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世界] 最強武者 作者:西襄子(已完成)

 
Babcorn 2017-2-26 13:33:5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13 259322
Babcorn 發表於 2017-5-25 08:43
第四十二章 抵達濱城 心有靈犀

    林旭與衛青衣接下來便都沒再多聊什麼,只是各自專心吃飯。吃完飯後,兩人也是很默契地一個又低頭看書,一個又戴耳機地聽歌看著窗外。

    兩人沒再多聊,都是怕在衛建林面前說得太多,露出什麼形跡。既然已互相知道了各自的身份,那便沒什麼好著急的了。他們以前通信聯繫時,都是隔十天半月地才能收到封回信,現在這點兒時間的等待,自是更不在話下。

    有衛建林插在間,兩人都不方便放開地多作交談。可總會有他不在的時候,等到那個時候。如他途去衛生間的話,兩人便可以趁機聊聊。算飛機等不到合適的時機,那下飛機後也可以再等。反正兩人此行的目的地都是濱城,既然將要身處在同一座城市,那自然還有的是機會。

    林旭與衛青衣接下來沒再多聊,但衛建林在吃飯的過程,卻是邊吃邊聊地還跟林旭說了不少話。這些話,他還透露了他們父女倆這次前往濱城的目的。他們家乃是京劇世家,而衛建林目前在國家京劇院工作,這次前往濱城,他是受邀到濱城京劇院進行演出。

    不過受邀演出的並不止他一人,這架飛機其實還有好幾名他的同事,只是幾人座位分散開了,並沒全坐在一處。帶衛青衣,則是他要讓衛青衣在這次演出也進行參演。不過只是演個小角色,增加演出經驗。另外的目的,則是帶衛青衣在濱城順便旅旅遊了。

    說出了前往濱城的目的後,衛建林還順便邀請林旭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到時去看他們的演出。不過他說這話也是禮貌性地順便一提,並沒期望林旭會答應前去。畢竟現在的年輕人,大部分都對京劇這傳統藝術沒什麼興趣,連他自己的女兒從小出身京劇世家,本心裡對京劇也是沒什麼真正的熱愛,相起來,還是更喜歡那沒什麼內涵的流行歌曲。

    不過林旭聞言後,卻是點頭答應道:「如果時間方便的話,我會去看的。」

    他答應去看,當然不是喜歡京劇,只是為了想看看到時候衛青衣在舞台的表演。只是他這次到濱城,是來看望李飛燕的,這是他到濱城的首要目的。可是他到現在為止,對李飛燕的情況還並不完全清楚,所以在確定李飛燕的人身安危情況之前,他並不能完全保證自己的時間分配。

    如果李飛燕的安危與衛建林父女倆的表演在時間有衝突的話,他當然是要先緊李飛燕。因此,他只能給個「時間方便」的前提下答覆,不能保證一定會去。

    但衛建林聽到他話裡的「時間方便」之後,卻覺著他只是說客氣話,並不會真的去。當下便只是一笑地同樣客氣了一句,沒有此多說。心想這年輕人也沒例外,同樣是不喜歡京劇。不過這本也是衛建林意料的,自是不會為此生氣,只是心下多些感嘆罷了。

    吃過飯後,衛建林把座椅往後放了放,閉眼略作小憩,沒再跟林旭多聊。林旭便也低頭看書,沒有多話。

    只是在接下來看書的過程,卻是不時會往衛青衣那邊望一眼。而衛青衣也會間或轉頭望來,有時兩人剛好目光對,便是相視一笑。雖沒再開口多談,卻覺眼神交流也已是足夠。

    等所有乘客吃完飯,到空姐收拾完後,已是有半個小時過去。所以接下來沒過多久,到距離降落前的十五分鐘時,廣播裡便又響起空姐的聲音,提醒乘客們即將抵達濱城機場,請大家系好安全帶,收起小桌板與椅背等等。

    下午一點十分,飛機準時降落在了濱城機場。

    等出了飛機後,林旭站在舷梯一看,但見濱城機場也是同樣很大。雖不及首都機場的規模,但云城機場還是要大了兩三倍。濱城乃是沿海的發達城市,雖非其本省的省會,卻也是僅次於省會,乃是其省內的第二大城市,甚至在某些方面,省會發展的更好。放在全國來說,也是穩穩地居於二線城市之列,還是國際航運心與國際物流心。所以濱城的機場,也是屬於國際機場,規模很大。

    下了飛機後,衛建林與其國家京劇院的幾名同事便聚在了一起,而衛青衣與林旭則都拖到了後面。衛青衣故意落後的遠些,趁著父親與幾名同事在前面談論說話,沒留意後面時,轉頭向林旭輕聲叫道:「林旭?」

    「是我。」林旭聞言,轉頭向她一笑地應道。

    「我知道是你!」衛青衣略鬆了口氣地也是露出笑容,雖然她之前在飛機已是暗裡確認了林旭的身份,但畢竟沒口明言證實。現在林旭明言承認,這才是絕不會有錯了。

    衛青衣笑過後,看了前面的父親那邊一眼,接著道:「沒想到我們的初次見面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可真是巧!」

    「我也沒想到!」林旭跟著看了眼前面,「在飛機剛聽到你聲音時,我覺著有些耳熟,只是一時說什麼也沒想到會是你。是後來在書剛好看到有『青衣』兩個字時,才聯想到你。」

    「你憑聲音把我認出來了嗎?」衛青衣聞言,忍不住驚訝,隨即則笑道:「我那盤錄音帶你到底聽了多少遍?」

    這般說罷,心想著他憑聲音能聽出來是自己,肯定是聽過了無數遍,對自己聲音十分熟悉了才能做到。想著他一遍遍聽自己錄音帶的過程,不禁臉微紅地心有些異樣。

    只是他卻不知道,林旭對她聲音的熟悉與記憶深刻,是靠著練武後五感功能提升增強,變得更加敏銳後做到的,並不是靠著聽過了許多遍來加深記憶。實際,他也只聽了五、六遍而已。不過面對衛青衣的這問題,他也笑了笑,沒有多解釋。不然解釋起來的話,話長了。而且不過才初次相見,他也不想立即在衛青衣面前暴露說明自己的一切。

    衛青衣低著頭瞧路地停頓了片刻後,又抬起頭道:「幸虧你先認出了我,又精明地給我爸報了個假名。不然當時我一聽到你真名,肯定會忍不住驚訝,說不定被我爸看出我們早認識,逼問出我們的關係了。」

    林旭報假名倒不是只為替她遮掩,不過這時也沒多解釋,只是笑道:「其實被他知道也沒什麼,我們的關係很純潔的。」

    衛青衣微哼了聲,道:「在我們看來純潔,可在他們大人眼裡未必了!咱們的通信要被我爸媽看見,說不定會當成情書。」

    林旭轉頭往前面衛建林處瞧了一眼,沒接話。

    衛青衣說罷後,心裡默念了遍「純潔」二字,有些意味深長地瞧了眼林旭。

    這時前面衛建林一夥人已經走到了接機口處,轉頭間注意到女兒不在身邊後,他立即前後左右地搜尋,發現女兒是在後面跟林旭走在一起後,他向林旭笑了下,便招手叫道:「衣衣,快點兒跟!」

    衛青衣聞言答應一聲,然後又低聲向林旭道:「我們還不知道會被安排住哪兒,不過你要想找我的話,到濱城京劇院去打聽,應該能打聽到,我們會在濱城至少待一週。」

    說罷後,她伸出手去跟林旭握手,但手裡卻夾著張小紙條,口接道:「這是我的呼機號碼,你也可以呼我聯繫。」

    林旭見狀,不禁笑著伸手跟她握住,道:「這是我的呼機號碼,你也可以呼我聯繫。」

    卻是他手裡也早已夾了張寫有自己呼機號碼的小紙條,兩人竟是不約而同想到了一塊兒去。

    衛青衣伸手跟他一握,便也立即察覺到了,不禁也是一笑。在握手互相交換過對方手裡的小紙條,收回手不動聲色地收起後,衛青衣便點頭跟他道:「再見!」

    然後緊走幾步,追前面的隊伍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5-25 08:43
第四十三章 到達醫院 簡單不了

    出了接機口後,林旭便見到前面接機的人群中,有人舉著「國家京劇院」的一個醒目牌子。前面的衛建林一行人也是很快注意到,向舉著牌子的人揮手示意後,便趕過去匯合說明身份。然後一行人互相介紹地說了幾句話後,便準備離去。

    在離去前,衛建林又帶著衛青衣過來,向林旭正式道別。道別過後,這父『女』倆人便隨著他們的人轉身離去。

    林旭自是沒有人來接機,衛建林剛才問起時,他說是不想麻煩親戚,打算自己趕過去。這倒是句實話,除了那莫須有的親戚外,他確實是打算自己趕去濱城中心醫院確認李飛燕的情況,並沒想要聯繫那個楊俊軒來安排。

    其實他要想有人接機的話也很簡單,只需在首都機場時給楊梭軒打個電話,把自己所要乘坐的航班信息與抵達時間告訴楊俊軒就行。以楊俊軒熱心到都想要幫忙提前給他訂機票了,安排個接機,那還不是更簡單的事。

