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仙藥供應商 作者:糖醋于 (全書完)

 
V123210 2017-1-29 16:0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08 4614150
V123210 發表於 2018-2-26 11:06
第五五九章藥王

    「那你說怎麼辦?」他姐姐聽後道。

    「先等兩天,我再想個別的法子帶著咱爸去省城看看,反正這是得瞞著咱爸。」王澤成道,這也是他早就想好的辦法。

    「那就這樣,爸肯定是讓你氣的!」他姐氣鼓鼓道。

    「是,是,都怪我!」王澤成道,沒有絲毫的推脫和和反駁。他也知道自己的父親這個樣子自己是脫不了乾係的,以前什麼樣子,他現在想想都是十分的後悔的。

    他姐姐嘆了口氣,擦乾了眼淚,兩個人進了屋子裡。現在這個情況,再怎麼生氣,責備也沒有用了,就是打他,罵他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老人已經病了。重要的是讓老人在接下來的生活之中開開心的過好每一天。

    「出去說啥了,神神秘秘的。」王澤成的姐夫道。

    「沒啥。」王澤成的姐姐沒好氣道。

    老人今天十分的開心,樂呵呵的,甚至還喝了一小杯酒。

    「爸,您身體不舒服就少喝點酒吧。」閨女勸道。

    「沒事,就一小杯。」自從感覺身體不舒服之後,老人就戒酒了,而且以前的兒子沒有現在這麼孝順,也沒有心情喝酒。今個開心,破例倒了一杯。

    「那就喝一杯吧。」王澤成沒有阻攔。

    他曾經問過王耀。

    「適當的時候,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心情是最重要的。」這是王耀的回答。

    今天是老人這幾年來最開心的一天了。

    數千里之外的大理。

    「藥王」的徒弟已經將師父所需要的藥劑帶了過來,那是三個烏黑的罈子,罈子口用油紙封著,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家裡裝油或者醃鹹菜用的罈子一般。

    「師父,藥我都帶過來了。」

    「嗯。」

    「把他身上的紗布都拆開!」藥王道。

    韓家的人將小心翼翼的將老四身上的紗布拆開。

    「全拆嗎?」

    「全拆,阿健你來。」見他們拆的慢,而且手段並不規範,藥王頗有些不耐煩道。

    「是,師父。」

    他上手自然就快的多了。

    在他拆紗布的時候,藥王已經將第一個罈子上的封口打開,瞬間,一股有些刺鼻的藥味衝了出來,裡面是一種淡綠色的藥物,粘稠如蜂蜜。

    「藥王」直接一手抱著大罈子,一手開始迅速的往那病人身上抹藥,初看就像泥瓦匠糊牆一般,但是仔細一看,卻發現這位「藥王」的手法相當的嫻熟,抹在病人身上的藥物迅速的滲透進了對方的身體之中,半點也沒有滴在床鋪上。

    「翻身。」

    他的弟子聽後立即將病人的身體翻過來,側臥。

    「藥王」一手抱著罈子,一手翻飛,速度極快,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就將病人身體摸了一個遍。然後迅速的將這個罈子封上,打開了第二個罈子,這罈子裡面也是藥物,卻是更加的粘稠,如同藥膏一般,呈現墨綠色,還是重複上一次的動作,從頭開始,覆蓋剛才塗抹藥物的位置,而且是均勻的覆蓋,感覺如同計算過一般,這一次速度較之第一次稍稍慢一些。

    屋子裡的一眾人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治病的,以前不要說見了,就是聽都沒聽說過,他們只是盯著看,大氣都不敢出。房間裡充滿了刺鼻的藥味。

    第二次抹藥的時間要比第一次長兩倍,當他全身都摸完藥物之後,渾身外面都是墨綠色。

    這個時候,「藥王」打開了第三個罈子,這一次罈子裡面的卻是一種暗黃色的藥粉,他又均勻的灑在了病人的身體外面,這藥非常的輕,藥王在用藥的時候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這些藥半點也沒飄出。

    「包起來。」結束之後,他到了一聲。

    「啊!?」回過神來的韓家人上前就要動手。

    「不是你們,阿誠,你來。」

    「是,師父。」那個名為阿誠男子十分麻利的將病人的外面用紗布包裹了起來。

    忙完這一切之後,藥王出去將雙手連同胳膊洗了數遍。

    診治結束之後,藥王和他的弟子便要直接回去了。

    韓邢他們也沒敢多問些什麼,立即安排好車輛。

    「七日之後,帶他來竹樓。」臨行前,藥王扔下了這句話,同時帶走了王耀留下來的三副藥。

    「是。」韓邢聽後立即道。

    上了車之後,他們師徒二人基本上沒有說話,藥王更是在閉目養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當他們回到叢林之中的村子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這是您的酬勞!」因為不知道藥王出診的診費是多少,所以韓家直接準備一個箱子,裡面備的是一箱子的現金,百萬之巨。

    「不用。」藥王看也不看,他身旁弟子直接給擋了回去。

    「啊,這個?!」韓家的人一愣,以為對方嫌少呢。

    「師父說不要就不要,你們回吧。」阿誠道。

    韓家人只能莫名其妙的回去了。

    「師父,飯好了。」進了竹樓之後,阿誠便十分麻利的給師父準備好的飯菜。

    「一起吃吧。」

    對自己的弟子,藥王是和顏悅色的。

    吃過飯之後,他又取出了那三個從韓家帶過來的瓷瓶,仔細的研究起來。

    「阿誠,你看看這三副藥如何?」他指了指從韓家帶回來的三副藥。

    「是。」

    阿誠也像他師父一樣仔細的逐一驗看這幾副藥。

    「嗯,第一種藥種有靈芝,另外的藥材我不清楚,第二副藥的成分很多,有赤石脂、黃丹粉……」阿誠將三副藥嘗了一遍,然後說出三種要的成分。

    「這一種,多事溫補之物,應該會補身體的,這一種藥膏的作用應該是生肌,至於這一種,我就不太清楚了。」

    三種藥的作用在韓家的時候韓家認識說過,但是三個瓷瓶都是一樣的,而且他知道師父的脾氣,有什麼說什麼。

    「韓家的人說他是用來解毒的。」藥王道,「另一味藥應該是解毒用的,我也分析不出來。」

    阿誠聽後沉默不語。

    「能配出這三副藥的人,厲害!」藥王道。

    阿誠聽後吃了一驚,他師父是極少如此贊人的。

    「那種毒,怎麼又出現了?」藥王道。

    這種奇毒他還真曾經見過,而且不止一次。

    大理,韓家。

    韓家的老大和老二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四弟,見他呼吸平穩了很多,也覺得藥王出手,應該是沒有什麼大問題。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韓志高回來了。

    「大哥,二哥,藥王一分錢沒有。」

    「啥?」兄弟二人聽後一愣。

    「嫌少嗎?」

    「應該不是。」韓志高道。

    「不要就算了,七日之後得想辦法將四弟送到竹樓那裡去,長途的奔波,四弟能撐得住嗎?」這才是韓邢擔心的事情。

    「儘可能的找個好一點的車輛,別也沒辦法,藥王能夠出診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

    「嗯。」

    京城之中,清晨,王耀給鄔同興去了一個電話,告訴對方直接已經來到了京城,讓他準備好,今天去給鄔老看病。

    那位老人家所在的位置不太一樣,進去需要有人帶著的。

    「您好,王醫生。」來接王耀的是鄔同興那日帶去連山縣城和王耀相見的秘書。

    「你好。」

    很快,王耀便到了鄔家之中,見到了躺在病床之上的鄔老。

    「你好,王醫生。」聽到消息之後,鄔同榮特地以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等在了家裡。

    「你好。」

    老人也跟王耀打了個招呼,已經頗有些氣力。

    王耀給他看了看。

    病入了臟腑的深處,多個臟器受到了損傷,雖然王耀上次已經給他用藥治療過,但是無法起到根本好轉的作用。
V123210 發表於 2018-2-27 23:03
第五六零章多夢

    「這是藥,和上次的用法相同,我給你們開的藥方在用嗎?」

    「在用,一直在用。」鄔同榮道。

    上一次王耀離開之前就開了一些溫補的藥物,用來滋補老人的身體。這藥,鄔家的人一直在用。

    「用藥。」

    給老人用藥之後,王耀又取出了針,給老人下針。他下針的速度很慢,而且看似距離心肺的位置較遠,鄔家的那個保健醫生就靜靜的呆在一旁看著,作為給這些地位不凡的老人們配備的保健醫生,他的醫術自然是非同一般的,中西皆通。

    這針灸之法,一來可以促進氣血流通,加速藥物的吸收,二來可以激發病人本身的潛力,但這老人本身就如同將要燃盡的木柴,並無多少的潛力了。

    枯木可以再吐春芽,燒焦的木炭在如何逢春也是無可奈何。

    「讓他休息一下。」他沒急著離開。

    「我爸的身體好轉些了嗎?」鄔同榮問道,其實在王耀來之前他就已經請陳老和李老給自己的父親檢查過,身體還是老樣子,微微有好轉,僅此而已。

    「比上次我來的時候稍好些。」

    到了這個情況,稍好也僅僅是安慰而已。

    過了半個小時之後,王耀復又給老人診斷。

    「沒有大問題,按時服藥。」

    隨後他離開了鄔家。

    陳英的車等在外面,直接載著王耀去他二姨家中。

    「二姨。」

    「小耀,來京城了,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啊。」見到外甥她自然是十分的高興的。

    中午非要留王耀在家裡吃飯。

    「不了,我約好了朋友,在外面吃。」王耀道。

    「噢,那晚上呢?」

    「晚上也不過來了,對了,我妹妹今年就要高考了吧,準備的怎麼樣了。」

    「還那個樣子,學習也不好。」王耀二姨道。

    最起初的時候,只是王耀的二姨夫在京城,因為他在這裡當兵,退伍之後在這裡找了個工作,然後費了很大的力氣將王耀二姨和表妹接到了京城,在這裡買了房子,目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給自己的孩子創造更好的條件,首當其衝的就是受教育的條件,但是王耀的表妹似乎並不怎麼爭氣,學習成績一直不好,找她現在的這個學習水平能考個普通的本科院校就算是燒了高香了。

