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天賦武俠系統 作者:寂寞埋藏 (已完結)

 
ji3g4ru04jo6 2016-11-25 19:46:40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8 652573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5 22:31
思過崖 第七章 林平之的小動作

  凌靖笑而不答,與岳靈珊一起用過飯後,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去,只是想到這山路太過狹窄、陡峭,他擔心岳靈珊下山時會遇上什麼危險,是而早早的便催促她下山去。

  岳靈珊滿臉的不情願,在凌靖的不停催促下,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往山下行去。

  凌靖在危崖上目送她離去了好一會兒,這才轉身往洞中走去。

  往後每日,岳靈珊都會準時上山與兩人送飯,但卻始終未見岳靈珊提起一年多前的那次誤會。

  凌靖知她心中還未做好準備,也只是把這件事放在心中不提,只是想再多給她一點時間,希望她最後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又過了月餘,令狐沖似乎也已經從被師傅責罰的陰影中走出,漸漸變得開朗起來,有時三人也會一起用飯,但大多數時候,凌靖還是會與岳靈珊跑到外面獨自用餐。

  這日,用過飯後,凌靖忽然對岳靈珊問道:「師姐,那林平之最近在山下表現如何?」

  自林平之入了華山派以後,他心中便一直隱隱有些不安,上崖之前,也曾私下裡多次仔細觀察過這個小子。

  原劇情當中,林平之確實是個無用之輩,練武資質平庸之極不說,也沒什麼心機,一直被岳不群耍的團團轉。在華山期間雖然通過令狐沖轉述的線索耗盡心力尋到了家傳的「辟邪劍譜」,但只轉眼間卻又落入了岳不群手中,之後還險些被岳不群殺人滅口。

  最後若不是上天眷顧,走了大運,在岳不群夫婦窗前拾到被岳不群記熟後扔掉的劍譜袈裟,只怕這輩子也就只能碌碌無為,再也休想為父母報仇了。

  可是在這個世界當中,這林平之似乎卻又變得有些不簡單了,他曾多次察覺這小子暗地裡目光陰冷的打量自己和岳靈珊,若說這人心中沒有什麼歹意,他是怎麼也不可能相信的。

  只是這其中卻還有些古怪,按理說,自己與這林平之不過是在衡山城才初次碰面而已,之後連話也未曾說過幾句,自己又有什麼地方是值得他惦記的?

  這時,他看著眼前嬌艷脫俗的岳靈珊,眼中一閃,心道:「難道是因為師姐?」原劇情中這林平之到底是如何花言巧語博得了岳靈珊的喜愛,這些都不得而知了,只是如今,若這林平之還想打岳靈珊的注意,那就得先問問他手中的劍同不同意了。

  岳靈珊咋聽凌靖提起那新來的林師弟,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之色,心道,這林師弟入門之後凌靖便已經上崖受罰,難道他與凌靖還有什麼交情不成。

  當下卻小嘴一扁,道:「這小子不中用得很,一套入門劍法練了快兩個月,還是沒半點樣子,偏生用功得緊,日練夜練,教人瞧得生氣。」

  凌靖微微一笑,心道,這林平之於武學方面的天賦果然還是如此廢材,這華山派入門劍法只不過是一門下乘武學而已,當年他尚還年幼之時,學起這套劍法也不過二十餘日就練得非常純熟了,相較之下,這林平之的武學資質當真是平庸之極的。

  接著,他便笑道:「林師弟想必是家傳的「七十二路辟邪劍法」練得太過熟練,一時間難以適應咱們華山派的劍法路子罷了。」

  岳靈珊撇撇嘴,道:「就他那三腳貓的家傳劍法,連陸猴兒也打不過。可是爹爹卻偏還說這路劍法變化多端,讓我們多與他練練招呢。」

  凌靖心中冷笑一聲,心道,這岳不群果然還是賊心不死,私下裡想必已經不知將林平之的劍法瞧了多少遍了。不過這林平之所學的「辟邪劍法」只是一個花架子罷了,在沒有得到真正的劍譜之前,這門劍法只能淪為下乘。

  他心中不屑,但口中卻笑道:「林家曾祖既能以「辟邪劍法」名震江湖,那自有其過人之處,師姐可也不能小瞧了。」

  岳靈珊吐吐舌頭,隨口道:「知道啦。」

  凌靖莞爾一笑,心知這師姐還是瞧那林平之不起的,只是念及林平之在山下盯著自己兩人時那陰沉沉的目光,心中有些不安,又皺眉問道:「師姐,那林師弟最近可有和你有什麼接觸?」

  岳靈珊歪著小腦袋想了想,道:「這林師弟平日裡練功勤奮的緊,整日裡除了練功還是練功,便是師兄師姐詢問也不過是隨口敷衍一下罷了,弄得大家都不太喜歡他。不過他倒是有經常向我請教劍法上的問題,只是他練功實在太笨,總是讓我瞧的很不耐煩。」說著,還皺了皺鼻子,似乎是想起林平之練功時的愚笨之處,心中惱怒。

  凌靖聞言,眼中霎時便閃過一道冷芒,心道,這林平之果然是對岳靈珊心懷不軌,在這華山之上岳靈珊的武藝只能算是中流罷了,可偏生這眾多比岳靈珊武藝高明的師兄師姐他不找,卻單單只向岳靈珊請教武功,當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這時,他又想起一年多一年令狐沖和岳靈珊那件事,心中頓時又升起一股火氣,那時自己還沒穿越到這具身體上,不管是誤會也罷,還是真被挖了牆腳也罷,自己都無能為力。可如今既然已經是自己主宰這具身體了,那麼如果還有人想對自己身邊的人使壞的話,那就真的別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想到這裡,他臉色漸漸陰沉下去,對岳靈珊道:「師姐,那姓林的小子,你日後休要再搭理他。」

  岳靈珊看著眼前臉色微冷的凌靖,眨眨眼睛,臉上滿是疑惑之色,隨即似乎又明白了什麼,忽然掩嘴笑道:「凌靖,你想到哪裡去啦,那林師弟不過是向我請教武功罷了,你可不要多想。」

  凌靖搖搖頭,道:「你不明白,不過這件事卻得聽我的。」

  這個世界的林平之心思有些陰沉,以岳靈珊天真爛漫的性格,幾乎難以瞧出這人的用心,所以他就算想要解釋只怕岳靈珊也是不信的,最後也就懶得開口了。

  岳靈珊輕哼一聲,道:「小氣鬼。」

  凌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忽然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岳靈珊俏臉通紅,滿臉羞澀,急忙伸手支在他胸口,怯生生的道:「你、你又想使壞。」

  凌靖一只手攬住她的纖腰,另一只手在她臉頰上輕輕捏了捏,之後又將臉往前湊去,鼻尖幾乎貼在了岳靈珊的臉上,輕聲道:「這件事必須聽我的,知道嗎?」

  岳靈珊鼻中發出悶哼聲,身子也漸漸酥軟下去,凌靖呼出的灼熱氣息似乎將她的俏臉點燃了一般,紅雲密布,羞澀難耐,心中也砰砰亂跳起來,只能喏喏道:「我、我聽你的話就是啦。」

  凌靖捏捏他的瓊鼻,笑道:「嗯,這才乖嘛。」

  岳靈珊輕輕拍開他的手,嗔道:「以後不準再捏我鼻子。」

  凌靖無所謂的聳聳肩,又調笑了幾句,這才在趁天黑之前,將岳靈珊送下了山。

  他在山上一直目送岳靈珊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這才忽然冷笑一聲,心道:「林平之,你這個廢物在山下最好給我規矩一點,要不然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一連兩月他在這思過崖上幾乎都是一無所獲,本就心情不好,只是這洞內很多地方他都小心翼翼的探查過,但卻依然沒有什麼發現,心中已經有些急切。不過所幸最近系統並沒有發布什麼主線任務,他才敢在這山上繼續耗下去。

  不過如今林平之又在山下打岳靈珊的注意,他心中自然是非常不舒服的,若不是被岳不群嚴令不得私自下山,說不得便要直接沖下山去,將那小子好好教訓一番再說。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7:26 編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5 23:24
思過崖 第八章 大雪

  天色漸晚,華山之上也漸漸安靜了下去。

  「正氣堂」外的一處練武場內,林平之憤憤的將手中的劍扔了出去,喘息了兩聲,恨聲道:「為什麼,為什麼連一套入門劍法我都練不好?」

  他忽然低吼一聲,一拳砸在身畔的大樹上,直震得這樹木簌簌作響,落葉紛飛。

  林平之喘息片刻,忽然又走前兩步將地上的長劍拾了起來,只見他腰部微沉,曲臂向後,手中長劍一轉,帶起一抹銀光,接著倏地前沖,刷刷刷一連使出三四劍,劍光霍霍,看起來這一招倒是端的凌厲。

