旁,

  「跑呀!」

  重山眾嚇懵了,趕緊轉身,可惜太遲了,于振波掄著三角眼的屍體,當做人肉狼牙棒,砸在了一個考生的身上。

  砰!砰!

  腦袋撞擊,破碎,幾個考生瞬間被砸翻在地。

  于振波騎在了一個傢伙的身上,一口咬破喉嚨,開始吸血。

  「咱們……跑……跑吧?」

  看著發狂的于振波,朱碧倩催促。

  衛梵全神戒備。

  唰!

  于振波聽到動靜,丟下屍體,轉身像瘋狗一樣,撲向了衛梵。

  「啊!」

  朱碧倩尖叫,可是于振波跑了幾步,左腿突然膨脹,然後炸裂了。

  砰!砰!

  于振波的身體開始小範圍的爆炸,血肉亂濺,他痛苦地哀嚎著,在地上打滾,死去活來。

  「他怎麼了?」

  朱碧倩問完,于振波的腦袋就砰的一聲爆掉,然後靜止不動。

  衛梵蹙眉。

  「咦,你要幹什麼?」

  看到衛梵走向屍體,朱碧倩一驚,趕緊拉了他一把。

  「檢查一下!」

  衛梵想要確定這類人的死亡原因。

  于振波的屍體很破爛,連腹部都炸開了,可衛梵注意到,胸膛還在鼓動,他猶豫了一下,拔出霜花短刃,切開了覆蓋在胸骨。

  咚!咚!咚!

  心臟已經比正常狀態膨大了一圈,在躍動,自發的吸納著血管中的鮮血,可是卻沒有泵出。

  「啊?為什麼?」

  朱碧倩都要下秒了,人死了,為什麼心臟還在跳?

  沒有手術手套,沒辦法,衛梵只能墊了一塊布,去接觸心臟,可是剛剛碰到,那顆心臟就彷彿活過來似的,幾十根觸手一樣的軟管伸了出來,刺穿破布,紮在了衛梵的胳膊上。

  噗通!噗通!

  頃刻間,衛梵就感覺到鮮血開始被抽走,而那顆心臟,開始在手臂上融合,寄生!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30 10:06 編輯

ark17303 發表於 2016-12-17 11:21
第二百零六章 神奇盜草人

  海風吹過,朱碧倩的脊背瞬間爬滿了白毛汗。

  心臟蠕動著,瘋狂地吞噬鮮血,想要寄生在衛梵的胳膊上。

  「啊?這是怎麼了?」

  朱碧倩驚的魂飛魄散,下意識的身手,想要把心臟扯下來,可是還沒碰倒,只是在一寸處,心臟的一些觸鬚,已經感應到了,瞬間伸直,像沙漠中飢渴快死的旅人,想要飽飲鮮血。

  「完了!」

  朱碧倩剛想縮手的時候,衛梵已經搶下一步,推了過來。

  砰!

  朱碧倩滾翻!

  「閃開!」

  衛梵吼了一聲,靈氣瞬間爆發,覆蓋全身,同時單掌一拍左臂,百式雪解打出。

  砰!

  白色的冰霜蔓延,凍結肌體,讓血液流速減緩,心臟的蠕動速度,果然減慢了些許。

  「衛梵!」

  朱碧倩又感動,又自責,自己剛才縮卵了,可是衛梵在這種狀況下,依舊浪費了時間,搶先推開了自己,要知道哪怕幾秒的耽擱,也可能致死。

  「閉嘴!」

  衛梵咆哮,從口袋中抓出一把森千蘿的葉子,直接吞進了嘴裡,用力咀嚼,接著快速撿起霜花短刃。

  噗!

  衛梵將嚼爛的葉子,吐在了心臟上的觸鬚上,然後迅速下刀!

  唰!唰!唰!

  烙印著霜花紋路的短刃爆發出一團炫目的刀光,精準地斬在了觸鬚上。

  啪!啪!啪!

  觸鬚的斷裂聲響起,這些肉~管堅韌、很有彈性、哪怕是用刀刃切割,衛梵的右手,都能感覺到一股滯逆的費勁感。

  鮮血噴湧而出,心臟的觸鬚,在瘋狂的扭動,肉眼可見的變成,而紮在肌肉中的那些,並沒有完全死亡,還在蠕動,撕裂傷口。

  「叨叨!」

  盜草人幾個起落,衝了過來,看到衛梵的糟糕狀況,兩隻手一下子捧在臉上,嘴巴大張,無聲的尖叫了起來。

  那幅模樣,猶如世界名畫吶喊。

  「需要我做些什麼?」

  朱碧倩不知所措,徹底懵逼了,想幫忙,可是以她的滅疫學識儲備,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衛梵沒有搭理朱碧倩,盯著觸鬚,全神貫注,他要敢在心臟再次新的觸鬚前,將他扯掉。

  爭分奪秒。

  「叨叨!」

  盜草人焦急喊叫著,從隨身的挎包中掏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果實,來不及切開,直接擠碎!

  唰!

  紫色的汁液流出,澆在了心臟上。

  嗤!

  一股惡臭開始瀰漫,心臟的跳動,終於減慢了,並且變得酥脆。

  衛梵的下刀,更容易了。

  朱碧倩站在旁邊,臉上全是濃濃的擔憂,不過很快,就逐漸變成了驚訝和崇拜。

  驟然被一顆心臟寄生,這詭異的一幕,換了普通人,估計都要嚇死了,可衛梵一點都沒有驚慌,反而在瞬間就採取了最正確的處置。

  老實說,看著上百根觸鬚扎進手臂中,朱碧倩早絕望了,可是衛梵手法精準的斬除著。

  一分鐘後。

  衛梵完成觸鬚斬除,接著將短刃刺進了皮肉中,然後用力的一挑。

  啪!

  心臟終於被取下。

  叨叨立刻撿起一根樹杈,將心臟打遠。

  離開了肉~體的心臟,就像一條被遺棄的家犬,瘋狂的蠕動,然後在掙扎中,迅速的萎縮、冒起了綠色的霧氣,乾癟下去。

  「呼!」

  衛梵吐了一口氣,他滿身都是冷汗,剛才那種狀況,真是要嚇死了,還好,逃過一劫。

  「叨叨!」

  盜草人提醒,用力擠壓果實,將全部汁液滴出,塗抹在手臂上。

  「我知道!」

  手術還沒完成,必須要清除掉這些觸鬚肉芽,於是衛梵拿著霜花,用刀尖開始剜肉。

  嘶!

