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天賦武俠系統 作者:寂寞埋藏 (已完結)

 
ji3g4ru04jo6 2016-11-25 19:46:40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8 652584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5 23:38
思過崖 第二十六章 忌憚

  田伯光面色無比凝重,看著對面的凌靖,哪裡還敢再有一點小覷之心,橫刀胸前,先將要害護住,方才道:「凌兄弟,今日當真是田某人看走了眼。」接著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又道,「只是今日之事事關田某人身家性命,說不得還要再領教凌兄弟的高招了。」

  其實他心中對凌靖已是大有忌憚之意,適才那一劍簡直快的讓人匪夷所思,而且他自己本就是浸淫快刀多年的高手,於「快」之一字的領悟絕對在許多高手之上,但便是如此,他也未曾發覺凌靖適才一劍當中的門道,這便讓他很是驚異了。

  轉念又想,當日在回雁樓之時,這個凌靖的武藝最多也就算是不錯而已,比起江湖上的普通二代弟子自然算是出類拔萃的,但若要與一流高手相比,卻還差的甚遠,當日若非自己手下留情,只需十招之內便能取他性命。

  卻不想這才短短數月,這小子的武功便精進若斯,這種修煉速度,簡直是聞所未聞。

  當下便更加小心謹慎起來,心道,那不戒臭和尚點了我幾處死穴,又給我喂了毒藥,反正左右是個死,今日便是捨了性命不要也得將這二位給請下山去。

  凌靖適才使了一招「拔劍術」之後便即停手不攻,也算還了田伯光當日在回雁樓中對自己和令狐沖留手的恩情,只是如今風清揚很可能便在一側,自己若想引起他的注意,這番卻不能留手了。

  只見他雙目一凝,滑步向田伯光沖去,待及至田伯光身側之時,忽然一招衡山劍法使出,劍身不停顫動,便如靈蛇般搖擺不定,一劍之下竟將田伯光上盤幾處要害盡皆籠罩在內。

  田伯光見這招兇險,已是識得這是衡山劍法當中的精妙招式,心中一驚的同時也是為之一定,他驚的自然是這凌靖明明是華山弟子,卻怎麼又會使出一手衡山劍法,而為之一定卻是這劍法雖然變幻莫測,但明顯不及之前那一劍般讓人難以琢磨。

  他心中雖然吃驚,但手上卻一點也不慢,連忙後躍一步,舉刀相迎,只聽「鐺」的一聲,刀劍相擊,兩人俱感手上一震,虎口一陣酸麻。

  凌靖心知自己雖然內力已經突破四百,但是與田伯光相比還是有些差距,心中也不如何沮喪,接著便將「回風落雁劍法」一招一招使出。

  這衡山劍法本就以變幻莫測著稱,而這「回風落雁劍法」更是極盡變幻之能事,於他手中使出,登時便如疾風驟雨一般,將田伯光逼的好不狼狽。

  田伯光一面揮刀相隔,一面卻在心中大叫「古怪」,只因凌靖這時使出的劍法居然是衡山派的鎮派絕學,他心知不管是魔教抑或是那江湖上的許多名門正派,於自家武功,無不是敝帚自珍的,但這會兒卻被一個華山弟子用一手衡山絕學「回風落雁劍法」逼的連連倒退,當真是大感荒唐。

  令狐沖在旁見凌靖使出衡山派的武功,面上便大有糾結、喟然之色,嘆道:「小師弟終究還是學了石壁上的武功,只是若讓師父師娘發現,又該怎生與他們交待,只怕一個不慎便是廢掉武功,逐出門牆的處罰。」

  他心中大感擔憂,轉念又想:「令狐沖當日做了錯事,害的小師弟和小師妹隔閡許久,所幸近日終於和好,但我卻始終是欠他們的。」他心中愧疚,又想,「不行,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小師弟受罰,他學了這石壁上武功之事我還需盡力幫他遮掩。」

  他心中已經有所決斷,便打定主意將這密洞和凌靖學武之事一直隱瞞下去,這時,又向場中兩人望去,頓時大感振奮。

  凌靖雖然內力不及田伯光深厚,但是手中劍法卻要比田伯光高明許多,自忖自己的「回風落雁劍法」乃是準絕學級武學,而田伯光的快刀只是普通的上乘武學而已,如今兩人一經交手,自然高下立判。

  凌靖一劍直取田伯光小腹,同時左肩微沉,曲步前傾,已是準備好了幾招凌厲的後招,只待田伯光接招之後,便要使出。

  田伯光見這一招端的是狠辣,若是中劍,那凌靖的長劍勢必要穿腸而過,心中頓時大感惱怒,暗忖,這小子不念舊情,這一劍便是要取我性命。

  只是他終究是在江湖上混跡多年的人物,經驗無比豐富,心知這一劍只怕厲害的還在後面,當下不敢硬接,連忙在地上一個打滾避過。

  這一個躲避動作當真是狼狽不堪,田伯光惱羞成怒,頓時臉色一沉,道:「凌兄弟,你既非衡山弟子,為何又要偷學衡山武功,難道就不怕令師追究嗎?」

  他心知這五岳劍派名義上雖是同氣連枝,但五派之間的齷蹉又有誰知,若是將這凌靖偷學衡山武功之事傳揚了出去,這小子必定要身敗名裂不說,華山派也必遭大難。

  其實他也不是打定注意就一定要將這事給傳揚到江湖中去,只是心中對這「回風落雁劍法」實在是頗為忌憚,自己一手快刀縱橫江湖,如今卻是被逼的如此狼狽,許多精妙招式都無力使出,當真好生憋屈,所以當下只想逼迫凌靖不要再使這門劍法。

  凌靖聞言卻只微微一笑,道:「好,既然田兄不讓我使衡山劍法,那我不用便是。」說罷,將長劍一豎,頓時氣勢又是一變,如果說先前他使「回風落雁劍法」之時是飄逸靈動的話,那這時的氣勢便是如山岳一般厚重了。

  令狐沖在旁哂道:「田兄竟然怕我小師弟到這般地步,難道你的刀法竟是退步了如此之多?」

  他見田伯光一經落入下風,便用言語逼迫凌靖不得再使用衡山劍法,當下便覺好生惱怒,心道,「你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如今卻如此擠兌我師弟,當真好不要臉。」於是便忍不住反唇相譏。

  田伯光嘿嘿一笑,道:「令狐兄休要激我,田伯光今日若是請不動你們兩位,便唯有等死而已,為了田某人的性命著想,便是被你罵上個千次萬次,也休想激我中計。」

  令狐沖冷冷一笑,心想:「這惡賊為禍江湖,雖不知他到底受了何人差遣,上來請我們,但聽他所言,似是被人以性命相脅,那只需小師弟待會兒勝了他,便也算是為江湖除了一害了。」

  凌靖雖說棄了衡山劍法不用,但卻並非是真的受了田伯光所激,只是他修煉石壁上的武功日久,於各家武學領悟漸深,如今好不容易有個一流高手可以驗證自己所學,當下便順水推舟,準備換一路劍法。

  他口中道了一聲「田兄小心」,接著便舉劍刺出,劍光閃爍,伴有嗡嗡之聲,只這一劍,便罩住了田伯光胸前七處大穴,無論他往何處閃避,總有一劍會刺中他要穴。

  田伯光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招架這一招,頓時大驚失色道:「泰山劍法!」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7:40 編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5 23:39
思過崖 第二十七章 七星落長空

  凌靖使出的這一招本是大有來頭,名為「七星落長空」,實乃泰山劍法之精要所在,若非是在劍法上有極深造詣之人,便是苦練數年也未必便能學會這招。

  這一招刺出,對方須得輕功高強,立即倒縱出丈許之外,方可避過,但也必須識得這一招「七星落長空」,當他劍招甫發,立即毫不猶豫的飛快倒躍,方能免去劍尖穿胸之禍,而落地之後,又必須應付跟著而來的三招凌厲後招,這三招一招狠似一招,連環相生,實所難當。

  田伯光雖然不知這劍招為何,但眼下卻已是避無可避,臉上頓時閃過一抹狠色,直把一柄短刀使的水潑不進,盡力護住胸腹要害。

  凌靖見他已是應對失章,當即朗聲一笑,道:「看招!」

  這一式「七星落長空」本是分為兩節,第一節只是虛點對方七處大穴,讓敵人生出如芒在背之感,但實際上這一式劍招卻不可能同時點中對方所有大穴,泰山劍法本就不以靈動見長,所以這第一節只是虛招罷了。

