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都市天書 作者：天街小風（已完成）

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姜紅偉的位置

    安頓好了「清潔計畫」的人員後，林棟只是在海市休息了幾天，便又開始跑動起來。

    宜居城市評選完之後，時間也已經到了華夏的臘月。這幾年來，林棟忙忙碌碌，幾乎除了春節能回一趟家外，其他時間都在外跑著。

    好在林爸爸林媽媽年紀都不是很大，也知道兒子的事業做的大，林正華也在林棟支持的藥廠裡工作，本身對於長纓集團的展壯大感受更深，所以雖然兒子雖然不能經常回家，但總的來說還是很支持的。只是林媽媽對於林棟遲遲不結婚，很有怨言。

    照例，春節前，長纓集團的人，除了正常需要值班的人員外，其他人幾乎都放了假。少數科研人員正在研究的關鍵階段，沒辦法離開，林棟指示財務部門給這些技術人員三倍的工資外，另外包一個大紅包。

    零碎的事情其實不需要林棟自己去吩咐，只是林棟自己也清楚，長纓集團成長的太快，他自己還沒有身為一個國際大集團的自覺，所以很多事情都是想著自己去吩咐辦。好在長纓集團的骨幹力量大都是年輕人，林棟平時和大家也能玩在一起，正事的時候權威肯定是有的，但平時還是很親民的，沒人感覺林棟不自己去吩咐這樣的零碎小事是大驚小怪，反倒覺得他這個總裁很有趣。

    林棟在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完之後，準備回家的時候，姜紅偉找上了門來。

    林棟是在辦公室裡見的姜紅偉，他看到姜紅偉一身正裝，笑著打趣：「怎麼？才從辦公室裡出來？你倒是挺敬業啊！」

    姜紅偉和林棟太熟悉了，也不和他客氣，接過秘書倒來的水喝了一口，放下後，笑著自嘲：「我和你可不一樣。你是大老闆，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不上班，我就是不想上班了，也只能打著和你見面的藉口才能出來。」

    「那你來我們公司啊！」林棟不開著玩笑，「反正以你的技術，在我們長纓集團，至少混個技術部主管是沒問題的。以你的管理才能，當個副總裁也可以，如果你願意的話，給你單獨設個部門也可以啊，反正你那方面的專長也不會廢棄……」說到這裡，林棟突然現，如果真的把薑紅偉拉來，自己公司裡適合他的崗位還真不少！

    姜紅偉擺了擺手：「算了，體制裡幹了二十幾年，我都習慣了，不想挪窩了。」他其實也知道林棟開始是開玩笑，但說到後來，林棟說的起勁了，他現林棟是真想把他拉過來，所以才會特意解釋一下。

    其實姜紅偉對於林棟的邀請並不是沒有心動，但他清楚，自己目前的崗位，是離不開的。

    雖然說沒有哪個崗位離了某人就轉不了，但實際上姜紅偉這崗位上，換個人還真不好幹。

    姜紅偉原本的主業是從事秘密工作的。是隸屬於地方這條線。不過在和長纓集團接觸之後，姜紅偉的工作逐漸從原來的主業慢慢變成了官方和長纓集團的聯絡人。

    其實長纓集團如果想要和華夏的官方搭上線，以目前長纓集團的實力，完全可以找一個級別更高的人。長纓集團成長的太迅，從一個小工作室成長到估值上萬億美元的大集團，只用了不到五年的時間。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要知道這個價值還是沒上市的估價，很多人都認為這個估價是非常保守的。要知道，長纓集團掌握的高科技技術，加上幾個產出巨大的子集團，無論哪一個，都比世界五百強企業中的大多數強。

    以這樣的集團實力，雖然不說和華夏省一級的官員平起平坐，但真要想要得到一些關照，國家會想當的願意。國富民強，現今哪個國家不希望自己國家的企業強大一些？

    況且林棟的長纓集團的展，是伴著給國家的貢獻來的，集團的展越壯大，給國家的貢獻越多。姜紅偉代表著官方的態度每一次過來找林棟幫助，無論林棟還是長纓集團，沒有一次推託過，而且都是全力幫助，成本價甚至無償的給國家提供技術、原料、裝備、設施。

    和這樣的集團打交道，國家太省心了。

    正因為如此，姜紅偉所處的位子盯著的人很多，誰都知道，只要和長纓集團處好關係，那好處絕對是很多的。不提私底下獲得長纓集團的友誼，就是官面上，看一看才幾年時間，姜紅偉已經由正處升為正廳，就明白這其中的好處了。

    但是，儘管很多人擠著，想佔了姜紅偉的這個位置，但實際上，高層也不是沒有自己的考慮。

    私心誰都有，但能到那一層次，大局觀絕對不缺。對長纓集團接觸過幾次，高層就非常清楚，林棟是個念舊的人，也許姜紅偉在目前的位子上，長纓集團會和官方關係非常不錯，幾乎是有求必應，但換個人，方式不同，長纓集團恐怕就不一定會這麼做了。

    所以，雖然姜紅偉也遇到過麻煩，也有人試圖給他穿小鞋，但總的來說，上面還是很看重他和長纓集團聯繫的能力的。所以他這個位子暫時是動不了，也不能動的。

    可能預見的風險和損失，承受不起。特別是當長纓集團出了東皇號空天飛機，又拿下小行星，最後把一個全國排名靠前的污染城市改造成了宜居城市，還絲毫不居功，這樣的能力，已經讓國家無法再對長纓集團有什麼其他的要求了。

    姜紅偉這麼回答也是林棟意料中的事，他笑著說道：「不來就不來吧。反正我這邊的位子肯定是給你留著，只要你啥時候不想幹了，我這邊隨時歡迎！要是乾的不順心了，那就過來！」

    姜紅偉心頭一動，抬頭看了看林棟，眉頭微微一皺，隨即舒展開，難道他聽到了什麼風聲？

    不過姜紅偉沒有問，而是再次擺了擺手：「那些以後再說。我這一次來是有任務的。全國道德模範，國家追加一個名額，想給你，你有什麼想法？」

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 大局考慮吧！

    「全國道德模範？」林棟眉頭揚了揚，問了一句。

    姜紅偉再次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點點頭說道：「嗯，不僅僅是這個。這一次是大禮包，還有感動華夏人員評選，宣傳那方面也是想把你列進去，據說等三月份，姬瑤有望評選為全國三八紅旗手，你和東成有可能成為五四青年獎章評選候選人之一……」

    「還真是大禮包啊！」林棟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靠著辦公桌，手裡的中性筆習慣性的轉著，他似笑非笑的說道：「這一次是怎麼了，轉性了？突然重視起我們了？」

    姜紅偉聽出了林棟的語氣，知道他對這個不太感興趣，其實他來之前也知道，這次肯定不是什麼好差事。

    在很多人眼裡，能被作為這麼多國家級的榮譽的候選人，那是很榮譽的事情，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不感興趣？

    但實際上林棟是真的不感興趣。

    林棟的時間太多了，有時間去參加這些什麼評選，還不如把腦海裡更多的那些技術挖掘出來，把長纓集團展的更強大一些。

    越展，林棟越覺得時間不夠，目前他雖然還沒有具體的信息，但緊迫感卻越來越強。彷彿某種不知名的危險就要到來，所以他才會越來越重視太空科技，同時也把自己所知的一些技術共享給華夏的官方，以提高華夏官方的科技展水平。

    如果按照以前，他是不太可能把自己提煉過的東西和利博集團交換的。那東西他知道是什麼，完全可以拒絕利博集團的交易，等利博集團把隕石低價買給研究所後，再從研究所裡買回來——那研究所在得到隕石之後，也是經歷一番折騰無果後不重視了。林棟完全可以把握時機，低價把這個隕石弄來。

