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鑒寶秘術 作者:北域神燈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6-9-26 11:19: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53 3812554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6 14:59
正文 第六四零章 三方鼎足



“既然如此,那你就應該明白我為什麼會出價了,那小子肯定也看上了這塊料子,我為什麼會讓咱們的人關注那小子,就是這個道理,事到如今,隻能拚一拚了!”

    或許這位百瑞祥的老板嘴巴上對張天元還不服氣,但是心裏頭卻已經相信了張天元的本事了,他這兩天就在觀察張天元的一舉一動,甚至還找了一些人,詢問張天元那幾天的舉動。

    最不可思議的是,他給緬甸主辦方方麵提出的補償要求居然不是錢,而是要求看一看監控錄像,然後把有關張天元的監控全部都拷貝了下來,仔細研究了很多遍,最終得出結論,張天元對這塊料子非常感興趣,明顯是看出了什麼。

    說起來也可笑,百瑞祥的賭石顧問可不少,但這位百瑞祥的老板卻將這一次百瑞祥在緬甸的翻身仗,以及自己的翻身仗都押在了張天元的身上,偏偏張天元不是他的朋友,也不是他的親戚,甚至跟他還有一些嫌隙。

    這一屆的翡翠公盤怪事連篇,不過最怪的,隻怕就是關氏珠寶和百瑞祥這兩家華夏最大的珠寶公司,而且都是跟張天元有嫌隙,有競爭關係的珠寶公司,居然不約而同地跟著張天元選擇了來豪賭這塊惡綹的翡翠。

    這種事情,恐怕說出去都沒人信,但它還就切切實實地發生了,如果讓張天元知道了,隻怕真要後悔自己以前演技太真了,現在表演起來都沒人信了。

    “那老板,咱們接下來還要出價嗎?好像對方已經不動了。現在出價已經定格在了一百六十萬歐元?”老秦聽了百瑞祥老板的一番話之後,也是深有感觸。或許跟著張天元出價,還真得能夠贏回一些麵子。在這次翡翠公盤上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知道我為什麼還連續出價嗎?我是想要測試一下對方的心理價位,現在看起來,對方和我們估計的價位差不多,都字兩百萬歐元左右,所以接下來不用繼續了,等到拍賣會快要結束的時候,直接投個兩百五十萬就行了,那人就算看到了,估計也來不及了。”

    “這麼說。可以開始關注別的料子了?”老秦問道。

    “嗯,其餘幾塊料子你來幫我盯著就行了,我今天就衝這塊料子來的。”

    百瑞祥的老板說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聲音也不大,但是心中卻很緊張,隻是他這人偽裝得比較好而已,就像昨天解石之後,他心中不管有多失望,多憤怒。最終都沒有發火,甚至就連憤怒的表情都沒有表現出來,如此心態,也是令人感慨不已啊。這說明他真得是個能幹大事的人,難怪能夠成為百瑞祥那種百年老店的掌舵人呢。

    而且百瑞祥的老板這分析能力和判斷力也是很可怕啊,他幾乎是把張天元徹底看透了。如果說張天元沒有六字真訣的話,跟他鬥。還真得是有可能會慘敗的。所以說,百瑞祥的老板如果輸了。那也是輸給掛逼了,這沒辦法。

    而對於對手關鷹的心理分析,也是入木三分,知道對方在想什麼,要幹什麼,他跟關鷹是老對手了,如今卻不知道彼此是誰,雙方都把對手當場了張天元,這判斷上卻還能不出偏差,也是實屬難得了。

    如果真得隻是這位百瑞祥的老板跟關鷹對賭的話,搞不好最後還真能贏,畢竟他還是比關鷹多想了一步,對於那翡翠的認可程度比關鷹要大,關鷹認為二百萬歐元就足夠了,而百瑞祥的老板則願意出二百五十萬歐元。

    不過可惜啊,這兩個人都沒想到,其實在他們互掐的時候,有一個人隻是在那裏作壁上觀,等待著拍賣會到最後,再突然出手。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賭局,看似無驚無險,實則卻是複雜得很呢。

    “停住了嗎天元?”

    “嗯,停住了,一百六十萬歐元,這說明出價的人對這塊毛料的價值評估還是不夠準確。”

    “這樣就好了,這樣的話,我們就省心了。”

    聽到張天元的話,柳生平也是鬆了口氣,反正他對於這塊料子的判斷,是完全相信張天元的,所以就算是讓他出一千萬歐元,他也是毫不猶豫的,他資金帶的很充足,這一次能跟他爭奪的,也就是百瑞祥、關氏珠寶等幾個大的珠寶公司,他還真是不怕什麼。

    再說了,他還真不相信有人在無法判斷這塊料子究竟如何的情況下,敢出一千萬歐元來跟他搶料子,畢竟這塊料子的表現並不好,而且是賭裂,真這麼賭,那就是腦子進水了。

    他敢出一千萬歐元,那是因為他相信張天元,而別人呢?就算真得相信張天元,也不敢像他這麼玩吧,畢竟張天元是他的未來女婿,他就算賭垮了,那也認了。

    張天元看到那出價停住了,心裏頭也笑了,柳生平相信他,那是因為他是柳生平的女婿,而他相信自己,則是因為六字真訣,有些事情其實可以分析到的,隻要不太笨,那就沒問題,這樣的料子,除非是誰瘋了,不然不可能出三百萬歐元以上,這也是他鐵了心認為三百萬歐元就能夠拿下的理由。

    “天元,這下子情況穩定了,我也就放心了,你要是沒別的事情的話,就稍微幫著盯一下這塊料子吧,到最後了,咱們都出個價,不管誰最後拍下了,錢一人付一半,解出來的料子,也對半分,你看如何?”

    正所謂親兄弟明算賬,更何況張天元還隻是柳生平的未來女婿而已,現在還不是呢,所以有些事情事先說好了,總比事後扯皮要好。

    對於柳生平的這種做法,張天元很是讚賞,他就喜歡這種直率的人。交流起來不累,所以笑了笑道:“行。伯父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不過我看啊。其實咱們一個人出價就行了,就我說的三百萬少一個塊錢就行了,您可不要多出啊,不然會吃虧的。”

    “雖然你這麼說,不過還是保險一點吧,萬一時間上掐錯了,過了那個時間點,還能補救,所以就算是兩個人出同樣的價。也可以的。”柳生平其實心裏頭一直覺得三百萬不靠譜,所以想要出四百萬,隻是又不好意思說,怕傷了張天元的麵子。

    張天元卻沒能想到這一點,覺得柳生平說得也有道理,就點了點頭道:“那行,就按照伯父你說的辦吧,東西我先盯著,你趕緊把其餘的料子盯緊了。”

    “我有意見!”一旁一直沒吭聲的翁紅突然說話了。

    “你有什麼意見?”柳生平愣住了。

    “我說親愛的。你也真好意思占咱們女婿的便宜啊,他已經給咱們指點了那麼多可能賭漲的料子了,這塊惡綹的料子,要我看。就讓女婿自己拍吧,或者咱們幫著一起拍也行,等拍下來之後。咱們再按照市價的八折來買,女婿給咱們打八折沒問題。可咱們不能白要你知道嗎?

    翁紅這話張天元聽明白了,如果按照張天元的估計。這塊料子最後的玉肉都可以賣一億歐元,一半那就是五千萬歐元,百分之八十就是四千萬歐元,按照翁紅說的,張天元最後不僅能得到這玉肉的一半,還能得到四千萬歐元,最多再減去一般的競拍費用,不過一兩百萬歐元而已。

    可是按照之前的分配方式,張天元就隻能得到一半翡翠而已,同樣要支付一半的競拍費用,顯然是會吃虧的。

    很明顯,這心思細膩而且有貪財的女人,這一次卻顯得非常大方,做了一件讓張天元心裏頭非常舒服的事情,不管最後怎麼分配,反正她能說出這樣的話,張天元心裏頭就很舒服,這說明未來的丈母娘不事那種吸人血的怪物。

    “伯母,你這樣做可不行,除非沒把我當您的女婿。”

    這可不是什麼假客氣,張天元是真心想要白送給柳氏珠寶一個順水人情的,反正在他心中,柳氏珠寶即使將來不是自己的,那也有柳夢尋的一份,總不能讓柳氏珠寶垮了吧,柳氏珠寶做得越好,以後接收起來也就越高興。

    再說了,幾千萬歐元,雖然多,但還不至於讓張天元太過動心,人家柳老爺子可是送了幾十畝地給他做生意,他如果連這點大度都沒有,那還不如人家老人家呢。

    “天元!”

    “行了,你們不要多說了,既然我們之前都商量好了該怎麼分配,臨時就不要更改了,我這個人向來說一不二,再說了,哪有給嶽父嶽母送出去的禮物還收回的,你們如果真把我當外人的話,那行。”柳生平想說話,可是卻被張天元攔住了,他已經做了決定,就不想改變了,幾千萬歐元而已,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真是無所謂的。

    見張天元態度如此堅決,柳生平看了看翁紅,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無奈聳了聳肩,雖然這女婿有時候有點牛脾氣,不過這牛脾氣,他們喜歡,既然如此,那就隨了這未來的女婿吧,不能讓女婿的好心變窩心啊。

    ……

    商議了分配方式之後,三個人就沒有再提這個事兒了,隻是一會兒聊兩句其它的話題,一會兒又開始關注毛料,一直到競拍會還有十分鍾左右就要結束的時候,才漸漸緊張了起來。

    “伯父,伯母,還有不到十分鍾時間了,這段時間裏,幾乎所有的毛料出價都處於停滯狀態了,看起來大家都學聰明了,在等著最後的時間點出價呢,咱們也該準備起來了。”

    此時的童噬,竟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手心裏全都是汗水,這跟前天的拍賣完全是不一樣的,因為規則不一樣,所以更加緊張,也更加刺激,這讓他多少有點不太喜歡,他這個人,還是更喜歡穩妥一點的事情,更喜歡將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裏頭,而不是這樣子沒把握。

    這越到最後,壓力明顯就越大了,能感覺到心髒在不斷加速跳動。

    “不慌,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旁的柳生平拍了拍張天元說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6 15:00
正文 第六四一章 截胡


    “就按照你的準備來辦,不用慌!”

    柳生平畢竟還是經曆的事情比較多,像這種類型的拍賣,他也是經曆過的,所以他並不緊張,反而還安慰了張天元一句,他和張天元一樣,最後這段時間裏要出價的毛料都不止一塊,因此時間上其實挺緊的,但是他卻並不著急,看起來是遊刃有餘啊。

    這說明柳生平知道這種競拍,最後雖然緊張,但隻要你的價格出的適當,應該還是能夠穩穩把你想要的東西拍下來的,頂多也就是吃點小虧而已。

    吃小虧占大便宜,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所以他早就打定了注意了,另外的幾塊毛料,他都要在原先估價的基礎上再多出一點錢,隻要不是抬得太高,相信東西一定可以拿下,就是那塊741號毛料,他也已經準備好輸入四百萬歐元的出價了。

    張天元緊張不假,但是並不慌張,手心裏出汗,卻並不顫抖,所以實際上他或許隻是因為第一次接觸這樣的拍賣,有些興奮罷了,隻是興奮和慌張的表現有點相似,柳生平誤會了。

    ……

    真正緊張的人,其實大有人在。

    “七分鍾!快了快了!看起來這幫孫子真得是要跟老子玩到底了,二百萬到底夠不夠啊,不夠的話再加點?”

    關鷹坐在那裏,看著到了一百六十萬歐元之後就沒有動過的出價。心裏頭十分緊張,他雖然也是老油條了,可是擔心的事情卻要比柳生平和張天元多。

    錢出得少了。他怕拿不到那塊料子,可是錢出得太多了的話,又怕那料子裏麵沒有玉肉,最後賭垮了,真得是前怕狼後怕虎,緊張也就屬於自然了。

    而柳生平和張天元隻需要擔心能不能買下料子就行了,至於那料子裏有沒有翡翠。值多少錢,他們都已經有了定論了。

    多一份擔心。就多一份緊張,這是肯定的,再加上關鷹最近好像認識張天元以後就沒安生過,他也漸漸對自己有點失去了信心了。感覺真得是不知道該怎麼做了。萬一這一次真的又賭垮了,他這關氏珠寶的掌舵人身份怕是就要讓位給別人了。

    關震霆嗎?

