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天賦武俠系統 作者:寂寞埋藏 (已完結)

 
ji3g4ru04jo6 2016-11-25 19:46:40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8 652567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5 20:00
衡山風雲聚 第十章 取巧

  面對凌靖的奮力一擊,田伯光卻是依然不動聲色,手臂微微一轉,手中的短刀破空擊出,帶著「嗡嗡」的顫鳴聲,一刀便擋住凌靖的攻擊。

  而且一刀過後,田伯光立馬反守為攻,頓時便讓凌靖感覺壓力倍增。

  凌靖的心慢慢沉了下去,隨著兩人使出的招數越來越多,田伯光的出招是一刀快過一刀,初時他還能憑借「快劍一十三式」勉力抵擋,但是他的內力終究不如對方許多,這一門上乘劍法最多只能發揮出七成威力,漸漸地,終於不支起來。

  兩人又互拼四五招,但其中只有一招是凌靖強攻,其他幾招居然只能被迫採取守勢,這時,田伯光抓住他的一個破綻,突然一刀抹中他的左肋。

  凌靖的身體微微一顫,劇烈的疼痛讓他在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而且肋部乃是人之要害,這一刀顯然是田伯光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他必定會重傷。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這才六招罷了,自己便已經第二次中刀,這如果再打下去,只怕自己會成為第二個令狐衝。

  瞬息之間,他竟是雜念叢生,手中的劍招也跟著亂了章法,三招過後,竟是又被田伯光一刀砍中。

  凌靖悶哼一聲,心中大叫糟糕,知道自己現在心境已亂,如此這般下去,只怕十招之內就會被田伯光制服。

  但是系統的聲音就像魔音一般不停在他耳邊迴蕩,一句「抹殺宿主」更是讓他脊背生涼。

  他深吸一口氣,強自將雜念拋開,如果此番真的輸於田伯光,那他的小命可就真的玩完了,到時就算田伯光不願害他性命,系統也會直接將他抹殺掉。

  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在這種情形下,他竟是慢慢將心境調整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手中長劍幾番急刺,一招一式有條有理,威力居然更甚之前幾分。

  田伯光一邊出刀,一邊卻在心中嘖嘖稱奇,初時他見這凌兄弟受傷過後,竟然心境大亂,劍招之中章法混亂,他心中便生了小覷之意,只道對方終究是年輕識淺,這點小小挫折便已經讓他心灰氣喪,當真沉不住氣。

  但卻不想,僅是幾息之間,這少年竟然就已經恢復過來,而且勇猛精進,臉上再無一絲慌亂,劍法威力更是陡增幾分。

  「當真是奇才!」

  田伯光在心中讚嘆一聲,但是手中的刀卻不停,而且出刀的速度竟是比之前更快了兩分。

  眼見田伯光漸漸認真起來,凌靖卻是在心中苦笑不已,這不認真的時候自己都不是對手,現在對方的刀法越加凌厲起來,這可怎生是好?

  兩人片刻之間,又是連拆十餘招,盡管凌靖心境大進,劍法威力更甚之前,但是面對田伯光這種三品巔峰的一流高手,還是有些力不從心,僅這一會兒,身上又添幾處刀傷。

  令狐衝和儀琳在一旁只看得是心急如焚,令狐衝沒想到的是,田伯光在和自己鬥的時候,居然還保留了如此多的實力,如果把此時的凌靖換成他自己,只怕自己三十招之內就會敗北。

  但是眼見凌靖身上刀傷越來越多,雖說田伯光有意避過他的要害,但受傷之重卻是假不了的,只見凌靖渾身浴血,搖搖晃晃,臉色也漸漸蒼白起來,身上的傷口加起來只怕已有十多處,如此這般下去,只怕光流血也會將他流死。

  令狐衝和儀琳心中又是擔憂又是急迫,恨不得馬上就上去將凌靖救下來,然而兩人才剛有所動作,凌靖就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眼中不帶一絲情感,又讓他們突然不敢再有所動作。

  凌靖周身染血,身旁更是淌下一灘血水,因為失血過多,臉色已經是蒼白如紙。

  他在心中叫苦不迭,一般正常人失血超過身體的百分之三十就會有生命危險,他現在渾身已被鮮血染紅,長衫染了血水都已經貼在了皮膚上,呼吸漸漸變得有些困難,連眼神都開始恍惚起來。

  凌靖知道自己的失血程度已經到了身體的臨界點,如果再這鬥下去,不待田伯光取自己性命,自己怕就會失血過多,一命嗚呼了

  。

  他的思緒已經變得有些遲鈍,心知這是失血過多的跡象,如果再等一會兒,自己怕會是直接昏迷過去。

  但是系統的聲音一直縈繞在心頭,他勉強擋過田伯光劈來的一刀,但待得對方使出第二刀時,他已無力再抵擋,轉眼間,肩頭又中一刀。

  鮮血如小溪般流淌出來,意識漸漸開始模糊,他只感覺身體變得越來越沉,自己已經無力再支撐下去,但相反的,自己的思緒卻是越來越飄忽,仿佛轉眼便能飄至雲端。

  「轟!」

  凌靖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仰面便倒了下去。

  「我輸了......」他在心中絕望的哀嘆一句,但是在身體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他勉力勾起右腳,輕輕往後一帶,便再也沒有力氣動彈一下。

  眼見凌靖受傷倒地,儀琳突然捂著嘴「啊」了一聲,然後便急忙躍上前來,在凌靖身上連點幾下,幫他止血,然後急切的問道:「凌師弟,你怎麼樣了?」

  一旁的令狐衝心中也是著急,然而他受傷並不比凌靖輕多少,剛剛起身坐起來準備奔過去,但哪想身體竟這般不支,立刻又跌坐下去,胸口更是劇烈的起伏起來,單這一個簡單的起身動作,竟如耗盡了全身力氣一般。

  令狐衝突然抬起頭恨恨的看著田伯光,道:「田伯光,我小師弟年紀尚幼,你出手何必如此歹毒。」

  他本來一直都稱呼田伯光為田兄,但此番怒極攻心,竟是直呼其名。

  田伯光突然大笑一聲站了起來,道:「令狐兄稍安勿躁,凌兄弟少年英才,頗對田某的胃口,我又怎會傷他性命。令狐兄請放心,田某出招自有分寸,凌兄弟現在只是失血過多而已,如果及時包扎傷口,當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聽他這般說,令狐衝和儀琳頓時鬆了口氣,這田伯光雖然名聲惡劣,但卻不失為一個言出必行的漢子,他既然這般說,應當不會有假。

  這時,田伯光對著躺在地上的凌靖笑道:「凌兄弟,你這坐著打天下第二,可不知這爬著打又是第幾?」

  凌靖看著直挺挺站著的田伯光,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道:「田兄,你輸了。」

  田伯光看了他一眼,笑道:「凌兄弟,現在趴在地上的是你,怎的會是我輸了。」

  雖然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但此刻凌靖的臉上卻是說不出的神采飛揚,再配上他那張挑不出半分瑕疵的俊臉,竟綻放出一絲異樣的魅力。

  儀琳在一旁看著他,臉上竟不由自主升起一絲紅暈,心道,這世上怎會有生的這般好看的男子,而且他此時受了這般重創,卻依然能談笑自若,當真是英雄的緊。

  凌靖沒有注意到儀琳的微妙變化,當即哈哈一笑,右腳微微顛了顛,道:「田兄可還記得我們之前是怎麼約定的?」

  田伯光道:「咱們約定坐著打,是誰先離開身下的椅子……便……便……便……」他連說了三個「便」字,再也說不下去,左手指著凌靖。

  只見凌靖的右腳依然掛在先前坐著的椅子上,而他自己卻因為一時得意,起身大笑之時,身體便已經離開了身下的椅子。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6:43 編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5 20:03
衡山風雲聚 第十一章 一見尼姑,逢賭必輸

  原來凌靖在倒地之際,腦中忽然想起原著中令狐衝最終取勝田伯光的法子,靈光一閃,便有了主意。但是原著中令狐衝摔倒時,氣力尚存,伸手便將椅子拉到身上,然而他先前卻是重傷在身,渾身乏力,這才急中生智,用腳勉力將椅子勾住。

  田伯光的臉色一時陰晴不定,怔怔的站在原地。

  凌靖看到田伯光躊躇不定,心中暗道不好,如果這時候田伯光耍賴,那豈不是功虧一簣。

  於是,他便笑道:「田兄技藝高超,小弟慚愧,卻是只能用這等無賴的法子才能勝過田兄,還望田兄勿怪。」

  聽到凌靖稱讚的武功,田伯光面色稍緩,躊躇片刻,方才道:「凌兄弟智計百出,而且小小年紀,武藝已是不弱,這番倒是田某輸了。」說著,便嘆了口氣。

  凌靖心中一鬆,暗自慶幸這田伯光是個重信守諾之人,要不然他今日可就真的危險了。

  田伯光重新坐下,問道:「凌兄弟,既然此番是你勝了,田某算話,不知你要我做事。」

  凌靖要他辦的事當然是就此不再糾纏儀琳,但是這件事直接說出來卻容易激怒田伯光,畢竟先前他曾說好不會插手這件事的。

  他微微一笑,道:「小弟要說的這件事,其實對於田兄來說,絕對是易如反掌的,而且不僅不會對田兄有所損害,反而會對田兄有天大的好處。」

  田伯光面上一奇,道:「哦?凌倒是好意,只是不知到底是事,卻會於田某有天大的好處。」

  凌靖臉上露出一絲神秘莫測的笑容,道:「我大師兄先前說得好,這人間有三毒,尼姑砒霜金線蛇。所謂「一見尼姑,逢賭必輸」,這尼姑當真是碰不得的,所以小弟一番好意,希望田兄答應我,這以後千萬莫要再與尼姑糾纏了。」

  田伯光聞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許久之後這才收聲,道:「凌兄弟啊凌兄弟,我總算明白啦,你費了這許多功夫,又與我拼的渾身是傷,想不到最後竟是為了這位小師傅。」

