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先秦] 原始崛起 作者：屋頭有飯 (連載中)

第420章 龍母？

　　天黑前，教會工匠們怎麼弄連窯，也就是當窯在開燒時，可以提前為旁邊的一座窯進行預熱，以此來縮短時間。

　　再有只能增加勞動力，改良運輸工具，以及合理的規劃。

　　之所以盯緊石灰場，是為了曬稻穀做準備，還有時間，留有餘地。

　　煙嵐自從太虛歸去後，就沒來過石灰場，可能也是要盯緊那邊種植的粗糧稷米，這也是個麻煩事，相比稻穀，粗糧更適合山地旱種。

　　不過也沒關係，在有巢氏留下幾十個人就行了，等到收割的時候，石灰場可以停工一起過去幫忙。

　　當然，前提是他能說服煙嵐加入太虛，心中沒底啊！

　　是夜他躺在獸皮上想了半宿，等睜開眼時，天已經亮了。夏季日照時間長，想要有食吃，就得起早。

　　照例，帶上護衛隊出發了，他的護衛也不是鐵打的，如果有人受傷或是生病，會有其餘人進行輪換，真正的數量應該是八十人，幾乎是之前有鹽氏的戰士總數量了。

　　在這個時期而言，派頭十足，一出場便是中心，只要沒被護衛們擋住視線。

　　當有巢氏發現有人靠近，一看陣容就知是他來了，紛紛跑出來迎接，因為蘇陽每次來可都帶著禮物的，尤其是大鹽，能上癮。

　　如果吃慣了鹽，突然有一天沒了，那麼吃什麼都會覺得沒味道。

　　煙嵐還是老樣子，絕世而獨立，彷彿看破天機，自獨活，站在了歷史的車輪上。

　　「我又來了。」蘇陽自來熟地進了有巢氏，這裡的建築也是老樣子，基本沒什麼變化，如果沒有外物影響，恐怕幾十甚至幾百年後，這兒的變化也不大。

　　「太虛不忙？」煙嵐反問，當時她回來都沒空去送，這也沒過多久，人都來了。

　　兩人的關係比以往親近太多了，畢竟是一起睡過的，其實也不算啥，大多原始人群居，所有人擠一個山洞，純屬正常，要幹便幹，何需多言，環境時代如此。

　　「那邊還好，長老們搬遷過去了，不用我隨時盯著……」他大概介紹了一下太虛的情況，並沒有直接遊說加入的事，要說服煙嵐可沒那麼簡單，不能先自亂了陣腳。

　　所以話鋒一轉，聊起了石灰場的事，「煙嵐，我過來是因為那邊挖到了石龍骨，就是這種。」

　　招手間，六胞胎打開獸皮，裡面放著猙獰的龍頭與龍爪，從牙齒來分辨，也搞不清是不是吃草的，恐龍品種太多，或許還有後世沒有發現過的。

　　「你以前見過這些骨嗎？」他相信煙嵐識貨，不能用尋常人來衡量她。

　　果然，煙嵐的神情只是略微驚訝，回道︰「這個骨是石頭了，沒用。」

　　「你在哪裡見過？」蘇陽追問，按說化石並非那麼容易見到，一般比較集中，可能相隔幾十里外，就挖不到了。

　　「就是這裡。」

　　很快煙嵐叫人取來了一些骨，蘇陽一看就知是化石，骸骨與化石區別很大的，要問科學辨認，敲爛就知道啊！好吧，這個太浪費，更簡單是拿去餵狗，看狗啃不啃。

　　「骨在地裡久了，都變成石頭了。」這話是煙嵐說的，竟然如此科學！

　　蘇陽張了張嘴，無言以對，貌似他對化石的瞭解也僅限於此，煙嵐可是自己的知己啊！

　　沒想煙嵐忽然石破天驚的說道︰「這些古獸不一樣，它們生蛋的，就跟天上的鳥兒一樣。」

　　說著煙嵐還用手比劃著，她居然懂得卵生與胎生，只是表達不清楚而已，這是自然界的秘密，原始人竟已經懂了？

　　等等，她是怎麼知道恐龍下蛋，是卵生的物種，那可是白紀時期的恐龍啊！到了現在，他已經不懷疑這些化石是恐龍物種，即便不是後世已知的那些種類，也應是相同時期的產物吧？

　　「蘇，我帶你去看點東西。」煙嵐拉著他到了山洞裡面，就是跳竹竿舞那地方，她叫人刨開地面，露出了一圈的長卵形石頭。

　　每一個大小都差不多，堆了一圈，形狀似冬瓜，青色的，粗略一數就有十幾個，可能因為堆積得太密集，都已經連在一起了。

　　臥槽！這就是恐龍蛋的化石，腫麼與想像中不一樣啊！

　　蘇陽有些蒙圈，不過這些石卵大約有三十多釐米長，除了恐龍，還真找不到這麼大的蛋。之前見到恐怖鳥的蛋就已經超大了，然而還沒這個一半大。

　　當然恐龍有大有小，蛋也應該有大小，只是這個形狀，跟冬瓜似的，那恐龍在裡面是啥形狀啊？

　　摸了摸石蛋，手感與石頭沒區別了，可惜了啊，這應該是某種恐龍下了一窩蛋，還沒來得及孵化，最後竟成了化石保存下來。

　　看樣子，這個蛋本來就在這裡，可能是煙嵐他們來了後不小心發現的，弄不好那恐龍化石也是這裡挖到的。

　　如此說來，從這裡到石灰場，甚至這附近很大一片地域下面都可能有恐龍化石。

　　「現在你知了吧，獸生蛋，蛋變成獸，真是奇怪。」煙嵐也蹲下來摸著蛋。

　　蘇陽畢竟是現代人思維，馬上舉一反三說道︰「這種獸看樣子應該很強大，你看生這麼多蛋，就跟鳥兒野雞，一窩能孵化很多。長大了又下蛋，又孵化，那麼就會到處都是這種獸，就沒我們人什麼事了。」

　　煙嵐眼神一亮，因為覺得蘇陽說得很有道理，他們人要很久才能生一個孩子，孩子要很久才能長大，比不了這些生蛋的。還好現在的大獸不生蛋。

　　「蘇，這下面還有很多蛋，我在這裡弄了個這個，給蛋熱，看蛋能不能生，活。」

　　「什麼？你居然有孵蛋的想法，這些可都是石頭了啊。」蘇陽頓覺好笑，原來這個火塘居然是用來孵恐龍蛋，這也太扯吧！因為這根本不可能？現代科技有多發達，別說恐龍了，就是猛瑪象都無法克隆復活，要知現代找到了完成的猛瑪象軀體啊。

　　煙嵐點頭，「是石頭，沒用。」

　　話雖如此，蘇陽卻注意到火塘一直保持著熱力，煙嵐也時常居住在這裡，甚至專門與外面的草屋連通到一起，這追求太高端，孵化恐龍蛋，他也辦不到，甚至連想都沒想過！

第421章 煙嵐入夥

　　不過誰沒點個人愛好呢？就如他一直想著馴服劍齒虎，在外人看來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原始時期個人的時間多得是，不怕浪費，所以蘇陽也不好多說什麼，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但是話說回來，原始時期沒準會有漏網之魚呢？倘若真的哪天出現了恐龍，或許他也不會太過吃驚吧！再說一定有辦法獵殺的。

　　見到劍齒虎，他會想著養起來，但若是見到恐龍，第一想法是殺掉。因為老虎不曾統治過世界，未來也不行，但恐龍卻是史前霸主。

　　說好的祥瑞呢？怎麼就挖到恐龍化石了？

　　趕緊回神，今天來是為了說服煙嵐，其餘都是小事。

　　組織了一下語言，轉而說道︰「太虛現在有人口近三千五百人，是十幾個有巢氏這麼大。並且太虛已經與山林有鹽氏結盟，一起開採鹽礦，太虛派兵三百進駐有鹽氏。

　　我的目標很簡單，一統山林，讓太虛成為圖騰大部落。不知道你能不能過來幫我？」

　　煙嵐一時沒有回答，從心裡來說，加入一個有潛力的大部落，尤其與這個部落的領導者之一相熟，她過去後地位肯定不低，這種機會很難得。但是繼續留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有巢氏自給自足，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正是如此，讓她一直舉棋不定，沒有一個必須加入太虛的理由。

