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鑒寶秘術 作者:北域神燈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6-9-26 11:19: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53 3812109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7-17 15:21
第三七八二章 鬥洗


    李雲璐總喜歡跟劉金寶競爭,所以什麼事兒都要鬥一鬥。

    這是好事兒,也是麻煩事兒啊。

    張天元拿過她手裡的筆洗看了一眼道:「你知道這是哪個年代的筆洗嗎?」

    「不知道,憑感覺拿的。」

    李雲璐回答道。

    「我就知道。」

    張天元有時候也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直覺。

    「梧桐秋葉響,枕畔訂佳期。」

    清代中州名儒田蘭芳的這兩句詩,通過深秋時節梧桐樹葉日漸枯黃簌簌凋零的情景,生動地刻畫出秋葉的物像來。

    而這件李雲璐隨意拿來的筆洗,竟然是清鹹豐粉彩秋葉形筆洗。

    長15釐米,高11釐米,敞口淺腹,口沿略撇。

    器身呈卷曲的波浪形,神似一片秋天裡正在枯萎卷曲的樹葉。

    外壁黃中泛青,暗喻樹葉在深秋的風中日漸枯黃的模樣。

    依葉片卷曲形狀有8條黃色莖脈,遒勁有力,就像秋葉的葉脈一樣,滲透出一種滄桑的色彩。

    筆洗內壁繪有花卉和展翅飛舞的彩蝶,生動活潑,與秋葉的老去形成鮮明的對照,昭示著生命在輪回中必將獲得新生。

    磨砂圈足,繪纏枝蓮紋飾。

    器物底部施白釉,中間位置有雙方框圖章式篆書款:「大清鹹豐年制。」

    六字雙行,字體工整秀麗。

    清代嘉慶道光之後,粉彩瓷占據了我國陶瓷生產的主流、彩瓷中的大宗,鹹豐、同治、光緒都有燒造。

    這件粉彩秋葉形筆洗,器物動靜結合,造型周正別致,繪制雅致精美,呈色穩定鮮艷,充滿了濃郁的生活氣息。

    筆墨紙硯是我國傳統的文房四寶,除此之外,還有許多輔助用具,如筆筒、筆架、筆掛、筆舔、墨床、臂擱、水盂、觀滴、鎮尺等,筆洗就是其中的一種,主要作用是盛水洗筆。

    古時主要使用毛筆,毛筆用後要洗淨余墨掛起,以免筆尖羊毫干枯凝滯。

    筆洗種類繁多大小不一,形制多樣,方形、圓形、缽盂形等均有,亦有以花果、動物為形的,造型各異,各具神態,風趣生動,尤以圓形較為多見。

    其材質主要以陶瓷最多,或素或花,雅俗共賞,蔚為奇觀。

    樹葉的形狀有心形、倒心形、扇形、菱形、卵形、匙形、三角形、披針形等多種,以橢圓形最多,中部寬,兩頭尖圓。

    在這件器物上,器形的寬窄、紋飾、莖脈以及葉片的卷曲都布置得恰到好處,可見匠人對秋葉的觀察到了細致入微的地步。

    鹹豐是清文宗愛新覺羅·奕詝的年號,只存在了短短的11年時間,經歷了轟轟烈烈的太平天國起義,飽受了第二次鴉和諧片戰爭的戰亂之苦,社會動蕩不安,國力日衰,最後落到崩逝於承德避暑山莊的地步。

    這一時期清政府無暇顧及官窯的瓷器燒造,所以這一時期存世的鹹豐瓷器數量極少。

    這件粉彩秋葉形筆洗器形清雅完整,胎體較粗松,雖然修胎不是很精細,釉面亦不太平整,但形制輕盈新穎,包漿豐厚,色澤鮮亮,把玩之間,令人賞心悅目。

    「你這是晚清的粉彩筆洗,價值上比金寶那件更貴一些,不過兩樣都不錯,想買的話,還是得問問價錢。」

    張天元回頭看向了那老者道:「老人家,您說是吧?」

    「呵呵,年輕人眼光倒是不錯,那兩個筆洗,今天才剛放那兒的,一口價,兩萬美金,喜歡的話就拿去吧。」

    那老者眼皮子輕微地上揚了一下,然後淡淡說道。

    兩萬美金並不是什麼大數目。

    雖然這樣一來,就談不上撿漏了,不過好歹還是有賺頭的。

    想了想,張天元干脆買了下來。

    或許一兩件筆洗成不了什麼氣候,也辦不了什麼大事兒。

    然而如果這樣的收藏足夠多的話,那直接放到博物館裡展覽,絕對要比單純拿去出售更加值錢。

    買了筆洗之後,張天元卻將目光放到了店裡的羅盤上面。

    羅盤是風水師的工具,可以說是風水師的飯碗。

    每個師父都會在臨終前才會把最重要的衣缽及秘訣,傳於喜愛的得力弟子門生。

    羅盤也是上師傳承法物之一。

    師父傳法與弟子衣缽,就證明把畢生的心血及期望與滿盤托負交給了弟子,通常在江湖業界中稱為將飯碗交給了弟子,希望能繼續遺志及發揚光大。

    如果一個風水從業人員,不管是名師也好,亦或是新入道風水學徒,如果沒有上師之衣缽,就不具備師承之關鍵技術秘術,通常不具備嫡傳傳承資格。

    用江湖話來說為「瓢學」,即半路出道的先生,或自學書屋先生。

    這種沒有經過師承的先生,簡單地斷驗一些陽宅風水,或陰墳風水是可以的。

    但是在做風水,卻要小心了,因為斷風水與做風水是完全不同的事。

    斷風水的法門可以有多種,如八卦、奇門、心易法、巫術等等,而做風水必須具備過硬完備風水技術,這通常只有傳承,才能得到操控人生禍福、扭轉乾坤之風水技能與秘術。

    特別是在陰陽造葬風水中尤其要小心為是,沒有過硬的陰陽風水技能萬不可隨意替人造葬,以免損已福損他人。

    陰宅風水殺人損人其禍慘烈,大至滅族,小至傷亡,不出百日即可現。

    羅盤是風水操作的重要工具,它的基本作用就是定向。

    在我們認識風水理氣學問時,首先要學習以羅盤定向的基本方法。

    羅盤學名為羅經,創自軒轅黃帝時代。

    後經過歷代前賢,按易經及河洛原理,參以日月五星七政及天像星宿運行原則,再察地球上山川河流,平原波浪起伏形態,加以修正改良制造而成。

    用於測定方位和勘察地形,堪輿地師及海員大都稱它為「羅盤」或「羅庚」,很少稱為「羅經」。

    說到羅盤的使用方法,如果是詳細討論的話,相信要花上好多篇幅。

    所以這裡就不贅述了,簡單來說,那就是風水師用的工具。

    一般的羅盤,張天元並不感興趣,他想要找到的是法器級別的羅盤。

    哪怕只是九品法器也無所謂。

    因為羅盤這東西,雖然普通的也能測量一些東西,但准確度會有嚴重的問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7-17 15:21
第三七八三章 陽光普照局


    經過張天元以前的測試。

    羅盤法器檔次越高,測量的東西准確度也就越高。

    盡管張天元測量東西基本上不需要羅盤,可這玩意兒如果用的順手的話,還是很有幫助的,最起碼比較節省時間啊。

    這就跟工匠用的尺子一樣,你的眼睛目測到的,就算再准,怕也比不上尺子的。

    比較可惜的是,張天元在看了這個店裡頭的許多羅盤之後,都是無奈搖頭。

    這些羅盤雖然做工精美,甚至還有一些是相當古老的東西,但卻都不是法器。

    不是法器的話,那還不如不要呢。

    張天元嘆了口氣,正准備離開。

    那老者卻忽然睜開了眼睛道:「小伙子,你嘆什麼氣啊?」

    張天元笑道:「老先生這裡的羅盤雖然精美,當做收藏還行,但並不實用。」

    這話,其實不應該說的,但張天元看老者那樣子,分明就是個懂行之人。

    他這麼說,就是要告訴那老者,他也懂行,所以最好還是拿出真正的法器羅盤,不然就沒意思了。

    老者笑了笑道:「你是風水師?」

    「不錯。」

    張天元一點都不謙虛。

    「那你倒是說說,我這店裡的燈具用了什麼風水局?作用是什麼?」

    老者問道。

    「老先生,這只不過是最基礎的‘陽光普照局’罷了,用的材質都很一般,只是為了讓這店裡陰森的氣息被驅逐出去,換來陽光溫暖之意。」

    張天元笑著說道:「剛剛我這徒弟進來的時候,感受到的那股暖風,其實就是陽光普照局的作用,其實您這風水局還有個不好的地方,那就是過於追求陽氣,以至於連必要的陰氣都給趕出去了。