    但現在他不想等這個時間了。只要能夠得到那隕石，讓出一部分利益不算什麼。林棟想清楚了，只需要保持好長纓集團的技術領先性就行了。如果只是長纓集團在展，其他國家或企業的技術還在原地踏步或比較落後，那長纓集團即使有自己的技術，也會在某一天失去積極展的動力。

    當然，更重要的是，林棟知道，有些時候，體系的力量是強大的。雖然長纓集團現在的幾個子集團非常的強大。但長纓集團的生產展並沒有形成完善的體系。現在世界上有完整工業體系的只有兩個國家，老美和華夏。如果長纓集團只是埋頭展自己，總會有一天，當長纓集團需要更高科技，配套的原料或機器卻搞不到，那是很悲催的事情。

    所以，對於那些榮譽，林棟真的不想去考慮，時間啊時間，真的是非常緊！

    「之所以想把你們放進去，最重要的原因有兩個。」姜紅偉把別人給他的理由說了出來，「一個是去年的頑皮男孩，你們不僅成功的攔下來，還揮了作用，華夏的預測也非常的準確，這讓國家的凝聚力提升，老百姓也高興。二來是你們搞出來的清潔計畫反響很好，網上很多人覺得，不應該把你們放在門外。你知道嗎？長纓集團雖然很親民，但在官面上，以及其他企業的眼裡，你們是很高冷的。這樣的評選，有助於讓大家更瞭解你們。」

    其實還有非常重要的一條，姜紅偉沒好意思說。官面上的評選多年，這些年的評選都是底層推薦，加上一些特殊的原因才有的候選人。有一定的大局、政治以及方方面面的因素考量。但隨著長纓集團的展，在搶險救災、慈善公益、提升國家形象、推動華夏群眾的自信心和凝聚力有非常大的貢獻，這幾年，每年這樣的評選，網上都有人質疑，為什麼沒有長纓集團的人入選？

    是長纓集團的這些人不夠條件，還是官面上根本沒有考慮？

    要知道，無論是當初林棟孤身駕著騰蛟飛車，大堤救人，還是後來開著空天飛機，國外撤僑，包括去年的開動東皇空天飛機去解決頑皮男孩的事情，都是足以在這些評選上佔據一席的。

    然而，長纓集團這些年被大眾所知的內容，卻全都是自己成長展出來的新聞，這樣，就讓很多人不滿甚至質疑了，特別是長纓集團的那些鐵粉，甚至都在網上喊出不公平的話來了。

    所以這一次評選，宣傳部門直接把長纓集團加入進去了。不過這樣的事情，也不可能就自己加進去，總得讓當事一方知道吧!

    要是普通的人或者企業，有這樣的機會，肯定是舉雙手贊成，並且會積極努力創造機會配合的。但長纓集團不同。這麼大的集團，竟然沒有宣傳機構，就連對外事務處理，也只是一個臨時的辦公室，有什麼需要布的公告，或者新聞布會，幾個高層輪流擔當言人，沒有固定的言人，很特別，卻充分的顯示了這個集團的特色——根本不是靠宣傳來展的。

    所以，宣傳方面就只能通過姜紅偉來和長纓集團溝通了。

    姜紅偉害怕林棟不願意，勸道：「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同意。入不入選是一回事情，總得讓大家見你們在主流媒體上露個面吧！知道的會清楚你們長纓集團不注意這個，不知道的還以為國家對你們有多大怨念，不願意把你們的事蹟公佈出來讓大家評選呢！」

    林棟原本是真的想拒絕的，不過姜紅偉所說的這個還真是沒錯。

    長纓集團展起來後，從來不靠和官方的關係去助力自己做一些事情。通常和官方合夥，都是雙贏，長纓集團甚至會讓利一些給官方，這是林棟骨子裡樸素的愛國情懷的原因。當然，家大業大，財大氣粗，不在乎這一點也是原因。

    但和官面上的關係不錯，不能只是長纓集團知道，只是官方知道，還要讓老百姓也清楚。不然的話，網上現在什麼人都有，不定就會造什麼謠出來。

    林棟可沒打算把國籍改到國外去，也沒打算把自己的公司搬出華夏，所以，不僅要和官面上關係不錯，還要讓普通人都知道這樣的事情，才是正確的。

    老是特立獨行，老是把自己孤立到大群體之外，總是不好的。

    人是社會上的人，公司也是社會上的公司，人言可畏，雖然長纓集團有足夠的能力應對那些謠言，但有些影響造成了，是無法挽回的。想一想官面上曾經處理的一些群體**件，雖然明知有些人並沒有什麼過錯，但為了平息眾怒，有些人還是得處理。冤枉嗎？冤，但有些事情又是必須的。

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 談好了

    想到這裡，林棟也覺得，自己想的有點簡單了。

    當然，林棟的想法也不算錯誤。只要做好自己的，總會有人看在眼裡的。不至於像潛伏的特務那樣，始終在幕後——有了百科全書，加上愛看書的習慣，林棟是非常清楚的，當初打入敵方內部的地下黨可不止像余則成一個，還有相當多的人，可能至死，都沒有暴露出自己的身份，更別提那些原本就在國內，解放後由於原來單線聯繫，上級犧牲或失蹤而無法證明身份的更多。

    長纓集團自然不會這樣，畢竟做出來的成績，不僅使華夏科技前進了一大步，同樣也是讓華夏人的民族自信心大增。

    所以，林棟一開始的想法就是一力降十會——我什麼宣傳也不做，只憑實力就能夠讓長纓集團名聲大增，還是正面的影響力。

    但長纓集團可以，別人不行啊！官方不可能讓老百姓覺得長纓集團展這麼好，官方卻沒什麼支持的，那樣的話，普通百姓對官方的做法肯定就是有疑問和質疑的了。

    並不是表示普通百姓弱智，只是很多人有從眾心理，而網絡上盲從心理更加嚴重。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經過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挑撥一下，就會在百姓眼裡變成另外一個樣子，何況一直被關注著的長纓集團？

    所以呢，用句《亮劍》裡的話說的，官方給了面子，長纓集團也別不領情，該兜著就兜著，原本就是好事，何必那麼獨呢？

    所以林棟便笑著對姜紅偉說道：「參加，我們肯定參加！需要我們做什麼配合活動嗎？」

    姜紅偉擺了擺手：「其實你們一直表現的很強勢，咱們的宣傳部門也怕你們不配合——所以，大體方案都想好了，只需要你們的各子集團，和總部的一些人員幫助收集一些資料，當然是不涉及秘密的。其實宣傳部門也很感興趣，畢竟你們展太快，這種典型事例，以前沒有行先例的，他們也想做一期特別節目。以往這樣的評選，都是會在各類媒體上播放不同候選人、單位的主要事蹟的。宣傳部門知道你忙，打擾你的不會很多，主要是一個短期採訪。其他方面，想必你們集團是應該有一些視頻的，只需要截取就行了。畢竟你們集團的展，和你自己的經歷都非常的傳奇，隨便選一些都是可以剪輯的想當精彩的。」