    只不過他對楊俊軒昨晚電話裡所說的話並不能完全證實,所以目前還不相信這傢伙。存疑之下,還是自己行動更好,免得被人安排的話,有可能會設下陷阱。儘管以他目前所瞭解到的情況來判斷,這楊俊軒很可就是如其所表現出的只是個有錢的好心人,但仍不能完全排除是敵人的可能。畢竟李飛燕的身份有些複雜,她出事的情形也頗有疑點。在他自己沒完全把事情『摸』清楚之前,還是要小心提防一切可能。

    目送衛建林父『女』一行人離去後,林旭並沒著急出機場,而是先在機場內的商店裡買了份濱城的城市地圖,然後找了個休息的位置,坐下來查看地圖。

    做為醫院這等公共設施,地圖上一般都是會標明的。而濱城中心醫院這名字,一聽就不是什麼小醫院,肯定在濱城是很有名的。果然,他展開地圖查看了沒多久,就找到了濱城中心醫院的位置。而這個位置,離他現在所在的機場,卻是並沒多遠。

    林旭按照地圖上的比例尺大概估算了下,覺著直線距離也就是四公里左右的樣子,實際距離也應該不超過五公里。

    五公里一對比,就不得不說,濱城實在很大。這五公里都足夠東西橫穿過他們汾縣的縣城了,就是市裡平陽,怕也差不多能穿過一半兒。同樣做為地級市,濱城可比平陽要大了許多。平陽整個市也就一個轄區,雲城市也是只有一個區,而濱城光市區內就有四個區,隔遠些的外圍市郊還有三個區,總共七個轄區。再加上下面轄管的縣市,總面積也是要比平陽大了不少。

    林旭目前所在的濱城機場,位於市郊。這倒也是慣例,任何一個有機場的城市,其機場位置都是會位於遠離市中心的郊區。一是飛機起飛降落需要在開闊的地帶,周圍不能有高樓大廈遮擋;二則是飛機無論起飛降落,都會產出巨大的聲音,位於居民區附近的話,也會太過擾民。

    濱城機場是在濱城的甘井區,而濱城中心醫院則是在河口區,已是距離濱城市中心不遠。

    查到濱城中心醫院後,林旭又順便查了下濱城京劇院的位置。找到後發現是在中山區,這中山區已是絕對的市中心,距離機場已超過了十公里。就算離濱城中心醫院,也是超過了六公里。這還只是直線距離,算實際道路距離的話,會更遠。

    林旭隨身有帶了筆,當下掏出筆,在濱城中心醫院與濱城京劇院的位置上都各劃了個圓圈圈住後,便把地圖收起,重新折好。然後將地圖與筆一起裝進旅行包後,便單肩背住旅行包,向機場外面走去。

    出了機場後,他在機場外招手攔了輛出租車,讓其開往濱城中心醫院。

    他剛來濱城,人生地不熟,對公『交』路線也更是完全不熟,自然還是坐出租車來得更快捷省事些。貴也就貴些,反正他身上現在也不差錢,只要出租車司機別看他是外地的故意繞遠路宰他就行。

    為防被宰,他上車後便一直看向窗外。除了看沿路兩邊的景『色』,打量這個城市的風景外,也是在注意查看路牌標示,看這出租車司機有沒有故意宰他。他剛才看地圖時,已是記住了從機場到中心醫院最近路程的路線。若不是為了想盡快趕到醫院的話,他都打算直接步行前去。反正最多不超過五公里,這點兒距離對他來說,並不算遠。

    等一路趕到濱城中心醫院後,林旭發現這出租車司機還不錯,並沒故意繞遠路宰他。付過車費後,他下車站在醫院大『門』口打量了下,便抬頭走進了醫院。

    進去一瞧,但見這濱城中心醫院的格局與他們汾縣人民醫院的格局卻也是大同小異。雖然規模比他們縣醫院大了許多,但最主要的兩大主體建築,也仍是『門』診部與住院部,而且同樣是左邊『門』診部,右邊住院部。

    瞧到這種大同小異的格局,林旭不禁心下暗想,怕是大部分醫院的建築模式,都是這般類似的。畢竟所有醫院的功能,都基本相似。尤其像這種綜合型醫院,所設的科室等都是十分雷同,所以建築模式大同小異也就不奇怪了。

    瞧了一眼後,林旭便直接往右邊的住院部走去。醫院的急診,一般都是位於『門』診部內。黃容昨天晚上幫他往醫院打電話時,問到了李飛燕仍在急診內,不過傷情並不嚴重。所以按理來說,今天應該是已經轉到住院部了。

    到了住院部後,林旭到前台的值班護士處打聽一問,果然查詢到了「燕菲菲」這名病人已是轉到了住院部。當下問清楚了病房號後,便謝過護士,轉身而去。

    濱城中心醫院的住院部大樓共有六層,李飛燕的病房便是位於最頂層的第六層627號。這六層的病房,在這間醫院內,也算是屬於幹部病房。楊俊軒能把李飛燕安排到幹部病房內,看來除了有錢外,其身份背景也是有些不簡單。

    只是不簡單,也就代表著複雜,林旭卻是一向不太喜歡複雜的人與事。無論人與事,一旦複雜了,就容易出事。他希望李飛燕的這件事,最好還是能夠簡單點。不過世事總是難盡如人意,他感覺李飛燕的這件事,怕是簡單不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5-26 10:48
第四十四章 意外事件 要命一刀

    「627,到了。,: 。」

    林旭上到六樓後,一路尋找之下,很快找到了627號病房。瞧到627的病房號時,他心中默念地暗道了句。

    不過到了『門』口處時,他並沒進去,而是先側身站在裡面不易察覺的位置,透過『門』上的小窗口玻璃,往裡面觀瞧。這一點上,濱城中心醫院跟他們汾縣的縣醫院也是一樣,所有病房的『門』上都有一小塊兒可視玻璃。不過所不同的是,他們縣醫院的病房『門』,是在上半部分有一塊接近正方形的窗口玻璃,而濱城中心醫院,則是在『門』的正中間有一塊兒長條形的玻璃,而且『門』的材質看起來也很上檔次。

    對於這種『門』上帶玻璃的病房『門』,林旭猜不止這兩家醫院,怕是天下所有醫院的病房『門』上都帶有玻璃。他覺著這玻璃的作用,應該是為了方便醫護人員可以隨時在『門』外觀察到裡面病人的情況。這樣既不用看『門』進去的話,有可能打擾到病人休息,也可以隨時看到裡面情況,正是一舉兩得。

    不過這種『門』,卻也是方便了他不用進去,就可以在外面觀察到裡面情形。偏頭側身一瞧,迅速向裡面一掃,他便瞧清楚了裡面情形。

    同他們汾縣縣醫院的幹部病房一樣,這間濱城中心醫院的幹部病房也是同樣的單人間病房,並且裡面也是同樣裝修『精』致,佈置齊全,沙發、電視、空調等一應俱全。而且相比起來,這間醫院的裝修佈置也更加高檔,電視、空調等也全都是用的名牌,病房的面積也更大。

    病房的正中間便是病『床』,病『床』上也正躺著個人,只是林旭一時卻瞧不見『床』上躺著的究竟是不是李飛燕。因為這個時候,病『床』旁邊,正有個人背對向『門』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身體剛好把病『床』上躺著的那個人上半身遮住了。

    這人看背影是個男的,上身穿了件白『色』襯衫,下身是條灰『色』的西『褲』。他身體略微前傾,正在跟『床』上的人說話。

    林旭被這人擋住了視線,一時看不見『床』上躺著的究竟是不是李飛燕,便側耳傾聽裡面的對話。但可惜的是,這間病房的隔音效果竟是很好,再加上裡面兩人說話的聲音也不大,即便以他的耳力,也是一時聽不清裡面兩人的說話聲。

    走廊裡還不時有人來往,有醫生、護士、病人家屬等,林旭若一直不動地站在『門』口處窺視裡面,就顯得有些怪異與引人注意了,所以他只稍站了片刻,發現一時瞧不見『床』上病人的面孔,也一時聽不清楚裡面的動靜後,略想了下,便抬步跨過『門』口往前走去。

    這醫院的走廊裡有供人休息的長椅,林旭走到前面不遠處的斜對面一張長椅上坐下,將自己的旅行包放在身旁,然後又從包裡掏出那本武俠小說接著看了起來。打算一邊看書打發時間,一邊等著病房裡的那個男人離開。

    如果627病房裡的人真是李飛燕的話,那正在病房裡的那男的,很可能就是昨晚打電話的那個楊俊軒。不過在親自確認李飛燕的安危情況之前,林旭卻是並不打算跟這楊俊軒會面。先確認李飛燕目前是安全的後,再見也不遲。

    倒是裡面如果真是李飛燕的話,那照他剛才在『門』口處所見的情形來看,病『床』上的李飛燕這時既已能清醒地跟那個疑似楊俊軒的男子在『交』談對話,看來身體問題應該是不大。

    心裡想了下後,他便低頭看起了書。一隻手抓著書翻看,另一隻手裡則翻動把玩著書籤。這張書籤卻還是他父親給他的,乃是枚長條狀的銅製書籤,上面寥寥幾筆刻畫著張蘭草的圖案,左上方題著「君子如蘭」四字,看起來頗有些古舊了。

    林旭坐下沒多久,才看了半頁書,忽然一個帶著身酒氣的人從他身前走過,然後轉身坐到了這張長椅的另一頭處。

    見這人跟他坐了同一張椅子,林旭不禁眉頭微皺地以眼角餘光掃視打量了下。這一打量,不禁頗為奇怪,但見這人是個約『摸』二十來歲樣貌普通的年輕男『性』,大夏天的,卻是還穿著件夾克衫外套。另外,頭頂還帶了頂『棒』球帽。

