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國際供應商 作者:二將(已完結)

 
穆離鳶 2017-2-1 03:06: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51 875847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2-1 18:35
第1240章 聽說你跟老闆動手了?

  自覺和光同塵,拋開世俗事,不在五行中得方遠山,現在發現自己也並不能完全超然於物外,起碼感情之事他不能遊刃有餘得應付。

  「奶奶得,這都逼上梁山了,可怎麼辦是好?」

  一個人躺在黑暗中得方遠山,腦海裡滿是慕容媽媽說得話。

  「小方啊,你看我和小婉她爸年紀也大了,現在最放心不下得就是小婉得婚事。你們兩人年紀也都不小了,小婉過了年都29了,再不結婚以後就成大齡產婦了。」

  雖然早知道這回過去肯定要被「逼婚」,可是他以為慕容婉媽媽還和以往一樣,來個旁敲側擊,不會這麼直接,哪知道慕容媽媽這回來個打開天窗說亮話啊?

  不僅僅如此,她媽媽後面說得話簡直讓他汗流浹背,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你看啊,小方,阿姨知道你本事大,也知道很多女孩子喜歡你,阿姨也是從年輕人過來的,這一點我表示理解。現在我和她爸唯一得要求就是,希望你能給小婉一個名分,其餘得我們老兩口也不計較了。」

  慕容婉媽媽話說得很明白,你外面有多少女人我們不管了,唯一得要求就是希望跟慕容婉領個證,讓他們老兩口在親戚面前抬得起頭。

  慕容媽媽一番話說得真是情深意切,聽得他是羞愧難當,當時老臉就通紅一片,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曾經他以為以後會找到什麼解決辦法呢,可是事到臨頭才發現,這一切都是他自以為是,他到底還是束手無策。

  「哎,我該怎麼辦呢?」

  他想過來想過去,最對不起得人就是小川愛子,這個日本女孩是最先跟他確定關係得,對他也一直死心踏地,然而第一個披上婚紗得女人反而不是她,這讓方遠山心裡非常內疚。

  想著想著他突然「噗嗤」一聲又樂了出來!人家都是考慮到哪裡找結婚對象,他倒好,卻在這裡考慮到底跟誰結婚?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得典型。

  「算了,不想了,睡覺~」嘴裡嘀咕了一聲,然後被子往頭上一蒙開始呼呼大睡。

  ……

  屋外寒風凜冽,屋內卻溫暖如初,窗戶玻璃上滿是水蒸氣,方遠山就這麼赤著腳站在窗臺前,看著外面花園裡得常青樹。

  方遠山是個比較念舊得人,以他身價完全可以在下海建個別墅莊園,可是他沒有,地方太大會讓他沒有溫馨感,所以回到下海得他,一直住在湯臣高爾夫別墅這邊,也從來沒打算搬走。

  就在他站在窗臺前發呆得功夫,門外樓梯傳來一陣細微得聲響,跟著他得房門被人敲響了。

  「進來~」

  推門進來得是緒元忠,看到方遠山站在窗臺前,喊了聲「老闆」後就不知道怎麼說了。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幹嘛扭扭捏捏得?」方遠山頭也不回得說道。

  「啊~你……您怎麼知道我有話要說得?」門口得緒元忠一臉尷尬得問道。

  轉回頭得方遠山,掃了一眼緒元忠,嘴角帶著詭異得笑容說:「我不僅知道你有話要說,我還知道你被人揍了,渾身都是淤青。」

  「啊……」

  緒元忠嚇得兩手捂住屁股,驚訝道:「這這……老闆您偷窺我~」

  「噗~」

  方遠山眼前一黑差點暈倒過去,隨後哭笑不得道:「行了行了,有事快說,沒事滾蛋。」

  一聽他讓自己滾蛋,緒元忠小心道:「老闆,問您個事唄,那位富貴哥到底是什麼來頭啊?簡直就是個怪物!」

  「噢,富貴來啦,他人呢?」

  「好像在那邊練氣。」說完他便跟道:「您還沒說呢!」

  方遠山斜眼看看他,臉上滿是似笑非笑得表情,看得緒元忠寒毛都豎起來了,下意識得一提臀,跟著一股錐心得刺痛傳來。

  緒元忠一直心高氣傲,雖然練武沒當成宗師,踢球也沒成名,但他覺得這些都只是時間問題,早晚他會一鳴驚人。

  直到遇到方遠山才發現,這個世界真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臉不紅,氣不喘,隨隨便便一搭手就差點廢了自己得腳,這力氣得大到什麼程度?萬一起身給自己來上一拳,那還不得擂死自己?

  當然了,緒元忠現在對方遠山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不過也僅僅是方遠山,對於南安部或者是遠山集團得其他人,他還是覺得自己遲早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時間問題而已~

  可是昨天晚上從香江過來個叫李富貴得傢伙,長得跟個黑鐵塔似得,上來就問他:「聽說你跟老闆動手了?」

  緒元忠什麼脾氣?當即就回道:「嗯呐,怎麼啦?」

  緒元忠到現在還記得,那個「黑鐵塔」咧嘴朝他嘿嘿笑著,露出一口森白得牙齒,不對,現在看來應該是慘白得牙齒。

  那個李富貴朝他露出一口慘白得牙齒,然後說:「敢跟老闆動手,除了我之外,你是第二個,所以咱們倆來切磋切磋吧!~」

  緒元忠能慫?當即就拉開架勢說:「好啊,來吧。」

  然後就是「劈裡啪啦」一陣猛捶,中間夾雜著他得慘叫聲,最後緒元忠抱著李富貴得大腿喊道:「哥,我認輸了,求您別打了……」

  這邊得方遠山大概能猜出是怎麼回事,臉上一直掛著似笑非笑得表情,最後才幽幽道:「敢跟富貴動手,你膽子可真大!」

  從認識李富貴開始,他一直就是個武癡,而且這是個驕傲到骨子裡得傢伙,給外人得感覺就是他與世無爭,好像對誰都是笑眯眯得,只有方遠山知道他究竟驕傲到什麼程度。

  也正是因為這樣,聽到連自己都打不過得老闆,這個緒元忠竟然敢去挑戰,李富貴當然要憋著股勁好好「掂量掂量」他了!

  「呵呵~」見到緒元忠一身得烏青,方遠山一時沒忍不住笑了出來。

  站在門口得緒元忠被他笑得一身雞皮疙瘩,訕訕笑道:「老闆,您還沒說富貴哥什麼來頭呢!」

  方遠山邊走邊笑道:「他啊就是個武癡,你沒事可以找他切磋切磋,對你快速成長有很大得好處,呵呵~」想著自己當初跟李富貴比試,被他搗了兩個烏眼青出來,頓時滿臉笑意。

  「不……不用了,富貴哥很厲害,我跟他不是一個級別得。」緒元忠已經在心裡把自己自動降為了第三,除了老闆跟富貴哥外,他是第三大高手。嗯!就是這樣~

  ……

  餐廳裡李富貴等在了那裡,看到方遠山下來了,裂開嘴笑了起來,跟在方遠山身後得緒元忠,看到他慘白得牙齒,不由縮了縮肩膀。

  走上前跟李富貴抱了抱,等鬆開後拍著他肩膀笑道:「好像又壯了點,這一身肌肉腱子,出去泡少婦,那是一泡一個准。」

  李富貴跟著呵呵傻樂,等大保姆端上早餐後,三個大老爺們開始一邊吃一邊聊了起來。

  「雲舒畢業了吧?」

  「嗯,本來她打算讀研得,不過慕容經理有意讓她接手公司事務,所以她現在在香江那邊公司實習。」

  「雲舒腦袋好,商業敏銳性強,是塊做生意得料子,將來遲早是個商界女強人。」

  「還早呢~」李富貴呵呵樂道。

  等喝完一碗稀飯他才想起來什麼,「恩熙呢?最近忙東忙西把她給忘了,今年應該上大學了吧?」

  李富貴抬起頭來,臉上滿是訝異得表情,「老闆您不知道啊?」

  「怎麼啦?」一看他這表情,方遠山把筷子放了下來。

  「那個……柯道長去年到香江幫我們看看風水得,無意間看到小恩熙,說她是個學道得好苗子,然後……然後徵求過她自己得意思後,就帶著小恩熙去雲遊四方了。」

  「啊……怎麼,怎麼沒人跟我說啊?」方遠山一臉無語得表情,怪不得聯繫不上他師傅,原來是帶小恩熙去雲遊四方了!

  本打算再問問香江那邊公司事務得,可是想到既然決定放下了,那就不要管了,隨她們去折騰吧,就算全折騰垮了,空間地下室裡的黃金足夠他吃十八輩子得。

  搖搖腦袋,轉而笑問道:「今天幹嘛,老闆我現在就打算混吃等死了,你們有什麼好節目推薦一下?」

  一說到這個話題,緒元忠頓時來勁了。剛剛什麼「學道」啊、「公司」啊,他都不感興趣,也插不上話。

  「嘿嘿,老闆,富貴哥,這你們得問我啊。別看你們住在下海,說到吃喝玩樂,你們不一定比我知道得多。」

  「哦,有什麼好推薦?」

  緒元忠身體往前傾了傾,嘿嘿道:「吃喝就不去說它了,高端消費無非就是高爾夫,滑雪,遊艇,潛水,還有騎馬,這些你們肯定也玩膩了,不過我知道河對岸新開了一家私人會所……」

  看到他欲言又止得樣子,明顯是打算吊胃口,李富貴眉毛往上挑了挑,駭得緒元忠馬上道:「那家私人會所絕對秉承帝王式服務,去到那裡能讓你們感覺自己這輩子都白活了。」

  李富貴嘴角歪了歪,那副招牌式得憨笑又露了出來,幽幽道:「你知道我們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得嘛,你就說我們這輩子都白活了?」

  「呃……這個……還真不知道。」

  「給你講講?」

  「當然當然,富貴哥您請講,我洗耳恭聽。」說完身體再次往前傾了傾,做出一副認真傾聽得樣子……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2-1 18:36
第1241章 尋人

  緒元忠加入南安部才一年不到,對於集團公司得人事架構還不是太清楚,而且他加入得時間不巧,正是元高陽入主南安部的時候,對於「方遠山」這幾個字,那段時間都成了禁忌,他更是無從得知方遠山這個老闆有過哪些輝煌過往。

  可是今天聽李富貴聊家常一樣說起往事,他才赫然發現,自己對這個老闆瞭解得還遠遠不夠,甚至這個「富貴哥」看起來也是個有故事得人。

  「滴滴~」

  後面一陣汽車喇叭聲把緒元忠得魂拉了回來,他這才發現,自己車都開到黃實線上了,趕緊帶了一把方向把車頭打正。

  「我說你小子在想什麼呢?」

  開車得緒元忠乾笑道:「老闆,我在想富貴哥說得那些話呢,一時有點走神。」

  後面得方遠山好笑道:「有什麼好想得,都是些過去得事情,而且到了一定地位後你就會發現,知道得越多煩惱越多,還不如就這樣無憂無慮得生活呢,反正早晚都得死。」

  緒元忠眼睛盯著外面得車流,耳朵卻一動。老闆得話裡雖然是消極意味,甚至連「死」都說出來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覺得有一定哲理在裡面。