    可以說，這一次宣傳部門是下了大功夫的。考慮的非常的全面，也是非常的周到主動，這對於一直被詬病僵化的宣傳部門來說是非常大的改變。

    林棟笑笑：「我既然答應了，那肯定配合，畢竟這對我們是有好處的嘛！那邊什麼具體方案，傳過來，我們這邊研究一下，沒有什麼和原定計畫衝突的，那我們肯定配合。」

    姜紅偉這才放下心來。他其實也怕林棟不答應。長纓集團的宣傳方式一貫比較獨特也比較強勢，如果真的不配合官方，那損失的可不僅僅是官方那邊的聲譽。

    「好的，年後他們會直接來找你們進行採訪和資料的蒐集。」姜紅偉說道：「當然，最主要的是對你的採訪。還有對你經歷的挖掘，他們可能會另外採訪一些你的同學、朋友和長纓集團的工作人員，到時會圈定一些範圍，當然，主要內容由你來決定。」

    敲定這件事情，姜紅偉剩下的就沒什麼事情了。現在長纓集團展越來越大，很多事情也越來越主動，特別是新科技方面，通常情況下一出來有新的技術，都是和國家主動共享，這也是官方為什麼會主動提出要給長纓集團這些榮譽的原因之一。

    人家表現出了那麼大的誠意，如果自己再拿捏一下，那恐怕就寒心了——要知道，想要把長纓集團，或者長纓集團的技術挖到國外去的，可不止一兩個國家，別說老美了，就包括北面的熊都沒有放棄過這樣的想法——長纓集團能提供的技術太強大了，任何一個國家都知道，得到長纓集團，絕對是能在短短幾年時間裡把自己國家的科技水平推到頂尖一流水平裡去的。

    和姜紅偉談完，林棟轉身從自己辦公桌下的櫃子裡取出一個盒子遞了過去：「老薑啊，這是我們公司的年會禮物，好歹你也算老相識了，客氣話我也就不說了，拿回去給孩子當個玩具吧！」

    前兩天的年會，長纓集團總部和各分公司都搞了一下，因為員工太多，所以這樣的事情都是各自搞的。各分公司也都準備了特色的禮物，林棟拿出來的是總部這邊給中層以上領導的禮物。

    「什麼東西？」姜紅偉好奇的接過盒子，一邊拆一邊問道。

    他到長纓集團的次數比較多，可以算是官方和長纓集團的聯絡員了。一些長纓集團的新產品，林棟也會時不時的給姜紅偉，大部分時間姜紅偉會推掉——黨代會之後，那幾項規定落實的非常嚴格，像姜紅偉這樣的如果接受了長纓集團的東西，說不好會算到賄賂裡——雖然誰都不會把這個當真的，畢竟長纓集團從來沒有要求過官方任何一件事情，人家也不需要。但如果真有人從這上面做文章，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這一次姜紅偉並沒有拒絕。林棟笑著說道：「不是什麼新奇玩意兒。就是VR，虛擬眼鏡，最新款的。比飛狼頭盔2.o版本的功能強大，可以無線接入畢方平台，可以看書，定位，打遊戲，學習，還可以按摩眼睛，當然，可能不如飛狼頭盔那麼身臨其境，但隨身攜帶非常的方便。電池供電，內置電池可以保證半年不需要充電。當然，還有很多功能，不過需要探索了。」

    說到這裡，林棟笑著說道：「這可不是賄賂你，我們已經把你算成我們一分子了。就當是過年給小侄女的禮物了。」

    姜紅偉笑著揚了揚手裡的盒子說道：「那我就笑納了。」

    送走姜紅偉，林棟還沒離開，秘書匆匆趕了過來。

    秘書的手裡拿著一沓子傳真文件一邊遞給林棟一邊報告道：「這是十三個城市來的邀請函，希望我們以合作的方式，幫助他們進行清潔計畫，不過……和以前我們的方式不同，他們希望，計畫由他們來主導。」

    林棟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他們主導？這是……不放心啊！」

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 誰主導，真的很重要！

    「回覆他們，等年後再說！」林棟又看了看，然後便把這一沓邀請函扔在了辦公桌上，「至於理由……兩條，一條，是我們關於實施改造項目的人手比較少，目前已經完全都分散在了西部省和蘇省兩地，沒有其他多的人來給他們搞這個清潔計畫，第二嘛，就說過節了，咱們沒時間!」

    秘書愣了一下，隨即點頭稱是，面色略有古怪，然後便去回覆了。

    林棟原以為秘書還會追問個原因，沒想到她直接就去了，原本準備好的說辭也就沒了去處。

    不過林棟也不在意，長纓集團有個性的人比較多，不差這一兩個，而且這個秘書面色古怪，恐怕是想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才不問。

    林棟的想法其實很簡單，那些人來邀請函，也許只是想佔了長纓集團清潔計畫的大義，要這個名頭。也或者是為了長纓集團的技術，卻不想讓長纓集團在其中，影響他們的城市展「規劃」，所以才會在邀請函裡註明，是他們主導，長纓集團「協助」他們進行清潔計畫。

    當然，站在他們的角度來想，城市是他們的，主導權自然應該由他們來掌握，不然的話，如果長纓集團私心太重，那他們豈不是要被人分去原本屬於自己的奶酪？

    恐怕很多觀望的城市，大體上都是這種心思吧！

    林棟也沒多在意，這並不是表示誰對誰錯，人心如此，不必苛求什麼。不過既然對方想要主導權，林棟也不會爭什麼，只是在配合方面，恐怕就不會那麼盡心了——你藏著掖著不真誠，卻想讓我付出一片真心，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把這件事情放在一邊後，林棟便收拾收拾，離開辦公室，回到了在海市了房子。

    姬瑤已經先一步回京城了，屋子裡林棟的行李也已經收拾完畢，裡面有他給家裡買的東西，姬瑤給家裡買的東西，還有一些長纓集團的其他人送來的土特產等。

    林棟也沒在屋子裡停留多久，很快便帶著行李離開了房子，開著騰蛟回家了。

    春節照例過的很熱鬧。近一兩年來，因為有長纓集團的存在，影響力越來越大，林棟每次回家過年，家裡都要熱鬧好一陣子。那些親戚朋友自然是要過來看看林棟的。有些扯的比較遠的親戚也會在爺爺家裡等著，因為林棟一家初一是必然要去爺爺家裡拜年的。就連縣裡的領導也要過來到林棟家裡拜年。雖然長纓集團在本縣裡的投資不多，但光那一個藥材基地和製藥廠，就足以讓縣裡的財政有很大的變化，縣裡也不敢小看這個原本平凡普通的大學生。

    從家裡回來，再次回到海市的時候，已經是過了正月十五了。

    長纓集團的各子集團在初七就已經恢復正常上班，林棟作為總裁，必然是可以有些特權的。

    而且他也已經想過了，回到海市，簡單的和集團高層交流了下一步展計畫，又配合官方宣傳部門進行了簡單的採訪，然後便直接帶著幾個助手，去了中部的一個城市。

    這個城市便是在年前給長纓集團了邀請函的城市之一。過年這一段時間裡，長纓集團已經蒐集到了消息，實施清潔計畫，又要自己拿到主導權，便是這個城市先提出來的。後來被其他城市倣傚，林棟就比較好奇，正好他這一段時間沒事，便過來看看對方的真實想法。

    長纓集團的工作組來之前已經給這個城市聯繫過了。

    接待長纓集團工作組的是市裡政?府的辦公室主任，姓王，叫王志剛，接待方面應該說很符合規定，他並沒有把長纓集團的工作組當成貴客來看待，也沒有隨便打，一副公事公辦，又帶著程序化的笑容。

    林棟旁邊的一個女孩趁這個辦公室主任出去打電話的時候，低聲對林棟說道：「看上去，這笑容真假！」

    林棟在工作組裡掛著顧問的銜，也沒有報真名，和這個城市聯繫的時候，長纓集團也沒說自己的總裁會過去，所以，這樣的規格很正常。

    不過林棟卻從中看出來點什麼了。

    雖然長纓集團很龐大，龐大到無論是在華夏還是放眼全世界，沒有哪個國家有類似的新興科技集團能和長纓集團比較的。

    但即使如此，那個辦公室主任在提到長纓集團時，雖然說著「久聞大名」，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的羨慕，反倒帶著一些優越感。