    風水講究的是陰陽調和,我看您把中間那盞龍燈去掉就行了。」

    聽到這兒,老人家突然眼前一亮,站了起來道:「小伙子,沒想到啊,你竟然如此精通風水布局,看起來倒是老夫看走眼了。

    好,非常好,小伙子你等等,你要的上好的羅盤,我這裡就有。」

    說完話,老人家轉身朝裡面走去。

    張天元倒是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的猜測居然是對的,這個老人家,果然不一般啊。

    看起來「高手在民間」這句話,當真不是胡亂說說的。

    老人家拿了一件羅盤出來,用錫紙包裹著,看不出明堂,但是既然是行家拿出來的東西,那必然是不會差的。

    張天元也有點興奮,因為他能明顯感覺到這錫紙之中釋放出來的微弱的風水波紋。

    要知道,錫紙是可以隔絕能量的。

    在錫紙的包裹之下都能釋放出如此強勁的能量波,那只能說明一點,就是這羅盤實在太過出色了。

    他正准備將那錫紙拆開來看看。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那是一個一個30來歲的女子。

    高高瘦瘦的,穿一件美國時下很流行的衣服,跟電影裡某位女明星的打扮幾乎一模一樣。

    她進門先四處打量,也不知道在找什麼,老者並沒有去招呼這女人。

    大概跟之前不招呼張天元的理由一樣吧。

    而張天元呢,則是小心翼翼撕開錫紙,觀察起了那個羅盤,並沒有在意這個女人。

    女人卻一下子將目光鎖在老人家身上:「請問你是王老先生吧?」

    雖然這小店看起來微不足道,而且地方偏僻。

    但以張天元的目光來判斷,這老人家估計還是有些名氣的,這八成又是在誰那裡聽說他算得准,所以特地上門來找他的。

    難得遇到同行,張天元就注意了起來。

    雖然目光依然在羅盤之上,但耳朵卻豎了起來。

    老人家微微點頭,請她坐下。

    「王老先生,其實三年多前,咱們有一面之緣,您認不出我來也正常,我減肥了,減了有三十多斤。」那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原來如此,一般的客戶,我都會或多或少有印像。但家具城這種地方人來人往的,客流量很大,偶爾有一兩個人沒印像也很正常,更何況是減過肥。」

    老人家點了點頭,似乎是有些恍悟,可是終究還是沒想出來這女人到底是誰。

    女子看了看張天元幾個人,發現他們並沒有看這邊,於是便開口道:「王老先生,我叫瑞秋,四年前來過您這店裡,當時是和我媽一起來的。

    那時我還沒結婚,在父母幫襯下加上我自己的積蓄買了套一室一廳的小房子,本來是來您店裡閑逛的。

    我們一進門,發現您在那兒給人搖卦,我媽察顏觀色,覺得您算得准,就想讓您給我測一下什麼時候結婚,那時我都28了,我媽有點著急。

    您就讓我媽把我的八字給了你。」

    這個女人一旦開啟了話匣子,就收不住了。

    她英文自然很流利,不過有些話竟然還是用中文說出來的,似乎是為了和王老先生拉近關系。

    她繼續道:「您當時說我三年後結婚。

    說實話我當時壓根不信這些東西,感覺算命就是蒙人,也沒放在心上。

    您說邪不邪,三年裡我相親無數次,沒有一百個人,也有七八十個人,可不是我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我,好不容易有看對眼的,兩邊父母又死活看不上。

    就這樣過了兩年多,去年年初的時候,我二姨打來電話,說她一個發小的兒子也在洛杉磯上班,讓我們見一見。

    那時我對相親都死了心,根本沒放心上,我二姨就一天一個電話催我,說那小伙兒家境好,人也長得帥。

    扛不住她一天一個電話,我就和他見了一面,沒想到竟非常投緣,認識不到一個月,我們就把婚事給敲定了。

    直到那會兒,我也沒想到您給我測的八字,還是我媽有一天收拾東西,從包裡翻出那個紙條,上邊說甲午大婚,夫家在洛。

    當然,我說了您別笑,我去查了一下才發現14年是甲午年,我丈夫他的家也正好是在洛杉磯。

    我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我媽也覺得特別准,我們就一直想過來酬謝酬謝您。」

    說到這裡,瑞秋這才歇了口氣。

    王老先生仿佛一下子記起來了。

    他雖然上了年紀,但畢竟是經常做生意的,就靠著認人來留住回頭客,這記性還是相當不錯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7-17 15:21
第三七八四章 諸葛在世


    王老先生笑了笑道:「好像有這麼回事兒,三年前的確有一對母女來店裡逛游,當時老夫正在幫人測字。

    後來也就順便給你測了一下八字,算是送了你一卦。

    當時你一看就不是很當回事,倒是你媽媽,很認真地把我說的話記下了。

    我當時就覺得你還會來找我,如果沒測錯,我們應當有三面之緣。」

    說到這裡,王老先生笑了笑道:「新婚不久,恭喜你啊。」

    其實他知道,雖然他算准了她哪一年結婚,夫家大致方位,可她其實依然對易學持懷疑態度。

    「謝謝您,您是高人,您肯定也知道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

    結婚才一個多月,我膝蓋就受傷了,在醫院躺了一個月,又在家養了一個多月,我的腿現在才好利落。

    我媽說,當時您囑咐過,說我結婚後要小心點兒,否則可能會有點小災小難。

    我心裡再次格登了一下,要不是不能動,我早就過來拜見您了。」

    張天元聽得神奇,這易學之精妙,他以前是將信將疑的。

    他一直以為自己所謂的風水易學其實都跟自己的六字真訣以及地氣有關。

    然而看到這個王老先生,他覺得自己的判斷,或許有些初入。

    瑞秋說著,把她的八字放在木幾的一角,張天元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

    按照自己對這八字的理解,這女的家裡估計出了不小的事兒。

    那王老先生突然笑眯眯地看向了張天元道:「小伙子,要不然你幫她看看,如果看准嘍,那個羅盤我可以免費送給你。」

    「此話當真?」

    張天元笑著問道。

    幾句話就換來一件真正意義上的法器羅盤,這對他來說,那可是非常劃算的啊。

    更何況他剛剛瞧了那女的的八字,已經算過了,不說出來,豈不是浪費了。

    而且憋在肚子裡也不舒服啊。

    他笑了笑,看向那女人道:「雖然有小病微恙,但現在平安無事,也算萬幸。」

    「哪兒呀,王老先生,腿是好了,可按下葫蘆起了瓢,我丈夫那邊,又有事兒了。」

    瑞秋顯然並不是很信任張天元,說話的時候,依然看著那位王老先生。

    她繼續道:「我丈夫叫傑西。

    這事兒當時你也提醒過,對不起,原諒我當初對您的不恭,是我媽有心,一一記在了心上。

    我一摔了腿,我媽就跑來照顧我,傑西就有的時候早出晚歸的,我這人比較大條,我只當他比較忙。

    我媽比較心細,跟蹤了他一次,發現他和一個女的在一塊兒。

    我們不是閃婚嗎,也怪我對他了解不夠,事後才知道,和我結婚前,他還談過一個。

    那女孩兒是他大學同學,兩個人彼此都很中意,可是我婆婆,當然,那會兒她還不是我婆婆,不知道打聽出來那女孩流過產不能生育,要死要活逼他們分手。

    傑西拗不過他媽,只好和女孩兒分手,可卻一直覺得對不起那個女孩兒,我們結婚後,那女孩兒找過他,於是兩個人……

    唉,我就不往下說了吧,王老先生,我想您也明白了,以我的性格,我就痛痛快快把婚離了,我最討厭男人沾花惹草。

    可我媽不同意,雖然捉奸的是她,她卻讓我再給傑西一次機會。

    她說您早就預言過,傑西還能回來,是男人都偷腥,更何況是老情人。

    傑西在事情敗露後,的確有反悔的表示,最近一段時間,天天一下班就回家,可我始終覺得惡心難受。

    不都說女人有情感潔癖嗎?我碰都不願意讓他碰。

    王老先生,不好意思,和您說這些讓您見笑了,是我媽說,就把你當成我親叔,和您說說。

    王老先生,您給我出個主意,您覺得我這婚是離好,還是不離好?