  但是眼見這第五劍便要使出,他臉上卻忽然露出一絲僵硬之色。

  他使的這招「有鳳來儀」乃是華山派真正的上乘劍招,本來以他的資歷岳不群是說什麼也不會這麼早傳他的,只是前些日子他纏著岳靈珊請教劍法,岳靈珊被他磨的不耐煩,這才傳了他一招「有鳳來儀」,將他打發走。

  這一式劍招本有六七種後招,乃是真正匯聚了華山武功精華的上乘劍招,但是林平之太過急功近利,一套華山入門劍法尚還練得不熟,如今使起這一招「有鳳來儀」來更覺吃力,這方才使到第五劍,便已經後繼乏力。

  這時,只見他臉上已是大汗淋漓,這接下來的一劍按理說本應是要折身後刺,但是他方欲轉身,只覺小腹一陣絞痛,雙腿雙臂相繼乏力,這一劍竟是怎麼也刺不出去。

  他心中大感憤懣和不甘,忽又想起當日凌靖與師娘對陣時,這年紀比自己還要小上許多的少年那一招一式信手拈來的超然英姿,尤其這人最後那一招與師娘「無雙無對,寧氏一劍」對拼的劍招,當真是高明到了極點的。

  他眼中閃過一絲恨色,既恨自己資質平庸,端的是無用,又恨那凌靖憑什麼這般小小年紀,就能學會如此精妙的劍法,心道:「此人若是在華山多待得一日,那我便一日不可能得到師父師娘的看中。如果無法得到師傅的衣缽,那爹娘的大仇又何時才能得報。」

  念及父母的深仇大恨,當下心中又是一狠,忽然提氣轉身,猛地將長劍遞出。

  然而手中長劍方才刺出一尺不到,便覺得下盤忽然不穩,雙腳一錯之後,竟然一下摔倒在地。

  他心中既是著急又是痛恨,將手中長劍一扔,就這樣仰躺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起來。

  便在這時,忽聽遠處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他暗自奇怪,已經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有人在外面。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將身邊的劍拾了起來,抬眼往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望去,卻見一個窈窕的身影手提一個食盒,正自遠處走來。

  林平之心念一轉,已是猜出了來人的身份,當下換上一副笑臉,迎上去,道:「師姐,又去給兩位師兄送飯了嗎?」

  岳靈珊見從旁忽然竄出一個人影,心中嚇了一跳,結果卻發現是林平之,這才拍拍胸口道:「林師弟,你可嚇死我了。」

  林平之看著岳靈珊的嬌顏,心中一動,笑道:「是師弟魯莽了,還請師姐勿要見怪。」

  岳靈珊嬉笑一聲,道:「不礙事的。倒是林師弟當真是用功的緊啊,這麼晚了卻還不去歇息。」

  林平之嘆口氣,道:「我練武資質實在太過平庸,得蒙師傅收錄門牆,已是萬幸。而且我身負血海深仇,若還不知道勤加苦練武功的話,又怎麼對得起死去的爹娘,以及師傅的厚愛。」

  岳靈珊安慰道:「你放心好啦,咱們華山派的武功只會比青城派的高明,但卻絕不會弱於他們的,你只要練好了武功,一定能報仇的。」

  林平之微微一笑,道:「那就借師姐吉言了,只是上次師姐傳我的那招「有鳳來儀」我尚還有許多不明之處,不知師姐能否再指點一二。」

  岳靈珊聞言露出遲疑之色,這個時辰,孤男寡女待在一起似有不妥,轉念之間,又想起凌靖之前說過的話,當下便笑道:「林師弟,我今日已有些乏了,不如改日再教你如何?而且我們華山派的武功本就講究循序漸進的,你也切勿cāo之過急,還是早些歇息去吧。」

  林平之心中一沉,面上卻笑道:「好,那就不打擾師姐了。」

  岳靈珊走後,林平之的臉色卻忽然沉了下去,盯著岳靈珊離去的背影,眼中閃爍不定。

  他來到這華山派已經兩月有餘,但是山上的其他弟子卻始終與自己不甚親近,明明自己才是真傳弟子當中入門最晚的小師弟,但是直到現在所有人都是喚他作「林師弟」,這「小師弟」一詞在他們心中顯然只有凌靖一人罷了,他心中又怎能不記恨。

  如今又見岳靈珊拒絕自己,他心中自然更覺憤懣,自覺如是被整個華山同門排斥了一般,心中蒙上了一層陰霾。

  之後又過數日,岳靈珊每日依舊上山送飯,只是林平之再來向她請教劍法之時,她便尋藉口避開他。過得一段時間,林平之似乎也察覺到了岳靈珊的想法,心中暗恨的同時,卻也不再纏著岳靈珊了。

  如此過了月餘,華山頂上一日冷似一日。

  又過了些日子,岳夫人替凌靖和令狐沖新縫了兩套棉衣,命陸大有送上峰來給他們,這天一早北風怒號,到得午間,便下起雪來。

  凌靖站在危崖邊上,只見天上積雲如鉛,寒風凜冽,心知這場雪勢必不小,心中甚是擔憂。往日裡岳靈珊都會準時上來送飯,可今日大雪封山,山路又甚是險峻,如果岳靈珊還是上來了的話,一個失足,便有性命之憂,這一路上豈不是危險之極。

  他站在崖邊,一直凝視著上山的那條路,身上已經漸漸覆蓋了一層積雪。

  令狐沖這時也走出洞來,來到凌靖身畔,有些擔憂道:「小師弟,今日這場雪只怕不小,想必小師妹應該不會再上來了吧。」

  凌靖嘆了口氣,道:「但願吧。」

  然而他話音剛落,卻聽山路上傳來一個嬌嬌怯怯的聲音,道:「凌靖,大師哥」

  凌靖心中當真是又喜又氣,急忙搶到崖邊,鵝毛般的大雪飄然落下,只見岳靈珊正一步一滑的走上崖來。

  他迫不及待的沖下崖去,那「不得私自下崖一步」的戒條早已被拋到了九霄雲外,然後一把抓住岳靈珊的小手,將她拉了過來。

  暮色朦朧中只見她全身是雪,連頭發也都白了,左額上卻撞破了老大一塊,像個小雞蛋般高高腫起,鮮血兀自在流。

  凌靖心中又氣又是心疼,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頭,道:「你不要命了啊。」

  岳靈珊小嘴一扁,似欲哭泣,道:「摔了一跤,將你的飯籃掉到山谷裡去啦,你……你今晚可要挨餓了。」

  凌靖一把將她擁入懷中,這女子待自己情真意切,那是萬萬做不得假的,他心中感動,此時感受著她溫軟的嬌軀,一時間竟不欲鬆手。

  岳靈珊臉上一熱,低聲道:「大師哥還看著呢,而且你怎麼跑下崖來了,要是被爹爹看到,你可又得受罰啦。」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7:26 編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5 23:25
思過崖 第九章 病倒

  令狐沖在崖上看著山下兩人,忽然嘆了口氣,失魂落魄的往洞中走去。

  凌靖觸著岳靈珊的額頭,低聲道:「這雪下的這般大,也只有你這個傻瓜才會跑上來,師傅要處理門中大小事務,哪有那麼多閒工夫上來監督我。」

  岳靈珊道:「我只是記掛著你沒吃飯,而且,我我想見你。」

  她睜著一雙大眼睛,一眼不眨的盯著凌靖,臉上閃過一絲羞怯。

  凌靖心中閃過一絲柔情,忽然垂下頭去,一下吻住她嬌嫩的紅唇。

  岳靈珊在凌靖懷中慢慢酥軟下去,發出一絲低低的呻吟聲,情不自禁便攬住凌靖的脖子,纖腰被凌靖漸漸壓迫出一個誘人的弧度。

  凌靖埋首品嘗著岳靈珊溫潤的小嘴,心中不斷湧起一股異樣的情思,算上前世今生,這岳靈珊竟是他第一個有過親密接觸的女子,而且偏生這女子還對自己情深意重,長得又是秀色絕倫,這時攬著岳靈珊柔若無骨的嬌軀,感受著她身體的溫熱,心中便生出一絲旖旎和滿足。

  兩人吻了許久,岳靈珊忽然鼻中發出一絲悶哼,雙手無力的在凌靖胸口輕輕一推,媚眼如絲的喘息道:「你你欺負我。」

  凌靖看著岳靈珊水嫩的快要滴出水來的俏臉,笑道:「唔,我還想多欺負你一會兒呢。」

  岳靈珊臉上閃過一絲羞意,急忙捂住他嘴,道:「不要。」

  凌靖忽然伸出舌頭,在她光潔如玉的手上輕輕一舔,岳靈珊手心一陣酥癢,忍不住「咯咯」一笑,忽然如受驚的小鹿般,將手縮了回去,嗔道:「你、你可不能再使壞。」

  凌靖看著她怯怯的俏臉,笑道:「好啦,咱們先進去再說吧,若是再站下去,只怕你就得生病了。」

  適才他已經有所察覺,岳靈珊的手非常冰涼,想起她一路冒雪上山,又摔了一跤,心中也是擔心她的身體會吃不消,當下便擁著她走入洞中。

  這一夜,因為外面大雪彌漫,山路甚滑,凌靖便堅持沒讓岳靈珊獨自下山。

  兩人在洞中尋了個角落,避開令狐沖,相擁著歇息了一夜,直到第二日清晨,他才把滿臉通紅的岳靈珊送下了山,並一再叮囑她,這些日子千萬不要再上山與自己兩人送飯,讓師父師娘另派其他師兄弟上來。

