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世界] 最強武者 作者:西襄子(已完成)

 
Babcorn 2017-2-26 13:33:5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13 259116
Babcorn 發表於 2017-2-26 19:15
第十四章 你給我作個伴

    看著腳下如一頭死豬也似躺著的徐長興,瞧著他兩邊臉頰被自己幾十巴掌下去,已是打得高高腫了起來。林旭但覺心懷舒暢,有一股痛快淋漓之感。

    如果要以一個字來形容他現在的心情,那就是,爽;兩個字,痛快;三個字,很過癮;四個字的話,就正是武俠中經常用到的那個,快意恩仇。這恩仇一報,果然是覺得快意。

    若不是怕這個時候會引人注意,林旭此時都想學裡的人物,來個仰天縱聲長嘯,嘯完再哈哈大笑一陣,來一舒自己胸中的快意。

    但這個時候,實在是不適合縱聲長嘯,林旭只是一想後,便連忙壓下了這衝動。又瞧了地上的徐長興一眼後,他轉身拉開房門,探頭往外瞧了瞧見四下無人後,便閃身出去,再反手將門掩好。

    出了門後,他沒再上房頂,快步走出這排宿舍後,他又拐入東邊排水溝旁的小路上,小心掩藏著身形往後面的學生宿舍區走去。走到教學樓前那段時,他又是趁著無人,施展輕功快速疾奔而過。

    不過他這回沒有再斜穿個對角,而是就順著路直穿過去到東邊教學樓旁的小路上。走到這裡,他又在這邊的一棵柏樹後停下,將頭臉上蒙著的那張廢舊報紙撕下,重新折了幾折,塞進自己褲子口袋裡。

    接下來後,他便沒有再小心翼翼地故意遮掩身形,而是就大大方方表現得十分自然地行走。甚至在走過了教學樓後面的第一排宿舍區後,還拐出了排水溝旁的小道,直接走到了外面的中軸大路上。

    去的時候,他需要遮掩自己的目的,自是需要十分小心,不叫被人發現。但這個時候回到學生宿舍區後,他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又已安全撤回,自是再不必刻意那般。這個時候若是路上碰到了人,他完全可以說自己是出來上廁所,表現得平常自然即可。若是表現出了緊張小心慌亂之感,那才反而惹人起疑。

    這個時候,他甚至希望能在路上碰到一兩個人,那便正好可以做為自己的證人。證明自己,確實只是出來上個廁所而已。而且,他也確實打算要去趟廁所。

    走出到大路後,他抬腕看了下手錶上的時間,現在距自己離開宿舍也不過就過去了半個多小時。這時間去上趟廁所也說得過去,就說自己是解大手,誰還能證明自己不是。

    可惜的是,他這一路走到廁所的路上卻是並沒有遇見人。走進廁所後左右瞧了一下,裡面也是空無一人。不過這對他來說,卻也正好,便就近走到離入口較近的一個茅坑前,將褲子口袋裡裝著的那份充當了他今晚蒙面巾的廢舊報紙掏出。展開來撕了幾撕,丟入到茅坑中。

    他們這鄉下學校的廁所卻是沒裝什麼廁具,不過就是用磚壘成的一個個長條狀的茅坑,上面再抹一層水泥。連沖水系統也沒有,下面屎尿堆積,滿了以後,會請人來掏後面的糞池。

    這報紙扔進去,就算一時未能毀屍滅跡,卻也沒人會盯著茅坑裡的報紙去看。頂多是隨便掃一眼後,當作了哪個學生沒有帶衛生紙,把報紙當手紙的用來擦屁股了而已。事實上,男廁中這種情況很多。有的是忘帶了,有的則是為了節省壓根不用衛生紙,解大手都是用廢舊的作業本、報紙之類。林旭這張報紙扔進去,根本毫不起眼,完全泯然眾紙中。

