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世界] 最強武者 作者:西襄子(已完成)

 
Babcorn 2017-2-26 13:33:5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13 259312
Babcorn 發表於 2017-5-4 09:40
第十二章 別逼我 妙手點穴功


    「你簡直不可理喻!」

    林旭既是無奈又有些氣憤,感覺現在這個狀態下的黃容,簡直沒法交流。他只是藉機說事地申明下兩人的界線,要她少打聽自己的秘密、少管些他的事而已,她犯得著如此嗎?這是發得是哪門子瘋?又抽得哪門子筋?

    黃容道:「女人都是不理智的。沒聽說過,女人是感性動物嗎!SO,別跟我扯什麼理性,我這會兒就不理智了,你,能,怎,樣?」

    她話音一落,忽然藉著兩手摟住林旭脖子的力量,往上一攀,底下兩條腿抬起地一下纏到了他腰上,然後緊緊盤住地又借腿力把自己上身硬往近拉。

    只是她的力量比起林旭來,自是遠遠不如,即便這時手腳並用,被林旭雙手按住的頭部仍是動不了分毫,靠近不了半點。她徒勞地使著力,口裡叫道:「你傻不傻,還是不是男人?趁著老娘這會兒這麼不理智,主動送上來,你不趁機享個豔福,居然還推我?快放開!」

    林旭對男女間的事,卻是還處於半懂不懂之間。說他不懂吧,他稍微明白一點兒,而且從生物課本上看過了男女生殖器的構造圖;可要說他懂吧,他卻又並不全然瞭解是怎麼回事,不知其中的詳細與究竟。在這方面,他還完全是個青春期的懵懂少年。所以黃容這時話裡的「還是不是男人」,他因為並不全然瞭解,倒也並沒怎麼生氣,也沒去辯解,只是道:「你別逼我。」

    倒是黃容雙腿緊緊纏在他腰上,讓他有點兒不舒服。以黃容的力量,當然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傷害。只是黃容充滿彈性與柔軟的雙臀剛好抵在他胯間,兩腿間的那位置也剛好頂著他下身處,再加上還用力緊纏著,讓他忍不住就產生了異樣感與躁動。尤其夏季天熱,兩人都穿得薄,這般緊貼在一起,中間薄薄的布料根本擋不了多少,簡直無異於肌膚相親。

    「就逼你了又怎麼樣?老娘剛才初吻都給你了!」黃容對自己的美貌頗為自負。從中學起,就有不少男生對她獻慇勤地表達過愛慕;到了高中與大學,一路上的追求者也是只多不少。可現在自己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主動獻吻,初吻都一時生氣不理智下地奉獻了,林旭這臭小子卻竟還一臉厭煩嫌棄地把她給推開,讓她如何能服能忍,心中自然只是更加不忿。

    「剛才那也是我初吻好不好,我還打算……」她不說這個還好,一說林旭也忍不住有些來氣。他對自己的初吻本還曾有過些幻想,想像過在各種不同的地方與情況下完成跟小雪的初吻。可現在卻是在這麼個地方,一時不慎,就被黃容這女流氓給奪走了。早知道這樣,自己還不如上次李飛燕說要教他接吻時,就先跟李飛燕親了呢,怎麼也比現在這情況要強,感覺更美好。剛才他光懵了,都忘了去感覺。

    「還打算留給你的小雪是不是?」黃容不等他說完,便已插嘴打斷道。不過想到自己奪走了林旭的初吻,心裡卻也是莫名有些高興。這般想著,便也順便哂笑了下地道:「你想著人家,不知人家想不想你?等人家到省城上學後,說不定轉眼就把你忘了?」

    林旭聞言,又是不禁氣怒。他才剛說了讓黃容以後不要打聽自己的秘密,這黃容便又曝出個他的秘密戳他痛點。至於她跟誰打聽的,自然不難猜。現在他們家裡知道這事的,除了他自己外,就是他妹妹林彤了,黃容肯定是跟林彤打聽的。自己這妹妹,有時候就是嘴太不嚴實了。不時常叮囑著點兒,就管不住嘴。

    「我跟你說了,以後少管我的事。」林旭皺眉怒視著黃容。

    「我就是要管,就愛管,就偏管,你能怎麼樣?」黃容毫不相讓地針鋒相對。說著話,又是用力把頭往前湊去。同時這回不止上邊用力,下邊也用力地往前拱著,臀部還在他胯下那裡蹭來蹭去。

    「別動!」她這般一動,林旭心中更是躁動難耐,只覺有股火氣直往胯下的那個男性部位竄,竄動的那裡直髮硬。

    他覺著這樣既難受又不好,話音一落的同時,改為一隻手移到黃容額頭處推著她頭,另一手空出來後並指往下一落,在她兩腿的大腿根處各自一點,她雙腿立即便不能動了。

    黃容已是成年人,男女間的事她雖然還並沒經歷過,卻是早已瞭解得清楚。而且她們大學宿舍裡的幾個女生,因為好奇,還曾聚在一起看過部***她故意拿下身去蹭林旭那裡,就是想挑逗林旭,察覺到他那裡開始有些發硬後,她雖然也是蹭得有些受影響地渾身發熱心生異樣,臉上也難免地有些羞紅,卻還是壓下自己的感覺,想要開口調笑林旭幾句。

    只是才剛一張口,卻見林旭已是空出一隻手來,並指如劍地往她兩腿的大腿根處各自一點。被點中後,她倒是並沒覺著怎麼疼,而是有些麻,然後這麻就瞬即向下擴散到她兩條腿上。接著她便感覺這兩條腿不是自己的了,不但絲毫控制不了地動不了,在那麻感之下都快感覺不到兩條腿的存在了。

    當下不由立即心生驚怕地面色一變,改口大聲質問道:「你幹嗎了,我腿怎麼動不了了?」

    黃容一不動,林旭便感覺好受了些。而她驚怕之下,也顧不得要再親他,頭也不再用力往前頂了。只是雙眼盯著他,等他的解釋,同時兩隻手緊緊摟住他脖子。她兩腿不能動地半點使喚不了,自是已用不了力作支撐,這時只能全靠兩手摟著林旭脖子在他身上吊掛著。

    林旭略鬆了口氣,將手從黃容額上取下,然後兩隻手在下面托住她雙臀,以這個姿勢抱著她走到後面雲床處,彎腰將她放到床上。

    「你快說啊,你把我給怎麼了?」見他沒回答,黃容又急又怕地連忙追問了句。眼見他要把自己放下,連忙又雙手用力地死摟著他脖子不放,生怕他一放下自己後就不理自己地一走了之。那時她兩腿動不了地呆在這個地下密室裡,可就欲哭無淚了。

    「你先放開我,我就告訴你。」林旭見她死摟著不放,一時放不下,開口勸道。

    「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放。」黃容更是摟得緊了。

    「你如果不想你兩條胳膊也跟你兩腿一樣,那就最好放開。」林旭說著話,舉手並指在她眼前比劃了下地威脅。

    黃容見狀,猶豫了下後,這才慢慢鬆手放開。不過在手將要落下時,卻是忽然又一把緊攥住了他衣角,還是怕他丟下自己離開。

    林旭瞧了眼後,便也任她抓著。不過這時脫離了黃容的身體糾纏後,還是讓他徹底放鬆地鬆了口氣。

    長出口氣後,他才低頭瞧著黃容道:「現在冷靜了?」

    黃容怒視著罵道:「我冷靜個屁,你要不跟我說清楚怎麼回事,把我腿弄好了,我跟你沒完。」

    林旭帶著幸災樂禍地衝她笑了下,這才解釋道:「你腿沒事,只是被我點穴了。以為現在的能力,也就最多能封住你雙腿的經脈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就自動解了,不用擔心。」

    他方才在黃容兩腿大腿根處各點的那一下,確實是施展的點穴功夫。他在最初修煉出內力後,本還打算著想自己琢磨實驗這手本事,可後來在得了這密室裡空空兒的遺刻秘笈後,就從《妙手十三式》中發現其中包含有點穴的手法與功夫,倒是不必自己瞎琢磨了。

    他在學會《妙手十三式》後,自是也學會了其中的點穴手法,只是在這之後,一直並沒實際施展用過。在此之前,他也就是在李飛燕身上試了下。不過李飛燕雖沒內力,卻也是練武之人,身體素質遠勝尋常普通人,他在點中李飛燕的穴道後,只能夠制住李飛燕幾分鐘。

    以此為推論,他覺著點中普通人的話,也就能制住十來分鐘,最多二十分鐘。他現在的功力比那時試驗時有所增長,所以他推測現在也就能最多延長至半個小時左右。這點穴的控制力,明顯是跟他的修為功力成正比的。