    「你妹妹要是有你一半的本事,我也就就不用這麼擔心了。」王耀的二姨道。

    以王耀當年的學習水平,如果放在京城,基本是妥妥的國內前兩名的大學。

    「您也不要太擔心了。」

    「哎。」

    在自己的二姨家裡到了一會,王耀便告辭離開,他今日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下午的時候還要去看陳英的弟弟。

    「他表妹今年高考。」這個消息被陳英記在了心理。

    「找個地方吃飯吧,我請客。」王耀道。

    「好。」

    京城裡,人多,樓多,飯店也多,各種菜系,中餐西餐,傳統的,創意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陳英對王耀的性格還是比較瞭解的,帶他到了一家地道的中餐館。

    徽菜。

    王耀從未吃過。

    清蒸石雞、問政山筍、雙爆串飛、香菇板栗……

    廚師的手藝很高,菜的味道也非常的棒。

    「京城這方面的確是沒得說。」王耀道。

    「先生喜歡,京城這樣的飯館有的是的。」陳英聽後笑著道。

    王耀聽後只是笑了笑。

    這樣地方,偶爾來個一兩次還是可以的,但是經常來的話,還是算了。

    吃過午飯之後,他們直接來到了那處療養中心。

    此時,陳週的甚至仍舊是清醒的,這個時間持續的有些長了,實際上,按照這處治療中心的想法,他甚至是可以出院了,是他自己要求再在這裡觀察一段時間的,如果再出了意外的話,那隻是會給你在的姐姐增加麻煩和負擔而已。

    「姐。」

    「哎。」

    「你好,先生。」他對王耀的稱呼和自己的姐姐一樣,也稱之為先生,以示尊敬。

    「你好,最近感覺怎麼樣啊?」

    「挺好的。」

    「頭部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會不會疼,有沒有產生幻覺?」

    「沒有。」陳週搖搖頭,自從春節之後,他回到了這處治療中心之後,他的身體十分等級健康,沒有任何的異常。

    「那晚上呢,做夢嗎?」

    「最近的夢有些多。」陳週想了想道。

    「什麼夢?」王耀道。

    「嗯,很亂,有小時候和姐姐在一起的夢,還有一些縱橫江湖、鮮衣怒馬的夢。」陳周道。

    王耀聽後沉默了片刻。

    還是找不到原因。

    「我帶來了藥,你把他帶出去。」他對陳英道。

    「好的,我馬上出去安排。」陳英聽後道。

    他們通過程序將陳週帶出了治療中心,回到了小院裡。

    用藥之後,王耀仔細的觀察這他的身體的變化,主要是頭部的那些脈絡的變化情況,是否還會又像上一次那般脈絡錯位的情況發生。

    「果然。」

    短時間之內,那樣的情況並未發生,平靜如常。

    「沒有問題。」

    這副藥用下之後,王耀可以確定,這個陳週在一個月的時間之內也不會犯病的。

    「一個月的時間?」聽到這個消息的陳英十分的高興。

    「對,一個月,二十天左右的時間可以將他帶到山村裡,再用藥,你不用再送他回去了。」王耀道。

    「好的,謝謝先生。」陳英聽後高興道。

    「對了,夫人已經知道您來了。」

    「嗯,我下午的時候去趟蘇家。」王耀道。

    蘇小雪看到王耀的時候是十分的高興的,如同花兒盛開一般。

    「先生好。」

    「你好。」王耀道,在這個姑娘的身上,他感受到了熱情和青春,還有一種特殊的親切感。

    「先生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

    「那準備在京城呆多久啊?」

    「四天左右。」王耀笑著道。

    宋瑞萍也不說話,就靜靜的坐在旁邊,笑望著自己的女兒和王耀之間的談話。

    「先生,我最近身體之中的那道內息更加壯大了。」蘇小雪道。

    「我能夠感覺的出來。」王耀道,這恐怕也是他對蘇小雪有一隻與眾不同親近感覺到原因。

    她身體之中的那道內息本來就是他渡進去的,而後因為機緣巧合才慢慢地壯大起來的。
V123210 發表於 2018-3-2 00:21
第五六一章有鬼

    王耀並沒有在蘇家呆太長的時間,因為蘇小雪的病情已經完全康復,而且她似乎十分想要離開這個家,去外面看看,似乎對他所在的那個山村,對他所開的那個醫館格外的感興趣。可問題是王耀暫時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先生答應過我的。」這是蘇小雪的原話。

    答應是答應了,但是沒有說具體的時間。

    「你們這個蘇小姐最近是不是經常出去啊?」從蘇家出來之後,王耀問一旁的陳英道。

    「是,的確是經常出去。」陳英笑著道,「似乎是對這幾年被病魔折磨多躺在床上的一種彌補吧,京城、津門附近有趣的地方她幾乎是轉遍了。」陳英道,這段時間來,她可是陪著這個蘇家的公主去了不少的地方。

    「可以理解。」王耀聽後道。

    如果換做是他,躺在床上數年,一朝痊癒,也是滿世界的到處轉轉,絕不是呆在屋子裡感嘆人生的轉變和老天的厚愛。

    「她很想去先生那裡看看。」

    「隨緣吧。」王耀道。

    既然來了,見了她,治好了她的病,在她的身體之中留下了一道內息,教授了她一段經文,這也算是緣。

    她若想去便去吧。

    當天下午,陳週被陳英從治療中心那裡接了出來,此時他的神誌還是清醒的。王耀的一副藥可以保證他一個月是清醒的,對於這一點,陳英是堅信不疑的。

    「謝謝先生。」陳周非常恭敬道,他能夠恢復到今天這個樣子,全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好好謝謝你姐吧。」王耀道。

    「今晚上我就不住在這裡,出去轉轉。」

    「那怎麼行呢?」陳英聽後道。

    「是啊,我出去住就可以的。」

    「沒事,今天夜色不錯,我正好四處轉轉。」王耀笑著擺擺手。

    京城很大,可住的地方也很多。

    王耀甚至沒有在小院之中吃晚飯,一個人出了門,然後四處閒逛。

    京城的夜晚比白天更加的多姿多彩。

    王耀漫無目的的四處走著,逛著,覺得天色晚了,便找了個酒店住了下來。就這麼著,一夜過去了。

    第二日清晨,

    「什麼,不在這裡?」一大早,聽到王耀來京城的陳週傳就來到了蘇家的小院。

    「是的,陳老。」陳英道。

    「那他去哪裡了?」

    「這個我不太清楚,先生昨天晚上離開的時候說是想四處轉轉,看看京城的夜色。」陳英如實道。

    「京城的夜色,有什麼好看的?」老人聽後道。

    「咦?」他看到院子裡那個眼睛很亮的少年。

    「你弟弟?」

    「是。」

    「他的病好了?」老人道,這個少年的病他是知道的,但是並未親手診治過,因為陳英沒有找過他,而他頗有些矜持,覺得自己不能自降身份的主動要求給一個晚輩看病。

    「先生已經幫他診治過了,一個月之內沒有問題的。」陳英道。

    「那就好,那就好。」

    「您老找先生有事?」

    「沒事,沒事。」老人聽後擺擺手,「就是聽說他來了想要跟他聊兩句,你們姐弟兩個人好好聚聚,我就不打擾了。」

    「您慢走。」

    「回吧。」陳週傳笑著擺擺手,然後離開了。

    「姐,這位老人是?」當他走遠之後,陳周道。

    「一位國醫。」

    「國醫,很厲害嘍?」

    「當然,紅牆之中的高手。」陳英道,「我也想請他給您看病,但是沒開口。」

    「難為你了。」陳周道。

    他這幾年雖然一直在醫院之中,但是在清醒的這段時間也在不斷的接受知識,學習東西,大約知道姐姐說的這個老人是什麼樣的身份。這些年,自己的這位姐姐沒少為自己操心。

    「姐,謝謝你。」他十分真誠道。

    「傻孩子,跟我說這些做什麼,只要你好好的,姐做什麼都行。」陳英笑著,眼眶裡隱隱有淚光。

    鄔家,

    「繼續用藥吧。」王耀道。

    「好。」

    用藥之後,王耀再次給老人下針。仍舊是上次的那些脈絡和穴道,還是相同的作用。

    續油,添柴,縫補漏洞,

    這是王耀現在做的事情。

    只是,他不是神仙,暫時也無法熬製出來真正能夠治療這種絕症的藥物,而且老人已經老了,這才是最大的問題,人,本身就像是一根柴,在燃燒著,終究有燒盡的那一天,這是生老病死,這是自然的規律,如果他再年輕一點,身體的本源再厚實一些,他可以選擇用更猛烈一些的藥物,或許效果會更好一些,但是現在不行,只能以溫和的手段治療,否則病情可能急轉直下。