    毀滅了物證之後,林旭便轉身出了廁所,往自己宿舍走去。

    這邊出了廁所後,是操場東邊的入口處。這邊跟西面一樣,靠牆種著幾棵大桐樹,靠著操場的那一邊也有幾個固定的體育器械。不過這邊跟西邊的器械不一樣,其中有兩座鞦韆,還有個蹺蹺板,所以平常到這邊玩兒的學生卻是比較多。

    走到鞦韆架處時,忽然對面有人打著手電走過來。手電光照著,林旭也一時瞧不清手電後面的人,正打算稍避開來,從側面打量,忽然對面打著手電的人帶著些驚喜的聲音叫道:「林旭!」

    林旭一聽,也是不由地面現驚訝,心裡也生起了些歡喜,因為他已聽出了那聲音是關落雪的。沒想到出來廁所後竟能碰見關落雪,倒也真是有夠巧的。

    關落雪叫了一聲後,便快步走過來,走到近前處後,她將手電的光芒壓低斜照往地上。只是走到近處她再一打量林旭後,美麗的面孔上卻是不由又再露出驚訝地道:「咦,就過個年十幾天不見,你怎麼忽然長高了?」

    兩人自年前那次在村中的溝裡見過後,之後也都是沒有遇見過。主要也是林旭自那之後,就基本沒怎麼出過門,溝裡更是再沒去過,想遇也遇不著。

    年前見時,當時林旭的身高還是比關落雪矮著小半個頭。但自那次後,到現在也不過就十幾天的時間,林旭現在的身高卻是不但與她平齊了,還隱隱地有高出一線,自是由不得關落雪不吃驚。而且是吃驚不已,這也長的太快了吧!

    「過年長了一歲,自然是長高了。」林旭也沒打算跟關落雪實說,仍是拿這個說辭隨口應付著。

    「可你這也長的太快了吧?」關落雪仍是有點難以置信地上下端詳打量著林旭。他這長個子的速度,實在是叫人太過吃驚了。

    林旭笑道:「可能就是一過年,剛好到我發育的時候了,再加上過年那段時間吃的比較好,所以個了竄了一竄!」

    「吃啥好東西了,竄這麼快?跟我說說,我也吃點兒!」關落雪瞧著他,仍是嘖嘖稱奇不已,嘴裡半開玩笑地道。

    「也就是過年大家家裡都準備的那些,還不都差不多。」林旭笑了一句,怕她還會追問,連忙轉過話題道:「你也是出來上廁所嗎?咋不跟個人結伴一起?獨自一人不害怕嗎?」

    關落雪道:「我倒是也想叫個人跟我的,可宿舍裡這會兒都正睡得死,也沒人要上廁所的,就我一個。我也不願硬叫她們,擾了她們好夢,所以就只好一個人出來了。不過有手電照著,倒也不是特別怕。」

    說著向他晃了晃手電,又話音一轉地道:「倒是你,出來也不打個手電,也不怕黑乎乎的看不清路絆你一跤。」

    林旭道:「沒事,我眼睛好著呢,能看清!」

    關落雪微微嬌嗔地向他「哼」了一聲,眼珠一轉地瞧著他笑道:「既然碰見你了,那你就給我作個伴吧?你在這兒等下我,等我出來咱一塊兒走!」
Babcorn 發表於 2017-2-26 19:15
第十五章 鞦韆架上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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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給我作個伴吧」,這句話顯然可以引申出另外一重含義。

    但關落雪說的時候卻顯然沒有多想,順口而出地便說了出來,直到說完後才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有些暖昧了。不禁臉上一紅,連忙避開林旭的目光低下頭去。

    「行,你快去吧,我在這兒等你!」關落雪的話,讓林旭也是聽得有點兒暖昧,不過他卻也沒多想,知道關落雪並沒有別的意思,當下只是點頭答應了。

    「嗯!」關落雪鼻中輕哼地點頭應了一聲,便頭也不抬地繞過林旭快步向著後面的女生廁所而去。她也是覺著說錯話有點過於尷尬了,快得跟逃也似。

    她那副尷尬臉紅的樣子很是可愛,林旭忍不住在後面瞧得一笑,待目送關落雪走到牆根處拐進女生廁所後,他便順勢轉身坐在了旁邊的鞦韆上,一邊輕輕悠蕩著鞦韆,一邊等著關落雪出來。

