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與南宋同行 作者:小樣有型 (連載中)

 
mk2258 2017-2-12 20:21:4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43 49286
mk2258 發表於 2018-3-5 19:19
第一百五十章你要會三個代表才行
    這個年輕人夠聰明,也有激情,當然也容易受打擊。

    但是打擊他的積極性可不是張國安的目的。

    張國安悠悠地說:“也不是不能打……但是你學會了三個代表才行……”

    “……”

    張國安悠悠地說:“你如果能把一場收復北方失土的戰爭,變成了是代表了大宋官家的利益打的,代表了賈平章的利益打的,代表了大宋百姓的利益打的,你就贏定了……弄不好,還能成為一個英雄……”

    “如何能做到?!”

    張國安悠悠地說:“這是一個巨大的課題……你除了學會做一個巨大的蛋糕外,那個簡單,你還要會分蛋糕,這個才是極為艱難的,反而是越聰明的人,可能越不會做……”

    “為何如此?”

    “因為聰明人都不想遵守常識……讓所有參與者都得利益,就這樣簡單。”

    張國安避而不談什麼陣法問題,什麼陣法的,他應該去和大宋官家,他應該算是天子的另類門生了。

    至於說這個巨大的課題如何去完成,他只能給一個綱領性的意見,他沒有權力也不願意去做個調研啥的,看這個小子自己去悟吧。

    這一頓飯兩個人吃得平平淡淡了,各自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張國安的心事也許比法可統領更大一些,全是具體的小破事情。

    到現在為止,來找他談合作的除了大宋商人,除了劉錢行首外,不過還有三家,從他們的規模來看,這一次性投入,也不過千八百人,若是加上劉錢行首的人馬,再加上找到自己,答應全家可以搬遷過去的人手。那裡最多是一個大村子,形成不了一個鎮子的程度。

    創業從來都是艱難的,這一路上靠著各種作弊能達到這種程度,已經是不錯了。

    也許開頭打好了。後來者會更多。

    兩人正喝著悶酒呢,一個搭著小筐的小販子過來了,說:“兩位客官,新出的新聞,要否?”

    法可統領正想著自己的心事呢。他搖搖頭,表示不要。

    張國安倒是買了幾份,他沒有在乎這些小報中,有的印製得不算十分清楚。

    法可統領想了一下說:“張大商喜歡看小報上的奇聞怪事?”

    張國安說:“不是。小報也是表明社會狀況的一面鏡子,通過它,你也能了解到很多沒有想到的事情……你看,現在三個小報上都有幾篇關於左丞相程元鳳的緋聞,他最近怎麼了?”

    法可統領把左丞相程元鳳和平章賈似道最近的幾件事情說了出來,這是官場上人人皆知的事情了,但是張大商不知道就很正常了。他不是體制內的人。

    張國安想了一下,說:“如果讓你選邊站隊,你站在哪一邊兒?”

    法可統領愣了一下,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他看了看四周,還好,沒有人注意這裡。

    “何出此言?!”

    張國安說:“如果連續出現一個人壞消息,哪怕是擦邊的……那麼這個人可能要完了……”

    法可統領笑了,說:“天下何人相信小報? ”

    張國安說:“也許這是一次偶然現象,看看以後吧……不過我送你一句忠告,不管什麼時候。至少在十年以內,你都要站在賈平章這一邊。”

    法可統領說: “左丞相嚴於律己……”

    張國安打斷了他的話,說:“眼下這個時候,行政能力比道德水平更重要!”

    這一頓飯結束以後。張國安回到家時,感覺很累。

    他吩咐傭人趕緊燒熱水,他要洗一個木桶浴,想放鬆一下。

    夏天泡熱水澡,更刺激,他感覺全身都放鬆了。

    這時。僕人來報,說是劉錢行首親自上門來訪。

    他趕緊跳出浴桶,這時身上被風一吹,竟然有了涼意,真是舒服。

    他收拾妥當後,直接進了客廳,劉錢行首和一個陌生的商人正在那裡品著茶湯等他。

    劉錢行首已經當他是老朋友了,直接開門見山說話了。

    他說:“這一位是某一老友,是做皮俱生意的,有一個皮子作坊,苦於皮子太少……”

    張國安沉吟了一下,心想,皮子是大宋市舶司禁止私下里賣的,必須要全部發售給他們才行,如果想讓我走私的話……

    劉錢行首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馬上示意他那個老友說話。

    那個老友說:“在下姓王名全,此次來,不是求張大商販賣皮子於某,而是想在貴地開一家作坊,直接用那裡所產的皮子製皮具,市舶司禁榷的是皮子,而不是皮具……”

    張國安當時想笑了,這算不算是大宋版的離岸投資?!

    大宋的商人真是夠聰明……

    他當時又裝著沉吟了一會兒,說:“那裡是我開發出來的荒島,到時……可能會收你的生產稅和出口稅……”

    那個王全緊張了一下,說:“所佔幾何?”

    張國安想了想說:“目前只收出口稅,一成……生產稅嘛,三年以後再說……”

    只有一成!那個王全頓時高興起來,忙說:“那是應當,那是應當!”

    如此,這件事情就算是辦完了。

    王全一看就是一個急性子人,站起來就告辭了,都沒有讓人送他。

    劉錢行首倒是又坐了一會兒,說:“再有幾日,某的人手也就準備好了……真是有勞張大商了。”

    張國安也客氣了幾句,兩個人就不緊不慢地聊了一會兒。

    劉錢行首話裡話外想知道如何去那個殷地安國,張國安只得點明說:“不是怕不怕死的問題,而是只要去了就根本回不來,聽說又添了不少的猛獸……你想吧,如果容易回去,我等何必放著如此暴利的生意不做呢?現在決不是時候,再過幾年吧,肯定就平穩下來了……”

    劉錢行首說:“再有幾年?”

    “至少要五年!”

    “這樣久?”

    “這是最快的了……”

    好吧,劉錢行首算是徹底死了心。

    送走了劉錢行首後,張國安安穩下來了,他也拿出紙筆來勾勒出一個商業開發項目,他要引來大宋的離岸資本,這就對了,先前的礦業開發,項目上也太單一了。(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3-5 19:19
第一百五十一章他為大宋操碎了心
    張國安一邊勾勒自己的招商引資計劃,一邊分析大宋的現狀。

    他所謂的爭取離岸資本或是投資的行為,決不是要大宋的銅錢,會子或是關子的投資,他要的是物資和人力!

    金銀銅錢之類的東西,對他來說都是浮雲,或者說更看重它們的工業用途。

    這個時空的大宋人還是無法透過現像看本質,他們理解不了錢鈔的真實意義。

    大宋現在經常出現錢荒的現象,動不動市面上就缺銅錢,流通的全是紙幣。

    一開始時,大宋的官員怪商人把銅錢拿到外國了。

    這個現象真有。

    大宋經濟發達,與那面世界裡的日本、東南亞、阿拉伯乃至非洲開展密切的國際貿易,大宋銅錢差不多成了這一貿易區的國際貨幣,有點接近那面世界美元的貨幣地位。

    不但日本是酷好銅錢,交阯跟大宋人交易,也必以銅錢為約,而又下令其國,銅錢許入而不許出。

    爪哇國也用胡椒交換大宋的銅錢。

    所以大宋人說,緡錢原為中國財寶,而今四方蠻夷通用之。

    這並不是誇張之詞。

    這些與宋朝通商的國家,得中國錢,分庫藏貯,以為鎮國之寶。故入蕃者非銅錢不往,而蕃貨亦非銅錢不售。

    為阻止銅錢外洩,當時還有人提議,乾脆關閉貿易港,中斷與外商的貿易。

    這個二貨的建議是在全方位的大踏步倒退!

    幸好大宋還是有些常識的大宋,加上官員們個個敢發言,二貨的生存空間不大。

    其實大宋的錢荒並不是因為銅錢短缺,換言之,銅錢的外流對錢荒或有推波助瀾的影響,但絕不能說是導致錢荒的元兇!