    離吧,我心裡不甘,不離吧,我又覺得惡心,跟吃了個蒼蠅似的。」

    瑞秋這女孩子一看就是個直腸子,說話直來直去,不繞彎子,是個實在人,這種性格容易交到真心實意的朋友,但也容易吃虧。

    張天元聽完這段話,首先就不滿意了:「什麼叫男人都偷腥啊?你遇到了這種貨色,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好吧,那我是不是可以說女人都愛給男人戴綠帽子啊?」

    他畢竟還年輕,遇到這種事兒,就覺得不舒服。

    他自己沒偷過腥,在中國,絕大多數老實巴交的上一輩人也沒偷過。

    這女人說話真是讓人不舒服。

    「我又沒說給你聽。」

    瑞秋看了張天元一眼道。

    「你還真就得說給他聽,今天這事兒,是我讓他管的,你不說給他聽說給誰聽呢?」

    王老先生也不喜歡這女人的話。

    「這!」

    瑞秋直接懵住了。

    許久,她才嘆了口氣道:「是我說錯話了。」

    「這就對了嘛,你遇到了人渣男,可不代表別人都是人渣,不過王老先生,請恕我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對於人渣,我向來是絕不願意心軟的。

    雖然從這位瑞秋女士的八字上看,她跟這個男人離不了,而且這個男人也有悔悟之心,但我就是瞧不上這種人。」

    張天元又道。

    「你只需按照那個傑西的八字給看看就行了,他們和不和好,那是他們的事情。」

    王老先生這似乎是在考驗張天元。

    對於這種有本事的人的考驗,張天元還是願意接受的。

    畢竟這王老先生跟那個秦方不一樣。

    「好吧,把你丈夫的出生年月日給我,我看看他的八字。」

    畢竟瑞秋是美國人,她真未必知道丈夫的八字。

    瑞秋說出了傑西的出生年月日。

    張天元看了一眼,便說道:「從八字上來看,你丈夫他消化系統不太好?」

    瑞秋一愣:「是啊。」

    張天元繼續道:「今年是不是病情有所加重?」

    瑞秋說:「喲,沒想到你這個年輕人居然也是個神人,他有腸胃炎,經常犯病,而且就在今年才做了手術。」

    「是婚後做的手術?」張天元又追問一句。

    瑞秋又是一愣:「不是吧,小先生,這您都能看出來?您簡直是諸葛在世啊。」

    張天元搖了搖頭道:「你還知道諸葛在世這樣的成語啊,看起來倒是沒少學習中華文化,不過我跟諸葛沒法比,我就是一個學了幾天風水學的小年輕而已。」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7-17 15:21
第三七八五章 緣分


    雖然張天元顯得很是謙虛,不過瑞秋還是覺得這玩藝很神奇。

    試探似地問:「這位小先生,這八字連身體狀況都能看出來啊,也太玄了吧,要是不准,我肯定覺得是胡說八道,可您算得這麼准,我都懷疑我來前,是不是誰提前給您打了電話,把我的情況告訴了您一遍。

    當然,我不是懷疑您,我只是覺得這東西特別神奇,難學嗎?」

    張天元打量了瑞秋一眼,這丫頭是個聰明丫頭,不過張天元還真沒興趣提前去調查她的底細。

    如果說那王老先生調查過還有可能,畢竟曾經認識,而且那王老先生也明顯是做這個的。

    但他不一樣啊,他根本就不是干這一行的,只是偶爾替別人算算罷了。

    他沒有回答瑞秋的問題,而是看了看傑西的八字,繼續說道:「從八字來看,你們這婚離不了,不但離不了,而且今年將有子嗣,八成是個女孩。」

    瑞秋又一愣,「那他以後會不會再犯這種讓我惡心的事兒?」

    張天元搖搖頭:「從八字看,傑西是個重情義的,這次和舊情人死灰復燃,一半是出於同情,覺得自己對不起人家,才會誤入歧途。

    他是個顧家的人,你們有了孩子,他肯定會一天到晚圍著你們娘倆轉。

    首先說明啊,這是八字上看出來的,不是我的個人意見。」

    「好吧小先生,我就信您一次,暫且觀望觀望。」

    瑞秋剛說完話,忽然間來了個電話。

    她拿起手機接聽之後,卻是愣了一下,隨即就像是看著神仙一樣呆呆地望著張天元:「這也太神了吧。

    我來這之前剛在醫院檢查了一下,剛剛我一個熟人給我打來電話,說是檢查報告出來了,還真讓您說著了,我懷孕了。

    婚肯定不離了,雖然我心裡還有疙瘩,但我決定慢慢把它消化了。」

    張天元不好說什麼。

    他雖然不是女人,但是將心比心,如果自己的女人在外面給自己戴了綠帽子,那他是絕對接受不了的。

    所以其實從感情上講,他是真不想讓這瑞秋原諒那個什麼傑西。

    然而理智上來說,既然從八字上來看,傑西能夠改邪歸正,其實這兩個人在一起,也未必就是什麼壞事兒。

    「多謝兩位,我先走了。」

    瑞秋臨走的時候,悄悄將紅包放在了桌上,然後轉身離開。

    那王老先生似乎沒看到。

    但張天元確定,他肯定是瞧見了,只不過沒吭聲而已。

    這一行的人就是如此,不好意思直接要錢,明明想要別人給錢,還要裝成視金錢如糞土的樣子。

    「老先生,我剛剛說的還行吧?這個羅盤我可以帶走吧?」

    張天元對於那紅包是真沒興趣,他只在意手中的這個羅盤。

    「花梨木打造的羅盤,你也稀罕?」

    王老先生笑了笑道。

    「嘿嘿,您又考驗我了,不過這可考不住我,雖然我年輕,但並不代表不懂事兒啊。

    羅盤的作用是根據磁場去定位,一般的羅盤都不會用花梨木去做,因為花梨木做的羅盤磁針的氣場會受到影響,磁針的穩定性遠低於一般木材做的羅盤。」

    張天元笑了笑道。

    「小伙子倒是聰明啊。」

    老者笑了笑道:「那你說什麼材料適合制作羅盤?」

    張天元道:「適合羅盤的木料一般都是采取剛中帶柔的木質,就像是一張宣紙。

    舉個例子,銀杏木,虎骨木這些用來做羅盤的標准木料,在墨汁寫上後是上下滲透。

    而檀木,花梨木,酸枝等木料則是左右滲透甚至長時間不滲透,當字寫完了也成了一個黑點了。

    這能體現羅盤的穩定性!