    蕩著鞦韆,林旭仰頭望著漆黑的夜空。今天晚上本來正是正月十五元宵節,天空該是有一輪滿月,可惜他們這裡天氣不湊巧,今晚是個陰天,星月都被陰雲遮住,瞧不到那滿月的月景。

    想著本該是明月朗照,但現在卻是陰雲密佈,讓林旭不禁心生感嘆,忽而想起了北宋大文豪蘇軾那首《水調歌頭裡的那句,「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倒是正切合此景。這首詞他們上學期剛學過,當時背誦了許多遍,他卻是記得很清楚。

    其實在語文課上沒正式學這首《水調歌頭之前,林旭就早已經多次過這首詞並已經記下了。他父親林朗的架上有一本《歷代名家名詞賞析,裡面收錄了許多古代大詞人的代表作品,其中便有這首。林旭早在上小學時,就已翻看過這本,雖未必能整本全都記得,但這首詞卻是記得清楚。

    能記得清楚,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這首詞曾被改編為歌曲由已故的一位著名歌星鄧麗君演唱過。林旭家裡有一盤鄧麗君的錄音磁帶,上面全都是鄧麗君演唱的由古詞所改編的曲目。他很喜歡這盤帶子,覺著聽起來很有古風的韻味,聽的多了,自然是記得清楚。所以這首詞,他不但記得,還能唱得。

    把自己以前捱的巴掌打還了教導主任,林旭此時的心情很不錯。輕輕悠蕩著鞦韆,仰望著夜空,也很入情境,而此時也左右四下無人。他想了想後,便順著這心情開口輕聲唱起,「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喝完之後,忽然身旁響起「啪啪啪」的鼓掌聲。最新最快更新林旭轉頭望去,見到正是關落雪。她上完廁所出來後,聽到林旭在唱歌,因不想打斷,便關了手電輕手輕腳地走過來。而林旭此時的功夫也還遠沒練到眼觀六路、耳聽方的地步,平常不以內氣相附,五感的功能也沒強到哪裡去,再加上一時唱得入了情境,卻是並沒有發覺。

    「沒想到你還會唱歌?而且唱起來很好聽!」見到林旭轉頭瞧來,關落雪放下手笑著稱讚道。

    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大部分都很喜歡唱歌,班裡不少同學都還專門有個歌詞本,記錄自己喜歡的歌曲歌詞,平常沒事練習唱唱。林旭雖然不愛說話,比較沉默寡言,愛好也有許多跟同齡人不同的。但到底還是這個年齡的孩子,也有不少相同的。

    音樂可謂人人都愛,林旭平常也挺喜歡聽些歌曲。能聽自然也能唱得,只是他從來不輕易在別人跟前唱,大多時候是自己一個人唱地自娛自樂。他唱歌其實不算特別好聽,也就是平常水準,能咬准音節,不荒腔走調罷了。倒是因為練了內功後,學會內氣的運用,整日練得也是呼吸調控,卻是對這方面也有幫助,確實比以前提高了不少。

    「哪裡,我這也就一般,沒你唱得好!」林旭向著關落雪略帶不好意思地一笑,謙虛說道。

    關落雪確實唱歌很好聽,算得多才多藝,以前上小學時,每年六一才藝表演,都有她的獨唱曲目。她聲音甜美,人也長得漂亮,每回上台時都是賺足人氣,把表演推向高`潮。她也很能鎮住場子,一點兒不怯場,在台上的風采,有時就跟明星一樣。

    關落雪聞言一笑,走過來坐到林旭旁邊的另一架鞦韆上,也輕輕悠蕩著,然後看著林旭開口唱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卻是唱了同一首歌曲。

    這首歌的原唱本就是女聲,現在由關落雪唱來,更是顯得融洽好聽。她的聲音空靈而柔美,就像是明淨的夜空一樣。林旭看著她美麗的面孔,聽著她迷人的歌聲,眼中已是忍不住露出沉醉之色。

