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仙藥供應商 作者:糖醋于 (全書完)

 
V123210 2017-1-29 16:0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08 4614113
V123210 發表於 2018-3-15 11:40
仙藥供應商 第五七九章護山大將

    「您坐下慢慢說。」王耀給他泡了一杯茶。「是誰去世了,死因是什麼?!」

    「村東邊的李祖來,就死在東山和南山搭邊的地方,現在還不知道具體的原因是什麼,可能是嚇得,他本身就有心臟病。」王豐明道。

    「嚇得?」

    「最近天氣暖和,村裡有些人上山摟草,有幾個人在南山上見過蛇,其中一條黑蛇,好幾米長呢!你久在山上,也見到過嗎?」王豐明道。

    小黑!

    這一說,他便知道是那條黑蛇。

    「我知道那條蛇,實際上,那條蛇還是我救的。」面對這個忠厚良善的長輩,王耀也沒有隱瞞,直接說了出來。

    「嘶,這可有些麻煩了!」王豐明聽後道。

    「怎麼了,叔?」

    「村裡有人說你在南山上養蛇,而李祖來是被蛇嚇死的!」

    這還真是有些麻煩,照這個麼個說法,那李祖來的死豈不是和自己又莫大的關係,這就好比,你在被狗咬了,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誰家的狗,要找狗的主人,而不是咬回來。

    「這南山之上還不止一條蛇。」

    「不止一條?」王耀道,「嘶,我最近常看到的就是一條,那條黑蛇。」

    王耀也發現了,那條黑蛇還是很有靈性的,知道他的意思,也當起了南山的衛士,無論白天夜晚,就和那土狗一起巡山,人們,普遍的對蛇有畏懼心理,特別是大蛇。

    「謝謝您,專門過來給我提個醒。」王耀道。

    「哎,自家人的,說什麼外話。」王豐明道,到現在,他一直想著王耀的好呢。

    「沒別的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叔,您的老房子也賣了嗎?」

    「賣了,給兒子換處新房子,結婚用,我跟你嬸就住村子裡,挺好的。」王豐明道。

    「好。」

    王耀將他送出了門口方才回醫館。

    在山村裡,死人是大事,小小山村,王姓是主要的姓氏,除此之外還有陳、李二姓,基本上同姓的人都是沾親帶故,能夠論起來的。

    很快,老人的死在一定範圍之內傳開了。

    最起碼,中午吃飯的時候,張秀英就跟王耀提起了這件事情。

    「哎,上了年紀了,心臟又不好,上什麼山,摟什麼草啊!去什麼地方不好,非得去南山那一片!」後面的一句話才是重點,到底是偏向自己的兒子,也是聽到了村子裡的風言風語。

    「小耀,那山上真的有蛇?」

    「有,而且有一條和我很熟。」王耀笑著道,只是這話說的很有意思。

    「和你很熟,怎麼個熟法啊?」

    「我曾經救過一條黑蛇,它很有靈性的。」王耀道。

    「還真有。」

    一旁的王豐華也不說話,就是低著頭吃飯。

    「蛇咬人嗎?」吃過飯之後,他方才開口。

    「只要不傷害它,它是不會咬人的。」王耀道,「和三鮮一樣。」

    「哎,萬一再嚇到人怎麼辦呢!」張秀英有些擔憂道。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王耀輕聲道。

    「什麼?!」他父母聽後大吃一驚。

    「爸、媽,我不希望有外人靠近南山,你們也是到,南山之上有不少的秘密,不能被外人知道。」王耀道。

    南山之上,有太多讓人震驚的東西,那「聚靈陣」,那藥田裡的「靈草」,那明明奇妙的舒適感……

    「當然,我也不希望死人,那是預料之外的事情。」在父母震驚而有些擔憂的目光注視下,王耀平靜道。

    「土狗、蒼鷹、黑蛇,本來就是我的護山大將。」

    沉默,

    張秀英望著自己的兒子,王豐華悶頭抽著煙。

    「還會有其他的人上山的。」張秀英輕聲道。

    「三鮮和小黑會巡山,而且我在山上佈置了一些東西。」王耀道。

    首先要做的就是讓本村的人對這座山產生恐懼,恐懼會傳染,恐懼了便不會在上山。

    老人的死,算是意外,但是也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哎!」張秀英聽後嘆了口氣。

    「爸、媽,你們不用太過擔心的。」

    「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王豐華道。

    吃過午飯之後,王耀復又回了醫館。

    「你說咱們的兒子是不是變了!」帶王耀離開之後,張秀英來到自己丈夫身旁,有些擔心道。

    「是變了。」王豐華道。

    「這山,是村裡的,要種地,要放牲畜,要拾草。」張秀英說的這些東西都是村子裡人生活必不可缺的。

    「村子裡的房子都賣出去一半了,到時候會有不少人的搬出去的,再說了,東山和西山不也是已經被人承包了一半了嗎!」王豐華道。

    「在山下還有大片地。」

    東西兩山之間是寬敞且較長的空地,村子裡的主要耕地都在這裡,而山上的耕地主要集中在了靠近村子的東山和西山的北側這一部分,因為南山離著比較遠,從村子裡出發,來回少說第一個多小時,取水不方便,農用設備也無法開上去,出了放牧之外,上面是沒有耕地的。

    夫妻兩個人的談話很快便結束了,因為來了客人,村子裡的人。

    下午一點多,西山之上,姐弟兩個人。

    「不要再靠前了!」望著眼前的這些山石,陳英有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

    石頭擋住了南行的山路。

    「這是人為佈置的。」她十分肯定道。

    「先生?」陳周道。

    「十有八九,他不想有人繼續前行。」

    他們兩個人所在地方已經是西山和南山的搭邊的地方了,其實這幾座山是連在一起的,並沒有那麼明顯的分界。他們眼前的就是王耀布下的不完整的「亂石陣」,上一次差點將兩個誤入之人困在裡面。

    「回吧?」

    姐弟兩個人轉身折回。

    西山某處,咩,一隻不知為何上山的羊,在山上亂轉著。

    它邊走邊在地上嗅嗅,一個土坑擋在了它的前面,平地陷下去,那土呈現有些詭異的黑灰色,土坑之中,一株枯幹,不知道是什麼的植物。

    咩,這只呆頭呆腦的傻羊站在土坑的邊緣,嘩啦,土坑邊緣的土層本來就不結實,在這隻羊的踩踏之下直接塌了下去,然後這隻羊掉入了土坑之中,有塵土飛揚。

    這隻羊沒有摔倒,只是晃了幾下頭,似乎在考慮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它就想要跳上去,但是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很奇怪,善於在山上活動的山羊卻無法爬上去。

    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

    它也覺得奇怪,於是不停的搖頭。

    最後終於爬了上去。

    山村裡,一戶人家。

    「老王,你就知道喝酒,咱們家裡的羊都不見了!」一個中年女子大聲沖屋裡喊道。

    圈還在,只是裡面的羊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大門還有一道縫。

    「壞了!」男子從裡屋裡衝了出來,身上還帶著酒氣。

    一隻羊,好幾百塊錢呢!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這只該死的羊!」這個男子一邊在附近的山上找著,一邊低聲怒罵這。

    咩!

    他聽到了羊叫喚的聲音,順著聲音,他找到了那隻羊,在那裡啃一株樹。

    「你個呆羊!」他上前一把抓住那隻羊的耳朵,狠狠地拍了它兩下。

    咩,羊很無辜的望著他。

    「回家。」

    牽著羊回到了家中,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吃過晚飯之後,王耀早早的上了山。

    「三鮮,小黑在哪?」進了藥田之後,王耀叫來了土狗。

    不一會的功夫,那隻黑蛇便出現在了它的身前。

    「小黑,這山上是不是還有其它的蛇?」

    這黑蛇雖然有靈性,但畢竟不是人,甚至也遠遠比不上土狗,自然不會真的聽懂王耀這話的意思。

    「算了,你去吧。」

    他拍了拍蛇頭,這黑蛇復又離開了。

    「三鮮,除了小黑之外,這山上是不是還有其它的蛇?」

    汪,土狗應了一聲。
V123210 發表於 2018-3-15 11:42
第五八零章瘋羊夜驚魂

    「還真有?」王耀聽後一愣。

    「多嗎?」

    土狗思考了好一會,然後搖了搖頭。

    「算了,明日隨我四處看看。」王耀道。

    這南山上的每一寸土地,王耀基本上都踏遍了,而且最近也逛過一圈,除了小黑還真未發現有蛇活動的跡象。

    深夜裡,山村中。

    一戶人家,一隻羊,眼睛有些亮,站在那裡,盯著不遠處的牆壁,晃了晃頭,然後走了兩步,張開口開始啃食了起來。

    黑夜之中傳出奇怪的咔嚓咔嚓的聲音。

    屋子裡,

    「哎,你聽,外面是不是有什麼聲音啊?!」躺在炕上的女子伸手碰了碰已經睡著的丈夫。

    「那有什麼聲音啊!」

    幾杯小酒下肚,正好睡個舒服覺,這個時候自然是想起來的。

    女子仔細聽了聽,真的有聲音,就是從院子裡傳了來的。

    「我真聽到有聲音,你出去看看!」

    「哪有聲音,別疑神疑鬼的了,睡覺!」男子不耐煩道。

    咔嚓,咔嚓,外面的聲音不大,但是貌似非常都有規律。

    女子躺下之後翻過來覆過去的就是睡不著,因為外面的聲音不斷的傳來,她最終披了衣服起身,按著手電筒走了出去。

    啊!

    一聲尖叫!

    原本還躺在炕上迷糊的男子在聽到了這個喊聲之後,一下子爬了起來。衣服也沒穿就跑了出去。

    「怎麼了?!」

    來到院子裡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媳婦渾身打哆嗦,手電也掉到了地上。

    「怎麼了啊?!」男子從地上撿起來手電筒問道。

    「羊,羊!」女子身體和聲音都顫抖著道。

    「羊怎麼了,又跑了!」男子抬手一照。

    「臥槽,這特麼怎麼了!」

    只見那隻羊在啃牆,牆壁上有血,羊血。

    羊的牙齒很硬,但是硬不過水泥和石頭,牙齒崩碎了,牙齦磨碎了,鮮血不停的從羊嘴裡往外流淌,但是那隻羊彷彿不知道疼痛一般,仍舊不停的啃食著那水泥牆壁,彷彿那是最鮮美的牧草一般。

    這隻羊瘋了!