    林旭出了飛機後,就感覺到濱城這裡的氣溫,比他們那邊要涼爽一些,並不是太熱。可能是因為地處東北,又挨著大海的緣故。可就算再涼爽不熱,畢竟也是夏天,又還是一年中最熱的三伏天,現在這個點兒也是到了一天中最熱的午後。

    林旭一路而來,所見的路上行人穿著,大部分都是短袖。就算有長袖的,也是很輕薄的襯衫等衣物。有見到穿著外套的,也是西裝這種正裝,是出於工作需要。

    可眼下旁邊這人所穿的夾克,看起來卻並不是工作裝,而且竟還拉著拉鏈,胳膊也夾得『挺』緊。這就未免顯得有些奇怪了,難道大夏天的,這人還嫌冷嗎?雖然醫院大樓裡的溫度比外面是要低一些,可也不至於會冷。

    另外這人的神情也有些不對,有些過於緊張與不安,似乎還帶著股壓抑不住的憤怒與仇恨,雙眼也有些隱隱發紅。他一坐下後,就只是盯著旁邊的628病房『門』,對旁邊同坐一張長椅的林旭連多瞧一眼也沒有。不止沒瞧林旭,他對別的方向也是沒他顧,就只是瞧著628病房『門』的那可視玻璃處,盯瞧著裡面的情況。

    這張長椅,實際上就是位於627與628病房對面的中間。

    林旭眼見這人頗有些古怪,神情也不對,便順著他目光往628病房瞧去。一瞧之下,但見那病房裡除了病『床』上穿著病號服的一個年輕男人外,旁邊還另有三個人圍聚在『床』邊。總共四人,正在病『床』上打撲克,四人一邊打著,一邊不時從身旁拿起罐啤酒喝兩口,就連那病人也不例外,完全不像是在養病。

    鑑於病房的隔音效果好,林旭也同樣聽不清628病房裡傳出的聲音。不過看這幫人的作派,就覺著不像是什麼正經人物。既然這裡是干部病房,林旭猜裡面穿病號服的那年輕人可能是什麼有權有勢的,或是有錢的二世祖之類。

    而外面長椅上的這年輕人,瞧著裡面一副滿臉仇恨的樣子,多半就是兩人因為什麼事結下了仇。可能就是有錢的欺負沒錢的這類,但具體是什麼,林旭便猜不到了。

    不過這事與他無關,他也不愛管閒事。所以只瞧了一眼後,便沒再多留意,又轉回目光,瞧向手裡的書上。

    待了片刻後,旁邊那男的可能也是覺著有些熱了,伸手將外套的拉鏈拉了開來。不過拉開後便又收回了手,之後再無別的動作。

    約『摸』有過了十分鐘左右後,628病房的房『門』忽然打開,那個穿著病號服的年輕人開『門』走了出來,也不知是要出來上廁所還是做什麼。不過見到這人出來,長椅另一頭坐著的那人立即騰地站起,向著穿病號服的年輕人嘶吼罵道:「鄭文輝,你個豬狗不如的畜生,狗日的東西,我殺了你!」

    叫罵聲中,他已向穿著病號服年輕人撲了過去。同時右手伸進夾克衫裡面一掏,掏出了把一掌來長的明晃晃尖刀,向著那病號服年輕人的肚子,便是狠狠捅了過去。

    突然發生的這場變故,使得附近走廊裡的人都是不由大驚失『色』、大聲驚呼。那穿病號服的年輕人眼見這穿夾克衫的年輕人掏出把刀地一刀捅來,也是嚇傻了似的不知躲閃,只是剩下了滿臉驚恐。

    林旭眼見得這一幕,也是不由吃了一驚。他雖然通過對外面這穿夾克的年輕人神情判斷,猜到了其可能跟裡面穿病號服的那年輕人有什麼仇怨,但也著實沒猜到這傢伙竟是仇恨到藏著凶器要來殺人。難怪大熱天的還穿個外套,又捂難麼緊。

    當此之時,見得這夾克男一刀向病號男捅去,林旭也來不及多想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右手屈指一彈,手中正把玩著的那枚銅製書籤便飛『射』而出。

    「叮」地一聲響,書籤準確無誤地擊中了夾克男手中的刀上。夾克男只覺刀上一股大力湧來,同時還帶著股震顫的力量,忍不住被震得手一鬆,再也握不住刀地鬆手掉落。

    而書籤一擊之下,藉著反震的力量,又是飛『射』而回,準確地落到了林旭手上。書籤才飛回他手上,那邊「噹」地一聲響,夾克男手裡的刀方才掉落在地上。

    林旭出手,一是當此危急情況,下意識先救人『性』命要緊;二是不『欲』流血事件發生在自己眼前,自己既有能力阻止,這也不過就順手的事。至於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又究竟是誰對誰錯,他可來不及多管,一時也顧不得。這種情況下,稍有遲疑,可能就是一條人命死於眼前。

    夾克男手中的刀雖被林旭擊落,但撲擊之勢卻是不減,接下來便是「砰」地一聲,直撞到病兄男身上。刀丟了,他一時也顧不得撿,本是握刀的手緊握成拳,先一拳狠狠揍在了對方肚子上,打得病號男痛叫一聲,彎下了腰去。

    不過,他也就只來得及打一拳。接下來還不等有什麼動作,病房裡病號男的那三個同伴見到外面動靜,立即衝了出來地將這夾克男抓住制止。
Babcorn 發表於 2017-5-29 11:34
第四十五章 救錯了? 終見李飛燕

    林旭剛才就只是順著夾克男的目光往628病房裡隨意瞧了一眼,並沒太多留意觀察。這時見到那病號男的三個同伴從病房裡搶出來,迅速出手抓住制止了夾克男,林旭才注意到這三人的身手要比常人更敏捷些,出手間也頗有章法,看起來卻是有經過專業訓練的。再看這三人的衣著打扮,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襯衫黑褲子,看樣子並不止是那病號男的同伴,而應是其手下的保鏢或打手一類人物。

    這三個保鏢出手抓住夾克男後,兩個人反扭住其手臂將其控制住,另一個則連忙過去將被夾克男在肚子上狠打了一拳,痛得彎下腰的病號男扶起,詢問其要不要緊。

    「我操`你`媽的,吳偉華,你他`媽的竟然想殺我?」

    病號男被其保鏢扶住後,立即在其相扶下站起,然後便指著被抓住的夾克男面色猙獰地怒聲大罵,話音未落,便抬起腳往那名為吳偉華的夾克男肚子上狠踹了一腳。

    吳偉華被兩名保鏢抓住,躲不開,硬生生受了一腳後,卻是一聲不吭地怒瞪著病號男大罵道:「鄭文輝,老子就是要殺你咋地,我恨不得把剁成了雜碎喂狗,你這狗日的畜生,有本事的放開我!」

    「啪」地一聲,吳偉華話音未落,便被鄭文輝抬手在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放你媽`逼,還想要我放開你,你沒弄死我,老子就弄死你!」說罷話,又是反手「啪啪啪」地連抽數巴掌。打了幾下,打得有些手疼地一揮手,向身邊保鏢道:「給我打,打死這狗日的!」

    林旭在旁邊瞧著這一幕,心頭不禁略有些悔意,感覺自己似乎出手救錯人了。相比起來,這個叫鄭文輝的病號男明顯更加不是東西,看樣子,他似乎做了非常欺辱或羞辱吳偉華的事,才導致讓這吳偉華恨不得想殺了鄭文輝。完全不在乎自己如果殺了對方,也會惹下人命官司地可能賠上一命。

    現在他覺著,或許就任吳偉華殺了這鄭文輝也不算是錯。只是剛才那情況下,他卻來不及多想。再加上根本也不知道這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心想著先阻止行兇殺人要緊,便沒多想地出手了。

    倒是他出手極快,再加上動作又隱秘,只是彈了下手指射出手中的書籤,身體根本連動都沒動,最後那張書籤打落吳偉華的刀後又借反震之力彈射回來。所以在場的人卻是沒一個有留意到是他出手阻止了這場行兇殺人,就連吳偉華與鄭文輝這兩個當事人也是沒留意到。

    吳偉華在痛恨自己失手之餘,到現在對自己手裡的刀忽然掉落還是有些莫名其妙地弄不清楚狀況。他感覺是有什麼東西在他刀上用力撞了一下,才將他刀打落的,並不是自己沒握緊掉的。可究竟是什麼東西撞的,他卻沒看清,他當時的注意力,全在鄭文輝身上了,雙眼也是死盯著鄭文輝的臉。

    而鄭文輝當時那一剎那間,根本就被嚇傻了,更是什麼都沒留意到。附近走廊裡的人,也是基本沒往這邊多瞧的,是在吳偉華出聲大喊要殺人時才被吸引了注意地轉過頭瞧來的。甚至不少人,是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地注意到這邊。剛才事情發生的太迅速,變化也太快,根本就沒人多留意到別的。

    對林旭來說,沒人留意到自己出手也是更好。他喜歡保持低調,並不喜歡引人注意。當然,如果情況不允許的話,這點也不是非要堅持不可。但現在情況允許,沒人發現他出手,那自是繼續保持低調。