    「點穴?」黃容聞言,不由得面上一怔,帶著疑惑不解與難以置信地道:「這世上還真有點穴啊?書裡面寫的是真的?」

    「真的假的你自己不都體會了嗎?」林旭說罷,趁著她發怔之際手沒怎麼用力,輕輕一拽衣服往後退開半步,將衣角從她手裡拽脫了出來。

    感覺到手裡一鬆,黃容立即驚醒地回過神兒來,然後連忙叫道:「你別走啊!既然是點穴,那就有解穴,你快給我解開啊!」

    林旭笑了下,道:「抱歉,我現在只學會了點穴,解穴的手法卻還沒學會。所以,你只能等時間到了自解了。半小時只是預估的最多,可能不到半小時,只二十多分鐘就解了。」

    他其實會解,但卻是不願給黃容解,故意這般說。一是免得她穴道解開後,又繼續不冷靜地來跟他糾纏;二則是也借此小懲下黃容。

    「你騙鬼去吧,我才不信,快給我解開!」黃容卻是明顯不信。

    「我真的還沒學會。」林旭堅持自己的說法。

    黃容瞪著眼睛盯著他,還是不肯信。不過見他堅持,知道他就算會,也是故意不會給她解,自己再多說也是沒用。好在也就最多半個小時,倒也不是很長,如果半個小時後沒解的話,那再來計較。當下鼻孔裡「哼」了聲,拍了拍身旁床邊,道:「那你不准走,過來陪著我。」

    林旭道:「我在這裡陪著也一樣。」他說著話,卻是又往後退開了一步。他才不會過去坐她旁邊,決定以後要堅決跟她保持距離。以前還真沒發現,黃容竟這麼難纏。

    黃容聞言,又不高興地哼了聲,卻也沒再艱持。氣呼呼地往旁歪身一靠,斜靠在了旁邊那床疊起的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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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武學研究 對黃容的試探


    林旭看著側躺在雲床上的黃容,很是感嘆世事的多變與無常。

    在此之前,他從沒想到過自己的初吻會在這種情況下失去,而且還是很丟臉的被黃容強吻而去。同樣的,他也沒有想到過,自己已經練會挺久的備而未用的點穴功夫,會是在這種情況下次用出,用出的對象也同樣是黃容。

    無聲的嘆了口氣,他對黃容很是頭疼與無奈。是不是她這種有爹沒娘的單親家庭成長起來的孩子,性格都比較執拗一點。他不知道要拿她怎麼辦,以後又該如何相處。

    「既然點穴是真的,那內功、輕功這些,也都是真的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後,黃容看著斜對向她的那面被削刮後的空白石壁,忽然開口問道。

    「是。」林旭點頭道。

    「那我知道這兩面牆上原來刻的是什麼了!」黃容雙眼一亮,忽然又興奮起來,兩手撐著坐起,看著林旭問道:「是不是傳說中的武功秘笈?」

    「是。」林旭想了下後,承認道。

    黃容聞言,卻是不由愣了下。她猜對了答案,但是卻沒想到林旭會這麼坦然地承認,半點遮掩否認的意思都沒有。不過她也沒就此多想,略作得意地一笑,又問道:「那你的武功是不是就從這裡的秘笈上學來的?」

    「嗯!」林旭又點了下頭,仍是沒否認。

    他最初的武功實際上並不是學的空空兒遺刻在這裡的秘笈,而是靠著那幾本自己家裡找到的武術書籍中的知識自己琢磨地學來。不過真正的學武途徑與來源,他卻沒必要跟黃容解釋,也懶得多說。反正他確實是有學空空兒遺留下的秘笈,所以這個答案也沒錯,他只是模糊了下而已。

    「所以你才把牆上的秘笈毀了,生怕別人學去是不是?」問罷頓了下,黃容又接著道:「上次我跟小靜現這裡時,你是不是還沒來得及毀,所以才不讓我們下去?哼,小心眼子,好像誰稀罕似的!不就是武功秘笈嗎,有多了不起?我就不想學。現在這個社會,早就不是古代那種靠武功打天下的年代了。練得再厲害,我覺著也沒什麼用。而且在古代,也不是武功高,就一定能出人頭地的。你看歷史上那些開國皇帝,不見得個個都是武功高手,但他們照樣打下了天下。可見人本身的成就,跟會不會武功以及武功高低,是沒關係的。」

    「你不想學,卻不知你爸可是個隱藏的武學大師。而且,似乎早就教過你的。」聽著黃容這番說辭,林旭不禁心下暗自腹誹道。

    他這麼很坦然地承認兩邊牆壁上原本所刻的秘笈,卻是忽然對黃容產生了些想法,想要試探她一番。想起黃宗文說過的「並不算沒教過」黃容的話,他對此很好奇,不知黃宗文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搞得神神秘秘的,究竟是教了還是沒教,又教的是什麼。

    心中暗道罷後,他開口對黃容道:「你說的這些也挺有道理。不過我認為學武功,並不是就為了用來出人頭地與爭強鬥勝的。學武本身,就有很多樂趣與鑽研的地方。武學也可以當成是一門學科,就像文學、數學、物理這些。既然有文學家、數學家,那也同樣有武學家,都是精深鑽研這門學科的。武功可以說是探究開人體本身潛力的一種學問,這裡面有些東西也是很深奧的。」

    黃容見他說得很認真的樣子,不禁有些被吸引。而且他說的這番話,也確實是有道理的。看著他這麼認真的態度,她忽然興起地開玩笑道:「大武學家,你這是把武功當成學術研究了嗎?那不知研究明白了有什麼用,對人類的進步與社會展又能做出什麼貢獻?能讓所有人都輕而易舉地學會飛簷走壁嗎?」

    林旭搖搖頭,道:「談不上是什麼研究,也沒有多偉大的目標,這只是我的個人愛好。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興趣與愛好,就像有的人喜歡音樂,有的人喜歡舞蹈。你不喜歡練武,而郭靜就喜歡。」

    「那你上次是在防著小靜了?」黃容問。

    林旭搖搖頭,道:「我倒也不是有多藏私,只是這裡並不是我獨自現的,而是我跟另外一個人同時現的。所以這裡並不只是我的秘密,還有其他人的。我沒徵得同意前,沒權利把共同保守的秘密私自向他人開放。」

    他這話倒不是假話,這裡確實不是他獨自現的,說起來還是李飛燕先現的,他只是跟在後面撿著了便宜。不過具體如何,他自是不必跟黃容說。

    倒是上次他其實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準備帶著黃容和郭靜下去看一圈,秘笈暴露也就暴露了,反正也不是誰看了都能練成。是事到臨頭,郭靜先講江湖規矩地說不下去,他便也就順勢而為了。當時的情況下,自然還是能不暴露就最好不暴露。

    「就像有件事,我答應了替黃老師保密,那沒得到他的允許前,我就絕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包括你在內。」林旭說罷頓了下後,卻是又接著說道。

    黃容聽了前面的話,本正要問跟他一起現密室的人是誰。但聽了後面的話,不由轉為一驚地改口道:「我爸?」驚訝過後,她問道:「你是只借用我爸打個比方,還是真答應了要替他保密一件事,然後連我都不能告訴?」

    林旭略帶神秘地搖頭笑笑,道:「你就不要問了,反正沒得黃老師同意前,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你再問也是白問。」

    黃容盯著他想了下,撇嘴道:「切,不就是他要去都看我,打算給我個驚喜這件事嗎,我不都知道了!」

    林旭道:「並不止這件事。」

    「還有什麼事?」

    「我說過了,不會告訴你,你問也白問。」

    「哼,故作神秘,肯定沒什麼事,你故意唬我呢!」黃容嘴上這般說,但心裡面卻隱約覺著,似乎還真有什麼事。好像父親這次上都去看她,並不只是她表面所瞭解到的那麼簡單。就像他們家院子裡出的那事,未免太過巧合了些,透著點詭異。為什麼是她家的院子,而不是別家的或別處哪個地方,為什麼又剛好生在同一天,不是早一天或晚一天?這中間如果沒有聯繫的話,難道就只是巧合?

    林旭笑了笑,並不解釋,而是拋出自己的目的道:「這密室裡原本所刻的武功,你想不想學?」

    「你肯教我?」黃容狐疑地瞧著他,不太相信地道。

    林旭沒直接回答,而是道:「普通的武功,你肯定是沒興趣了。就像散打,練得再厲害,也不過是打架,最多有點兒防身的本身。但你明顯不喜歡跟人打架,打架的本事你不愛學,那內功、輕功、點穴這些呢?」

    這麼一說,黃容不由非常意動。尤其是輕功,學會了之後能夠飛簷走壁,高來高去,肯定會很有趣。她對自己感興趣的東西,總是不介意去嘗試。就像她對林旭,從第一次見面起,就始終很有興趣,現在則是興趣越來越大,所以總是忍不住地想要知道瞭解他的一切。而通過學習同樣的武功,顯然也能更加多地瞭解他。

    想到這裡,她帶著些興奮地點頭道:「只要你肯教,我就學。」說罷後,忽然又有些懷疑地道:「但你不是說,這是你跟另一個人的共同秘密,不能隨便洩露嗎?」

    「她現在不在,我過後會徵求她同意的。」林旭裝模作樣地隨便應付句,道:「在這之前,我會教你點最基礎的東西,看你能不能入門。如果你連入門都入不了,那其餘的也就免談了。練武對個人的姿質要求是很高的,尤其是內功,更是講求天份。現在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姿質了?」

    既然是黃宗文的女兒,林旭想黃容的姿質定然也不會差了,現在就到真正試探的時候了。看黃容姿質究竟如何,又究竟有沒有練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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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抱樸實驗 虛極靜篤

