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黑卡 作者：蕭瑟良 (全書完)

黑卡 第二百五十一章約見鄭旭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石磊給鄭旭打了個電話過去。

    鄭旭現在今天什麼事都沒做，只是在等待著石磊的電話，石磊的電話剛撥出去，他就接聽了，石磊連一聲電話接通音都沒聽到，突然就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出現在手機裡，倒是把石磊嚇了一大跳。

    “石先生，您好，您現在有空了麼？”

    石磊定了定神，道：“你這接電話的速度也太快了。你現在在哪裡？”

    鄭旭立刻回答：“我在家。石先生您是可以跟我見面了麼？那不如這樣，您告訴我您的公司在哪裡，我直接上您的公司去找您。”

    他這也是想趁機了解一下石磊的實力，別回頭遇上一個空手套白狼的騙子。

    石磊暫時還想不到那麼多，直截了當的說：“我沒有公司，我只是手上有點閒錢而已。我住在吳大附近，方便的話，附近找個咖啡館聊聊吧。”

    “這樣啊……”鄭旭聽到這話，明顯有些猶豫，畢竟，他研發的那個app，技術上沒有太大的難度，主要是構思比較獨特，他還真怕石磊沒有實力，回頭再知道了他的app內容，自己找兩個程序員也能寫出相同的軟件來。

    這也是鄭旭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沒能找到投資的原因。

    一般別人找投資，肯定是要寫出詳細的計劃書，最主要的是要有試用版的產品提供給資方審核。可是，鄭旭卻堅持必須見面之後才能詳談，關於項目本身，永遠只是用城市功能搜索這樣的字眼含糊帶過。試想，這樣的一個完全不知道內容項目，誰又會願意投資呢？

    石磊聽出對方的猶豫，卻不知道鄭旭為何會猶豫，他奇怪的問道：“鄭先生怎麼了？是有什麼疑問麼？”

    鄭旭心中忐忑，覺得石磊連個公司都沒有，好像有點不靠譜，可是他也看到石磊在馬場是如何花錢的，而他這個項目，開始階段，估值也不會太高，一般天使輪也就是讓出百分之十最多不會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甚至還有百分之五的，頂破天也就幾十萬而已，甚至在鄭旭心裡，能給他這個app估值二百六十萬左右他就滿足了。

    這也就意味著，第一輪融資他只需要二十五萬左右的額度，就能讓他完善心中的想法，並且在吳東開始小範圍的推廣。

    無論如何，就憑石磊那天在馬場的出手，二十來萬對他來說應該不會是太難的事情。

    於是，鄭旭終於下定決心道：“啊，沒什麼，我原本以為石先生您是一個天使投資人，看來是我誤會了。”

    “個人就不能做天使投資？非得成立個公司麼？”

    鄭旭再度愣了愣，心說對啊，現在不是也有很多獨立天使投資人麼？當然，他們本身也有自己的公司，只不過在扮演投資人的角色的時候，他們都是以獨立的個人的名義進行投資的。

    “我住的地方離吳大也不遠，我知道那裡有個樹咖啡，不如我們就去那裡談？哦，如果石先生您覺得不方便，您說個地方也可以。”

    石磊點了點頭，道：“就樹咖啡吧，一會兒見，你要是先到就自己點東西喝。”

    說罷，石磊掛斷了電話，準備出門。

    出門之前，他又看了一遍自己擬定的流程，告誡自己，不管鄭旭說些什麼，他都要把談話的節奏拉回到流程之上。一方面他實在沒什麼經驗，只能按照流程行事。另一方面，這也可以略微的顯示一下他的強勢。

    嗯，就是要強勢，這年頭，投資人都是爸爸啊！

    剛下樓，石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自己班上的同學，不過自從他混進了學生會就再沒打過交道，這電話號碼兩年前就再也沒有點亮過石磊的手機。

    一邊朝著自己叫的車走去，石磊一邊接聽了電話。

    “餵，呂家強啊，找我啥事兒？”石磊一邊說著電話，一邊拉開車門鑽了進去，對司機說了一聲：“樹咖啡您知道的吧？”

    司機笑呵呵的回答說：“不知道也沒關係啊，反正有導航。”

    石磊點點頭，發現自己忽略了呂家強的話，有些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啊，剛才跟司機說話呢，你剛才說什麼，能再說一遍麼？”

    呂家強的聲音顯得很不高興，他說：“石磊，你現在可以啊，你自己想一想，你都多少天沒回過學校上課了啊？”

    石磊有些疑惑，不過沒往心裡去，道：“是老師讓你找我的？”但是想想也不對啊，如果是老師找自己，那也應該是跟班長說，至少也該跟學習委員說，跟呂家強這個生活委員說乾嘛？

    “非得老師找你麼？沒錯，現在是畢業季，大家都忙著找實習單位，但上學期還是有幾門課的。別的同學好歹隔三差五還會上上課，只有你，至少兩個月沒有出現在課堂上了。”

    石磊越發奇怪，道：“首先呢，我前幾天還去上過課，倒是那天沒看見你。其次，我的課是上的少了點兒，但也還不至於讓你來找我吧？班長呢？學習委員呢？”

    “怎麼著，我還不能管你了？非得班長和學習委員才能管你？”呂家強越發不悅。

    石磊定了定神，他已經確定呂家強是來找麻煩的，只是他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個貨。按理說石磊都兩個月沒怎麼上過課，至少也有一個多月沒有跟呂家強打過照面，怎麼也不可能得罪他啊。

    “從道理上來說呢，你還真沒權力管我，班委是服務同學的，不是真讓你當官的。就算是學生會，那也是服務團體啊。我就問你，是不是老師讓你找我的，在學校裡，如果要說有管理職能，那真心也只能是學校的老師。行了，我快到地方了，不跟你說了……”石磊就想掛斷電話，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麻煩，石磊已經不願意回應了，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呂家強愈發光火，大聲喊道：“石磊，我告訴你，我還管定你了！你要是今天再不回學校，我就向老師舉報你！”

    石磊也有些不高興了，對著電話說： “你愛舉報舉報去吧……”

    “好啊！石磊，這話是你說的！我這就向學校舉報，你無故夜不歸宿，天天都不在學校宿舍裡住。我可問過了，他們都說你出去租房子了。”

    石磊雖然覺得這種小報告不會傷及自己，可是呂家強這話讓他很不舒服，而且呂家強作為生活委員，夜不歸宿這種事，還真算的上是他的職能範圍。

    見石磊不吭聲，呂家強有些得意，以為自己拿住了石磊，倨傲的說：“趕緊回學校，否則可別怪我不留同學情面。”

    石磊搖搖頭說：“懶得跟你多說，我現在有事，等我忙完再回學校看一眼吧。”說罷，石磊掛上電話。

黑卡 第二百五十二章相互試探

    被石磊掛了電話，而且石磊也確認他不肯回來，呂家強大怒。

    整個班級，包括其他班幹部在內，只有他，是大二就擔任了學生會幹部的職務，這也讓他一直覺得自己在班上高人一等，即便是班長或者其他委員，他也不怎麼放在眼裡，何況石磊這種在班裡快四年都是小透明的人？

    今天有人找到他，讓他聯繫一下石磊，探探石磊的口風，想了解一下石磊這段時間都在做些什麼。這人是個教務處的干事，並且不是學院教務處，而是學校教務處的。這讓呂家強頓時覺得自己有一種即將被重用的感覺，他進學生會，並且一路想要往上爬，都是為了能在老師面前好好表現，將來如果能考研成功，就有機會留校了。現在有教務處的老師找到他，他當然要盡心盡力的辦好這件事。

    在聯繫石磊之前，呂家強就去宿舍招了他，結果被張未等人大大咧咧的告知石磊已經在外邊租了房子，搬出去住了。呂家強不動聲色的跟三人打聽了一下，三人可能覺得不對，也沒跟他多說什麼。隨後呂家強又找了其他同學了解石磊的情況，還和從前差不多，多數人也依舊把石磊當成小透明，這主要也是處在畢業季，大家都忙著尋找實習單位，本身也不怎麼上課的緣故。

    呂家強打聽無果，只能動用自己班級生活委員以及學生會生活部副部長的身份，親自給石磊打去了電話。

    沒想到石磊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居然在電話裡直接懟了他，還一點面子不給的撂了電話，這讓呂家強感到丟了面子，恨得咬牙切齒。