    況且他出手阻止吳偉華行兇殺人,並不是為了博得別人的感謝,更不稀罕那鄭文輝的感謝。他也不是專門救鄭文輝,換了是另一人,他剛才一樣會救。他只是單純地阻止一件行兇殺人的事件,以及不想見有人流血當場。只不過眼見鄭文輝這時的惡劣行徑,以及揚言要弄死吳偉華,才讓他感覺有些救錯了人,但這時後悔卻也是有些晚了。

    見到吳偉華被鄭文輝的保鏢狠揍,林旭正在猶豫是不是再次出手救下吳偉華時,就聽見遠處有人大聲叫道:「別打了,快住手,這裡是醫院,弄得叫什麼樣子,我們已經報警了,等警察來了再說,讓警察處理!」

    眾人聞言望去,但見那邊有個男醫生,帶著幾個醫生與護工,以及醫院的保安,迅速趕了過來。趕過來後,立即便讓護工與保安插入中間,分開了吳偉華與正在揍人的那個鄭文輝手下保鏢。

    鄭文輝見到這醫生帶人趕過來,又聽說已經報了警,終於想起這裡到底是大庭廣眾的醫院,倒也不好直接弄死人,便也稍微冷靜了下來,指著吳偉華惡狠狠道:「便宜你這孫子了,等警察來了再說,老子非他媽讓你把牢底坐穿!」

    吳偉華也是惡狠狠地怒瞪著鄭文輝,換過了被醫院保安抓著,猶自奮力地掙扎,嘴裡罵道:「鄭文輝你這畜生,你不得好死。我沒能殺了你,不過人在做,天在看,你將來一定惡有惡報,不會好死!」

    鄭文輝聞言,又是大怒的要伸腳踹吳偉華,不過卻被那醫生帶著護工連忙攔下了。打不著,便是又罵道:「老子他媽一定比你活得長,倒是看看誰不會好死,進了監獄老子就找人先弄死你!」

    「行了,別耽擱了,把他先關到你們保安值班室看著!」那名帶頭的醫生攔下鄭文輝後,立即向押著吳偉華的保安吩咐道。見保安答應後押著吳偉華離去後,又指著地上吳偉華被打落的刀,向一名護工吩咐道:「那把刀是作案工具,別用手拿,找個袋子裝起來,等警察來了交給警察。」

    吩咐罷,這醫生又轉頭勸了鄭文輝幾句,然後讓另一名醫生帶鄭文輝回病房檢查下所受的傷,接著將圍聚起來的人群勸離疏散。

    林旭在這過程中一直冷眼旁觀,始終坐著沒動。他雖然對自己出手阻止吳偉華已是有了些悔意,但到底還是不瞭解吳偉華與鄭文輝之間有什麼仇怨,又是誰對誰錯。不瞭解情況,也就沒法做出進一步的判斷,暫時也就只能先這樣。目前還是先確認李飛燕的情況要緊,這事回頭再去尋人打聽不遲。

    剛好,看熱鬧圍聚的人群散去沒多久後。林旭就見627的病房門從裡面拉了開來,接著便見剛才裡面那個穿白襯衫灰西褲,他懷疑是楊俊軒的男子走了出來。

    因為這一層病房的隔音效果都很好,所以外面鬧出了這麼大動靜的事,病房裡面卻也是聽不見。而627里那倆人一個正背對著門口,一個則被床邊的人擋著看向門口的目光,所以沒透過門上的玻璃瞧到外面人來人往,又沒聽見外面動靜,也就不知道外面出了事。剛才一直都是房門緊閉,沒人出來。直到這時事情暫時被處理,人群都散去後,裡面的人才出來。

    注意到這名疑似楊俊軒的男子開門出來,林旭立即抬眼打量,但見其身材修長,身量頗高,約有一米七`八左右,看上去很年輕,應該不超過三十,長得頗為英俊。

    他開門出來後,又轉身站在門口處,然後向裡面點頭微笑了下,這才關上房門,轉身離去。因這時外面看熱鬧圍聚的人群已散,他也沒留意到有什麼異樣,直接大步離去地下樓去了。

    林旭直到目送其走進電梯後,這才把書收起地背上旅行包站起。然後走到627病房門口處,重新透過玻璃往裡瞧去。

    這時沒有了剛才那人坐在床邊遮擋,他清清楚楚地瞧見了病床上的人。只是很不巧的,這時床上的那人又是轉過了身去,背向這邊側睡著,讓他仍是看不著臉。不過看身材,倒確實很像是李飛燕。

    一時瞧不見,他想了下後,仍是並沒直接推門進去,而是舉手叩指,「咚咚咚」地敲門。

    敲了幾下,裡面的人聽到,終於轉過了身來。一轉身,林旭不由面上一喜,但見床上的人,確實正是李飛燕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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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覆因禁武令 刺君呂四娘

    「小旭!」

    病床上的李飛燕,轉頭一眼瞧到外面敲門的是林旭,也是不由面上大喜,立即就從床上跳起來地下床過來開門。

    不過林旭沒等她過來,確認了是李飛燕後,便已自己拉下門把手地推門而進了。李飛燕見他進來,卻並沒稍停,仍是快步過來地一把撲到了他懷裡,將他緊緊抱住。

    「我還正想著你多會兒會來呢!」李飛燕見到他雖然很高興,但卻並沒太多驚訝,看樣子那個楊俊軒應該是早跟她說過了。聽她這句話,也明顯是知道他會來。

    林旭對她知道並無意外,順勢反手抱住她,感受著她胸口有力的心跳,笑道:「看你這樣子,應該是沒事了,害我好擔心了一場!」

    「我當然沒事了,以姐姐我的身手,怎麼會輕易被車撞倒,那個楊梭軒的車,根本沒撞到我,只是稍微碰了一下而已。也就是我昨晚暈了過去,他才私自看了我呼機聯繫了你,不然也用不著麻煩你跑一趟了。」李飛燕說罷後,鬆手將他放開,拉著他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她自己則照樣在床上坐了。

    「那總還是撞到了,昨晚究竟出了什麼事?以你的身手,應該挨也挨不到才是?」林旭坐下後,將旅行包卸下,隨手扔到床上,面色鄭重地向李飛燕問道。

    「唉!」李飛燕聞言嘆了一聲,道:「這事說來就話長了!」

    林旭道:「沒事,你慢慢說,我有的是時間。」

    李飛燕轉頭看了下房門已被林旭剛才過來時順手關好,轉回頭看著林旭道:「這事從頭說的話,要從我們燕子門的前身,當年神偷門的覆滅說起。」

    林旭知道神偷門當年被滅門的事,不過只是知道有這回事,具體被何人何派或是哪方勢力所滅,他就不太清楚了。甚至連神偷門被滅的具體時間都不知道,李飛燕從沒跟他詳細說過,他多知道的一點,還是前幾天從黃宗文那裡聽說的,知道神偷門是在清朝時被滅門。但具體到清朝的哪一代哪一年,卻也是不知了。這時見李飛燕要說起此事,他面色不由又鄭重幾分,做出洗耳恭聽之勢。

    李飛燕略頓了下,接著說道:「神偷門是在清朝雍正年間,被清廷派兵所滅。雍正當年曾頒發了『禁武令』,對當時的江湖造成了很慘重的打擊。當時被滅門的並不止神偷門一家,還有許多門派都在這場禁武令中被清廷派兵剿滅。直到後來的江湖第一高手呂四娘潛入皇宮刺殺了雍正,這禁武令才被迫廢止。」

    「呂四娘?」林旭聞言,不禁驚訝地脫口而出。得知了神偷門是被清朝雍正皇帝派兵所剿滅,他本就很驚訝了,但聽到呂四娘這名字時,他卻是更加驚訝。

    呂四娘這名字,他可一點兒不陌生。在好多影視作品及小說中,都有這個人物。單他就看過三個版本的關於呂四娘的作品,有的作品中將其描述為刺殺雍正的江湖刺客,而有的作品則還編排出了雍正與呂四娘間的情感故事、恩怨情仇等。

    但無論哪個版本中,這個呂四娘都是位武林高手。而且其出身,也都是清朝最著名的文字獄呂留良案中,呂留良的孫女。據說就是因為這場文字獄,使得整個呂家被滅門,只有呂四娘一人倖存。呂四娘就是為報家仇,苦練武功,最後終於潛入皇宮,成功刺殺了雍正這大仇人。

    而在李飛燕所述說的這個版本中,呂四娘卻不止為家仇,還是為了整個江湖出手,刺殺了這個頒布「禁武令」,打壓江湖勢力的滿清狗皇帝。而且這裡的呂四娘武功之高,竟已是成了江湖第一高手。

    「沒錯。」李飛燕聞言帶著些敬佩地道:「你也聽說過她吧?她可是我小時候的偶像呢!」

    林旭點頭道:「我是聽說過,只是沒想到這故事是真的。」

    李飛燕嘆道:「許多民間流傳的故事,都有可能是真的。畢竟真實的歷史到底是什麼樣兒,沒人知道,也沒人真的見過。史書上的記載,也有可能是假的。就像帶給中國百年屈辱,喪權辱國的滿清,完全就是個侵略者,當年不知道屠殺了多少漢人。跟小日本當年侵略中國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是日本失敗了,而滿清成功了。可現在好多人知道恨日本人,卻不知道恨滿清韃子。反而到現在,好多人還為其歌功頌德,認為清朝是正統,電視上好多的辮子戲。」她說罷,又是不禁一嘆。