  他突然嘿嘿的笑了兩聲,繼續道:「凌兄弟,卻不想你小小年紀,也是個多情種子,不過田某今日結交了你和令狐兄兩個好,心中甚快,這小師傅便讓與你了,只是他日你們兩個成就好事之時,莫忘了知會一聲。田某這便去了。」

  言罷,一個縱身從酒樓的窗戶飛躍而出,眨眼之間,便已經消失了蹤影。

  看到田伯光飛身而逝,凌靖在心中暗讚一聲「好輕功」,方才想起這田伯光既然號稱「萬里獨行俠」,輕功自然是極為了得的,同時他又在慶幸剛才幸好是與他坐鬥,如果是在野外的話,這廝要是施展開身法,怕是連二三十招也接不住。

  儀琳一臉通紅的蹲在凌靖的身側,方才田伯光的話她自然是聽的一清二楚,而且此刻即便她再單純,也已經反應,原來這華山派的小師弟此番苦心計劃,又拼的身受重傷,竟是為了營救。

  她自小在衡山佛門長大,門中弟子長輩雖也是互相友愛,但佛門之中,講究的是清心寡慾、淡泊無為,卻是沒有人能給她此時這般大的觸動,心中更是感動到無以復加。

  再看到渾身浴血的凌靖,她心中竟是說不出的憐惜與自責,心緒劇烈波動之下,美眸中更是已蒙上一層水霧,帶著哭腔道:「凌師弟,我......」

  一時間,竟已感動的語塞。

  田伯光一旦離開,危機自然便解除了,只待之後將儀琳送到定逸師太手中,這次主線任務便算完成了。

  凌靖心下一鬆,右腳便徹底的放開勾住的椅子,就這樣喘著粗氣,仰躺在地板上。

  這時,忽然聽到儀琳在耳邊哽咽,便轉頭虛弱的笑道:「儀琳師姐,你若再不與我敷藥,我怕是就要真的死翹翹啦。」

  儀琳臉上一紅,趕緊雙手合十念了幾句佛經,大意便是請佛主勿怪,這小師弟只是信口胡說而已,千萬莫要怪罪,然後才手忙腳亂的將凌靖扶起來坐下,翼翼的幫他敷藥。

  儀琳在一旁為凌靖敷藥,令狐衝也從另一邊拄著劍慢慢的走了,他坐到凌靖的對面,然後苦笑一聲,道:「小師弟,你這般情形如果給小師妹瞧見,她怕是要責怪死我啦。」

  凌靖聞言,心中竟沒來由的變得煩躁起來,皺眉道:「大師兄說笑了,我這番受傷實乃我自作自受,與大師兄有何干系,而且又與她何干?」

  這個「她」自然是指令狐衝口中的「小師妹」了。

  聽凌靖這般說,令狐衝臉上露出一絲苦澀和無奈,心道,那件事已經這麼久了,但小師弟心中卻還是這般介懷,小師妹也是自從那以後便鬱鬱寡歡,再也不復以前的活潑快樂,看來我當真是了,只為一己之私,一時貪心,便將最在意的師弟師妹弄成這番模樣,令狐衝,你當真是該死。

  他心下愧疚,但這些卻是私事,如今衡山派的儀琳尚在面前,他也不好多談,便勉強笑道:「小師弟,我觀你剛才與田伯光交手時所使的劍法,威力實不在本門上乘劍法之下,卻不知你瞞著我們,時候已經自創出如此高明的劍法?」

  聽到令狐衝將話題扯開,他便將心中異樣的情緒拋開,話說當年他看金庸的笑傲江湖時,也是對令狐衝頗為欣賞的,但也只是欣賞而已,他最喜歡的卻是天龍八部當中的蕭峰,縱觀金庸數部作品,也唯有蕭峰大俠最具俠氣和豪氣,當真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他衝令狐衝微微一笑,道:「大師兄過獎了,那劍法只是小弟信口胡謅出來的,倒是讓大師兄見笑了。」

  這倒不是他有意隱瞞,實在是這門劍法來的太過神奇,若不是他以前玩兒《武俠神話》的時候,對「周公劍」有很深的研究,就不可能在看過田伯光的「飛沙走石快刀一十三式」後,心生感悟,這才在機緣巧合之下,創出這門「快劍一十三式」。

  但是令狐衝卻在心中道,看來小師弟還是與心有芥蒂,連自創的劍法也不願說與我聽,看來當初卻是將小師弟得罪的很深了。

  令狐衝的一番表情變化自然落在凌靖的眼中,他心下奇怪,這令狐衝在原著中向來都是灑脫不羈的,怎的現在卻這般古怪,於是他便玩笑道:「大師兄,如今你我倒是真成了難兄難弟了,不過,有難同當方才顯真性情,也不枉我們十多年同門一場的情誼。」

  令狐衝聞言臉上的表情突然頓住,旋即又露出大喜之色,慢慢道:「小師弟,你、你不再怪我了嗎?」無錯不跳字。

  凌靖臉上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怪你?我為要怪你?

  他一臉古怪的道:「大師兄,小弟是有地方得罪你了嗎?還有這個「怪」字又何從談起?」言語間並無做作之意,雖然這具身體對令狐衝有些莫名的排斥,但記憶中卻沒有與令狐衝起過任何衝突,所以他才奇怪令狐衝為何在面前會是這般古怪的表現。

  令狐衝突然暢快的大笑起來,暗道原來竟是一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直怪了小師弟。

  是了,小師弟向來心胸開闊,又怎會因那件事而記恨於我。

  心中芥蒂消除,他頓時心懷大暢,酒興大發,一把抓過鄰桌的酒壺和大碗,滿滿的倒上兩碗,一碗遞到凌靖的面前,然後舉起另一碗道:「小師弟,是大師兄一直怪你了,為兄便在這裡給你陪罪。」說完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中間竟連一口氣也未換過。

  凌靖雖有些莫名其妙,但此時被令狐衝的豪氣所感染,便道:「大師兄這可折煞小弟了。」也將碗中的酒一口飲盡。

  兩人舉著酒碗,將碗口向下,忽然相視大笑。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6:44 編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5 20:04
衡山風雲聚 第十二章 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便在這時,樓梯上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走上來兩個人。

  凌靖轉頭一看,來人身穿青色長衫,腳下卻套著一雙麻鞋,服飾頗為古怪,但此刻他心中卻是突然一沉,暗叫糟糕。

  他雖沒與這兩人照過面,但還是一眼認出他們正是青城派余滄海的弟子,蓋因江湖上只有青城派的人,才會如此著裝,真是想讓人不認出來都難。

  他心中暗暗惱怒自己怎麼忘了劇情中還有這兩人登場的事,這兩人一人名叫羅人傑,乃是「青城四秀」當中的人物,武功不弱,至於另外一名,只是青城派的一名普通二代弟子,名字他已經記不清。

  在原著中,這兩人可是乘人之危,險些將令狐衝給殺了的,但如今只怕還要再添上自己,那可真真就是倒霉透頂了。

  如果放在平時,這兩人他也大可不必放在眼裡,青城派最傑出的「青城四秀」大約也就是五品到四品之間的修為,但如今他已經領悟了上乘劍術「快劍一十三式」,內力也快達到五品的巔峰,要勝這兩人原也不難。

  但此時他卻連動彈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如果動起手來,雖說還不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但實際上也差不太多了。

  他心中雖急,但臉上卻是不露聲色,只是初時掃了這兩人一眼過後,便別過頭去,不再看他們。

  這時儀琳已經為他們兩人敷好傷藥,只是此刻他與令狐衝都受傷太重,實在不宜行動,便繼續坐著休息。

  但是只得片刻之後,儀琳臉上突然出現一絲惱色,然後紅著臉將腦袋別了開去。

  原來青城派那兩人坐下之後,因看見一個姿容俏麗的尼姑竟與兩個渾身是血的年輕人坐在一起,臉上便露出不以為然之色,之後更是眼神無禮的在儀琳身上掃來掃去。

  凌靖因為背對那兩人,有些不明所以,但令狐衝卻突然瞪了那兩人一眼,然後笑道:「小師弟,儀琳師妹,你們可知青城派最擅長的是什麼功夫?」

  一聽令狐衝開口,凌靖就心道要糟糕,暗道,這沒事你提青城派幹什麼,這下可好玩兒了。

  他心中暗罵一句「我擦,又被坑了」,然後連忙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小心的留意著身後兩人的動作,以防他們暴起傷人。

  然而儀琳卻是不明所以,仰起小臉說道:「不知道,聽說青城派高明的功夫多得很。」

  令狐衝突然一笑,道:「不錯,青城派高明的功夫很多,但其中最高明的一招,嘿嘿,免傷和氣,不說也罷。」說著向羅人傑又瞪了一眼。

  聽令狐衝這麼一說,凌靖卻在心中叫苦不迭,心道,這大師兄果然如原著中那般善於招惹是非,待會兒怕是免不了又是一番爭鬥,這可把自己給害苦了。

  他暗暗思忖一番,思量自己現在到底還能發揮出幾成實力,但是一番計較過後,卻發現,以自己現在的傷勢和失血量,只怕連一成實力都沒有剩下,這下可是真的好玩兒了。

  這時,羅人傑突然搶上前來,道:「最高明的是什麼,你倒是給我說說看。」

  令狐衝笑道:「我本來不想說,你一定要我說,是不是?就是那招「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羅人傑聞言一怒,一拍桌子道:「胡說八道,什麼「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我青城派什麼時候有這狗屁招式。」

  令狐衝面上一奇,道:「這招乃是貴派看家絕學,你怎會不知道?來來來,你轉過身去,我來給你演示一番。」

  羅人傑大怒,抬手一拳便向令狐衝面門打過去,令狐衝起身想要閃避,奈何先前失血過多,渾身乏力,身體一晃復又跌坐下去。

  眼看對方這一拳便要打在令狐衝的臉上,一直小心提防著的凌靖突然出手,雖然此時他感覺全身上下都如山一般沉重,但還是勉力抬起右手,一掌隔開羅人傑的拳頭,手掌順勢一帶,將這羅人傑帶著身子轉了半圈。