  朱碧倩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這手術,看著都疼呀。

  衛梵的左手前臂,有三分之二被寄生,斬除心臟後,就能看到一根根的肉~管長在上面,密密麻麻,像是斑點一樣,噁心的讓人寒毛直豎。

  要清除這些肉~管,幾乎要將變成的皮肉剜下來,而現在,有沒有麻藥,那絕對是凌遲一樣的痛楚。

  朱碧倩覺得換成自己,一定會活生生的哭死的。

  衛梵也疼,從不斷的顫抖都能看出來,沒辦法,這是神經的自然反應,哪怕是意志最堅韌的人,也無法避免。

  「好險,要是用右手去拿心臟,我就真的完蛋了。」

  衛梵沒有鬱悶,反而慶幸,要知道,他的左手可沒有右手靈活,像這種快速準確的手術,雖然也能完成,但是效率大減。

  叨叨蹲在衛梵身邊,看著傷口,突然一拍腦袋,露出了懊悔地表情,接著就在挎包中一頓翻找,然後拿出了一根已經枯萎的根蔓,從上面揪下了一個馬鈴薯似的小塊莖。

  跳上衛梵的肩膀,不等他說話,就小手一伸,塞進了他的嘴巴中。

  一股土腥味立刻瀰漫開來。

  「喂,至少洗一洗吧?」

  衛梵眉頭微皺,儘管抱怨,可還是用牙齒咬碎,吞了下去,他認識這塊根莖,叫紅蔓薯,有止疼止血,麻醉鎮靜的效果。

  「呸!」

  叨叨白了衛梵一眼,咳嗽了一聲,呸的一口口水,吐在了地上,血都要流光了,還敢挑三揀四?

  「這個小東西……」

  朱碧倩看著叨叨的表現,一臉的震驚和好奇,這可是神奇物種榜單上排名第十五的稻草人呀,能這麼近距離的觀察,簡直太幸運了。

  「呵呵,這個彈弓有什麼用?嚇人嗎?」

  看到叨叨的要帶上,還插著一個比它人還高的的彈弓,朱碧倩覺得很滑稽,忍不住伸手,想摸一下。

  「你最好別碰它,忘了之前西高那個男生眼睛爆開的事情了?就是叨叨乾的!」

  衛梵提醒。

  「什麼?」

  朱碧倩一驚,不過並沒有懷疑,盜草人這麼罕見,從未聽說過有滅疫士成功捕獲過,便可想而知,它們的戰鬥力並不像外表看上去那麼渣。

  「叨!」

  叨叨得意的翹起了下巴。

  「你的運氣真好!」

  朱碧倩羨慕:「聽說盜草人一身都在偷盜草藥,就是為了打造自己的植物王國,那它一定有很多的珍稀植物!」

  「那也是它的所有物。」

  衛梵並不在意,要知道他當初可是信守承諾放掉了叨叨,是它不捨得森千蘿,一直賴皮地跟在身邊。

  「呃!」

  聽到衛梵的回答,朱碧倩覺得他肯定在說謊,那可是盜草人的植物王國,就算是吃穿不窮的豪門,也會極度覬覦!

  啪!啪!

  盜草人拿著一根青草,嚼爛了塗抹在手臂上,衛梵的傷口,很快便開始結痂。

  「太神奇了!」

  朱碧倩感慨。

  「回去了,我會告訴咿呀和茶茶,讓她們獎勵你的!」

  衛梵輕笑。

  「叨!」

  叨叨歡呼了起來,哼著盜草人之歌,跳起了草裙舞。

  「走吧!」

  衛梵想離開這裡了,植物也能感染疫體,盜草人本質上,也是一種植物,所以它常備了一些草藥救急,至於是什麼,說老實話,別看衛梵跟著女影導師學習,堪稱一本大百科圖鑑,可有一些草藥,他還是不認識。

  要知道,這個世界太大了,還有七成以上人類未涉足的領域,所以哪怕女影導師再厲害,也不可能未卜先知,而盜草人就不一樣了,它們對於植物的瞭解,是根植於基因中的。

  這種小插曲,並不影響衛梵的心情,繼續趕路,午後的時候,曹初升發出了自昏迷後的第一聲疼哼。

  「小升子?」

  衛梵神色一喜,趕緊找了一塊陰涼乾燥的地方,把曹初升放了下來,接著給他喂水。

  「能聽到我說話嗎?」

  衛梵檢查曹初升的身體,因為用了叨叨找到的草藥,所以高燒控制在一個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傷口也沒有發炎。

  「梵……」

  曹初升呢喃:「跑!」

  「我在!」

  衛梵握住了好友的手,他果然有了意識,能感覺到手指在緊握。

  「跑!」

  曹初升艱難的開口:「西……團……美……火……逃!」

  「你是說,西國團有什麼針對我的陰謀,對嗎?」

  衛梵猜測。

  曹初升點頭。

  「你先別說話了,會死的!」

  朱碧倩安撫,對曹初升好一點,衛梵也會對自己好一點。

  聽到朱碧倩的聲音,曹初升的身體一抖,扭過了頭,就像羞於見人似的,掙扎著,要蜷縮起來。

  「你走吧!」

  衛梵低聲吩咐。

  「為什麼?」

  朱碧倩不解,離開了衛梵,她可不敢保證能安全抵達終點。

  「號碼牌已經幫你拿到了,走!」

  衛梵看到朱碧倩還要爭辯,就將手指放在了脣間,讓她閉嘴:「走!」

  「你……」

  衛梵的目光,太冰冷了,讓朱碧倩害怕,只能離開。

  「這裡只有我,不用害怕!」

  衛梵安慰,朱碧倩是曹初升的夢中女神,可他現在是什麼樣子?手腳盡斷,除了舌頭,五官被人割掉,一張臉全都刮花了,換成自己,也不想被暗戀的女孩看到這副慘樣。

  傍晚的時候,曹初升已經能夠恢復意識,吃一些東西了。

  「來,嚐嚐,這可是珍貴的鬆鳥肉,叨叨抓的!」

  衛梵把肉香四溢的烤肉送到了曹初升嘴邊。

  「逃!」

  曹初升拒絕:「別管……我了,你會……死的!」

  「放心,快到終點了!」

  衛梵說著善意的謊言。

  「拖……累,美……很……厲害!」

  曹初升很生氣,扭開了頭,就是不吃。

  「不用怕,我已經掌握了名刀解放!」

  衛梵努力笑了起來,打消好友的擔憂:「不用擔心賞傷勢,一定有醫龍可以治好你!」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30 10:06 編輯

ark17303 發表於 2016-12-17 11:23
第二百零七章 未初升,便折戟!