    原因很簡單,一是,人家也不是白得你大宋銅錢的,是用人家的物資和你交換的,換句話說。你大宋好做的生意基本上都是禁止民間做,自己玩壟斷,弄了個十禁買賣啥的,那麼人家的物資一定會被大宋政府賣更高的價錢了。

    所以。大宋政府獲得的銅錢應是更多才對。

    二是,宋代政府投入市場的貨幣總量是非常龐大的。

    按廣義貨幣供應量算吧,北宋時,宋政府每年的鑄幣量高達一二百萬貫、二三百萬貫,宋神宗元豐元年間還創下年鑄幣量超過500萬貫的記錄。

    按狹義貨幣供應量算吧。四川的鐵錢、交子以及貨幣化的金銀以及鹽鈔、茶引之類的有價證券及流通票據也是不少的!

    而唐代的年鑄幣量,高最也不到33萬貫,就算明代近300年的鑄幣總量,還不及北宋元豐年間一年所鑄的貨幣。

    北宋末年,大宋政府投放於市場的銅錢總量約有三億貫,這個貨幣總量,是足以滿足當時市民的交易之需的。

    就算是到了南宋時,每一年的鑄幣量雖遠不如北宋,但政府發行了大量紙幣支持市場的運轉,當時的錢荒也表現為物貴而錢少。可見並沒有發生通縮,總體的貨幣供應量並不缺乏。

    況且,大宋時期的商業信用工具也比較發達,大宗交易通常不必使用現金,而是採用賒買賒賣等方式。

    比如張國安自己送給大宋的海鹽及其其它貨物,大宋政府一枚銅錢也沒有掏,直接轉手賣不說,他們給自己的也全是貨物啊。

    那麼大宋的銅錢哪去了?!

    沒有大宋官員裹著銅錢跑吧?

    更沒有拿銅錢去買外國國債,再回饋去人家買貨物的錢吧?

    那麼怎麼大宋也出現了,銅錢難掙。物價還高的情況呢??

    一切事情的發生都是有原因的,物質是不滅的,它們一定去了一個地方。

    很簡單,民間大小商人都給囤積了!!

    換句話常識性的說法。就是銅錢沒有出現在應該出現的地方!!

    民間大小商人也不是傻瓜,能再次掙錢的生意不做,非要把錢埋起來,變成銅礦------根本原因是,大宋一直在搞國進民退的經濟制度,而且樂此不疲!

    好做的生意。全讓大宋政府佔了,而且各個交通路口的攔頭制交稅法,進一步壓低了民間投資的熱情。

    根源在大宋的製度上!

    但是大宋全體上下沒有一個比張國安更明白經濟理論,他們使勁對著問題的表面發揮行政命令式的管理,這個真不是故意的,是真不懂。

    若是有人再囤積銅錢,算你惡意囤積了!

    這不是原話,大概的意思吧,南宋時,朝廷便出台了一個法令,要求命官之家存留見錢二萬貫,民庶半之,其他的銅錢必須變換成金銀、鈔引之類。

    這意思是領導幹部帶頭,群眾跟上,把銅錢拿出來花吧。

    但是無法有效監督的行政命令都是笑話,這就好比大宋政府說:看盜版是一種違法行為!

    但是盜版者會冷笑道:你來抓我啊。

    這都不是問題的關鍵。

    大宋後來也發現這樣不起作用了,便又衝著問題的表面下功夫了,銅錢不夠,我多印交子吧,怎麼也要錢鈔流通啊。

    完了,紙幣作為信用貨幣,如果國家超發,就會迅速貶值,南宋後期的會子就貶值得厲害,第一界會子可以兌換近800文銅錢,發行到第十八界時,也就是南宋後期,每貫會子只可兌換銅錢不到200文。

    這便導致出現典型的“劣幣驅逐良幣”,人們拼命花掉紙幣,貯備銅錢,反而又讓物價上漲了。

    但是大宋政府的行政對策有的是!

    一是實行嚴厲的“錢禁”,即禁止銅錢外流,禁止民間私自毀錢鑄器,限制民間儲藏銅錢。

    這一思路有點像那面世界樓價高企不下了就採取“限購”措施,看起來是對症下藥,實際上經不起經濟學的考驗。

    還是那一句話,大宋朝的錢荒並不是因為貨幣總量供應不夠,而是貨幣循環過程中出現的“短缺假象”,貨幣囤積了,沉澱了,主要大小持幣者投資願望不旺盛,這說明經濟制度上出現了一點問題,找出原因來解決它,肯定行。

    可惜的是,大宋的領導人雖然有非常明顯的重商主義傾向,但是經濟學常識卻很欠缺,而且比較迷信行政調控的力量,於是將市場的調節機制當成了造成錢荒的因素加以嚴厲限制,一邊厲行“錢禁”,一邊鑄幣放水,加大流動性的供應。

    結果導致銅錢的購買力下降,而“錢荒”卻一直沒有解決好,更要命的是銅錢難掙不說,物價還高。

    大宋的民間不缺錢,張國安用奢侈品換出來多少錢鈔了?!

    張國安接著先前吳大鵬給大宋開出的實行工業化的一個藥方外,又給大宋開出了另一個藥方,必須深化經濟體制的改革!

    但是,張國安寫下了幾條後發現,這些全是動了趙家人的核心利益------他相信,自己要是敢提出來,有人會在分分鐘鐘弄死自己。

    可拉倒吧,另想辦法!(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3-5 19:20

第一百五十二章張國安的招商報告
    大宋的民間真有的是錢,但是大多是窯藏銅錢。

    他們窯藏的銅錢使後來的元、明、清都夠用了。

    不信就去那面的集郵市場看看,大宋版的銅錢,除了極個別的,基本上是白菜價。

    這些錢來自己他們發達的商業。

    不提其它的工藝品,或者初級工業品,就是他們的絲綢、瓷器、茶葉這傳統的三大項打敗世界無敵手,為大宋換回來了大量的物資。

    但是,這裡也有一個問題,他們的產品對世界其它地區來說,也是奢侈品。

    他們必須不停地找新的銷售地方,要不然很容易在一個地區飽和,這也就是他們為什麼能遠遠地到達非洲東部的原因,可惜的是,無法再走一步。

    但是那些掙到了錢鈔的海商們,他們在大宋除了購買田地之外,沒有辦法進一步投資了。

    好做的生意都被大宋政府做了!

    他們除了在吃、住、用三樣上過上了奢侈的生活外,他們手裡的錢鈔沒有用處了,只能囤積起來。

    囤積錢鈔,只能是囤積優質的銅錢,不可能是劣質的,所以市面上的銅錢就會越來越少。

    關鍵的問題是如何讓他們把囤積的銅錢拿出來!

    行政命令或是恐嚇逼迫都不是辦法,最好的辦法是擴大投資管徑。

    張國安隨手就在紙上寫了幾條。

    首先就是圍繞流求北部地區做一點文章。

    第一大項就是硫化染料。這種化工染料除了缺少紅色、紫色外,其它的顏色都遠比這個時空的植物染料要濃,要正,而且抗掉色。

    染料一定會成為這個時空的一個掙錢利器。

    有的民族,比如高麗民族說自己是天生喜歡穿白色的民族,其實這很可能與他們缺少染料有關。

    植物染料太容易掉色了,那樣太難看,所以,好不容易印染好的,都是要陪葬的。可見是多麼看重。

    第二大項是與硫磺有關的農藥或化肥。

    當然,很可能這個要自己先行建廠,只要讓那些商人們看到甜頭,他們一定會跟上。拿出寶貴的銅錢來投資。

    第三大項就是有關硫磺的提純和加工有關硫磺的藥用品。

    張國安想到這裡,自己不由得就想吸煙了。

    那些經過复烤的菸葉都擺放在陰涼通風之處進行天然發酵,他去挑了一張來,用炭火重新烤乾後細細搓碎了,拿出早就雕好的煙斗。捺實了,然後用炭塊點著。

    第一口,他沒有用力吸,而是剛吸到嘴裡就直接吐出去,第二口就開始品嚐了。

    現在還有一股青葉味道,這是因為沒有發酵到時候的原因,再有個十了天吧,就好了。

    他重新計算著以硫磺為中心的發展設計,感覺這裡有戲,只要有了利益。他們大小商人的投資一定會有力度。

    因為大宋政府還沒有發現這一塊的巨大利潤,所以現在還沒有這方面的壟斷政策。

    張國安所說的投資可不是說讓他們帶著銅錢來,當然,由於有禁錢令的緣故,他們也帶不出來。

    張國安要求的是,讓他們在大宋購買各種生產工具和所需物資,同時帶來大量的人手!

    這些才是重點------那麼,怎麼能讓他心甘情願的來呢?