    能夠堅持多久,在王耀,也在這個老人,看他自己想活多久,也就是所謂的求生的意志力有多強。

    治療結束之後,王耀和鄔同興說了幾句話之後便離開了。

    咳咳咳,躺在病床上的老人突然間咳嗽了起來。

    等在一旁的保健醫生立即忙碌起來,很快,老人便平復了下來。

    「同興。」

    「爸。」

    「你哥呢?」

    「還沒回來。」

    「等他回來讓他來見我,我有話跟你們說。」

    「哎,您先休息一下吧?」鄔同興道。

    嗯,老人聽後應了一聲,躺在床上,卻沒有閉眼,他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如果不是這個年輕人,說不定自己早就去了另外一個世界,那樣也好,可以看到自己的老伴,老首長,過去的朋友,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受罪的活著。在此之前,他還有些話要和自己的孩子交代一下,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從鄔家出來之後,王耀吃過午飯之後便直接來到了天壇。昨日,他來過這裡一次。

    這裡是昔日明清兩朝祭祀的場所。

    下午的時候,還有不少的有客。

    王耀就站在這裡靜靜的呆了好一會。

    昨天他就曾經感受到,這裡的氣機和別處是不同的,一種難以道明的玄妙感覺。

    或許是他站在一個地方的時間有點長,或許是他和四周來遊玩的遊客表現太過不同,不少人都注意到他了。

    「嘿,看,那哥們在那做什麼呢?」

    「感悟吧,這可是祭天的地方!」

    「哎呀,上次我也見到這麼一個人,結果啊!」

    「怎麼樣啊?」

    「直接送醫院了。」

    「扯吧就。」

    王耀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環視四周,這些人在,讓他一些事情無法放手去做。

    「可惜,人太多了。」

    然後他便離開了。

    「走了?」

    「悟了!」

    離了天壇,他又來到了地壇。

    同樣那種玄妙的感覺,但是和在天壇的時候又有些細微的不同,這裡的人要少一些,王耀同樣站在一個地方閉眼站了好一會,然後離開了。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一個老店,幾個小菜,簡單的一餐。

    夜色之下,京城更顯繁華。

    天壇,早就關了門,此刻它靜靜的矗立在那裡,彷彿一個經歷了千百年時間洗禮的老人一般,有些遲暮。

    突然,一個人來到了這裡。

    靜靜的立在夜空下。

    這個人自然是王耀了。

    在這個時候除了巡邏的人之外,沒有人的。

    王耀就靜靜的站在那裡,感受這天地之間的氣機。

    嗚,一陣風起。

    嘶,呼,

    咔嚓,

    一道燈光照了過來人,然後來了一個巡夜人員。

    「嘶,奇怪了,明明剛才看到這裡有一個人影的。」他一手拿著手燈,一手拿著電棒,身體還微微有些發抖。

    他剛才的確是看到了一個人,站在那天壇上,走近之後的確是沒有發現任何的人。

    「這是見了鬼了!」

    鬼!

    一提到這個字,他便渾身大哆嗦,這裡是什麼地方,明清兩代的皇家宮殿,這又是祭天的地方,也可以理解為溝通鬼神的地方啊!
V123210 發表於 2018-3-3 10:03
第五六二章是神

    他已經在這裡工作了好幾年的時間了,可是沒少聽人提起過這些古老宮殿的諸般怪事,當中以紫禁城最為有名。

    打雷下雨在牆壁上見到人影,夜晚無人的時候聽到宮殿裡傳來笑聲,諸般種種。這裡面也有這天壇的傳說。

    「剛才一定是我眼花了!」這個人打著手電準備回去。

    下意識的,他抬頭望了一眼。

    天呢?!

    他一下子愣住了。

    在祈年殿最頂端,站著一個人。

    月光從天空之中灑落,落在那個身上,似乎散發出了淡淡的光輝,他就彷彿神祇一般。

    咕咚,

    這個工作人員一下子跪倒在地。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祈年殿的頂部,王耀站在那裡。

    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站在這裡,天地之間的氣息格外的活躍,彷彿伸手就能夠夠到天空一般。從天而降的月光、星光如水一般,對他產生著某種類似洗禮的作用。他在變化,再昇華,這是一種難以描述的玄妙感。

    突然間一聲響將他從這種狀態之中拉了出來。

    可惜了!

    他暗自嘆了口一口氣。

    循聲望去,一道燈光,一個人影,倒在地上。

    「嚇到他了。」

    王耀一縱,從另一側落下了祈年殿。

    那個跪倒在地的人遲遲不敢抬頭,不敢起身。當他再次起身的時候發現祈年殿頂上已經沒什麼人了。

    雖然他的學歷並不高,但是這些年的工作,讓他對自己管轄區域之內的主要建築的參數倒背如流,祈年殿的高度是三十八米,沒有人能在不借助專業工具的條件下到達這棟建築的頂端。

    除非,他不是人!

    「那會是什麼?!」他一身冷汗。

    從天壇離開之後,王耀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去了地壇,想要再試試,看看是否能有剛才那般的奇遇,結果這一次沒有任何的相似的感覺。

    「可惜了!」

    他知道這種近乎於頓悟一般的機緣是可遇不可求的,上一次的時候是在長城,這一次是在天壇,下一次,不知道要在什麼地方,等到什麼時候。

    「回去了。」

    回了酒店住下,

    一夜無事。

    第二天,在天壇工作了七年的專職保安辭職了。

    「為什麼?」對於這個盡心盡職的員工,相關部門是想挽留一下的。

    「我看到了神,或者是鬼!」他是這樣說的。

    無論是什麼,他覺得自己都不應該繼續呆在這裡,生怕哪一天自己的小命沒了。

    第二天,王耀又去了一趟鄔家,同樣的治療。

    「就這樣吧,我下午離開。」

    「好的。」鄔家的人這一次沒有多說些什麼。

    「你不親自和小姐說一聲嗎?」聽到王耀要離開的消息之後,陳英笑著道。

    「沒那個必要了。」王耀道。

    「我想,她可能會很難過的。」

    下午的飛機,陳英、陳週姐弟兩個人來機場為他送行。

    就在他坐上飛機的時候,他經常住的那個小院裡來了一訪客。

    蘇小雪來了。

    「沒在?」見道鎖著的木門,她稍稍有些失望。

    「給英姐打個電話。」

    「啊,你看,我說什麼來著?」見到電話號碼之後,陳英笑著對一旁的弟弟道。

    「什麼,先生離開了,什麼時候走的?!」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蘇小雪果然很失望。

    「就在剛才。」陳英道。

    「什麼不和我說一聲呢?」

    「先生特意交代過的,不想打擾其他的人,對不起。」陳英道。

    「算了。」蘇小雪掛了電話。

    「小姐,我們去哪?」她身旁跟著的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子道。

    「哪裡也不去了,回家。」此刻,她已然是興趣全無。

    「好的。」

    就在回去的路上,他們碰到了一個如同陽光一般燦爛的年輕男子。

    「小雪,我真準備去你家裡看你的,你這是去哪了?」郭正和見到她之後笑著上前問道。

    「出去逛了逛。」蘇小雪並無什麼心情和他說話,而且本身,她就並不喜歡這個男子。

    「先生為什麼不辭而別,是不是我太吵,太煩人了?」此時她想的是這些個東西。

    察覺到蘇小雪似乎是興致不高,也沒有繼續說話,而是靜靜的陪在她的身旁,一直將她送回了家裡。

    「正和?」宋瑞萍見到郭正和之後稍稍有些吃驚。

    「這個年輕人可真是上心啊,這幾天來的實在是有些太頻繁了!」

    他對自己女兒的想法可是赤裸裸的。

    「媽,正和哥,我有些累了,先回屋了。」

    「嗯,好。」

    「好好休息。」

    這一次蘇小雪沒有和往日一樣,在客廳裡陪這個經常來看望自己的客人,而是回到了房間裡,坐在窗前,望著外面風發呆。

    在蘇家呆了一小會之後,郭正和便告辭離開了。

    「這個孩子啊,變了!」宋如萍嘆道。

    「小雪怎麼了?」剛才因為郭正和在,有些事情她沒有問。

    「王醫生沒再那個小院裡,已經乘飛機離開了。」陪著蘇小雪一同出去的女子道。

    「陳英也不在?」

    「對,她在機場為王醫生送行。」

    宋瑞萍聽後點了點頭。

    「知道了。」

    然後她便起身來到了自己女兒的房間裡,發現她正在對著外面出神。

    「媽?」聽到聲響之後她回過神來。

    「想什麼呢?」宋如萍來到自己的女兒身旁坐下,輕聲問道。

    「媽,您說我是不是有些招人煩啊?」蘇小雪道。

    「怎麼會呢?」宋瑞萍聽後急忙道。

    「我女兒這麼乖巧,這麼漂亮,像仙女,像精靈,只會惹人喜愛,不會惹人煩的。」她笑著道。

    「可是我覺得不是這個樣子。」

    「你想出京城玩玩?」宋瑞萍試探著問道,她知道自己的女兒相似處逛逛,也願意讓她四處看看,畢竟這幾年來時躺在床上,人沒有崩潰已經不錯了,對於自己女兒這個情況,他也曾經問過相關的一些人,情緒有波動是非常正常的,躺了這麼久的時間,受到了病痛的這麼,沒有崩潰掉,沒有瘋癲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了。過上一段時間便會趨於正常。

    這個時間裡,四處逛逛,多接觸一些人,是非常有必要的。

    「嗯。」

    「想去哪,媽陪你去。」宋瑞萍。

    「三清山、龍虎山、武當山。」蘇小雪一下子說了三個地名。

    「嗯?!」宋瑞萍一愣。

    這三個地方貌似都和道教有關,出了名的道教名山。

    其實蘇小雪最想去的地方不是這裡,而是那處普普通通的小山村,可能是道經讀多了的緣故,轉而求其次。

    「好,媽陪你去。」宋瑞萍笑著道。

    下午乘坐飛機離開,到達海曲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下了飛機之後,他發現有幾個未接的電話,是那位盧教授打過來的,連著打了好幾次,他給對方回了過去。

