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特拉福買家俱樂部 作者:夕山白石 (連載中)

   
papat 2017-2-25 12:30:3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76 4692586
papat 發表於 2017-3-25 16:19
卷七  第三十九章 迷霧重重和黑暗中的影子

    “嗯……掌紋確實不一樣,但是血跡應該一樣的。 .更新最快”

    帶著手套的小寶此時看著手上的兩張試紙,“應該說,這血跡的血型是一樣,不過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的,還要對比一下dna。”

    馬厚德聽完,馬上道:“那你盡快做一下dna的比對。”

    “馬sir,這個要的時間太長,估計最快得明天了。”小寶搖搖頭道:“這邊的醫療室儀器不是很齊全,用來驗屍倒是麵前足夠,但更加細致的檢驗就沒法了。”

    馬厚德頓了頓,“錢國亮的屍體有什麼發現嗎?”

    小寶道:“嗯,先說一下胸前的刀傷吧……我發現這胸口的刀傷應該是由兩次不同力度所造成的。”

    馬厚德皺了皺眉頭,下意識道:“兩次是什麼意思?”

    小寶便用手指當作是凶器,插在自己的胸膛上,解釋道:“首先第一下從這裏刺入,但是刺入的地方不深,造不出致命的傷害。接下來則是第二次的用力,然後直接刺入了心房位置。”

    “前後兩次?會不會是凶手第一下力氣不夠,然後再來一次?”林峰想著問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小寶正式道:“但也有可能是兩個不同的人做出前後的發力。凶器上除了死者的指紋之外,沒有發現其餘的可疑指紋,所以我也不能確定到底是幾個……不過想來一個的可能性比較大,我個人是偏向林警官你的說法,因為第一次力度不足,所以後來補刀。”

    “嗯……還有沒有別的發現?”馬厚德接著問道。

    小寶道:“另外我還在死者的股間發現了一個很小的傷口……嗯,血液樣本有中毒的反應。至於到底是什麼毒,隻能夠等局裏的人給結果了,反正我是把數據傳送回去了。”

    “他還中毒了?”馬厚德愕然。

    小寶點了點頭,“應該是沒差的,而且中毒的時間更長一些。”

    這時候,一名船員連忙地趕到了凶案的現場。他是一路跑著過來的,所以喘著氣,“馬警官,你要的雜物房的鑰匙找到了。”

    “打開這個門讓我看看。”

    於是這個染上了手印的門便被直接地打了開來。

    一股臭味便彌散開來,林峰拿著手電筒照亮了這房間之內這是一個很小的空間,裏麵堆放的基本上都是用來打掃的工具,還有消毒水清潔劑之類的東西。

    隻是……

    林峰蹲下仔細看了一會兒之後,才站起身來,搖搖頭道:“馬sir,什麼發現都沒有,這個雜物房像是很久都沒有開過了,地上有塵,但是沒有發現腳印。看來死者是不能從這裏出來的……再說,一個瀕死之人,也不能說把門鎖上,他也不會有鑰匙吧?”

    “搞不懂啊!”馬厚德略微煩躁地撓著腦袋。

    此時,老船長沐恩禮緩緩地走了過來,正色問道:“警官,有什麼先的發現嗎?”

    馬厚德搖了搖頭,“沒什麼特別有用的發現。”

    老船長這會兒道:“既然這樣,要不先休息一下吧,我給各位訂了餐廳了。人是鐵飯是鋼,就算吃不下,好歹也休息一下吧。”

    馬厚德剛剛吃完東西倒是不怎餓,不過考慮到小寶還有外邊的那位警員大概也是累極了,隻好點頭答應了下來。

    “洛邱,你也一起來吧。”馬sir看著一直靜靜地在現場聽著看著的洛老板,忽然說道。

    ……

    “小姐,你真好看。”

    前往餐廳的路上,飛鷹忽然對路過的一名女性吹了個口哨,甚至還什麼無賴地對著人家姑娘的耳朵摸了一下,頓時引來了對方的一陣驚叫,嚇得姑娘家見鬼一樣地跑著離開。

    馬厚德見狀,便扭著了飛鷹的手臂,大聲喝道:“飛鷹!你是不是還想要加上一條騷擾罪?”

    “啊sir,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再說,人家這是害羞走開啊,也沒說什麼不是?”飛鷹笑哈哈地道:“學校裏頭那麼多的男同學去掀女同學的裙子,你怎麼不去抓?”

    “麻痹!”馬厚德用力地拍了飛鷹的腦後勺一下,狠道:“你給我安分點!不然我把你吊在船欄杆上,讓你鹹魚!”

    “啊sir,你這是虐待吧?好好好……別用暴力,我安靜點就是了。”

    飛鷹一臉害怕地看著馬厚德那雷公般的惡臉,連忙求饒起來,“你讓我吃點東西,我保證安安分分。”

    “走你!”馬厚德一扯,便扯著飛鷹繼續走著。

    “別走這麼快啊,啊sir,我沒力氣……”一邊和馬警官扯淡著,飛鷹此時悄悄地把沒有被鎖住的那隻手掌捏了起來。

    這裏麵,是一根黑色的u型發夾剛剛從被調戲的那個女人的頭發上摸來的。

    不料正暗自竊喜的飛鷹此時卻忽然撞上了一道視線那個看起來不像是警察,但是警察對待卻特別好的年輕人。

    飛鷹一愣,隻見這個叫做洛邱的年輕人此時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模樣。

    飛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卻發現洛邱又好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現一樣,自顧自地走著起來也不再看他了。

    多疑了嗎……

    飛鷹嘀咕了一聲,但剛剛那種被注視的感覺,他之前好像是在哪兒也感受過。

    ……

    當一行人來到船長安排的餐廳的時候,馬厚德便意外地發現在他們到來之前,已經有熟人在這裏風卷殘雲起來了熟人是任紫玲和梨子!

    “洛邱!這邊這邊!我給你點了好多好吃的了!”任紫玲此時直接招手說道。

    “我吃過,不餓。”洛邱搖了搖頭,一連從容。

    任紫玲桌子低下的手掌捏成了拳頭,但臉上表情依然輕鬆……如果不是眼皮跳動有些不尋常的話。

    馬厚德此時讓隨行的另外一個警員過來,把自己的手銬轉移到了這個警員的手上,讓他銬著飛鷹,“你帶他過去那邊吃東西吧!記住,別讓他亂走,廁所更加不許去!他要鬧肚子疼什麼的,有本事就讓他當場拉出來!”

    飛鷹動了動嘴唇,一連絕望地被警員拉著離開,坐在了另外一張桌子上,悄悄地朝著馬厚德豎起了手指,低聲罵道:“算你狠!”

    馬厚德看也不看,解放了雙手,便舒服地坐了下來,問道:“你們怎麼也在這裏?”

    梨子咬著叉子道:“馬警官,我們在路上碰到老船長,他說安排了餐廳,任姐就說索性在這裏等你們了。”

    馬厚德皺著眉頭看著任紫玲,“話說,你真的沒有到處搞事情?”

    “馬厚德,說好聽點,什麼叫做搞事情?”任紫玲冷哼道:“你想想,有哪次我沒幫上忙的?有本事你以後別找我要情報啊!”

    “有本事你每次收少我一些啊,我就謝天謝地了!為了給你湊線人費,我每個月都要吃土好不好!”

    洛邱給優夜拉開了椅子,讓她先坐,自己才靜悄悄地坐了下來,看著馬厚德和任紫玲的鬥嘴,微笑著。

    “好啦好啦,別吵啦。”梨子連忙打完場道:“馬警官,我們這次可能立功了,我和任姐發現了一件事情。”

    馬厚德驚訝道:“哦?說來聽聽。”

    任大媽道:“給錢!”

    馬厚德機智道:“孩子還在,別這嘴臉,形象形象。”

    任大媽才想起未來媳婦還在這兒……自己這未來婆婆還真是需要一丟丟的形象,便清了清嗓子,小家碧玉般溫婉道:“我說談錢傷感情,都沒有聽我說完,真是的,老馬啊,咱這麼多年的交情,你說我是那種隻會看錢的人嘛……呃,咳咳!我和梨子發現,昨晚四點多的時候,中控室有過短暫的停電。”

    “停電?”馬厚德一愣,皺著眉頭,“真假?我和船長去監控室的時候,他就沒有和我提起過這件事情。”

    任紫玲道:“應該是真的,我是從一個船員的口中聽到的。另外你早上過去看見的監控室的人,應該不是昨晚那個。他們中間有過換班。”

    馬厚德沉吟了一會,“還有什麼?”

    任紫玲手掌一攤道:“似乎當時那個沐清海副船長也在。”

    馬厚德此時下意識地朝著老船長看去作為船長,沐恩禮是有理由坐在這裏作陪的。而看見了馬警官的目光,老船長便點了點頭道:“馬警官,這件事情我馬上去確認一下。”

    “麻煩你了。”馬厚德道:“順便叫上當時值班的船員和副船長吧,我想要親自問一問。”

    “好的。”老船長臉帶一些凝重,快步離座離開。

    梨子此時忽然放下了手上的食物,看著餐廳外,發出了一聲輕‘咦’,“那個女人,我好像見過啊?”

    “什麼人?”任紫玲好奇地朝著梨子所看的方向看去。

    隻見在餐廳對麵的一家商店前的櫥櫃前,一根帶著頭巾的女人正在朝著這邊看來,可是馬上就有扭過頭去。

    梨子道:“啊,想起來了。我在凶案現場見到過。不過被我看見之後,馬上就走開了。”

    馬厚德一皺眉,瞬間擰頭過去,隻見那櫥櫃前的女人此時忽然低著頭,快步地走開,馬sir便猛地站了起來,“林峰,追!那啥,你看好飛鷹!”

    說著,二人便衝衝忙忙地跑出了餐廳。

    但是不久之後,馬sir和林峰便一臉喪氣地回來,“跟丟了,不知道跑什麼地方了。”

    “你倆一起,還讓一個女人走丟了?”任紫玲驚訝道:“現在外邊也沒有什麼人吧?”

    林峰氣憤道:“這女人……不像是一般人。看她走路選擇的路線和從容,簡直就像是受過反跟蹤技巧一樣。”

    “對啊。”馬厚德點點頭道:“她好像是聽得見咱們說話一樣,我這邊還沒有站起來,馬上就離開了,這警覺性實在也太……”

    說著,馬厚德和林峰對視了一眼,二人同時拉開了椅子,蹲了下來,伸手在桌子的下麵摸著什麼起來。

    “有了,在這邊。”林峰此時把一個兩手指大小的黑色小東西擺在了桌麵上,“這是……竊聽器?什麼時候裝在這裏的?”

    任紫玲伸手把這竊聽器拎了起來,“老馬,這東西看著不像是普通能買到的。”

    “當然,這可不是什麼普通貨色。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德/國gsg9特種部隊的裝備之一。當然,也流行在不少國家的特工當中,有效距離能夠達到……”這是走了過來,從任紫玲手上拿過了竊聽器的隨行而來的那名警員。

    聽著這像是百科一樣的解說,馬厚德忽然一愣,看著這位警員,頓時怒道:“你……我不是讓你看好飛鷹的嗎?”

    “馬sir,沒事,飛鷹他……什麼時候!”這警員下意識地提起了自己的手臂,頓時臉色微變。

    那裏還有飛鷹在?隻有孤零零的手銬還吊在他的手臂上而已。

    “在那!”梨子站起身來,手指一指指著餐廳外,“別讓他跑了!!”

    隻見飛鷹此時透過玻璃,看著驚怒不以的馬厚德,搖了搖頭屁股,又雙手同時做出了豎第三根手指的動作,才哈哈一笑,撒腿就跑。

    “丫的!我不把你曬成鹹魚幹的話!我就趴著下船!!!”馬厚德咆哮了一聲,直線狂奔而出。

    林峰和另外的警員也一同追著出去。

    任紫玲搖了搖頭,手托著下巴撐在了桌子上,歎了口氣道:“果然是一事無成馬厚德啊,都不知道這麼多年是怎麼破案的。對了……洛邱,你渴不渴?我給你弄點什麼喝的吧?”

    “不渴。”洛邱搖了搖頭,然後看著優夜道:“優夜,打包點吃的吧,嬸嬸一個人在房間,應該是餓了,我們去看看她吧。”

    “好的。”

    於是任大媽又在桌子地下……嗯,這次是朝著梨子的大腿捏了過去。

    任姐,你不能這樣啊……

    吃著東西也躺槍的梨子可憐兮兮地看來。

    ……

    ……

    昏暗的機房某房間之中,一張桌子已經被掃平,僅僅隻是打開了一盞台燈。

    而此時,在光滑的桌子上,卻是已經鋪開了一張頗為殘舊的圖紙,而在圖紙之上,還有一個環形的量角器。

    一直手掌,此時正在不停地推動著這個量角器。

    忽然,手掌停了下來。

    “居然會是……在這裏?”
papat 發表於 2017-3-25 16:22
卷七  第四十章 寶藏—ONE

    女仆小姐的手掌從走廊的牆壁上收了回來,便看著洛邱輕聲道:“主人,飛鷹已經逃掉了。馬警官他們似乎被耍了一頓。”

    “似乎?”洛邱輕笑道:“不止吧,飛鷹應該是個飛揚灑脫的人,所以是打鬧了一場才對吧。”

    優夜才緩緩地點了點頭,“這個飛鷹確實並不算壞……主人。”

    女仆小姐的眼睛微微一凝,但洛邱卻輕輕地搖了搖頭。拎著食盒的洛老板此時繼續往前走去回去馬夫人休息的房間。

    主仆二人裝作什麼也沒有生似地走著,剛過轉彎的地方,卻見一麵麵相普通,大概三十來歲,戴著平光眼睛和齊劉海的女人走出。

    擦身而過。

    “等一下。”那女人忽然在背後說起了話來。

    洛邱和優夜這才轉過身來,隻見這個女人從地上撿起來了一張卡片那種用來開啟房門的房卡。

    這女人微笑著,伸出了撿來的房卡,禮貌道:“你掉東西了。”

    “這不是我的。”洛邱搖了搖頭,優夜此時為了證明般,也直接掏出來了房卡。

    “這樣啊……不好意思,我搞錯了。”女人點了點頭,然後忽然道:“也不知道誰丟在了這裏……可是我有點趕時間,要不,能不能請你們幫個忙,把房卡送去失物認領處?”

