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都市天書 作者：天街小風（已完成）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目光短淺

    對於長纓集團如何處理這四個申請了清潔計畫的國外城市，行內人異常關注。

    由於有了國外城市的加入，倒使得長纓集團的清潔計畫申請變得熱門起來。原本一些圍觀的城市也開始加入到了申請的行列之中。

    但是，和華夏數千城市相比，前來申請的城市，仍然是極小一部分。

    少到秘書不用看申請單，就能把這些城市數過來。

    不過秘書過來找林棟，並不是背這個名單的，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報告。

    清潔計畫一鋪開，長纓集團總部專門成立了一個辦公室，在很多人眼裡，這個辦公室，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擴充成一個子集團來。

    畢竟清潔計畫太大了。雖然現在實施清潔計畫的城市加起來不過二三十個，但可以預計，不久的將來，這個數字將十倍甚至百倍的增長——沒看連老外都過來申請了嗎？

    現在的辦公室是林棟負責的。副手是在塔市時在林棟手下參與設計方案、協調施工的人員，曾經是長纓集團旗下神農集團的一個中層管理人員。本身就是學城市規劃設計的，在這裡正好用上。

    秘書報告完事情後，林棟皺了皺眉頭，問道：「你的意思，劉漢良不好確定，這四個城市是否接納進入到目前正在進行的清潔計畫中？他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心思？」

    秘書比林棟略小一兩歲，不過在林棟身邊時間長了，知道這位老總性格是非常不錯的，不會因為你說錯了話、或者辦錯了一兩件小事就會大雷霆，也不會因為你吹捧他而會給你好處。

    總的來說，如果不是工作時間，林棟可以作為一個很好的朋友來交流。即使是工作時間，林棟也不是那種搞一言堂的人，他很能聽得進去別人的建議。

    所以，林棟這麼一問，秘書想了想便說道：「大約是您先前的那些行事原則，讓劉副主任覺得，對外國的城市，不必要那麼客氣——肯定是先緊著咱們自己先來！」

    林棟聽了啞然。

    回想一下，自己以前，的確是這個樣子的。長纓集團的飛狼頭盔，國內賣的是不到六千元人民幣，國外賣的是五千八的美元，甚至是歐元。

    當然，很多人抗議，然並卵。

    接下來的騰蛟飛車也是如此。國內先售，人民幣不到五十萬，國外售價幾乎是這個的七八倍甚至十倍。

    這讓很多國人知道後很解氣。以前都是國外的東西比國內的便宜，這其中有關稅的問題，自然也有那些國外的奢侈品生產者專門來賺華夏人錢的事情。

    當然，也有一些華夏的崇洋媚外的傢伙，非要用老外的東西，生生把那些不怎麼樣的商品推高了價格。

    現在可好，長纓集團的高科技產品，國內便宜國外貴，這讓國人感覺異常的爽——要知道，這天朝上國的待遇，已經幾百年沒有了！

    正因為林棟做過這樣的事情，這才讓清潔計畫辦公室的副主任比較難辦。照林棟以前的原則，這些國外城市是無法在目前參與到計畫裡的，畢竟還有很多國內城市都還沒輪到呢。

    而且如果按照林棟以前的做法，即使最後把國內清潔計畫改造完成了，輪到國外那些城市了，也是不可能像塔市那樣不要錢還貼錢，那鐵定是要大敲一筆的。

    這事林棟做可以，劉漢良做起來就不對味了。

    好在林棟才是這個辦公室的主任，他只是副主任，而且現在又在沒白沒黑的為那幾個城市設計方案，這四個國外城市是否能進行清潔計畫、什麼時候開始的決定，就得由林棟來做了。

    林棟這一次，並沒有立刻做出決定。

    實在是不太好做決定。

    如果按林棟以前的想法，這四個城市想都不用想，直接排到最後去，頂天了也就是等他們的市長過來後，商量一下，往前挪一挪位置。好事，肯定是先緊著自己國家的城市先來，這是原則。

    但是，原則並非沒有底線。

    清潔計畫能夠給城市帶來多少好處，別說那些從政者，就是普通老百姓也能看得出來。這其中可能會短期讓一部分人的利益受損，但長期來看，整個城市都將因此受益。

    但是，即便如此，這麼好的一個計畫，已經有塔市和西部省烏孫地區的現實的明證，但對長纓集團來邀請函希望能夠讓長纓集團幫助改造城市規劃的城市並不多。

    難道他們看不出清潔計畫的好處？

    顯然不是。

    華夏實行的是流官制，一任官在一地任滿三五年，如果有政績，就會升任到其他地方。這樣的好處，是不會在一個地方盤根錯結形成固有勢力。但缺點也是不少——人走茶涼，人去政息的事情比比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蕭規曹隨的。

    從政理念不一樣，施政辦法自然不一樣。打個最簡單的比方，臨近兩個縣都是洪水氾濫的地方。甲地縣長一上任就加固河堤，修建導洪渠，植樹造林預防水土流失，把泥石流高的地區人家往安全地方轉移，因此還造就了釘子戶，不少人上訪。

    乙地縣長上任後，加緊儲備防洪物資，普通防洪知識，宣傳抗洪辦法，特別是洪水來了應該怎麼預防。甚至為了提高洪水來時人的生存率，全民普及游泳。

    當年洪水襲來，甲縣因為措施得當，洪水最高峰時沒有衝破堤壩，全縣平安。

    乙地堤壩被洪水沖垮，縣長為救群眾身受重傷。

    第二年，甲縣縣長繼任，乙縣縣長事蹟被廣為宣傳，然後升任地委副書記。

    甲乙的施政辦法不同，縣裡洪水襲來，結果自然也不同。流官制，雖然很多人也在盡力為官一任，造福一方，但還有不少人只看中短期利益，根本不去考慮長遠的利益——在他們看來，那是繼任者的事情，他就是做得再好，那好處也到不了自己的頭上，與其給繼任者留好處，還不如自己在任期多搞點政績工程，為自己的從政路上添點光彩呢！

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按順序來!

    當然，流官制有這樣的弊病，並不是說土官制就好。相比較而言，土官制的弊病更大——一個官在一地當的時間長了，很容易形成一股屬於自己的勢力，那勢力一旦成形，就會為自己的利益訴求而出各種手段——清時吳三桂年羹堯都是這樣的情況，他們一旦形成自己的勢力，就算他自己不想和朝廷分庭抗禮，他的部下也會暗地裡這樣做。

    趙匡胤黃袍加身的兩種說法，其中一種就是被部下逼迫的——到了那個階段，即使他自己不想當皇帝，也由不得他了。

    所以，華夏那麼多城市，前後只有不到五十個城市來邀請函，這雖然不能說明剩下的那些城市的主政者都是目光短淺，但至少其中一部分是這樣。他們既不想改變自己現在的既得利益，也不想現在自己進行清潔計畫，為後來的繼任者留下桃子。

    對於如何處理那四個國外的城市，林棟想了想，然後說道：「等那四個城市的市長過來再說。如果他們只是為了譁眾取寵，那麼不理會他們。如果他們真的有誠意，那麼就把這四個城市加入到我們清潔計畫的等待序列之中，按他們先前申請時的順序排列。」