  岳靈珊心中自然是萬分不情願的,兩人經歷了昨夜的旖旎,感情似乎又進一步,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可現在忽然卻要許多日見不著面,她心中自然是非常不樂意的。

  第二日,大雪依舊未停,凌靖有些擔心岳靈珊不聽自己囑咐,又會私自上山,便站在崖邊等待。

  不過這一次等來的人卻是四師兄高根明,他心中這才鬆了口氣,將高根明迎了上來。

  他接過高根明手中的食盒,引著高根明進入洞中,笑道:「四師兄,辛苦你了。」

  高根明勉強笑笑,道:「咱師兄弟還用得著這麼客氣嗎?」

  凌靖見他面色有異,心下有些奇怪,本想再問些什麼,卻見高根明忽然朝令狐沖走了過去。

  他心中忽然一沉,隱隱感覺有些不對,當下便追了上去,隔在高根明和令狐沖之間,對高根明沉聲問道:「四師兄,山下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令狐沖也是忽的面色一變,搶上一步,道:「四師弟,小師弟說的可是真的?」

  高根明忽然苦笑一聲,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當下兩人更加覺得山下情況有異,以為是派中生了什麼事端,連連追問起來。

  高根明被兩人逼的不行,這才嘆口氣,道:「大師兄,小師弟,你們且稍安勿躁。山下並未發生什麼大事,只是」

  凌靖和令狐沖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復又聽高根明繼續道:「只是小師妹卻忽然生了大病,如今已經臥床不起了。」他嘆口氣,又無奈道,「哎,本來小師妹還叮囑我千萬不能告訴你們,我這可真是的」

  凌靖微微一怔,急忙道:「怎麼會這樣?師姐現在怎麼樣了?」

  幾乎是同時,令狐沖也道:「小師妹身子不好了嗎?」

  說完之後,兩人忽然相視一眼,令狐沖有些尷尬,忽的將頭微微偏向了一邊,凌靖心中冷哼一聲,但此時心憂岳靈珊的病情,也沒多做計較,只是等著高根明回答。

  高根明擺擺手道:「小師妹是昨日受了風寒,似乎又摔了一跤,這才忽然病倒的。不過你們也不必太過擔心,師傅今日已經用內力為小師妹驅過寒,想必不日就可以康復了。」

  雖然聽聞岳靈珊只是感了風寒,但凌靖心中卻還兀自有些擔心,他們這些練武之人,若只是普通的風寒熱病,又怎麼可能至於臥床不起的地步。

  他深吸口氣,心中已經有了決定,當下便轉身向洞外走去。

  令狐沖和高根明見他忽然間就要離開,當下心中一急,分別抓住他兩條手臂,急道:「小師弟,你這是要作甚?」

  凌靖皺眉道:「我要下山。」

  令狐沖和高根明面面相覷,忽又相視苦笑一聲,令狐沖出言勸道:「小師弟,我知你心中擔憂小師妹的病情,但此刻我們乃是在這思過崖面壁思過,若是踏出這思過崖一步,便是違背了師命了。」

  其實他心中也是擔心的要命,但奈何自己乃是華山派的掌門大弟子,務必要起到以身作則的作用,此刻只得按捺住心中的擔憂,希望阻止凌靖犯錯。

  高根明也勸阻道:「是啊,小師弟你可千萬衝動不得,小師妹只是偶感風寒罷了,我這次上山之前,她還對我千叮萬囑,萬萬不可把這事告訴了你,可你現在」他有些無奈,又道,「而且小師妹這次染病雖比往常厲害了一些,但是有師傅師娘在一旁照料,你就不要再擔心了。」

  凌靖不待兩人繼續勸說,忽然雙手一抖,內勁運至手臂,只一下便震開了兩人鉗在自己臂上的手。

  如今他的內力早已進入了三品的境界,這一震之下令狐沖和高根明自然再也拿捏不住,雙雙後退一步。

  凌靖趁機往前幾個縱躍,眨眼間便已經來到洞口,這時,他忽然回頭道:「大師兄,四師兄,對不住了。不過這次就算拼著被師傅責罰,說不得我也必須下山一趟的。」

  話音未落,他已經展開身法,躍出了洞外。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7:26 編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5 23:26
思過崖 第十章 密洞

  令狐沖和高根明面面相覷,但此時凌靖的功力已是遠在他們兩人之上,待到兩人衝出洞外之時,又哪裡還有他的身影。

  令狐沖當下便在心中暗叫不好,師傅雖說平日裡待眾弟子都很和藹,但於門規卻看的甚重,若是此次被師傅撞見凌靖私自下崖,只怕就糟糕了。急忙道:「四師弟,你現在趕緊下山,千萬不能讓師傅看見了小師弟。」

  高根明應了一聲,急匆匆的便向山下行去。

  目送高根明下山後,令狐沖站在崖邊,望著空中鵝毛般的大雪,又失神起來,臉上一時陰晴不定。

  過得片刻之後,只聽他大吼一聲,憤然道:「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我是大師兄!」

  其實他心中也是一直記掛著岳靈珊的病情,心中急迫,恨不得立刻便奔下山去。但此時他尚還謹記著,自己乃是華山派的掌門大弟子,自當要以身作則,為同門的師弟師妹們做好榜樣。

  再加上前次下山,本已惹出不少是非,這才會被師傅罰到思過崖面壁,若是此刻再私自下崖,豈不是錯上加錯,讓師父師娘大失所望。

  可雖是這般想了,心中還是覺得異常掙扎和痛苦,只恨不得立刻便飲上幾壇子烈酒,就此醉去才好。

  過得好一會兒,令狐沖這才步履蹣跚的返回洞中,忽又見掛在自己石床邊的佩劍,當下一躍上前,拔劍便往石床畔的石壁刺去。

  他心頭痛楚,提起長劍,向著石壁亂砍亂削,但覺丹田中一股內力湧將上來,挺劍刺出,運力姿式,宛然便是寧中則那一招「無雙無對,寧氏一劍」,擦的一聲,長劍竟爾插入石壁之中,直沒至柄。

  令狐沖吃了一驚,自忖就算這幾個月中功力再進步得快,也決無可能一劍刺入石壁,直沒至柄,那要何等精純渾厚的內力貫注於劍刃之上,才能使劍刃入石,如刺朽木,縱然是師父、師娘,也未必有此能耐。

  他呆了一呆,向外一拉,將劍刃拔了出來,手上登時感到,那石壁其實只薄薄的一層,隔得兩三寸便是空處,石壁彼端竟是空洞。

  他怔了怔,卻未曾想到,自己一直歇息的石床後面,竟還藏著這樣一個秘密。

  山下,岳靈珊的房間中。

  寧中則為女兒細心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坐在床頭,一臉的心疼之色。

  她輕輕摩挲了一下岳靈珊的小臉,嘆道:「傻孩子。」

  岳靈珊這些日子一直瞞著她和丈夫私自上崖給凌靖、令狐沖送飯,初時他們或許還未曾察覺,但這時日一長,又怎能瞞得過他們。

  只是見女兒近來一日歡快過一日,想是與靖兒的感情正與日俱增,他們夫婦兩人這才沒有多加阻攔,只當沒瞧見罷了。

  可昨日大雪封山,他們本已囑咐過她,休要再上崖去,卻不料她最後還是任性的一個人去了。

  但這兒女輩的事情,她向來便不多加干預的,這時也只能為女兒緊了緊被子,嘆了口氣,這才轉身離去。

  寧中則離去了好一會兒過後,岳靈珊的房門外忽然從旁閃出一個人影,卻是早已隱在一旁的林平之。

  只見他站在門外,望著寧中則離去的方向目光閃爍了兩下,又向四周小心的瞅了瞅,這才悄悄推開岳靈珊的房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林平之進得房門之後,望著床上一臉蒼白、嬌弱的岳靈珊,眼中閃過一絲復雜難明之色,似是怨恨,又似還有許多其他情緒,一時間竟讓人難以分明。