  他將這第一節使出之後,見田伯光果然茫然不知如何應對,只一味用刀護住要害,當即大喝一聲,長劍連續點出,刷刷有聲。

  田伯光頓時大駭,急忙揮刀相隔,但凌靖這一劍刺出尺許便即凝而不發,田伯光一刀頓時隔在了空處。

  這時,凌靖卻只微微一笑,屈肘後撤少許,立時又往田伯光另一處大穴點去。

  田伯光雖知適才一劍只是凌靖的虛招,但眼下這一劍卻依然難辨虛實,當下又哪敢掉以輕心,連忙反握刀柄,舉至胸前,欲以刀背相抵。

  然而凌靖卻是故技重施,劍尖未及觸到對方刀身,忽然回撤,復往他左胸另一處大穴刺去,田伯光見自己連續被這小子兩次戲耍,頓時心中大怒,心中暗罵到,這小子明顯是在耍著自己玩兒,當真是太也看不起人了。

  立時便老羞成怒道:「你到底是刺不刺?」

  凌靖聞言忽然哈哈一笑,說道:「這便來也。」說罷,一劍刺往田伯光胸口「神藏穴」。

  這一劍劍未及身已是氣勢逼人,然而田伯光卻是突然心中一橫,心道,這小子狂妄無比,目中無人,這一劍只怕又是虛招,我可不能再中他詭計。

  他心中認定凌靖這一劍又是虛招,便想趁此機會一舉將凌靖拿下,也好反敗為勝,當即冷冷一笑,對凌靖刺往「神藏」大穴的一劍竟是不管不顧,手中短刀如流光般劈出。

  這一刀刀勢驚人,乃是田伯光搏命一擊,若是凌靖一個不慎,恐怕便會身受重傷。

  田伯光對這一刀自然是自信滿滿,暗忖,這一刀乃是自己「飛沙走石快刀一十三式」當中的得意殺招,此時縱使這小子回劍相迎,我也還有四五招凌厲的後招在等著他,到時這小子還不是只得束手就擒。

  他臉上已是微現喜色,自忖敗敵便在這一招之內了,然而便在此時,忽然感覺胸口一陣劇痛,隨即整個上半身都僵硬起來,這一刀雖已至凌靖前胸尺許,然而那短刀卻橫在半空,再也無力往前劈出半寸。

  凌靖手持長劍,已是刺進田伯光「神藏穴」半寸,若非刻意手下留情,這一劍便得要了田伯光性命。

  田伯光此時被人制住要害,性命只在凌靖一念之間,頓時面無血色,怔然道:「你、你耍我......」

  他心中當真是大感委屈和憋悶,今日一戰本來還只道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罷了,哪想這昔日連自己十招也接不下的小子竟會突然武功大進,而且一手高明之極的劍法更是涉獵如此之廣,讓人嘆為觀止。

  但越是這般,他心中便越是覺得難堪,想想當日若非自己手下留情,這小子又哪會活的到今日,他心中便連腸子也悔青了,暗罵自己當初一時麻痹大意,不想卻給自己埋下了如此大患。

  凌靖哈哈一笑,道:「田兄,我凌某人雖說不敢妄稱君子,但也不是信口胡說之輩,我既然說要刺,那便一定會刺了。」

  他搖搖頭,復又失笑道:「只是田兄自己不信我,那我可就沒有什麼辦法了。」

  田伯光怔怔的說不出話來,只道:「你、你......」他本想說「你這小子詭計多端段,簡直欺人太甚」,但轉念一想,似乎適才這小子出劍之前確有提醒過,只是自己當時已經被他連騙兩次,這才一時大意,被他一劍刺中要害。

  田伯光臉色一陣變換,忽青忽白,顯然已是惱怒、難堪之極。

  令狐沖見田伯光被凌靖制住,當即心中大定,隨即又有些嘆服,心道,小師弟能與師娘兩番相鬥而不落下風,之前我還只道是師娘手下留情了,可是如今看來,卻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他方才見竟連田伯光這等高手也不是這小師弟的對手,凌靖只是使了一招高明無比的泰山劍法便逼的田伯光不得不束手就擒,心中當真好生震驚,心道,這田伯光為禍江湖多年,便連許多武林名宿也拿他沒有辦法,卻不想今日竟是栽在了小師弟的手上。

  他見凌靖這會兒還只是手握長劍,制住田伯光的要害,臉色淡然,雙目平靜,一時間只覺這小師弟雖是好端端的立在那裡,但卻又像隔了自己千里之遠,心中竟隱隱生出一絲陌生感。

  當下覺得這種心情好生奇怪,卻也未及多想,走上前去,笑道:「田兄,我師弟這手解牛劍法可還讓你滿意?」

  田伯光「呸」了一聲,罵道:「令狐沖,你少哄我,這明明是泰山劍法,怎地到了你嘴裡便成了什麼勞什子解牛劍法了。」

  令狐沖「大吃一驚」,道:「小師弟,這當真不是解牛劍法?」

  凌靖心知令狐沖是在取笑田伯光,當即搖頭失笑道:「不管是泰山劍法也好,抑或是解牛劍法也罷,這都無關緊要。只是田兄,你可認輸了?」

  田伯光聞言面色一沉,忽然將脖子一橫,說道:「田某輸了便是輸了,但卻絕不行那小人之事,你只管將我殺了便是。」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7:41 編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5 23:39
思過崖 第二十八章 風清揚

  凌靖搖搖頭道:「田兄何出此言,數月前在回雁樓之時,你明明能取我師兄弟性命,然而最後卻對我們處處留情。今日我雖僥幸勝了你,但也絕不願傷你性命。」

  他雖然不齒田伯光的惡行,但自認也還算是個恩怨分明之人,當日這田伯光明明能夠輕易取了自己的性命,但在比鬥之時卻幾番留手,這才讓自己活過了第一次主線。

  如今田伯光雖說已經命懸己手,但今日他卻只想還了他的恩情,如果日後再見他作惡,那自己再拔劍殺他,也不會再覺得心裡有什麼過不去的地方了。

  令狐沖聽凌靖如此說,當下也道:「田兄,今日我師弟不願害你,已經算是違背了師命,只盼你能早日改過自新,莫要再做那為人不齒之事。」

  田伯光仰天一笑,道:「你們不願殺我,但我卻會因你們而死。」他的言語中充滿了凄涼,又道,「罷了罷了,田伯光技不如人,這便下山去了,兩位朋友自己保重。」

  兩人目送田伯光下山,站在崖邊,看著他有些遲暮的背影,令狐沖忍不住嘆道:「小師弟,你說田伯光真會就這樣死去嗎?」

  先前他曾幾次聽田伯光提起如果請不了自己二人下山,便要丟了性命,如今見他無功而返,也不知他到底能不能活過這一關。

  凌靖皺眉沉思片刻,原劇情當中,田伯光雖然也沒有請動令狐沖,但最後不戒和尚卻非常意外的放過了他,之後更是收了田伯光為徒。

  只是不戒和尚其人為人卻是瘋瘋癲癲,行事出人意表,田伯光拜入其門下,只怕也是逼不得已之事,不過這廝最後倒是確有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倒也不失為一條磊落的好漢子。

  但這些他卻不可能直接對令狐沖講的,當下只是笑道:「田伯光作惡多端,如今我們放他離開,已是大大違背了師父師娘的意思,至於他到底能不能活下去,那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令狐沖點點頭,終於沒再多說。

  之後兩人便各自回到洞中,自行修煉,令狐沖自在一旁打坐練氣,而凌靖則坐在另一邊的石床上,心裡面卻十分納悶。

  因為原劇情當中,令狐沖與田伯光交手不久,風清揚便突然出現,只是這人礙於多年前的一個誓言,無法與人動手,不能親手料理田伯光,於是便傳了令狐沖絕學級武功「獨孤九劍」,也就是這樣,令狐沖才得以仗著一手高明劍術將田伯光打退。

  只是如今自己已是將田伯光料理了這許久,卻始終不見風清揚的影蹤,當下心裡又如何能不鬱悶。

  他坐在石床上,眉頭往中緊縮,心知以自己如今的實力,雖說已是躋身一流高手之列,但在這個世界的劇情當中,能夠起到主導作用的,基本全都是最頂尖的一品高手。

  而且就算以岳不群如今已經達到一品的實力,尚還需韜光養晦,暗自籌謀,那以自己方才堪堪達到三品的內力,就算再加上一身上乘劍術,那也最多只能抗衡普通的二品高手罷了,若是真想在這個江湖中占有一席之地,只怕還有很長的一段路需要走。

  但是在這個世界當中,「獨孤九劍」和「辟邪劍譜」卻是最大的bug,原劇情中,令狐沖內力全失之時,尚能仗著「獨孤九劍」一舉挫敗諸多高手,而林平之本來只是個武藝平庸之輩,最多只能算是二流當中的二流,但是一經學會「辟邪劍譜」,便是余滄海和木高峰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只是這「辟邪劍譜」凌靖卻是萬萬不會去學的,那麼如今唯一能夠短時間內提升自己實力的途徑,便只能是去學風清揚的「獨孤九劍」了。

  他坐在石床之上一面打坐練功,一面細心留心著石洞外的動靜,只是心中卻也十分不確定那風清揚是否還會如原劇情般忽然出現在這思過崖上。

  他這一坐便是一直坐到了三更時分,令狐沖在另一頭早已是受不了困倦,呼呼大睡起來,唯有他因為心裡記掛著風清揚的事,一直強打精神,仔細留心著崖上的動靜。

  只是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卻始終不見風清揚的到來,凌靖也不禁暗自疑惑起來,心道,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出現,改變了本來的劇情,所以便連風清揚也不會出現了?