    一首歌罷,林旭也連忙為她鼓掌叫好。

    關落雪聽著他的稱讚,開心笑著,又繼續悠蕩著鞦韆。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放空,忽然嘆道:「這可真像歌裡唱的,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今天可不就是陰著!」瞧了林旭一眼,又輕嘆一聲,「也不知我們能一起上學到什麼時候?」

    林旭瞧著她,忽然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道:「一起上完為止,直到我們大學畢業。」

    關落雪眼波盈盈地瞧著他,聽到他的這句回答,綻唇一笑,道:「好,你說的啊!那以後我們一直上同一所學校,我去哪裡,你就去哪裡!」

    林旭重重一點頭,笑道:「嗯!」

    「來,我們拉鉤!」關落雪忽然伸手過來,向他翹起小姆指。

    林旭見狀,連忙脫下手上的手套,伸出小姆指過去,勾住了關落雪如玉般的白嫩小指。

    兩人一起勾住後,關落雪一笑,勾著他手一起搖了搖,嘴裡念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林旭看著她輕輕笑著,唸完之後,兩人卻是誰都沒有鬆開手。

    林旭瞧著她,忽然另外四指一張,將她整個手握在自己手心裡。關落雪瞧著,也沒有任何要抽回的意思。只是略有些緊張地在他手心裡動了下,臉上也更紅了,不過黑暗裡,林旭卻也瞧不清。

    方才本是說好的等關落雪出來後,兩人結伴一起走回宿舍區。但這時關落雪卻是一直未提,林旭自也更是不提,就這麼彼此牽著手,坐在相隔的鞦韆上,一起輕輕悠蕩著。雖沒再說更多話,也沒更多的動作,卻都覺彼此的心中,充滿甜蜜。
Babcorn 發表於 2017-2-26 19:16
第十六章 代表月亮

    隨緣而定,順其自然。

    這是林旭曾對自己初中階段的戀情所定下的基調,有緣就展一段嘗試一下,無緣就等長大了再說,一切都並不強求。他現在年齡還小,對這方面的事情真是並不著急。

    所以,哪怕是對關落雪這個早就存有好感的女孩兒,他心裡也只是定了隨緣二字,並未打算要去主動刻意地追求。有緣真能成就的話,那他會很高興,無緣錯過了的話,他也並不會特別後悔。

    而現在能在開學到校的第一天,於晚上的這個時候在這裡十分巧合地遇到了關落雪,那就已說明了,兩人之間確實是很有緣的。

    有道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緣分既到,林旭卻也不會白白錯過。再加上他之前剛做了件快意恩仇的事,心態也隨之有了變化,這時又再無他人在場,他今晚的表現比平時也大膽主動了些,便順其自然地與關落雪牽上了手。

    他們兩個都是聰明人,到得這一步,卻也不需再多說什麼地非要挑明了不可。關落雪既肯主動與他拉鉤做好約定,手也任他牽著,自然是已經表明了態度。

    此時無聲勝有聲,兩人都很默契地保持沉默,同時也很默契地讓鞦韆同步輕輕悠蕩著,享受著這份寧靜的甜蜜。

    初戀總是純真而美好的,沒有太多的利益與**摻雜,只是兩顆心的相互貼近,只是那一份彼此純純的愛戀。

    不知過了多久後,忽然天上的烏雲散開一條縫隙,一縷清亮的月光照射下來。

    「看,月亮要出來了!」關落雪驚喜地伸手指向天空。接著轉頭看向林旭,忽然道:「我再給你唱支歌吧?」

    「好啊!」林旭含笑點頭應道。

    關落雪便輕咳一聲,張口唱起,「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唱的正是《月亮代表我的心》,也是鄧麗君曾演唱過的名曲。