  這時令狐衝忽然哈哈一笑,口中大讚:「妙極!妙極!」然後飛起一腳,直接踹在羅人傑的屁股上。

  這一腳當真是恰到好處,又準又狠,羅人傑頓時站立不穩,「噗通噗通」便往樓下滾去。

  令狐衝大笑道:「小師弟,儀琳師妹,這便是青城派的「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屁股向後,是專門給人踢的,平沙落……落……雁,你們瞧像不像?」

  他受傷頗重,剛才一腳當真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此刻竟連說話也喘息起來。

  凌靖看的也是莞爾,但剛才一掌已是耗盡心力,臉色愈加蒼白起來,此刻想大聲說話都難以做到,他只得輕笑一聲,道:「大師兄這一腳當真是妙到巔峰,小弟佩服、佩服。」

  眼見一番爭鬥已是在所難免,他便放開心胸,再無絲毫顧忌,適才連田伯光這種三品巔峰的一流高手,他都能面不改色的與之相鬥,這羅人傑兩人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就算此時他連一成實力都未剩下,但又有何懼。

  令狐衝一笑,道:「若是沒有小師弟那一掌,為兄怕是要吃苦頭啦,多謝、多謝。」

  凌靖笑而不語,因為實在是沒有更多的力氣繼續說話了。

  儀琳見他兩人面色越來越差,此番動手,身上的傷口又流出血來,心中擔心,便勸道:「凌師弟,令狐大哥,你們歇一歇吧,別說話了。」

  這時,羅人傑已經又從樓下跑了上來,手中還多了一柄劍。

  他一臉狠色的看向凌靖和令狐衝,長劍指向他們,喝道:「你們找死。」

  適才這兩人簡直讓他丟盡了臉面,又出言辱及自己的門派,他心中已是怒火滔天,臉上更是殺機畢露。

  儀琳挺劍站到前面,道:「你若再往前一步,我便、我便......告訴餘掌門。」

  凌靖在一旁直聽的搖頭苦笑,暗道這儀琳實在是太過單純,傻傻的簡直可愛,余滄海為了一本「辟邪劍譜」就敢滅了福威鏢局滿門,指望他來幫自己這幾人做主,那還不如直接買豆腐撞死算了。

  羅人傑冷笑一聲,道:「你這小尼姑,是不是看這兩個小子生的俊俏,動了凡心啦。嘿嘿,你不守清規,犯了淫戒,我便是連你也殺了,誰又敢說我半分不是。」

  儀琳急的滿臉通紅,怒道:「你、你胡說。」

  羅人傑殺念已起,心中早就無所顧忌,轉頭對另一個青城派弟子道:「黎師弟,這個小尼姑就交給你了,至於這兩個病癆鬼,我來親手料理了他們。」

  那姓黎的揮劍便往儀琳攻過去,儀琳無奈,只得揮劍拆擋,片刻之後,已被對方纏住了手腳,無暇分身顧及另外一邊。

  羅人傑提劍便要上前,這時凌靖突然一笑,對令狐衝問道:「大師兄,這江湖上有一句話是不是這樣說的,「狗熊野豬,青城四獸」,說的可是面前這位仁兄?」

  令狐衝聞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道:「原來小師弟也曾聽過這句話,看來青城派的這位仁兄當真是出名的緊啊。」

  凌靖一面說話,一面心思急轉,此刻他和令狐衝都是重傷在身,一身實力連半成都發揮不出來,所以他才突然出言,試圖激怒這個羅人傑,既然硬碰硬不佔優勢,那就攻心為上,先亂其心境,再尋找破綻。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7:03 編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5 20:05
衡山風雲聚 第十三章 慘勝

  聽得凌靖和令狐衝的言語,羅人傑勃然大怒,這兩個病癆鬼已經命懸一線,自己只需輕輕幾劍便能要了他們的性命,但這兩人居然還敢出言辱罵自己,當真是大膽之極。

  他口中怒喝一聲:「給我去死。」長劍便已出手,直取離他最近的凌靖的要害。

  眼見對方出手便如此狠辣,凌靖的眼神也漸漸冰冷起來,暗道,今天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如今自己實力大損,還得先撐上片刻,再想辦法。

  他身體微微一側,躲過羅人傑這一劍,這時令狐衝已經提劍上前,勉強使出一招「蒼鬆迎客」,將這羅人傑逼退一步。

  羅人傑持劍而立,道:「華山劍法?你們兩個居然是華山派的?」

  凌靖微微一哂,道:「是又怎樣。」

  他心中實已惱怒到了極點,剛才若不是令狐衝出招相護,只怕這羅人傑第二招使來,自己便沒力氣再躲閃,而且這人出手之歹毒,真不愧是青城派余滄海教出來的好徒弟。

  他心中殺機已起,便開始思量怎樣才能以弱擊強,將這羅人傑幹掉。

  羅人傑譏諷道:「你們五岳劍派果然齷蹉不堪,華山派的高徒竟然勾引恒山派的女尼,這五岳劍派當真是藏污納垢,徒惹人笑。」

  令狐衝聞言大怒,在他心中向來都是師門榮辱重於自身的,而五岳劍派號稱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聽到這羅人傑口中的污言穢語,竟將他們五岳劍派貶的一文不值,他怎能不怒。

  凌靖依舊面色平靜,不過他心知這五岳劍派卻之內確實沒什麼好鳥,這一點這羅人傑歪打正著,倒是沒說錯。

  五岳盟主嵩山派左冷禪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合並五岳劍派,然後消滅魔教,一統江湖;泰山派天門老道偏聽偏信,脾氣暴躁,門內早有人被左冷禪收買,他斷定這個門派遲早要大亂;衡山派莫大先生脾氣古怪,行蹤不定,他的師弟劉正風如今又要金盆洗手,這個門派也是堪憂;至於他們華山派,「君子劍」岳不群岳先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自是心自肚明,若要論笑傲江湖當中的最大反派,岳先生若自認第二,那便沒人敢認第一了。

  思來想去,這五岳劍派當中也就只有恒山一脈最為乾淨,但奈何派中全是女流之輩,實在難有作為。

  瞬息之間,他已經根據以往的記憶,將五岳劍派挨個分析了一遍,心中喟嘆不已。但另一邊,令狐衝已經含怒出手,一劍刺向羅人傑的左腰。

  令狐衝這一劍看起來來勢洶洶,但他此刻重傷在身,便難免有些後勁不足,羅人傑只是身子向右一側,他這一劍就刺了個空。

  令狐衝後繼乏力,這一劍刺出之後竟難以收回,羅人傑抓住機會,立刻展開青城派「鬆風劍法」,一招攻向令狐衝的胸腹。

  眼看令狐衝已經無力回擋,這一劍若被刺中,只怕不死也會重傷,凌靖心中一急,這令狐衝可是這次主線任務的關鍵人物,如果他在儀琳見到定逸師太之前死了,自己也得跟著陪葬。

  他心中甚急,便再也顧不得其他,不顧身上的傷勢,一劍格開羅人傑的長劍,強行施展出「快劍一十三式」,向羅人傑搶攻過去。

  這門劍法的要訣乃是快、準、狠,其中又以「快」之要義最為緊要,但此刻他卻是氣力大減,內力不濟,這一劍使出來快是有些快了,但劍上的力道卻是軟綿綿的。

  羅人傑初見他出招,眼中大感驚異,慌忙後退一步回身拆擋,但長劍剛一觸到對方的武器,便立時察覺到此劍上的氣力甚弱,看起來倒像是一個不修內氣的外門漢使出一招精妙的劍招,他突然哈哈大笑,知道對方是重傷在身,這一劍只是徒有其表而已。

  他一劍蕩開凌靖的長劍,劍上力道勃發,更是將凌靖推的連續後退幾步,這時他突然斜眼向令狐衝看過去,臉上閃過一絲狠色,剛才便是此人將他踹下樓去,如此奇恥大辱,他實在恨不得立刻便殺了此人。

  凌靖被逼後退之際,突然發現這羅人傑的神情變化,當即心中大叫糟糕,慌忙之間,急向令狐衝吼道:「大師兄,小心!」

  聽到凌靖的提醒,令狐衝反應也不慢,眼見羅人傑一臉恨色的提劍攻向自己,心知對方對自己已經動了殺心,急忙抬劍撩向對方的長劍。

  「鏗!」

  金鐵交擊的聲音傳來,兩人的長劍已經碰到一起,但是羅人傑這一劍卻是力大勢渾,只見他手腕一轉,長劍一攪,竟帶的令狐衝長劍脫手而出。

  羅人傑「嘿嘿」冷笑兩聲,突然欺身上前,抬掌便向令狐衝的胸口印過去。

  凌靖頓時心中大急,他素知這青城派有一門厲害掌法,名叫「摧心掌」,當初余滄海就是用這門掌法將福威鏢局殺的如驚弓之鳥,蓋因這門掌法陰毒異常,中掌之人外表看不出任何變化,但掌力卻能直接滲入內腑,如果是余滄海這種內力達到一流境界的高手施展出來,一掌便能將人的內腑震碎。

  雖知這門掌法的兇險,但此時他卻救援不及,連忙出聲提醒道:「大師兄,當心!這是青城派的「摧心掌」!」

  雖不知這羅人傑的「摧心掌」到底修煉到了幾成火候,但他生怕令狐衝抵擋不住,出聲之後,趕緊強提一口真氣,飛躍上前,劍尖直指羅人傑。

  然而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令狐衝雖得他提醒,抬掌拆向對方手臂,但他此刻虛弱乏力,連片刻也阻攔不住,頓時便被對方一掌印在胸膛。