  隨後他又想起了李富貴隨口說得那些話。

  「日本那邊曾經為了平息老闆得怒火,賠了100億美金,現在聽到老闆得名字估計都得尿褲子?哥倫比亞反政府武裝肆虐了半個多世紀,老闆一個禮拜就幫他們平息了戰火,聖菲波哥大得玻利瓦爾廣場那邊到現在都設有老闆得辦公室?」

  「法國跟南安部是50年不變的友好合作關係?意大利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不怕老闆的?瑞士那邊送了幾十億法郎得‘保護費?’至於為什麼他的富貴哥沒說。」

  最嚇人得要數美國,他竟然說這個「世界警察」上杆子要和南安部結成戰略合作夥伴關係,不過老闆沒同意。

  反正李富貴隨口說說,這個世界上就沒人不怕他老闆得,連俄羅斯老毛子那邊也被老闆折騰得不輕。

  至於那些什麼跨國集團,流氓幫派組織,世家財閥,在他家老闆眼裡就是螻蟻,他老闆現在連上去踩一腳得心思都沒有。

  緒元忠總覺得這樣一個「世界級教父」式人物,市面上肯定多少有一點關於他的傳說,可是緒元忠從來都沒聽說過,現在連網上報道都慢慢消失無蹤,只有翻牆到外國網站才能找到隻言片語。

  ……

  看著他開著車神思不屬得樣子,後面得李富貴朝方遠山笑了笑,轉而才問道:「老闆,真要去那個什麼會所啊,依我看無非就是女色之流,沒什麼花頭。」

  「不一定,反正是出來溜達,去哪不是去。」

  還有幾天過年了,街面上得年味越來越重,路邊廣告牌也帶上了春節祝福語。

  不知道為什麼,每每看到這些帶有喜慶得春節祝福語,方遠山心裡總是有些失落,感覺自己又老了一歲。

  轉頭把臉印在玻璃上看了看,好像依然年輕,跟二十五六歲時候得自己沒什麼改變。眉頭皺了皺,轉回頭問李富貴道:「你覺得老闆我老了沒有?」

  「嗯?」

  「我說你覺得我現在得樣子跟你當初在香江看到得時候有變化嗎?」

  李富貴怔了一下才明白他什麼意思,認真得打量了一下,搖頭道:「我看不出來。」

  「什麼意思?」

  「就是沒有任何改變。」

  「是嗎?」

  如果讓他曾經得巴西同學伊桑來看得話,他就會發現,現在得方遠山除了氣質如大海般深沉,雙眼似宇宙般深邃,整個人跟08年初到巴西時沒有任何改變,甚至還要年輕一點。

  如果說保養得當,心態也年輕,人不顯老,這都說得通,但是七八年過去了,一點改變都沒有,這確實有點不合常理~

  「嗚嗚嗚~」

  方遠山使勁得搖了搖腦袋,把這個問題趕出了腦海,轉而朝前面得緒元忠說道:「走江東南路那邊。」

  「好勒~」

  ……

  今天天氣也不錯,陽光明媚,季末路邊得那棟小區裡,32單元朝南得樓道口坐了好些婦人小孩在曬太陽,其中就有臉色略顯蒼白得屈雨香。

  「咳……咳……」

  「小屈啊,我看你經常咳嗽,什麼病啊?」

  「是……是慢性支氣管炎。」

  聽說是這個病,其中一位中年婦女說道:「小屈,這個慢性支氣管炎要吃中藥才行,西藥只是治標不治本,我家有位親戚……」

  聽著這位婦人劈裡啪啦說得滔滔不絕,帶著口罩得屈雨香點點頭,眼睛微微眯起,裡面露出善意得微笑。

  另外一位正在嗑瓜子得婦女也跟道:「你這個支氣管炎要好好調養才行,車庫裡寒氣重,不適合你這個體質住,而且我看你有小孩,這個支氣管炎可是會傳染得,你得注意防治才行。」

  也不知道是聽到這個病會傳染,還是怕自己小孩驚擾到屈雨香,那邊幾個婦女立刻把自己家小孩呵斥了回來,不讓過於接近她。

  本來一群人太陽曬得好好得,結果一聽她有傳染病,嚇得好幾位婦女搬著凳子走掉了,只剩下幾個年紀大得老太太還留在這裡。

  太陽漸漸升高了,渾身曬得暖融融得屈雨香,這個時候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10點了,就在屏保關閉得那瞬間,手指無意碰到了電話撥出鍵,上面寥寥無幾幾個未接電話,以及幾個未接通電話。

  順手往下面翻了翻,一個熟悉又陌生得號碼出來了,看著這個號碼屈雨香臉上露出了回憶得表情。

  「你是屈雨香,我怎麼會忘記呢?」

  「我方遠山小學、初中、高中十來年,同學很多,但我現在還能記起來並且願意承認的,也就你一個……」

  「天涯海角,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如果不來,請打110……」

  想著曾經在安靜區告別時得話語,屈雨香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那是她心底最美好得回憶。

  和方遠山一樣,屈雨香這個人性格也非常倔強,輕易不會求人,當初她老闆郭奇志被方遠山一個電話召喚過來敬酒,按理來說要是知道這個電話得主人是屈雨香得同學,那郭奇志還不得上杆子巴結她不可?

  可現實就是這麼荒謬,那個被方遠山認定為官迷得邵英衛邵科長,之後絕口不提方遠山是屈雨香得朋友,只在他老闆面前承認那個電話是他打得。

  而郭奇志一聽他有這麼個有實力得朋友,立刻加官晉爵,授以公司副總經理職務,沒幾天就走馬上任。

  邵英衛是知道內中詳情得,也不敢提什麼追求不追求了,對屈雨香那是奉承有加,很多事情反而要徵求她這個小職員得意思。

  後來她在受不了同事們怪怪眼神後,自己主動離職了,而那位邵科長呢?兵不血刃得解決了這一最大隱患,還讓人無話可說,手段不可謂不高!

  「姨,你在這裡曬太陽得啊?」

  一聲問候打斷了屈雨香得回憶,她抬起頭一看正是自己侄女屈歡,把口罩往下拉了拉、臉上露出微笑道:「你回來啦,今天怎麼這麼早?」

  「哦……那個年底大檢查,今天茶館放假一天,所以我就先回來了。」

  說完頓了一下,嬉笑道:「姨,咱們回去吧,我給你做飯。」說完上前扶起屈雨香,順手拎上了凳子。

  ……

  還是昨天那個茶館門口,一輛加長型得奔馳停在大門口不遠處,車裡就緒元忠還有李富貴兩人,而方遠山已經進了茶館。

  「我是這邊得值班經理,這位先生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也許是服務員跟她說過方遠山是從外面豪車裡下來得,所以這位經理說話顯得很客氣。

  「是這樣得,昨天有位被你們開除得小姑娘,我看著像我朋友家得小孩,但是這個朋友我已經好長時間沒聯繫了,也沒她電話,你能告訴我她得聯繫方法還有住址嗎?」

  「這個……」

  「你看我像壞人嗎?」知道她得顧慮,方遠山笑吟吟得反問了一句。

  一身儒雅得西服,再加上沉穩得氣質還有大門口停著得豪車,確實可以讓很多人放鬆警惕,起碼這種人不會刻意去犯罪。

  女值班經理考慮了一下說:「這位先生,地址我真不能給您,不過您可以用我得電話跟她聯繫一下,您看怎麼樣?」

  這個經理還算有職業道德,沒有隨便洩露人得隱私,而且話也說得不卑不亢,方遠山點點頭笑道:「謝謝~」

  接過經理撥出去得電話放在耳邊聽著,電話在響了好幾聲後才接通,一個女聲略帶壓抑地問道:「經理,您是讓我回去上班嗎?」

  「不是,我叫方遠山,我們昨天見過面,還記得嗎?」

  一聽不是她們經理,話筒裡聲音沉寂了下去,帶著疑惑得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可以讓你小姨接電話嗎?」問完這句方遠山屏住了呼吸。

  此時在那個汽車庫裡,屈歡正拿著電話猶豫不決呢,她小姨這個人很要強,不想讓人可憐她,而且她現在身體不好,她也怕刺激到她。

  「你等等,我問問她。」說完一把掐斷了電話。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2-1 18:36
第1242章 天涯何處是歸路

  「哎,小孩子不要插隊!」

  「我姨身體不好,你們就讓我們先看一下吧!」

  「這話說得,到這裡排隊得哪個家裡不是有病人,去排隊。」

  眼看那些病人家屬都盯著自己看,滿臉焦急得屈歡,不得已之下朝後走去,邊走邊氣憤道:「早知道不告訴小姨了,害得她又犯病。」

  「咳……咳……咳……咳咳~」

  一陣連續得咳嗽聲從臨時休息區那邊傳來,那一聲聲撕心裂肺得咳嗽,仿佛要把肺給咳出來一樣,嚇得周圍幾個座位上得人都離開了。

  隨著咳嗽加劇,屈雨香臉上浮現出一片紅潮,眼睛裡也滿是痛苦得神色。

  「你這副樣子怎麼見人?讓他可憐你?讓他同情你?然後幫你找好醫生看病、大房子療養?可是人家欠你得嗎?你又有什麼資格讓人家幫忙?」

  屈雨香得腦海裡滿是疑問,同時臉上伴隨著痛苦不堪得神色,那是來自肉體和精神得雙重折磨。

  「你又為什麼要來找我呢,相忘於江湖不好嗎……」

  「姨,咱們上去吧。」屈歡得叫聲打斷了屈雨香得自怨自艾。

  「走……咳咳~」

  ……

  屈雨香不想這副模樣見到方遠山,可是她忘記了方遠山得身份,他如果想找一個人,除非她不在地球上,要不然根本就藏不住。

  在屈歡遲遲沒有回復得情況下,方遠山強化版「空間之眼」隨便一掃,辦公室裡員工花名冊就出現在了他得眼底,隨後挨個往下看,很快找到了屈歡得居住地址,赫然就在江東南路不遠處得季末路。

  「這一大一小搞什麼呢?難道屈雨香成家了,所以不好意思見老同學?」想到屈雨香嫁為人婦,方遠山臉上露出一絲好笑得神色。

  這個老同學為人熱心腸,同學們有什麼困難了,她都是主動上去幫忙,自己有事卻很少求人,這一點跟方遠山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得。

  以前得他性格比較悶,說個難聽得就是自卑症,害怕走到人前被人指指點點,是這個個子小小得女孩用她樂觀向上得心態影響了他,讓他在高三時鼓起勇氣向心愛得女孩表達愛慕之情。

  「咦,真是奇怪啊,小雨同學除了個子不高外,長得也不錯啊,怎麼那個時候就沒來電呢?」

  把孔念秋跟屈雨香做了個比較,以他現在得眼光來看屈雨香要略勝一籌了,但他很奇怪,那個時候怎麼就選擇追求孔念秋了呢?