    男子咕咚嚥了一口吐沫。

    聽說過瘋狗,也見過瘋狗,但是從來沒聽說過羊會風。

    咩!

    可能感受到了手燈的光芒,那隻羊停下來啃食,然後轉頭,盯著他們夫妻兩個人,羊嘴已經是血肉模糊了,還舔了舔舌頭,將自己磨碎的血肉也一同吞進了肚子。

    咩!

    黑夜之中,這平日裡聽著十分溫順的聲音卻是如此的恐怖。

    嗚,一怔風吹過。

    男子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咋辦啊?!」女子可是嚇傻了,最初她出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差點嚇得尿了褲子。

    「殺了它!」

    「啊!」

    「啊什麼,站在這裡等著!」男子快速的拿過來一張鐵鍁。

    那隻羊就站在那裡,靜靜的盯著他們,鮮血從口角不斷的低落下來,非常的滲人!

    男子藉著酒氣來到了羊的旁邊,猶豫了一會,掄起了鐵鍁,然後用力的砸下。

    當,聲音在這黑夜之中格外的響亮、刺耳。

    羊晃了晃頭,沒事一般。

    當,又是一下。

    還是沒事。

    男子握著鐵鍁的雙臂已經發顫了。

    這種事情他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感覺就是走夜路遇到了鬼一樣。

    最終,這隻羊還是被他用鐵鍁拍死了,但是最詭異的是,自始至終,這隻羊卻沒有掙扎過。

    一陣夜風吹來,男子渾身打擺子,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風吹過來一激,渾身發寒。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媳婦驚魂穩定。

    「瘋了吧,行了,趕緊回屋睡覺吧!」男子道。

    「你也快進去,沒穿衣服就出來了。」

    夫妻二人進了屋子,死掉的山羊躺在圈裡,鮮血流了一大灘。

    進了屋,上了炕,夫妻二人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覺。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嘴角流血的羊,正盯著它們,還在舔舌頭,太嚇人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媳婦不停的嘟囔著。

    「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跑出去一趟回來就這個樣子了。」

    「行了,別嘟囔了!」男子不耐煩道。

    直到進了屋子,躺在溫暖的被窩裡,他還是覺得身上發冷,心裡也發冷,他也害怕了。

    「或許是在外面的時候吃了什麼東西了吧?」男子道,他這是在寬慰自己的媳婦,也是在寬慰自己。

    「也許吧!」

    兩個人都是戰戰兢兢的,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次日,天氣晴朗。

    男子早早的就起來,來到圈裡,鮮血已經乾涸,羊的眼睛還是睜著的,卻是有些詭異的暗紅色。

    「怎麼了?」他媳婦也跟著出來。

    「我在想,這羊怎麼處理。」

    「你想怎麼處理啊?」

    「賣肉吧?!」

    「你瘋了,這可是瘋羊,如果人吃了有事怎麼辦!」女子道。

    「那就扔了,不過太可惜了,幾百塊錢呢!」

    「扔了吧,扔到外面的垃圾堆。」

    「行。」

    男子將這隻死羊提著出去,仍在了外面。

    「嗯?!」上午有人經過的時候看到了這隻死羊。

    「羊?!」仔細上前一看,這個人眼睛一亮。

    「誰扔這裡了,傻子!」他興沖沖的將這隻羊弄回了家裡,也不嫌髒。

    他是村子裡的老光棍了,將近四十五歲了,還沒有娶到媳婦,一個人,兩間房。平日裡很懶,什麼活也不想幹,但是煮雞、烤兔子的倒是有一手,典型的好吃懶做。

    一隻死羊足夠他吃上幾天的了,去皮,破毒,他手腳麻利著呢。

    「你說,這羊就那麼扔到外面,被村裡的狗吃了會不會傳染給狗啊!?」這家的媳婦一直尋思這事呢。

    「你哪那麼多的事啊,扔也是你說的,現在又擔心這個,你說咋整!?」男子不耐煩的吸著煙,本來昨天晚上就嚇了一大跳,一整晚沒睡好,本來能夠賣上幾百塊錢的羊又沒了,正在氣頭上呢!

    「你衝著我吼什麼,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女子也惱了。

    「那你說說,咋辦?」男子深吸了口氣。

    「去撿回來,燒了或者是埋了!」女子道。

    「成。」男子將菸頭扔在地上踩滅了,然後出了門。

    哎,羊呢?!

    走到他扔羊的地方,整個人都傻了。

    「不見了?!」回去之後,他媳婦聽到這個事情之後也有些傻眼了。

    「肯定是被什麼人拿去了!」女子道,「那隻羊看上去就是剛死的,可別被什麼人給煮著吃了。」她知道,村裡可是又有幾個好吃懶做的人。

    「那咋整啊?」男子也有些著急。

    「我去大隊屋,讓他們用大喇叭說一下。」

    男子大步流星的出了家門。

    「全村的人注意了,王益勝家裡死了一隻羊,扔到了垃圾堆裡,被誰撿了,可千萬別吃,那隻羊是吃了老鼠藥死的!」

    村裡沉寂很久的大喇叭開始廣播了。

    「說的什麼啊?」

    「益勝家裡死了隻羊,吃老鼠藥死的,人垃圾堆裡被人撿去了。」

    「那吃了會不會死人啊?」

    「那誰知道!」

    山村某處,兩間破房。

    「哎呀,好喝!」

    一個四十多歲,滿身污垢的男子抱著鮮美的羊湯,大口大口的喝著,是不是的灌口白酒。屋子裡的大鍋裡,一鍋的羊肉湯。

    「這羊不賴,吃不了,拿出去買些錢也不錯,換口酒喝。」

    「全村的人都注意了!」

    「又瞎咧咧什麼呢?」他仔細的聽了聽。

    噗,他將口裡的肉湯直接噴了出來。

    老鼠藥?!

    他已經喝了兩大碗了。

    「等等,吃了老鼠藥,應該流黑血吧?」他在那裡愣了半天,回頭望瞭望大鍋,吧嗒吧嗒嘴,剛才還覺得非常鮮美的羊肉,此時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算了,不吃了,把剩下的羊肉給賣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3-15 22:47
第五八一章混不吝

    光棍一條,好吃懶做,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幹,這看著就新鮮的羊肉肯定是有人要的,下村的飯店就行,羊肉吃了,還能夠換錢,這麼好的事情誰不干那就是十足的傻子,有一句時髦的話來說這叫做-雙贏。

    對,雙贏。

    這是這個老光棍的想法。

    大隊屋裡,王益勝有些著急,

    「叔,咋還沒動靜呢,該不會是真的有人吃了吧?」

    「你那羊咋還吃了耗子藥呢,你還亂扔!」王建黎也有些生氣了,要知道誤吃了這東西可是會要人命的!

    王益勝聽後低著頭默默地抽菸,這事他還真不好說些什麼,畢竟錯的在他。

    「哎,村裡不是有監控嗎,找找看嗎?」旁邊的村會計道.

    「對,這個法子行!」王益勝道。

    監控很快就調了出來,那附近還真有幾個攝像頭,過了一段時間,他們就找到了那個撿著死羊的人。

    「這老光棍!」

    陳家貴,村裡的明日,四十多了還沒有結婚,偷雞摸狗,敲寡婦門,這事情他都做過,而且是屢教不改,典型的村裡的無賴,爛泥扶不上牆。

    「我去找他去!」王益勝道!

    他到了老光棍的家門外,能夠聞到裡面飄出來的羊肉味

    「嘿,這個傢伙幹這事兒倒是利索!」

    都是一個村的人,大體都能摸脾氣,何況這種村子裡出名的人。

    他在外面敲了半天的門也沒敲開。

    「這個傢伙去哪裡了?」

    他索性爬上了牆頭,看到院子裡扒下來的羊骨頭、羊皮,血淋淋的,就扔在地上,就是沒見到人!

    「陳家貴!」他吼了一嗓子。

    裡面沒有任何的回音。

    「咱老百姓啊,今個真高興啊!」

    山村的道路上,老光棍陳家貴蹬著個破車子,樂呵呵的。他剛剛從下村回來,賣了兩條羊腿三百來塊錢,得了錢之後,他立即去門市部要了一箱子酒,幾袋鹹菜。

    讓他可以兩天不吃飯,但不能一天不喝酒。

    「這個老光棍,千萬別出什麼事啊!」王益勝從胡同裡往外走,巧了,正好碰到了騎車子回來的陳家貴。

    破衣、破車、蓬頭垢面、一身的酒氣。

    「陳家貴,你特麼去哪了?」

    「關你什麼事啊!」無賴的作風,無賴的強調。

    「我問你,你撿的羊肉呢?」

    「什麼羊?」陳家貴在村子裡無賴了二十多年,說謊話那就是家常便飯,簡直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剛才都在監控中看到了,你哪來的錢買酒,是不是把羊肉給賣了!」

    一想到這裡,王益勝的臉色變的很難看。

    他上前一步猛的揪住他的領子!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去賣羊肉了?」

    什麼是無賴,那就是敢於面對任何的指責而面不改色、拒不承認,死皮賴臉!

    「你剛才的廣播你聽到了沒?」

    「什麼廣播?」陳家貴道。

    「那羊有毛病,吃了可能會死人你知道嗎?」

    一想起昨天晚上那隻瘋羊的情況,他就覺得害怕,如果傳染給人是不是也可能變成那個樣子,瘋了,然後死了!