    秘書聽了非常的意外，她好奇的問道：「難道不把這四個城市往後排？這和您一貫的原則不符啊！」

    林棟一貫的原則如何，林棟自己自然清楚。

    不過這畢竟和以前不一樣，好在現在有時間，他耐心的解釋道：「這和原則不一樣。再強硬的原則，也有底線。以前的話，飛狼頭盔，那是在有眾多支持者的前進下。現在進行清潔計畫，好處是有目共睹的。這些城市還在瞻前顧後，考慮自己的那點小利益，那麼就別怪咱們不講情面了！咱們也不是官方的服務者，上趕著去給他們送溫暖——再說了，上趕著不是買賣，咱們送上門的他們也未必領情。對國外城市進行清潔計畫，對咱們也沒壞處，至少在做計畫的時候，可以多賺一些。我想那些國外城市想要達到好的清潔效果，對於多付出一點是沒意見的。」

    秘書也不是想不明白這個道理，現在林棟自己都表明了態度，她自然也就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很快，那國外的四個城市，就接到了通知，他們的市長到華夏的時候，長纓集團的總裁林棟將親自接見他們，並就如何進行清潔計畫進行具體的商談。

    這個消息讓那四個城市的代表立刻就驚喜了。他們原本也只是抱著有棗沒棗打一桿子的態度過來的，畢竟長纓集團的習慣是早就有的，先國內後國外，華夏國人在長纓集團的服務體系裡一向是第一位的，現在沒想到他們一申請，長纓集團就同意談，雖然最終的結果還沒看到，但這已經表明，長纓集團對於國際上的態度有了變化，這可是大好事情！

    這個消息一放出來，別說國內了，就連國外的很多人都熱議起來，甚至有幾個大城市都在商議著是不是需要和長纓集團談一談，這其中就包括才搞完奧運會不久的巴西城市里約。

    要說里約奧運會也是個奇葩。本身巴西算是個展中國家，對於城市建設倒也不必苛求。但里約辦奧運會實在是被太多的差評了。說句最簡單的話，現在里約奧運會就沒有一句好的回應——不論是當時奧運會的場館，還是後來的裁判的黑哨和誤判以及不公正，就連巴西本地人也會說一句：那場館真差！

    華夏人在場上所遭受的不公正待遇就別提了，唯一的亮點，是華夏的幾大國企、私企把自己的商品和服務行業打入到了奧運會上，這讓華人高興了不少。

    里約舉辦完這一屆奧運會，丟分太多，城市的形象太差，導致現在吸引的投資太少，城市的展規劃也受到了限制。而里約先前申辦到了幾個國際賽事，在明後年都有大規模的比賽要進行。如果城市形象還不能得到提升，那麼就算賽事能夠如期舉辦，恐怕到時來的人也不會多。

    所以，里約城市的負責人才會想到，把長纓集團引進來，看能不能通過清潔計畫，讓里約舊貌換新顏，改變形象，達到成功舉辦賽事的目的。

    這樣的城市還有幾個，都算是比較大的城市了。他們自己想要改變城市的面貌，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如果能夠通過國家的允許，引入外來力量進行改變，那就不一樣了！外來力量，特別是像長纓集團這樣的新興科技集團，根本不會去管那些盤根錯節的關係，也不會看得上那些人暗地裡送來的禮金，只會嚴格按照方案執行改造計畫，這樣雖然會損失一部分人的利益，但卻最終會給整個城市帶來新的展契機。

    國外如此，國內的反應卻是另外一個樣子。

    長纓集團有死忠粉，自然也有黑粉。不少得了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的錢財的網上噴子，對於長纓集團的政策向來都是歪曲理解，顛倒黑白。現在長纓集團竟然自曝其短，讓四個國外城市列到清潔計畫之中，甚至還排在了一些後申請的國內城市前面，這可是大新聞！

    要知道，長纓集團一貫是揚國內抑國外，打的是愛國牌，現在突然變調，這豈不是自我拆台？

    網上那些長纓集團的死忠粉還沒反應過來，這些黑粉已經拿到了錢，開始黑起長纓集團來了。

    「看看，就知道這個長纓集團不是真的愛國，就是唯利是圖！現在那幾個國外城市伸一伸手，他們立刻就同意了，虧我當初還買飛狼頭盔支持他們，真是瞎眼了！」

    「就是就是！長纓集團終於露出真面目了！不給國內城市搞清潔計畫，非要給國外城市搞，這下子還怎麼有臉說愛國？」

    「這樣的公司，這樣的老總，根本沒有資格列到全國道德模範裡去，自身的道德就不過關！」

    「聽說還是全國五四青年呢！就這樣子，算了吧……」

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 鯰魚效應

    網上信息的傳播度之快，乎人們的想像。頭一天，四個國外城市被列入到清潔計畫的商談項目之中，第二天，這個消息便已經傳遍各大網絡，特別是那些網絡閒人喜歡轉的社區，更是被有心人頂到最上面一排，下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有心人評論的帖子。

    有些人假裝圍觀群眾，對長纓集團的此舉質疑，有些人則根本不會去質疑，直接開罵——什麼愛國集團？遇到國外的城市申請了，還不是跪舔？一樣把人家放到了清潔的行列之中，什麼愛國？還不是臭狗屎！

    華夏的網絡監管雖然一在從嚴，掃黃打非也進行了好多波，一些非法網站關了一批又一批，但實際上，在很多人眼裡，這樣的監管只是管住了某個方面、某個時段，並沒有能解決根本問題。

    比如被深惡痛絕盜版網站問題，雖然官方用了一年的時間進行打擊查處，但那幾個比較出名的盜版網站依然堂皇的開著，甚至已經開始了收費！

    雖然包括手機微信也出台了監管政策，轉五百條謠言就能入刑，但真正監管起來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現實中，你罵人一句，只要對方拿到證據，可以告你誹謗，但網絡上呢？那些大Ｖ打著言論自由的幌子到處誣衊誹謗過去的英雄、官方的行徑，卻根本沒人去處理，是處理不了嗎？是沒法可依嗎？還是另有其他的原因？

    很多網站裡，關於愛國的言論，基本上走兩極分化，一邊是極力吹捧，好像國家現在已經宇宙無敵了一樣，這一看就假的不能再假；另一方面則極力貶低國家的展，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跟現在網上傳出來的那個出國的傢伙說美國的空氣都是甜的一樣，拿著國外的長處對國內展的短處，有些時候甚至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有錢拿，有政治資本撈，一點也不臉紅。

    反倒是一些中肯的評論，會被那些無腦的噴子死懟，甚至會被一些網站刪除掉。

    而在網絡上，一些網民習慣了表不負責任的言論，反正沒有人追究，過了也就過了，只要自己舒服了，管他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所以，長纓集團審核四個國外城市清潔計畫的消息一出來，立刻便有人開始攻擊長纓集團的做法。這些人中，別有用心的人佔大部分，其他的包括了那些嫉妒長纓集團展太快，有錢又沒有分給自己的——這種想法別看可笑，但有些人心裡就有，他們會覺得別人賺錢，沒分給自己，那就是有問題的。仇富的心理到達一定程度，心理也會扭曲的。