    「你先盤膝坐好,就像電視裡演的那樣。」林旭開始指點黃容。

    黃容看了眼自己的腿,抬頭道:「我腿動不了啊,你先幫我把穴解開吧!」

    「我不是說過了,我現在只學會了點穴,還沒學會解穴。」林旭重申了自己先前的話,沒上她的這個當,說罷指著她腿道:「你用手把腿扳好就行,反正現在練的,也用不著腿。」

    黃容聞言,忍不住又是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哼了一聲,然後卻還是自己把腿扳著盤膝坐好。坐好後,又端正下姿勢,問道:「行嗎,我這姿勢對嗎?」

    「可以。」林旭點了下頭,道:「接著是雙手握固,自然放於雙膝上。注意,這個握固一定要把大姆指包在裡面。」他說著話,伸手向黃容比劃了下握固的姿勢。

    他現在教黃容的,卻並不是空空兒在密室遺刻下的那門內功《青冥訣》,而是他自己所研究整理的那門《抱朴秘要》。他要教給黃容的最基礎入門東西,就是正式修煉前的入靜功夫。

    他打算在試探黃容的同時,也於黃容身上再實驗下自己的《抱朴秘要》。因為他自己研究整理的這門內功,目前除了他自己外,已教過的其餘三人,關文滔、岳俊鋒以及他妹妹林彤,都是並沒能修煉成功。甚至連門都入不了,且都是卡在了入靜這一關上。

    其中嶽俊鋒算好點兒,關文滔和林彤都是在試過沒成功後,就直接放棄不學了,而岳俊鋒在之後卻是還一直嘗試地繼續練習。值得一提的是,在通過數月的堅持不懈努力後,岳俊鋒在放暑假前終於是做到成功入靜,並且能夠守住丹田了。

    可他在接下來的以神化火煉精化氣這一步上,卻又是再次卡住,那以神化火始終是成功不了。不過他對此也是並未氣餒,仍是每日不斷地堅持練習。

    三人之中,表現最好的就是岳俊鋒。可他在這個內功修煉的過程中,卻也是一卡再卡,練得十分艱難。可說得上是步步難艱,每一步都要付出極大的努力。

    後來林旭認識了李飛燕後,終於從李飛燕那裡瞭解到了些練武的基礎常識,這才知道了直接修煉內功,對於個人的資質要求很高。像他這樣一開始就能直接修煉內功的人,屬於一萬個人裡面都未必能找著一個,真正的萬中無一,十分難得。

    而在他之後的經歷中,也證明發現了,像他這樣的人確實是十分稀少。他目前為止遇到過的所有練武人中,除了已經死去的韓鵬跟他一樣,是一開始就直接修煉的內功入門外,其餘人等則盡皆修煉的是外功,走的是由外入內的外練路子。並且這些人中,還是全都未能有練出內氣的。

    當然,像黃宗文、魏長江與彭家兄弟這四人則是例外不算。除了這四人都已是內力精深的大高手外,也是他沒法確定,四人一開始入門,究竟走的是什麼路子。畢竟通過由外入內的外練途徑,也是可以最終修煉出內力的。所以沒法確認,也就暫排除在外。

    除過這四位高人,目前所遇的練武人中剩下的一算,便就是只有韓鵬一個是跟他一樣。以這樣的少有,那確實可說是萬中無一,極難遇見。可遇不見這樣的人,林旭對他所整理研究出的《抱朴秘要》,也就沒有確實的把握。不知道自己東拼西湊所搞出來的這門內功,是否具有學習的普適性。是只有他自己能練成,還是別的與他具有同樣資質的人也可以練成。

    而之前教過的關文滔、岳俊鋒與妹妹林彤三人,因不具備與他同樣的資質,在這三人身上也就拿不出可靠的參考性。現在好不容易發現了理應是同樣具備這個資質的黃容,他自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可是還想著將來完善自己的這門《抱朴秘要》呢,要想玩善,自是免不了要找些合適的人多加實驗,然後再根據實驗的結果,進行歸納總理,找到其中具體可行的理論與方法。

    從這方面來看的話,他這搞得倒也確實是像在做學術研究。本質上來說的話,與物理、化學等實驗並無不同。發明創造,都是要在不斷的實驗中,才能夠成功。而他這門內功,也是屬於他自己的創造。

    只是人家的實驗,最多是浪費些材料。他這實驗,卻是一開始就要在人身上搞。說起來的話,不免顯得有些不夠人道。不過他剛開始就只是拿入靜來試,這個倒也造成不了什麼傷害。入靜只是摒除雜念的靜坐,還並不涉及具體的修行。

    「就這樣?」黃容照著他的動作,雙手握固後各放在自己兩邊膝上,然後卻是有些生疑地道:「我看人電視裡練內功時,不是都雙手比划來比划去,做各種動作嗎,你這就這麼簡單?放著就行?」

    林旭無奈地道:「你都說了是電視了,那能全信嗎?所謂內功,就是主要靠在身體內部進行,不是靠在外面比劃手勢的。電視裡那麼演,主要是向觀眾表達那是在練功。不然光坐著不動,又拍不到身體裡面,誰知道那是練功還是干坐著。」

    「電視裡演的不能信,可你這輕功、內功、點穴的不都有了嗎,我這還不是順著推想!」黃容抱怨了句稍頓後,轉回正題地道:「好,那接下來做什麼?」

    林旭道:「接下來是要入靜。修煉內功必須要靜,不止外部環境要靜,自己內心也要靜下來。正所謂『致虛極,守靜篤』,只有當自己體內達到至靜之時,才能夠察覺體會到身體內部的運作。」

    「喲,還拽起古文來了,老子的《道德經》都出來了,聽起來還真挺像回事兒的!」黃容笑道。

    「你們大學還學《道德經》嗎?」林旭不由奇怪問道。

    孔子的《論語》是自小學起的語文課本上就經常節選學習的,但老子的《道德經》就比較生僻了,一般人很少知道《道德經》中的具體內容。尤其「致虛極,守靜篤」這兩句,也並不像是「道可道,非常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這類的其中名句那麼出名,還有可能在別處聽到。

    林旭要不是剛好在《氣功》雜誌的某篇文章裡有看到這句,他也並不知道「致虛極,守靜篤」乃是出自於道祖老子的《道德經》中。而黃容一聽,就知道這麼生僻的句子是出自於《道德經》,自是不免讓他有些奇怪與疑問。

    「不學。高中也沒學過。」黃容搖了下頭後,解釋道:「是我爸經常愛看《道德經》,還經常寫些《道德經》裡的句子來練字,我從小看的聽的多了,也就記住了。『致虛極,守靜篤』這句,我記得我爸以前好像還跟我講過呢!只是太小時候的事,我也記不太清了!」

    「哦!」林旭口上恍然地應了下後,心裡卻是不免一動地暗道:「難道黃老師就是小時候教過的黃容,然後在她大了後的某一天,可能會用什麼法子讓她忽然想起一切,這樣她就自然會武功了?」

    「致虛極,守靜篤」這句,是《氣功》雜誌中某篇寫靜功入定法門的文章中提到的。而細究武功的源頭,尤其內功方面,理應是出於道家的煉氣術。所以《氣功》雜誌中,節選涉及到的道家典籍很多,一些練功術語,也常有是乾脆節選摘抄的道家典籍原句。所以要想研究內功並練得更加精深,那是不免要在道家典籍這方面下些功夫的。黃宗文經常看《道德經》,那當是應有中事。可他特意跟小時候的黃容講過「致虛極,守靜篤」的入靜要求這句,不免就讓林旭懷疑他當時就是在教黃容練功了。

    當然,除了道家外,武功體系中還有另外一大源頭,便是與道家齊名並稱的佛家。只不過林旭目前所學的內功方面,還並未涉及到有關佛家的,《氣功》雜誌中凡有引經據典的,也多是出自道家典籍。而黃宗文所出身的武當隱仙派,也明顯是道家門派。雖然據傳說武當祖師張三丰原本是個在少林寺出家的和尚,但並不妨礙人家最終棄佛入道,開創下了武當一派道脈。並且還很快就崛起地稱雄武林,跟少林這老前輩並稱。
Babcorn 發表於 2017-5-4 09:41
第十五章 雙峰阻靈光 聽息入靜法

    「入靜要做到摒除雜念,心念純一。」林旭心中暗道罷地轉過些想法後,又開始接著教黃容,「並不是把腦子放空地什麼都不想,而是把所有的雜念都摒去,只剩下唯一的最純淨一個念頭保持住,非常專注於一點。只有做到了心念純一,把所有的意念都高度集中,才能夠讓意念生出力量……」

    「意念力,你不是要教我練念力,以後用意念控物吧?別告訴我超能力什麼的這些也都是真的!」黃容聽他說起意念力,不禁又玩笑著插話道。

    「專心一點兒,別插話!」林旭聞言,忍不住略瞪了她一眼地皺了下眉頭,被她這一插話打斷,有些擾亂了他接下來準備要說的。當下他略作沉吟,重新組織了下語言,這才拾起話頭地繼續道:「練功中的心念純一,自然就是修煉。不過你現在剛開始,倒並不需要做多麼複雜,只需要意守丹田就行。能在入靜中把丹田守住,準確把握了丹田的位置,就算你入靜成功,入了門了。」說罷又問:「丹田你知道在哪兒嗎?」