  令狐衝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直接被羅人傑這一掌打飛出去,倒地後,更是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昏迷了。

  凌靖心中大怒,如今他的性命已經被系統強行和令狐衝聯結到了一起,他死則令狐衝不一定死,但是如果令狐衝死了,他就一定會死。

  如今令狐衝身重「摧心掌」,生死不知,他心中竟突然生出凄涼、荒誕之意,適才連田伯光這等高手都被他用計迫走,但想不到如今卻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竟被一個「狗熊野豬,青城四獸」當中的小角色逼至如此境地。

  他心中怒極,奮起餘力施展「快劍一十三式」,劍光霍霍,一時間全部攻向對方的要害,全是以命搏命的招式。

  羅人傑一時被凌靖逼的手忙腳亂,雖然青城派的「鬆風劍法」也是不弱,但終究比不得凌靖的上乘劍法,他心中驚惶,不想這小子重傷之下還能發揮出這般實力,他暗自慶幸還好不是在對方全盛狀態下與之拼鬥,要不然自己可不是這小子的對手。

  然而只拼的十餘招,凌靖手中的氣力漸弱,他心知自己已經撐不了多久,如果再拿不下對方,自己只怕不待系統懲罰,便會命喪此地。

  他心思急轉,突然靈機一動,大聲道:「福威鏢局的「辟邪劍譜」藏在......」

  羅人傑本來一件正刺向凌靖的左胸,聞言明顯一頓,手中的力道突然減弱下去,身體竟不由自主微微前傾,似乎作傾聽狀,口中急道:「在什麼地方?」

  凌靖突然冷笑一聲,臉上出現一絲狠色,對對方刺向自己胸口的長劍竟是不管不顧,長劍由下向上,一劍刺穿羅人傑的腹部。

  「噗!」「噗!」

  兩聲長劍入肉的聲音前後傳出,羅人傑仰面便倒下,呼吸漸無,臉上還凝固著詫異的表情。

  凌靖大笑兩聲,突然猛烈的咳嗽起來,口中竟咳出鮮血,原來剛才羅人傑那一劍已經深入他左肺一寸有餘,如今便連呼吸都困難了,他跌坐在地,意識漸漸模糊。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7:03 編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5 20:05
衡山風雲聚 第十四章 尼瑪,還是改編劇情

  那青城派的黎姓弟子一見羅人傑倒下,頓時章法大亂,與儀琳互拼兩招過後,慌忙後退,折身便向羅人傑奔去。

  另一邊,儀琳也是心憂凌靖和令狐衝的情況,見對方撒手,便不再追擊,再待她跑到凌靖身旁的時候,那青城弟子已經搶了羅人傑的屍身,慌慌張張的奔下樓去。

  儀琳見凌靖仰躺在地上,氣若游絲,眼眶便一紅,急道:「凌師弟,你怎麼樣了啊?」

  凌靖此時神思已經恍惚,但系統的話卻一直縈繞耳邊,他道:「儀琳.......師......師姐,看看......我大......師兄,怎......怎麼樣了。」

  儀琳一抹淚珠,轉身又朝令狐衝走過去,但見他面若金紙的躺在地上,只有胸口還在微微起伏,她一心急,「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

  「令狐大哥,令狐大哥。」她一邊搖著令狐衝的身體,一邊哭道。

  聽到儀琳大哭,凌靖的心開始一點一點往下沉去,如果令狐衝這便死了,那這次主線任務就算失敗了,就算最後儀琳平安的回到定逸師太身邊,他依然逃不了被系統抹殺的命運。

  想到這裡,他心中也開始有些惶然,自己耗盡心力,又拼的渾身是傷,這才迫走田伯光,誅殺羅人傑,但這番努力還是要就此白費了嗎?

  他心中頹然,幾欲放棄,但殘存的一絲理智還是讓他忍不住開口道:「師......師姐,我大師兄......到底......怎麼樣了?」

  儀琳不敢亂動令狐衝的身體,折身回到凌靖的身邊,哭道:「凌師弟,令狐大哥只怕、只怕是不成啦。」

  凌靖突然感覺腦中一陣暈眩,然而此刻他依然不想放棄,提起最後一絲力氣說道:「儀琳......師姐,帶我......大.......師兄去......去找你......師傅,不......不要......」

  但是他話還未說完,突然感覺腦中一片空白,便再也堅持不住,就此昏迷了過去。

  眼見凌靖也變得不省人事,儀琳急的大哭,一時間竟是手足無措,她自小在恒山門中長大,何時遇到過如今這般棘手的情況,這華山派的這兩個師兄弟竟為了營救自己,現在都是命懸一線。

  後悔、自責一時間充斥她的整個心頭,她此刻竟突然生出一個念頭,覺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只怕真如凌師弟所言那般,「一見尼姑,逢賭必輸」,看來真的是自己連累了他們啦。

  她心思單純,竟連凌靖用來敷衍田伯光的戲言也當了真,但此刻她的心中卻是真的如裝了一座山般沉重,覺得就是因為自己,才害了凌靖和令狐衝的性命,懊惱和自責折磨的她幾欲拔劍自刎。

  但之後,她又想起凌靖昏迷之前對自己說的話,心想,這是凌師弟對自己最後的囑托,自己便是拼了命也要為他做到,但如果他就此去了,我便.......我便.......

  自責哀傷之際,她竟生出了一命賠一命的念頭。

  這時,儀琳抓過凌靖冰冷的手放在手心,哭道:「凌師弟,你和令狐大哥如今這般,都是我害苦你們啦,但你卻只叫我帶令狐大哥去尋師傅,不要管你,可是我又怎麼做得到,我便是死了也不會丟下你的。」

  她自然而然的便將之前凌靖未說完的話理解為,讓她帶著令狐衝去找定逸師太,不要再管他,心中一時感動到無以復加。

  但如果凌靖此刻還清醒著的話,他一定會大呼「誤會,誤會!」,其實他想說的是,「儀琳師姐,帶我大師兄去找你師傅,不要坑我.......」,但哪想卻讓儀琳誤會了。

  說這句話時,他心中其實是這般想的,一來,如果儀琳能夠及時將令狐衝帶到定逸師太處,以她師傅高深的內力,還有希望為令狐衝療傷,將他救活過來;二來,這次主線任務是要在令狐衝、田伯光、儀琳三人中沒有任何一人死亡的情況下,將儀琳送至定逸師太身邊。

  而現在令狐衝還只是「只怕不成啦」,卻不是「已經不成啦」,他雖然心裡也擔心令狐衝的傷勢,但與令狐衝的交情卻還沒好到可以讓自己為之陪葬的地步,心思急轉之下,便想鑽個空子,令狐衝不死最好,若是死了,也要在他死之前讓儀琳回到定逸師太身邊。

  凌靖並不否認自己這般想法是有些功利,但他對於令狐衝的欣賞只是單純的對小說人物的喜愛之情而已,抑或說還有些身體殘存的情感在內,但卻還遠遠不到要與之生死與共的地步,此般情形,他自然得先為自己考慮,以完成系統主線任務為先。

  自令狐衝和凌靖先後昏迷過後,儀琳便如失了主心骨一般,手足無措,現如今只是全憑凌靖昏迷前的一番話在支撐自己。

  她躡手躡腳的先將凌靖身上的傷口重新敷上「天香斷續膠」,這藥膏與「白雲熊膽丸」乃是恒山派的療傷聖藥,外服內用,對於治傷有奇效,敷完藥後,她又從懷中取出兩粒「白雲熊膽丸」,用茶水喂了凌靖。

  但是整個過程中,凌靖連半分反應都沒有,喂入口中的茶水也險些吐出來,儀琳見狀難免悲從心來,又聯想到他一身上下觸目驚心的傷口,這全是自己害的,又不禁掉下眼淚。

  待確定凌靖身上的傷口再無錯漏之後,她便轉身往令狐衝走去,但才方一轉身,便被嚇得「蹬蹬」倒退兩步。

  原來不知何時,這酒樓中居然多了一個白衣公子,此刻,這人正蹲在令狐衝的面前,皺著眉頭查探他的傷勢。

  儀琳小嘴微張,指著這人的背影道:「你、你是誰?」

  那白衣公子聞言慢慢轉過頭,眉頭依然微蹙,看到儀琳那一臉吃驚的可愛模樣,突然一笑,道:「小尼姑,你怎的如此厚此薄彼,這兩人先後為你負傷,你卻只顧照看自己的心上人,卻把令狐衝忘到一邊了。」

  儀琳俏臉通紅,慌忙的辯解道:「你、你胡說,我沒有。」

  但她心中也在問自己,為何自己會隻先想著救凌師弟,而不是令狐大哥?