  他一步一頓的走到岳靈珊床前,忽然壓低了嗓子,恨聲道:「為什麼,為什麼你眼裡只有那凌靖。」

  岳靈珊依然還在昏睡,只是身上的痛楚似是被帶到了睡夢中,這時忽然秀眉微蹙。

  林平之喘息了兩聲,又自言自語道:「我林平之雖說遭逢大難,但論出身,這華山之上又有誰及得上我。可你為何偏偏只看上那個有爹生沒娘養的凌靖,卻從不拿正眼瞧我一次。」

  說到此處,他心中更沒來由的生出一股怨恨,自小鮮衣怒馬、嬌生慣養的生活早已讓他迷失了自我,從小到大,就鮮有辦不成的事。

  可如今在華山派卻處處碰壁,他心裡早已是怨恨到了極點的。

  尤其自林家滅門之後,他的性格變得更加偏激,時常想,我林家雖已不存,但我外公「金刀無敵」所在的洛陽王家乃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這華山之上,又有誰及得上我出身高貴。

  可如今,他自覺在這華山之上卻是遭受了無數的委屈,只是在這裡他的根基淺薄,別人根本不會拿自己當回事,於是只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中,心思竟變得越來越陰沉。

  尤其近來岳靈珊一直刻意躲避自己,他雖面上不當回事,心中卻大感委屈和怨恨,這才會趁岳靈珊病重之時,悄悄潛入她房中,想要報復一番。

  這時,他看著岳靈珊嬌弱的秀美容顏,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瘋狂之色,低吼道:「你不喜歡我,可是我卻一定要得到你。只要得到了你,我便能在這華山之上有了立足之地,師傅才會將華山派的絕學傳授給我。我要報仇,我要練好武功,所以,你必須是我的。」說到最後,他的聲音竟已有些歇斯底里起來。

  林平之的喉頭鼓動了兩下,緩緩伸出右手,竟欲向岳靈珊的俏臉上摸去。

  便在此時,他只覺脖子上一涼,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比嚴冬還要冰冷的聲音:「林平之,你的狗爪要是敢再往前伸出半寸,我立時就送你去和你爹媽團聚。」

  林平之渾身一僵,緩緩轉過身,待看到來人之後,連忙顫聲道:「凌、凌師哥,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看著凌靖那放佛不帶一絲人性的目光,只覺渾身一涼,一股涼氣直沖腦門,心中只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這時候不是應該在思過崖面壁的嗎?」

  凌靖用劍抵在林平之的脖子上,心中充滿了瘋狂的殺意,適才他心憂岳靈珊的病情,一路從思過崖上狂奔而下,卻沒料到一進岳靈珊房間,竟看到林平之這個廢物正欲對岳靈珊不軌的一幕。

  他心中早已憤怒到極點,看向林平之的目光便如看一個死人一般,這時,他忽然收回長劍,接著一把鉗住林平之的脖子,慢慢收緊,將他給提了起來。

  林平之被凌靖提在半空,雙腳不停的在下面亂踢,臉色漲得通紅,雙眼凸出,幾乎快要窒息了。

  他掙扎道:「凌.....師哥,誤會,你、你誤會我了。」

  凌靖冷冷一笑,任由林平之在自己手中掙扎,這個笑傲第一廢材如今至多也不過才五品的實力罷了,他只需輕輕一捏便能殺了他。

  但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當下只冷笑道:「誤會?我觀察你這個廢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要是不廢了你,我就跟你姓!」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7:27 編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5 23:26
思過崖 第十一章 廢掉

  離華山別院不遠處的一處懸崖邊,凌靖抓住林平之的衣領,一只腳已經踏在了懸崖的邊緣,而林平之則是被他一只手提了起來,完全懸在了半空中,身下便是萬丈深淵。

  林平之臉上駭的半分血色也無,此刻便是連掙扎也不敢了,生怕凌靖會突然鬆手,將他葬送在這懸崖上,急道:「凌師哥,你聽我解釋,誤會,一切都是誤會。」

  凌靖滿含譏誚的看了他一眼,道:「姓林的,本來我還一直只當你是個廢物罷了,卻不料你還當真是有狗膽,竟敢對我身邊的人下手。」

  當著面被人叫做廢物,林平之眼裡閃過一絲濃烈的恨色,但此刻命懸人手,也只能暫時將這抹恨意深藏心底,強笑道:「凌師哥息怒,你且先將我放下來好嗎,我會解釋的。」

  但同時,心裡卻想道:「小賊,今日我林平之被你羞辱,這個仇若是不報,那我就枉自為人了。」

  凌靖將林平之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當下便冷冷一哂,道:「怎麼,可是心裡還在盤算著將來怎麼報復我?」他忽然哈哈一笑,又道,「林平之啊林平之,我是該說你傻呢,還是該說你實在是天真的過了頭。你以為我今日還能放過你?」

  他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直把林平之盯的毛骨悚然。

  林平之心中一沉,知道凌靖是真的對自己動了殺心,之前他的害怕和懦弱其實大多都是裝出來的,目的只是為了麻痹這凌靖而已。

  之前,他心知以自己現在的武功實在是要差上此人太多,若是硬要反抗,只怕三兩招便會殞命劍下。

  但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所以他才會一面裝出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一面思量著怎樣才能脫身。

  可此時見這凌靖竟真動了殺機,知道若再裝下去,也是無用,忽的臉色一沉,低聲道:「你不能殺我,否則師父師娘不會繞過你的。」

  凌靖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但心中卻更是生出一絲忌憚之意,心道,這林平之果然是與原劇情當中的那個角色大不相同了,觀他此刻鎮定自若的模樣,又哪裡還有之前的一絲膿包樣。

  他心中冷冷一笑,暗道,看來自己還真是有點小看了這個廢物啊。

  但是廢物就是廢物,沒有絕對的實力,便是心思再詭譎,也是無用。

  他心中冷笑,不過有一點這林平之倒是看得通透,當下的情形,自己確實還真不敢將他給直接殺了,只因岳不群還要指望著這個人尋找林家的「辟邪劍譜」,若是自己真將此人給了結了,只怕岳不群也不會放過自己。

  他冷冷的看著林平之,林平之也目光平靜的與他對視起來。

  忽然,凌靖一聲大笑,道:「好,不錯,倒是我小瞧你了。」說著便將林平之慢慢從懸崖上提了回來。

  林平之心中一定,鬆了口氣,笑道:「多謝凌師哥不殺......」

  然而他一句話還未說完,忽然便感覺腰上兩側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腰部以下頓時便像失去了所有知覺一般,雙腿無力的垂了下去。

  林平之再也忍受不住劇痛,忽然出一聲慘呼,凌靖這時卻微微一笑,將他扔在了地上。

  林平之捂著自己的腰部在地上痛的死去活來,口中慘呼不歇,但無論他怎麼用力,腰部以下竟是半分力氣也用不上,此時只有上半身還在徒自掙扎罷了。

  他眼中滿是怨毒之色,惡狠狠的盯著凌靖,面目扭曲,披頭散如一只擇人而噬的惡鬼一般,咆哮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凌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沒什麼,只是幫了你一個小忙而已,以後你自會現其中的好處。」

  他聳聳肩,嘆口氣,又道:「哎,我這人吧,就是喜歡做好事,只是你以後千萬別太感激我便行了,我這人可是很靦腆的呢。」

  適才他已經廢掉了林平之腰部兩腎附近的大部分經絡,若林平之只是個普通人的話,只怕這輩子就只能躺在床上度過了。

  不過就算林平之此時已經練了一身三腳貓的功夫,比普通人是要強上那麼一些,但這一下也要讓他再也做不成一個真正的男人,而且自此以後,他腰部以下的大部分經絡都會阻塞不通,雙腿雖還不至於殘廢掉,但靈活度也會大打折扣。

  下盤不穩,那麼,這輩子也休想再成為一個絕世高手。

  過得片刻之後,林平之慘呼漸歇,除了腰部還是劇痛不止之外,雙腿終於開始慢慢恢復了知覺,他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身上全是冷汗。

  不過既然雙腿還能站立,他便心中鬆了口氣,適才如廢人一般躺在地上之時,他幾乎被嚇得失了魂魄,驚惶的想道,若是凌靖真的廢掉了自己的雙腿,那自己還要怎生練好武功,一身血仇又該如何得報。

  但此刻他心中卻依然不安,心知這凌靖一定是對自己的身體動了什麼手腳,只是自己實力低微,暫時看不出來罷了。

  他一雙眼睛如毒蛇般盯著凌靖,問道:「告訴我,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凌靖卻只搖搖頭,笑道:「刨根問底可不是什麼好習慣,你只需記得我今日可是幫了你大忙便是。」

