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鑒寶秘術 作者:北域神燈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6-9-26 11:19: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53 3815020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3 10:32
正文 第四四零章 早知如今,何必當初



  張天元笑道:“怎麼會呢,郭老是香港的名人,又為內地的孩子們做過許多善事,我對您一直很敬仰,再說了,您這年紀,做我爺爺那是綽綽有餘了。”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等拍賣會結束了,一定要來我家裏玩啊。重陽節的時候本來打算去給聶首長拜賀的,奈何他老人家不願意我們這些商人去,我也就作罷了,他老人家現在身體還好吧?聽說前些日子做了個手術,取出了身體裏的子彈?”郭老一邊抓著張天元的手,一邊很是熱情地問著話。

    “聶爺爺他身體硬朗呢,子彈取出來之後,整個人就更加健康了。現在已經恢複了工作。”張天元答道。

    “好!這樣就好!我現在都感到有點力不從心嘍,聶首長不愧是當過兵的啊。什麼時候有空,一定是要去一趟內地的,好好跟聶首長聊聊。”郭老又道。

    其實聶老爺子跟郭老還真不熟,也就是見過幾次,談過些話而已,或許郭老對聶老爺子很敬重,不過聶老爺子見得富商大賈多了,未必會把郭老記得那麼清楚啊。

    但此時張天元是不能這麼說的,這人與人之間,就算是你明明已經忘記了對方叫什麼名字,也要裝作很熟悉的樣子。

    “好啊,郭老要是去內地,可以直接聯係我,我帶您去見聶爺爺!”現在的張天元可是今非昔比了啊,他見這種大人物都見多了,聊起天來那也是一點都不覺得生疏或者說緊張。完全落落大方,就好像是平輩論交似的。

    不過張天元這樣。那是因為見得大人物多了,不緊張了。可在座的很多卻是知道郭老在香港的地位的。縱然不是首富,可論及社會地位和政治地位,那可是比李首富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啊。

    郭老這個人,無論從年齡、資曆還是財富上麵,那在香港都是響當當的人物,即便是李首富今天也在場,他都當得起李首富的尊敬。郭老以前去內地的時候,可是見過不少中樞首長的,而聶老爺子就是其中一位。聽郭老都對聶老爺子如此敬重。那些沒見過聶老爺子的,就更是心中稀奇了。

    他們倒不是不知道聶老爺子的身份,隻是沒見過其人而已,所以這心中難免有些好奇。

    “哈哈哈,不光是要看聶老爺子,也要去跟你這位小友探討一下生意啊。我雖然不做珠寶生意,但是對珠寶和古玩卻非常感興趣。什麼時候給老夫也雕刻幾件東西啊?”郭老哈哈笑道。

    “我那微末技術,就怕郭老看不上眼啊。”

    “千萬別這麼說,連聶司令都說好。那肯定是不會差的。再說了,你設計的那套珠寶有親自加工,我也是非常滿意啊,就那水平絕對可以了。”郭老笑道。

    “那好吧。有機會一定效勞。”

    張天元畢竟不是專業做雕刻的,這隻是他的愛好而已,換做一般人。他未必會答應,但郭老畢竟不是一般人。他不害怕,並不代表不尊敬啊。對於郭老這樣的人,能結交,那最好還是要結交的,以後再香港辦什麼事情都方便

    他們在這邊聊著,拍賣自然也就停了下來,而底下的人則已經討論起來了。

    “果然是那個聶老爺子的孫子啊,不過好像是幹孫子!”

    “幹孫子怎麼了,有時候幹的可比親的好使啊,過去的人,就看重這個啊。”

    “對對對,沒錯!而且這個聶老爺子真得是威名在外啊!”

    “不是,你們說的這個聶老爺子到底是誰啊?”有個小年輕實在忍不住了,就問了一句。

    “連聶老爺子都不知道?你真得是白活了。參加過抗戰、援朝、越戰的老將軍,老首長啊!當年在朝鮮戰場上,麥克阿瑟聽了這位聶老爺子的名字,都會渾身不舒坦。聯合**很多人就是死在這位老爺子率領的軍隊手下的。”

    “這麼厲害!”

    “你以為呢!這位老爺子經曆過抗戰、內戰、建國等等大事件,一路風風雨雨,也遇到過麻煩,但都挺過來了,他不僅是打仗厲害啊,搞經濟也很有一套。別看他讀書不多,但就是能指揮讀書人。改.革.開.放的時候,他可是立過大功的,如今也是中樞響當當的人物,就算是一號首長,見了他也得給幾分薄麵,稱呼一聲‘聶老’呢。”

    這聊著聊著,連拍賣師也感興趣了,把拍賣放到一邊,去聽那些人聊天了。這些人對張天元好奇,但是對張天元和聶老爺子的關係更好奇,所以實在有點無法理解,聶老爺子那麼英明神武的人,怎麼會認這麼一個幹孫子呢?是不是張天元也有什麼特殊的人生經曆?

    聶老爺子的赫赫威名當然不是吹出來的,打仗的事兒這些人不懂,也就稀裏糊塗而已。可是論起搞建設,論起經濟,他們就懂了,當年聶老爺子和鄧公一起去過美國,去過日本,還到南潯實地考察過,硬是把積弱的國家搞到了今天這種發展的局麵,真得是勞苦功高啊。

    聽說恢複高考製度這個事兒,聶老爺子也參與了,那個時候,好幾個考上帝都大學和國家地質大學的高材生,都算是聶老爺子的門生,後來一直都有關係,即便是身居要職,也沒有忘記跟聶老爺子聯係。

    這客廳也就二百平米左右,其實也不算大,人卻非常多,這個說一句,那個說一句,很快這話就傳開了。要知道即便是在外麵,很多時候流言也是傳得非常快的,你今天剛說的話,可能下午就已經傳遍整個城市了

    如今客廳裏本來人就可以來回走動,還有侍應生端著托盤,氣氛也很輕鬆。這個問一句。那個答一句,很快大家都知道這些個事兒了。

    張天元這小子居然是大名鼎鼎的聶老爺子的幹孫子。而且還是聶老爺子非常疼愛,比親孫子還親的幹孫子。這可了不得啊。難怪這年輕人在慈善拍賣會上都這麼闊氣,這麼豪氣。這會兒很多人看張天元的目光那都有些複雜,畢竟這可不是小事情啊。

    尤其是之前沒來得及和張天元拉關係的年輕人,此時也是有些後悔啊。

    要知道從97年香港回歸之後,兩地往來要比97之前多出了很多倍,幾乎香港所有家族的生意觸角,都延伸到內地各個省份。而內地的生意人,也都在香港大量地占領市場,觸角也是遍及香港各地。以前內地人不了解香港。香港人也不了解內地,不過這些年以來,這種距離感已經變小了很多,因為港澳通行證還是非常好辦的,去香港比過去要方便得多,而從香港到內地,相對來說則更加容易。

    許多香港商人靠著內地廣闊的市場賺了大錢,也經常回來內地旅遊,這麼來來回回之下。對於內地的社會形態和政治製度,也都有了非常清楚的認識,不再想過去那樣總感覺朦朦朧朧,模模糊糊的了。

    內地和香港在很多地方不一樣。但有一點卻非常相似,那都是要講人情,講人脈。不管做什麼。都講究個人情往來。當年很多內地人逃港到了香港,就是靠著團結。靠著擰成一股繩子做生意,最後很多人才發家的。這些人把這種人情和人脈,當成了比金錢更重要的東西。

    內地也是一樣,有時候你沒有人脈的話,想要動用糖衣炮彈,還不知道該怎麼發射,發射給誰呢。早些年的時候,不管你是買地、做生意還是幹什麼,你有錢辦不成的事情,別人一個電話或許就搞定了。要知道總設計師鄧公也是為很多大商人都打過電話的,就是要這種有地位或者有官職的人打電話才管用。

    這就是所謂的人脈圈子,官場資本了,在內地是尤為明顯。

    有錢的不如有權的,經商的不如當官的。這在過去的時候都是金科玉律。當官的有很多特權,他們甚至可以大權獨掌,隻要你跟這些人搞好了關係,其實花不了多少錢,他們一句話就能把事情給你搞定了,有時候可能就是一個小小的禮品,一句貼心的話,這事兒就成了。

    很多內地去香港經商,發達了之後又返回內地做事的有錢人,是深諳其中的道道啊,所以這些人來到內地的第一件事情,那就是尋找內地的一些實權人物,或者是世家人物來結交,送古玩、送珠寶,甚至送錢,無所不用其極啊,那個時候就是有點亂,但這個路子是沒錯的。

    聶老爺子雖然為人剛正不阿,而且他也不缺錢花,想賄賂他可不容易,但是聶老爺子這個人重情,很多人就利用這個跟他攀關係啊,到現在依舊是如此。

    就說聶青嵐那一次去英國吧,是從香港走的,當時香港基本上有一多半年輕的公子哥和小姐都來替她餞別了。有些根本就不認識,壓根就是來湊湊熱鬧,認識認識,結交一下。

    還有聶震,上一次跟葉玉蘭到香港旅遊,那次拍賣末代皇後的一套首飾,就是這些人讓著了,不然的話,聶震還得花大價錢才行。不說別的,就說這些人裏邊吧,鄭嘉怡、李南亭就跟聶青嵐和聶震的關係不錯,算不上特別好,但也絕對可以說是朋友。

    聶震喜歡交朋友,自然李南亭也喜歡,但聶震交朋友是沒什麼目的的,隻要他瞧得上眼那就行。當初張天元也就一小商人,可是聶震卻沒有絲毫的瞧不起的意思。可李南亭不一樣,李南亭是帶著目的交朋友的,和聶震結交,純粹就是想搭上聶家這條大船。

    現在李南亭可是悔死了,幹嘛當時多問一下張天元啊,要是多問幾句,就能搞清楚張天元的具體身份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冷落啊。幸虧沒跟張天元結仇,不然的話,搞不好跟聶震好不容易拉上的關係也毀了。

    和他不一樣的是鄭嘉怡,鄭嘉怡之前因為王思遠介紹,心中又想著可以和張天元在生意上有些合作,所以跟張天元談得不錯,現在心裏頭正高興呢。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3 10:33
正文 第四四一章 愛搭不理到高攀不起?


  如今得知了張天元的身份,得知了聶老爺子的赫赫威名,很多人心思都動了起來了。李南亭想了一下自己之前的舉動,雖說沒有跟張天元太親密,但總歸是沒有太大的嫌隙,隻要彌補一下,還是可以結交的。

    要不幹脆明天就邀請張天元去四處玩玩?這整個香港,李南亭可是了若指掌的,尤其是好玩的地方,就沒有他沒去過的。如果張天元高興了,那麼之前的失禮之處也就可以一筆勾銷了吧,即便是無法一筆勾銷,也可以淡去很多,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糾結啊。

    當然,這得要求張天元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否則的話,他之前的那些舉動,絕對會引起張天元強烈的不滿的。他自以為沒有失禮之處,可是別人未必那麼想啊。他現在也就是期待著張天元宰相肚子裏能撐船,饒過他了。如果張天元隻是張天元也就罷了,他大不了不結交了,他跟王思遠的關係就不怎麼樣,也沒覺得什麼。可問題是張天元代表的可是聶家啊,他要是跟張天元把關係搞糟了,那麼之前的一切經營都變得毫無用處了,聶震首先肯定會跟他絕交的,這搞不好還會一係列連鎖反應,影響到李首富的生意啊。

    鄭嘉怡比他幸運很多,鄭嘉怡現在隻需要考慮再進一步與張天元接觸,就這麼深入交流下去,然後得到張天元的好感。她並不想跟柳夢尋搶男人,更何況她對張天元也沒什麼想法,結交不過就是為了自己的未來。為了公司而已。

    再說了,多張天元這麼一個慷慨的朋友。也不是什麼壞處嘛。

    現在最鬱悶的其實莫過於已經在醫院裏醒來的梁大少了,本來還想著找人收拾張天元一頓呢。可是剛剛有人打來電話告訴了他這一切。他整個人就懵了,他倒是不在乎,得罪了張天元也就得罪了,得罪聶老爺子他都不怕。關鍵問題是他是梁家的人啊,他要是胡來,給家族惹來禍事,以後連零花錢都別想了。心裏頭如此憋悶著,他在醫院裏竟然又一次吐血暈了過去。

    “老公,你都聽到了吧。咱們家女婿這後台不得了啊。就你那些生意還發什麼愁啊。以後有了女婿這條線,到內地做生意,就算是把生意做到帝都,也沒誰敢動咱們柳家的人吧。這樣吧,找個時間,咱們去帝都一趟,住上個十天半個月,好好跟親家公親家母聊聊天,再去見見聶老爺子。把咱們在帝都的遭遇都給他老人家說說,看他老人家管不管。”

    “對了,還有天元說的四合院,我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可以去仔細瞧瞧!將近一萬平的四合院啊,想想都覺得氣派。我長這麼大都沒住過那麼大的房子呢。”

    翁紅的這些話,讓柳生平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這女人有時候還真是夠現實的啊,一點都不害羞。之前還告訴自己說這個未來的女婿得再考察考察。以後再做決定。現在倒好,已經開口閉口都叫女婿了。搞得好像比柳夢尋與張天元都親。

    不過說實在的,他們還真得是很久沒去過內地了,去上浦那還是好幾年前的事情,因為帝都發生了事情,他們的珠寶行業都沒有在帝都繼續下去。提起這些就來氣啊,他其實也想找個人幫忙,這聶老爺子肯定不會管這種閑事,不過聶老爺子總有手下吧,過問一下總是可以的嘛,他們做得也不是非法生意,反而是讓別人用非法的手段逼得不得不退出競爭,現在既然有後台了,那不用是傻子啊。

    想到這裏,他便拍了拍妻子翁紅的肩膀笑道:“好好好,等這邊的事情結束了之後,咱們就動身去帝都吧。不過這回你可不能亂拿主意啊,不管是見什麼人,做什麼事情,說什麼話,都要和女婿商量商量,不要讓他為難,否則就是亂彈琴了。”

    “好啦好啦老公,我知道了,這事兒我怎麼能不明白呢,放心吧!不管如何我都聽你的,行了吧?”