    這種仇富、罵別人不愛國的信息最容易以病毒式的方式傳播，反正沒人管，傳播的特別快，加上有心人推波助瀾，很快，網上到處都是質疑攻擊長纓集團這一行為的。

    事情一出現，長纓集團的網絡部門就已經把消息鎖定了。不僅如此，還將最開始布類似貼子的Ｉp鎖定了。

    長纓集團以前經常遇到類似的事情，處理這一類問題的機制已經比較成熟了。

    不過這一次，網絡部門把情況報給林棟的辦公室後，並沒有立刻得到回應。

    以往，這樣的事情一出，長纓集團會立刻布公告或新聞布會，直接宣佈處理結果。包括起訴、封殺之類，現在不處理，是怎麼回事？

    有些人見錢眼開，敢於給長纓集團潑污，但他們也知道長纓集團的手段，這兩天也是戰戰兢兢的。但看到長纓集團沒動靜，膽子也大了起來，手段花樣也多了起來。

    長纓集團自然不是干看的。

    林棟這兩天就做了兩件事情。

    第一件，把國外申請加入清潔計畫的四個城市列入到審核名單之中，他把具體的原因告訴了姜紅偉。

    「你想起的是鯰魚效應？」姜紅偉一聽就明白了，「也對，現在國內的很多城市，一來是顧慮太多，二來是私心太重，三者也是看不清形勢。既然他們不主動申請，那麼就把國外的那些城市加進來，讓他們也有點緊迫感。這些人在國內大形勢下呆的太舒服了，心裡一點緊迫感都沒有，非得找由頭逼著前進才行。」

    林棟聽了笑笑，沒有接話。從政方面的事情，他雖然沒在其中，卻也清楚一些。當年二月河把康雍乾三朝寫的精彩無比，讓很多人誤以為清朝就真的那麼偉大光正，實際上遮蓋了很多問題，閉關鎖國、仇視壓迫漢人、逆向返祖式的展等等都是大家熟悉的，但在其中，關於對從政的一條道理「萬言萬當、不如一默」說的太恰如其分了。

    很多人在黨政機關工作，一開始還有雄心萬丈，想要做出一番事業來。但被一些官場習氣打壓，很快就出了幕氣，以前一張報紙一杯茶的描述並不為過。在官場看多了「多做多錯」的情況，於是那些「適應性」很強的人通常會選兩個方式，一方面站對位置，溜鬚拍馬，另一方面則會低調隱形，不做事就不會出錯。

    當然，那些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做事的人，如果有伯樂還好，沒有伯樂，可能就會一輩子同一個崗位上幹到退休為止。

    機關內部如此，城市展也一樣。流官要出政績才能提升，但以前，只要平安無事，三五年照樣陞遷。這就讓很多四十多歲的從政者寧願少幹事，也要保著不出事，混滿三年陞遷離開，至於城市展，留著等有心人吧！

    姜紅偉怎麼把這個消息報到上面，那就不是林棟的事情了。他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列了一個清單。

    這個清單很簡單，從長纓集團向國家申報清潔計畫，到國家批准在塔市進行試點，塔市一年時間由污染城市變為宜居城市，爾後長纓集團又在烏孫地區進行推廣，用了半年時間，還未完工的時候，便有蘇省城市邀請長纓集團進行清潔計畫改造。之後便是中河市這些城市了。

    林棟把這兩三年時間里長纓集團所做的事情列出來並不是為了表功，而是要告訴大家，一條時間線！

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 反擊！

    在國外的四個城市被列到清潔計畫審核名單後的第三天，長纓集團發佈了兩條公告。

    第一條公告，只有一長串時間事務表。

    這是林棟自己列出來的東西。清潔計畫是他提出來了，塔市的試點也是他自己負責完工的，這些東西，他是最清楚的。

    這個計畫表裡，詳細的列入了清潔計畫的成因、由來、方案的成形、向國家的報批、國家的批覆、塔市的試點。

    計畫表裡，在塔市試點開始的同時，用紅色字體特意標明了同時國家將清潔計畫下發到縣級以上城市供各縣市參考。各地方黨政機關可根據自身實際情況決定是否向長纓集團提請參與到清潔計畫之中。

    也就是說，三年前，國家就已經將地方城市是否加入到清潔計畫的權力交給了各地方，國家不再參與！

    有心人一看到這一條，立刻就明白了一點關鍵的事情。

    而這一條也不是憑空而來的，有政務院的官方發文，文件號都列在了上面，有心人想要查，是一定可以查到的。

    接下來是長纓集團把塔市用一年的時間由污染城市改造成了宜居城市。同時附上了中科院的報告，還有塔市黨政機關對於長纓集團的清潔計畫最終結論：這是一個非常偉大而又非常實用的計畫，塔市人民感謝長纓集團在實施這個計畫時提供的無私幫助，塔市永遠歡迎長纓集團在塔市的一切行為！

    這評論雖然任性了一點兒，後任者可能不會承認，但卻也足以說明了長纓集團清潔計畫在塔市的成功。

    接下來是長纓集團在烏孫地區實施清潔計畫的時間表，還有蘇省官方向長纓集團邀請進行清潔計畫改造的文件。

    這些東西，長纓集團沒有加一個主觀方面的字，全都是事實、文件證明和時間順序。

    計畫表的後半部分，是隔一段時間，若干城市向長纓集團申請進行清潔計畫的邀請函。

    再後面，是長纓集團根據各城市發展層次不同和需求不同，改變了清潔計畫的主導權，分成了三個層次的那個公告。

    接下來便是包括了四個國外城市向長纓集團發佈申請，長纓集團把這幾十個城市列入到了清潔計畫的審核名單之中。

    這個公告的最後，長纓集團加了幾句話：「自清潔計畫被國家批覆並轉發到各縣級以上城市，已經三年了！自塔市作為清潔計畫試點，由污染城市變成宜居城市，也已經過去兩年了，再遲鈍的官方機構，也能夠從中看得出來清潔計畫是否有利於自己城市的發展，現在連國外城市都來申請了，國內城市來申請的有幾個？長纓集團是個私企，我們甚至放棄了選擇權，只要來申請的國內城市我們都列到了審核之中，但現在，申請的城市，不到全國縣級以上城市的百分之一。我們加入國外城市，怎麼了？你們還想讓我們怎麼樣？！！」

    第二條公告，長纓集團直接將前段時間故意誣衊長纓集團的那些有心人的ＩＰ、具體姓名、詳細地址、收錢方式等全都列了出來，後面附了一句話：「敢於對長纓集團潑髒水的，長纓集團將採取任何必要的手段，予以反擊！」

    我們不是軟柿子，你們想捏就捏！

    公告一發出來，長纓集團的行動也開始了。長纓集團的法務部門，同時對三十七名在網上惡意誣衊長纓集團的網民提起訴訟，並附上長纓集團的證據。

    當然，誰都清楚，這些都是小嘍囉，真正指使做事的後台都在國外，長纓集團就是想和這些國外的機構打官司，也不容易。先不說找證據了，打跨國官司，曠日持久，耗不耗得起另說，那些機構哪個沒有官方背景？真要打起來，能不能贏還另說呢！說句最簡單的話，小日本侵略華夏那是鐵一般的事實，虜掠勞工、強徵慰安婦這都是史實，但華夏的勞工、慰安婦及其後人到日本打官司，有贏的嗎？

    好在國人被誤導的快，醒悟的也快。網上沒有了推波助瀾的那些幕後黑手，又加上長纓集團的那張計畫表，很多人立刻就明白，可不是長纓集團不給國內那些城市給機會，是那些城市壓根就不珍惜機會！

    「看來我們錯怪長纓集團了啊！原來三年前人家就提出清潔計畫了，還讓國家把文件下發到各地方了，地方那些城市不搞，關長纓集團屁事啊？」

    「就是！就算當時看不清楚，那塔市的試點搞的那麼好，烏孫地區也搞了，就連蘇省整個省的縣市都加入到清潔計畫裡，這已經是明擺著的大好事了，這些城市還瞻前顧後的，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這真是牆裡開花牆外香啊！人家長纓集團自己掏錢給地方搞建設，你們不領情，那國外城市來搞了，你們又罵人家不愛國，也不知道腦子里長的是什麼？難道當初發育錯了，大腸直接連到腦袋裡了？」