    林旭聽罷,也是不禁感嘆。他對清朝,也並沒什麼好感。從中學課本的歷史書上,他就已能看出來,如果沒有滿清的話,說不定中國早就強大了。對清朝那種男人還梳個大辮子的髮型,也是真心覺得難看。只是可惜,他們村裡目前能收到的電視台就那麼總共幾個,電視上放什麼,他也沒得可挑揀。所以清朝辮子戲,他有時卻也是會看上幾部。不過對那種吹噓清朝強大正統,皇帝勤政愛民,政治清明有建樹的如某王朝之類,他卻也是很無愛。

    只是他目前的歷史也就中學水平,大部分歷史知識都來源於課本,還並沒什麼太過深刻的認知。所以對清朝只能說是沒好感,倒還談不上多麼討厭與厭惡。不過現在聽李飛燕這麼一說,他卻也覺著很有道理。這麼對比來看,滿清侵略者與小日本還真是沒什麼太大的本質區別。只是離得太長,時間太遠,如今的許多人把這段侵略史都給忘記了。畢竟,人總是擅於淡忘的,不過有些東西,卻不該忘。

    看李飛燕對滿清這麼痛恨,再加上當年的神偷門也是被清廷所剿滅,林旭猜他們燕子門中,怕是還遵循傳統,從小就進行的反清復明之類這一套教育。而當年的神偷門,恐怕也就是屬於反清復明的勢力之一。

    雍正下禁武令,肯定不是無端就下,這禁武令下主要剿滅的江湖勢力,應該還是以從事反清復明事業的為主。當然,如果雍正當年沒死的話,也很可能會把這事幹到底的把所有江湖勢力與門派全部拔除掉,怕是現在的少林武當都不可能會有了。從武學傳承這方面來看,雍正這狗皇帝倒也確實是罪大惡極。當年禁武令下,怕是不知毀去了多少武學傳承與武功秘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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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血滴子 白妙香

「嗯,話題扯遠了,我們繼續說回來。」頓了片刻後,李飛燕略帶不好意思地一笑,繼續說回正題地道:「當年禁武令下,據說連莆田南少林都被雍正派兵剿滅,一把火燒了。而在滿清朝廷中,對打擊江湖勢力,剿滅各反抗門派出力最多的,就是雍正所組建的密諜特務組織——血滴子。」

聽到「血滴子」這名字,林旭又是不禁一驚,這個大名,他可也是如雷貫耳,聽說過許久了。在民間傳說故事中,幾乎提到雍正,都會跟著聯想到其所組建的充滿神秘色彩的邪惡組織「血滴子」。這不僅是個特務組織,據說還是個暗殺組織,專門替雍正刺殺異己。而血滴子成員所使用的兵器,便是名為血滴子的一種奇門兵器。這種兵器十分神秘,具體是什麼樣兒,沒人說得清,有說是形似鳥籠,有說是內藏利刃的革囊,不一而足。但無論什麼樣,其傳說中的施展效果,都是專門取人首級。血滴子過處,從不留頭,十分恐怖。

不過值得諷刺的是,雍正手下的血滴子殺人從不留頭,而雍正被呂四娘刺殺後,據說也是被割下了腦袋,以致雍正下葬時,也是無頭屍體,最後還是以黃金鑄了個假頭代替。當然,這都是傳說,事實到底如何,林旭也不清楚。

「血滴子的名字,看樣子你也是聽說過了!」李飛燕一看林旭的表情,就看得出來他有聽說過血滴子,「正好,也不需要跟你特別解釋了。總之,血滴子就是雍正打擊江湖的走狗急先鋒。除了專門培養訓練高手外,血滴子中也收羅了不少江湖敗類。雍正還專門請人設計打造了『血滴子』這種十分厲害的兵器,威力奇大。即便是不懂武功的人,只要掌握了血滴子的用法,也能夠輕易對抗尋常高手。武功差一些的,更是根本擋不住。血滴子這組織,在清廷的正式單位名稱,原本是叫做粘桿處,但因為血滴子這種兵器的凶名,江湖上都是稱其為血滴子。」

李飛燕先是講神偷門當年被滅門之事,接著又是講禁武令、呂四娘、血滴子等。林旭不知道這些跟她昨晚所出的事到底有什麼關係,但卻並沒多問,只是耐心聽著。而且他對李飛燕所講的這些江湖歷史秘聞,也很感興趣。

這時李飛燕頓了一下後,又開始接著講起地道:「當年的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想要除掉這血滴子,但因為其組織嚴密,高手眾多,再加上血滴子這奇門兵刃十分厲害,背後又有朝廷這棵大樹做依靠,所以都未能成功。最後是我們神偷門,做成了這件事。」

她說到這裡頗有些自豪,「當時的神偷門主名叫白妙生,因常好穿一身白衣,人稱妙手白衣。他當時想到個主意,利用了皇帝的多疑與猜忌,讓人在京城及各重鎮要地四下散播流言,聲稱血滴子權勢極大,欲密謀造反,推翻清朝,取而代之。」

「所謂『三人成虎』,謠言這種事,說的人多了,傳的廣了,就會開始有人相信。而白妙生一邊令人傳播謠言的同時,一邊也利用自己的輕功與偷技。他曾潛入皇宮,偷了雍正的龍袍與玉璽,將之放到了當時的血滴子統領府中,然後再暴露出去故意誣陷。除了這件,還做了不少類似的事情,如偷盜了血滴子所押運的重要東西,打探了血滴子有欺瞞皇帝的欺上瞞下之舉等等。這般事情多了,不斷地挑撥離間雍正對血滴子的信任。最終,雍正猜忌日重下,將當時的血滴子統領拿下處死,並將其親信一併下獄問斬,同時徹查血滴子。」

「經此一事後,血滴子損失慘重,大半兒精銳都折損在雍正自己手中,元氣大傷。不過這件事後來被查清楚後,白妙生與神偷門也是徹底將雍正與血滴子都得罪狠了。後來血滴子勢力有所恢復後,第一件事便是拿神偷門開刀。最終,神偷門終是對抗不了整個朝廷,難逃一劫,被清廷所剿滅。不過我們神偷門弟子歷來都不是全聚於一處地方的,所以當時倖存下來的也是有不少。但當時全國上下都在通緝神偷門,倖存下來的弟子為保全門派,便也不敢再以神偷門之名行事,就改了稱呼叫燕子門。」

說到這裡,李飛燕不禁長聲一嘆,接著又略有感嘆地道:「其實當年的事,也是我們那個神偷門主白妙生有些自己作死。他當時事情做得很隱秘,本來還沒那麼快查到是他,但他見事成後,卻是為求江湖搏名地自己先說了出來,說這些事全都是他做的,他把雍正和血滴子玩弄於股掌之間,隨便出手幾下,就讓雍正自折羽翼。」

林旭聽到這裡,也是不禁有些認同地暗道:「這確實是有些自己作死了,本來你不說,雍正還沒那麼快查到。你自己一說,倒是快活嘴了,卻給神偷門招難了。」

李飛燕說罷稍頓後,又搖頭道:「不過這事也不是我能評判,畢竟我也不知道當年的具體情形。他會選擇說出來,可能也是有別的考慮與原因的。能利用雍正的多疑與猜忌,重挫了血滴子的人,又豈會看不明白這種事?」

「總之,這件事之後,神偷門與血滴子,就成了歷代死仇。神偷門利用雍正,重挫了血滴子,使血滴子損失慘重。血滴子不敢怨恨他們主子,只能把仇恨全轉到了神偷門上。之後的神偷門被滅,血滴子也是出力最多,對神偷門弟子下手極狠。神偷門被滅後,倖存者改名建立的燕子門,也是繼承了這仇恨。門下弟子凡與血滴子相遇者,大部分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血滴子那邊也一樣,這差不多是門規。」

說到這裡,李飛燕看著林旭嘆道:「我昨晚出事的原因,就是很不巧地偶遇上了一個血滴子。」

林旭聞言,不禁十分驚訝地道:「血滴子難道現在還存在嗎?清朝不都早亡了嗎?」

李飛燕道:「清朝是亡了,但血滴子卻保存留傳了下來。現在的血滴子,是一個職業殺手組織。而且清朝雖滅了,現如今卻是還有不少前清的遺老遺少留存。這些人,大部分都很有錢,基本都改頭換面成了各地的富商豪門。」
Babcorn 發表於 2017-6-3 09:51
第四十八章 好巧 兩難的選擇


    李飛燕又嘆了一聲,接著說道:「這些人聯合起來,勢力也是不小,而且在各地都是盤根錯節,根深蒂固。像現在這些為清朝歌功訟德,鼓吹正統,皇帝聖明的辮子戲、文章、書籍等等,少不了有這些人在背後暗裡推動。不過這些也算不了什麼,小打小鬧而已,現在是新中國,動搖不了根本,只是有些膈應噁心人罷了。」

    林旭聞言,不禁略有些無奈,她這又有些扯偏了,當下開口拉回來問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有沒有受傷?」

    李飛燕搖頭笑道:「放心,我沒事。我這次接到的師『門』任務,是到濱城某公司偷取一份機密文件。昨晚我到任務地點去查看地形,沒想到被卻偶遇了一名血滴子。他從我的輕功中辨認出了我是燕子『門』的身份,便立即想要殺我。我跟他過了幾招,知道不是對手,就連忙返身逃跑。總算是仗著輕功比他高明,逃脫了追殺。但一番逃命之下,卻是消耗了很大體力。後來在衝出一個巷子時,沒想到忽然開過來一輛車。當時因為消耗很大,一下沒躲開,就被車撞了。不過只算是碰了下,並不要緊。我會暈過去,主要是力氣消耗太過,有些脫力了,不是被撞的。」