    或許以後真的需要一個穩妥的掌舵人吧。

    現在關鷹自己都越想越沒自信了,更別說一旁的關震霆了,本來就不願意冒風險,此時心裏頭簡直就跟打鼓似的,“咚咚”作響。

    ……

    “老板,還剩下兩分鍾時間了,其餘的料子我都已經準備好出價了,這塊惡綹的料子。您真得打算出二百五十萬歐元嗎?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角落裏,百瑞祥的老板和賭石顧問老秦也在憂慮,越是到最後。就越是緊張,他們自然也不能例外,這次改變規則之後的明標競拍,跟暗標非常像,不到最後一刻,你就不會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不會知道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其實大多數的毛料商人都不喜歡這樣的刺激,對他們來說。越平穩越好,反而是那種有幾個閑錢沒處扔的人,才會喜歡這種競拍方式,因為很刺激,他們要的就是這種感覺,正常商人誰喜歡刺激啊。

    但不管你喜歡還是不喜歡,這種未知和刺激都是現實存在於賭石之中的,不管是明標、暗標還是解石,不到最後,你就不知道結果是什麼,這就是賭石,賭石本身就是一件要冒風險的事情,你想十拿九穩,對不起,就算是有特殊能力的張天元都做不到,更別說別人了。

    “二百五不好聽,最多咱們吃點虧,二百六十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我敢斷定,按照之前的出價情況來看,出到這個價位,這塊毛料就絕對是咱們的了。”

    百瑞祥的老板之所以會這麼有信心,主要還是因為到了一百六十萬歐元之後就沒人加價了,這說明了一個問題,說明大家覺得這塊毛料也就基本在這個價位了,扔出去十萬歐元,那就是將近一百萬rmb啊,一輛不錯的轎車就能入手了。

    也正因為如此,在他看來,自己將價錢出到二百六十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歐元,那肯定就十拿九穩了,如果這還拍不到,那隻能說是天意弄人。

    此時在這拍賣廳裏,還有兩個人盯著這塊毛料,不過他們不是要出價,而是在討論呢。

    “慕容,你說這一百六十萬是誰出的,會不會是張兄弟啊?”說起張天元,蕭峰銳就非常感激,昨天張天元給他們推薦了幾塊毛料,讓他們去拍,連大概的估價都告訴他們了,不管那些毛料裏麵有沒有東西,總歸人家有這份心,那就是夠朋友了,所以關於張天元的事兒,蕭峰銳就特別在意。

    “我看不會是天元,他那人最穩了,要出價,也肯定是最後出價的,絕對不會那麼早就把自己的底兒露出去,我看這塊料子,最後可能不止兩百萬歐元,你覺得呢?”慕容德自然對張天元那也是感恩戴德,他和蕭峰銳的投標機上都已經輸入了數字,準備競拍張天元介紹的毛料了,張天元介紹的那毛料他們自己也看過了,真得是相當不錯的,他們也認為能夠賭漲,而且計算是賭垮了,他們也不會去怪罪張天元的,因為之前就說得很明白,張天元隻是建議,他們想買就買,不想買就算了。

    “這小子是後來者居上啊,原來還要咱們照顧,現在倒是變成他來照顧咱們了,你說這事情有意思不?”

    “是啊,那小子賊的很,本來我也打算競拍這塊料子呢,不過聽他要拍,我就直接放棄了,一來是跟他搶不夠朋友。畢竟他都幫了我們了,二來是搶不過啊,那小子看東西看得太準了。估價也很拿手。”

    “是啊是啊,咱們也別管他了,先把自己的料子弄到手吧,就剩下一分鍾了,已經有人開始出價了。”

    兩個人說完話,就開始低頭將自己的價出了出去,最後幾十秒。萬一慢一點時間過了的話,那就慘了。

    ……

    最後十秒鍾。幾乎所有的人都低著頭開始出價了,都為了自己的毛料做出了最後的一搏。

    關鷹起先輸入了二百萬歐元,可是猶豫了一下,最終將二百萬改成了二百六十萬。然後才輸了進去,按了確認鍵。

    百瑞祥的老板之前打算出二百六十萬帶零頭,可是到最後,也還是又加了二十萬,直接出到了二百八十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這才放下了心。

    當他們出價完畢的時候,時間也到了最後的一秒鍾,他們都嚐嚐舒了口氣,如果再慢那麼一點點的話。這價就出不出去了。

    大屏幕上最後的數字跳動非常瘋狂,現場恐怕除了張天元之外,再沒有人能夠看清楚那最後的出價了。

    張天元是在最後一秒出價的。數字正好比百瑞祥的老板多了一塊錢,因為那最高的一個數字,他看清楚了,他知道那個數字不會再發生改變了。

    而一旁的柳生平卻在關鍵的時候出了問題,把其餘的料子拍下來之後,本來是打算四百萬歐元將那741號毛料拿下的。可是關鍵時刻,投標機的按鍵卻沒了反應。這也是為什麼最後他的出價沒有顯示在大屏幕上的原因。

    柳生平覺得這是老天爺在玩他,其實這是老天爺在幫他啊,讓他可是少損失了不少的錢,他應該慶幸自己的投標機突然壞了。

    在倒計時歸零的那一刻,柳生平急忙朝大屏幕上看去,他這個時候可沒閑時間去找主辦方的麻煩,他要先看看那塊料子是不是已經拍下來了,到底最高價是多少錢,他現在還有些後悔呢,要是早早出價的話,就算投標機有問題,也可以及時解決了,而不會像現在這樣,如果倒了黴,他一定要找主辦方討個說法的。

    “咦?我靠,這怎麼可能啊,怎麼會是這個價,我日!”

    在大屏幕停止閃爍的時候,拍賣廳裏也是最粗蠻的時刻,各種粗口都爆出來了,很多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死死地盯著大屏幕,要麼就是雙手捂著頭,要麼就是使勁地拍自己的腦袋。

    幾家歡喜幾家愁,這話真沒說錯,就算是在這明料的拍賣上,也是如此的情況啊,不過這個還好,你出價頂多是沒拍到毛料,不想賭石的時候你已經花了大錢卻賭垮了,那才更加揪心。

    “老板,情況不錯,我們看中的四塊毛料中了兩塊,而且是表現最好的兩塊,您看中的那料子怎麼樣了,中沒中……”問到這裏,老秦就打住了,因為他看到了他們老板的表情可不怎麼好看啊。

    此時百瑞祥的老板明顯是一臉的目瞪口呆,而且有一種想要哭,又想要笑的表情,這樣的表情,在這位老板的臉上,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而今老秦卻又看到了,這說明是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看到了無法相信的事情,實在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老秦啊,你說這世上有人會能掐會算嗎?”

    百瑞祥的老板聽到了老秦的話,不由苦笑了一聲問道。

    “不可能吧,這都什麼社會了,能掐會算這種事情,不太可能。”老秦搖了搖頭道。

    “是啊,我也以為是那樣的,可是你看看大屏幕,你覺得這不是能掐會算之後的結果嗎?有人居然出價就比咱們多了一塊錢,這點差距,就一塊錢啊,居然料子就被別人給搶走了。”百瑞祥的老板現在要多沮喪有多沮喪了,如果說出價差距比較大的話,他還能接受,可是這就差一塊錢,這也太讓人憋屈了吧。

    “老板,或許那塊料子根本就沒有玉肉,咱們沒有拍下,也不算吃虧,花了二百九十萬歐元拍下這塊料子的人,說不定會了樂極生悲的。”老秦勸道。

    “如果這塊料子就是姓張的那小子拍下來的呢?你覺得它會無的放矢嗎?”百瑞祥的老板反問道。

    “這,這個,我還真就不信了,那姓張的雖然本事不錯,可也總不會每塊毛料都看得準吧,肯定是會有看錯的時候的。”(未完待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6 15:00
正文 第六四二章 壞事變好事



   “老秦,不信的話咱們打個賭如何?我說這毛料肯定是姓張的那小子拍下來的,過去我輕視了他,犯了錯,這一次我不會再輕視了。”

    百瑞祥的老板從最初的完全不把張天元放在眼裏,到如今對張天元深信不疑,這期間經曆了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而已,相信如果現在張天元要求跟他合作的話,他一定會樂得屁顛屁顛地撲上去吧。

    隻不過錦上添花完全比不上雪中送炭的,在張天元困難的時候他沒有伸出援手,那這朋友肯定是做不成了,即使是做生意,估計也得吃點虧才行,這就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位百瑞祥的老板生意做得不錯,可是這看人的本事,卻差了些,比不得蕭峰銳、慕容德等人。

    “可是老板,這個賭打了也沒用啊,一般情況下中標之後的毛料都是會直接辦理托運手續的,咱們也不知道是誰中了標啊,除非他也跟咱們一樣來個公開解石,那才有可能知道。”老秦苦笑著說道。

    “罷了罷了,我也就是那麼一說而已,所幸你拍下了兩塊料子,咱們這一次的明標競拍總算是沒有白來,隻是這翻身仗估計是打不成了,唉,就差一塊錢啊,一塊錢就敗給了對手。”

    ……

    “媽的,一定是張天元那臭小子中標了,你看那小子得瑟的樣子!”

    因為關鷹和關震霆就坐在後排,可以清楚看到張天眼的背影,雖然不知道張天元此時的表情。可是他們卻能看到張天元那抬著頭的樣兒,此時如果沒有拍到料子。人都會垂頭喪氣的,哪有像那小子那樣的。而且剛剛那小子還差點激動地打了個響指。

    關鷹心中有一口惡氣難以平息啊,他之前倒是想多出點錢呢,可是如果最後賭垮了,那將會是災難性的,那不是說花了多少錢的問題,而是整個關氏珠寶上下都會對他的能力產生懷疑,就算他如今是關家的族長,可是也沒法厚著臉皮繼續在這個位子上坐著了。

    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呢,這很難說清楚。關鍵問題就在於那塊料子到底是不是真得能夠賭漲。

    “老爺子,您也別失望了,就像您說的,那塊料子也就值兩百萬歐元,您已經盡力了,沒拿下來,咱們就把注意力放到暗標上吧。”

    雖然關震霆滿心歡喜,慶幸沒有拍下這塊料子,但是他臉上卻沒有表現出高興的表情來。而是很注意安慰他的父親。這個人做人還是不錯,最起碼知道眼色,能看懂場合,知道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

    “也是啊,總糾結於這個事情也沒意思,咱們還有明標料子競拍嗎?”關鷹問了關震霆一句。

    “還有幾塊。我想交給賭石師傅來處理,您覺得怎麼樣?”

    “唉。隨你了,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關鷹此時有些意興索然的感覺。好像什麼都不想幹,什麼都不關心了。

    ……

    “慕容,你的情況怎麼樣,天元給我指點的那幾塊料子都中了,嘿嘿,他那估價實在是太準了。”蕭峰銳得意地拍了拍一旁的慕容德問道。

    “我也一樣,這次如果真得賭漲了,那可多虧了天元了,就是不知道剛剛那塊惡綹的料子是不是他拍下來了?”

    “這還不簡單,等拍賣結束之後去問他唄,我猜九成是他,那小子賊著呢,能給咱們估價這麼準,那給他自己還能估錯了?”

    “倒也是,咱們就別瞎操心了。”慕容德笑了笑,心滿意足地看著自己中標的那幾塊料子,這一次帶的錢不多,暗標他基本不怎麼想了,就是去瞧瞧,這能帶點回去就行了,反正他又不是做珠寶店的,不需要那麼多的材料。

    ……

    “天元啊,太好了,你給我們指定那幾塊料子全中了,最後十秒鍾啊,可累死我了。”

    翁紅此時和蕭峰銳、慕容德的心情一樣,特別高興,因為他們看中的幾塊料子,柳生平沒法子一個人弄,就分給了她幾塊讓她去出價,沒想到稀裏糊塗地居然還真都中了,隻能說,還是張天元的估價太準了,再往上上浮個一成左右,那就基本是穩中的。

    翁紅正高興呢,卻忽然間自己的丈夫柳生平一臉沮喪地盯著大屏幕看,便有些奇怪地問了一句:“親愛的你怎麼了?料子都中了吧?”

    “中是中了,可是最要緊的那個沒中啊,我的投標機關鍵的時候壞了,你說氣人不氣人,一定要讓主辦方負責。可是天元,你怎麼也沒出價啊?”

    柳生平此時的心情真得是喜怒參半,高興的是,其餘的料子都中了,憤怒的卻是那該死的投標機壞了,讓他沒能把741號料子的價出出去,而最麻煩的是,他未來的女婿張天元也沒有出價,因為之前說好了是要出三百萬歐元的,可是那塊料子中標價卻是二百九十萬歐元,這實在讓他有些無語了,這怎麼出事兒了都出事兒啊,難道自己未來的女婿投標機也壞了嗎?