  一時間,他心中當真是好生失望,雖然自己有系統在手,絕學級武功遲早都能學會,但卻不知還需度過多少次主線方能攢夠所需的天賦點。如今好不容易發現一條捷徑,可以提前學習絕學級武學,卻又因為劇情改變,而變得不確定起來,當真好生讓人鬱悶。

  他嘆了口氣,又坐在原地仔細思量起來,暗忖自己到底是遺漏了什麼地方,抑或是有什麼讓風清揚不滿意之處,才會讓這個重要的劇情人物直到現在也沒有出場。

  恰在此時,他耳中卻忽然聽到一陣細微的破空聲,緊接著便見一道黑影在洞口一閃而逝,當下心中一震,連忙起身追出洞口。

  出洞之後,只見一個身形瘦長的青袍男子立在洞外丈許處,背對自己,看不清面目。

  然而凌靖卻知這青袍人必是風清揚無疑,他心中雖然異常興奮,但面上卻不敢有什麼表露,只是道:「閣下是誰?」

  那人聞言慢慢轉過身子,只見他神氣抑鬱,臉如金紙,一把銀須隨風輕輕飄動,凌靖一見他模樣,心中登時更加肯定起來,這人的容貌與原劇情當中的描述,殊無二致。

  這青袍人轉身過後卻未立刻答話,只是上下打量了凌靖一番,方才淡淡的道:「你身為華山弟子,卻為什麼又要瞞著你師傅去學別派武功,你可知單這一件事,便有欺師滅祖之嫌。」

  凌靖心中一驚,卻未曾想風清揚一見自己就會詢問這件事,當即便想,這風清揚雖然是劍宗高手,但也是華山嫡傳,若是自己一個回答不好,只怕不僅武功學不成,可能便連性命也會堪憂,當下心思急轉,沉吟片刻,方才道:「前輩說的可是那洞中石壁上的武功?」

  他見那青袍人點了點頭,便微微一笑,又道:「那石壁上的武功本是系出魔教十大長老之手,我雖然學會了上面的武功,卻並非是偷學自另外四大劍派,而是光明正大的學,就算日後被人追究,我也是問心無愧的。」

  那青袍人聞言卻並未露出絲毫神色變化,又道:「那你為什麼又要瞞著你師傅,你可知那石壁上可是有許多華山派失傳的絕學?」

  凌靖點點頭,臉色卻變得有些「遲疑」,答道:「我師父只怕.......只怕只會對這石壁上的武功唯恐避之而不及。」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7:42 編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5 23:40
思過崖 第二十九章 指點

  其實凌靖自然知道岳不群的為人,以這人深沉的性子,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絕對不會有絲毫越線的行為。

  這密洞之中記載了五岳劍派各家武學,便連許多失傳的絕學也是刻錄在上,尤其那十大長老還費盡心思一一找出了各路武功的破解之法,如果岳不群真的知曉了這處密洞,只怕也會當成燙手的山芋一般,只能秘而不發。

  然而他方才這句話卻是著力想要表明自己師傅的君子之風,自然是為了不想給風清揚留下一個為人不肖的印象。

  然而風清揚聽在耳中,卻忽然冷哼一聲,面上有些不屑道:「避之不及?嘿嘿,難道你師傅不想找回本門失傳的絕學了嗎?」

  凌靖聽他終於肯稱華山派為「本門」,當即作出訝色道:「前輩難道也是我華山派之人。」

  風清揚微微一頓,才發現自己竟是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心道,這小子倒是細心的緊。

  當即嘆了口氣,落寞道:「幾十年前是,但現在......」他看著凌靖,目光有些古怪,又道,「現在只怕整個華山派也不會承認我是本門之人了。」

  凌靖自然知道他為何會如此說,這風清揚本是劍宗高手,但是二十五年前劍氣二宗血戰之時,他卻因為人在遠方,未能參與其中,等到他回來之時,劍宗已然覆滅。

  然而在他心中,氣宗之人也是同門,他無法對他們拔劍相向,也不想華山派就此一蹶不振,自此便心灰意冷,一個人遁入後山之中隱居,如今已是幾十年過去了。

  凌靖雖知其中關竅,但卻不願意表露出來,當即試探道:「前輩可是風清揚太師叔?」

  雖然風清揚一直不願表露身份,但他曾在崖上石洞中發現一處地方刻有「風清揚」三字,所以當下便問了出來,自然也不怕之後會應對失章。

  風清揚臉上上過一絲訝色,隨即嘆道:「難得這世上還有人知道風某的名字,只是你卻又是如何知曉的?」

  他在幾十年前便是華山劍宗的成名高手,暗忖那岳不群身為氣宗的掌舵人,勢必會極力抹掉劍宗的一切痕跡,所以此刻才會奇怪為何這氣宗弟子還會知曉自己的名字。

  凌靖躬身行了一禮,笑道:「那洞中有太師叔留下的名字,不過徒孫方才也只是斗膽猜測罷了。」

  風清揚聞言卻是抬頭看向遠方,目光深邃而落寞,似是因凌靖一句話而憶起了許多往事。

  過得片刻之後,風清揚終於回過神來,又笑道:「靖兒,如今你也算是身兼五岳劍派各派之長了,但你可知自己劍法當中的破綻?」

  凌靖聽風清揚叫的親切,當即心中一喜,可是隨即又滿心疑惑起來,忖道,自己雖不敢說天資絕頂,但也絕對是屬上乘之資,而且自己修煉各派武功之時從來都是不敢有一絲懈怠的,這「破綻」一說又從何說起。

  他心知風清揚口中的「破綻」絕非是指各派武功招式的破綻,而是自己運用的破綻,只是心中卻沒有什麼頭緒,當即便請教道:「還請太師叔指點。」

  風清揚微微一笑,道:「你是局中人,看不出來本也不奇怪,不過,你且先看我耍一招試試,再想想與自己出招時又有何不同。」

  凌靖心知這位劍術高明的太師叔是有意要指點自己了,當即便凝神往他看去。

  這時,只見風清揚大袖一擺,一陣勁風往凌靖別著長劍的腰間襲來,便在此時,他腰間長劍刷的一聲便即出鞘,隨即穩穩落入風清揚手中。

  凌靖見風清揚露了這麼一手,當即大感驚嘆,心知這位太師叔無論是內力,抑或是對力道的控制,都是妙到了巔峰的,當下更覺振奮,便凝目注視著風清揚的身形。

  風清揚一劍在手,自然而然便生出一種讓人高山仰止的氣勢,這時,只見他倏地便挺劍往凌靖刺來,劍光閃爍之間,已是將凌靖胸腹七處大穴盡數籠罩在內,這一招赫然便是之前凌靖用來對付田伯光的泰山劍法,「七星落長空」。

  凌靖見風清揚舉劍便向自己刺來,當即吃了一驚,不過隨即便鎮定下來,心知這位太師叔乃是德高望重的大前輩,自然不會傷了自己。

  只是見風清揚這招劍法竟是自己曾使過的「七星落長空」,又想到他適才讓自己仔細瞧瞧他出招時與自己有什麼不同,當即便集中精神往風清揚的劍上看去。

  這「七星落長空」本是分為兩節,第一節需以劍光籠罩敵人胸腹多處大穴,讓人生出無從閃避之感,但是所有的殺招卻必須在第二節中方能使出。

  凌靖曾經多番研究過此招,自然知曉其中奧妙,但如今見風清揚使出來,卻又生出另外一番體悟。

  這第一節還好說,不過是虛招罷了,風清揚以劍光籠住他七處大穴,但劍勢比之自己卻又更加多了一分靈動之感,出招的速度也是極其之快,凌靖雖知這一招的破招之法,但此時竟也不敢直掠其鋒。