    想到石磊對司機說到樹咖啡，呂家強決定跑一趟，看看這個傢伙究竟在忙些什麼，竟然敢不把他這個生活委員放在眼裡。

    石磊來到樹咖啡的時候，鄭旭已經在那裡了，一看到石磊推門而入，立刻站起身來，很客氣的跟石磊打招呼。

    “石先生，您來了？喝點兒什麼？”

    石磊笑著走過去，說道：“別那麼客氣。”然後找服務員要了杯拿鐵，和鄭旭面對面的坐下。

    “石先生，我想問問您，您在馬場的時候，甚至都不知道我開發的項目是什麼，怎麼就會對我的項目感興趣呢？”

    坐下之後，鄭旭斟酌半晌，開口主動問到。

    這個問題倒是在石磊的流程之中想到的，畢竟作為一名投資人，不可能聽了一耳朵有項目，就急吼吼的要去投資。

    “當時對你有些誤會，一開始以為你是個吃軟飯的，後來才知道你妻子……？”鄭旭趕忙補充說“女朋友”，石磊便又改口道：“嗯，後來才知道，你女朋友是為了替你省錢，而你則是想給你女朋友置辦更好的裝備。你們之間的這種愛情，讓我覺得你應該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合作夥伴。所以，當聽說你有個項目需要投資的時候，我估摸了一下，既然是你一個人開發的項目，投資額應該不會太大，而我正好也有點閒錢，所以想找你了解一下。”

    鄭旭點了點頭，石磊的回答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仔細想想，好像也在情理之中。雖說愛情和投資八竿子打不著，但是這對人品卻可以有一個比較不錯的衡量。

    “我還想請問一下，石先生您平時在哪裡任職？”鄭旭還是鄭重再三的問到。

    石磊笑了笑，這個問題也在他意料之中，他沒打算說謊，便道：“我只是個大四的學生，還沒畢業呢。正好面臨畢業，其他同學都在忙著找實習單位，我就想試著能否自己創業……”

    “創業？”鄭旭愣住了。

    倒不是對石磊的身份有疑惑，事實上，從馬場回到家里之後，鄭旭就跟自己的女友討論過這個問題，由於石磊看上去實在太面嫩了，估摸著年紀應該不大。這麼年輕，就這麼有錢，不出意外都是父輩給他的。

    只是，鄭旭沒想到石磊會說出創業這兩個字來，他有些不解的問：“石先生應該明白，單純的投資和創業其實沒什麼關係，畢竟我不可能讓出控股的股份，哪怕石先生您有足夠的資金，可以支撐到a輪b輪，我也不可能把控股權讓出去的。”

    石磊還是笑笑，說：“我所說的創業，是我想做一個投資人，你放心，我並無意染指你的項目，更加無意奪走你的公司。”頓了頓，石磊又問：“抱歉問一句，鄭先生應該已經註冊過公司了吧？”

    鄭旭點點頭道： “註冊過了，不過規模很小，註冊資金已經所剩無幾。而且，我的公司就只有我和女友兩個人而已。我負責除了財務以外的一切，她負責財務。”

    “那麼，我們不妨進入正題，我需要對鄭先生研發的app做一個市場前景的調查。”

    這一下，鄭旭又開始猶豫了，畢竟，他這個app說穿了只是一個創意比較吸引人而已，技術層面上，隨便一個學過編程的人，基本上都能寫出類似的代碼，想實現這些功能並不會太難。

    看到鄭旭的樣子，石磊又道：“鄭先生不會是懷疑我的資金能力，以及我投資的誠意吧？說實話，從那天在馬場，鄭先生和你的女友的對話裡，我就能看出，鄭先生似乎已經找了很多投資人，可根本沒有人願意跟鄭先生見上一面。我考慮的是鄭先生的這個項目可複制的屬性比較強，貴在沒有人往這個方向去想。所以，鄭先生不敢在確定投資意向之前把項目本身拿出來交流。”

    鄭旭一驚，定定的看著石磊，心裡越發擔心。被人看穿的感覺著實不大好受。

    “我說過，我沒什麼興趣控制一家公司，我不覺得親力親為對於我而言是最好的選擇，我更期望的是做一個天使投，以小博大。鄭先生對自己的項目應該有信心，當然，每一個創業者對自己的項目都會很有信心，否則也不會把身家都砸進去，為了少量的投資四處奔忙。而且，在生活上，你應該不是特別缺錢，否則也不敢給你女友買接近一萬元的裝備了。哦，還有馬場的會員……”

    鄭旭尷尬的擺擺手，道：“馬場會員不是我買的，我也真沒那個閒情逸致。那是我之前供職的公司尾牙上抽到的獎品，已經快一年了，再不使用就要過期，沒辦法我才帶著女朋友去的。如果是我自己騎馬，我也不捨得買那麼貴的裝備，但是她一個女人，我總擔心她會有危險……”

    “這麼說，鄭先生已經從公司離職了？”

    “嗯，開始準備研發這個app的時候就辭了職，我擔心在職創業到時候會惹來麻煩。這大半年來，我都是靠給別人寫代碼度日。”蕭瑟良說4900票的加更到位了，我想大概可以再來一百票。

黑卡 第二百五十三章人與人之間的信任

    隔著玻璃，呂家強看到石磊果然在樹咖啡，他的對面坐著一個年輕的西裝男，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交流著。

    把帽衫的帽子戴了起來，呂家強走進咖啡館，找了個石磊背面的位置，自己也背對著石磊的方向坐下。

    只是，因為石磊背後那張桌子已經有人了，呂家強只能隔著一張桌子坐下。

    哪怕是伸長了脖子，呂家強也只能斷斷續續的聽到石磊和鄭旭談話的只言片語，有時候好不容易聽的清楚點兒了，中間那張桌子的人卻又把電腦敲的劈裡啪啦的響，遮擋住了石磊和鄭旭談話的聲音。

    石磊和鄭旭的談話進行時間並不長，其間因為鄭旭辭職的事情，石磊還給張玫枚打了個電話，諮詢了一下知識產權的問題。畢竟，這個問題他和鄭旭都不是太明白，結果張玫枚告訴他，只要該軟件是鄭旭獨立開發，沒有使用公司資源，或者說他所在的公司無法提供鄭旭使用公司資源開發軟件的證據，一般來說都不會有任何麻煩。更何況鄭旭一再說明這個軟件是他離職之後才寫下的第一行代碼，這就更加不成問題。

    從跟鄭旭的談話裡，石磊可以得知，鄭旭應該小有積蓄，但並不敢孤注一擲的投入到自己研發的app中去。他需要被認可，需要投資人為其註入主要資金他才有底氣進行推廣。說穿了，他需要有一個人告訴他，他的app是有市場基礎的。

    於是石磊按照自己之前擬定的程序問道：“那麼現在有兩個問題，第一，如果鄭先生始終對我，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對所有投資人無法達成信任，那麼，我們永遠都不可能進入實際談判階段。因為我必須對鄭先生的這個軟件有一個起碼的認知，才能判斷其市場潛力。這其實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問題。第二，恕我直言，在鄭先生手裡的，只是一個還沒有真正立項的項目而已，僅僅只是開發出了一個手機app的雛形。其價值不會太高，鄭先生需要給我提交一份完整的市場調研報告，或者至少也要有一個市場可行性的分析報告。第三，鄭先生的公司架構太簡單了，所以，即便我最終認可了你的項目，給予鄭先生投資，只怕鄭先生第一步要做的，也是完善公司結構，最起碼，要有持續開發的能力，以及對app接入安卓、ios等等手機系統的業務人員配置。第四，鄭先生的瞻前顧後已經讓你處於一個始終無法進入投資人視線的狀態，換成是我，首先要擔心的不是app被抄襲或者模仿，而是先去申請一個專利保護。哪怕這不能成功申請，至少在備案期間，鄭先生會少了許多的顧慮。話盡於此，鄭先生不妨再考慮考慮。如果還是覺得放心不下，今天就先這樣，等到鄭先生想明白了我們再談。”

    可能是石磊的話讓鄭旭有些慌亂，他以為石磊已經失去了耐心立刻就要離開，急忙說道：“石先生請慢，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石磊笑著擺擺手，說：“我不是要讓鄭先生立刻做決定，咖啡我才剛剛開始喝，等我喝完咖啡如果鄭先生還沒有最終決定，我再走也不遲。”

    鄭旭這才放心了一點，很快陷入糾結之中。

    幾乎是在石磊喝下最後一口咖啡的時候，鄭旭終於抬起了頭，就這麼十分鐘的時間，他的眼睛裡竟然已經佈滿了血絲，把石磊嚇了一跳。

    “石先生說的不錯，是我太缺乏對資本的信任了。好吧，我決定不再做任何隱瞞，直接對石先生說了。”