    辦一個新聞發布會,讓流求大島搭建平台,大宋商人上台唱戲?

    這個可行。但是好像現在還不到時候。

    張國安可以保證絕不會開門招商,關門打狗,這是謀殺自己的公信力,是自殺。

    張國安也可以保證讓所有參與者都掙錢。但是問題來了,人家憑什麼相信你?!

    莫不如從中小商人身上下手,讓他們得到大的利潤,而且是讓別人眼紅的利潤,這樣,憑藉著現成的例子。他們當然會相信了,更有可能會主動上門來求呢。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

    想到這裡,張國安得意地笑了笑,什麼高深的經濟原理,什麼這個那個專家,就是一個常識問題!

    任何高深的社科理論,只要不符人類常識,那就是用來騙人的。

    但是,他還是先老老實實地設計項目。

    八道河河口這面,他還要分出若干個大項目來。

    第一個就是木炭加工業。

    早在南宋嘉泰年間,也就是1201年開始,浙江商人陳運成為便利運輸,從淮南地區的煤窯到淮河岸邊碼頭,修築坦道,舟車運載百里不絕。

    但是,他們缺乏開礦的技術手段,產量低不說,成本還高。

    所以,大多是用來煉焦了。

    臨安城地區現在只能以木炭柴薪為日用燃料。

    北宋那時,整個東京城內都是用煤,因為他們主要依靠淮北地區和山東棗莊地區等更早以前開發的煤礦,北宋時那裡的煤礦已經成形了。

    這是一種倒退,但是對流求大島來說,也是一個大力發展木炭行業的機會,在臨安城內好賣。

    第二個大項就是以鯨魚、鯊魚為工業原料的一系列小型工業。

    皮革和肉製品先不說了,單單就是鯨油及其鯨油燈、蠟燭、肥皂和香皂這幾項,張國安敢保證在大宋是暢銷貨!

    鯨油燈可要比大宋這時候的菜油燈亮多了。

    蠟燭,他們這里基本不用成本。

    肥皂和香皂,雖然大宋可能不會用上太多,但是可以走上奢侈品的道路。

    鯨魚肝上的軟皮是全世界最好的軍鼓皮子,鼓聲清脆而激昂。

    張國安對大宋火繩槍營一邊敲著軍鼓,一邊行軍的樣子有期望。

    第三個大項就是皮革業。

    現在看來,只有一個王全來,怕是不夠,要讓他再去找幾家中小型皮坊,原因很簡單,他知道的皮革產品,怕是遠遠不如自己知道的多。

    第四個大項就是樟腦、樹膠、松節油和松香的提煉。

    前文說過,大宋是中國香文化的一個鼎盛時期,他們喜歡各種香料。

    但是,張國安現在看中的是它們在化工業上的用途。

    第五個大項就是木材加工和造紙業、竹製品。

    這個不必細說,流求大島歡迎來砍伐木材,紙在這個時空也是暢品。

    第六個大項農業和食品加工業。

    張國安想了半天,決定售賣荒地,像大宋一樣,承認永久性地權,而且還許諾,以後絕沒有公田法之類的事情。

    公田法只是解決大宋財政問題的最不壞的一個方法。

    老賈也是實在沒有招法了,揮刀砍向了有錢人階層。

    但是,這個荒地,他準備給人家處理一下,首先就是放山火,加油,加黑火/藥,然後提供糧種和技術指導。

    凡是購買荒地的,只要帶著人和基本勞動工具、基本生活用品來就可以了。

    至於食品加工業,目前主要指鯨魚肉和其它肉類的加工,熏、醃、烘之類的技術手段全上!

    張國安點了點自己的招商項目,又用鉛筆計算了自己百分之十稅收的收益及其其它間接所得。

    他當時興奮地想,自己可能在一兩年內就能建起了一個正兒八經的縣城!(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3-5 19:20
第一百五十三章利益,就是最好的老師
    張國安興奮是興奮,但是接下來的工作又忙起來了,他不得推遲了回程的時間。

    他確實是有計劃的來發展,但是必須不斷地調整來應對現實情況。

    張國安一面借用劉錢行首和王全四處放風,另一面仍在藉用小報這種大宋人喜聞樂見的形式來發佈各種軟文,這一些都花不了幾個錢鈔。

    一時間,流求大島也成了臨安城地區民間的一個熱點問題,但是它不是現在最熱的問題。

    左丞相程元鳳的各種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被翻出來了,特別是他和公認的大奸臣丁大全的一些來往的緋聞。

    監察御史陳宜中這時候出手了,他正式彈劾左丞相程元鳳與丁大全私人交往過密,所做之事,令人不齒;同時縱容丁大全作惡,搞小幫派小團伙行為,並為其作惡護短------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當時大殿上的群臣一片寂靜。

    大宋時期,監察御史上任之後,必須要在一百天內完成一件對人或對事情的彈劾!

    而且,監察御史可以風聞,而且不怕錯------

    左丞相程元鳳當時在大殿上靜靜地跪著,他已經脫下官帽了,就擺放在他的旁邊。

    他低著花白的頭顱靜靜地聽著監察御史陳宜中對自己的彈劾,他的動作是大宋時期官員被正式彈劾時,標準的動作。

    大宋初期,行使監察職能的御史彈劾官員還很少有涉及到宰相級別的彈劾,到了大宋中期,御史則與宰相分為敵壘,以交戰於廷。

    這裡原因很簡單,大宋官家的專制權力得到了進一步的加強了。

    大宋官家趙禥這時又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了他的師臣平章賈似道------此事如何是好?

    這時,平章賈似道假惺惺地說:“個人私事,用不到這般模樣吧?”

    青年才俊,監察御史陳宜中此時接過話來說:“彈劾在某,處置由君-- ----在下所知。民間百姓就此事已經呶呶不休------”

    這句話的意思是,某隻是說說,如何辦還是看你們了,不過他在民間的民憤極大!

    平章賈似道假惺惺地瞪大了眼睛。說:“怎麼到瞭如此地步?!”

    這時左丞相程元鳳抬起身來,對著大宋官家趙禥說:“臣無言以對,乞致仕------”

    他現在心裡真是一片冰涼,忽然對官場毫無留戀之情。

    現在,明顯是有人捕風捉影式地中傷他。那個監察御史陳宜中分明是賈平章所提拔,但是大宋官家趙禥此時一言不發,真是讓他極度失望。

    他也做過監察禦使,知道這是他們風聞而行事的權力。

    大宋官家趙禥這時急了,說:“不可!”

    平章賈似道也假惺惺地說道:“左丞相為人如何,天下皆知,豈能因為平時或不檢點的小事而輕易言辭?”

    左丞相程元鳳一時心裡更是大怒,那些傳聞哪有一件事情是真?!某如何能與丁大全同享一個歌伎?!

    這時,一個大臣進言到:“那些小報非議大臣,理應加大整肅------臣請加大處治!”

    平章賈似道這時候不讓了。說:“若是小報所言皆虛,有誰肯理會?若是小報所言皆實,說了又能如何?皆隨它去吧------”

    大宋官家趙禥猶豫了半天,說: “再議!”

    散朝後,大宋官家趙禥專門留下左丞相程元鳳言談,但是他去意已決,最後只好以守少保、觀文殿大學士讓他致仕。

    這一次是平章賈似道的大勝!

    或者是民間的輿論力量?

    平章賈似道又和監察禦使陳宜中暗中商談了一下。

    平章賈似道樂呵呵地說:“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監察禦使陳宜中拱手道:“願隨平章心願!”

    “那幾家小報,可否能控制於手?”

    “平章,不如另設一家,假他人之手。尋一些落魄書生,是否更會如臂使指?”

    “嗯,好辦法!你想外放到哪裡?”

    “在下想去浙西------”

    平章賈似道目光炯炯地說:“好,到窮困之地從事。更容易做好------果然有眼光!”

    監察禦使陳宜中面色平靜地說: “謝平章栽培!”

    後來不久,臨安城內又出了一份小報,三天一期,它的版面清晰,內容有趣,而且時不常讚美一下大宋官家。偶爾提一下平章賈似道在鄂州反擊戰的趣事------

    張國安一下子就發現了這份小報,有心也想在上面發些自己的軟文,結果人家拒絕了,不差他這些錢!