  相處了十年,曹初升太瞭解衛梵的性格了,他是絕對不會拋下朋友的,所以必須想其他辦法。

  恢復了意識,反而更痛苦了,整整一個晚上,曹初升都沒有睡覺休息,疼得死去活來。

  哪怕叨叨找到了麻醉藥,也只能減輕一些痛楚,沒辦法,曹初升的傷勢,實在太重了。

  黎明到來,剛剛有陽光透過林間的枝葉,灑在鯨魚島上,不妨礙視物後,衛梵就背著曹初升早早出發了。

  「你這是幹什麼?」

  曹初升爬在衛梵的背上,感受著他的心跳,一臉的自責與憤恨。

  「和你一起上京大!」

  衛梵的語氣,斬釘截鐵。

  「有意義嗎?」

  曹初升苦笑。

  衛梵抿著嘴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這個樣子,別說京大不要我,就是要,我還能幹什麼?」

  曹初升自嘲。

  「我會找最好的醫龍,治好你!」

  有森千蘿和盜草人在,衛梵就有足夠的籌碼打動那些醫龍。

  曹初升沉默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小梵子,我相信你!」

  「必須的!」

  衛梵調侃。

  「我們要一起考入京大,一起追學姐,大學畢業前,結束處~男生涯!」

  曹初升描述他的未來。

  「嗯!」

  衛梵點頭。

  「練滄濃學姐怎麼樣?她的巨乳實在太偉岸了,簡直胸懷天下!不過我是追不到了,你要加油!」

  曹初升調侃。

  「誰說的?說不定她喜歡你這種風格!」

  衛梵笑了,好友的精神似乎不錯。

  「哈哈,畢業後,我們要一起拿到滅疫士執照,成為醫龍!」

  曹初升規劃。

  「嗯!」

  衛梵點頭。

  「努力斬殺疫體,攢錢,然後開一家自己的醫院,招聘的滅疫士和護士,全要女的,必須穿制服和高跟!」

  曹初升加重了語氣。

  「你是院長,讓她們穿情~趣內~衣都沒問題!」

  衛梵躲開了一片水窪,儘量走的穩一些。

  曹初升沉默了。

  就在衛梵覺得好友是不是不開心了,打算開導他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響。

  砰!

  衛梵的身體頓時一僵。

  「走呀!」

  曹初升用力的,拍了拍衛梵的肩膀。

  腳步凌亂,衛梵的眼角,瞥到了一根斷臂,上面包裹的的繃帶,是被鮮血染紅後的結痂。

  「衛梵!」

  曹初升輕聲。

  「嗯!」

  衛梵哽咽。

  「抱歉,讓你失望了!」

  曹初升呢喃,帶上了哭腔:「抱歉,不能陪你走到最後了!」

  衛梵抿著嘴脣,泣不成聲。

  「好了,到這裡就可以了,放下我吧!」

  曹初升笑了。

  衛梵沒聽。

  「小梵子,能走到這裡,我已經很滿足了!」

  曹初升看向了天空,藍天白雲,有一枚信號煙花,正在緩緩的隨風散去:「放下我吧?」

  兩位輔考學長,趕到了。

  「臥槽,什麼情況?」

  看到衛梵背後的曹初升,學長們嚇到了。

  「快去吧,再拿一個第一!」

  曹初升突然用力,一推衛梵,奮力地從他的身上滾了下來,摔在了青草中。

  「不要回頭!」

  曹初升大喊:「不然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好,就這麼奔跑,繼續奔跑,去終點等著我!」

  衛梵僵在原地,幾次想要轉身,可都沒有,他知道,好友的確懦弱,可他也有做人的底線,要不然也不會被姬流光傷成這個樣子。

  如果自己在這裡轉身,是真的要失去這個朋友了。

  「奔跑吧!」

  曹初升靠在了一棵樹根上:「我累了,想休息了!」

  衛梵邁步,踉蹌的前行,淚水止不住的湧出,不用回頭,他也知道好友在哭泣,他不甘心,可有什麼辦法?

  命運是如此的艱難與折磨,像一臺巨輪,碾壓著眾生!

  「衛梵,祝你好運!」

  曹初升的祝福,隨著海風,飄散在林間,讓這微涼的早晨,似乎都多了一些溫暖。

  衛梵突然加速,衝向了密林深處。

  背後,是靠著沾滿露水和泥土的樹根,哭的不成人型的曹初升,但是他死死地咬著嘴脣,都流血了,也不讓自己出聲,因為他知道,一旦哭出來,衛梵一定會留下的。

  看著好友離去的背影,曹初升的心疼的痙攣,比身體上的痛楚還要難受百倍,他突然發現,比起實現出人頭地理想,這份友誼在他心中,更重、更熱、更無可替代!

  「衛梵,我好想和你一起上京大呀!」

  曹初升無聲的吶喊著,下意識的伸出了手,想去追上衛梵的背影,可是他看到的,卻是自己的斷手爛腿。

  黎明東昇,海風如訴!

  人生最大的痛苦,是想和你並肩而行,卻無法跟上你的腳步。

  曹初升,這個名字承載了她母親最大的希冀,願能夠學有所成,光宗耀祖,可是他,未初升,便折戟。

  衛梵在密林中狂奔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洩掉心頭的憤懣。

  這麼多年的相處,衛梵知道,曹初升比誰都要努力,可有一個賭棍加酒鬼的老爸,能有辦法?

  欠下了足以壓垮任何一個家庭的上百萬的債務,跑掉了,留下一個重病的母親,還有五個年幼的弟弟妹妹,曹初升沒有像他父親一樣跑掉,也沒有自殺逃避,而是在大哭了一場後,用稚嫩的肩膀扛起了這個家。

  一天三份零工,早上送牛奶和報紙,晚上送信件和包裹,夜晚還要去工地搬磚幹活,有時候,實在拮据了,還要去賣一些血。

  曹初升真的很努力了,一年吃不上三次肉,自來水就是最甘甜的飲料,可他,卻從來沒有抱怨過,也沒有讓弟弟妹妹們餓過肚子。

  生活如此艱辛,可曹初升功課,並沒有拉下多少,工作的間歇,別人在休息,他在看書。

  「老天爺!」

  衛梵突然停下,扯開了嗓子,朝著天空大叫:「你真的很不公平!」

  鳥雀驚飛,看著下面那個人類,可笑又可憐!

  「上帝不公平?哈哈,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一道調侃的嗓音,突然傳進了衛梵的耳朵。

  聽著這口帶有西國腔調的聲音,衛梵豁然轉身,憤怒已經徹底爬上了臉頰。

  「呼!」

  小仲馬吹了一個口哨:「咦,你這是什麼表情?似乎已經知道我們做的好事了?」

  「和一個實驗體廢什麼話?趕緊行動吧!」

  馬夏爾不耐煩的催促。

  「嘖嘖,你知道我們為了找你,花了多少時間嗎?」

  曼加拉捏著指骨,哢吧作響:「所以要乖乖的聽話哦,不然我們會打斷你的手腳!」

  衛梵轉頭,西國團一共有九人,而現在,來了四個。

  美狄婭站在一棵喬木離地十幾米高的樹杈上,單手扶著樹幹,居高臨下的藐視著衛梵,那股姿態,高高在上,彷彿女王。

  「是誰打傷了我的朋友?」

  衛梵狠聲。

  「朋友?」

  小仲馬蹙眉:「哦,你是說那條雜魚?抱歉,他實在太垃圾了,我都懶得記名字!」

  「是我!」

  曼加拉獰笑:「你打算如何?」

  「去死!」

  衛梵閃電般竄出,這一刻,他不想考慮什麼未來和前途,只想復仇!

  砰!

  雙拳對撞,一圈波紋散開,吹走了地上的落葉。

  百式衝宮!