    鄭旭一口喝下自己杯裡所有的咖啡，石磊則是笑著讓服務員又給他們各自上了一杯咖啡。

    “請說。”

    “我這個app，目前已經對安卓系統做了完整的測試，ios那邊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我以前在公司主要就是負責ios接口調試工作的。石先生這樣的人，進出都是豪車，可能對某些生活並不會了解的太多。我們這些普通的工薪一族，尤其是那些非辦公室職員，而需要在外邊奔忙的人們，他們在城市裡流動的時候，一旦內急，除了肯德基麥當勞或者大商場這類地方，想找個洗手間都並不是那麼的容易。即便找到了，這些人群密集的地方，往往人滿為患，排隊的時間讓許多人苦不堪言。不瞞石先生說，我自己本人都曾經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當時差點兒沒拉在褲子上。所以，我就想到了這樣的一個功能搜索，我提供一個手機app的平台，這個平台將會搭載在某個地圖軟件上，並且將城市內所有大型商場以及肯德基麥當勞這種顯而易見的洗手間的位置已經進行了標註。而剩下的，則是由使用者進行上傳。石先生，現在的手機都有gps定位系統，而且定位都已經算很準確了，使用者在上傳這些洗手間位置的時候並不會太苦難。他們只需要進行實時定位，然後將樓層等簡單信息輸入，那麼就可以成功的為這個軟件平台增加一個新的地址。使用者越多，就會出現更多的位置，這樣，每一個使用者都能根據自身所在的位置找到最近的洗手間。雖然只是一個生活類的功能app，但是我想，只要其能為城市居民帶來生活上的便利，將來的下載量應該會很可觀。”

    石磊耐心的等到鄭旭介紹完他的這個app，說實話，他自己對這個app的功能倒是有點興趣的。鄭旭不知道的是，石磊自己也是這一類人群，有時候在大街上為了尋找一個洗手間，疲於奔命。如果當時就有這樣的一個app，真的是會帶來很大的便利。

    不過他個人感興趣不代表這個app會有廣闊的前景，畢竟，一款app開發出來之後，是要為公司盈利的，石磊也是需要利用這個投資賺錢的。如果僅僅只是個人感興趣，而沒有明顯的盈利目標，石磊不可能去投資。每個月使用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可不代表用於投資的錢也是大風刮來的啊。

    “我個人對這個app倒是有些興趣的，我想應該是可以繼續談合作的事情。但是，我還是那句話，鄭先生必須給我提供市場可行性分析報告，如果有對未來發展的預期報告，那就再好不過了。而我也需要回去之後分析其可行性。”

    鄭旭終於掏出了一個優盤，遞到石磊面前：“石先生，這裡邊有我對市場的一些分析，包括這款app將來創造收入的贏利點。當然，我目前所想可能還很粗糙。您可以看看。”

黑卡 第二百五十四章兩個坐標曲線

    石磊並沒有去接那個優盤，而是擺擺手，喝了一口咖啡。

    “我知道，鄭先生可能急於跟我敲定一些東西，但是，即便我現在就把你這個優盤裡的內容全部閱讀完畢，我也無法立刻給你一個答案。是的，我是一個個人投資人，我的投資只需要對我自己負責，但我也必須對自己負責。我的意思，鄭先生能明白麼？”

    鄭旭苦澀的點點頭，說：“明白明白，當然明白，石先生投資的目的是獲取未來的回報，不可能倉促做決定。”

    石磊笑了笑，說：“我去一下洗手間，順便驗證一下你所說的gps定位。”開了個小玩笑，石磊直奔洗手間。

    他當然不是為了去驗證什麼gps定位，大家的手機都是一樣的，定位都不會有什麼問題，他要做的，是去打開投資金手指卡，查看這個項目是否有可為。

    找了個隔間，石磊坐在馬桶上，打開了投資金手指卡。

    在那個近似搜索框的地方，石磊將這個項目盡可能用精煉的語言總結出來，然後反複查看，確定已經完整描述了這個app的功能，又將時間設置為三年後的今天下午同一時間。猶豫了一會兒，在投資金額上，石磊輸入的是三十萬。

    最終，他點擊了查詢按鈕。

    手機有點慢，可能是因為石磊設置的時間有點太長了，這一下子就是三年後，哪怕是黑科技，總也得有點兒反應時間。

    屏幕變暗，石磊趕忙用手指將其點亮，萬一因為手機熄屏而導致這次查詢無果，石磊就該哭了。

    足足過去了三分多鐘，石磊已經反復將屏幕點亮不下七八次，終於，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結果。

    說是結果，不如說是一幅圖形。

    這是兩個坐標圖，左邊的坐標裡，一個箭頭穩穩上升，大體上構建出一個四十五度角的直線。旁邊有一個數值，為一千三百萬。

    而右邊的坐標裡，卻是一個先急劇上升，然後趨於平緩的曲線。先期上升的階段，攀爬的速度極其之快。這個曲線盡頭的數值就比較大了，居然達到了五千多萬。

    這兩個坐標附近，沒有任何的文字說明。

    石磊不解，為什麼會出現兩個結果，不過仔細思考之後，他終於想到了一種可能。

    這兩個坐標，代表的是未來三年的贏利，但一個坐標是項目本身的贏利，而另一個坐標則是公司的贏利。

    只是，到底哪個是項目贏利，哪個又是公司贏利呢？

    石磊對此很不了解，不過看了一下，三年之後，哪怕是那個贏利比較低的好像也翻了幾十倍。而且升值曲線是始終保持的，也就是說在這三年裡，任何時候把股份轉出去都是錢，以此積累自主資金是絕對沒問題的。

    有這一點他就放心了。

    大致的看了看，如果那個曲線上升比較快的坐標意味著公司的增值，一年以後，甚至用不了一年，石磊投進去的錢，就能實現十倍以上的增值。這個增值速度，石磊還是很滿意的。

    簡單的算了一下，石磊目前擁有的自主資金是十五萬左右，幾天之後就能從股市套現出來了。石磊比較有把握的，是給鄭旭先期投入十萬，三個月內再分兩批投入，每次十萬。有五萬在手，石磊在一個多月乃至兩個月後搞定第二筆十萬的投資應該問題不大。三個月後那筆就更加不成問題。

    這樣，總投資額就能達到剛才查詢投資金手指卡的時候輸入的三十萬。那麼，其投資回報，將會嚴格按照這兩個坐標系統裡的曲線上升。無論如何，一年都至少有數倍回報，石磊也感到很滿足了。

    收起了手機，石磊回到咖啡館裡。

    如果不是因為錢還沒到位的緣故，石磊甚至現在都願意跟鄭旭把合同簽了，把第一期的十萬元投資給他。但是不行，石磊要等到三四天后才能從股市把自己的資金收回來，而且他現在身上幾乎可以用不名一文來形容。

    重新落座之後，石磊看了看鄭旭，摸了一下咖啡杯，都已經涼了，就放棄了再喝一口的念頭。

    “鄭先生，我想我們雙方了解的差不多了，這樣吧，不管最終的決定如何，一周之內，我都會給你一個準確的答复。我需要一些時間消化你給我的這只優盤裡的內容，同時我自己也要對這個app的市場可行性進行一些研究。當然，最重要的，是對你這個app的估值。因為你現在的公司，可以說就是一個皮包公司，就連註冊資金，你也告訴我說快消耗完了。所以，對你這個app的估值，就是對你這家公司的估值。如果這一點，你沒有異議的話，我想我就先拿走這個優盤，一周之內咱們再碰面了。”

    鄭旭嘆了口氣，他知道，石磊說的是實情，他的公司，離開了這個app就等於什麼也沒有。連個辦公場地都沒有，還說什麼？

    “好吧，如您所言。不過，我還是希望石先生能盡快的給我答复。”

    “我盡量。”石磊說罷，拿起優盤，同時也站起身來。

    鄭旭搶著買單，石磊看了他一眼，也沒跟他爭。畢竟，投資合夥人這個身份，也不知道親密度是否能達到跟朋友類似，石磊現在身上一分屬於自己的錢都沒有，唯有幾千元的黑卡額度，他還真不敢隨便請客。

    “今天先這樣吧，我等人來接我。”石磊又坐回到沙發上。

    鄭旭猶豫了一下，也重新坐回去，說道：“我陪石先生等等吧，反正也不著急。”