  林平之心中大怒,知他這時還是如耍猴般消遣自己,羞辱和怨恨讓他怒火攻心,當下再也顧不得其他,一撲而上,口中大喝道:「混蛋,我殺了你!」

  凌靖淡淡的看著他,微微一哂,待得林平之已近身前一丈不足的時候,忽然手臂一抬,電光石火之間,只見銀光一閃,「啪」的一聲脆響過後,林平之已經倒飛出去。

  林平之一連跌出四五丈遠,這才連滾帶爬的掙扎著站了起來,捂著臉上一道深深的紅印,心中實是驚駭到了極點。

  適才他搶先出手,卻不料,對方只是拿劍的左手輕輕一抬,自己便莫名其妙的被打飛了出去。從頭到尾,他竟是一點也沒瞧出對方是如何出的手,甚至,便連對方的佩劍最後到底有沒有出鞘都沒看清。

  他心中大駭,不想這人的武功居然已經高明到了這種地步,前次見他和師娘試招,雖已知道他的武功之高,早已冠絕華山眾弟子,但此刻真正與他對陣了,才現,這人的武功竟是已經高到了這般難以想象的地步,以自己的實力,竟是連一招也抵擋不住。

  林平之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嫉妒、怨恨、頹然......一時間五味陳雜。

  凌靖一招出手過後,便沒再搭理林平之,今日他的目的已經基本達成,這林平之已經算是半個廢人,連男人都做不成了,想成為絕世高手的路也被堵住,他便再無什麼忌憚之處,當下便自顧自的往別院行去。

  路過林平之身側之時,見他還是一臉驚駭的模樣,這時,便忽然嘆道:「做好人難啊。」

  說完,便哈哈一笑,慢慢消失在了此處。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7:28 編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5 23:27
思過崖 第十二章 緣由

  凌靖離去許久過後,林平之忽然雙膝一彎,捂住自己的腰間,一下摔倒在地,他看著凌靖離開的方向,眼中閃爍著毒蛇一般的冷芒,怨毒道:「凌靖,總有一天我的武功會超過你,今日的恥辱我一定會讓你百倍償還。」

  凌靖一路向岳靈珊的住處行去,此時心裡總算鬆了口氣,其實,這林平之在他心中一直便是一個廢材似的人物,若不是擔心岳靈珊在山下會一不小心著了這人的道,他根本就懶得理會這個林平之。

  不過所幸如今林平之已經被他廢了一半,即便日後他真還能如原劇情那般得到絕學級武功「辟邪劍譜」,那也注定只能是成就有限的,而且到了那時候,自己肯定也會成長到另一番高度,自不必再將這等小人放在心上。

  過得片刻之後,他便來到了岳靈珊的房外,正欲伸手推門,卻忽聽岳靈珊在裡面喚道:「凌靖、凌靖,你不要走......」

  凌靖微微一怔,以為岳靈珊是聽到了自己的動靜,自己蘇醒了過來,當下便推門進去,走到岳靈珊的床前。

  這時,卻見岳靈珊躺在床上,雙目依然緊閉,小嘴微張,臉上兀自帶著焦急之色,額頭上更是汗流不止。

  凌靖皺了皺眉,知道她先前只是在囈語,這時便抓住岳靈珊的小手,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慢慢坐了下來。

  岳靈珊放佛在睡夢中兀自還在忍受著什麼痛楚,秀眉微蹙,又囈語道:「凌靖,我好難受,你不要一直不理我好不好......」

  凌靖無奈一笑,近來自己明明與岳靈珊已經逐漸親近起來,怎的她睡夢中還道自己不理她?

  這女人的心思當真是難以揣測的。

  他伸出右手,本玉幫她擦擦額頭的汗水,這時,又聽岳靈珊道:「你為什麼不理我,你就算惱我、恨我,那你便打我出氣便是,我只求你能和我說會兒話。」

  凌靖手上動作微微一頓,心中有些鬱悶,心道,居然被一個漂亮女人在睡夢裡給吐槽了,這可真是讓人尷尬的不行。

  這時,又聽岳靈珊道:「你知道嗎,我瞞著你跟大師兄自創劍法,只不過是想給你個驚喜罷了,原還想著自己練好之後,再教給你,也好讓你不要再小瞧了我。可是你為什麼要誤會我?」

  說道此時,岳靈珊已是帶上了哭腔,眼角也慢慢滲出了兩滴淚水。

  凌靖幫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心中頗有些苦惱,其實近來與岳靈珊接觸下來,他已是明白了岳靈珊對於自己的情意,大概也能感覺到,只怕「沖靈劍法」那件事還真是有什麼蹊蹺,這女子對自己用情之深,實在是不太可能做出什麼對不起自己之事的。

  這時聽到她的囈語,自然知道一個人在睡夢中是怎麼也不至於說謊的,當下只是嘆了口氣,又聽岳靈珊道:「你自小便比旁人聰明,學什麼東西都要比我們快上許多,雖然學武的時間最晚,但是除了大師兄之外,卻沒有一個人真能勝過你。我找大師兄自創劍法,也不過是想讓你對我刮目相看罷了。我一直不知道大師兄對我有那種心思,練劍之時,也只是把他當作了你。凌靖,你不要再惱我了好不好......」

  岳靈珊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然而凌靖的臉色卻忽然變得有些陰晴不定起來,岳靈珊的話倒是解開了他不少疑惑,如今回想起來,似乎確實是當年的「自己」年少氣盛,見到令狐沖和岳靈珊使過那套劍法之後,頓時便怒極攻心,以為是岳靈珊背叛了兩人的情意,之後負氣出走了三日,往後便一直未曾與這兩人說過一句話,便是平日裡練武,也會刻意避開這兩人。

  可如今細想一番,當日之事確實有許多蹊蹺之處,事發之前,岳靈珊與自己並沒有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她還是與以往一般,總愛纏著自己嬉鬧、練武,並無什麼異常的地方。

  這時,他便冷冷一笑,心中已是明了,這其中定是令狐沖有了什麼異樣的心思,才會將自己和岳靈珊拆散。

  「難怪當日他那麼急不可耐的便要在師父師娘面前演練那套什麼勞什子劍法。」

  他心中頗有些不齒,對令狐沖的好感更是下降到了極點。

  之後,他又伸出手輕輕摩挲了著岳靈珊蒼白的小臉,心知這一年多時間裡,她只怕是吃了不少苦頭了。

  但他也知道,在自己穿越來之前,「自己」心中也是不好過的,一直便以為是自己最敬重的大師兄橫刀奪愛,搶走了自己最心愛的女子,心中鬱結,又有誰知。

  可這其中,「自己」與岳靈珊都無甚過錯,怪只怪令狐沖心有邪念,這才害得「自己」與岳靈珊隔閡了這許久。

  這一夜,凌靖便在岳靈珊床前靜靜守候著她,一直到接近五更時分,見岳靈珊臉上漸漸恢復了血色,呼吸也慢慢平穩起來,知她身上寒意漸消,已無大礙,這才鬆了口氣,趁天明之前,趕回了思過崖。

  他自五更前便從山下出發,這時到了思過崖,東邊已見微光。

  可是進了洞中之後,卻沒有聽到令狐沖的動靜,便連呼吸聲也不聞一聲,當下心中便有些奇怪,暗道,難道這令狐沖也跟著自己下了崖,可為何自己卻沒有碰見他?

  他往前又走了幾步,借著晨曦的微光,往平日裡令狐沖歇息的石床看去。

  這一看不打緊,心中卻頓時一震,隨即又欣喜若狂起來。

  只見令狐沖的石床後面竟出現了一個一人大小的石洞,心中頓時便明白,這定然便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密洞了,當下趕緊點燃了一個火把,鑽將進去。

  進洞之後,只見裡面是一條窄窄的孔道,又行兩步,身畔卻出現一具伏在地上的骷髏。

  這骷髏以面伏地,身上衣衫已經腐朽為微塵,身畔放著兩柄大斧,在火把照耀下兀自燦然生光。

  凌靖皺眉看了看這孔道,借著火把上的微光,只見這孔道四周全是斧鑿的痕跡,再瞧瞧這骷髏伏地的姿勢,以及這人身邊的兩柄大斧,心中隱約已經猜到,只怕這孔道便是這人用兩柄大斧一路開鑿出來的。

  當下心中甚是驚駭,心道,「這人開鑿了如此的山道,毅力之堅,武功之強,實是千古罕有。」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7:29 編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5 23:28
思過崖 第十三章 武學密庫

  凌靖一路往前行去,又走了約莫十餘丈,甬道轉而向左,再走幾步,眼前便出現一個可容前人的大洞。

  他心知這便是自己處心積慮所要尋找的密洞了,當下強行按捺住心中的迫切之情,高舉火把往洞內看去。

  借著火把的微光,只見洞內骸骨遍地,各式兵刃舉目皆是,他走過去俯身拾起一柄長劍,見那劍較常劍為短,劍刃卻闊了一倍,入手沉重,心道:「這是泰山派的用劍。」

  其餘長劍,有的輕而柔軟,是恒山派的兵刃;有的劍身彎曲,是衡山派所用三種長劍之一;有的劍刃不開鋒,只劍尖極是尖利,知是嵩山派中某些前輩喜用的兵刃;另有三柄劍,長短輕重正是本門的常規用劍。