    聽到妻子翁紅的保證,柳生平也是鬆了口氣。其實這個事情已經很明白了,柳氏珠寶目前的當家人是柳老爺子,也就是他爹,而下一任的當家人,卻很可能會是柳夢尋,也就是他女兒,如果張天元和柳夢尋成婚的話,那麼柳氏珠寶自然也就屬於張天元和柳夢尋的共同財產了,到時候是繼續經營,還是和神羅珠寶合並,創建更大,更強盛的珠寶公司,那都不是他說了算了。

    可以說,張天元在這其中是絕對的關鍵啊,他的那些個背景和後台的確很嚇人,不過就算沒有這些背景,就憑著張天元的本事,和他在國家玉石珠寶協會常任理事的職位,那要把柳氏珠寶發揚光大,那也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這個人的能力還是得到了柳老爺子,也就是他爹柳三生的強烈讚許的。

    如今的珠寶行業,不管是翡翠還是其它的寶石,那價格都不低,尤其是翡翠因為產量關係,如今是越來越緊俏了,特別是好料,那幾乎是很難弄到的。但張天元既有政治上的後台,又有技術上的支持,還有國家玉石珠寶協會理事這個牌子,幹什麼都要比他強啊。

    反正柳生平是絕對看好張天元的,他覺得他這個未來的女婿,那是絕對可以讓柳氏珠寶走向更加輝煌地步的那個人啊。

    “聶叔叔、彭主任、郭老!還有幾位老前輩!你們這拍賣會都因為我的這點事情耽擱了半天了,對不住湯馬如爵士啊,不如我先去坐著,等拍賣會結束了之後再聊?”

    張天元倒是不在乎這些老者身為高,地位高,他自己有真本事,走遍天下都不怕,更何況他根本就沒有依賴聶老爺子的麵子也走到今天了。他真正的依仗是六字真訣!那是他死過一次之後得到的神奇的能力。就算輩分最小,聊聊天也不算什麼。但關鍵是老站在這裏太累了吧。再說了,不能耽擱慈善拍賣啊。所以他很是客氣地告了個罪。得到幾位老者和聶司令以及彭主任同意之後,便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張兄,你這次可是露臉了啊,哈哈。”王思遠早就知道張天元的底細,所以他是這些人裏麵最不驚訝的一個,還笑嘻嘻地說道。

    “王兄!王大哥!您就別嘲笑我了,我算什麼露臉啊,真正露臉的是聶老爺子。我就沾沾光罷了。”張天元可不太喜歡別人因為聶老爺子而跟他結交,那太假了。

    兩人聊著的時候。拍賣會已經重新開始了,不然老這麼晾著也不是個事兒啊。那位拍賣師也趕緊從下麵跑到了台上,清了清嗓子,整了整衣服,開始繼續主持拍賣了。這會兒還是有人對這個事情震驚不已,張天元這個從沒聽過名字的小夥子,居然有這麼多神秘的關係網,他的背後,還有多少秘密呢?

    他們震驚的已經不僅僅是聶老爺子了。而是張天元這個人了。要真說起來,這裏麵最少也有十多個人到內地接受過一號首長的接見,所以雖然很崇敬聶老首長,但還不至於這麼久了都鎮定不下來。他們現在的震驚和困惑。完全是因為張天元而起的,這個年輕人從一開始,就給了人太多的意外了。

    現在仔細想想的話。從一千萬拿下那套首飾,就是非常特別的開始。到後來大家都不願意出價的時候,他卻買下了那個琥珀。這還是一個意外,意外這麼多的人,絕對不會僅僅隻是依靠後台那麼簡單,或許這個年輕人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不過因為拍賣開始了,大家就算是困惑、疑慮,也都不得不收心繼續進行慈善拍賣,今天來這裏是給湯馬如爵士捧場的,可不是來探討張天元的秘密的,總不能把主次給顛倒了啊。

    當張天元坐回位子上的時候,李南亭那家夥居然舉著酒杯過來賠罪。而原本有好多對張天元是橫眉冷眼的人,此時也都是笑臉相迎,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德行了,就好像一下子全部都換了一張臉似的。

    真得是世態炎涼啊,想想剛開始張天元和柳夢尋胳膊挽著胳膊走進來的時候,得到的是很多嫉妒的眼神和冰冷的眼神,甚至還有仇恨的眼神。這就是現實,就是這個世界最真實的樣子啊,不僅僅是這些年輕人,那些個老者還不是一樣對他前倨後恭?

    別說對他了,之前那幾個老者對自己未來的老丈人柳生平也是一幅愛答不理的樣子,現在他還生氣呢。張天元現在真心有一種感覺——“剛剛你對我愛搭不理,現在我讓你高攀不起!”

    但想是這麼想,不過作為一個生意人,他還是不想得罪人的,都沒什麼深仇大恨,一笑泯恩仇嘛,這才是生意場上不變的法則啊。就像丘吉爾所說的,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啊!

    假如自己隻是有錢的話,那頂多被扣上“暴發戶”,“土鱉”這樣的帽子,很少有人會敬畏的。即便是比他們更有錢,他們也隻是會嫉妒,並且拚了命地去貶低你,將你說得是一文不值。

    如果你想要讓他們尊重你,那就隻有兩條路可以走,或者隻有兩種可能性。

    這第一種就是你必須得有非常顯赫的背景,能夠讓他們感到懼怕的背景!

    第二種就是你有錢,還能撈到足夠的社會地位,成為社會名流,成為他們高不可攀的那種人,那樣的話,他們就算不尊重你都不可能。

    現在就是有這種人存在,對於比自己強大很多的人,他們會拚了命地去跪舔,去崇拜,甚至做人家的一條狗都覺得光榮。而麵對比如自己或者跟自己旗鼓相當的,他們卻會很警惕地把這樣的人當成敵人來對待,這些人其實真得是非常非常現實啊。

    張天元現在總算是感受到了一個世家子弟,哪怕隻是幹孫子所帶來的巨大的效應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3 10:34
正文 第四四二章 生意場上無仇人



    “張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明明是聶老爺子的孫子,硬說自己隻是個小商人。害得兄弟我都沒來得及問個好。這杯酒咱們幹了吧,就算是冰釋前嫌如何?”

    李南亭的酒杯端在手裏已經有半天了,不過張天元有意晾著他,並沒有去理會。這會兒李南亭是有點尷尬了,所以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他不怕別人說他嫌貧愛富,對他來說,什麼樣的人就應該有什麼樣的圈子,之前張天元不夠他們這個圈子的檔次,他自然不會太熱情,可現在不一樣了啊。在他眼裏,這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事實上,別說李南亭,在場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想法和觀點,包括聶司令、彭主任,還有那幾位富豪。這本身就是人之常情嘛,不是誰都喜歡學著康熙去微服私訪,故意扮作乞丐跟那些叫花子混在一起的。

    更何況那《康熙微服私訪記》本身就是電視創作,是不是真得還真不一定呢。你能要求從小受這種文化熏陶的人去接受天下人都平等的觀點嗎?所以張天元也就是晾了一下李南亭,並不打算真得與他交惡,見他說話了,也就笑著端起了酒杯。

    “李兄怎麼還怪起我來了?我是初來乍到啊,第一次到香港,什麼都不懂,李兄不給我介紹這裏好吃的好玩的也就罷了,怎麼還反倒怪我沒說清楚話呢?”這話聽著看似是責問,實際上卻是冰釋前嫌的意思,張天元話已經說得非常明白了。如果有時間的話,你李南亭可得請我去香港四處逛逛啊。不然我這氣兒不順啊。

    李南亭聽到這番話,心中也是大喜。張天元這麼說。意思就是不想與他交惡,那他正好借著這個台階下了,笑了笑道:“這倒是我的不對了。沒有問題,別說這一次,以後張兄弟來香港,隻要一個電話,我李南亭是隨叫隨到!”

    “好,爽快,那就把酒喝了吧!”他們這邊在角落裏。距離拍賣台比較遠,所以就算是笑聲說話,也不會影響太大,那邊拍賣那邊的,他們這邊隻要有人盯著看有沒有好東西也就是了。

    李南亭和張天元將兩杯酒是一飲而盡,而後李南亭又道:“張兄著實不凡啊,有了聶老爺子這個大靠山,這生意必然是如火如荼吧。在你們內地做生意,這就得看人脈啊。”

    張天元搖了搖頭道:“李兄這你就錯了。我在混到現在之前。還不認識聶老爺子是誰呢。咱們都是年輕人,也不用說客套話,如今靠著後台背景辦事兒,雖然能成。但長久不了,你自己沒本事可是萬萬不行的啊。你李兄不也一樣嗎?盡管是借了李首富的東風,但大部分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所以才會被香港的年輕俊才們佩服。”

    張天元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他可不願意別人把自己的成功都全部說成是聶家或者聶老爺子的幫忙,就算是有點小性子吧。別忘了,他畢竟隻是個二十五歲的年輕人啊,雖然老成很多,但有時候也會有年輕人的頑劣和心思的。

    不過張天元的這番話,倒是說到了李南亭的心坎上去了,也是得到了周圍圍過來的那些年輕人的同意。包括王思遠都是衝他連連豎起了大拇指。這些人可以說不是富二代就是富三代,甚至富四代、富五代!他們一出生,就好像頂上了一頂不怎麼光彩的帽子,很多人對這等帽子是既嫉妒,又嗤之以鼻,認為這些人隻是運氣好,生到了個好家庭而已。

    他們成功了,隻不過也就是靠著前任的蔭庇混得比較好而已,根本不是自己的本事,而一旦做得不好,那就會被罵成是紈絝子弟,甚至是敗家子!有的幹脆說什麼老虎生了個老鼠兒子,這典型的就是罵人的話了。

    也就是因為這樣,這些富豪子弟們一出生就在金窩窩、銀窩窩裏頭,他們得到了非常多的照顧,非常多的東西。但是同時也失去了很多,這些人大多都沒有快樂的童年,除非一直頑劣下去,甘願做個坑爹坑祖宗的貨,否則就得不斷地學習,不斷地應酬,從小就得戴上假麵具示人。

    壓力和疲勞,其實並不比普通人少多少。這恐怕也算是一種守恒定律吧,你得到多少,同樣就要付出多少。按理說到了如今這個年代,婚姻自由已經成為了社會常態了,但是這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或者白富美們,恐怕連尋找自己幸福得自由都沒有,很多都是利益婚姻,

    當然了,他們或者她們可以去找小三,去找小白臉,這都不是問題,因為他們有錢啊,但問題是,那正是因為婚姻不幸福而導致的。張天元說的那番話,等於是一下子說到了他們的心窩子裏頭,他們感覺到張天元了解他們,懂他們,再加上張天元如今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自然就願意結交了。

    這兩者怕是缺一不可的。要加入這個小群體,一個是硬件條件,一個就是軟件條件,硬件自然是家世,軟件就是你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能博得這些人的好感了。

    很慶幸的是,張天元做到了,所以他有幸成為了這些公子哥小姐們當中的一員。

    “張兄弟,剛剛說到玩。不如幹脆這樣吧,就明天,我帶你還有柳小姐一起出去玩,咱們是坐遊艇還是做別的,都由你來定,我全程付款作陪!另外就當是免費導遊了。如何?”