    石磊暗笑，他估計鄭旭還是不放心，想藉著看看石磊開什麼車估量一下他的身價。也不去拆穿他，石磊點點頭，拿出手機默默的點擊叫車軟件，很快出現一大排車子供其選擇，石磊看到居然有一輛奧迪a8，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這輛車。

    一百多萬的車，應該能讓鄭旭放些心了吧。不過也真是巧了，平常豪華車型也基本上就是奧迪a6寶馬5這個檔次的，今天就像是開了掛，居然冒出一輛a8來。

    直接撥打了司機的電話，石磊含糊的說：“我在樹咖啡，嗯，五分鐘能到麼？”

    對方本來就是順路帶個人，而且也不遠，自然表示能到。

    “好，到了你停咖啡館門口吧，我坐在窗口能看見你。”

    很快，一輛幹乾淨淨的黑色奧迪a8停在了咖啡館門口，石磊看了一眼車牌號，確定之後站起身來：“我的司機來了，鄭先生住在哪裡，要不要我送一你段？”

    鄭旭也是個明白人，當然不會傻到真讓石磊送他，於是趕忙說：“不用了不用了，我家不遠，走過去就行了。”

    “那好，我先走一步，過幾天聯繫。”

    鄭旭看著石磊上了那輛價值一百多萬的車，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不少。蕭瑟良說保底第二更。繼續求月票，我可以的，你們只管投，我負責寫。

黑卡 第二百五十五章各自腦補往上報

    呂家強看到石磊站起來的時候，很緊張的把頭轉向窗戶，低著頭假裝玩手機，生怕石磊看到他。

    等到鄭旭結完賬，他和石磊又回到桌邊坐下，呂家強趕忙趁著自己所在的位置是石磊的視線盲區，起身走到門口，匆匆扔下咖啡錢，推門而出。

    之前雖然隔著一張桌子，中間桌的人也一直在劈裡啪啦的敲鍵盤，但是呂家強依稀還是聽到什麼軟件，什麼投資，聽起來好像是石磊要給一個軟件投資。

    不過石磊三年多來在學校，幾乎就是個小透明，大家都知道他家境非常一般，要說突然有錢了要去給別人投資，呂家強是死也不會相信的。

    於是乎，呂家強大致的腦補了一下，覺得應該是自己領會錯了意思，可能是石磊搞了個什麼軟件，想要找那個看起來很精英的男人投資。只可惜他錯過了石磊最後走時的鏡頭，否則，看到石磊坐上一輛a8，他就不會產生這種誤會，而會落入另外一個誤會當中，和鄭旭一樣覺得那輛a8是石磊的車。

    呂家強當然不會真的像在電話裡說的那樣，去找老師打什麼小報告，主要是他也知道，這種時候打小報告也沒什麼用。整個大四上學期，一共也沒剩下幾個學分，而且還都是不太重要的科目，就連學校都睜隻眼閉隻眼，任課老師也從來都不點名，他去打小報告，只會讓老師覺得他多事。

    給教務處的那個老師回了個電話，呂家強將自己聽到的，以及他腦補的一切都告訴了那個老師。

    老師聽罷，重重的拍了拍呂家強的肩膀，說了一句：“不錯，小伙子有前途。”然後，背著雙手走開。

    呂家強頗有些飄飄然，這個老師隨意的一句話，卻讓他感覺到這是一種肯定，他彷彿看見自己距離考研和留校又近了一步。

    而那個教務處的老師，當然是奉主任公子劉定偉之命來調查石磊的，得到結果之後，也是喜滋滋的去向劉定偉報喜去了。

    不用說，他跟劉定偉匯報的時候，也加上了自己的腦補，盡可能把情況說的活靈活現，搞得就好像是他自己親耳聽到的一般。

    劉定偉聽完電話，說了句：“辛苦了，張老師，回頭有空請你到家裡來坐。”同樣只是一句隨意的客套話，可這位姓張的老師卻當真了，他彷彿看見自己跟主任又近了一步，說不定明年主任就會提拔他一下，給他個小組長或者乾脆向學校申請讓他當副主任。

    撂下這邊的電話，劉定偉匆忙給於德平打了過去。

    於德平接了電話，沒給劉定偉開口的機會，只是道：“晚上到傾城會所，三個8的包間。”隨即掛斷電話。

    劉定偉就像是百爪撓心一般，也不知道這個晚上該幾點鐘去。

    去早了，怕於德平不在，他也不敢大喇喇的坐在包間裡等著於德平。可去晚了，他又怕於德平不高興，於是乎，吃完晚飯，眼看時間過了七點，劉定偉驅車趕到傾城會所的門口，就坐在車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傾城會所的大門。只要於德平一出現，他就立刻下車，表示自己剛到不久，一直在車裡等著他。

    等了足足有三個多小時，接近十一點的時候，於德平才姍姍來遲。

    明顯帶著醉意，於德平下車之後晃晃悠悠的走向傾城會所的大門，門口的西裝男一看到他，立刻滿臉對象的迎上前去，攙住了於德平，口中叫著“於少”。

    劉定偉也匆忙下車，追上於德平，喊道：“於少。”

    於德平回頭一看，覺得有點眼熟但卻又忘了他是誰，滿身酒氣醉眼朦朧的說：“你誰啊？”

    “我小劉啊，您讓我辦件事，我下午給您打過電話的……”

    於德平依稀想起有這麼件事，不耐煩的揮揮手說：“行了，進去再說。”

    劉定偉也攙著於德平，跟那名西裝男一起，把於德平送進了三個8的包間裡。

    於德平在這裡沒少花錢，這個包間多數時候也都是為他留著的。

    一進門，於德平就嘟囔著說：“我先睡會兒，下半夜再跟你們喝啊！”

    西裝男見怪不怪，這已經算是於德平的常態了，於是扶著於德平到裡邊的沙發上睡下，還體貼的幫他蓋上一條毯子，這才走到劉定偉身邊，笑著說：“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我姓劉。”劉定偉在於德平面前跟個三孫子似的，但在這種明顯是這家會所的經理面前，卻擺著譜儿，倨傲的很。

    經理笑笑，又道：“劉先生喝點兒什麼？要不要幫您先安排一下？”

    劉定偉一想，自己費這麼大勁攀附於德平，不也就是為了這些麼？而且於德平這個人，對女人很是大方，前天在溫泉酒店，他可是爽了又爽。雖然那個姑娘明顯有些不情願，但劉定偉自己爽了，哪還顧得上那些？後來晚上於德平又搞了個party，又來了幾個嫩模，劉定偉自然少不得又帶回去一個。

    今天雖說於德平已經睡了，但既然他帶自己來這裡，劉定偉不覺得還需要任何掩飾。

    於是他裝作很熟稔的模樣，說道：“於少平時喝什麼我就喝什麼吧，該安排就安排，其他的都待會兒再說。”

    經理笑著退了出去，一出門，嘴裡就罵道：“什麼東西，也跟老子擺譜，你以為你是於德平啊？！不過是個馬仔而已。”

    不管如何，該安排還得安排，很快，經理帶著兩個女孩子走進了包間，同時也送上了一瓶放在冰桶裡的香檳。

    劉定偉看到那兩個女孩，全都是一米七以上的個頭兒，長腿白的兩眼，頓時心猿意馬。裝模作樣的看了半天，心裡想的是要是兩個都留下多好，可又不太敢這麼放肆，於是小眼睛在兩個女孩身上溜來轉去，就是拿不定主意。

    看的經理都尷尬了，於是說道：“要不劉先生把兩位都留下吧。”

    這話正中劉定偉下懷，他假意裝出想要拒絕的模樣，卻又不置可否，經理一看就知道這傢伙在裝，於是說了一句：“還不趕緊都坐到劉先生身邊去？”

    兩個女孩一左一右坐下，劉定偉還要裝，心裡卻早已樂開了花，手已經左擁右抱上了，嘴裡卻還說：“你這個人，真是……唉，算了，盛情難卻吶！”

    經理開了酒，陪他喝了一杯便起身告辭。

    出門之後又罵：“裝模作樣，什麼東西！”

    劉定偉倒是也不敢太放肆，上下其手但卻也怕動靜太大吵著睡著的於德平，於是乎只能強自按捺住心中的火苗，兩隻手過過乾癮。

黑卡 第二百五十六章張玫枚來訪

    石磊回到公寓之後，直到該吃晚飯了，才想起呂家強讓他去趟學校的事。本想給他打個電話，可轉念一想呂家強後來也沒給自己電話，而且如果真的有事，學校也會給自己電話，更何況宿舍裡那仨也沒動靜，應該是沒事。