    黃容點頭道:「知道,肚臍眼下三寸嗎!武俠小說我也是有看過的。再說我身邊有小靜這麼個練武狂,哪能不知道丹田。她雖然主要練的是散代,可對傳統武術也一直有瞭解。現在又開始練那個通背拳,也是一直很講究什麼丹田發力的。」她說罷話,用手指向自己臍下三寸處的位置,道:「這裡,對吧!」

    「嗯!」林旭見她指得沒錯,點了下頭,道:「意守丹田一開始並不容易守住,這裡有個技巧,你可以先用『雙目垂簾,一線靈光照丹田』的方法來幫助意守丹田。」

    「雙目垂簾,是把眼睛微閉起來,留一條像竹簾般細小的縫。然後透過這條縫看,就有很小的一線餘光。把這線餘光對準瞧向自己的丹田位置,這就是一線靈光照丹田。」

    黃容一邊聽著他說,便低頭試著瞧了下。但這一試,卻立即有些臉色難看兼羞意地道:「我這怎麼可能看得見,我又不是你!」

    林旭順著她目光方向地往下一瞧,也是不禁面上有些尷尬。卻是她胸前的高聳突起部位,剛好擋在了這一線靈光照丹田的中間。

    「難怪說練武都要從小開始練,除了小時候在長身體的過程中更容易打下基礎,也是有實際的考慮。就像這女生,長大一發育,胸部就剛好把這一線靈光照丹田給擋住了。練外功的話,胸前這兩坨沉甸甸的肉,也是會要受影響,還是趁著小時候沒發育前練最好。不過她如果把衣服脫了,沒有衣服在中間擋著的話,差不多目光也是剛好可以從雙峰間穿過。而且順著雙縫間的位置瞧下去,說不定還剛好是三點一線的定位,更準。」

    林旭不禁一時心下有些胡思亂想地暗道。不過他最後雖算想到了辦法,但這辦法卻是不好出口,不能說出來,不然就顯得有些流氓之嫌了。而且就算說出來,黃容也肯定是不會當著他面兒地脫了衣服光著身子練。當下只能道:「你瞧不見的話,那這個輔助的辦法你就不能用了,只能全憑意守。」

    黃容略微不滿地哼了一聲,道:「也只能這樣了。那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嗎?」說罷話,重新雙手握固地分別放於自己兩腿膝上,擺正了下姿勢。

    林旭點了下頭,道:「入靜也有幾個輔助的技巧,我自己覺得最有用的,是門聽息入靜法。就是微閉上眼後,靜靜聽自己的呼吸聲。呼吸聲很輕,需要特別安靜與集中注意才能聽到。這就是先把注意力轉移集中到呼吸上,等集中過來,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時,雜念就已經收攝不少了。然後就開始數息,以一個呼吸為一息,每一吸一呼後數一下,約數到三十六天罡數時,就差不多感覺已經很靜了。如果覺著還不夠靜,還是會有雜念,那就繼續數,數到一百、二百……直到覺著再無雜念後,便開始把意念下移,轉為意守丹田。當然,你也可以在數息的過程中,同時去意守丹田,只要你覺著能做到就行。」

    「呼吸是很自然而然的動作,人一生下來,不需要教,天生就會,也會在隨後,伴隨人的整個一生。因為太過平常自然,人們平時也就不會太過刻意留意呼吸。所以當你注意力轉移,意守丹田後,這呼吸數息也就自然地會像平時那樣忽略掉,不會轉而形成雜念,對意守丹田造成影響。」

    說罷頓了下,他提醒道:「不過你要是數到三百六十息,也仍是做不到完全入靜的話,那就最好停下,睜眼收功,不要再強來。不然這種情況下還要強撐的話,很可能會心生煩躁鬱氣。嚴重的話,有可能會造成些走火入磨的徵兆。所以這點你一定要注意,練得太過,意唸成執,也是有一定的危險性,最好你在數到二百前就停下。」

    黃容聽罷,道:「我數過一百就停下。」頓了下,又道:「天罡三十六,地煞是七十二,合起來一百零八。我就以一百零八為準了,過了一百零八不成就收。」

    林旭笑著點了下頭,道:「對我管用的,也未必就對你管用。還有幾個幫助入靜的方法,我就一塊兒都跟你講了,你自己去試哪個對你有用吧!」

    說罷,便將另外的幾個入靜方法都一一講解教給了黃容。

    教完後,黃容自己斟酌對比了一會兒,向林旭道:「好了,我都記下了,那我這就開始了!」

    「開始吧,我看著你!」林旭點了下頭,又再往後退開幾步,直至退到牆邊,倚牆而立,以免自己離得太近,對黃容會有所影響。

    黃容又沖他點了下頭,便閉上眼,開始靜聽自己呼吸地準備入靜。她最先用的,還是林旭第一個教給她的聽息入靜法。畢竟林旭說了這個對他有用,在他身上已有成功的經驗,所以她自然是先試這個。不成的話,再換別的不遲。
Babcorn 發表於 2017-5-4 09:41
第十六章 初試成功 虎父無犬女

    看著黃容微閉了眼開始後,林旭抬腕看了下表,開始計時。??網=≦r />人的正常呼吸頻率大概是四秒鐘左右一次,入靜時會要求呼吸放緩、放輕、放深,呼吸會相應延長至五、六秒,這樣大概一分鐘也就十個左右。以黃容自己說的一百零八息數為準,需用的時間是十分鐘左右。再加上她可能會試其他的入靜方法,林旭心裡暗自為她定下了半小時修煉時間。過了半小時後她如果沒能入靜,他會主動喚醒她,以免她練得太過,生出什麼狀況來。

    當然,在這半小時內,林旭也會一直注意著她的情況與反應,若現了不妙,也會隨時喚醒她。

    密室深處於地下,四周的石壁也非常厚。兩人不再說話後,密室立即就顯得非常安靜,只剩下了兩人的呼吸聲可聞。

    林旭在修煉內氣有成後,平時即便不刻意,呼吸也會比常人輕緩許多。每一次的呼吸,差不多能延長至八秒左右,已相當於普通人的一個深呼吸。而他要是刻意控制呼吸頻率的話,甚至能做到間隔一分鐘之久,才呼吸一次。

    《青冥訣》的內功,在控制呼吸方面也是更加有幫助。施展藏身之術時,就是要通過調整呼吸頻率來調整自身。那時的呼吸更加緩慢與輕柔,變得若有若無,心跳也會變慢,就連自身的體溫也會隨之下降。一切的身體機能都會下降放緩,把自己變成像沒有生命的石頭、草木一般,最大程度的減少被現的可能。

    要知道越是高手,五感的功能就會越加敏銳。呼吸、心跳等平常自己都不會太察覺的微弱聲響,在高手的耳中,那就像是颳風擂鼓一般。即便身體能夠藏的很隱秘,但只要呼吸、心跳等控制不住,就會在高手的感知中暴露。所以高明的藏匿之術,先就要學會相應的控制住自己身體的一切。

    林旭看了黃容片刻後,便也隨之閉上了眼,只以聽力去靜聽黃容的呼吸。

    他有自己修煉的經驗,只憑著呼吸聲,就可以判斷黃容的修煉是否正常。如果黃容的呼吸平穩輕緩,保持著一個頻率的話,那即便她還沒成功入靜,也屬於一切保持在正常。如果她呼吸忽然急促不勻生亂,那就說明她情況開始不妙,需要他出手喚醒了。

    他靜靜聽著,剛開始的時候,黃容呼吸還有些不太均勻。這也屬於正常,剛開始入靜,需要一個調節呼吸的過程。試出哪個呼吸頻率更適合自己,更加讓自己舒適放鬆與自然。等調節好後,呼吸就會趨於平穩均勻,保持著頻率。

    果然,只過了一分多鐘後,黃容的呼吸就開始平穩均勻起來,顯然是已調節好了。

    林旭雖然是閉著眼睛,但憑著自己的呼吸頻率,卻是可以準確計算出時間。

    調節好呼吸後,黃容的呼吸便均勻平穩地一直保持著頻率,沒生什麼亂。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約摸過去了十分鐘後,林旭睜開眼來,抬腕看了下表。

    這時手錶上顯示的時間,距離他剛才開始計時,卻是剛好過去了十分鐘。他憑著自己的呼吸頻率計算,將時間把得很準。

    十分鐘,是他為黃容估算的數一百零八息所用的大致時間。非前即後,就是在這個時間左右。現在黃容還沒睜眼醒來,也沒更換嘗試另一種入靜方法,那應是有三種可能:一是她一百零八息還沒數到;二是她已經數到,但覺著可能再多幾息或十幾息的就能成功,不想在眼見要成功時十分可惜地罷手;三則是,她已經成功入靜了。

    隨著時間又在靜候中過去了五分鐘後,林旭已是排除了第一種可能。他為黃容估算的數一百零八息所用的時間是十分鐘左右,但這左右,卻絕對右不到十五分鐘去,最多也就是十三分鐘多些,十四分鐘都不太可能。所以既用不到十五分鐘,那就只剩下了後兩種可能。

    而等到時間又再過去五分鐘,距離林旭開始計時已是二十分鐘後,他把第二種可能也是差不多排除了。因為黃容再多數十幾息乃至幾十息,也是用不了這麼長時間。延長十分鐘,那已是能多數一百息左右,總共過二百息了。

    「難道她也是第一次就成功了?」林旭心中,忍不住略微有些激動。排除掉前兩種可能後,那就只剩下了第三種,也是唯一的一種。到現在還沒醒,而且呼吸一直保持著平穩,那只能是說明她成功了。