    當木料越接近宣紙的效果才適合用於羅盤,才不會影響羅盤的感氣效果。

    當然,這種說法局限於風水羅盤,如果羅盤只是拿來把玩的話,就無需這麼在意了。」

    「厲害啊小伙子,看起來這東西落到你手裡,也算是有緣了。」

    王老先生看了看張天元道:「行了,羅盤你帶走吧,另外那個紅包你也拿走吧,今天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你在做,我並沒有摻和什麼,所以這紅包是你應得的。」

    「還是算了吧,我能得到這羅盤,就已經不錯了,哪裡還敢再要您的紅包啊,您就用那紅包給自己買點好茶葉吧。」

    張天元笑道。

    「好孩子,不過這個羅盤雖好,而且是手寫的古羅盤,與現代刻制出來的羅盤不同,但卻少了一塊,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找人修補一下,雖然比不上原來的好,但終究好過現代任何羅盤了。」

    王老先生笑了笑道。

    「那缺口我當然看到了,放心,這個我自己就能修復。」

    張天元不僅能修復,而且還能讓這個羅盤盡可能恢復到最初的樣子,發揮出真正的威力。

    「那就好,修復好了,拿來讓老夫瞧瞧吧,這個羅盤可是陪伴了老夫有好些歲月了。」

    王老先生有點舍不得地看著那羅盤,嘆了口氣道:「只可惜我曾經做錯了事情,害得這羅盤碎裂,唉,罷了,不提往事了,小伙子,店裡頭的東西,你要是還喜歡什麼,就隨便看吧。

    看好了告訴我,全部給你打八折。」

    「哎呦,那我可得占老先生您便宜了。」

    張天元笑了笑,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舍得放棄呢。

    其實他剛剛就瞧上了一件東西,之所以沒有詢價,就是找機會想要壓價呢。

    現在這王老先生主動表示可以打八折。

    只要他不蠢,都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我就要那件胡佣了!」

    張天元嘿嘿一笑,指著角落裡被保護的非常好的一件陶俑說道。

    「你小子倒是眼尖啊。」

    王老先生愣了一下,旋即苦笑道:「你認識這東西?」

    張天元點了點頭,並未否認。

    這個王老先生不是一般人,在他面前否認,不僅沒有意義,反而還可能會讓對方產生很壞的印像,這絕非張天元所願啊。

    這尊坐姿胡俑,石質,高大約三米。

    胡俑頭戴尖帽,帽邊飾穿璧紋,面部較長,眉間突出,深目高鼻,兩腮略殘,下巴尖窄。

    身著緊身袖衫,雙手交於胸前,系穿璧紋飾腰帶,下穿緊腿褲,雙膝並攏,兩腳壓於臀下,腳心向後,呈踞坐式。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7-17 15:22
第三七八六章 贈物



    張天元看中的這件胡俑為匈奴人特征。

    其頭部雕刻細致神態逼真,肩部較平整,刀法簡練傳神,為東漢時代圓雕藝術珍品,被山東博物館收藏。

    匈奴是我國古代北方一個古老的游牧民族,與黃帝至夏代的薰鬻、商代的鬼方、西周時的獫狁等族有著一定淵源關系,戰國時始稱匈奴。

    匈奴長期在南達陰山,北至貝加爾湖的廣大地區,過著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

    戰國後期,匈奴進入奴隸社會。

    奴隸主貴族利用匈奴人生性好鬥、善於騎射的特點,經常率騎兵南下掠奪燕、趙、秦三國人民。

    當時,三國各自為政,又忙於兼並戰爭,所以對匈奴多采取守勢,在北部邊地修築長城並派軍戍守。

    秦統一六國後,為解除匈奴的威脅,秦始皇派大將蒙恬率30萬大軍征戰匈奴,取勝後又修築萬裡長城抵御匈奴。

    秦漢之際,匈奴昌頓殺父自立為單於,昌頓在楚漢戰爭中,向東攻破東胡,西邊趕走大月氏,侵入西域,向北征服了丁零、堅昆等部落,南下並了樓蘭、白羊。

    控制了中國北部、東北部和西北部廣大地區,擁有騎兵30萬,勢力十分強大。

    西漢初立,百廢待興,面對匈奴的侵擾,劉邦只好采納婁敬「和親」的建議,把漢室公主嫁給單於,每年送去大批的絲綢、糧食和酒等,並與匈奴約為兄弟,以緩和匈奴侵擾。

    此後七八十年間,漢對匈奴都采取了和親政策。

    但這種政策是在匈奴強兵壓境,西漢無力反擊的情況下實施的,並不能阻擋匈奴貴族對漢王朝的不斷騷擾和掠奪。

    漢武帝時,終於「財阜有余,士馬強盛」,所以公元前133年至前119年,漢朝對匈奴進行了13次反擊,其中規模較大的有3次,這3次戰役,西漢軍隊大勝而歸,匈奴損失慘重被迫向西遠徙。

    東漢初年,北方的匈奴又強大起來,匈奴奴隸主控制了整個漠北以及西域和東北地區。

    公元46年,匈奴分裂為南北二部。

    其中南匈奴分居在北地、朔方、五原、雲中、定襄等地,向漢「奉藩稱臣」。

    而北匈奴則退居漠北,漢明帝時又一再侵擾漢地,仍然威脅著中原及河西、西域。

    公元89年東漢王朝派竇憲、耿秉率軍,大敗北匈奴於稽落山,並追至燕然山,匈奴人81部20余萬口歸附。

    公元91年,漢將耿夔又大破北匈奴於金薇山,在東漢的連續打擊下,北匈奴奴隸制國家滅亡。

    為了慶祝勝利,漢軍曾沿途雕造胡俑像,以示功績。

    這件胡俑造像跟張天元印像中發現於青州西南瀑水澗的那件非常相似。

    按形制,它是漢朝墓葬上的立像。

    雖然墓葬已不復存在,但墓主一定是參加過漢匈之戰並得勝而還的功臣。

    且胡俑形制巨大,是至今東山省發現最大的胡俑像,所以墓主人的地位和級別是相當高的。

    整個造像雕刻嫻熟,雍容大度雖然經歷過兩千多年的風雨剝蝕,但仍默然屹立,仿佛歷史的見證,把我們帶進那古老的歲月和金戈鐵馬狼煙烽起的漢匈戰爭中。

    只可惜那東西發現之後,公立博物館都搶著要了。

    他神羅博物館肯定是別想得到的。

    然而功夫不負有心人啊。

    他苦找了這麼長時間,終於在美國舊金山寶華街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店裡面發現了。

    雖然這東西談不上絕無僅有。

    但是對於一個私立博物館來說,擁有這種東西,那也絕對是一種像征啊。

    他能不高興嗎?

    「這東西多少錢?」

    張天元問道。

    「給兩千美金算了,反正這個也是別人寄賣的,要價本來就不高,你喜歡就拿走吧。」

    聽到這個報價,張天元覺得自己還真沒必要壓價了。

    本來他擔心對方獅子大開口來著,一開始根本就沒敢把注意力往這件東西上放。

    但是現在看起來,他分明是想多了。

    對方好像根本就不怎麼在乎這東西。

    「多謝了老先生。」

    張天元笑了笑,趕緊付了兩千美金,也沒要什麼打折,好像生怕對方反悔似得。

    「那東西難不成是法器?把你緊張成這樣子了?」

    王老先生笑著問道。

    「不瞞您說,我首先是個古董收藏家,風水師只是我的興趣愛好而已。

    這個東西不是什麼法器,但在我眼裡,它比法器還要值錢。」

    張天元感慨道:「祖國微弱的時候,被列強把各種東西搶了出去。

    如今國家強大了,我個人也有點錢,就希望能略盡綿薄之力,把這些東西能帶回去的,就盡量帶回去。」

    「沒想到你這小伙子倒是有一股難得的熱忱啊。你等等,我這裡還有一件東西,你看看,好的話就拿走吧,不好的話留著。」

    王老先生對古董並不算精通,他更擅長的顯然就是風水法器。

    今天遇到有緣人了,自然有好東西,就想拿出來。

    王老先生拿出來的這件東西,張天元一看就覺得相當喜歡。

    這是一件黑砂壽星壺,壺通高15.5m,壺寬20.5m,底徑12m,口徑11.5m。

    壺體黝黑如漆,素潔規整,圓融大氣,端莊敦厚。

    直頸高挺,上下沿起凸線,與凹嵌的壺蓋呼應。

    二彎流緊貼壺身,修長而有力度,壺嘴端呈六角形,壺嘴內壁有七個出水孔,蓋上印章與一般壽星壺無異。

    但其底部鈐有滿、漢「豫豐」兩種文字的方形陽文印記、壺肩部的軟提梁把座外鈐有陰文楷書「金廷」兩字,惜原配的鋁質提梁已鏽蝕斷裂。

    顯然,它是清末民初宜興陽羨制壺高手施金廷的傑作。

    施金廷,宜城丁山人,是宜城現代制壺名家施小馬的爺爺。

    他曾受雇於「豫豐」公司,尤善制作壽星壺,其手工制作的壽星壺風靡華夏,尤其受到北方茶館(客)的青睞。

    「豫豐」為清末至民國紫砂陶器店號,由吳啟南於清宣統二年創立,總號設在津城,故產品主要銷往北方。

    早期所用印款為「鼎裕」,民國始用店號印款「豫豐」,印款為葫蘆圖案,中間有「豫豐」二字。

    豫豐紫砂陶器店經營品種豐富,有名家紫砂壺,也有百姓日用的大型粗壺,還有缸盆等日用器物。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7-17 18:14
第三七八七章 偷葬