    盧教授非常的著急。因為溫婉的身體突然間便的很差。

    「她還在一直照顧她的母親?」

    「是,一直在照顧。」

    陸教授是非常著急的,他勸溫婉,她不聽,溫婉的兄妹勸她,她也不停,就是陪在自己母親的身旁,長久下來,就是正常人的身體都吃不消了,何況他一個重病在身的弱女子。

    「九草丹呢?」

    「已經用完了。」盧教授道。

    剛開始的時候,溫婉服用「九草丹」是管用的,但是最近這兩天,他發現她的臉色越來越差,因此格外著急,昨天直接跟溫婉發了火。

    「你是不是想走在阿姨的前面人,讓阿姨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是今天上午時候對溫婉說的話。

    溫婉的家人也不高興了,他們肯定是不想自己的的母親沒有了,緊接著又失去一個親人,於是溫婉終於願意接受治療,可是在醫院一檢查,身體已經不行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3-3 21:13
第五六三章我不是菩薩

    「她的情況比你們母親的情況還要遭!」這是醫生的原話。「這樣人根本就不適合陪床,她都需要人照顧,還想照顧別人?」

    一家人的連勸帶呵斥,溫婉這才從醫院回到了家裡,她人一回到家裡之後,緊接著就不行了,倒在了病床上,在醫院裡的時候,是因為有一口氣支撐著她,回到家裡之後,這股氣散掉了,然後她整個人也倒下了,於是,剛從醫院回來沒多久,有被家人送回了醫院裡。

    巧了,那醫生還認識她,是覺得又好氣有可憐。

    「哎,說你什麼好啊!」

    人病倒了,接下來就要治療了。

    她這病還真像是醫生說的那個樣子,病如山崩一般,來勢洶洶,一住院,緊接著就進了特重病房。情況緊急。

    盧教授聽到這個消息格外的著急,急忙給王耀打電話,但是那個時候王耀正好在飛機上,無法接通,這可是讓他十分的上火,好不容易等到了王耀的電話。

    「你能不能過來看看?」

    「抱歉。」王耀道。

    就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也不可能隨叫隨到,更何況王耀早就警告過她,不聽勸,自食其果。

    「這,這……」盧教授聽後十分的焦急,因為溫婉的病情的確是到了萬分危及的時刻了。

    「我求求你。」

    「抱歉。」

    交情歸交情,朋友歸朋友,事情歸事情。

    「那,那怎麼辦呢?」

    「問問那裡的醫生吧,沒其它的事情我就先掛了。」說完之後王耀掛了電話。

    拖著患病的身體照顧生病的父母,聽上去十分的孝順,但是實際上這是一個極端,就如溫婉,她是盡了自己的一份孝心了,但是如果她早一步在自己母親前病逝,那當如何,她母親聽到了這樣的消息又會如何,會不會因為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而緊跟病逝呢?

    王耀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在海曲市找了個地方住了一晚。在第二天清晨才乘車回去。

    上午,他回到家裡的時候,家裡還有同村的長輩在和自己的父母聊天。

    「爸媽,我回來,叔。」

    「哎。」

    「歇息一下,累不?」張秀英關切道。

    「不累,昨天晚上到了海曲,在那裡住了一宿。」王耀道。

    「出去了?」村子裡的長輩笑著問道。

    「哎,出了趟遠門,你們先聊。」說罷王耀進了屋子。

    「他叔,你要用多少啊?」

    「三萬。」

    「噢,你等等,明天來拿吧。」王豐華聽後沉默了一會道。

    「哎,好,那謝謝了。」

    借錢?

    那個同村的長輩又說了沒幾句話便告辭離開了。

    「爸媽,他來借錢?」

    「對,他兒子做做買賣,急著用錢。」

    「做買賣?」王耀隱約的記得聽王明寶說過,他兒子在連山縣城某個工廠工作,又自己做買賣了嗎?

    借錢容易,要錢難呢。

    王耀有沒有錢,有,但是一般人他也不會輕易,除非是知根知底的自家親戚。否則,因為要錢惱了人,那可就出了力不討好,惹了一身騷。

    「哎,爸媽,不是我多嘴,以後這借錢的事情能推就推。」

    「一個村的,但凡是能夠自己解決的,誰會低聲下氣的出去借錢呢!」王豐華道。

    王耀聽後也不在多說話,自己的父母是軟心腸,他知道。

    「對了,京城的是解決的怎麼樣啊?」

    「老樣子。」王耀道。

    「你不在家裡這幾天,來看病的人不少。」

    「他們來家裡了?」

    「那倒是沒有。」

    「沒有就好。」王耀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醫館而打擾自己父母的平靜生活,「今天下午我便去醫館。」

    吃過飯之後,他便去了醫館。

    下午來的病人還真不少,一共六個。

    頭疼的,腿疼的,還有一個渾身無力的。

    這些病治療起來,倒不是特別的難。

    「你這頭疼有一段時間了吧,是不是從正月初二左右就開始了?」

    「哎,還真是,那個時候自己並不怎麼在意,可是這越疼越厲害了!」那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道。

    「坐下。」

    王耀抽出三根針,紮了他頭部三個穴位。而後以推拿按摩之法在其頭部按摩了一遍。

    「如何?」

    「嘿,不疼了!」那個人驚訝道,「這頭不但不疼,還是熱乎乎的,醫生,我這頭疼是怎麼回事啊?」

    「初二的時候是不是去上墳了?」王耀道。

    「對。」

    連山縣城這邊有大年三十和正月初二上墳的習俗,也是分不同地方。

    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說的就是這個理。

    「今年初二那天天氣比較冷吧?」

    「是挺冷的,我在上墳的時候,山上風大,我又沒帶個帽子,連凍帶嗆的。」那個人道。

    「回去之後又喝酒了吧?」

    初二上完墳了之後,本家的人少不得聚在一起喝酒,這過年酒,基本上是一喝就大,本來嘛,過年都放假了沒什麼事情,平日裡沒機會聚在一起的本家親戚正好接著這個機會聚在一起,下午又沒什麼事情,喝點酒也沒什麼,醉了回去睡上一覺就行。

    「是,那天我得了三杯半,一斤酒。」

    「不只是那一天,你那幾天都沒少喝酒吧?」王耀笑著道。

    這個人,胃、肝,皆有損傷,氣色不好,面色微黃,其呼吸之間,仍有淡淡的酒氣,昨天夜裡定然飲酒,而且沒少喝,這是個嗜酒之人。

    「對,對,我這個人沒有其它的愛好,就好喝個酒,哎,醫生,這酒和我這頭疼有什麼聯繫啊?」

    「那天風大天寒,你在野外著了風寒,又連日飲酒,酒傷肝、胃,也上神,這十幾日的功夫,越積越重。」王耀道。

    「哎,聽你一說,還真是這麼個理啊!」這個人聽後道。

    「你不單單是頭疼吧,這裡是不是也疼。」他指了指這個男子右肋的位置。

    「對,隱隱發疼,這是怎麼回事啊,醫生?」

    「飲酒過度,傷了肝臟。」

    這個年齡,三十多歲,正好是壯年,按道理講當時身體的黃金年齡,如果這個時候注意保護自己的身體,從飲食、生活習慣等方面開始注意,那麼這個黃金的時間段就可以延長,但是恰恰相當一部分的人,或是因為工作的需要,或是因為自身的自控能力不足,抽菸、酗酒、熬夜、縱/欲,總覺的自己的身體好著呢,有資本任意妄為,但是如此這般,過上一段時間就會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下滑的厲害,莫名其妙的疲憊,容易感冒,不是這裡疼就是那裡疼。這是有前因後果的。

    「那怎麼辦,你給開點藥吧?」這個男子聽後急忙道。

    「開藥?」王耀聽後笑了笑。

    「你先戒酒再說。」

    酒戒掉,縱然給他開了藥也是枉然。

    「我戒!」那個男子聽後立即道。

    「你昨天晚上還喝了吧?」

    「啊,就,就喝了一點。」

    「一點,早晨起來還這麼大的酒氣,好了,回去吧,下一個。」

    交了診費之後,這個男子無奈的離開了。

    七十多歲的老人了,腿疼很正常。

    「您這還經常上山吧?」王耀看著老人那麼佈滿了老繭的雙手道。

    「您這腿疼是積勞成疾,筋骨我給您開一服藥,需要靜養的。」王耀道。

    「好啊。」

    紅花、透骨草、當歸、獨一味、甘草……

    「以之煮水,外敷內用。」

    「哎,好。」

    「不要讓老人再從事重體力勞動了。」王耀對那個陪著老人前來的女子道。

    這就像是一台運轉了幾十年的機器設備,只知道使用,卻很少保養,很多的關鍵的部位、零件都磨損的厲害,再繼續下去,這設備就要出大問題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3-4 11:16
第五六四章酒傷身上癮

    「下一位。」

    「醫生,我身體發虛,容易出汗,晚上也睡不寧。」

    聽到這個病症,一般會考慮這是一個五六十歲的的人,但是此時坐在王耀身前的是一個最多三十歲的男子。

    頭髮枯黃,面色蒼白,眼睛黯淡無光,呼吸短促,氣息渾濁,有較重的體味。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

    「結婚了沒?」

    「沒有,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將近一米八的個頭,說話卻如同蚊子哼哼,毫無底氣。