    當然,也不排除還有一種可能。以黃容的古靈精怪,性子多變,她很有可能是為了戲耍他而在假裝。

    不過林旭覺著這種可能性很小。要保持一動不動,而且還要呼吸平穩不變地以同一個姿勢靜坐二十分鐘,普通人絕難輕易做到。尤其對於黃容這種活潑好動的性子來說,更是尤其難。別說有這些條件限制了,就是只要她什麼也不做地乖乖坐二十分鐘,對她來說也是難。

    所以,林旭還是傾向於第三種可能,黃容真的成功入靜了。作為目前為止,他把自己研究出的《抱朴秘要》教給的所有人中,唯一成功的一例,眼見得黃容成功,他自是難免有些激動。雖然黃容目前只是才做到成功入靜,還並不算得完全成功,並未有依此功法而修煉出內氣。但能像他一樣第一次做就成功入靜,那說明她之後順利修煉成功的幾率也是很大。

    「這可真應了那句話,果然是虎父無犬女。黃老師那麼厲害的大高手,他女兒的資質肯定是不會差了的。何況黃容母親也是與黃老師同門的師妹,定然也是武藝不差的。父母雙方都具有良好的武學基礎與習武基因,生下的女兒說不定會更強。而且黃老師還說對黃容『並不算沒教過』,那肯定是對黃容從小打下過基礎的,只是黃容自己並不清楚而已。說不定她一出生就是泡著藥澡長大的,現在雖然看著普普通通,跟常人無異。但只要一修煉,怕就是進步神,短時間內就能夠擁有足夠自保的能力與手段。黃老師對這女兒這麼疼愛,肯定是早就為她謀劃好的。」

    林旭心中,一時不禁十分感嘆地道。只是他現在就教了黃容開始修煉,卻不知是否有打亂黃宗文對黃容原本所做的安排佈置。不過好在也只是教了個入靜,並沒深教,應該影響不大。最多他後面的不教就是了,或是等黃宗文回來後徵詢下其意見。
Babcorn 發表於 2017-5-4 09:41
第十七章 丹田古怪 是誰所為

    時間很快過去了半個小時,不過黃容這時既然已經成功入靜,林旭自是不會再隨意喚醒她,只是在一旁靜候著。不過半小時過去沒多久後,黃容卻是忽然自己睜眼醒來。睜開眼後,她眉頭略皺,帶著些疑惑地向林旭道:「我感覺自己已經入靜了,可是我沒守住丹田。我意念一下移到丹田位置後,就忽然消失了,怎麼也守不住。我這應該算是失敗了嗎?」

    「消失?」林旭聞言,也是不由皺起了眉頭地十分詫異與疑惑。

    本來他還正覺著黃容第一次修煉,就能做到成功入靜,也是天資絕世,屬於那種一開始就能直接修煉內力的萬中無一練武奇才。甚至因為她本身繼承了她父母的優秀,天資可能比他還要好還要高。沒想到黃容現在睜眼開口後,卻忽然道出這麼個意外情況。

    意念一到丹田位置就忽然消失,這狀況可實在太過意外,也同時太過奇怪了。

    林旭自己修煉時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而在他教過的幾人中,岳俊鋒在經過一番長久的堅持後,現在也是已經成功度過了入靜關。但天資比黃容要差的岳俊鋒在修煉時,卻也是從沒遇到過這種狀況。他只是丹田比較難守住,修煉費事一些而已,可從沒在這過程中出過什麼古怪的意外狀況。

    像黃容眼下這種狀況,實在是令林旭頗為費解,不知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的,甚至絲毫沒有半點頭緒。

    這也是受限於他本身在修煉方面的知識儲備與積累不足,他自己本身就是個野路子,既沒有師父教導,也沒有系統的學習過,基本全靠自己看書地鑽研瞎琢磨。有些地方弄不明白,有些還是半懂不懂。而他自己研究整理出的這個《抱朴秘要》,本身也還是很不完善。再加上學過的人也是少之又少,自是積累不下足夠的學習經驗。

    他本身當然有經驗,但那是成功的經驗。岳俊鋒現在勉強也算是成功了,至少過了入門的入靜一關。關文滔和妹妹林彤都失敗了,兩人都是連入靜都過不了。關文滔是純粹資質太差了些,許多東西都理解不了;林彤則是年齡還小,小女孩兒心性不定,再加上不願吃苦堅持,且對練武也沒什麼興趣,所以稍遇挫折即放棄了,根本都沒算正式練過,只是稍微嘗試了下。

    對於妹妹的資質如何,林旭現在還不好說。他目前還做不到只憑眼力就能判斷出一個人的資質,只能是靠修煉的情況作為判斷標準。所以林彤既沒正式開練,他也就無法判斷。他決定等妹妹再長大些,性子定一定,也更明白些事理後,再教給她看看。

    關文滔與林彤失敗的原因雖各有不同,但都是卡在了入靜上。就連岳俊鋒剛開始練的時候,也是卡在了入靜上很久。所以單是入靜,對個人的資質要求就很高,不是任誰都能輕易成功做到。

    入靜不好過,這是個經驗,但這經驗對黃容來說,卻不適用。她這第一次練,很順利地就成功入靜了。而入靜之後,本應順理成章的意守丹田,她卻反而失敗地出了意外狀況。即便是岳俊鋒修煉這一步時難一些,卻也是沒多久就能守住丹田了,他難得大頭是在入靜上。

    而黃容現在卻剛好反過來,入靜很順利過了,但偏偏比起入靜更較容易些的意守丹田她卻做不到,而且還弄出個林旭跟岳俊鋒身上都沒生過的意外狀況。

    這狀況林旭也是第一次遇見,自是毫無經驗,而且還半點都沒頭緒。所以一時之間,他卻也不知該如何向黃容解答釋惑。他自己也是滿腦子疑惑不解地一頭霧水呢!

    「說消失其實不太對,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黃容接著細說起來,「我感覺我丹田就像個無底洞似的,意念一接觸,就掉進去不知蹤影了。然後我一驚,意念又重回來了,或者是重新聚起了,我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運作方式。反正我一接觸就沒,然後又回來重新探,再探又沒。就這麼反反覆覆,反正是怎麼也守不住,連靠近都靠近不了,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你練的時候有這種情況嗎?」

    林旭聽著她的描述,不禁心下驚疑地猜測暗道:「難道是黃老師對她丹田佈置過什麼手段嗎?這聽起來也太古怪了點兒!」

    心裡雖有所猜測,但沒法證實,再加上他答應過黃宗文暫替其保密,所以這時自是不能說。他當下只是搖搖頭,道:「我沒遇到過,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每個人的體質都各有不同,你可能就是稍微特殊點兒吧!」

    「那我這種情況,是不是就練不了了?」黃容帶著些擔心地問。

    林旭勸慰道:「也不一定,你堅持一段時間練練看吧!第一次沒成功,也實屬正常,練武可不是一蹴而就的。凡事都貴在堅持,你多練練,說不定就能守住丹田了。」

    對於黃容沒能成功意守丹田,他心裡另一方面卻也是鬆了口氣。因為這樣就有很正當的理由,不必繼續教黃容後面正式修煉的內容了,同樣也就不會打亂黃宗文對黃容所做的安排。至少能拖到黃宗文趕回來,他可不認為黃容丹田的這問題一兩天內就能夠解決。

    黃容聽罷他這番話後,點了點頭,然後又低頭看向自己的丹田位置,猜測是否因為沒有用林旭說的那個「一線靈光照丹田」的辦法,所以才沒能守住丹田的。只是身為已經育的成年女性,她卻又有什麼辦法,女人有時候就是免不了像這種煩惱的。倒是把衣服脫光了的話,或者有可能做到。

    她卻是也早有想到了這個辦法,但她自是不會當著林旭面兒地就脫了衣服練功。決定還是等回了學校後,自己一個人時,再去試試。

    因為想到了這個可能的原因,她對此便也沒有過多糾結。當下舒展身子伸個懶腰,同時兩腿一伸,從床上下地站了起來。

    現在這個時間,距離她被林旭點穴,已是早就過去了半個小時。時效一到,她被封住的穴道便自然解了。她從睜眼醒來後,便已是察覺到能重新控制自己的雙腿了。林旭說的時間到了穴道就會自解,倒是並沒騙他。

    伸個舒服的懶腰後,她向林旭道:「雖然沒能守住丹田,但光是這個入靜,我覺著也挺有用的。我這麼入靜一會兒,就感覺精神了許多。本來之前還有點兒犯困的,現在一點兒也不覺著了。這個內功,看來確實是真的,挺有門道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7-5-6 20:01
第十八章 屢教不改 善解人意

    黃容剛才與林旭產生的爭執與主要矛盾,是林旭不想讓她過分探究自己的秘密與隱私,想跟她劃清並保持好界線。而她卻偏不,認為自己這是在關心林旭,並沒有錯,林旭也不該不知好歹地拒絕她的好心與好意。