    洛邱看了這女人一眼,隨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女人笑了笑道:“那就麻煩你了。小兄弟,你人真不錯,我還以為你會拒絕的。”

    “舉手之勞。”

    女人又看了一眼老板身邊的優夜,然後抿嘴一笑道:“小兄弟,難怪能夠找到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洛老板並沒有解釋什麼,接過了這女人手上的房卡之後,這女人便快步地離開,看樣子像是真的很趕時間。

    直到這女人完全消失在視線當中,優夜才笑了笑道:“這位女士,剛剛躲過了馬警官的追捕,就來接觸主人呢,不知道想要做什麼。”

    那張房卡,是這個女人悄悄仍在地上的,這並沒有瞞得過優夜的目光自然也不會瞞得過洛老板。

    洛邱卻隻是微微一笑,收回了目光,反而看著優夜,伸出手來,像是給貴族小姐邀舞的貴公子般,輕聲道:“走吧,去交交這失物。”

    優夜微微一愣,一愣之後便恢複了從容恬靜的模樣,雖然不穿女仆裙子,卻做了個拎裙擺的動作,把手指輕放在了洛邱的指尖間。

    ……

    ……

    馬sir一行三人,最終沒有抓到逃去的飛鷹,一身狼狽地回到了餐廳之中。

    看著馬sir三人身上又是濕漉漉,又是五顏六色,甚至頭頂上還有雞毛的樣子,任大媽自然是便捂著肚子便捶著桌子爆笑起來,覺得這才真的大仇得報,什麼氣都暫時消去了,所以相當好心地找來了毛巾給幾人擦擦。

    “麻痹!這個飛鷹簡直就像是野猴子一樣!靈活得不像人!”馬厚德一邊擦著身子,一邊憤憤不平地咒罵起來。

    林峰深感認同地點了點頭,也是怒道:“下次別讓我看見他,我非得弄死他!”

    “行了,除非他跳海,不然逃不掉的。”任紫玲此時翹著腿道:“剛剛你們出去追人的時候,我想了一下。這個用竊聽器的女人到底會是什麼來曆。”

    馬厚德抬起頭問道:“什麼來曆?”

    任紫玲看著第三名警員,“阿萊剛不是說,這竊聽器是軍用的高級貨色嗎?普通人怎麼弄得到手?”

    警員阿萊點了點頭,“確實,這種東西別說普通人,咱們係統裏麵都不一定有裝備的……當然,特殊部門除外。”

    “所以?”馬厚德看著任紫玲問道。

    任大媽聳聳肩道:“想不出來啊,線索太少。不過這女人用得了這種東西,偷聽我們的說話,大概是和這次殺人案有關係……老馬,你說這錢國亮的身份是偽造的,卻死在了這穿上,還有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用軍用的高級貨色……想不明白啊,這兩個家夥都是衝著什麼來的啊?你說要是為了旅遊順便約炮什麼,誰信啊!”

    任姐還真是什麼時候說話都是這樣的接地氣呢……梨子一臉有趣的模樣。

    “難不成也是為了那個……”馬厚德這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臉色微微凝重起來。

    “馬sir,你有什麼現嗎?”林峰好奇問道。

    馬厚德這會兒沉吟了一下,便看著眾人道:“剛那個飛鷹,你們不是好奇我為什麼鎖著他嗎?其實除了在錢國亮的房間現了他之外,另外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

    馬sir把飛鷹爆料的關於寶藏的事情說了一次,“……哼,這家夥,居然還說什麼和我合作,悄悄地分了寶藏,我馬厚德是那樣的人嗎!”

    “等下,這白玉號真的有寶藏?”任紫玲一愣,驚道:“你之前不說,這不過是當年為了招攬遊客和船員的噱頭而已嗎?”

    “噓……”馬厚德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這餐廳雖說船長安排給他們的,但也不是包場,普通來吃飯的,還是有那麼的三兩桌子。

    任紫玲才抿著了嘴唇。

    馬厚德道:“起初我也就聽聽。不過看著飛鷹的身手,這錢國亮的偽造身份,還有這個不明來曆的女人,我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情有可能是真的。”

    “在茫茫的大海之中,為了傳說之中的寶藏,寶藏獵人們紛紛出動……”梨子此時雙手握著小圈圈,眼中閃出亮光,興奮不已!

    “做夢閃一邊去。”任紫玲推了梨子的臉一把,才道:“不過看這飛鷹能夠把你們耍得團團轉和開鎖的本事,倒是也有點兒寶藏獵人的幾分風采啊。”

    林峰此時建議道:“馬sir,咱們要不要就寶藏的事情問一問這個船長?不是說他在白玉號上當了幾十年的船長了嗎?”

    “我看可以。”任紫玲想著道:“老馬,我老是感覺這船長有點問題……”

    “怎麼說?”

    任紫玲眨了眨眼睛道:“你不感覺這船長太鎮定了嗎?按理說船上生了這種事情,最頭痛的就是船長的吧?可你看啊,這沐恩禮,看起來一點兒不像是憂心忡忡的樣子,淡定從容,就像是個老紳士一樣。”

    “這麼說來,好像也是……”馬厚德回憶著自己和沐恩禮接觸的過程,“我記得剛剛現錢國亮屍體的時候,他還真是鎮定得有點讓我意外。”

    “噓,船長來了。”任紫玲目光示意餐廳外邊,“老馬,等會你就趁機問問寶藏的事,看看他究竟怎麼說。”

    此時,船長沐恩禮帶著副船長沐清海走入了餐廳之中,“馬警官,我把副船長帶來了,你可以問問他半夜生的事情。”

    馬厚德清了清嗓子:“副船長,昨晚淩晨四點的時候,中控室之中是否有過停電?”

    沐清海此時臉上看不出什麼,點了點頭道:“確實有過停電,時間大概是十五分鍾左右。”

    馬厚德皺了皺眉頭道:“那你為什麼不提起這件事情?”

    沐清海搖搖頭道:“警官,從早上現屍體之後,我就按照吩咐去做各種各樣的事情,你也沒有問過我這件事情……你說,我該怎麼給您提起這件事情?”

    “可中控室停電這麼大的事情,你總不能不向船長提起吧?”馬厚德冷哼一聲:“可是船長也一樣沒有給我提起過!”

    沐清海道:“這個確實是我的失責。我當時的判斷是不用驚擾船長,因為……”

    沐清海頓了頓,看了沐恩禮一眼,才緩聲道:“船長身體並不是很好,每天都要堅持用藥才能入睡,所以我不想打擾船長休息。”

    沐恩禮目光微微一動,但卻無甚表情。

    沐清海才搖搖頭道:“再說,停電隻有十幾分鍾,隻是斷掉了裏麵的普通設備。中控室裏麵還有另外一套的電力係統是正常的,並不會影響白玉號的航行。”

    “那麼當時有沒有影響監控係統?”這才是馬厚德最關心的事情。

    沐清海搖搖頭道:“警官,這並不會影響,因為監控係統本身就不是接入的外部電源。”

    馬厚德還是皺著眉頭,“那麼,停電的時候,你們有沒有離開過過?”

    沐清海點了點頭:“這個確實有,我們自然是要去電房看看為什麼會停電的。”

    “離開了多久?”

    “大概十分鍾不到。”

    “你們回來之後,有沒有離開過?”

    沐清海搖搖頭,“沒有了。等待交班之後,我也就回房間休息了一下,接著就是原來訂好的拍攝計劃,直到現了死者為止。”

    馬厚德點了點頭,“嗯,我清楚了。副船長,感謝你的配合。對不起了,打擾你的時間。”

    “沒事,隻要能幫到你就好。”沐清海正色道。

    馬厚德又轉頭道:“船長,讓副船長回去工作吧。剛剛我們弄出了點動靜,估計要好好處理一下的……也是對不住了。”

    “我們會處理好的,放心。”沐恩禮沉著道,“清海,你先去吧。”

    隻見沐清海離開之後,馬厚德才忽然看著老船長,“船長,有件事情,我想要問你一下的。”

    “馬警官,你說。”

    馬sir眯著眼道:“船長,能不能告訴我,白玉號寶藏的事情……你從一開始就在這裏了,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吧?”

    老船長一愣,沒有馬上說話,隻是脫下了帽子,拉開凳子坐了下來,須臾才緩緩說道:“嗯……這不過是當初一個謠言而已,馬警官為什麼問起這件事情?”

    “可能和這件案子有關,所以我打算了解一下。”馬厚德認真地打量著老船長的一舉一動,“因此,船長最好能夠原原本本地告訴我。”

    老船長籲了口氣,點了點頭,才輕聲道:“好吧,寶藏的事情,我記得那個時候……”
papat 發表於 2017-3-25 16:25
卷七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寶藏—TWO

    “什麼?這是你杜撰出來的?!”

    餐廳之中,馬厚德雙手按在了桌子上,猛一下地站了起來,頓時引起了餐廳之中幾台客人的注視。?

    可馬sir見過大場麵的人,便馬上怒瞪了一圈,吼道:“看什麼看!要接受警察的凝視嗎!”

    眾人紛紛低頭吃飯。

    馬厚德這才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生過一樣,重新坐了下來,看著老船長,皺眉問道:“船長,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杜撰這樣一個謠言出來。難道真的隻是為了弄個噱頭吸引人?”

    老船長搖搖頭道:“事實上,一開始也沒有想過效果會這麼好。隻是後來傳開了,反倒是吸引了不少遊客,也有不少人過來麵試見工。我記得當時連最苦最累的船艙修理學徒都有不少人搶著來做。”

    馬警官……馬sir忽然嗆了一口,但明明就沒有喝水。

    任紫玲隻好白了一眼,接上問道:“老船長,你說一開始不是想要這樣,那到底是為了什麼?”

    老船長歎了口氣道:“因為當時鬧鬼了。”

    “鬧鬼?”梨子眨了眨眼睛,“什麼樣子的靈……的鬼啊?”

    老船長搖搖頭道:“是什麼模樣的,我也沒見過。隻是當時在船員之中傳開來的,有人說看見一個白影飄過,有人說看到了一張恐怖的臉。也有人晚上巡邏的時候,聽到悲鳴的聲音……反正當時是各種各樣的傳言,鬧得人心惶惶。當時還是九十年代,開放的時間也不長,大家多半還是愚昧一些。”

    老船長回憶著道:“不少的人因為害怕,也就紛紛辭職了。公司那會兒還請來了道士作法,其實也不管用,還是有人說能夠碰到奇奇怪怪的事情。後來事情傳開了,也就沒有多少遊客願意上船了。當時公司暫時沒法,就暫時把白玉號用來充當了一陣子的貨輪。”

    馬厚德一愣,愕然道:“不對啊,要說鬧鬼傳開的話,為什麼我不知道?我也是那個年代的人啊?”

    老船長看了馬sir一眼,淡然道:“那是因為,白玉號一開始並不在這個城市,運貨大概半年左右,才在這邊正式登錄的。當然,對外是完全不提這件事情,隻說是第一次開航。白玉號也是來帶這裏才改的名字,最開始它的名字叫做維多納號。”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馬厚德搖了搖頭,“果然無商不奸啊……後來呢?你就開始散布謠言了?”

    老船長淡然道:“警官,我是這艘船的船長,自然有責任決絕船上的問題。遊輪如果不能盈利的話,有什麼用?為了不讓鬧鬼的傳聞也在這個城市傳開,所以我才悄悄地散布寶藏的事情。年輕人總是很容易被利益驅使的……我本來是打算用來蓋住鬧鬼的傳說,但沒想到這寶藏的事情傳開了之後,反而引起了極大的話題性,造就了一段時間遊客瘋狂買票,來見工的人也多。公司樂於看見,自然聽而任之了。”

    馬厚德這才恍然道:“難怪……這白玉號有寶藏,航班卻一直沒有停過,火爆了好一會兒,但是遊輪公司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也沒有聽見過白玉號入船廠之類的。我就說嘛,有寶藏的話,你們公司會白白放過?”

    老船長卻道:“馬警官,這就是寶藏的由來了……可是,這件事情隻是虛構的,為什麼你會認為和這件凶殺案件有關?”

    馬厚德擾擾頭道:“沒什麼,隻是有個八道而已……哈哈,搞清楚了,沒事沒事!完全沒事了!嘖……”

    但桌子底下,馬厚德的腳卻讓對麵坐著的任大媽狠狠地踩了一下。

    任紫玲此時忽然問道:“老船長,你可真厲害呀,簡單的一招就把這事情解決掉了……你是怎麼想出寶藏這個辦法的啊?畢竟這白玉號是國外引入的,交付之前是肯定裏裏外外都檢查清楚,想要讓別人相信這樣的船上還有寶藏,應該不容易吧?”

    老船長此時愕然道:“你們不知道嗎?”

    “知道啥?”馬厚德愣了愣道。

    老船長正色道:“白玉號並不是原產的遊輪,它前身是一艘軍艦。它曾今參加過索馬裏那邊的海盜殲滅戰。後來被擊沉了,然後才退役改造成為遊輪的模樣,然後對達中的國家輸出。”

    任紫玲愕然地搖了搖頭:“白玉號的介紹圖冊上壓根就沒有提過。”

    老船長恍然道:“對了,關於這部分的資料在來到這個城市的時候,就已經不在圖冊上印製了。”

    “可這和寶藏有什麼關係?”任紫玲追問道。

    老船長道:“當初白玉號曾經有過被劫持的一段不怎麼好的記錄,後來雖然說找回來了,不過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因為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知道的都下了封口令,所以我就借用了這件事情想出了寶藏的事情。”

    老船長喝了清水,接著緩緩道:“我編了個故事,說白玉號當初被劫持的時候,海盜們用它來運送財富。後來雖然被海軍奪回了,找回了大量的財寶。但其實還有一處十分貴重的財寶被海盜藏在了白玉號的深處,除非是把白玉號全部拆了,不然除了海盜頭子之外,就沒有人知道寶藏在什麼地方。反正我就是編了個故事,但卻沒想到相信的人會有這麼多。”

    “畢竟是寶藏。”任紫玲聳了聳肩,瞄著馬sir冷笑道:“抱著不切實際幻想,想要一夜暴富的人,多的是咧。”

    馬厚德……馬sir低頭看著餐單,忽然道:“林峰,你餓不餓?要不要來盤生蠔?”