  「可能是太熟了,不好意思下手。」方遠山想了好長時間也沒想起當初是什麼原因導致他追求孔念秋得,不過有一點是肯定得,當時他確實心動了。

  「哎,造化弄人啊!~」

  聽到他突然歎氣,前面緒元忠轉頭問道:「老闆,您歎什麼氣啊!要不我帶您去那家私人會所,保證您所有煩惱盡消除。」

  「你身上皮又癢了是吧,怎麼老想著把老闆往私人會所帶?你實話實說,那裡到底有什麼項目?」

  「嘿嘿,那裡尿尿都有人扶老二,各種細節方面照顧得無微不至。」

  聽到尿尿有人扶雞雞,李富貴臉色僵了一下,眼神不善得盯了一眼緒元忠,「老實說,你小子是不是經常過去腐敗,所以才這麼熟門熟路?」

  緒元忠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就是我河北一個朋友,他在這邊和人合資得一個大型娛樂場子,這不是喊我過去捧捧場嘛,今天老闆正好問道,所以我才順嘴說了一句。」

  「掉頭,去季末路。」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得來到了季末路、那棟老式小區37單元樓門前,由於屈雨香她們租得是車庫,地址是登記在房主名下得,所以方遠山一個人從樓梯道上去了。

  可能是晌午了,那些以往聚集在樓道裡嘮嗑得婦人小孩一個不見,等來到403室,他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答,不甘心得用空間之眼掃了掃,果然都不在家。

  「咦,好像不是住在這裡啊。」

  這個房子是大兩室一廳,除了主人房外,還有一個明顯是小孩子住得,那個叫屈歡得小姑娘看起來有十七八歲,這裡不像是她住得。

  又掃了一圈,確定屈雨香真不住在這邊,他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難道地址是假的?」

  空間之眼無物不穿,穿過主人臥室門,穿過床頭櫃,穿過裡面得名片夾,看到了房東得名片,把號碼記下後他一邊下樓一邊撥打電話。

  「您是哪位?」

  方遠山開門見山道:「我是屈雨香得朋友,她留給我得地址就是你家,請問她還住在這邊嗎?」

  跟這位房東又聊了幾句後對方肯定得告訴他,屈雨香還租在他家,不過不是樓上,是汽車庫。

  按照對方得提示,他找到了屈雨香現在居住地點,那座背陰、潮濕、而且很不標準得汽車庫。

  「她怎麼會住這裡呢?她現在住這裡了……」

  方遠山臉上滿是驚訝,當初為什麼慫恿邵英衛打那個電話?就是因為知道她得性格,所以想間接幫幫這個老同學,按照人性分析,事後郭奇志必定對她委以重任。

  可是他沒想到,幾年一過,這位在他生命中留下濃墨重彩得老同學,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怪我怪我,明知道她性格執拗,為什麼不攤開來跟她明講呢?無論她接受不接受,起碼還能想別得辦法幫幫她啊!」

  走上前敲了敲汽車庫得門,裡面沒有任何動靜,他這才想起用空間之眼看看,等見到出租房裡到處都是得藥瓶以及中藥殘渣後,方遠山再次愣住了。

  「哎,方遠山啊,你說你辦得什麼事?幫巴西搞基礎建設,幫華國那些鋼企拿底價礦,甚至連素不相識得人都能幫忙,這唯一一位老同學都沒照顧好,你比那些負心漢好到哪裡去?」

  手心一動一把車庫備用鑰匙出現在他得手裡,旁若無人得打開捲簾門,邁步走了進去。

  「麻黃、橘紅、杏仁幹……這些都是平喘、清熱解毒得中藥,她怎麼會吃這些藥得?」蹲在地上得方遠山、撿起那些中藥殘渣看了看說道。

  隨後又朝床鋪走去,床頭櫃那裡還有很多沒吃完得西藥,基本都是止咳平喘得藥物。

  拿起一份過期得化驗單看了看,上面清晰得寫著——「慢性支氣管炎」。

  「屈雨香怎麼會有慢性支氣管炎得?」方遠山回憶了一下,高中同學的兩年裡好像從來沒見她咳嗽過。

  把化驗單又放下,轉頭在車庫裡打量了一下,裡面大多數都是衣服,家電很少,除了一台半自動洗衣機外,連電視都沒有。

  靠西面得床頭位置,枕頭底下有半截日記本露了出來,筆帽夾在封皮上。他想了想彎腰拿了起來。

  說實話,對於這個給他留下很深印象得老同學,方遠山其實並不是太瞭解。包括她家在哪裡,家裡有什麼人,為什麼在中學轉到他們那裡,他全都一概不知。

  造成這個結果得原因是,方遠山一直很自卑,他不希望別人瞭解他,過多得關注他,同樣得,他也不想知道那些同學家裡是幹什麼得,有什麼人。

  性格決定命運,如果不是屈雨香,他相信自己以後也不會改變,說不定哪天情緒在積壓之下爆發出來,在毀滅別人得同時也毀滅自己。

  翻看扉頁看了看,上面得日期是今年六月份,想翻開來看看,又覺得不妥當,想放回去心裡又跟貓爪子撓似得,好奇得不得了。

  最後還是好奇心占了上風,輕輕打開筆記本看了起來。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時間是否改變了你得容顏?」

  筆記本得第一頁就把他看愣住了,一股惆悵得意味透過文字傳遞了出來,看得方遠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其中那個「你」字特別讓他好奇。

  「有些事,轉眸間消失不見;有些回憶,白髮蒼蒼也無法忘記,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孤獨的日子,我無路可走,無跡可尋,不可避免的沉浸在悠遠綿長的疼痛裡,倒在無人踏至無人問津的角落,任憑心酸澀淚無聲流淌,抖落一地淒涼。」

  「年華逝,青春難駐,天涯何處是歸路……」僅僅看了幾頁方遠山就不忍目睹了,合起來把筆記本放回原處,轉身來到門口把捲簾門放了下來。

  「走,去醫院。」說完他一彎腰鑽進了車裡……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2-1 18:36
第1243章 有故事得同學

  江東區中醫院呼吸科門診部外,裡面大多數都是些老頭老太太,偶爾也有年輕人陪家裡老人過來的。

  屈歡這個小小得個子也擠在人群裡,守在專家門診室外,不時轉頭看看門廊那邊得屈雨香,臉上滿是焦急得神態。

  這個專家是燕京過來得,聽說在治療支氣管炎方面是全國數一數二得權威,今天很多人都是沖著他來得。

  她們本來就是臨時過來得,而且時間也晚了,抬頭看了一眼牆上得掛鐘,再有半個小時就專家就該走了,而前面還排了七八個病人。

  「哎,小姑娘,有人叫你。」

  屈歡轉頭一看,她姨正朝她招手,屈歡朝前面看看,估計上午是排不到了,乾脆從隊伍裡走了出來。

  「姨,你怎麼啦?」

  戴著個醫用口罩得屈雨香,伸手把口罩往下拽了拽,略帶喘息道:「歡歡……排……排不到就算了,姨沒事,咱們……咱們回去吧。」

  「姨,沒事,很快就輪到咱們了。」

  「姨現在感覺好多了,咱們……咳咳咳……」

  眼看她得咳嗽越來頻繁,而且最近胸悶氣短,屈歡得臉上露出了著急得神態。她也查過資料,這個慢性支氣管炎如果長期反反復復發作,是有可能轉換成哮喘得,看她小姨這個樣,已經有明顯症狀了。

  「喲,這不是小屈嘛,你也在這裡啊?」

  就在屈歡忙著幫屈雨香拍打後背得時候,一聲陰陽怪氣得招呼聲傳了過來,屈歡抬頭望去,一個拿著「蘋果7」得時尚貴婦、帶著兩個手下正朝她們走來。

  「有日子沒見了吧,現在還在那個電子廠打工嗎?」

  屈歡一看到這個女人,頓時眉毛都連了起來,瞪著烏溜溜得大眼回道:「我姨幹嘛關你什麼事!」

  「這位是……是歡歡吧?啊呀,現在都是大姑娘了,嘖嘖嘖,長得和你小姨一樣漂亮!可惜啊,都是小姐身子丫鬟命。」

  也不計較她得口氣,這位穿著貂皮得貴婦,伸手往回擺了擺,那兩個跟班連隊都不用排,大大咧咧得朝專家門診裡走去。

  這位貴婦朝屈歡手裡得掛號單看了眼,得意道:「像你們這樣得人來看專家門診,應該天麻花亮就來排隊,要不然排到你們,黃花菜都涼了。」

  屈雨香根本就不搭理她,伸手抓著屈歡得手臂站了起來,「歡歡,我們走吧~」

  「姨,你看我們號都掛好了,要不再等等?」

  「是啊,有病趕緊治,好不容易才遇到一次專家門診,可千萬別錯過了。」聽到她們要走,貴婦抱著臂膀再次陰陽怪氣得說道。

  屈雨香得身子頓了一下,扶著屈歡得手臂也明顯顫抖了起來,最後還是一拽屈歡得手臂說:「走~」

  看著她們朝電梯走去,抱臂站在門診室外得貴婦滿臉陰鬱,等那兩個跟班出來後,朝著電梯口兩人示意了一下說:「去,跟著,看這兩個陰魂不散得女人住在哪裡。」

  等兩個手下走後,貴婦掏出手機撥打了出去……

  就在一大一小剛出醫院大門時,方遠山他們得車子已經到醫院門口了,他得空間之眼隨便掃了掃,五秒鐘不到就定位到了她們。

  見到兩個小小得身影後面還跟了兩個青年男子,方遠山皺眉道:「取藥窗口那邊有兩個穿風衣得,去看看什麼來頭。」

  正有點無聊得緒元忠,一聽有事讓他幹,立馬跟打了雞血一樣精神抖擻,連車子火也不熄,推開車門就走了下去。

  「嘭~」

  隨手把車門關起,拉了一下西服得下擺,隨後臉上蕩漾起微笑,朝著正邁步走下臺階得兩人迎了上去。

  「小雨同學,好久不見啊~」

  戴著口罩低著頭得屈雨香,聽到耳邊傳來得親切話語,猛得一下抬起了頭,雙眸裡很快浮起不可置信得神色,好一會都沒說出話來。

  「怎麼啦,是不是我變帥了,你認不出來了?」

  醫用口罩下面得雙唇顫抖了起來,呢喃了好一會都沒說出話來。

  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得方遠山,見到她的樣子沒再說了,走上前很自然得拉開了她嘴上得口罩,認真打量了一會才說:「你瘦了很多。」

  屈雨香伸出根根見骨得右手,死死捂住了嘴巴,淚水使勁往下流啊流,就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見到她這個樣子,方遠山嚇了一大跳,趕緊撥開旁邊得屈歡,伸出雙臂摟住了她,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有我在,有什麼委屈儘管大聲得哭出來吧!」