    張國安看了兩期的內容後就明白這份小報的來源了,一定是賈平章做的手腳,這種歌功頌德,偷偷夾帶私貨讚揚自己的方式真是太熟悉了。

    他翻著眼睛想了想,這恐怕是歷史上沒有過的吧------

    算了,咱不管他們的官鬥還是什麼鬥了,現在的問題是,他要盡力擴大自己的在流求島上的生存空間!

    他的硫化染料引起了大宋染料商人的注意。

    前文說過,這個時空裡染色用的染料,大都是以天然礦物或植物染料為主,天然染色中使用植物染料為最多,用途也最為普遍。

    比如藍色染料用靛藍;紅色染料便用茜草、紅花、蘇枋;黃色染料就用槐花、薑黃、梔子、黃檗;紫色染料用紫草、紫蘇;棕褐染料用薯莨;黑色染料用五倍子、蘇木等。

    染後的效果,就只能呵呵了。

    這一天,一個大宋染料商人親自前來拜訪,兩人客套一番後,那個商人直接問道:“張大商所言那硫化染料不掉色,可謂屬實?”

    張國安馬上笑著說:“這世上沒有不掉色的染料,只不過硫化染料比現在的染料好五倍罷了。”

    張國安看看自己的大袖子上的顏色,那青色才洗了兩水,現在顏色都淡成什麼樣子了。

    在御街上,只要不是穿著新衣服,那衣服就沒有不掉色的。

    再差的硫化染料,也比你大宋只能用直接性的染料強!

    那個人高興了,若是好過五倍,這就和不掉色區別不大了。

    他又問道:“那價錢上能是幾何?”

    張國安算了一下這個時空靛青的價錢,說:“大致相同------”

    那個商人大樂,說:“幾時能有貨物?! ”

    張國安說:“我手上沒有,這要靠你自己來加工。”

    然後他又把相關的事情講給那個商人聽。

    那個商人看來只是個行商,但是,他捋著鬍子想了一會兒,說:“此事好辦,在下願意加工生產,也同意張大商的條件!”

    張國安心里高興了,看看,什麼叫思想工作?

    利益,就是最好的老師。(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3-5 19:20
第一百五十四章送你一個妹子
    PS:感謝蘭迪成為本書第一個盟主。

    張國安早都決定用兩種方法來加工硫化染料。

    一個是烘焙法,將硝基物與硫磺或多硫化鈉在高溫下烘焙,以不同的溫度來製取黃、橙、棕色硫化染料。

    二個是煮沸法,將硝基物與多硫化鈉在水中或有機溶劑中加熱煮沸,以溫度和時間來製取黑、藍、綠色硫化染料。

    多硫化鈉這東西太有用了,沒有了它,就沒有硫化染料,而且它還是最好的皮革用脫毛劑和軟化劑,兌上一些水,可以做農田或是環境的殺蟲滅菌劑。

    制取也簡單,可用硫磺和純鹼加熱熔融得到,也可以熱融硫磺後,倒入火鹼溶液里便可,這種化學反應屬於自催化反應。

    但是硫化染料不融於水,只融於硫化鈉溶液中。

    這個也好辦。

    在這個時空,芒硝,也就是硫酸鈉有的是,把它和炭粉按一定的配比在八百多度的溫度下鍛燒,冷卻後用稀鹼液熱溶成液體,再靜置澄清後,把上部濃鹼液進行濃縮,即得固體硫化鈉。

    張國安之所以想這樣多,是因為他想牢牢抓住重要產品的上游,他又不是想學雷鋒。

    他供應重要的化工用品,大宋商人嘛,自己去生產和販賣吧。

    流求島上的一切發展,他都要求在有序的發展中才行。

    靠什麼控制?

    眼下是一手靠火繩槍,一手靠科學,等著一切走上了正軌,形成了發展規律後,就全靠科學了。

    總是靠槍來維持,那就不正常了。

    接下來的幾天,他又接見了幾個大宋商人,有成功的,也有不成功的,畢竟還沒有什麼成效。

    和他先前預料的一樣。沒有真正的巨商、大商級別的人物出現。

    看來真正的巨商、大商不會是輕易冒險的。

    這樣,他慢慢就籌備好東西了,也定下了回航的日子。

    他有些不高興的是,他用心把大宋回饋他的物資算一算。和他給大宋的差不多價錢。

    你們不能多給一點兒嗎?!

    我們為大宋做了多大的貢獻了?!

    但是他又說不出口,只能認了,總比白要你的,還什麼也不給強吧?!

    好在平章賈似道講究一些,真又拔給了他一千多廂兵充當煎鹽者。而且補足的相應的物資供應。

    這樣,他的船隊的規模更大了,達到了近四十艘大海船!

    這裡還沒有算他招商的商人們的,人家有的自備有海船。

    張國安不得不又僱用了一些別人的海船。

    縱觀中國三千多年的歷史,真正大力促進民間海運貿易的王朝,只有南宋。

    南宋政府為了迅速積累中央財政以對抗強大的北方游牧民族,推行了講求實效的經濟政策,對民間航運貿易活動持鼓勵態度,通過市舶司向私商徵稅,而私商也願意在政府的保護下經商致富。

    前文講過。大宋的造船中心分佈在閩、浙、粵沿海地區,南宋來到杭州後,這一地帶的造船更為迅猛,在繼承北宋造船、航海技術的基礎上,又邁進了一大步。

    特別是民船場所佔據的比重增大,支撐起這個全球首屈一指的海運強國。

    南宋擁有的成規模的海船,可以占到這個時空裡全球的一半了。

    所以他很隨意就僱用到了需要的船隻。

    這個時間點,不是出海經商的高/潮期,但是說到去流求大島,一般的船長雖然沒有上去過。但是都知道不過是幾天的海程。

    他臨走時有過交待,讓那個三原十一郎當隊長,去到離硫磺礦最近的一道河河口開荒和建立碼頭。

    當時,他問到:“你見過我們的開荒的方法了吧?”

    三原十一郎隊長鞠躬說:“在下知道。用鯨魚油、黑火/藥燒!”

    三原十一郎隊長對那個火繩槍大感興趣,原本一直沒有機會碰到它,後來,主家弄了兩個社團,他也才有機會試一試。

    試過後,更加對主家佩服了。所以說,主家的話就是一切了。

    在張國安的計劃中,他帶著這些人要先到八道河河口基地整頓一下,然後再開始分頭行事。

    在他去拜見平章賈似道的時候,可能由於他現在春風得意吧,很快就接見了他。

    平章賈似道對他這種一心為大宋祈福,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精神給予了大力表揚。

    但是張國安哪裡想听這些?但是出於禮貌,還是謙虛地附和著。

    平章賈似道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可能感覺廢話太多了,於是說道:“張大商,官家甚是喜歡你獻上的手錶。

    而且聽聞你是以十萬貫會子售賣的,便又追加賜你四十石銅料------”

    張國安算了一下,大約四噸了------才四噸!

    大宋是這個時空世界產銅第一大國,他們擁有亞洲第一大的露天銅礦,才給四噸?!

    但是張國安面上不動聲色,卻裝出十分感激的樣子。

    平章賈似道也高興了,說:“先不要急著感謝,老夫個人也送你三十石銅料!”

    好吧,這算是意外之喜了。

    平章賈似道這時又拍了拍手,從外面大大方進來了一個女子。

    張國安心跳了一下,不會是要送女人吧。

    但是真是。

    平章賈似道說:“這是老夫的一個使女,名為肖婉娘,清白如玉,聽聞你只有一個正妻,老夫這里便送你一個侍寢------”

    那個女子能有十八歲?看身形像,而且還是一幅落落大方的樣子。

    看來這個時空還真是一個可以把人當商品的時代。

    平章賈似道說:“老夫一生閱人無數,你行事穩重,而且是一個良善之輩,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張國安心裡笑了一下,表示接受了。

    但是自己絕對知道,安靜不會讓的,絕對不會讓!

    他只不過是看中她是一個人罷了,其實他想到的是黃祖。

    回到了家裡,他對著那個肖婉娘說:“妹子,告訴你實情。我妻子是天下一等的悍婦,我若是收了你,她定會弄死我們兩個。”

    肖婉娘當時就不大方了,嚇得花容失色。

    大宋這個時候確實依法保護小妾的諸多權力,但是,由於大婦善妒,折磨、打死小妾的事情很多的,不是傳聞。

    所以肖婉娘有些驚慌失措了,她說:“張大官人,這可如何是好?”