  風清揚既已使出「七星落長空」的第一節,這第二節便接踵而來,只見他手中長劍不迭刺出,但只瞬息之間已是在凌靖胸腹連點七次,而且其間更無一絲停頓,便似把七劍使的如一劍一般圓潤自如。

  七劍轉瞬落畢,風清揚自收劍而立,但凌靖卻看著胸口衣服上的七處破洞,臉上兀自還帶著難以置信之色。

  這「七星落長空」第二節本是擇胸腹七處大穴之一刺去,劍招上曾明言「擇其一而刺,六虛一實」,所以根本不可能同時刺中七處穴位。

  他在與田伯光比鬥之時,也是按照這般劍理,使了兩個虛招,再一劍刺中他「神藏穴」,這倒並非是他不願刺他另外兩處穴位,實在是因為這「七星落長空」實招一出,便再無轉圜餘地,根本不可能同時攻取敵方所有要穴。

  但是眼見風清揚這一招「七星落長空」竟是使的不下於「一劍落九雁」那般靈動自如,最後更是七劍皆中,他當即便愣在了原地,腦中不斷閃現出風清揚出招時的每一個動作。

  過了許久之後,風清揚問道:「靖兒,可有明白了什麼?」

  凌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隨即嘆服道:「多謝太師叔指點,是徒孫愚笨,學劍之時太過死板,以致劍招之間斧鑿痕跡過重。」

  方才他將風清揚出招的整個過程仔細揣摩了一番,終於發現為何同樣的一招,風清揚使出之後卻與自己有截然不同的威力。

  原來自己使出這招「七星落長空」之時便是一板一眼,完全照搬石壁上的招式,就算練到極致,也還是脫不開「六虛一實」的劍理,但是於風清揚手中,這劍招卻變得更加圓潤了,這第二節中,他七劍一一刺出,但每一劍卻都給自己留有餘地,而且變招之時,往往隨意一動就能轉換自如,雖然招式不免有些似是而非,但威力卻要更甚許多。

  風清揚忽的暢然一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咱們練劍之人,自然便該使劍如行雲流水,任意所致,就是萬萬不能被劍招給束縛住了。」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7:4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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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過崖 第三十章 劍術至理

  風清揚讚了兩聲,隨即看著凌靖,眼中閃過一道可惜之色,嘆道:「岳不群這小子太過拘泥不化,不知變通,竟將你這大好的練劍料子教成了如此這般,當真是誤人子弟。」

  凌靖聽他如此貶低岳不群,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作答,站在自己的立場,這風清揚乃是本門輩分最高的太師叔,就算他並非是氣宗之人,但也實打實是岳不群的師叔輩,自然可以隨意置評岳不群,但自己卻是不能隨意出口的。

  當下他只是尷尬的笑了笑,風清揚看了他一眼,又笑道:「你聽我罵你師傅,心中便有不快,可對?」

  凌靖連忙低,苦笑道:「徒孫不敢。」

  風清揚卻是灑然一笑,並未深究,道:「靖兒,你天資過人,本是天生練武的好材料,只是你師傅......」他瞥了凌靖一眼,稍稍頓了一下,心知自己如果當著這孩子的面大肆數落岳不群,只怕他心裡也不會痛快,便略過這一節,又道,「你雖然聰明過人,但於劍法招式上的領悟卻似走入了歧途,只是你尚還年輕,若能及時糾正,那也沒什麼大礙的。」

  凌靖當即大喜,心知這位太師叔既然如此說,自然便是準備要親自指點自己劍法,尤其適才見過這太師叔神乎其技的一手劍法之後,心下更是佩服的不得了,就算他最後沒有傳授自己「獨孤九劍」,單憑他一番指點,只怕自己的劍術也會更上一層樓。

  當下他便再無猶豫,躬身道:「還請太師叔為徒孫指點迷津。」

  風清揚輕撫頷下長須,笑道:「好,你我既然相遇,那本就是因果循環,自有一番緣分。既然如此,你就跟我來吧。」

  凌靖臉上閃過一抹雀躍之色,卻見風清揚竟是徑直往崖上山洞內走去,當即便有些疑惑,但也未及多想,連忙緊跟著風清揚的身影,走了進去。

  風清揚進洞之後,先是來到熟睡的令狐沖一旁,伸手在他身上輕輕一點,已是封住了他的「昏睡穴」,隨即又嘆了口氣道:「這孩子本也是個聰慧之人,奈何心志太也不堅定,顧此失彼,心念不通,只怕絕難練成什麼真正的上乘劍法。」

  凌靖見他進洞之後便徑直走向令狐沖那方,還道是劇情又走入了原來的節奏,卻不想風清揚竟是對令狐沖評價如此之低,當下便有些納罕,忖道:「您老人家在原劇情當中可是對令狐沖青睞有加的,怎地現在又如此瞧不上他了。」

  轉念又想,難道是因為自己攪亂了劇情,所以才會讓這番機緣最終只能與令狐沖擦肩而過,然後才落到了自己頭上?

  不過他心中倒也沒什麼愧疚之感,自己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又攜了「系統」這種逆天的東西,自然便不甘心再做一個默默無聞之輩。

  而這機遇、奇遇本就是能者得之,自己為了贏得風清揚的青睞,也算是費盡了心思,對於令狐沖,那自己就只能說聲抱歉了。

  風清揚既已點了令狐沖「昏睡穴」,自然便不怕會有人再來打攪自己指點凌靖劍術,當下便引著凌靖徑直來到密洞之中。

  進入密洞之後,他指著石壁上的武功道:「靖兒,這上面的武功你已是學會了一小半,但是使將出來,卻又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凌靖心中一驚,忖道:「原來自己這些日子在這密洞內修煉石壁上的武功,竟是被這位太師叔一一瞧在了眼裡。」只是他在這洞中已是連續修煉了十餘日,竟也未曾覺有人在旁窺伺,當下好生吃驚,又想,如果這太師叔那時突然對自己出手,只怕自己便是死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風清揚看著石壁上各派的劍法圖形,又道:「這石壁上的武功,確是五岳劍派各派絕招,而且很多武功早已失傳,便連各派掌門也知曉的不甚清楚。只是招數雖妙,若是一招一招分開來使,終究還是被人給破了去。」

  風清揚這番話落入凌靖耳中,自然又讓他領悟到許多朦朦朧朧的東西,凌靖心知這太師叔一言一行自有一番深奧道理,如今聽他說出此話,隱隱便感覺其中大有深意,似是隱藏了一層高妙的劍理,當下更是仔細揣摩起來。

  風清揚見他皺眉沉思,便笑道:「靖兒,可是領悟到了什麼?」

  凌靖當下還是思量的不甚清楚,只覺似有一層隔膜,自己還未捅破,當下便猶豫道:「太師叔的意思,是不是說招式武功若是一招一招使來,便會痕跡太重,容易被人所破。而若是將所有招式信手拈來,自然渾成,便再也難尋破綻了。」

  風清揚頗為詫異的點了點頭,未曾想自己只是稍加點撥,這孩子便能領悟到這麼多東西,當下便喜道:「我說你天資百年難得一見,果真悟性極高,只是這些魔教長老......」

  他看著地上枯骨,嘆道:「這魔教十大長老本也是天資卓絕之輩,竟將五岳劍派所有的高妙劍招破的如此乾淨。只是他們卻不知,世上最厲害的招數,不在武功之中,而是陰謀詭計,機關陷阱。倘若落入了別人巧妙安排的陷阱,憑你多高明的武功招數,那也全然用不著了……」

  說著抬起了頭,眼光茫然,顯是想起了無數舊事。

  凌靖聞言低頭不語,不敢打擾他,過了一會兒又聽風清揚道:「單以武學而論,這些魔教長老雖不算真正踏入了上乘武學的門檻,但也是魔教頂尖的人物。只是他們卻不知,招數是死的,而使招的人卻是活的。就算死招數破的再是巧妙,遇上了活招數,也只能束手待斃,任人屠戮。」

  「這一個「活」字你還需時刻謹記,我們練劍之人若真想練成最上乘的劍法,這「活」字便是必須踏出的第一步,你可切莫忘記了。」

  凌靖聞言,自然便將此話牢牢記在心頭,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7:4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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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過崖 第三十一章 無招勝有招

  風清揚沉吟片刻,又繼續道:「這活學活用,只是第一步。要做到出手無招,那才真是踏入了高手的境界。你說「自然渾成,便再也難尋破綻」,這句話還只說對了一小半。不是「渾成」,而是根本無招。你的劍招使得再渾成,終是有跡可尋,敵人便有隙可乘。但如你根本並無招式,敵人如何來破你的招式?」

  凌靖聞言忽的砰然心跳,只因這一番劍理正是原劇情當中風清揚傳授令狐沖「獨孤九劍」之時,所提過的「獨孤九劍」最高劍理,「無招勝有招」!