    「你沒事就好!」林旭聞言點了點頭,又有些擔心道:「不過你下次再去的話,不知道還會不會遇到?」

    「如果對方看出那是我的任務地點的話,有可能還會在附近守株待兔。不過我晾上幾天再去,對方多半兒就沒這個耐心了。」

    「這樣也好,那你這幾天就在醫院好好休養。下次再去的話,我跟你一起去,免得出什麼意外。」

    李飛燕聞言,苦惱地皺眉道:「還休養什麼啊?我早就沒事了!要不是為了等你,我今天一大早就出院了。」說罷,又立即從『床』上跳起地興奮道:「走吧,我們這就去辦出院手續,然後這幾天我帶你在濱城好好逛逛。」

    林旭站起將她按回『床』上,道:「你到底是又脫力又被車撞了,還是住院休息觀察兩天吧,別落下什麼隱疾!」

    「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清楚,我說沒事就沒事,給我放開。」李飛燕掙紮著想要用力站起,但林旭修為增長極快,現在的力量早已是超過了她許多。再加上她昨晚脫力之後,還未完全恢復,就更加不是林旭的對手了,被林旭按在『床』上,怎麼使勁兒都站不起來。

    片刻後,認識到雙方間的這種差距,李飛燕氣餒地放棄掙扎瞪著林旭惱道:「你再不放開我可生氣了!」

    林旭陪笑了下,收回手讓步道:「那你聽話,在醫院好好休養,至少也住滿這一天,等完全恢復了再說。」

    「行,聽你的,少爺!」李飛燕沒好氣地白他一眼,賭氣地身子一橫,躺倒在病『床』上。

    林旭笑了下,沒接她這話。想起之前那人,轉過話題問道:「對了,剛才在你病房裡的那個男的,是不是就是楊梭軒?」

    「嗯,是!」李飛燕應過一聲後,轉著眼珠審視他道:「原來你早到了啊,那怎麼早不進來?」

    林旭笑道:「不是你教過我的嗎,江湖險惡,防人之心不可無,出『門』在外,尤其要小心。昨晚那個楊俊軒在電話裡說的,全都是他單方面一面之詞,我自然不能全信,要對他防著些。所以在沒確認你的安危前,我就不打算見他。」

    李飛燕見他將自己的話記在心裡,不禁開心道:「你有防患之心,這很好。不過那個楊俊軒確實沒什麼問題,就是撞了我後把我立即送來了醫院,沒什麼別的心思。反而他開車帶我迅速遠離昨晚的地方,算是救了我。不然那種情況下,我要被那血滴子尋跡追上的話,可就毫無還手之力了。」說罷無奈一嘆地道:「倒是我覺著『挺』對不他的!我這次要偷的東西,就是那個楊俊軒公司裡的,你說巧不巧?」

    林旭聞言驚訝道:「這可確實是『挺』巧的。」

    李飛燕苦惱道:「是啊,可他現在算救了我,我卻還要去偷他的東西,這就有些恩將仇報了。但這是師父『交』給我的任務,我卻也不能不辦,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林旭道:「你可以跟你師父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取消這次任務?」他也覺著這種情況下,李飛燕如果再偷楊俊軒東西的話,確實是有些恩將仇報了。

    李飛燕搖頭道:「不太可能,這事關我們燕子『門』的信譽問題。既然接單了,那就一定要完成。除非有什麼特殊的理由,不然是不可能取消的。我的這個理由,說服不了師父取消任務,他頂多就是另換個人替我執行,讓我心裡能多少過得去罷了。」

    林旭道:「這樣也不錯啊,不是你自己去做,也就不算你對楊俊軒恩將仇報了。」

    李飛燕嘆氣道:「就算這樣,我也還是會覺著有些過意不去。而且這麼做,也有些對不起我師父。現在我師父的手底下,就只剩下了我跟大師兄兩人。大師兄他現在另有任務,而且是在國外,沒法輕易『抽』身回來。這任務轉『交』給別人的話,除了師父他老人家親自出手,就只能是轉『交』到別的師叔伯那裡。」

    「勞煩師父親自出手辛苦,我心裡更過意不去。而且師父他也有自己的事做,不一定能『抽』得出空來走這一趟。可要是『交』給別的師叔伯那裡,那這件師『門』任務,就要算我們這一系沒完成,會影響到師父在師『門』的聲望與評價。」

    林旭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彎彎繞,如果把燕子『門』比作一個大公司的話,那李飛燕他們幾個師徒,就相當於是這間公司下面的某個部『門』,李飛燕師父就是他們這個部『門』的領導。而跟他們平級的類似部『門』還有很多,如果他們部『門』完成不了公司上面『交』付下的任務,那確實是會影響到部『門』評價的。評價差的部『門』,日後的日子自然就不好過,說不定還會受到公司領導的批評與懲罰。

    想了下後,林旭道:「如果你不怕你師『門』任務被洩『露』的話,這件事,我可以替你去做。」

    李飛燕看著他欣慰地笑笑,卻又嘆氣道:「你做還不是一樣,我心裡對楊俊軒照樣會過意不去,總歸是偷他的東西。我再想想吧,反正這任務的截止期限還長,還有十來天,不著急的。」

    林旭聞言想想,便也沒再多說。
Babcorn 發表於 2017-6-3 09:51
第四十九章 打聽情況 專業人員

    「對了,隔壁628病房裡的人你認識嗎?」

    閒聊了幾句後,林旭想起隔壁那個鄭文輝與吳偉華之間的事,向李飛燕打聽道。。: 。畢竟李飛燕與鄭文輝的病房相鄰,李飛燕有可能會多少瞭解一些鄭文輝的情況。

    不過令他失望的是,李飛燕聞言立即搖頭道:「不認識。我是上午十點多才從急診那邊轉過來的,轉過來後,楊俊軒就一直陪著我,我基本沒出去過,隔壁的那病友,我見都沒見過。」說罷立即奇怪地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不等他答,又開玩笑道:「難道隔壁也住著個大美『女』,你想認識人家?」

    林旭聞言,做個噁心嘔吐的表情,不爽地道:「什麼大美『女』,是個男的。」

    「男的你打聽做什麼?」

    「是這樣……」林旭也不隱瞞,接下來便把之前外面走廊裡發生的事跟李飛燕簡略講了一遍。這事就算他不說,估計李飛燕之後也可能會從醫院的醫生、護士或病人、家屬等其他人口裡聽說到。

    講罷之後,他說道:「我覺著自己好像出手救錯了人,所以想要打聽一下這兩人之間是什麼情況,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怨?」

    「哦!」李飛燕點點頭,笑道:「這事簡單,等你晚上再過來,我保證替你打聽得一清二楚。」

    林旭跟著笑道:「那我就先謝謝了。」

    他知道李飛燕要是出面打聽,肯定能打聽得一清二楚。她可是經過燕子『門』專業訓練培訓的,對打聽消息、收集情報等,很有一手。燕子『門』現在的形態,可是類似於一個獨立的情報組織。從某方面來說,李飛燕也稱得上是個專業的間諜與情報人員,甚至更加出『色』。有李飛燕出面打聽這事,他自然是很放心。

    當下說定,便暫揭過了此事不談。又閒聊了一會兒後,李飛燕打開『床』頭的『床』頭櫃『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個透明的塑料密封袋,但見袋子裡裝著她的呼機、錢包等隨身物品。她打開袋子,取出錢包,然後從裡面『抽』出一張銀行卡大小的卡片來,遞給林旭道:「這是我在星海酒店訂的房間的房卡,我現在在醫院,房間也是空著,你晚上就先住這裡。」說罷又笑道:「等我出院後,你想住呢就還跟我住一塊兒,不想住就再給你另開一間。」

    林旭伸手接過房卡道:「我當然是自己住。」這『女』飛賊還是一慣的秉『性』不改,總是時不時地要調戲他一句。

    對於住李飛燕的房間,他倒並沒有任何難為情與不好意思。李飛燕在武鄉中學的那間宿舍,李飛燕不在時他也是常住的,更別說現在只是個暫住的酒店房間了。反正李飛燕今晚會待在醫院,房間空著也是空著,他住過去一不『浪』費,二也能省下些他再另開間房的錢。雖然李飛燕出院後,他還是要另開,但能省一晚是一晚。

    李飛燕聞言一笑,道:「好了,你一大早天不亮地就上路趕過來,想必這會兒也多少有些累了,就不用在這裡陪我了,趕快過去安頓下,好好休息會兒。養足『精』神,晚上再來看我。」

    林旭現在的身體遠勝於常人,其實並不累,也並沒有什麼旅途勞頓感。不過這一路緊趕慢趕,還一直為李飛燕提著些心,到現在放鬆下來,『精』神卻也是多少有些疲憊。現在李飛燕完好無事,也並非處於什麼危險之中,倒也確實不需要他一直陪著,當下便站起身答應道:「好,那我就先走了,你也好好休息。晚飯你想吃什麼,我過來時給你捎上。」

    李飛燕搖頭笑道:「不用麻煩你了,那個楊俊軒也說晚上會過來給我帶晚飯。我已經提前跟他說了,就不用你破費了。你晚上可以先吃了晚飯再來,不用著急。」

    林旭點頭道:「那正好,既然這楊俊軒沒問題,那我晚上過來也該認識下,總算是幫了你忙的,我也得好好謝謝。」說罷話,他將自己的旅行包從病『床』上拿起單肩背了,向李飛燕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行,你去吧!」李燕飛笑著點下頭,「我就不送你了。」