　　蘇陽見她的樣子，就知道有難度，好在來之前準備比較充分，從恐龍化石說到太虛近況，目的都是為了引起煙嵐的興趣。

　　深呼了一口氣，他又說︰「希夷女巫出現了，從血狼部落學的巫祝，現在已經加入了太虛，名義上是我的女人，在入冬前太虛就將有自己的圖騰，關於這事我想請教一下你的意見。」

　　「什麼？可以祭圖騰的女巫祝...在太虛！你們不是與希夷有仇嗎？在之前滅了希夷部落。」煙嵐吃驚，這個消息完全出乎意料。

　　同時她想起之前春來過一次，問她知不知道血狼部落，原來是關於女巫的事，現在算是明白了。

　　蘇陽回道︰「就是因為有仇，所以巫女不是加入太虛，而是入贅過來。從此，她是她，希夷是希夷，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事關圖騰，所以想徵詢一下你的意見。巫女那邊，說在冬天前可以祭圖騰，大概一兩年後，才能有圖騰戰士。」

　　關於這些事，他這個冒牌的半巫，是真的不清楚其中門道，請教一說，不是托詞。

　　煙嵐想了一會，才回話，「我雖學的不是巫祝，但知圖騰之力很麻煩，那個巫女說要一兩年，其實算是快的，你們還要準備很多東西。這也是為何只要有圖騰的部落就是大部落，按你的話說，人口有好幾千。

　　不過祭圖騰沒有圖騰之力那麼麻煩，要趕在冬天也是快了，那巫女可能早有準備。我知你在想什麼，怕巫女祭出的是希夷圖騰。」

　　蘇陽驚訝，煙嵐的理解力超強的好不好？居然能猜到他心中真實想法，實在是不容小覷，就是不知煙嵐為何只是半巫？若說是巫，他都信了。

　　「你說得太對了，我就是這般想的，太虛是太虛，希夷是希夷，我可不想為他人做嫁衣。」

　　煙嵐出聲回道︰「由你們自己來定圖騰。」

　　「自己定？」蘇陽不是太懂這個，沒辦法，後世都是以炎黃子孫，龍的傳人來自居，關於圖騰文化，提及實際上很少，那種臆測與現在也對不上號。

　　「嗯，記得以前跟你說過，每個部落都能有圖騰，只是沒有巫祭圖騰，就沒辦法讓族人相信，這就比較難。你們自己定圖騰，不僅要讓太虛的人相信，還要讓女巫相信。」

　　正是如此，煙嵐才會覺得意外，正常來說，當一個部落已經有三千多人，那肯定發展了很多很多年，有這麼長的時間，不說多了，至少也應該有一個自己的巫祝。

　　反過來，當一個部落能培養出一個巫祝，那麼所在的部落也肯定不會小。所以不存在，別的巫與沒有巫的大部落一起搭配的情況，簡直聞所未聞！

　　偏偏太虛就出現了這種情況，更離奇是的，加入的巫還是仇敵部落的巫，天方夜譚了！

　　還有更誇張的是，蘇陽正在試圖說服她加入太虛，那麼到時候圖騰怎麼辦？會更麻煩！

　　正想著，蘇陽回話道︰「煙嵐，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現在加入太虛，那麼你們的族人是不是一定要信奉鳥巢圖騰？」

　　一提到鳥巢，蘇陽就有些忍不住想到現代的鳥巢，這個圖騰真的很屌，被全世界所認知。

　　煙嵐思考了良久，才說︰「如果只是聯盟，那麼我們還是信奉鳥巢，如果加入太虛，就不同了。還是那個說法，太虛的圖騰，必須讓所有人都相信是神的化身，能夠得到神的庇護，不，圖騰就是神。」

　　「我好像懂了。」蘇陽搞清楚這其中門道，可知道了反而腦子更亂，不容易擺平啊！

　　「煙嵐，你覺得太虛的圖騰應該是什麼？」他暫時沒想到什麼能代表太虛，同時能讓所有的族人去膜拜，族內那麼多小部落，那麼多長老，關於圖騰之事肯定會爭論不休，尤其女巫的意見也很重要。

　　煙嵐搖頭，她就去過太虛一次，事關定圖騰，不好貿然去說什麼。

　　不過她終於鬆口了，「我可以加入太虛，但你要答應，永遠不能與有巢氏開戰。」

　　「好，太好了！」蘇陽大喜過望，有了煙嵐，部落中便有人與女巫抗衡，同時也能增強太虛的底蘊。

　　「你還沒答應不與有巢氏開戰。」煙嵐認真的說道。

　　蘇陽擺了擺手，「這是小事，我答應就是了。再說，你們有巢氏在遙遠的北方石樓，我這輩子都不定能見到，談什麼開戰啊？」

　　煙嵐也不多說，見他答應就好了，轉而談起加入太虛的事，「我到了太虛，就不能算有巢氏，女巫怎麼做的，我也怎麼做，下面的族人，包括我才能去信奉太虛的圖騰，得到神的庇護。」

　　「那是當然，哦，不對啊！你指的是什麼意思？」蘇陽懵圈了，是他聽錯了，還是理解錯了？

第422章 繁華與落寞

　　「就是那個意思，做你的女人。」原始女人就是這麼直接，換作是煙嵐也同樣如此。

　　各部落也經常有男人之間的戰鬥，為了贏得配交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受到血脈獸性的支配，目的單純，為了繁衍後代。

　　但蘇陽不同，所以對於如此直接的情況，不免受到衝擊。驚訝過後，仔細一想，煙嵐入贅過來也是最好的做法，這樣就不存在融合的問題，圖騰也不會衝突。

　　再想想巫女，雖名義上是他的女人，卻連手都沒牽過，只是一場雙方需要，為了部落的聯姻。

　　「成，朕準了。」這算是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嗎？自己埋下的雷，含著淚也要踩下去。

　　十歲迎娶雙巫，以後傳出去也是一場佳話。忽然想到了商女，她也是圖騰戰士，不知道現在所做的，是否違背了約定。

　　果然異地戀不靠譜，原始時期也一樣，這當然是說笑了，就目前他的身體情況，想做點什麼，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煙妃，哦不，煙嵐，你什麼時候能到太虛去。還有你這些族人，最好能到石灰場幫忙，修建太虛需要用到大量的石灰，現在忙不過來。」都到這份上，有什麼話他也就直說了。