    王耀聽後稍稍一愣。

    他這情況,乃是典型的腎精匱乏,縱慾過度。

    腎乃先天之本,人體,有陰陽五行之說,從陰陽來說,腎主陰,從五行來說,腎主水,腎陰不足,則頭暈耳鳴,腰膝痠軟,五心煩熱,也沒不寧。

    「你有特殊的愛好?」

    「啊?」這個人聽後一愣。

    「愛好?」轉瞬之間,他似乎便明白過來王耀所指,蒼白的臉色紅了。

    「說對了?」

    「嗯。」

    好,問題的根源找到了。

    「我這病是因為這個?」年輕人也曾經懷疑過。

    「對。」王耀道。

    「我知道這樣不好,可是我就忍不住。」男子道。

    「忍不住?」王耀想了想。

    「這個簡單!」

    他伸手在這個男子的小腹處點了幾下。

    「一個星期之後,再來。」

    「啊,這就好了。」

    「嗯。」

    「那謝謝您了醫生。」這個年輕人倒是挺懂禮貌了的,起身走了,但是王耀看的出來,他還是不相信自己的。

    「這個法子,一定管用。」王耀笑著道。

    「這能管用?」出了們之後,那個年輕人低聲嘟囔這,自從幾年前第一次在看電影之後的嘗試之後,他便沉迷於***之中,無法自拔,這種情況就如同吸毒一般,是會上癮的,戒掉的話是血要毅力和決心的。

    也是從那之後,漸漸地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而且脾氣也變差,容易發脾氣,辦什麼事情都無法靜下心來,整個人也沒什麼自信。

    「下一個。」醫館之後,王耀繼續看病。

    「醫生啊,我最近肚子疼的厲害。」四十多歲的男子道。

    「哪個,怎麼個疼法?」

    「這裡,針扎一樣。」他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張嘴,伸舌頭,啊。」

    啊!

    男子張口最,一股灼熱的特殊氣味衝了出來。

    「是不是偶爾胸口的時候還有灼痛,就像火燒一樣?」

    「哎,是。」

    「胃部潰瘍,還比較嚴重,去正規的醫院看過嗎?」

    「沒有,剛開始的時候也而不怎麼疼,就沒太當回事,最近這幾天疼的厲害,上次我父親頭疼在你這裡看的,幾副藥就吃好了,就過來找你了。」那個人道。

    「喝酒,抽菸,對吧?」王耀道。

    口中還有淡淡的酒氣,牙齒有煙漬。

    「是。」

    「兩樣都戒掉。」王耀道。

    「啊?」

    「啊什麼,命要緊。」

    「我先給你開一服藥,試試看。」

    王耀起身去藥匣那邊配藥。

    黃芪、桂枝、白芍、連翹、蒲公英、黃連、白芷、山歸、紫地丁、甘草

    此方可清熱解毒,化淤生新,主治胃腸潰瘍。

    「熬煮的方法我都寫下來了,照方服用。」王耀把藥給他之後道,「切記,禁菸酒,辛辣,生鮮。」

    「哎,好,麻煩你了。」

    付了錢之後,他便告辭了開了。

    下一個人是同村,年齡和王耀差不多大,頭疼。

    「你這是風寒,不用拿藥,回去多喝水,晚上煮碗薑湯,睡一覺就好了。」

    「好。」

    看完這幾個病人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王耀將今天的病人情況規整了一下,記錄下來,然後便起身回了家。

    晚上時候上了南山,土狗從山上下來搖著尾巴,十分的高興。

    「三鮮,又胖了啊!」

    山上很靜,只有風聲。

    沙沙沙,當王耀進入藥田的時候,一條蛇也躥了出來。

    「你好,小黑。」

    山中小屋,燈火一點。

    王耀桌上是一副圖,南山圖。

    他想要在這「聚靈陣」的外面再佈置點什麼。銜接東西兩山,乃至更遠的地方。

    需要樹木,需要山石。

    上山的路,只留下一條。

    一直到了深夜,山上的燈火才熄滅。

    次日,天氣陰沉,天空下起了小雨,王耀撐一把傘,施施然下了山,周身氣息將那和風細雨盡數擋在了外面。

    嗯?

    下了山,他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

    「這種天居然來了?」

    開車來到是盧教授。

    「你好,王醫生。」

    他看上去十分的疲憊。

    「你好,進來說吧。」王耀將他讓進了房間裡,然後給他泡了一杯清茶。

    「你這也要注意身體,積勞成疾啊!」

    「哎,我跟小婉的家人商量過來,想到你這裡來接受治療。」

    「來可以,但是我不能保證什麼。」如果是在最開始的時候,王耀還能有幾分的把握,將她那已經受損嚴重的腎臟通過治療扭轉過來,但是現在嗎,本來就破的船依然是千瘡百孔,怎麼修補啊?

    「我知道。」盧教授聽後嘆了口氣

    喝了一杯茶,感覺身上的疲倦被驅走了不少。

    「打擾了你了。」

    「找個地方,好好睡上一覺。」王耀笑著道。

    「哎,好。」

    在醫館裡坐了一會,見到有人來了便告辭離開了。

    「今天怎麼有空啊,不陪韓老師了?」來的是王明寶。

    「嗨,別提了,她又想回了家縣,說是想去看看那些孩子,我準備陪她一起去的。」王明寶道。

    「在這住的不習慣啊?」

    「不是,我覺得她是沒事幹,哎,哥們我來這裡是想你求救來了。」王明寶一臉鄭重的表情。

    「什麼事啊?」

    「你想個辦法讓她快點懷孕吧?」

    「什麼?!」王耀聽後一愣。

    「她懷了孕,生了孩子不就有事幹了,再說了,我爸媽也想抱孫子,孫女也行啊。」

    「哎呀!」王耀揉著額頭。

    「這事我可是第一次聽說啊。」

    「你這醫術不是厲害嗎?」

    「這事我從來沒試過!」王耀直言道,「生孩子,也不是一個人的事啊!」

    「不管,你給我想辦法。」

    「行,抽空你再帶韓老師過來一趟,對了,想要孩子就先把菸酒戒了。」王耀道。

    「成,沒問題。」

    外面的雨還在下著,淅瀝瀝的,春雨,也不惱人。

    「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行,去我家,我跟我媽說一聲。」

    「好啊。」

    中午時候,王明寶去王耀那裡吃了頓便飯之後坐了一會便離開了。

    「明寶有事?」

    「有事,想要個孩子了。」

    「啥?!」張秀英聽後一愣,「你看,人家都有打算要孩子了。」

    「得,自己又多嘴了!」王耀馬上意識到。

    好在他母親沒有多說些什麼。

    下午的時候,這雨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天空依舊一片陰沉。

    數千里之外的大理,韓家。

    「大哥,明天就到了第七天了。」

    「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

    躺在病床上的四弟已經醒了過來,但是仍舊無法說話。

    「老四,明天會帶著你長途奔波,可能會比較累。」他們這裡距離「藥王」吳三所在地方還有相當一段的距離,需要幾個小時的車程,而且到了最後那一段距離,路是土路,顛簸的厲害,相當的不好走,常人都顛簸的難受,跟不要說一個病重的人了。

    「我找了一輛房車。」

    「嗯。」

    滇南的叢林之中,一處村莊,竹樓之中。

    七十多歲的「藥王」在盯著那幾副藥發呆。

    六天了,他不斷使用自己所能夠想到的方法來分析這三味藥的組成成分,但是無一例外的全部都失敗了。

    「怎麼會這樣?」
V123210 發表於 2018-3-5 00:16
第五六五章 這老頭

    「藥王這又怎麼了,六天沒看病了,我在這裡都等了十天了。」

    「才十天,你知足吧,都有在這裡等了二十天的了!」

    因為沒有分析出藥物的組成,「藥王」的心情不好,所以,他這幾天都沒有看病,這可是苦了外面那些等著看病的人了。他心情不好就不會看病,這是常態了。

    「也不知道這一次藥王得什麼時候消氣。」

    「哎呀,咱們接著等吧。」

    在山村裡之中等著看病的人無奈的望了一眼那兩層的竹樓。

    沒辦法的事情啊!

    次日清晨,大理也下起了雨,不急不慢的下著。

    韓家將重病的老四搬上了了早就準備好的房車,然後朝著「藥王」所在的村子駛去。經過幾個小時的奔波和顛簸,他們到達了那個村子。

    「哎,今天藥王又沒看病!」從車上下來的韓邢聽到了等在這裡看病的一眾人的談話。

    「我們是不是也得排隊啊?」他問韓志高。

    「應該不用吧,不是他讓我們七天之後來到嗎?」

    「你先去問問吧?」

    「好,我知道了。」

    韓志高來到了竹樓的外面。

    「不用過去了老弟,藥王這幾天心情都不好,今天也不看病。」有人好心的提醒他。

    「我去看看。」韓志高道。

    竹樓外是不到一人高的柵欄,還有一道木門,木門上掛著一個鈴鐺,王耀過去拉響了鈴鐺。

    叮鈴噹啷。

    嘎吱,竹樓裡面走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正是上次一陪著「藥王」去過大理的那個阿誠。