    這話就有點惡毒了，但先前那些人噴長纓集團噴的那麼惡毒，這話聽起來反倒解氣。

    「長纓集團也是私企，人家要掙錢的，本身搞清潔計畫就已經投入很大了，現在有國外城市加入進來，這是好事啊！說明咱們國家的發展的好，技術高，人家才能看得上啊！再說了，這是擺明了給長纓集團送錢來的，為什麼不要？這樣的城市多一些才好，多一些，長纓集團才好有錢補貼國內的那些城市嘛！」

    ……

    網民是最容易轉變的。有些人前面還罵著長纓集團賣國媚外，現在便開始替長纓集團說話，分析利弊了。

    這也算是網民中的人之常情了。

    不過，這些討論，很快就被另外一條消息給替代了。

    長纓集團官網的公告欄裡，再次有了新的消息。

    這一次，長纓集團沒有發佈任何關於自己的信息，只是貼出了以「日本東亞事務研究所」等七個研究機構的名字。

    這七個機構，分佈在日本、韓國、新加坡、美國等幾個國家，有官方的，半官方的，民間的。

    這一段時間長纓集團官網的公告欄一直是被人關注的，但這七個機構的名字一貼出來，就讓很多人摸不著頭腦了！

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關你屁事？

    有聰明的人，猜測這七個機構，會不會就是指使那些人誣衊長纓集團的幕後黑手，還有些更熱心的人認為長纓集團把這七個機構貼出來，會不會是因為長纓集團自己搞不定這七家機構，所以把這七個機構發出來，讓支持長纓集團的人認清這七家機構的真面目，如果有機會能夠破壞這七家機構的事情，那就更好了。

    總之在網上，腦洞大開的人到處都是，想出什麼樣理由的也到底都是，甚至還在某直播間裡來了一波猜長纓集團公告原因的，竟然還讓這直播間的人氣漲了不少。

    事實上，從長纓集團把這七家機構貼出來後三天，除了長纓集團內部外，沒有一個人知道原因。

    接下來的事情，卻有些讓人覺得比較詭異了。

    一個網友公佈了他從日本東亞事務研究所工作的朋友那裡得到的消息，讓很多網友震驚莫名！

    日本東亞事務研究所重點研究日本、朝鮮、韓國等事務，當然，其中具體如何研究就不好說了。東亞事務研究所裡有幾個比較秘密的部門，就連他們日常工作的人員也不太清楚其具體在做什麼。

    就在三天前，日本東亞事務研究所的電腦被黑，一部分重要資料被轉移走，三台涉密電腦直接被通過程序加載過熱導致硬盤被燒燬，一台服務品和一台備用服務器數據庫裡的資料被清一空，最重要的是，東亞事務所兩個特殊賬戶裡的錢，被黑客轉走，而第二天，包括世界婦女兒童基金會、華夏希望工程等七個慈善基金都收到了大小不等的捐款，而這筆捐款的數額加起來，又正好是日本東亞事務研究所賬戶裡丟掉錢的數目——一億三千萬美元！

    這樣以來，日本東亞事務研究所不僅損失了巨額的資金，還丟掉了許多重要的資料，很多正在進展的項目都無法開展。現在研究所的高層焦頭爛額，已經有點不知所措了，而且因為資金緊張，這個事務研究所有許多人員已經離職。

    就在這個消息出現不久，網上傳出一批號稱來自日本東亞事務研究所的資料，這些資料包括日本間諜蒐集的關於華夏、俄羅斯、朝鮮、韓國、以及東盟很多國家的情報，甚至還有老美在東亞部分地區的基地資料，有些資料看得出來，是蒐集了很久，而且是精心保存。這些資料涉及到重要目標地理位置、涉軍信息，重要的港口、礦山、人防設施以及官方機構情況，一看就知道這些資料被蒐集，絕對不會用於普通的研究，而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接下來，又陸續曝光了新加坡大東亞事務研究所等六家機構出現的問題，這一下子，就是再遲鈍的網民也反應過來，長纓集團的公告欄裡貼出那七個機構的原因了！

    人們立刻就猜測出來，這七家機構既然進行了一些不可告人目的的研究，恐怕這一次抹黑長纓集團的幕後黑手裡，這幾個機構也不會脫得了關係。

    長纓集團雖然沒有明著說就是這幾家機構，不過以他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回之的態度來看，鐵定就是這幾家機構在幕後操縱人員黑長纓集團了。

    果然是不做死就不會死啊！

    有些人幸災樂禍，有些人看著熱鬧，有些人則就著新聞下酒——這樣的新聞，多點更好。

    當然，也有極少數人會為這七家機構喊冤——你長纓集團憑什麼處理七家機構？你有什麼權力處理？你不過是一個民企而已……

    這樣的聲音很多。有些人是憑著法理的公正態度去問的，畢竟從法理的角度上講，長纓集團的確是沒有執法權的。有些人則混水摸魚，自然是為了那些機構張目的。

    新聞記者也有過來採訪長纓集團的，林棟在下班出門的時候直接被堵在了長纓集團總部門外，一個記者大聲問道：「林棟先生，請問你對於網上討論你們長纓集團不遵循法律私自派黑客攻擊七家境外機構，有什麼看法？」

    林棟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表情亢奮的記者，回了一句話：「關你屁事？」

    那個記者被林棟這麼「囂張」的回答給震住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林棟已經開著騰蛟車揚長而去。

    這個記者氣壞了，回去就在網上發佈「長纓集團老總如此囂張」的貼子——他也知道，這貼子也只能發在網上，自己家的報紙恐怕都上不去，畢竟在國內，長纓集團的影響力是足夠大的。

    不過在網上，這貼子一發布出來，支持他的人不多，罵他、贊同林棟的人可不少！

    雖然這個記者已經極盡自己所能，把自己放在一個弱者的位置，如何歷經千辛萬苦才採訪到林棟，沒想到林棟不僅不尊重新聞記者這個職業，還不尊重他這個人，直接來了一句：「關你屁事」就把他打發掉了，這是對新聞記者職業的褻瀆！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容忍……云云。

    網民可能會不顧法律一時熱血，也可能會不分清紅皂白力挺自己喜歡的事情，但華夏的網民好歹也經歷了十幾年的磨礪，這個記者的話一放出來，立刻就有人戳穿了他的真面目：「你恐怕是想拿到第一手資料，去問林棟關於那七家機構的事情了吧？還想標新立異把鍋扣到長纓集團的頭上是吧？現在知道人家平時好脾氣卻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了吧？長點心眼吧！你也不看看你的前輩們，有幾個去問這個話題了？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就完了，你去揭蓋子，那是自取其辱，活該！」

    後來看貼的人多數留下的話，都是「標題黨」、「活該」之類的話，畢竟大家都清楚，長纓集團被黑、發貼人被起訴、幕後黑手被報復，這基本上是長纓集團反擊的一整套流程，而且就算那些法學家們來了，也不會說太多的話——對境外機構，你的法律有多少是適用的？如果適用不了，長纓集團的損失就得自己吞嗎？就算你說是長纓集團報復的，講法律的是不是要講證據？你拿得來證據嗎？

    長纓集團的計算機技術多牛，恐怕只有業界才知道，不少人還是記得當初的那個黑客大戰的，所以，想從這方面打擊長纓集團，眾多網民看著也就「呵呵」了。這種事情，大家看看熱鬧就好！