　　「可以，我帶幾十人去太虛，留幾十人在這裡守著稷，其他人去挖石灰。」煙嵐既說了加入太虛，想法就不同了，不再是為了有巢氏奮鬥。

　　「很好，就這樣辦。」

　　蘇陽大喜過望，有了煙嵐加入，太虛的根基更穩妥，何愁大事不成！

　　他在有巢氏待了三天，而後開始遷徙，帶的家當還真不少，包括恐龍化石蛋都帶了十幾枚，到了石灰場，立時迎來所有人的歡呼，太虛更加強大了。

　　族人們也根本沒想過煙嵐會加入太虛，那可是有巢氏啊！他們從小就聽說過的圖騰大部落，居然就這樣併入太虛了，這樣一來，太虛已經有三個巫，就差一個圖騰。

　　其實有巢氏的族人也很意外，不過煙嵐身份特殊，他們也是煙嵐從石樓帶回來的，加上對蘇陽也算比較熟悉，所以並沒有出現反對意見。

　　這其中有之前去太虛那些人回來宣傳起了作用，煙嵐可以淡薄名利，居住在山野。可這些族人也都是從大部落出來，更傾向於發展，所以加入太虛，也是需要。

　　而對於蘇陽來說，拿下有巢氏等若打開了通往外面的大門，直指牛頭部落。與另外一邊的有鹽氏一樣，通過有鹽氏能接觸到建木部落，以及更多的小部落。

　　幾千人口真的不算多，太虛的墟市之名並非擺設，他希望能與更多的部落交易，也期待與大部落交鋒。

　　沒有急著回去，留在石灰場再次進行了安排，這裡如今有四百人了，比當初有鹽氏人口還多，只求石灰，算算日子，忙不了多久，冬天前會撤走。

　　所以冬天前太虛需要足夠的房屋，現在總人口已破三千七，僅人數來說，居然都能與九黎大鵬族抗衡，也不會比三苗少，蘇陽從內心來說是自豪的，這都是他苦心經營的成果。

　　又忙活了數日，終於搞定了新的石灰窯，同時這幾日幫著砍伐了很多樹木作為燃料，只是蘇陽有些意外，竟然到現在都沒發現煤炭，若有了煤，就能讓冶煉與煆燒變得更簡單。

　　可能此間地域沒有吧，總有一天會找到的，現在用木材也沒什麼不好，危險性更低，山林中有充足的木料可用。

　　處理好這些後，帶著有一百人的隊伍回太虛，轉眼出來十來天，這日子過得賊快，距離收割稻穀也要按天來算了。

　　沒有直接到太虛，一則是路程很趕，二則煙嵐想再去有熊氏看看。

　　再次回到有熊氏，蘇陽其實有諸多感慨，見證了它的繁華與落幕，想當初這裡只是一塊荒地，屬於西蒙部落，是他帶著族人們砍伐樹木，興建圍牆。

　　冒著風雪從岩石部落遷徙過來，動用全族修建房屋，付出了多少辛苦與努力，可轉眼這才多久，只剩下三百人在這裡留守。

　　不過部落在快速發展，墨守成規是無法短時間內追上大部落，至少有熊氏這兒沒有被廢棄。

　　煙嵐的到來也贏得了有熊氏的歡呼，連他都覺得煙嵐更似巫，其餘普通人那就更不用了。

　　煙嵐屬於隨便往路邊上一站，就有人跑來供養，且不分族群。

　　既已加入太虛，有巢氏來的幾十人紛紛研究起房屋，遇到不明白的就詢問蘇陽或是其他人。

　　煙嵐帶著幾個人去看種植的稻穀，以及餵養在這邊的家畜，還有已經停工的陶窯，力求把有熊氏看個明白。

　　蘇陽全程解答，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找煙嵐來的初衷就是分憂，所以樂於見到現在的情況。

　　「蘇，你上次問的血狼部落沒有聽說過。知道建木，那是一個很強大的部落，超過牛頭部落。」她聊到了那些圖騰大部落。

　　這方面正是蘇陽的短板，平日裡想瞭解什麼，也找不到人問，現在好了，有煙嵐。

　　他點頭，直接說明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太虛的發展方向就是建木以及牛頭，包括血狼在內，從這三個大部落搶奪資源人口，當然這個搶是指用物資交易，但如果發生衝突，太虛也不怕事，大不了一戰。

　　煙嵐表示認同，卻又說︰「山林不是吉地，在墟之後，本該出不了大部落。但是你卻做到了，所以你很不同，我煙嵐要麼一生不找男人，要找就找與眾不同的。」

　　呃，蘇陽不知道怎麼接話，還是繼續相敬如賓吧！

　　有熊氏的養殖業沒搞起來，關鍵還是人手等方面的問題，再有家畜是會生病掛掉的，每天要吃的食物也很多，缺乏糧食，只是餵草，長勢實在不咋的。

　　好在相比去年來說也差不多，養到冬天也是儲備肉食，只要稻穀豐收，也不用猛瑪象來救市。

　　有熊氏這邊的稻穀長勢也不錯，從秧苗來說，真的很難分辨是否能豐收，關鍵看後面的稻穗，以及顆粒飽滿程度。應該還有機會進行一次施肥。

　　但也顧不了那麼多，等產量出來再進行比較，要忙的事情還有很多。

　　在有熊氏也只待了三天，隊伍再次出發，前往太虛，這也意味著圖騰的事提上了日程。

第423章 祭祀

　　「煙嵐，神祐太虛！」

　　「煙嵐來了，是自己人了！」

　　「太虛又有巫了，圖騰，圖騰！」

　　太虛所有人都爆發了，盡情嘶吼，不然不足以表達激動。此前巫女加入太虛，大家雖然內心也高興，甚至促成了小河聯盟加入。

　　但是巫女畢竟是希夷的巫，而且是自己來投，頗有點來路不正的感覺。

　　煙嵐就不同了，出身名門，那可是有巢氏啊！不是說說而已，這次來真格了。煙嵐的加入，彷彿突然間就提高了太虛的檔次，讓大家覺得是大部落的人了，自然會興奮得嘶吼。

　　且不說普通族人，長老們也是激動萬分，有煙嵐坐鎮，感覺真的不一樣。

　　同時，這也是煙嵐與巫女第一次見面，兩女都屬於是這時期的學霸，雖然一個是巫祝，一個只是半巫，但在氣勢上，卻是煙嵐完勝。

　　「天祐太虛！」蘇陽高舉著青銅矛，他依舊光芒四射，女人們可以統治天下，而他只需要征服女人。好吧，這想法太沒志氣了，何況骨子裡有著大男人主義，誰才是王。

　　為了迎接煙嵐到來，他直接宣布停工半天，舉行浩大的祭祀，但為了避免沒肉食祭神的尷尬場面，所以戰士們迅速出去狩獵，最遲傍晚歸來。

　　伙房全員出動，婦女兒童全都幫忙，連長老們都忙活了起來，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蘇陽想了想，還是有照顧巫女的情緒，她來太虛也有段時日了，不是一個壞女人，但絕對藏著什麼秘密，但只要不傷害到太虛，就無所謂了。他是現代人靈魂，崇尚私人空間。

　　所以，這次既是歡迎煙嵐，也是補上巫女的歡迎儀式，當他宣布後，那幾十個希夷人也歡快了起來，變得積極主動了。

　　傍晚的祭祀，由兩個巫帶領長老們一起舉行。巫女是清楚流程的，煙嵐更不用說了，本就是在有巢氏長大，常伴巫左右。事實上，煙嵐即便在有巢氏，也屬出生高貴，不然何以能帶著族人重返祖地。

　　煙嵐不是沒機會學巫祝，只是喜歡學巫鑑，辨別善惡吉凶，也不是她沒學成，而是教她的老巫去世了。所以煙嵐走上了一條摸索之路，要靠自己成就巫位，這些信息，外人不知罷了，她也從來都不解釋。

　　蘇陽跑去查看這段時日部落的修建情況，他是總設計師，也是監工，所以有得忙，反正也不懂祭祀。

　　首先是圍牆，又有所增高，但進度慢了下來，這也不出所料，如今的高度與厚度已經非常好了，所以準備再過半個月左右，暫時停工，把勞動力挪去幹別的事。

　　現如今太虛有三千七百多人口，丘陵稻城五百五十人左右，希夷山停工了，有鹽氏那邊放了三百人，有熊氏放了三百人，鹽場一百人，石灰場加上有巢氏那邊有五百人左右。

　　剩下近兩千人，全都在太虛，當然這其中包含了附近的燒陶場以及砂石場。至於說戰士，若全部加起來湊出一千人，已非難事。

　　不過，想要成為合適戰士，最好還是脫產，至少要半脫產，勤加訓練，才能提升戰鬥力。

　　一個常年幹勞力活的成年人，上了戰場，實則發揮不出什麼優勢，說不定被人一斧頭就幹翻在地。

　　希望過了今年，有著雙巫以及圖騰的號召力，能讓太虛繼續增加人口，若有萬兒八千人口，絕對能把牛頭部落打跪。

　　剛才他讓戰士們出去狩獵，其實是一場選拔，打算挑一部分人半脫產，平日裡訓練，需要肉食時狩獵，不再參與勞作。

　　不過一場狩獵，其中有運氣的成分，但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以後需要的戰士會越來越多，也就不糾結於此。