    「騙誰呢,當我沒腦子是吧,吃了老鼠藥的羊吐的是發黑的血!」這點他是肯定的,村子裡被耗子藥毒死的老鼠差不多隨處可見。

    「再說了,死了人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我特麼!」

    王益勝現在是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頓,但是這無賴他還真打不得,他現在要是把他給打了,這就今後可就沒有安生日子了,他肯定是天天跑到你家裡鬧騰,反正他是老光棍一個,赤腳的不怕穿鞋的。

    村裡都知道他這個情況,典型的老無賴,惹著他了就想快狗皮膏藥一樣,粘著就不鬆,因此也不太願意和他計較。

    「說,你把羊肉賣給誰了?」

    「自己猜啊!」

    怒氣衝衝的王益勝把他摔到了一邊。

    「有你後悔的時候!」

    「切。」陳家貴不屑的將嘴一撇,這樣的話他聽到多了去了。

    他回到了家裡,騎著摩托車就出去了。

    「你幹嘛去啊?」他媳婦在後面喊道。

    「找肉!」

    「找肉,找什麼肉啊?」他媳婦聽了著話莫名其妙的。

    眨眼的功夫,他丈夫就已經騎著摩托車到了胡同口。

    這附近能賣羊肉的地方不多,村裡的人都聽到了廣播,陳家貴肯定不會賣給村裡人,那極有可能是附近的村子或者最近的飯店之類的。再加上他平時蹬著一輛破自行車,又好吃懶做,去趟鎮上都嫌遠,那麼肯定是去最近的地方。

    目的很明確了,下村的飯店。

    破案電視劇不是白看的。

    「陳家貴,來過,對,沒錯,是來賣羊肉來了,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那羊肉裡有老鼠藥!」王益勝道。

    「什麼?!」這老闆聽後嚇了一跳。

    「特麼的,我就知道這個無賴的羊肉來路肯定不正,也是一時傻了,居然相信了他的鬼話,肉還在。」他直接將兩條羊腿和一塊羊排拿了出來。

    這食材看著非常的新鮮,位置也好,因此他才收下,卻不想又碰到了這麼一檔子事,還好這個人來的及時,否則他還這裡還不知道要出多麼大的亂子,這要是讓客人吃了該怎麼辦?

    「你養的羊?」

    「對,死了,扔了,然後被陳家貴撿了,吃了有毒。」

    「這個混蛋!」

    「還給你。」

    王益勝拿著羊肉,然後回到了家裡,直接在外面放了一把火,燒成了焦炭,然後挖了個坑埋了。

    「你說王益勝吃了這羊肉?」他媳婦聽完丈夫說的話之後驚問道。

    「對,吃了,我去過他家裡,剛煮的。」一提起那個無賴,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不會有事吧?」

    「死了更好!」王益勝道。

    「你傻啊,他要是死了,這事情就和我們脫不了乾係了!」

    「誰能證明他是因為吃了羊肉出的問題,再說了,那羊肉都煮熟了,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一處破敗的院子,兩間年久失修的老房子。

    院子裡,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蓬頭垢面,面前放著一個破桌子,方形,缺了兩個角,桌子上放著一瓶酒,一包辣菜絲,一包榨菜。

    「今朝有酒,今朝醉,啊,小妹妹你不要走!」

    陳家貴雙眼迷離的哼著小曲。

    「啊呃。」

    他是村子裡的老光棍,他是村子裡的無賴,他好吃懶做,偷雞摸狗,他調戲村子裡的婦女,他一無是處,他甚至曾經氣死了自己年邁的母親,他的親戚沒有一個人和他往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孤零零的過著。

    哎!

    他嘆了口氣,解開了不知穿了多少個月都沒有洗過的破舊一副,露出了胸膛,就這樣在有些料峭的春分之中。

    他覺得身體有些熱,眼睛有些花。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弓著腰,駝著背,滿臉的皺紋,一頭的銀發。

    「兒啊,改改吧,我走了後,找個人口。」

    「切,都死了多少年了,還來教育我!」他不屑的擺擺手。

    咕咚咕咚,又灌了兩口酒。

    滴滴答,小喇叭開始廣播了。

    這是什麼鬼?!

    陳週看著自己的手中的收音機。

    「哎!」一旁的陳英笑著搖了搖頭。

    這個老舊的收音機本來就是他們租賃房屋的這個主人家放在這裡的物件,看這樣子大概有一段時間了,陳週昨天看到了,然後突然間來了興趣,非要想辦法修好它,然後花了一天的功夫,結果就是能夠發生了,發出了剛才那個有些年代久遠的聲音。

    吱吱,沙沙,

    然後就是一片忙音。

    「沒了?!」

    「行了,這個老物件,裡面的部件估計都老化了,你怎麼修也修補好了。」一旁的陳英道。

    「我覺得聽聽收音機挺好的,現在廣播節目也挺多,比電視節目多。」

    「你喜歡的話下午我就帶你去買一台。」
V123210 發表於 2018-3-16 11:32
第五八二章 亂

    「成,正好出去轉轉。」陳周道。

    他們來這個山村已經有些日子了,雖然這裡的生活十分的恬靜,但是也想出去轉轉,走走。

    南山之上,一人,一狗,狗在前面,人在後面。

    土狗在地上嗅著什麼東西,王耀就慢慢地跟在後面,不急不慢。

    他在找蛇,南山之上的蛇。

    汪,

    土狗叫了一聲。

    「啊哈,又有一條!」

    他發現了,在藥田一定範圍之內,一條蛇也沒有,不要說蛇了,就是任何的蚊蟲都沒有,這應該是他藥田之中那幾株藥力獨特的「靈草」的作用,而再往外一點,卻有好幾條蛇,這應該是因為「聚靈陣」的吸引。

    其實,不單單是蛇,這山上還有不少的蟲子。驚蟄之後,蟲子便開始甦醒了。

    南山之上,受影響的不只是那些藥草和樹木,還有這些動物們。

    蛇,蟲子?

    這是好事啊!

    王耀是這樣想的。

    而且他發現了一個問題,這些生物似乎對土狗非常的畏懼,那些飛蟲都不敢靠近它,好像它身上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對王耀也是如此。

    「氣味!」

    就在藥田之中,身上自然難免會沾染上一些特殊的氣味,那些「靈草」的氣味,有些「靈草」是可以克製毒蟲的,比如「瘴草」。

    「又多了幾重保障。」

    「走,繼續看看。」

    圍著南山轉了一圈,見了不少的動物。

    「以後,這南山,又多了一道保護。」王耀樂呵呵道。

    「聚靈陣」的作用還在,而且在不斷的擴大,影響的範圍在變廣,這些生物也受到了影響,它們的身體也會產生一些變化,比如會長的更快,比如會變得更有靈性。

    距離連山縣城數百公里之外的濟城,一個年輕人呆在房間裡,小心翼翼的喝完了最後一口藥。

    「也不知道效果怎麼樣?」告狀的青年躺在床上暗道。

    「去醫院看看?」

    他從那個山村裡帶回來的藥其實並未按藥方服用,而是適當的將間隔延長,本來他就是半信半疑的態度,雖然信的程度更大一些的,但是終究不是疑慮全消的那一種。

    在家中無事,他思索了一會,然後去了醫院,找了那個他經常來看病的專家。

    「做個檢查吧,很快就會出結果的。」

    現在的檢查設備非常先進。

    「嗯,你最近做手術了?」

    「沒有。」

    「那吃什麼藥物了沒有?」

    「吃了點中藥,怎麼了醫生?」年輕人已經從他的口中聽出了一些東西。

    「中藥?你這身體之中的良性腫瘤比上次來的時候縮小了三分之二。」醫生道。

    「真的?!」年輕人聽後驚奇道。

    「當然是真的,你吃的什麼中藥,這麼神奇?」這樣的效果可是讓他這個見多了各種病人情況的醫生都有些嘖嘖稱奇了。

    「一個山村裡中醫開的藥。」

    「土方子?」

    「是吧?」年輕人道。

    「行,既然管用,你可以繼續試試看,就是不知道是否會像以前那樣復發。」

    「那謝謝您了。」

    吃從這醫生這裡出來,看著檢查報告,他心裡十分的高興。

    「明天再去那個山村一趟,不,今天下午就去!」

    大理,風和日麗,春光明媚。

    「老四,感覺怎麼樣?」韓邢問躺在病床上的老四,他剛剛換完紗布。今天,他發現老四的手指動了動,這可是把他高興壞了。

    「還行,沒那麼疼了。」韓家老四道。

    前幾天突然覺得自己的算身體到處疼的厲害,就彷彿是被千刀萬剮,然後泡進了鹽水裡一般。那種感覺,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明日我們就出發,再去藥王那裡一趟。」

    「好的,我忍得住,大哥。」

    知道自己的這幾個哥哥為了自己這病不知道操了多少心,不為別的,就為這份情分,他都得咬著牙堅持下去,無論多麼痛苦都要忍著。

    李家溝,距離王耀所在的山村東側不夠十公里的地方,也是在山溝裡,但是此刻卻是遠比王耀所在的村子熱鬧,因為這裡發現了溫泉,貌似質量還非常的不錯,早有南方的人過來投資,簽了合同,將這溫泉承包了,然後建了一個山莊,速度很快。每到週末的時候,來這裡玩的人也不少。村裡的人也看到了商機,搞民宿的,開飯館的,來錢也遠比種地快些,但是地裡的活也沒放下。

    這裡的山與王亞所在的山村又不相同,這裡的山多是土領,山石相對要少些,適合種植一些經濟作為,也能種植糧食。

    一方山上,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坐在地上抽著旱菸袋,他身旁是兩頭牛,悠閒地吃著乾草。