  不過他心中早已知道這密洞的來歷,斷定這地上骸骨定然便是當年五岳劍派的各派高手以及魔教十長老等人,當下也不如何吃驚,又走前兩步,舉著火把,往石壁上看去。

  只見右手方不遠處,一塊大石高高凸起,似是一座平臺,大石之下石壁上刻著十六個大字:「五岳劍派,無恥下流,比武不勝,暗算害人。」

  每四個字一排,一共四排,每個字都有尺許見方,深入山石,是用極鋒利的兵刃刻入,深達數寸。十六個字棱角四射,大有劍拔弩張之態。

  又見十六個大字之旁更刻了無數小字,都是些「卑鄙無賴」、「可恥已極」、「低能」、「懦怯」等等詛咒字眼,滿壁盡是罵人的語句。

  凌靖見到之後,卻只微微一哂,這思過崖密洞也不知存在了幾多年,往日是非,後人無法得辨,自也無從評說。

  這時,他便舉著火把往身畔石壁上看去,只見石壁上刻著一行字,道:「范松趙鶴破恒山劍法於此。」

  凌靖心中一凜,凝神望去,只見這一行之旁是無數人形,每兩個人形一組,一個使劍而另一個使斧,粗略一計,少說也有五六百個人形,顯然是使斧的人形在破解使劍人形的劍法。

  但見這五六百個人形當中,已是包羅恒山派各路劍法,便是當世恒山派掌門定靜師太的絕學「萬花劍法」也是盡數被這兩人破去。

  他心中當真是越看越是興奮,不僅是因這恒山劍法精妙,他才見獵心喜,還有這范趙二人天馬行空的破解招式,當真如羚羊掛角,妙至巔峰。

  待得將這五六百個人形粗略看完之後,卻又見在這些人形之旁,赫然出現一行字跡:「張乘雲張乘風盡破華山劍法。」

  只不過這「盡」字右下角似是被人砍了一劍,缺失了一處,但痕跡很新,明顯是剛剛被人劃掉不久。

  他心中一動,已是猜到這必定是令狐沖所為,這人心中向來便是師門第一,此番見有人竟大言不慚,言到「盡破華山劍法」,心中定是怒極,這才會奮而拔劍想要劃掉這字跡。

  不過他心中卻是大不以為然的,一來是因他對這華山派本就無甚歸屬感,這岳不群又是一個不擇不扣的偽君子,自己遲早都是要走出去另立門戶的;二來則是心知,這天下之大,高明的武功不知凡幾,但是若要找出一門全無破綻的武學,那卻是極難的。

  不過武學一道,再高明的招式也都是死的,同樣一個招式,若是由岳不群和林平之分別施展出來,那威力自不可同日而語。

  況且說,如果是一個內力九品的人對陣一個內力一品的高手,就算是將這一品高手招式中所有的破綻都告訴了他,那這內力九品的人就一定能戰勝這個一品高手嗎?

  凌靖心中自然是不相信的,豈不聞這絕學級劍法「獨孤九劍」的最高境界便是「無招勝有招」,這不就是說,只要是招式,那便定然是有破綻的。

  若想全無破綻,只有到了「無招」的境界,才能圓滿。

  他微微搖頭,繼續往這「張乘風、張乘雲」所刻的招式上看去,只見本門劍法不管是「養吾劍」、「希夷劍」、「淑女劍」、抑或是「玉女劍十九式」這些上乘劍法,果真都是被這兩人盡數破解了去。

  而且這其中一路華山劍法,與當日寧中則所創的「無雙無對,寧氏一劍」當真甚是相似,只是這一劍卻不又似寧中則那招一般變化繁多,後招連綿不斷。

  仔細一觀,卻似有化簡為繁之意,當真是大巧不工,樸實無華,但若論威力,似乎這位華山前輩的劍招又要更勝一分。

  凌靖心中有些驚訝,沒曾料想,原來華山派的前輩早已融合了本門劍法劍理,創出了與寧中則「寧氏一劍」暗合的劍招。

  不過這劍招雖妙,卻也沒逃過被這兩名魔教長老破解的命運,但見這破招的人形乃是使棍,一棍前指,也是徑自直點,以棍端對準劍尖,一劍一棍,聯成了一條直線。

  他心中嘆了口氣,心知寧中則引以自傲的這一劍已是被這使棍的人形破去,那一棍一劍既針鋒相對,棍硬劍柔,雙方均以全力點出,則長劍非從中折斷不可。

  這一招雙方的後勁都是綿綿不絕,棍棒不但會乘勢直點過去,而且劍上後勁會反擊自身,委實無法可解,那使劍的人自然便危險之極了。

  他心中嘆服這破招之人天馬行空的想法,心道,這兩位魔教長老想必當年也是驚才艷艷的人物,卻不想破盡了華山劍法,最終卻也只能黯然埋骨於此,當真是人力有窮時啊。

  接下來,他整理了一下心緒,圍著這石壁繼續往前看去,但見五岳劍派其餘三派「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各派武功均被這魔教十長老所破,便是許多早已失傳的上乘武功,也是盡皆在這些魔教長老面前黯然失色。

  這時,凌靖已是將這石壁上的所有武功都粗略看了一遍,心中驚艷的同時,也是大感振奮。

  只因這石壁上的武功盡是五岳劍派各派的上乘武功,這細細數來,少說也有二三十門,而且,每對應一門五岳劍派武學,這魔教十長老便會根據自己所長的武功,再創出一門專門破解的武學,早已是自成一路,也屬上乘武學之列。

  如此算下來,這山壁上豈不就是有五六十門上乘武功?

  凌靖打量著這身周的石壁,眼中精光晃動,臉上露出「躍躍欲試」之意,心道,只要自己將這石壁上的武功一一學會,這奇遇任務能夠完成不說,自己的劍法武功也絕對能夠再次提升到一個新的境界,到時就算是寧中則這種二品境界的高手,也不定還能是自己的對手。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7:31 編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5 23:29
思過崖 第十四章 回風落雁劍法

  凌靖站在記載著衡山派武學的石壁下,眼角餘光卻忽然瞥見密洞深處一個披頭散發的黑影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心中一動,便走了過去,只見令狐沖正自失魂落魄的坐在一片陰影當中,臉上滿是惶然之色,兩眼無神的瞧著前方,整個人都在放空當中。

  恰在這時,凌靖一不小心踩在了幾塊碎石之上,只聽「哢嚓」一聲響之後,令狐沖的身子終於微微一動,慢慢轉過了頭來。

  他神色恍惚的看了凌靖一眼,嘶啞著聲音道:「小師弟,你回來了啊。」

  凌靖應了一聲,借著火把的微光,只見令狐沖滿臉的頹然、惶惑,頭發散亂的披在肩上,雙眼中更是布滿血絲,顯然一整夜都未合過眼。

  他見令狐沖面色有異,心知他多半是被這密洞內的東西駭住了。

  這石壁上記載的東西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幾乎破盡五岳劍派所有武功,就算是自己,若不是早知這裡面到底藏著什麼東西,只怕第一次進來的時候,也會大吃一驚。

  那更遑論對於令狐沖這等將師門看的比自己性命還要重要的人而言,這密洞便像一個黑洞一般,幾乎將他對師門,以及五岳劍派的信仰全部湮滅掉了。

  只是這時候凌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密洞內的東西對令狐沖而言或許便如洪水猛獸一般,但於自己而言,卻是無價之寶。便道:「大師兄,你還是先去歇息一會兒吧。」

  令狐沖忽的凄涼一笑,道:「小師弟,咱們華山派的武功居然被人全給破去啦,哈哈,哈哈哈哈......」

  這時,他雖在笑,但聽在旁人耳中,卻滿是悲涼、絕望之意。

  凌靖皺起了眉頭,卻沒料想令狐沖居然被打擊到了這種地步,也不知原劇情當中,他到底是如何走出這陰影的。

  不過這人本就與自己有些嫌隙,他本也不願再多說,最後只道:「大師兄,就算再高明的武功招式也不過都是些死物罷了,只要是招式,又怎麼會毫無破綻。咱們華山派的武功雖然精妙,卻也不可能是完美無缺的,你如今卻是有些著魔了。而且你若一直執著於此,最終只能是自毀前程,自廢武功罷了。」

  他頓了頓,又道:「好了,小弟言盡於此,還望大師兄好自為之。」

  令狐沖聞言嘴巴微微張了張,眼中也略微恢復了一些神采,最後苦笑一聲道:「是,可是這......」

  他抬眼看著洞中的石壁,明知凌靖說的似乎有理,心道,自己如今只怕離走火入魔也不遠了,但腦中卻是混沌一片。

  凌靖卻沒再管他,他本就不打算再與這人有什麼過多的牽扯,如今言盡於此,至於最後他到底能不能自己走出陰影,那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念及於此,他便一個人移步往前方石壁走去,但方走兩步,卻聽令狐沖在身後道:「小師弟,這石壁上的武功大有詭異之處,而且上面可不止我們華山一派的武功,你可千萬不要再看。」