    顯然，私企就是再強大，在這些人眼裡，恐怕也不過是一暴戶而已。

    嗯，挺有趣！林棟並沒有生氣，反倒感覺到有趣，這恐怕是幾千年來傳承下來的，那種仕途強於商界的優越感，骨子裡高人一等，體制內的人本身所擁有的想法。

    安排好工作組的人住下，第二天，便有主管城市環境展的部門人員過來找長纓集團商談實施「清潔」計畫的落實情況。

    這一次工作組的副組長很誠懇的向那個對方的負責人介紹：「我們這一次針對你們的城市情況，制定了兩方面的改造計畫。一方面，是全面改造。據我們所知，你們這個城市裡，污染企業比較多，其中的絕大部分排污手段落後，對環境污染影響很大，老百姓的怨言也很多。全面改造雖然工作量大，但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那些污染企業搬遷走，建立在遠離居住區的地方，把原來的廠址污染處理掉，置換出來的土地就是一大筆財富。當然，城市規劃就需要進行大的調整了。

    如果你們不願意的話，那麼第二套方案，局部改造也是可行的。這方面主要是需要改造的項目少了六成，動用的土木工程沒有那麼多，改造期間對城市的正常運行影響不會很大，當然，也是你們主導，我們配合，其中需要對一些污染企業進行直接改造，那些已經被污染的河流和地下排污設施也要進行改造……」

    「這都不是你們需要考慮的！」那個負責人很不耐煩的打斷了長纓集團這邊組長的介紹，大手一揮：「你們只需要配合我們進行改造就行了。我們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這改造是我們主導，明白嗎？」

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 這樣的態度也行？

    雖然這一次長纓集團工作組來的人不多，就八個，但說實話，長纓集團還是很有誠意的。

    來之前，長纓集團就已經對這個城市的情況進行了充分的調查。

    這個中部城市，是建國後展起來的工業城市，很有代表性，這也是為什麼一過完年，長纓集團對來邀請函的這些城市進行評估後選擇這個城市的原因之一。真要把這個城市改造好了，對以後其他類似城市的改造，就有了一個樣本。

    雖然長纓集團清潔計畫改造項目的主要負責人員、大部分主體技術人員都是在西部省和蘇省進行緊張進行改造項目。但林棟也並非不重視這些來邀請函的城市，他是專門針對這些城市的特色，從兩個省抽來了精幹的技術人員，有針對性的制定了方案，然後準備根據對方的要求隨時進行調整。

    在林棟看來，清潔計畫是長纓集團提出來的，而且在西部省經過實施後，無論是長纓集團還是當地的官方，還是百姓，都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好處。這個計畫應該算是很成功，所以才會有更多的城市來邀請函，想要長纓集團幫他們進行進行改造。

    正因為是長纓集團最初主動提出來的這個計畫，所以在林棟看來，只要有城市有這種需求，長纓集團就有義務幫忙。

    但是，這種幫忙不是無償的，也不是直接給對方城市打工。長纓集團有技術有經驗，這種改造應該是合作形式的。甚至在最初，塔市進行改造的時候，對方對長纓集團幾乎是無條件信任的，長纓集團制定出來的改造方案，對方是沒有絲毫折扣的執行，無論是工廠搬遷還是城市改造，對方都是十分的配合。當然，長纓集團也沒有私心，盡最大努力將塔市改造的完善，不然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讓塔市從全國污染城市變成全國宜居城市。

    也正因為這樣，才會有更多的城市希望和長纓集團合作進行清潔計畫，這其中的好處，只要是有政治智慧的人，都是能很清楚的看得出來的。

    特別是西部省，正處於絲綢之路經濟帶的中心位置，城市展如果沒有好的環境做吸引力，就算地理位置再重要，恐怕也吸引不了多少人來。現在一個宜居城市的名頭，就讓塔市直接變成了西部省炙手可熱的旅遊城市，這絕對是意外之喜，同時也是讓塔市名聲大震，這樣的好處，誰不想要？

    現在很多國家都加入到了一帶一路這個光明的展規劃當中，前段時間的高峰論壇，就連美日韓都派人前來，這充分說明華夏展模式對各國的吸引力。而絲路沿線這些城市如果能跟上這一次展大潮，自然會得到更好的展機會。機會是要主動爭取的，如果只是站在那裡等著機會前來，恐怕就算機會到了頭頂也拿不到——至少你得努力掂起腳尖吧？

    西部省的城市和蘇省的這些城市便是這樣的想法。而中部省的這幾個城市，卻明顯有點瞻前顧後的感覺了。

    既想要好處，又不想失去主導權，怕長纓集團佔去了利益的大頭。

    有了這種想法，行事必然不會大氣，不用說別的，只看兩邊的接待就能比較出來。

    林棟他們去塔市的時候，市委四套班子領導全部出動到機場迎接。而烏孫地區，曹建良同樣是主動去接的林棟。

    蘇省那邊林棟沒過去，但對方也是直接派出了常務副市長迎接長纓集團的工作組，各方面的保障非常到位。甚至連工作組成員吃飯的口味都考慮到了。

    雖然在蘇省不是由長纓集團完全主導，但長纓集團有針對性制定出來的改造方案，對方只是根據自己的城市規劃進行了小範圍的調整，主體還是按照長纓集團的來的，畢竟信任專業人士才是正確的。

    到了這裡呢？改造還沒開始談，對方就已經開始拿捏官腔，而且還只是派一個城市建設展規劃局的副局長來和長纓集團談，這誠意，雖然有，卻真的不多！

    工作組的組長有些不解，也有些氣憤，他剛要說話，林棟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別說話，而是自己問道：「這位領導，我沒搞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們長纓集團只需要提供技術，至於怎麼改造，是由你們來決定，是不是這樣？」

    那個副局長點了點頭，擺了擺手說道：「也不全是這樣……畢竟你們是專業人員嘛！不過這個城市改造，可不是你們一個商業集團能決定得了的！我們這麼大的一個城市，要改造的話，是會影響到成千上萬人的生活的，現在什麼最重要？民生最重要！我們不能只顧著改造城市，而把老百姓的生活放在一邊置之不理，你說對吧？總算你們還是有明白人，我們的意思，就是根據我們城市展的需要，對一些污染企業進行改造，你們實施的不是清潔計畫嗎？只要把這城市搞清潔了，那就算是完成目標了。至於方案是你們的還是我們的，重要嗎？我看完全不重要嘛！我們畢竟專業搞城市建設規劃的，這方面你們不如我們內行，你們只需要負責給我們提供技術就行了。我們也瞭解過，你們那種強效去污劑就不錯嘛！給我們提供幾十噸，那我們這裡什麼污染都解決了，哈哈哈哈……」

    那個副局長為自己完美的解釋很是得意，但長纓集團工作組的成員卻面面相覷，這樣也叫改造？

    治標不治本是不是就說的是這樣的？

    工作組所有的人，甚至包括林棟，都有點洩氣，這種改造，真的有必要嗎？

    如果真知道對方是這種態度，壓根不必派一個工作組過來，只需要派來一個車隊，拉來幾車去污劑不就得了？

    那個副局長笑了笑，然後也看出來長纓集團工作組的人表情不太對，想了想，然後說道：「好了，你們商量一下，這事情不是一下子能做成的，我先走了，你們想好了，讓秘書聯繫我就行了！」