    「你好。」

    「是你,病人帶來了?」他一眼就認出了韓志高。

    「帶來了。」

    「稍等。」他進了竹樓,然後很快有出來了。

    「帶病人進來。」

    「哎,謝謝。」

    韓志高急匆匆的離開,沒多久,他們兄弟連同幾個跟著過來幫忙的用擔架將病人抬進了竹樓。

    「不是說不看病嗎,這是怎麼回事?」村子裡看到這一幕的人都非常的吃驚。

    「估計是藥王早就答應他們了。」有明白人道。

    「看那個人病的很嚴重啊!」

    「是,渾身都纏著繃帶,不會是讓火燒了吧?」

    「我上一次看到一個人來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聽說在這裡呆了一個月。」

    「你以前也來過?」

    「那次是陪著朋友來,這次是我自己過來看病。」

    竹樓之中,「藥王」的表情似乎並不怎麼高興,韓家的幾個人大氣也不敢出。

    「留下兩個人,其餘的出去。」

    「哎。」

    韓邢和韓志玉留了下來,剩下的人都到了竹樓的外面。

    「把他身體外面的紗布都解開。」

    「好。」韓志高就要動手,卻見阿誠一步來到了病人的身前,然後迅速的將那些紗布都解開。

    解開之後,只見那三層藥物全部凝固,如同血痂一般,而且有了裂痕。

    「破開。」

    阿誠迅速的將那些結痂破開,這一次動作十分的輕柔,當結痂破開的時候,一股獨特的味道便衝了出來,有些刺鼻。

    再看那病人的皮膚,已經沒了最開始的那種猙獰恐怖,隱隱可見淡淡的肉色。

    祛腐生肌,已經卓見成效。

    「有效果!」韓邢和韓志玉見狀暗道。

    藥王近到了跟前,仔細的看了看。

    「藥。」

    阿誠聽後又將那三罈子藥抱了過來。

    「你來。」

    「是,師父。」

    阿誠聽後開始忙碌起來。

    第一罈子,顏色翠綠,粘稠如蜂蜜,味道稍稍有些刺鼻。

    阿誠的動作顯然要比上一次「藥王」慢的多,但是他的手很穩,很仔細。

    「把他扶起來。」

    「好。」韓志高急忙上前幫忙,手不可避免的接觸到了那藥物,只覺得很涼。

    第一層藥劑摸完之後便是第二層,粘稠如膏藥,這層藥將第一次藥物完全封住,然後是第三層,一層藥粉。

    到了這一步的時候,抱著藥壇的阿誠手臂已經微微有些顫抖了。

    呼!

    忙完這一步,他長長的舒了口氣。歇了一會,然後又用紗布仔細的將他的身體復又包括了起來。

    嗯,「藥王」點點頭,顯然是對這個弟子剛才的表現還算是滿意。

    「跟他服一粒蟲草丹。」

    「是,師父。」

    阿誠從一個藥瓶裡倒出來一粒藥丸,約有拇指肚一般大小,給病人服下。

    「好了,十日之後再來。藥王」道。

    「哎,謝謝。」韓邢和韓志玉聽後如蒙大赦。

    在剛才治病的過程之中,他們兩個人可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怒了對方,以至於前功盡棄,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煎熬的過程。

    「我出去叫人。」韓志玉起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藥王」開口道。

    「您還有什麼吩咐。」

    「藥王」盯著他們兩個人,讓人猜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麼,但是被盯著的兄弟兩個人可是十分的不舒服,感覺就像是在黑夜裡被猛獸盯著一般。

    「這三副藥,來自何處?」他指著擺在自己身前的三個瓷瓶問道。

    「呼,原來是這事啊,老頭子,你別這麼嚇人好不好。」兄弟兩個人暗自道。

    「這個來自一個年輕的醫生。」韓邢道。

    「詳細點。」

    隨後韓邢詳細的將過程說了一遍,反正已經是將王耀提供的藥物都給了藥王了,早就違背了他們到處答應王耀的事情,再多說點也沒什麼。

    「桑穀子,那個老傢伙。」

    「藥王」低頭沉思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走吧。」藥王擺了擺手。

    「是。」

    他們兄弟兩個人連同外面來的人小心翼翼的韓家老四抬了出去,然後告辭離開了。

    「你的手接觸了藥物,可能會發癢、發疼,不要慌,很快就會好的。」出來之後,阿誠特意交代了韓志玉。

    「哎,我知道了。」

    「嘿,出來了。」外面人見他們抬著出去。

    「哎,這是治了還是沒治啊?」

    「治了,你沒看到外面的紗布都換了新的嗎?」

    「我去問問。」

    有人進到跟前。

    「這位大哥,耽誤一下。」有人攔住了韓邢。

    「什麼事啊?」

    「那個藥王今天不是不看病嗎?」這個人道。

    「我們是早約好的。」韓邢道。

    「噢,謝了。」

    「客氣了。」

    將自家兄弟抬上了車之後,他們便準備往大理趕。

    「哎,我記起來,他們是幾天前給藥王獻藥的人,當中一個我認識。」在這裡等著治療的有一個人認出了韓志高。

    「哎,該不會他們惹得藥王不高興了吧?」

    「不能,不高興還會給他們看病。」

    汽車發動,顛簸前行。

    數千里之外的連山縣,雨還在下。

    王耀開著車出了山村,來到了經常購買苗木的那個苗阜。

    「嗯,你們老闆呢?」

    「我就是老闆。」接待王耀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十分的健壯。

    「換人了?」

    「噢,我哥把這苗圃交給我搭理了,他去忙別的了,您認識我哥?」

    「認識。」

    「那就是老主顧了,您能貴姓啊?」

    「免貴姓王。」

    「王耀對吧?」那個人居然一口喊出了王耀的名字。

    「對,是我。」

    「果然是您,來,您請進。」確定王耀的身份之後,他居然十分的客氣,將王耀讓進了苗圃之中的辦公室裡,給他泡了茶。

    「我哥在把這個苗圃交個我之前特意交代了過了,您可是貴客,給您最低的價格,最好的東西。」這個額年輕人道,「哦,我叫李世玉,叫我小李就行。」

    「你好,李經理,這是我要的樹木你看看。」

    「桉樹,榕樹、棗樹……」

    「沒問題!」李世玉仔細看了看之後道。雖然他心裡覺得這個主顧要的這些喬木、灌木的有些亂七八糟的,但是想起自己大哥交代自己的那些話,便不再想這些東西。

    「什麼時間能夠準備好?」

    「七天之內。」

    「好,到時候你給我電話。」王耀留下了一個電話號碼。
V123210 發表於 2018-3-7 18:53
仙藥供應商 第五六六章爽不爽疼不疼

    離開了苗圃之後,王耀回到了家裡。

    下午三四點鐘,天色陰的厲害,這雨已經下了一天了,雨天,醫館裡沒有人來看病。

    王耀早早的回到家裡,吃過晚飯之後便上了山。

    風雨路上,一輛車朝著連山縣城疾馳而來。

    「叔,真是太感謝你了!」汽車之上,一個年輕人道。

    「謝什麼,我和你媽什麼關係你也知道的。」盧教授道。

    他很累,一天的多的時間來回奔波了千餘里路程。

    「那位王醫生真的有辦法嗎?」年輕人道。

    「總部在醫院裡等死強。」盧教授道。

    「再說,這病,誰有絕對的把握。」

    「是啊!」

    汽車之中,一時間氣氛有些壓抑。

    咳咳咳,一個女子的咳嗽聲。

    「媽!」

    「我沒事。」

    在汽車的後座上,蜷縮著一個女子,圍著厚厚的衣服,似乎十分的怕冷,她臉色蒼白,雙眼凹陷,臉上基本上沒有多少肉,皮包著骨頭,看著就像是木乃伊一般,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再撐一會,我們快到了。」

    車外的雨從進入了齊省地界就開始下個不停。車子開著暖風,但是她還是覺得冷。

    「慢點,不要太急了,外面下雨,路滑。」女子有氣無力道。

    「哎。」

    天黑的很快。

    王耀吃過晚飯之後,便早早的上了山。

    這個時候,外面的路上是沒有人的。

    離了山村之後,王耀便將雨傘收了起來。三尺之內,無形氣息將那風雨盡數屏蔽在外。

    「這雨,要下一晚了。」

    雨夜,很靜,適合睡覺,看電影,或者泡一杯清茶,讀一捲好書。

    在連山縣城,一處住宅之中。

    一個男子,看著電腦。

    他在猶豫,在考慮,最後還是沒有忍住,輸入了印在了腦海之中的網址,然後一個十分刺激的網站跳了出來你。

    點開其中的一個小短片,讓人渾身燥熱的情節和聲音。

    他忍不住了。

    啊!

    突然間一聲慘叫,他捂著小腹倒在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剛才的那一刻,他的身體有了反應,然後就是針扎、刀割一般的疼痛,在自己的小腹,在自己的襠部。一瞬間,冷汗就竄了出來。

    他還哪有心情再看那刺激的電影啊,急忙關了電腦躺在床上。

    哎呀,

    下腹部還是一陣一陣針扎一般的疼痛。

    「這是怎麼了?」他非常的納悶。

    「該不是這樣行為久了,身體除了什麼問題吧?」他有些擔憂起來。

    等等?