    張國安神秘地一笑,說:“我有辦法,讓你平安無事!”

    接著他把辦法說了,那個肖婉娘馬上放下心來了。(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3-5 19:20
第一百五十五章沈千千的小賬本
    張國安神秘地說:“肖婉娘,除了你我之外,沒有人知道你是做侍寢工作的,這樣,你就冒充只是一個普通侍女------我那個善於妒忌的妻子就不會發現了------”

    肖婉娘把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一樣。

    張國安神秘地說:“肖婉娘,到了流求大島後,我把你安排在我那個善於妒忌的妻子手下,她就更猜不到你是要做我侍寢工作的了------ ”

    肖婉娘把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一樣。

    張國安神秘地說:“肖婉娘,將來,你可以自己物色一個合適的伴侶------我們那裡是自由戀愛。”

    肖婉娘的臉紅了。

    但是,沈千千的臉卻好像從來不會紅。

    她說:“張大商,你們要是走了,某如何還能多掙錢鈔?”

    她說:“別人買某的滷貨還要講價,而你一直會多給,還有小費!”

    她說:“你說過的,臨安城是天下人口最多的大城,可是你為何要走?”

    自從那一次送貨到門後,沈千千總是把賣不完的滷貨“好心的”送貨上門了,這樣,她的收穫猛漲了。

    她曾經和張國安說過自己的理想,但是受到了張國安的指點。

    張國安說:“打驢球,你可以把它當成愛好,想當成職業就不太好了------如果你年齡大了後怎麼辦?”

    張國安說:“大宋是個好國家,女子可以正常經營謀生,還可以自由走動,你不如學會了你奶奶的手藝,她調製的滷貨味道很好。”

    張國安說:“勞動會讓女人累一些,但是你可以有尊嚴地活下去-- ----經濟的獨立,是女人有尊嚴的法寶。”

    沈千千聽了後,回家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就認真和大媽媽沈家婆婆學了。

    大媽媽非常高興她的轉變。說:“千兒,如何變了呢?”

    沈千千非常自信地說:“某要攢錢鈔,錢鈔是女人的法寶!”

    “------”

    大媽媽就把如何配製調料,如何掌握火候的秘訣講給她聽。還讓她自己做了一些------她拿到街上賣,拿到酒樓裡賣,賣不了的送到張國安大商家裡賣,他們都沒有說與以前有什麼不同。

    日子越來越好了,但是六十多歲的大媽媽卻在一個夜里平靜地走了。

    沈千千在早晨起來的時候嚎淘大哭!

    鄰居們紛紛過來幫忙。

    像沈家這樣的情況。大宋政府有責任要管的,於是派來的差役和幫閒,還有鄰居、以前的食客也都主動前來幫忙,設了靈堂,請了和尚,最後就把沈家婆婆安葬在郊外。

    那領頭的差役見沈千千年紀尚小,便問她願意去慈幼局否。

    沈千千抹著眼淚,搖著頭說:“某有錢鈔,可以獨立------”

    慈幼局,前文提過一點。這個開始是宋理宗在1247年創立於臨安的一個機

    構。

    到了1256年,在臨安慈幼局運作成熟之後,大宋朝廷下詔要求天下諸州皆

    建慈幼局。

    第三年,宋理宗又詔曰:“朕嘗令天下諸州置慈幼局……必使道路無啼飢之

    童。”

    慈幼局設立之後,至少在京城臨安,已實現了宋理宗的這個理想,在其它的

    州府,則要根據經濟條件做一些調整。

    所以,張國安他們在臨安城裡並沒有看見流浪的小孩子,這就很正常了。

    這個慈幼局可謂世界上最早的官辦孤兒院。

    國家要對沒有親人養育的棄嬰、孤兒給予救濟。使他們避免死於非命,這是一項古老的人性化的製度安排。

    “慈幼”最早可見於《周禮》,但是只有到了到宋代時對孤幼的救濟呈現制度化、普遍化、專業化的特徵,遠遠領先於當時的世界。

    當然。韃靼人來了後,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順便提一句。

    現在的大宋政府已經在有意識地構建一個完善的國家福利體系,包括設置孤老院、慈幼局、嬰兒局、福田院、居養院、施藥局、安濟坊、漏澤園等常備福利機構。

    這個孤老院相當於現在的福利養老院,是收養孤寡、窮苦老人的官方組織;慈幼局、嬰兒局則是兒童福利機構。

    南宋時候,臨安城及州一級城市中多設有慈幼局、嬰兒局,官府給錢典僱乳婦。養在局中。

    如陋巷貧窮之家,或男女幼而失母,或無力撫養,拋棄於街坊,官府會收歸局養之,月給錢米絹布,使其飽暖,養育成人,聽其自便生理,官府無所拘束。

    福田院、居養院的主要功能是接濟、收容老疾孤窮丐者。

    施藥局、安濟坊則是為窮困群體設立的醫療福利機構,民有疾病,州府置施藥局於戒子橋西,委官監督,依方修制丸散咀,來者診視,詳其病源,給藥醫治,朝廷撥錢一十萬貫下局。

    可以看出,大宋政府福利體系的救濟對象基本上涵蓋了老弱、病殘、窮苦、嬰孩等社會弱勢群體,為他們提供的福利覆蓋了生育、養老、醫療、教育、收容、殯葬等層面。

    當然設立福利的宗旨跟落實這一宗旨的效果之間,肯定存在一個折扣,但大宋政府這樣早能建成這麼完備的國家福利體系,還是讓張國安等人不能不生出感慨,想,就是我們取而代之,也不過如此。

    如果讓這個大宋能正常生存下去,還真不知道大宋會變成什麼樣子。

    一個好的社會,不看它對強者怎麼樣,要看它對弱者的態度!

    此事完後,小小的沈千千真的自己擔起了自己的生活------她發現張國安大商的家裡買得更多了。

    她想,哈,自己的手藝怕是超過了大媽媽!

    臨安城現在已經是一個服務型城市了,如果不想自己擔水,有專門的送水工,七文錢一擔。

    但是沈千千才不捨得呢,她用小桶打水,夠用就可以了。

    她的手由於又要洗,又要煮,還要自己打水,經常就弄破了。

    她再一次送貨上門時,張國安看到了她的小手。

    這不是一個小女孩子應該過的日子!

    張國安悲傷地說:“千千,跟我走吧,我領你去流求大島------”

    沈千千眼珠一轉,想明白了,他是怕在流求大島吃不上我的滷貨啊。

    沈千千說:“去倒是可以,但是你給我的工錢可不能低了------”

    兩人開始就工錢的問題探討了起來,最後是沈千千贏了。

    這個工錢相當於她在臨安城裡一個月的收入了,足有三十貫!

    沈千千更高興的是,她在臨安城的商舖還可以租出去,這又是一筆不小的生意!(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3-5 19:20
第一百五十六章臨安城如鐵桶了
    張國安看著沈千千高興地走了。

    她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到時候好讓人用車拉走。

    他還給她了一些錢鈔,讓她把各種調料都買多一些,所以她一時還有的忙。

    張國安回頭讓僕人把沈千千“好心”送來賣的滷貨,都送到附近的孤老院了。

    大宋政府維持一個龐大福利體系的經費從哪裡來呢?

    大致而言,大宋官辦福利的費用,除了部分來自賦稅之外,還有幾個來源:“內藏庫”,即前文講的官家小金庫經費;公田的收入;常平倉的利息錢米;國營商業機構的收入,如“僦舍錢”,即官設貨棧的租金收入,大宋有著相當發達的“國企”,所以他們認為這些“國企”的紅利用於國民福利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事實上,大宋社會在國家福利體系之外,還存在著一個由士紳主持、覆蓋面更為廣泛的民間救濟體系,他們或自辦類似的福利,或捐獻物資。

    沈千千的滷貨再好吃,也不可能天天吃,她每一次送來賣,張國安都買下,然後讓人給送到孤老院去,家裡的人都吃夠了。

    到了該出發的時間了,張國安仍然留下了兩個看家的僕人。

    他順著跳板,上了船後,對001號船長蔡二郎說:“好久不見了,你胖了!”

    船長蔡二郎在家裡舒舒服服地呆了一段時間,這人當然會胖了。

    船長蔡二郎說:“張船首,如今這流求大島在臨安城裡是人人都知道的所在,不少人上門來打聽,問他們自己去那裡狩鹿可否------”

    “噢,你是怎麼說的?”