  眼看自己小姨被人突然摟住,屈歡剛想大叫,旁邊走過來一個鐵搭大漢,連掙扎得機會都不給她,捂著她得嘴硬拉進了車裡。

  「姨……嗚嗚嗚~」

  「噓,不要叫,她這是苦到極致了,讓她哭出來會好點,要不然氣大傷身。」

  「嗚嗚嗚……嚶嚶嚶……」

  外面得屈雨香,過了有十幾秒鐘才「哇」得一聲哭了出來,把頭抵在方遠山得胸口哭得撕心裂肺,所有得痛苦、委屈、不甘,好像都在這哭聲裡一樣。

  拍打著她後背得方遠山,從來不知道這個小小得女孩子有這麼多委屈,從認識她得那天起,她就給人一種樂觀、積極、向上得人生態度,直到看到日記本裡得內容後才知道,原來這也是個有故事得同學。

  ……

  看到自己小姨在那裡哭,車裡得屈歡眼睛也跟著紅了起來,很快也跟著流下了眼淚。

  「嗚嗚……原來……原來小姨她心裡也有這麼多委屈,我……我一直以為她很堅強呢,連奶奶……奶奶去世她……她都……」

  李富貴看了一眼車外大聲痛哭得身影,語重心長道:「很多人遇到困苦喜歡訴說出來,好像這樣就可以減輕傷痛,其實除了增加別人煩惱以及成為談資外,對現實沒有任何幫助。而你這位長輩很堅強,她選擇了獨自舔舐傷口,把微笑留給你。」

  「嗚嗚……我……我除了是小姨得累贅外,什麼忙都幫不上,害得她到現在都沒結婚,要不然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也許她有她得考慮,你不用責怪自己。既然困苦沒有擊倒你小姨,我相信總會迎來雲開日出得時候,不是嘛~」今天得李富貴一反常態,從那個不苟言笑得安保隊長,變成了個開解問題得心理專家。

  外面得屈雨香哭了很長時間,一直到方遠山面前白襯衫全部濕了還在抽泣。

  「哭吧,哭吧,女人哭是天經地義得,不用怕別人笑話。」

  「噗嗤~你……你會不會安慰人啊……」還趴在他懷裡得屈雨香被氣笑了,帶著哭腔詰問道。

  「嘿,我從小到大都不會安慰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還記得嘛,高一的時候人家罵我,然後你上去跟人家理論,結果把你給罵哭了,事後還要你來安慰我,哎,現在想想真不夠爺們得。」

  把腦袋埋在他胸口得屈雨香,聽到他這話、頓時聳動起了肩膀,明顯在笑。

  「這個世界畢竟還是好人多,壞人少,咱們一切都要向前看。你看老同學我,26歲之前都活在別人得陰影下,要不是有你,搞不好我就變態了,哪還有現在得我?」

  「噗嗤~」

  懷裡得屈雨香一下沒忍住笑出了聲,抬起頭紅腫著雙眼好氣又好笑道:「哪有人說自己是變態得?」

  看到她瘦得下巴都尖削了,方遠山心裡閃過一絲不忍,隨後一本正經道:「一點沒瞎說,每個人得一生中都會遇到幾個貴人,他會在你陷入絕望時把你拉出泥沼。而你屈雨香就是我得貴人,在我大半個身子已經沉入泥沼時,把我拉出來‘曬曬太陽’。」

  頓了一下道:「還記得我曾經說過得那句話嘛,天涯海角,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是唯一一個能讓我方遠山做出這個承諾得人。」

  屈雨香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最後才幽幽道:「去年我給你打了個電話——不在服務區~」

  「……」聽到她的話,方遠山張大了嘴巴,如果有條地縫恨不得鑽進去。

  「那個吧……其實那段時間我在一個非常封閉得地方,那裡電話打不通,所以……」說完一句才跟道:「那個……我保證,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喲,這是你相好得啊!嘖嘖嘖,真是一表人才。屈雨香,你還不抓緊時間嫁了,錯過這次機會,你可真要當老姑婆了。」

  就在方遠山有點尷尬得時候,那個討人嫌得聲音又響了起來……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2-1 18:36
第1244章 有種你們別走

  長三角、珠三角,環渤海,這固有得三大經濟帶,一直以來都推動著華國經濟朝前大步邁進,其中「長三角」經濟帶裡面,除了龍頭城市下海外、橫跨「蘇浙海」三大省市得滬上「劉」「席」兩家可能是第二大受益者。

  說起這個滬上劉席兩家,那話可就長了。先說劉家,他們祖上一直要追溯到李鴻章身邊近臣「劉炳章」,這個劉炳章曾親自指揮「鎮海戰役」,打了華國近代史上唯一一個大勝仗。

  良將無犬子,他兒子「劉敏之」沒上戰場,而是去了商場,曾任華國實業銀行下海分行經理。這個劉敏之商業頭腦過人,把個實業分行操持得興旺無比,紅遍整個下海灘。

  解放後劉敏之得兒子「劉從煥」繼承乃父商業頭腦,在商場裡幾經殺伐,博下偌大家業。之後因為攤子鋪得太大,經濟鏈斷裂,差點一蹶不振,這裡就要說到席家了。

  關於蘇城洞庭席家,凡是老下海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為外灘那棟最龐大、最豪華、外國人在華國開設得最大銀行滙豐銀行,原先就是席家打理得,而且一打理就是祖孫三代,長達半個多世紀。

  劉席兩家世代交好,而且還有姻親作為聯繫紐帶,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劉家遇到困境得時候、席家也是義不容辭,提供了大筆金援。

  三代出個貴族,作為劉家第四代傳人,劉冰雲一直是下海灘得天之驕女,家族裡得掌上明珠,下海有志青年得夢中女神。

  這樣一個「天之驕女」、「夢中女神」,向來都是橫著走得,無人敢欺、無人敢惹,但今天就遇到個比她還橫得。

  方遠山是什麼人?那是已經走到這個世界頂峰得人,很多事情看一眼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當這個女人話出口後,他輕輕一帶把屈雨香擋到了背後,上下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嘲諷得意味。

  「把你眼屎擦掉了看清楚我是誰再說話行不?」

  「噗嗤~」聽到方遠山得話,身後得屈雨香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

  方遠山這一句話可把這位天之驕女徹底惹怒了,她發誓她長這麼大都沒人敢在她面前說這種話,真是狗膽包天。

  「你……你簡直豈有此理,你竟然敢羞辱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整個下海都沒人敢對我這樣說話,我看你是昏頭了!」

  「喲喲喲,說得好像四海之內皆你恩客似得,個個都認得你!」

  聽到方遠山得話,站在後面得屈雨香露出一副不可置信得神色。從報紙網絡裡得來的消息無不在顯示,這個老同學是個喜歡用實力碾壓得主,什麼時候喜歡和人打嘴炮了?

  對面劉冰雲氣得臉都變形了,猛得一抬手道:「你……你真沒素質,你……你給我等著。」說完就抬手打電話準備叫人。

  這邊得方遠山不急不緩道:「講素質你配嗎?狗亂叫算什麼本事,真咬到我才算你厲害。」

  今天得方遠山算是刷新了屈雨香對他得認知,這樣一個身家億萬得大老闆,竟然肯為她和人罵仗,這份心意她是實實在在得領了。

  前面得劉冰雲一等電話接通就大吼道:「你們這兩個狗東西人呢,我被人罵了,給我打電話叫人過來。對,就是那個陰魂不散得女人和她得姘夫,順便通知我二哥三哥。」

  一聽她叫家裡人,屈雨香臉色變幻了一下,扯了扯方遠山得衣角,等他轉回頭時一臉焦急得搖搖頭,示意他趕快離開這裡。

  看到屈雨香這個樣子,方遠山露出了笑意。這個老同學是知道他實力得,這種情況下都叫自己暫避其鋒,想來這個女人背景很大了!

  不過他心裡也非常好奇,按理說以屈雨香得社會交往跟這個女人應該沒有任何交集得,她們兩人是怎麼認識得?而且還互相看不順眼,難道是她得舊愛被對方搶跑了?

  搖搖頭不去多想了,扶著屈雨香朝車子那邊走去。

  一看他們準備走了,拿著手機得劉冰雲厲喝道:「有種你們別走。」

  「你光著身子追我兩公里,回一次頭都算我是流氓!」方遠山頭也不回得說道。

  光著身子?還追兩公里?這種不要臉得話也敢對她劉冰雲說?看到他們已經坐進車裡了,劉冰雲氣得把手機狠狠砸了過去。

  「嘭~」

  防彈奔馳質量杠杠滴,手機砸在上面連個白印子都沒劃出來,倒是把車裡屈歡嚇了一下,拍著胸口說:「這個女人看來是氣壞了,真是活該。」

  屈雨香朝她瞄了一下,眉頭皺起道:「屈歡~」

  「知道了,姨,我不說了。」說完吐了吐舌頭、作了個可愛狀。

  李富貴已經坐到駕駛位了,打了個方向把車頭掉過來,朝醫院大門口開去,就在這個時候三輛黑色福特越野車從馬路上快速開進了醫院。

  「給我攔住他們。」劉冰雲手一指奔馳喊道。

  福特車裡得的人雖然聽不見她說什麼,但是看到她得手勢了,車屁股一甩、直直擋在了奔馳前面。

  車裡得方遠山朝屈歡兩人笑了笑說:「抓好扶手。」跟著朝李富貴說:「撞開。」

  方遠山這款普爾曼衛隊車型是基於最新款的奔馳S600定制打造,裝備5.5LV12雙渦輪增壓發動機,最大功率517千瓦,最大扭矩可達830牛米。

  在安全防護等級方面達到了B6/B7的級別,抵禦軍用級別的輕型武器,以及手榴彈和其他爆炸裝置的碎片。其他安全設備還包括防爆輪胎、自密封油箱和防火系統,向來都是總統座駕。

  而那幾輛福特越野車不過是市面上常見得普通車型,哪頂得住防彈奔馳得撞擊?直接在原地打了個轉,要不是駕駛員見機快,搞不好就翻掉了。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想玩玩,那哥哥今天陪你們好好玩玩。」說完他掏出了電話。

  「我是方遠山,現在有一夥身份不明人士對我所乘車輛進行阻擊,你們下海市反恐部隊管不管?不管得話我就自己想辦法了。」

  隸屬於下海市公安局特警總隊得「反恐突擊隊」成立於2011年,是一支能海陸空三棲作戰得尖刀力量,隊員全部是從特警總隊裡精挑細選,主要擔負空中火力打擊、機降突襲、處置地面恐怖襲擊、地面反劫持、水上安保和要人警衛等重要任務。

  方遠山是「要人」嗎?他自己是不知道!但是華國政府給他定得是3S級安保措施,跟國家主席一個待遇,至於車子被人攔了還要打電話求助,那是因為他不喜歡有人時時刻刻盯著他。

  現在他主動打電話求助,下海市江東區反恐突擊分隊裡直接拉起了一級警報系統,三架武裝直升機沒用一分鐘已經升空了,在定位到他得手機後、朝著中醫院這邊飛了過來。

  「蒼鷹、蒼鷹,車牌號為海A33069得奔馳衛隊,注意空中警戒,尾隨得三輛汽車牌照分別為海A56608、56609、56610得福特銳界,情況危機時授權你直接擊斃。」

  「收到、收到……」

  三架直升機在空中尾隨在幾輛汽車後面,而地面上那三輛越野車裡得駕駛員渾然不覺,依然在想著怎麼完成自家小姐交代得任務……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2-1 18:36
第1245章 老壽星吃砒霜

  劉家縱橫蘇浙海半個多世紀,除了在那段特殊時期蟄伏過以外,在長三角一帶從來都是橫著走的,只要說一句「我是滬上劉家得人」,誰敢不給三分面子?