    壽星壺一般屬於紫砂茶壺中的大路貨。

    由於價廉物美、經濟實用而深受廣大農村人的喜愛。

    但施金廷制作的壽星壺與眾不同,不僅做工上精益求精,而且經營上誠信為本。

    當年他接到了「豫豐」100把壽星壺的訂單,一次性拿到100大洋的預付定金的消息在宜城傳為佳話。

    現在收藏市場上已很難見到施金廷的壽星壺了。

    此壽星壺通體黝黑,色如烏金,是其制作的「捂灰」特殊工藝使然。

    「捂灰」是把已燒成的紫砂成品放入陶瓷缽內,裡外全部充填谷糠草木屑等碳性較強的物質,再次入窯低溫二次燒制。

    利用窯內局部形成的還原氣氛,使泥料中的氧化鐵在缺氧的環境中和碳素發生化學反應。

    從而復原成了氧化亞鐵而使壺體內外呈現黑色的一種傳統工藝。

    它是制壺者應用窯變現像改變壺色的創造性實踐。

    由於經「捂灰」工藝燒成的紫砂壺經泡養後會呈現出像「墨玉」一般的溫潤色澤,故而深受紫砂愛好者和收藏者的追捧。

    「這東西雖然只是民國時候的東西,但如今非常稀缺啊,老先生你這好東西還真是不少,不過我真得可以帶走嗎?」

    張天元對這紫砂壺相當喜歡,只是覺得平白拿走別人的東西,總覺得不好意思。

    「你要是不好意思,就經常來這裡看看老頭子我。」

    王老先生似乎有些說不出口的過去,從面相上看,透著孤獨和寂寞。

    張天元不好問他,但也知道這位老先生大概是覺得他投緣,所以想要跟他交朋友的。

    「沒問題啊,能認識老先生這樣的人,那是我的幸運。」

    張天元當即就點頭答應了。

    他如今就住在舊金山,寶華街附近不遠的別墅裡,想來這裡閑逛,隨時都可以來的。

    而且他也覺著這老先生有點與眾不同,跟他結交,應該不會有什麼麻煩的。

    覺得今天收獲相當不錯的張天元,與王老先生告辭之後,就走出了店門。

    路上,劉金寶看張天元高興,便趁機問道:「師父,您真相信那些風水易術?」

    「唉,怎麼說呢,我以前也是不信的,而且堅決不信,可是年紀稍微大點,經歷的事情多了,反而越來越信了。」

    張天元嘆了口氣道:「這世上有些事情,真得說不清楚。

    我有個盲師好友,在當地縣裡頗有名聲,憑著一身風水玄學技術,小日子還算比較滋潤闊綽。

    他思維非常敏捷,加上那過耳不忘的本事,用流星趕月法排八字或者起六爻卦極快,只需兩、三秒鐘。

    我倆比較投緣,每次我去探他,總要通宵達旦的暢談。

    有一次聊到風水改命的話題,他便把一個老客戶的秘密告訴了我。

    這個客戶老趙一家子都是朋友的常客,算是知根知底的了。

    這個老趙原是命運極苦之人,是個遺腹、過房之子;本不姓趙,只因他尚母腹之中,親生父親就急病故去,無奈間母親懷著他改嫁趙家。

    老趙半生務農,過得很一般,但是有一股子韌勁學風水要改造家運,多番折騰總難如願。

    老趙有3個兒子一個女兒,都是初中畢業就棄學務工了,但是家境仍然窘迫。轉眼間大兒子20出頭了,一事無成還愛惹事生非,後來干脆盜伐林木被勞教了3年。

    老趙的大兒出獄後,父子倆整日窩家裡,費盡思量想整出個生計來。

    有一天,老趙捏著酒盞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原來自己整的都是老趙家風水,而本人的親生父親埋在哪裡都沒搞清楚!

    或許病源窮根就在這個點上!?

    回去打探親生父親的墳墓倒是很順利,只是目測其風水確實很差;

    要動遷父親金骨,房上的六親也沒啥意見,畢竟他是父親唯一的血脈。

    但是,要找一個發得快的風水寶地就很難了。

    這個似乎難不倒老趙,他在民間學到了一招旁門左道據說:偷葬別人正旺的風水墳山可以搭上順風快車,寅葬卯發!

    老趙對周邊的名墓倒是考察過不少,風水術理也略通;

    很快他就選中了一個清末的名墓,決定用他親生父親的骸骨去偷葬。

    這個晚清的名墓風水極佳,發福綿長,丁財貴俱全,子孫遍及兩岸三地,出了不少官員、富翁。

    關鍵還在地理位置比較偏遠隱蔽,是坐在半山腰的一個金交椅上,前面幾重龍虎交關,勒出一個水聚天心的山塘來;

    如今山林茂密,除了少量的子孫清明上墳掛青,倒真是人跡罕至。

    老趙說干就干,很快打開了父親的墳,骸骨大多都化了,只有顱骨和少量的一些大骨;

    老趙打了一口小棺材,裝好了父親的殘骨,專等挑個晚間的好日課偷葬。

    那晚,老趙帶著3個兒子,從清墓的墳台正下方打了一個水桶大小的洞,深入墓穴中心,然後把盛著父親骸骨的小棺材偷葬進去。

    說來也真奇怪,自從偷葬成功後,沒幾年,老趙的大兒子出去做泥水,竟成了遠近聞名的包工頭。

    他後來既包工程又做建材生意,真個富貴起來,身家幾千萬。

    老趙的2兒子原跟老大做工程,後面也自立門戶成了富翁;3兒子搞物流運輸,算是事業有成。

    更奇的是,老趙家的孫子孫女居然好幾個都能讀書,長孫已經考上了一所重點大學。

    老趙讓大兒子恢復了本姓,以傳香火。

    每年清明節他們只能偷偷的在遠處祭拜父親(祖父),隱隱的悼念!

    進城享了福的老趙,酷愛到盲師朋友這裡侃大山聊些算命、風水的閑事,順便消費些小錢。

    一次他喝高了,便向盲師炫耀這樁得意之作,醒來後渾然不覺天機已泄!

    世事如輪轉,風水之福禍果報何其之玄妙復雜,老趙家這樁風水公案後事如何!?

    我們不敢臆測,只當是聽了個未有結尾的神奇故事罷了。」

    「還有這種事情?」

    劉金寶聽得驚訝不已。

    「這其實都不算什麼。」

    張天元笑了笑道:「比這更玄乎的事兒,還有呢。

    你聽說過嗎?

    在古代的相學裡談到,腳踏七星(就是腳板上有七顆痣)掌管天下兵,天生帝王命,傳說漢高祖劉邦就是腳踏七星之人。

    腳踏三星,相傳也是星宿之命……」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7-18 15:19
第三七八八章 腳踏三星



    張天元笑著對兩個徒弟說道:「大約在50年代在舊金山的一個偏遠的小漁村裡,出生了一個小男孩,家裡兄弟姐妹很多,日子過得相當清貧,沒有什麼吃的。

    這位小男孩7、8歲時,經常去田裡的水溝及小河裡捉魚、摸泥鰍、摸田螺石螺來改善生活。

    一日洗腳上田,摔干水翹起腳乘涼,被一起下田的其他小朋友發現他的左腳下有三顆紅痣,小朋友的喧嘩聲引來了一位路過的大人。

    大人也看了他腳下的三顆紅痣後,告訴他將來有大官做,而且會任三個重要官職,還會是個掌兵之人,聽了此話,小朋友們也有些另眼相望了。

    在他幼小的心靈裡也生出了一線期盼和向往,但苦日子還是一天接著一天伴隨著他長大,初中畢業後沒有什麼事好干,就在社區做了社區醫生。

    做了幾年的社區醫生的他的命運突然迎來了最重要的轉機,在上世紀70年代未被社區保送去讀醫學專業的專職學校,分配後來到了舊金山某個比較大的附屬小城市的警局做法醫,終於吃上了國家糧。

    隨後他青雲直上,當上了警局的警官、局長。

    他所管轄的警察超過1000多人,那位路人所說的掌兵的預言終於實現了,隨後他又提拔為副市長,甚至還做了的議員,不足兩年又提拔為市長。

    做了幾年市長了,哪位領導不想一展抱負更上一層樓的呢?