  一時間,心亂如麻,連忙心念幾句佛經,強自穩定心神。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沒有繼續取笑,然後一把抱起令狐衝的身體。儀琳見他這番動作,心中一急,提劍攔住他,道:「你快放下令狐大哥,他受了重傷啦。」

  然而那人卻只一笑,道:「小尼姑,你只管照顧你的心上人吧,不過,如果你再攔我,只怕令狐衝就真的要重傷送命了。」

  儀琳一時間喏喏的說不出話,聽這人的語氣似乎並無惡意,但是此時令狐衝重傷在身,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她又怎麼放心將之交到一個陌生人手中。

  然而她方欲開口,那白衣公子突然間一個閃身,身體如一陣清風一般,抱著令狐衝的身體,便已經消失在了窗外。

  儀琳被驚的久久合不攏嘴,這人的輕功簡直驚世駭俗,抱著一個成年男子的身體,身法竟還能這般迅捷,即便是自己的師傅,也不可能有這份功力。

  但眼見令狐衝被對方帶走,她心中一急,心道,遭啦,我連令狐大哥也弄丟了,凌師弟明明讓我帶令狐大哥去找師傅的,我可真是太沒用了。

  她心中惶急,又覺對不起凌靖和令狐衝,只是捂著嘴哽咽,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但是如果凌靖此時看到這個白衣公子的話,一定又會氣的破口大罵,這系統簡直太坑爹了,原著中哪有這個人物登場,自己肯定是穿越時,姿勢沒有擺正確,這尼瑪居然還有改變劇情.......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6:45 編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5 20:06
衡山風雲聚 第十五章 岳靈珊

  城中另一頭,劉正風的府邸此時卻又是另一番熱鬧。

  這劉正風在江湖中素有俠名,論功夫也是躋身一流高手的武林名宿,而他本身又是五岳劍派衡山派的二號人物,在江湖上的名頭甚至不在其師兄,衡山派掌門「瀟湘夜雨」莫大先生之下。

  明日便是他金盆洗手的大好日子,他在江湖上交友甚廣,許多人都捧他的場,如今在他府邸已是聚集了好幾百江湖豪傑,這時正分坐在劉府大廳的四周,喝酒吃肉,高聲暢談,好不熱鬧。

  大廳左側的一桌上,華山群弟子正圍坐一桌,先前與凌靖分手的梁等人盡皆在座,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卻是一少女。

  這少女瓜子臉蛋,容貌秀麗之極,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此刻正笑吟吟的坐在眾人中央,渾身上下都洋溢著明麗活潑的氣息。

  這時,忽聽高根明說道:「若此時大師兄和小師弟也在的話,咱華山弟子便算到齊了,就是不知師傅什麼時候能趕到。」

  那少女道:「爹爹前些日子已經傳信說他出了,想必今日晚些,或者最遲明日便能趕來。」聽她口吻,原來正是華山掌門「君子劍」岳不群的掌上明珠,岳靈珊。

  岳靈珊說罷,忽又面露疑惑的看向梁,問道:「梁師哥,凌靖不是一直跟你們在一起的嗎,怎會沒跟你們一起趕到?」

  梁聞言乾咳一聲,眼光卻瞥向故作鎮定的陸大有,見他偏過腦袋假裝什麼也沒聽到的樣子,笑道:「小師弟到衡山城後便與我們分開了,其中緣由我們卻不清楚,不過,想必大有應該是知道原因的。」

  聽到梁將話題撥到自己這裡,陸大有突然一下將口中的酒水噴了出來,見周圍的師兄弟都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心中暗罵他們沒義氣。又見岳靈珊一雙亮瑩瑩的眸子此刻正盯著自己,連忙擦擦嘴,正色道:「小師弟旅途勞頓,到了城裡後,身體便有些不適,想必現在應該正在某家客棧休息吧。不過看小師弟的樣子,精神還算好,師妹你就別擔心了。」

  說完之後,他悄悄抹了把汗,心道,那幾個沒義氣的家伙可千萬別在這時候拆自己的臺啊,要不然可就慘了。

  岳靈珊的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一旁的高根明卻突然「咦」了一聲,向身旁的施戴子道:「四師兄,之前我看小師弟面色白,手腳冷,幾欲嘔吐,難受的不得了,我看這症狀倒像是......像是......」

  他裝模作樣的一拍腦袋,故作沉思道,「你看我這記性,哎,怎麼偏偏這時又想不起來了。」

  施戴子面相老實,這時卻抽抽嘴角,突然道:「像是醉酒了。」說完後便又坐在原位,一言不。

  高根明聞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佩服道:「還是四師兄見多識廣,佩服,佩服。」

  梁和一眾華山派的普通弟子看著兩人演雙簧,一直忍住笑,一旁的陸大有卻在心中大叫糟糕,尤其沒料到這向來老實寡言的四師兄陰起人來這麼厲害,不動聲色的便將自己給坑了。

  果然,這老實人要是不老實起來,那才是最可怕的。

  他在心中捏了把冷汗,這時悄悄抬頭向岳靈珊看去,結果不出所料,岳靈珊正瞪著鳳眸,俏臉薄怒的看著他。

  岳靈珊低聲喝道:「陸猴兒,你又攛掇凌靖喝酒了,對不對?」聽她語氣,看來陸大有幹這事兒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眼見岳靈珊動了怒,陸大有慌忙擺手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小師妹你怎麼能懷疑六師哥的人品呢,我愛護小師弟還來不及,又怎麼能幹出這種壞事。」

  但岳靈珊哪能這麼容易便被他敷衍過去,而且這陸猴兒可是有前科的,她正欲出聲駁斥,這時廳中人群突然一陣騷動,所有人齊刷刷的往門口看去。

  她心下疑惑,一句話未及出口,便也跟著人群往門口望了過去。

  陸大有悄悄鬆了口氣,心中暗道僥幸,這才順著眾人的目光望過去,便看見一個身穿恒山派服飾的絕色尼姑,懷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慢慢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心下甚是奇怪,這恒山派向來門規甚嚴,除俗家弟子以外,都是嚴禁與男子過分接觸的,但此時見這小尼姑滿臉悲切和關心之色,顯然與懷中男子關係不淺,這就不免讓他心中大感奇怪了。

  而且,雖然隔的有些遠,但陸大有還是感覺這小尼姑懷中男子的身形有些熟悉,只是看不真切,心下略微疑惑。

  儀琳懷抱著凌靖,面色微紅,有些窘迫的低下了頭,初時她只是擔心著凌靖的傷勢,一路走到劉府,並未留意其他,但進來過後,廳內數百人都面色古怪的瞧著她,這才覺自己這般抱著一個男子,似有不妥。

  但旋即又想到凌靖為了自己幾乎拼的丟了性命,自己現在若是連旁人的目光也受不了,又怎麼對得起他。

  她慢慢抬起頭,怯怯的在廳內看了幾眼,但僅是這幾個簡單的動作卻讓她窘的耳根泛紅,這時,終於在大廳左側現了那群華山弟子,她心中鬆了口氣,馬上急急的走了過去。

  華山派群弟子見那恒山派女尼徑直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來,心中都微感詫異,待她走進一些之後,眾人終於看清她懷中男子的面容。

  「小師弟」,「小師弟受傷了」,「怎麼回事」......

  待看到那受傷之人竟是凌靖的時候,眾人頓時心中大震,連忙搶上前來,唯有岳靈珊落在後面,突然間臉色煞白,面露驚惶,嘴唇微微顫抖著,眼中更已經蒙上一層霧氣,身體也跟著搖搖晃晃起來。

  這時,陸大有突然叫道:「小師妹!」一把回過身,趕緊將岳靈珊扶住。

  然而岳靈珊卻只是失神看著儀琳懷中的凌靖,喃喃道:「凌靖,凌靖......」

  梁從儀琳懷中接過凌靖的身體,急道:「這位師妹,我師弟怎會、怎會搞的這番模樣?」他們上午方才與凌靖分手,那時他雖說精神不好,但那只是因為昨天喝多了酒而已,但怎麼才分開半日,就把自己搞的渾身浴血,身受重傷。

  儀琳眼眶一紅,道:「這位師兄,凌師弟是為了救我,與那惡賊田伯光在酒樓中惡鬥一場,後來又被青城派弟子刺了一劍,這才重傷昏迷過去的。都是我害苦他啦。」

  華山眾人聽她一說,反而更加糊塗起來,田伯光是江湖有名的採花大盜,凌靖與之相鬥還說的過去,但怎麼後來又牽扯到青城派了?

  儀琳抹了抹眼淚,又道:「還有令狐大哥也為救我受了重傷,但是最後卻被一個陌生人給擄走了,我先進去稟報各位長輩,再請他們去尋令狐大哥。」

  眾人聞言又是一震,心道,怎麼受傷的都是我華山派的人,而且大師兄武藝高強,怎麼連他也受了傷,又是誰擄走了他?

  一群人面面相覷,卻冷不防一個倩影突然撲上前來,一把抓住凌靖的手,著急的喚道:「凌靖,凌靖......你不要嚇我。」說著便大哭起來。

  岳靈珊一邊哭一邊喊著凌靖的名字,但凌靖早已重傷昏迷過去,之後又服了恒山派的「白雲熊膽丸」,這藥藥效甚猛,服用後卻容易讓人昏睡,所以任她百般呼喊,凌靖卻始終都沒半分反應。

  儀琳本欲離開先去稟報定逸師太,請她和另外的長輩出手救援令狐衝,但忽見一個秀色少女對凌靖如此關切,心中忽然沒來由的一酸,定定的看了凌靖一眼之後,這才默默轉身離開。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6:45 編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5 20:08
衡山風雲聚 第十六章 任務完成

  一處幽靜的居室內,岳靈珊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床上依舊重傷昏迷的凌靖,幽幽的嘆了口氣。

  依然是那熟悉的眉眼,神采飛揚之間又流露出一絲棱角分明的冷峻,但此時即使是在昏睡之中,他的眉頭依然微微蹙起,似是在忍受著什麼痛苦。

  岳靈珊心中一疼,不由自主便伸出玉手,慢慢撫上凌靖的眉間。

  白皙的手指劃過他的鼻,他的眉,他的眼,一切依如往昔般明澈,但此刻便是近在咫尺,岳靈珊卻感覺像是與他隔了千重山水,心中說不出的苦澀與疼痛。

  「我知道你還是在惱我。」岳靈珊將凌靖冰涼的手掌握在手心,仿若囈語般幽幽道,「我都已經快忘記有多久沒像這樣與你說話了。」

  她將凌靖的手輕輕貼在自己的臉上,眼中閃著朦朧的淚光,哀哀道:「你惱我、恨我、怪我,在山上一直躲著我,不願見我,這些我都知道。但我只求你快點醒過來,你便是打我、罵我,我也願意。」

  說完後,她便將頭輕輕埋到床沿,慢慢閉上了眼睛,神情甚是疲憊,但是凌靖的手卻始終被她抓在掌心,緊緊貼著自己的面頰。

  也不知過了多久,凌靖的意識終於慢慢恢復過來,然而方才蘇醒,周身上下便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就如無數小刀在自己身上切割一般,痛入骨髓。