  當下心中又如何不激動,心下已是有所預感,只怕這位太師叔很快便會將「獨孤九劍」傳授給自己。

  便在此時,腦中忽然響起系統機械般的聲音,提示道:「宿主凌靖觸發到達笑傲江湖世界後的第三次主線任務」

  「主線任務:獨孤九劍」

  「任務內容:風清揚見獵心喜,欲點你為當世「獨孤九劍」下代傳人,任務時限十日。」

  「完成條件:十日內學會絕學級武功「獨孤九劍」,並保證天賦樹上相應圖標點亮進度不得少於「2/15」」

  「任務完成獎勵:8點天賦點,根骨25,身法25,內力60,悟性2」

  「任務失敗懲罰:無」

  「任務發布完畢,開始倒計時」

  系統的聲音消失之後,凌靖卻有些微微怔住了,這倒不是因為系統的聲音響起的太過突兀,他怎麼說也與系統接觸了這許久,又怎會不知他神出鬼沒的作風,只是今次這個主線任務的內容想起來實在太過詭異,才會讓他心中大有疑惑。

  之前他已是度過了兩次主線任務,第一次是「營救儀琳」,第二次則是「笑傲江湖之曲」,而這兩次劇情主線無一不是關乎後續主線情節發展的。

  只是這突兀而來的第三次主線卻就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了,仔細想想,竟是與之後的劇情主線全然無關,不過是讓他學會一門絕學級武功「獨孤九劍」罷了。

  他對這第三次主線任務的來由當真是毫無頭緒,也不知系統如此安排到底有何深意,暗忖,這「獨孤九劍」難道還能與後續主線劇情掛上鉤不成?

  當下連忙仔細回憶了一番這個世界的相關劇情,過了一會兒之後,忽然憶起貌似原劇情當中,在令狐沖學會「獨孤九劍」之後不久,華山派便連續遭了兩次大難,其中一次若不是令狐沖以初學的「獨孤九劍」力挽狂瀾,只怕華山氣宗便會就此不存於世了。

  想到這裡時,他心中已是隱隱有了預感,只怕系統讓自己學會這「獨孤九劍」的目的便是要讓自己出面去應付這兩次大劫。

  但是一想起這兩次大劫中出現的各路高手,他頓時便渾身冒起了冷汗,如果事實真如他所料那般的話,那自己可就是危險之極了,那些個高手只怕沒有一個是比自己武藝低的,到時如果系統真讓自己強出頭,只要這些人每人給自己一劍,便能將自己給剁成肉泥。

  當下他真是冷汗淋漓,卻冷不防聽風清揚忽然問道:「靖兒,你這是怎麼了?」

  風清揚之前見凌靖聽了自己一席話後,忽然便額頭大汗,還道是自己說的劍理太過驚世駭俗,嚇到了這孩子,當即失笑搖頭,關切的詢問了一句。

  凌靖聽到風清揚說話,當即回過神來,連忙收攝心神,心道,不管以後系統會不會如自己所料那般行事,但自己現在卻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轉念又想這「獨孤九劍」乃是當世最厲害的幾門武學之一,如果自己真能學會,實力肯定又會提升到一個新的層次,那自己對於接下來的兩次大劫自然便能更多出一些底氣。

  他心中從未如此迫切的想要學會這太師叔的「獨孤九劍」,如今聽他發問,自然更加小心翼翼起來,連忙答道:「是徒孫太過愚笨,於太師叔講述的道理實在不能完全參透,這才自己急出了一身冷汗。」

  風清揚哈哈一笑,搖頭道:「你這孩子,倒是端的著急,這番道理我也是推敲了幾十年方才慢慢琢磨出來的。你雖然天資過人,但若想在轉眼之間就悟透其中奧妙,卻又未免有些太過妄想了。」

  凌靖心中鬆了口氣,又苦笑道:「是徒孫太過心急了。」

  風清揚擺擺手,道:「這劍法道理說起來雖然簡單,不過寥寥數言罷了,只是若要領悟起來卻非是朝夕之功。你日後有的是時間領悟、練習,如今又是急的什麼勁。」

  凌靖點頭應了聲「是」,風清揚復又說道:「靖兒,你如今也算是學會了許多精妙劍法,領悟的上乘劍招更是不在少數,不過若是有一個絲毫不懂武功之人拿著劍亂揮亂舞,向你砍來,你且說說,又該如何破招?」

  凌靖聞言皺眉沉思一陣,沉吟片刻,方才道:「既無招式可言,我便猜不透他這一劍到底是要刺向哪裡,砍向何處,那麼破招一說便也無從談起了。」

  風清揚臉上閃過一絲讚許之色,心道,我每發一言,這小子往往便能一點即透,看來這岳不群當真是收了個好徒弟啊。

  當下他又笑道:「是了,只因並無招式,這「破招」二字,便談不上了。只是不曾學過武功之人,雖無招式,卻會給人輕而易舉的打倒。真正上乘的劍術,則是能制人而決不能為人所制。」

  他拾起地上一截骸骨,用一頭隨意指著凌靖,問道:「我這一招,你該如何破解。」

  凌靖見他舉手投足隨意之至,這一招想來本就是任意所至,當真是一點頭緒也抓不著,只得搖頭道:「這不是什麼招式,所以破解不了。」

  風清揚微微一笑,道:「這就是了,學武之人使兵刃,動拳腳,總是有招式的,你只須知道破法,一出手便能破招制敵。」

  凌靖被風清揚所說的高深道理繞的有些頭暈,心道,若無招式,那我之前所學的所有上乘武功豈不都是白學了,當下便疑惑道:「太師叔,若是武功招式真的如此沒用,那我們苦練劍法,又有何用?」

  風清揚搖頭失笑道:「若要做到無招,還需先得有招。」他見凌靖臉上惑色更甚,當即又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你心中定是十分不解,不過這「無招」、「有招」之說本就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你現在理解不了本也不是什麼怪事。那麼現在我們便以本門劍法為例,你且挑自己最熟悉的一套劍法,使出來看看。」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7:45 編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6 01:03
思過崖 第三十二章 招和意

  凌靖往那記載了華山武功的石壁上看了一眼,道:「太師叔,那我便從這石壁上挑一些劍招使給您看看吧。」

  風清揚點點頭,道:「也好,這石壁上的劍招想必你也是早已記熟,你將這些招式融合貫通,設想如何一氣呵成,然後全部將它忘了,忘得乾乾淨淨,一招也不可留在心中。」

  凌靖聞言便沉思片刻,這石壁上的華山武功如今他也算是練成了一小半,當下便挑了二三十招記得最熟的劍招一一串聯起來。

  只是劍招既已牢記心中,若要轉瞬之間又要將之忘得乾乾淨淨,這又談何容易。

  他練功本就刻苦,記憶亦是驚人,這些劍招一一浮上心頭,便如扎了根一般,難以磨滅。他現在也是竭力想要讓自己不去在意這些招式,但是每每心念一動,劍招便會自然而然出現在心中,當真讓他好是苦惱。

  風清揚見他眉頭越皺越緊,這時又出聲提醒道:「一切須當順其自然。行乎其不得不行,止乎其不得不止,總之不可有半點勉強。」

  聽到風清揚的指點,凌靖心頭似有一絲明悟,心道,這劍招融成一體倒也不難,只是這些招式我練得太熟,想要在短時間內達到「出手無招」的境界卻幾乎是不可能的,那我何不將這些招式徹底打亂,待會兒想到哪裡便耍到哪裡。

  這時,他便提起長劍左削右劈,心中半點也不去想石壁圖形中的劍招,像也好,不像也好,只是隨意揮灑,一招一式雖難免有些似是而非,但劍鋒所指卻又如天馬行空一般,讓人再也難以琢磨。

  他連續使了七八招之後,領悟漸深,也是慢慢體會到了風清揚話語之中的深意,原來這「無招」境界也並非就是真的無招,而是要在出劍之時存了劍招之意,卻又不能帶一絲劍招之形,有招若無招,這才能讓人無法勘破。