    “吼啊!”

    任紫玲搖了搖頭,才看著船長又道:“可是,船長,既然白玉號被海盜劫持過是下了封口令……你是怎麼知道的?”

    老船長這才道:“我還不是白玉號船長之前,其實已經在它上麵了……我從前算是一名編外的海軍吧。不過因為是華僑的關係,其實一直得不到重用,甚至還被排斥……白玉號沉沒打撈之後,我就退役了,後來安排到了一家大型船廠當了個工頭吧,沒想到白玉號後來也送到了同一個船廠進行改造。後來大概是我運氣來了,國內的公司前來尋找引入的船隻,我和他們接觸了之後,他們就給我開了不錯的條件,希望我能夠出任新船的船長,我就答應了。”

    老船長緩緩地籲了口氣,目光有些渾濁,“一開始,我隻是打算借此歸國,走一步算一步,沒想到這船長一做就是三十個年頭……人生啊,總會生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馬厚德自然是一臉唏噓不已的模樣,拍了拍老船長的手臂道:“船長,咱們國家越來越好!回來沒錯的!”

    老船長隻是笑了笑,此時他的電話忽然響起,一會之後,老船長掛掉了之後才道:“不好意思,馬警官,中控室那邊有公司給我的專線電話,我得過去一趟。”

    “行,您先去吧。”馬厚德點了點頭。

    老船長離開了之後,馬厚德才忽然站起了身來,怒指著任大媽咆哮道:“你丫的,剛剛踩我!!!”

    “我沒有啊!”任紫玲睜大了水靈靈的眼睛,“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踩你了!”

    “我靠,你能不能再無恥一點!”

    不料任大媽卻煞有介事道:“嗯,一定是鬧鬼了,剛船長不是說,有鬼嗎……老馬,你是不是做虧心事,被鬼盯上了?”

    馬厚德指天罵地道:“就算是鬼,也一定是一個麻煩鬼!小氣鬼!吝嗇鬼!!”

    “切。”任紫玲給出了第三根中指的問候,然後才沉吟道:“這個老船長,如果當年是海軍打過海盜的話,這麼大的場麵都見過了,那麼見到一個死人能夠沒啥反應,好像也說得過去。畢竟海戰,死得人肯定多……”

    林峰無奈道:“也就是說……咱們白問一場了?”

    “現在隻能靠小寶了。”馬厚德也歎了口氣道:“希望他能夠給我們點什麼線索吧……對了!”

    馬厚德頓時恢複了精神,“咱們繼續去抓人!那個女人還有飛鷹,一個也不能放過!林峰,阿萊,gogogo!”

    於是,警察三人組又一次匆匆忙忙離開。

    梨子見桌子上的東西都被她消滅幹淨了,於是拍了拍肚子道:“任姐,咱們是不是回房間了?”

    任紫玲想了一會兒道:“咱們還是到處走走吧……我還是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可總是說出來。”

    “……還,還是要爬天花板嗎?”梨子心有餘悸道。

    “我這次想去中控室混一下。”任紫玲站起身來說道:“看看監控。”

    ……

    “是我,我是沐恩禮。”船長在自己的辦公室拎起了電話。

    衛星電話的那頭言的人是公司的高層,隻聽見那聲音略沉道:“沐船長,經過我們臨時開會決定,讓白玉號現在馬上返航。”

    老船長皺了皺眉頭:“馬上返航?”

    “沒錯!這死了人的消息傳開了,遊客很多都在網上言,再不回來,會鬧大事情的。所以馬上返航,遊客的事情,公司會針對補償,你去宣布這個決定吧。”

    老船長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簡單地道:“我知道了。”

    一會之後,老船長忽然把衛星電話關掉,然後離開了辦公室,來到了控製室之中。

    他看著一個個朝著他看來的船員,淡然道:“沒什麼事情,公司隻是問一問案子的事情而已,你們繼續工作吧,白玉號還是按原定的計劃航行……海貝小島,什麼時候到?”

    “嗯,再過三個小時就到了。”船員笑了笑道:“嗯,還真是美麗的小島,雖然每次走這條線都能夠看見,可是怎麼也看不膩啊……希望等會看看,能夠舒緩一下心情吧!”

    “我外邊走走,有事的話通知我吧。”老船長淡然說道。

    ……

    ……

    “我能在這裏坐下嗎?”

    這是洛老板和女仆小姐聽到的聲音給馬夫人送完食物之後,主仆二人就繼續在遊輪上遊蕩著,最後來到了觀光區的甲板上,就這樣簡單地看著平靜的海洋。

    “當然。”洛邱微微一笑,“這裏空位很多。”

    於是說話的人,便也笑了笑,坐了下來……這位不久之前,洛老板和優夜在走廊上碰見的那個三十來歲的女人。

    “真沒想到,在這裏也能碰見你們。”女人捋著被海風吹散的頭,從容說道。

    “這船不大,能碰見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洛邱隨口說道。

    “那也算是緣分,對吧?”女人輕輕一笑,眨了眨眼睛道:“還沒有介紹,我叫做木子,不介意的話叫我一聲姐姐也可以……但不要叫阿姨哦!”

    “洛邱。”洛老板簡單地說了一聲。
papat 發表於 2017-3-30 20:57
卷七  第四十二章 身如琉璃,內外明徹

    “對了,小兄弟,房卡已經還回去了嗎?”木子開口問道以此作為話題的切入點。

    “送到認領處了。”

    “這次真是麻煩你了,要不是我臨時又急事的話,本來應該我送過去才對的。”木子目光忽然緩了下來。

    “每個人都有不方便的時候。”

    洛邱看著海平麵上一抹小小的黑點那大概是一個小島嶼之類的吧?

    “對了,你看的樣子,應該還是學生吧?趁著黃金周和女朋友來這裏玩嗎?”

    這似乎是一個很健談的女士,話題便不知不覺地圍繞著洛邱的身上展開但意外地,木子女士的一些問題到不會產生讓人反感的情緒。

    或者是因為身為女性的親和力,或許是因為作為社會人的技巧。話題說開了,木子女士也會說一些自己的事情,“……有機會的話,你真的應該去藏高原那邊看一看。如果喜歡旅遊的話,我會推薦那裏。”

    “有機會的話。”洛邱含笑地點了點頭。

    木子女士十指交纏著,迎著海風舒服地伸了個懶腰,似乎十分的滿足這裏海風的細膩。她籲了口氣道:“嗯……休息夠了,小兄弟和你聊天還挺開心的。我還以為像你這樣年輕,會有代溝呢。”

    洛邱想了一會兒,卻道:“代溝的話,大概是因為非要爭論才會形成,聊點別的其實就好。不同年齡的人,總也能夠找到共同點。”

    木子女士一怔,下意識道:“不過,人和人交往,總不能隻聊都喜歡的事情。日子久了,不免還是會產生摩擦。畢竟人這種生物,都獨立的、不可複製並且複雜的個體。如果和人交往隻是停留在簡單的接觸的話,或許會很難找到知心的朋友。”

    “謝謝您的教導。”洛邱點了點頭。

    木子女士忽然把自己的拎包打開,“小兄弟,就當做是你幫我送房卡的謝禮好了。這是年前我去高原那邊旅遊順手買下的,希望它能夠給你好運氣。”

    一串小小的木珠子鏈子。

    洛邱好奇地接了過來,隻見每一個珠子之上都刻著了一個梵文,個個不同,乍看上去雖然粗糙,但細看之下,卻似乎別有一番難以描述的精致感。

    “身如琉璃,內外明徹。”木子女士柔聲道:“珠子上的字,翻譯過來的意思。希望你能內外如一,做一個無憂的人。”

    “這太貴重了。”洛邱搖了搖頭,打算把這手鏈還回去。

    木子女士卻微笑著,“相識是緣,我雖然不是什麼佛教徒,不過倒也挺喜歡這樣的說法。如果我能給你一點善意,而你能夠把我的善意再分給別人的話,生活會變得更加美好一些。”

    說著,木子女士便站起了身來,輕輕地拍了拍洛邱的肩膀,然後用十分狡黠的目光看了一眼洛邱旁邊的優夜,才笑了笑道:“當然,也好好好地對待身邊人。”

    ……

    “這位木子女士,很有修養呢。”女仆小姐一般很少開口讚賞別人的。

    “身如琉璃,內外明徹”洛邱把玩著手上的木珠子手鏈,忽然笑道:“看來這次海上之旅確實不錯。”

    “主人,這手鏈上似乎附上了十分微弱的精神力量……倒是一種挺溫和的力量。”優夜說著自己的見解道:“普通人帶上的話,大概會感覺神清氣爽一些,而且沒有什麼不良的反應。”

    “大概是哪位有道行的高僧給開光過的吧。”洛邱看著優夜,“雖然沒真正去過,不過高原那邊的話,聽說挺流行這種高僧開光的小東西,不過真正能夠被開光的,好像也不容易找到。”

    說著,老板卻直接把這手鏈給帶在了手腕之上……他的感覺比普通人要強大不知多少,手鏈上微弱的能量頓時所散發出一股平靜之感,就很好地被他撲捉了過去。

    “木子,木子……李。”

    洛邱微微一笑,繼續看著那漸漸靠近的那點海上的黑點……旁邊放置的旅遊手冊介紹說,這是一座叫做海貝的小島。

    ……

    ……

    蓋子和不鏽鋼酒壺瓶口摩擦發出了金屬刮動聲音,老船長已經把裏麵的伏特加喝了差不多一半,感覺身體已經有了一種暖意。

    站在了二層的甲板上,老船長就這樣看著下方的人……他經常會在這裏看著甲板上的遊客們,常常一看就是幾十分鍾過去。

    不過,這次大概是他近十幾年來,在大熱的黃金周內,所看見的最清冷的一次……幾乎沒有什麼人。

    唯有一對看起來像是小情侶的男女,坐在了甲板上的長凳上,默默地眺望著海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老船長自然認得這對小情侶……這是和馬警官同行的那對年輕男女。

    “默默陪伴……”老船長目光忽然渾濁了一些,似是在懷緬著什麼。

    他又喝了一口烈酒,掏出了隨身帶著的懷表。

    老船長的身後傳來了腳步聲,那是皮鞋和甲板撞擊的聲音他幾乎不用回頭,就知道來的人是誰,因為這是他約見的人。

    “爸,你找我?”

    來的人是……沐清海,副船長。

    老船長此時搖了搖手上的酒瓶子,忽然送到了沐清海的麵前。沐清海一愣,皺了皺眉道:“爸,你又喝酒了?”

    “沒剩多少了。”沐恩禮搖了搖頭,忽然道:“你也喝點……我們也好久沒有一起喝過酒了。”

    “工作時間,我不喝”沐清海還是搖了搖頭。

    沐恩禮卻道:“像我們這種一輩子都在船上的人,沒有了酒的話,等於是沒有了半條命,你怎麼不懂。”

    沐清海還是搖了搖頭:“喝酒的話,下了岸,可以找地方喝。身為一艘船的副船長,在船上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沾酒的。”

    沐恩禮卻美滋滋地自己喝了一口,轉過身來,靠在欄杆上,大風幾乎吹開了他的帽子,因此他不得不脫了下來。

    沐恩禮一邊打量著帽子上的徽章,一邊淡然地道:“船上的人一個個都害怕我,可我總能夠找到願意陪我喝酒的。但是,你就一個也找不到……不管是上班還是下班的時候,大家都隻會對你敬而遠之,你知道為什麼嗎?”

    沐清海淡然道:“工作有工作的製度,船員要是對我有質疑,可以向我提出。討論過後如果是我不對的話,我自然會改。至於敬而遠之……我隻是在嚴格要求自己而已,他們要是怕我,也就證明我在船上有自己的威望。”

    “錯了。”

    沐恩禮搖搖頭,“錯了,不是因為你有威望,隻是因為你不懂喝酒,你不懂這艘船上最重要的並不是我或者你,也不是管理者,而是船上每一個水手。”

    “爸,都什麼年代了?水手那一套方式,已經過時了。”沐清海辯駁道:“或許你能夠加深和船員之間的感情,但對於工作效率來說,根本沒有提高。船上的員工每年的變動率都很大,要一個個去培養感情的話,太廢時間……再說,他們隻是船上的員工,並不是什麼水手。”

    似乎感覺自己這樣的說話有些過了,沐清海深呼吸了一口氣,語氣便緩了下來,“爸,等這次回航,你也就退休了。退了休就好好地享享福,不要再管什麼事情了……這以後,我會做得更好。所以,這以後的事情,都交給我吧,不要再操勞了。”

    沐恩禮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道:“清海,昨晚你真的一直都在中控室,沒有離開過嗎?”

    “除了停電那會兒走開了一下之外,沒有。”沐清海臉上看不到什麼變化,繼而問道:“為什麼這樣問?”

    “沒。”沐恩禮搖了搖頭:“沒什麼,就這樣吧。馬上就到海貝小島了,去準備一下吧,看看現在還有多少遊客願意下船去觀光的。”

    “好。”沐清海點了點頭,便轉身而去。

    老船長自己在這裏呆了一會兒之後,也就打算離開。

    離開之前,老船長又看了一眼那甲板上坐著看海的那對小情侶,輕聲道:“如能長相伴,真好,真好……”

    他重新帶上了自己的船長帽子,在風中扶正了它,便背著手,默默地走入了這已經呆著三十年的大船之中。
papat 發表於 2017-3-30 20:59
卷七  第四十三章 平靜

    “裏麵的這兩個女人是誰?”