    趁著現在這個熱乎勁,李南亭急忙向張天元和柳夢尋發去了邀請,他可不想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啊,隻要結交了張天元,那和聶震的關係也就更鐵了,搞不好還能夠跟王思遠和好,這樣的話,朋友多了。真得是會更好辦事的。

    他這麼做,理由非常簡單。李首富現在朝國外發展,而他則在內地發展。李首富以前的一些生意,已經交給他打理了,如果他可以結交到聶家這種實權派,那麼做房地產生意,那絕對是非常順利的。現在內地的房地產可是非常火爆啊。

    “這恐怕不妥啊,李兄你怕是不知道,我這次來香港,還沒有拜會未來的丈母娘和老丈人呢,與他們也就是在外麵遇上的。這兩天隻怕是要去他們家的,你也知道柳老爺子那個人吧,脾氣不好,我得先把他給陪好了啊。”張天元不是不想去玩,相反他非常想去,可問題是這還沒去丈母娘和丈人爹家裏呢,更是沒見柳老爺子呢,就這麼跟著一群年輕人出去玩,似乎非常不妥啊。

    更何況昨天晚上那種美妙的感覺還停留在他的體內沒有退去呢。趁著這幾天閑著,又跟柳夢尋在一起,一定要盡力發揮出不怕艱苦的精神,為了創造下一代而努力啊。

    “哈哈哈。我懂,我懂,那你看選個時間吧。咱們一起聚聚!”李南亭哈哈大笑道。

    張天元想了想道:“這樣吧,不管如何。在回內地之前,我都會找出時間來跟各位聚一聚的。到時候去什麼地方,你們來定,我請客!”

    “不不不,請客的事兒還是交給我們吧,我們畢竟是地主,當然要盡地主之誼了。那就這樣說定了啊張兄,到時候可要給我們打電話啊!”

    李南亭現在是絕對不敢逼迫張天元的,好不容易把關係搞得和緩了,要是再去逼迫張天元那豈不是又要把事情給搞糟了?而且人家要建丈母娘和丈人爹,那也是人之常情,自己橫插一杠就不是個事兒。隨即兩個人就交換了一下名片,算是就這麼認識了。

    張天元的名片做得很漂亮,是他親自設計的,上麵的字兒都是他模仿顏真卿的楷書寫上去的,那才叫真正的藝術感啊。不過李南亭顯然感興趣的不是這個,而是張天元那一堆稱號。

    “神羅古藝術集團董事長、華夏玉石珠寶協會常任理事、上浦古玩協會理事、陝州省古玩協會理事、陝州曆史博物館名譽館長……謔,您這頭銜可真不少啊,而且都是藝術人玩的啊。”

    李南亭在念這些的時候,旁邊站著的鄭嘉怡妙目之中閃爍了一道顯眼的光彩。

    她本來是跟拍賣師一起在上麵主持的,可是剛剛鄭總卻換了個人,讓她來跟張天元聊聊,這位鄭總怕也是非常想要結交張天元啊,而自己出馬又不太合適,那麼讓鄭嘉怡出馬,就太合適了。

    “沒想到張老板居然還是國家玉石珠寶協會的常任理事啊,如此年輕,實在讓人驚訝。”鄭嘉怡驚訝地說道。

    “承蒙國家地質大學校長李明光教授與和疆玉皇庫爾班老爺器重,我自己呢,也有點這方麵的專業知識,就混了這麼個常任理事當當。以前隻是個高級顧問。”張天元隻字不提聶老爺子,就是要告訴這些人,自己這個常任理事可不是政治上硬奪來的,而是有真本事的,你們可別想在這上麵打歪主意哦。

    “我的天,我們一直做珠寶生意,可是知道這兩個人的大名的。你居然都認識?那等我什麼時候刀帝都的話,你可一定要帶我去見見李明光教授啊,我可是有很多問題想要請教他老人家的。”鄭嘉怡欣喜地說道。

    “沒有問題,鄭小姐,還有李兄,其餘諸位,到內地旅遊或者做生意的時候,隻要給我打個電話,有時間我就一定會親自去接的,即使沒時間,也會派人派車的,你們放心。”

    “好,就衝著你這句話,我們也是一定要去的,到時候可別閉門不見啊!”

    “你們就放心吧,我張天元做生意向來都是說一不二,交朋友那也一樣。”張天元這點是比較自負的,因為他還真得是向來說到做到,從來沒有說說到卻沒做到,如果做不到,他就不會輕易答應別人。

    他們聊得熱鬧了,結果都忘了拍賣會還在進行之中呢,不過張天元一直注意著,接下來也沒幾樣好東西,他都出過血了,就不想再浪費錢去買那些紀念品了,幹脆和這些人聊天還比較自在。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3 10:34
正文 第四四三章 女婿初登門



   “別鬧了天元,說好了今天晚上到我們家吃飯的,我爺爺要是看到我哪裏不對,非得揍死你不可的……”

    “嘿嘿,他老了,打不過我!再說了我跟自己的女朋友巫山**,他老人家就不用摻和了吧。。。”說這話,張天元的手又伸向了柳夢尋那飽滿的峰巒之上。

    真是好舒服啊!

    “求求你了,再不走真得就晚了!你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剛剛停下,柳夢尋的臉上還是潮紅一片,媚眼如絲。張天元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啊,一看到這美人兒羊脂白玉一般赤.裸著坐在自己的床邊,他的手,他的小弟都忍不住活動了起來,完全無法控製啊。

    “唉,你這磨人的小妖精啊!真是受不了。”張天元狠狠在柳夢尋光潔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這才起身,卻發現小帳篷都支了很高了,他很是惋惜地說道:“小弟啊,今天是不能滿足你了,再不去丈母娘家,我這未來女婿可是要被罰跪鍵盤的啊。”

    無奈起床,抱著柳夢尋進了浴室,兩人這一番鴛鴦浴之後,張天元又是大飽眼福,隻可惜這個時候的確是時間上有些晚了,他們必須得出發了,要是第一次拜見嶽父嶽母大人就遲到,這絕對會留下很壞的印象的

    今天下午慈善拍賣會結束了之後,張天元和柳夢尋就跟柳生平夫婦分道揚鑣了。張天元說是要先去退了酒店的房間,然後好好收拾一下,再去正式拜會。柳生平和翁紅自然是同意了。畢竟這第一次見麵,那的確是得正式一點。從半路上帶回家那可不像回事兒啊。

    可問題是回到酒店之後,張天元就有點把持不住了。柳夢尋一想到男朋友在慈善拍賣會上的表現,也是欣喜得很,打算用自己的身體犒勞一下未來的老公。再加上兩個人嚐到了雨露之好,於是又瘋狂了好幾個小時,要不是柳夢尋催促,隻怕張天元今天晚上就要沉迷於這溫柔鄉走不了了。

    房間裏,張天元懶洋洋地穿著衣服,眼睛卻賊溜溜地盯著柳夢尋。時不時挑逗一下,把個柳夢尋搞得穿衣服都傳不上去。最後不得已就那麼摟著激吻了一陣,這才算是滿足了張天元。

    這個酒店房間裏還真得是旖旎之光無處不在啊。

    好不容易兩個人都把衣服穿好了,柳夢尋卻注意到了張天元口袋裏那個裝著琥珀的盒子,有些納悶地問了一句。

    “天元,我有點搞不懂啊。你跟郭老認識嗎?為什麼會花了一萬塊去買了別人都不敢出價的雕爛了的琥珀?琥珀在珠寶行業裏麵也有一定地位,但是就算是我看來,那件琥珀也已經廢了啊。”

    柳夢尋問出這句話可真是不容易,實際上她還有很多疑惑想要問張天元呢,比如張天元的身世之類的。可問題是張天元一到酒店房間裏就把她整個人給俘虜了,她的嘴巴除了呻吟和被吻住之外,就沒別的事兒可做了,所以到現在才有機會問個問題。

    張天元笑了笑道:“郭老之前不認識我。不過我倒是認識他,而且很敬重他啊,這個琥珀頂價也就是一萬塊了。我出了也沒什麼不合適吧,再說一萬塊對我算什麼啊。”

    這個理由絕對是天衣無縫。就算是柳夢尋也不會有任何懷疑的。畢竟對於張天元這種身家已經上百億的人來說,一萬塊真得不算什麼。就算是隨手扔給街上的乞丐,或者直接當作小費送給服務生都沒有任何問題,更別說這還是做慈善了,又有誰會懷疑呢?隻能說他的眼光夠準而已,看出了那個琥珀現在的價格罷了。

    柳夢尋聽了張天元的解釋,也是深信不疑,本來就是嘛,一萬塊而已,她也就是隨口問問罷了。

    “對了,這琥珀你打算怎麼辦?可不能扔了啊,這畢竟是郭老的好友的東西,你要是扔了的話,恐怕不吉利啊。”柳夢尋是寶島人,而恰恰香港和寶島的人都特別迷信,柳夢尋從那種環境之下成長起來的,自然也是信這個,雖然不至於沉迷進去,可是有些東西,她還是願意相信的。

    “放心吧,我不會扔的,這東西我另有用處。”張天元一手摟著柳夢尋,一手將鑰匙交給了前台,退掉了房間。當然了,昨天晚上弄髒的床單,肯定要按價賠償了,這張天元倒是不在意,反而是前台的小姐頗為驚訝,似乎覺得在香港這個大都市,見到這個年紀的處女可是不容易啊。

    退了房間之後,兩個人就直接從電梯下了停車庫,坐在車上的時候,張天元就隨口問了一句道:“你們家是做珠寶的,有沒有雕刻工具啊?我想把這個琥珀重新收拾一番?”

    “這個肯定有了,爺爺當年就有一套非常精致的雕刻工具,現在他老人家閑下來的時候還會用的。這一次來香港,也帶過來了,其實我也有一套,畢竟我是做珠寶的,學學雕刻沒什麼壞處,反而還能從中體會到珠寶製作的真諦,從而更容易去搞懂珠寶,搞懂很多藝術品!不是有人說過嘛,天底下的藝術,其實都是相通的。”柳夢尋一邊弄好了安全帶,一邊說道。

    “這可太好了,這東西我買回來的時候,肯定有很多人覺得我隻不過是給郭老一個麵子,一萬塊足夠高了,其實他們不知道啊,我這鬼斧神工的技術之下,是可以變廢為寶的哦。”張天元不會把自己有特殊能力的事情告訴給自己的家人,當然也不會告訴給柳夢尋了,但是有些話,還是可以透透風的,比如自己擁有精湛的雕刻技術。畢竟以後就要住在一塊兒了,這個事情就算是想瞞那都瞞不住的。

    “真得嗎?那我可要開開眼界了,你不介意我欣賞一下你精湛的雕刻技術吧?”柳夢尋笑著問道。她此時的笑容沒有了那種嫵媚,但是卻多了些幸福和舒心。剛剛結合的男女。總是如膠似漆的,這是常態。結婚以後這種親熱勁也就過去了,其實隻要相敬如賓,那這對夫妻才能夠長長久久,如果一直親熱,那總有膩味的時候,這恐怕就叫物極必反吧。

    “怎麼會介意呢,你可是我張天元的女人啊。以後咱們睡覺一起,洗澡在一起,上廁。不是,工作也在一起,出去玩更要在一起,不好嗎?”張天元此時大概還體會不到相敬如賓多麼珍貴,他現在隻想時時刻刻跟柳夢尋在一起,這和柳夢尋的心思恰恰是不謀而合啊。

    不過這貨真得是差點把重口味的話都說全了,想要跟柳夢尋一塊兒上廁所,真得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柳家在香港的豪宅距離湯馬如爵士的宅邸也就是幾公裏的路程而已。開車很快就能到。不過距離張天元所住的酒店還是挺遠的,再加上這是晚上,張天元沒敢把車開太快了,聽說晚上總是會有些人出來在大街上賽車飆車的額。萬一撞上了,自己倒沒什麼,柳夢尋出了事兒他可是真得會殺人的。

    因為柳家的宅邸比較高。所以從環形路向上行駛的時候,就可以清楚地看到整個香港的夜景了。大城市就是不一樣,這夜景也有夜景的美麗之處啊。但張天元現在哪裏有心情欣賞這些。他腦子裏正想著去到柳家之後該怎麼說話呢。

    原本張天元在慈善拍賣會上拍下那艘航母的模型,是打算自己收藏的,可是回到酒店一番**之後才忽然想到,自己還是沒給柳老爺子準備禮物啊。後來聽柳夢尋說柳老爺子也是個軍事迷,特別喜歡航母模型,這倒是好了,把這個航母模型幹脆就當成給柳老爺子的禮物了。

    至於有人問了,你那琥珀自己收拾一番,不是更好嗎?