    可能就是呂家強神經病突發，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想要展示一下他生活委員的權威，想拿石磊開刀吧。

    因為已經知道鄭旭的項目以及他的公司都會有非常大的利潤增值，這讓石磊心情格外的好，跑下樓看著樓下那些餐館，一個也入不了他的法眼。要是韋卿在吳東，他倒是可以約出來吃個飯喝點酒，可是韋卿不在。

    而魏星月，石磊覺得能少招惹還是少招惹吧，畢竟這段時間的接觸已經有點苗頭不對了。石磊從不奢望自己能跟魏星月這樣的富二代發展些什麼，這倒不是完全因為孫怡伊的緣故，而是他很有自知之明，魏星月那種家世背景，絕對不是他可以輕易染指的。

    虞半之也不行，人家能把他當個小友已經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隨便來點小事就去叨擾人家，實在不好。

    學校宿舍裡那三個貨？石磊不想看到他們一驚一乍的樣子，單純的喝酒聊天挺好，可現在石磊心裡藏著事呢，生怕一不小心說出來。要是只說了那個app的事也就罷了，萬一喝開心了說出點關於黑卡的事情，那才真的是麻煩。

    想來想去，石磊發現自己居然連找個人開心一下都不行，只得隨便吃了點東西，卻味同嚼蠟。後來乾脆跑到那個紅酒莊，買了瓶一千多的紅酒，又隨便買了點肉類的零食。

    “唉，想找人喝酒開開心都不行，居然只能自己一個人喝。”石磊鬱悶的回到公寓，剛把紅酒打開，電話卻又響了起來。

    一看，居然是張玫枚打過來的。

    “您好，張律師。”

    張玫枚的聲音顯得不像以前那麼公式化，而是帶著點兒笑意問道：“小石老師，不忙吧？”

    “沒什麼事，您有什麼事儘管說。”

    張玫枚停了停，道：“是這樣，加上之前我帶著二姐去海邊，然後你家裡出了點事，差不多也有兩個多星期你都沒給二姐上過課了。二姐嘴裡雖然不說，但情緒上似乎不太對。當然，我跟她說了，你家裡發生了一些變故，估計你最近比較忙……”

    石磊這才想起，對啊，自己已經有三週都沒見到張靚靚了，而且張靚靚這段時間也出奇的老實，居然都沒騷擾他。

    “不好意思，二姐這段時間成績各方面還穩定麼？”

    “那倒還好，看來她是要攢著一股勁考上一個好高中，這還是小石老師你的功勞。”

    “那就好。張律師，我是這樣想的，二姐的學習等等一切如果穩定的話，我這個家教不做也罷。實際的情況您也知道，我其實沒幫上什麼忙。如果非要說幫上忙了，也只是幫助二姐擺脫了一些心理上的問題。說來慚愧，即便讓我回到初中時代，二姐的成績也一定比我好太多，我根本教不了她什麼。所以呢，如果有需要，我會去看看二姐，時不時的跟她聊聊。但是這個家教，咱們到此為止吧。”

    張玫枚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帶著點兒擔憂的說：“二姐對你好像很信任，我怕如果我告訴她這個消息，她會故態復萌……”

    “讓二姐故態復萌的，是您又恢復到以前對她沒有太多關心的姿態。我覺得啊，她只是缺乏可以溝通的人而已，這個人可以是我，但其實最好還是您。母親和女兒之間，原本就應該保持足夠的溝通。而且，即便我過兩天去您家，下週我也差不多學校放假就該回潤州了。過年麼。並且我家裡的情況您也知道，父親還躺在床上，我也想回去幫母親照顧照顧他……”

    張玫枚嘆了口氣，說：“你說的倒是也有道理，但是在跟女兒相處方面，我還是……小石老師，你現在有時間麼？要不我們見面聊聊吧，我向你取取經。”

    石磊一想，自己其實也有問題向張玫枚請教，畢竟他和鄭旭之間，肯定是要合作的，這個投資的合同，還得需要一個專業人士來操作。

    “好啊，您說個地方吧……要不到我家？我其實也有些法律上的問題想向您請教。”

    “是下午那件事的後續吧？”張玫枚一點就透，“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盡快過來。”

    石磊把地址告訴了張玫枚，等了也就二十分鐘，就听到門鈴響起。

    放下手裡喝了一半的酒杯，石磊起身走到監視器前看了看，果然是張玫枚，基本上就是日常的一襲灰色套裝，豐姿綽約的站在樓下。

    趕忙摁下開鎖鍵，石磊說道：“張律師，您自己上來吧，我就不下去接您了。”

    張玫枚進了門，很快敲響房門。

    一進門，張玫枚就四下打量，說道：“小石老師之前瞞我們瞞的好苦啊，我還真以為你是個窮學生，為了賺點生活費才做家教的。現在才知道，小石老師根本不缺錢。”

    石磊尷尬的撓撓頭，說：“這房子是我租的。”

    “這裡的房子不便宜吧？一個月怎麼不得五千以上？”

    石磊乾咳兩聲，道：“差不多。不過我給二姐做家教的時候，是真缺錢。您在潤州看到的，那真是剛剛聯繫上的朋友，以前我也不知道他們家現在這麼有錢。”

    “可不只是潤州的朋友啊，還有那個韋卿韋少，韋家在魔都也是很有些名望的家族。”

    “跟韋卿認識，只是個意外。您要不嫌煩，我給您說說吧。”

    “正好，忙了一天，你這兒還有瓶紅酒，不介意我也喝點兒？”張玫枚自顧自的在沙發上坐下，看著石磊。

    石磊慌忙拿過一隻酒杯，洗了一下遞給張玫枚：“隨便倒，我也是無聊，就隨便喝點兒。”

    張玫枚笑著拿起酒瓶，看了一眼，給自己倒上，然後說： “這酒也得一千多吧？不過小石老師家裡的確有些奇怪，我看你父母應該都是普通人，可是小石老師你……”

    石磊尷尬的解釋道：“這些錢都是最近賺的。 ”然後，他把自己怎麼認識虞半之，虞半之又怎麼介紹韋卿給他認識的事粗略說了一遍，當然不會去說自己之前跟韋卿見過的事情，然後又說是韋卿介紹了點兒內幕消息，他也就藉此賺了些錢。

    張玫枚對此不置可否，也不知道信還是不信，不過不重要，她開始跟石磊閒聊天，話題圍繞著張靚靚，很認真的請教關於怎麼和張靚靚溝通的問題。

    石磊盡其所能的解答，大多數其實也就是瞎蒙，他跟張靚靚，也純粹就是誤打誤撞。

黑卡 第二百五十七章代駕會不會不安全

    紅酒將盡，張玫枚這才想起石磊也有事要問自己。

    “小石老師，你好像也有事情要問我。不好意思，光顧著自己的事情了。”

    石磊笑笑，不在意的說：“倒也不是什麼要緊的大事，就是最近有個朋友，開發了一套軟件，手機用的。然後四處找投資。我前段剛好賺了些錢，他那個項目我倒是挺看好的，就想給他投點資。但是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關於合同這方面，還有一些相關的法律問題，恐怕還需要向您請教。”

    張玫枚嫣然一笑，雙頰微微有些泛紅，這點酒雖然不算什麼，可也已經有些迷離了雙眼。

    本就美豔的張玫枚，此刻更顯嫵媚動人，多虧了石磊不像他喜歡的一個作者那樣是個姨控，否則還真有把持不住的嫌疑。

    “這些都是小事，如果只是擬定一個合同，我們律所有很多合同模板，我明天發給你看一下，到時候你有什麼需要修改的我再幫你修改一下。但如果你需要長期的法律諮詢，這個我就不能替律所做主了，畢竟這也是生意，我得照顧其他合夥人的感受。”

    石磊趕忙擺手道：“我沒有讓您免費做事的意思，一切按照你們律所的規矩走吧。”

    張玫枚點點頭，有些好奇的問道：“能透露是什麼樣的投資？”

    石磊笑笑，既然要讓張玫枚做法律顧問，這個項目遲早是要全盤告訴她的，而且石磊相信張玫枚的職業操守，她絕不會把聽到的東西外洩。

    於是乎，石磊大概的講述了一下鄭旭的那個城市功能搜索app，張玫枚掩口輕笑，可能是沒想到這個app居然會是這麼重口味的。但是聽完之後，她也覺得，這可能真是個比較不錯的突破口。而且，這款app只需要付給地圖公司一定的使用費用，後續維護費用會很低，只需要很少的幾個人注意給用戶上傳的洗手間位置糾錯就行了。說是搜索，其實主要依靠的是gps定位功能，對服務器的要求也很低。