    監控室的門外,一名船員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走了過來,問著站在了門外的這名原本複雜監控的船員。

    “大概,也是警察吧?”這船員聳了聳肩道:“反正是和那位馬警官一夥的,說是要再看看監控錄像,就給看了。”

    “不用告訴船長嗎?”拿著咖啡的船員好奇問道。

    “反正警察取證來來回回都要好幾回,等會見到船長或者副船長的時候,再告訴他們好了。”

    “隨你了。”拿著咖啡的船員笑了笑道:“我下班了,換下衣服,到小島上逛逛。”

    “去吧。估計等你們都回來,我還沒有下班。”這船員打了個哈欠,“我也去倒杯咖啡好了。”

    監控室內,任紫玲和梨子正在專心致誌地看著某個地方的錄像,別的基本上都放一邊凶案現場,死者錢國亮走過的那段走廊。

    任紫玲已經來來回回地倒放又快進了好幾次。

    “果然是這樣”任紫玲把錄像的時間軸調到了昨夜淩成三點左右的時間,“就是這裏了梨子,你看出來了沒有?”

    梨子點了點頭道:“任姐,這畫麵卡過,像你這樣慢放的話,就更加明顯一些了。”

    然後任紫玲再次快進,到了淩晨六點鍾的時間,接著又道:“這裏也卡了一下六點,剛好是換班的時間。”

    “你去看看別的地方的錄像,三點和六點時間段。”任紫玲這時候皺了皺眉頭吩咐道。

    不久之後,梨子回過頭來道:“任姐,全部這個時間段的錄像,真的都有過卡頓欸”

    任紫玲此時坐了下來,雙手枕著腦後看著天花板,想著道:“錢國亮死的時候,應該是早上八點四十五分左右四點的時候停電”

    “任姐,這種卡頓,是因為什麼?”梨子不解地問道。

    任紫玲道:“如果隻是一個畫麵的話,可能是機器的問題。但全部都是這樣的話,那我估計恐怕是有人將這個時間段的錄像覆蓋過去了,用舊的錄像之類。”

    “你為什麼這樣肯定啊?”梨子好奇道:“一定就是用別的覆蓋這一段嗎?”

    任紫玲便開始扭動時間軸,來到了大概淩晨五點的時間,而所選擇的畫麵則是他們這一行人這次所入住的房間的那條走廊。

    任紫玲一邊快進,一邊說道:“看見了沒有,這裏完全沒有我出現,就證明這個畫麵是假的。”

    “可是那時候你不是在睡覺嗎?走廊上怎麼可能有你啊?”

    任紫玲眨了眨眼睛道:“房間裏麵的隔音條件太好了,什麼都聽不見,正好那會我起上廁所,就索性出來,聽聽情況咯。結果我家那小子房間裏麵安靜得不像樣,反倒是死老馬那邊吵得像是拆遷一樣靠,這老東西還有這麼猛的時候!我滴那顆藥啊真是便宜這老小子了!”

    還真是死心不息啊。

    不過,怪不得今天早上一醒來,任姐就對馬r動這麼大的火氣了。

    “你有什麼意見嗎?”任紫玲一眼瞪著了梨子。

    梨子連忙搖搖頭,趕忙換了話題,“任姐,按照你的說法,這錄像真的是被替換過的可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替換掉。再說,為什麼會有過往的錄像資料啊?”

    “替換三點到六點六點剛好換班,所以船員在換班的時候會忽略畫麵上的事情,或者不正常的地方。”任紫玲沉思道:“也就是說,換掉的人,至少是對船員的班表很熟悉的,再來就是有過往的錄像資料梨子,你去問問外邊那個家夥,這些監控錄像多久自動清洗一次,清洗之前有沒有存檔,一般存檔都保存在什麼地方,什麼人能夠拿到之類的吧。”

    “哦好。”梨子連忙道:“看來咱們是沒法下去下麵的小島逛逛了。”

    任紫玲切了一聲道:“又不是真的旅遊區,就是一座海上的小島,上麵就是石頭和林子,什麼鬼都沒有,有什麼好逛的。”

    見梨子出去問事情了,任紫玲再次開始嘀咕起來:“老馬老馬,你還真是老粗啊卡頓的地方都沒有現。不過,監控室裏麵當時隻有那個船員,還有留守的沐清海替換的會是他們其中一個嗎?不對,中間有過停電停電大概是為了引開他們,有個十分鍾左右的話,要換掉畫麵也來得及到底是誰啊。嗯?”

    任紫玲忽然爬在了監控台上,飛快地按著按鍵,看著其中一個屏幕上的畫麵她僅僅隻是好奇,因為屏幕上所看見的正是老船長沐恩禮。

    他好像是剛剛從自己的房間出來,手上提著一個黑色的手提包這其實也沒有什麼,隻不過老船長的動作讓任大副主編有些感覺不妥而已。

    隻見畫麵上的老船長從房間出來之後,先是前後看了一眼之後,才正常地鎖掉了門離開。

    “怎麼像是怕被人現的模樣?用得著嗎?咦”任紫玲再次瞪大了眼睛,隻見老船長消失在了鏡頭之後,忽然又有了一道身影走過。

    穿著粉紅色的大衣,帶著了墨鏡的樣子,匆匆走過,任紫玲下意識地拎起了電話,打的是馬厚德的電話,“喂,老馬,你在什麼地方?”

    “機房啊,抓人啊!飛鷹那家夥估計不敢呆在人多的地方,所以一定是藏起來的,你找我什麼事情?我忙著呢!”

    “老馬,問你一下啊。”任紫玲忽然問道:“之前你們追出去的那個女人,你目測她大概有多高?有多重之類?”

    “多高?大概一米七二三左右吧?我記得和我差不多高。”馬厚德想著道:“應該是偏瘦的。”

    “鞋子呢?鞋子什麼模樣?”

    “短靴,我記得是黑色的短靴,靴子上還有星星的吊飾扣子。”馬厚德皺了皺眉頭:“你怎麼都問這些?”

    “老馬?我好想現這個女人了”任紫玲連忙道:“快!你們快去跟上老船長!這個女人好像是在跟蹤沐恩禮!另外,我還有些重大的現,等會再和你說,你先抓住這個女人!”

    “知道了林峰,跟我來!”馬厚德連忙掛掉了電話。

    “馬警官?找我什麼事情?”沐恩禮接到了馬厚德的電話之後,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船長,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打算下船走走。”沐恩禮淡然道。

    “下船?什麼時候到岸邊的?”馬厚德愕然問道。

    老船長淡然道:“不是到岸,隻是航線中途的一個孤島,不大,大概就一公裏範圍,算是一個景點。”

    “船長,這犯人還在船上,你怎麼可以隨便讓人上船!萬一犯人趁機走了的話,可不行了!”馬厚德頓時反對起來。

    老船長卻道:“馬警官,這孤島上什麼都沒有,連一艘小舟都沒有。這犯人可以逃什麼地方?茫茫大海,這人可能遊走嗎?再說,下船的人我們都有登記的,等會上船,如果少了誰的話,那不是更好能夠鎖定嫌犯?”

    “這說也有點道理不過你先緩一下,就算是下船,我也要讓人跟著。”馬厚德道:“我的另一批支援的夥計還有三十分鍾就到了,你再等三十分鍾如何?”

    “那好吧。”沐恩禮點了點頭,並沒有強硬反對馬厚德的意思,“對了,馬警官,你找我到底什麼事情?”

    “船長,你現在聽我說,但你不能夠有任何驚訝的表情,要保持鎮定,一邊走,一邊聽,知道了嗎?”馬r接著飛快地道:“我懷疑有人在跟蹤你,可能是本案的關鍵人物沐恩禮船長,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把跟蹤你的人,帶到比較狹窄的地方,最好是無路可逃的那種,知道了嗎?”

    “我明白了。”沐恩禮輕聲應了一句。

    他也不看自己的背後,就這樣自顧自地往前走去,然後拐了個彎,進入了另外一條走廊之中。

    “任姐!都問出來了。”梨子快步地走入了監控室之中,剛要說話。

    但此時監控室內的畫麵卻瞬間全部變得黑不僅僅如此,這裏的燈光也一同暗了下來。兩人連忙走出,隻見整個監控室裏麵,所有的儀器都已經停止了工作!

    “到底了什麼事情?”

    “可能是電井出問題了,我們馬上去看看!!”

    飛鷹舔了舔嘴唇,用手上的小刀把最後一根的電線給割斷之後,又搭在了另外一根電線上,隻看見電線接口處頓時產了激烈的火花,然後冒出了陣陣的濃煙。

    “嘿嘿這下就沒辦法抓到我了吧?修好這裏,可是起碼要大天的時間啊賤人啊r!!有本事你來抓我去曬鹹魚啊!”

    說著,飛鷹連忙拉近了身上風衣的鏈子,帶上了一頂帽子,低著頭,趁著船員到來之前,離開了這間電房。

    飛鷹搓了搓手掌,露出了一絲貪婪之色,怪笑道:“那麼,接下來就是該去尋寶了”

    “主人,看來是暫時不能下船了,說要等三十分鍾呢。”

    就在準備下船的升降梯子前,優夜在洛邱的耳邊輕聲說道這裏不僅僅滯留了這對主仆,甚至還有那些也打算下船走走的遊客。

    當然並沒有想象的多滿眼看去,大概隻有一百來人。

    “似乎比想象的要早一些”洛邱忽然說了一句,“優夜,你說這證明了什麼?”

    “主人?”

    洛邱輕笑道:“證明了作為旁觀者的我們,能夠在這個自轉的世界之中,實在是太好了。”

    手上的木珠子忽然流出了一股微弱的清涼。

    洛老板的內心此時真如琉璃般,內外明徹。
papat 發表於 2017-3-30 21:03
卷七  第四十四章 代號King

    如果說對白玉號最為熟悉的人會是誰,那自然就是作為在白玉號上工作了三十年的這位老船長。

    行走的地圖……這就是老船長在船員之中的另外一種稱號。

    沒有人比這位老船長更加熟悉這艘船的每一個地方此時,提著一個黑色手提袋的老船長便悄悄地走入了一處旋梯之中。

    打開了消防門,沐恩禮正打算往上走去,此時卻接到了另外一個電話,船員告知,中控室那邊的電房被惡意破壞了,就連後備電源也一同被切斷,現在整個控製室都處於癱瘓狀態。

    老船長皺了皺眉頭,依然還是往旋梯的上方爬去,他甚至還故意稍微大聲地說著電話:“先別著急,馬上找人維修電房,現在停靠在海貝小島,要一段時間。趁這個時間看能搶修到什麼地步……我等會馬上過來看看。”

    說著,沐恩禮已經走到了旋梯的盡頭,打開了這裏的消防門離開。當消防門關閉的瞬間,隻見下方樓梯處,一道貼著了牆壁一動不動的身影,這才開始飛快地行動起來。

    動作極快!

    這人影靜悄悄地開了門,探頭一看,隻見沐恩禮已經走遠了有一段距離,快要消失在轉角的地方。

    這身影二話不說就從消防門之中閃身而出,開始正當這位打算再次跟上的時候,卻驟然之間感覺有不對勁的地方!

    嘭!

    那是消防門被大力撞擊之後合攏發出的聲音撞擊門的人赫然就是馬sir!隻見馬厚德此時身子挨在了門前,冷笑道:“這次你走不掉了吧!你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竊聽我們!”

    這位跟著老船長而來的身影……女人飛快地看了一眼,卻是一步步地退後,也不說話。可是正當她後退幾步轉身便奔跑的瞬間,那走廊的盡頭,林峰已經瞬間殺出,張開了雙手,像是個禁區之中的守門員般。

    女人頓時停了下來。

    馬厚德和林峰二人卻前後夾擊,漸漸地逼近到這女人的麵前,“我現在要逮捕你!你最好合作!”

    卻見這女人忽然微微一笑,竟是朝著馬厚德,一個一個地解開了身上大衣的扣子,露出了頗為壯的……雙球。

    居然還是低胸裝的!

    “你……你想做什麼!我警告你,你這種行為我是拒絕的!”馬厚德哼哼地怒指而來。

    可這女人卻隻是脫下了外套而已……她接著朝著馬厚德伸出了手掌,手指並攏來回彎曲,完全就是一副挑釁的模樣。

    “林峰,不要讓這個女人激怒了!咱們是團體!一起上!”馬sir人精了,那裏會被這種簡單的動作挑釁成功?

    兩位警官大人二話不說,就一前一後地朝著這女人飛撲而來!很明顯,沒有什麼武術底子的馬sir使的是一招不知道從那裏學來,形似而神不似的……黑虎掏心!

    至於從學堂畢業的林sir就有模有樣多了,起碼是散打的模樣。

    卻見這女人簡單地躲過了馬厚德的襲擊,一手按住了馬sir的腦袋,把他整個人都按的低下了頭之後,後腳一抬,對著後麵的林峰便是一個旋身的側踢!

    這一踢的力度異常的凶猛,林峰躲避不及,硬吃了一記,愣是被橫掃側退了幾步。

    接著這一旋神的動作,女人動作不停,身體轉了一圈,長腿瞬間彎曲,直接以腿部勾住了馬厚德的脖子。

    “我靠!”

    擅長射擊卻不怎麼能打的馬厚德最近這些年身材越加腫脹起來,此時隻能夠彎著腰,雙手用力地抓住這女人的大腿……動作頗為的滑稽。

    林峰摔了手有些發麻的手臂,深呼吸了一口氣,亂打了幾拳之後,重新擺開了散打的架勢,表示他還能夠一個打十個!

    “哇,老馬!你這樣子好衰啊!”幾人身後,走廊的另一邊,任紫玲和梨子二人奔跑而來,奉行見麵就互損對方原則的任大副主編下意識就沒有放過眼前這個機會。

    “你奶奶的……快來幫忙啊!我快呼吸不來了……”馬厚德臉色蒼白痛苦地喊話。

    任紫玲二話不說地捏著拳頭,冷笑道:“自從從良之後,老娘我也好久沒有打架了……大家都是女人,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梨子,你退後些,我要解開封印了!”

    你有個毛的封印啊……不就是曾經抽煙酗酒燙頭發大學送過幾個男生入醫院而已嘛?梨子默默地後退了兩步,一臉殘念。

    這女人此時卻忽然放開了馬厚德,後退了兩步,依然帶著微笑,完全並不畏懼被多人圍困的模樣。

    緩過氣來的馬sir此時摸了摸脖子,然後抖了抖身上的肥肉,再次朝著這女人撲去!

    加入了任紫玲之後,一共三人的攻擊,似乎讓這個女人也稍微變得有些吃力……當然,隻是稍微。

    她依然從容地應付著三人的攻擊。

    “我靠,老馬你別擋著我啊!我剛剛要踢中她了!”