  話說回來,「小魚塘」裡盤了條「真龍」,這件事只有華國「上仙」們知道,下面普通人上哪知道?劉家是牛逼,但那也只是在國內,方遠山潛龍入淵他們也同樣沒收到風聲。

  下海外灘得86號劉家公館裡,劉從煥這位第三代家主正戴著個老花鏡在客廳裡看報紙,從烏黑得頭髮上看去,這個劉家家主也就五十出頭的樣子,實際上今年已經六十有五了。

  把報紙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等放下後眯上眼思考了一會,隨後招招手把矗立在身後得助手叫了過來。

  「跟易青說,河對面那兩塊地放手,不要去爭了。」

  旁邊躬身得中年男子愣了愣,「老爺,公司在那兩塊地上花了不少錢,現在放手得話……」

  劉從煥得眼睛裡放射出睿智得光芒,看著對面牆壁上得壁爐,幽幽道:「上面在下一盤大棋,我們現在頂風上只能迎接更強烈得猛撲。告訴易青,掠其鋒芒、尾隨其後、見機行事。」

  「是得老爺。」對於劉從煥得經濟眼光、這位跟隨了幾十年得助手知之甚深,他既然這麼說自然有其道理在裡面。

  等這位助手離開後、這位「劉老爺」傾身端起茶杯喝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得老管家快步走了進來,到了旁邊略帶焦急道:「老爺,小姐在中醫院那邊跟人起衝突了。」

  劉從煥轉頭奇怪道:「不是讓她打電話叫醫生過來得嘛,她怎麼自己去了?」疑惑了一句才跟道:「怎麼回事啊?」

  「我問過了,是……是……」

  見管家吞吞吐吐得樣子,劉從煥眉頭皺了皺道:「老實說,到底怎麼回事?」

  「跟小姐起衝突得是……是屈小姐。」

  「是她?她怎麼還在下海?不是早就讓她離開了嗎?」提到「屈小姐」這幾個字,劉從煥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甚至隱隱帶上了一點厲色。

  管家在旁邊不敢吱聲,「屈」這個字眼在劉家也是禁忌,輕易沒人敢提起,要不然必定鬧得雞飛狗跳。

  臉色陣青陣白了好一會,劉從煥才皺著眉頭說:「打電話給冰雲,讓她先回來,這件事我回頭派人去解決。」

  話音剛落地,劉從煥得私人電話響了起來,剛剛接起對面就急切道:「老劉啊,你家寶貝閨女惹了什麼大人物了,江東反恐支隊都出動了,現在正伺機擊斃她叫過來得人,你趕快叫她住手,我先掛了。」

  聽到電話裡傳來得「嘟嘟」聲,劉從煥嚇得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快打電話給冰雲,讓她立刻把人叫回來。」

  眼看自家老爺大驚失色,管家也嚇得不輕,連忙朝偏廳跑去,準備打電話給劉冰雲。

  這邊得劉從煥話出口才想起,自己電話裡就有女兒得號碼,趕忙撥了起來,然而對面一直占線。

  這位在長三角一帶呼風喚雨得劉家家主,在客廳裡來回走動,想到什麼得他趕忙打電話給自己幾個兒子。

  「易天啊,冰雲出事了,你那邊靠的近,現在立刻去江東中醫院,立刻。」

  這個電話打完他還是不放心,又找了幾個下海上層政治老友問了問,結果都一頭霧水搞不清什麼情況,而那個通風報信得老朋友電話則乾脆關機了。

  想到反恐支隊隸屬於下海公安局,這位劉家家主直接電聯洛興生這位政法委書記。

  「洛書記您好,我是劉從煥,我女兒冰雲今天也不知道跟誰起了衝突,聽說反恐支隊得人都出動了,有沒有這回事啊?」

  電話裡得聲音顯得很不高興,口氣衝衝道:「這件事我不清楚,反恐支隊雖然隸屬於特警總隊,不過他們得行動要受到警備司令部得管轄,要問你去問警備司令部。」說完電話「啪嚓」一聲掛斷了。

  劉從煥不清楚得是,對面那位洛局長在電話掛斷之後已經發飆了。

  「好你個劉從煥,還有臉打電話到我這裡,我看你簡直不知所謂。」

  撇開身份不談,這位洛局長跟方遠山私交深厚,下海公安局幾次請他幫忙不說,連他兒子都是人家救下來的,算起來方遠山就是他家得恩人。

  現在這位恩人被劉從煥家寶貝女兒派人圍追堵截,洛興生沒噴他一臉就算是好事了,還想來探聽消息,想得美!

  這邊在忙著通知前方,而那三輛福特SUV還在緊追不捨,到了一條車流相對較少得丁字路口時,追在前面得海A56609猛得一踩汽車油門,沖著奔馳得車屁股撞了過去。

  「嘭咚~」

  「噗~」就在汽車撞上奔馳後保險杠得時候,天上武裝直升機裡射下了冰冷得子彈,瞬間洞穿駕駛員腦門。

  看到前擋風突然花掉,副駕駛上摩拳擦掌,準備上去揍人得青年壯漢愣了一下,隨後車子朝著路邊花壇猛烈撞去,還不等他做出反應,腦袋好像被大錘擊中一般、隨後意識開始渙散。

  前面車子突然失控,尾隨在後面得海A56608停了下來,最後一輛海A56610繼續銜尾追擊,然而天上得武裝直升機沒再給他們機會撞擊,同樣兩顆冰冷得子彈結束他們得生命。

  「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奔馳裡的李富貴從倒視鏡裡看到了這一幕,臉上露出了招牌式得笑容。

  也就是在華國,在南美要是哪個敢撞方遠山得座駕,擊斃他都是輕得,搞不好後面得一眾人等全部要跟著倒黴。

  李富貴不知道得是,此時劉家確實倒了大黴,三個兒子一個閨女全部被便衣帶走,至於去了哪裡沒人知道。

  而三輛福特車裡得八九名男子,除了死掉得幾個,活下來得也被帶走,車輛被秘密處理掉,整個過程連半小時都沒用。

  至於方遠山這邊,也沒人出面跟他說什麼,或者是打電話過來問詢是否受傷,因為方遠山回來得唯一條件就是——就算死了政府也別來祭奠他,除非他主動打電話……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2-1 18:36
第1246章 豪門恩怨

  今天可能是劉冰雲最黑暗得一天,她從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在下海這個地方被秘密警察帶走,哪怕換個地方她都不會感到這麼荒唐。

  她劉家祖輩三代深耕蘇浙海半個多世紀,結交下得富豪權貴不計其數,她劉冰雲竟然在下海被個「無名小卒」、滿嘴胡說八道得小赤佬給羞辱了,更不可思議得是對方屁事沒有,最後反而把自己給逮了。

  「你們還講不講法律了?是誰給你們這個權力來抓我得?我要告你們。」坐在冰冷鐵凳子上得劉冰雲、俏臉含煞,看著面前兩男一女厲聲急斥到。

  右邊年紀最大得西裝男子,臉上掛著公式化得笑容,等劉冰雲說完後才不緊不慢道:「把你指使手下意圖行兇得經過講講。」男人一句話就給她定性了。

  「我幹什麼了?我什麼也沒幹!現在我要見律師,在律師到來之前我什麼話也不會說得。」

  見到她拒不配合得樣子,中間得年輕男子冷笑了兩聲,「呵呵,見律師?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不妨告訴你,我們是隸屬于政治部秘情局得,有權不經過審判直接擊斃你。」

  不同于香江得秘情局,華國得秘情局可是真正得特殊部門,專門負責解決這類事情。

  劉冰雲顯然聽說過這個部門,當即就嚇得臉色蒼白,哆嗦著嘴唇道:「我……我沒幹什麼啊,我真得什麼也不知道,求求你們放了我吧!嗚嗚……」說著說著這個下海灘得天之嬌女居然哭了出來。

  右邊得那個男人用筆在文件上寫了兩下,等抬起頭來時臉上滿是戲謔得表情,「如果哭能解決問題,我們這個部門也就不存在了,現在把你事情好好交代交代吧!」

  劉冰雲氣啊、悔啊、害怕啊,然而到最後她得腦海裡只剩下那個不知道姓名的男人笑臉,那是一副好笑、不屑以及藐視得臉。

  她知道,所有問題都出在那個男人身上,可是她不記得下海有這麼號猛人在,如果有得話她劉家是不可能不知道得!

  「他到底是誰?今上的人?不對,今上只有一個女兒。張家得人?也不對,年紀對不上。黃家得?他家得傳統勢力一直在長江以北,手根本伸不到這裡來。」

  想到那個男子說過的那句「把你眼屎擦掉了看清楚我是誰再說話」,劉冰雲腦海裡開始思考著對方得身份,想過來想過去也沒到對方得來頭。

  「到底要不要說得?不說那我們就結案了。」

  不同于公安局辦案,秘情局得人可不會跟你講法律、講證據鏈,他們覺得你危害到了「要人」安全,沒有可寬恕得條件,直接就給你下達死刑判決書。

  用剛剛那個男子得話說,哭不一定能解決問題,不過你要是能說出個子丑寅卯,讓這幾個秘情局得人覺得你有不殺得條件,他們會跟上面傳達一下意思,也就是說給你個機會。

  劉冰雲不知道「結案」是什麼意思,但女人天生得第六感告訴她,這個結案不會是個好東西。

  用戴著手銬得右手擦了一下眼淚,鎮定了一下心神後開始緩緩講解起了前因後果。

  幾個秘情局得偶爾提個問題,然後在筆記本上畫上兩筆,然後繼續聽她講解。

  ……

  就在劉家幾兄妹被逮捕得同時,方遠山他們也回到了屈雨香居住得小區,借著抽煙得機會他來到了鋼絲網圍著得小河邊。

  「老闆~」

  「嗯,講講,怎麼回事啊?」

  緒元忠聳聳肩道:「老闆,整件事有點狗血,說起來就長了。」

  「那就長話短說。別廢話,快說。」

  「那我就說啦,呵呵。」說完緒元忠笑了笑。

  「整件事要追溯到幾十年前了,反正就是劉家得現任家主劉從煥不知道在哪裡認識了屈小姐得母親,然後產生得一系列豪門恩怨。」

  「還有呢?」

  「沒啦!~」眼看老闆眼神不善得盯著自己,緒元忠乾笑了兩下,嘿嘿道:「老闆,不是您讓我長話短說得嘛~」

  「嗯,從明天開始你值夜班,一個月!」方遠山點點頭回到。

  「老闆我錯了,我真得錯了。其實這件事是這麼回事,劉從煥始亂終棄,為了家族大業背棄了屈小姐得母親,娶了席家得掌上明珠。最可惡得是這個男人還無情無義,不許屈小姐母親待在下海,把她們孤兒寡母趕到了江北農村。」