    這個時候,地裡的的草還沒有返青,都是枯草。

    「哎呀!」

    老人突然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然後仔細的看了看草裡。

    他剛才覺得屁股火辣辣的針扎一般的疼。

    「這個時候,蠍子!」

    結果他什麼也沒發現,也沒當回事,然後換了地方,找了塊石頭坐下來,繼續抽菸。

    屁股還疼著,就像讓火燒了,而且很快他覺得胸口悶得慌。

    「嘶,這是咋了?」

    他感覺不太好,起身牽著牛朝山下走。

    黝黑的臉龐開始發紅了,頭感覺有些昏沉,身體有些乏力。

    到了山下的時候,覺得胸口悶得厲害,頭也暈,步子都走不動了。

    嗯,他大口的喘著氣,一步一步的向前挪著。

    村子,就在眼前,他看到了房子,看到了人,

    咕咚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牟,黃牛的叫聲。

    山村裡,下午一點多,李世玉又拉來的一車樹木,放在了山下。

    「還不夠。」王耀道,他在追加訂單。

    「您說,還缺哪幾種,我想辦法。」

    「這是清單,你照著來。」王耀給他了一張單子,上面列著需要的樹木。

    他是一邊佈置,一邊調整。

    「好的。」李世玉將清單收好,然後開著車離開了。

    王耀一個人山上山下來回奔波,不用一下午的功夫,將這些樹木全部運了上去。

    山村裡,一戶人家,剛剛死去沒幾天的李祖來的幾個子女聚在一起,他們父親的屍檢報告出來了,死於心肌梗塞。

    「我看,咱爹就是被嚇死的!」他的小閨女道。

    「我也聽說了,山上有蛇,還是王耀養的。」

    「不能吧?」

    「怎麼不能了?」

    「去找他!」

    「行了,你們有什麼證據啊!」家裡的老大發話了,「誰看到了爸在山上倒下的時候他身旁有蛇,都是聽說的罷了,你們怎麼去找人家?」

    「那你什麼意思啊,咱爸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沒了?」老小已經嫁到了外面,性子有些潑辣。

    『「什麼叫不明不白,人家醫生不是說了嗎,心肌梗塞!」老二沒好氣道。本來他對屍檢這事就不同意,覺得人已經沒了,還要在挨上一刀,走也走的不安生。

    「你們。」老小有些生氣,氣鼓鼓的出去了。

    她是越想越生氣,然後直接出了門,往南山去了,她是打小在這村子里長大的,老家的情況自然摸得門清。

    初春,山風有些冷。

    山路上空蕩蕩的,每一個人。

    突然出現了一個穿著藏青色衣服的女子。

    「嗯?!」拐過彎來看到南山的時候很是吃驚。

    這個時候,南山已經鬱鬱青青的一片,和兩旁的山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景象,而且她有一種錯覺,這南山似乎比以前高了很多。

    上山,

    她沿著崎嶇的山路上山。

    「哪來的這麼多的石頭!」

    從山腳下向山上走的小路上多了幾塊大石頭,足有一人高。
V123210 發表於 2018-3-16 22:59
第五八三章夜著魔

    怎麼回事?

    這個女子向著山上走了幾步,然後發現有一塊石頭擋在了自己的前面,繞過石頭,然後又是一塊。

    「怪了!」

    她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就是不服,繼續向前走,還是石頭。

    嘶!

    她有些害怕了,因為她想起了村裡老人提起過的東西,她開始著急,渾身冒汗,關鍵是不知道為什麼,還覺得頭有些暈,不知道是錯覺還是被嚇的。

    鬼打牆!

    可是那不是在太陽落山之後才會出現的事情嗎,這還是大白天,抬頭望瞭望天空,陽光燦爛。

    「回去!」她轉身就走,她現在擔心的事情是自己會不會回不去了,結果,讓她欣喜地事情發生了,身後的路沒有問題,她來到了山下。

    呼,呼,她大口的喘著氣。

    雖然身體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是被嚇得不輕。

    「沒事了。」

    此刻,她再也沒有上山找證據的想法,而是對這座山充滿了無懼。

    嗚,一陣風來,她渾身打了個寒顫,剛才,她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步子都加快了幾分,幾乎是一溜小跑的下了山,回到了家裡。

    「你去哪了?」家裡人見她這個樣子有些擔心道。

    「臉咋這麼白呢?」

    「沒事,沒事,我有些不舒服,上炕躺會啊!」

    「行。」

    到底是自家兄妹,見到小妹這個情況,幾個做哥哥的有些擔心。

    「冷,很冷。」

    她躺在看上大多歲。

    熱,好熱啊!

    院子裡的陳家貴脫了外面不知道穿了幾冬的破棉襖,裡面是黑色的秋衣,他的兩旁通紅,就像天邊的火燒雲一般。

    「這才一瓶酒。」

    呃,打了個就酒嗝,往口裡扔了顆花生米,嘎嘣脆,噴香。

    「正月裡十五,小妹妹心亂跳呢!」藉著酒勁,他吼了兩嗓子,亂七八糟的東西。

    嘎嘣,有往嘴裡扔了兩顆花生。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王耀從山上下來,回到了家裡。

    「你又買樹了?」

    「是,買了一些,大部分已經種下了。」

    上次買樹的時候,是他父母幫的忙,這一次他也沒說,一人一狗,事情都解決了。

    吃過飯,王耀起身上山,然後起了風。

    風有些冷。

    「這天,要變。」王耀抬頭看了看天空。

    黑夜之中,他一個人靜靜的上了山。

    山村裡,一個小院,兩棟破舊的房屋,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收拾的土炕,上面的破被都露出了棉絮。看上還有散落了花生,一瓶子打開的白酒,浸濕了被縟,房間裡,諾大的酒氣。

    吭,吭,看上躺著一個男子,打著鼾。

    他身上赤裸著上身,只穿了一條秋褲,褲子上還有幾個破洞。

    這樣的天氣,夜晚還是有些冷的,這樣的房屋,四處透風,更冷,他卻彷彿根本沒有感覺到一般,在炕上躺著,睡得十分的沉。

    時間就這樣慢慢地過去,夜色漸漸地深了。

    嗯?!

    炕上熟睡的人突然間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非常的突然,如同詐屍一般。

    嘎吱,嘎吱,磨牙的聲音。

    啊!

    黑夜之中一聲嘆息,有些沉悶。

    嘎嘣,似乎是什麼被咬碎的聲音。

    他起身,下炕,不穿鞋,也不穿衣,走了幾步,然後伸手摸了摸,什麼東西被他拿起了起來,塞進了嘴裡,嘎嘣,咔嚓的聲音,不知道是什麼咬碎或者是斷裂,然後他有朝外走。

    門,虛掩著,一道縫。

    嘭,門被暴力的推開了。

    風,撲面而來,吹在身上,冷。

    陳家貴卻彷彿沒有感覺到,來到了院子裡,然後蹲下,撿起了什麼東西啃食起來,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他啃食的是白天被他剔出來的一部分羊骨頭,生的。

    骨頭很硬,他啃得很認真,很執著,彷彿著了魔,不,就是著了魔。

    他啃了好一會,站了起來,嘴角滿是鮮血。

    月光透過了雲層,罩在了他的臉上,

    他居然在笑,貌似很開心。

    然後,他回到了屋子裡,上了炕,睡著了。

    南山之上,王耀望著星空,有些不安。

    「奇怪,那片天空隱隱有些不同!」

    他望著西北方向,距離這座山很近。

    「明天會是個好天氣的。」

    第二天清晨,天亮的很早,太陽早早的就開始散發光和熱。

    山村裡,一輛車早早的停在醫館了門口,一個高壯的年輕人等在汽車上,一直到了將近九點,王耀才從山上下來。

    「您好,王醫生。」

    治療效果十分的明顯,這個年輕人對眼前這個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醫生都用上了敬稱。

    「是你?」對這個年輕人王耀印象深刻,因為他身體之中的怪病。

    「用了藥有效果吧?」

    「有,效果非常的好,我昨天去複檢了,身體之中的良性腫瘤已經變小到原來的三分之一了。」年輕人高興道。

    「對了,我叫古秋誠,非常感謝你。」

    「進來說吧。」

    開了門,兩個人進了醫館。

    「來,我先給你看看。」王耀先坐下來為他檢查了一下,身體之中的肉瘤的確是在縮減。

    「我再給你開一服藥,你明日這個時候過來取。」

    「好的。」

    古秋誠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山村裡的另一個地方,陳家貴的家中。

    赤裸著上身躺在炕上的男人還在睡夢之中,沒有絲毫的徵兆,他突然間坐了起來,就和昨天夜裡的情況一樣,他的嘴角已經磨破了皮,磨爛了肉,嘴裡的牙齒也崩斷了好幾顆,可是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

    他的眼神有些興奮。

    嘶,哈!

    他伸出了舌頭舔了舔嘴唇,舌頭上滿是血痕,上面還紮著骨頭渣子。

    然後下地起床,甚至身前的照了照鏡子。然後他出了門。

    這是春天了,陽光明媚的日子,村子裡的柳樹也開始變綠了,生機再次降臨了大地上,天氣變暖了自然有些孩子在外面外。

    一個小男孩就在外面玩球,他的奶奶在不遠處望著。

    咕嚕,孩子的球滾了出去,他便去追,進了胡同。

    「慢點!」身後傳來了老人的聲音。

    球滾到了一個人的腳下停了下來。

    咦?

    孩子有些好奇,這個人沒有穿鞋,赤著腳,扎破了皮,還在流血,在抬頭望去,上半身沒有穿衣服,他的嘴!

    啊,孩子一聲尖叫。

    「浩澤,怎麼了?」聽到尖叫聲的老人急匆匆趕了過來,然後看到自己最疼愛的孫子被一個人扔了出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來人呢!」老人臉色蒼白道。

    「怎麼了?」她家就在附近,聽到喊聲的男子從家裡跑了出來你。

    「媽,浩澤!」他看到倒在地上哭喊著的漢子,眼睛瞬間紅了。

    「誰幹的!」他跑回屋裡,拿了一把刀就衝了出來。然後看到了模樣有些恐怖的陳家貴。

    嗯!?

    他一愣。

    「陳家貴,你特麼的找死!」

    「浩澤,浩澤,摔倒哪了嗎?」老人抱著孩子,孩子也不說話,一個勁的直哭。

    孩子的父親已經揮刀衝向了有些詭異的陳家貴。

    咔,刀砍進了他的肩膀,他沒有絲毫的躲避,也沒喊疼,彷彿傻了一樣。

    這個男子見狀也是驚呆了!

    「這是個什麼情況!」

    原先呆住的陳家貴突然動起來,猛地雙手抓住了眼前這個男子,張口就啃在了他的脖子上。

    啊!