    “艸!!要不是你,我壓死她了!!”

    “姑奶奶,別亂踢啊……我在這啊!”

    然而沒有一點兒默契的三人,戰鬥力在不久之後就呈直線下降起來這被圍攻著的女人忽然瞧準了一個機會,雙手突然按在了任紫玲的肩上,身體起跳,竟是這樣就從任紫玲的麵前騰空翻過了身子去,甚至落地的瞬間,不怎麼留情地朝著任大副主編的後背重重踢去!

    任紫玲身體頓時被踢的朝著馬厚德和林峰撞來……三人頓時摔倒了在地上。

    這女人此時轉過身來,忽然揮了揮手,便飛快地後退著她已經打開了困局,她後退之路已經沒有人了!

    由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的這個女人,轉身便用十分迅速的速度跑動離開。從地上爬起來的三人眼看著已經追不上了,不由得氣炸。

    梨子看見這一幕,微微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然後悄悄地吹了一口氣出來。

    隻見就在這女人奔跑的路上,微不可察地從地上凝聚了一個小小的冰環,剛好套在了這女人的腳腕上,瞬間把她給絆了一下。

    女人似乎也從未想過會出現這種情況,當她意識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不可抗力地直接摔倒了在地上!

    然後任大副主編這位有仇必報的狠角色,便二話不說直接撲了上來,壓在了這女人的身上,而林峰和馬厚德也隨後趕到,三人實戰了重壓,總算是把這個女人給製服了下來!

    ……

    哢嚓!

    手銬直接銬在了這個女人的手上,然後連在了馬sir的手上,馬厚德才冷哼道:“這次看你還能走哪裏去!站起來!”

    馬厚德用力地抬起了自己的手臂,女人也就順勢地站了起來,疑惑地看著走廊上的地板……然而她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梨子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一邊吃著棒棒糖一邊走著過來,“哇!任姐,你們好厲害!!”

    “小兒科!”任紫玲擦了擦鼻子道:“好歹我也是橫掃大學所有武術團體的存在!”

    梨子……梨子就拍著手掌了,還能怎麼辦?

    “要不是絆了一下的話,就憑你們三個,抓不住我的。”這女人卻忽然搖了搖頭,淡然說了一句。

    馬厚德卻毫不在意,一臉正氣道:“那是天網恢恢!正義一定能戰勝邪惡!做壞事的人自有天收!”

    “隨你怎麼說吧,算我倒黴就是了。”這女人搖了搖頭,卻忽然微微一笑道:“不過馬厚德,你是不是改減肥了?這肚腩,又見漲了不少了啊。”

    “勞資我要你管……等下,你怎麼知道我名字?”馬sir忽然一愣。

    這女人卻看著任紫玲又道:“紫玲,挺行啊,這身骨子也還在,不錯嘛。”

    任紫玲一愣,然後皺了皺眉頭,越是皺眉就越是深了起來,“這把聲音,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而且一聽就不知道為什麼特別的火大啊?”

    “哈哈。”

    這女人此時才摘下了臉上的墨鏡,同時抓著自己的頭發……一把抓了下來,竟是假發,她接著也在臉上抓摸了一下,竟也是從兩邊臉頰上撕下來了兩層皮狀的物質,才籲了口氣道:“呼,現在舒服多了……好久不見了,老馬,紫玲。還有這位……我沒印象啊,是新來的吧?”

    林峰愕然地看著馬sir和任資料,卻見這兩位的表情瞬間豐富得像是彩虹一樣。

    “阿離!!!”

    任紫玲和馬厚德此時同時驚呼出聲!

    ……

    這位叫做阿離的女性,此時正在和馬sir溝通著,梨子便悄悄地在任紫玲的耳邊問道:“任姐,這個阿離是誰啊……為啥你一直盯著人家看,像是要吃了人家一樣?”

    隻見任紫玲眯著眼,“她以前是和老馬他們一隊的,後來調職了,去了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也沒想過她還會冒頭……不過,這死女人,是一個死騷狐狸精!專門勾引別人老公!”

    “勾引……啥?”梨子一愣。

    任紫玲指著自己道:“勾引我老公!!”

    那……那豈不就是洛邱的老爸?

    “紫玲,你是不是又在說我壞話啦?”阿離此時笑眯眯地看了過來,很是知性啊,就像是成熟的大姐姐一樣。

    “怎麼會!”任大副主編也春風滿麵,盈盈走上前來,“能夠見到阿離姐,我一百二十個高興啊!阿離姐,好幾年不見,皺紋又多幾條了,要小心保養啊。像你這個年紀,不保養的話,會嫁不出去的啦,哦嗬嗬嗬嗬。”

    “是嗎?真是的,紫玲你也是啊,看你這一臉的肉都鬆弛掉了,平時還是不要熬夜了吧?”

    “多謝關心了啊,阿離姐,看你廋的,是不是太幸苦了啊?你看,胸都小的快看不見了!”

    “是啊,有點小辛苦啊。不像你啊,大得都要快支撐不住了……怕不是要下垂了吧?”

    “多謝……關心!”

    “我也是,多謝關心!”

    看著這兩位幾乎要臉貼臉,目光之間似有雷霆閃爍,馬sir便悄悄地吞了口口水,流出了一絲冷汗。

    “馬sir?”林峰此時小聲問道。

    “快!快找個話題!這兩個女人一旦鬥起來,就天崩地裂,要死人的!”馬厚德連忙把林峰給推了出去。

    所以為什麼是俺?

    林峰隻好歎了口氣,然後感覺到莫名的壓力,硬生生地僵硬身體,開口道:“話說……這位阿離小姐,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要跟蹤船長,甚至還在我們吃飯的地方撞上竊聽器啊?那個……能解釋一下嗎?”

    “紫玲,我們改天再聊吧?畢竟正事要緊。”

    “當然,我這樣識大體的人,怎麼會計較呢。”

    “不過紫玲,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方便聽了,閑雜人等麻煩避嫌一下吧?”阿離笑眯眯地說著。

    任紫玲……任紫玲便拉著梨子走到了一旁,靠在了牆壁上,一臉念念碎的模樣。

    ……

    “國……國安!!”

    馬厚德瞪大了眼睛,看著阿離拿出來的一個小本子,一連不可思,卻又恍然過來,“原來是這個部門啊……我還說,那時候你調職,也沒說去什麼地方。我還打聽了老長時間,居然還打聽不出來!”

    “老馬,瞞住你們我也沒有辦法。”阿離搖了搖頭,然後正色道:“不過雖然你知道了,但是下船之後,你就隻能夠當作沒有見過我,知道嗎?還有這位小新人。”

    馬厚德凝重地點了點頭,至於林峰……林峰頓時就乖乖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並且道:“那啥,要不我也去那邊吧?”

    他看著任紫玲呆著的地方。

    “不用了,接下來我會暫時征用兩位的。”阿離正色道:“馬厚德,林峰,我接到了情報,在這艘白玉號上,有國外的特工,正在謀劃一起對我國不利的活動,現在我要正式征用你們,協助我解決這次事件!”

    “保證聽從組織調令!”馬sir頓時挺直了腰板,舉手禮,“那啥,特工找到了嗎……你跟著船長,難不成他就是……”

    阿離卻皺了皺眉頭道:“我也不確定,不過這件事情比較複雜。其實,其中一個特工我已經找到了,並且一路跟蹤過來。不過沒想到他已經死了。”

    “難道是……錢國亮?!”馬厚德一臉震驚。

    阿離點了點頭,“我收到的情報裏麵提示,這個錢國亮這次上船,是為了尋找另外一個特工……但它是誰不知道,隻知道它的代號是king。”
papat 發表於 2017-3-30 21:06
卷七  第四十五章 戀歌

    “難怪,我們查到這種的錢國亮還活著,而這個死掉的,反而成為了沒有身份的人。”

    聽完了阿離的說話之後,馬sir頓時恍然大悟對於一個特工來說,盜用或者偽造身份,那就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可這個錢國亮已經死在了船上了。”林峰此時皺著眉頭,“這麼說來,有可能是這個代號king的神秘特工下的毒手了?可既然他們是要接觸的,為什麼這個king要殺了錢國亮?”

    馬厚德卻道:“我們還是回到船長的身上吧……阿裏,你為什麼會跟蹤沐恩禮的?”

    阿離正色道:“從上船開始,我就一直暗中觀察這個‘錢國亮’,我發現他和沐恩禮有過兩次的接觸。第一次,是剛剛登船的時候,在甲板上,他們之間有過短暫的接觸。當時錢國亮在不允許遊客進入的甲板上偷偷摸摸地像是找什麼東西,後來被船長給叱退了。”

    阿離回憶著道:“當時我並沒有感覺可疑,不過後來我發現錢國亮再次接觸這個船長了……在一家船上的日式料理的餐廳裏麵。當時他們也是簡單地交談了幾句,而那時候,船長的表情明顯有些不對勁。”

    “大概什麼時間?”馬厚德問道。

    “開船之後,大概是下午四點左右。”阿離嗯了一聲,“後來錢國亮和飛鷹接觸,距離太遠了,他們隻見交流了什麼我聽不見。隻是知道後來飛鷹和錢國亮一同回了房間,不久之後錢國亮再次出來。我悄悄跟上,但是這次他似乎發現了有人跟蹤他。”

    阿離歎了口氣,搖搖頭道:“很明顯,我被他甩掉了。沒有辦法,我隻能暫時在他的房間附近,看看他是不是會回來……沒想到,第二天錢國亮就死在了甲板上。”

    馬厚德卻皺著眉頭:“你說這船長和錢國亮有過兩次的接觸……可是很古怪,當時在甲板上發現錢國亮的時候,我記得沐恩禮並沒有說他見過這個人,他隱瞞了這一點!這個船長,好像是越來越可以了……對了,紫玲,你之前不是說有什麼發現的嗎?是什麼東西?”

    馬sir朝著任紫玲那邊大聲地叫了一句。

    任大媽一臉不爽地邊盯著阿離,一邊走了過來,但還是正色道:“老馬,你們之前看過的監控室的錄像,被人做了手腳,從昨晚淩晨三點到六點的這段時間的錄像,全部都被替換過的,我猜替換的應該是從前的畫麵。所以你們看的時候,才完全找不到有用的東西。”

    “什麼?”馬厚德一愣,“確定?”

    “我好歹也是一個專業的記者,這種視頻難道還不看出來嗎?”任紫玲搖搖頭:“不信的話,你找小寶去做一下鑒定好了。”

    “不用了,我信你。”阿離直接道:“紫玲,誰有辦法可以替換這些錄像。”

    任紫玲還是一臉不爽,但還是道:“能靠近監控室的人都可以做,問題是誰可以拿到舊的資料錄像。我問過了,這個監控係統的錄像,七天就會自動清洗一次,但是我對比過前麵七天的錄像,沒有找到相似的,也就是說,這是七天之前的錄像。雖然說七天會自動清洗一次,不過這艘船上一直都會在清洗之後下載,保存資料……資料室的鑰匙,隻有兩個人才有。”

    “船長!”阿離目光一凝。

    任紫玲點了點頭,隨後道:“另外還有副船長,沐清海他也有鑰匙。”

    馬厚德道:“我問過當時的情況,昨夜值班的還有一個船員,他一直在的話,沐清海應該沒有下手的機會。但是昨夜有過十幾分鍾的停電。要是他們這十幾分鍾都不在的話……這麼短的時間內,有沒有可能替換資料?”

    “如果替換的人帶上後備電源啟動監控係統的話,我看過這個係統,有個七八分鍾應該就差不多可以了。”任紫玲道。

    馬厚德眉頭一皺,隨機拎起了電話,一會之後,神情凝重道:“沐恩禮的電話……關機了!”

    而林峰的電話也同時間響起,他聽了之後,也皺眉道:“馬sir,咱們支援的人到了。不過中控室那邊停電,他們沒有接到信號指引,現在打算強行降落。另外……遊客開始下船登錄小島了!”

    “我不是說,等我同意才……”馬厚德一跺腳,“找!把這個船長先給我找出來!!一定找出來!”

    ……

    哢嚓,鎖頭彈簧轉動時候發出的輕微的聲音。

    於是門鎖就這樣輕鬆地打開……當然用的是房卡,不過是後備房卡。成功開門的人此時深呼吸了一口氣,輕輕地推開了這一扇門這一扇船長休息室的門。

    開門的人看了看四周,發現無人之後,才連忙閃身進入了船長的臥室。他還是小心一些,即使關門的動作也是輕輕的。

    等門關閉了之後,他才走過房間那短暫的過道,真正地走入了臥室之中,並且開始仔細地打量著這裏的一切。

    他太過專注了,甚至忽略了此時身後的門鎖,正在發出一種很輕微的聲音。

    開門之人皺了皺眉頭,一看看去,臥室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所以他開始搬動房間內的櫃子,或者移動房間牆壁上的掛畫,甚至開始在臥室的牆壁上輕輕地敲打了起來,然後是天花板,但依然一無所獲。

    他並不甘心,再接再厲地把目光轉向了地板上他打算掀開被大床所壓著的地毯,可就是此時,他細心地發現了大床的床腳和地毯之間似乎有移動過的痕跡。

    床腳的壓痕……出現了不對稱的地方!這床似乎被移動過!

    “呀呀呀呀,看來是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了。”

    可就在此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男人的身影,開門的人猛然轉過身來,隻見一名帶著草帽穿著人字拖的男人此時正斜靠在了電視機櫃子上。

    這男人甚至還順手地從果盤上撿起來了一個蘋果,咬了一口……飛鷹。

    飛鷹此時眨了眨眼睛道:“你好呀。”

    “你是誰?你知道你闖入來的是什麼地方嗎?”

    “你能闖,我就不能來啊?這雙標也太6了吧?”飛鷹又咬了口蘋果,曬然笑道,“哦……我想起來了,你肯定是要說,你進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因為我是陌生人,但你卻是兒子……船長的兒子嘛?我說得對不對,副船長?”