    “某說,可以,但是要交一筆費用------怎麼說也是大家一起開發的。”

    張國安樂了,他本來可以不用收費的,只要把一部分獵物賣給自己就行。

    現在據不可靠的數據來推算。那島上百萬頭的水鹿是有了,還遠遠沒有到該保護的程度。

    張國安高興的是,這個時空大宋還是有私有製的概念。

    他笑著說:“你說的很對,交一筆費用。再賣我們一些獵物,可以隨便狩獵了。”

    船長蔡二郎指著遠處一條小小的單桅船說:“那就是十幾個人湊份子僱的小船------他們原本是一些閑漢。”

    張國安認真看了看,說:“這樣小的船,安全嗎?”

    船長蔡二郎說:“無妨,這才幾天的海程------”

    這支中型船隊同以前一樣。都在桅杆頂上掛了一種氣死風燈籠,以便於夜裡互相有個照應。

    現在,是七月中旬,夜裡有明亮的月亮,同時,也會有颱風。

    張國安不得不賭一次,他耽誤不起時間,現在算起來,距離韃靼大軍發起全面進攻只有一年半了,而且這期間。還不能發生什麼意外變化。

    張國安只能藉用氣壓計,用萬士達教他的辦法來預知颱風了。

    這是一個平靜的早晨,四十幾條海船陸續離開了碼頭,踏上回流求島的海程。

    張國安看著越來越遠的碼頭,心裡有些遺憾,那個法可統領竟然沒有來送送自己,他還有些話要對他說。

    襄樊兩城,必須要去守住,不管用什麼辦法。

    那裡是長江上的兩把大鎖,而且這個時候。那個呂文德還犯了一個最大最愚蠢的錯誤。

    現在,呂文德一直擔任京湖制置使,授少保。

    早在1263年7月,那個因經濟問題逃跑而投奔韃靼強盜集團的劉整。為了立功而向強盜大頭目忽必烈獻計,在襄陽城外設置榷場,以掩護其軍事行動。

    建榷場,有利於雙方的商貿,這個在重商的大宋看來,不算什麼。呂文德也確實收下了韃靼使者的一條玉帶。

    但是韃靼使者又藉口“南人無信”,要求建築城牆以保護其貨物。

    呂文德答應了後,他們便藉機遂築土牆於鹿門山,外通“互市”,在內則築了堡壁。

    這個堡壁在一年半以後的襄陽大戰中發揮了重大作用!

    成功地阻擋了大宋南、北的援軍------

    所以,張國安想把這些告訴那個法可統領,但是,這個傢伙升官了,不理自己了?

    最後,張國安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回頭看向東方了,以後再說吧,還有時間。

    此時,一輪太陽剛剛露出水面,萬道霞光射向了遠方------海風大了些。

    -------------------------------------------------- ---------------

    其實張國安真的錯怪法可統領了。

    人家昨天中暑了,到了現在還在迷糊呢。

    此時,他的小妻子,正在用冰塊包鎮在他的額頭上。

    平章賈似道得了那個冰筒之後,命人照著打造了幾十個,除了獻給皇宮一部分外,剩下的分發給了一些手下,老賈不是一個小氣的人。

    法可統領是第一個得到大宋官家賞賜的,在那軍演場上,人人都知道這個時候訓練要多辛苦。

    這些冰筒所用的硝都是來自張國安帶來的那種。

    法可統領有些不高興了,這是要配備黑火/藥的,如何都用來製冰?

    張國安當時則對他說:“趕緊給人家親自送去,我回去後最多十天就用送來了,你這個時候正是交人的時候!”

    好吧,他挨家挨戶給送了一些。

    果然,他在眾多官員那裡獲得了不少的點贊。

    張國安趁這個機會開導他說:“想在趙家人的圈子裡混好,必須狠抓人際關係問題,雖然還是沒有軍功重要,但是,它可以是你軍功的放大器!”

    “------ ”

    張國安當時又換了一種說法,法可統領馬上明白了。

    這人要是聰明,就是好講話。

    法可統領這一陣子確實是真忙。

    大宋官家趙禥讓他還要負責把石炮安裝在臨安城牆上。

    他便把火繩槍營的訓練交給了一個指揮使,自己帶著工匠在城牆上上下下地測量著距離,研究著城牆的承受能力。

    這種石炮最大的配重是一百石,可不能馬虎了。

    最後,他們得出了結論,整個城牆加固一下後,用上四十八架石炮,若是再藉用八百火繩槍槍手,配以弓弩箭手,雖有五萬人攻城,亦不可攻破!

    因為那四十八架石炮,是分型號的,大型石炮是要打四百步開外的目標;中小型石炮是打一百步到二百步的目標,而且不是打擊石球了,是一種鑄鐵球,裡面裝著黑火/藥!

    過去他們的霹靂炮只能用紙包著石灰,那是因為黑火/藥力不足,而且床弩的投射力量也不足。

    和床弩相比,石炮的優勢顯現出來了。

    不像床弩那樣嬌貴,因為擔心弩弦受潮變軟,還要單獨保存,而且投射力量還不足。

    當大宋的君臣得到了法可統領的報告後,沒有一個人懷疑真實情,人人都是喜笑言開。

    法可統領升官的可能性又大了不少。

    但是,在一次測距時,他暈倒了。(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3-5 19:21
第一百五十七章這裡不錯嘛
    法可統領倒下後,在場的工匠們七手八腳地抬著他,把他送到了一家醫所裡,那坐堂的醫生一見,便知道此人中暑了。

    他馬上令人燉了綠豆湯,涼了後,橇開牙齒灌下,然後用銀針刺風府、大椎、曲池、合谷------法可統領這時才“啊”的一聲清醒過來。

    眾人把他攙扶著送回家了。

    法可統領就這樣時而清醒,時而昏睡地躺在了家裡。

    清醒時,他要起身去碼頭送張國安大商,但是他的小妻子根本扶不動他。

    昏睡時,他高叫著要收回北國失地,他的小妻子就趕緊給他頭上加冰袋。

    總之,三五天后,他才能下了床。

    這期間,他其實是惡夢不斷的,腦子裡不斷閃過張國安的影子,耳邊不斷迴響著張國安的話語------他多少次想大聲喊“不”,但是卻總是喊不出來。

    或許是張國安給人家潛意識裡添加了壓力,只有在無意識間才引起了自然的反抗------

    ----------------------- ------------------------------------------

    張國安哪裡知道這些。

    他們很幸運,沒有遇到颱風,但是大風大浪還是有的。

    直到他們到了八道河河口碼頭後,張國安才把心徹底放了下來。

    沈千千一直是小臉嚇得煞白,說:“若大的風浪,那浪頭像龍山一樣了------”

    張國安說:“那你看,是不是一樣闖過來了?”

    “好險啊!”

    “大海上,就沒有人闖不過的風浪------但是凶險永遠有。”

    張國安這時高興地看到了妻子安靜在碼頭上迎接他,而且碼頭上到處都是歡喜的人。

    碼頭已經被擴建了,現在是三條木棧橋。

    001號海船剛一靠近河口,觀察哨上的人就發現了,他們反复揮動著大旗。敲著鑼,河口地區幾乎每一個人都知道,是張船首回來了。

    大家都高興了,一定又能帶回好物件了!

    張國安跳下跳板後。在眾人的面前公然摟住了妻子安靜,當然還不至於公然接吻,那會把大宋人“帶壞”的。

    就這樣,大宋人先是目瞪口呆了一下,然後哄然樂了。還吹起了哨。

    安靜悄聲說:“不要再走了,我一直在擔心。”

    張國安說:“好!以後就等著他們來找我們了。”

    他有這個信心。

    大宋從來不閉關鎖國,而且他們這裡還能提供足夠的利益,一定會吸引人來的。

    張國安擺擺手,讓人趕緊卸貨!

    這時大家轟然上前來幫忙。

    張國安回頭看到那一群人熟練地用著眾多的吊桿卸貨,便放下心來,公然摟著安靜回家了。

    都沒有理那幫半大小子們。

    十個廂首上前招呼那些後來的人,他們也沒有想到能來這樣多的人,不過不怕,八道河岸上的第一座城堡已經建好了。竹寨子裡也剩下了不少地方,先擠一下吧。

    王全和一行投資商被這個地方驚呆了,他們哪裡會想到傳說荒蕪人煙的海外荒島上,竟然還有這樣一個所在!