  他既已悟通此點,這之後出劍便更加順溜起來,這時,一招「有鳳來儀」方才使到一半,忽然又順手將長劍回撤幾寸,接了一招「蒼松迎客」。

  這一節的轉換比之先前又更少了一些斧鑿的痕跡,當真如羚羊掛角,出人意表。

  風清揚在旁見他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已是領悟到了自己的意思,臉上便大有讚許之色。

  片刻之後,凌靖終於住手收劍,臉上兀自還帶著一絲興奮之色,適才他已是體會到了這番上乘劍理的奧妙,出劍時有意無形,隨心所動,當真是妙不可言。

  如今他雖還未學到「獨孤九劍」,但就憑風清揚今夜對自己劍術上的點播,也足以讓他在武功一途上又更進了一步了。

  風清揚見他收劍,便欣然笑道:「不錯,你這番使劍終於是脫了痕跡,不再落入俗套。不過這「出手無招」的境界卻不是朝夕之間便能完全悟透的,你今夜雖已是領悟了其中三四分奧妙,但卻還需謹記「任意所至」四字。」

  凌靖也知自己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完全領悟這至高劍理,當下便心悅誠服道:「是。」

  風清揚點點頭,又嘆道:「好了,今夜便到此為止吧。靖兒你天資過人,遲早也能練成這最上乘的劍術,老夫能在晚年得遇你這樣天資卓絕的弟子,也是幸甚。」

  他臉上忽然流露出一絲落寞之色,本以為自己隱居後山,便會就此孤老終生,一身所學也終究會伴隨自己入了黃土,就此泯沒於世間,不想卻在遲暮之年,忽然遇到這樣一個好苗子,無論資質、悟性均是世間難尋的人物,當真是好生快慰,如今只盼他能繼承了自己的衣缽,也不至於讓這一脈就此斷絕。

  當下他又道:「靖兒,明日子時你便在此等我,到時我再傳你三招劍法。」

  凌靖心知這位太師叔只怕便是要準備傳自己「獨孤九劍」了,只是見他適才神情落寞,言下又有離開之意,當下便忍不住脫口道:「太師叔,您不如搬出去和徒孫一起住吧。」

  風清揚啞然失笑,搖搖頭道:「傻孩子,太師叔可是逍遙自在慣了的,這事可休要再提。」

  凌靖聞言無奈的笑了笑,其實心中也是大約猜得到這位太師叔的心思,當年他身為劍宗高手,卻未能參與玉女峰上劍氣二宗的一戰,等到回來之時,劍宗已然覆滅,心中愧疚可想而知。

  他最後雖不願找氣宗復仇,但更多的卻是為了華山派的未來著想,若要說他對如今執掌華山派的氣宗沒有一絲怨氣,那也絕對是不可能的。

  當下他也不再多說,目送風清揚離開之後,便出了密洞,自行休息,只等第二日再來聆聽這位太師叔的教誨。

  次日,凌靖便在密洞中一面學習石壁上的武功,一面體會風清揚所傳的上乘劍理,一日時間轉瞬即過,到得傍晚,聽到崖上傳來岳靈珊輕快的腳步聲,方才走出密洞,把她接了上來。

  用飯時,岳靈珊見凌靖臉上總是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一碗米飯早已見底,卻見他還是習慣性的用筷子在裡面輕挑,顯然是神思不屬,心思早已飛到了別處。

  她心中有些氣惱,心道,人家好不容易上來見你一次,你卻連看也不看人家一眼,當真是個大壞蛋。頓時便嘟著嘴道:「凌靖,你碗裡早空啦。」

  凌靖適才一直在思索風清揚所說「出劍無招」、「任意所至」的高深劍理,越想越是覺得這道理深奧,妙不可言,自己每是多體悟一會兒,便能領會到許多新的東西,於劍術之道當真是大有長進,於是不自覺地便走了神。

  這時聽到岳靈珊說話,他方才微微一愣,疑惑道:「師姐你說什麼?」

  岳靈珊聞言卻是忽的把筷子一放,氣惱道:「你、你氣死我啦。」說罷,將腦袋扭向一邊,委屈的生著悶氣。

  凌靖雖是不明所以,但也知道只怕是自己有什麼地方惹惱了她,便取笑道:「師姐,有人的嘴上居然可以掛油瓶啦,你說奇不奇怪?」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7:46 編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6 01:04
思過崖 第三十三章 玉女十九劍

  岳靈珊白了凌靖一眼,嗔道:「你又取笑我。」

  凌靖哈哈一笑,自上次在山下無意間聽到岳靈珊的囈語過後,便知以前那件事本就是個誤會,至於是非對錯,他也不想再多追究,但是心中確實已是沒有什麼芥蒂了,便說道:「好了,你若真要生我氣,只怕這輩子也生不完啦。我便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好不好。」

  岳靈珊臉上一紅,啐道:「你又來胡說。」但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凌靖見她終於不再氣惱,面色微微一正,又問道:「師姐,最近師父師娘不在山上,門中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如今華山派雖名列五岳劍派之一,但他卻知道,這個門派中隱憂甚重,單以實力而論,以華山派如今的實力,較之另外四大劍派絕對是大有不如的,而且派中又被嵩山左冷禪安插了尖細進來,其不軌之心,昭然若揭。

  至於這尖細到底是誰,他自己當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只是這個老好人一直都隱藏的非常之深,潛藏華山派十幾年卻也從未露出過什麼破綻,如今整個華山派只怕也只有岳不群和他自己知道這個人的真正身份。

  但是岳不群這個人向來隱忍,在實力未達到宗師級之前,絕不會輕易和左冷禪翻臉,這個尖細更是絲毫都動不得的。

  但是凌靖心中卻有些擔心,這尖細既然不是跟華山派一條心的,那這人一日留在華山之上,則華山眾人便一日處在危險當中。

  如今岳不群和寧中則雙雙下山,而自己和令狐沖又在崖上受罰思過,山下便再也沒有一人能徹底震住這個尖細。

  他擔心這個人會暗中使壞,對岳靈珊等人不利,所以心中才會有些憂慮。

  岳靈珊歪著腦袋想了想,道:「好像也沒什麼要緊的事發生,只是......」她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古怪和疑惑。

  凌靖心中微微一緊,還道是山下真有情況,這時便不動聲色的問道:「只是什麼?」

  岳靈珊忽然「咯咯」一笑,道:「只是那林師弟近來變得好生、好生奇怪。」

  凌靖心中一動,已是明白過來,上次自己下山之後,出手將這林平之給廢掉了,也算幫他完成了「辟邪劍譜」的第一步,如今想來,他應該也是慢慢顯露出了一些那宮中侍者才特有的風姿才對,這就難怪岳靈珊為何會覺得如此奇怪了。

  他心中明了,但當著岳靈珊的面卻也不好說破,這種事情自己知曉就好,沒必要把她也牽扯進來,便笑道:「林師弟又有什麼讓你奇怪的了?」

  岳靈珊似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連眉眼也彎了起來,道:「凌靖,你不知道,那林師弟最近真是變得太古怪了。平日裡不跟師兄弟們待在一起也就罷了,但是近來便連說話也變得細聲細氣起來,有時甚至連蘭花指都做了出來,真是.....真是......」一時之間,她竟找不到到底該用什麼話來形容這林師弟了。

  凌靖卻只微微一笑,搖搖頭道:「你可是做師姐的,可不能在背後隨意編排林師弟。」

  岳靈珊吐吐舌頭,道:「知道啦,我也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又沒有說他什麼壞話。」

  這時,她忽然又有些欣喜道:「凌靖,前些日子爹娘不準我上來看你,我便在山下大發脾氣。娘為了哄我開心,於是教了我一門劍法,你且猜猜看到底是什麼劍法?」

  凌靖聽她說自己在山下沖岳不群夫婦發脾氣,耍小性子,也覺失笑,只是聽到後半句後,便輕揉額頭,分析道:「師娘最擅長的劍法乃是「淑女劍」。」他看著岳靈珊,忽然又搖搖頭,道,「只是你太笨,這門劍法師娘可不會傳你。」

  岳靈珊聞言忽然撅著嘴,碎碎念道:「你才笨,你最笨了。」

  凌靖哈哈一笑,又道:「若要練「淑女劍」,還需在本門劍法上有一定的火候,內功達到一定層次方才能行。我這可是說的大實話,你可不要惱我。」

  岳靈珊嗔道:「知道啦,人家可沒有你那麼厲害,那你繼續猜。」

  其實凌靖心中已是大略猜到寧中則到底傳了岳靈珊什麼劍法了,寧中則浸淫華山劍法多年,於本門最上乘的劍法「淑女劍」造詣頗深,只是這門劍法入門極難,於岳靈珊而言卻又有些太過高深了,寧中則自然不會拔苗助長,提前傳了她這門劍法。