  凌靖頓了頓,心道,我苦等數月才等到了這個密洞被你打開,如今入了寶山,又怎麼可能空手而回,便道:「大師兄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

  說完,便繼續往前走去。

  令狐沖在後面抬起手,張口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卻只是頹然嘆了口氣,一句話便沒能出口。

  凌靖這時又來到那面記載了衡山派武功的石壁下,他自被莫大先生傳授了「百變千幻衡山雲霧十三式」之後,便一直對衡山派的武功大感興趣。

  這「百變千幻衡山雲霧十三式」雖只在衡山派三大絕學當中排行最末,而且按照天賦樹上點亮所需的天賦點來看,只能算是一門普通的上乘武學,但在他手上發揮出來的威力卻絲毫不下於自己領悟的「快劍一十三式」。

  而且從學會這門劍法之後,他便一直沒有停止過對其的參悟,如今天賦樹上的點亮進度已經快要達到了「5/7」,相信如果繼續領悟下去,很快就能練至圓滿境界。

  如今又見到排名尚在「百變千幻衡山雲霧十三式」之上的「回風落雁劍法」和「衡山五神劍」,見獵心喜,心中自然大感興奮。

  這時,他便隨手在身邊拾起一把長劍,開始比照著石壁上的圖形一招一式的比劃起來。

  但這「回風落雁劍法」乃是衡山派的鎮派絕學,劍理比起「百變千幻衡山雲霧十三式」又要復雜許多,他方才練了七八招之後,便即頓住。

  他皺眉思量了片刻,又凝神往那破解此路劍法的圖案上看去,只見這破招之人也是使劍,他看著這人的劍法套路,眼中不停閃動著精光。

  片刻之後,他忽然躍後兩步,手中長劍如銀蛇般舞動起來,劍尖不停晃動,忽的又往前一沖,手中長劍不迭刺出。

  洞中的火把跟著不停晃動起來,劍影人影,重重疊疊,從石壁上的影子看去,便如四五個人在同時使劍一般,直晃得人眼花撩亂。

  又聽「嗤嗤嗤」幾聲響動之後,凌靖忽然撤劍後退,他立在原地,反握長劍,望著那石壁上的劍痕,忽的欣然大笑起來。

  只見這石壁上一橫兩豎三道劍痕歷歷在目,便是適才他施展「回風落雁劍法」時,刻下的痕跡。

  不過他心知自己這「回風落雁劍法」此時卻還連入門都還算不上,江湖傳聞這門劍法若是練至極致,便是「一劍落九雁」。

  他眼中閃過一抹嘆服,心知即便是自己將那門「快劍一十三式」練至大成境界,也不可能達到一招刺出九劍的地步。

  這「快劍一十三式」只是單純的講究一個「快」字而已,若是所有招式單個拆開來看,似乎每一劍都很快,但若要連續施展起來,招式之間的轉換卻有些繁瑣,想要一劍九刺,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這「回風落雁劍法」卻又不同,也許這門劍法總體來說並不及「快劍一十三式」那般快,但招式之間的轉換卻很圓潤,適才他一招之內連續刺出三劍,也並未感覺到什麼吃力的地方。

  現在,他完全相信,自己若是能將這「回風落雁劍法」練至大成境界,那麼,田伯光的快刀在自己面前絕對會黯然失色。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7:31 編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5 23:29
思過崖 第十五章 有朋來乎

  凌靖一直沉浸在對「回風落雁劍法」的領悟當中,不知不覺間,已是日升日落,但在這密洞之中卻只有火把的微光一直在不停晃動著。

  當「回風落雁劍法」最後一式練成之後,凌靖終於呼出一口氣,收劍而立,只聽系統在耳邊提示到:「宿主通過自我領悟,學會衡山派上乘劍法「回風落雁劍法」。」

  「天賦樹上乘武學「回風落雁劍法」提前點亮,當前點亮進度2/9」

  「奇遇任務「上乘武學收集狂」當前任務進度3/10」

  聽到系統的提示,他心中總算欣慰了一些,這奇遇任務獎勵雖是異常豐厚,可是自接下之後,已經許久未有進展,如今終於等到進度提升,自然心中欣喜。

  隨即他又看著這石壁上的衡山劍法,嘆了一聲,自語道:「上乘劍法果真不是這麼好學的。」

  上次他學那「百變千幻衡山雲霧十三式」之時,前後也就才半個時辰左右,不過他也知道那是因為有莫大先生在一旁不停為自己講解,又將自己練劍時的領悟傾囊相授,自己才會領悟的那般快。

  可如今再學這更為復雜精深的「回風落雁劍法」之時,卻遇到了許多難處,如果不是自己的悟性又提升了一大截,再加上還可以參詳這壁上專門破解衡山劍法的武功尋找靈感,只怕想要在今日之內學會這「回風落雁劍法」便很有些困難了。

  而且就算初步學會了這門劍法,現在也不過才算剛剛入門而已,天賦樹上的點亮進度才「2/9」罷了,還遠遠做不到「一劍落九雁」的程度。

  這時,他又往洞內深處看了一眼,只見令狐沖還是坐在原來那個位置上,似乎一直便未動過。

  他微微挪開目光,便在此刻,忽聽洞外傳來陸大有的聲音,大喊道:「大師兄,小師弟,出來吃飯啦。」

  凌靖忽然一震,暗道不好,忖道:「可不能讓陸猴兒見到了這密洞,這小子心中對師父師娘怕的要命,若是被他知曉了這處所在,只怕便很難再守住秘密了。」

  他心中擔心岳不群會將這處密洞據為己有,以這人的人品,為了他的江湖霸業,說不定便真會這樣幹了,那自己豈不是功虧一簣。

  當下趕緊招呼了令狐沖衝出密洞。

  出得密洞之後,凌靖尚未來得及開口,卻是一臉疲憊和頹廢的令狐沖搶先道:「小師弟,這密洞內的武功多有邪異之處,若是流傳出去,只怕我們華山派乃至五岳劍派在這江湖中都再無立足之地,咱們可得守住這個秘密,切莫把這個消息傳了出去。」

  凌靖聞言卻是一樂,令狐沖這話可是正中他的下懷,當下便欣然道:「全憑大師兄做主。」

  令狐沖苦笑一聲,臉上滿是無奈和苦澀,之後兩人這才急匆匆的走出洞外,在外面將陸大有攔了下來。

  陸大有將食盒放在外面的石桌上,笑道:「大師哥,小師弟,你們可算出來了。」

  令狐沖勉強一笑,凌靖在一旁見他面色有異,擔心他會露出破綻,便笑道:「六師哥,可是麻煩你了。對了,師姐的身體今日怎麼樣了?」

  陸大有一摟凌靖的肩膀,笑道:「得了,咱倆誰跟誰啊,還用得著這麼跟我客氣。」接著他便自顧自的將食盒中的飯菜拿了出來,又道,「小師妹的身子大好啦,只是師父師娘掛念著她方才大病初愈,不讓她多走動罷了。」

  凌靖和令狐沖雙雙鬆了口氣,這時,陸大有終於注意到令狐沖的異常,走近兩步,上下打量著他,驚道:「大師哥,你是不是生病啦?」伸手便摸上令狐沖的額頭,想要探他體溫。

  令狐沖輕輕拍開他手,強笑道:「我身子好的很呢,你可別瞎擔心。」

  陸大有將信將疑的「哦」了一聲,又招呼著兩人趕緊吃飯。

  之後一連數日,凌靖都是白天躲在密洞中參悟石壁上的武功,幾乎都能保證每日將一門上乘武功修煉至入門的進度,待得六日過後,又學會了幾門「衡山派」和「泰山派」的上乘武功,這奇遇任務「上乘武學收集狂」的進度也終於順利提升到了「9/10」,只需再學會一門上乘武學,便能拿到這個任務的獎勵了。

  到時再開啟天賦樹第二層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至於送飯之事,這幾日下來一直都是陸大在做,據陸猴兒所言,岳靈珊在山下已被師父師娘禁了足,最近可是一直在跟師父師娘鬧小脾氣呢。

  不過倒是每日都有拖陸猴兒與凌靖傳話,每日的飯食也都要自己親手準備好過後,才讓陸大有送上崖來。

  待得第七日時,凌靖一大早便來到密洞當中參悟武學,這幾日下來,他不僅是學會了好幾門五岳劍派上乘武功,便連上面一些魔教長老自創的破解武學也是學了不少,他嘗試著將這些招式融入了一些進自己的武功當中,自感威力似乎又比原來的要更強了一分,心中振奮的同時,似乎連領悟武學的速度也加快了一些。