　　「駕！」

　　蘇陽手持青銅矛出了部落，帶著護衛隊直接進入了剛果聯盟的區域，原本距離太虛最近的就是剛果，無奈現在被別人霸佔了墟山。

　　再加上剛果聯盟中的兩個部落與太虛結盟，所以現在太虛的戰士可以任意進入剛果的地域，還佔理了。

　　他之前幫助有鹽氏，有一種絕頂一覽眾山小的博大胸懷，好吧，其實是為了和平解放有鹽氏，插滿紅色旗幟，共創大同世界。這也是扯淡，誰信誰知道。

　　有鹽氏是用來打破僵局，已在掌握之中，而距離太虛如此之近的剛果聯盟，也別想跑掉。

　　只不過在近期砍掉了銅礦開採，馬上引起連鎖反應，騰出了很多人手，加上城牆的高度暫時夠了，所以短時間內也不差人，現在就看這些小部落是否識相了。

　　此時此刻，有千人在附近的叢林裡，對野獸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也是一場狂歡。

　　「圍起來，留給我。」蘇陽一聲大吼，附近的戰士紛紛湧現，為他助陣。

　　「嗷吼！」是猛獸在咆哮，還是個大傢伙。

　　連蘇陽也沒料到，在距離太虛很近的地方，居然有一頭黑豹在活動，還真是熊心豹子膽。

　　平日裡沒察覺到，說不定哪天就有族人倒楣，殺掉這頭黑豹，他責無旁貸。

　　可為毛身體有點發抖呢？果然想要戰勝敵人，先要戰勝自己，直視心中恐懼，克服它，才能更加強大。

　　「哞！」魁牛或許感覺到了他在微微顫慄，忽然哞吼著衝了出去。

　　黑豹也不傻，被人發現在樹上後，第一時間就跳下來逃跑，但太虛這些戰士也不是吃素的，手中握著長矛，青銅矛頭，團體作戰，要頂住黑豹並不難。

　　就是黑豹的速度太特瑪快了，能跳能跑，簡直全能，但黑豹的後勁不足，被戰士們死死咬住，尤其蘇陽就在後面，更是想著表現一番。

　　不管現在蘇陽是否願意，他都已經騎牛難下，愣是在一片林間與黑豹踫面了，周圍站了一圈戰士，加上護衛隊趕到，更是封死了黑豹能逃生的路線。

　　「吼，蘇巫！」

　　「蘇巫，殺了黑豹！」

　　戰士們真不是在起鬨，而是相信他的實力，那可是能與利齒、酸梨對話的啊！獵殺過猛瑪象、巨蟒、泰坦鳥……，可謂戰績輝煌。

　　加上好多戰士都沒就過他出手，現在更是懷著朝聖的心態期待著，想看他大殺四方。

　　蘇陽終於懂了什麼叫禍從口出，眼前這頭黑豹無比雄壯，目測怎麼也能有個三百來斤吧，莫非他這百來斤，今天要交代在這裡了？

第424章 山外來人

　　說是叫他獵殺，其實並非單獨行動，黑豹可不是寵物，稍有不慎就會要人命的。

　　蘇陽穩了穩心神，從魁牛背上翻身下來，他可以的，獵殺黑豹應該沒難度，缺的只是一顆強者之心。

　　「戰！」揮動青銅矛，沒用弓箭，帶著十來個護衛衝了上去，

　　距離越近，那種顫慄的感覺就越強，這樣下去可不行，若是太過緊張，根本無法發揮出實力來。

　　「吼！」他一聲大喊，以此來宣洩，走動間讓身體活動開來，手中緊握長矛，一用力整個人彷彿散發著淡淡的金色，蟲神的神秘力量在流淌，何人不敢戰？

　　六胞胎分居兩側，後面還有四個好手，兩人來自獸部落，另兩人也是百裡挑一，關鍵時刻能救下蘇陽。

　　如此陣容也不敢說絶對安全，但這是原始時期，哪裡來的萬無一失，能有五成把握，就該笑了。

　　砰的一聲大響！蘇陽腳下一蹬，猛地射了出去，簡直快若閃電，別說六胞胎沒能跟上，圍觀的很多戰士都沒反應過來。

　　下一刻，蘇陽已經與黑豹正面交鋒，只見他手中長矛橫掃，既是試探，也是殺招，那豹子無比靈活，輕輕一跳就閃到了一邊去，張開了血盆大口。

　　嗡，長矛一刺，隱隱有空爆聲，彷彿連空氣都刺穿了，黑豹在閃，卻一下撲了起來，或是見他只有一人，再晚後面的人就該跟上。

　　「來得好！」

　　蘇陽一聲低吼，手中猛然變招，矛當棍使抽了上去，只聽啪嗒一聲，正好抽中，甚至能感覺到沉重感。

　　黑豹翻滾落地，卻又在瞬間爬了起來，一雙後腿止不住打顫，身軀不平衡了。

　　「這麼容易？」蘇陽愕然，貌似他現在真的很強啊！手中一桿青銅矛，都能獨自吊打黑豹了。

　　周圍人群紛紛叫好，扯著嗓子嘶吼，只要不出天大的意外，這頭黑豹跑不了了。

　　就在這時，蘇陽擋住跟上來的護衛，繼續一人獨鬥，剛才那一下已經讓黑豹受傷，沒道理有便宜不撿啊！何況是他自己創造的優勢。

　　他舉著長矛再次向前，始終沒有跳起來，腳踏實地才能應付豹子的突然襲擊，敵不動我不動。

　　雙眼直視著豹子，眼中已沒了恐懼，反而是興奮，獵殺這種保育動物啊！這種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

　　「吼！」

　　豹子怒吼，猛地竄上前想要攻擊他，然而長矛可不是擺設，往前一送，就把它給擋開了。

　　蘇陽突然發現，他之前勤練用四肢著地奔跑，現在感覺能預判黑豹攻擊路線，彷彿在與自己戰鬥。換位思考，若他是黑豹，會怎麼攻擊，如何選擇。

　　黑豹一擊不成，開始呈扇形圍著他遊走，不是不想擴大範圍，而是蘇陽的背面有人，這其實已經佔優勢了，減少了黑豹的活動空間。

　　「來啊！」

　　蘇陽主動挑釁，他現在相當於半個圖騰戰士，對付一頭黑豹，絶對沒問題。

　　吼，黑豹突然跳了起來，一蹦老高，隔著老遠就是一撲，速度還快到了極點，毫無疑問，是衝著他來的。

　　「蘇巫小心！」

　　「豹子來了，快躲！」

　　眾人紛紛大吼，蘇陽卻是臨危不亂，但就在擲出長矛那一刻，頭上傳來呼呼聲，同一時間有好多根長矛射了出去，直奔黑豹而去。

　　這情況，不閃不行啊！為了避免被誤會，他連忙就勢一棍躲到了邊上，這下矛雨飛出，周圍的戰士們紛紛扔出長矛，可憐那黑豹在空中時已經中矛，落地後更是被釘成了篩子，當場斃命。

　　蘇陽站起身來，簡直無語了，他正在興頭上，準備好好磨死黑豹，結果突然就這樣了。

　　「是蘇巫的矛殺死黑豹！」

　　「吼，蘇巫勝了！」

　　「快看！真的是蘇巫的矛，我們不幫忙，黑豹也會死。」

　　明明是誇讚的話，蘇陽卻不敢苟同，沒錯他投擲的矛確實刺中了黑豹，但那個位置不足以致命，再說他的是純青銅矛，這一下射出去，肯定比別的矛力量大。

　　但只要大家認同這個結果，也就無所謂了，希望還能有這樣的機會吧，下次弄一些食草動物先練練，勒令其餘人不准出手，也只能這樣了。

　　眾人架上這頭死得冤枉的黑豹，高高興興返回太虛，而蘇陽翻身上了魁牛，沒盡興啊！也失去了興致，不如歸去。

　　到了部落後，一頭只插著青銅矛的黑豹，無不在說明著是他的戰利品，可惜獸皮廢了，只能當作殘次品來使用。

　　「蘇，你這麼厲害？」煙嵐調侃道，似是發現了黑豹身上的傷不正常，隨便換做誰也能看出被無數長矛扎過。

　　蘇陽趕緊擺了擺手，一言難盡啊，所以只回了三個字，「就是我。」

　　鬱悶之下，跑山上去了，讓煙嵐與巫女繼續準備祭祀，傍晚時他再下來。

　　到了山上後，統計了一下剩下的青銅，希夷山掃尾已經完畢，冶煉出冰銅都送了過來，這邊也快吹煉完了，不過武器的打造跟不上，還有不少青銅沒有利用起來。

　　正好，他回來了，那就好生規劃，最大限度發揮這些青銅的威力。

　　隨後，他開始弄一些設計，不光是想出來，還得自己動手建模，有了樣品，才能教會其他人。至於說準備打造兩款車用到的軸，反倒很簡單。

　　再有一個多月就要收稻穀，有利器也不錯，所以這些青銅，不光是軍用，還有農具以及工具，都是劃時代的產出，只要不被熔煉，青銅應該能保存到後世吧！

　　不想那麼多了，原始時期哪裡來的歷史，他也不求留名，只要活得精采就好。

　　建模不是個簡單的活，看似簡單的一個小工具，其模組都非常難，要用到逆向思維，不能假他人之手。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有人來彙報，說是有外面部落的人來了，人數不多，也就二十多個，長老與巫叫人來通知他知曉。