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 真的可以賣！

    長纓集團裡，林棟正在接受記者的採訪。這一回記者是華夏青年報的記者安子雯。

    安子雯短髮，圓臉，看著很有喜感，有點嬰兒肥的感覺，不過說話做事卻很乾練。

    「林總，我們可是一界畢業的呢！只不過我是在華夏師範大學中文系畢業的，」安子雯開口便拉起了關係，「雖然不是校友，如果按古代來算的話，也是同年呢！」

    長纓集團的高層中，何東成算是比較受新聞媒體界歡迎的，畢竟長纓集團幾乎所有的對外事務都是他在負責，接受新聞記者採訪也比較容易，對記者也不會拿捏，畢竟大學畢業沒幾年，還沒有學會拿架子。加上在宿舍裡當老大習慣了，總是照顧別人，所以接受記者採訪的時候在自己設定的界限內，會儘量的照顧對方，滿足對方的採訪意願。

    其他的人，老譚比較粗，鄭宏有深究氣，林棟和姬瑤這一對實在太任性，基本上不怎麼接受採訪，夏龍海城府深。這基本上是業界公認的情況了。

    但是，長纓集團發展太過於迅速，說是一座新聞媒體素材金礦一點也不誇張。畢竟這些高層，無論哪一個人，從創建或加入長纓集團到現在，其豐富的經歷，都是可以寫成一本厚厚的傳記的。而這些東西，現在被大眾所知的，大都是似是而非的，很多都是沒有被證實的東西。

    特別是長纓集團的創建者林棟，其本人的經歷更是像傳奇一樣，吸引著無數新聞媒體人探尋挖掘。

    先前不是沒有人找林棟想做個專訪之類的，包括老美那邊聞名世界的《時代》週刊，都想專門採訪一下林棟，披露一下他的成長發展歷史，世界著名的一些傳記作家也紛紛表示有意為林棟做一本傳記但無一例外的，都被林棟拒絕了。

    林棟的理由很簡單，他還年輕，還沒到做傳記的時候。

    所以，安子雯能夠採訪到林棟，而且是可以有一上午的時間專門進行提問交流，這已經是莫大的「幸福」了！

    雖然才畢業沒幾年，但安子雯的能力是非常出眾的，已經是青年報編輯部的一位生力軍的。她敢於大膽披露當下大學畢業生就業方面的一些弊病，特別是大學為了提高就業率，而使很多大學畢業生「被就業」，這一系列的特稿甚至被華夏最高領導人點評。而她採寫的關於當下年輕人「被啃老」的新聞也被很多人當成當下華夏父母為孩子留什麼才應該的典型資料而引用。

    正因為有這樣的成績，安子雯才會被派來採訪林棟——這是林棟在姜紅偉的建議下接受宣傳部門關於表彰他和長纓集團高層作為五四青年獎章獲得者候選人的專訪。

    來之前，安子雯專門蒐集了林棟的資料進行研究，這個時候她才知道，林棟原來和她竟然是同一界畢業的。而且共同點在於，兩個人在學校期間，就已經嶄露頭角，顯現出過人的才能，從而一步步走到現在成功的高度。

    只不過，在安子雯看來，自己的這一點點成功，在林棟的面前，真的不值一提。

    正因為如此，她才更好奇，林棟是怎麼做成到現在這一步的？

    林棟笑著說道：「那你可比我厲害多了！我當初也是想著考華夏師範大學的。而且當時我也喜歡中文系，只是我考的分數不夠，沒敢報你的母校，所以才到了這裡。」

    「也幸虧沒報，」安子雯搖了搖頭：「真要報了，考上了，我雖然多了一個校友，但長纓集團是否存在可就不好說了。那麻煩就大了！」

    林棟擺了擺手：「只是感慨一下，畢竟那也曾經是我的夢想。」

    「那您的夢想是什麼？」雖然兩個人同齡，但安子雯在對林棟卻非常的尊敬，下意識用上了敬語，她不是沒採訪過那些大公司的老總，林棟不僅有他們的氣勢，同樣有他們所沒有的年輕、激情、青春和文科生那種特有的文氣，如果用一句古詩來比喻的話，「腹有詩書氣自華」顯然更貼切一些。

    「別說您啊什麼的，」林棟急忙制止，「我現在都有些受不了，原本年紀就不大，讓你這麼一叫，我感覺我好像跟老頭子一樣！」

    「好，那咱們平輩論交。」安子雯忍不住笑道，剛來那一絲拘謹此刻已經消失掉了。

    「要說我的夢想，」林棟沉思了一下說道：「最開始呢，我是想把種花搜索做成世界上最成功的圖形圖像搜索引擎……」

    「現在已經是了，」安子雯忍不住打斷了林棟的話，「我也是種花搜索的會員用戶，不得不說，種花搜索真的非常棒！」

    「……謝謝誇獎！」林棟笑著說道：「後來呢，我又想把騰蛟汽車做成世界第一普及型飛車，現在也差不多了。再後來，我做出飛狼頭盔的時候，我就想，一定搞出一個第二世界來，虛擬世界，讓世界範圍內的人可以無障礙交流，於是有了畢方平台……」

    說到這裡，林棟停了一下，十幾秒後，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然後望向安子雯，說道：「我說，現在我的夢想是讓人類遨遊於星辰大海，你信嗎？」

    「信啊！」安子雯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我現在就想報名去一趟月球呢！至於以後去火星、去太陽系外，可能會有一些時間的等待，但我絲毫不懷疑！」

    林棟點點頭，笑了。

    安子雯沒想到林棟在主導了和自己的談話後，又放棄了這一主動權，讓自己提起問題來。她立刻便把想問的，關於長纓集團的成長歷史，關於一些新技術的應用，關於林棟對下一步的打算等等，都問了出來。

    林棟這一次沒怎麼藏私，一一都回答了下來。

    到後來，安子雯開始涉及到一些比較敏感的話題上來。

    「現在國內外青年關於長纓集團，一直有一個問題在爭議，『頑皮男孩』現在無疑已經被證明，是一個有著豐富資源的小行星。現在小行星雖然還在地球的上空，但它實際上已經被長纓集團控制住了。網絡傳言，很多國際大公司想要購買『頑皮男孩』上的資源，畢竟那原本是無主的，但長纓集團不賣，這一點，林總有什麼需要說明的嗎？」

    林棟聽到這個問題，眉頭揚了揚，然後突然變得輕鬆起來，笑著說道：「以前說不賣，是因為長纓集團還沒有徹底研究清楚『頑皮男孩』上那些物質的性質和作用。現在研究的差不多了，只要對方出得起價錢，我們可以賣！」

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 我要這個價，不貴吧？

    聽到林棟這麼一說，安子雯都愣了一下！

    這件事情，太突兀了！

    眾所周知，林棟是一個非常愛國的商人——或者說是專家，學者型商人之類的。無論怎麼說，他都有一個非常顯著的特點：愛國——而且是在某些博愛的人眼裡，是非常狹隘的愛國。所有的好東西，絕大多數都是必須國人享受過後，才會輪到外國人。而有些東西，即使國人享受過後，也不一定能輪到外國人，那是需要有選擇的。更讓人無語的是，他的產品和奢侈品老乾媽一樣，在國內的價格往往是國外價格的幾分之一——這讓很多人都恨不能移民華夏，以享受到最新的成果。