    開什麼玩笑啊,那可是價值好幾千萬的東西啊,就這麼送給一個糟老頭子?要是送給柳夢尋,那還靠譜,送給柳三生,就沒那個必要了。

    從山道向下望去,幾乎整個香港盡收眼底,維多利亞港那彎曲的河道兩邊都是燈光,將這條河照得就仿佛一條彩帶似的,周圍林立的高樓大廈,仿佛是這河流兩岸的高山,倒也是有一種奇特的意境。

    因為隻是香港的一個臨時住處,所以這個別墅並不算特別大,最起碼是沒有湯馬如爵士的家大,但是小家卻顯得很溫馨,麻雀雖小,五髒齊全,什麼花園、池塘等都齊活了,晚上燈光一照,那也是非常氣派的。

    大概是因為翁紅喜歡西方的建築風格吧,所以這個別墅的風格也接近歐陸的那種小別墅風格,純白色的牆壁,顯得非常高雅,跟張天元的四合院相比,又是另外的一種感覺吧。

    “伯父、伯母!你們好!來的時候因為晚了,就隨便買了幾樣補品!”

    快到柳家別墅的時候,柳夢尋給自己的母親打了個電話,所以這會兒柳生平和翁紅都站在門口迎著了,這規格可不低了啊,說明未來的丈母娘和丈人爹對張天元這個未來女婿也是相當滿意的。

    看到這未來的丈母娘和丈人爹,張天元把禮物交到了一旁傭人的手裏,然後很親切很熱情地說著話,真感覺就跟在自己家似的。就是那個航母模型,他是打算親手交給柳老爺子的,這東西金貴著呢,可不能讓傭人隨便拿著,就算是弄壞了,傭人也賠不起啊。

    “哎呀,來了還帶什麼禮物啊。之前送的禮就夠貴重了,外麵冷,趕緊進屋,馬上就要吃飯了。女婿你去見見老爺子,請他出來吃飯,順便把禮物也送給他,隻要把他搞定了,你這婚事那就是絕對沒問題了。”

    翁紅的確是個很勢利的人,不過張天元現在並不反感,反而非常喜歡這種性格。因為正是這種勢利,讓自己可以更快更順利地通過這未來丈母娘的考驗啊。

    翁紅現在看張天元哪兒都好,原本的缺點在她眼裏,那都完全正了優點了。甚至她都直接稱呼女婿了。這真應了那一句話“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好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3 10:35
正文 四四四章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進了屋子,張天元獨自一人拿著禮物上了二樓,去找柳老爺子了,自從寶島一別,兩人也是很久都沒見過了。其實張天元並不怕柳三生,畢竟他是救了柳三生的命的,柳三生還得叫他一聲救命恩人呢。

    門開了,張天元把那航母模型放到了一旁,笑嘻嘻地看著坐在那裏看報紙的的柳三生說道:“柳爺爺,咱們又見麵了啊,近來身體可好嗎?要不要我再幫您捶捶背啊?”

    本來還裝模作樣板著臉的柳三生一看到張天元這樣子,就實在是裝不下去了,狠狠瞪了張天元一眼,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那意思是,還不過來啊。

    張天元心道有門,隻要柳三生不生氣,那一切就都沒有任何問題了,對他來說,現在哄各種老頭開心,那還是最拿手的。畢竟這段時間跟各種老頭子接觸實在太多了,學業學會了。

    “你這臭小子,來香港也不先來看我老頭子,卻先把我那寶貝孫女給拐去酒店了。你這小兔崽子啊,真想揍你一頓!”柳三生罵道。

    “嘿嘿,您怎麼舍得啊,我這麼好的女婿,就是打著燈籠那也找不著啊。感覺如何,我這捶背捏肩的水平沒差吧,您最近是不是受了風寒啊,感覺體內寒氣凝聚,頗為不暢啊。”張天元一邊笑著,一邊給柳三生檢查身體,他畢竟是有行醫執照的,不懂點醫學方麵的東西也說不過去啊,所以偷空的時候就看了基本醫書,不用懂。隻要能蒙人那就足夠了。

    “嘿,你小子還真是妙醫神手啊!這本事不小。不去做醫生太可惜了啊。”柳三生下午的時候去跟幾個老夥計打麻將,回來晚了。結果就有點感冒了,本打算找個做醫生的老朋友過來給瞧瞧,可是後來聽說張天元要過來,他就作罷了,對於張天元的醫術,他是非常信任的。

    這不是嘛,還沒用什麼藥,就隨便拿捏了幾下,這原本的頭疼立即蕩然無存了。

    “這醫術啊。隻是我的一點點愛好,隻給我親近的人看,我敬重的人看!我最喜歡的,還是古玩收藏和珠寶玉石!還是那句話,我懂醫術這事兒,盡量不要外傳,否則我可是不會承認的哦。”張天元笑著說道。

    他當然不會去從醫了,畢竟他所謂的醫術那是假的,給小範圍內的人看病還沒什麼。要是敞開了看,那遲早是會露餡的,一旦露餡,這可就麻煩了。搞不好第二天就會被某某局直接抓去做實驗了。

    古玩鑒定和賭石則不一樣,這些東西,他原本就學過。又特別感興趣,再加上這些東西靠得本身就是眼光和判斷力。隻要小心一點,沒人會看出不對的。他絕對放心。

    “好了,出去吧,今天請你是來吃飯的,可不是來照顧我老頭子的,我要是連這點禮貌都不懂,那這麼多年也白混了。”柳三生說到這裏,突然間又變得嚴肅了起來,盯著張天元的眼睛說道:“我就那麼一個孫女,如果你敢對他不好,我老頭子就是舍了這條命,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柳爺爺,您就放心吧,我跟夢夢那是真愛,我可以發誓,一輩子都不會欺負她的,誰要是敢欺負她,我也會去找那誰算賬的!”張天元拍了拍胸脯說道。

    “希望你言而有信!”柳三生歎了口氣道:“說實在的,我人老了,也不是你的對手,你要真對夢夢不好,我還真沒辦法,但如果這人真得死後可以變成鬼的話,我就算化作厲鬼也要回來。”

    張天元聽得非常認真,雖然柳三生這番話說得稍微有些過分,但這可是對柳夢尋真正的關心啊。柳老爺子可是一把屎一把尿把柳夢尋拉扯大的,等於是親孫女加上親閨女了,他能不疼嗎?

    這一次張天元沒有再嬉皮笑臉,而是也非常嚴肅地說道:“有我在,您死不了的!我要讓您好好看著,夢夢每天都會帶著笑容生活的。”

    “嗯。”柳三生點了點頭,已經被張天元扶出了房門。

    到門外之後,可以看到,柳家不僅是柳生平和翁紅在,就連保姆、傭人、園丁、管家,還有柳老爺子的私人護士、私人律師都到場了。柳夢尋非常高興地給張天元一一介紹。

    張天元起初還納悶呢,我這是來見丈人爹和丈母娘來了,認識這些人做什麼啊?後來一想才明白了,按照這意思,柳夢尋是希望他可以常來這裏住啊,這幾天在香港,就不用出去開房了,這裏就是他們愛情的根據地啊。

    說起來,張天元還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不管是傭人還是律師,他都是用同樣的態度點頭示意,甚至還給幾個傭人都發了紅包,這也算是頭次登門的禮物吧,一個紅包錢倒是不多,就一千港幣,不過這主要是個心意啊。

    柳夢尋這份熱情,讓幾個傭人和律師都有點驚訝了,因為柳夢尋平常不僅僅是在陌生人麵前冷若冰霜,在這些人麵前也是,隻有在朋友麵前才會展露笑顏。所以這些下人其實都有點害怕柳夢尋的,即使知道柳夢尋麵冷心熱,很關心他們,但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還是會給人很強烈的距離感。但是今天,柳夢尋這可真得是讓人刮目相看了啊,難道說有了愛情滋潤的女人,都會變得這麼惹人喜愛嗎?

    “哈哈哈,你看我們家夢夢,跟小張好上了之後,整個人臉上笑容都多了。不錯,不錯啊,小張你幹得不錯,以後就要讓我們家夢夢經常露出這樣的笑臉來。”柳三生看到柳夢尋的笑臉,原本還一本正經的臉上,笑容多了很多。

    柳老爺子的話,卻是引起了柳夢尋的不滿了,什麼嘛。就算是事實,也不能在這麼多人麵前說啊。怪害羞的。

    “爺爺,你胡說什麼啊!人家哪裏沒笑過了。跟您在一起的時候,人家也很開心啊。”

    傭人、律師和護士下去之後,柳夢尋上去摟住了柳老爺子的胳膊,略帶著撒嬌地說著話。那種模樣,真得是讓柳生平和翁紅目瞪口呆,這還是自己家的女兒嗎?莫不是被誰調了包了,這以前的柳夢尋可是絕對不會這樣子在別人麵前撒嬌的啊,頂多就是在老頭子麵前撒撒嬌,關鍵那個時候沒有旁人。

    柳生平暗暗衝著張天元豎起了大拇指。那意思是說“小夥子幹得漂亮啊!能把我們家冰山一樣的女兒變成這樣子乖巧,厲害啊!真得是年少有為啊,不服不行!”

    張天元本來是想正兒八經地回個微笑的,可是那一瞬間,他就想到了和柳夢尋在床上奮戰的場景,不由得是尷尬不已。心道:“我最大的本事,怕就是把你們女兒在床上給征服了,不然這事兒還真是不好辦啊。”

    “小張?想什麼呢想的那麼入神,趕緊過來吃飯。家裏的親戚都在內地和寶島。這邊人不多,你也不用客氣,隨便用。”翁紅的聲音將張天元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地去看了一下自己的襠部。確認二弟沒有被自己的地氣壓製住了,這才鬆了口氣。

    張天元過去是很內向的,但是這麼些時間。見的人多了,遇到的事情也多了。所以人也漸漸變得外向了很多。他怎麼會客氣呢,急忙扶著柳三生坐在了位子上。然後跟柳夢尋一邊一個,夾著柳老爺子坐著。

    他們小兩口親熱也不在乎這麼點時間,這會兒就是要讓老人開心,老人開心了,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好辦了。傭人們已經忙碌了起來,將酒菜擺上了桌,有紅酒、白酒還有香檳、飲料,反正你想喝什麼都行。

    大概翁紅因為不了解張天元喜歡什麼,所以就幹脆都準備了,反正他們家也不差這幾個錢,就算酒和飲料都買最好的,那也花不了幾個錢的。

    柳三生創業開始到現在,柳家一直都是人丁單薄,他就一個兒子,而他的兒子隻有一個女兒,所以這個家其實並不熱鬧。別說熱鬧了,以前甚至吃飯的時候都有些尷尬,因為柳夢尋跟其父母的關係是非常差勁的。可是現在好像一切都不同了,有了張天元摻和進來,原本並不熱鬧的家宴,卻變得和和美美,熱熱鬧鬧起來了。

    柳家人都是寶島的,會說國語,那個調調雖然跟普通話有些差異,但卻比粵語好懂得多,所以張天元跟他們交流起來也絲毫沒有壓力,要是香港的,那就麻煩了,張天元還得發奮圖強去學粵語啊。

    一個家族企業,如果人丁單薄的話其實是很難做大的。不過柳三生不信這個邪啊,他的柳氏珠寶現在做得就非常不錯,就算是招聘,也一樣能招聘到好樣的人才。其實家天下有時候反而會成為累贅的,為什麼有富不過三代之說?那主要就是因為後代敗家所致,反而是這種人丁單薄的家族,不依靠家族的人,生意卻可以做得很大。

    吃飯的時候,柳生平接到了幾個電話,全部都是談工作的。張天元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當初柳夢尋跟她父母的關係弄不好呢,這吃飯都吃不安寧,還怎麼交流感情啊。

    柳三生似乎有些火了,罵道:“就不能把你電話關了嗎?吃頓飯都吃不安寧,咱們柳氏珠寶真得沒有了你就不轉了嗎?”