  衛梵打出爆發。

  曼加拉硬接。

  「喂,下手輕點,不要弄死了,不然實驗失敗,都是你的錯。」

  小仲馬百無聊賴的調侃著。

  「團長?」

  曼加拉詢問。

  「七成火力!」

  美狄婭開口,聲音很好聽,可是卻冷的像北地的寒冰,毫無感情。

  接到命令的曼加拉,突然由守轉攻,青筋暴起的右臂,猶如攻城錘一般,轟向了衛梵。

  砰!

  巨力襲來,衛梵後退。

  曼加拉搶步近身,展開速攻。

  砰!砰!砰!

  重拳揮舞。

  百式花漾!

  衛梵靠著身法,遊走在曼加拉身周,尋找機會,進行攻擊。

  別看曼加拉人高馬大,在十八歲的年級,身高就接近了二米,體重如犀牛,可是他的動作卻靈活的要命。

  衛梵沒有絲毫的機會。

  局勢僵持,可小仲馬卻不這麼看,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哈,這小子資質不錯呀!」

  馬夏爾也是驚歎,要知道曼加拉可是通過數場生死選拔,走出來的強者,實力爆表,才能被大小姐選為西國團的成員,馬夏爾敢說,所有參加京大考核的學生,能接下他一拳的,不出二十個!

  衛梵拔刀,豪炎一閃!

  唰!

  啪!

  曼加拉竟然徒手,硬生生地抓住了衛梵的斬醫刀,這也是他第一次,被人擋下。

  「就這點能耐了嗎?」

  曼加拉輕蔑。

  啪!

  衛梵手腕一擰,整個人側身空翻,右腿像鋼鞭一樣,轟在了曼加拉的太陽穴上。

  砰!

  曼加拉腦袋微偏,長臂一伸,抓向衛梵。

  衛梵看到抽不出熾熱情人,乾脆丟掉,順勢抱住了曼加拉的胳膊,像毒蛇一樣纏繞了上去。

  唰!

  衛梵拔出插在腰間的霜花,捅向曼加拉的左眼。

  曼加拉格擋。

  衛梵卻是中途變招,扎向了他的右臂。

  曼加拉有些手忙腳亂了。

  終於!

  砰!

  又是一記重踹後,衛梵借著反震的力量,空翻落地,退出了三十米開外,他的眼神,變得凝重了。

  這將是一場死戰。

  「咦,你不跑嗎?」

  小仲馬很意外:「復仇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

  「曼加拉是我們之中,最弱的一個!」

  馬夏爾提醒,也是施加精神壓力。

  「團長?」

  曼加拉看向美狄婭,他不在乎輸贏,只在乎團長的命令。

  「你們看夠了嗎?」

  美狄婭冷哼,看向了十點鐘方向的灌木叢。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30 10:06 編輯

ark17303 發表於 2016-12-17 11:25
第二百零八章 西國天火

  碧影婆娑的林間,朝露微涼!

  「離這麼遠,都能被看到?」

  周旭很詫異。

  「臥槽,西國團一直以來就很裝逼好嗎?沒點實力,早被打的媽媽都認不出來了!」

  李達調侃。

  「我就說嘛,躲什麼?直接衝出來,把他們全部乾死!」

  王鐵超吐了一口濃痰,滿臉不屑:「什麼黃雀在後,那都是雜魚才玩的戰術,強者只管平推!」

  這話說的霸氣,讓小仲馬都忍不住吹了口哨,只是是諷刺,還是稱讚,就只有他知道。

  以首席生徐泰為首,橫山克的九位考生,從灌木叢中走了出來,大大咧咧的站在那裡,對陣西國團。

  輕佻、無畏、藐視,完全是一副沒把美狄婭一行放在眼中的姿態。

  「衛梵,又見面了!」

  馮磊死死地盯著衛梵,眼睛中都在噴火,之前被他耍了一把,都要氣死了,必須碎屍萬段,才能解心頭之氣。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一群垃圾!」

  馬夏爾撇嘴。

  「你說誰呢?」

  王鐵超脾氣火爆,擼起袖子就準備開幹。

  「等等!」

  徐泰拉住了同伴,看著美狄婭,故意壓低了嗓音,擺出威嚴:「把號碼牌交出來,我可以讓你們離開!」

  林間一片沉默,之後,西國人就像看到了最滑稽的小丑表演似得,捧腹大笑。

  「哈哈?我沒聽錯吧?」

  小仲馬抱著肚子,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這幾個傢伙好蠢,到現在還沒明白呀!」

  馬夏爾無語。

  衛梵的眉頭蹙起,怎麼感覺西國團對徐泰一行很熟悉似得?

  「滾!」

  美狄婭言簡意賅,懶得和徐泰廢話。

  「找死!」

  馮磊脾氣暴躁,早忍不住了,身體前傾,雙腿發力,便猶如炮彈一般,彈射而出,撲向了美狄婭。

  擒賊先擒王。

  美狄婭站在樹幹上,冷冰的眼神,俯瞰著這群螻蟻,她及腰的藍色長髮,在輕輕的盪漾,像海草一般。

  「哈哈!」

  毫無阻礙的近身,讓馮磊得意的大笑,看著這位西國女孩漂亮的容顏,充滿了異國風情的瞳孔,他琢磨著,是不是應該手下留情一些?

  「小心!」

  徐泰大喊。

  「不用擔心,我有分……寸!」

  馮磊的第一個字說出口,馬夏爾動了,接著不等話音落下,這個身材高挑的西國男已經出現在了他身邊。

  一記手刀刺出。

  噗!

  馮磊的胸膛被刺穿了,鮮血飛濺。

  「馮磊!」

  橫山克一眾大驚,馬夏爾的手臂貫穿了馮磊,從背後透出,而掌心,攥著一枚心臟。

  咳咳!

  馮磊艱難的咳嗽著,大口大口的鮮血吐了出來。

  「垃圾!」

  馬夏爾甩手。

  砰!

  馮磊的屍體像破麻袋一樣摔了出去,在林間的樹枝上不斷的撞擊,然後掉在了地上。

  「馮磊!」

  一個和他關係不錯的考生要衝出來,被徐泰攔住了。

  「好可悲呀!」

  小仲馬恥笑:「你們的力量,可是我們給我的,竟然妄圖用它們來對付我們?你們的心該有多大?」

  「你什麼意思?」

  眾人悚然一驚,周旭質問。

  「身為棄子,就該有棄子的覺悟!」

  啪!