  「嘶!」

  這疼痛來的實在太過劇烈,措不及防之下,直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頭上滿是冷汗。

  這時,他又感覺自己的左手好像還被人握著,從手心傳來一股柔軟、溫暖的感覺,他心中甚是奇怪,動動念頭,想要將手抽出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手竟然根本沒法動彈半分,而且不管他怎麼用力,全身上下都是絲毫不動。

  他心中微感鬱悶,沒想到這次受傷竟然如此之重,便連平常一個小小的身體動作都做不出來。

  他有些無奈,只能動動眼珠,往自己的左手方向看去,便發現一個婀娜的身影正伏在自己的床前,雙眼微閉,似是在熟睡,而自己的左手正被她握著貼在臉頰上。

  只是那女孩的臉被他的手掌擋住大半,一時間看不太真切,只是恍惚間覺得這女子非常熟悉,應該是與自己關係非常密切之人,不過他到底不是以前那個「凌靖」,一時間也猜測不出。

  他眼神一動,正欲出聲喚醒那女子,冷不防系統的聲音突然在腦中響起。

  「宿主完成主線任務「營救儀琳」,獲得獎勵如下:」

  「可使用天賦點2,根骨10,身法10,內力20,所有傷勢立刻恢復百分之七十」

  凌靖心中一震,沒想到這次系統居然會這麼給力,除了事先說好的任務完成獎勵之外,竟然還外加立刻恢復傷勢的百分之七十。

  系統的聲音剛一消失,他便感覺一股溫暖的氣流順著自己的經絡在全身流轉了一圈,身體頓時如置身溫暖的海洋一般,讓他變得懶洋洋的。

  緊接著,身上的傷口隨之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力氣也漸漸恢復過來。

  然而這股暖流只是片刻之後便消失了,凌靖微微有些失望,畢竟傷勢只能恢復了百分之七十,卻不是完全治好,現在身上雖還有些疼痛,但都可以忍受了。

  尤其自己胸口那處劍傷,若是羅人傑當時再使出三分力,估計便能將自己胸口刺穿,那樣的話估計就難以活命了。

  但即便如此,他的肺葉還是受到了重創,呼吸一直非常困難,不過還好這次系統給力了一次,此時胸口上的劍傷已經基本癒合,肺部雖還有些疼痛,但只要不用力呼吸,那都無大礙了。

  治傷完畢後,他又在腦海中將自己的人物屬性圖調了出來,本想看看自己現在的屬性變化,卻沒料到系統又再次發出了聲音。

  「主線任務一完成,第二次主線任務將於十六個小時後發布,請宿主提前做好準備」

  「倒計時開始」

  系統的聲音消失後,凌靖明顯愣了一下,這才在心中吐槽道:「我去,還讓不讓人活了......」

  這第一次主線任務便讓他耗盡心力,現在的他實在已是疲憊之極,不止是上的創傷,精神上也是疲憊不堪。

  而且這第一次主線任務才完成多久啊,就算他昏迷了一陣,但看此時的天色,想必最多也就幾個時辰而已,結果這第二次主線任務又快要到了。

  他心中簡直是哭笑不得,心道:「穿越眾尼瑪果然沒人權啊,尤其還是帶著系統穿越的。」

  不過心中雖有些不忿,但系統冷冰冰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卻總是讓他情不自禁就會脊背生涼。

  很快的,他就強自冷靜下來,打起精神,暗暗思量這還未發布的第二次主線任務到底是什麼。

  他先將上次任務的整個過程分析了一遍,首先,這第一次主線任務便是「營救儀琳」,這一幕正是笑傲江湖中劉正風金盆洗手之前最為重要的兩條主線之一,另一條便是青城派余滄海因覬覦「福威鏢局」的「辟邪劍譜」,而率眾滅了福建林家滿門的事,最後只有林平之這個重要的劇情人物逃了出來。

  不過福威鏢局滅門卻是發生在儀琳被田伯光擄掠之前,凌靖穿越過來的時候,這一幕已經結束了。

  這時,他便尋思道:「那麼如此說的話,下一個主線任務肯定就是與劉正風金盆洗手相關的了。」

  可是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整個過程也是很曲折的,而且以他現在的實力,他是真不想參和進這件事裡面,蓋因這件事實在是太危險了,任何二代弟子都不怎麼能插得上手。

  想到這兒,他難免又有些頭疼起來,按照他的分析,這第二次主線任務最有可能的就是讓他拯救劉正風,或者是他的家眷,但尼瑪這次劉正風金盆洗手,嵩山派可是派了三個一代高手過來阻攔的,而且其中任何一個的功夫都不在田伯光之下,如果真如他猜測那般的話,這豈不是讓他去找死嗎?

  他心中有些鬱悶,但這畢竟還只是他的猜測而已,如果沒記錯的話,十六個小時後,應該正是劉正風準備金盆洗手的時刻,也就是那時,嵩山派的三大高手齊至,挾持了劉正風的家眷,逼他延緩這次大典。

  不過越是熟悉之後的劇情,凌靖心中就越是無奈,蓋因在這笑傲江湖的世界中,縱觀整個劇情,所有的二代弟子基本都是只能打醬油的角色,可是這系統非得讓他一個小角色來參和這種連許多一代高手都只能無奈嘆息的大事件,這尼瑪簡直是坑爹無極限啊。

  他在心中嘆息了一會兒,這才重新將注意力放到自己的人物屬性圖上,上次主線任務完成後系統給的獎勵倒是不菲,如今他的四圍屬性已經變成了「根骨:65,身法:115,內力:170,悟性:100」,下方的「綜合實力評定」也從五品變成了四品。

  看著自己全新的四圍屬性,他心中總算高興了一點,暗道自己的內力總算進入了四品的門檻,再加上之前領悟的上乘劍法「快劍一十三式」,如今自己的實力也算達到了二流高手的巔峰了。

  他心中總算欣慰了一些,畢竟自己的努力還是有收獲的。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7:03 編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5 20:09
衡山風雲聚 第十七章 緣由

  不過當凌靖把目光落到自己人物屬性圖的「根骨」和「身法」兩項上時,眉頭又微微皺了起來,迄今為止他還沒在天賦樹上點亮任何橫練和輕身武功,拓展武學一欄也僅「快劍一十三式」一門武學而已,以致這兩項屬性到現在為止也沒對自己產生多少實質性的作用。

  「身法」方面倒還好說,以前這具身體也曾苦練過華山派輕功,所以他的「身法」初始值才能達到90。

  但華山派卻是以劍法見長的,輕身武功方面甚至和青城派相比都略有不如,他雖然還未施展過自身的輕功,但想來這最多也就是一門中乘武學罷了,而且估計點亮所需的天賦點都不太可能能超過四點。

  這天賦樹上的武學都是點亮時所需的天賦點越多,則等級越高,威力也越強,像「周公劍」這種準絕學級的武學,便是需要八點天賦點才能完全點亮,已經十分接近絕學級武功所需的天賦點了。

  不過這門「周公劍」卻是在第三層天賦樹上才有的武學,在他沒有攢夠五十點天賦點之前,談它還為時尚早。

  至於這「根骨」屬性,凌靖覺得確實是有點雞肋了,本來這具身體的「根骨」初始值就不高,臂力較之令狐衝都還大有不如,就更遑論與那些一流高手相比了,絕對差得甚遠。

  而華山派又沒有什麼橫練武功,如果他想將這項屬性充分利用起來的話,還是得靠這天賦樹系統,不過即便是第二層天賦樹上的下乘、中乘武學,也得在他攢夠十五點天賦點以後才能開啟,這可真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他現在總共也才獲得了三點天賦點而已。

  至於剛剛主線任務獲得的兩點天賦點,他已經毫無猶豫的加到了天賦樹第一層的「內力」上,現在內力屬性已經從170變成了223,但是離內力三品門檻320還是有一段距離。

  不過他一時也不著急,畢竟一般人修煉內力都只能按部就班的苦練,但他有系統在手,完成一次任務便能頂上幾月苦修,而且自己同時也能通過修煉以增長內力,以他現在的內力增長速度,較之一般人已經快了許多倍。

  凌靖微微動彈了一下,左臂一動,想要將手從那女子的手中抽出來,但那女子即便是在睡夢中,依然緊緊抓住他的手掌,他這輕輕一動,不但沒能把手抽得出來,反而讓那女子手中又是一緊,睫毛微微顫動,似要蘇醒過來。

  他頓時不敢再亂動了,只見那女子眼皮顫動了幾下,終於慢慢睜開雙眼,一雙如水晶般的眸子初時還有些迷糊,但僅是片刻之後目光就落在他臉上,眼中閃過驚喜交加之色。

  女子突然喜極而泣,放開他的手掌,一下撲到他懷中,哭道:「謝天謝地,你總算醒過來啦。」

  軟玉溫香,鼻中盡是少女淡淡的體香,凌靖有些目眩神迷,感受著懷中女子柔軟的身子,卻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岳靈珊在凌靖懷中哭泣了一會兒,這才發現他的身體有些僵硬,雙手也尷尬的放在身體兩側,頓時便明白了什麼,俏臉一紅,從他懷中坐了起來,抬頭看向他。

  凌靖這時才看清這女孩的樣貌,這女孩約莫十七八歲年紀,膚若凝脂,面容秀美絕俗,一張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若單論相貌,與儀琳也是不相上下。

  但不知為何,一看清這少女的絕色容貌,他心中突然沒來由的一陣劇痛,心底仿若突然裝了一座火山一般,壓抑、暴躁、疼痛,臉色也突然煞白起來。

  一股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記憶突然如洪流般湧入他的腦中,雖然這股記憶並不屬於他自己,但隨著這段記憶的蘇醒,他感覺自己的胸口仿佛被一記大錘狠狠擊中,心痛莫名。

  這時,他也終於明白為何自己到了這個世界後,總是容易情緒失控,只要是涉及到某方面的事,自己就會變得急躁、抗拒起來。

  他緊緊按住自己的胸口,臉上的血色一分一分褪去,但心中卻很苦悶,這明明就不該屬於他的情緒,這時卻突然如滔天巨浪一般將他整個人都吞噬了,他想掙扎,想把這股異樣的情緒壓制下去,但這股情緒仿佛在他心中已是根深蒂固一般,越是壓制,就越是膨脹起來。

  他沒有辦法,只能漸漸放棄抵抗,在心中無奈的自嘲一笑:「岳靈珊,我擦,怎麼會是這樣的,不應該啊.......」

  這段記憶與原劇情當中的情節完全相悖,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段記憶的主角居然是自己,那如果按照劇情發展的話,這未來自己可就得悲劇了。

  他在心中暗嘆一句倒霉,又開始對劇情仔細梳理起來。

  在原劇情當中,這岳靈珊本來應該是與令狐衝青梅竹馬、情投意合的,少年時還一起合創了一門情意綿綿的「衝靈劍法」,雖然這劍法威力實在不值一提,但卻是兩人情意的結晶,對這兩人自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但是自從林平之加入華山派以後,令狐衝彼時正在華山思過崖面壁思過,沒法時刻待在岳靈珊身邊,結果就悲劇了,這岳靈珊竟然毫無徵兆的就移情別戀林平之,把令狐衝給甩了......