    “不錯啊，雖然我不太懂這些，但聽起來應該還蠻有前途的。不過以我跟許多企業打交道的經驗來看，這個app本身指望贏利很難，主要是可以藉此匯聚足夠大的流量，提升公司估值是不成問題的。如果你確定要給這家公司投資，我建議在投資合同上，寫明你可以在任何時間轉讓你手裡的股份。很多風投，都會受到股份轉移的箝制，一個好項目，不代表這家公司有能力持續開發出更好的項目。所以，多數創業者，往往是第一個項目提升極快，後續則缺乏持續能力，以至於整個公司發展極慢，甚至會拖垮最初的好項目，最終只能將這個項目打包出售，而公司也就無力為繼了。”

    石磊點點頭，道：“這就是我需要您這樣的專業人士給我意見的原因。”

    “這些明後天你去我律所詳談吧，我們先初步擬定一個大致的合同，然後你拿著關鍵條款去跟對方談判，我會盡可能幫你把可以讓步的部分，以及讓步的極限提供出來。現在有點小暈，我怕說的太多記不住。”

    石磊大喜，舉起酒杯，道：“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張玫枚也舉起杯中殘酒，跟石磊一飲而盡。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張玫枚拿起包，石磊也趕忙站起。

    “張律師，您喝了酒，這車就不要開了吧，找個代駕……”

    張玫枚點點頭，但卻又用纖長的手指輕揉著額心，有點猶豫的說道：“代駕會不會不安全？”

    石磊看著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大美人，雖說年紀大了點兒，可若不是石磊對其十分了解，只怕會誤會她只有三十附近，怎麼看也都是豐姿綽約的模樣。一個女人，會有這樣的擔心，尤其是她本身就是搞法律的，難免把社會看的更加複雜一些，這也正常。

    換個其他人，石磊可能安慰幾句就算了，但想到自己今後跟張玫枚會有比較長時間的合作，以後相關的法律問題可能都要找她解決，便道：“那我送您一趟吧，叫個代駕，我也送您回去，然後我自己再打車回來。”

    “會不會太麻煩你？”

    “哪有什麼麻煩，隔的也不遠，而且我還是二姐的老師。”

    張玫枚也是個直爽的性格，隨即道：“那行。”

    兩人叫了個代駕，等代駕到樓下之後，兩人一起出門。

    一月正是數九隆冬，此刻又是北風呼嘯的時間，從溫暖的公寓裡出來，北風肆虐而過，兩人都覺得有些寒冷。

    張玫枚的車就停在路邊的停車位上，石磊拿過車鑰匙，緊跑兩步，讓司機先把車發動開了空調，然後又回頭迎接張玫枚。

    等她走到車前，石磊趕忙打開車門，可張玫枚上車的時候，腳下卻是一崴，好像是高跟鞋的跟出了問題，石磊急忙伸出手，扶住張玫枚，張玫枚的俏臉之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怎麼了？張律師，您沒事吧？”

    張玫枚皺著眉頭，嘗試著把腳抬起來，卻發現鞋跟被卡住了。用力一拔，鞋子還留在地面上，倒是把腳從鞋子裡抽了出來。

    同時，張玫枚的嘴裡發出一聲痛呼，看來，這一下還真是崴的不輕。

    “您還是先上車吧！”石磊扶著張玫枚，把她塞進了車的後座，然後看了看那隻高跟鞋，原來根部卡進了一個窨井蓋的眼兒裡。

    把高跟鞋拔了出來，鞋跟基本上已經廢了，石磊也沒多想，把鞋扔上車，自己也鑽了進去。

    代駕司機一言不發的把他們送到指定地點，張玫枚結了帳，石磊試圖扶著她下車。

    可是，張玫枚剛想站起來，整個人又倒了下去，臉上呈現出痛苦之色，石磊連忙伸手將其扶住，可張玫枚卻是再也不敢動彈一下，腳踝哪怕輕輕一動都會造成鑽心般的疼痛。

    司機見狀，也是停下腳步，可他也幫不上什麼忙，但如果就這麼離開好像也有點說不過去。

    石磊見狀便道：“司機師傅，沒事，您先回去吧。”

    司機想了想，他的活兒的確已經結束了，問了一句，確定不需要他幫忙，他也便離去。

黑卡 第二百五十八章莫名其妙成後爹

    張玫枚的腳似乎很嚴重，半晌都下不了車。

    石磊只得問道：“要不送您去醫院？”

    張玫枚在車裡已經看過自己的腳踝，應該就是扭住了，回去用紅花油揉揉，再休息一下就沒事，去醫院也無非如此。

    “沒事，我在車裡坐會兒等這陣疼勁兒過去了就好了。小石老師，要不你先回吧。”

    “算了，我還是陪您等會兒吧。或者，我把二姐叫下來，我們倆一起扶您上去？”

    “那個小丫頭哪有勁兒，讓她扶我怕我明天都下不了床。”

    石磊猶豫了一下，話到嘴邊卻又不敢說，但總不能真的就這樣一個車裡一個車外的呆著啊，自己也鑽進車裡好像也不合適，空間太狹小，總讓人覺得有點兒過於曖昧。

    “張律師，我提個建議，您千萬別誤會啊……”石磊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出來。

    張玫枚定定的看著石磊，突然伸出雙手，道：“來吧。”

    石磊反倒被嚇了一跳：“什麼來吧？”

    “你不就是想說你把我抱上去麼？來吧。 ”

    石磊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心說嚇死寶寶了，差點兒沒搞明白。

    不過他的確本身就是這個意思，反正樓層也不高，張玫枚的體重應該也不到一百，抱上去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可他怎麼也想不到，他還沒說出口呢，張玫枚倒是已經領會了他的意圖。

    這個女人到底有多聰明？！

    石磊磨蹭了會兒，期期艾艾的說：“那我真抱了？”

    張玫枚道：“小毛孩，你還當我會誤會你什麼不成？我都快能當你母親的年紀，比你母親也小不了幾歲，你就把我當成你的姨。”

    石磊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右手放在張玫枚的頸後，左手則插到張玫枚膝彎下方，雙臂稍稍用力，便將張玫枚從車裡抱了出來。

    張玫枚比石磊從容的多，雙手自然而然的環住了石磊的脖子，這讓石磊可以省點力氣。可是石磊的心跳卻驟然加快，幾乎轉眼就從七十多躍升到一百三以上，石磊幾乎可以聽見自己體內心跳的聲音了，他真懷疑這麼下去，自己的心臟會從嘴裡蹦出來。

    軟香溫玉在懷，說是把張玫枚當姨，可畢竟是個女人啊，石磊免不了覺得尷尬。

    好在他還是定了定神，用腳關上了車門，抱著張玫枚朝著門洞走去。

    石磊只覺得，這是他這輩子走過的最長的一段路，每一步幾乎都是對他精神層面上最深層次的挑戰，同時他還要在腦子裡對自己說：老天爺，我真不是水魚那種推姨狂魔，我對張玫枚也沒有任何心思，我這只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免不了會出現的反應。即便換成是一個老和尚，他也會心跳不止，鬧不好直接腦溢血過去了都有可能。

    大概是聽到樓梯裡的腳步聲，張靚靚竟然打開了房門，石磊正抱著張玫枚走到還差兩級台階的位置。

    張靚靚一眼看到自己的母親居然被一個男人抱著上了樓，由於石磊的腦袋被張玫枚完全擋住，張靚靚雖然目瞪口呆，但還是跳脫的吐槽：“您這玩兒的也太浪漫了吧？虐狗呢？張玫枚，還真是沒想到啊，您居然撒的如此一手好狗糧。這位是您給我安排的後爹？”

    張玫枚原本沒覺得什麼，事出有因，而且她也的確把石磊當晚輩看。可是這一路，她當然也能感受到石磊心跳的加劇，當時可以將其歸咎於石磊是個生理正常的男人，抱著一個女人會產生一些情緒上生理上的波動很正常，完全用理性的態度去看待這件事。