    兩人各持己見,一番爭執之下,最後雖然沒打起來,卻也算是動上了手。黃容更是手腳並用,連嘴都動上了。不過兩人的武力已完全不在一個水平上,最後自是林旭把她給輕鬆制伏。

    但在之後,林旭卻是又把削刮後的牆壁上原本所掩藏的秘密向她坦然相告了。而且不僅告訴了她,還沒藏私地教了她練功。

    這在她看來,便是林旭服軟了。她當然不知道,林旭肯教她,除了是試探她的資質如何外,還存了些把她當作實驗小白鼠的心思。

    但她不清楚林旭的全部用心,便自認為林旭是在主動服軟讓著她了,教她武功也認為是對她的好。再加上到現在為止,離剛才已是差不多將近一個小時過去,她也是早就從方才爭執氣怒的不理智中冷靜了下來。何況中間還經歷了一場入靜,更是讓她心平氣和了許多。而且這場半成功的入靜,也讓她明白了林旭教她的東西是真的,並不是在隨便糊弄她。所以,她現在已是早沒有了方才的生氣,也決定不跟林旭計較方才的事了。

    倒是想起自己方才一時生氣之下,就那麼不理智地隨隨便便把初吻給了林旭,現在回想,卻也是不禁略微生出了些後悔。不過想到自己奪走的也是林旭的初吻,卻又有些興奮與竊喜。而且剛才的事,以後也是個不同尋常的回憶,她就是要做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行了,我們上去吧!」

    不再為剛才的事生氣與計較,黃容也不打算再多留。何況這密室裡最大的秘密,她認為也就是已被林旭毀去的武功秘笈,其他再沒什麼值得注意的。而現在林旭既然都已經教她了,那也再沒什麼可多探究的了。

    林旭聞言,自是點頭同意,更不打算打留,免得再被黃容發現什麼別的。雖然那張石榻底下藏著的東西,他自認為絕不可能被發現,但凡事都有萬一。為以防萬一,自然還是早點離去為妙。

    當下便轉身拉了密室門口旁邊的那個鐵環開關,等待著上面平台下降的同時,他過去把手電筒拿過來。然後等平台下降到底後,他讓黃容先站上去。自己關了手電放在原本的牆角處,再順手一拉開關,隨後站上去。

    平台載著兩人升上去後,林旭又重新把入口處遮掩一番,掩蓋掉有人來過的形跡,然後便帶著黃容躍出殿外。接著走出小廟後,兩人便不再多作耽擱,徑直往村外而行。

    走在通往村外的路上,黃容想起之前的事,問道:「那個跟你一起發現密室的人是誰,是跟你同村的嗎?」

    林旭搖搖頭,道:「沒得對方同意,我不會告訴你是誰。」

    黃容想了下,便也沒再追問,而是問起另一個問題道:「那個,小雪真要被她姐姐給帶到省城去讀書,沒法挽回了嗎?」

    林旭聞言,不由略皺了皺眉。之前才剛說過的事,他不想提,兩人還為此吵了一番地都動上了手,沒想到黃容一點兒不記心地沒當回事。這才出來多久,就又老毛病犯了地探問起來。

    只是雖有些對此厭煩,但想一想,卻又不想再跟黃容吵,免得她又再發什麼瘋。當下便只強忍下來,勉強道:「是。」

    「那這事你打算怎麼辦,真的一點兒沒辦法了?」黃容又問。

    林旭不想就此事多說,便只點了點頭應付。

    「我剛才是說氣話,你別生氣!」黃容忽然安慰他地為之前的話道起歉來,「就算這事沒法阻止挽回,她真的被她姐姐帶到了省城,你們倆人也仍然是可以保持聯繫的。打電話、寫信、網上聊天,方法多的是。而且異地戀也不算什麼,有好多情侶迫於某些原因,也都是保持著異地戀。現在的網絡通訊很發達,都是即時聊天。電腦配攝像頭的話,還能夠面對面地視頻聊天。你們都還小,爭取將來考上同一所大學,那時不就是又能在一起了!」

    聽著她的這番道歉與安慰,林旭雖然仍是並不想談此事,卻也是不免心情好了些,沒再那麼煩她了。不得不說,她有的時候,卻也是很善解人意的。

    就像上次在校門口,他跟通背門的范家兄弟倆起了衝突,出手很重地打了兩人一頓。當時郭靜只是攔阻勸他,說他惹了通背門會很麻煩,有什麼嚴重後果之類。雖然也是擔心他,卻不免沒擔心對地方。對他態度激烈地對待此事,也稍微有些埋怨。但當時黃容卻看出了他對此事的生氣與氣憤,首先做的便是安慰他,而並沒說他衝動不顧後果之類,這便是她有心與善解人意的地方了。他當時需要的確實是理解與支持,而不是抱怨他的衝動與處事的激烈以及下手過重。

    「其實也還有個辦法,讓你們初三與高中階段能夠保持不分離。」黃容接著說了這句後,轉頭看向林旭,等著他問她是什麼辦法。

    沒想到林旭只是看了她一眼,一副等她接著說下去的樣子,卻是並沒開口問。

    黃容見狀,不由嘆氣疑問過道:「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真心喜歡你這個小雪。我在這裡給你想辦法,你怎麼好像一點兒都不關心!」

    林旭道:「該想的我都想過了,你說的那些我都有想到。」

    「那這個你肯定沒想到。」黃容帶著些不服氣地道。

    林旭聞言,仍是沒什麼迫切地相問,還是看著她等她說下去的樣子,而且還顯得她不說也半點不關心似的。

    黃容瞧他的樣子,不由滿是無奈,抱怨道:「你肯定是沒多喜歡這小雪吧?」頓了下,接道:「某人現在可是武鄉中學的風雲人物,聽說給你寫情書的女生一大堆,肯定是不愁人喜歡了。走了個小雪,立馬就有什麼小雨、小露,說不定巴不得人家早走,好輪著換女朋友呢!」
Babcorn 發表於 2017-5-8 22:08
第十九章 相忘江湖 逍遙自在

    林旭聞言,又是不禁暗自抱怨了下自己的妹妹林彤。 黃容口裡的聽說,肯定是聽林彤說的。也是黃容不安好心,蓄意跟妹妹打聽他的秘密。

    對於黃容的話,他並沒打算解釋。他跟關落雪的感情,確實還並沒到深厚得不可分割的地步。但這段自己的初戀,他卻也不想弄到無疾而終,至少不想是現在這種被關落雨強行拆散棒打鴛鴦的結果。所以,他還是會想辦法地維護與保持跟關落雪的感情。除非是某天,關落雪真的跟他主動提出分手;或是將來發現兩人不合適,產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之類而選擇分手。

    但在此之前,只要關落雪不放棄,他便絕不會主動放棄辜負她。就像他從某本書裡看到過的句話,「你若不離,我便不棄」。而假若真的到了需要分開的那天,那他也會同她好聚好散,祝她以後找到幸福,那時便是「相濡以沫,不若相忘於江湖」。

    愛情這種東西,他真的不是很懂,也不認為「直教人生死相許」的要死要活才是愛情。大家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不合適了,就選擇分開。這個因為某些原因,無法繼續緣分,那就不妨另找一個。雖有遺憾,卻也沒什麼太過大不了的。

    或者是因為他年齡還小,不能夠完全理解。又或者是他這人天性感情淡漠一些,不是什麼深情之人。他真覺著,愛情這東西,並沒什麼大不了,也並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有的話,固然是好;沒有或失去的話,也當真無所謂。就像有句話說的,「得魚固可喜,無魚亦欣然」。每個人的人生,都不可能是完美的。人的一生中,總是不免或多或少地要失去一些東西。

    失去的無法挽回,但人生還要繼續。不能因為一次的失去與一時的挫折,而就此一蹶不振,渾渾噩噩,失去人生的目標,乃至失去自己的整個人生。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這句話是與道祖老子一脈相承的莊子所說的話。

    整句是「泉涸,魚相與處於陸,相以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原意是,泉水乾了,兩條魚互相吐沫潤濕以存活,但是何不各自到大江大湖裡去更自由。引申意為,一起在困境中艱難相互扶持,彼此執著;有時不妨放下執著,相忘自然,開闊眼界,另換一種活法。世界很大,不必固執於一處。

    放在愛情上來說,兩個人在一起時,相濡以沫固然美好,但如果不合適了,那不妨便相忘於江湖,不必互相困在一起。

    道法自然,道家的精神、哲理以及處世等,一切都是追求自然。講求自然而然,不必刻意。感情上也是一樣,愛情該來的時候,自然而然而來,情意也是自然而然而生,到該結束的時候,那也就自然而然結束,不必太過刻意去強求。

    相忘於江湖,聽起來有些絕然,但忘情卻並不是絕情。忘是一種心態、一種態度,而不是決絕。老子也曾說過,太上忘情。忘,乃是一種超脫的境界。代表著能真的放下執念,心無罣礙。

    這有些像現在挺流行的一句話,「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都是講的不必刻意強求,該放手時就放手。如果真的不能長相廝守,那記住曾經相濡以沫的美好就夠了,不必非要犧牲各自的自由強行綁在一起。人生無論如何,都總是要繼續,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路要走。誰離了誰,也都能活。

    相濡以沫,或許令人懷念感動。但相忘江湖,則是更高的境界。擁有過的,可以放下;享受過的,則不沉迷。自然而來,自然而去。太過痴迷的深情,在修行中來說,其實是種執念。痴情自來絕非修行種。無論道家,還是佛家,都在修行中講求放下執念。