    那人離開後，林棟果斷的說道：「走，我們回海市！你們幾個，還是回到原來的項目裡去，這邊不需要咱們做什麼了，這樣的合作，咱們不需要參與！」

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煩惱特別多！

    「什麼？你說長纓集團的工作組走了？不辭而別？」常務副市長郭五明一臉疑惑的問著城建局副局長，語氣裡帶著濃重的不滿：「你是不是怠慢人家了？是不是擺官架子了？還是沒把我們的意圖說清楚？小陳啊，我早就告訴過你，現在八項規定出台這麼久了，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三嚴三實和兩學一做活動都開展過了，你怎麼還一副官架子，這麼拎不清呢？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當官，說是人民的公僕，那就是公僕，哪怕你是做做樣子，也不能再高高在上！我們這個城市前期展的不均衡，留下很多隱患，如果不能靠這個長纓集團的清潔計畫來把隱患清理掉，別說我們的五年規劃裡要把城市打造成和諧宜居城市，就連今年年底的上級環保大檢查都過不去！」

    郭五明的話不是假的。這一次邀請長纓集團過來，是他的主意。作為一個地級市的常務副市長，在官面上郭五明的人脈關係還是不少的。他在年前就已經開始關注蘇省一些縣市區的清潔計畫改造工作了。蘇省的展模式一直是郭五明比較看好的，那邊的人眼光准，有預見，對於一些中央的政策把握的極穩。而且一些地區和這裡也有相當大的類似程度——不少都是古城，這些古城除了旅遊方面有優勢，工業展侷限性比較大，但蘇省的這些城市展卻相當的不錯。

    現在蘇省的這些城市主動申請進行清潔計畫改造，這不得不說是大膽的嘗試，甚至在很多人眼裡，這是把政治生命押在了一個年輕的科技集團上面。

    清潔計畫是長纓集團主動向國家遞交的，國家對於這個計畫很重視，但也很謹慎，畢竟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由一個商業集團對官方主導的城市進行改造。看長纓集團的計畫當然是前景美好，但如果萬一中間出問題了呢？

    好在國家領導人並不擔心大的問題，長纓集團以前也證明了其自身的政治正確，所以在確定塔市為試點的時候，同時也把這個清潔計畫的主體內容下到了各地級市以上的黨政機關，供大家學習研究。

    郭五明是看過那份清潔計畫的，一開始他也在懷疑長纓集團是不是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然的話，如果單看這個清潔計畫，長纓集團雖然能盈利，但其盈利比例卻遠低於官方城市改造後的收益，真有這麼大公無私的企業嗎？

    但是，當塔市，包括西部省北面的幾個縣市改造完畢，並且直接進入到全國宜居城市排名之後，郭五明立刻打消了先前的疑慮，在他仔細研究了長纓集團的展歷史，包括林棟的個人行為後，立刻給市委提請了一個邀請長纓集團過來主持清潔計畫的議案。

    然而……

    一想到這個，郭五明就感覺到憋屈。

    他的議題倒是在常委會上通過了，但原本的方案卻成了閹割版的——原本是長纓集團來主導，畢竟專業的事情就應該由專業人員來做，但常委會上，兩位主官卻並不同意。官面上的理由，城市展規劃怎麼能假手他人來主導？這主導權必須由市裡掌控！

    官面上的話說的很正確，但其實郭五明很清楚，兩位主官之所以不同意，是他們都牽扯著一些利益在那些對城市有污染的企業裡——不是直接的貪污受賄，而是錯綜複雜的關係網。

    當然，更複雜的事情，郭五明就不清楚了。

    每個人都不是單獨存在的。他們既然活在這個社會裡，又已經成了官面上有一定地位的人，需要考慮的事情自然會多一些。

    現在郭五明反倒羨慕起西部省的那些人了，他們考慮的事情就比在這裡簡單的多，西部省原本就不達，城市裡工業體系不說完善，只能說簡陋，打破了重建反倒不可惜。

    牽扯的利益越多，顧慮越多，也就越難決斷。

    上層大約也知道各地方是這樣的想法，所以並不強迫各城市必須以長纓集團主導進行清潔計畫。畢竟長纓集團再大，也不可能一下子全國鋪開，那影響就太大了。

    但是，這就跟上個世紀的改革開放一樣，先去吃螃蟹的人，抓住了機遇，以後的展絕對會先人一步，取得優勢。

    就比如塔市，原本雖然是國家設立的特區，政策的確也給的不錯，但現在特區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務，如果不能有足夠的能源、物資等吸引人，塔市想要展成深市那樣的城市還是很難的。

    畢竟塔市地處內6，本身人口資源不多，雖然附近有能源，但那是國家控制的。

    但是，現在隨著一帶一路的展，塔市的地理位置一下子變得重要起來，加上國家新交通規劃裡，塔市這裡是要建高鐵路和高公路網的，一旦建成，塔市的短板消掉，那展起來就容易多了。

    而現在塔市直接進行了清潔計畫，把原本的污染企業改造掉，加上城市的規劃相當的科學，一下子提升了城市的吸引力，相當多的人聚集過去，尋找機會，參與展，加上宜居城市的名頭，讓塔市一下子煥了勃勃生機，這機遇一下子就掌握住了！

    郭五明明白這個道理，但兩個主官不給力，他也沒辦法。好在長纓集團給面子，一過完年就派人過來這裡，商量進行城市改造的事情，這算是非常大的誠意了。

    但來了一天就走了？

    郭五明不是白痴，立刻就知道，這事情肯定出在了自己這方面！

    這也就是他把那個副局長叫過來的原因。

    如果郭五明知道長纓集團的工作組裡有林棟在，恐怕吃了這個副局長的心都有！

    他花了多少的心思，費盡心力協商關係，做通兩位主官的工作，這個年連在家裡都沒有好好過，苦口婆心的勸說兩位主官，好不容易拿下這麼個機會，就被眼前這個副局長給破壞掉了，他怎麼可能不火？

    那個副局長也是一臉的冤枉：「沒有啊！我就是在他們過來的時候告訴他們，等著我們的方案出來，他們全力配合我們做好技術保障工作就行了。我也給他們開了賓館，都是雙人間，伙食保障也安排好了。為了怕引起他們的誤會，我還專門告訴他們，城市規劃這是我們的強項，他們不需要考慮太多，一切有我們呢！他們只需要按我們的計畫行事就行了，給他們的任務已經相當輕鬆了，我覺得我做的夠好的了啊！」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轉機

    郭五明知道這個副局長的性格，他說的冤枉，不過實情恐怕他一點也不冤枉。這個副局長是在官場裡呆習慣的老油條，面對上級和督查組的，絕對是彎腰塌背畢恭畢敬的，但要是碰到來找他辦事的，那必然會是趾高氣揚，即使對方手續齊全也一定要找理由難為對方一番。

    他這麼做，並不一定是要好處，只是想要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

    先前就通報過這個副局長因為上班時間在電腦上翻撲克牌，不理會前來辦事的群眾而被投訴，當時是做了書面檢查，內部通報的處理。

    其實要以郭五明的想法，這個副局長這麼不盡責，應該是擼掉，免去職務的。但是副局長和一位主官有關係，扯的比較深，有人說情，加上事情不是特別嚴重，出事的時候還不是明查暗訪最嚴重的時候，也就鬆鬆手放過去了。