  這一次他進來過後,便來到了記載本門武功的那面石壁下面,挑選了一門劍法開始練習起來。

  但是方才練了幾招過後,令狐沖也跟著走了進來,不過他卻似乎沒有任何想要學這石壁上武學的意思,只是圍著這些石壁不停打轉,口中嘆息聲不斷。

  凌靖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事情,只是自顧自的參悟武學,任由令狐沖在一旁不停的唉聲嘆氣。

  就這樣大約過了四五個個時辰過後,他已經將這門華山劍法領悟了約莫一半的精要,這時卻忽聽外面有人朗聲道:「令狐兄,小鬼頭,故人來訪,為何還不出來相迎?」

  凌靖聞言忽的頓住了身體,一式劍招方才使到一半便僵住了,但很快,臉上便露出驚喜之色。

  令狐沖本在一旁休息,這時也疑惑的自語道:「這聲音好像是董兄弟啊,可他怎麼會到這裡來了?」

  凌靖將手中的長劍往旁一扔,快步便往洞外走去,令狐沖也拍拍身上的灰塵,跟著走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方出洞口,便見一個模樣俏的不像話的公子正俏生生的坐在崖邊的石桌旁,仔細一看,不是玲瓏又能是誰。

  凌靖心中一陣大喜,當日自衡山一別之後,他便以為再也難見到這個女子,心中難免異常失落。

  畢竟這是第一個能讓他心跳加速的女子,這種感覺與他對岳靈珊的感情又有不同,他對玲瓏是本能的仰慕和喜愛,對於岳靈珊卻只是憐惜居多。

  他在洞口頓了一下,卻見玲瓏正沖自己眨眼間,模樣說不出的嬌俏、嫵媚,心中便又不爭氣的跳動了兩下,微微張口,但又感覺喉嚨似有些發乾。

  話到嘴邊,卻只變成了兩個字,傻傻道:「玲瓏......」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7:32 編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5 23:30
思過崖 第十六章 玲瓏

  凌靖走到玲瓏身邊坐了下來,定定的看著她,道:「玲瓏,你怎麼會找到這裡的?還有你這些日子都去哪裡了?」

  他心中疑惑甚多,自當日與玲瓏分別以後,之後也曾多次想起這個女子,只是玲瓏武功既高,行蹤又是渺茫,他便是有心想要尋她,也根本無從下手。

  結果今日玲瓏竟突然到來,他心中又怎可能不驚喜。

  玲瓏白了她一眼,道:「你喚我什麼,小鬼,見了我居然連姐姐也不知道叫一聲。」

  凌靖苦笑一聲,這時令狐沖也走過來坐下,向玲瓏微微抱拳,詫異道:「董兄弟,想不到真的是你。」

  凌靖在玲瓏耳邊低聲道:「董......兄弟?」

  他心中有些奇怪,難道令狐沖還不知道玲瓏是個女子?

  玲瓏沖他啐了一口,又對令狐沖笑道:「怎麼,難道令狐兄不歡迎我這個酒友嗎?」

  令狐沖失笑道:「怎麼會,董兄弟能來我們華山做客,令狐沖自然是歡迎之至的。而且上次在衡山城中,董兄弟於我還有救命之恩,令狐沖真的是無以為報。」

  玲瓏隨口道:「舉手之勞罷了,令狐兄無須放在心上。」

  凌靖在一旁恍然大悟,原來當日在回雁樓當中救走令狐沖的人竟是玲瓏。

  只是此刻他心中卻是多少有些不自在的,心道,自己仰慕的女子竟然會是認識令狐沖在先,之後還於他有救命之恩。

  一直之間,心中竟是說不出的酸澀。

  玲瓏見凌靖忽然沉默了下去,臉上便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嘴角微微翹起,似是故意戲弄他一般,忽然從身後拿出幾壇子美酒,笑道:「令狐兄,你我多日未見,今次我可是有備而來,這次定要不醉不歸。」

  令狐沖一見桌上美酒,頓時便把什麼都忘了,大笑道:「好,不醉不歸。」

  便在這時,凌靖卻忽然伸手拿過一壇酒,排開封口,便往口中倒去。

  他這一口直飲了小半壇方才停歇,令狐沖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讚道:「小師弟好酒量,好內力,來,乾了。」

  他心知凌靖內力已遠在自己之上,他這一口氣飲下小半壇美酒,自是仗著一身高明內力方才得行,若是自己,卻是做不到這般地步的。

  他拿起酒壇向另外兩人遙遙一舉,接著便往口中倒去。

  玲瓏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在凌靖耳邊低聲道:「有人喝酒喝的這麼急,難道是生氣了嗎?」

  凌靖輕哼一聲,扭過頭去,方才見玲瓏刻意冷落自己,心中自然是非常不舒服的,這時便道:「你與我大師兄既然這麼久未曾見面,想必是有很多話要說了,我便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便提著酒壇徑自往山洞內走去。

  他心中有些酸澀又有些低落,明明自己對玲瓏思念多日,這次見了她,心中不知有多歡喜。卻不想她適才卻是只顧著與令狐沖敘舊,自己坐在一旁便如多餘的人一般。

  玲瓏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露出一絲狡黠,捂著嘴輕輕笑了起來。

  令狐沖喝完一口酒後,卻發現不見了凌靖的身影,疑惑道:「董兄弟,我小師弟呢?」

  玲瓏道:「大概是小孩子脾氣又犯了吧,一個人生悶氣去啦。」

  令狐沖失笑道:「那可真是有些失禮了,不過我那小師弟自小便備受師父師娘以及同門師兄弟的寵愛,有些小孩子脾氣也屬正常,還請董兄弟勿要見怪。」

  玲瓏看著那洞口,笑道:「不礙事的,凌小弟性格率真,我怎麼會怪他。」

  接著,她便與令狐沖對飲了一次,又道:「令狐兄,你且先在此坐一會兒,我去找凌小弟說說話。」

  令狐沖有些遲疑,道:「還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他以為這董兄弟與凌靖不過是初次見面而已,剛才可能有些什麼誤會,小師弟才會獨自離開。

  玲瓏卻只沖他擺擺手,自己一個人走向洞口。

  她進洞之後,只見凌靖正背對洞口,坐在洞內深處的一處溫泉旁,一個人喝著悶酒。

  玲瓏看著他的背影,掩著嘴低低的笑了兩聲,然後輕輕走到他身邊坐下,在他耳邊低聲道:「好像有人很生氣呢,真是奇怪。」

  其實凌靖早就察覺到了玲瓏的腳步聲,只是心中鬱悶,一時不願理會她罷了,這時聞到她身上的幽香,又聽道她在自己耳邊的軟語,心中便有些鬆動,不過面上卻是輕哼一聲,漠然道:「你不是與我大師兄有很多話要說嗎,現在又進來作甚?」

  玲瓏嬉笑兩聲,道:「我進來看傻瓜啊。」

  凌靖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才是傻瓜。」

  玲瓏看著他,雙眼微微彎起,柔聲道:「好啦,就算我是傻瓜好不好,剛才只是逗你玩呢,哪知道你居然這麼小氣。」

  凌靖失笑道:「我小氣?」心道,只要是個男人,想必在剛才那種情況下都會生氣的吧。

  自己仰慕的女子居然跟另一個男人相談甚歡,卻把自己扔在了一邊兒,難道還有比這個更讓人鬱悶的事嗎?

  玲瓏低低的「啊」了一聲,軟語道:「不是不是,凌大俠的心胸最是廣闊了。」她臉上裝出一絲可憐之色,又道,「凌大俠大人大量,就不要再生小女子的氣了好不好?」

  凌靖見她作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雖知她只是假裝而已,但心中卻不由生出了憐惜之意,接著又聽玲瓏的軟語相求,很快便敗下陣來。

  其實他心中又怎麼可能真的生玲瓏的氣,適才也不過是稍稍發泄了一下心中的鬱悶而已,這時便無奈道:「喂,我可比你小著呢,你居然跟我裝可憐?」

  玲瓏忽然柳眉一豎,道:「哼,嫌我年紀大呀,那你以後都別理我好了。」說著,臉上露出薄怒,將頭扭向了一邊。

  凌靖面上露出苦笑,心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又惹她作甚。

  當下只能無奈道:「我哪有啊。」

  不過玲瓏兀自不願說話,這時他便眼珠一轉,在她耳邊低聲道:「咱們兩個若是走在大街上,別人還只當咱們是兄妹呢。」

  玲瓏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隨即又隱了下去,啐道:「胡說八道。」

  她扭過頭,看著凌靖,忽然伸出右手,道:「我的發帶呢,趕緊還我。」

  凌靖忽然伸了個懶腰,疑惑道:「發帶?我扔了啊。」

  玲瓏微微一頓,臉色頓時便冷了下去,起身便欲離開。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7:3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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