    就像在修煉內功之時,也是講求一個自然而然。無論以神化火,還是以意運氣,都要自然而然,不可用意太過。著意太過,也會化成執念,那時便有走火入魔之危。就算是外功打熬身體,不加注意練得太過,也會有損身體。

    相忘江湖,太上忘情,林旭目前來說,當然還沒有這樣的境界,也並不能完全做到。但是,他追求這樣的境界。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這話出自莊子的《大宗師》。這篇《大宗師》,林旭並沒看過,他是在某本雜誌上的某篇文章裡看到的這句話,也是從其中看到的這句話出處。不過《大宗師》他雖沒看過,但莊子的另一篇名作《逍遙游》他卻是有看過。

    說起來,這篇《逍遙游》還跟黃容有關。那是他有次到黃宗文家去補送交數學作業晚了的幾名同學的作業本,因為當時只有幾本,並不多,所以黃宗文便當場批閱,讓他在一旁等著,批完再拿回去。

    當時他幹等的有些無聊,便在黃宗文的書架上找書看。書架上的書一般擺放的都是挺整齊的,但當時有一本,不知道怎麼,卻剛好比別的書突出了些。他一眼便注意到,然後就順手抽出一看,卻見是黃容上高中時用過的語文課本。既抽出了,想到自己以後也會上高中,他便順手翻看起了這本高中的語文書。而莊子的《逍遙游》,正是這本語文書上的一篇課文。

    他看書習慣先看目錄,因為《逍遙游》的名字他以前也曾在武俠小說中見過,並且《天龍八部》中還有個鼎鼎大名的逍遙派,可謂是貫穿全書。所以他一看這名字就立即被引起興趣,先看這篇。

    看完之後,他對這篇《逍遙游》非常喜歡,尤其喜歡其中的思想與精神。《逍遙游》的名字,可謂非常點題,整篇文章的中心思想,完全可以用這三字概括。而逍遙自在,也向來是道家的追求,所謂超脫世間,求大逍遙、大自在。甚至道家的求仙長生之說,也可說是根源於此。長生、成仙,都是為了能夠更好地去追求逍遙自在,不受世間種種一切的束縛。長生成仙等都是手段,大逍遙、大自在才是最終的目的。

    林旭也是個天性喜歡追求自由的人,不喜歡被種種規則所束縛。所以道家追求逍遙自在的這觀點,實是深諳他所想。而到他之後開始練武,鑽研的內功所學,一切也都是源於道家典籍。他《抱朴秘要》的主要根源,《抱朴子》的作者葛洪,也是道家之中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就連他現在所練的空空兒的《青冥訣》,其中也是蘊含有不少道家學說的理論在內。

    一切的種種,都讓他跟道家之間有著非常深厚的聯繫。更別說因為那枚崑崙令所聯想到的世上是否真有神仙之事,如果真有,那成仙求道也絕對是道家的學問。因是種種,他現在也是很喜歡鑽研些道家的典籍與學說,並深受其中思想、觀點等的影響。

    以他現在的年紀及知識增長、積累等,許多東西還看不明白,也理解不了。但道家追求逍遙自在的這一中心思想,他卻是深諳其理,這也是他本身所嚮往的。一切跟自由相關的東西,他也都喜歡。

    就連現在的練武,若認真來說是為的什麼,那也可以說,最終是為了自由。其餘的鑽研、喜好等,都可以稍往後排。

    自由,有時候聽起來覺著很簡單。但要真正追求那種無所束縛,任自逍遙的自由,卻並不簡單。世間的一切,都有著種種的規條所束縛。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學校、單位、社會等也都有著種種不一的各種規章制度。就連江湖,也都有些約定俗成的江湖規矩。要想衝破超脫這些,沒有足夠的力量,又豈能做到?

    世間做任何事,都需要付出代價。自由也不例外,甚至自由的代價,會更大。就像愛情與男女關係,同樣會形成一種束縛。要超脫、要衝破,是不是這些也全都要放棄?

    這問題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個觀點上,便是「忘」。道家對這些,並不像出家的和尚那般,要求強行斬斷放棄。一剃渡,一出家,就斬斷紅塵俗緣,世俗間的一切全都不要了,捨棄了,甚至有的為此拋家舍業、乃至拋妻棄子。可謂一入空門深似海,從此相識似路人。剃落了三千紅塵煩惱絲,便也要斬斷一切種種的聯繫。

    但道家在這方面卻並不強求,而是講「忘」,講求自然而然。該斷的時候自然就斷了,不刻意,不強求。斷了之後,也不是就決絕的無情了斷,而是漸漸忘了,自然而然地去放下執念。所以莊子說「相忘於江湖」,老子說「太上忘情」。

    林旭當然還沒有這樣的境界,也還遠遠做不到,但這是他所追求的。終有一天,他相信自己能夠達到。以這個命題結果來論的話,那他跟關落雪之間,也終是不會有結果。而既然終不會有結果的話,那他現在做的這一切,又算是什麼?又有何意義?

    林旭對此不知道,也不想多想。有時候想多了,還容易把自己給繞糊塗。他現在只把定了一點,隨緣而定,順其自然。不多想,讓一切自然而然地去發展,依著自己的本心走。

    自己既然不想分離,至少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被強迫分離,那就依著自己的心,去儘量維護這一段關係。違逆本心,強求超脫與自由,也是一種執。

    道家之中,還有個說法,叫作「赤子之心」。老子說,「常德不離,復歸於嬰兒」。就是說,有時候不要想得太多太複雜,依著自己內心的想法而走,這也是種自然而然。不刻意,不強求。既然心裡這樣想,那就去這樣做。

    又或者,如果未曾擁有,又如何去忘,又有什麼可忘?這換個說法的話,不知是否算是種紅塵間的歷練?又或者,他只是為求「只在乎曾經擁有」?現在所做的,只是為了未來的「曾經」?

    莫多想,但憑本心吧……
Babcorn 發表於 2017-5-8 22:08
第二十章 不相往來 拾我牙慧

    林旭因為想到了莊子的那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而連帶地想了許多有的沒的。不過境界什麼的,離他現在也是太過遙遠了些。他一時間,也真談不上追求什麼境界。目前而言,便就是順其自然,見招拆招,憑著本心做事。能夠不太違逆本心地做好自已,便已是足夠。

    其實能夠自然而然,本身就已是一種自由。這世間的萬事萬物,很少有能夠完全自然而然發展的,總是免不了會有許多外物的干擾。尤其人是群體性動物,生活在身邊到處是人的世界中,很少能夠不被周邊的人或事幹攏到。家長裡短,雞毛蒜皮,一些可能根本毫無關係的瑣事,也會因為些意外,而干攏到你。

    越是人口密集,便越是事物繁複龐雜。各種事情摻雜發生在同一個區域範圍內,便會因此而產生各種衝突、碰撞、牽扯等等。如此一來,也就越容易產生生種種不可控的意外。

    也無怪乎古代一些修道之士、隱士,都會選擇遠離社會,遠離人群,獨自一人在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中避世潛修。除了是遠離紅塵煩擾,更加清淨,利於修行外,也是為了更加的自由。深山老林中獨自一人隱居,沒有任何外人的干攏,也不用擔心任何人的非議,那幾乎是想幹什麼就干什麼,完全的隨心所欲,豈不是種逍遙自在?

    這就跟林旭要選擇申請一個單人宿舍,並且放了暑假也仍然選擇要留校的原因差不多。除了因為假期留校,能夠更好的練武外,也是為了有更大的自由性。像現在這種情況,學校裡的人離去了九成九,整個那一排宿舍只有他一人獨居,便有了相當大的自由隨性。

    人是群體性動物沒錯,但像他這類的人,那就是獨居動物。與人相處,反而不自在。孤單與寂寞對他們來說,那反而是嚮往的自由。

    老子還有句名言,叫作「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就是說鄰居間能互相聽見對方院子裡雞犬的叫聲,但這兩個鄰居,平時卻從不有任何交際往來,各過各的,直至老死。這就是一種理想性的生活方式,大家互不干攏,各過各的,平常有各自的追求與生活方式,不必因交際干攏而打擾到別人與自己。

    林旭就很喜歡這種「老死不相往來」的生活與相處方式,雖然他是上了初中後才從書上看到的這句話,但卻從小就基本這麼一直奉行著。他自小就不喜歡過多的跟人交際往來、與人交談,大家上課各學各的,下課各玩各的。不喜歡玩的,如他一般,就獨坐自著看看書之類自得其樂,何必互相之間非要有什麼交流。他不打擾別人,別人也別來打擾他。

    只是,他是這樣想這樣做,但別人卻從不這樣。所以從小到大,也還是免不了要跟人交際一些。不過他還是能免則免,儘量地少。就像他現在在學校裡的朋友,除了同村的關文滔,與同班同舍的岳俊鋒外,基本就再沒別的了。就是這兩人,他平時也很少會經常跟他們待在一起。

    像現在,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很想跟黃容老死不相往來,大家以後誰都別見誰最好,他實在是被黃容煩得不行。

    所以,他這時對黃容暗諷他花心的話,也根本懶得理會,只是自想自的,應都沒應一聲。

    黃容對他來說,就是典型的外物所擾。本來他下午只打算自己一個人回家的,黃容卻非橫插一槓子的也跟著他一起回來。這可就不能讓他自然而然了,要是沒有黃容,也就不可能導致後面的這許多事。