    突然間,他想起了一天之前去那個在山村之中醫館的時候,那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大的醫生在自己的小腹的部位點了幾下,那個位置似乎就是在這裡,只是當時並未覺得有什麼異常。

    「不行,明天再去找那個醫生看看,如果不是他的原因,那自己以後豈不是成了一個廢人。」

    第二天清晨,天空仍舊陰著,但是雨已經停了下來。

    王耀尚未下山,一輛車便早早的來到了山村,醫館的門是關著的。

    「他還沒有來,我們等等。」盧教授道。

    「好。」

    就在他們等待的過程中,又有一輛車來到了醫館的外面。一個臉色稍稍有些蒼白的年輕人從車上下來,來到了醫館的外面。

    「還沒來嗎?」

    他在醫館外面來回的走了幾趟,然後又回到車裡等著了。

    南山之上,王耀在山上做了一點早餐,然後給土狗加了狗糧。

    「怎麼,不喜歡吃啊?」

    汪汪汪。

    「海鮮味的,不是,那是什麼?烤魚啊,你是狗不是貓,嘖,哎呀,我發現你最近是越來越挑食了!」王耀笑著摸了摸土狗的頭。

    「嗯,今天一定給你帶回一條紅燒魚回來,好不好?」

    下山之後,看到了醫館外面停著的汽車。

    「來的這麼早。」

    「王醫生。」坐在車裡的盧教授看到王耀從山路上走來,早早的就下了車,迎了過去。

    「你好,盧教授,等很久了?」

    「沒有,剛到沒多久的。」

    「病人來了?」

    「來了。」

    「進屋吧。」

    「王醫生。」另外一個年輕人也跟著過來。

    「是你?」王耀記得這年輕人,前天還到這裡來看過病,腎精虧損的厲害,有***的惡習。

    「那個,我有事想要麻煩您。」說話依舊是沒有底氣,就像附近的風一樣無力。

    「進來說吧。」

    盧教授還有那個年輕人一起幫忙將溫婉扶進了醫館,那個年輕人見狀想要上去幫忙,但是看了看那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龐,想了想還是沒有行動。

    「心眼倒是不錯。」這些細節王耀是看在了眼裡。

    「這麼嚴重!」

    進了屋子,不用號脈,單看那氣色,毫無血色,聽那呼吸,進的多,出的少。

    好似日落西山,油盡燈枯。

    「把這裡藥丸服下去。」王耀急忙取出了一粒「九草丹」為她服下。

    「解開她外面的大衣。」

    王耀急點她身體之中的幾處穴道,然後向她的身體之中渡入了一道「內息」。

    「王醫生?」見王耀忙完這一切,盧教授方才開口。

    「小婉她?」

    「很嚴重,隨時可能出問題,我只能暫時吊住她的命。」王耀道。

    這樣的情況,有可能一覺睡著了,然後再也醒不過來。

    「早跟你說過了。」

    「是我的錯。」溫婉道。

    「既然來了,我盡力吧,最好在附近找個地方住下。」

    「好,不知道這村子裡又沒有租房子的?」盧教授聽後問道,上一次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有這樣的想法了,想要在這裡租賃一套房子,待上一段時間,專門為溫婉治病,年前那段時間的治療已經初見成效了。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王耀道,「去村委問問吧。」

    「好。」

    「小婉她?」

    「先讓她呆在這吧。」

    那個年輕人留下來照顧自己母親,而盧教授出去問房子的事情。

    「你怎麼了?」王耀轉過頭來問那個年輕人。

    「那個,我昨天夜裡到時候,小腹突然疼。」年輕人磕磕巴巴的,似乎還有戲而不太好意思。

    「又有那個想法了吧?」王耀聽後道。

    「嗯,是。」

    「一有那想法,身體有反應就會疼。」王耀道。

    這是前天他給這個年輕人檢查的時候在他的身體上脈絡上動的手腳,一旦那那幾處脈絡氣血加速,便會引起反應。

    「那我以後會不會那方面直接不行了!」年輕人聽後急忙問道,這也是他擔心的事情。

    「不會,等你這個惡習戒掉之後,我自然會幫你恢復的,不會影響你以後的身體健康。」

    「噢,那就好,那就好。」年輕人還是有些擔心,很怕自己留下心理陰影。

    「你的心理素質很差。」王耀望著這個年輕人突然道。

    「啊,是,是。」聽王耀這麼說,他立即應道。

    做什麼事情也沒有信息,和人家說話的時候不敢正視對方的眼睛。

    「平日裡很少運動吧?」王耀看他將近一米八的個頭,不到一百二十斤重,就像個麻桿一樣。

    「是,不太喜歡運動。」

    「回去每天跑上三公里,做五十個俯臥撐,堅持一個月,看效果如何。」

    「好,好。」

    「不要光嘴上應著,要付諸行動,持之以恆。」王耀也就是覺得這個年輕人心地善良,這才勸他的。

    「好。」

    「行了,回吧,一個月以後再來。」

    「哎,謝謝您了。」這個年輕人表達了感謝之後便離開了。

    屋子裡只剩下了溫婉母子。

    溫婉的身體還是哆嗦著,如同風雨之中的樹葉。

    山村裡,盧教授來到了村子的大隊屋,找到了村支書。
V123210 發表於 2018-3-7 18:53
第五六七章痛苦也得活著

    租房子,一個大學教授,還是名牌大學?!

    王建黎感到很吃驚。

    這先是富家公子哥,又是大學教授的,要麼買,要麼租,為了看病。

    「這個村子裡的那個後輩的醫術就這麼厲害嗎?」

    高級知識分子的請求,王建黎自然要全力幫忙的,再說了,村子裡閒置的房子還是有幾處的,他馬上聯繫了兩家還算是不錯的房子,很快就有人來和盧教授定了下這事情。

    看了房子之後,盧教授復又回到了醫館。

    「好了,已經租好。」

    「帶她回去休息吧,明日上午九點之後再來。」

    「好,謝謝你了。」

    盧教授和那個年輕人扶著溫婉離開了醫館。

    「有的忙了。」王耀暗道。

    對溫婉的病,他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吊住她的生命,同時用十分溫和的手段清除她身體之中產生的毒素,腎臟的一部分作用就是過濾,如同一個過濾器,濾出有害的物質,進入尿液,排除體外,一旦受損,失去了這個作用,身體的代謝就會紊亂,陰陽失衡,進步一惡化,有毒的排不出來,有益的的全部排了出來,身體就會垮掉,就像是現在溫婉的這個情況。

    「要治療,很難啊!」

    王耀準備先用藥劑給她溫補身體,但是俗話說「是藥三分毒」,就算是他用的這些藥物,實際上也是有毒性的,當然了,一部分「靈草」除外。

    即使是藥田之中的藥草,即使使用「古泉水」和「百草鍋」配合,也無法確定其中對人體有害的成分全部去除,如果是一般的病人話,這方面的影響是微乎其微的,但是她不同,身體最重要的一個處理有害物質的臟器已經嚴重的損壞。

    「要利用不同的藥物,中和掉那些不利的藥性。」

    王耀在思索著藥方,陰陽相和,五行相生,這不是玄幻,不是修仙,是在配藥。

    靈芝、紫草、芡實、鹿茸、女貞子、何首烏、蟲草……

    一樣樣的藥物羅列出來,他寫的很慢,因為要考慮很多。

    另一邊,盧教授帶著溫婉來到了村子裡的那處房子裡。

    房子收拾的倒還算是乾淨,時間已經到了三月份,雖然已經驚蟄,但是天氣還是偏冷的,這裡沒有暖氣,好在房間裡有台空調,山村裡的人倒是樸實。

    「你是來著找小耀看病的吧?」

    「哎是。」

    「看著妹子,病的挺厲害的,這空調該用的用,我這裡還有兩床被,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先蓋著。」這個中年女子將水電,家裡的電氣設備都仔細的說了一下。

    「好的,太謝謝你了。」盧教授聽後急忙道。

    他們來的挺匆忙的,根本沒有來得及考慮這麼多,這麼仔細。

    「沒事,出門在外的都不容易,有事給我打電話。」

    這個女子很熱情,一來是這房子閒著也是閒著,而且這個租房子的人出手大方,跟重要的是,她可是聽村支書說了,這個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人可是國內某一所名牌大學的教授。在他們看來,這些人就像是城裡的大官一樣,她也是存在了一定可以交好的想法。

    「好的。」

    「這個村子裡的人倒是熱情。」溫婉的兒子道。

    「是啊。」盧教授道。

    「先扶你媽去炕上,我去添把柴火,把炕燒的熱一些。」盧教授道。

    「您行嗎,我來吧!」

    「小瞧我了,當年我下鄉知青的時候這活沒少幹,照顧好你媽。」

    院子裡就有柴火,盧教授去了一點,將鍋裡加了點水,然後生起火來,很快,炕便溫熱起來。

    「媽,您感覺怎麼樣啊?」年輕人輕聲問道。

    「挺好的。」溫婉的話毫無氣力。

    實際上她現在的情況非常的不好,渾身說不出的難受,沒有一丁點的力氣,不要提說話了,就是呼吸都覺得十分的費力。

    「這病,治不好了!」這是她內心的想法,而且早在醫院裡的時候就已經產生了,之所以還來,就是因為不想讓家裡人,不想那個一直惦記著自己的人再生氣。

    身下的炕已經溫熱了,她稍稍感覺到了身體不在那麼冷了。

    想睡,卻睡不著。

    想吃,卻吃不下。

    病痛在折磨著她。

    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

    她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

    只是,人活著不光是為了自己。

    痛苦,也得活著!