  馬夏爾捏碎了心臟。

  「團長,要我說,這些垃圾留著也沒用,不如一起清理掉吧?」

  曼加拉建議。

  「是呀,我覺得咱們就足以完成任務了,可領隊非要弄什麼棄子,轉移注意力,真是浪費精力!」

  馬夏爾附議。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王鐵超爆喝。

  徐泰能成為首席,智力自然不會太差,他的臉色先是鐵青,然後逐漸變得慘白。

  「以你們的實力,第一場就會被淘汰,能走到這裡,不都是因為注射了『執政官藥劑』,還有一位南鹿國立大學老師的指導?」

  小仲馬詢問。

  「你怎麼知道的?」

  一位考生驚叫,這可是他們的祕密。

  「她是不是告訴你們,南大和京大是存在了數百年的競爭對手,上一年,京大在南大的入學考核上動了手腳,所以這一次,也要給京大製造一些麻煩?」

  小仲馬繼續。

  橫山克眾看向了徐泰,那位導師,的確是這麼說的,還說他們資質不凡,只是因為身在鄉下,沒辦法接受良好的教育,才和那些名校生拉開了差距。

  少年們都是意氣風發的,誰願意承認自己不如別人?更何況那位導師的確拿出了執政官藥劑給他們注射。

  要知道,那可是天火工業的拳頭產品,一支針劑價值上千萬,可以給一位考生帶來質的提升。

  這可是一筆鉅款,都能買徐泰他們的命幾十條了,再加上那位導師承諾了送他們進入南大,所以他們並沒有懷疑。

  「所以說,你們就是棄子呀!」

  小仲馬很得意。

  「不對,你胡說,導師沒有讓我們殺人鬧事,只是讓我們製造一些麻煩,展現出自己的實力就好,她很好的!」

  王鐵超吼了出來,從小生於貧民之家,被當做垃圾一樣對待,是那位導師,第一次讓他嚐到了被人關心的滋味。

  「不錯,我親眼看到導師救治一個小女生,滅疫術出神入化不說,心地善良,就像女神一樣!」

  周旭爭辯。

  「哈哈,那都是演戲呀!」

  小仲馬無語。

  「不許你侮辱她!」

  王鐵超咒罵。

  「哈哈,話說你們不會是愛上她了吧?」

  小仲馬調侃:「告訴你們一個祕密哦,她是戴了一種用蟲皮製作的面具,遮掩了容貌的,因為本人,太漂亮了,嘖嘖,不過你們沒機會見到了。」

  「混蛋,我要宰了你們!」

  「對,我不信!」

  「回去問問導師,不就知道了?」

  橫山克眾,義憤填膺。

  「棄子就是棄子,毫無才能,誰告訴你們只有殺人才叫轉移注意力?」

  馬夏爾鄙視:「再說殺人,你們控制得了自己嗎?」

  「你什麼意思?」

  徐泰質問。

  「你們最近是不是感覺脾氣暴躁了很多?看到破碎的東西,會有一種快感?告訴你們,那就叫破壞慾!」

  小仲馬笑了:「是不是很飢渴,嗅覺超級靈敏,聞到鮮血的味道,會覺得很甘甜?」

  「不要再說了!」

  徐泰咆哮,同伴的臉色,已經慘白一片,因為他們的確有這些症狀。

  「哈哈,最後一句!」

  小仲馬伸出了食指:「在這個世界上,想要得到,就要付出,包括力量,嗯,還有半個月吧,你們就會死亡!」

  「我要殺了你!」

  李達怒火中燒,撲向了小仲馬。

  「什麼意思?」

  徐泰給了同伴們一個顏色,讓他們包圍,不要放走一個。

  「你們現在得到的強大力量,是因為使用了藥劑,壓榨了細胞潛能,透支了未來的生命!」

  馬夏爾科普:「哈哈,對了,你們注射的藥劑不叫執政官哦,而是火種計劃的一種垃圾副產物,你們卻當寶一樣,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你去死!」

  李達重拳打出。

  小仲馬拔刀。

  唰!

  一道銀光閃過,從腦袋到左腰,李達直接被一分為二,內臟劃拉一下,堆積到了地上。

  「殺了他們!」

  王鐵超雙眼一片血紅,憤怒殺出。

  「抓活的!」

  徐泰親自撲向了美狄婭,他要人質,然後去和那個導師交涉。

  「螻蟻的掙扎!」

  西國團,神色淡定,根本不在意這些人的反撲,因為差距實在太大了。

  亂戰開始!

  看了一場好戲,衛梵反倒是冷靜下來了,他知道現在動手,就是送死,所以趁著橫山克眾大戰,轉身逃離。

  「怪不得橫山克實力暴增,一直行事高調,原來是被導師吩咐了,目的是為了掩飾西國團要進行的計劃。」

  衛梵全明白了:「那位神祕的導師又是誰?」

  「放心,他跑不了!」

  馬夏爾輕蔑,幾個縱躍,在樹枝上靈活的蹦跳,追了出去。

  「好了,讓我們大開殺戒吧!」

  曼加拉雙拳一對,衝鋒迎敵。

  這些西國團的人,實在太驕傲了,根本沒把這些東方帝國考生放在眼中,他們認為,自己足以橫掃一切。

  林木在視野中快速的退後,衛梵已經把速度提升到了極限,可發現依舊甩不掉馬夏爾。

  距離迅速拉近,五分鐘後,衛梵轉頭,想要確定馬夏爾的位置,卻發現沒有人影。

  「喂,在這裡!」

  馬夏爾嘲弄,已經出現在了衛梵面前,彎刀橫斬。

  已經來不及拔刀了,但是衛梵還是使出豪炎一閃,藉此讓手臂增速,然後砍在了馬夏爾的手腕上。

  砰!

  強大的反正力量,讓衛梵下墜,摔在了草叢中。

  「咦,反應不錯嘛!」

  馬夏爾驚訝:「能擋住我突襲的,屈指可數,我覺得,你應該能承受火種的反噬,成為一個成功的實驗體!」

  衛梵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殺向馬夏爾。

  逃不掉了,不如全力一戰。

  叮!叮!叮!

  斬醫刀碰撞,聲音爆鳴。

  唰!

  衛梵伸手,拔出了信號筒,就要拉響。

  「休想!」

  馬夏爾早防備著衛梵示警,見狀得意一笑,彎刀挑出,要切斷他的手筋,可是卻發現,這傢伙突然丟掉信號筒,反手斬殺。

  「遭了!」

  這個念頭剛閃過腦海,馬夏爾暴退,可還是中刀。

  唰!

  一道斬痕劃過了馬夏爾的胸膛。

  「該死!」

  馬夏爾憤怒,自己竟然被耍了,這個小子取信號筒,是誘敵戰術,他壓根就沒想過要救援。

  要不是自己反應夠快,這一下,就要被開膛破肚了。

  「好強!」

  衛梵神色凝重,就在他要解放名刀的時候,異變突生!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30 10:06 編輯

ark17303 發表於 2016-12-17 11:26
第二百零九章 那年秋日,少女傾心!

  樹林中,輕風撫過,有秋葉飄落!

  衛梵和馬夏爾誰都沒有當回事,這就是自然規律,可是當樹葉從身邊墜落時,鋒利的卻如同利刃,劃破了皮膚。

  唰!唰!唰!

  馬夏爾長袍破了,皮膚被切開,有鮮血滲出。

  「什麼?」

  馬夏爾一驚,不等做出反應,地面上堆積的落葉已經翻湧而起,像龍捲颶風一樣,淹沒了馬夏爾。

  咻!咻!咻!