    「好了,姐姐我大人大量,就不跟你計較,把這法子告訴你吧!」

    黃容見林旭真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還在那裡自己想事情地出了神,完全不理會她的話,卻是很無奈地自己先忍不住了。在停了片刻後,又接著說道。

    林旭聞言,仍是愛搭不理的樣子,只是瞧著她等她說,還是沒開口應句話。

    黃容見狀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自己在這兒給他出謀劃策地想辦法呢,他卻還是這麼副臭脾氣,好像誰上趕著似的。自己不過是因為他先服軟了,自己跟著服個軟,想緩和下雙方關係幫幫他而已。但既然話已出口,她想了下,還是接著說道:「這辦法倒也簡單,只是要多費些工夫。你如果沒法留下她,又想跟她在一起的話,那可以跟她一起到省城去上學。你家裡如果沒有這方面關係的話,可以請小靜幫忙。你上次幫她學到了通背拳,她還欠著你人情呢,她也一直跟我念叨著要怎麼還你。現在正好是個機會,以她家的關係,幫你到省城上個初中,那是肯定沒問題的。」

    林旭聞言,並沒太意外,露出一副不出所料的樣子。他本也沒指望她能想出什麼好主意,現在這自是不出奇,拾他牙慧罷了,他早就有想到了。只是她把所走的門路,打到了郭靜身上。她不說,他倒還有些忘了,郭靜確實是算欠著他人情。也跟他說過,以後有什麼事需要她幫忙,只要是她能做到的,她都一定會幫。

    郭靜家在平陽的生意做的也不小,是平陽物流行業的老大,同樣有錢有勢。請郭靜幫忙的話,到省城上個初中,也確實同樣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到底親疏有別,在這件事上選擇幫忙,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李飛燕,其次是岳纖雲。而對於郭靜,他則壓根沒想到。

    這也是因為他跟郭靜的關係,實在只是一般。兩人之間的論交,完全是建立在黃容這個中間人的鈕帶上。如果沒有黃容,兩人平時獨處的話,基本都沒什麼話。相對來說,岳纖雲與他的關係,都比郭靜更近些。

    但在黃容這裡來論,跟她關係最好的是郭靜,所以她自是第一個就想到了請郭靜來幫忙。這也算是她所認識的人中,唯一確定有門路可以幫得上林旭的。而且因為郭靜還欠著林旭人情,這也正好是郭靜還人情的機會。

    「我跟你說了,該想的我都想過了,這個我也早想到了。」林旭說罷一頓,接道:「不過這雖然是個好辦法,但我卻不能用。因為我沒法跟我爸媽解釋我在武鄉中學上的好好的,為什麼要突然轉到省城去,他們肯定不會答應的。就算我把跟小雪的事向他們攤了牌,他們也一定不會答應。我們這個年紀談戀愛,本來就不合適,他們要是知道了,肯定也是會跟小雪姐姐一樣阻止我們。而且說不定還會把這事鬧大,讓小雪的父母也知道了,那時這事可就更糟了,還不如現在。」
Babcorn 發表於 2017-5-8 22:08
第二十一章不看好空歡喜白擔心

    黃容聞言,不由微愣,隨即帶著失望地嘆了口氣。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她剛才一想到辦法,想要表現地說出來,一時間確實沒深思這個辦法的可行性與帶來的後果。這時一聽林旭這話,自是知道這辦法不行。嘆了口氣後,她道:「既然這辦法不行,那看來初三及高的三年,你們兩個只能選擇異地戀了!」

    只是她剛才雖安慰了林旭可以跟關落雪保持異地戀,但異地戀的最終結果,往往大多是以分手而告終。分隔兩地,長時間不能見面,對戀愛關係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尤其關落雪那面,還有個從作梗的姐姐,是存心打著主意要把兩人給拆散。所以對林旭與關落雪的異地戀,她實在是很不看好。而且這個時間,最少也是四年。如果他們將來不能考同一所大學的話,這個時間還會再拉長四年。而將來畢業工作後,因為種種問題,也未必能再同處一地。

    想著這兩人的前景堪憂,頓了片刻後,她又安慰林旭道:「其實退一步來講,算你們真分手了,也沒什麼嗎!以你現在的條件,找個女朋友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學校裡給你寫情書的女生一大把,隨便挑嗎!」

    林旭聞言,沒好氣地瞪她一眼,懶得再聽她多說,加快腳步前行。

    「喂!」黃容叫他一聲,連忙在後面追。

    不過接下來,黃容卻是識趣地沒再談論此事。等到兩人走出村口不遠時,黃容身的呼機忽然響了起來。

    「肯定是我爸!」黃容聽得呼機聲,立即便是不由一喜地連忙掏出了呼機。

    不過林旭卻認為一定不是黃宗,他是唯一瞭解實情的人,知道按現在的時間算,黃宗仍然是在火車,沒可能打電話呼黃容。而且算他在火車能夠打電話,這時也是不知道黃容已經回來了。他這會兒,怕是還揣著要給黃容一個驚喜的想法呢!

    「咦,不是我爸,是小靜,她問我跟我爸聯繫了嗎!」黃容掏出呼機一看傳呼信息後,不由有些失望。說罷,又轉向林旭道:「你說我爸是怎麼回事,到底出了什麼狀況?他現在人到底在哪兒?」

    「可能是火車晚點之類的吧,今天聯繫不,等明天。我想最多兩天之內,一定會聯繫的,你別著急。」林旭開口勸道。

    「希望吧!」黃容略微有些擔心地嘆了口氣,隨即又語氣一轉地道:「如果過了兩天都聯繫不,我一定要去找他。找著他後,一定要他先立即買個呼機。像現在這樣一出門聯繫不,可太讓人著急擔心了。」

    林旭沒接話,他雖然很明白兩人聯繫不,到底是什麼原因,但卻苦於不能告訴黃容。既沒法說,而他也向來不太會安慰人,所以這時也只能是讓黃容憑白替黃宗擔心了。

    雖然不是父親的傳呼來信,但既然是郭靜的,卻是也要回一下。黃容收起傳呼機後,向林旭道:「我們快點趕回去吧,我得給小靜回下電話。」說罷,她自己便先加快了腳步。

    林旭自是一點頭,連忙跟,沒有多說。

    接下來的一路,兩人便沒再多說話。加快腳步下,很快便趕回了學校。不過在走到學校門口處時,郭靜可能是等黃容回電等的有些心急,又或是有些擔心黃容出什麼事,卻是又呼了一遍黃容。

    「小靜也真是!」看過傳呼信息抱怨了句後,黃容還是又再加快了腳步地趕到李飛燕宿舍。

    拿出鑰匙開了門後,她順手先拉開燈,然後便走到電腦桌旁拿起電話準備給郭靜撥過去。只是一拿起電話後,卻發現電話屏幕竟顯示的有好幾個未接來電,一看卻也全是郭靜打的,不禁又是抱怨道:「這小靜也真是,又是呼我又是打電話的,我還能有什麼事嗎?」

    李飛燕這個宿舍的電話號碼,因為林旭曾經用來打電話跟黃容聯繫過,所以郭靜卻也是知道了這個號碼。想著以後可能會有用到,郭靜在知道後便也記了下來。

    說罷話,黃容立即給郭靜回撥了過去。

    林旭則沒打算旁聽兩人打電話說什麼,他跟著走過去,拉開電腦桌的抽屜,取出之前臨走時放在裡面的裝有《清風劍法》與筆記本的那個件袋後,向黃容道句,「我先回我宿舍了!」便拿著件袋轉身出門而去。

    「行,我不送你了!」黃容應了一聲,也沒多留他。

    才說罷話,電話那頭郭靜已是接通,沒等她先開口,郭靜已立即帶著些焦急地道:「喂,是容兒嗎,你沒出什麼事吧?怎麼我打了好幾趟電話你都沒接……」

    林旭這時已走到門口處,憑他的耳力,能夠清楚聽到電話裡郭靜傳來的聲音,但他卻無意多聽,立即加快了腳步地出門遠去。

    回到自己宿舍,拿鑰匙開了門後,林旭取過桌子的打火機打著火,點燃了桌角處燭台所剩的半截蠟燭。

    他現在的眼力,在黑暗視物已是並沒什麼大問題。不過也只是限於大些的目標,太過微小的,黑暗裡也仍是看不太清,還遠遠做不到黑夜視物有如白晝。便像字,他在黑暗看不太清楚,除非是字體較大,又或是離得特別近,才能勉強看清。但要想在黑暗,也能像白天一樣正常的看書寫字。以他現在的功力和眼力來說,可完全是奢談了。

    所以他現在打算接著抄錄《清風劍法》,還是要點蠟燭照明才行。不然算勉強能看清,抄出來怕也是會有不少錯漏。這方面可不能湊活,反正他也不缺蠟燭。因為平常不用,宿舍裡還積著不少呢!

    點亮蠟燭後,他將桌子稍微收拾一下,整理出空餘,然後將燭台往間挪一些,便坐下來打開件袋,從取出《清風劍法》與筆記本,接著開始抄錄了起來。

    但抄了沒多久後,他忽然聽到外面腳步聲響,卻是有人向他宿舍這裡走了過來。他略微怪下,便暫時停筆將《清風劍法》合,然後以筆記本覆蓋住其遮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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