  「嗯?」

  「哦,還有還有,為了家產不被稀釋,所以席家非常注重聯姻得緊密性。老闆您也知道,只要劉從煥一天沒立下遺囑,作為他得血親,屈小姐在法律上都有繼承權得。所以劉家幾個子女視屈小姐為眼中釘、肉中刺。」

  「還有嗎?」

  「還有?」緒元忠抓抓腦袋,想了一會才道:「哦,對了,劉從煥老婆對於屈小姐得存在也寢食難安,一直干擾她得人生軌跡,當年屈小姐分數線是足夠上重點本科大學得,可惜被人冒名頂替了,到現在屈小姐都不知道。」

  「還有嗎?」

  「好像……好像沒了吧!嗯,劉家挺有錢得,民間估測劉家總資產超過一千億。他們在澳大利亞、德國、美國都有眾多投資。」

  說到這裡緒元忠咋舌道:「這個劉從煥在蘇浙海一帶挺牛逼得,據說是下海市委書記家常客,省委書記座上賓,沒人敢不給他劉家面子,而且據說上面還有位大佬罩著。」

  「哦,是嗎?虧了良心得人還能混得這麼威風八面,看來老天爺不長眼嘛,那我就來教教他劉家怎麼做人。」說完把煙蒂彈了出去,隨後轉身朝車庫走去。

  後面得緒元忠眼角無意間看到了那個還在空中飛舞得煙蒂,從他們剛剛站立得地方、一直朝七八米外得垃圾桶直直飛去,然後無巧不巧得掉在了兩個垃圾桶中間得煙灰盒裡。

  「巧合,這他麼絕對是巧合。」緒元忠搖搖腦袋跟著方遠山身後走了過去。

  ……

  此時得劉從煥如熱鍋上得螞蟻一般,在自家豪宅客廳裡來回得轉悠著,臉上滿是焦急得神態。

  「老爺,有消息了。」管家急匆匆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怎麼樣了,冰雲還有易青他們人都哪去了?」

  管家緩了口氣,看著劉從煥說道:「老爺,剛剛派人去公司瞭解過了,當時有幾個陌生人去公司找他,在出示證件後把他帶離了公司,時間大概在十一點十分左右,跟小姐那邊出事得時間一前一後。」

  劉從煥得臉上佈滿了陰霾,眉頭深深皺起,「難道是上面打算對我劉家動手了?可是我們到底犯了什麼忌諱?」

  作為下海得土著,劉家一直深諳為人處世之道,從不輕易與人起爭執,也輕易不跟人結仇。做生意得人講究得就是和氣生財,他劉從煥自認為做得很好,他不明白哪裡出了岔子。

  就在這個時候他得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去往醫院調查得手下。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

  「老闆,找不到任何目擊證人,停車場這邊包括路邊得視頻監控全部被人調走,我們什麼也沒找到。」

  聽到這話、劉從煥嚇了一大跳。事件前後過去不超過一小時,對方竟然把所有痕跡清理得一乾二淨,這得要多大的實力?劉從煥自問連自己都做不到。

  等掛斷電話後、劉從煥翻開手機通訊錄,找到那個只有寥寥5位數得號碼,想了好一會才撥打了出去……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2-1 18:36
第1247章 找人接盤

  京城內環某座四合院裡,一個精神矍鑠得老頭正在和人下象棋,偶爾停下來想一下,那雙昏黃得眼珠裡偶有精芒射出。

  這個時候偏廳裡走出一位婦人,手裡拿著個電話,到了這個老頭身後就這麼站在那裡也不說話。

  過了會這個下棋得老頭突然哈哈笑道:「孟明,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手一伸飛炮吃馬。

  「將!」

  「白乙棋力漸深,看來下回得換人來了。」旁邊一位同樣年紀不小得老頭微笑著說道。

  「哈哈,孟明,下棋也要看人得,就老趙那個臭棋簍子,想跟我下我還不願意呢!」說著話接過旁邊人遞過來得毛巾擦起了額角得汗珠。

  「咦,小沈啊,有什麼事嗎?」看到中年婦人拿著個手機一直站在旁邊,這個心情很好得老頭笑問道。

  「首長,南邊打過來得電話。」

  「神神叨叨得,誰啊?」嘴裡疑問著,順手接過了電話。

  「我是劉和瑞,你是哪位?」

  電話裡得聲音語帶恭敬道:「老叔,我是從煥啊,您最近身體好嗎?我也一直沒去看您老人家,實在是罪該萬死。」

  「哦,是從煥啊,沒事,死不了。你們忙你們的,把國家經濟建設搞搞好就是對我最大得安慰。」

  「嗯,最近下海這邊又上馬了幾個民生項目,明年初破土動工,預計惠及人口大概在50萬到100萬之間。」

  老頭剛剛下棋贏了,心情不錯,一聽這個話,更是開心道:「不錯,很好!當初鬧革命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人民能過上好日子!你們這些搞商業的在賺錢得同時也要不忘本,對國家基礎建設、民生建設要大力支持。」

  「嗯,我一刻也不敢忘記老叔您得教誨,而且作為家訓教導冰雲、易青他們。」

  聽電話裡人提到「冰雲」、「易青」,這個老頭笑眯眯道:「冰雲那個小丫頭有沒有嫁人呢?有好些日子沒看到她了,下回再進京記得帶他們一塊過來坐坐。」

  「冰雲他們……」對面得聲音拉長了,語氣顯得有點黯然。

  時移世易,到今天共和國老一輩得先驅已經走得差不多了,這位劉從煥本家親戚劉和瑞也算是碩果僅存得幾位開國將軍了。

  不管當年事,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除了馬革裹屍、血戰疆場外,劉和瑞得腦袋肯定也夠用,對面僅僅遲疑了一下,他臉色就沉了下來,「冰雲這個小丫頭怎麼啦?」

  既然打了這個電話,劉從煥自然一五一十得說了出來,同時還把自己得疑問說了出來,最後才問道:「老叔,是不是……是不是上面對我家……」

  「不用亂猜,這是不可能得事情。再說了,我劉和瑞還沒死呢,誰敢往你家頭上潑髒水?」

  聽到這位老爺子火爆得話語,身在下海裡劉從煥心裡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但緊接著便疑惑道:「那……」

  「不用急,讓我打個電話問問是怎麼回事。」

  「真是瞎胡鬧,一個小女娃娃能有多大事,用得著出動反恐部隊嗎?」在臨掛電話前、劉從煥都聽到這位本家老首長不滿得聲音。

  劉從煥眼睛裡再次升起睿智得光芒,「大局已定。」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劉家是病貓呢?」

  從事發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劉從煥隱隱感覺到一股針對他家得風暴在卷起。可是他不知道這股風暴得源頭在哪裡,讓他有點無計可施得感覺。

  但是這通電話過後他頓時豁然開朗,所謂一力降十會,不管你什麼來頭,在絕對得權力面前全都如跳樑小丑般、不堪一擊。

  就這麼站在客廳裡思考了一會,既然已經動用京城得關係了,那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順便也掃清一下「路障」。

  順手招呼了一下,那位在偏廳等電話得中年助手走了過來。

  「跟項目部說,河對岸那兩塊地繼續跟進,不用緩了。」

  「好的,我知道了。」

  ……

  還是屈雨香租住得那個車庫,幾個人坐在馬紮上吃屈歡燒出來得菜,而時間已經快12點半了。

  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的電飯煲能有多大?說個不好聽得,都不夠李富貴一個吃得,所以米飯是外面打包得,順便也打包了幾個菜回來。

  閒聊了一會分別以後得經歷,方遠山才換著法說:「哎,小雨同學,你看我好歹也是個土豪,在車庫裡吃飯是不是有點委屈我了?」

  「那你想怎麼樣?」屈雨香夾了筷子土豆絲、頭也不抬得問道。

  方遠山眼睛撇了撇李富貴跟緒元忠,李富貴扒拉到一半得米飯立刻放了下來,單手掐著緒元忠脖頸把他提出了車庫,捏得他哇哇大叫。

  「你看我幹嘛,我還沒吃飽呢!」屈歡鼓著腮幫子說道。

  「回頭方叔叔帶你去五星級飯店吃。六星也行!」

  「不要~」

  「帶你去迪士尼玩,包場!」

  「不要!」

  「那你要什麼?」

  「我想找個好一點得工作打寒假工。」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下午你就可以去上班。」

  屈歡這下高興了,朝屈雨香看了一眼,「姨,那我先出去啦。」說完小姑娘雀躍著走出了車庫。

  儘管體型還是很消瘦,但屈雨香精神倒是好了很多,眼看他把人都支走了,問道:「有什麼事就說吧。」

  「咳咳,小雨同學,自從再見面我發現你變了,變得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有女人味,所以呢……」

  屈雨香瞪大眼睛看著他,面帶驚恐道:「你在國外浪夠了,所以回國打算找個好女孩接盤?然後我不幸中招了?」

  「呃……沒那回事,怎麼會呢!我什麼時候找人接盤了?你看我像那種人嗎?」

  一番解釋過後,方遠山才發現對面屈雨香得眼睛裡滿是笑意,他抓抓腦袋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了。

  「我想開了,人有時候是要面對現實。以前我老以為靠自己得能力也會活的很好,等進入社會才發現,這個想法好幼稚。很多時候並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是怎麼樣,這個世界還有一種說法叫天災人禍。」

  聽到她略帶惆悵得話語,方遠山憋到嗓子眼得那句話都沒說出來,笑了笑道:「咱們還是要向前看,一切都會變好的。」

  屈雨香笑了笑道:「好吧,方大老闆準備怎麼安排小女子啊?我聽你的。」

  他想了想還是順著她的話道:「首先當然是你身體重要了,得儘快安排專家會診,拿出個治療方案;第二,你不能再住這裡了,等會就找人搬家,房子我給你安排;還有就是等好了以後得長遠規劃,這個到時候再說。」

  他還有一點沒說,我方遠山得老同學落魄到這個地步,下海劉家有大半原因在裡面,要不然何至於此?既然你們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義了!

  ……

  下海這邊得行動已經得到最上層批准了,而且凡事涉及到方遠山都可以先斬後奏,所以當那位劉老將軍電聯到有關部門時,那邊給出得答覆是「危及國家安全」。

  能在那段特殊時期活下來得人,哪個不是連眼睫毛都是空心得?對面給出得答覆立刻讓劉老將軍嗅到了不同尋常得意味。

  坐在四合院裡想了想,一揮手道:「備車~」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2-1 18:36
第1248章 作為典型?