    正因為如此,柳生平的語氣就有些急躁了,雖然沒有埋怨張天元的意思,可是價值上億的毛料就這麼扔出去給了別人,要說不心疼,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原本打算出四百萬歐元的,肯定能拿下了,就算最後真得多出了一百多萬,他也不在乎,總比現在得不到要好吧,唉,果然自己這未來的女婿還是太嫩了,估計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所以心裏頭就有些緊張吧,才會犯這樣的錯誤,實在是太可惜,太可惜了。

    “我出價了啊伯父,那二百九十萬歐元就是我出的,我之前就說過,這塊料子不會超過三百萬歐元的。沒想到還省了我十萬歐元。”

    聽到張天元的話,柳生平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就好像是沒被二本的大學錄取,卻突然間接到了華夏最牛逼的大學的特別錄取通知書。這一下子從地獄又給竄到天堂來了,臉上的表情都做不出來了。

    敢情自己擔心張天元太嫩,最後緊張得沒敢出價,根本就是白擔心啊,自己這未來的女婿不僅有一雙慧眼,還有一顆比熊膽子都肥的膽子啊,在那麼巨大的壓力之下,竟然不慌不忙地就出了二百九十萬的價,這換做是他。肯定是不敢那麼做的,而且這個估價,與張天元最初的估計非常吻合。

    他如今反而是有些慶幸自己的投標機壞了,要是自己投了四百萬歐元的話,肯定能拿下那塊料子,可是卻要多支付一百一十萬歐元的金錢啊,錢對他來說是不算多,可是這也是將近一千萬rmb呢,就算是用來做慈善。還能贏個好名聲呢,這扔出去,連個響兒都聽不到,最後自己還會非常窩火。

    如此看來。這投標機壞了,還真的是一件好事,自己該感謝緬甸主辦方了。

    “行啊臭小子。不瞞你說,剛剛伯父還不相信你的估價。準備出四百萬歐元呢,幸虧這投標機壞了。看起來老爺子那眼光真得是毒啊,其實從他第一次見你之後,就給我打電話了,說你這個女婿夠格,隻是我說還要考察一下,才有了後來那些事情,不行了,真得不行了,老了啊。”

    柳生平這個時候說出了實話,也沒什麼了,反正最後始終是沒出價。他摟著張天元的肩膀,不住地誇讚著自己這個未來的女婿,有這樣的女婿接班,未來的柳氏珠寶,真得可以放心地交給這小子了,隻希望自己的女兒和這小子趕緊把婚事給辦了,免得夜長夢多啊,這麼好的人兒,要是被別人搶去了可怎麼辦。

    兩條腿的男人不難找,可是要找到這樣一個有本事的男人,那卻是非常困難的事情,或許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柳伯父,您可別再誇我了,再誇我,我就該飄天上去了。”

    “哈哈哈,你小子,知道謙虛就好,就算是有這樣的本事,也千萬不要驕傲,一步一個腳印地走,伯父相信你,將來肯定能取得成功的,而且是大成功!”柳生平一顆心完全放回了肚子裏。

    “那位,要不要提前退休啊,咱們兩口子也去環遊世界去,你可是親口答應過要帶我去世界各地玩玩的。”翁紅也聽懂了這爺倆所說的話,不由笑了笑,衝著柳生平說道。

    “快了,快了!隻要咱女兒跟天元成親,我就不這麼累了,一定陪你四處逛逛。”說完話,柳生平又看向了張天元,壓低了聲音叮囑道:“既然中了這個標,就趕緊去辦理中標手續吧,我看過了,這二百九十萬歐元,就是今天的標王。你要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這料子是你拍到的,就趁著現在人還都沒過去,就趕緊把手續辦了。”

    “就按照您說的辦吧。”張天元雖然不在乎別人知道他拍下了這塊料子,畢竟這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反而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兒,但他這人比較怕麻煩,所以幹脆早早把事情弄完了,回家洗洗睡了,說不定還要舉辦個慶功會呢。

    不過事情顯然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般容易,當張天元起身租處拍賣廳,準備去辦理標的的支付手續和托運手續的時候,卻被一個工作人員給攔住了,那工作人員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之後,就對張天元說了一番話。

    “你好張先生,能麻煩您跟我來一趟嗎?由於您這塊毛料比較特殊,所以我們的主管人員想要見您一麵。”

    “見我幹什麼,我又不是美女,還是趕緊把手續給我辦了吧。”

    “您放心,到那邊一樣可以辦理手續,而且是隱秘的,別人都看不到,您如果想要保密的話,效果最好。”

    “天元,我猜肯定是緬甸公盤的主辦方找你有事情,搞不好就是要商量公開解石的事兒,不管你願不願意,先見見再說吧,這是別人的地盤,別得罪人,我跟你一塊兒去吧,親愛的你先稍等一會兒,我們去去就回來。”柳生平已經猜到了可能要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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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四三章 主辦方的邀請



“快請坐張先生,還有柳先生,哎呀,耽擱你們時間了,恭喜張先生順利拍得今日的標王啊,恭喜恭喜,請坐請坐!”

    不得不說,被工作人員帶進一個辦公室之後,裏麵的人那叫一個熱情啊,標準的普通話是麻溜地從嘴裏麵蹦了出來,看起長相,也看不出來是緬甸人還是華夏人,張天元對東南亞很多國家的人的長相和華人都分不清。

    這人大概四十多歲,挺著個將軍肚,臉上也有點肥嘟嘟的,這笑的時候,那肥肉真得是一抖一抖的。

    “多謝了,不過你們讓我來這裏,不會就是為了恭喜吧,肯定有別的事情對吧?”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這麼熱情,張天元也不好板著臉,說了聲謝謝之後,這才問起了對方找自己有什麼事情。其實他心裏頭已經隱隱約約的地感覺到了,畢竟頭一天那百瑞祥的老板也是這麼被找去的,隻要不是白癡,都能夠聯係到那個事情。

    但想到歸想到,總是要確認一下的,說不定人家還有別的事情要找他呢,畢竟他今天在毛料大廳裏麵做了幾件出格的事情,也可能是因為那些事情來找他。

    “張先生還真得是神機妙算啊,來來來,先把手續辦了,辦完了之後再說也不遲。”那人笑著說道。

    “不用了,還是先把事情說清楚吧。”張天元說道。

    “那也行,是這樣的,張先生今天不是拍下了這塊標王嘛。我們希望張先生能夠在翡翠公盤上公開解石,當然解石所需的費用都由我們來承擔。除了毛料本身的費用之外,其餘的費用我們都可以替您支付。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張先生在明天早上來公開解石,您也知道,百瑞祥的毛料賭垮了,這個事情對我們的影響是不小啊,我們也希望能夠打一個翻身仗,再來一次公開的解石,至於解出來的翡翠,張先生您完全不用擔心,需要什麼證書或者票據。我們都會為您辦妥的,到時候可以輕輕鬆鬆辦理托運手續。”

    中年男子見張天元好像很急的樣子,也就不饒彎了,直接把讓張天元來這裏的目的說了出來,話語之中,還帶著一些懇求的味道,似乎是很無奈的樣子。估計百瑞祥那次公開解石,對他們的影響還真的不小,隻是張天元這個局外人察覺不到罷了。

    “請恕張某直言。這塊料子有著嚴重的惡綹,就算是今天的標王,但賭垮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你們真就敢冒險嗎?如果再次賭垮的話。你們的損失還會更大,真得要那麼做嗎?”

    張天元心裏頭的疑惑,不是沒有道理的。一般來說,公開解石選擇的都是表現比較好的料子。尤其是大多數人都看好的料子,而不是這塊惡綹料子。這塊料子本身的表現可不怎麼出色,甚至可以說非常差,之所以能夠拍上那麼高的價,這是有原因的,就是關氏珠寶和百瑞祥從中作梗,不然的話,這塊料子絕對不可能成為今天的標王的。

    “張先生,我們也就不繞彎子了,之所以讓您開公開解石,是有三個原因的,這第一個原因,就是您昨天早上解了一塊料子,雖然是請別的師傅幫忙的,但最後是賭漲了,你的名氣比較響,如果說你要解石的話,肯定會有很多人看,不會出現冷場的情況,這第二個原因,我們已經調查過張先生的一些資料了,得知張先生在國內有華夏神眼之稱,是賭石圈子裏的大師,而第三個原因,主要是楊耀山楊先生的推薦,他認為您有這個能力。”

    那中年人講解的非常詳細,看起來也不是臨時做出的決定,而是經過了仔細的調查和商議之後,才最終選定了張天元來公開解石。

    昨天下午也有很好的料子被拍出去,他們就沒有那麼做,看起來也不是說隨便選個人就來解石了,真要是解垮了,對他們的影響估計更大,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慎之又慎,經過了一番仔細的斟酌和考察之後,才選定了張天元來公開解石,也算是費了一番苦心了。

    “原來如此!”

    聽對方把話說完之後,張天元也大概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了,對方的理由還是比較充分的,看起來這一次的確是下了大功夫了,隻能說,這緬甸政府方麵也是有能人的,這麼一次也算是賭博的解石,還真得是選對人了。

    這一點張天元自己最為清楚,因為他知道那毛料肯定能夠賭漲,所以主辦方的這個決定,真得是再正確不過了,這肯定是有高人指點的,隻是他沒想到楊耀山居然也向主辦方推薦了他,這說明楊耀山還是挺看重他的。

    其實就算楊耀山不推薦,緬甸組委會方麵都會讓張天元來解石的,一開始沒有重視張天元,主要還是因為張天元資曆太淺,他們沒有在乎而已。可是後來情況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張天元在百瑞祥解石失敗之後,居然還敢當眾解石,而且賭漲了,那份沉著與淡定,讓他們關注起了張天元,並且設法調查了一下張天元的相關資料,這才驚訝的發現,張天元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離開,這個人真得是賭石界的奇才啊。

    甚至就在他們猶豫不決的時候,從仰光來了一位大師,是緬甸政府都十分敬仰的佛教大師,也是點了張天元的名。

    緬甸本就是佛國,對於佛的信仰,那絕對不是張天元這種不相信宗教的人能夠理解的,那甚至可以說是狂熱了,就跟以前的個人崇拜差不多了,這位大師的話,對主辦方來說,那簡直就跟聖旨沒什麼分別了,沒有人敢違背的。

    至於說大師怎麼知道張天元賭石能夠賭漲,那就不知道了,或許是感應到了張天元身上的地氣。又或者隻是瞎猜的,反正這些人是不敢問的。問的話,大師肯定也是會選擇打啞謎。讓你猜得頭疼。

    “這位先生,我們並沒有打算在緬甸解石,你看這個事情怎麼辦?”

    不等張天元說話,柳生平先出言拒絕了,他知道自己這個未來的女婿不是一個喜歡顯擺的人,而且這塊料子到底能不能解出玉肉來,也依舊是個未知數,他相信張天元不假,可是如果張天元判斷錯了呢?

    他無條件相信張天元的意思可不是說就一定相信那東西會出好的玉肉。而是說不管那塊料子能不能賭漲,他都願意相信張天元,如果賭垮了,他認命,也不會責怪張天元,是這麼個道理,畢竟毛料沒有解開,誰也不知道那裏麵到底有沒有玉肉。

    更不可能知道那玉肉是好還是壞。

    “柳先生,您先別急著拒絕。聽聽我們的條件吧,不管這塊料子最終是賭漲還是賭垮,我們都會支付給您競拍價的百分之五十作為酬勞,也就是說。接近一百五十萬歐元白白送給您。當然了,您可能並不在乎這些錢,不過我們還有另外的優惠條件。以後每一次張先生和柳先生來緬甸,我們都會專車接送。放心,是那種有空調的專車。另外,為你們準備最好的食宿,還有,隻要兩位來,就是沒有邀請函,也可以隨意進入會場,更重要的是,如果有什麼內部消息,你們也可以第一時間得到,這條件足夠優惠了吧?”