    只是沒想到他舊習難改，這一回絕對是擺了官架子，直接把長纓集團的人給氣回去了！

    郭五明甚至都不用調查，就能搞清楚事情是什麼樣子。

    郭五明看著那副局長還一副委屈的樣子，原本還想把他訓斥一番，但想了想，還是擺了擺手，讓他出去了。

    這樣的人，這種性格是已經到骨子裡了，除非遭遇重大挫折，否則的話，不可能有什麼改變的。就算自己把他訓斥一頓，只會讓他覺得自己是針對他，他也不會有什麼悔改的。

    原本郭五明還想著把這件事情和兩位主官商量一下，看有沒有什麼補救的措施，長纓集團的清潔改造計畫是非常有前途的，任何一個有政治智慧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是一個難得的機遇。全國的地級市有數百個，縣級城市就更多了。現在長纓集團算是給面子，先過來幫忙改造，真要把長纓集團惹惱了，排到了後面，甚至不幫助改造，那這個城市恐怕會慢慢落後，以後想要跟上展也不容易了。

    城市如果按常規改造，自己就能搞，但那些科技改造，除了長纓集團，誰還能提供這樣的技術，這樣的資源？

    但是，想想兩個主官的想法，郭五明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不怪他們有私心。這個城市先前的規劃和他們自己代表的那些人的利益密切相關，一旦徹底改造，損失太大，他們不會願意的。

    內耗啊，就是這麼形成的！

    所以，郭五明是真的非常羨慕西部省的那些人，做事根本不需要那麼多的考慮，只要符合大局，那就去做，上面支持，下面努力，改造很快完成，自己的政績也能很明顯的出來。

    自己在這裡呢，想做點什麼，太難了！

    郭五明忍不住給自己在省委組織部的同學打電話，報怨了這件事情。

    「原本是很好的事情，長纓集團的工作組來的時候，我還是想著親自去迎接的。我聽說在西部省的塔市，那邊的兩位主官是親自迎接的，那是多重視！現在成果也出來了，宜居城市一到手，那位就升格了。」郭五明著牢騷，這位同學既是他高中同學，也是在黨校的同班同學，關係非常不錯，不會把他的話傳出去，所以他才敢放心的說：「我們這邊呢？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就被那麼一個蠢貨給破壞掉了！我還不能處理他……這算什麼事情啊！」

    他那個同學聽了他的話，卻笑著說道：「這也未嘗不是一個機會。你知道蘇省那邊正在大規模進行清潔計畫吧？」

    郭五明說道：「自然知道。我也是察覺到了蘇省那邊的大計畫，才又仔細研究了一下清潔計畫，又把林棟這個人的經歷仔細研究過，才去勸說兩位主官搞這個計畫的。沒想到，人家那邊搞的熱火朝天，我們這邊還沒開始，長纓集團的人就被氣走了……」

    那位同學笑著說道：「既然知道，那麼我也不妨告訴你一個消息。馬上不是要召開兩會了嗎？兩會前，蘇省的常務副省長馬上就要到咱們省來當代省長了。兩會一開，那就是省長了。這個清潔計畫，在蘇省就是這位副省長主抓的，這幾天你可以好好把一些資料收集一下，等這位省長過來上任，你可以具體的匯報一下情況，到時，應該會有轉機吧？」

    「真的？」郭五明大喜，這可是個好消息，真要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的想法還真可以實現！郭五明是本地人，雖然不是這個市的，但家也就在附近的縣裡，對於這片地區是有感情的。他希望這個地方能夠盡快展起來，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泯然於眾，沒什麼機遇，隨大流。那樣的話，只會越來越落後，跟不上時代展。

    如果能夠跟上這次機會，在第一波次就進行清潔計畫，那以後的城市展會走上快車道，那個時候，這個城市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城市位於華夏中原，沒有太優越的地理位置，也沒有特別的礦產資源，雖然是古城，但附近的古城太多了，自上古三皇時期，這周圍就是華夏文明的起源地之一，周邊隨便哪個縣拉出來，看名字就知道都是秦漢以前的古城，這優勢仍然沒什麼。所以，如果不再努力一下，想要展，真的很難了。

    原本郭五明已經灰心了，牢騷也就罷了。突然聽到這個消息，他的心思立刻活躍起來，真要把自己的想法梳理一下，然後給那位領導報告，說不定這事情真有轉機呢！

    「那老同學，謝謝你了，我現在就去把資料收集一下！」郭五明急不可耐的掛了電話，心情也好了起來，他原本準備把秘書叫過來，想想還是算了，這事情，還是自己去辦的好！

    一位地級市的常務副市長，如果真要蒐集一些國內的城市展建設資料，那度是相當快的。

    只用了不到兩天的時間，郭五明就已經搞清楚了長纓集團對於塔市、烏孫地區以及現在蘇省清潔計畫的詳細內容。

    把這些內容看完，郭五明才現，自己這邊先前做的那個以自己城市為主導的清潔計畫，是多麼的幼稚可笑！

    不過有了對比，郭五明也就更容易現自己的問題，然後進行修改，做出一個完善的計畫來了。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會面，商談

    五天後，郭五明找到了長纓集團。

    「中河市常務副市長？」林棟得到消息後相當的意外。

    在林棟看來，中河市的邀請函是郭五明的意見來的，據說請長纓集團過去，也是這個常務副市長力主的。但自己帶隊過去的時候，這個副市長卻不見蹤影，那個副局長那麼趾高氣揚，指不定就是這個副市長授意的。自己帶著工作組回來，態度已經很鮮明了，現在這個副市長過來幹什麼？找場子？

    應該是不像啊？如果找場子，恐怕不太敢單人就跑到長纓集團總部過來吧？

    林棟感有點意思了，直接讓秘書把人叫進來。

    郭五明在會客室裡等著，他是頗有耐心的。前面排著等著見林棟的人可不少，雖然他作為一個地級市的常務副市長，副廳級別，算是不低了，但稍一打聽，等著見林棟的，不僅有國有大型企業的副總，某地級市的市長，還有一些省級甚至國家級研究所的總工，當然，往下了數，其中也有一些初出茅廬的大學生，甚至有些是自己鑽研出來的草根明家。

    郭五明原本有些矜持的態度立刻就淡然起來，自己在這些人裡，還真不算什麼。

    這些人中，有些是預約了的，有些則是主動過來的，這些人中並不是每個今天都能見到林棟，不過等著的人倒沒什麼怨言之類的，林棟原本就忙，掌管一個世界級的大集團，如果每天的時間都拿出來接見這些人，恐怕也不對吧？

    「郭五明郭同志，請跟我來！」秘書在會客室出現，所有人都抬起了頭，出乎意料的，她叫的卻並不是來的最早的那個人，而是郭五明。

    郭五明愣了一下，隨即站了起來，往外走去，心頭還有些詫異。

    那個秘書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對其他人解釋道：「郭同志前段時間和長纓集團在業務上有往來，中間產生了誤會，所以這一次需要兩方解釋清楚。這件事比較急，請大家諒解！」

    原本有些先來的人心裡肯定是有想法的，不過秘書這麼一解釋，他們也就接受了。長纓集團想見誰不想見誰，那是人家的自主權，現在還給大家解釋一下，自然是給大家面子。

    郭五明到了林棟的辦公室裡，林棟笑著和他握了握手：「郭副市長，你好！」

    秘書倒上水後，悄然離去，郭五明坐在沙上，主動開口：「林總，這一次過來，其實我是來道歉的。那天……」他說到這裡頓了頓，接著說道：「那天你們工作組到我們中河市的時候，原本是應該由我親自迎接並負責協調安排的。不過……」

    市裡主官之間的那些事情，郭五明不好提，但這件事情又不能不解釋，他說道：「當時有一個會，領導要我參加，原想著等我開完會回來後再和你們的人見見，沒成想那個副局長，官油子當慣了，根本不清楚這次清潔計畫對於我們中河市是多麼的重要。所以，對於原本我們的計畫，理解有誤，所以，在這裡我代表中河市向貴方表示道歉！」