    柳生平顯然是有些尷尬,想了想才道:“爸,不是我非要接著幾個電話,隻是現在這情況有點麻煩啊。你也知道,我們做珠寶生意的,少不了翡翠、玉石這些原材料的,尤其是和田玉,那是高檔玉石啊,可是近來有很多都運到內地去了,不來香港了,我們店裏缺貨嚴重啊,再這麼下去,遲早得坐吃山空不可。”

    “真有這麼嚴重?你沒跟和疆玉皇那老頭聯係嗎?聽說他最近開了個新的玉礦,儲量非常豐富,而且玉質非常出色,咱們哪怕是價給高點,讓他運到香港和寶島一些總沒問題吧?”柳老爺子現在雖然還是掌舵人,不過生意基本都交給柳生平和翁紅管理了,他也沒多過問,畢竟他這個兒子和媳婦還是比較靠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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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四五章 及時雨



    柳老爺子的話,讓柳生平更加頭疼了。他不是沒有找過那個和疆玉皇庫爾班,也不是沒有低聲下氣地求過,甚至還去過和疆一次當麵送禮,就差沒跪下了,可是對方卻就是不答應,一來最近和田玉價格猛漲,那東西是絕對不愁賣的,二來庫爾班似乎有難言之隱,說那玉礦並不是他的,他無法做主,隻是替人看看場子而已。

    翡翠是珠寶加工的重要原材料之一,而在國內,軟玉同樣也是非常珍貴的原材料,甚至可以說不可或缺的。現在國家禁止在和疆亂采,導致了和田玉價格上漲,關鍵你產量也變少了,這隨之而來的,自然就是價格的上漲。

    就算價格高,他也忍了,大不了少賺一點嘛,可問題是有時候開高價,你還未必買得到,尤其是要把玉石運到香港或者寶島,這中間的過程非常麻煩。別人玉礦主自然更樂意往內地運了,同樣的價格,人家幹嘛非要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啊。

    不要了?

    不要了肯定是不行的!在國外,或許軟玉飾品可以不要,但是在國內,軟玉飾品那絕對是珠寶界的主力啊,誰敢說不要了?

    想到這些,柳生平歎了口氣道:“爸,您說的我都知道,我也去找過那個和疆玉皇了,人家根本就不肯鬆口啊!還說那新開的玉礦不是他的,他做不了主,這擺明了就是借口嘛。”

    聽著柳生平的這些話,柳老爺子也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了,他們畢竟是做珠寶生意的。對原材料可是非常需求的,正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了原材料,你還能怎麼辦?

    他沉吟了一陣說道:“照這麼說的話。就是有錢,咱們也很難買到好的原材料了?”

    “沒錯,如果要次一點的原材料,倒是可以買到,但問題是價格高,還質量不行,咱們沒有任何賺頭啊。”柳生平歎了口氣道。

    張天元可是聽得真切,那個新開出來的玉礦,是他的。不過卻沒有以他的名義開采,而是用了獨眼和司馬義的名字。所以一般人當然不知道那玉礦跟他有關係,還以為跟和疆玉皇庫爾班有關的,畢竟庫爾班也是從裏麵抽紅利的。至於說和疆的軟玉價格上漲,貨源不足,這話是真的,現在國家管得很嚴,不允許亂采了。張天元也算是運氣好,有庫爾班和聶震幫忙。才最終獲得了那個玉礦的開采權,否則就他的話,還真成不了事兒,就算找到了玉礦。也未必能到他手裏。

    “這個庫爾班老頭,枉我跟他還是朋友呢。這救急的事兒都不肯嗎?我又不要他降價,隻是要他賣給我一些品質比較好的玉石而已。這都不行?這個老家夥啊,該不會是一個人想要壟斷和田玉的價格吧?不對!他也沒那本事啊。有國家玉石珠寶協會在,他一個人翻不了天。也不敢壟斷。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柳三生也有些糊塗了,任憑他聰明過人,也絕對想不到庫爾班跟那個玉礦的關係僅僅就是股東之一而已,而且還是不能幹涉運營,隻能收取紅利的股東。

    要是擱在十多年前的時候,像庫爾班這樣的人還敢在和疆搞壟斷,操縱玉石價格。但是現在他就算有那個能力,也不敢那麼做的,現在法律是越來越健全,國家幹涉越來越多,稍不留神,錢沒賺著,倒把自己賠進去了。所以庫爾班很聰明,他很富有,也很有權力,卻跟政府配合得很好,絕對不奢望去壟斷什麼,但每個開采玉礦的人,跟他的關係都相當不錯。這也是柳三生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啊,既然那玉礦不是庫爾班的,那到底是誰的?庫爾班有撒謊的理由嗎?

    老妖精也有犯糊塗的時候,柳老爺子怎麼也不會想到,坐在自己旁邊這位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小夥子,自己未來的孫女婿,居然就是那個玉礦的主人,甚至連庫爾班都得給他這個孫女婿麵子呢,大量的優質玉礦,其實都運到了上浦和帝都,成為了神羅珠寶和神羅玉器發展的重要資源了。

    張天元此時有點矛盾了,按理說柳氏珠寶遇到了難事兒,他是絕對應該幫忙的,畢竟他如果跟柳夢尋成婚之後,這柳氏珠寶基本上就算是他的了,他幫柳氏珠寶,那其實就是幫他自己,但問題是這個話怎麼說啊,頭疼啊,他實在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那玉礦跟他有關係,不然這個來找他,那個來找他,他這麵子上也抹不開啊,幫忙不行,不幫忙也不行。

    柳夢尋是知道張天元有玉礦的事情的,隻是柳夢尋這個時候也沒有提出來,她不想強迫自己的男人去做什麼事情,但如果張天元真願意幫助柳氏珠寶的話,她會非常高興地。

    張天元喝了口湯,尋思了一會兒,最終打定了主意,這將來就是一家人了,怎麼著也得幫忙啊,於是他放下了勺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說道:“柳爺爺,柳伯父!其實你們不必著急的,這個軟玉的事兒,我可以幫你們搞定。”

    “對啊,天元你是國家玉石珠寶協會的常任理事,應該能說上話,你去找庫爾班的話,一定能成的。”柳生平也是恍然大悟,不過他顯然還是理解錯了。

    張天元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個事兒呢,跟我國家玉石珠寶協會常任理事的關係不大。實話告訴你們吧,和疆那個新開的玉礦就是我的,庫爾班隻是從裏麵抽紅利,替我照看而已。如果你們缺軟玉,我讓上浦那邊的倉庫裏撥一些過來也就是了,都是好材料,放心吧。不過有句話我必須要說,這是咱們家的事兒,我也就給你們說說,可這事兒不要聲張出去了,不然的話。再有人來幫忙,我可就不要幫了。那必然是會得罪人的。”

    生意場上,張天元一向很冷靜。就算他深愛著柳夢尋,也不會因此而放棄做生意的原則的,他不是那種遇到了美女就走不動道的人,這個話必須得說清楚才行。

    聽到張天元的話,別說柳生平和翁紅了,就連柳三生也是目瞪口呆,半晌才問了一句話。

    “聽你這意思,庫爾班還真是給你打工的?”

    不怪他不震驚,和疆玉皇庫爾班那在和疆絕對是呼風喚雨的人物。隻要他願意。那就算是壟斷和疆的玉石也不成問題。但這個人很狡猾,做事總是留有一線餘地,所以很多過去比他厲害的人都倒了,他卻是屹立不倒,甚至還越做越紅火了。

    說庫爾班在和疆那塊地麵一手遮天,這話都一點不過分。張天元居然能跟這樣的人認識,甚至還讓對方幫自己照看玉礦,這得多大的麵子啊。

    “打工談不上,庫爾班老爺幫了我不少忙。所以我讓給他了一些股份。現在那個玉礦的股份,我是占了大部分的,隻是收取利潤的時候,要分紅給庫爾班。還有另外的人。”張天元一五一十地說道,具體的股份他沒說,這是他自己的事兒。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而且就算柳三生知道了也沒用。

    柳生平急忙說道:“我所女婿啊。既然那個玉礦是你的,你就幹脆長期供應軟玉給柳氏珠寶嘛。放心,價錢上絕對公道。親兄弟明算賬嘛,我這個做嶽父的,也不會占你的便宜的。”

    “胡說八道個什麼啊你,沒聽小張說那玉礦是供應他自己的公司的嗎?一般是不會外賣的。”柳老爺子瞪了柳生平一眼說道。

    張天元笑道:“無妨無妨,都是一家人了。就算給柳氏珠寶長期供貨,也還是夠的,大不了我再聯係庫爾班老爺,讓他再照顧照顧你們也就是了,頂多到時候送份厚禮給他老人家也就是了。”

    “你真能辦到?”柳三生還是不太相信張天元的話,關鍵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張天元跟聶老爺子有關係,他覺得張天元的能耐雖然大,可是要籠絡住庫爾班,還真是不好辦。

    張天元起身笑了笑,並沒有回答,而是指了指自己的手機說道:“我這就去給庫爾班老爺打電話,之後你們需要什麼材料,我可以先撥給你們一些,其餘的你們就跟庫爾班老爺商量吧,任何?”

    “當然沒問題了,隻要庫爾班玉皇願意,我們價格提高一些都沒問題。”柳生平現在可是火急火燎啊,如果現在真的有軟玉進庫的話,那可絕對算得上是雪中送炭的大好事啊。

    張天元到了陽台上打電話,翁紅此時卻不由得讚道:“爸,老公!真沒想到啊,咱們夢夢這次可是撿了個寶啊,我都沒想到,本來以為我這未來女婿就隻是個普通的小商人而已,可是從今天早些時候的慈善拍賣會,到現在的玉礦,還真是一個驚喜接著一個驚喜啊。”

    “你看看你,就就是個勢利眼啊!要是小夥子沒這些背景,你肯定不願意了吧。其實要我看啊,天元這小子,他自己的能力就很出色,成功那是遲早的事兒,這玉礦我雖說沒想到,可現在仔細想想,也在他的能力之間。對了,過了這段時間,我親自去一趟內地,去見見天元的家長,好好聊聊!能把婚事辦了就早辦了吧,我這老頭子也就安心嘍。”柳老爺子剛剛是想到了張天元的醫術,以為張天元也給庫爾班治了什麼病,所以庫爾班才會幫他的忙,其實他還是想錯了。

    “知道了爸,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可得準備些好禮物啊,這禮物輕了,會被瞧不起的。”翁紅被說勢利眼都聽習慣了,所以壓根一點都不在意,對她來說,隻要自己的女兒嫁得好,那就行了,哪裏有那麼多事情好在意的啊。

    “對了老公,你不是去過和疆嗎?見過咱們女婿的玉礦嗎?那些人有沒有給好好管著啊,可別遇到那些偷玉的了,損失可就大了。”翁紅這話一說起來,還真就是有點沒完沒了了,整的好像真得已經完全跟張天元成了一家人似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3 10:36
正文 第四四六章 敬人一尺,人敬一丈


    翁紅那麼問,當然也是有她的想法的,並不是完全的勢利!要知道她也是柳氏珠寶的一大功臣之一啊,這個公司可不是柳生平一個人扛起來的,沒有她這個賢內助,沒有她從旁協助,柳生平一個人還真是不行。

    她為什麼勢利?

    為什麼會看人下菜?

    這可不是與生俱來的,正是在不斷地做生意之中漸漸養成的壞習慣。因為她見的人多了,見到類似的事情多了,這個圈子裏的人,大多數人都有這種毛病的。隻不過有些人比較明顯,有些人則沒那麼明顯而已。

    她之所以會說那麼多,其實核心的意思還是要讓柳生平搞清楚張天元玉礦的大小,搞清楚那邊的情況。這對於柳氏珠寶的發展可是非常重要的,要明白,珠寶公司,尤其是國內的珠寶公司,其命脈無非就是翡翠和軟玉,反而鑽石、綠寶石、藍寶石這些占有量很少。

    在國內,軟玉飾品絕對是消費者最喜歡的商品之一,國外的珠寶商無法占領國內市場,就是因為對軟玉飾品不太清楚,沒有抓住這個大頭罷了。翁紅是懂這些的,所以她想得更多,她還是希望以後張天元能夠把玉礦的軟玉分給柳氏珠寶一些。這些軟玉自然不會白要,這一點她還是明白的,這錢是一定要給足的。

    但這些話不好當著張天元的麵說,所以她才會趁著張天元去聯係庫爾班的時候,才把這番話拋了出來,希望自己的老公能夠明白。如果能夠和張天元的玉礦達成長期的供求關係。也不需要太多,隻要足夠柳氏珠寶使用的話。那麼柳氏珠寶以後的軟玉材料也就不用愁了,這等於是占據了很大的一個優勢啊。

    “親愛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這個事兒不適合在這兒談,更不適合今天談,你懂嗎?剛剛天元答應幫忙,已經是給足了我們麵子了,我們是絕對不能再讓他為難地。千萬別忘了,他現在是我們的未來女婿,是客人,可不是來談生意的顧客,你這種想法很好。不過得慢慢來,懂嗎?”柳生平對自己妻子的性格很了解,所以就算他有些生氣,也還是很認真地解釋著,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夠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柳夢尋對自己父親的話很高興,她其實對於自己的父親之前在餐桌上談起公司的事情就有些不滿了。現在父親這麼說,她心裏頭才舒服了一些,畢竟今天是未來女婿登門的第一次,怎麼一下子就成了生意商討會了。這完全就不合理啊。