    這主辦方為了讓張天元解石,看起來也是拚了,竟然給出了這麼多優惠條件,這可是以往所沒有的,就算是之前百瑞祥的解石,也沒有這麼多的優惠條件,其實別的都好說,關鍵就是內部消息可以分享,這實在太重要了,這簡直就等於是在緬甸有了一個眼線啊,這邊有什麼情況,張天元和柳生平就能夠在第一時間得知。

    他們顯然是知道張天元和柳生平都不在乎錢的,那麼點錢,對這樣的兩個人來說,根本就不在話下,一百五十萬歐元,又不是一百五十億,對這兩位來說那跟毛毛雨沒什麼差別,單純隻是錢上麵的補償,那肯定不行,所以想了許多優惠策略,總有張天元和柳生平能夠動心的。

    “行,既然是這樣,我們也總不能敬酒不吃吃罰酒吧,我同意了,就明天早上現場解石,具體要怎麼安排,你們來協調吧。”

    柳生平還在猶豫的時候,張天元卻一口答應了,張天元考慮到了很多事情,覺得這次如果公開解石的話,對自己還是極為有利的。

    首先,對方可是緬甸政府,從軍政府過來的,萬一自己不配合,對方要是強行要他現場解石,那個時候連優惠條件都沒有了,那就真得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其次,他知道這塊料子能夠賭漲,如果說再這次大會上賭漲的話,那神羅珠寶的名氣更是會大幅度提升的,他張天元也會徹底成為賭石圈子裏的行家,以後國內的珠寶界,估計都要對他高看一眼了。

    消費者很奇怪,尤其是華夏的消費者,就是喜歡跟風,別人說這個好,他們就會去試試,如果不錯的話,那就會一傳十十傳百,然後生意越做越好了。

    張天元平日裏並不關心公司的事情,把權力下放了下去,但是作為公司的大老板,他還是希望能夠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為公司多做一些事情,讓公司更加平穩,更加健康的發展起來。

    聽到張天元的話,柳生平愣了一下,但是並沒有說話,他也想明白了其中的一些道理,尤其是這一次對方給的優惠條件實在太好了,絕對值得。

    那緬甸方麵的工作人員聽說張天元願意現場解石之後,那真得是高興得不得了,急急忙忙就以最快的速度幫助張天元辦理了手續,包括合同,還有其餘手續都一並弄好了,等到明天解石之後,那翡翠也是可以直接托運,張天元都不用來了,如果出了事情,那緬甸方麵是要按照翡翠的原價照價賠償的。

    兩個人辦完了手續之後,就從側門離開了,沒有從正門,不是怕被看到了,反正都要現場解石了,被看到也沒什麼,而是怕太擠了,那邊人實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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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四四章 自食惡果




    “天元,能告訴伯父你為什麼要答應他們在緬甸解石嗎?”到了外麵之後,柳生平喊住張天元問了一句。

    你要說他真不知道張天元怎麼想的,那不可能,柳生平可是真正的老江湖了,他就算一開始有點沒想通,可是轉眼間就想明白張天元為什麼要這麼做了,他如此問,是想看看張天元還有沒有其它想法,畢竟他這個未來女婿,鬼點子可是一個比一個讓你驚訝啊。

    “嘿嘿,伯父,你說這麼好的條件,能不答應嗎?一百四十五萬歐元呢,這換算成rmb,可就是將近一千四百萬左右啊,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

    “小兔崽子,你別跟我來虛的,說說你的真實想法,你會使稀罕這點錢的人?”柳生平當然知道張天元是在開玩笑,伸手在張天元的頭上拍了一下,笑罵道。

    “嘿嘿,其實我主要還是想到了那些優惠條件給咱們帶來的好處,一個做珠寶生意的公司,如果能夠隨時得知緬甸翡翠的行情和最新信息,那比什麼都重要。更何況跟這些人把關係搞好了,我的翡翠礦坑也就有眉目了,伯父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希望能夠在緬甸開礦,不過現在這事情似乎不好辦啊,沒熟人根本不行,現在有這麼點希望,我肯定是要試試了。”張天元笑了笑說道。

    這當然是他的真實想法之一,不過他的有些想法實在太大膽,也太瘋狂了,都沒敢給柳生平說出來。他的野心可絕對不止是占領國內的珠寶市場,早在帝都的時候他就考慮過了。自己的珠寶公司一定要做大做強,做成那種全世界最知名的珠寶企業。而不僅僅是賺國人的錢。

    再說了,在商言商嘛,再小的利潤那也是利潤,緬甸方麵願意讓利百分之五十給他,他又何樂而不要呢?

    更何況張天元和百瑞祥的老板想到一塊兒去了,都想著借著這次緬甸翡翠公盤來宣傳一下自己的珠寶公司,讓自己的珠寶公司揚名海內外。或許不同的就是百瑞祥賭垮了,而張天元肯定能夠賭漲。

    要是現場解石賭漲了,那毫無疑問。神羅珠寶就會出一個大風頭,在珠寶行業,從來就沒有樹大招風這樣的說法,應該說樹大招財才對,這樣的現場解石,那可是絕對意義上最好的廣告啊,比你請大明星打廣告還要劃算得多。

    百瑞祥的老板不是傻子,他能那麼做,其實就已經證明了這個事情的巨大好處了。隻可惜的是百瑞祥的毛料賭垮了,不然的話,那就會使完全不同的情況了。

    因為緬甸方麵答應特事特辦,所以張天元中標的幾塊料子都在那個辦公室裏就把手續辦好了。他根本就不用再去窗口排隊,隻是在外麵等了一會兒翁紅,翁紅去辦理柳氏珠寶的幾塊毛料了。她倒也是輕車熟路,畢竟第一天的時候就已經做過類似的事情了。

    等手續辦完之後。三個人便悄然離開了公盤會場,乘坐那輛mpv商用車返回了酒店。這一路上,三個人都沒有說話,不過臉上卻都誰一臉的興奮,很顯然這一次的收獲實在是太大了,雖然說料子一塊都還沒解出來,但是柳生平和翁紅都對張天元有信心,所以在他們看來,那些料子就算有賭垮的,但是總得來說肯定會使賭漲。

    “來來來天元,咱們爺倆幹一杯,那紅酒沒味,所以伯父特地給你弄來了一瓶白酒,這可是上好的茅台啊,預祝你明天解石大漲,給咱們也來個開門紅!”

    回到酒店之後,柳生平吩咐酒店方麵給弄了些酒菜,然後送到了房間裏,今天到現在幾個人還都沒有吃晚飯呢,正好一邊吃,一邊慶祝一下。

    他並沒有叫上石老王還楊師傅,倒也不是不相信那兩個人,隻因為那兩個人今天白天出去逛了,結果回來的時候實在太累,所以就睡著了。

    一來是不想打擾,二來這解石的事情,那兩位也不知道,就作罷了,隻是他們三個在房間裏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吃著菜,感覺不僅溫馨,而且也是其樂融融,真得很像是一家三口啊。

    張天元這還沒有跟柳夢尋成婚呢,卻已經把未來的嶽父和嶽母給徹底拿下了,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本事啊。

    “多謝伯父,不過今天這事情,要不是伯父你在一旁壓陣,就我非得緊張死不可,那裏還能出價啊,所以這功勞,伯父你才是最大的,伯母是第二大,我呢,最多排老三。”

    張天元這話自然是客套話,對別人,他或許不會這麼說,可畢竟這位是他未來的泰山大人啊,總不能說功勞全是自己的吧,畢竟這位泰山大人也是操了很多心的,沒有功勞也就苦勞嘛,張天元又不想去得個什麼功勞獎,所以這功勞分給未來的嶽丈大人,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啊,沒見他還想直接出價四百萬歐元嘛,說到這點,他還不如你這個年輕人呢,這功勞全都是你的。”

    翁紅不喝白酒,所以隻倒了一杯紅酒,一邊晃著酒杯,一邊瞪了柳生平一眼,對著張天元說道,她是真心佩服自己當初的英明選擇啊,幸虧當初沒有因為第一次見到張天元的窮酸樣而嫌棄,不然的話,損失了這麼好的未來女婿,那可真得是要後悔死了。

    盡管現在一塊料子還都沒解出來呢,但她就是沒來由的信心十足,就是相信那些毛料解開之後,肯定會大漲。不說別的,單純就去看看張天元以前賭石的經曆,就明白她這份信心並不是空穴來風了。

    ……

    “這菜吃好了,酒是不能多喝了,我明天要親自解石。可不能醉醺醺起不來了,不然是要鬧笑話的。”

    “要是。那天元你就回房間休息去吧,不要太操勞了。要不然夢夢打電話過來可是要埋怨我們兩個了。”柳生平見張天元臉都紅了起來,還真以為張天元喝得有點多了,所以就急忙扶著張天元站了起來,並且把張天元送出了房門。

    “伯父,您還是回去吧,看伯母都醉得不省人事了,你還得照顧她呢。”

    張天元說這番話的時候,心裏頭其實是在暗笑,自己這未來的嶽母大人酒品可不怎麼好啊。就是喝紅酒而已,居然喝醉了,喝醉了之後居然拍著張天元的肩膀稱兄道弟,搞得張天元尷尬不已。

    此時自己那未來的嶽母還在地上躺著睡覺呢。

    柳生平尷尬地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又叮囑了張天元幾句,這才關上了房門,至於之後房間裏會發生些什麼事情,張天元就不關心了,他也真得是該去睡一覺了。雖說酒沒有多喝,醉酒的樣子完全就是裝出來的,可是明天既然要解石,那今天就要養足了精神才好嘛。

    ……

    “看看看。我就說嘛,張兄弟肯定是在他泰山大人的房間裏,他還能出去喝花酒不成?”

    “行行行。你說的對好了吧,這事情都要爭。有個什麼意義啊,你可真行。”

    張天元扶著牆站了一會兒。利用地氣把酒勁給消退了,然後就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可是沒走兩步,就見到蕭峰銳和慕容德出現在了柳生平的門口,三個人剛好打了個照麵。

    “嘿,好大的酒氣,你喝酒了啊?慶功酒?柳老板請你的?嗯,這氣味,好像是茅台啊,還是陳釀啊,你小子有福氣了。”蕭峰銳喜歡喝酒,所以對酒也就很有研究了,這好酒,他一聞就能夠聞出來。

    張天元注意到慕容德和蕭峰銳的臉上都充滿了喜色,而起這兩個人也明顯是喝了酒了,而且還喝得不少,走路都是一晃一晃的,不過即使如此,那高興勁兒就好像是完全擋不住似的,使勁地從身體裏麵望外麵跳,好像生怕是被困住了似的。

    “沒錯,是慶功酒,你們不也高興呢嗎?今天我的嶽父嶽母買了幾塊好料子,所以高興,自然就要請我喝酒了,看你們這樣子,估計也是料子買中了吧?”張天元笑著問道。

    “當然買了,隻要你的判斷是對的,那我們就能賺錢,要是你的判斷錯了,那我們可就虧了。”蕭峰銳笑著說道,嘴上這麼說,但其實他心裏頭已經認定了張天元所說的話就是真得了,也就是說,他現在就認為自己買的那幾塊毛料裏麵有貨。

    三個人一邊說話,一邊走向了張天元的房間,剛到那裏,就看到母儀坐在地上,一臉的悶悶不樂,蕭峰銳就有些納悶了,問道:“母老板,你這是怎麼了?被哪個美女給甩了嗎?難道所張兄弟讓你買的料子,你沒買下?”