    副船長沐清海。

    此時沐清海目光淩厲地盯著飛鷹這個來曆不明的家夥,沉聲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但這裏是私人地方,你要不離開的話,我會叫穿上的保安把你抓起來。”

    飛鷹笑嘻嘻地道:“我說老哥,不要這麼正經嘛。大家心知肚明,或許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了……何必撕破臉皮了?要不,咱們把在這裏發現的東西分了,然後誰也認識誰怎樣?我會自動消失,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麵前的。”

    “哼,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沐清海冷笑一聲:“我隻是來給船長拿藥而已。”

    “那你袋子裏麵的是什麼東西?”飛鷹冷不丁地道。

    沐清海下意識地朝著自己左邊的袋子抓去,此時飛鷹卻突然把手上的蘋果扔出,直接砸在了沐清海的臉上,並且欺身而山,一手擰住了沐清海的手臂,接著另一手探入,動作新雲流水般地把衣袋之物給掏了出來,才飛快地後退了兩步。

    飛鷹在沐清海的麵前展開了這東西,“我說老哥,這個量角器,你總不能說是在地上撿到的吧?順便還有設計圖在什麼地方?那好歹也是我家老頭子的遺物,你得還我吧?”

    沐清海皺了皺眉頭,一邊揉著自己的胳膊,一邊坐在了床上,忽然沉默不語起來。飛鷹也是好耐性,就那樣又拎起了果盤上的另外一個蘋果吃了起來……媽的,總算能吃東西了。

    “我說老哥,你想好了沒有?”飛鷹啃光了一個蘋果之後,才笑著道:“我耐心是很好啊,但也有個限度。這個量角器呢,你是怎麼拿到的,我沒有興趣。我隻是對這房間裏麵藏著的東西有興趣而已。另外,我是一個和平主義者,能不用暴力的時候我絕對不用暴力的……所以合作是最好的了。”

    沐清海卻眯著眼,看著飛鷹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飛鷹聳聳肩道:“你也沒有選擇不是?我信不信得過,那肯定是玄學啊……但問題是,你現在除了相信,還有別的選擇嗎?”

    “你真的拿到了這裏麵的東西之後,就會消失?”沐清海再次問道。

    飛鷹正色道:“老哥,正所謂盜亦有道,我可是一個有品位和有節操的君子,隻管偷東西,別的從來不參與……嗯?”

    但飛鷹才說完,便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地朝著臥室的門看去他聽見了房間外邊有腳步聲,而且看情況還不是一個人。

    “老哥,你好像耍花樣了啊?”飛鷹目光一凝。

    沐清海淡然道:“船長身體不好,我在他的房間裝了呼叫器,就在這個地方……”

    沐清海指著他所坐著的地方,拿開了枕頭之後,便是一個小型的呼叫器,“……一旦按上了,就會有人趕來。”

    “船長!船長你有沒有事情?!”房門此時打開,兩名船上的保安同時撞了進來,“船……”

    但看到的一幕卻讓這兩名保安愣了起來。

    沐清海此時卻大喝道:“抓住這個家夥,他闖進來,想要偷東西!”

    一個是副船長,一個是來曆不明的家夥,兩名船上的保安幾乎不用考慮啊,頓時朝著飛鷹走來……直接懟就是了!

    “媽蛋,又碰到一個賤人了……城裏套路深啊。”飛鷹嘀咕了一句,卻十分從容地從袋子裏麵拎出來了一根手指長的條狀物,在沐清海麵前揚了揚,“我剛剛有錄音喔,老哥。”

    沐清海臉色微變,猛然伸手指著:“抓住他!把那支錄音筆拿過來!這是公司的機密!”

    “知道了!副船長!”二人同時飛撲而來。

    飛鷹卻怪笑了一聲,動作敏捷地從兩名保安的中間輕鬆穿過,“哈,不陪你們玩。老哥你陰我,那就不要怪我了!”

    飛鷹瞬間奪門而出。

    沐清海怒道:“叫上船上所有的保安和船員,一定要抓住這個小偷!不要讓他逃了!”

    “知道了!”

    看著兩名保安急忙忙地跑出,沐清海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床下床腳的位置,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把這床給稍微推開。

    可是當他推開之後,卻看見了被床腳所擋住的牆壁上,有一個小小的鑰匙孔……沐清海猛然一拳打在了這牆壁上!

    卻是手骨疼痛!

    沐清海頭發有些散亂,目光一移,看著旁邊的衣架,便猛然起身把衣架給抄了起來,正準備朝著這牆上砸去。

    可電話此時卻響了起來,“副船長,那位馬警官找你,說請你盡快和他彙合。”

    “知道了,我等會就過去。”沐清海沉著氣應了一句。

    但放下電話之後,他卻依然用力地把衣架朝著牆壁砸打過去……可直到這衣架砸了個稀巴爛,最終卻隻能把牆上的牆紙給刮下來了一層。

    沐清海看著牆紙剝落之後露出的一塊鋼板,頓時頹然地坐在了床上。

    一會兒之後,沐清海把床移動回來,蓋住了剝落的地方,接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模樣,最後收拾了衣架的殘骸,打包起來,才帶著離開了房間。

    ……

    ……

    “這棵樹,有些年頭了。”

    大海上的孤島,海貝小島,島嶼中央的林地之中,女仆小姐伸手摸著那古老的樹幹,微微一笑道:“這海外的環境不錯,這顆樹大概過上百年,也會誕生出來一個樹靈吧。”

    “優夜,別動。”洛邱忽然輕聲說了一句。

    女仆小姐便保持著抬手摸著枝椏的動作,優雅地轉過了頭來。

    隻見老板此時取出了那台至愛的哈蘇相機,開始擺弄著焦距……俱樂部的主仆二人,和正在海灘邊遊玩的遊客們,似乎也沒有什麼分別。

    留著了一張剪影之後,洛老板似乎十分的滿足,此時放下了相機……此時有人越過了重重的樹影,也來到了這個地方。

    洛邱抬頭看去,微微一笑道:“船長,你也來這裏了。”

    “是……你們?”

    沐恩禮停下了腳步,微微皺了下眉頭,似乎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見這兩人。

    但看這對小情侶分明就是在這裏拍照的模樣,沐恩禮便道:“這裏其實沒什麼好看的,那邊的海灘上有些模樣不錯的礁石,還有一個懸崖,風景照的話,會更好一些。”

    “船長打算去那裏嗎?”洛邱卻輕聲問道。

    沐恩禮卻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到處走走。”

    “那我就不打擾了。”洛邱微微一笑,然後朝著優夜看了一眼。

    女仆小姐來到了老板的身邊,便陪著他從這林中走出。沐恩禮見狀,便飛快地朝著林子的深處走去。

    ……

    沙灘上,女仆小姐脫掉了鞋子,赤腳走在了細沙上,海水衝刷在這雙潔白的腳丫上,而洛邱則是坐在了海水所無法衝到的地方,正仰望著藍天。

    “洛邱!洛邱!”

    不遠處,林峰和任紫玲以及梨子卻快步地跑了過來,任紫玲看著這兩個悠閑的人,喘著氣道:“你們在這裏啊!什麼時候下船的,打了野……不對,你們有沒有見過船長?”

    “船長?”洛老板抬頭問道。

    林峰點頭問道:“我們有些事情找他,剛在那邊聽遊客說,好像看見他往這邊走來了,你一直在這裏嗎?有沒有看見?”

    “應該是走了那邊去吧?”洛邱笑了笑,指著那遠處的礁石和懸崖邊道。

    “懸崖邊嗎……好的,我知道了!”林峰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就朝著那方向狂奔而去,任紫玲和梨子也一同跟上。

    但沒有走幾步,任大媽便到後著跑了回來,在洛老板的耳邊嘀咕了一聲,“小子,你最好馬上上船,然後躲在房間哪裏都不許去!更加不要給陌生人開門!記住啊!!除了我,誰都不許開門啊!尤其是來曆不明的女人!!你最好和優夜滾床單!”

    省略最後一句,洛邱淡然道:“……來曆不明?”

    “聽我話就是了!!”任紫玲說著,便追著林峰而去。

    ……

    看著這一行人跑開,那留在沙灘上一串長長的足跡,洛邱把玩了一下手上的手鏈,微微一笑。

    女仆小姐此時從沙灘上撿來了一個貝殼,放在了耳邊傾聽著。

    洛邱問:“好聽嗎?”

    優夜說:“好像是一首戀歌呢。”
papat 發表於 2017-3-30 21:09
卷七  第四十六章 祭

    這裏十分的安靜……小島林中的深處。

    那些過往航線上的遊客們,基本上都不會深入到這種地方。一方麵是因為這種老樹盤根,並且蛇蟲鼠蟻多的地方實在是不好走,另外一方麵則是樹林到處都有,遊客想要拍照的話陸上的選擇多的是,犯不著千裏迢迢來到這樣的孤島上。

    沐恩禮來到了一處大樹紮根的土坡之下,開始扯去那些纏繞在這裏的藤蔓。

    老船長忽然有些感恩,要是放在一天前的話,以他的身體狀況想要做這樣的體力勞作,大概堅持不了幾分鍾,就得犯病倒下。

    可他這會兒體力反而十分的好,真的很好。

    撕掉了蔓藤之後,沐恩禮開始用路上撿來的樹枝,刨去土坡下一處地方的泥土,不久之後,此處便露出來了一個可供人進入的洞口。

    老船長從衣服中掏出了一根小型的強光電筒,彎下了腰,就這樣走進了這個洞穴之中……這裏似乎比想象之中的還要深一些,並且斜著向下。

    終年不見陽光的地下洞穴濕氣很重,部分地方甚至滴著水滴。沐恩禮肩膀上的衣服已經打濕了。

    大約前行了十來米之後,豁然開朗了一些,但已經到了盡頭。

    此處能夠看見一些簡陋的木頭,用鐵釘子釘成了一個簡單的框架,用來支撐著上方的泥土。

    沐恩禮沉默不語地來到了框架的中央,默默地盤坐了下來。他從自己的手提包之中掏著一根白色的蠟燭出來,並且從衣服之中掏出來了一包軟盒的香煙。

    打火機先點燃了香煙,老船長像是鼓風機般長吸了一口之後,才把蠟燭點燃。蠟燭燃燒的煙霧和香煙燃燒的霧糾纏在了一塊兒,讓這裏變得朦朧了一些。

    老船長此時微微一笑,目光低垂,露出了一絲柔情,看著所坐著的地方前麵一點的位置很簡陋的幾塊小石頭圍著一塊較大的石頭,聳立著。

    這是一個極其簡陋的墓。

    “你還好嗎?我又來看你了。”

    他更加溫柔了,伸出手在最大的石塊上輕柔地撫摸著,柔聲道:“又一年了,日子過得好像也不算快,但也不慢。”

    老船長又笑了笑,這次是取出了自己的鋼製酒壺,擰開了蓋子,在石塊前倒去了一些,自己也喝了一口,“醫生說讓我不能喝的,不過今天沒關係了。”

    他就這樣靜靜地品嚐著壺中的酒,像是一個老酒客。但是這裏頭裝著的其實並不是什麼名貴高昂的好酒,隻不過是一種劣質的,隨便能夠買到的東西。

    沐恩禮很習慣一種東西的時候,一般不怎麼改變。比如說身上帶著的軟盒香煙,從從前隻是賣五毛錢一包,到現在也能夠賣個五塊錢一包,可他就抽了有好幾十年了。

    辛虧這煙的包裝一直沒有變過,不然他也許會感覺不舒服。

    老船長看著在無風的狀態下,筆直的蠟燭焰芯,雙目更加低垂了一些,忽然輕聲道:“對了……明年,我應該是不能來了。”

    說著,他從黑色的手提袋之中取出來了一些冥幣,抓了一小把用蠟燭點燃,然後散在了墓碑之前。

    老船長搖搖頭,“其實我有想過,退休之後,悄悄地來這小島上,就在外邊搭一間木屋住下來的。住到什麼時候?或者是海上刮風暴的時候,或者是哪天豔陽高照的時候,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就來這裏躺下吧。不過,時間也不等我了。”

    好久好久。

    煙盡了,酒也喝完了,帶來的冥幣也盡數化成了灰色的餘燼。

    而蠟燭,也已經燃了一半。

    沐恩禮才籲了口氣,站起了身來,“可以的話,我也想今天就在這裏躺下了。不過對不起,外邊還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完的。白玉號陪了我三十年了,我得讓它平平安安地回去……你不會怪我吧?”

    沐恩禮默默地在簡陋墓地的旁邊,用雙手挖著這裏的泥土,一件用帆布包裹號,兩巴掌大小的東西便被從深埋之中挖了出來。

    老船長把它裝入了自己的手提袋之中,癡癡地看著這墓碑,目光從柔情變作了釋然。

    “能在最後一次出航趕上你的忌日,真好。”

    他拿起了袋子,吹滅了這裏的蠟燭。

    其實這裏還有許許多多的蠟燭,有些幾乎要燃盡,勉強就剩下一小截,有些剩下了一半,有些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其實沐恩禮每一次都不敢等蠟燭全部燒去。因為有句古話是這樣說的,蠟炬成灰淚始幹……要還能夠剩下一些的話,或許就代表它不滅。

    它不滅,他也就不滅,也就能長留在這裏了。

    ……

    把擋在了麵前的枝椏撥開,金黃色並且平整的沙灘就在眼前。老船長伸手擋住了頭頂上的陽光,走了出來。

    他還是能夠看見一些遊客在這海邊嬉戲的,不過人少了些,大概有些已經回去了。

    沐恩禮看了一眼,發現那對小情侶還沒有上船,而是呆在了距離白玉號不遠處的沙灘上。老船長想了一會兒,便朝著這對小情侶走了過去。

    行近。

    美麗的女孩此時正坐在沙子之上,低著頭。她的手上正拿著一串幾乎串好了的小貝殼,而她的身邊還放著一些。

    男孩這是在她的身邊,側頭看著。

    “這是……紅牡丹寶螺吧?”老船長來到了二人的身邊,蹲下了身來,注視著女孩……女仆小姐手上串這的這根貝殼的項鏈。

    優夜抬起頭來,微微一笑道:“嗯,運氣比較好,不小心就撿到了。船長認得?”