    他們先前路過鹽場時,眼睛就紅了。

    那大竹棚子下的海鹽堆積著像連綿不絕的長龍一樣了,一萬石有了!

    這還不算有人在那怪怪的池子裡正在不停地堆集的海鹽-------我的天神啊,這得值多少錢鈔?!

    但是,他們非常不明白的是,他們是如何在地上曬出鹽來的?而那鹽卻一點也不髒------

    至於那鹽場旁邊有好幾排冒著青煙的房子,他們倒是好像能理解。那裡才是煎鹽的地方。

    下船後,定要去看看!

    到了河口時,他們藉著海風,剛上行不久。就看一處呈六角形形狀,足有四丈高的城堡,而且還分為了三層。

    那城堡不知道是用什麼建成,竟然是渾然一體,看不到一點點的磚縫,難道能是一大塊巨石建成?!

    他們看到了那上面有高高的觀察哨。城堡上有一些圓圓的怪物件,還有背著火繩槍的士兵,想必這裡是軍營了。

    再上行了一會兒,就看到了幾條長長的木棧橋伸進到河裡,那碼頭上都是來歡迎的人群。

    他們再抬眼望去,遠處是一個巨大的竹寨子,全用竹牆圍住了。

    再遠一些,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水田!

    那上游還有數架水車、風車,轟隆隆地轉動個不停。

    這裡不錯嘛------

    張國安和安靜在自己的竹樓裡牽手以上了,兩個多月了,誰也受不了。

    張國安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安靜依附著他,輕聲說:“真不辛苦,主要是擔心你。”

    安靜說的是真的,她還真不辛苦,辛辛苦苦的,是那二十個半大小子。

    他們都沒有讓張國安失望,在軍訓之餘各自主抓一攤。

    封爭領著一個小組,主抓田間管理和積肥。

    張德培領著一個小組,主抓炭窯和磚瓦窯。

    古劍山領著一個小組,主抓碳酸鈉和硝田管理。

    侯東方領著一個小組,主抓石灰和騾馬式水泥的管理。

    鮑威領著一個小組,以打獵來練兵。

    本來大家說好的,這個可以輪流換,但是鮑威仗著自己是隊長,總找藉口不換。

    這可把大家氣壞了,便去找安靜主家評理。

    安靜把鮑威隊長喊來,批評了他。

    鮑威隊長說:“我帶的小隊,打水鹿最多!他們打的沒有我等多------”

    安靜看著這個初中生一樣的隊長說:“你呀,先別強調結果,你答應大家了,就要做到,這比打多少水鹿更重要------你看現在小伙伴們多生氣?”

    鮑威隊長不得不照做了,主家的話,他不能不聽。

    這樣輪流後,大家又恢復了樂趣,誰都喜歡帶隊去打獵,只要有了輪流去的機會,人人都高興,工作幹勁還是很高的。

    安靜自己就帶著一群女子做些雜活,主要是種植蔬菜。

    剩下的就交給二十個半大小子和十個廂首了。

    張國安聽到安靜講述他們的工作時,很高興,挑出來的這些人表現不錯。

    這個時候,大竹寨子裡熱鬧了,那些下船的人,除了可以住在船上的人之外,都被領到了這裡。

    張國安從窗戶看去,那十個廂首都在給那一些人分配著住處。

    安靜也馬上出去了,說是給那些女子安排住處。

    這里女子的住處是一個寨中寨,連張國安都不能進入。

    這個寨中寨,和大竹寨子外面的育秧育種基地距離非常近。(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3-5 19:21
第一百五十八章交易開始了
    張國安的001號海船在經過一道河時,他看到了那裡有沖天的黑煙。

    看來,他臨走時安排的開荒和建碼頭的命令,還是被如實遵守了。

    他沒有靠岸,讓他們先忙著去吧。

    張國安現在了解了一下黃祖廂首的情況,也不錯,他半個月前剛派人送回來一批鐵礦砂,能有幾十噸的樣子。

    少是少了點,但是,這是第一批次的,而且那些鐵礦砂品位還很高。

    胡鎮北鐵匠說:“這些鐵砂真正是好,可以直接用來煉鋼了。”

    張國安說:“多攢一些,先不急,我這次帶回來幾千石的好鐵了。”

    張國安還給這個鐵匠帶了一些菸葉,都是搓好的,足有兩斤了。

    他撕了一張白紙,教會了胡鎮北鐵匠卷旱煙。

    胡鎮北鐵匠抽了兩口說:“味道不好,遠甚先前------”

    張國安叼著煙斗,沒有理他,有就不錯了。

    胡鎮北鐵匠瞟了一眼那個煙斗,馬上就明白了那物件如何打造。

    胡鎮北鐵匠接著又說:“------不過,甚是有勁道!”

    張國安還是沒有搭理他,便想要到別處走一走。

    胡鎮北鐵匠這時候臉卻突然紅了,吱吱唔唔說不出話來。

    張國安還有些奇怪,這旱煙還能上臉?

    胡鎮北鐵匠看見張國安主家真要走了,便說了出來,原來他看中了一個小娘子,想徵求家主的同意。

    張國安想了想,說:“男歡女愛,人之常情,你不去和她說,和我說是什麼意思?”

    “想請主家撮合------”

    張國安明白了,由於安靜管理的方式過嚴,這些男女之間。見面的機會不多。

    他答應了下來,準備和安靜說說。

    胡鎮北鐵匠高興了,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那些新來的人終於都安排好了,暫時可以落腳了。

    貨物現在還正在吊卸。但是他們先要把僱傭的船先下擺完。

    鹽場現在出了兩千噸左右的海鹽和一百多噸的精鹽。

    張國安一咧嘴,這也太少了,還要加大鹽田的規模。

    但是,他知道這也會把那些大宋商人嚇一跳的。

    現在,他們還是以石來作為計算單位。所以物資也不能多到哪去。

    張國安算了算,按照大宋的價錢,這一千噸海鹽可以換回一千多噸的好鐵;那精鹽的價格還能高一些-------

    張國安找來那些僱傭的海船船長,對他們說要以海鹽充當運輸費用,而且託他們去市舶司那裡去換成好鐵和棉布,再回來運鹽。

    那些海船船長當時就答應了,這是又安全又掙錢鈔的生意。

    海船的運輸成本極低的。

    但是,他們這一次回來也不能說沒有損失,那一條單桅船在一場中等規模的風暴中,就不見了踪跡------事實證明。海船還是越大越安全。

    雖然他們不是張國安找來的人,但是也讓張國安心裡不舒服。

    這一批貨物運回來的非常及時,再晚一點,他們留下來的這些人中,可能就會只能穿麻布衣服了。

    這個時空的棉布質量太差,張國安一直都有想開一家棉紡廠子的衝動。

    但是,現在還不到時候,先把生存問題解決了再說了。

    張國安還讓他們帶了一些醃製和熏製過的鯨魚肉,讓他們去市場上試一試水,看一看這個大宋民間能不能接受了這個產品。

    如果可行。那麼自己可能真就掀起了一種鯨魚文化!

    還有一些乾魚、鯊魚皮之類的小件,就不用細說了。

    重要的化工產品是硝酸鉀和硫磺。

    張國安從上次法可統領抱怨其它官員向他討要硝酸鉀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種產品還可以有這樣的用途。

    八道河地區現在日產硝酸鉀可以達到一噸,而且還可以擴大規模。所以向大宋販賣是不怕的。

    這一次回來,張國安就決定把氯酸/鉀弄出來,這玩意兒才是真正的好東西。

    張國安把自己的安排一一交待給了那些船長後,他等著他們發問,看看他們有沒有不懂的地方。

    這時,有一個船長發問了。但是卻和貨物無關。

    那人問道:“小的想問一下張船首,小的可不可以買些那騾馬式水泥?”

    張國安心裡服了,這傢伙肯定看了那個鹽池了,也打聽了羅馬式水泥的用法。

    這一些人同那些行商一樣,哪裡僅看了鹽池?

    他們對一切新鮮的物件都感興趣。

    他們坐著刀魚船到了鹽場後,蹲下來一看,就明白了那所謂的騾馬式水泥的用法,只有這樣,那海鹽最後才不會與泥沙混在一起。

    張國安說:“不是不賣,你看到了,我現在也還住竹樓,羅馬式水泥產出不高。”

    那人說:“若是以後產出高了,定會賣嗎?”