    男子猛的用力,掙脫開,脖子上卻被硬生生的啃掉了一塊肉,鮮血直流。

    那陳富貴居然將這帶血的人肉直接咀嚼了幾下,咽進了肚子裡。

    男子渾身打了個寒顫。

    這,是瘋了!

    「祖才!」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老人喊了一聲。

    自己孫子摔的直哭,自己的兒子可別再出什麼事才好。

    「姐,你看,那人!」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卻是外出的陳英,陳週姐弟,他們剛好經過,看到了赤裸著上身的陳家貴,還有他那可怕的嘴臉。
V123210 發表於 2018-3-17 12:09
第五八四章 凶厲

    嘴角流血,血肉模糊,赤裸著上身,肩膀上還留著一把刀,鮮血直流,關鍵是那雙眼睛,僵直、血腥、恐怖,反正不像是人的眼睛。

    那個男子捂著自己的傷口,老人抱起了孩子。

    「趕緊去醫院,別跟他打了!」

    「好。」男子轉身就跑。

    「姐,他怎麼了?」陳周看著陳家貴。

    「不知道,很危險,不要靠近他。」

    現在這個情況,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夠看出來這個人的異常。

    「他瘋了,不要靠近他!」那個受傷的男子道。

    「去哪啊?」老人著急道。

    「先去王耀那裡看看。」

    「不去醫院啊?」

    「他那近!」

    經過這段時間,村子裡的不少人都對王耀的醫術有了一定的瞭解,也表現出了很大的信任,村子裡相當一部分人有個病都會找他,而且他的藥師之能的確是厲害,基本上藥到病除。

    這男子抱著孩子,也不管自己脖子上的傷口汩汩流血,直接衝著王耀的醫館而去,門也來不及敲就衝了進去。

    「小耀,快給看看我兒子!」

    「嗯,怎麼了這是?」王耀第一眼看到的是脖頸上不停流血的男子。

    「被瘋狗咬了一口。」

    「瘋狗?」

    「這個稍後再說,你先看看我兒子,他被人扔出去了,摔在了地上,磕到哪了沒?」

    「好,你們別著急。」王耀仔細的檢查了一遍。

    「沒事,就是些挫傷,估計是嚇壞了,倒是你,這傷口是怎麼回事?」王耀道。

    他的眼睛很尖,這傷口還真是咬出來的,但是絕對不是狗咬的,更像是人。

    「我先給你治血。」

    「會有些疼,忍著點。」

    王耀給他清理了一下傷口,然後取了一些能夠止血的藥物,磨成了粉末,灑在傷口上,有點了附近的幾個穴位,加速止血,接著用紗布給他包紮了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啊?」

    「哎,別提了,還不是陳家貴那個瘋子!」中年男子道。

    「陳家貴?」對於這個村子裡出了名的老光棍和無賴,王耀還是知道的,「他咬人?」

    「嗯。」中年男子隨即將剛才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邊。

    「你說,他是不是瘋了小耀,我拿刀看他他都不躲,也不知道疼。」

    王耀聽後陷入了沉思。

    「這重病,他還真沒見過,即使是瘋子也應該怕疼才對。」

    山村的一角。

    「姐,咱們走吧?」陳周輕聲道。

    他們已經和那個咬人的瘋子對視了一段時間了,越看對方的眼神,他便越覺得心裡發慌。

    「再等等。」陳英平靜道。

    「他說不定會繼續要人的。」

    「所以要等等啊。」

    陳家貴先動了,他轉身走了。

    「走,走了,不瘋了?」

    「走,跟著。」陳英道。

    「幹嘛?」

    「如果他再咬人呢?」

    陳家貴就這樣向前走這,肩膀上的血還在不停的躺著。

    「姐,他這樣流血會不會死啊!」陳周道。

    「會。」

    醫館裡,王耀給他們父子處理好了傷口。

    「他在哪?」

    「還應該在那,對了,村子裡剛來到那對姐弟也在那,可別出什麼問題。」中年男子道。

    「我去看看,你如果感覺到身體有任何的異常,比如發燒、特疼、身體特等等,立即找我。」王耀道。

    「哎,好的。」

    象徵性的收了點診費,他們便一起離開了醫館,中年男子帶著王耀來到了剛才事情發生的地方,但是人已經都不在了。

    「嗯,剛才還在這裡的。」

    「地上有血。」王耀看著地上,陳家貴流下了一道血跡。

    他跟著血跡前行,速度極快。最終,他來到了一個小院外面,陳英和陳周也跟著在外面。

    「先生。」

    「你們也跟著過來了?」

    「是,這裡有一個怪人。」陳英道,她將剛才的事情又講了一遍。

    「他進屋了?」

    「對。」

    「我進去看看,你們呆在這裡等著。」

    「好。」

    破舊的木門是開著的,王耀進了小院子裡,他沒有急著進屋子,而是在小院子裡轉了一圈,院子裡很亂,有酒瓶子,有垃圾,還有,羊皮、羊骨頭,他在那堆羊皮的面前停下,蹲了下來。

    羊骨頭破碎了,旁邊還有崩斷的牙齒,人類的牙齒。

    「他啃食過這裡的骨頭。」

    他在院子裡轉了一圈之後,然後朝著屋子裡走去。

    「先生小心!」陳周在外面喊道。

    「知道了。」王耀笑著道。

    房屋裡很破舊,很亂,吃剩下的垃圾袋隨處扔,還有發硬的饅頭,足矣看出這家的主人是多麼的邋遢和懶散。

    王耀順著血跡來到了屋子裡的。

    陳家貴赤裸著上身,躺在炕上,他的肩膀上還插著一柄刀,鮮血還在流淌。

    「呼吸很急促!」

    王耀看到了他那破碎的嘴,還有裡面崩斷的牙齒,咬爛的舌頭。

    「不知疼痛。」

    「這是?」

    他看著對方赤裸的胸膛,上面大量的血管有外凸的跡象。他伸手試了一下對方的脈搏。

    嗯!

    臉色大變。

    「好厲害!」

    他的臟腑已經破敗不堪,氣血貌似旺盛,實則是烈火烹油,極盛而衰。他身體之中有一種十分霸道的「毒」,是毒,也是「蠱」。

    王耀迅速的在他的身體上拍打了幾下,確定他再也無法站起來。然後迅速的轉身離開了屋子。

    「先生,怎麼樣啊?」

    「有些事情要麻煩你們了。」王耀道。

    「先生儘管吩咐。」

    「去找些生石灰,將這些血跡全部處理掉。」

    他擔心這種可怕的病可能通過血液傳播。

    「哎,好。」

    「這石灰在村裡的大社那裡有賣的。」

    「我們知道了。」

    「等等,你們沒有和剛才的那個人接觸過吧?」

    「沒有。」

    「那就好,行動吧。」

    陳英姐弟離開了,王耀則是在將陳家貴的院門從外面鎖死了,防止有人誤入。

    嗷,有一隻土狗在地面上嗅著什麼

    「滾開!」陳英拿起一快石頭將它驅趕到了一邊。

    「姐,你去找石灰,我在這裡守著。」

    「好,你小心點。」、

    很快,陳英就將石灰弄了過來,然後姐弟兩個人順著那攤血跡迅速的灑了厚厚的一層,差不多已經乾涸的血液和生石灰居然產生了某種反應,急速的變黑。

    王耀來到了剛才被陳家貴咬傷的那個名為李祖才的男子家裡。

    「小耀,你怎麼來了?」

    臉色稍稍有些發紅,氣息微微急促,眼睛有血絲出現。這些是剛才沒有的。王耀觀察的很仔細。

    「我再給你看看,有沒有感覺到那裡不舒服?」王耀道。

    「我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啊?」男子道。

    他自己也沒有感覺到自己呼出的口氣有些灼熱了。

    「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和陳家貴接觸過?」

    「沒了。」

    「孩子呢?」

    「浩澤睡了。」這個時候,老人過來到。

    「我看看。」

    「好。」

    來到了裡屋,看著炕上熟睡的孩子,王耀仔細的看了看,確定孩子沒有問題,稍稍鬆了口氣。

    「你跟我去醫館。」

    「好。」中年男子聽後道。

    「小耀,咋回事啊?」老人擔心道。

    「我擔心陳家貴的病會傳染。」王耀道。

    「咋,會傳染,那祖才他?」

    「我想辦法。」

    「好,好。」

    這個名為李祖才的中年男子聽後臉色也變了,陳家貴瘋了之後的樣子他可是見過,絕對的六親不認的,他可不想變成那個樣子。

    「小耀,你可得幫幫我啊!」

    「放心。」

    來到了醫館。

    「你先坐這裡,可能會有些不舒服!」王耀迅速的在他身體上的幾個部分拍打了幾下。、

    「你這是干啥?」男子疑惑道。

    他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自己根本站不起來,雙腿已經不聽使喚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3-17 18:54
第五八五章 活死人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啊!」李祖才驚慌道,。

    「不要急,只是暫時性的,一會就會好,我到隔壁給你配一副藥。」王耀道,他只是暫時的讓他的腿部的有些穴道經絡受阻,無法正常的行動。

    毒,蠱,

    解毒草,可解百毒。

    瘴草,避瘴氣,絕毒蟲。

    王耀直接取了這兩種藥草,以之入藥,藥簡而力專。

    一鍋藥湯,呈碧綠色,味道有些刺鼻。

    「來,喝下去。」他倒了一碗。

    「這是什麼啊?」李祖才有些擔憂道。

    「藥。」

    接過來,仰頭喝下去。

    王耀靜靜的坐在一旁,然後望著他。

    「感覺怎麼樣啊?」

    「沒什麼,就是,哎呀,肚子疼!」過了不到五分鐘,李祖才就感覺自己的肚子裡有什麼東西在攪動一般,就像裡面竄進去了一隻老鼠,正在鬧騰,讓他的肚子疼的格外的厲害。這種疼還在擴散,很快,他便覺得胸口也疼,手臂也疼,雙腿也疼,頭也疼,渾身都疼。

    「疼,疼,渾身疼。」

    針扎、刀砍一般的疼。

    啊!