　　「外面來的部落？這怎麼可能，哪裡來的，哪個部落？」蘇陽詢問瑪索。

　　然後瑪索搖頭，她也不知，長老們沒說啊！

　　「嗯，我現在就下去看看。」蘇陽相當奇怪，太虛這裡雖然不隱蔽，可是山林太大了，外面人進來，要找到太虛可不容易。

第425章 驚聞有熊

　　他起身前往山下，六胞胎連忙跟上，他們也不過十四歲，還未滿十五，但已經長得人高馬大，單純的思維，有望成為圖騰戰士。

　　阿大手中拿著蘇陽的青銅矛，阿二背著弓箭，他們只為一個人服務。

　　下山的速度很快，道路與之前相比，已經修整過了，部落中一片忙碌的景象，滿滿的大部落氣息，不再是草台班子。

　　有時候，一個團體的強大，不在於建立了多久，而是看發展的速度。無疑相比其他部落，太虛走在了前面。

　　「人呢，在哪兒呢？」

　　「在集市，你說過外面部落的人不能隨便進來。」瑪索解釋道。

　　他想了想，貌似說過吧，不過安排在交易場所也好，那邊有木棚，場地也夠大，同時也方便進出。這樣能有效的降低部落受到襲擊，只要形成了習慣，這個傳統就能被延續下去。

　　當他走進市集，很快見到前面圍了不少人，有長老在那邊，至於兩位巫，哪怕都很年輕也不是誰想見就能見，正在忙祭祀，晚上的場面可能會很浩大。

　　「蘇巫來了。」有人叫道，馬上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蘇陽也看見了瑪索說的外來者，有二三十個，全是成年人，有男有女，散發著狩獵者的氣息，不是他自吹，一眼斷定不是出自大部落。

　　「這是什麼情況？」

　　有長老回答說︰「蘇巫，這些人從外面來，想讓我們幫忙。」

　　「還是我自己問吧。」隨即，他馬上清場，大家各忙各的，別圍在這裡。

　　請外來人到木棚下面去，這天熱的，曬久了頂不住，他坐在一個蒲團上面，示意其他人隨意。

　　那些外來人規規矩矩的或盤腿或跪在地上，對於他們來說，太虛是一個超級大部落，人口眾多，還有巫，所以不敢小瞧眼前這個半大孩子的巫。

　　「說說看，你們從哪裡來的？」蘇陽懂得談話技巧，所問的都是重點。

　　一個捲髮的男子回話說︰「巫，我們從山那邊來，走了很多山很多河。」

　　話一出口，蘇陽頓時有些詫異，這口音怎麼說呢，與山林有差別，理解起來倒沒問題，只是感覺與箬笠有些相似。

　　比如在描述「很多」的時候，發音念出來是「一麼多」，又如「那邊」，唸出來是「勒訪」。

　　等他確定所來的方向後，簡直不敢相信，居然是從對面來的，即是之前葵部落所在那個方向，可是那邊過去根本沒有人煙，環境惡劣到無法生存。

　　當然可能是來人指錯了方向，隨便一點偏差，謬以千里。

　　「你們是怎麼知道太虛的，來這裡幹什麼？」

　　捲毛回答說︰「以前不知有太虛，只知這裡有墟部落。我們的部落被人毀了，族人被殺，我們逃了出來，求幫忙。」

　　「墟？」這部落其實很遙遠了，蘇陽估計得有個兩百年左右吧，如此說來，墟部落當初的影響力非常大。

　　「你們走了多久？」

　　「一麼多太陽日。」來人伸出了五根手指，然後想了想，又加了三根。

　　這是八天時間啊，距離遠了近了，對於太虛來說都有好處，這些人的出現，也省了蘇陽自己派人去探索。

　　「你們那邊難道沒有大部落？」他很疑惑，肯定是有的，那又何必捨近求遠呢。

　　果然，捲毛說︰「有，很遠。東夷龍氏、有熊氏，不知會不會幫我們。仇人追殺，我們只有往墟逃。」

　　忽然聽到了有熊氏，不說其他人，蘇陽更是詫異，對上號了，當如箬笠也提到過有熊，現在這捲髮也提到，還說了箬笠的本族。

　　「阿大，你去把箬笠長老尋來。」

　　「嗯！」六胞胎的老大應聲後，一路跑著進部落去了。

　　這邊他繼續問話，很快瞭解到了更多信息，捲髮這些人部落並不算小，多的時候戰士能有七八十個，且都是成年男性，部落中女人孩子都挺多的，若是用反推算法，其人口得有四五百人。

　　好吧，看走眼了，這分明已經算是大部落了，叫星部落，處在那邊可以生存環境的邊緣。

　　有天晚上忽然就遭遇了襲擊，族裡很多人被殺，也有很多人被綁走，他們這點人是好不容易逃出來的。

　　「等等，不對啊。你們的戰士很多，就算偷襲，怎麼就敗得這麼慘？」蘇陽很疑惑。

　　「我們中毒了，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全身沒力氣。偷襲我們的是江部落，他們搶女人孩子送到外面去交易……」捲毛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

　　「巫，太虛可以幫我們嗎？救回族人。」捲髮充滿希望的問道。

　　蘇陽一時沒有回答，主要是覺得戰線拉得過長，此去七八日，都能到九黎了。而且看情況，沒有幾百個戰士，去了也沒啥用。

　　再有一個多月就是秋收，然後還要準備更多的過冬食物，因為哪怕稻穀豐收，更多的還是用來留種。

　　還有，無論是部落建設，又或是希夷山銅礦，都需要人。最為重要的是得祭圖騰，恐怕也要費時費力，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讓一半的戰士到陌生的地方去，萬一是陷阱呢？

　　所以即便要去，也是他帶隊，那就更不行了，他一動身，那就是御駕親征，有失國體。主要還是看不到眼前的好處，付出與收穫不成正比。

　　他回道︰「我無法做主，這事等太虛長老們議了再說。你們暫時可以先住在這裡。」

　　正說著箬笠來了，他三言兩語把情況說明，然後箬笠也驚訝了，她沒有聽說過星部落，但是大概知曉星部落那個方向有人居住，而且所說有熊氏的方位也是對的。

　　至於星部落的仇家江部落，箬笠也沒聽說，她在東夷龍氏的時候，地位不高，所知的事其實並不多。

　　不過她與蘇陽一樣，認可捲髮他們的口音，是那個方向的沒錯。

　　又問了一會，蘇陽與她就先進部落了，從市集到部落有一道門，平日裡有人守著。

　　「你怎麼看？」他開口問道。

　　箬笠的回答很簡單，「不能派人去，過了冬可以。」

　　蘇陽想了想，若是明年開春的話，也無法肯定能去，在捲髮他們來之前，他更想把明年的發展方向，放在建木與牛頭。

第426章 觀禮

　　「那你覺得要多少人過去？」

　　見他這麼問，箬笠也是想了好一會，才搖頭，「明年可能也去不了。」

　　「讓捲毛留在太虛，其餘人送到有鹽氏去，過冬後我會考慮。」雖然覺得去不了，但萬事都有可能。

　　這邊正說著，瑪索忽然又跑過來彙報，說是剛果聯盟的長老們來了，今年晚上想待在這裡。

　　「啥情況，這是？莫非想通了要主動來投奔？」蘇陽渾身一震，不知有沒有散發出傳說中的王霸之氣。

　　轉念一想，恐怕是狩獵那些族人進入剛果的地域，說了煙嵐加入的事，以及今晚太虛要舉行祭祀，或許如此，所以才想過來觀禮吧。

　　來者是客，這次與交易不同，他就不出面了，隨意叫了些長老去把剛果的長老們請進部落，都是知根知底的，不用擔心安全受到威脅。

　　隨著時間的推移，外出的族人們陸續回來了，沒辦法按人頭清點，只要守好大門就可以，隨時可以放行或是示警。

　　傍晚到了，肉食堆積起來，人群聚集，有近兩千人口，絕對的大場面。即便是蘇陽，也覺得人很多了，到了這種地步，在原始時代，太虛可以說穩了，只要不出天災人禍，基本上很難滅絕。