    安子雯更是對林棟的這一點非常的瞭解，也正因為如此，林棟的話才讓會她非常的意外，怎麼會這樣？

    林棟不等安子雯發問，便繼續解釋道：「正如很多人所說，『頑皮男孩』的確不是我們首先發現的，而且也不是我們命名的。雖然由長纓集團捕獲，但對於那些發現、關注的人來說，如果這一顆小行星由長纓集團獨享，實在是有些不公平。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們長纓集團經過研究決定，可以把從『頑皮男孩』上提煉出來的一些關鍵物質與大家共享——當然，這種共享不是免費的。長纓集團為了捕獲『頑皮男孩』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所以我們需要一些交換。」

    林棟這麼淡定的說出長纓集團的本意，在安子雯看來，其實歸根興結底就是一句話，想要從「頑皮男孩」上得到的東西，拿錢來換！

    這讓安子雯越發覺得詭異起來！

    先前有國外的公司過來想要購買從「頑皮男孩」裡提煉的東西，據說長纓集團把人趕走了，現在突然又說要賣，什麼意思？

    思維敏銳的安子雯越發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她不清楚的地方。不過她並沒有直接發問，而是理了一下思緒，然後問道：「據我所知，前段時間，美國的太空技術探索公司的人過來要購買『頑皮男孩』上的物質，據說給的價格也很高，為什麼當時長纓集團，或者說林總並沒有打算出售從『頑皮男孩』上提煉的那些物質？」

    林棟笑著說道：「其實當時長纓集團對於『頑皮男孩』的研究並沒有達到我們滿意的程度。『頑皮男孩』畢竟是天外來物，其中有很多地球上沒有的物質，我們不確定其中是否有危險人類的物質。假如其中真有能夠造成人類大規模生病或者變異甚至滅絕危險的物質、真菌之類的東西，我們隨意把它放出去，豈不是成了人類的罪人？當然，也有其他方面的原因，比如說，對方給的價格比較低，再比如，對方派來的談判對手實在是太醜了，不光長的醜，而且心靈也夠丑，我甚至可以確定，他就是一個典型的白人至上主義者，如果我願意把我們辛苦從太空裡得來的東西賣給這樣的人，我腦子是不是有病？」

    一開始林棟說的還比較客觀，後來的評價就相當的主觀了，甚至可以說有點刻薄的說法。

    但是，當聽到林棟所說對方有白人至上主義的傾向的時候，安子雯恍然大悟。

    雖然在很多人眼裡，林棟是華人至上主義者，什麼都是華夏人優先，但這在安子雯眼裡，並不算什麼錯。總的來說，在大多數長纓集團的客戶眼裡，林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年輕，帥氣，有學問，有禮貌。包括很多老外也是這麼的認為。但真要論骨子裡的東西，安子雯絕對相信，林棟是一個非常自信的人，而且是一個自認為華夏必然站在世界之巔的人，所以他對於那位有著白人至上主義者的排斥就非常容易理解了。

    於是，安子雯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畢竟自己供職的華夏青年報上不宜寫這些內容：「那麼，林總覺得，這些物質，什麼價格出售比較合理一些？」

    林棟也一副解惑的態度仔細講道：「首先我要說一說這些物質的作用。『頑皮男孩』上面有兩種非常重要的物質，一種是金屬，我們暫且可以稱為金甲，一種是催化劑，作能量用的。金屬的作用我就不細說了，這種金屬具有耐高溫、高壓、耐腐蝕，易導電、重量輕等很多特點。其和一些普通金屬形成的合金，完全可以應用到航空、航天、海底等一些特殊的環境裡。當然，金屬的提煉非常的麻煩，這種金屬如果出售出去，價格低，我們不划算，價格高，大家可能不會購買，所以我就不具體說了，這裡我詳細說一下催化劑的作用。」

    說到這裡，林棟頓了頓，彷彿在調整思維，之後他接著說道：「這種催化劑，我們暫且把它稱為催乙。催乙的作用非常的獨特。我們知道，我們長纓集團可以從月球上獲得大量的氦3，以作為核能量的基礎。但是氦3是無法以單純元素的形式存在於大氣之中的。所以氦3在應用的過程中，保存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其所耗費的財力也是巨大的。而氦3的重要性在於其用於核聚變產生的能量技術非常成熟，不僅我們長纓集團可以應用，很多國家都有類似的技術，只要把氦3的資源放開，可以想像，很多國家都能大量的和平利用到核能，從而使環境變得好起來。」

    林棟伸出一個手指頭：「一克催乙就能讓一公斤的氦3變得穩定起來，核能的利用率你應該清楚，我一克催乙，賣十倍甚至百倍黃金的價格，不貴吧？」

    安子雯雖然不是學原子能的，卻也知道核能的利用通常都是以公斤數計算的，一公斤核燃料所能產生的能源，幾乎相當於幾千噸煤燃燒的釋放出來的能量——這是裂變，氦3的聚變，區別不是特別大！

    更重要的是，一公斤核燃料聚變，幾乎不會產生什麼直接的污染——當然，輻射那玩意兒只要保護好，不存在問題。

    所以，林棟這麼說，還真不貴！

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下一步的目標！

    「那麼，國內和國際一個價格嗎？」安子雯又問到了一個關鍵點問題，「林總你可以放心說，這是個私人的問題，我比較好奇，這問題不會見報的。」

    林棟笑笑說道：「我不怕這問題見報——這催化劑不會在國內銷售，說白了，催化劑的作用就是為清潔計畫服務的。國內的清潔計畫全都由長纓集團參與，無論是我們主導還是城市主導，能源問題都是我們來搞，所以這催化劑不會給國內出售，自然也談不到價格問題了。」

    安子雯並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下去。畢竟她只是想得到林棟為什麼會出售這種催化劑的原因，價格嘛，有人關心，自然會去談。

    「接下來會問一個很多網友不太關注，但很多研究長纓集團的學者都非常感興趣的問題。」安子雯準備的比較充分，不僅蒐集了網友們比較習慣性爭論的一些問題，還包括一些專家學者們關注的問題：「現在對於長纓集團的定位，大家認為應該算是一個高科技企業集團了。畢竟無論是你們的本部，還是子集團，包括飛龍集團、金烏集團、騰蛟集團，甚至包括神農集團，都是通過高新科技研發製造產品來推進產業發展進步的。但是，對於林總你本人的定位，專家學者們一直有爭議，有人認為你應該算是類似比爾蓋茨那樣的科技人才專家型商人。有人則認為你應該算是儒商一類的，還有人覺得你是靠投機和幸運得來的技術，真要論起來，你甚至不會經商等等，對於你的研究有褒有貶，你怎麼看？」

    林棟聽到這些話，笑了起來：「說實話，我還真沒有考慮過，竟然有人開始研究起我了——其實我自己一直覺得，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創業者。很多人認為的是比較正確的——我算是比較幸運的那一類人，畢竟先前我就說過，最先得到的那項技術，並不完全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有偷機的成分存在。我只是通過某個神秘的手，來把這項技術改造後發佈了出來，在讓大家享用的同時，也得到了我的第一桶金。」

    說到這裡，林棟似乎是在組織語言，稍後繼續說道：「至於對我的研究……其實沒有必要。這個世界，幸運的人多了，只是我剛好在恰當的時機，得到了合適的機會，又把這個機會利用上，然後發展起來。我相信，這個世界，幸運的人很多，抓住機會的人也有很多，我只是其中的一例。研究我，沒有多少可推廣的價值。我覺得如果給我自己定位的話，大學生創業者算是比較合適的。當然，我也不會刻意去反對那些專家的事情，畢竟用句老人家的話，專家也要生活，不是嗎？」