    老船長笑了笑道:“像我們這種一輩子和大海打交道的,總能夠叫出幾種來的。,不過像這種這麼小的,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但是,不小心也能夠撿到紅牡丹寶螺,你們的運氣真不錯。”

    “謝謝。”優夜淺笑著點了點頭,便又低頭開始專注地繼續接下來的編織。

    老船長這才看著洛邱道:“去過那邊的懸崖拍照了嗎?”

    “還沒。”洛邱搖了搖頭,隨意道:“感覺在這裏呆著也不錯。可惜應該等不到日落,不然會更漂亮一些。”

    老船長抓起來了一把細沙,然後讓它們從指間溜走,點了點頭道:“也對,差不多該上船了。”

    “船長,做完你要做的事情了嗎?”洛邱輕聲問道。

    沐恩禮一怔,有些想要開口說話,卻帶著了疑惑的神情。

    洛邱便道:“沒什麼,隻是感覺走進去這種荒涼的小林,大概是有點想要做的事情之類。”

    “也對,正常人也不會進去。”

    老船長笑著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但卻沒有說話,他拍了拍手上纏著的細沙,按著頭上的船長帽子站起了身來,看著二人道:“等會風會大些,沒什麼事情就回去吧。”

    洛老板輕輕地點了點頭,看著沐恩禮的足跡也在沙灘上留下了一串長而筆直的印子。

    貝殼們有手巧的女仆小姐給串成了項鏈,不知道這位老船長的足跡,也是否有誰能夠把它們串聯著?

    但等漲潮的時候,海水衝上,大概也就消失了吧。

    “主人,已經串號了。”

    “辛苦你了。”

    ……

    ……

    海平麵風平浪靜,巨大的遊輪自然穩如泰山般,一動不動。但是白玉號上,其實並不怎麼平靜。

    比如在白玉號娛樂區之中搭建的小型劇院之中,正在上演著異國風情舞台劇的演員們,此時卻遭受著有史以來的糟糕的事情。

    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名帶著草帽穿著人字拖鞋的男人就突然闖進了人家舞台的中央,然後抓住了一名女演員更加確切來說,隻是按住了人家女演員的雙肩,躲在了人家的背後。

    女演員當然是大叫了起來,驚慌失措……因為出了這個男人之外,這舞台上還衝進來了五名船上的工作人員。

    三個保安,兩個船員至於舞台之下,陸陸續續地也冒出來了不少的保安和船員!

    “抓住他!別然他跑了!”

    飛鷹笑嘻嘻地按住了人家女演員的雙肩,左搖右擺地當作是盾牌一樣,擋住了那些想要撲上來的保安和船員。

    但他並沒有打算在這裏逗留太長的時間,猛然地就伸手一抽,把人家女演員的裙子給抽了出來這種圍裙式樣的裙子,實在是太好抽下了!

    身體挺好的女演員此時更是驚恐地尖叫了起來,卻被飛鷹一把推出,撞向了眾人!飛鷹此時揚起了手上脫下來的裙子,哈哈大笑道:“觀眾老爺,原味的!誰要!!”

    懂行的人似乎比飛鷹想象的還要多謝,飛鷹猛然從舞台上跳了下來,踩在了一名保安的肩膀上,借力再跳,便跳入了觀眾席上,一拋手上的原味內……裙子。

    幾名男性下意識地就站起身來,想要抓去。

    飛鷹再次哈哈大笑,有多歡樂就多歡樂,踩著椅子,動作敏捷地就朝著小劇場後的安全門直奔而去!

    事實上,類似的情況已經發生了不少次了看看那些保安和船員灰頭灰腦的模樣,就知道這一路過來,他們是有多麼的慘痛不堪,簡直就像被當作是猴子般,耍了一次又一次。

    “不陪你們玩了!”

    飛鷹從最後一排的觀眾席上的一名女士的身上扯來了一個長鏈的手提袋,便直接奪門而出,最後用袋子的鏈條繞著了門把手好幾圈,固定死了起來。

    他這才拍了拍手掌,得意地準備從容離開可才一轉身,臉色便微微一變起來,“啊,這位不是馬sir嗎?好久不見!”

    “飛鷹!你這次逃不掉了!”馬厚德怒瞪著這個家夥……底氣十足啊!

    飛鷹大量了一眼,除了馬厚德之外,這個肥大的警官旁邊到還是站著了一名女人……大概三十歲出頭,不過倒是魅力十足,完全不是那些二十歲隻懂得化妝的網紅僵屍臉可比啊。

    阿離。

    “啊sir,就憑你和這位……挺好看的大姐嗎?”飛鷹聳了聳肩,“我讓你們一隻手,怕也是抓不住啊。”

    “哦?你是看不起女人了?”阿離眯起了眼睛。

    飛鷹拍了拍心髒,一臉害怕道:“當然不是!不過我的原則是,漂亮的女人是用來疼的,好看的大姐,我拍傷了你呀。”

    “倒是個風流種。”阿離搖了搖頭,雙手低垂,緩步走上,“不過可惜啊,我不喜歡輕浮的人。”

    “我該重的地方也很重的啊,大姐。”飛鷹笑眯眯地攤開了手……猛然蹲下了身來!

    正好躲過了阿離的一記暴起的側踢!

    飛鷹按住了自己的帽子後退了兩步,“大姐,談情好了,我不對女人動手的啊。”

    “不過我喜歡對男人出手。”阿離連帶著笑意,手掌往腰間處忽然一抹。

    隻聽見一道巨響響起,飛鷹便渾身冷汗涔涔地方看著自己的腳下一個還冒著硝煙的小洞口!

    飛鷹遍體深寒……本能地就舉起了手起來,看著阿離手上拿著的黑漆漆的手槍,吞了口口水道:“大姐……這樣是不是太犯規了?”

    “還走不走?”阿離聳聳肩道。

    飛鷹訕訕地笑了笑,目光亂轉起來,可就在此時,又一道槍聲響起……子彈大概就從他的帽子上穿過,飛鷹這才吞了口口水,口吃著道:“不不不走了……”

    ……

    哢嚓!

    連續兩聲的手銬銬起的聲音。這次飛鷹雙手被反銬在了背後,至於脖子上甚至還纏著了一根繩子。

    繩結是活結,但一拉的話就會收緊……而繩子的另一頭則是綁緊了馬sir的手腕。

    “啊sir,不用玩這麼大吧……我說了不走的啊。”

    “哼!我說了,一定把你曬鹹魚的!”

    飛鷹此時聳了聳肩,“啊sir,我痛定思痛了,我決定和你們警方合作!我要轉做汙點證人!我要舉報!我知道誰是殺了錢國亮的凶手!”

    馬sir和阿離對視了一眼,馬厚德便皺著眉頭道:“你真的知道?”

    飛鷹得意地揚起了眉頭,然後笑嘻嘻地道:“不過我隻對這個大姐說,啊sir你就躲開吧。”

    “你敢耍花樣?”馬厚德雙手抓住了飛鷹的衣領,“我警告你!電話本捶胸口什麼的我不會做出來的!”

    飛鷹淡定道:“啊sir,這就是我的條件,不可以不接受啊!隨便你了,反正我聽能熬的……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下,這凶手沒準已經開始想辦法逃走了,你在我身上折騰得越長時間,人走了別怪我啊。”

    “你小子!”

    “老馬,讓我來。你先等等。”阿離此時拍了拍馬厚德肩膀,並且從他手上接過了繩子。

    馬厚德見狀,隻好無奈地走到了一旁,卻死死地瞪著飛鷹……並且搖了搖頭,這個愣頭青,恐怕是不知道阿離的恐怖。

    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女啊……親!

    ……

    “好了,小哥,你可以說了。”阿離笑眯眯地靠近到了飛鷹的麵前。

    二人間大概隻有不到十厘米的距離,飛鷹便深呼吸一口氣,“好香啊,大姐,你用的什麼香水啊?”

    “不是說要指控嗎?”艾麗把玩著手上的手槍一下,卻把槍口輕地抵在了飛鷹的胸膛上,緩緩地移動著……像是搔癢一樣。

    “臥槽,大姐,你喜歡玩這一套啊?”飛鷹故意地往前蹭了蹭。

    阿離卻反應極快地小後退了一步,並且朝著地板又開了一槍,飛鷹立馬雙腿有些發抖,不過畢竟是膽大的人,臉色如常笑嘻嘻地道:“大姐,真的打死我,你們什麼都不知道的吧?而且,你們能夠隨便殺人嗎?不過我是真心想要合作的。”

    飛鷹此時低聲道:“我身上有一根錄音筆,至少是能夠證明很多事情的……大姐,這能夠減刑的吧?”

    “拿來。”阿離淡然地攤開了手掌。

    飛鷹卻無奈道:“大姐,你看我這個樣子能取出來嗎?”

    阿離白了一眼,便伸手朝著飛鷹的衣袋摸去,卻是撲了個空,飛鷹此時怪笑道:“大姐,這麼重要的東西,當然是放在重要的地方啊……”

    說著,飛鷹便瞄了瞄自己的身下,同時挺了挺腰部……露出迷之凸起的地方。

    阿離皺了皺眉頭,但很快舒展開來,伸手便緩緩地朝著這迷之凸起的地方摸去……飛鷹舔了舔嘴唇……這大姐女警不愧是熟女啊,果然不忌諱嘛。

    不料在快要碰到的瞬間,阿離卻小後退了一步,想也不想就抬腿一踢,鞋尖直接撞擊在了飛鷹雙腿之間。

    啊!!!!!!

    慘叫聲甚至比之前的槍聲還要響亮幾分,飛鷹夾著雙腿臉容扭曲地跪在了地上,張開了口卻是痛的幾乎發不出聲來。

    “老馬,你剛才看見了吧?這個家夥是性/騷擾吧?我自衛反擊,沒錯吧?”阿離此時側頭看著馬厚德大聲說道。

    “沒……沒錯。”馬sir吞了口口水,不停地用力點著頭。

    阿離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指了指動彈不得的飛鷹,淡然道:“把他褲襠裏麵的東西掏出來。”

    馬厚德點了點頭……這種事情,自然不能夠讓一個女人去做了。

    於是馬sir走到了飛鷹的麵前,捏起了袖子,在飛鷹絕望而崩潰以及驚恐的目光之下,施展了剛剛和阿離打架的時候沒能夠及時使出來的終極殺招……猴子偷那個啥!

    抓。

    “不!!!!!!!”
papat 發表於 2017-3-30 21:11
卷七  第四十七章 自首

“……還沒找到嗎?”馬厚德正在和林峰進行聯係,“你們先回來吧,剛剛人手不夠,迫不得已才讓紫玲幫忙的,現在支援的夥計們來了,就讓他們展開搜索吧。”

    說著馬sir便關了電話,然後看了一眼阿離。阿離沒有說什麼,那就表示對馬厚德的這種安排沒有意見。

    二人的職位上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站在工作的立場上,馬厚德自然明白一切都要以阿離的意思為主。

    這裏是臨時清理出來,作為指揮部的房間。當然,之前這裏是白玉號船員來用開會的小心會議室了。

    來自發證的小寶此時也坐在這裏當然隻是坐在講台下的座位區之中,一邊看著馬sir和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在交流著什麼,一邊悄悄地摸魚,正在玩一款最近十分流行的網絡大作《翡翠幻想》。

    小寶的旁邊地板上,則是躺著了一個叫做飛鷹的男人。小寶又瞄了一眼……鬼知道這個男人經曆了什麼啊?

    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好像是被整艘船上的男人都討論過哲學一樣。

    以小寶的專業目光,不難看出這個飛鷹的眼角有過淚痕,而且表現出來十分的哀怨,嗯……有點像是那些侵犯案之中受到傷害的女性的樣子?

    另外,飛鷹的嘴巴上還被用黑色的膠布黏上了。

    這會兒這個作為臨時指揮室的門迎來了敲門的聲音,馬厚德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對小寶做了一個手勢。

    小寶頓時點了點頭,按照馬厚德之前的吩咐,一旦見到他的這個手勢,就把這個叫做飛鷹的男人藏在桌子底下,並且用這位暫時叫做木子(小寶隻是被告之阿離的名字叫做木子)給予的一根電擊棒,抵住飛鷹的身上。

    “對不起了,你不要弄出聲音啊,我也不知道這東西的電壓有多強,像是改造過的……”小寶在飛鷹的耳邊悄悄地說道:“大哥你要合作啊。”

    飛鷹……飛鷹隻是目光失神地看著地板,像是行屍走肉一樣,任由小寶鼓搗自己的身體。

    馬厚德此時才打開了門,“沐副船長,你來了?”

    沐清海點了點頭,走了進來,看了一眼這個地方。他看見除了馬厚德之外還有一名女性,另外還有一個坐在一旁……他倒是記得這個坐一旁的人好像是後來乘坐直升機而來的鑒定人員。

    沐清海從容地問道:“馬警官,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馬厚德淡然道:“副船長,我們有一樣東西想要讓你看看的……小寶!”

    隻見小寶連忙點了點頭,然後飛快地暫停了遊戲,坑了正在打副本的一隊人之後,毫無壓力地打開了桌子上的投影儀,播放了一段影片。

    “這個是……”沐清海皺了皺眉頭,“這是監控錄像?馬警官,你讓我看這個是為了什麼?”

    馬厚德笑了笑道:“別急,你先看,看看有什麼不對勁的。”

    沐清海沒有說話,隻是站在了投影版的麵前,默默地看著,好一會兒之後,沐清海才搖了搖頭道:“對不起,馬警官,我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馬厚德此時淡然道:“副船長,這段錄像,是我們從監控室裏麵截取出來的,從昨晚三點到淩晨六點之間的影響。經過我們技術人員的鑒定,這段錄像有被覆蓋過的痕跡,也就是說……”

    馬厚德看著沐清海,目光露出一絲厲色,“有人洗掉了原本的錄像資料!”

    沐清海默默地看著馬厚德幾秒鍾,才皺了皺道:“馬警官,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你是懷疑我換掉了錄像資料嗎?”

    馬厚德淡然道:“副船長,我也就是這樣問一問,可也沒有說是你換掉的……你,好像很急忙想要解釋什麼啊?”

    沐清海道:“馬警官,像你這種問話的語境,會讓人往這方麵想,也不奇怪吧?”