　　天災這個要看老天是否賞飯吃，人禍，就看他能否頂住了。相信人定勝天？矛盾又不矛盾。

　　「胡嗚嗚。」

　　突然，眾人紛紛大叫起來，在場地中心，一個巨大的火堆被點燃，周圍還有很多準備的小火堆，祭祀從此刻就已經開始了。

　　沒有廢話連篇的開場，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在迎接誰，也都知為了部落而歡呼。

　　除了職守人員，大家都鬧騰了起來，不過今天晚上的祭祀不會那麼簡單，蘇陽看出了苗頭，恐怕會大搞一場，也好，辛苦這麼久，放鬆騰鬧一場很有必要，勞逸結合，反而才能事半功倍。

　　夏季白日時間長，若按時間來算，這會怕是晚上八點了，依舊亮晃晃的，不過會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內進入到黑夜。

　　「抬祭獸。」煙嵐的聲音傳來，明明不是很大聲，但很多人都聽見了，那聲線很特別。

　　煙嵐盛裝出來，服飾上比平時多了很多的飾品，臉上也塗抹了一些色彩，給人一種無比神秘的感覺。

　　百來個壯漢抬出了獵物，其中最顯眼的反倒是黑豹，另外也有大小獸幾十上百頭，時間倉促，能有這麼多的收穫，已經很不易。

　　「祭！」巫女走了出來，或是不想被煙嵐比下去，她今天比平日裡顯得要活躍很多，若是說以前似宅女，今天就似客串成了主持。

　　她走到前面，伸出手摸過一頭頭的獸，最後停留在一頭活著的蹄獸前，也不見怎麼動作，她的手從獸脖子上抹過，立時鮮血飛濺，噴灑了出來。

　　「這是，居然她也會這招？」蘇陽頓覺脖子有點發涼，當初在牛頭部落就已經見過。空手抹脖子，完全不知是怎麼做到的，可是威力很大啊！連他也無從去打假。

　　獸血噴到了巫女身上，但她渾然未覺，高舉著雙手，昂起頭，似在與天神對話。

　　「祭！」族人們齊聲吶喊，紛紛俯跪下來，拜天。

　　巫女剛才的舉動，毫無疑問贏得了大量的人氣，也證明自己是真的巫祝，能祭真神。

　　不過煙嵐可不是擺設，雖然沒見過煙嵐動手，蘇陽卻能感覺到煙嵐其實是個高手，倘若真的動手搏殺，他也沒勝算，感覺如此，至於為什麼，說不上來。

　　所以煙嵐動了，也走上前來，所過之處，事先堆放的柴堆紛紛燃燒起來，就彷彿是被她隔空引燃一般，那場面也足夠震撼的。

　　「咦，這個是怎麼回事？」蘇陽有些蒙圈，完全搞不懂的感覺，換做是他來，真不的一定能做到，稍有不慎，還可能在全族人面前搞砸了。

　　「吼！煙嵐。」

　　周圍的人群震動，扯著脖子大吼大叫，太虛真的不同了，雙巫就站在哪裡，又是如此的年輕，可以庇護部落很很多年。他們這些人，甚至能見到部落圖騰，死後也能有地方可去了。

　　太虛自己的族人尚且如此，前來觀禮的那些就更不用了。星部落的捲毛等人見識到了太虛的強大，只要能讓太虛答應，他們就一定能救回族人們。

　　剛果聯盟的長老們也實實在在感受到山林中，一個大部落的崛起，卻仍然想不通，為什麼這樣？墟山就在這裡，為什麼過去那麼多年，他們就沒想過把部落遷徙過來。

　　現在想遷，已經晚了，整個山林沒有誰還能打得過太虛。

　　剛加入部落不久的兩個部落成員，也是感受頗深，當初加入太虛可能有著這樣那樣的原因，但現在都不想走了，誰走誰是傻子。

　　「巫！蘇巫。」不知道是誰帶頭起鬨，叫喊著他的名字。

　　蘇陽當然懂，是讓他也展現一下巫的手段，可他根本就沒準備，事先也沒料到巫女與煙嵐竟然槓上了。

　　呼聲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兩千人一起歡呼，他不上去都不行了，行走間腦子裡飛快思索著，不知道表演胸口碎大石妥不妥，貌似風險太大，萬一把他給敲碎了呢。

　　咽喉頂長矛呢？又或是陶碗拉大牛？

　　感覺都不行啊，沒辦法了，上竹竿，跳舞成嗎？

　　「快看！山上。」

　　「火！好多的火。」

　　什麼？蘇陽條件反射的抬起頭上，驚愕的看見山上忽然就出現了無數的火把，怎麼也有幾百個吧，彎曲著向上蔓延，看起來似一條盤踞在墟山上的火龍。

　　「巫！蘇巫。」毫不知情的族人們還以為是他做到的。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這有回事，難道是煙嵐，肯定是的，剛才燃燒的那麼些火堆就是她弄出來的。只是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還是玩火的高手？

　　然而等他走到前面，煙嵐忽然出聲說：「原來你在山上都安排好了。」

　　「啊？我沒有啊！」蘇陽蒙圈了，居然不是煙嵐，又沒錯搞錯啊，那到底是誰？

　　一轉身，發現光線暗了，所以火堆更明顯，山上那些火把是什麼鬼？不至於下面少了幾百個族人，也察覺不出來吧？到底是誰提前放的火把，又是怎麼做到在瞬間一起點燃的？

第427章 存在感

　　不正常，到底是誰呢？難不成會是巫女？

　　蘇陽看向另外一邊，巫女似有所覺，跟著也看了過來，但她的眼神中只有疑惑和不解。

　　還真是奇了怪了，現場黑壓壓的一片，已無從分辨是否有族人跑山上去了，地盤大了的壞處啊！

　　好在，山上那些火把沒有移動，看來是固定的，不需要人守著。眼下也沒空去計較到底是誰，事後自然會真相大白。

　　巫其實不好當啊！再怎麼也得有點傍身的才藝，不然到了關鍵時刻，就顯得尷尬了。

　　祭祀繼續，由兩個巫一起主持，蘇陽上去站了會台，便走到一邊，已經不需要多說鼓勵的話，今夜盡情狂歡吧！

　　這種場合，當然也少不了長老團，尤其瑪祖可是大長老，不能忽略她的存在。

　　但因為太虛目前還沒有圖騰，所以蘇陽感覺少了些什麼，不過對於普通族人，這就是盛況。

　　開始分吃食物了，不管明天如何，有多少吃多少，蘇陽拿到一條後腿肉，隨手交給六胞胎處理。

　　終於想明白哪裡沒盡興了，不僅僅是圖騰，而是沒有表演節目，這個才是短板。好吧，物質生活都還沒解決，掙扎在溫飽線上，現在去提高精神享受，其實也可以，精神也是一種文化。

　　巫女作為巫祝，肯定是會跳舞的，只是在這個場合之下，並沒有跳。至於煙嵐更不用說了，是此道的高手。兩女都沒有發揮出來，或許因為巫是神秘的，不顯露於人前知曉。

　　很快，空氣中瀰漫著各種食物的氣味，人們圍著火堆載歌載舞，自然免不了求偶的情況發生，從而引起大打出手。

　　關於通婚的問題，因為太虛是短時間內融合的，每個人其實都清楚自己的氏族，只要避開同氏族間不通婚也就沒事了。

　　當然這不是長久之計，再往後，姓氏的出現會是必然，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該有的都會有。