    “到屋裏說吧。”張天元打開了自己的房門,然後將三個人都讓了進去,並且倒了茶水。

    “母老板,你到底怎麼了?是蕭大哥說的那樣嗎?你沒有買我讓你買的那幾塊料子?”張天元也很納悶,人蕭峰銳和慕容德都買下了料子了,按理說母儀這個心理專家就更應該能買得到了,畢竟他在判斷一個人的心思方麵,還是非常準確的。

    “嗨,王八蛋的,快別提了。本來我去那裏,是想買張老弟介紹的那幾塊料子的,可是最後卻看到741號毛料的價格飆升,我不懂料子,可是卻很懂別人的心思,我估摸著那塊料子肯定能賭漲,所以就把精力全用在那上麵了,另外的料子,一塊也沒買到,可恨的是,我出了二百八十萬歐元,本以為穩穩拿下了,誰能想到有個孫子居然出了二百九十萬歐元,剛好就比爺爺我多了十萬歐元啊,你說我當時怎麼就那麼渾啊,我就該再多出二十萬,湊個整數的,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那個叫,要是讓我逮住了,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跟我搶料子了。”此時母儀一臉的憤怒啊,為了那塊料子,他可是錯過了張天元給介紹的那幾塊料子,結果到最後連一塊明標料子也沒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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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四五章 大水衝了龍王廟


    母儀今天可是在明標競拍區惹來了一肚子的氣啊,本來他如果聽張天元的,去拍幾塊料子,雖然不能大漲,可是絕對不會賠錢,還能賺一點零花,最起碼心裏頭會很舒服,可是這下倒好,那幾塊料子全部錯過了,為了741號毛料跟別人爭,結果是屁都沒有掙到。

    “母老板,你這是不相信張兄弟的話啊,活該倒黴。”

    蕭峰銳這話說得可是一點都不客氣,本來就是嘛,要是按照張天元說的,也不會有這檔子事兒。這母儀也太能折騰了,還說什麼多出二十萬就能拿走那塊料子,他也不想想,他多出二十萬,別人就能再比他多出,因為這個對手搞不好就誰張天元啊。

    因為剛見麵,所以蕭峰銳還沒來得及問呢,不過他基本上可以肯定那塊料子是被張天元給弄走了,能夠剛剛好比別人多出一塊錢拿走那塊料子,他覺得除了張天元之外,好像還真沒有誰能夠做得到。

    “嗨,你說得也是,我活該倒黴,鬼迷心竅了唄,看起來隻能是在暗標的時候讓張老弟再幫忙選一兩塊料子了,最起碼這一次不能空手而歸啊,晦氣啊,不知道拍下那料子的小子到底是誰,真想收拾那小子一頓。”

    母儀搖了搖頭,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他今天來除了找張天元發牢騷之外,其實更重要的事兒,就是讓張天元幫自己在暗標或者還沒有競拍的明標料子上再幫自己指點指點迷津,別讓自己一條道走到黑,回去什麼都沒得到。那這緬甸之行可就算是白來了。

    聽了母儀的話,張天元卻是一直沒說話。不過實在忍不住嘴角的肌肉都抽動了起來,那分明就是想笑而又笑不出來的感覺。他當然知道這事情是怎麼回事兒了,料子被他搶走了,不過他以為自己的對手隻有那關鷹和百瑞祥的老板呢,誰知道還橫裏殺出了一個母儀。

    不過因為料子底下顯示的都是那一刻的最高價,所以母儀的這個二百八十萬歐元就沒有出現過,或者是閃了一下就消失了。

    “張兄弟,你也憋著不敢笑了,我跟蕭老板在競拍區的時候就分析過了,這塊料子八成是你拍走了吧?”

    慕容德抬頭看了一眼張天元的表情。心裏頭就明白了,自己跟蕭峰銳之前的預料果然是對了,拿下那塊料子的人,還真就是張天元,而不是別人,這母儀跟張天元鬥,最後的結果已經可想而知了。

    母儀又不懂翡翠毛料,而張天元則是這一行的專家啊,甚至被封了個華夏神眼的稱號。兩人在這方麵鬥法,那結果怎麼樣,用屁股都能想得出來。

    “不是吧!”母儀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猛地看向了張天元,卻見張天元終於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這憋笑也是怪難受的一件事情。

    “哈哈哈。沒錯,真得是我拍走了。母老板,別說你再加二十萬。就算再加二百萬,那料子我也是要拍走的,所以不要再有什麼遺憾了,我想你也不會出五百萬歐元買那麼一塊料子吧?”

    張天元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半晌才終於稍微緩了一點,笑著對母儀說道,其實幸虧母儀沒有多出那二十萬,不然張天元還是能夠以多一塊錢的價格把那料子拿走,到時候母儀估計就會更抓狂了,畢竟差十萬歐元和差一塊錢,這還是很懸殊的,差十萬歐元的話,人心裏頭還能接受,要是差一塊錢,這人心裏頭就沒辦法接受了,就像百瑞祥的老板那樣,現在真的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要多鬱悶有多鬱悶啊。

    “唉,要是你拍的,那我還真就不生氣了,你這小子,剛好比那第二高的價格多出了一塊錢,估計那個人非得氣死不可了,我可不想那樣,真要那樣,那我就直接一頭撞死在幾點的大佛之上了,對了,那個人是誰,你們知道嗎?”

    母儀聽到這料子是張天元拍的,一下子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了下去,他很清楚,自己在賭石這方麵,肯定是鬥不過張天元的,輸給張天元,他心服口服。再說了,他還真怕自己因為之少了一塊錢就沒拍到料子而氣得撞牆呢,那的確是有點太憋屈了。

    “那個人我知道,是百瑞祥的老板,我們去支付毛料費用的時候見過,看起來人真得好憔悴。唉,當初我帶張兄弟去見這位大老板的時候,他那叫一個高傲啊,說什麼張兄弟年紀輕輕不學好,非要搞什麼古董,還把我們搞古玩的都罵了一通,當時我那個火啊,後來就發誓要報這個仇,不過後來因為發生了很多事情,也就把這茬給忘了,本來就是個小時,不足掛記,誰能想到今天張兄弟無意之間,居然是報了幾個月前的仇啊,這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蕭峰銳想起了幾個月前發生的事情,還是不勝唏噓,當初他就覺得張天元並非池中之龍,可也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厲害,這才短短幾個月時間,就把他給比下去了,也幸虧當初跟張天元把關係搞得不錯,不然的話,如今真是不知道要該怎麼辦了。

    “那是那家夥活該。”母儀惡狠狠地說了一句,然後諂笑著看向了張天元說道:“張老弟,你看我這好不容易來緬甸一趟,總不能空手而歸吧,你總得讓我也拿點東西回去是吧?我可是給朋友們吹過牛了,說這一次來緬甸肯定能帶回去好的料子。”

    他其實不求賺錢,隻是想要有點麵子而已,來的之後給自己的幾個朋友吹過牛了,說自己這一次來緬甸肯定能弄到好料子,肯定能夠賭漲,就算賺不了多少錢,但是肯定能把好的翡翠拿回去。要是什麼都沒有,那就太丟臉了。

    “罷了。看你可憐,就再給你指點指點吧。不過母老板,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了,接下來這幾塊料子,出翠的可能性比較高,但我也不能百分百保證,如果你要是賭垮了,也別怪我啊,不然以後永遠都不要讓我幫你做什麼了。”張天元其實另外還看了幾塊有翠的料子,隻是利潤太小。而且翠色也沒有那麼好,不過大發母儀是綽綽有餘了,母儀根本就不懂翡翠,他那些朋友也是兩眼一抹黑,就算隻是豆青種的料子,他們也會喜滋滋的,這就當是糊弄人了,免得總是被這廝纏著,分不開身。

    “行行行。沒有問題,我怎麼會怪你呢,誰也不是神仙,還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啊。我不擔心,一點都不擔心,什麼料子。趕緊給我看看啊。”母儀搓了搓手,顯得非常興奮。他心裏頭想,張天元雖然不是神仙。但看毛料還是看得很準的,多看幾塊的話,那就算真有賭垮的,也會有賭漲的,其實他不怕垮,關鍵是要有料子,就算是賠錢了,他也高興,回去給朋友吹牛說是賭漲了就行了,反正他那些朋友也不懂這個,更不會關心這個。

    張天元憑著記憶把那幾塊毛料的編號寫了下來,他現在可是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啊,這不算什麼,他不想讓這母儀看自己的平板電腦,關鍵是電腦上拍了毛料的照片,不想讓母儀看到,要是被這廝看到了,肯定又得胡亂出價了,這母儀跟蕭峰銳和慕容德不一樣,這廝不厚道,必須得提防著點。

    每說出一塊料子,張天元都要叮囑一番,表包括這毛料大概能解出什麼樣的翡翠來,要出個什麼價,至於母儀到時候怎麼拍,那就是母儀自己的事情了,他不願意去幹涉,如果母儀下一次再耽擱了,他就有理由拒絕母儀的任何要求了。

    當然,他最後都會加一句話“賭漲還是賭垮,這要看運氣,我可不敢保證,虧了還是賺了,都不要找我的麻煩。”

    這話當然必須得說的,就跟銀行說的離開櫃台,概不負責一個道理,咱是強勢的一方,來電霸王條款怎麼了,不服你別買啊。

    蕭峰銳和慕容德最後因為麻煩都先走了,張天元跟母儀在那裏解釋了將近半個小時,這才把母儀打發走,要不是這一次欠了這廝的一些人情,他真想一腳把這廝直接踹出門去,然後什麼事情都不要管了。

    送走了母儀之後,張天元才揉了揉有些困乏的眼睛,去洗了個澡,準備睡覺了,這兩天蛇麟都沒在家,而是去了仰光找熟人弄工具去了,這翡翠公盤一結束,他們還有另外的大事情要完成的,那個也不能耽擱了,就算隻是張天元的一點點奢望和冒險情懷,那也得去那裏看個究竟,否則的話,就算是回國,他心裏頭怕是也放不下的。

    早上大概六點多的時候,張天元正在睡覺,突然聽到房門響了起來,他這個人睡覺比較淺,所以一有什麼響動就會醒過來,便急忙順手拿了房間裏的一個熱水器走了出去,這熱水器是用來做武器的,可不是用來燒水的。

    “誰!”

    “嗨,到底還是把你吵醒了,我還說了要小心要小心的,結果你還是醒了。”

    “蛇隊,你回來了啊?事情都辦得怎麼樣了?都弄妥了嗎?”

    看到是蛇麟,張天元這才尷尬地將手中的熱水器放了下去,兩天沒見蛇麟了,他發現蛇麟回來的時候,背上的背包明顯變得更加鼓了起來,估計就是他買的東西了。

    “放心,我辦事你絕對不用操心,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就等公盤結束之後,咱們就可以出發了。”

    “好,那就好,你回來的正是時候,你不是一直都想見識見識我公開解石嗎?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以前你沒能仔細看,今天就讓你開開眼,看看那其貌不揚的翡翠毛料是怎麼變成翡翠的。”

    張天元並沒有詢問蛇麟都準備了些什麼工具,反正他也不懂那些,到時候蛇麟自然會告訴他的,今天要去解石,看看時間,也已經差不多了,是該起床前往賭石會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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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四六章 賭石無大師



    按照昨天的約定,當張天元和蛇麟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就有一輛專車過來接送了,這車明顯是走私車,不過管它呢,隻要是緬甸政府方麵開來的車,又有空調,張天元也不怕會出什麼事情,再說了,現在身邊不是還有蛇麟這個保鏢嘛。

    本來張天元是打算讓柳生平和翁紅一起乘坐這專車的,可是上來一看,最後還是作罷了,這家夥,車上居然都有荷槍實彈的士兵,搞得像押送犯人似的,把車裏麵都給擠滿了,柳生平和翁紅來了,也坐不上車的,所以就作罷了。

    反正柳生平的那輛mpv商用車,其實也是蠻不錯的,也有空調,不比這輛所謂的專車差。

    到了內比都寶玉石交易中心,張天元就給蛇麟指了指那塊看起來滿身裂痕的翡翠毛料。

    蛇麟一看那料子,整個眼睛都瞪大了,他雖然不懂翡翠,可是跟張天元久了,也明白了一些道理,就是這料子也要看長相的,長相好了,那才有可能出翡翠,至於說怎麼看,他不太清楚,但有一點能夠可定,這滿身裂痕的料子,可以說是奇醜無比了,怎麼可能會出好料子啊,他實在是有點理解不能了。

    “兄弟,這塊料子真得值將近三千萬rmb,你說我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蛇麟的驚訝和懷疑,張天元完全能夠理解,別說是蛇麟了,就算是真正懂翡翠的人,看了這樣的一塊料子,怕也是會產生這樣的情緒的。其實這都非常正常,如果張天元沒有六字真訣。沒有地氣的話,他看了這塊料子。也肯定會產生同樣的想法的,畢竟正如蛇麟所想的,這料子長得太醜了。

    “蛇隊,這選毛料可不是選美女,別看他樣子醜,可是肚子裏有貨啊,三千萬rmb買下的東西,萬一他能夠直接翻兩番,甚至更多呢?你說買不買?”張天元笑了笑。看向了蛇麟說道。

    其實做了這麼久的生意,張天元也發現了,這世上,四平八穩的人永遠是賺不了大錢的,當然也不會虧大錢,隻有敢於冒險的人,才有可能成為巨富,這不是吹牛,而是真正意義上的生活經曆。

    最簡單的例子其實就是賭石了。買明料,你永遠賺不了大錢,因為你的成本就很高了,當然。你也不怕吃虧,就像關震霆那樣的人。而賭石,你可能一夜暴富。也可能一夜變成窮光蛋,一個人的人生如何。也就是看你如何抉擇了。

    “真能那樣,就太值了。”蛇麟雖然不懂翡翠。更不懂賭石,但是他卻知道張天元的本事,從前往神羅穀那一次開始,他就對張天元越來越了解了,可是即便如此,張天元還是有些神秘感存在,讓他無法搞清楚,他有時候甚至就在想了,這張天元該不會就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吧,當然也僅僅就是想想而已,這樣的話,真要說出來,別人要不就當他是開玩笑,要不就直接當他是神經病了。