    林旭向她點頭回以一笑,便轉身走到『門』口處拉開房『門』。出去轉身閉『門』時,又向她揮了揮手。

    李飛燕則在裡面笑著衝他送了個飛『吻』。

    林旭見狀無奈一笑,又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去。

    走到電梯口處,他按了鍵等電梯時,又從背包裡拿出地圖翻看。可惜的是,在地圖上找了一圈,卻並沒找到李飛燕所說的那個星海酒店。李飛燕給他的那張房卡上,有酒店的具體地址,還有聯繫方式,可是他在地圖上找到那個地址時,卻是並未有標明星海酒店。

    這地圖上沒有標明的原因,一是可能這裡是什麼不重要的小地方;二則是這家酒店是最近新建的,地圖上還來不及更新標明。像這種出版的紙質地圖,最頻繁的更新時間,也差不多是一年一次,遠做不到像網絡上那般可以隨時更新。

    出了醫院後,林旭卻是並沒有直接前往那家星海酒店,而是拐往了另一個方向,打算前往最近的海邊。

    他對遼闊無垠的大海一直很嚮往,但可惜的是,長這麼大,卻還一直沒見過真正的大海。現在既然來到了濱城這座海濱城市,自是不可錯過。李飛燕現在既然安全無事,不必擔憂,他一出醫院,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先去看看海了。

    其實李飛燕所訂的那間星海酒店,按地圖上的地址看,也是位於海邊,而且是在離海岸線很近的位置,說不定還是個星級的豪華海景酒店。而按李飛燕的『性』子,這幾乎是可以肯定的。她因為來錢容易,所以『花』錢上面也是一向大手大腳慣了,頗好享受,有條件的情況下,從不委屈自己。所以照她的標準的話,來到了海濱城市,住宿哪有不訂個海景房的?

    只是這間星海酒店雖也是位於海邊,卻是在另一邊的海岸,距離要遠了,直線距離超過了六公里。而林旭現下所拐的方向,則是離這個位置最近的一處海邊,直線距離不超過三公里。因為有些迫不及待的心理,以這般對比,他自然是先這邊近的去看一看。
Babcorn 發表於 2017-6-3 09:51
第五十章 遇女騎警 搶刀搶馬

    直線距離不到三公里,而按實際道路情況來看的話,也就是三公里左右的樣子。當然,這只是地圖上的道路標示,實際路況如何,林旭並不知道。但他想就算有所超出,也不會超出多少,這點路對他來說並不遠,他打算步行前去。

    其實不止這點兒路,前往李飛燕所訂的那個更遠的位於另一邊海岸線的星海酒店,他也打算要步行前去。一是他節省慣了,想要省些錢;二是步行走過的路,記憶會更深刻,讓他可以更好地熟悉這座城市。反正他腳力強健,並不在乎這點兒路程遠近。而現在又已見過了李飛燕,並確認了李飛燕安全無事,那也就沒什麼著急的事需要加緊趕路了。

    至於看大海的心情雖然有些迫不及待,但趕路的這點兒耐心他還是有的。

    出了醫院大『門』後,林旭往右拐去。醫院前橫向的這條大路,叫作西南路。右拐沿西南路前行約五百米左右後,到了一個大的十字路口處,在這個路口看了道路指示牌後,他接著往右拐去,拐到了一條叫華北路的大路上。

    其實這段西南路與華北路之間,有著好幾條相連的小道近路。只是林旭到底初來乍到,對道路不熟,又怕地圖上對小路標的不太準,覺著還是走主幹線的大路比較保險,所以便寧願繞遠些,也沒去抄近路。免得不熟悉下三抄兩抄,不小心『迷』了路。

    拐到華北路上後,他又是沿路直行,這次直走了兩公里左右後,又是到了一個大的十字路口。這回看了道路指示牌後,他往左拐去,拐到了一條叫沿港路的大路上。到了這條沿港路後,便已是離海邊不遠了,從這條道路的名字上就能夠看出,所謂「沿港路」,就是沿著海邊港口延伸出的路。

    拐到沿港路上後,他已能隱隱地聞到海風中吹拂過來的海腥味。再前行約五百多米,過了一座立『交』橋後,透過沒有高樓大廈遮擋的空曠地帶,他已是能望到遠處海邊的港口,以及港口上堆疊的集裝箱。大海雖一時還沒望見,卻已能望見遠處船隻上高高的桅杆,不時還能見到天空上的海鳥盤旋飛行。

    瞧到目的地已近,林旭心頭大是興奮,當下又加快了腳步。再前行不久,終於能遠遠地望見了一望無際的大海。一瞧到這大海,便不禁心頭一暢,更加快了腳步。

    只是當趕到海邊後,他卻不禁略有些失望。因為這一邊的海岸,卻是港口與碼頭居多,海面上到處是大大小小的繁忙船隻,岸邊也是一片忙碌,沿街店舖林立,以『交』易海產漁貨的較多。沒有港口的沿岸地段,也多是修築的海堤,還有的是天然的海礁。縱目所望,卻竟是沒找到片沙灘。

    看樣子,這邊卻是繁忙的貿易海港口岸,而非賞景的『浪』漫沙灘海岸線。到底還是他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只瞧到地圖上的這邊海岸近,就先往近的趕來了,卻不知這邊的實際情況。不過終究是他生平第一次看見真正的大海,雖沒看到太多美景,他還是新鮮興奮居多。

    這一片的大海,是個內凹的海灣,乃是天然良港。地圖上所標示的,就是叫作濱城灣。林旭直到後來才知道,這濱城灣還是非常有名的「亞洲漁港」,而且是北方最大的水產品『交』易中心與集散地,也是東北亞最著名的水產品加工中心。

    既是水產品『交』易中心,沿岸除了各大小不一的『交』易場所外,自是也免不了就近烹飪各式美味海鮮的飯店。吃海鮮就是要一個鮮字,這裡離港口最近,烹飪的各式原料差不多就是剛從海裡撈上來的,自是夠得上鮮。

    林旭中午在飛機上只吃了一份盒飯,只算是嘗了下飛機餐,根本沒有吃飽。這時走了一陣兒,在路過一座烹飪海鮮的大排檔時,被裡面傳出的『誘』人香味所吸引,便忍不住拐了進去,點了些便宜的海鮮,大吃一頓。既然來到了海邊,哪能不嘗嘗海鮮。

    通常海鮮都並不便宜,不過在這挨著海的海邊,卻也並不算貴。除了些本身就貴重的食材外,其餘尋常些的,都算得上便宜。尤其這邊的海岸,還是緊挨著水產品『交』易中心,就更是便宜。

    敞開了大吃一頓後,林旭十分滿足地結賬離去。這回又沿岸隨便逛了逛後,便沒再多留,轉往另一邊海岸的星海酒店而去。

    這回他仍是選擇步行,雖然趕到這邊後,再前往星海酒店距離更遠,直線距離已是遠過了十公里,但對他來說,這點兒距離仍是並不在話下。飽餐一頓後,覺著也是『精』神十足,當下甩開大步健步而行。

    他仍是看了地圖後,沿著主幹道大路而行。一路也不著急,邊走邊不時看看兩邊的景『色』。

    做為一座旅遊業發達的城市,濱城的道路綠化做得不錯,許多基礎建設及建築,也修建得很美觀,可稱得上處處是景。反正比起他們平陽,是要漂亮許多了,就連大街上的美『女』,也是比平陽多很多,穿著打扮也很入時。林旭甚至在街上,有多次看到了外國人,當真不愧是國際大都市,有「北方明珠」之稱的旅遊名城。

    走了約半個小時,路過一座佔地很大的廣場時,林旭還在廣場上看見了網上盛傳,被稱為「華夏警『花』第一騎」的濱城『女』騎警,正騎在高頭大馬上,編隊巡邏廣場。

    這隊『女』騎警共有五人,上身穿著特製的白『色』騎裝警服,下身是黑『色』的馬『褲』與馬靴,瞧上去各個英姿颯爽,身形姣好,十分吸引路上行人的目光。有旅遊的,不時還拿著相機給『女』騎警們拍照,還有人大膽過去要求合影的,那幾個『女』騎警卻也不推辭。

    林旭瞧著有趣,便也在旁邊駐足觀看。

    才瞧了片刻,忽然聽到旁邊不遠處「啊」的一聲『女』人驚聲尖叫。他立即聞聲轉頭瞧去,但見是一輛飛馳的摩托車從一個『女』人身邊疾駛而過,然後摩托車後座上的一名男子在經過時,一把抓住了『女』人肩上背著的包進行搶奪。

    但沒想這『女』人警覺,在將要被拉得脫手而出時,忽然伸手緊緊抓住了。但這一抓住,卻是情況更糟。她那背包帶子堅韌,這猛地雙方一扯下,不但未能扯斷,她還被摩托車帶的一下拉倒拖到了地上。

    也不知是那包或是包裡的東西有多貴重,還是一時嚇傻了不知該作何反應,反正這『女』人急切間就只是死死地抓住了包,也不識鬆手。

    這只被拉倒還算是輕的,可那摩托車正速度不減地疾馳,照這速度,那『女』人很可能會被拖死。

    『女』人的那聲尖叫,是在摩托車搶匪搶奪她包時所發出的。當林旭聞聲轉過頭來時,已是看到那『女』人被連帶著拖倒在地,又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被摔痛的尖叫。當此之時,最快的解救方法,是『弄』斷『女』人的那背包帶。可那背包帶在這般大力相扯中都沒斷掉,顯然是很堅韌,非是輕易可『弄』斷。