    醫館之中,王耀還在忙碌著,藥方確定了下來,接下來就是備藥了,大部分藥他這裡是有的,但是還缺一味蟲草,他給李茂雙打了電話過去,讓他進點過來,要野生的。

    不知不覺,到了中午。

    吃過午飯之後,王耀回到了醫館。

    盧教授又來了。

    「王醫生,不打擾你吧?」

    「沒事,坐。」王耀起身為他泡了一杯清茶。

    「你的身體很疲倦,需要休息。」王耀道。

    人老了,上了年紀,長途奔波,休息不好,這對身體是一種負面的影響。

    「哎,這幾天是沒休息好,擔心小婉。」盧教授道,聲音有些沙啞。

    「小婉的病?」

    「我說過了,我盡力,你們來的太晚,她又不聽勸。」王耀平靜道,本來,這樣的病人,他是不願意看的。

    念她一片孝心,而且盧教授一片情義,數次前來。他才接診。

    「願意聽我這個老頭子多嘮叨幾句嗎?」

    「您請。」王耀聽後笑著道。

    「我今年六十四歲了,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就認識小婉了,我們一個學校,我高她一級,那個時候,她很文靜,就像長在山谷之中的蘭花一樣,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一種心動的感覺,只是那個年代,那個環境下,只能藏在心裡,上學的時候,我會默默地從遠處看著她,後來我們都上了高中,我鼓起勇氣給她寫了信,那個時候不像現在這麼開放的,被人知道了話,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啊!」盧教授喝了口茶繼續。

    用沙啞的聲音講述了他們懵懂青春,青澀的愛情,在那個年代裡,兩個人因為大環境天各一方,當再次相遇的時候,溫婉已經嫁了人。

    最愛的人卻嫁給了別人,偏偏上蒼有安排他們相見了,而且是在大學裡見面。

    這是一件殘忍的事情,再見面,那是一種何等的心痛。

    「後來,我們一直聯繫著,她的丈夫早早的就去世了。」盧教授道。

    「我也有了家室。」

    王耀聞言一怔。

    「呵呵,我這算是精神的出軌吧?」老人道。

    王耀笑而不語。

    這些事情,誰說的清對與錯,只能說造化弄人。

    一下午,一杯清茶,一段故事,幾十年的情誼。

    王耀感觸頗深。

    這些東西,親耳聽來,與眾不同,絕非電視,電影之中的那些東西能夠比擬的。

    「你還沒結婚吧?」盧教授道。

    「還沒有。」

    「那有喜歡的人了嗎?」

    「這個嗎……」王耀的目光飄向了窗外。

    「算是有過。」

    「噢,要抓住,要珍惜。」

    將杯中的清茶喝完,老人便起身告辭了。

    下午,回家吃飯的時候,王耀的母親還問起這件事情來。

    「村裡來了個大學教授,找你看病?」

    「這事傳得可真夠快啊!」王耀感慨道,不過一天的功夫。

    「就這麼大個村子,而且是在這裡租房子,我也是偶然間聽到的。」張秀英笑著道。

    「對。」

    「病的厲害嗎?」

    「挺厲害的。」王耀道。

    「別怪媽多嘴啊。」

    「您說。」王耀急忙道。

    「這病啊,你能看就看,看不了就別勉強啊!」張秀英道,「免得再讓人賴上了。」

    「哎,我知道了,媽。」王耀道,他知道這是自己的母親為了自己好。
V123210 發表於 2018-3-7 22:18
第五六八章吊命

    吃過晚飯之後,王耀早早的上了山。

    他需要熬製一味藥,一副能夠繼續吊住溫婉性命的藥,「九草丹」雖然藥力不凡,但是對於現在的溫婉病情真是有些力不能及了。

    他選了幾味「靈草」。

    月華,滋陰安神。

    不凋草:安不髒、補損益中。

    只是這兩種,簡單,本來他還想將同樣有安補五臟效果的昌陽加入其中,但是兌換點有點不夠了。

    小屋之中,山柴燃燒著,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百草鍋」種,藥湯清澈、翠綠,散發著獨特的藥香。

    這兩味藥,沒有衝突,沒有副作用。

    沒用多長時間,藥便成了。

    今夜,他睡得比較早。

    夜,很靜。

    山村的夜遠比城市靜謐。

    但是有些人卻輾轉反側。

    盧教授躺在床上就無法入睡,不是床太硬,而是他心裡有事,有太多的事。

    他不僅僅是擔心溫婉的病情,剛才他接到了家裡的電話,打電話的是他的結髮妻子,陪伴了他幾十年的妻子,十分的賢惠的女子,他離開之前告訴自己的妻子是陪著朋友過來看病的,可能要耽誤一段時間,他妻子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提醒他一個人在外面的時候注意身體,別累著。

    他有一個賢惠的妻子,有一個對懂事的兒女。又有著體面的工作,生活十分的幸福美滿。

    當他卻還是忘不了自己的初戀情人,還是心甘情願的為她做了這麼多,這是一種精神上的出軌,這是「犯/賤」。

    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敢和自己的妻子家人說的,也只能埋藏在自己的心理。

    哎,一聲嘆息。

    隔壁房間裡的溫婉也睡不著,她睡不著是因為病痛的折磨,渾身說不出的難受。

    哎,也是一聲嘆息,卻沒有多少的力氣。

    夜很靜,對難眠的人來說是漫長的。

    次日清晨,太陽照常升起,只不過天氣有些冷。

    王耀尚且在山上的時候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師父,今天有空嗎?」打電話過來的是潘軍。

    「有空,來吧。」

    「好嘞。」

    電話那頭的潘軍十分開心的掛了電話。

    「看你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旁他媳婦見狀道。

    「我當然高興,我這是去學本事的,我學的東西你也試過了,管用吧?」潘軍道。

    他跟隨著王耀學習了較短的時間,主要是學些脈絡和穴位的相關知識,已經完全掌握,並且學會了最基本的一些手法,他先是熟絡了一段時間,然後便開始在自己家人身上做起了實驗,最開始的自然就是他的妻子,結果效果不錯。

    他妻子在工作了一天之後說是經過他的推拿按摩,身體舒服了很多,晚上很容易入睡,而且睡上一晚之後,整個人就精神飽滿,對此,他的妻子自然是十分的高興,讚賞有加。

    「你這個師父有真本事!」這是他妻子的原話。

    「那是自然的。」

    本來潘軍早就想去了,只是他知道最近王耀出了趟遠門,先是去了京城,然後去了大理,這兩次就耽誤了將近十天的功夫。今天好不容易逮住機會,自然是不能錯過的了。

    「我去了。」

    「路上開車慢點。」

    「知道了。」

    王耀尚未下山,潘軍就已經到了醫館了外面。

    「來的很早啊!」王耀下山之後笑著道。

    「想跟著您多寫點的東西。」

    「今天沒上班?」

    「夜班。」潘軍道。

    「好,今天正好又一個特殊的病人,你待會好好看看。」王耀道。

    「好。」

    醫館開了門,師徒二人進了門。

    清晨有些清冷,太陽出來之後好了很多,大概九點半的時候,盧教授和溫婉母子來到了醫館。

    「這是病人?!」

    看到溫婉的情況,潘軍嚇了一跳,這就是奄奄一息了,因為她不是自己走進來的,而是她兒子背進來的,看這樣子就是奄奄一息了。

    「昨夜都沒有休息好?」王耀只是掃了他們一眼,就知道三個人昨天夜裡都沒有睡好。

    「哎。」

    「來,先把這味藥服下。」王耀將作業熬製好的藥劑倒出了一小碗遞到了溫婉的身前。

    藥湯溫熱。

    年輕人幫著母親將想藥物服下。

    「這裡有三粒九草丹,一日一粒。」王耀又取出了三粒「九草丹」遞給了盧教授。

    「好的。」

    服藥之後,溫婉在醫館之中又等了半個小時,王耀給她檢查了一遍方才讓她回去。

    「你覺得剛才的那個病人病情如何?」他轉頭問潘軍。

    「病入膏肓,奄奄一息了。」潘軍道。

    「對,能對她使用推拿按摩的治療方法嗎?」王耀接著問道。

    「不能。」潘軍思索了一會道。

    王耀在教授他推拿按摩這套醫技的時候,已經著重的跟他講過了,什麼樣的人可以用,什麼樣的病可以用,什麼樣的病人不能用,想這種併入膏肓的人,絕對不能用。

    他們的身體本身即十分的脆弱了,而推拿按摩其實一種外部的刺激,推宮過穴,加速氣血的循環,這樣的方式並不是對每一個病人都是用。

    「師父,她得了什麼病啊?」

    「腎衰竭,不,現在是五臟皆衰。」王耀道。

    「我去,是那個病人?!」潘軍隱約的記得王耀提到過這個病人。

    「是。」

    「她不是一直接受著您的治療嗎,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有一段時間,她沒有接受治療,而是回家陪伴他的母親,病重的母親。」王耀簡單的將溫婉的情況和潘軍說了一遍。

    「是個孝順女,只是極端了。」這樣的人,他在縣醫院工作了那麼多年,倒是頭一次聽說。

    「師父,這個人的病都到了這個程度了,您還有治療的把握?」

    「試試吧。」

    這件事情說完,他便開始教授潘軍推拿按摩的知識,潘軍聽的十分的認真,一些東西也記錄到了自己的筆記本上。不知不覺就到了上午。

    「師父,中午我請您吃飯?」

    「好啊。」

    地點還是下村的那個飯館,他們是這裡的常客了。

    「王醫生。」老闆也算是熟識了,實際上經過較長一段時間的積累,這附近幾個山村,差不多每一個村子都有一些人找王耀看不過,而且治療的效果也是很好的,因此王耀在這附近的幾個山村也算是名人了,但凡是那個山村有些疑難雜症都會想起他。

    幾個小菜,師徒兩個人邊吃邊聊。

    正吃著飯呢,外面又來了一波人,隨後又來了一波,外面的小院裡很快就停滿了車輛。

    「老闆生意不錯啊?」

    「嗯,最近來吃飯的人的確是不少,李家溝的溫泉山莊已經開業了。」

    「是嗎。」王耀倒是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我也去過,挺好的。」老闆道。

    「嗯。」

    吃過飯之後,他們師徒二人便離開了飯店,回到了醫館。

    這個時候,是沒有人來這裡看病的,都在飯點上。

    「吃過午飯,休息一下吧?」

    「好。」

    潘軍躺了一會,然後起來,翻看起王耀桌上那推拿相關的書籍。

    下午的時候,來了兩個病人,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腿疼。

    「你來試試。」王耀對潘軍道。

    「好啊。」

    「他行嗎?」一個老人道。

    他們可是來找這個年輕人的。

    「沒問題,他可是縣醫院的主治醫生。」王耀道。

    「是嗎?」老人半信半疑,潘軍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醫生證,這才打消了他們的疑慮。

    老人的病情其實很簡單,長久的勞作,雙腿積勞成疾,對於這樣的疾病,推拿按摩是可以使用的,而且效果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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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