    於是這位領導的老鄉就張羅著找來了多位風水先生,尋求他們指點迷津。

    其中就有知道腳踏三星典故的風水先生提出,要想一展抱負,須要三星高照(要三盞很亮的燈)、大放光芒,你縣長的雄才偉略才能施展,才能更上一層樓。

    市長想了想也覺得有理,而且可以便民、利民,外人也看不出什麼痕跡,一切都在計劃中進行。

    不知不覺中市裡的主要交通要道的路口及市府大門前(包括廣場)共樹起了三座、每座價值16萬美金的大燈。

    當時盛傳領導班子會變動,領導班子一變動,市長由於是本地人,政績又斐然,選舉投票當選任何職務都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但這些大燈已放上一年了也沒有動靜,這些風水師們也在不斷地審視這三盞代表著三星高照的燈,看來看去也還真發現了問題。

    原來市府門口的這盞燈它本來是射出傘形光的,但這個近60度角的燈光線太強,照到了附近的居民樓裡。

    光線擾民呀,經多位投訴後,供電部門給這盞燈安了一個鐵箍,讓光線只照腳下這片土。

    這燈柱呀本身像個大釘子外,現在還搞了個鐵箍就更像釘子頭了,這個高達50-60米的大釘釘在了門口,誰又能動彈得了呢?

    這個釘同時還釘住了廣場的那只鯉魚,鯉魚又怎麼能跳龍門呢?

    又有風水先生說,這燈柱呀是一只捆牛棍,牛被捆住了又怎能前行呢?

    總之是說得都有理,但釘子說更為形像。

    聽了這麼多的人說得有形有像,市長也不敢怠慢,忙令做方案,在廣場上換成眾多的小燈照明。

    這個燈柱移至縣城的另一交通要道,風水先生眼中的大釘子終於被拔走了。

    拆除燈柱不足半年,這位小城市的市長就因為政績斐然,得到了民眾的愛戴,然後被選舉為舊金山市的副市長。

    過後人們才恍然大悟地發現那個路人所說的任三個重要官職,是他三地任職的職位。

    也是最後、官職最大時的職位,原來腳踏就是管制、管轄,三星就是三地,腳踏三星就是任職三方、管轄三地的公務和黎民百姓呀。」

    說到這裡,張天元忽然頓了頓道:「這風水可不管美國中國,那都是有用的。」

    「哈哈哈,先生所言極是啊。」

    忽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還文縐縐的,強調有點像寶島人,說的是中文。

    張天元回頭一看,發現是三個人。

    一個中年男子,看起來沉穩內斂。

    一個老者,總是眯著眼睛。

    還有一個漂亮的女人,約莫二十多歲的樣子,青春靚麗,實在是招人喜歡。

    「過獎了!」

    張天元聽出那聲音是從中年人口中傳出的,別人誇贊,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作為禮節,他也該回上一句的,不然就有點不禮貌了。

    「師父,您看哪兒呢,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動道了嗎?」

    李雲璐見張天元看向那個女孩子,不由有些生氣,醋味很濃地說道。

    「別胡說。」

    張天元瞪了李雲璐一眼。

    雖說那女孩子的確漂亮,白皙的皮膚,透著東西合璧的美麗,應該是個混血兒。

    但張天元漂亮女人見多了,混血的美女也見過,並不會因為這個多看她幾眼。

    之所以看她,是因為瞧見了這女孩脖子上掛著的那串玉珠子。

    那可是好東西啊,四品法器!

    能夠把四品法器掛在自己脖子上,如此四處招搖的家庭,那絕對是有錢人,或者是風水世家,要麼就是典型的白痴,什麼都不懂。

    而很顯然,這三個人絕對不是白痴,從他們的穿著和言語來判斷,應該是風水世家。

    「大叔,就算我長得漂亮點,但您也不用一直看著吧。」

    那女孩也被張天元看得有些發毛了,忍不住說道。

    「你的確漂亮,但如何比得上那串玉珠子呢。」

    張天元不由自主地就說了實話:「敢把四品風水法器直接掛在脖子上,是明擺著要讓別人來搶?

    還是說你們覺得別人都認不出來那東西?」

    那三個人本來對張天元並不是很重視,之所以喊住他,其實另有目的,然而聽到張天元這番話之後,都頓時警惕了起來。

    尤其那老者,眯縫著的眼睛瞬間就完全睜開了。

    「不用那麼緊張,我若是要搶你的風水法器,就不會說出來,倒是三位,不會平白誇獎我吧,說吧,有什麼事情?」

    張天元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小先生果然爽快,這麼說吧,我們其實想要看看小先生手裡那個羅盤,不知道是否方便?」

    那中年人笑著說道。

    知道遇到行家了,他也沒什麼好遲疑的,直接開口就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7-18 15:19
第三七八九章 後台好大


    「看看倒是沒問題。」

    張天元想了想道,這三人態度還算不錯,而且又有那樣精美的四品風水法器,肯定不是一般人,應該不至於會貪墨他的羅盤。

    更何況那羅盤缺了一角,原本擁有的風水局變得殘缺起來,氣息不暢。

    就算對方真得看上了,應該也不會太過重視的。

    「多謝了!」

    那中年人接過羅盤,仔細查看了一番,雖然掩飾得很好,可是張天元依然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抹激動。

    他在想,這中年人大概也瞧出這羅盤的好了,估計認出了這東西是一件風水法器。

    「小先生,不知道可否成人之美,將這羅盤賣給我們?」

    中年人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花了多少錢,我們可以用十倍的價格!」

    「不好意思啊,這羅盤是有緣人相送的,還真沒法賣給你們。」

    張天元聳了聳肩道。

    嚴格來講,這東西他一分錢沒花,零的十倍那也是零啊。

    「咳咳,小先生,這件東西,放到你那裡,並沒有什麼大的用處,倒不如賣給我們,給你十萬美金如何?」

    那老人家開口了。

    他似乎是覺得張天元嫌給的錢少了,所以才會加價。

    「不是錢的問題,沒必要在這上面糾結了,如果三位沒別的事情的話,那我可就要走了。」

    張天元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二十萬!」

    這一次說話的,是那個年輕的女孩子。

    女孩子姓魯,叫魯妙,英文名叫瑞貝卡。

    不過在風水師這個圈子裡,她還是更喜歡別人叫她魯妙。

    或許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告訴他,這世上沒有金錢買不到的東西。

    所以面對張天元,她展開了瘋狂的金錢攻勢。

    「小姑娘,如果我要拿走你那串玉珠子,你給不給?」

    張天元沒有拒絕那價錢,反而反問道。

    「當然不給了。」

    魯妙斬釘截鐵地說道。

    「既然這樣,你就應該明白了吧,金錢真得不是我要的東西,我也不缺錢,所以你們也不用出價了。」

    張天元淡淡說道。

    「聽到了吧,我師父說不賣,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但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

    李雲璐也有些毛了。

    見過纏人的,沒見過這麼纏人的啊。

    更何況她還抱著個陶俑呢,這東西說重其實也挺重的,一直抱在懷裡真得沒那麼舒服。

    所以她很想早點回去把東西放下休息啊。

    「貪得無厭,可沒什麼好下場的!」

    魯妙也惱了。

    「二十萬美金就妄圖買下一件四品風水法器,真不知道你們是白痴,還是我是白痴?」

    張天元的聲音變得冰冷了起來,這個女孩子的態度,讓他開始有些不痛快了。

    「咱們走!」

    說完話,他不再跟三個人廢話,帶著自己的兩個徒弟轉身離開了。

    這世上,總是有一些自以為是的家伙。

    他所遇到的這個叫魯妙的女人,便是如此。

    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其實什麼都不是。

    看到張天元離開,魯妙恨恨地跺了跺腳道:「白師傅、秦師傅,你們干嘛對那個小子那麼客氣啊。

    在美國,咱們魯家可是風水師裡的大家族,誰敢招惹咱們?