　　這會，他總算知道山上的火把是怎麼回事，萬萬沒想到居然是瑪祖讓人準備的，老人大概想弄出點大場面吧。

　　近一個小時後，大夥都吃得差不了，也該彰顯他地位的時候，太虛只有一個蘇巫，影響力無人能比，也無可替代。

　　「走！」他忽然擦了擦手，站起身來，讓旁邊的巫女與煙嵐都有些不解。

　　蘇陽一動身，六胞胎叫了一嗓子，連忙跟上，隨著他往前走，猛然間從四面八方冒出幾十號人，飛快往他身邊聚會，事先沒有進行任何演練。

　　因為護衛隊早已經養成了習慣，無論何時何地，始終都以蘇陽的安全為第一位，所以哪怕是在這種喜慶的日子，也沒有放鬆警惕。

　　蘇陽走到祭祀的位置，不過短短十幾步，等他站定時，五十個護衛一個不少，全都到位了，另外的預備護衛，也在附近。

　　只是一瞬間的事，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但也有很多人注意到了，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巫女與煙嵐忽然很有默契的對望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驚訝，這可不是做做樣子，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若非親眼所見，根本不敢相信。

　　剛才這一幕可比任何表演來得精采，而當事人卻恍若未覺，對於蘇陽來說這本來就是很平常的事，但如果有護衛開小差，那後果就嚴重了，鐵定換人。當然，若剛才這會，有人因為三急什麼的沒趕到，也是可能原諒的，屬於不可抵抗的因素。

　　「大家靜一靜。」

　　他的聲音不大，僅僅附近的人能聽見，馬上安靜下來，而關注到的人也紛紛閉嘴，瞬間就引起了連鎖反應，從內而外波及，也就幾個呼吸的工夫，整個部落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無奈他個子雖然長了不少，但也只能算是少年郎，後面的族人看不見啊！

　　對此，護衛們早有準備，搬來一塊大石頭，讓他可以站在上面說話。

　　「今天，是太虛重要的日子，部落迎來了有巢氏的巫煙嵐，還有我們丘陵的巫女；今天，我們有大部落的族人站在這裡，有長老們關注，也有來自外面的部落，來自剛果聯盟的長老們共同見證。

　　太虛自山林中壯大了，成了擁有巫的大部落，冬天前我們還將有自己的圖騰，自己的圖騰戰士。將從你們中選拔出圖騰戰士，守衛部落。

　　而今天，我將選拔出太虛第一批戰士，真正的戰士，太虛守衛者，你們誰願意為太虛而戰，哪怕為此會丟掉性命，流盡最後一滴熱血？」

　　「願願願！」

　　幾乎所有成年人都在扯著脖子嘶喊，太虛守衛者啊！從這麼多戰士中選拔出來，那是多大的榮譽，而且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太有面了！

　　表現自己其實是人性本能，就如動物在求偶時，懂得展現自己的美或者是力量，說簡單點，那就是上進心。

　　「蘇巫，選我！」

　　「蘇巫，我不怕死，誰敢來打太虛，我就殺了他！」

　　聰明的已經開始隔空喊話了，其餘人也有樣學樣，不光成年人在喊，老人孩子也在叫喊。這證明蘇陽在太虛的地位沒有改變，因為掌控著這些大事的決定權。

　　其餘或有長老看懂了，但卻模仿不來，因為沒有那麼高的威望。

　　倒是大長老的位置在那兒，可或許是人老了，已經沒必要去這麼做。

　　巫女在圖騰大部落學了十年，當然懂這些，只不過她做不到，無法像蘇陽這般說話，不知怎麼去鼓舞士氣。

　　而煙嵐更喜歡用另外的方式，卻不影響她去欣賞蘇陽的做法，她選中的人，果然很特別，等長大了，不知道會有多厲害！

　　「好，很好，你們都是太虛的驕傲。這只是第一次選拔戰士，很快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太虛不怕任何人，不怕任何對手，也無懼大戰。」

　　蘇陽繼續調動氣氛，當達到頂峰時，才說︰「現在，今天狩獵時有收穫的人站出來，走到我的面前來。」

　　這話一出，大部分人都聽懂了，隨即就有無數人懊惱，之前出去狩獵時，怎麼就手慢了呢！白白錯過了好機會。

第428章 取名

　　原始時期的人們還是比較誠實的，愣是只有幾十號人走了出來，實在太少了，還不如他的護衛隊多。

　　沒辦法，只好湊了一百整數，當場宣布這些人明天不再參與勞作，但也不是說從此不再幹活。

　　戰士，顧名思義，把更多的時間放在訓練上面，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沒有日積月累的培養，怎麼可能在戰場上發揮出巨大的作用？

　　這會人倒是選出來了，但讓誰來帶領，卻頗為費神。他常用的一些人，不外乎就是帕布、春、大康、荒蕪、大鬍子、杭蓋，另外還有箬笠。

　　感覺人手不足，大康與大鬍子在丘陵，帕布在有鹽氏，荒蕪在有熊氏，杭蓋在負責打造青銅器，兼顧太虛部落防禦。箬笠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他不在的時候就是大管家。

　　最後就剩下春，但是春更適合當斥候、弓箭手之類的，後面再單獨選拔一批弓箭手。

　　所以一時間，竟然沒有合適的人選來統領選出來的戰士，這情況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過話說回來，要問成年人中有沒有比大康、荒蕪又或是春更強的人，肯定是有的，並且還不在少數。只要不是圖騰戰士，大家相比起來，其實差不多，先天條件是一樣的，就看後天如何變強。

　　在這種情況下，蘇陽乾脆從內部選拔，也給族人們機會，讓他們看到希望，有晉陞才有動力，太虛是新建的大部落，不能死氣沉沉。

　　想到這裡，見大家還在等著，連忙宣布道︰「你們百人小隊從現在起就是太虛的戰士，我不會另外安排人來帶領你們，而是從你們中間選出來。今日有些晚了，明天再選拔，你們每個人都有機會，但只有最優秀的人才可以擔任。」

　　說完就宣布散場了，天色不早，鬧騰過後還是得早點休息，不然明日鐵定沒有精神。

　　「蘇，你打算怎麼選人，選出來的叫什麼？」煙嵐第一時間過來問道，她看出了選戰士的事不簡單，僅僅只是不幹活就太不同了。

　　不知道是不是煙嵐給巫女造成了壓力，這會巫女既然也跟著過來了，同樣問道︰「是啊，你選出來要給人一個稱呼，不然沒人服。」

　　其實不用提醒，蘇陽自己早就意識到這個問題，只不過以前不急，現在到了迫在眉睫的時候。

　　感覺叫什麼隊長、統帥、統領等，都有些不靠譜，也很拗口，完全不合適。

　　一時間，他也沒想到什麼好名，反問道︰「你們覺得選出來的人叫什麼好？正好，一起聊聊太虛的規劃吧。等等，我去叫上箬笠，然後到大長老那裡去商量。」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確定了固定的稱呼，那麼就代表了地位，將是自巫、圖騰戰士、長老之外，部落中新的特權階級，說特權可能誇大了些，但享受的待遇絕對有很大的不同。

　　尤其最後選出來的，絕大部分都是男性，按照現如今的人口比例，選出十個帶隊的都很正常，所以不能算是小事了。

　　不多時，箬笠高高興興的跟著到了大長老那邊，對於蘇陽想到叫上她，還是很受用的，而且箬笠能感覺到，蘇陽有意讓她接替大長老之位，甚至連老人也有轉變態度。

　　這其實是因為之前蘇陽與老人聊到過，針對有鹽氏的做法，如果事有可為，婭或會作為下一任過渡期的長老，當然前提是沒有出現意外。

　　最主要還是人口，若太虛順利拿下剛果、落日、暮雲這三個部落，也就沒有鹽氏什麼事了，若不好搞定，就會借有鹽氏走曲線，最後再兼併。

　　搖了搖頭，這會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吧！一口氣吃不成胖子。

　　隨後他把情況說明，今天晚上就要定下來，明天宣布，在座的幾人就可以決定，所以不麻煩。

　　大長老開口道︰「你想給這個帶隊什麼？」

　　「長老之下，以後靠他們來守衛部落，擴大地域。選出來的人跟長老不同，人數不會過多……」他在想權利了，或者說是替戰士們要，再深遠一些，是把母系的權利分一些給父系。

　　其實所有族人的地位都在長老之下，應該反過來說，在普通族人之上，說法不同，聽起來感覺天差地別。

　　老人想了片刻，覺得這話沒毛病，就點頭了，「可以，太虛是大部落了，該有更多的戰士。」

　　其實老人也有很多感慨，她準備了很多年，才得以送一個孩子去學巫，哪曾想，現在都已經是大部落的首領，也有巫了，她想要的都已實現，所以對蘇陽的要求，一般不會為難，何況也是為了部落好。