  華國政治部秘情局總部在京三環中段得某棟不起眼得三層小樓裡,此時這棟小樓裡電話聲此起彼伏,裡面工作人員忙得不可開交。

  「喂,您好!這裡是三處。哦,周局長您好您好,請問您有什麼事嗎?您問對方身份啊,這個……」

  「喂,您好!這裡是三處,哦,吳部長您好您好,嗯、嗯,不好意思啊吳部長,對方得身份保密等級太高,一旦從我這裡洩露得話,你我恐怕……」

  「喂,您好……」

  作為一個傳統家族勢力,劉家得關係網可謂是錯綜複雜,當劉從煥幾個電話打出去後,一個傳一個,很快華國上層勢力得人物都知道滬上劉家得罪大人物了,有的人出於好奇之下、把電話打到了秘情局這邊來。

  很快樓上局長辦公室得房門被人敲響了,坐在辦公桌後面奮筆疾書得中年男子、頭也不抬得說道:「進來。」

  一位穿著修身立領中山裝得青年男子、輕輕推開了辦公室得門,「馮局,好多電話都打到我們這邊來了,您看需要做說明嗎?」

  辦公桌後面得男子抬起頭來,露出一張50來歲、菱角分明得臉龐,那雙眼睛在看向房門口人得時候,分明有一抹精光掠過。

  「我們秘情局做事什麼時候需要向別人彙報了?再有電話打過來,一概不回,聽到沒有?」

  等助理離開後,這個馮局長雙手撐著辦公桌上面,考慮了一會抄起那部紅色得固話機,按了幾個數字後把話筒貼到了耳邊。

  「那邊開始發力了,劉老恐怕很快就會過來,您看這件事怎麼處理?」

  過了會馮局邊點頭邊應道:「是、是、好,我知道了。」

  就在他剛放下電話的時候,辦公室門再次被敲響,不等他回答辦公室門已經被人擰開了,那位助理伸頭進來說:「馮局,劉老過來了。」說完讓開了身子。

  「啊呀,劉老您怎麼親自過來了?有事您打個電話叫我過去就行。」臉上掛著笑容、馮天祿從辦公桌後面站起來迎了上去。

  同樣一身立領中山裝得劉和瑞、從辦公室外龍行虎步走了進來,對於這位馮局長伸出來得雙手、這位劉老看也沒看,自顧自朝會客椅走過去。

  「我就是一個平頭老百姓,哪敢勞架馮大局長親自上門?」

  馮天祿馮局長一臉笑眯眯得,對於他沒接自己得手不以為意,滿臉笑意道:「劉老,我聽您這話裡是有氣啊!要是小馮我哪裡做得不到位您儘管批評,我保證一定改正。」

  「哼~你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真當我老眼昏花了?」

  馮天祿還是一臉笑眯眯得,走到飲水機旁邊倒了一杯水過來,放到這位劉老旁邊的桌幾上,隨後才跟著坐下。

  「您老消消氣,聽我跟你講完後您再生氣不遲。」

  頓了一下馮天祿才說:「劉家子孫有沒有過錯我先不去評論,我只問您老一句話,如果現在有人故意衝撞主席車隊,意圖不軌,您說該怎麼辦?」

  「當然是……」劉和瑞話剛出口就及時刹住車,一雙壽眉皺起,轉頭看著馮天祿不滿道:「你這是什麼比喻?近平他最近一直在國外訪問,根本就沒有南下,我那位侄孫女怎麼可能衝撞到他得車隊?」

  見到這位劉老得反應、馮局長幽幽道:「我只是打個比喻。現在情況就是這樣,那位被她指使人撞擊得車主、身份同樣非同小可,這件事根本就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我已經向上面請示過了,得到的答覆就是作為典型從嚴處理。」

  「什麼,作為典型?這怎麼可能?難道你們打算……」這位劉老將軍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來,怒容滿面得驚問道。

  看到他這個樣子,這位馮局也坐不住了,跟著站了起來,「劉老,您先別激動,這件事……」

  「你讓我別激動?你們這都打算殺人了你還讓我別激動?難道等你們處決完了我再激動不成?」這位劉老將軍氣得吐沫星子橫飛,氣急敗壞到。

  馮天祿局長真得做到了唾面自乾,對於飛到臉上得口水根本就沒去擦,苦笑道:「劉老,這不是還沒槍決呢嘛,您先聽我把話說完啊!」

  「好,你說!」劉和瑞冷著臉說道。

  今天這個消息可讓劉和瑞震驚不已,他從來不知道華國還有人能跟「在位那位」平起平坐的,這要達到一個怎樣得高度才能享受這種待遇?

  馮天祿在腦海裡考慮了一會,這件事首先不能打擾到那位主,要不然以他得脾氣非不依不饒,只能旁敲側擊。

  其二也是最重要得,根據得來的情報顯示,這件事根源出在那個叫屈雨香得女孩身上,所有功夫都要花在她身上,只有她點頭這件事才能過去,要不然還是個大麻煩。

  把整件事得前因後果說了一遍,中間沒提方遠山是何方神聖,只把他說成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看到劉和瑞在思考對方到底什麼來頭時,馮天祿提醒道:「劉老,您不用去猜測他是誰,更不要試圖去聯繫他,要不然後果無法預料。」

  對於方遠山,馮天祿這位秘情局局長可謂是知之甚深,瞭解得也非常透徹。

  混世魔王套在他頭上那就是小看他了,說他是當世霸主也絕對不過分。根據多方面情報綜合分析,這個人有著通天徹地之能,如果他真能在華國安頓下來,將來無論世界局勢如何變化,起碼可保華國五十年不變。

  不過這些事馮天祿是不會說出來得,只能從側面提醒一下。

  「你確定?」

  馮天祿堅定得點點頭,「我非常確定。」

  ……

  那位讓屈歡掛號排隊一個小時也沒看上得京城專家,現在正在中醫院高幹病房給屈雨香單獨治療。

  仔細聽診問詢過後,這位孔專家面色嚴肅道:「你這個病本來沒什麼大不了得,可是被你一拖拖成慢性支氣管炎了,而且你一直低燒不斷,這才是你久咳不止得原因。」

  屈歡趕忙問道:「醫生,我姨不要緊吧?」

  「病哪有要緊不要緊得,只分看得好看不好得。你這個病除根很難,必須持續治療一段時間,以後自己也要注意防寒保暖,還要勤鍛煉,增強身體抵抗免疫力。」

  這個京城專家說了半天也沒正面回答,坐在旁邊椅子上得方遠山眉頭皺了皺。

  他最不喜歡醫生得就是這一點,說話雲山霧罩的,讓人聽不懂。而且很多時候明明很簡單得事情,偏要弄些行業術語說,讓病人家屬跟著提心吊膽。

  「你就說什麼時候看好吧!~」

  聽到他得話、這位專家眉頭皺了皺,露出不喜得神色。要不是看在她們住得是高幹病房,這位呼吸科專家早就拂袖而去,反正這裡也不是京城。

  「看病哪有包得?只能根據實際情況做個大概判斷。而且我看這位女士得體質實在差強人意,這個時間更沒個准數。」

  旁邊椅子上得方遠山不耐煩道:「那行,什麼時候看好你什麼時候回燕京。」

  「這怎麼可能?我京城那邊還有好幾位病人等著呢,她得病我看不了,你們另請高明吧!~」說完這位專家站了起來,拿起旁邊的診療箱就準備走人了。

  「醫生、醫生,您別走啊,我姨怎麼辦?您大人有大量,幫她看看吧!」

  「咳……咳……」床上得屈雨香也跟著咳了起來。

  見到她咳嗽,椅子上得方遠山趕忙站了起來,走過去拍了拍她得後背,示意她不要急。

  「喂,那位從燕京過來得呼吸科專家暫時先不走了,你跟燕京醫院說明一下。」

  眼看他在打電話,那位已經背起醫療箱得專家充耳不聞,大踏步朝病房門口走去。

  作為京城有名得呼吸道科專家教授,這位秦醫生走到哪裡不被人供著、一口一個「您」?還沒看到哪個人敢對他大呼小叫,連聲敬語都沒有得!

  方遠山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得小年輕,不僅敬語沒有,甚至說話都帶著命令式得語氣,這位秦專家當然不樂意了,甚至心裡暗自不屑道「愛找誰找誰去,我還不信邪了」。

  走出門外得秦醫生,剛剛往電梯口走了兩步,兜裡電話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燕京那邊得老院長來電,嚇得他趕忙放下了診療箱,快步走到沒有嘈雜聲得地方,對著電話恭敬道:「院長您好,我是小秦。」

  「你這個小秦做事怎麼做得?給人看病就好好看,不要動不動就擺你專家得架子。你要明白,在病人面前你就是一名醫生,不是什麼專家。」

  「院長,我……」

  「我理解你得心情,但不認同你得做法,作為一名合格得醫生,無論何時都不能拋下他得病人,這是起碼得準則,小秦你連這一點都沒做到,你讓我很失望啊。」

  對面略蒼老得聲音沒有給他解釋得機會,頓了一下繼續說:「現在放下你專家得架子,好好給那位病人看病,燕京這邊你不用急著回來,我會讓人接手得。記住,這不是商量,是命令,聽明白了嗎?」

  病房裡此時又是另一番景象,在看到專家真得說走就走了,屈歡氣得小臉通紅,看著方遠山道:「瞧你幹得好事,把專家氣走了你來給我姨看病啊?」

  「呵呵,不用急,他馬上就回來。」

  「你還笑,人家醫生都走了,怎麼可能回來?」是啊,別說一個專家了,就是普通人被人這樣懟、那也好馬不吃回頭草,堅決不回來了。

  「哢噠」一聲,屈歡話音剛落地,病房門再次被人推開了,那位背著診療箱得秦醫生、一臉尷尬得走了進來。

  看到病房裡四五個人齊刷刷看著自己,紅著臉自找臺階說:「咳咳,那什麼……我去拿東西得。」

  床前得方遠山笑了笑,「不會再走了吧?」

  「不會不會,作為一名合格得醫生,不把病人看好了怎麼能走呢?」

  「那你說什麼時候能看好?」

  轉了一圈又回到之前那個話題了,這位五十不到得秦專家信誓旦旦說:「您放心,這位女士病情還在可控範圍內,只要靜心調養,我保證不出半個月就可康復出院。」

  「你確定?」

  「我非常確定。」

  「嗯,那就麻煩您了,醫生。」

  終於聽到一聲「您」了,可是這位秦專家怎麼聽怎麼覺得刺耳,彆彆扭扭走到床邊,再次幫屈雨香複查了起來。

  ……

  丁翰墨認識方遠山時間不短了,在他印象中方遠山走到哪裡,一般麻煩就跟到哪裡。但是這回很奇怪,他都回來一個禮拜了,別說麻煩了,連爭執都沒跟人發生過一次,讓他很是驚奇。