  那段劇情,令狐衝可真是被虐的慘不忍睹,先是被心愛的女子拋棄,被同門師弟挖了牆角,後來又被岳不群冤枉偷了鎮派秘籍「紫霞神功」,而那時他自己又受了幾乎無法治癒的內傷,心知命不久矣,簡直是凄慘到了極點。

  但是根據剛才那段記憶,這劇情可就完全反轉了,與岳靈珊青梅竹馬,兩情相悅的居然變成了自己,而且事情還遠遠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之前這具身體因為某些原因,本能的將與岳靈珊有關的記憶都封存在了心底,以致他一時沒有察覺自己與這岳靈珊的復雜關係,如今這些記憶慢慢冒了出來,他卻不禁又頭痛起來。

  在這具身體以往的記憶中,他自小被岳不群夫婦收養,年紀也只比岳靈珊略小一點,兩人可以說是自記事起就從來沒有離開過彼此,一起念書識字,一起習武練功,一起嬉戲玩耍,感情自然非常深厚。

  到後來長大一些之後,情竇初開,自然而然便走到了一起,但好景不長,大約一年多以前卻突然發生了一件事,讓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幾乎傷透了心,最後更是心若死灰。

  原來一年多以前,有次岳不群夫婦突然要考校眾人的武功,必須要當場演練本門劍法,由他二人來檢驗。

  本來這只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他也根本沒放在心上,眾人一一考校完畢,最後準備散場之時,令狐衝突然排眾上前,拉著岳靈珊一起演練了兩人合創的「衝靈劍法」。

  但「他」那時當場便怔住了,從這兩人開始施展這套情意綿綿的劍法開始,一直到最後一招結束,他都是渾渾噩噩的。

  他心知自創劍法絕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雖然他們的劍法看起來並不高明,但令狐衝和岳靈珊兩人私下裡絕對一起推敲了許久,可能是半年,也可能是一年、兩年,抑或是更久......

  而且這劍招輕靈柔和,根本不像是用來拼鬥的招式,看起來倒更像是情人之間的玩鬧,一招一式之間都流露出絲絲情意。

  「衝靈劍法.......」

  「他」在心中將這套劍法的名字喃喃了一遍,突然便感覺天旋地轉,胸口劇痛。

  一個是自己向來敬重的大師兄,一個是自己情投意合的意中人,結果這兩人卻瞞著自己創出了這麼一門劍法,而且劍法名字還是單取兩人姓名的一個字,組合而成,這說明了什麼?

  他只感覺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同時被自己最信任的兩個人背叛了,心傷欲死,神思恍惚之下,如行屍走肉般獨自離開了。

  他這一消失便是兩天,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這兩天他到底去了哪裡,只是當華山上的同門再次見到他時,他整個人似乎都變了樣,溫和的眼神消失了,臉上時常掛著的微笑也消失了,放佛一夜之間就長大了一般,再也不會和大家玩鬧,私下裡只是勤練武功,不問外物,至於令狐衝和岳靈珊兩人,自那以後,他更是再也沒跟他們說過哪怕一句話。

  當凌靖將這段記憶完完整整的梳理了一遍之後,心中頓時升起無名怒火,雖然這段記憶並不屬於他自己,但此刻卻感同身受,而且,就算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說,這件事也尼瑪太讓人憤怒了。

  虧他之前還當令狐衝是豪爽灑脫之人,重情重義,卻沒料到自己與他還有這番過節,他心中冷笑一聲,暗道:「令狐衝,岳靈珊,嘿嘿,倒是好得很啊。」

  他心中又思忖道,原劇情當中,這令狐衝被林平之和岳靈珊擺了一道,頭上綠乎乎的,那時自己還頗為憤怒和同情,但卻沒想到在這個世界裡,居然是自己提前被這兩人擺了一道,雖然那時的「凌靖」還並不是自己,但這個梁子也算是結下了。

  心中思量了片刻,他這才坐起身子,冷眼看向岳靈珊。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6:46 編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5 20:09
衡山風雲聚 第十八章 情絲百結

  凌靖的臉色依然煞白,一來他之前失血過多,系統雖能治療傷勢,但這失去的血液卻沒辦法立刻補回來,二來剛才回憶起這具身體一直不願觸及的往事,心神巨震,怒極攻心,臉色才更加蒼白幾分。

  岳靈珊眼見他捂著胸口,神色痛苦,以為他是傷勢又發作了,著急道:「凌靖,你還是躺下吧,等身子好些再起來。」

  她臉上閃過一絲憂色,畢竟初見凌靖時,他身上的傷口實在太過恐怖,身上的衣衫都已經被鮮血浸的貼住了皮膚,渾身上下刀傷不下於十處,最可怖的是胸口一處劍傷,深入肺部,當時幾乎把她嚇得暈厥過去。

  凌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這岳靈珊確實長的清秀絕倫,一顰一笑仿佛都能把人的心撥動起來,讓人情不自禁就對她心生好感。

  他心道,難怪不管是原劇情中的令狐衝,抑或是這個世界中之前的自己與令狐衝,都為她著迷。

  但他卻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凌靖」,而且原劇情中這個女人能為了一個林平之就拋棄令狐衝,在這個世界裡又能背著自己與令狐衝不清不楚,他實在難以對這樣的女人生出任何好感,哪怕她的容貌再姣好,也是無用。

  而且原劇情當中的令狐衝,對她可謂是仁至義盡,即便被她背叛了,依然待她如親生兄妹,即便是最後與令狐衝結成眷侶的任盈盈,只怕在令狐衝心中也是及不上岳靈珊的地位的。

  但即便是這樣,令狐衝最後還是沒能將她挽回。

  但這女子既能拋棄令狐衝,那就肯定不是感情堅定之人,可最後卻又能對林平之不離不棄,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至於這岳靈珊為什麼會看上林平之,他心中也甚是奇怪,那林平之拜入華山的時候,已經是家破人亡,武功又低微的緊,連陸大有都不如,若要細細數來,這渾身上下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估計也就是他的一張小白臉了。

  可就是這樣一個戰鬥力還不到五品的小角色,居然在情場上讓令狐衝一敗塗地,難道這岳靈珊還真是一個顏控?

  可是按照他的觀察,那令狐衝長得也是不差的,難道那林平之還真能俊到驚天動地的地步,這才一舉擄獲了這岳靈珊的芳心?

  越是這般想,他心中就對岳靈珊越是不以為然,再加上這具身體以前的經歷,此刻就更加沒有好臉色了,便淡淡的對岳靈珊道:「就不勞師姐操心了,你不去大師兄那裡,跑到我這裡作甚。」

  岳靈珊聞言臉色一白,眼眶霎時間便紅了,淚珠在眼眶中打轉,道:「你還是在惱我,對不對?」

  凌靖冷冷的看著她,冷笑道:「惱你?嘿,我有什麼資格惱你。」

  岳靈珊終究還是沒能忍住,眼淚落了下來,道:「我知道你還是在惱我,自那次以後你便再也沒與我說過一句話,你是打算再也不睬我了嗎?」

  這岳靈珊不提那件事還罷,經她這一提,反而讓凌靖心中越加惱怒起來,別人或許不清楚他消失那兩曰的經歷,但他自己又怎麼可能不清楚。

  然而越是憤怒,他說話的語氣就越加平靜起來,他淡淡的對岳靈珊道:「我睬不睬你,很重要嗎?倒是你與大師兄情投意合,兩情相悅,但你此刻卻待在我這裡,要是大師兄誤會了可不好。」

  他衝岳靈珊微微一笑,道:「所以,師姐你要是繼續留在這裡的話,實在有些不便,你還是趕緊去照顧大師兄吧。」他還不知那令狐衝已經被人擄了去,只道儀琳也將他也帶了回來。

  岳靈珊嬌軀微微顫抖起來,此刻凌靖的微笑在她眼中竟是如此的陌生,她心中如被刺了一劍,痛徹心扉,哽咽著顫聲道:「你為什麼會這般想我,為什麼都不給我開口解釋的機會?」

  凌靖冷冷一哂,反問道:「解釋?你為什麼要向我解釋,你是你,我是我,你要做什麼事,自有你自己的理由,何必向我解釋。」

  他心中實在對這女人不喜之極,而且如今林平之還未出場,若到那時,只怕這女人又會如原劇情那般,轉投入林平之的懷抱。

  想到這兒,他心中竟是說不出的憤怒與酸澀,心情說不出的古怪。

  他心知是這具身體原來的情感參雜了進來,若隻他自己的情緒,最多也就是不願招惹這個岳靈珊,心中對她不屑一顧罷了,但這具身體卻還本能的對這女人放之不下,這才讓他此時感覺怪異之極。