    他倒在地上,忍不住喊了出來。

    「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

    「藥。」

    王耀握著他的手腕,脈象波動的非常厲害,如同打鼓一般,氣血極其旺盛。

    啊,哇!

    他猛地張口,噴出來一灘暗色的粘液,散發著腥臭之氣,很快就充滿了整個房間,十分的刺鼻。

    呼,呼,呼!

    李祖才大口的穿著粗氣,身上出了大汗,大頭了衣服,這是疼的。身上的疼痛在慢慢地褪去,肚子還疼,四肢也還疼,頭疼的差了。

    「感覺如何?」

    「疼,渾身還疼,只是疼的沒那麼厲害了。」李祖才道。

    這一陣疼可是要了命。

    「再等會。」王耀道。

    「我給你把這東西打掃一下。」李祖才道。

    他忍著疼痛,拿了工具,將自己剛才吐到地上的東西打掃乾淨,這是什麼啊?他看著自己吐出來的東西,怎麼想墨汁、泥湯子一般,讓人噁心。

    「我怎麼會吐出來這樣東西啊?」

    不看還好,這一看,他覺得肚子又開始翻滾起來,有什麼東西向外衝撞。

    「不行,我去廁所。」

    嘔,他在廁所有吐了不少的黑色粘稠物質,最後連酸水和血都吐了出來。這可把他嚇壞了。

    「小耀,你跟我說是實話,我這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讓陳家貴給傳染了!」他臉色嚇得煞白,想起了剛才陳家貴那個樣子。

    「自己該不會也變成那個樣子吧?」

    「你中了毒,或者說是讓陳家貴傳染了。」王耀道。

    「就因為被他咬了一口?」

    「對。」王耀道,「他的病會傳染,而且傳染性很強。」

    這才是王耀擔心的事情。

    「他是怎麼得的這種怪病呢?」這也是王耀好奇的地方。

    「浩澤有沒有事啊?」李祖才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兒子。

    「他沒事,如果不放心的話就讓他奶奶看看,他是不是發燒,或者是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我讓我媽趕緊送他過來,麻煩你再給看看。」

    「可以。」

    山村裡,陳英和陳周姐弟兩個人已經將所有被陳家貴的血跡沾染的地方都撒了一層厚厚的石灰。

    「姐,你說剛才那個人是怎麼回事?」

    「瘋了吧!」陳英道。

    最後姐弟兩個人又來到了陳家貴的家門外。

    「我看看那個瘋子怎麼樣了?」

    他爬上了牆頭,這一看不要緊,在炕上睡著的陳家貴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了,而且是一瘸一拐的又來到了院子裡,想要出來,但是顯然,他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走路十分的不正常。

    「小周,你去告訴先生,我在這裡守著。」陳英果斷道。

    「好,你小心點,姐。」

    陳周快速的朝著醫館方向跑去。

    醫館裡,李祖才的母親抱著自己的小孫子過來了。

    「兒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嗎?」現在他感覺比剛才好多了,就是被陳家貴咬傷的地方還是火辣辣的疼。

    「孩子沒事。」王耀仔細的給小傢伙檢查了一邊道。

    「那我就放心了。」

    這個時候,陳周急匆匆的跑進了醫館裡。

    「先生,那個瘋子又站起來了,想出來。」

    「什麼,又站起來了?」王耀聽後很是吃驚,為了防止他站起來在發瘋,傳染給其他的人,王耀特地將他身體之中幾處脈絡選擇性的臨時切斷了,居然還能夠行動。

    「我馬上過去看看。」

    「回家之後密切觀察,如果發現自己有發熱之類的症狀立即過來找我。」王耀不忘叮囑李祖才。

    「好的。」

    王耀出了醫館,直接來到了陳家貴的院子裡。這個時候對方似乎還想艱難的前行。

    他的臉色已經開始發黑了,赤裸的上身也已經發黑,而且血管向外凸出的厲害,整個人卻是明顯的消瘦。有點像是干屍。

    「姐,怎麼看著他像喪屍啊!」陳周小聲對自己的姐姐道。

    「噓。」

    「你們不要過來。」

    王耀近距離的觀察者陳家貴現在的身體情況。

    已經沒有任何的神志了,行動遲緩是因為經絡受阻,身體消瘦,那種入侵的「外邪」在迅速的破壞他的身體。

    倒,

    王耀虛空一按,咕咚一聲,陳家貴倒在了地上,然後無形的壓力壓制著他,讓他無法動彈。

    他俯身試脈,

    「脈象還有,但是時有時無,強弱不定。」

    「臟腑極度衰弱,就像是病入膏肓,將死之人。」

    王耀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他的身體,然後記了下來。

    「這個院子全部用生石灰撒一遍。」他對著外面姐弟兩個人道。

    「好的。」陳英道。

    接著他們姐弟兩個人進了院子,大量的石灰粉灑進了院子。

    「他到底是怎麼染上這種可怕的東西的,是在外面,還是就在村子裡?」這才是王耀擔心的東西。

    王耀一隻手提著陳家貴,將他扔進了屋子裡,然後將他四周關節拉開。

    「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不要出去了。」

    從現在這個情況來看,他根本就不算是個人了。

    「先生,好了。」

    「嗯,謝謝你們了。」

    「您太客氣了。」陳周笑著道。

    「先生,他得的是什麼病啊,看上去好恐怖啊?」

    「我也沒有弄清楚病因,這是一種可怕的微生物感染,他的臟腑、大腦、機體組織都已經破壞的掉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早已經死了。」王耀道。

    「而且,這種病有很強的傳染性,剛才那個被咬傷的人已經被感染了。」王耀道。

    如果不是他及時治療,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屋子裡陳家貴那個樣子。

    「你們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及時的找我。」王耀對他們姐弟兩個人道。

    「知道了。」

    「等等,跟我來。」他將兩個人帶進了醫館,然後讓他們一人喝了一杯剛剛熬製好的藥劑。

    「這是剛才給被咬傷的那個人喝的藥劑,你們喝了也算是預防。」除了給他們喝之外,他還裝了一瓶,準備待會的時候帶回家裡。

    「還有,如果在村裡再發現這樣的人或者是動物的話及時的告訴我。」

    「好的,我們都記住了先生。」

    王耀和他們姐弟兩個人一同離開的醫館,他先是回到了家裡,將這件事情跟自己的父母說了一遍,讓他們儘可能的小心不要外出,同時讓他們將藥喝了下去,算是預防。

    「什麼病啊,這麼厲害!」張秀英聽後道。

    「我也不知道。」

    「我去趟大隊伍,這事情得跟村裡說說。」

    「嗯,好。」王豐華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8-3-19 23:40
仙藥供應商 第五八六章 臨

    王耀來到了村委,找到了王建黎,將事情說了一遍。

    「傳染病,會死人?」王建黎敏銳的抓到了這兩個點,這可是把他嚇了一大跳。

    「那我得抓緊時間上報啊!」

    「您看著辦吧!」王耀道,這種事,還是需要引起必要的重視的。

    「行,我知道。」

    這種事情王建黎不敢耽誤,立即上報了鎮上,鎮上有上報了縣裡,縣裡決定先把情況摸一下,不急著向市裡匯報,不過也暗地裡的打了聲非官方的招呼,然後一個特別的防疫小隊來到了這個小小的山村。

    「我靠,這種事情想起我們來了!」

    「就是啊!」

    這些人滿是牢騷和抱怨,他們並不想來。

    做醫生的也怕,誰個不怕死了,關鍵的是他們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這一點,的確是比不過那些大醫院的醫生,見多識廣。

    王建黎等在村委,鎮上來了一個副鎮長,畢竟這是大事。

    「在哪?」帶隊的醫生也不客氣,語氣甚至有些冷硬。

    這種事情,沒誰會開開心心的,這只能是應著頭皮上了。

    「我帶你們去。」王建黎在前面的帶路。

    到了那陳家貴的破屋外面,這些醫生果斷的開始全副武裝。

    村子裡的人見這麼打的陣仗,不少的人都出來看熱鬧。

    「那不是陳無賴的家嗎,怎麼了,這是?」

    「看那打扮,該不會有傳染病吧,我看電視上鬧瘟疫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啥?」

    村民們在瞎猜。

    「都散了,看麼看?!」王建黎見著一幫人都有上前圍觀看熱鬧的跡象,立即救活了。

    還真有不嫌事大,不怕死的。

    「支書,這到底是啥事啊?」

    「鬧耗子了!」王建黎沒好氣道,事情沒有查明白之前他也不能亂說,以免引起恐慌。

    「鬧耗子,別開玩笑,我又不是傻子,是不是有傳染病啊?」

    「你懂的不少,進去看看?」王建黎瞪了他一眼。

    「不,算了。」

    他連吼帶騙的,這些人終於各自回去了,散了。

    「哎,當個村書記容易嗎!」

    「對了,王耀!」

    他突然把主角給忘了。

    「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少的了他呢?」

    縣裡來的那幾個醫生和這個村子的王耀,他更相信後者。

    「縣裡來人了?」王耀來的很快。

    「來了。」

    「進屋了?」

    「嗯,剛進去。」

    「我特麼的,這是個什麼人啊!」

    進了這陳家貴的家裡,這些個醫生一個個的罵道。

    髒亂差,味道刺鼻,這哪是人住的地方啊,簡直就是個垃圾窩。

    「在那!」

    他們看到躺在炕上的陳家貴,他的身體還有微微的起伏。

    「還活著?」

    他們上前看了看。

    「臥槽!」

    看到他的臉,他的赤裸的上身,這些個人沒來的感覺到一陣冷意,從腳後跟到了頭頂。

    「這是什麼?!」

    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病人。

    「怎麼辦啊?」

    「把這裡封鎖起來,這不是我們能夠處理的,馬上向縣裡匯報。」

    一看這個情況,他們直接打消了試試的念頭,眼瞅著就嚇人,拍了幾張照片之後,他們果斷的退出了房間,然後迅速的彼此消毒,生怕被傳染了。

    「早知道就該穿隔離服來。」

    「噓小點聲。」

    他們將這裡的事情跟縣裡做了匯報。

    「麻煩了,讓我們等在這裡,做好現場的隔離工作,不能擅自離開。」

    「什麼?!」

    「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我想,我不用過去了。」看著從陳家貴家中出來的幾個醫生,王耀停住了腳步。