    馬厚德眯著眼看著沐清海也好幾秒,才忽然點了點頭,然後按著了這裏的電話按鍵,“把人帶過來。”

    馬sir吩咐完之後,看著還有一點時間,便忽然問道:“副船長,這船上好像發生了什麼騷動,是嗎?我看你們很多的保安和船員都出動了。”

    沐清海淡然道:“沒什麼,隻是發現了一個小偷。保安說追到了小劇場那邊之後就找不到了,而且還聽到了好幾聲的巨響……像是什麼炸掉的聲音,不少劇場的遊客嚇壞了。所以挺緊張的。”

    阿離……阿離低著頭把玩著自己的指甲。

    馬厚德輕咳了兩聲,此時小會議室的門打開,一名穿著製服的警員推門而入,竟是帶著了一名船員進來。

    沐清海看了一眼,眉頭便微微一皺。

    馬厚德指著這船員道:“副船長,這個船員應該就是昨晚在監控室值班的那個吧?沒錯吧?”

    “沒錯。”沐清海點了點頭。

    馬厚德指著這船員道:“你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一遍。”

    船員便緊張地看著眾人道:“昨晚我值班……後來突然停電了……然後,然後副船長就叫上我一起去電房那邊看看。後來……”

    “後來怎樣了?”馬厚德沉聲問道。

    船員連忙看了沐清海一眼,別過去了視線,“後來我們到了電房之後發現沒帶上鑰匙,副船長就自己一個回去拿了,讓我等著。”

    “有多長的時間?”

    “大概……大概七八分鍾吧?反正很快副船長就回來了。”

    “也就是說,你們並沒有一直呆在一起是嗎?”

    “是……是的。”

    “你先出去吧。”馬厚德揮了揮手。

    警員直接把船員帶出了房間,馬厚德此時才看著沐清海,從容道:“副船長,請問你這短時間倒回去,真的隻是拿鑰匙嗎?”

    沐清海淡然道:“除了拿鑰匙,我還能做什麼?”

    馬厚德冷哼道:“我了解過,存放資料的資料庫,隻有你還有船長才擁有鑰匙。經過小寶的鑒定,這段被覆蓋的影響,起碼不是這七天之內的。也就是說,這是七天之前的……存放起來的資料。”

    “這並不能證明什麼。”

    沐清海搖搖頭道:“資料室的鎖並不是什麼特製的電子鎖,想要開的人大概也有什麼辦法打開。就像是剛剛出事故的電房,本來是鎖著的,還不是一樣被人打開了?警官,如果僅僅隻是因為我有鑰匙,就斷定是我,是不是太武斷了?當然,你如果要說我有嫌疑的話,我能理解,也相當願意配合你的調查。但如果沒有實質證據的話,我是可以保留追究權利的吧?”

    馬厚德忽然道:“副船長,我們還得到了一段錄音對話,也請你聽一聽……小寶。”

    小寶取出了一根錄音筆,拔開插入了手提電腦上,一段錄音便開始播放出來……很完整的一段錄音。

    等這段錄音播放完畢之後,馬厚德才沉聲道:“沐清海!現在很明顯了!是你殺了錢國亮,並且從他身上拿走了東西!你難道還想要狡辯嗎!”

    這種如雷公般的喝問,帶著的是馬sir幾十年來作為警員的正氣,聲勢嚇人,普通人被嚇一下,直接就會心慌膽顫,再不濟也會動搖。

    不料沐清海此時卻依然從容道:“警官,你的這段錄音,是一個帶著草帽的男人交給你的吧?正好,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這個家夥,偷偷地潛入了船長的臥室,並且用一些奇怪的話來誆我,意圖不軌。”

    “沐清海,這段對話已經很明顯了,你還真敢狡辯啊!”

    “馬警官,這個男人來曆不明,我如果不是用這種方法拖住的他的話,根本等不到人來。”沐清海搖搖頭道:“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於……的若幹規定》……第六十八條,以侵害他人合法權益或者違反法律禁止性規定的方法取得的證據,不能作為認定案件事實的依據。而違反法律禁止性規定的方法,一般是指私用竊聽器材、威脅他人、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等……”

    說著,沐清海看著馬厚德,目光鋒利,“……這個男人闖入船長的臥室也是有人能夠證明的。另外,這種錄音,是否還能夠成為有效的事實依據?”

    沐清海看著馬厚德那像是想要吃人的目光,最後正色道:“警官,最後的死者是在甲板上被發現的……而當時,我和船長正在進行紀錄片的拍攝,這個至少可以證明我和船長都有不在場證明吧?”

    ……

    “麻痹!!勞資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知識分子!!”馬厚德生氣地用拳頭打在了桌子上。

    剛剛又開始摸魚的小寶這會兒嚇得連忙再次掉線,又坑了隊員一把之後,便悄悄地把筆記本給合上。

    小寶當然知道馬厚德很生氣啊……可生氣也是沒有辦法,馬sir這會兒隻能夠暫時以有嫌疑這種觀點,把副船長看管起來在旁邊的另外一個房間之中。

    “老馬,出來一下。”阿離此時忽然打開了門。

    二人來到了門外,阿離靠在牆壁上,皺著眉頭道:“老馬,你說一般人麵對這種情況很難淡定的……但是這個沐清海是不是淡定過頭了?”

    馬厚德點了點頭,“他說的那些話,其實都是對的。我本來隻是打算唬他,送上法庭的資料肯定不能這樣寫……可這家夥還真是油鹽不進。”

    “沐恩禮和錢國亮有過兩次接觸……而沐清海卻如此從容。”阿離咬了咬嘴唇,嘀咕道:“這兩個人當中,到底誰才是代號king?”

    “阿離,這種情況的話……是不是兩個人都直接控製起來,不放過一個?”馬厚德這時候忽然悄悄問道。

    阿離籲了口氣,默默地搖搖頭道:“我不習慣這種做法……不過國家利益在前,也是沒有辦法。但事實上,這兩個人不管那一個是king,另外一個都是受到牽連的,哪怕他們隻是養父養子的關係好了,但……但至少暗地裏不得不這樣。”

    電話聲忽然響起。

    馬厚德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後猛然抬頭看著阿離:“是沐恩禮!”

    “接。”

    馬厚德點了點頭,便打開了免提,“喂,船長嗎?”

    “馬警官,你過來吧,我在中控室這裏……不用找了,我會說明一切的。”

    說完,這電話就關了。

    馬厚德和阿離對視了一眼,都同時地皺起了眉頭。
papat 發表於 2017-3-30 21:13
卷七  第四十八章 機密

  “應該是最後的了吧?”

    登錄小島的橡皮艇上,負責駕駛的船員點了點坐上來的人,便打算發動小艇上的馬達……可就在此時,海灘邊卻忽然傳來了大聲的叫喚聲音。 更新最快

    “等一下!等一下,還有人沒有上傳!”

    那是林峰的呼叫聲。林峰的身邊,任紫玲和梨子此時也一邊跑著,一邊朝著這邊衝來……三人最後還是趕上了這艘橡皮艇。

    “噫,洛邱,優夜,你們也在這兒啊。”梨子眨了眨眼睛道。

    洛邱讓開了一個位置,讓任紫玲有能夠坐下的地方,淡然道:“嗯,呆的時間有點長了些,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打算回去了。”

    任紫玲十分不雅地拉開自己領口,直接用巴掌往裏麵扇風道:“不是讓你回房間關好自己的嗎!”

    洛老板當作是沒有聽見一樣,看著林峰道:“怎麼這麼著急?”

    林峰下意識道:“船長找到了……而且他好像說是要坦白什麼。”

    洛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任紫玲此時看著前方的白玉號,皺了皺眉頭道:“可他是怎麼繞過我們悄悄上船的?我們在懸崖那邊一直找不到人。”

    “任姐,管它能不能找到了,等會看看船長怎麼說吧。”梨子吧唧著嘴巴道:“啊,真想知道遊輪殺人案和傳說的寶藏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呀!”

    “嗯,等會或許就能夠知道了。”任紫玲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優夜眨了眨眼睛道:“不好意思了優夜,本來是打算好好玩玩的,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不過,碰到這種刺激的事情,是不是也很有趣?”

    “能陪著你就好。”優夜微微一笑。

    任大媽感覺自己已經被這個未來媳婦完全攻略了,目光滿是小星星,豪情壯誌道:“走!我帶你去見識見識!”

    “警察辦案我們去做什麼。”不料洛老板卻忽然搖了搖頭。

    “……你不去聽聽船長的坦白嗎?”

    “不必了。”洛邱淡然道。

    多懂事的孩子啊……林峰也是滿眼小星星地看著這位大隊前大佬的遺孤,感覺自己好像也要被攻略了似的,簡直不像是某個惡魔一樣的女人。

    盡管如此,他可不管開口說:要不姑奶奶您也別去算了……

    ……

    ……

    “話說,姑奶奶,要不您先……”

    前方轉角的地方,就是白玉號中控室的入口大門所在的走廊,林峰前後猶猶豫豫了好長的時間,還是鼓起了說話的勇氣。

    但話還沒有說完,便突然被打斷。

    隻見任紫玲此時忽然保住了自己的雙臂,仿佛一陣惡寒的模樣,皺著眉頭道:“有殺氣!”

    “殺……殺氣?”林峰一愣。

    就那麼地踏出了這個轉角的地方……隻見另一邊上,有幾個人也從對麵走出,帶頭的赫然就是馬sir和那位阿離小姐,至於身後似乎還帶著了副船長沐清海以及那個之前逃脫了的飛鷹,另外還有名警員和小寶。

    原來是老情敵之間的感應嗎……科科。

    “林峰,你們也回來啦!”馬sir遠遠地就叫了一聲。

    “是的!一路趕回來,沒有停!”林峰快步走上。

    兩撥人終於在門口的位置相遇,阿離皺了皺眉頭,正要開口說話,任紫玲便搶先一步直接推開了中控室的門。

    阿裏搖了搖頭,隻是在任紫玲的身邊輕聲道:“紫玲,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記在心裏就行了,不要說出去。”

    任紫玲默默地點了點頭。

    某種程度上,這兩個女人也有著旁人無法理解的一種默契。

    而此時,中控室之中,唯有老船長一個人呆在這裏……這裏一個別的船員也看不見。

    沐恩禮此時正拿著控製台上的電話,對於眾人的走入似乎完全不在意一樣,隻是自顧自地說著話,“……不用管外接電源了,先修好後備的電源的線路,盡快恢複中控室的儀器運作。”

    說著,老船長又切換到了另外一條線路,“用廣播對遊客說明一下,就說電力係統出了故障,馬上就能維修好了,讓遊客不用慌張,另外也說一下案件,就說已經抓到凶手了,讓遊客們安心。另外告訴和船上的商家說一下,就說讓他們對遊客進行打折優惠,他們損失的部分,我會用個人名義補償的……”

    他一一地切換著不同的線路,有序不亂地發出了一條條的吩咐,旁若無人,便是一個正沉浸在自己工作之中的廢寢忘食之人。

    “……大家都幸苦一下,我會慰勞大家的。我知道有些酒鬼嘴饞我的私人珍藏好久了,回航之後,我會讓你們喝個痛快的。”

    即便是隔著了電話的線路,即便是隔著了門口到控製台的距離,仿佛都能夠聽到那些歡呼的聲音。

    沐清海沉默不語地看著老船長忙碌的背影……他從來都無法從船員的身上得到這樣的歡呼。

    老船長終於放下了電話,他透過了控製室的玻璃,看著前方一望無際的大海,好一會兒子厚,才緩緩地轉過了身來,一一地看著這裏的眾人,點了點頭,“讓各位久等了。”

    馬厚德下意識道:“沒什麼,你處理這些東西也挺好。”

    “過來吧。”沐恩禮淡然地說了一句之後,被背著手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眾人默默地跟上,即使是阿離,仿佛從進門開始,都已經被這個老船長的氣度所折服了般。她從這個老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恍如大海風平浪靜時候的安靜。

    或者深邃。

    終於,沐恩禮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前,但是他並沒有坐下。

    馬sir此時主動開口問道:“船長,剛你說已經抓到了凶手,是什麼意思?這話可不是……”

    “你們所知道的錢國亮,是我殺死的。”沐恩禮很直接。

    直接得幾乎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巴,把那些心中打算說出口的話全部扼殺在了唇齒之間,更加像是在平靜的大海上掀起來了一道颶風。

    這種衝擊力所帶來的震撼是無比巨大的……但阿離卻聽到了一些別的意思,皺皺眉,“你說,我們所知道的……錢國亮?”

    “這個人的身份信息都是假的不是嗎?”沐恩禮搖了搖頭,“事實上,他的真正身份是一名特工,代號是……”

    “k09,對吧?”阿離冷不丁地道。

    馬厚德愕然地看了阿離一眼……這些阿離之前是沒有說出來的,顯然阿離還有些事情是無法透露的。

    “你是?”沐恩禮詫異地看著阿離。

    阿離淡然道:“我隻是從事一些安全類的工作,k09是我這次的目標。”

    沐恩禮恍然地點了點頭。他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消化一些事情,最後他彎下腰來,打開了桌子上的抽屜。

    林峰卻下意識地揮手指著喝道:“別動!”

    馬sir按下了林峰的手臂,搖了搖頭。

    隻見沐恩禮沒有停下動作,打開了抽屜之後,便取出來了一個用帆布包裹好的東西……大概二十厘米長,十厘米寬,十厘米高的一個立方型的東西。

    老船長雙手捧著這個破舊帆布所包裹著的東西,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仔細地拆開布條,同時看著阿離道:“那我想,你也是為了這個東西才來到這裏的吧。”

    伴隨著那帆布的打開,包裹著的原來是一個鐵製的盒子。沐恩禮再一次把這個盒子打開,才取出來了一個稍微小了一些的……儀器。

    有著接口的地方,也有一塊小小的屏幕。

    “這個……什麼東西?”馬sir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沐恩禮輕聲道:“這是一個特製的探測器,能夠掃描百公裏以內距離,不管是能量反應,還是淺海礦床,海域防禦布置,或者更加隱秘的一些東西……也就說,這是一個采集海岸所有能夠公開或者是不能公開數據的記錄儀……簡單來說,就是一個戰略用的黑匣子。”

    副船長沐清海忽然臉色蒼白,無力地靠在了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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