  岳靈珊再也難以忍受心中的痛苦,掩面大哭,凌靖的每一句話都如利劍般,一劍一劍刺在她心上,她哭道:「你終究還是不願信我,可是你就當真不明白我的心思嗎?」

  被她這一問,凌靖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煩躁,他心中暗暗惱怒這具身體殘留的情感一直不消散,以致自己多次被它左右了心緒。

  他微微一頓,冷冷道:「你的心思我怎麼猜得透。」

  說完之後卻只見岳靈珊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眼淚慢慢從臉頰流下來,模樣說不出的可憐,他心中突然煩躁起來,這女人怎麼突然又不說話了,隻把他看的全身都不自在。

  他皺了皺眉,道:「你還不去看大師兄?」

  岳靈珊搖搖頭,默默垂淚,片刻後,才道:「我要一直守著你。」

  聽她這麼一說,凌靖心中也不知是該好氣還是好笑,心道,「既然你不走,那就我走。」掀開身上的被子,便走下床來。

  然而他身上的傷勢畢竟才隻被系統恢復到了百分之七十,這一動便讓他疼的直冒冷汗,動作也突然僵硬起來,胸口更是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岳靈珊急忙扶住他的手臂,又急的哭道:「你、你這是做什麼呀,你知不知道自己受了多重的傷,便是不願見到我,也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呀。」

  凌靖心中也有些鬱悶,這系統好不容易扮演了一次好人,結果好事才做到一半就撒手不管了,看來系統還真是沒有扮演好人的潛質......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6:47 編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25 20:10
衡山風雲聚 第十九章 曲非煙

  片刻後,凌靖不著痕跡的從岳靈珊懷中將手抽出,淡淡的說道:「不勞師姐掛心,這點傷勢還要不了我的命。」說著,舉步便向門外走去。

  然而方才走了一步,便感覺背後的衣襟被人抓住了,他皺眉停下,道:「你這是做什麼,我都說了我死不了的。」

  岳靈珊抿著嘴唇,只是看著他,倔強的搖了搖頭,道:「現在你需要休息,不能亂動。」

  凌靖心中實在是不解,這岳靈珊既然能和令狐衝創出那套「衝靈劍法」,想必在她心中已是作出了選擇,她心中屬意於誰,那是再明顯不過,但如今卻又如此糾纏著自己,他就很納悶了。

  而且他的本意是根本不想招惹她,畢竟如果按照原劇情發展的話,林平之才是她最後喜歡之人。

  想到這些,他心中更是淡然起來,面上一哂,突然抬起右手,以指代劍,使出一招「青梅如豆」,點像岳靈珊。

  岳靈珊臉上一驚,根本不及思索,情不自禁便使出一招「柳葉似眉」,瞬息之間,兩人的手指便觸到了一起。

  但很快她便感覺到凌靖這招之下竟是半分力氣也沒用,連忙收回力道,可是旋即似乎又明白了什麼,臉上突然一白。

  凌靖淡淡一笑,道:「師姐這「衝靈劍法」使的倒是純熟,不過這本就是你與大師兄合創的劍法,也難怪。」

  他適才使出的這招「青梅如豆」便是「衝靈劍法」當中的招式,對於這門劍法他可說是刻骨銘心,以前也不知在心中將這門劍法想了多少遍,一招一式信手拈來。

  然而他使出這招卻沒有任何傷人之意,只是想提醒岳靈珊,你自己已經做出了選擇,既然屬意令狐衝,那便不要再來糾纏我。

  岳靈珊眼中的神光漸漸暗淡下去,臉色也越加蒼白起來。

  凌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本來還沒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就對這個女人很是不喜,看到她拋棄重傷的令狐衝,與林平之親親我我的情節的時候,都是胸中憋了一股火氣的,只是那畢竟是小說中的劇情,他無力改變些什麼。

  但現在卻是一個完全真實的世界,而且這女人在這裡似乎更加變本加厲,把之前的「凌靖」傷的幾乎是遍體鱗傷,他雖然沒有親歷,但畢竟現在身體的主人是他,若要指望他與這女人重歸於好,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他沒有繼續逗留,看了岳靈珊一眼之後,轉身便走了出去,這次,岳靈珊倒是沒有再阻攔他。

  出得房間,他才發現自己現在是在劉府的後院廂房中,他心知此刻劉府中肯定已是群雄雲集,以劉正風在江湖中的名望,明曰的金盆洗手大典,肯定會有許多江湖豪傑前來觀禮。

  他心中一邊思忖著,一邊信步走到劉府前廳,此時天色漸晚,但這前廳之中卻依然是人聲鼎沸,各路豪傑開懷暢飲,大聲交談,倒是好一番熱鬧。

  但他姓子向來比較清冷,前世只是個遊戲宅,對這種場面倒不是很喜歡,只覺得耳中嗡嗡作響,吵鬧的緊。

  他皺眉在廳中觀望一圈,突然在一個回廊的盡頭看到儀琳正和一個身穿綠衫的小姑娘交談,眼中一亮,便走了過去。

  那回廊處,儀琳對那小姑娘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看來她與這女孩也才剛剛認識。

  那小女孩嘻嘻一笑,道:「我好像是姓凌,又好像是姓令狐,就是不知姐姐盼我姓什麼?」

  儀琳心中砰砰一跳,沉著臉道:「我好好問你,你怎的開我玩笑?」

  那女孩笑道:「怎麼開你玩笑了?我便是自小記姓不好,難道忘了自己姓什麼也不可以嗎?」

  儀琳心中一酸,腦中那個秀麗少女撲向凌靖的畫面一閃而過,道:「姑娘,你自己去找你爹爹媽媽,好不好?我頭痛得很,身子不舒服。」

  那女童笑道:「頭痛不舒服,都是假的,我知道,你聽我冒充那兩人的名頭,心裡便不痛快。好姐姐,你師父叫你陪我的,怎能撇下我便不管了?要是我給壞人欺侮了,你師父非怪罪你不可。」

  這時,凌靖恰好走了過來,一聽這女孩答話,再一看她的相貌,頓時便知曉了這女孩的身份。

  這女孩姓曲,名非煙,正是那曰在回雁樓中他所見的一老一少當中的那個少女,而他的祖父,正是這次劉正風金盆洗手的另一個重要劇情人物,魔教長老曲洋。

  他腦中一動,按照劇情發展,這個曲非煙應該是剛剛在大堂中當著眾多武林名宿的面,狠狠的戲耍了青城派掌門余滄海一番,甚至乘余滄海不注意的時候還在他背後貼了一隻烏龜,當真是小孩子的手段。

  余滄海惱羞成怒,本欲出手教訓,但是恒山派定逸師太念她年幼,多番回護,為了少惹是非,便叫儀琳陪她出來尋找走散的親人。

  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凌靖便微微一笑,走上前來,招呼道:「儀琳師姐。」

  儀琳身子一顫,慢慢轉過身,眼中已蒙上一絲薄薄的霧氣,連忙走上前來,急道:「凌師弟,你、你受傷這麼重,怎麼能到處走動。」

  凌靖心下有些感動,便笑道:「不礙事的,而且師姐已經給我用了恒山派的療傷聖藥,我若還不能動彈的話,那豈不是辜負了恒山聖藥的美名。」

  儀琳心下還是非常擔心,畢竟凌靖的傷勢他可是親眼看見的,若是一般人只怕早已性命不保了,她關心道:「凌師弟,我們還是先找處地方坐著說話吧,畢竟你身子還沒好。」

  一旁的曲非煙眼珠骨溜溜一轉,突然拍掌笑道:「姐姐,我算是知道啦,原來你是盼我姓凌的。」

  儀琳臉上一紅,嗔道:「小妹妹,你若再胡說,我便不理你了。」

  曲非煙吐吐舌頭,道:「好姐姐,我一個人孤苦伶仃,沒人陪我玩兒,你可不能不理我呀。」

  儀琳悄悄抬頭看了凌靖一眼,見他只是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兩人,臉上閃過一絲忸怩,轉頭羞惱的看著曲非煙,道:「說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可不能再捉弄我。」

  曲非煙咯咯一笑,拉著儀琳的手,道:「姐姐,我姓曲,名叫非煙。我爺爺叫我非非,你也叫我非非好啦。」

  凌靖眼中閃過一絲微光,暗道自己果然沒有猜錯,這少女正是曲非煙,也是這一幕劉正風金盆洗手中的一個重要劇情人物。

  這時,曲非煙瞧了凌靖一眼,臉上閃過一絲古靈精怪的笑意,看著儀琳道:「姐姐,這姓凌的哥哥你算是瞧過啦,可是還有一個姓令狐的人,你是不是便忘到了一邊。」

  聽她提起令狐衝,儀琳臉上一暗,轉過頭一臉歉疚的對凌靖道:「凌師弟,我真是太沒用啦,你讓我把令狐大哥帶回來,可我卻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擄走了,我、我......」說著便紅了眼眶。

  凌靖心中一驚,他一直都以為令狐衝也是在劉府養傷的,卻沒想到他居然被人擄走了,皺眉道:「師姐,我昏迷過後又發生了什麼事嗎,大師兄又怎麼會被人給擄走?」

  令狐衝被人擄走這件事絕對出乎他的意料,原劇情當中令狐衝是在儀琳不知道的情況下被曲洋給救走了,但卻不是當著儀琳的面被人給擄走,他心中有些吃驚,暗暗思量這劇情到底又出現了什麼變化。

  儀琳將他昏迷過後的事一一道來,當說到那個白衣公子時,即便凌靖熟知這個世界的劇情走向,也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按儀琳的說法,那白衣人的輕功絕對達到了這個世界的頂尖層次,但她卻完全認不得那人。

  可是原劇情當中哪有這個人物出場過,他心中倒是嘖嘖稱奇。 本帖最後由 ji3g4ru04jo6 於 2018-12-9 17:0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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