    蛇麟不管如何去猜測張天元,但他心裏頭都有一杆秤,他知道,自己今天的一切,那都是跟了張天元之後得來的,所以他也知道該如何處理自己心中的疑問,別說現在沒看出什麼,就算是真得知道張天元的什麼秘密,他也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畢竟對他來說,張天元是大恩人,而且是可以讓他一直過上好日子的大恩人。

    說句私心話,他還不想毀了自己的幸福生活,這馬上就要跟徐玥訂婚了,要是他真得跟張天元鬧掰了,發生什麼事情的可能性都有。

    “蛇隊,別瞎想了,幫我在一旁盯著,別讓人瞎搞,有不認識的人靠近,就給我趕走,這料子金貴著呢,萬一解壞了那損失可就大了。”

    因為預定的解石時間還沒有到,所以張天元打算再把這料子好好看看,順便把要切去的地方用粉筆畫出來,免得切下去之後把哪裏切壞了,另外也是做做樣子嘛,不然你連線都不畫就直接切,怕是會引起懷疑的,有些事情,能做得完美一點,那就做完美一點,就是費點時間而已,謹慎小心些總沒有壞處。

    再說了,這塊料子張天元也就當天看了一下,接下來幾天為了避免被人盯上,他都沒敢再去看,這會兒料子已經到手了,自然是可以仔細打量打量了,就像是娶到了手的妻子,怎麼看都無所謂了。

    這塊料子很高,足足有三米左右,不過是屬於長條形的,寬隻有不到一米,這樣的料子,除非是出現長條形的翡翠,否則的話,翠都不會太大的,這也是為什麼很多專家都猶豫不決,不敢對這料子下手的緣故。

    可以看到,在料子的側麵有一個切開的窗口,隻可惜切開之後,並沒有出翠,所以這個窗口使得人們對於這塊料子的評價也就變得很低了,就算是窗口能夠見綠,那也還要考慮這種惡綹的料子要不要買呢,現在連窗口都沒見綠,自然是不敢有人輕易下手了。

    別說是普通人了,就算是真正的專家,就算是經驗非常豐富的老師傅,從這窗口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在窗口的背麵,則是那深深的裂痕,看起來簡直觸目驚心,而且不止一個,那惡綹每一個都有將近一米來長,往裏麵貫穿了進去,用肉眼很難看清楚到底有多深,是不是傷到了裏麵的翡翠。

    說實在的,就算是賭裂的人,也不敢輕易對這個料子出價的,那百瑞祥的老板以及關鷹,還有母儀,他們其實根本不是賭裂,甚至連賭石都不算,他們賭得是人啊,他們主要還是通過對張天元的分析觀察,所以最後才決定出價的,所謂的心理價位,不過是他們自己心裏頭的價位而已。真正賭裂的,看到這樣一塊料子。還真輕易不敢下手的,因為很難確定到底出多少錢合適。

    這也就是為什麼一開始投石問路的人比較多。到了後麵出價上了五十萬之後,就很快減少了,或許很多人覺得這料子五十萬歐元以下買下來還能碰碰運氣,再多的話,那就不劃算了。

    其實張天元不得不感歎一下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裏麵的翡翠形狀有點古怪,是一個不規則的形體,距離切口大概五公分左右,也就是說。開窗的再往裏麵靠近五公分,那就能夠切出綠來了。

    而距離那裂口,也是差了五六公分的距離,好像是剛好把那裂口給避開了似的,你說這要不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料子怎麼會長成這麼個樣子,長得如此精妙呢?

    其實這料子怎麼切,都由他自己定了,他能看清楚裏麵的情況。切的時候也不費勁,但是要選擇一種既不引起別人懷疑,又可以讓玉肉出來的時候引來更加強烈的衝擊,那就必須得好好考慮一下了。

    畢竟是公開解石。那也是有些表演的成分在內的,張天元也不想就隨隨便便地把料子解開了,那多沒意思啊。

    “天元。你來得還挺早啊,這料子就要開始解了。你可想要了,一旦動了刀子。就不能再停手了,不然就是半途而廢,這不吉利,咱們做生意的,最忌諱的就是半途而廢了。”

    在張天元坐在那裏思量著如何以一種更富衝擊性的方式將料子解開的時候,陸陸續續的,看熱鬧的人也多了起來,而柳生平和翁紅也已經到了,他們那輛mpv出發的稍微晚了一點,比張天元晚到這裏十來分鍾。

    除了那輛mpv之外,還有幾輛大巴車也都跟著,今天這看解石的人,似乎比那天百瑞祥公開解石還要多,那天還有很多人不知道,而今天這事情,緬甸方麵可是做了大力宣傳的,所以知道的人更多了,來看熱鬧的人也是非常多。

    柳生平見張天元坐在那裏發愣,就問了一句。

    “放心吧伯父,我既然花錢拍下了這塊料子,那就有九成的把握不會賭垮,我有錢,可是也不會亂花的,您就把心放肚子裏吧,沒事兒。”

    張天元表現出了自己應有的自信,這個時候就沒必要謙虛了,麵對這麼多人,回答自己未來嶽父的話,如果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那肯定是不行。

    他抬頭看了一眼,今天這人來得還真是多,其中有很多人甚至就是曾經在酒店裏圍著他要簽名,要留影的,不過此時每個人的表情都有所不同,有些人很興奮,而有些人則露出了看熱鬧的表情,更有甚者,則擺明了就是來等笑話看的。

    賭石這一行,歸根結底不管你名氣多大,威望多大,本事多大,那都沒有用,這也是為什麼賭石行裏不會存在大師的原因。

    因為一次賭垮,你就可能從大師的寶座上直接墜落下去,甚至有可能變得臭名昭著。而一次賭漲,也可能讓你聲名鵲起,一夜之間一鳴驚人,成為舉世矚目的賭石高手。

    大師這個詞兒,聽著好聽,可是真敢用的,還真不多。

    玩翡翠的,跟玩賭石的,還不一樣,玩翡翠的包括了雕刻、鑒賞等等,比賭石可容易多了,而且風險也小多了,所以那一行裏能出大師,楊耀山就是那樣的大師,但賭石圈子裏,也有被自己朋友稱為大師的,其實連他自己都不敢承認。

    張天元如今在國內的賭石圈子裏,那是絕對意義上的大人物,尤其是閆城賭石大會之後,知道他的人,那比比皆是,再加上他在香港賭船上又玩了一把,結果讓他的名氣更是名揚四海了。

    很多人相信張天元的本事,更相信張天元的運氣,認為張天元根本就是財神爺轉世。

    正因為如此,看到張天元身旁的那塊料子之後,很多就在內心唏噓開了,早知道張天元會看中這塊料子,自己當初就應該下狠心去砸,那不過才兩百九十萬歐元嘛,隻要多砸一點,那多半是會賭漲的。

    張天元是誰,那可是財神爺轉世,是好運寶寶啊,跟著他走,這條道就不會是黑的,很多人都相信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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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四七章 有錢不賺是傻子



    關鷹和百瑞祥的老板都到現場觀看解石了,因為他們也想知道,究竟拍到那塊毛料的,是不是他們猜的那個人。

    事實證明,他們猜對了,張天元意氣風發地站在那裏與柳生平聊著天,這讓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關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本來年紀就有點大了,再這麼一氣,直接感覺眼前一黑,身子就朝一旁倒去。

    幸虧關震霆眼疾手快,將關鷹扶住了,不然的話,關鷹非得直接摔進汽車輪子底下去不可。

    百瑞祥的老板就比關鷹表現要好得多,這恐怕是因為他早就想到了從他手中搶走毛料的人就是張天元吧,所以也並不吃驚,而且他跟張天元的嫌隙,僅僅就是曾經的那份輕視和蔑視,也因為這個,他已經遭受到了懲罰,其餘的,就跟張天元基本上沒有什麼交集了。

    關鷹則不然,從閆城賭石交易會上,兩人就已經是仇家了,畢竟不管是關震玉還是花石,都是因為張天元才鋃鐺入獄的,如果沒有張天元,就不可能會出現那樣的事情,他心中當真憤怒不已啊。

    後來回到帝都,又是張天元連續壞了他的好事,並且還在他神不知鬼不曉的情況之下,把神羅珠寶打進了帝都市場,最後當他察覺的時候,再想對付張天元,卻已經是來不及了,他也沒想到,那個小子背後居然還有聶家那樣的靠山。

    一想起這些,再看看今天的事情,他一口惡氣沒有排順。就差點昏了過去。

    “老爺子!老爹!你怎麼了?沒事兒吧?”關震霆有點急了,不管這個父親是否器重他。是否喜歡他,那都是他的親生父親啊。如果這個時候他父親倒下了,那影響將會是巨大的,甚至可能會影響到整個關氏珠寶就的運營。

    “震霆,你還認得那個年輕人吧?那個當初害得你弟弟關震玉和你的師弟花石鋃鐺入獄的罪魁禍首啊!”

    看著那邊滿臉笑容的張天元,關鷹氣得雙眼充血,想當初在閆城的時候,自己還曾小覷過這個人,也正因為如此,才接連出事兒。那個時候的張天元還是一文不名,名不見經傳,可是如今呢,自己不過是帝都神眼,可是在大多數賭石人的眼裏,張天元早就已經超越了他,成為了地地道道的華夏神眼了。

    過去,自己站在帝都的珠寶界頂端,俯視著所有在華夏的珠寶商人。那是何等的風光,何等的威風。

    可是如今,自己卻不得不來仰視這麼一個過去被自己一腳就可以踩死的小人物,真得是時過境遷。什麼好像都發生了變化了。

    “放開我,我沒事兒,我倒要看看。這塊料子到底能賭出什麼樣的翡翠來。”

    關鷹有九成的把握肯定那塊毛料裏麵有翡翠,但是他卻不能肯定那翡翠究竟有多少。隻是按照自己的判斷,預估了一個二百萬歐元。而且最後臨時還加了許多錢,可最終也沒能拿下這塊料子,而是被出價二百九十萬的張天元給奪走了。

    賭石和賭牌其實一樣,沒有錢的話,就算看中了好料子,你買不起那也是白搭,為什麼會有賭石師傅的存在呢?就是因為這些賭石師傅大多自己沒有那麼多錢去購買毛料,而他們卻懂這一行,所以才能幹這樣的事情。

    說白了,賭石終究還是有錢人的遊戲啊,如果張天元手頭沒有那麼多錢,那麼縱然他知道那塊料子裏麵有翡翠,那也買不起,到時候反而會氣得不行了。

    等陸陸續續的人都來了,連柳生平也感歎這華夏神眼的影響力還是蠻大的,別的不說,反正是來到緬甸的港澳台內地的賭石商人全都來了,這些人基本上都聽說過張天元的名字,有很多人甚至還見過張天元,可就是沒有到現場看過張天元賭石,所以今天這麼好的機會,自然是不肯錯過的。

    緬甸本地的商人也不少,畢竟今天這塊料子比百瑞祥公開解石的那塊料子貴多了,那塊才六十萬歐元,連這塊料子的零頭都沒有,這可是二百九十萬歐元啊,將近三千萬rmb!如此巨額的拍價,自然吸引的人也就多了。

    當然了,不管明標的料子多麼紅火,終究真正的標王大多都是誕生在暗標料子裏麵的,暗標才是主角,明標終究也隻是配角,不過有這麼一塊料子當配角,也是可以博得眾人一樂了。

    如果說這塊料子能夠賭漲的話,那麼以後的暗標料子出現上億的投標價也就變得非常有可能的,人們要判斷這些料子的好壞,當然要有個參照物的,而這個參照物,自然就是已經解開過的料子了,那天百瑞祥的料子挺打擊人的,不知道今日張天元要解的這塊料子如何。

    所有人都在猜想。

    在緬甸軍管政府加大了走私原石的力度之後,無論是我國境內的翡翠交易,還是在緬甸公盤上,暗標價格在上千萬以上的原石,已經是極為常見了,但是要知道,在過去,緬甸翡翠公盤的標王,也不過就是三四千萬而已,從這個簡單的對比就能看出現在原石價格的漲幅了。

    當然,漲幅高,那還得有個好推手,這也是為什麼緬甸方麵執意要讓張天元現場解石,如果張天元不現場解石的話,那就無法推波助瀾,將這翡翠原石的價格,進一步推上去。

    “那位小馬兄,今天不來開賭盤嗎?”母儀在人群裏看到了馬蹄金父子的身影,便笑著走了過去問道。

    小馬顯然不太喜歡母儀的冷嘲熱諷,所以壓根就沒有搭理母儀。母儀嘿嘿一笑道:“你不來,那我來,這也算是熱鬧熱鬧氣氛嘛。”