  空氣被撕裂。

  衛梵放緩呼吸,全神貫注地監視四周,雖然自己沒有被攻擊,但是他不敢大意。

  馬夏爾解放名刀。

  轟!

  澎湃的靈壓四溢,靈氣激~射,將身周的那些落葉吹散。

  「該死,重病女,是不是你?」

  馬夏爾咆哮:「我就知道你會背叛!」

  「什麼重病女?」

  衛梵稍稍退後。

  沒有任何回答,落葉猶如暴風疾雪,下的更急了。幾乎遮蔽視野。

  「可惡!」

  馬夏爾根本捕捉不到敵人的身影,想誘騙對方出聲,可是敵人太謹慎,還有身上這些傷,竟然凍結成了冰渣,在迅速的蔓延。

  呼!

  馬夏爾覺得要被凍死了,四肢僵硬,血流變慢,呼出的氣息,都變成了冬天的那種白氣。

  「你也會怕?」

  衛梵開口,分散馬夏爾的注意力,他看出來,這傢伙想撤退了。

  「你才怕呢,我們是西國天火團,是大小姐親自遴選出的精英,我們無所畏懼!」

  馬夏爾咆哮著,既然找不到敵人,那就摧毀周遭的一切,讓她無處可藏。

  光芒……

  嗤!

  馬夏爾的絕技施展到一半,一柄短刃刺穿了從背後刺入,貫穿了他的心臟。

  「你……」

  滴答!滴答!

  鮮血從刀刃掉下,不等落地,已經被冰凍,還有馬夏爾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冰層,覆蓋上了他的身體。

  哢嚓!哢嚓!

  馬夏爾大張著嘴巴,最後被凍成一座冰雕,陽光透過林間枝葉的縫隙灑下來,讓他晶瑩剔透。

  樹林間,又重新歸於平靜。

  「重病女?」

  衛梵猶豫了一下,沒有離開,他要知道是誰幫了自己?

  「快走吧,她們要追上來了!」

  聲音沙啞,透著一股急促。

  「果然!」

  衛梵嘆息:「安夕,是你嗎?」

  沒有回答。

  「不要再裝了,除了你,沒有其他女孩會幫我,又不想讓我看到!」

  衛梵古聲。

  「你不知道吧,你說話的時候,總是細聲細氣,怕惹別人生氣,所以哪怕你故意把聲音弄的沙啞,可是那種膽怯的語氣,是無法掩飾的!」

  林間沉默。

  「安夕,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會相信你的,出來見我!」

  衛梵安慰。

  「你快走吧,趕緊去終點,尋求庇護,西國團要找你,沒有難度的!」

  那道聲音恢復了本來音色。

  「安夕!」

  衛梵苦笑,雖然少女沒有露面,但是這個聲音,他實在太熟悉了。

  「求你了,梵哥,美狄婭很厲害的,京大老師都不是她的對手,你如果被他們找到,就死定了!」

  安夕苦口婆心。

  「出來吧!」

  衛梵有一種挫敗感,他竟然不知道,安夕那個柔弱的女孩,竟然這麼厲害,馬夏爾可是徒手宰了馮磊的強者,竟然被她輕鬆擊殺。

  驀然!

  衛梵轉頭。

  一棵紅杉喬木旁邊,安夕站在那裡,低著頭,雙手握著白色刀鞘的雪染,放在小腹前,五指用力,又鬆開,滿是忐忑的神色,就像一個犯了錯,等待被責罰的孩子。

  「你在怕什麼?」

  衛梵笑了,儘量把聲音放輕,不想刺激到她,他能看出來,這個女孩的精神狀態不對。

  譁!

  安夕往後退了一步,踩得落葉聲響,有搖曳婆娑的樹影灑在她的臉上,讓蒼白的臉色更加晦暗了。

  看著女孩這個模樣,衛梵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詢問了,只能在心底默默地嘆了一口氣,輕聲開口。

  「安夕,我相信你!」

  這一句話,讓安夕瞬間淚奔。

  「梵哥!」

  安夕以為自己會被責問,甚至毆打,然後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可是並沒有,衛梵的關切眼神,溫柔的安慰,讓她覺得心裡暖暖的。

  「梵哥!」

  安夕不想哭,可是眼淚不停地往外湧,她抬起手臂,慌張地擦拭著,不想讓衛梵看到自己丑醜的樣子。

  「安夕!」

  衛梵幾個縱躍,落在了安夕身前,伸手抱住了她:「有什麼苦衷,就說出來,我會竭盡全力的幫你!」

  安夕身體一僵,感受著衛梵的體溫,心跳的快了起來,還有胸部,觸碰到了,這讓她覺得很害羞。

  「不要再哭了!」

  衛梵拍了拍安夕的後背。

  「嗯!」

  安夕猶豫著,終於大著膽子,抱住了衛梵。

  「這才對嘛,哥哥永遠會陪在你身邊!」

  衛梵笑了。

  安夕的身體一頓,將頭埋在了衛梵的懷裡,臉上的笑容,變得苦澀了,原來,他只是把自己當妹妹看待呀!

  「好了,先離開這裡!」

  衛梵輕揉了揉安夕的頭,隨後帶路。

  安夕乖巧地跟在了後面。

  夕陽西落,晚霞映紅了天際,火燒雲流淌,白雲蒼狗。

  鯨魚島上,覆蓋著大量的植被,所以天色暗的很快,夜行動物開始出動,讓危險性大增。

  衛梵挑選了一塊乾燥的坡地,砍伐樹木,搭建臨時營地。

  「你去歇著吧!」

  衛梵不想讓安夕操勞。

  女孩搖了搖頭,很固執。

  「那你去把兩隻斑鳩烤一下,我還沒嘗過你的燒烤手藝呢!」

  衛梵找了一個藉口。

  「嗯!」

  安夕眉頭一挑,她要好好表現,給衛梵做一頓好吃的。

  黑夜降臨了,猶如一塊幕布,遮蓋蒼穹,有繁星點綴,有月光跌落。

  劈啪!劈啪!

  篝火燃燒著,隨著海風搖曳,斑鳩烤的金黃,有油脂不斷的滴下,掉在火中,發出嗤的一聲輕響。

  衛梵坐在一根木頭上,單手撐著下巴,看著安夕翻動斑鳩,嫻靜的姿態,真的是很賢慧呀!

  「不知道哪個男人有福氣,能娶到你!」

  衛梵嘆氣:「我一定會嫉妒的!」

  唰!