    “老公,我聽你的,就不多問了。”翁紅發現自己的女兒表情有點不對,可不想把好不容易彌補回來的親情又因為一點小事毀了。更何況這種事情也的確急不得,等張天元和柳夢尋成婚之後就是一家人了,再提也不遲啊。

    “哎。這就對了。我就知道嘛,你還是很懂道理的。否則以前我也不會同意生平娶你啊。”柳老爺子也點了點頭。要不是因為公司真得出了大問題,他真的是不想談這些破事兒的。一開始的時候,他還訓斥柳生平來著。現在既然張天元已經答應幫忙了,再去麻煩就有點說不過去了,畢竟這兩個年輕人還沒成親呢,就這麼搞,傳出去他這老臉可丟不起啊。

    “對對對,現階段還是女兒的婚事更重要!珠寶公司的問題暫時沒什麼大事了。咱們的未來女婿都答應過要撥一些好玉石給咱們了。都別擔心了吧。”柳生平笑著說道。

    柳三生也點頭道:“女大不中留啊!你們家這閨女現在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跟那小子成婚嘍。對了,去內地的時候,一定要給我這老頭子通知一下,我得給那邊準備一份厚禮啊,不能委屈了我的乖夢夢啊。”

    “誰迫不及待了啊,爺爺你又胡說了!人家不依了嘛!”隻有在柳三生麵前,柳夢尋才會露出這種小女兒的形態,露出可愛的一麵,讓人覺得驚奇。

    “哈哈哈,居然還害羞了。”柳三生捋著胡須哈哈大笑了起來。

    柳夢尋捂著臉,感覺臉蛋又紅油燙,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思緒非常亂,動不動就會想到那天晚上的瘋狂,這心跳就更快了,就差沒從心窩子蹦出來了。

    ……

    “獨眼,這個事情雖然是咱們玉礦的事兒,不過你一定要去跟庫爾班老爺商量一下,看看怎麼弄。要記住,做什麼事情都不要忘記了跟他打招呼,這是禮節問題。至於怎麼做,我們按照我們想的去做就行了。”

    “司馬義,你辦事比較沉穩,記得多幫襯著點獨眼,你們兩個可是玉礦現在的老板,我不在的時候,就靠你們了。這一次就把貨先撥給柳氏珠寶一些,但是別人要是想要的話,就別考慮了,我們自己將來可能都不夠用呢。”

    張天元說是給庫爾班打電話,實際上卻先將電話打給了獨眼和司馬義,也就是他在和疆的玉礦的負責人,具體的事情,肯定是要給這兩個人說的,接下來再去給庫爾班打個招呼也就是了。

    本來是他的玉礦,按理說他自己決定就行了。但從與柳老爺子的對話之中,張天元發現了庫爾班不一樣的一麵,這個老家夥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與他搞好關係,給他一些尊敬,絕對不會有事兒的,反正也不會多花一分錢。

    電話那頭傳來了獨眼堅定的聲音:“老板,你放心吧,這個事情我知道。我在庫爾班老爺家裏做了那麼久的活兒,他的本事和能力我都明白,他那人就是好個麵子,給他麵子,他就會給咱們麵子。”

    司馬義也道:“老板,您放心吧,玉礦現在一切順利。不會出任何問題的。您要給柳氏珠寶撥一批玉礦還是以後一直合作啊?”

    “暫時先撥一批吧,替他們救救急。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雖然是一家人,但這生意也要分清楚點。記住了,價錢不用便宜,就按照市場價賣。”張天元想了想道。

    “行,我們知道了老板,還有別的吩咐嗎?”

    “再有就是你們注意身體!我知道山上生活比較清苦,需要什麼直接給我打招呼。需要猴兒酒,我再讓人送過去。”

    “嘿嘿,老板,別的都不缺。你就把那猴兒酒多弄點過來吧。喝著過癮。還不損害身體,我就沒見過那麼好的酒了。”獨眼嘿嘿笑道。

    “你這臭小子啊,以為我那酒不要錢啊?再讓你們這麼喝下去,非得倒閉不可。”張天元笑罵道。

    “嘿嘿,這可是老板您說的,我可沒要求哦。”

    “行了,酒會給你們送去的,天氣涼了,注意保暖。就這樣吧。我再給庫爾班老爺打個電話,這事兒我親自給他說一下。”張天元掛斷了電話,然後又撥通了庫爾班老爺的電話。

    “是你小子啊,怎麼突然間想起我這老骨頭來了?”庫爾班電話裏顯得很高興。

    “嘿嘿。我馬上就要結婚了,想請您喝喜酒啊。”張天元笑道。

    “哦?誰家姑娘這麼有福氣啊?”庫爾班大感興趣地問道。

    “柳三生柳老爺子的孫女,您應該見過的。”張天元回答道。

    “那個妮子啊!不錯不錯。你小子有眼光啊。要是我老頭子年輕幾十歲,一定也會去追的。你的喜酒我一定會去喝。不過你這臭小子沒別的事兒大概不會想到給我打電話吧,直說吧。”庫爾班笑著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事兒。柳氏珠寶最近缺軟玉的料子,我讓獨眼他們給撥了一批過去,您看合適嗎?”張天元問道。

    “價格怎麼樣,你小子不會是白送吧?”

    “那不可能,價格按照市價,隻會更貴,不會更便宜。我又不是慈善家!”張天元說道。

    “這就沒問題了。柳氏珠寶將來搞不好也是你的,現在救濟一下不會錯的。至於那玉石,是你的玉礦產的,隻要價格合適,我就沒意見了。”

    “那行!記得啊庫爾班老爺,我的喜酒到時候你一定得來喝啊。可別忘了帶紅包啊。”張天元嘿嘿笑道。

    “你這兔崽子,都那麼有錢了,居然還惦記著我老頭子的錢。放心吧,紅包肯定給你封得飽飽的。”

    “那就這樣,我這邊還跟柳老爺子他們吃飯呢,就先掛了啊,以後再聊。”

    兩人在開了幾句玩笑之後就把電話掛了,感受到庫爾班話語之中的真誠,張天元還是有些感動的。從柳三生嘴裏聽到的庫爾班,那絕對是一個狡詐的家夥,輕易不會幫人的,或許上一次幫自己,純粹是給聶震麵子,但是經過了那次之後,這事兒就不太一樣了。

    張天元還是有些自信的,不管是自己尋礦的本事,還是那股子拚勁,疑惑是雕刻和書法的高超技藝,都讓庫爾班對他產生了好感。

    說實在的,如果庫爾班也有個孫女的話,一定會想辦法嫁給張天元的,而且絕對會比柳三生更加積極。年輕人談什麼情情愛愛,其實老一輩的人才更明白,什麼情呀愛呀的,那都是唬人的,婚前靠譜,婚後就不靠譜了,婚後要幸福,還得是找個能過日子的女人才行。

    其實還有另外一點當然最重要了,那就是庫爾班手裏現在擁有的股份,盡管隻是單純的分紅,可是卻是一筆很大的數目。這人都是有私心的,但是吃了人的嘴軟,拿了人的手短,在這上麵,張天元是絕對走了一步好棋,讓庫爾班對他沒有了絲毫的怨言,反而還特別願意幫助他。

    還有就是今天這個事兒,按理說張天元是沒必要向他說什麼的,畢竟他根本不拿事,也就是個粉紅的。就算是過問一句,也是不太合適的。當初合同裏寫得非常清楚。可張天元就是找他商量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張天元敬重他這個老頭子啊,像他這把年紀的人,說真得,對錢看得已經沒有以前那麼重了,反而是更看重麵子,如果有誰給他麵子,他就願意給那個人麵子。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3 10:37
正文 第四四七章 青春不老藥



    張天元打完電話的時候,並沒有著急進去,而是站在陽台上,望著遠處的夜景思考著什麼。他需要把自己的思緒好好整理一下,想清楚今天發生的每一件事情,做得對不對,要怎麼彌補。畢竟當局者迷,有時候你必須把自己置身事外再去考慮,才能看清楚這些事情的好與壞。

    正想著的時候,身後背人披上了一件外套。

    是柳夢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

    “天元,天冷了,別著涼了,如果有什麼為難的話,就不要管了。雖然我們柳氏珠寶是缺原材料,但別的珠寶公司也一樣,不能因為這個就讓你為難。這也是我明明知道你有個玉礦,卻沒有說出來的原因。”

    這件衣服可不僅僅是一件衣服啊,它披在張天元的肩膀上,那是一份真摯的愛。之前心中還有點不太愉快的張天元,現在卻猶如吃了蜜一般甜。他將柳夢尋抱在了懷裏,輕輕撫摸著對方的頭發,笑了笑道:“放心吧夢夢,你老公我就沒有搞不定的事情,雖然的確有點麻煩,但為了你,我不在乎。”

    “真的嗎?你不是在安慰我嗎?你是我的愛人,我希望你快快樂樂的,你明白嗎?”柳夢尋盯著張天元的眼睛問道。

    “傻丫頭啊!這世上就沒有輕鬆地事兒,難做的確是難做了一點。但我說過,隻要是為了你,就算難做,我心裏頭也是愉快的,我高興,為了我心愛的女人。估計不會要多長時間的。你們柳氏珠寶應該就可以接到那邊的通知了,至於運送玉石的事兒。就得你們自己來忙活了。”張天元在柳夢尋的臉蛋上輕輕捏了一下笑道。

    張天元說的都是真心話,他原本的計劃這個玉礦的儲存都是給自己的神羅集團準備的。軟玉的用處是極廣的,不僅僅是在珠寶上,包括民俗用品上麵都可以用到,所以他的集團是非常需要這些玉石的,盡管現在還吞不下那麼多貨,可是以後就難保了啊,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他是絕對不願意直接賣原料給別人的。但柳氏珠寶是個特例,為了柳夢尋。他也不能袖手旁觀。

    “謝謝你天元!”柳夢尋摟著張天元的脖子,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哪個女的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有本事啊,就算是柳夢尋,她也是不能免俗的。

    “光嘴上說可不行啊,你得犒勞犒勞我啊!”張天元嘿嘿笑道。

    “哎呀,你真是壞死了!老想占人家的便宜。”柳夢尋羞得俏臉通紅,突然間在張天元的嘴巴上啄了一下道:“先這樣吧,晚上再好好犒勞你,大壞蛋!”

    “這可是你說的哦。不能反悔的!”

    “哎呀,知道了。趕緊回去吃飯吧,菜都快涼了。你那手老實點啊,別亂摸。”柳夢尋好不容易才把張天元那不老實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挪了下去。兩個人一起離開陽台,返回了餐廳之中。

    到了飯桌上,張天元將事情詳細給柳老爺子還有柳生平說了一遍。當兩人聽到事情辦妥之後,都是長長出了口氣。懸著的一顆心也算是放回了肚子上。柳老爺子吩咐柳生平親自跑一趟和疆,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

    解決了這個事情之後。這眾人吃飯都愉快了很多,柳生平再也不提工作上的事兒了。而張天元在柳家人心目中的地位,則是更上了一層樓,從能幹,直接升級為了不起了。

    吃過晚飯,柳生平就離開家裏,連夜趕往和疆去了,因為珠寶公司的事情也不能耽擱。而張天元和柳夢尋在送走了柳生平之後,就陪著柳三生在小花園裏麵散步,燈光之下,雖然花朵沒有白天看得那麼清晰,可是卻也有另外一種獨特的沒。

    散了會兒步之後,柳夢尋才給柳三生提起張天元想要借用他的雕刻工具的事情,還順便把慈善拍賣會上張天元花一萬塊買下那個靈魄的事兒說了出來。

    柳三生很高興,他一直對張天元的雕工非常感興趣,既然有這個機會,那自然是要見識一番的。這個別墅後院有個小屋,房間雖然小,不過裏麵擺放的東西卻很完備,雕刻用的工具是一應俱全,有些人喜歡寫毛筆字,有些人喜歡畫畫,當然也就有人喜歡雕刻了,柳三生就是用這種方式來打發自己的無聊時間的。

    而琥珀雕刻,也是柳三生喜歡的一種,因為琥珀這種東西,相對翡翠和軟玉更加容易雕刻,而且便宜的也比較多。

    琥珀的英文名稱為amber,來自拉丁文amb乳m,意思是“精髓”。也有說法認為是來自阿拉伯文anbar,意思是“膠”,因為西班牙人將埋在地下的阿拉伯膠和琥珀稱為amber。我國古代認為琥珀為“虎魄”意思是虎之魂。

    琥珀很嬌氣,怕火、怕汽油、怕敲擊、怕暴曬。有的琥珀還帶有香味。常見琥珀種類:金珀,金藍珀,綠茶珀,紅茶珀,血珀,翳珀、花珀、棕紅珀,藍珀,綠珀,蟲珀,蜜蠟,珀根等。

    “小張啊,你買的那塊琥珀我也見過。的確是很稀有,如果沒有亂刻亂畫的話,說是價值連城那也不為過。可惜啊,當年郭老和他那位朋友都不是很懂這個,就把好東西給糟蹋了。其實琥珀的價值,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未必比玉石低啊,好的琥珀,甚至更甚於玉石!”