    隨著她的歌聲,天空上的烏雲更見消散,那一輪被遮掩的明月,終於從雲層中探出頭來。當明月顯露,月光灑照大地後,兩人相視一眼,都是露出十分喜悅的神色。

    當關落雪將一歌唱完後,林旭向她笑道:「你把月亮都唱出來了,真是厲害!連月亮都聽你的,以後你也可以變身美少女戰士,代表月亮消滅壞人了!」

    關落雪聞言,忍不住被逗得直笑。笑了好一陣兒後,她笑著感嘆道:「沒想到你原來還挺幽默的!」

    林旭含笑道:「我是不太愛說話,但並不代表我不會開玩笑。沉默和幽默,可不是完全對立的反義詞。」

    關落雪點點頭,饒有興趣地瞧著他道:「你說的是,看來以後我還得多瞭解你。」

    林旭一揚下巴,故作副昂驕傲的樣子,道:「那是,我身上可還有很多優點等著你掘呢!」

    關落雪忍不住又是一笑,白了他一眼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林旭笑了笑,沒再多說。

    關落雪正要再說什麼,忽然瞧見大路那邊的入口處有手電光掃過,連忙一拉林旭,從鞦韆上站起身下來道:「快走,有人過來了,別被撞見了!」

    畢竟在學校裡,早戀是被明令禁止的。兩人雖然已牽了手,表明了關係,但關落雪還是不想讓人撞見他們兩人在一起。林旭也不想,這事要真被人傳開了,無論對雙方誰來說,都是件很不小的麻煩,還是能隱藏就隱藏,儘量不叫人現。

    聞言他便立即跟著從鞦韆上下來,轉身往後面瞧了一眼,見到果然是有手電光掃過。便鬆手把抓著的關落雪手放開,鎮靜地向她道:「沒事,不用躲。我走前面,你隔幾步在後面走,咱倆分開來就行。」

    說著抬腕按了下腕上的電子錶夜視燈,待夜視燈亮後看了下時間,道:「也不早了,都一點多了,咱也回去睡吧!明天早上起來還要跑步,也別睡太晚。」

    「嗯!」關落雪柔順地點頭同意。

    林旭便輕拍了拍她手,自己先轉身往出口處走去。

    關落雪待他走出去了七、八步後,在後面跟上。想了想後,又重新把口袋裡塞著的手電拿出來,打開照明。

    林旭走到操場的出入口處時,剛好見到那邊打著手電的人也走過來。手電光照著,他同樣是一時瞧不清後面的人,只能大概看出也是個學生,並且是個男生,看來也是出來上廁所的。

    老實說,這個時間段出來,又走到了這裡,除了是來上廁所,也沒更多別的事了。哪像他,湊巧撞上了關落雪,還相互表明關係地順便談了會兒戀愛,收穫了自己的初戀。

    那人過來後,以手電光照了下林旭,也沒跟林旭搭話,便轉過彎走進了操場。跟隨後打著手電走過來的關落雪互照了一下,也是沒開口地便匆匆而過,往後面廁所而去。

    出了操場拐到大路上後,這邊卻又是再無人影。關落雪向林旭叫了一聲讓他稍等,緊走幾步趕上去,與他並肩而行,轉頭說道:「我看咱倆以後還是儘量不要太頻繁的見面,初中期間還是要保持隱秘,別讓人知道了。而且咱初中還是要以學習為重,別為這事耽誤了正經學習,你說呢?」

    林旭轉頭道:「我同意,沒問題。」

    關落雪點頭道:「行,那咱就這樣定了。以後一塊兒升高中,考大學。大學畢業後,再一起工作!」她有點簡單地憧憬著未來。

    接下來,林旭還是按之前說的,先把關落雪送回到她那排宿舍區入口。因為路上怕有人出來撞見,兩人倒是再沒有牽手,或有什麼別的親密舉動。分別時,也只是依依不捨地簡單互道了再見。

    目前了關落雪一段距離後,林旭便返身走回到自己那排的宿舍區,往最後面的他們那間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後,推門而進,但見宿舍中的另外七人都還是在熟睡,他這回推門沒再太顧忌聲音,進來後也沒有驚醒到誰,根本沒人曉得他已出去過一趟。
Babcorn 發表於 2017-2-26 19:16
第十七章 陰陽轉化 亂中得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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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人發現更好,倒也不必多費唇舌地去跟人撒謊解釋一句。林旭返身把房門關好,走到自己床前。