  安夕的臉頰一下子變成了大蘋果,紅透了,連脖子都不例外。

  「梵……梵哥,我可以烤給你吃。」

  安夕說到最後,已經細弱蚊蚋了,『一輩子』三個字,只敢留在心裡。

  「已經好了,再烤下去就焦了!」

  衛梵接過了斑鳩,把最嫩的部位撕了下來,遞給安夕。

  「不要,你吃!」

  安夕謙讓。

  「哼,只給你這點,其他的都是我的!」

  衛梵故作凶悍,接著咬了一口,然後就被燙到了,不停地扇著風,倒抽涼氣。

  「小心燙!」

  安夕很心疼,想幫他擦拭嘴角。

  「哎,你能不能笑一笑?」

  衛梵無語了,他只是想逗女孩笑,讓她開心而已。

  「對不起!」

  安夕低下頭,肩膀捲縮了起來。

  「為什麼要道歉?」

  衛梵坐到了安夕的身旁,看著夜空:「不管你做過什麼,又將會做什麼,我都會原諒你的!」

  「梵哥!」

  安夕的淚水,又湧了出來,衛梵越是溫柔,她心中的負罪感越重。

  衛梵已經決定什麼都不問了,絞盡腦汁說幾個笑話,讓安夕開心起來。

  「唐頓每次被老婆欺負,腦袋裡都會出現兩個小人,一個說『忍住,忍忍就過去了』,另一個說『你他麼想什麼呢?想造反呀?』忍住,於是,唐頓倖免於一場家庭屠殺!」

  衛梵講笑話的口才一般,白羽袖是那種只要和衛梵待在一起,就會很開心的女孩,根本不用他費盡心思去哄。

  安夕白皙的小手掩著嘴巴,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彎月牙,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聽別的男生給自己講故事。

  「咳,話說……」

  衛梵準備再來一個,就看到安夕的臉色驟變,一手抓著胸口,栽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著。

  「安夕!」

  衛梵那嚇了一跳,趕緊衝了過去,為了她一片森千蘿的花瓣後,在她的口袋裡摸索著:「藥呢?」

  安夕已經無法回答了,她的症狀很嚴重,衛梵找到藥餵給她,依舊不見緩和,趕緊一口咬破手腕。

  「不要!」

  安夕心疼。

  「喝血!」

  衛梵只有這個辦法了,強硬地摁在了安夕的嘴上。

  鮮血入喉,淚水如湧。

  安夕哭得很傷心。

  流入嘴巴的,是衛梵的未來呀,如果損失掉太多的鮮血,一定會影響到後面的考試!

  安夕沉沉地睡去了,直到後半夜,才醒來,他發現自己躺在吊床上,披著衛梵的衣服,而他,只穿著一條短褲,坐在篝火邊守夜。

  「梵哥!」

  安夕摸索著衛梵的外套,放在了鼻端,輕輕地嗅著。

  「你醒了?」

  衛梵趕緊走了過來:「來,喝口熱水,餓嗎?」

  安夕搖了搖頭,沉默了幾秒後,終於下定了決心。

  「梵哥,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安夕聲音虛弱。

  「你先休息吧?」

  衛梵不想聽,可是看到安夕執著的眼神,只能任由她。

  「從前,有一個小女孩,沒見過自己的父母,自從記事起,就生活在一個大大的白房子裡了。」

  安夕的眼神,飄向了夜空。

  「房子很大,可是很空曠,除了床鋪,就沒其他傢俱了,但是小女孩並不孤獨,因為她有很多同伴。」

  「那個時候,孩子們不知道什麼叫做父母,不知道什麼新衣服,也不知道什麼叫做歲月,大家有的,是一群穿著白大褂的叔叔阿姨,不過孩子們並不喜歡他們,因為他們總是帶著孩子們去做一些好疼的事情,抽取血液,進行電擊,測試忍耐力……」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30 10:06 編輯

ark17303 發表於 2016-12-17 11:28
第二百一十章 你好,我叫安夕!

  夜風吹過,篝火搖曳。

  「小女孩不知道恐懼這個詞彙,但是切身體會過,那些叔叔阿姨們,在孩子們的眼中,就是最可怕的惡魔,每當他們進入大房子,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孩子們剛開始,都是本能的擠在角落,像幼獸一樣抱團取暖,可是沒用,會有凶神惡煞的士兵把他們拖出去!」

  「等叔叔阿姨們走掉,關上門房門後,那一刻,世界安靜,真的像死了一般!」

  衛梵的耳邊,是女孩的輕聲低語。

  「日子就這麼過去了,小夥伴們開始出現各種各樣的症狀,感染、嘔吐、痙攣,一個一個的『睡』了過去。」

  「小女孩並不知道什麼叫做死亡,相信了叔叔阿姨的話,以為同伴們只是被帶走了,送去治療,直到有一天,她迷路了,沿著通風的管道,爬到了一個冒著火光的地方,然後看到那些孩子,像垃圾一樣堆在一輛小車上,被那些粗暴的士兵直接丟進了焚化爐中。」

  「孩子們被燒死了,就連那些重傷的也不例外,小女孩親眼看著昔日的好玩伴,漸漸地被燒成一灘灰燼,空氣中,有一股脂肪燒焦的味道,哪怕抽風機開到了最大,都經久不散。」

  衛梵抿著嘴角,抱緊了安夕。

  「從那以後,小女孩沉默了,然後聽說讀書,可以讓人知道很多事情,她無法走出去,於是只能通過書本瞭解。」

  「一個小女孩的要求,不會得到迴應,叔叔阿姨們笑過後,就忘在了腦後,甚至連一個虛偽的承諾都不願意給出。」

  「直到那一天,一位新叔叔到來了!」

  「他說,你們想要什麼?」

  「孩子們站在屋子中,眨著眼睛,完全不理解叔叔的話,想要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叔叔看上去很難受,但還是笑著,挨個摸著孩子的頭,分發糖果,然後他看到小女孩膽怯的舉起了手。」

  「叔叔,我不要糖果,我想要一本書!」

  「或許是小女孩弱弱的聲音感動了叔叔,隨後,小女孩得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份禮物,也漸漸懂了很多常識,比如什麼叫生日、什麼叫做媽媽,什麼叫做壓歲錢,可是這些東西,小夥伴們統統都沒有。」

  安夕靠在了衛梵的肩膀。

  「小女孩她們,每天穿的都是一種白色的病號服,寬鬆、肥大,很容易脫穿,因為那是為了方便進行試驗。」

  「有一天,一個漂亮的小姐姐來了,她穿著好漂亮的小裙子,帶著閃閃又可愛的髮卡,女孩子們不知道什麼叫漂亮,但是都希望自己能夠擁有一條花裙子!」

  「那一天,孩子們也發現,總是對他們凶神惡煞的叔叔阿姨們,全都圍在那個小姐姐身邊,叫她大小姐,臉上是最謙卑的笑容。」

  「小姐姐見到了這些孩子們,給了他們好多東西,可是小女孩卻覺得,小姐姐的目光,像是在看一群家養的小白鼠,毫無感情,冰冷要凍結一切。」

  「小姐姐走了,孩子們的生活一如既往,卻是有了更多的追求,他們努力地完成著叔叔阿姨們的要求,就為了擁有一條花裙子!」

  「不過這是一個奢望,即便有了,女孩子們也不捨得穿,因為它們的胳膊上,身上,全都是針眼和疤痕,難看死了,根本配不上一條漂亮的花裙子。」

  ……

  「不要再說了!」

  衛梵很難受。

  「有一天,叔叔阿姨們欣喜如狂了,整個大房子都在歡呼慶祝,好像實驗有了重大的突破。」

  「孩子們也跟著開心,可是隨後才發現,這是他們噩夢的開始!」

  「實驗進度加快了,孩子們接受測試的次數也成倍增加,而且好多都沒有堅持下來。」

  「一個月內,歡聲笑語的大房子裡,就剩下了小貓兩三隻,冷清的可怕!」

  「自從從大叔手裡拿到第一本書之後,小女孩就喜歡上了這個和藹的大叔,沒事就跑去找他借書看,有一次還書的時候,她偷看到他和另一個伯伯吵架了,說實驗必須停止了,死的實驗體太多了。」