    “來來來,開盤投注了啊。今天是我母儀母老板坐莊,賭漲的一賠一。賭垮的一賠三,來來來。想要投注的就來了,我母儀什麼人,相信這裏很多人都清楚,我啥都缺,就是不缺錢,絕對不會虧了你們的錢。”

    母儀當然不會為了那麼點錢就來開這個賭盤,他這就是故意來氣馬蹄金父子的,那天解石的時候,那小馬居然還敢對著他吹胡子瞪眼。他當時沒生氣,但並不代表這會兒就不生氣,當時沒爆發,並不代表事後就不爆發。

    今天這賭局,他相信張天元能夠賭漲,所以賭漲賠率隻是一賠一,而賭垮的賠率則是一賠三,這分明就是看好賭漲。

    其實母儀想直接給賭垮設置一個一賠十的賠率呢,不過想想還是算了。那樣就有點太瘋了,萬一真得賭垮了,那就賠死了,所以想了想。還是一賠三比較合適,就算最後真得賭垮了,那也比一賠十要少陪很多。

    “母儀。你這家夥真的是沒事兒幹了啊,怎麼也學那熊孩子小馬設賭局啊。”

    蕭峰銳看了母儀一眼。當然知道母儀此時設賭局的真實目的,不過這話他還是想要問出來。讓那馬氏父子也好好聽聽,看看自己那好兄弟張天元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嘿嘿,閑著也是閑著,那天小馬不是也整了個賭局嘛,最後賠進去了,那是因為他不相信咱張老弟的眼光,今天我就信任張老弟一次,如果真賠了,那我也是心甘情願。”

    母儀當然明白蕭峰銳的真實心思,所以說話的時候,也是同樣非常大聲,讓那馬氏父子聽得是一清二楚,就是要給那馬氏父子難堪。

    “我買三萬歐元賭垮!”小馬畢竟不如老馬,一下子就急了,直接拿出來三萬歐元,下了注。

    “好,小馬押了三萬歐元賭垮,還有其他人雖想押的,趕緊來啊,等解石開始了可就不等了啊。”

    “老爺子,我們要不要也去買點,玩玩也好,讓您放鬆放鬆?”

    關震霆扶著關鷹坐在了附近專門為老人設置的椅子上之後,就看到母儀在那裏開賭盤,便問了一句。

    “可以,就押二百萬賭漲!”

    “那位,我們這上限最大是三萬歐元,二百萬我可不想賭。”母儀聽到了關鷹的話,急忙解釋道,要是真押二百萬,他也不是賠不起,隻是覺得太虧了而已,所以他也學著那天小馬的做法,直接設置了上限,不過下限就沒設置了,就是圖個樂子,玩玩而已,設置下限那就沒意思了。

    “那就買三萬賭漲吧。”

    關鷹看了母儀一眼,對關震霆說道。

    “老爺子,您確定是要買賭漲嗎?那小子可是咱們的仇家,理應賭他賭垮啊,而且這料子還沒解開,賭垮的可能性也是非常大的,如果我們贏了,那贏得也更多啊。”

    其實關震霆這樣想也沒有錯,在不相信張天元能力的前提下,這麼認為非常正常,一般人都會覺得押賭垮會比較劃算的,畢竟那塊料子本身表現就不好,再加上又有那麼嚴重的裂綹,賭漲的可能性不大啊。

    即便是那些崇拜張天元的人,這個時候也是心裏頭不太肯定的,所以也想押賭垮來試試運氣,看看情況到底如何。

    “那就不要押了,讓你去你就去,哪裏那麼多廢話?”

    關鷹這不是相信張天元,而是相信他自己,因為他也判斷那塊料子會賭漲,隻可惜沒有張天元出的錢多,所以料子沒有到他的手裏而已,他今天之所以來這裏,並不是來看賭漲還是賭垮的,主要還是看看到底賭漲之後能漲多少,看看自己到底錯過了一塊什麼樣的料子。

    張天元很樂意看到周圍這些人因為他解石的事情那麼興奮,那麼緊張,那麼感興趣,因為這說明他自己的影響力,在這些人中間已經不小了,他這一次來緬甸就是對的,接下來的問題,隻是如何解開這塊料子而已。

    正如之前所想的那樣,這料子要怎麼解開,才會更富有衝擊力,才會更讓人覺得爽快。

    如果單純隻是順利解開,然後賭漲的話,那太簡單了,他對裏麵翡翠的形狀把握非常好,甚至幾可以動刀子切了,隻是如果用很普通的方法解出翡翠,那就有點雷聲大雨點小的意思了,不夠勁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6 15:04
正文 第六四八章 木秀於林又如何!


  張天元覺得,如果是輕輕鬆鬆就解出翡翠的話,不僅很容易引起別人懷疑,而且也未免太無聊了一點,既然今天要做這木秀於林,那就幹脆來點驚心動魄的,提升一下現場的緊張氛圍,好讓自己這解石變得更具轟動性和傳奇性,那樣別人也更容易記住。

    雖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可是如果沒有狂風來鍛煉,那終究都成不了大才,這跟溫室裏的花朵是一個道理。

    “張先生,解石之前,要不要先跟大家夥講兩句?”

    主辦方派來的人員對張天元非常熱情,在說完了所有的開場白之後,就將話筒放到了張天元的跟前,讓張天元講兩句。張天元心裏頭暗罵,你這家夥把能說的場麵話都說了,還讓我說什麼啊,得,幹脆也別囉嗦了,就說一句話得了。

    想到這裏,張天元在話筒前就說了一句話:“說的好不如做得好,等解出了翡翠,再說也不遲。”

    說完話,張天元就把話筒推到了一旁,然後自己也站到了一旁,讓鏟車把那毛料直接放到了切石機上。

    這毛料可是足足有三四米高,一米來寬,大得很呢,別說張天元搬不動,就算他真得搬得動,那也不敢搬,他賭石神奇,還可以歸結於運氣,要是力氣也那麼大,那就沒法解釋了,總不能說是那一刻大力神附體吧,肯定直接被送珍稀動物研究所了。

    因為這毛料體積比較大,所以隻能讓鏟車來幫忙運,好在切石機也是大型的。上麵有夾子可以將毛料夾住,不至於鬆脫了。然後鏟車再在下麵托著,也不至於掉落在地上。如此一來,可保安全切石,看起來這緬甸方麵也是想得夠周到的,分明是要防止任何意外出現。

    “嘿,這直接就搬上切石機了,這小子要幹嘛?不小心翼翼先擦一擦,看看綠到底到了什麼位置,就直接想要切啊?他到底懂不懂解石啊?”

    “得了吧,人家比你懂。再說了,說不定人家有透視眼呢,還用擦石?直接就能看到裏麵的情況!”

    “透視眼?你當這是玄幻小說呢?我看啊,他就是年紀輕,所以冒冒失失的,料子越是大,就越是要小心謹慎啊,唉,希望他別把裏麵的玉肉弄壞了吧。”

    “對啊對啊。我也覺得張老師這個舉動太魯莽了,是不是有人給他說了什麼啊,怎麼這麼衝動。”

    “得了吧你們,那惡綹那麼嚴重。就算是有翠,也肯定裂了,先直接把惡綹切了。那才對,你們就別瞎說了。懂什麼啊。”

    “都別說了,毛料是別人的。你們瞎操心什麼,這都快開始了,別影響了張老師,都安靜點。”

    ……

    看到張天元走到了毛料的惡綹那邊,而且直接就要動切石機,很多人就議論開了,有的自然是覺得張天元這樣做欠妥,太魯莽的,那麼嚴重的惡綹,很可能是已經貫穿了整個料子了,你這麼切,就算裏麵有翡翠,也被你給切壞了。

    當然也有人覺得這沒什麼,因為切石的時候,從裂口出開始切,一刀下去,情況如何,就很分明了,這本來就是正常的切石方法,根本沒有什麼好討論的,一個個大驚小怪,完全沒必要嘛。

    按照很多人的經驗來看,一般情況下,有裂綹的毛料,出翡翠的幾率反而是非常高的,可問題是,裂綹如果太深的話,縱然是有,也會直接影響到其內部結構的,搞不好裏麵的翡翠就全部都裂開了,即便是解出來,也是爛的,根本就沒法做珠寶首飾。

    除非是有些技術高超的雕刻師,可以將那翡翠進行一些特殊的加工,將料子的裂綹掩蓋起來,如此一來的話,倒是可以變廢為寶了。

    當然,即便那樣,也是要求裂綹比較少,比較淺才更容易掩蓋,如果整個翡翠全部都是裂口,那真是沒辦法搞了。

    惡綹在大裂裏麵是最麻煩的,因為裂口大,而且深,所以經常會影響到裏麵玉肉的結構,也是幸虧這塊料子足夠大,這才給了其一定的賭性,要是這塊料子再小一半的話,那估計就沒有人會看好這料子了,甚至今天來這裏的,估計除了衝著張天元的名氣之外,都該散場了。

    一塊注定賭垮的料子,專業一點的人士都是不願意浪費時間去湊這個熱鬧的,隻有那些完全衝著看熱鬧而來的人才會留下。

    張天元繼續拿粉筆在毛料上麵畫著,好像是很認真地分析著料子的大小和寬厚,這樣下刀也更準確一些,其實也就是做做樣子,不這麼做的話,就像那位所說的,真有人會懷疑他是透視眼了。

    等這演戲的工作做完了,張天元把粉筆小心翼翼放到了粉筆盒裏,還讓一旁的蛇麟給自己擦了把汗。

    其實早上真得不算太熱,張天元這不也是為了表現出自己緊張激動的心情嘛,免得別人看出什麼來。

    等擦過汗之後,他就啟動了切石機的電源,然後將切石機的刀鋸對準了最靠近裏麵的一條惡綹直接切了下去。

    通過鑒字訣的透視功能,可以看到這條裂綹裏麵大部分地方都是空的,隻有一些雜草和小昆蟲的屍體,所以阻擋並不嚴重,切下去的時候也是非常的容易,畢竟隻是切出一些擋在鋸刀路上的棱角而已,這下刀也就快了很多,比往常都更加輕鬆。

    張天元依舊將自己保護得很嚴實,切石開始之前,他就戴了麵具,還穿了一件專門用來解石的時候穿的衣服,免得碎屑石粉飛到了自己的衣服上,把衣服給弄髒了,他這一次來緬甸就帶了兩套換洗的衣服,這要是弄髒了,就太麻煩了。

    隨著巨大的合金刀鋸切割在石頭之上。發出了刺耳的響聲,果然那些碎石屑飛得到處都是。將他外麵穿著的那身衣服都給染成了白色了,粉末大多都是白的。隻有一些事黑色或者深綠色的。

    “蛇隊,麻煩你幫我把這切開的地方清洗一下,那邊有水管子,直接衝,不用怕。”

    張天元切裂口的時候,因為是豎著切的,所以切下去太深之後,就不好切了,有一種要卡住的趨勢。所以他這會兒就得讓鏟車將毛料換個姿勢放著,然後從另外一邊繼續往裏麵切,這樣兩邊切,更容易一些,到中間交彙處,石頭也就被切開了。

    那巨大的裂口被切開之後,就像是一張大嘴一樣咧著看向了眾人,蛇麟那水管子將裏麵衝洗了一下,很多昆蟲的屍體和雜草樹葉都被衝了出來。也看得更清楚了。

    靠的近的人,都向裏麵瞄了一下,沒有看到綠的影子,因此有些人歎氣。有些人則有些幸災樂禍。

    其實不出綠非常正常,張天元是故意沒讓它出綠,不然他這一刀下去。肯定剛好到在翡翠邊上,隻是那樣未免有點太玄幻了。是個人都會懷疑這裏麵有什麼貓膩的。

    當鏟車將毛料重新放好之後,用夾子固定好了毛料。張天元便又開始動刀了,如此持續了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就將這半天的裂口給整個切開了,這還是張天元故意拖延時間了,免得時間太快引起懷疑,這切個石頭,也是怪費勁的,不然的話,五六分鍾的時間就基本上完工了。

    這一條惡綹切開,完全都是石頭,看不出絲毫有翠的樣子,張天元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吩咐鏟車將料子再往旁邊放一下,又從另外的一條惡綹上切了下去,這料子惡綹多達七八個,剛剛那一刀下去,把五條惡綹都給切掉了,仔細看的話,切除掉的地方,還能看到裂口,這說明惡綹還在向裏麵延伸,這樣的情況,可不是好兆頭。