    張國安說: “當然。如果你想在這里辦一家水泥廠,我可以把秘方告訴你。”

    他心想,哪有啥秘方,有礦就燒唄。

    但是他知道這個時空裡的人,講究這個-------

    那一幫子海船的船長當時眼睛就亮了,說:“我等都可以得到秘方嗎?!”

    張國安說:“這樣吧,你們商量一下,一起湊錢在這裡開辦一家窯廠,歇兩天,把我這批貨送走,送貨回來後,我們再坐下來談吧!”

    那些人連忙說:“這才幾天的海程,不用歇息的,裝完貨物,我等就走!”

    張國安心里高興啊,只要你們有經商的願望,一切都好辦。

    最先開始建造廠房的是皮坊老闆王全的作坊。

    他還真的是拉了幾家合夥幹,但是,人家只是派出了幫手,他卻是親自來了,因為他投資甚大,不能不關心。

    張國安給他指定的地方是在八道河地區裡那條小溪的下游,這樣污染不了這面的河水。

    王全剛到時,去看了這裡所謂的皮匠加工,看了後,他眼睛紅紅地說:“張船首,上等的皮子讓他們加工成下等的了-------而且,他們還不會分剖皮子,皮子太厚了,完全可以剖成三層來!

    那鯨魚皮,若是交給在於來處理,可以分剖出十層來-------真是可惜了!”

    張國安心裡一想,明白了原因,他們是當用皮子來做鎧甲,而王全指的是指民用皮製品,這是兩個概念。

    這個時空,大宋民間對皮製品需要還是很高的-------張國安勸他說:“你放心建廠房吧,皮子將來有的是。”

    現在,馬上就加大捕鯨事業,走了這段時間,他們才捕到兩頭。

    這個效率可太低了。(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3-5 19:21

    張國安和安靜商量了一下,明確了當前的主要任務。

    糧食、蔬菜、魚肉類他們現在基本能保障供給的,至少一天三頓飯的習慣,已經讓八道河地區的大宋人養成了。

    大食堂制度對於眼下來說就是好,還要繼續保持下去。

    事實上,大宋的廂兵制也是這樣,人家大宋政府也考慮過維穩的事情,所以他們把閒人圈養起來,以集中供飯吃的公共投資方式來求得穩定。

    當然,廂兵也要幹活或者充當輔兵,表現好的,還可以抽調到禁兵裡。

    這樣做之後,廂兵們有了基本的生活保障,也有了上升的空間,所以還算是穩定。

    所以縱觀大宋整個歷史,基本沒有發生大規模、長時間的暴民作亂,這還是真有原因的。

    這也是大宋軍費經常佔總收入百分之五十以上,甚至達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國家還能繼續維持發展的原因。

    說到根本處,這就是大宋政府的一種變相分紅,錢鈔沒有全都留在了政府或是權貴們的手裡。

    當然,這裡不排除有極少數官員狠狠地坑廂兵,也有暴民趁機作亂的事情,但是,他們絕對是非主流。

    張國安和安靜也決定給廂兵們一個出路,他們先從兩個社團入手。

    凡是在火繩槍社團或是弓箭社團比賽里,得到名次的,還可進到流求衛隊裡,享受衛兵待遇------兩人正式給他們組建的軍隊命名了,這名字一點也不具有攻擊性,就是流求衛隊,保衛自己的軍隊。

    這個衛隊有自己的食堂,有自己的其它後勤保障,可以說在建成了城堡之後,他們有了自己的生活場所,基本上不與廂兵一樣了。

    他們的月收入還高。

    所以,能選拔到那裡。是一個好出路。

    這樣一來,報名到兩個社團的人更多了,他們利用業餘開始自我訓練,競爭還很激烈。

    張國安適當加大了向社團的投入。最起碼把火繩槍和弓箭的數量提高一些。

    前文說過,這個時空的大宋人特別喜歡組織社團,人家自己就組織了蹴鞠社團,還是好幾家呢-------最有意思的是,水手們也有。叫飛叉社團,這個和捕鯨捕鯊有關,他們閒暇時比賽投擲魚叉,投中者有彩頭。

    說到蹴鞠社團,這個和張國安他們有關係。

    他們先前製定的蹴鞠比賽方式,經由二十個半大小子們的推廣,很快在這裡流行開了。

    因為規則清楚,勝負好判斷,每到節假日,這樣的隔網比賽。很快成為合法賭博的重要項目。

    每到這時,兩支隊伍的不同押注者,玩命為自己押注的隊伍加油,甚至比場上隊員還激動。

    關鍵是,還有女子也參賭,她們的叫聲當然更刺激了比賽。

    張國安就胡鎮北鐵匠的請求對安靜提到了,他說:“對男女之防不必要那樣控制吧?”

    安靜笑著說:“其實呀,你們男人不懂,男女之間有了距離,反而更容易讓雙方產生好感。再說。他們每十天就有一次休息,可以自由活動的,咱們不管他們的愛情------”

    張國安這時忽然發現,自己上了胡鎮北鐵匠的當。他不是沒有機會表達,而是他好像是不敢表達,反過來借用自己來成他的好事!

    這個小子大大的狡猾,不管他的事情了!

    胡鎮北鐵匠委屈地說:“張主家,你看,我等打造火繩槍的速度加快了!”

    張國安說:“這是因為招了一些好鐵匠!這和為你提親有什麼關係?”

    “------”

    張國安高興地看到。這一次招募的鐵匠水平很高,特別是那家小型修船廠自己的鐵匠。

    廠長張老實對張國安說:“在修船廠裡,不管是木匠還是鐵匠,都要有些手段的------小的這一次找的人手,都是認識了二十幾年的人,對得起主家開的工錢。”

    張國安說:“工錢的事情不必多說,早日出船才好,你也看到了,總是僱傭別人的海船不方便------”

    廠長張老實說:“小的明白,等船廠建好了,某親自到山里尋大料!”

    張國安說:“你看我那個木料乾燥室如何?”

    廠長張老實樂了,說:“在臨安城時,主家沒有去買木料,某還以為要等到一兩年之後才能出船呢,沒有想到還可以用這種方法晾木。若是一切順利,今年年底就可以出大船了!”

    張國安心裡明白,他們所謂的晾木,就是殺死植物細胞。

    剛砍下來的樹木不能用於造船,臨時用的可以,長時間用不可以,因為那細胞還在生長,會撐壞船體。

    古人當然不知道植物細胞了,但是他們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一般都要晾上一兩年的木頭,等植物細胞死亡了,不再生長了後再用。

    而張國安他們所造的木料乾燥室,則直接烘乾殺死植物細胞,這樣,木料就可以在短時間內直接用了。

    廠長張老實不懂其中的原因,但是什麼木料可用,什麼不可用,他可是看一眼就知道的。

    除此之外,他對這裡的木工機床大感興趣,特別是那個風車式圓鋸,這簡直是破大木和鋸各種板材的最好工具了!

    這個看似簡單的鋸木頭,中間的學問不容小視。

    造船的原木料特別粗長,這要求鋸木工手藝精湛,一根根鋸下來一匝齊,容不得幾公分的誤差,否則一長根木材就鋸廢了。

    木頭鋸好後,還需要很好的干燥和防腐處理,這樣,造出的船隻才堅固耐用。

    但是當張老實他們學會用那個風車式圓鋸後,頓時感覺容易多了,再加上那個所謂的干燥室,一切變得方便。

    他們原先是一左一右兩個人拉大鋸,現在則變成了兩個人在一面共同操縱,這簡直是省了大力氣了!

    造船好比蓋樓房,搭好骨架,做好水密隔艙,再一層層往上建,然後鋪甲板、建艙室……是一項技術性很強的工作,但是,它對每一個構件更是要求嚴格的,有了這些木工設備,那是如虎添翼了。

    所以,張老實廠長現在說年底能出船,這是給自己放寬了許多的條件。

    張老實廠長的船廠和鹽場一樣,都在八道河的左岸,所以他們將來擴建的空間,如果需要,可以說是無限大了。

    現在,他們正在海邊挖一個長五十米,寬三十米,深七米的干船塢,加上通向大海槽道,這還是一個大工程呢。

    眼下,帶來的那一千多煎鹽的廂兵,正在開挖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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