  那餘下的可能無非就是「養吾劍」、「希夷劍」、「玉女十九劍」罷了,而其中又以這「玉女十九劍」可能性最大。

  這門上乘劍法本就是華山派女性祖師所創,主旨在於變幻奇妙,跟門中著重以氣馭劍的法門頗有不同。女弟子膂力較弱,遇上勁敵之時,便可憑此劍法以巧勝拙,但男弟子卻很少有涉獵這門劍法的。

  當下他便道:「玉女十九劍?」

  岳靈珊微微一愣,隨即又撇撇嘴,道:「真沒勁,你怎麼一下子便才出來了。」

  凌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心道,這個問題當真是太也簡單不過,自己如今幾乎可以說是識盡華山武功,若是連這也猜不出來,那也未免太過無用了。

  這時,岳靈珊的眼睛又忽閃忽閃的眨了眨,婉轉道:「凌靖,你陪我練會兒劍好不好。」說話時,臉上還閃過一絲羞紅之色。

  凌靖聞言失笑道:「我道你今日為何來的如此之早,原來是有備而來,準備拿我試劍來了。」

  岳靈珊臉上一紅,嗔道:「反正你必須得陪我。」

  凌靖笑道:「好好好,既然師姐已經吩咐下來了,那師弟又豈敢不從。若是不然,來日你到師傅面前告我一狀,我豈不是得屁股開花,稀哩嘩啦了。」

  岳靈珊聽他胡言亂語,心中雖然歡喜他與自己如此親近,但嘴裡卻啐道:「胡說八道。我可要出劍了,你小心些。」玉手抽出佩劍,立在手中,又道,「你還不拔劍?」

  凌靖此時卻只是負手而立,在遇到風清揚之前,他的武功劍術只怕就已經完全不在寧中則之下,而昨日又經風清揚一番點播,於劍術之道當真是大有長進,自忖單論劍術只怕岳不群也不定就比自己高明多少。

  而岳靈珊現在的武功不過只在五品到四品之間而已,劍法也說不上多麼高明,就算如今學了上乘劍法「玉女十九劍」,但也不可能立時就突飛猛進。

  他之所以不拔劍,也只是想讓岳靈珊多多發揮罷了,以他現在的武藝,若是出劍,只怕岳靈珊連一招也擋不住,那到時候還不得惹得這位大小姐大生其氣。

  當下他便道:「師姐盡管出劍便是,且讓我看看你這「玉女十九劍」到底有了幾分火候。」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7:46 編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6 01:05
思過崖 第三十四章 獨孤九劍(上)

  岳靈珊輕叱一聲,道:「你少小瞧人,看我不好好教訓你。」她這話說的含嗔亦笑,又哪裡有半分要教訓人的模樣。

  凌靖微微一笑,道:「你若再不出劍,只怕就沒有機會了哦。」作勢欲以掌擊她左肩。

  岳靈珊連忙刺出一劍,向上撩出,徑直往他掌上削去。

  凌靖見她這一劍來的凌厲,正是「玉女十九劍」中的上乘劍招,便讚了一聲:「這一劍不錯,就是還不夠快。」

  說話間,只見他斜身滑步,展開身法,便如飛鴻一般迅疾無影,一個轉身,已是避過岳靈珊長劍,轉到了她的身後。

  岳靈珊一劍落空,兀自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這時提劍轉身,臉上滿是訝然之色,道:「你、你、你怎麼這麼快?」

  她自修煉「玉女十九劍」以來,也不知和母親拆過多少次招,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本是一記凌厲的殺招,結果刺到空處不說,便連對手轉到了自己身後,自己竟也不知曉,心中又怎能不驚。

  凌靖搖搖頭,笑道:「不是我太快,而是你太慢了。」

  其實這「玉女十九劍」本身已是屬於非常不錯的上乘劍法,劍招變幻繁復不說,更是隱隱克制許多別派武功,只是岳靈珊內功火候不到,劍術也不怎麼通明,這一記上乘劍招使出來最多只能發揮出三四分威力罷了,所以他才能輕易避過。

  但若是這招劍法由寧中則親自使出來,那威力自不可同日而語了,如果他躲得太慢,手掌保不住不說,可能便連膀子也要被卸掉。

  岳靈珊早知他武藝高強,自己非是敵手,只是近來好不容易學了一門真正的上乘劍法,便忍不住想要耍給他看看,當下便吐吐舌頭,又皺著鼻子道:「我還有許多精妙招式沒有使出來呢,你可別說大話。」

  凌靖搖頭失笑,待岳靈珊將「玉女十九劍」中的上乘招式一招一招接連使出來後,他卻始終不攻,只是一味在她身側遊鬥。

  岳靈珊每每刺出一劍,卻連他衣襟也碰不著,心中當真好生著惱,如此過得十餘招後,凌靖竟僅憑一雙肉掌,漸漸將她逼到了崖上的石壁邊上。

  岳靈珊此時若是再退一步便會撞到那冰冷的石壁,凌靖見他一套劍法翻來覆去也就僅那六式使的順溜,心知已是將她逼到了極限,當下便不欲再鬥,忽然喝道:「我出手了。」

  岳靈珊大吃一驚,見凌靖右掌舉高往自己頭頂劈來,連忙舉劍急刺過去。

  然而便在這倏忽之間,卻見凌靖左手驀地伸出,一下扣在了她持劍的手腕上,掌上內勁流轉,一震之下,岳靈珊便手臂一麻,手中長劍再也拿捏不出,「哐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這一番變化當真是讓岳靈珊目瞪口呆,萬萬沒有料到,為何凌靖會一掌劈到一半,忽然又伸手扣住了自己手腕,這個招式爹爹可沒教過,便是連聽也未曾聽過。

  凌靖震落岳靈珊長劍之後便即鬆開了手,其實適才一招他只是印證了一下昨日風清揚傳授的劍術至理罷了,出招之時如行雲流水,任意所至,他先前一掌劈出確實是想攻向岳靈珊上盤,但招式未老,卻又忽然想取她手腕。

  既然如此想了,那便就如此做了,至於招式什麼的,他早已拋之腦後,念之所至,便是劍鋒所指,用在拳掌功夫上,亦是如此。

  他這一招不自覺便用上了風清揚所授的至高劍理,所以動手之時竟是毫無征兆,連他自己都不知下一步將要攻向何處,那岳靈珊又豈能防的住。

  這時,他見岳靈珊兀自還是一副受驚小鳥的模樣,便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怎麼,嚇傻了嗎?」

  岳靈珊呆呆的看了他一眼,忽然眼中又閃過一抹雀躍的神采,連忙拍手道:「好厲害,好厲害!凌靖你教我好不好,就剛才那招。」

  凌靖臉上頓現無奈之色,有些頭疼,心道:「難道女人的心思便是如此這般跳躍?我剛剛還在擔心你是不是受了驚嚇,卻哪想這時你又喜的這副模樣,當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只是這劍理太過復雜、深奧,連他自己也還沒有完全悟透,這時又怎麼能說給岳靈珊聽。

  岳靈珊纏了他半天也是無果,最後只得委委屈屈的下了山去。

  凌靖送走岳靈珊之後,便回到洞中打坐,今日已是從石壁上學會了一門「恒山派」的上乘武功,任務已算完成,當下最緊要的還是要趕緊修煉自己的內力。

  雖然完成系統的任務也能增加內力屬性,但任務卻也不是每時都有的,他這幾個月修煉內力也不算得多麼用功,但也是把內力屬性從345點提升到了407點,就算排除掉「內力」天賦百分之十五的加成效果,內力的淨提升也達到了52點,這個速度倒也是不可謂不快了。

  而且如今絕學級武功「獨孤九劍」幾乎可以說是唾手可得,於劍術之道,經過風清揚的指點,他也是提升到了一個很高的層次,那麼當下便唯有內力還略顯薄弱,若是與江湖上最頂尖的高手相比,還是有很大一段距離的。

  他進洞之後,見令狐沖已是盤膝坐在了石床上,正在打坐練功,心知他近日已是走出了困擾,開始勤加苦練武功,當下也不打擾他,徑直來到了自己的位置,盤膝坐下。

  凌靖這一坐定,便一直到半夜子時方才收功,他心中一直惦記著與風清揚的約定,這時便慢慢站了起來,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之後,自覺內力似是又有精進,心中也是微微一喜。