　　「巫女、煙嵐，還有箬笠，你們都想想，叫什麼好？」

　　巫女率先回道︰「叫大獵，怎麼樣。」

　　蘇陽驚愕，直接評價說︰「太難聽，要那種朗朗上口的。」

　　箬笠說︰「要不叫大戰士。」

　　「不咋的，再想想。」蘇陽自己也在想，可就是沒合適的。

　　過了會，瑪祖出聲說︰「叫長矛。」

　　蘇陽搖頭，這是否定了，又過了會，煙嵐開口說︰「你們管成年男的叫蠻蠻，叫殺蠻吧，可以殺死任何敵人的部落戰士。」

　　「這個？」蘇陽忽然有些蒙圈，這發音聽起來可以唸成薩滿，這個貌似是國外對祭祀的稱呼？

　　他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叫做薩滿感覺挺好的啊，在巫與長老之下，也在圖騰之下。

　　發音不拗口，換誰都能一學就會，「好，就叫薩滿，圖騰勇士的意思，圖騰部落的成年勇士，男女都可以用這個稱號。」

　　「薩滿，就用這個。」瑪祖也覺得好。

　　巫女點頭，箬笠也點頭，因為沒能有更好的。

　　蘇陽一拍手就這麼定下來了，薩滿即是圖騰勇士，是受到圖騰庇護的一小撮戰士，超過普通族人。

　　翌日，還沒開始選拔，薩滿這個稱呼就已經先行傳播了出去，包括一些待遇，薩滿可以有單獨的房間，旁聽議事的權利，死後可獲得陪葬品。

　　好吧，生前擁有的一切屬集體所有，但死後部落可以償還一些陪葬品，貌似還不錯啊！

第429章 我就是你

　　到半上午時，他的護衛隊抓到一頭活鹿回來，由瑪祖上前，在鹿角上面栓上了藤結。

　　「現在，你們百人，誰先拿到這根紅色的籐條，誰就是太虛的薩滿。」

　　蘇陽指著鹿，規則很簡單，他把鹿放在市集裡面，然後這些戰士從部落外面一起出發，先拿到鹿角上的籐條者勝，其餘人還有一個機會，就是把鹿殺死，可以撈到一個類似於副官的位置。

　　如果隊伍的首領薩滿掛了，就由副官小滿代替。

　　「不能使用青銅器，不准把隊友打死……。好了，現在開始。」當他宣布時，正站在城門上面，那裡修建了築台，有石梯可以上去。

　　其餘族人也紛紛找位置圍觀，長老們也早早從山上下來了。

　　隨著蘇陽一聲令下，百人隊伍猛然瘋跑了起來，有跳步出眾的，一下就到了前面，可這時不單單比拚速度，有人剛跑，就被後面的人放倒了。

　　也有人跑出去，但同樣也有跑得快的，互相拉扯，結果導致被後面的追上，雙雙被放倒。

　　還有那些戰鬥力比較強的，受到了圍毆，短短幾百米的路程，愣是過了幾分鐘也沒人跑進部落。

　　這下，看熱鬧的人也發現沒那麼簡單，紛紛琢磨著，換了是自己能有什麼辦法跑出來。然而如果真有下次，蘇陽肯定會變著花樣來。

　　「羅薩，快跑啊！」

　　「豬娃，打他，你是最厲害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原始人之間也有遠近親疏，何況太虛是由多個氏族合併來的。

　　這一次選拔其實非常及時，消除了一些內部可能存在的矛盾。部落第一個薩滿是公平公正，並且是在所有人注視下選出來的，其餘沒選上的氏族也只能服氣。

　　爭鬥很激烈，好在有提前限制，戰士們手中只拿著石器，爭搶過程也多為拉扯，防止別人跑在前面。

　　但是也因為這樣，讓隊伍陷入了膠著，宛如深陷泥潭，難以脫身。

　　好一陣，才有二三十人跑了出去，這部分是其中體力耐力都比較好的，當他們跑進市集後，發現沒那麼簡單。

　　鹿是活的雄鹿，跑起來賊快，尋常情況下，人根本就追不上。

　　市集的範圍不小，如果光靠某一個人追，基本白瞎，所以說跑在最前面的，未必就是最終能獲勝的那位。

　　很快，這裡面也陷入了膠著，三十來人各自為戰，本著自己抓不到，也不能便宜別人的心態，總是在關鍵時刻被人使絆子。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後面的人也陸續進來了，若百人湧進來，這頭雄鹿想跑沒那麼容易。

　　規則上面限制，在取下籐條前，不能把雄鹿殺死，所以說這裡面還得要用腦子以及運氣。

　　蘇陽也很期待誰會勝出，部落需要人才，尤其攤子鋪開了，正值用人之際，他也不吝嗇破格提拔。

　　「吼！」終於有人撲倒了雄鹿，沒等有機會解開鹿角上籐條，其餘人已經撲上來了。

　　瞬間就成了疊羅漢，混亂之下，真不知道誰能成功。

　　勝負只在剎那間，當人群散開，只見一人手中握著石刺，插進了鹿脖子中，還有一人死死抓著藤結。

　　「現在我宣布，太虛第一個薩滿選出來了，他就是，對就是你，大聲說出來，你叫什麼。」蘇陽對這人沒啥印象，現在部落人太多，不可能做到叫出所有人的名。

　　「蘇巫，我就是你。」那人無比興奮的叫道。

　　什麼？蘇陽愕然，居然敢開他的玩笑，簡直不能忍，莫非以為一個薩滿就能挑戰他的權威？

　　「你你你。」忽然，族人們歡呼起來，重複叫著你這個發音。

　　然後蘇陽蒙了，用不用這麼巧合，這個戰士居然叫你，那他剛才那話竟然沒毛病，直接說出了對方的名，而這位「你」的回答，也沒毛病。

　　但太容易出毛病了，所以他第一時間就給你改了個名，改成了小李。

　　小李出自火部落聯盟，是去年冬天前加入有熊氏的，也算是老戰士了，曾經參加過希夷會戰，野豬溝大捷，保衛蘿蔔等重大戰役，並都取得了勝利。

　　好吧，純粹是往太虛臉上貼金，相比起別的大部落，太虛自身的底蘊太差，就跟後世的米國，實在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歷史。

　　這位小李平日裡存在感不強，能力還是有的，能從百人運氣戰士中拚殺出來，至少運氣方面很強大。

　　另外一位叫豬娃，這名字實在太慘淡，他也給秒改了，改成小豬，至少朗朗上口。

　　小李晉陞為了薩滿，只不過目前這百人隊伍，暫時只能放出去狩獵，他缺時間去訓練，也因為沒來得及系統的規劃訓練科目，不過只要先把隊伍給建立起來，後續就簡單了。

　　隨後，他本著舉賢不避親的做法，提拔父親勇成了薩滿，全面負責部落的安全與巡視，挑選了兩百人的隊伍。但這次是挑老弱病殘，誰不行誰上。

　　並且這些人也是要做事情的，屬於輪班職守，不當班時就幹活。都不能算是預備役，而是民兵團，所以無傷大雅。

　　另外，勇此前一直負責有熊氏的安全，從來沒出過紕漏，雖然與從來沒人攻擊有熊氏有關，但至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這位置本就是幹苦力。

　　既然都已經做了，同樣的舉賢不避親，他的瑪母榮升長老之位，雖有母憑子貴的嫌疑，卻沒人說閒話，這就是身為女性的天然優勢。

　　都做到了這份上，乾脆一並解決了，傳出口諭，丘陵那邊大康成為薩滿，大鬍子成為小滿，自行組建戰士隊伍，到時候他會過去審查。

　　有熊氏那邊，讓荒蕪成為薩滿，組建隊伍，到時候他會欽定副手小滿的人選。

　　緊接著，帕布成為薩滿，帶領有鹽氏的百人戰士，對於帕布來說，其實他還欠著部落第一勇士的承諾，沒辦法，選擇性遺忘吧，忘記了，誠信依舊滿滿的。

　　隨後，讓春自行選拔兩百人作為弓箭隊，這個數量其實還是少了，但是弓箭這玩意不一定練得出來，投入的成本與時間過高。

　　就這兩百人，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