    更何況那小子竟然說他拿得那個羅盤是什麼四品風水法器,是不是真的啊,我怎麼看不出來?」

    「小姐,您的能力有限,目前最多能辨認出七品風水法器,那件羅盤,的確是四品風水法器,只不過有點破損了而已。

    但那確實是一件好東西,只要修復一下,最起碼也能達到物品風水法器的水准。」

    那個老者,也就是被稱為白師傅的人點了點頭道。

    「什麼?我可是風水世家的人,竟然不如一個路人?」

    魯妙有點不服氣了。

    「他未必是路人啊,能夠跟王老認識,肯定是有來頭的,畢竟王老那件羅盤,咱們可是求了好幾次了,都沒能得到,竟然給了他。」

    秦師傅也嘆了口氣道。

    「哼,管他有沒有來頭,居然敢搶我們魯家的東西,我會讓他知道厲害的。」

    魯妙冷哼了一聲道:「白師傅、秦師傅,你們確定得到那件羅盤之後,就能辦到那件事兒嗎?」

    「肯定沒問題!」

    白師傅和秦師傅同時答道。

    「好,既然如此,這個事兒交給我了。」

    魯妙笑了笑,然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隨即便得意了起來。

    從小到大,她都是小公主,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沒有人敢違背她。

    就連很多在外面高高在上的達官貴人,見了她也要恭恭敬敬的。

    那個小子,居然敢那麼對她說話?

    還不肯賣那個羅盤?

    既然如此,那她就只能來硬的了。

    然而她的美夢只持續了不到十分鐘,電話又打了回來。

    「我說大小姐,你招惹誰不好,干嘛招惹這個姓張的啊。」

    電話那頭的聲音感覺有些焦頭爛額,似乎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怎麼回事兒?難道他有什麼後台?」

    魯妙困惑地問道。

    「這麼給您說把大小姐,這個人有後台,而且還不止一個。

    鼎鼎大名的席勒家族您知道吧?聽說那家的丫頭跟這個人關系非常好,而且這人還救過席勒那老家伙的性命。」

    「席勒畢竟是場面人,是個奸猾似鬼的商人,未必會幫他,還有別人嗎?」

    魯妙問道。

    「李蓮峰。」

    「什麼?這家伙黑白居然都沾啊?」魯妙聽到李蓮峰的名字,就知道不好辦了。

    畢竟暗地裡的事情,李蓮峰明顯處理起來更拿手。

    「李蓮峰的寶貝女兒李雲璐就是那小子的徒弟,應該一直跟在那小子身邊的,您沒看到?」

    電話那頭的人問道。

    魯妙想到了那個暴躁的小姑娘,不由暗暗慶幸,自己虧得沒有現場就跟人鬧僵,否則的話,這個事兒真沒法收拾了。

    「還有呢?」

    「還有就是穆圖斯!」

    「連穆圖斯跟他也有關系?」

    魯妙更震驚了。

    穆圖斯曾經可是比李蓮峰更狠的家伙,金盆洗手之後,就做起了生意,但道上朋友還是非常多的,都給他一些薄面。

    「是啊,聽說那個姓張的幫穆圖斯解決了喪風煞的問題,還說要幫忙布置一個風水局,穆圖斯對那小子十分信任。」

    電話那頭的人說到這裡不由苦笑起來:「我還真搞不明白,這小子究竟哪路神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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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九零章 指畫


    得知了張天元的後台之後,魯妙簡直就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慶幸自己的手下發現的及時,才沒有得罪這個人。

    畢竟要知道,就算她的家族勢力不小,可是如果張天元的那些後台都出面的話,那即便是她的家族,那也會遭受到嚴重打擊的。

    更何況聽到張天元居然幫助穆圖斯解決了喪風煞的問題,她不由得對這個姓張的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或許可以拉攏一下。