    林旭距那邊有著大概三十米左右遠,他想要發『射』個暗器將那背包帶打斷,可身上卻沒帶什麼尖銳鋒利的東西,而他目前的功力也還遠做不到飛『花』摘葉皆可傷敵的地步。以那背包帶的堅韌『性』,必得是個尖銳鋒利的東西,他才有把握打斷。

    自己身上沒有,他便轉眼往旁邊瞧去,希望能找到個什麼尖銳鋒利的東西。當瞧到旁邊的『女』騎警時,他不禁雙眼一亮。

    此時離他位置最近的一名『女』騎警,只跟他有不到十米的距離。他當即箭步飛身過去,到得『女』騎警的馬旁時,探手一抓,「嗆」地一聲將那『女』騎警馬鞍旁所掛著的馬刀『抽』了出來。

    一把『抽』出後,他毫不停頓,立即甩手向著摩托車那邊飛擲而出。

    「咻咻咻……」

    馬刀在空中急轉如輪地飛斬而去,然後「噹」地一聲響,準確無誤地將被摩托車拖倒的那『女』人背包帶給斬斷。那聲響,是斬斷後馬刀碰到堅硬的地面上所發出的。而這個時候,那『女』人才被拖離了不到一米遠,可謂搶救的十分及時。

    背包帶被斬斷,摩托車上的搶匪驚訝意外並帶些不甘地往這邊望了一眼後,並不稍停,速度不減地飛馳逃離。

    林旭不『欲』放脫這兩個搶匪,但這大庭廣眾之下卻也不願當眾顯『露』驚世駭俗的輕功,當即一事不勞二主,順勢一翻身,便抬『腿』跨上了旁邊那『女』騎警的馬。

    這時那『女』騎警卻是還騎在馬上的,但急切間林旭卻也顧不得先讓她下馬,上馬騎到她後面後,一把摟住她地搶過馬韁,雙『腿』一夾馬腹便「駕」地一聲駕馬疾奔,向著那兩個摩托車搶匪追趕而去。

    他疾奔而至,出手拔刀後飛擲斬出,速度極快,那『女』騎警根本沒反應過來。直到他這時飛身上馬地騎在後面,貼住她身子摟著她搶奪控馬權時,她方才反應過來地不由發出一聲驚呼。

    可是這聲驚呼卻已慢了,林旭已是一把搶過了控馬權,她的這聲驚呼跟林旭的那聲喝「駕」幾乎是同時發出。
Babcorn 發表於 2017-6-3 09:52
  第五十一章 策馬追賊 飛馬撞敵

    林旭早在沒練武之前,已隨著村裡那個『蒙』古人關巴圖學會了騎馬。 不過他在沒練武之前,因為體弱多病,身子小,力氣小,卻是只限於會騎,敢於一個人騎緩緩而行,還談不有什麼騎術。直到練武之後,身體發育,力氣增長,對駕御馬匹才練得更加得心應手。武功越高,對控馬也更能隨心所『欲』。他雖並沒經過什麼專業的訓練,但現在也可稱得騎術『精』湛。

    『女』騎警們的坐騎,卻是村裡關巴圖家的那匹馬要更高大神駿。按林旭以前在看到過的介紹,據說這些馬是香江賽馬協會所損贈的退役賽馬,都是具有歐洲血統的純種名馬。

    至於是真是假,林旭不知道了,他對於馬種並不是很懂,只是瞧著確實關巴圖家的那匹馬更高大。這一駕起加速,發現也確實是關巴圖家的那匹馬跑得更快,即便這時馬背是乘坐了兩個人,也並不受什麼影響。當然,這也有林旭暗裡同時施展輕功心法輕化自身重量的作用。這也是他早在村裡時練出來的,以輕功心法輕化自己的身體,減輕馬的負重,能使馬跑得更快。

    林旭身前的『女』騎警在驚呼一聲後,便忍不住用力掙扎。只因他速度太快,這『女』騎警還沒看清時,他便已竄了馬地搶過了控馬權,並連帶控制了她。身後的人都不知是好是歹,有何意圖,忽然竄了馬地連帶她一起搶過了馬,她當然要掙扎。而且忽然被人緊貼到了身後,這也是下意識的反抗行為。

    只是她的用力掙扎,在林旭的懷裡,只能是徒勞。她只覺身後的人及其雙臂,簡直像是鐵鑄的一樣,撼動不了分毫。她想要揮肘後擊,但雙臂卻已提前被林旭的胳膊壓到了下面,半身這時還能自由活動的,也是脖子以。

    她當即一低頭,然後準備再猛地仰頭,以頭往後面狠狠撞去。她們『女』子騎警隊可並不只是用來裝點城市風景的,平日也是有經過嚴格專業訓練的。而且她這時頭所戴的馬盔,也是很堅硬的材質,這一下若撞實了,更能增加她這記頭槌的威力,說不定都能把後面的人撞得流鼻血了。

    只是不曾想,她才一低頭,身後之人已看破了她的意圖,當即一偏頭地跟著低頭,以下巴抵在了她肩,在她耳邊道:「別『亂』動,先抓住那兩個搶匪要緊。」

    這一下對方貼得更近,兩人頭挨著頭,簡直像是耳鬢廝磨,對方說話時的熱氣都吹拂在了她耳朵,讓她忍不住羞躁地耳朵都紅了。這一是又氣又急之下氣的,二則才是羞的。不過聽對方這麼一說,她也才從剛才的突然變故回過兒神地冷靜下來,抬頭一看,發現對方確實是正在策馬疾馳地追向那兩名摩托車搶匪,這才明白對方並不是無故挾持她地故意搶馬。

    只是雖明白了過來,卻還是氣不過地哼了一聲,還嘴道:「抓賊有警察呢,你在這兒瞎添什麼『亂』?難道我不知道追?」

    林旭聞言,只是呵呵一笑,並未接話多說。雙『腿』又一夾打馬腹,口裡輕喝聲「駕」,再次加快速度。

    『女』騎警聽得他的笑聲,卻是不禁臉紅,剛才的事情事發突然,她確實沒反過來。眼看著方才那『女』人被摩托車搶匪拖倒在地,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來不及做什麼。她的其餘幾名同事,包括附近的所有人,也是都來不及做什麼,最後還是身後這人反應快地搶了她馬刀飛投過去,斬斷背包帶地救下了那『女』人。現在這追趕搶匪,也是對方她反應快。她還在為剛才的那一幕愣怔驚訝之際,對方已是竄馬地搶過了馬,而她卻是到這時才反應過來。

    「唔唔唔……」

    前面的摩托車轟鳴著疾馳而行,完全不顧路邊人行道的行人安危,行人只能是在一片驚呼聲紛紛閃避。

    城市裡的廣場,總是繁華地段所在,濱城的這座廣場也不例外,而且起平陽這種小城市的廣場而言,也更加繁華。搶匪正是挑繁華人多的地方下手,在下手之前,他們已提前挑選好了路線。本來按照計畫,應是能成功地飛車連搶幾票的,但沒想到才只搶了第一個意外失手了。

    眼下被後面的騎警追趕,摩托車騎手慌『亂』之下也是有些慌不擇路,雖然不顧路行人的安危,但人多了還是不免影響速度。而路邊有些咖啡廳、飯店等,也是把桌子擺到了店外的路邊,更是礙事。但可惜的是,這一段路卻是被路邊長長的『花』池綠化帶隔著,一時卻還沒到缺口處,拐不到更寬闊的機動車道去。

    林旭這邊並不是緊隨在摩托車後面追趕,他是駕馬斜『插』過去。由機動車道這邊追趕,好在是在繁華地段,車道的車開的並不快,給了他足夠的間隙策馬穿『插』。這也是他控馬技術了得,才能在車輛間靈活地穿『插』,而且速度還並不太減。

    相對來說,他這邊到底是機動車道,路面寬闊,再加前面還有個正牌的『女』騎警作招牌,也算是半個警事行動,有的車輛見到前面的『女』騎警,還主動避讓。而摩托車搶匪那邊人行道的障礙卻是更多,兩邊一對,他這邊馬速也不慢,卻是很快追趕了。

    「駕!」

    眼看著斜『插』追到了路邊的『花』池綠化帶跟前,林旭卻是既不變向,也速度不減,而是忽然一聲沉喝,猛地一夾馬腹的同時,雙手用力一提馬韁。

    馬韁被他用力一提,馬頭高高仰起地一聲長嘶,四蹄騰空而起,從那半人高的綠化帶直躍了過去。前面的『女』騎警瞧得這一幕,忍不住跟著發出一聲驚呼。

    在半個馬身躍進到人行道時,那輛搶匪的摩托車也剛好在此處駛過。馬的兩隻前蹄也連帶著從這兩人頭頂跨過,但在前蹄落地,後蹄跟落時,卻是沒能再跨過兩人頭頂,而是直撞到了兩人身。

    馬的力氣是何其大,又還是正帶著衝撞的力量,這兩隻後蹄跟落一撞,當即把兩人踢撞的一聲慘叫,從摩托車給踢撞下來。摩托車也跟著橫向翻倒,轟鳴著往前劃出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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