    「為啥?」王建黎道。

    「他們應該會做好現場的隔離工作,對了叔,陳家貴這兩天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嗎?」王耀道。

    「他,什麼時候正常過,昨天還撿了一隻吃了耗子藥的羊煮了吃了,還賣給了下村的酒店,如果不是王益勝及時的通知和發現,估計又要死人了。」

    「羊,吃了耗子藥的羊?」王耀感覺這件事情有些蹊蹺。

    「對,怎麼了?」

    「沒事,我去王益勝問點事情。」王耀道。

    他很快就來到了王益勝的家裡,聽說他問陳加貴和羊的事情,他有些支支吾吾的。

    這麼點個山村,陳家貴發瘋的事情傳的很快,而且他們家裡距離陳家貴的家也不是特別的遠,縣裡來的防疫人員,他也看到了,他下意識的認為陳家貴的事情就和自己家的羊有關,如果對方死了,自己就得負法律責任,因此不願意說這事。

    「叔,我就問你兩個事,那天你見到陳家貴的時候,他有沒有什麼異常?」

    「沒啥異常啊,就是喝了不少的酒。」

    「嗯,你家的羊真的是吃耗子藥死的?」王耀接著問道。

    王益勝聽後沉默不語。

    他家羊怎麼死的他是在清楚不過了,那是瘋了,然後被他親手用鐵鍁拍死的。

    如果他親眼看到了陳家貴發瘋時候的情況,就會發現,對方發病時候的樣子和那隻羊有些相似。

    很瘋狂,

    「叔,這事很重要,而且,縣裡已經知道了,你覺得能瞞得住嗎?」王耀道。

    吧嗒,吧嗒,王益勝在大口大口的抽著煙,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

    「小耀,你跟叔說說,陳家貴到底怎麼樣了?」

    「算了是死了吧!」王耀道。

    「啥?!」王益勝嚇得手裡的菸捲都掉到了地上。

    「死了?!」

    「對。」

    啪啦,他媳婦嚇得端著的杯子都掉到了地上。

    「這,這可不管我們事啊!」

    「沒人說和你們有關係。」王耀道。

    「我想知道,你們家的羊是不是真的吃了耗子藥。」

    「沒有!」猶豫了好一會,王益勝才決定說實話,隨即他將那天夜裡發生的事情仔細的說了一遍,重點是那隻羊的奇怪表現。

    王耀聽了大吃一驚。

    瘋羊,瘋人!

    這是何其相似的地方啊!

    「等等,你說他曾經上過西山?」

    「是,臨傍晚的時候跑出去的,我找到它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王益勝道。

    「西山哪裡?!」他有一個非常不好的預感。

    那四個地方!

    「嘶,不太好說。」

    「能帶我去看看嗎?」

    「好,我帶你去。」

    王益勝在前面帶路,不一會的功夫就來到了當天傍晚發現那隻羊地方。

    「就是這裡了。」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了,叔。」

    「小耀,你跟叔說實話,那陳家貴的死跟我關係大嗎?」

    「這個,不好說,你也不知情。」王耀寬慰道,關鍵的是這種牽扯到法律的事情,他真的是不太在行。

    「哎,那我先回去了!」

    「嗯,叔,您也不要太過氮洗了!」王耀道。

    是人碰到那中怪事差不多都不會亂說,而且他在發現處理死羊的方式不對之後已經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做出了彌補措施,但從這一點上來看,還是有良心的。

    「哎!」王益勝又點上了一根菸,,然後轉身離開了。

    王耀則是迅速的找到了那處坑地。

    「這是!」在附近,他看到羊的腳印,然後來到了坑邊。

    還是發暗的土地,只是與上次來的時候不同是,地下已經有幾隻動物的屍體,有野兔,有麻雀。

    「氣息更差了!」他能夠感覺到這裡氣息的沉悶,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這樣下去可不行!」

    看到坑裡的那非常明顯的羊腳印,王耀基本上可以確定,那隻羊的病十有八九是和這個大坑有關的。、

    死氣!

    他想到了那個曾經來到了這個村子的算命師說過的話。

    「得把這裡隔絕起來。」

    王耀又到另外的幾個地方轉了一圈,無一例外,氣息都變得更加的沉悶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3-19 23:42
第五八七章 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王耀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幾個地方與這座西山之上其它有何不同,但是這幾處的氣息就是如此的壓抑,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寸草不生!

    死地,

    而且氣息還在變得更加的糟糕。

    「這裡,不能再來人了!」王耀道。

    前車之鑑就在眼前,再出現人感染的情況,那可就糟糕了。

    他下了山,然後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村支書王建黎,有些事情,還是他出面更加合適一些的。

    「小耀,你說的這些個,叔也不是太懂,你就跟叔實話實說,如果有人靠近那幾個地方會怎麼樣啊?」

    「那隻羊,還有陳家貴。」

    「好了,我知道了。」只是這兩個,他就是知道情況的嚴重性了。

    「你,去過那幾個地方?」王建黎剛想離開,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轉過身來問王耀。

    「只是在較遠的地方觀望。」王耀道。、

    「噢,是我多想了。」

    王建黎的行動很快,他找到了從縣裡來的那個幾人。

    「什麼?!」聽到王建立的說法之後,他們幾個人最開始的想法就是。

    「你特麼的逗我的吧,這怎麼聽著就就這麼玄幻呢?」

    但是仔細一想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那屋子裡的那個人就是最好的例子,這樣的病如果真的爆發開了,那還了得,但是他們不傻。

    「這事情我們知道了,會如實的向上面的回報的。倒時候如果需要的話,請你安排人帶我們過去。」

    「好的。」王建黎道。

    很快,縣裡又來人了,這一次,他們帶走了陳家貴的部分機體組織,要回去進行化驗和培養。

    「這是什麼東西?!」

    縣裡的化驗人員看到了陳家貴顯微鏡之下的血液片之後直接炸了毛。

    「怎麼了?」

    「主任,你快過來看看!」

    「臥槽!」

    四十多的人,一看就爆了粗口。

    他果斷的給上級打了電話。

    「這件事情必須向市裡匯報。」

    這樣的事情,沒有任何人敢耽誤,敢拖延。

    很快,海曲市專門拍了一隊專家組來到了連山縣城,然後看到了他們的檢驗報告,為了防止處錯誤,或者說是他們對縣裡的檢驗水平還是不太放心的額,於是又取了一份直接回到了市裡。

    「這是一種十分可怕的病菌。」這是他們得出的結論,關鍵的是問題它是不在現在一直的資料庫中,也就是是說這是一種新的致病菌,而且很可能具有極強的傳染性。

    「建議向市裡領導匯報。」

    「好。」

    市裡得到了消息之後果斷的採取了措施,當天下午,臨近傍晚的時候,一直特殊的隊伍進了山村之中,和留守在這裡的縣衛生部門的人員匯合,然後再次進入了陳家貴的房間之中。

    「姐,又來了一隊醫生。」陳周出去閒逛的時候正好碰到了他們,回來的時候跟陳英道。

    「看樣子問題很嚴重啊!」

    「姐,你說會不會進行隔離啊?」

    「有這個可能。」陳英道。

    如果這個病傳染性很強的話,這個小山村,很可能會被隔離。

    「這事情應該跟先生說說吧?」

    「先生應該已經知道了。」

    「隔離?」

    王耀接到了潘軍的電話之後一愣。

    「是,我也是聽朋友說的,只是有這個可能,師父,那個病很嚴重嗎?」

    「很嚴重。」王耀道。

    「有什麼需要的話,您跟我說一聲。」

    「行,我知道了。」王耀道。

    隔離,

    王耀抬頭看了看外面已經暗下去的天色。

    晚上,吃飯的時候,他的父母又問起了這件事情,畢竟,一天,兩波白大褂,這可是村裡頭一回,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是因為陳家貴的事,他的病很可怕。」王耀道,「應該是具有很強的傳染性,第一波人是縣裡的,第二波是市裡的,如果事情進一步惡化,還有其他的人到了這種病的話,可能會隔離。」

    「隔離?」張秀英聽後有些緊張。

    「只准進,不准出的那種?」

    「對。」

    「這麼嚴重?」王豐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很有可能。」

    山村裡,陳家貴的家門外。

    「這裡,絕對不能再讓人進來了!」這是市裡的專家們離開之前說的話。

    屋子裡,躺在炕上的屍體他們已經見過了,老實說,他們內心也是恐慌的,畢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樣的情況,如此可怕的病症,不過三天的時間,這也太可怕了,嚇得他們根本沒有在屋子裡呆多久的時間,很多東西還沒有仔細觀察,留下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請省裡來人吧?」這是他們在回去的路上形成的統一意見。

    「我去,讓我們在這裡留守,他們就回去了什麼意思啊?」

    「嗨,人家是市裡的領導,你我算什麼啊,小魚小蝦的。」

    夜,漸漸的深了。

    九點多的時候,王耀從家裡出了門,他還帶了幾個袋子。

    「你帶著幹什麼啊?」張秀英好奇的問道。

    「裝土。」

    出了家門,王耀顯示向南,按照以前經常走的路前行,在村子的南頭才改變了方向,朝西而行。

    這個時候,沒有人外出,只不過大部分家裡還亮著燈。

    汪汪汪,有些人家的狗叫喚了起來。

    王耀一個人來到了西山。

    一個土坑,靜靜的呆在那裡。

    王耀一動,下一刻來到了土坑裡。

    手一晃,手中多了一把鐵鍁,他在這土坑之中,取了半袋子土壤,然後收入了系統的格子之中。這些土壤,他準備帶到山上做個實驗。上一次的時候他就將這裡的土壤送出去化驗,最終的結果就是這些土壤之中有毒素,並不適合植物的生長,但是當時並沒有說這種毒素會傳染,而且對動物具有極強的致命性。

    取了土壤之後,他便回到了南山之上,來到了「聚靈陣」之中。

    「三鮮。」他將土狗叫了古來。

    「來,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汪汪汪!