    郭五明一上來，就表現的這麼誠懇，林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摸了摸鼻子，擺了擺手：「郭副市長，別這樣，做清潔計畫這種事情原本就是你情我願的。其實原本我們也沒把事情想周到，有問題，原因不光在你們那邊……」

    郭五明打斷了林棟的話，正色說道：「林總，這事您得聽我一句，這件事情原因全在我們這邊！你們那邊工作組的人沒有什麼問題，也沒做錯什麼，你可不能因為這個處理他們……我還想請他們回來繼續幫我們完成清潔計畫呢！」

    看得出來，郭五明是真的不知道林棟這一次也去了那邊。不過林棟倒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有些好奇的問道：「郭副市長，讓長纓集團幫助中河市進行清潔計畫，應該是你的主意吧？」

    「是的。」

    「那你們的領導……」林棟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領導還是有些顧慮的。」郭五明字斟句酌的說道：「畢竟清潔計畫牽扯過大，我們不可能像塔市那樣全盤推翻重來，中河市雖然不能說家大業大，但畢竟也是有些底子的……」

    郭五明沒說完，林棟也就清楚了。

    這是有顧慮，有些利益，丟不掉啊！

    林棟也沒深問，這個郭五明既然來了，肯定是解決了一些麻煩，聽那意思，還是想要搞清潔計畫的。

    既然對方有誠意，林棟也不隱瞞，他也正色說道：「郭副市長，我剛才說我們這邊也有問題，並不是謙虛或推脫，我說的是實話。我們最開始的設計的時候，其實挺理想化的。因為我們專業，所以覺得我們幫你們設計的清潔計畫方案，應該是最科學，最合理的。加上國家讓我們在塔市搞試點，塔市那邊全力配合，所以我們就搞出來一個全面版的清潔計畫。」

    林棟說的這些事情，郭五明都很清楚，心頭也略有酸澀，他是做不了主，不然的話，以長纓集團的口碑，就是真的全盤接受他們的清潔計畫，中河市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但問題是，他沒辦法全盤做主啊！

    「後來，蘇省也讓我們做這個，我們也答應了。蘇省那邊配合度也相當的高，我們的技術人員也習慣了這種思維，所以後來到了你們那裡……」林棟頓了頓，然後才說道：「其實是我們落入到了思維誤區，清潔計畫，並不一定非要搞全盤版的。這原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老人家說過實事求是，也說過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我們做的時候就過於理想化了，實際上是應該考慮你們的難處和具體情況的。所以，回來後我們也反思了一下，具體來說，我們對實行清潔計畫，也有了進一步的想法……」

    郭五明愣了。他不是沒有和大型企業打過交道。在任常務副市長之前，他管過一段時間的招商，那些大型企業，特別是一些跨國企業派到中河市的代表是相當牛的。別說讓他們低頭了，就是他們錯了，也不會坦率承認的，最多會暗示一下，很少見直接承認自己的失誤。

    這位林總卻沒有絲毫的遮遮掩掩，這讓郭五明大為感慨，對於兩方的合作，也有了新的認識。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與時俱進的清潔計畫

    「……我們的想法是，能夠全盤改造，適應我們的改造方案，那麼我們就以我們為主，進行方案的擬制，」林棟的確是仔細的想了想，以前是有點一廂情願，現在看來，每個地區的情況不同，不可能千篇一律，能完整按照長纓集團的計畫來搞自然是好的，長纓集團也會不遺餘力的幫助他們設計方案進行改造，如果不能的話，那就退而求其次，一者合作，二者提供技術。

    「如果因為地區差異或者有顧慮，那麼我們派出的技術人員可以和當地的官方規劃部門進行商議協調溝通，共同商議出一個合理的方案來進行落實。如果這一條還不好做，地區城市原本就有規劃並且正在進行中，不好推倒重來，那麼就跟你們那個副局長所說的那樣，我們提供你們需要的技術，你們自行擬制計畫落實。這樣的話，無論選擇哪一種方式，合作都是簡單明了，不需要太多的爭執。」

    郭五明聽了，直接就愣掉了。

    他親自過來找林棟，最怕的是林棟不見他。林棟見了，他主動解釋，怕的就是先前那個副局長的魯莽舉動引起長纓集團的不快，只要肯見，那麼他就有把握把長纓集團的工作組勸回去。

    現在沒想到他才把事情解釋了一下，長纓集團這邊就已經變了思路，根本不需要他再兩邊協調，人家那邊直接就把各種可行的思路給定好了——說白了，就是如果你和兩位主官商量好了，能做決定，那麼長纓集團給你做針對性的方案，如果沒協商好，你們那邊還有顧慮，那麼我們就合作一起研究方案，如果這樣還不行，你們覺得你們必須主導，也行，我們只提供技術。

    長纓集團的思路一換，那麼郭五明就完全可以把原先委屈求全的那種心態拋開，換成主動積極的積極——他先前就去了省裡，和新來的代省長進行了溝通。代省長其實過來，就是想著在這省裡把清潔計畫推開的，這一方面，在蘇省那邊見效很快，雖然個別縣市有阻力，但才半年不到，蘇省的一些縣市已經隱隱有了大變化！

    普通百姓可能只看到到處是工地，影響生活，但有大局觀的人，從每天工地上的變化就能看得出來，雖然現在工程建設比較麻煩，但一旦那些工程完工，整個城區就煥然一新——沒有了在空中亂拉的電線，新建了地下排水管線，至少洪水颱風過境的時候，不會擔心城裡內澇。而那些小型核電站遠離城區，但排除了火電，去除了污染，山清水秀更加明顯，至少蘇河不會再那麼髒那麼臭了！

    這樣的變化，誰不願意？

    所以，到了這省裡以後，代省長自然希望能夠把這個清潔計畫推開，至少這樣下去，省裡各縣市的髒亂差現象就能得到一些緩解，而競爭力必然提升——走在前頭的必然吃肉，跟在後面，能不能喝上湯都不好說！

    和代省長交流，心裡有了譜之後，郭五明回到市裡向兩位主官進行了報告，兩位主官一聽是新任省長的意思，也就不再拖後腿——雖然肯定心裡不舒服的，但這件事情，郭五明做在了明處，你們不是不配合嗎？那別怪我不客氣，越級。越級後，回來還和你們報告，我不會擅自行動，有了功勞，還是大家的，那麼，兩位主官也沒話說。

    這事情一定下來，郭五明匆匆過來，希望能夠得到長纓集團的諒解，再派人去。他沒想到林棟這邊主動分解任務，原來不行的，現在可以了。你們想要主導權？行，拿去！不過責任自然是你們承擔，你們主導的做到什麼程度，我們不管。如果你們想要做到最好，那就聽我們的。

    這樣以來，郭五明便更加佩服林棟了：沒有激化矛盾，沒有趾高氣揚，也沒有意氣用事，這位林總雖然年輕，但做事，卻非常的老辣啊！

    思來想去，郭五明說道：「我們的想法，還是由貴方全力幫我們制定方案，就是選第一種辦法。畢竟你們是專業的。」

    其實穩妥一些，是兩方面合作。但郭五明作為常務副市長，他很清楚，如果選第二條，商議的話，估計半路上又會牽扯一些利益紛爭。中河市那些企業，特別是有污染的企業恐怕不會那麼容易聽長纓集團的。這就跟民主和集權的方式一樣。

    民主聽起來非常的公平，充分聽取大家的意見，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民主的。打仗到了關鍵時刻，別人打到家門口了，還要民主一下，聽從大家的意見，然後決定怎麼防守，那只有死路一條。