  「實驗體是什麼?小女孩不知道,但是伯伯說,實驗體沒了可以再培育,但是實驗成敗在此一役,不能停!」

  「由此想來,實驗體肯定很普通,是垃圾一樣的存在,小女孩堅定的認為,她安慰叔叔,不想他因為一些垃圾,得罪了伯伯,因為伯伯的地位很高,可是管理著所有的叔叔和阿姨,那些凶神惡煞的士兵,也聽他的話。」

  「最終,叔叔在爭吵中失敗了,實驗開始加速進行。」

  「口渴嗎?」

  衛梵想打斷話題了,他實在不想繼續聽下去。

  「有一天,叔叔陪著剩下的幾個孩子,說了很多話,還送給了他們一個蛋糕。」

  「那一天,小女孩看到叔叔,一個人躲在屋子裡,哭得很傷心。」

  「第二天,小姐姐又來了,還跟在一個很威嚴的男人身旁,伯伯很興奮的介紹著試驗大進展。」

  「伯伯告訴孩子們要聽話,好好表現,試驗成功,會有獎勵,可最終,出現了紕漏。」

  「威嚴男人很生氣地走掉了,伯伯大發雷霆,讓實驗員們廢棄掉這些已經被疫體汙染,沒有用的孩子,他自己去整理實驗報告,然後偶然發現,是叔叔篡改了資料。」

  「叔叔接過了廢棄孩子們的髒活,想偷偷把他們送出去,可還是功虧一簣,被發現了,於是一場大戰開始!」

  「他們一定逃了出來!」

  衛梵很肯定。

  「是呀,他們逃了出來,叔叔受了很重的傷,差點死掉,可是他挺了過來,因為好人有好報呀。」

  安夕笑了。

  「從那以後,生活很艱辛了,一日三餐,需要自己去賺,哪怕是二手的舊衣服,也要花錢去買,還有學費……」

  「但是小女孩過得很開心,也漸漸長成了一個大女孩。」

  「叔叔,也變成了父親!」

  「父親不開心,看著亭亭玉立的女兒,他的心都要碎了,因為早年的過多實驗,已經傷害到了小女孩的身體,她隨時可能死掉。」

  「為了延長女兒的生命,父親絞盡腦汁,做了能做的一切,他的滿頭黑髮,也在短短的時光裡,變得全白,蒼老的讓人不敢置信。」

  「其實女孩很想告訴他,活下去,真的太痛苦了,每天都要忍受劇痛、窒息、不過為了父親,他決定堅強的活下去。」

  「在學校中被嘲笑,是沒有媽媽的孩子,在學校中被欺負,被扯掉頭髮,擰的身上青腫一片,女孩都忍了下來,每天努力的笑著,堅強地活下去,因為她不想辜負父親的心血。」

  「時光在流逝!」

  「然後,女孩很慶幸她沒有選擇死亡,因為在十五歲那年,一個夏日的那天傍晚,她見到了那個男孩!」

  「男孩救了他,就那麼突兀地闖進了她的生活!」

  「她至今都記得,那一晚,星空燦爛,月光溫柔,而那個男孩的臉龐,雖然嚴肅,但是寫滿了擔心。」

  「十五年了,女孩終於遇到了,第二個為她擔心的男人!」

  「男孩很善良,他救人,男孩很厲害,他滅疫術高超,女孩最喜歡看著他站在手術檯上,眉頭微皺地為病人斬除疫體。」

  「認識了十六天,他一共做了一百一十五場手術,平均每天七場,沒有一敗,總共救下了三十二位瀕死的病人!」

  「他真的很厲害,厲害到一向瞧不起任何滅疫士的父親,都讚歎出聲,說他擁有競爭京大首席的資格!」

  「京大,女孩之前,對這所學校,可有可無,可是現在,她真的很想考進去,她想陪在男孩的身邊,做他的助手!」

  「安夕!」

  衛梵低語,抱緊了女孩。

  「可惜,這注定了也是一個奢望!」

  安夕笑了,很苦澀:「為了讓女兒活下去,父親答應了天火的要求,決定幫助他們在京大考核中,測試一種藥劑,以便得到天火的醫學援助。」

  「不要再說了!」

  衛梵心痛。

  不知何時,叨叨也回來了,坐在旁邊的木頭上,眨著寶石綠的大眼睛,靜靜地看著安夕,聽她的故事。

  「呵呵,女孩知道,父親最懊悔的事情,就是年輕的時候,參與了那個實驗計劃,他痛恨手上沾染的鮮血,可是為了女孩,他不惜讓雙手,再次染滿鮮血。」

  「父親真的很厲害,厲害到讓大名鼎鼎的『天火工業』都主動找上來的地步,女孩心疼他,於是決定陪他走,安靜地走到生命的最後,可是,他遇到了那個男孩,那個男孩,要參加京大考核!」

  「對不起!」

  衛梵道歉。

  夜風更涼了,有烏雲湍急,星光暗淡。

  「女孩勸了,讓男孩放棄,可是他不聽,其實女孩明白,一個懷揣著夢想的鄉下男孩,怎麼可能因為一個認識不過幾天的女孩,就放棄。」

  「其實呀,女孩也不忍心的,因為她知道,以男孩的天賦,將來註定要成為京大首席,然後躋身十大英傑之列,拿下各種偉業,成為受人敬仰的醫龍,超凡入聖!」

  「只可惜,女孩看不到那一天了!」

  安夕粲然一笑,晶瑩的淚水,反折射月光,劃破了臉頰,在白皙的下巴上暫留後,打溼了胸前。

  「不會,一定有辦法的!」

  衛梵雙臂用力,抱緊了懷中的女孩,她的身體在發抖,像一隻無助的幼獸。

  安夕搖了搖頭,然後掙開了衛梵的雙手,轉頭,望著他,淚眼婆娑,用力擠出了一個笑容。

  「你好,我叫安夕。」

  「嗯!」

  衛梵點了點頭,他突然明白了安圖給小女孩起這個名字的希冀,安夕,只求一朝一夕的平安,因為每多活一天,對於她來說都是一種恩賜!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30 10:0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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