    他們這床的上下鋪之間,靠頭腳的兩邊中間還各銲接了一根細鋼筋的橫欄,可以用來搭放一些東西。因為是兩張床一排並放在一起,靠內的那張床,這橫欄就基本沒什麼用。

    靠牆那一邊,因為有牆擋著,屬於想用也用不上。另一邊也跟外面那張床的靠內一邊並在一起,需跟鄰床的共用。也就外面這張床對著門口這一邊的有大用,兩張床上下鋪四個人的洗臉毛巾,平常都是一起搭在這條橫欄上,另一邊的那兩張床也是。

    各人搭放的,都記得各自的位置。林旭走過去,伸手把自己的毛巾拉下來。毛巾呈半濕的狀態,他拿過來後,用這條半濕的毛巾將自己身上的校服又上下下大致擦拭了一遍。主要擦的位置,是之前趴在徐長興辦公室房簷上時所捱蹭著的位置。

    那房頂上長年無人打掃,自是積了不少塵土。雖然年前下雪化雪後一部分塵土隨著雪水被沖刷流下,但也還有積存,而且這段時間也有新積的。他回來的路上雖也有拍打拂去了些,但黑暗中看不太清,到底也沒拍打的太乾淨。眼下要上床,自是要再擦試下,弄得更乾淨點,別上去把土蹭到自己被縟上。

    擦試一番,重新把毛巾搭回去後,林旭這才走到另一邊,脫了鞋,踩著床梯爬上自己上鋪去。

    躺到床上後,林旭抬手看了下手錶,已是快凌晨兩點。三點要起來修煉,還答應了岳俊鋒要叫醒他,教他一起煉。就剩一個小時,這點時間,卻是也不必睡了。

    好在他修煉出了內氣後,精神健旺,一晚上不睡卻也不算什麼。第二天照樣是精神奕奕,生龍活虎,不會有半點睏乏。而且等到三點打坐修煉的話,也可以抵得上睡眠,深層次的入靜修煉一兩個小時,就完全能比得上一晚沉睡了。

    像武俠裡面,一些練功勤奮的人,更是經常以打坐修煉來代替睡眠,經年累月的都不睡覺。林旭現在,其實也能做到,不過他卻不喜歡這樣,覺著該睡還是要睡。

    他練功又不是像裡的那些主角一樣,身上背負著什麼家門被滅的血海深仇之類,練武就是為了要報仇。為了能練出比仇家更厲害的武功,用功都是十分勤奮,有的更是練得簡直要瘋魔一般,更有甚者,還不惜吃什麼能大增功力卻會折損壽命的藥物。

    他沒有那種非練不可與想要急切得到更高武力的原因與動力,練武更多的是基於興趣與喜好。平常練習時雖也算得十分用功,卻也沒有到那些裡描寫的那種地步。所以,他並不會為了練武就打亂自己的正常生活狀態。

    他覺得睡覺是一種人體最好最放鬆的休息狀態與方式,修煉並不能夠完全代替睡眠,兩者之間還是有區別的。而且練武也講究個一張一馳,不能總是緊繃著,該休息還是要休息。

    何況一場好的睡眠,不只是休息,也是一種享受。就像有句俗話說的,「好吃不過餃子,舒服不如倒著。」

    林旭這時也不閉眼,就望著眼前半空的黑暗,將一隻胳膊墊在腦後想著事情。自己今晚的經歷,可也算得曲折離奇。先是學裡的俠客們,快意恩仇了一把,打還了教導主任徐長興。接著回來出了廁所,又巧遇到關落雪。雖沒直言表白,卻也是互明心意地在鞦韆架上跟她牽了手,開啟了自己人生的初戀。而這個女孩,也是他小學時代就一直心儀有好感的對象,一起同班同學了六年,稱得上是青梅竹馬。

    想起方才鞦韆架上與關落雪一起牽著手,輕輕悠蕩著鞦韆的情景,林旭現在還有點如夢似幻,不太真實的感覺。而那時的甜蜜與美好,也真是有如夢幻。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可真是不錯!」林旭心中暗道著,嘴邊又露出甜蜜的微笑。