    可是當自己的女兒跑出來調侃自己一句，還將石磊說成了後爹，張玫枚的臉也不禁頓時紅了。

    石磊更是恨不得直接把張玫枚扔向張靚靚，但是他不能，首先怕張玫枚受傷，其次怕張靚靚受傷，當然第三點才是最重要的，他幾乎已經精疲力盡，根本沒力氣把張玫枚扔出去了。

    “閃開閃開閃開……”石磊急促的喊著，張靚靚愣住了，她覺得這聲音似乎很熟悉，但一時間也想不到石磊頭上。

    不過她還是讓開了身子，石磊也得以把張玫枚抱了進去，顧不上那麼多，一腳踹開張玫枚的那間房門，把她放在床上，逃也似的回到客廳。

    一頭的細汗，石磊終於覺得輕鬆了許多，但卻也有些意猶未盡。張靚靚也依舊杵在門口，看到石磊背影的時候，小妞已經認出這就是她喜歡的大叔。

    那叫一個糾結啊，她幼小的心靈裡，怎麼也無法明白，大叔怎麼就跟她媽攪和到一起去了？倆人居然如此明目張膽的撒狗糧，還真是不把她這個二姐當回事啊。

    石磊拿起一張紙巾，擦了擦額頭，看到張靚靚的樣子，他就知道自己不能立刻離開，必須解釋清楚。

    “二姐……二姐……”石磊喊了兩聲，張靚靚都沒回過神來。

    石磊無奈，只得走到門口，把門給帶上，然後拉著張靚靚，走到沙發邊，把她摁住坐下，這才跟她說：“別胡說八道啊，那是你母親。這事兒呢，是這麼回事。晚飯剛過，你母親給我電話，問我是不是處理完家裡的事，可以給你上家教了，我呢，正好也有法律上的事情要請教你母親，於是我們就約了見面。當時我在家，就乾脆讓你母親上去了。”

    大致的，把真實的經過告訴了張靚靚，張靚靚雖然還有所懷疑，可基本上也已經相信。

    她走到張玫枚的房門口，探進小腦袋問道：“你的腳怎麼樣了？”

    張玫枚此刻已經脫下了套裝，換成了一套家居服，說：“小石老師都跟你解釋過了吧？以後別這麼咋咋呼呼的，這次是小石老師還好，他不會誤會什麼，真要是換成別人，還不得誤會死？去，幫我把櫃子裡的紅花油拿來。 ”

    張靚靚撇撇嘴，不滿意的嘟囔：“嘁，要是換成別人，您也不會把他摟的那麼緊，我也就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張玫枚一翻白眼，差點兒沒被女兒的話氣死過去。但仔細一想，好像她說的也不錯，她們娘倆對石磊的信任程度都很高，所以她才會心無芥蒂的雙手環住石磊的脖子，換個人，她絕不會這麼做的。甚至於，換個人，張玫枚根本就不會同意讓他抱自己上樓。

    “張律師，您沒事兒了吧？沒事兒我就先回去了。”石磊不失時機的插了一句。

    張玫枚在屋裡喊道：“沒事，我搽點兒紅花油，自己揉揉就行了。抱歉啊小石老師，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石磊剛想走，張靚靚卻一把拉住他：“走什麼走，來了就別著急走，你跟我媽聊了多長時間，也必須跟我聊多長時間。”

    “我們那談的都是正事兒。”石磊痛不欲生。

黑卡 第二百五十九章還是被看見了

    最終石磊是在這對母女家過的夜，原因是張靚靚拖著石磊聊啊聊，一不小心就後半夜了。

    作為一個母親，張玫枚就算心再大也不可能睡得著，眼看著時間不早，便過來讓石磊乾脆晚上就睡在這兒。

    張靚靚沒意見，石磊有意見但抗議無效，最終他睡在了張玫枚的床上，而張玫枚則到張靚靚的屋裡跟她一起睡。

    本以為稍微過會兒，等張靚靚睡著了自己就可以悄悄溜走，躺在一個成熟女人的床上，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體香什麼的都是扯淡，但是一些屬於女人特有的氣味，以及床上那明顯屬於張玫枚剛才躺著遺留的溫度，都讓石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可是張靚靚睡下了也不安穩，不停的給石磊發微信，石磊只得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閒扯，結果沒把張靚靚熬過去，卻把自己熬睡著了。

    夢裡出現了一些不該出現的事情，就是普通人都會幻想的那樣，雖說石磊其實真沒幻想什麼，但隔壁就是一對母女花，他又躺在一個無時不刻散發著成熟女人氣息的被窩裡，潛意識裡的東西便在夢境之中被放大，以至於石磊這一覺睡得身心俱疲。

    早晨倒是終於踏實了，可張玫枚和張靚靚都已經起床，張玫枚弄好了單面焦另一面甚至還沒熱的吐司，讓張靚靚喊石磊起床吃早飯。

    起床的時候石磊就感覺不對，但是張靚靚就杵在門口，他也沒什麼機會行動，只得在被子裡把衣服穿好，結果襯衣的釦子還扣錯了一個，到了客廳被張靚靚好一通嘲笑，才慌手慌腳的去洗手間整理。

    張玫枚好心的給石磊準備了新牙刷和新毛巾，石磊得以洗臉刷牙上廁所，同時自己也清理了一下。

    坐在客廳裡吃早飯的時候，石磊心虛的不斷朝著張玫枚那間臥室看去，總想找個機會進去略微處理一下，可張靚靚一直纏著他，讓他根本騰不出空來。

    好容易把張靚靚先熬走了，上學的時間比上班時間早一些，而在這個家庭裡，顯然也沒有母親送女兒上學的習慣，石磊覺得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

    可沒等他趁機溜進房，張玫枚卻已經進了屋。

    那本來就是她的臥室，她的衣服、包等等一切都在屋裡，石磊只能祈禱她千萬別發現什麼，同時懷有僥倖心理的想著，或許等到晚上乾了之後也就不怎麼看得出來了。

    可張玫枚是個律師，她為人或許古板了一些，但絕對足夠自律，她可不會像石磊那樣，每天起床什麼樣，晚上睡覺時床上還是什麼樣，整理一下床鋪，是張玫枚每天出門前必然的功課。

    於是乎石磊就坐在客廳裡，忐忑不安的看著張玫枚掀開被子，抖動再抖動，最終將其平鋪在床上，掀起一半的被子，打開窗戶給臥室透氣。

    一路上，石磊心懷忐忑，坐立難安，但張玫枚似乎什麼都沒看見，一切如常的收拾著床鋪，就彷佛床上什麼也沒沾染到一般。

    整理好床鋪之後，張玫枚關起房門，對石磊說：“小石老師，你等我會兒，我換件衣服，然後咱們一起走吧。你乾脆去我的律所，咱們早上就把該處理的事情處理一下。”

    石磊只得答應，於是更加忐忑不安的看著緊閉的房門，直到張玫枚出來，又把飯桌上收拾了一下，示意他可以走了，石磊才心神落定。暗忖，可能昨晚夢裡的那些，只是遺落在自己的衣服上了，沒有沾染到床上。暗道僥倖之餘，石磊還是有點不敢正臉望向張玫枚。昨晚的夢境並不十分清晰，幾個女人來回穿梭，大致上包括孫怡伊在內，最近跟石磊走動比較頻繁的女人都出現了。不過石磊可以完全確定，他在夢里左擁右抱的，都是同齡人，絕對沒有張玫枚在內。雖說是睡在張玫枚的床上，可石磊還不至於對一個跟自己母親年紀差不多的女人心懷不軌。

    但這依舊讓石磊產生了極其嚴重的罪惡感，因為夢裡雖說沒有張玫枚，可卻有張玫枚的女兒，尤其是二姐還是那麼點的年紀，石磊覺得自己真是有點心術不正了。

    坐在張玫枚的車上，石磊第二次走進這家律師事務所，看著來來往往的法律精英紛紛跟張玫枚打著招呼，口中叫著“張所”，石磊只覺得這簡直就像是在看電視劇一樣。

    走進張玫枚的辦公室，門口的助理立刻送上一杯咖啡，又客氣的問石磊要喝點什麼，石磊慌忙說白水就好。

    在路上張玫枚還算比較柔軟，進入律所的那一瞬間，張玫枚彷彿就變成了一個鋼鐵強人，臉上連一絲笑容都沒有，那些跟她打招呼的法律精英們，能夠得到的也只是張玫枚一句簡單的“早”。那些人都很習慣張玫枚這種姿態，石磊卻覺得刻板生硬，此刻也有些如坐針氈。

    “還不錯，昨晚的話我基本都還記得。小石老師，你稍等一會兒，我找一份投資合同的模板，然後修改一下咱們再就細節進行一些商榷。其間我可能會問你一些問題，這都是涉及到這份合同的細節。”