    張天元當然不知道這魯妙的心思,他回到家裡之後,先好好洗了個澡,然後休息了一下,然後就拿出那羅盤開始修補了起來。

    這東西是要用來給穆圖斯的玉石交易市場布置風水局的,既然答應了別人的事情,他就不會不當回事兒。

    他這個人沒什麼優點,還就是比較守諾。

    等羅盤修復完成,已經是晚上了。

    因為實在太累,他直接躺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蓋了毯子。

    依稀記得晚上李雲璐好像走了過來。

    他不由暗暗發笑,李雲璐這丫頭表面上瘋瘋癲癲的,沒想到還真挺細心的。

    這一點倒是有女人的特點。

    他打了個哈欠,開始洗漱,准備今天就去穆圖斯那裡把風水局的事情解決了。

    不過給阿普打電話之後才知道,那邊風水法器還沒找齊呢。

    想了想,這個事兒總這麼拖著也不行。

    昨天是因為遇到了那三個陌生人,讓他沒了興趣,所以早早回家了,今兒倒不如再到寶華街上轉轉,看看有沒有進什麼新貨。

    萬一弄到了風水法器,也省去了阿普許多麻煩。

    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嘛。

    解決了阿普家的問題,他相信阿普也會用好東西來回報他的。

    世上的人,多半如此,太計較得失,反而不美。

    更何況,搞不好這去街上逛逛,就能撿到好東西呢。

    這寶華街每天的客流量非常大,物品也是來自於天南海北,說不准就能遇到什麼。

    出去逛,自然不能不帶上兩個徒弟。

    劉金寶已經做好了早餐,吃過之後,三個人就出發了。

    這剛到寶華街入口的地方,張天元就注意到了一個流動的攤位。

    這個攤位是用suv改造的,其實就是個車子,裡面擺放了不少的東西,打開車門,就可以看到櫃台。

    這個流動攤位的主要貨品是古錢幣。

    這種東西存世量極大,然而值錢的和不值錢的相差也很大。

    有些古錢幣你就算白送人,別人恐怕也不稀罕。

    然而有些古錢幣,動輒就幾十萬上百萬美金。

    要說哪一種古玩是最考量一個人的眼力的,那麼肯定就是古錢幣無疑了。

    在琳琅滿目的特色古錢幣裡頭選出幾件珍品,那真得是太難了。

    稍不留意,可能就是錯過。

    店長是一個大胡子的白人。

    張天元在寶華街上遇到白人店長的幾率那是非常低的。

    畢竟這裡的古董,絕大多數都跟東方文化有關,白人一時間還真未必能搞明白。

    但這個白人店長就不一樣,感覺肯定是個內行,關於古錢幣的名稱,那都是用正宗的中文喊出來的。

    雖然調子上存在一些差異,但基本還是對頭的。

    除了古錢幣之外,這店裡還有一些其余的東西,比較雜,可能是臨時捎帶賣的吧。

    因為少,所以張天元首先就將目光放到了那幾件不是古錢幣的東西上面。

    本來也並未想著弄到什麼好東西,只是隨便看看而已,誰知道在那堆積了許多灰塵的一堆東西之中,張天元偶然發現了一幅畫。

    畫是卷著的。

    一般人根本看不到裡面是什麼內容。

    不過張天元有鑒字訣,當然無所謂了。

    他利用鑒字訣的透視能力仔細看了看這幅畫的內容,不由暗暗欣喜。

    竟然是高其佩的《怒容鐘馗圖》。

    這可是一幅用手指頭畫出來的國畫啊。

    這幅《怒容鐘馗圖》軸,紙本,淺設色,縱148釐米,橫67釐米,是清代「指頭畫派」的創始人高其佩的晚年精品。

    指頭畫最早出現在唐朝,據傳唐代畫家張璪作松石「惟用禿筆,或以手摸絹素」。

    到了清代康熙年間,高其佩將指頭畫進一步總結完善起來。

    高其佩是清代的一個官員,同時也是一名畫家。

    20歲時,他舍筆求指,開始用指頭作畫。

    其指畫作品題材廣泛、技法全面,花草、飛禽、走獸在他指下妙趣生輝;其作畫決不模仿古人,自得丘壑之趣。

    《怒容鐘馗圖》作於雍正六年的端午節,當時高其佩剛剛被免去刑部侍郎官職不久。

    他借怒發衝冠的鐘馗抒發胸中不平之氣,將其情緒表現得淋漓盡致。

    高其佩以指甲作工細之畫,以手指蘸墨畫粗放之處;趁指甲將禿未禿之際,為所畫人物點睛,以肉畫目,以甲畫睫,形像極為生動、簡練、傳神。

    高其佩的指頭畫在處理線條方面也很有特點。

    他筆下的鐘馗,胡須的挺勁和骨力極為生動,剛勁之中透出柔韌之功,這恰好是指頭畫難以表達的地方。

    而他以指畫出的細線,較之筆畫有過之而無不及。

    整幅作品筆墨豪放、獨出新意,有毛筆所達不到的古拙蒼渾之趣,充分體現了指畫的「手落尚無物,物成手卻無」的魅力。

    高其佩在當時的畫壇上影響很大,且對「揚城八怪」有很深的影響。

    高其佩的創作,多是對當時社會現像的冷嘲熱諷,為民請命,反映民間疾苦,抒發內心悲憤。

    最重要的是,他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敢於創新,不受物像束縛。

    高其佩崇尚簡約,主張「以少少許勝多多許」。

    他的有些花鳥畫僅畫一葉一花,山水僅畫一松一石,人物只一勾一勒一點,但無不極具情態、意味深長。

    鄭燮也有此等手段,他的畫雖與高其佩的畫作面目略異,但意味如出一轍。

    高鳳翰的指墨花鳥則多直接從高其佩取法,在傳世的多幅畫卷裡都有高氏指畫的影子。

    由以上幾點不難看出,高其佩為「揚城畫派」風格的多姿多彩作出了巨大貢獻,也推動文人畫發展到一個新的高峰。

    這幅畫可算是高其佩難得的精品畫作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7-18 18:23
第三七九一章 泰和重寶



    張天元不知道高其佩的精品畫作為何會被扔在那裡,而且堆滿了灰塵。

    但既然見到了,他肯定是要想辦法買下來的。

    於是,他笑了笑道:「老板,那幅畫怎麼賣?」

    店長看了一眼張天元道:「不賣。」

    張天元愣了一下,旋即笑了。

    他猜想,這人怕是以古錢幣為主的生意人,那些畫大概覺得並沒有什麼價值,也不打算賣,只是用來墊東西的。

    要知道,那幅畫可是有硬軸的,這個軸用來墊東西或者支撐東西都非常有用。

    張天元覺得,對方不賣,肯定是不知道他會出多少價。

    想到這裡,他笑了笑道:「如果我出一千美金呢?」

    一千美金,對他而言不算什麼,可是對於這些在外面做生意的攤販來說,搞不好就是一天的營業額了。

    雖然不多,可也充滿了誘惑力的。

    那店長明顯高興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冷冰冰的表情道:「說了不賣的,如果你真喜歡,那給一萬美金拿走吧。」

    張天元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高其佩的指畫雖然價格不算太高,但是像這樣一幅畫,價值也在五十萬美金左右。

    一萬美金,那簡直跟白送也沒什麼區別了。

    對方以為要了高價了。

    張天元卻知道自己占了大便宜。

    但他並沒有著急去買。

    因為如果你直接答應出一萬,對方搞不好就會改口要兩萬了,這種人他見多了。

    「最多給你三千!」

    張天元淡淡道:「不賣的話就算了。」

    店長看了張天元一眼,實在從這人臉上看不出什麼心思來。

    猶豫了片刻之後,咬了咬牙道:「最少五千!」

    「算了,看你做生意也不容易,五千就五千吧,你真是賺了。」

    張天元松了口,直接給了現金,然後把那幅畫收了起來,讓劉金寶拿著。

    買了畫,張天元並未離開,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那些古錢幣。

    別人要挑選好的古錢幣,怕是難如登天。

    而這一點對張天元來說,那基本就不算什麼了。

    尋字訣開啟,一枚典型的泰和重寶就映入他的眼簾之中了。

    這種古幣鑄造精美,特點非常鮮明,是深受後世藏家珍視和喜愛的一種古幣。

    泰和重寶鑄造於泰和四年,也就是公元1204年,是我國兩宋時期、北方金國使用的古幣。

    當時金國的皇帝是金章宗完顏璟,這個人怎麼說呢,金國在他手裡走向了極致的巔峰,然後又開始由盛轉衰。

    真得是成也金章宗,敗也金章宗。

    由於早期女真族沒有文字,以至於文化方面非常沒落。

    在征伐的過程中女真人接觸到先進漢文化,並慢慢地開始吸收漢文化文字、禮儀、藝術、營造等等諸多方面。

    金世宗、金章宗統治時期,金國政治文化達到巔峰,以金章宗完顏璟時期最具有代表性,而金朝也是在金章宗在位後期由盛轉衰。

    章宗時代,國內的文化發展達至最高峰。他不單對國內文化發展加以獎勵,而他本身亦能寫得一手好字,與北宋徽宗的「瘦金體」形似。

    但與此同時,軍事能力卻日益低下,使屬國紛紛離異、並招引鄰國侵略。

    章宗整日與黨懷英等諸多文人飲酒作詩研習書法,不思朝政。

    金朝日益腐朽衰敗。此外,黃河泛濫等各種天災相繼出現,使國力開始衰退。

    在位後期蒙古崛起,成為了日後金國覆滅的隱患。

    金章宗鑄造泰和重寶的材料、設備、工人都是從北宋那邊搶來的,沒辦法,金國沒有這樣的條件。

    如此這般,泰和重寶的質量極好,這種錢幣銅質優良、體態渾厚、制作精美。

    面文「泰和重寶’四個字為漢字玉筋篆,由當時的文學、書法大家黨懷英親書,字體精純典雅,美不勝收。

    黨懷英,字世傑,號竹溪,祖籍陝州馮翊,金朝文學家、書法家、史學家。

    黨懷英為宋初名將黨進的十一代孫,其父黨純睦為北宋泰安軍錄事參軍,因家奉符,遂為奉符人,後死於任上。

    其母以貧不歸。

    黨懷英少年時與大詞人辛棄疾共同師事亳州劉瞻,一時並稱「辛黨」。

    金人南下,東山淪陷,辛棄疾率眾起義,歸宋抗金,而黨懷英則留而事金,從此分道揚鑣。

    時人曰:「應舉不得志,遂脫略世務,放浪山水間,簟瓢屢空,晏如也」。

    大定十年中進士,調任莒州軍事判官,後累遷汝陰縣尹、國史院編修官、應奉翰林文字、翰林侍制,兼同修國史。

    大定二十九年,與郝俁參與《遼史》刊修。

    金章宗明昌元年升直學士,擔任國子祭酒。

    時增修曲阜宣聖廟,奉聖命撰碑文。

    後遷侍講學士、翰林學士等職,深受歷任君主賞識,為當時金朝文壇領袖。

    金章宗承安二年,欲告老,未准,改任泰寧軍節度使,他為政崇尚寬簡,深得人心。

    次年再次召為翰林學士承旨。

    泰和元年受詔編修遼史,泰和四年8月,金朝廷命其寫了「泰和重寶」,鑄於錢幣上,其字用筆圓潤老到,線條流動,柔中寓剛,灑脫透逸,後人以「金泰和」而美稱之,是錢幣遺產中的珍品。

    衛紹王大安三年逝世,逝世後埋葬於東山泰安奉符城黨家林。

    這個人的人品怎麼樣,暫且不去評論他,咱們只說古董。

    就說這枚泰和重寶。

    它確切的說是一件傳世品,直徑31.94釐米,光背;

    包漿溫潤,銅質優良,體態渾厚,制作精美;

    面文「泰和重寶」四字為玉筋篆,直讀,由文學、書法大家黨懷英書,字體精純典雅,美不勝收。

    泰和重寶有大小樣及闊緣窄緣等版式多種,玉筋篆亦稱「玉箸篆」,篆書的一種。

    其書寫筆道,圓潤溫厚,形如玉筋(筷子),故名。

    始於秦代,唐齊已《謝曇城大師玉筋篆書》載:「玉筋真文久不興,李斯傳到李陽冰。」

    後人論書,將用筆圓渾遒勁的其他字體亦稱為「玉筋」,而黨懷英正是法二李書風。

    篆書泰和重寶傳世較豐,然因其屬大美泉,仍深得藏錢家喜愛。

    那白人老板看到張天元沒走,便立即變得熱情了起來,笑道:「這位先生年紀不大,但看起來應該是個行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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