    想了一會兒後,又開始想其他的事情。他也不去約束,就任思緒翻飛地胡思亂想,彼此來去。他有時挺喜歡這樣的感覺,任思緒天馬行空般的在腦海中奔走騰飛。有時心思放空時,還能覺著那無數的念頭就好像變成了千萬個自己一樣,很是有趣。

    這跟入靜時的收攝雜念,心念純一不同。但他在這種狀態時,有時卻也能得到一種極致的靜,一種另外形態與層次的靜。就是任那些念頭彼此來去,胡亂翻飛的時候,似乎還有另外一個更純淨的本我,在更深層的某一個角落處,靜靜看著這些翻飛的思緒與念頭。

    不參與,不干涉,只是靜靜地在一旁看著。平靜而冷靜,能察知到每一個念頭與思緒,卻又不為任何一個所動,不受任何一個影響。

    這種狀態下得到的靜,他想就像是道家理論中所說的,天下間的任何事物都有陰陽兩面。而這兩面卻又不是完全對立而存在的,萬物負陰而抱陽,就像是太極圖中,陰裡面有一點陽,陽裡面也有一點陰,而且還是互相輪轉變化的。

    所以道家理論中又說,陰極陽生,陽極陰生。就是當任何一種達到極致時,都能夠轉化出來相對的另一種。

    心念純一與萬念叢生,這兩種對立的狀態就像是一陰一陽。誕於一體,化為兩極,而互相之中又包含著另一種形態。所以當心念純一之時,也可能忽然雜念叢生,控制不住,這就是修煉時的所謂「走火入魔」。

    而像林旭這種,在萬念叢生之中,也有時能忽然得到另外一種形態的靜。他覺得便是陰陽轉化的妙理,陰極而陽生,陽極而陰生,亂到極致時,也忽而能得靜。

    只是,他雖然套著道家的陰陽理論,把這其中的道理給想明白了,但卻也從沒在這種狀態下進行修煉過。

    畢竟這也就是他自己的推論,實在不敢輕試,萬念叢生之中,一個不小心,那可是很容易就走火入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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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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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在這種狀態中時,會感覺時間過得很快。林旭還沒怎麼覺著時,就感覺到了手腕上電子錶的輕微震盪。回過神兒來後,便聽到「嘀嘀」聲響,抬腕一看,正是三點,便按鍵關閉了鬧鈴。

    關了之後,他又重新定了個時間,定到五點三十分。學校裡每天早上六點就會打起床鈴,卻是不能像在家裡一樣,可以練到七點,練滿兩個時辰了。提前三十分,是因為可能會有人提前起來,他不想讓人瞧見自己以這種姿式坐在床上。一來是不想讓人好奇生疑,免不了開口問他;二來就是他也不想跟人解釋,懶得開口多說。

    輕輕翻身爬起後,他伸手過去到隔壁床上,推著岳俊鋒的肩頭叫道:「俊鋒,俊鋒………」

    這種相鄰的兩張床上睡覺,兩人睡覺要麼是頭對頭,要麼是腳對腳。他跟岳俊鋒以前關係就很好,自然是頭對著頭睡。

    岳俊鋒睡覺倒並不是很沉,也不像他妹妹林彤那樣迷糊,他叫了兩三聲後,岳俊鋒便睜眼醒來。醒來稍微一愣後,便想起來了睡前所說好的事,問道:「到時間了嗎?」

    說罷,便翻身爬起。最新最快更新因為半夜要起來練功,他也沒怎麼脫衣服,睡覺時就只脫了外套,剩下便和衣而睡。

    其實在學校寄宿,並不像家裡那樣隨便,大部分人睡覺時也都會多少穿著些衣服,很少有人脫光了睡的。就像林旭在家裡睡時,習慣脫得只剩條褲頭睡,覺著脫光了睡舒服,可在學校裡睡時通常會穿著秋衣秋褲,有時也會乾脆和衣而睡。便是夏天很熱的時候,也只是會脫光上身。