    這是一個冷笑話，先前就有一位老人家講過，安子雯自然聽說過，現在林棟說來，分明有一種黑色幽默的感覺。

    「能講一講下一步長纓集團的計畫嗎？」安子雯雖然對於林棟的這話很贊同，但作為華夏青年報的記者，這話題她不好往下接，便問了下一個問題，「目前畢方平台的用戶已經超過二十億，成為世界第一大網絡平台，而用戶還在持續穩定增長中。神農集團的產品已經通過一帶一路的平台銷往中亞、東歐等國家，受到廣泛的歡迎——華夏各大超市聽說神農一號一上架就基本上賣空；現在飛狼頭盔也是銷往世界各地，你們的清潔計畫據說目前又有十幾個國外城市在申請，而且這些城市包括一些國家的首都，可以說長纓集團的總體發展非常順利，但是，我們有著強烈的好奇心，因為據我分析，每當長纓的發展迎來一個比較平穩的發展期的時候，林總你就會拋出一個更大更新甚至不容易被人理解的工程來，但最後的事實通常證明，你的決定是正確的。所以現在我大膽猜測，長纓集團是不是在計畫著一項新的工程，下一步，長纓集團的發展，會是什麼？」

    這個問題問出來，安子雯緊緊盯著林棟的眼睛。她雖然沒有學過心理學，但採訪的人多了，大約也能夠看得出來有些人在回答問題時是否會言不由衷。

    林棟聽到這個問題，倒也不覺得意外，他想了想，便說道：「具體的計畫我不能給你透露，不過大致的方向的確是有了。我前面告訴過你，我的夢想，目前是遨遊於星辰大海。按照專家們的分析，我們的宇宙裡大約有一千億個類似銀河系的星系，而銀河系裡又有大約一千億顆類似太陽的恆星。宇宙太大了，相對於我們人類而言，未探索的區域實在太多。當然，我的目光不會太遠。『頑皮男孩』的事情已經證明，只在我們太陽系範圍內，就有無數的珍稀資源等著我們去開發，所以，我們的下一步目標，會是比較靠近的星球。你知道，我們的空天飛機實際上已經有星際航行經驗了。接下來，我們會探索附近的星球，尋找更適合星際發展的資源，這其中包括火星、小行星等。」

    安子雯在長纓集團捕獲「頑皮男孩」的時候就已經有這樣的猜測了。而之後長纓集團的公告和林棟的一系列決定更是證實了這一點：在其他國家把目光還盯著地球上有限資源的時候，長纓集團已經開始取星外資源供地球上的華夏使用了。現在林棟說出這樣的話，雖然放出去在其他公司算是驚世駭俗，但在長纓集團，特別是有了空天飛機和空間站的支持，似乎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了！

    「今天的採訪暫時就到這裡了。」安子雯看了看表，時間已經過去的差不多了，其實她還有不少的問題，但顯然是沒時間問了，「在這裡，我代表華夏青年報的許多讀者，和一些關心支持長纓集團和林總你的網友，祝你們長纓集團發展越來越順利，在我們眼裡，你們代表了華夏人的精神，我們以你們為驕傲和自豪，別讓我們失望喲！」

    說著，安子雯罕見的舉起小拳頭，做了一個女孩氣十足的加油動作：「我們永遠支持你！」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這是為什麼呢？

    安子雯回去後，很快就將採訪內容見報，同步發到了網上。

    這是第一次官方報紙如此正規的正面採訪林棟，很是引起了一番轟動。林棟的神秘感其實一直在保持著。如此正大光明的採訪，倒也的確是第一次。華夏青年報也因此銷量大增。不過更多的是在網上引起的熱議不得不說，安子雯改採訪的問題，還真的都是大多數網友都非常感興趣的話題，每個話題都會有一堆的網友圍觀著議論。

    雖然採訪有了結果，但在很多人眼裡，林棟反倒顯得更神秘了，像他這樣自稱大學生創業者的世界級超級富豪還真是少見！

    不過林棟沒心思去管這些人的反應，採訪一出來，國際上很多和能源相關的公司立刻像是聞到了腥味的貓一樣，迅速派人到這裡來洽談即使有些公司根本沒有進行核能研究的技術，也會過來摻合一把，在這些人眼裡，「頑皮男孩」小行星基本上是不可複製的。它上面能提煉出來的催乙不會太多，但月球上的氦3的量卻非常的大，所以即使現在無法得到大量的氦3，但是不久的將來呢？長纓集團已經能夠登月了，其他國家即使會慢，能慢多少年？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當然，這並不是最主要的，林棟已經把催乙的銷售交出去了，他要關注的，是匆匆跑來的姜紅偉。

    「你真的準備把催乙大規模出售了？」姜紅偉一見到林棟的面，劈頭就問：「現在你們提煉的催乙一共多少？國家準備大規模採購至少要保證國內清潔計畫，以及未來五十年內能源供應的量……」

    林棟笑了，他先前猜測一旦自己放出這個消息，國家肯定會派人來問，果然，這才不到半天，姜紅偉就匆匆過來了。

    林棟親自給姜紅偉倒了杯水，然後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笑著說道：「你別著急，先休息一下，我再把具體的情況告訴你。這事情，我們是早就計畫好的，你不用著急！」

    姜紅偉接過水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抹了抹嘴巴說道：「我知道你們肯定有後手，但領導不放心啊！所以才會讓我過來問問，你也知道，現在很多東西都不保密，我覺得還是我自己過來一趟保險一些。水我也喝了，你說吧，怎麼回事？」

    林棟沒有直接回答姜紅偉的問題，而是開始講另外一件事情：「我雖然是學歷史的，但在大學的時候，也算半個軍迷。其實我對於我們國家武器裝備的研發公佈的原則非常的喜歡。公佈一代，隱藏一代，研發一代始終保持著神秘和威懾力量。其實我們目前的原則也是這樣。『頑皮男孩』裡包含的物質我們基本上已經研究差不多了。催乙的作用雖然大，但我們儲備的量足夠全國的城市清潔計畫全部改造完畢還能使用一百年的畢竟，催乙只是催化劑，真正管用的還是氦3，而氦3的核應用是聚變，那是要比裂變產生的能源多好多倍的。所以，在應用上，你們根本不用擔心！」

    姜紅偉聽了林棟的解釋，放下心來其實他一直比較放心，不放心的是領導，現在他已經有了交待，不過對於林棟的解釋，他又有了新的發現：「你的意思，你們已經有了新的目標？」

    姜紅偉不是外人，林棟也不隱瞞他：「是的。我們下一步，是開發小行星帶那裡不僅有大量的可利用能源，各種神奇的金屬，還有一些其他的地球上沒有的物質，都是相當好的材料。」

    「你們已經得到數據了？」如果是普通人聽到林棟這麼說，大概會以為長纓集團像探索月球一樣去探索小行星帶，然後從其中尋找可利用的小行星，但姜紅偉非常熟悉林棟，知道他不會無的放矢，立刻問道：「你的這個佈局，還真的讓人想不到啊！」

    林棟擺了擺手：「這是陽謀，肯定會有很多人想到我有後手的。不過我們並不擔心，只要我們的技術一直保持領先，別人就無法追上我們，技術不是封鎖出來的，是研究出來的。你知道我們長纓集團一年在技術研究領域投資多少錢嗎？」

    姜紅偉搖了搖頭。他自然是不清楚的。

    「我們現在缺的不是高精尖技術，而是各學科相關聯的一些基礎技術應用研究。」林棟很直白的告訴姜紅偉，「未來的技術不僅僅是靠高精尖技術來發展的。技術要成套成體系，發展才能有前途。每年，長纓集團各子集團投入到科研裡的經費加起來，超過五百億美元！而且這一數字還在不斷的增加之中！」