    “嗯,我倒是也聽說了,玉石有藥用價值,這琥珀好像也有類似的效果。就是關於琥珀醫學的發源,學者們眾說不一。有的認為是在古埃及,另一些認為是古希臘的醫師。從法老王木乃伊皮下找到的琥珀塊證明古埃及人就懂得使用琥珀作為防止細菌侵襲法老王遺體的一種藥劑。而最早關於琥珀藥用性質的文字記載是出自醫藥之父希波克拉底的著作。”

    “古希臘的凱裏斯特雷塔斯陳述道:‘緊緊圍繞脖子戴上一串用細皮帶或是繩子穿起的琥珀珠鏈,在一些嚴重頭疼、咽喉炎和脖子疼的病例中起到了緩解病痛的功效。而佩戴琥珀手鏈對風濕病和關節炎病人有益,還可以減輕疲倦和勞累。用相當大的一個琥珀塊在身體上進行摩擦可以得到類似的治療效果。’”

    “在中世紀。歐洲的醫師將琥珀開在藥方中用於治療潰瘍、偏頭痛、失眠、食物中毒、黃疸病、不孕症、瘧疾、氣喘、癆病、腫瘤和其他疾病。在沙皇時期的俄國,人們認為佩戴琥珀製成的項鏈可以讓病痛遠離自己和孩子們。而孕婦佩戴琥珀項鏈可安胎,有助於順利生產。在德國。小孩子在脖子上戴著琥珀項鏈為了能讓他們沒有疼痛地長出堅固的健康的牙齒。而在19世紀的藥書中,我們幾乎能找到關於琥珀治療各種疾病的記載。”

    “以琥珀為主原料的香油、香膏,還有將琥珀放入酒精泡出的浸劑可以用來外敷。各種以琥珀作為主要成分的調和物還被廣泛用於治療甲亢、呼吸道疾病、支氣管炎、哮喘、心髒病、高血壓、膀胱和腸胃疾病以及血循環係統中的一些疾病。”

    “人們相信藥品中琥珀酸的含量越多越好。在瑞典保存著由尼古拉.哥白尼研製出的一個含有22種成分的獨創配方,其中就包含琥珀。現今社會崇尚自然醫學,用琥珀作為成分的藥品化妝品變得更加普遍。尤其是在美國和俄羅斯生產加工著十餘種含有琥珀酸的有效藥,並獲得了專利。琥珀酸有著抗人體細胞老化的特別的藥用價值,人們用它作為鉀離子的抑製劑和抗氧化劑。經過科學分析,琥珀酸可以稱為現代的青春不老藥。”

    “是啊,青春不老藥哦!這東西要是長期佩戴。對人體的積極作用絕對是不可小視的!其實你買的這個,戴上玩玩也不錯,就是不能拿出來顯擺了,不然會被笑話的,畢竟這東西都已經毀成這樣了。相信如果褒姒被毀容了,周幽王也不會搞出烽火台那一幕了。”柳三生哈哈笑道。

    張天元也笑了笑,這琥珀如何,他當然是非常清楚的,被亂刻亂畫之後價值不高了。他當然也明白。不然當時就不會隻出一萬了,隻是這個事兒不好解釋,他就幹脆沒說,隻是笑了笑。

    看到張天元發笑。柳三生笑罵道:“你小子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技術可以複原這個琥珀啊,不可能啊,如果隻是表層雕刻。那麼去除表層的東西也就是了,關鍵問題在於這個雕刻已經深入肌理了。連裏麵都影響到了,要恢複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張天元還是不肯解釋。因為他沒法解釋,所以隻是笑了笑道:“柳爺爺,這個事兒呢,我得保密,畢竟這是我的秘製手法,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就算是至親也不行啊。”

    本來翁紅也跟過來看熱鬧了,還有幾個傭人在一旁幫忙,都在那等著看張天元怎麼把這已經畫得連七八糟的琥珀重回原樣的,誰知道張天元居然說不讓看,這得多失望啊。

    柳三生似乎也有些失望,不由歎了口氣道:“‘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荔枝新熟雞冠色,燒酒初開琥珀香。’,這不管是李白還是白居易,對琥珀都是十分欣賞,難道就不能滿足一下我這老頭子的一點點要求嗎?我一個人看行不行?”

    張天元見柳三生這執著的態度,仔細盤算了一下,心想如果自己小心一點,在裝模作樣一番,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蒙混過去,倒也不怕泄密。但這要怎麼做,就得好好考慮一下了。

    想到這裏之後,他開口說道:“這樣吧,我就公開做吧,其實這個過程並不複雜,要的就是精湛的手法而已,隻是你們不能拍照,隻能用眼睛來看,千萬別眨眼,不然一眨眼就錯過了。”他這麼說就是提個醒嘍,到關鍵時候,隻要手速快一點,直接蒙混過去絕對不是問題,隻要不拍攝,那事後就沒辦法反複仔細去研究,也就不怕泄密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3 10:38
正文 第四四八章 血魄


    張天元想好了蒙混過關的辦法之後,也就不客氣地開始動手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裏麵裝的是眼藥水,便隨手拿了出來,笑著對柳三生說道:“柳爺爺,您看這是眼藥水的瓶子,不過其實它裏麵裝著的是一種特殊的液體,我用七十八種中草藥精心調配而成的,最是適合用在修複琥珀上麵,您看它沒什麼特殊的,其實神著呢,一般人,我還不拿給他們看呢。”

    反正是要忽悠人了,張天元連電視上忽悠人的廣告詞兒都給用上了,其實那就是普通的眼藥水,什麼七十八種中草藥精心調製,那純粹就是瞎說,這不過就是要找個借口,以掩飾他使用地氣的過程罷了。不過您還真別說,越是迷信的人,還就越是相信這個,尤其是老年人,對這些特別信。

    “這藥水要做出來很難吧?你一個人做出來的?申請專利沒有啊?”翁紅忍不住問道。

    “問問問,就知道問。人家小張已經破例當著咱們的麵來修複琥珀了,就不能安靜一點嗎?你說你這人真是的。什麼都好,就是話多!”柳三生知道張天元是中醫,所以他更相信張天元自己就能調配那種藥水,他也知道張天元不肯把中醫的身份泄露出去,所以才會這麼說的,就是不讓翁紅多問。

    翁紅都不敢問了,其餘人自然更不敢問了,畢竟在場的,柳夢尋是完全相信張天元的,還有幾個就是傭人,他們哪裏敢隨便問話啊。能看看熱鬧已經很知足了。

    或許是被柳老爺子訓慣了,翁紅隻是衝著張天元和柳夢尋吐了吐舌頭。露出了難得調皮的一麵,讓張天元覺得這個未來的丈母娘更接地氣了。畢竟他這位丈母娘可不一般啊。雖然四十多歲了,可是身材和臉蛋都保養得非常好,搞不好比三十歲的女人皮膚還要好,跟這樣的丈母娘說話,張天元也是壓力山大啊。

    “這個過程就是非常簡單的,你們看好嘍,就是直接把藥水塗上去,然後用手進行揉捏,力道一定要適合。多一分就會捏壞了,而少一分則會導致藥水無法深入肌理,無法達到預期的效果,就浪費掉了。”

    張天元裝模作樣的把眼藥水塗抹到了琥珀上麵,然後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放了上去,而是揉搓,就跟玩玉器似的。他這個舉動,在場的人包括柳三生都沒見過。不過他們不關心這兒,他們隻是關心這樣子真得就能夠讓琥珀複原嗎?

    正因為張天元之前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事先把話說清楚了,所以他現在所有稀奇古怪的舉動。都會被理解為是獨家的秘法,是別人不知道的方法!也就不會懷疑了,如果失敗了。反而會被說成是故弄玄虛,一旦成功了。那隻會被說成技藝高超,說成那藥水實在神奇。絕對不會想到別的地方去的,這就是他之前要說那麼多看似廢話的原因了。

    不過有些事情,自然還是要做得像一些的,比如他的手在揉搓那琥珀的時候,速度真得是非常快,幾乎可以說是達到了人的手速極限了,甚至可以看到手都有了殘影了,但是整個過程,卻沒有絲毫的失誤,手中的琥珀就好像長在了他的手上似的,完全不會出現絲毫跌落的跡象。

    “別的不說,就這一手本事,拿出去幹什麼那都是頂尖啊!太厲害了,不服不行啊!不僅手速快,而且非常穩,居然沒有一次滑落,這雙手,天生那就是搞藝術的啊。”

    柳老爺子柳三生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他想過張天元的本事,可是真正見識過了,卻也是感到無比的震驚,這樣的手上功夫,不苦練幾年是絕對做不到的,難怪他那乖孫女柳夢尋一直在他麵前誇讚張天元的雕工之巧妙,如今一看,還真是這麼回事啊,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出色啊。

    張天元現在就像個玩魔術的,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的右手之上,其實右手根本就沒有碰到琥珀,隻是在周圍做動作而已,主要目的就是吸引注意力。然後左手卻悄悄捏住琥珀,將地氣輸入進去,啟動了補字訣,把琥珀被弄壞的部分全部慢慢修補了起來。

    因為天色比較暗,燈光雖然亮,可很多人其實在燈光下還是不如自然光之下那麼舒服的。尤其是柳老爺子年紀大了,這眼睛更是不行,翁紅又被張天元那不斷擺動的手臂給搞得有點暈,閉上眼睛休息。幾個傭人離得都比較遠,所以也看不是太清楚。

    隻有柳夢尋靠得很近,而且看得很清楚。

    “呀!真得好像是慢慢複原了啊,這複原之後的琥珀好漂亮!”

    柳夢尋在靠近觀察的時候,意外看到了琥珀被雕刻的亂七八糟的表麵已經有一部分變得光滑了起來,而且好像露出了原本的血紅色,看起來非常漂亮,她不由眼前一亮,忍不住就叫出聲來,畢竟女孩子就是喜歡這些漂亮的東西嘛。

    “哦,這才剛剛開始,不用著急,等這琥珀完全修複好了,你再仔細看看,絕對會覺得比之前亂七八糟雕刻過的漂亮很多。”

    “你這用手就可以完成的事兒,幹嘛還要用雕刻工具呢?”翁紅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張天元心中叫苦,自己這位未來的丈母娘這好奇心也未免太強了一點吧。還好自己都想好了托詞,不然這事兒還真是不好回答。他笑著說道:“我這隻是第一步,琥珀跟玉石一樣,待會兒還得拋光呢,這就得用到一些工具了。另外我打算等複原之後再重新雕刻一番,這些工具自然用得著了。”

    “哦,是這樣啊,那我給你拿砂紙?”