    突然稍稍嗅了嗅就表現出來強烈的不安,彷彿王耀拿著的土壤是一顆定時炸彈一般。

    「很可怕?」

    「汪汪!」突然一直叫喚著。

    「知道了。」王耀摸了摸土狗的頭,然後將這些土壤收了起來。

    「該如何進行試驗呢?」

    王耀考慮了一晚,到了深夜方才睡去。

    這一夜,有些人卻是根本就睡不著。

    第二天清晨,天氣有些陰沉。

    「要下雨了。」王耀抬頭看了看他天空。

    雨是在九點多的時候下起來的,王耀下山的時候看到了一輛車,從北邊駛進了存在,在細雨之中。

    「又來了一波!」

    「兔子,你要兔子做什麼,你從山上抱回來的那隻還在。」張秀英道。

    「就是它了,您有空的時候再買回來幾隻吧?」王耀道。

    「你想幹什麼嗎,吃嗎?」

    「不是,養著,做些實驗。」王耀道。

    「我知道了。」

    「真是可愛啊!」王耀看著籠子之中的小兔子。

    「可能會很痛苦啊!」

    他帶著小兔子出了門,上了山。

    「天呢,這是什麼?」

    有專家連夜從省城趕了過來,他們在看到陳家貴的屍體之後發出了感慨。

    「你確定他死亡時間不超過四天。」

    「呃,因該是。」

    「什麼叫應該是?」

    「這個,我們還不確定他的具體死亡時間,您也知道,他這個樣子實在是,無法確定!」

    小院的外面,氣氛有些尷尬。

    「屍體需要的帶走,不過在帶走之前我們需要進行特殊的處理。」省裡來的幾個專家開了一個簡單的碰頭會。

    「你確定嗎,這可是相當危險的事情。」

    「這個樣本對我們研究這種致病菌有著難以想像的幫助。」
V123210 發表於 2018-3-20 19:13
第五八八章雨中來

    「但是,他也是一個巨大的隱患,一個移動的傳染源,我的建議是就地銷毀他!」

    意見出現了分歧,有分歧就需要暫時擱置。

    「這裡如何處理,這個村子,是否需要隔離?」

    「我的建議是觀察。」

    「觀察,如果一個攜帶致病菌的人出去了,後果會怎麼樣,你們考慮過嗎?」

    「我的建議,暫時隔離,不准這個村子的任何人外出,進行一定時間的觀察,並且取樣,檢測他們血液。」

    「同意。」

    這個幾人在開碰頭會的會的時候,一個人打斷了他們,帶來了王建黎曾經說過的話。

    「什麼?」

    「啊,他的原話就是這個樣子。」

    「壓抑的地方,死亡的氣息?」

    在場的人都是醫生,都是高級知識分子,他們治病救人,他們相信科學,而不是這種玄幻、密迷信的東西。

    「那麼,那個地方在哪裡?」

    「我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王建黎道,他只是問過王耀大概的位置,具體地點是不清楚的。

    「能請他帶我們去嗎?」

    「好,我給他打個電話。」王建黎到了一旁打電話。

    「這樣的事情你也相信?」

    「就當四處看看,如果真的發現這種病菌的來源豈不是好事,如果沒有收穫就當是活動一下身體了。」

    「活動,在這樣雨中?」

    雨的確是在下著,很小,很柔,春雨。只是天氣稍稍有些冷。

    南山之上,王耀用山石做了一個囚籠,裡面是一隻小野兔,下方,則是灰暗的土壤,是他取自那片土坑之中的土壤,化驗著有強烈的毒素的土壤。他把這個山石製作的的囚籠放在了藥田裡。然後坐在一旁靜靜的觀察著小野兔。

    汪汪汪,

    土狗在一旁抗議。

    「不要叫了,你又不是沒吃過,讓我想想,上一次是紅燒的對不對,還放了一些辣椒。」王耀笑著摸著土狗的頭。

    「對了,那藥你喝了沒?」

    汪,土狗將頭扭到一邊。

    「難喝?不行,那對你的身體有好處,是一種預防,去喝掉。」

    「你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馬上去喝?」王耀指了指狗窩旁的那個不鏽鋼鐵盆。

    嗷!

    土狗十分不滿的低吼著,但是還是去了狗窩旁,把王耀熬製的藥劑喝了乾淨。

    「這樣才對。」

    就在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叔,有事?」

    「什麼,去看那幾個地方,誰?省裡的專家!好吧,讓他們等著,我一會下山。」掛了電話之後,王耀將土狗叫了過來。

    「三鮮,看著這隻兔子,如果它有任何的異常,扔到那裡!」他指著不遠處,

    那裡有幾株「靈草」。

    瘴草,避瘴氣,絕毒蟲。

    他曾經去過那幾株「瘴草」附近的土壤讓人化驗過,沒有昆蟲,沒有任何的微生物,沒錯,是「任何」!

    「瘴草」的附近,對某些東西而言,是絕對的禁區。

    「記住了?」

    「汪!」

    「很好,回來的時候給你牛肉,醬牛肉!」

    王耀下了山,知道了王建黎,見到了那幾位省裡的專家,帶隊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禿頭,戴著眼鏡,眼睛很有神,臉頰瘦削,身體也瘦。

    「小耀,這位是劉主任。」

    「你好。」

    「你好,小夥子,可以到我們去你所說的那個地方嗎?」他笑著對王耀道,十分的和藹。

    「當然可以。」王耀道。

    隨後王耀帶著他們上了西山,那幾個地方距離村子並不遠。

    「你是怎麼發現那所謂的死亡之地的?」這位劉主任道。

    「死亡之地?」王耀聽後一愣。

    「怎麼了,這個稱呼可是從你們村支書那裡聽說的。」

    這個稱呼倒是挺恰當的。

    「無意之中的發現的,那裡寸草不生。」

    「是嗎?」

    「到底是個什麼樣地方?」

    「很快你們就知道了。」

    在王耀的帶領下,他們很快就來到了那個土坑的旁邊。

    雨在下著,地上已經有些翠綠的苗頭了,但是那個大坑依舊是灰暗的,裡面還有幾隻動物的屍體野兔、麻雀。

    「那裡?」

    「沒錯。」

    幾個專家聽後小心翼翼的上前觀察。

    「這個土壤的顏色很奇怪。」

    「怎麼感覺這裡這麼壓抑啊!」

    「如果我是你們話就不要靠的這麼近了!」王耀在他們身後道。

    「年輕人,你知道這裡面有什麼啊?」那位劉主任聽後笑著問道。

    「能殺人的東西!」王耀十分認真道。

    最終他們沒有靠近這個土坑,而是圍著四周仔細的看了看,他們是生物醫學方面的專家,可以從一些地方看出這裡的不同。

    「從這裡取一些土壤帶回去化驗。」

    「好的。」

    「年輕人,謝謝你啊!」

    「不客氣。」

    這些人只是從土坑的邊緣取了一部分土壤便離開了,沒有冒險的舉動,這一點倒是十分的理智。

    離開這裡之後,王耀便上了山。

    「三鮮,怎麼樣啊?」王耀來到了被做實驗的小野兔旁邊。

    汪汪,

    「有問題?」

    石籠之中囚禁的野兔有些煩躁的表現,在裡面不停的跳躍。

    「發病了?」王耀道。

    「原因呢,是因為直接和土壤接觸,還是其它的原因?」

    王耀看了看時間,不到兩個小時,就有異常的表現。

    中午的時候他沒有回家吃飯,山下,那些省市聯合而來的專家也離開了,他們臨行時並沒有帶走陳家貴的屍體,只是取了很少一部分的機體組織,這是討論之後的結果,他們覺得這次準備的不夠充分,如果貿然帶走,可能會帶來極其嚴重的後果。

    下午的時候,山村之中來了一隊醫生,在村委的院子裡安頓下來,目的很簡單,免費的為村子裡的人查體,而且必須每個人都要檢查。

    「查體?」正在上山觀察野兔變化的王耀也接到了家裡的變化。「我知道了。」

    石籠之中,兔子狂躁的厲害,上躥下跳,極度的不安。王耀將這個情況記錄了下來。

    山村下面,開始有人主動的去體檢。

    體溫、血壓、心率、取血、象徵性的胸透。

    比較簡單,但是很有針對性的。

    天還在的下雨,來體檢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這些年,這樣體檢不是第一次,也有些人的確是查出了有些毛病,得到了醫生的指導建議,人們也漸漸的接受這樣的下鄉體檢,主要還是免費的,關鍵是這下午,下著雨,有點突兀的感覺,再聯繫一下這兩天頻繁來村裡的幾波醫生,難免就會讓這個村子裡的人多想。

    「這是怎麼回事啊,下雨也來?」

    「誰知道啊?」

    「該不會是咱們村子有什麼傳染病吧?」、

    現在網絡時代,信息時代,什麼東西從網上都能看到的道,人們的見識也開闊了很多,避免會多想些東西。

    「有這個可能,那些人不都聚在陳光棍的家門外嗎,我可聽說了前幾天陳家貴瘋了,還把李祖才咬了!」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李祖才的脖子上還有一個大疤呢,我上午還見過。」

    下午的時候,王耀下了山。

    「我和你爸上午去體檢了。」

    「這是好事,不過您和我爸的身體健康著呢!」王耀道。

    他的父母原先有些花白的頭髮已經轉黑,皮膚也紅潤有光澤,這是天天飲用「古泉水」再加上王耀幾乎每晚都給他們按摩的效果,而且在按摩的過程之中,王耀還適當的給自己的父母身體之中渡入了「內息」。

    這一夜,輕悄悄的,雨是在前半夜的時候就停住了。

    那些從省裡來的專家們幾個人連夜趕了回去,他們雖然沒有將陳家貴的屍體整體帶回去,但是卻從他的身體上取下了一部分的機體組織一起帶回了省裡進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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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