    林棟並沒有誇大，長纓集團如果單靠林棟提供的技術，的確也能讓整個集團發展的不錯。但林棟並不認為自己能夠一直支撐著長纓集團發展下去，自己終究會老去，會犯錯，而長纓集團如果想要脫離掉某個人的影響，持續不斷的發展下去，就必須有一整套技術體系，從最基礎的開始，一直發展到林棟提供的這些成熟的技術為止。

    這其中，從目前國際上一流技術，到林棟提供的這些技術，中間的斷層，是研究的重難點，也是投入研究經費最多的地方。林棟其實完全可以提供這中間的技術資源，但提供出來，並不等於那些技術人員就能夠掌握。科研最重要的是兩條，一是基礎，二是創新。基礎打牢固了不會出問題，但如果沒有創新的話，那麼新技術永遠會只是技術而沒有創意。人之所以比智能機器高級，就在於人有創意而機器人只會遵照邏輯程序運行即使現在的機器人能夠打敗圍棋象棋高手，並不能說明它們比人聰明，他們沒有獨?立的思維，只是依照程序運行而已！

    「走，跟我去看看我們最新的研究成果！」林棟知道必要的時候，需要讓姜紅偉，並通過姜紅偉上國家的高層知道長纓集團的發展方向，這也是展示自己力量的時候，林棟從來不認為長纓集團會對國家有威脅，但必要的時候，通過一些舉動消除掉某些人的猜測，還是可行的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萬物皆振動！

    林棟一邊帶著姜紅偉往頂樓上走一邊說道：「從量子理論的角度來講，萬物皆震動。這也是量子通訊的理論基礎——量子通訊主要是兩個達到共震的量子，一個在本端，也就是地球上，一個在遠端，理論上講，無論這兩個量子中間距離多遠，只要其中一個震動，另外一個必然震動。通過這樣的震動頻率來完成通訊，既保密，又不擔心距離問題。當然，這只是量子理論應用的其中一個方面。」

    姜紅偉問道：「你的意思，你們還發現了量子理論的其他應用方式？」

    林棟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繼續講道：「前兩天看到一個視頻，在一個盒子裡放著幾十個小鐘擺，隨機擺動這些鐘擺，一開始它們的擺動是雜亂無章的，而且聲音也非常的嘈雜，但是在過了一分多鐘的時候，聲音突然一致起來，又過了幾十秒，所有的鐘擺擺動一致起來，達成了共震。按量子理論，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僅鐘擺，包括人的思維，都是可以共震的。也就是說，只要有足夠多的人在一起，心裡共同想著善良、積極、向上、世界和平等同一思想，就一定能夠影響到周圍甚至全世界人達成善念——據說只需要十幾萬人一起想，就能達成這樣的共震。真假不知道，但理論上是講得通的。」

    已經上到了頂樓，姜紅偉看到了實驗室裡正在忙碌著的技術人員，一邊跟著林棟往裡走一邊問道：「那你的結論是……」

    林棟把薑紅偉帶到了更衣室裡，兩個人換了衣服，林棟一邊把薑紅偉往一個實驗室裡引一邊說道：「前段時間，我們從老美的一家能源集團裡，換取一塊隕石。這塊隕石裡我們提煉出了一種特殊的金屬，據有固液混態、數字記憶功能。你應該清楚，具有記憶功能的金屬，那絕對是非常難找的，而據我們研究，這塊隕石來自於小行星帶，所以，我們對這塊隕石進行了認真的研究，發現通過量子反應，能夠基本確定隕石原來的位置。如果真的找到隕石的母體，那我們的金屬研究就會上到一個更高的層次——數字記憶金屬啊，想想都覺得很科幻，不是嗎？」

    進到實驗室裡，幾個技術人員紛紛和林棟打招呼，林棟笑著點頭，然後帶著姜紅偉走到裡間，指著擺在檯子上，被各種儀器監測著的巴掌大小一塊石頭說道：「這就是那塊隕石，我們已經通過儀器檢測到其中的量子反應。你知道，我們和空天飛機的聯絡都是通過量子通訊的，對於量子理論的研究我們算是比較深入的。因此通過對這塊隕石的研究，基本上已經確定了其母體的位置，下一步，我們將確定合適的路線，然後進行探測——如果最終探索的情況符合我們的預期的話……」

    「你們是不是準備再拖回來一個小行星？」姜紅偉難得開著玩笑：「就跟把『頑皮男孩』拖回來一樣？」

    林棟搖了搖頭：「那太麻煩，也太耗費能量了。如果真的探測的結果是我們的預期的話，那我們將直接在小行星帶建立一個基地，在原地進行提煉，然後把提煉出來的成品運回到地球，當然，在那裡我們還會派出大量的探測器，小行星帶的資源應該是極其豐富的，只是路途比較遙遠……」

    小行星帶介於木星和火星的軌道之間，是原始太陽系星雲的一群星子組成，原本這些小行星是可以形成行星的，只是因為木星巨大，重力影響太過，造成這些星子互相碰撞，形成殘骸和碎片。

    在小行星帶裡，最大的三顆分別是智神星、婚神星和灶神星，平均直徑都超過四百公里，主帶中有一顆非常出名的矮行星——穀神星，直徑約為950公里。其餘的小行星都比較小，有些甚至只有塵埃大小。

    說到小行星，通常情況下，都會提一下太陽系形成的過程。太陽系形成的初期，因吸積過程的碰撞普遍，很多小顆粒逐漸聚集形成較大的叢集，一旦聚集取足夠的質量（微星），便能用重力吸引周圍的物質——這就是星子。

    小行星帶的小行星其實也是有家族的，同一家族的小行星來自於同一母體的碎片，目前基本上可以確定的有花神星族、司法星族、鴉女星族、曙神星族等。

    對於小行星帶，姜紅偉也是有一些瞭解的，他疑惑的問道：「據科學研究和光譜分析，小行星帶的物質，主要是硅酸鹽、岩石和少量的金屬，這些東西……分明沒什麼用啊……」

    林棟笑著說道：「科學原本是一個開放的體系，是一直在接納新的科學學說，也在不斷淘汰著自己先前的不足——科學也不是一成不變的。現在世界上有多少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只有那些死抱著書本的專家才會用一成不變的固有科學理論來解釋不斷變化的事務，那樣是沒有前途的。最被大家所容易接受的就是現在的中醫，用『現在的科學』探測辦法，不是探測不到經脈嗎？難道就說經脈不存在？只能說明科學還沒達到檢測中醫經脈的手段的水平，檢測不到不表明不存在！」

    姜紅偉仔細一想，也不得不說，林棟所說的是有道理的。科學本身就在不斷的發展，不斷的自我否定。很多現在認為的科學定理原本就是假說，後來大量的實例證明是事實，就成了定理。而再後來，更多的事實證明是錯誤的，便繼續假說——現在的很多理論都是沒有實踐支持的假說，只是能夠解釋一些現象，所以就被大家接受了。

    但是，一些半瓶子醋的專家非要拿著這樣的理論去解釋一些未知的現象，發現不了就說不存在。一旦別人提出質疑，就立刻開始漫罵之類，那些腦殘粉還跟著起鬨，真是有點滑天下之大稽的感覺。

    「既然你心裡有數，那我就放心了！」姜紅偉說道：「不過還是要給我賣一些催乙，我是幫中科院一些研究所要的，他們也想研究一下這催乙的功效，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的發現。」

    「沒問題，只是實驗的話，送你一些！」這方面，林棟一向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