    張天元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裝模作樣。隨口說道:“一件好的琥珀雕刻,首先其材料一定要是頂級的。現在琥珀的價格大多比較便宜。隻有古董價格相對來說較貴。但這也隻是一般說法而已,如果雕工足夠出色。達到了大師水準,再加上頂級的血琥珀作為材料,那出來的東西,就太昂貴了。我看這琥珀就是極品的,絕對能值大錢。”

    聽到張天元這番話,柳三生又靠近了一些去仔細觀察,而其餘傭人等也都往前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張天元嘴上說的天花亂墜,那東西到底有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張天元見他們圍過來。卻也是裝神弄鬼,還故意把手擋得更緊了,刻意保持一種神秘感。

    “伯母,這砂紙不行,太粗糙了,要細一點的砂紙,琥珀可是很金貴的東西,尤其是這個琥珀,那絕對是萬中無一的好貨色。這麼粗的砂紙會毀了它的。”

    覺得自己裝神弄鬼也差不多了,張天元才慢慢放開了手,讓地氣在琥珀表麵形成了一層水霧,使得琥珀看起來就像是蒙上了一層霧似的。看不清,也說不明,這會兒再要砂紙。搞得好像很正式,其實還是在演戲。

    “沒問題。小董,去找個洗一點的砂紙來。就在你旁邊那個抽屜裏麵,對,就是那裏。”柳老爺子看得也有些激動了,他雖然不玩琥珀,但是見過的琥珀也不少了,這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琥珀,所以心中不免就有幾分激動了,趕緊吩咐一旁的傭人去取砂紙。

    那個傭人在抽屜了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柳三生所說的細砂紙,雕刻中經常會用到這些東西,所以柳三生是常備的,不然的話,估計還得去外麵買去。雖然香港什麼東西都有,可這細砂紙要找到好的,那還真是不容易啊,就這些砂紙,還是柳三生從內地帶到寶島,然後又帶到香港的,就怕用的時候沒有了。

    張天元看了看那些細砂紙,用來拋光正好合適,隻是不能過度打磨,不然的話好好的翡翠就要被磨光了。所以砂紙的使用也很講究,他在砂紙上也輸入了地氣,可以讓自己的動作盡量保持標準,既可以讓琥珀的表麵變得光潔,同時也可以讓琥珀不至於因為刮磨而損失太多。

    隨著他動作的開始,周圍的人都可以看到一些細小的粉末掉落了下來,翁紅覺得可惜了,張天元卻解釋說這是藥水結晶之後的粉末,不是琥珀,掉落了也不怕,而且也不會磨下來多少的。柳三生倒不是很關心這個,他更關心的是使用了那種藥水之後,琥珀的質地會不會發生一些改變,如果變得糟糕了,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畢竟是藥三分毒,吃著都會有問題,用在這琥珀上麵,誰也不敢保證沒有問題啊。

    僅僅幾分鍾之後,張天元已經利用補字訣把內部雕刻給全部恢複了,那兩隻小蟲子的形象顯得是更加清晰可見,就好像剛剛從地層裏麵挖出來似的。這個時候,他鬆開了手,露出了基本上已經完全暴露在燈光之下的琥珀。日光燈的光芒照在琥珀上麵,露出了非常漂亮的光澤,炫目、驚豔、流光溢彩,散發出一種奇異的神秘感。

    透過琥珀,你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昔日的兩隻小蟲子在樹脂裏麵拚命掙紮的情景。

    “好美!這真得是琥珀,而不是頂級的紅寶石嗎?”翁紅不由得捂住了嘴巴,驚叫了一聲。

    日光燈之下,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神秘,那並不是很大的琥珀散發出吸引人的紅光,就仿佛是在地底深埋了數萬年的紅寶石,高貴而且典雅,如果不仔細看的話,真得會把這誤以為是頂級的紅寶石啊!

    就在這一刻,仿佛時間都凝固了,屋子裏隻有呼吸的聲音,沒有一個人說話,男人也好,女人也罷,都被這奇異的紅光給吸引住了。就是這麼一塊小小的琥珀,卻成為了最刺目的焦點,令人迷醉,令人無法轉移開目光。

    直到張天元把琥珀收起來,準備進行雕刻的時候,這些人的目光也沒有挪開,仿佛那致命的紅色,已經牢牢記憶在了他們的眼睛裏,完全無法忘記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3 10:39
正文 第四四九章 時間的寵兒



    “這!這!這是血靈魄啊!既是血魄,又是靈魄的琥珀可是不多見啊,不,應該說是極為罕見啊,如果年份再長一點的話,那絕對是價值連城的無價之寶啊!”

    柳三生真得激動壞了,老爺子是最先發出聲音的人,激動地甚至甩開了扶著他的護士,興奮的言語,就好像是寫了一輩子撲街小說的作者突然間成了大神了,那種感覺,讓他有種想要哭,又想笑的衝動,他老人家活了這麼久了,甚至以前是盜墓的,都沒曾見過這麼好的琥珀。之前因為被雕刻壞了,他還看不出這琥珀的真正價值,此時仔細看時才愕然發現,這琥珀之內的小生命不止一個啊,而是五個,形成了一個環狀,之前幾個因為比較小,被雕刻給擋住了(事實上並不是擋住了,而是之前的雕刻將裏麵的小生命給毀掉了,柳三生不知道而已)。

    現在看到這東西,他整個人激動得是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不知不覺間,眼睛裏居然都有了熱淚。你想啊,他是做珠寶的,而真正的極品琥珀在很久以前就開始被貴族用作珠寶的材料了,他見到這東西,能不激動嗎?

    “真是沒想到啊,完全沒想到啊!這麼多年了,我一直以為這隻是一塊普通的血魄,都沒仔細看過!尤其是被雕壞了之後,這東西唯一的價值那就是紀念郭老的朋友了!可我是萬萬料不到啊,這東西複原之後,竟是如此極品的琥珀。說句你們不相信的話,這東西一旦做成了珠寶。那恐怕比鑽石還要貴!”

    “柳爺爺,這個事兒還請您保密。不僅僅是為了郭老的麵子,而且我也不想總是有人來找我。”張天元抬起頭說道。

    柳三生愣了一下,忽然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了,他看了周圍的人一眼,冷冷說道:“你們都聽好了,這琥珀的事情,不要傳出去,郭老要是知道了,非得氣壞不可。我不能讓他因為這件事情掃了麵子還得病!阿紅。給這些傭人一些錢,讓他們記住了,不要亂說,否則的話,我柳三生以前盜墓的時候可是殺過人的。”

    這些個傭人沒有跟錢過不去的,而且其實就算柳三生不說,他們也搞不懂什麼血魄、靈魄之類的東西。就算說出去了那也不完整,到時候柳三生或者張天元隨便編個瞎話也就忽悠過去了,就說是另外的琥珀。不是郭老的那一塊,肯定相信的人更多。

    因為這東西複原的實在太好了,簡直可以說就是神跡,很少有人會相信這就是郭老的那件琥珀。縱然當麵看到了,也未必會相信,就更別說一點流言了。不過為了妥善期間。柳三生還是說了狠話,他當年盜墓的時候。這個國家還亂著呢,什麼日本鬼子、白狗子、洋鬼子到處都是。他還真得殺死過幾個日本鬼子,這可不是吹的。

    他這是替張天元著想,知道張天元不想把這個事兒傳出去,因為一旦傳出去,張天元在慈善拍賣會上的舉動怎麼都會讓郭老心裏不舒服的,哪怕明明知道那隻是張天元運氣好,郭老還是會不舒服的,這就是人,很現實的一種動物。另外,柳三生跟郭老的關係相當不錯,他也是為了郭老的身體著想,你想想啊,這樣的寶貝放在身邊那麼多年,臨了居然一萬塊就給賣出去了,那還不氣吐血啊!

    別說郭老了,就是慈善拍賣會上的那些人,也會因此而恨死張天元的。盡管這不是張天元的錯,是他們眼光不行,但他們還是會把錯怪罪到張天元身上的,因為張天元如果不複原這東西,就不會顯出他們沒眼光啊。

    不講理嗎?您還真別說,這個世上不講理的人始終那是占據了多數的。

    “還有點後續的事兒沒處理完,馬上就好。”張天元笑了笑,這東西的巨大價值,他自然最明白,他本來還是擔心事情暴露出去會引起不便的,不過柳三生說的話,讓他放心了很多。在這個家裏,柳三生的話那就是聖旨,任何人都得聽,那些個傭人是知道柳三生的可怕之處的,而且他們本來就是跟著柳三生東奔西跑的人,從內地、寶島、香港一直這麼跑,並不是在香港請的,對柳三生那也是相當的忠誠的。

    看著張天元手中的砂紙再次碰觸到琥珀,在場的幾個人都有一種感覺,好像那砂紙不是在琥珀上摩擦,而是在自己的心髒上摩擦似的,再沒有比那個更加緊張的事情了。之前大家夥還一邊看著一邊聊天品評,這會兒就連嗓門最大,最愛說話的翁紅也閉上了嘴巴,好像生怕說句話就會導致那極品的琥珀當場被弄碎了似的。

    緊張歸緊張,不過其實這些都是多餘的,張天元自己怎麼弄,自己心裏頭最清楚了,是不是會把琥珀弄壞了,他心裏最明白。他都不緊張,這些人跟著瞎緊張就沒什麼意思了。砂紙看似擦到了琥珀上,實際基本就沒碰上,這琥珀之前已經拋光非常好了,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打磨,張天元這麼做,還是兩個字“演戲”,他的戲演得越真,之後就越不容易出岔子。他可不敢把柳三生當傻子,同樣也不敢把翁紅當白癡,這些人可都是人精啊,必須得做到萬無一失才行,戲要演,那就一直演到底,千萬是不能半途而廢了。

    雖然有點無聊,還有點麻煩,但張天元還是將這個演戲的過程持續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才結束。當然了,也並不完全是演戲,他要用補字訣去修複者琥珀,那也是要花費時間的,而且這個過程還得很小心,不能讓周圍的人感受到地氣的存在,不然就麻煩了。

    終於,一個多小時之後,複原工作全部完工。一顆在日光燈之下,散發著高貴典雅氣息的血紅色的琥珀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由張天元單手托著,一點都不敢大意。

    經過數千萬年的光陰荏苒才能形成天然琥珀。而紅如血的血琥珀就更加顯得彌足珍貴了。琥珀是第三紀鬆柏科植物的樹脂,經地質作用掩埋地下,經過很長的地質時期,樹脂失去揮發成分並聚合、固化形成琥珀。琥珀的形狀多呈餅狀、腎狀、瘤狀、拉長的水滴狀和其它不規則形狀。屬非晶質體。顏色多呈黃色、橙黃色、棕色、褐黃色或暗紅色,淺綠色和黃色、淡紫色的品種極為罕見。油脂光澤,透明至半透明。

    這顆比核桃稍微大一點的琥珀,就像是同等體積大小的血玉一樣美麗,又像是紅色的貓眼石一般令人著迷,透過那層薄薄透明的外皮。可以清晰地看到裏麵五個小蟲子組成的環形圖案,隨著日光燈的照射,這顆琥珀散發出了十分奇異的光芒,仿佛一瞬間,那五個可愛的小家夥都從遠古的時代穿越了回來。

    琥珀顏色以透明的紅色最為珍貴。這一款來自郭老多年收藏的天然血珀,顏色鮮亮耀眼,晶瑩剔透,呈現玻璃光澤,表麵光滑細膩。質感溫潤如玉,乍一看,肯定還有人會誤以為是極品的紅翡翠呢。

    “真得是太漂亮,太美麗了。這麼好的東西上麵一旦有了雕刻,豈不是毀了嗎?”

    此時此刻,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對這個血色的琥珀如癡如迷,血紅色的光芒將整個房間都照得紅透一片。張天元絕對有理由相信。白天如果是陽光照下來的話,這塊琥珀會顯示出更加漂亮的色彩。

    張天元將血紅色的琥珀送到了柳夢尋的手裏。因為他發現柳夢尋的頭都快挨住他的手臂了,笑了笑道:“夢夢,你想看就拿過去看唄,這東西要是做成首飾,肯定也是送給你的,我先琢磨一下,這東西到底要不要雕刻,就像柳伯母所說,要是雕刻的話,會不會反而毀了呢。”

    極品琥珀,張天元也是頭一次見,不過他心裏頭明白,這是自己的東西,回到家裏怎麼看都行。今天在這裏,就是要讓柳家人看的,其實也沒什麼人,那些個傭人護士離開之後,現場站著的就隻有柳老爺子、翁紅和柳夢尋了,他們三個看一看,那也不會看壞了。

    東西雖美,可他見過美的東西太多了,所以才能夠很快恢複雙目清明,恢複冷靜,而不像其他人那麼癡迷於其中。

    “時空變化使琥珀凝結了億萬年的天地靈氣,再加上人們對琥珀的喜愛,它更被賦予許多美好的的傳說與神話,現代很多人認為佩戴琥珀能帶來幸福與財富。同時人長時間的佩戴琥珀能使人變得肌理細膩,更加美麗動人。而血琥珀則是琥珀之中最好的,小張啊小張,你這運氣實在是夠可以的啊。”柳三生現在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被張天元這逆天的運氣都給嚇怕了。

    “我以前好像見過爺爺你有個鼻煙壺也是琥珀的對吧?”柳夢尋突然問道。

    柳三生點了點頭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個是琥珀鼻煙壺。琥珀刻詩鼻煙壺,清代的東西,但是琥珀質地沒有這個這麼出色。那個鼻煙壺琥珀質,酒紅色,透明,呈扁方形。壺體兩麵雕刻楷書乾隆禦題七言律詩一首:‘城上春雲覆苑牆,江亭晚色靜年芳。林花著雨燕脂濕,水荇牽風翠帶長。龍武親軍深駐輦,芙蓉別殿漫焚香。何時詔此金錢會,暫醉佳心錦瑟房。’末署‘乾隆甲午仲春禦題’。壺頂有藍色料石蓋,下連牙匙,底有橢圓形足。煙壺內還有半瓶剩餘的鼻煙。隻可惜後來因為一些事情,居然給弄丟了,可惜嘍。”

    翁紅可不管柳三生跟柳夢尋說什麼,看到兩個人說話,就從柳夢尋手裏搶過了那血琥珀,就像自己先看看,一睹為快。剛剛東西在張天元手裏,她這個未來的嶽母總是不好意思去搶的,但現在東西在自己女兒手裏,那就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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