    翁紅緊張得死死抓住了柳生平的手,她卻不知道,這根本就是張天元故意製造出來的緊張空氣,實際上情況根本就沒這麼嚴重,她這算是白緊張了。

    當然,擔心的人有,也就有幸災樂禍地人,那馬蹄金父子看到這情況,都是得意地向母儀看了一眼,他們押的就是賭垮,也不是為了錢,純粹就是為了找回麵子,此時看到這情況,哪裏有不高興的道理啊,隻可惜他們未免高興得有點太早了,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切其實隻是張天元“魔術”的一部分而已。

    很快,第二刀也下去了,即便是沒有切完,卻已經能夠隱隱看到裏麵的樣子,還是沒有見綠。

    這兩刀切的地方距離有十多公分,而深夜有十來公分,這都沒有看到綠,所以很正常地就會有很多人認為這料子要賭垮了。

    “嘿嘿,什麼華夏神眼,我看啊,根本就是華夏瞎眼差不多,這料子分明是垮定了。”

    “你們注意到沒有,剛剛姓張的小子眉頭皺了皺,肯定是情況不妙啊,這小子完蛋了,他可以一鳴驚人,也可以瞬間落入低穀啊,誰讓他非要買這麼一塊料子,還花了二百九十萬歐元,嘿嘿,垮了活該。”

    “老爺子,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幸虧咱們沒有拍下這塊料子,不然不僅要忍受這樣的風言風語,而且還要賠一大筆錢,這惡綹這麼深,肯定出翡翠的可能性不大了。”關震霆現在非常得意,雖說剛剛押錢的時候他家老爺子讓押賭漲,可是他自己偷偷押了賭垮,現在自然是高興得很了。

    關鷹沒有說話,隻是摸著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或許他也覺得奇怪吧,這塊料子不應該會這麼差勁的,難道是自己的判斷錯了,或者自己太高看張天元了?

    這個時候,人群裏說什麼的都有,隻是因為人多,所以“嗡嗡嗡”的就好像是蒼蠅的哄叫似的,根本就聽不清楚。

    有一部分人自然是幸災樂禍,不過大多數人卻是惋惜,不是他們不懂,實在是被張天元的這種切石方法給坑了,從現在的情況倆看,有三分之一的料子都已經被切開了,沒有見到一絲綠痕,反而是那切麵上,還有裂綹繼續往裏麵延伸,這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看得出來,這料子賭垮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也難怪他們會說三道四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6 15:05
正文 第六四九章 先送你上天堂,然後地獄



    “天元,你不要慌,要麼先歇一歇,喝口水,千萬不要緊張,不到最後一刻,這什麼都說不準的。”

    柳生平距離張天元解石的位置很近,原本是坐著的,此時都已經緊張地站了起來,因為他開始擔心了,之前張天元在推薦這塊料子的時候,隻是說了憑直覺和靠運氣,並沒有說明究竟為什麼推薦這塊料子,所以當他看到那裂綹居然深到了那種程度,都切去了三分之一,居然連一點綠都不見,自然是有些擔心了。

    他也是普通人,雖說信任張天元多一些,但也不是無條件信任,萬一張天元真栽到溝裏去,他這個做未來嶽丈的,肯定還是要拉一把的,不能讓張天元一條道走到黑啊。

    這塊料子現在的情況是明顯不太對勁,他怕張天元因為慌張,開始胡亂解石,最後把好的料子都給解廢了,那可就慘了。所以為了讓張天元能夠冷靜一下,他走到了張天元的身邊,安慰了張天元幾句,並且讓張天元先休息一下,之後再接著解石,這樣的話,最起碼不會因為緊張而下刀出問題。

    “我不累柳伯父,這點小事兒,還不至於讓我緊張起來,您放心吧,我的直覺一定不會有錯的,一定不會!”

    在柳生平麵前,就沒什麼好裝的了,他不想讓柳生平一直提心吊膽,隻是這話又不能明說,也就是告訴柳生平不用擔心而已,隻要柳生平肯相信他,那就可以安心等待。

    不過這個顯然是妄想。遇到這種事情,看到現在毛料的情況。那還真不是說能相信就可以的。任誰都會緊張的,柳生平自然也不能例外。看起來張天元這遊戲玩得還算真實,連自己未來的嶽父都給嚇著了,估計那些想看他笑話的人,一定此時會非常開心吧。

    柳生平無奈,隻能坐了回去,按著張天元繼續解石。

    當他看到張天元的雙手依然非常穩健,甚至連抖都不抖一下的時候,就放心了,這說明張天元真得如他所說的那樣。根本就不緊張。

    現在這料子切去了三分之一,距離翡翠的出現已經非常近了,隻要張天元隨便在這切開的地方再切進去四五公分,一定就可以把翡翠給切出來,本來他也打算是這麼幹的,可是卻聽到了一些他很不喜歡聽的話。

    “兄弟,有人在嘲笑你呢,那話很難聽啊。”蛇麟也聽到了。

    “哼,想要讓他瘋狂。就先讓他高興吧,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再來一刀。”張天元本來是不想賣關子了,怕自己的未來嶽丈擔心。可是現在為了讓那些背地裏笑話他的人再繼續得瑟一下,最好是心情好到極點,然後再把翡翠亮出來。

    他們越是現在高興。待會兒就會越發失望,這絕對是一件相當妙的事情。什麼東西猛地上下,那都不好。更何況人的心情了。

    張天元這一次選的切線是在正中間的,不過剛好是避過了裏麵的翡翠,他就是要故弄玄虛,讓那些笑話他的人事實從天堂直接墜落到地獄的那種感覺,想想都覺得爽啊。

    沒辦法,張天元現在才二十六歲,還是個年輕人呢,有時候犯一下牛脾氣,任性一下,也是非常正常的事兒,他也不想總是暮氣沉沉的,明明是個年輕人卻非要學人家老人說話,把自己整得多老成似的,沒意思。

    該深沉的時候深沉,該任性的時候任性,他就是這麼一個人。

    “哢哢哢!哢嚓!”

    隨著張天元手上穩穩地操控切石機,那巨大的合金刀鋸也發出了與石頭接觸的刺耳響聲,這響聲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裏,都是讓每個人心中忐忑不安。

    等著看張天元笑話的,自然是擔心萬一這一下子切出了翡翠來,那可就有點丟人了,但是那些等著出翡翠,等著見證奇跡的人,也是緊張萬一這一下子下去什麼都看不到,那就完蛋了。

    不僅是讓他們對張天元失望,更重要的是,他們對這一次緬甸翡翠公盤上的毛料都要產生懷疑了。

    這種緊張不是沒有道理的,關鍵張天元這一刀子下去,到底有沒有翠,按照正常情況下那就可以定論了,再看下去那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當然,這隻是一般情況,是沒有人刻意製造假象的情況下,但問題是今天這塊料子,張天元做了些手腳,可以避過了那裏麵的翡翠,所以這一般情況自然也就不成立了。

    但外人不知道啊,他們還以為這一刀子下去,是一刀富還是一刀窮,就可以見分曉了。

    終於,刀鋸將翡翠毛料整個一分為二,從中間切開了一道口子,然後由鏟車把兩塊分開的料子漸漸分開,不過並沒有離遠,隻是讓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中間的切麵。

    “沒有翠!”

    “是啊,這也怪了,你看那黑色的蟒紋都那麼清楚,還有淡淡的綠霧,怎麼會沒有翡翠呢,這不科學啊,現在料子都解成這樣了,居然還沒有翡翠,這塊料子真的是要賭垮了啊,完蛋,白這麼早起來了,早知道就該好好睡一覺算了。”

    “是啊,真是浪費時間,今年這翡翠公盤真是邪性啊,中間隔了一天,兩次公開的解石居然都垮了,鬧什麼啊?”

    “是啊,我也覺得不太對勁,是不是挖礦挖得太嚴重了,結果得罪了神明佛祖啊?”

    “有可能,上一塊六十萬歐元,還好,這一塊可是二百九十萬歐元呀,居然也隻是一塊破石頭,這太慘了吧。”

    “嘿嘿,我早就說過,那料子根本不值二百九十萬,連兩萬都不值,看到了吧母老板?”小馬得瑟地看向了母儀,這話分明就是故意來氣人的。

    此時發生的事情。用行裏的話說,那就是已經賭垮了。不用再去切了,就算是繼續解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越是懂這一行的人,越是看得明白,反而是那些不太懂得,還在問呢。

    “這還沒解完呢,怎麼都說賭垮了啊?”

    “笨!”

    “不是,你別光說我笨啊,給說個理由啊,頭疼。”

    “這叫常識知道嗎?難道我還要給你解釋一下一加一為什麼等於二嗎?那可不是我們研究的範疇。咱們知道一加一等於二就行了,你今天看著賭石,道理也是一模一樣的。”

    “這麼說就變成廢石頭了?將近三千萬rmb就買了一塊破石頭?”這外行直接聽傻眼了。

    盡管在很多地方,石頭那也是稀缺資源,用來鋪路蓋房什麼的都能用上,可是這是賭石啊,賭得是裏麵的翡翠,可不是石頭,再說了就算那石頭真得有價值。那麼大一塊,也就幾塊錢而已,這可是花了將近三千萬rmb啊,在國內都能買到一些真正的豪車了。

    之前就說過。賭漲還是賭垮,不是看裏麵的翡翠好壞,而是要對比解出來的翡翠價格和拍賣下這塊毛料的價格。如果更高,那就是賭漲。如果更低,那就是賭垮了。外行人可能有時候會被搞糊塗。但是這要是什麼都沒切出來,那就算是三歲的小孩子也知道肯定是垮了,被說是花了兩百九十萬歐元買的,就算隻是花了十幾塊買的,那也是垮了,因為這東西不值那麼多錢。

    切石裏麵也有一種說法,叫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

    你一刀下去沒有料,那不算垮,反正繼續切就是了,說明沒有切到位置上,第二次切下去還沒有東西,也無所謂,還可以繼續,但是如果第三刀切下去都沒有料子,那可就要好好分析一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了。

    從現在的情況來分析,這樣從中間直接切下去,還是看不到翠,而且裏麵還有裂綹,這有七八成的可能性是賭垮的,雖說不是百分之百,可是很多人對於這七八成的可能性,那還是非常相信的。

    打個比方說,一場足球比賽到了補時階段了,比分還是0:2,甲是0,乙是2,這個時候,估計九成接近十成的人都會說肯定甲要輸了,雖然也有人相信補時那幾分鍾能夠來個驚天大逆轉,但那種可能性真得是微乎其微的。

    現在這塊料子的情況,就跟這樣的一場足球比賽差不多,想要讓人覺得張天元能夠賭贏,這實在是不太好辦。

    補時階段大逆轉的事情不是沒發生過,但是幾率實在太低了,人們更願意相信普遍情況下的結果。

    人群裏,發出了接連的歎息聲,也有人在那裏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關氏珠寶有個員工就大聲喊了起來:“張天元,我看這料子就不要繼續解了,幹脆便宜處理了算了,哥哥我覺得你可憐,你看給你個兩萬歐元,行嗎?”

    張天元聽到這樣的喊聲,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是笑了,隻是他這笑是從心裏頭笑的,他為什麼要讓那些人覺得自己要賭垮了,說白了,不就是讓這些人上當嘛,要是這些人不上當,不說這種話,那他還覺得有些無聊呢。

    當然,也有一些人此時心裏頭惴惴不安,擔心的是這接連的賭垮,是不是說明了這一次翡翠公盤的整體毛料價值都不高,賭性都不強,如果是那樣的話,就沒有必要繼續堅持下去了,完全就是浪費時間嘛。

    盡管這塊料子本身就表現不好,賭垮的可能性本來就不小,可是張天元的名氣擺在那裏呢,緬甸方麵據說還有高人指點,如果說這樣還是賭垮了,估計這些人就不知道該相信什麼了,就好像黑夜的大海之上突然間沒有了燈塔,那種感覺,隻能讓人驚恐和慌亂。

    “咦?難道是老天爺開眼了,故意來懲罰這小兔崽子呢?這塊料子居然會賭垮,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就算是我那三萬開打了水漂,也值了。”

    關鷹之前雖然也押了賭漲,但是他心裏頭更希望的其實還是賭垮,如果這塊料子賭垮的話,那他就算扔進去三萬歐元,那也值了,他現在就一個想法,哪怕損人不利己,也不想讓張天元得意,不然他算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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