    石磊說了聲好，張玫枚便讓門外的助理把門關上，石磊愈發局促，可不管是張玫枚還是她的助理，都已經習以為常，因為任何客戶的信息都是隱私，除了當事律師，其他人都不得過問。

    花了整整一個多小時，張玫枚才將合同細節基本整理完畢，其間也的確問了石磊幾個問題，主要是關於項目的估值，以及公司規模，等等這些情況。沒有一句廢話，全部都是關於合同上需要涉及的細節。逐漸的，石磊也淡定下來，可能張玫枚真的什麼都沒看到，那張床上真的什麼也沒有吧。

    十一點鐘的時候，張玫枚已經徹底完成了這份合同，她跟石磊把每一條需要討論的條款都拿出來敘述了一遍，幾乎沒有任何修改，至少石磊對這份合同已經很滿意了。

    然後，張玫枚把一些合同上需要注意的東西都跟石磊詳述一遍，尤其提醒他，哪些地方可以讓步，哪些地方必須堅持，以及讓步的底線不能低於何種位置，在午飯時間之前，總算是徹底結束了石磊這份合同的所有工作。

    張玫枚伸了個懶腰，說：“擬定這份合同的費用是八千元，這筆費用包括接下去需要我在場的簽約過程以及後續談判修改細則的費用。小石老師今天交也可以，簽約那天再交也可以。”

    石磊現在身上根本沒錢，便說他昨晚出門都沒帶卡，這本就無所謂，張玫枚表示可以暫時結束這份工作。

    石磊起身告辭，張玫枚卻叫住了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有一些生理現像是正常的，不要有什麼心理包袱。”說罷，低下頭去，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

    可石磊卻崩潰了，尼瑪，還是被看見了！

    石磊有心解釋，但總不能跟人家說我沒有yy你，我夢裡出現的是你的女兒吧？這鬧不好直接就翻臉了。

黑卡 第二百六十章張大律師的少女心

    懷著極為複雜的心情，石磊離開了律師事務所，一路上都有些魂不守舍。

    原本以為沒弄到床上，張玫枚什麼也沒發現，可沒想到，張玫枚早就發現了，只是一直都沒說。甚至，張玫枚也早已發現他整個上午的局促和不安，所以到最後時刻才提醒了他一句。

    你大爺啊！你發現了你早說啊，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算怎麼回事。你這樣讓我很尷尬啊，以後還敢不敢找你做法律顧問了？

    直到車子停在樓下，石磊走進公寓大門的時候，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連保安跟他打招呼，他也沒理會。

    這他媽也太丟人了，要是換個啥也沒見過的主兒還好，頂多會有些奇怪那是些什麼玩意兒。可是張玫枚，那可是個生過孩子的女人，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估計瞥一眼就什麼都明白了。

    石磊也是瞎了心，人家怎麼可能沒發現，只不過人家比他年紀大太多，沒好意思說罷了。

    而且，石磊估摸著張玫枚肯定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廢話，你早不遺晚不遺的，偏偏在人家床上遺，這還不足夠說明問題麼？肯定是你小子沒安好心啊。

    不過從張玫枚的態度，似乎她並不多介意這種事，這女人心真是夠大的，換做是旁人，百分百會誤會是這個小屁孩把自己yy了一頓，就算不大光其火，肯定也不想跟他多費一句話。

    那你就假裝到底啊，乾脆就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不好麼？非要最後來那麼一句，你這不是調戲哥麼？

    石磊坐在屋裡，呆呆的看著桌面，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當然不會知道，在他離開張玫枚的辦公室之後，張玫枚陡然就爆發出一陣瘋狂的笑聲。這笑聲，從她的辦公室里傳了出去，門口的助理莫名驚詫，外邊一些助理律師也是一個個面面相覷。他們哪曾見過張玫枚這樣狂笑？在他們心裡，張玫枚簡直就像是一個沒有表情沒有情緒的機器人，哪怕在面對客戶撒潑打滾的時候，也依舊是一副冰冷的模樣。

    “張所今兒這是怎麼了？”

    每個人都在問著相同的問題，可等到張玫枚拉開房門吩咐自己的助理給自己準備午飯的時候，她又是一臉毫無表情的枯燥，一前一後的反差讓所有人都懷疑張玫枚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偏偏在張玫枚關上辦公室的門之後，再度爆發出狂笑，律師事務所裡，一如鬼屋驚魂一般讓人難以適應。

    石磊絕對想不到，一個年屆四十的成熟女人，尤其是像張玫枚這樣幹練的職場精英，居然也會有這樣的惡趣味。

    事實上，張玫枚從進屋掀起被子的那一刻，就發現了石磊在她床上畫下的地圖。她一個如此成熟的女人，怎麼可能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不過張玫枚並沒有多想，她的思維本就比較古板，否則也不會作為一個職場精英，卻在教育兒女方面顯得如此失敗了。作為女性的她，並不清楚男人的思維，滿則溢算是生理常識，她當然不會不知道。但她只是知道男人發育成熟之後如果長時間不跟女人接觸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卻想不到這個過程中還會伴隨某種夢境。

    她當時也看了石磊一眼，看出石磊心懷忐忑的情緒，她難得的生出了一點兒少女心，故作什麼都不知道的繼續整理床鋪，為的就是讓石磊一整個上午都處於這種猜測的煎熬之中。

    她相信，自己最後的那句話，一定擊潰了石磊心理上的全部防線，這小子估計得好好的反省一下子。

    而張玫枚的心裡，也產生了一絲報復的快感小屁孩，居然在我床上留下那種東西。

    張大律師有點傲嬌了。

    這只是張玫枚生命中一個極其細小的插曲，難得的展現一下極為內心的部分，也讓張玫枚一整天的心情都非常好，下班的時候她甚至主動跟其他同事說了一句她先走了，搞得那些同事再度驚疑難定，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張所是不是戀愛了”？

    石磊依舊陷在各種惆悵之中不可自拔，他甚至開始認真的回想昨夜的夢境，試圖證明昨晚夢裡他絕沒有把二姐如何。

    當然，他也並不知道，當他正做著那個當時令其飄飄欲仙，現在卻讓他後悔不迭的夢的時候，有些人是真的做著近乎相同的事情的。

    當時，劉定偉坐在包間裡，跟兩個女孩子膩歪了足足超過四個小時，身體極度疲乏，一個哈欠連著一個哈欠，但精神卻格外的亢奮，無時不刻不想著把這兩個女孩子就地正法。

    但是，於德平依舊在沉睡，還伴以有節奏的鼾聲，於德平口中的那些朋友，也一個都還沒來，劉定偉飽受煎熬。

    最終，他難以忍受，眼看著時間都已經凌晨三點半，他摟過一個女孩子，附在她耳邊說了一番話，女孩子嬌笑著輕打他，說他好壞。但是劉定偉的腦子裡卻是靈光乍現，因為她發現女孩子只是說他好壞卻並沒有反對，於是他懷著不成功就成仁的心理，拖著女孩子進了洗手間。

    歷時五分半鐘，這包括前戲和結束後整理的時間。

    雖然已經得到了發洩，但嚐到甜頭的劉定偉卻感覺意猶未盡，他瞄上另一個明顯什麼都明白的女孩子，也拖著她進了洗手間。

    女孩子半推半就，用了四分鐘就征服了劉定偉。當然，也包括倉促的前戲和後續整理的時間。

    短短十分鐘，劉定偉體驗了兩次人生的巔峰，他愈發覺得，自己堅定不移的跟著於德平這樣的人混，是無比正確無比英明的決定。

    四點過一點的時候，於德平終於醒了，也不是他自己主動醒的，而是因為包間裡總算不止是劉定偉帶著那倆姑娘。

    包間的門被打開，走進來三個劉定偉見過但對方卻不記得他的年輕人，一進門就把於德平從沙發上拖了下來。睡了接近五個小時的於德平，酒勁也基本過去，看到劉定偉，他想了半天，最終罵了一句：“你他媽是誰？”

    劉定偉差點兒要哭出來，那兩個被搞過的女孩子也是大驚失色，心說這種包間也能混進來騙炮的？

    好在劉定偉解釋過後，於德平晃晃腦袋終於想起了他：“哦哦，對對對，是我帶你進來的。特麼的，喝太多都糊塗了！對了，讓你辦的那事兒怎麼樣了？”

    第三次的添油加醋，第三次的腦補，事實已經從石磊給鄭旭投資，變成了石磊研發了一個牛掰軟件，除了鄭旭還有很多人再搶著要給他投資，石磊現在正奇貨可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