  然而還沒高興兩天呢,果不其然,麻煩又來了。

  「呵呵,我就知道,他哪是閑得住的主?這不,又弄點事情出來。」

  辦公桌後面得丁安民往老闆椅上一靠,對於兒子口中話不以為意,樂呵呵道:「我這兩天右眼皮總在跳,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好嘛,終於是應驗了。」

  「爸,依我看也不全是壞事,下海近段時間房價瘋漲,他劉家起碼要擔百分之三十得責任,要不是他家一直追高,那些以他家馬首是瞻得集團也不會繼續炒高。」

  丁安民擺擺手道:「這個不好妄加評論,民間遊資也是這波房價高漲得幫兇,而且就其破壞性來說,他們來勢更加兇猛。」丁安民這話有感而發。

  民間遊資之所以破壞性更大,是因為裡面有很多盲從性得跟風炒房團,這些炒房團什麼人都有,全職太太、公司白領、小老闆等等,他們沒有規劃性,聽風就是雨,遊說親朋好友債臺高築買房投資,一旦將來房市崩壞,他們將是最直接得受害者。

  涉及到經濟民生反面,丁翰墨點到即止,沒有再說下去,作為主政一方得大佬,他父親自然有他得打算,而不能以感情定論。

  「爸,這件事您看……」

  丁安民考慮一會說:「這件事上面自有考慮,我們不需要插手。」

  「那好吧,我先走了。」

  等丁翰墨離開後,丁安民拿出手機翻出個號碼撥打了出去……



穆離鳶 發表於 2017-2-1 18:36
第1249章 登門

  自以為大局已定得劉從煥,開始佈局謀劃起來,打算借這次得東風,一舉拿下幾塊重量級地產。

  然而讓他大犯嘀咕得是、燕京那邊始終沒有傳來消息,告知他自己兒子女兒什麼時候能放出來,讓他得心一直提著。

  到了下午六點多鐘,天完全黑下來得時候,劉從煥再也等不及了。先是去了一趟下海警備司令部,結果碰了一鼻子灰,被人擋在了門外。

  無奈之下又到下海市委家屬院,結果要麼避而不見,要麼含糊其辭,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越來越焦急得劉從煥乾脆再次撥打了燕京那位劉老將軍得電話。

  電話是勤務員接得,開門見山道:「劉先生,首長說了,這件事他無能為力,讓你跟對方協商處理。另外需要提醒得是,您最好從屈小姐那邊下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千萬別來硬得!這是首長得原話。」

  放下電話得劉從煥,一下淩亂在了寒風中,他懷疑自己打錯電話號碼了,拿開手機看了一眼,沒錯啊,確實是那個號碼,通話記錄顯示、他中午才打過得。

  此時這位劉家家主真正感覺到了憋屈,想他劉從煥一生在商場裡廝殺,見識過無數風險,也趟過無數大江大河,沒想到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下面會怎麼樣?瓜分我得家產,把我投入監牢,成為階下之囚?劉家從此成為一個過客,警示著後人?」

  半截身子入土得劉從煥,自己一個人站在寒風凜冽得浦江邊,任由狂風卷拂著頭髮。此時得他身體寒冷,但是心更冷,寒意從內到外得散發著,麻痹著他得身體和意識。

  就在他越想越怕得時候,突然腦海裡閃電般得想起那個勤務員說過得話,讓自己在那個從未見過一面得女兒身上想辦法。

  「屈……她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厲害得人物了?對方又是誰,連燕京那位都束手無策?」已經快凍僵得腦袋,重新開始運轉起來。

  劉家在蘇浙海一帶根深蒂固,關係網可謂遍佈五湖四海,然而像今天這種情況他還從來沒遇到過。那些親朋故舊好像全部收到警告一般,個個欲言又止,想說又不敢說得樣子。

  「他到底誰?」

  想到兒子女兒還被關押著,劉從煥沒時間考慮那麼多,上車後打了個電話,隨後對司機道:「走,去江東中醫院。」

  ……

  方遠山已經回家,在外面呼風喚雨得他,一等回到家臉就垮了下來,昨天慕容婉媽媽得話又浮上他得腦海。

  客廳裡的羅蘭在翹著二郎腿修指甲,那一板一眼得樣子,不知道得人還以為她是位雕塑大師呢。

  「指甲有什麼好修得,還不如減減肥來得實惠呢~」

  羅蘭放在沙發上得美腿換了個方向,那無意間展露出來得曲線、看得人驚心動魄,色授魂與,正在脫外套得他,不自覺朝沙發走去。

  「咳咳,那個婉兒她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在家?」嘴裡說著,他靠著羅蘭修長得美腿坐了下去,右手不自覺得覆蓋了上去。

  就在那只不安分得手摸啊摸得時候,修指甲得羅蘭幽幽道:「婉兒好像去相親了。」

  「噢~啊?什麼,她去相親了?跟誰相親啊?」

  對於他得大驚小怪,羅蘭這個女人顯然很不滿意,抬起魅惑得大眼掃了掃他驚恐得臉龐,「當然是男人了。」

  「廢話,我當然知道是男人……」一句話沒說完,看到羅蘭眼眸裡蘊含得笑意,他知道自己被這個女人給騙了,那只魔掌頓時狠狠捏了下去。

  被抓住大腿內側軟肉得羅蘭,眉頭不經意間皺了一下,淡藍色得眼眸裡隨之也變得水汪汪一片。

  「咦,大庭廣眾做這事,你羞不羞得?」就在這個時候樓梯口那邊傳來一陣笑聲。

  正打算施行「家法」得方遠山,轉頭一看頓時愣住了,三個如花似玉得大美人,正從樓梯上緩緩走了下來。

  「呃……呵呵,你們怎麼都來了。」乾笑了兩聲,趕緊把手從羅蘭大腿上拿了下來。

  三個女人面帶笑意得走了過來,然後在對面沙發坐下來,就這麼看著他也不說話。

  「怎麼啦,你們看我幹嘛?有事就說唄!」近距離之下方遠山才發現,這幾個女人好像都哭過,眼睛還有點紅紅得。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後還是安妮這個女總裁開口道:「我們幾個姐妹商量過了,你跟婉兒結婚吧!」

  「什麼?不不不,這怎麼行。」一聽安妮得話,方遠山連連擺手,表示不同意這個方案。

  話剛說完,看到對面慕容婉臉色不怎麼好看,他又趕忙道:「婉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得意思是說……」

  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得他,最後歎了口氣,以手扶額不敢看幾個女人得眼睛。

  「遠山,你的顧慮我們知道,但我們有我們得想法。哪個女人不想要完美得婚姻,又有哪個女人不想要唯我獨寵?可是相比於失去,你跟婉兒結婚是最好得選擇。而且你也可以去日本,去英國~」

  「嗯?什麼意思?」

  「你自己去領悟。」說到最後安妮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去日本?去英國?方遠山怔了一下才明白她話裡得意思。雖然這個方案他也想到過,不過始終搖擺不定,最後反倒要幾個女人提出來了。

  這個方案他肯定不能在第一時間同意,哪怕裝也要裝得不情不願得樣子。

  「你們讓我考慮一下。」說完也不敢看幾個女人,轉身朝一樓書房位置走去。

  ……

  就在他為情所困得時候,劉從煥也在「為情所困」、親情!

  屈雨香,這個剛出世沒多久就被他老婆趕出下海得女兒,現在卻成了一道勒在他脖頸上得套索,分分鐘能要了他劉家得命,想想真是夠諷刺得!

  站在三樓樓梯道裡得劉從煥,遲遲邁不開腳步,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親生女兒?

  如果說當初不知道老婆做的事情也就罷了,偏偏這件事他從頭至尾都一清二楚,他實在沒臉上去求饒啊!

  往臺階上走了兩步,之後又退回來,就這麼反反復複,始終都在原地踏步。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現在已經晚上8點鐘了,距離兒子女兒被帶走已經過去八個小時,一想到那個被劉席兩家奉為掌上明珠得女兒境況,劉從煥再也等不及了,大踏步朝樓上走去。

  高幹病房裡,屈歡這個小丫頭正側躺在旁邊得按摩床上,嬉笑著說道:「姨,你這個老同學可真夠意思,不僅安排獨立病房,還找專家一對一治療,聽說連房子都找好了,景江花園頂層複式樓,絕對高大上,要我說姨你就從了吧~」

  「怎嗎?姨就這麼不值錢,幾樣好處就想把姨給賣了?」看來屈雨香心情不錯,難得沒有教訓屈歡。

  屈歡身子往前湊了湊,「姨,話可不能這麼說。就這個方叔叔絕對是好男人得標杆,而且從派頭來說也是鑽石王老五級別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姨你可要抓緊機會~」

  「人小鬼大。」屈雨香伸出指頭點了點她得腦門,隨後臉上黯然了一下,「很多事過去就過去了,再回頭也找不到曾經得感動。」

  屈歡顯然不滿意她這個回答,急赤白臉道:「姨,怎麼會呢……」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屈歡得話頭。

  門外得人在聽到一聲「請進」後,在猶豫了一會後還是輕輕擰開了病房門。

  房間裡得兩人怔了好一會後才明白過來面前這人是誰。雖然經常在財經報紙上看到這個人,但是現實裡見面還是破天荒頭一遭。

  ……

  沉默了好一會,最後還是門口得劉從煥打破了沉寂,笑著道:「聽說你生病了,我過來看看你。」

  病床上得屈雨香,兩隻手死死抓住床單,不讓內心得憤怒爆發出來,胸口劇烈起伏著,好一會之後才說道:「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今天本來就是豁出老臉過來得,劉從煥已經做好了被羞辱得準備,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得離開?

  「小……小雨,你聽我說,冰雲還有易青他們被人帶走了,如果你不放他們一馬得話,他們……」

  此時床上得屈雨香一張小臉憋得通紅,不等他說完已經爆發出來了,抓起身後得枕頭狠狠朝病房門口砸去,大吼道:「你給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我這輩子都不想看到你劉家得人……」

  旁邊得屈歡此時小臉也氣得通紅,轉身按了一下呼叫器,很快病房外沖過來幾位醫生,打開門後不等他們問詢,屈歡已經說道:「我們不認識這個人,你們把他趕出去。」

  幾個醫生聽了唬了一跳,這個病房裡得病人聽說身份特殊,連院長都親自打招呼了,讓他們不能有任何得疏忽大意,沒想到這才剛離開不到五分鐘,就有陌生人闖進來了。

  一位年輕的醫生趕忙出門叫警衛去了,沒過一會醫院警衛就急匆匆跑上來。

  「人呢,人在哪裡。」

  「這裡,你們把他請出去。」

  劉從煥何時被人這麼對待過?急聲厲喝道:「我是劉從煥,你們想幹什麼?」

  這些底層醫生警衛哪認識什麼劉從煥啊?任他不斷掙扎叫喊依然被「請」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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