  令狐沖在一旁已是熟睡,當下他便輕輕的從令狐沖身旁略過,也沒有驚動他,然後徑直進入密洞之中,等候風清揚的到來。

  之後,他便在密洞之中稍等了片刻,這時,一陣清風忽然吹入洞中,將密洞內的火把吹得一陣搖曳,他的雙眼也不禁微微一瞇。

  但只這須臾之間,一個清瘦的老者卻已是出現在了洞中。

  凌靖一見這老者,連忙上前行禮,笑道:「太師叔。」

  風清揚笑著點了點頭,道:「靖兒,今日你對付那女娃時,那最後一招可漂亮的緊啊。」臉上大有滿意之色。

  凌靖撓撓頭,道:「太師叔過獎了,徒孫當時可沒多想,那一招也只是順手使出罷了。」

  風清揚面上喜色更濃,拍手道:「這便對了,我總叫你謹記「出手無招」「任意所至」八個字,但這劍理若是死記硬背下來又有何用。」

  他拍拍凌靖的肩膀,欣然道:「靖兒,你能活學活用,才是真正領悟了這劍理的奧妙。」

  凌靖笑著應了一聲,誠然道:「若是沒有太師叔的指點,只怕徒孫這輩子也領悟不了這般高明的劍理。」

  風清揚搖搖頭,道:「你也無須妄自菲薄,你天資過人,未來成就理當不凡,老夫能在晚年得遇你這樣的佳弟子,也是幸甚。」

  他沉吟片刻,又道:「靖兒,你既然已是領悟了這「無招」境界的奧妙,那我們今晚便開始學習那門劍法吧。」

  凌靖聞言,當即心中為之一震,心道:「獨孤九劍,我終於還是等到你了!」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7:46 編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6 01:06
思過崖 第三十五章 獨孤九劍(中)

  風清揚既已決定傳授凌靖劍法,這時便負手沉思半晌,道:「靖兒,昨日我說傳你三招劍法,卻是因為見你實在太過聰慧,這「無招」境界我只是稍加點播,你便領悟了其中三四分奧妙。不過這門劍法嘛......」

  他臉上閃過一絲難色,沉吟道:「要在一晚上學會三招劍法,似是有些為難你了。這第一招劍法之中便暗含三百六十種變化,若是忘了一變,那後面的劍招便會使的不正確。」

  凌靖聽他說這第一招劍法中便暗含三百六十種變化,當即吃了一驚,如今他所學上乘武功已是不少,但是各派上乘武功中的招式,最復雜的也不過一招之中能有二十來種變化罷了,就算是準絕學級武功「回風落雁劍法」,最厲害的一招也不過二十四種變化而已。

  如今聽聞這「獨孤九劍」第一式中便暗含如此多的變化,他心中又怎能不驚。

  這時,又見風清揚屈指數道:「歸妹趨無妄,無妄趨同人,同人趨大有。甲轉丙,丙轉庚,庚轉癸......」

  他這一數便不停歇,一直說了六百餘字方才微微頓住,扭頭看著凌靖,嘆道:「靖兒,當年我學這第一式劍法花了三個月時間方才學會,昨晚我還說要在一夜之內傳你三招劍法,倒是我太過苛刻了。」

  凌靖適才一聽風清揚念誦口訣,當即仔細聆聽起來,聽到開始幾句之時或許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越聽到後面便越覺這口訣當真是深奧難懂,但細細想來卻是又是字字珠璣,似乎每一句口訣當中都暗含一招高明的劍法招式。

  他聽的入迷,不自覺的便在心裡想象這些招式的套路,當真是越聽越是迷醉其中。

  這時見風清揚忽然停住,不再念誦,他頓時便生出一種意猶未盡之感,又聽他嘆氣,於是脫口便道:「太師叔,今夜不管徒孫能不能學會這三招劍法,那都是徒孫自己的造化。若真能僥幸學會,那自然是好,但縱使學的不好,我們也還有許多時日,可以從頭慢慢學過。」

  風清揚聞言哈哈一笑,道:「沒想到我這一把年紀的老頭子竟比你一個毛頭小子還要心急,只是我一見你這樣資質上乘的弟子,便恨不得一股腦將一身所學都傳了你,當真是太也心急。」

  凌靖笑道:「徒孫能夠得蒙太師叔青睞,已是萬幸,如今只是怕自己太過愚笨,學不成太師叔的精妙劍法。」

  風清揚搖頭失笑,心道:「你這孩子倒也謙虛的過了頭,以你的資質,就算說是幾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也不為過。」又說道:「好,那我們便不著急,先從這「獨孤九劍」第一式總訣式開始教起,你想,這「歸妹趨無妄」......」說到這裡,便住了口,顯是神思不屬,過了一會兒,問道:「剛才我說什麼來著?」

  凌靖聽到「獨孤九劍」四字之時,眼中頓時微光一閃,便連心跳也忽然快了兩拍,這時聽風清揚發問,便即啞然失笑,心知這位太師叔無論武功多麼高明,縱使已是宗師級的人物,但終究年紀大了,記憶不復往昔那般清明,便道:「太師叔方才說:『歸妹趨無妄,無妄趨同人,同人趨大有。甲轉丙,丙轉庚,庚轉癸......』」

  當下便將六百餘字的口訣一一道出,其中竟連一個字也未曾說錯,說完之後,卻發現風清揚臉上大有奇色,只聽他道:「靖兒,你曾學過這口訣?」

  凌靖微微一愣,道:「沒有,徒孫今夜是第一次聽到的這口訣。」

  風清揚面上奇色更甚,問道:「既沒學過,又怎麼會背?」

  凌靖摸摸鼻子,心道,我總不能自誇說自己只是因為記性太好,所以您老雖然只才念了一遍,我便全都記住了吧。又想了想,便說道:「只是適才聽太師叔這麼念誦過一遍。」

  風清揚撫掌一笑,臉上大有喜色,道:「這便是了,你記性既然如此之好,近乎過目不忘,那這「總訣式」的口訣便難不住你了。」

  「我本來還道這「總訣式」總共三千餘字的口訣,一夜之間難以盡數讓你記住,這下可當真妙的緊了。」

  當下便將「總訣式」的口訣一一道來,念到一千餘字的時候,便讓凌靖從頭背誦一遍,見口訣無誤,又再傳了八百餘字。

  如此反復,約莫花了一刻鐘,便將三千餘字的口訣盡數傳了凌靖。

  只是風清揚浸淫這「獨孤九劍」幾十年,自然知道這九劍之變化盡數脫不開這「總訣式」,若是修煉這一式時出了差錯,那後面八式便是錯上加錯,遺禍無窮,當下又讓凌靖從頭到尾連背三遍,見他確已記住,方才道:「這「總訣式」乃是獨孤九劍之根本,你此時雖然記住了,但其中許多道理卻還不甚明了。這其中變化待會兒我自會傳你,只是你日後還需每日誦念這口訣,慢慢體悟。」

  凌靖學了這「獨孤九劍」的「總訣式」口訣本已是心中大喜,這時便欣然應道:「是,徒孫記住了。」

  接著風清揚便將獨孤九劍第一劍的「總訣式」依著口訣次序,一句句的解釋,再傳以種種附於口訣的變化。

  凌靖方才雖然記住了這口訣,但這「獨孤九劍」本就是最高明的絕學級武功,縱使他悟性已經超過了140,但僅憑自己胡亂領悟,卻也未能全然明白其中道理,這時得風清揚從容指點,每一刻都領悟到若干上乘武學的道理,每一刻都學到幾項奇巧奧妙的變化,不由得歡喜讚嘆,情難自已。

  這兩人一授一學便從子時一直持續到寅時方才停住,這時,風清揚已是盡數將「總訣式」的所有三百六十種變化一一傳授,見凌靖凝神苦思,若有所得,便道:「這「總訣式」口訣變幻繁復,卻是體悟「獨孤九劍」九式劍招之根本,靖兒,你日後還需時常練習,切勿生疏了。」

  此時凌靖腦中反反復復全是這篇「總訣式」的口訣,即便他悟性驚人,但這時想要徹底消化掉這篇口訣,也不得不集中了所有精神盡心參悟,便連風清揚方才問了什麼也聽的不甚明了,只是應道:「是。」

  風清揚見他神思不屬,顯是已將心力都集中在了這「總訣式」的口訣上,正在全力參悟,當下又嘆了口氣,心道,「這「總訣式」本就繁復,其中三百六十種變化每一變都高深莫測,靖兒如果能在這一夜之間學會這「總訣式」,那便已是天大的幸事,我卻還妄想傳他三招劍法,當真是太過強人所難了。」

  他搖搖頭,見凌靖兀自還在苦思當中,便不再打擾他,悠悠然離開了這密洞。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7:4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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