    西方很多大的工程搞不起來，印度很多高路只能修出城市幾公里，然後放幾年都修不下去，為什麼？就因為民主。華夏的高鐵里程佔了全世界三分之二，還有相當於全世界其他國家高鐵總和的里程正在建設中，這就是集權的作用。

    林棟所說的商議方式，就有點民主的意思，但郭五明作為體制內的人，很清楚，一旦民主，那麼那些固有利益的人立刻就會鑽空子。長纓集團這邊恐怕沒什麼問題，人家是專業的，不怎麼會給你空子可鑽，但一旦雙方合作成立小組，中河市那邊的人，誰沒個三親六故的？一旦別人找上門來，你辦不辦？華夏人怕的就是人情，辦了，那麼會影響整體建設，不辦，那麼別人罵你六親不認，與其冒著後期可能陷到這樣的紛爭之中，不如一開始，就把主導權交出去——所有的事情都由長纓集團來定，你找我也沒用，我沒這個權力啊！

    再說了，塔市、烏孫地區和蘇省的情況都表明，長纓集團全盤制定計畫，並不會胡來，他們會充分考慮到當地的情況，吸收大家的建議，而且搞出來的方案是切實可行的，不需要擔心會破壞當地的展建設。

    既然是這樣，那何樂而不為呢？把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辦，那才是正理！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國外城市要加入？

    郭五明滿意而去——林棟答應，半個月內，會派一個專家組到中河市進行評估考察，然後根據中河市的實際情況制定方案，最終會交給中河市的官方。如果方案通過，一個月後，長纓集團的施工集團將進駐中河市，開始進行清潔計畫。

    整個計畫的進行時間，預計在兩到三年之間。

    畢竟中河市不像塔市。這裡一個區的人口差不多就相當於塔市一個市的人口數量了。而且又是古城，老城牆、古建築、棚戶區、高新科技大樓，加上老城改造、開區展規劃等等，改造起來的工作量，明顯會是塔市的好幾倍。

    而且更重要的是，林棟看得出來，雖然郭五明現在很配合長纓集團，而且主動選取了第一種方案，但是恐怕真正開始改造的時候，中河市會有不少人跳出來反對這樣那樣的改造計畫的。

    利益驅動，這很正常。

    不過這並不是林棟所要關心的問題了。他相信，如果郭五明沒有足夠解決這個問題的能力，他也不會選擇第一項了。

    作為一個成熟的從政者，適當的冒險是可以有的，但更多的時候會選擇中庸——在自己沒有足夠的把握的時候，會平衡。

    現在郭五明既然選擇了第一種方案，那麼中河市方面的問題，就交由他解決吧！

    郭五明走後，林棟想了想，打開電腦，開始敲打起來。

    雖然習慣了東奔西走，但骨子裡，林棟還是一個歷史系畢業的大學生。再加上經歷頗多，見識的文書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其中高手不少，他自己起草一點方案還是沒問題的。

    很快，林棟就將自己剛才對郭五明所說的清潔計畫三種方式用文字的形式搞了出來。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現沒什麼問題，直接打了兩份，然後叫來了秘書。

    「一份傳給姜紅偉姜主任，一份以公告的形式在網站上佈出去，」林棟把兩份都遞給了秘書：「盡快，免得後面有城市弄不清情況再來邀請函，到時不好搞——對了，先前來邀請函的那些城市，給他們一一回覆，讓他們看清楚我們的最近公告後，再決定以何種方式完成清潔計畫。」

    秘書接過計畫，等林棟吩咐完了之後，便退了出去。

    姜紅偉當天就收到了長纓集團過去的傳真——作為和長纓集團接觸最頻繁的官方人員，他的辦公室裡會經常接收到長纓集團來的傳真，他的傳真機也是加密設置自動接收的。

    看到這一份由林棟起草的計畫後，姜紅偉先是意外，然後便以最快的度報告了上級。

    當這份計畫送到高層領導的時候，領導看著笑了笑，手指敲了敲這份計畫：「小傢伙成熟了嘛！這樣才顯得穩妥，也會更容易讓人接受……看起來，長纓集團展的這麼快，不是沒有道理的。把這份計畫給相關部委傳看一下，需要我們協調的，不要推托，人家已經把藥方開好了，如果我們連吃藥的環境都保障不好，那就不好了！」

    ……

    長纓集團的網站一向是很吸引人注意的。一直以來，有一批死忠的粉絲時刻關注著網站的動向，而公告欄又是他們特別關注的地方——這裡布的東西，通常情況下都是非常簡潔，卻又非常有影響力的。

    華夏經濟實力的增長，伴隨而來的是國民急需的大國國民心態，但國家韜光養晦時間長了，在國際上的硬氣方式並不是太久，反倒是長纓集團自建立以來，布的公告雖然不多，而且通常都不長，但都是非常的強硬，曾經以一個集團的身份硬撼無數大Ｖ和國際著名的老牌傳媒集團，並且最終取得了勝利。

    這對於長纓集團的粉絲來說，是異常提氣的事情，所以，公告欄一有新的布，會立刻傳遍粉絲圈。

    「清潔計畫？」很多粉絲看到這一條信息之後，有些意外。

    清潔計畫是長纓集團和官方，特別是那些地方縣市開搞的東西，在塔市進行了試點，還讓塔市一年時間裡由污染城市變成了宜居城市。

    這一點還引起過爭論，但是，清潔計畫本身，卻並不為眾人所知。

    反倒是那些官方人員，特別是搞城市規劃的，對於清潔計畫更清楚一些。

    「清潔計畫分成三種方式？」

    很多原本對於清潔計畫有些想法的城市負責人頓時眼睛一亮，他們先前並不是對清潔計畫沒有想法，但第一種方式對於他們來說，並不好接受。不是哪個城市都能像塔市那樣無條件接受長纓集團的安排的。

    但無論是西部省還是蘇省，對於這一條彷彿都沒有異議，導致他們認為長纓集團的清潔計畫，只有一種方式。

    這就比較難受了。

    現在突然現長纓集團的清潔計畫有三種方式自選，那一下子就容易多了——心思多的立刻就瞄準了第三種方式，自己主導。而本身就有規劃，卻又希望借長纓集團科技力量的，自然就覺得第二種方式會好一些。

    所以，公告一出去，第二天，便有大批的國內城市聯繫上了長纓集團，希望能夠商談實施清潔計畫的具體方案來！

    這倒沒出乎林棟的意料，畢竟清潔計畫的好處是相當多的。

    但是，讓林棟意外的是，這些城市，有四家，是國外的！

    也就是說，國外的四家城市，希望能夠得到長纓集團的清潔計畫幫助，而這四個城市先是來了邀請函，他們還先後表示，他們的市長，將會在一週內，到達海市，與長纓集團面談！

    這四個城市，一個位於俄羅斯，一個位於埃及，一個位於以色列，還有一個，是在巴西！

    長纓集團接收到四個國外城市希望加入到清潔計畫之中的事情，迅被好事者公佈出來——長纓集團沒有刻意宣傳，也沒有刻意掩蓋，這件事情就傳了出去！

    這件事情立刻就被引申成了眾多的意義——說牆裡開花牆外香已經不能充分表達其含意了，更多的人認為，這是清潔計畫本身所具備的重要意義導致的結果——有些人已經開始對國內反應遲鈍的城市開始冷嘲熱諷了——人家國外城市都看到了清潔計畫的重要性，要搶這一波的名額了，你們還扭扭捏捏，死抓著自己的那點小九九不放，真是目光短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