    「好,我們開始吧!」岳俊鋒披著被子坐起後,便帶著興奮地道,顯是已完全清醒了過來。

    「嗯!」林旭應了聲,便開始教他,「你要嫌冷的話,就披著被子也行。首先,面向南方盤膝坐好,就是裡打坐的那種姿式。然後,雙手握固………」

    林旭開始一步步地教岳俊鋒,耐心地解釋與指導。可惜的是,就跟他之前教關文滔和妹妹林彤時一樣,到了入靜的那一步便卡住,岳俊鋒也是無論如何,都很難真正的入了靜。

    年前那晚,林旭三點起來叫林彤時,林彤說要睡覺不練了。後來林旭沒放棄,趁白天的時候又抽空教了她一回。可惜的是,林彤也是怎麼都入不了靜。小脾氣一鬧,就說以後都再也不練了。反正有哥哥厲害就行了,哥哥天生就是保護妹妹的。林旭也拿她沒法,便由她了。

    關文滔練不成,可以說是他本身姿質稍差些,天生愚魯,就連林旭講的那些都很多理解不了。林彤練不成,可以說她是年紀還小,小女孩性子不定,再加上本來就沒太把練功當回事,不肯花什麼心思,所以稍遇挫折就放棄了。

    但岳俊鋒卻不同,他人也是很聰明的,在班裡的成績雖不算拔尖的那一撥,未入前十之列,但也是常能進入前二十名內,是成績穩定的中上之流。

    而且他做事也很有毅力,學什麼東西都上手挺快,尤其還擅長於自學。就像他自學的李小龍截拳道,使起來也是像模像樣,那雙截棍也是沒人教過,完全自學,也能耍得跟電視裡演的一樣漂亮。他還會彈吉他,也是靠著曲譜自學成功。

    可以說,岳俊鋒也是個很優秀的學生,還是多才多藝的那種。再加上人雖然不是長得特別英俊,卻也是有點小帥很有型的那種,外加身材在學生中高大英挺,還能彈會唱,性格也是開朗,在班裡是屬於很受歡迎的男生。也不知多少女生在瞧著他時,會眼冒星星,實打實的班草一名。

    以岳俊鋒的學習能力,不出林旭所料,岳俊鋒對他所講解的東西都能很快理解了。可輪到實際操作上,卻也是卡在入靜這一關,怎麼都入不了靜。

    凡事就怕對比,以前沒什麼人對比,林旭還不太清楚自己第一次練就能成功入靜並修練出內氣有多麼超乎尋常。關文滔和林彤那都是特例,他也能明白二人的情況與問題出在哪兒,只是沒有什麼好的方法幫助就是了。

    可現在連岳俊鋒也是這種情況,卡在入靜上怎麼都入不了靜,卻是讓林旭不由心生嘀咕地暗道:「怎麼我練起來就沒這麼難,第一次就成功了。難道是因為我本來就特別好安靜的緣故,所以能很快就成功入靜?還是因為,我就是裡所寫的那種資質特別好,屬於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這般一想,也是不禁的立即生出一種特別的歡喜與興奮,還有一種彷彿自己是天之驕子的傲然而生。

    但再仔細一想,卻又覺不對。自己原來的體質,經常體弱多病,跟同齡人相比,不但算不得好,反而是很差的。晨跑都堅持不下來,跑一圈就喘的不行。這種身體素質,又怎麼算得練武的好資質呢?

    他卻不知道,資質也因人而異,分屬不同。他身體的資質確實是不好,但在心境與精神這方面,卻是比常人要強。只不過他現在還沒想明白,意識到這一點。也是因為對比的人太少,還較難區分出來。這一點也是直到他很久以後,方才明白。

    「唉,不行啊,就是入不了靜,老有雜念!」試過了林旭所教的好幾種入靜方法都未能成功後,岳俊鋒睜開眼來有些頹然懊惱地道。頓了下,又問林旭道:「你練的時候花了多長時間?」

    林旭想了下,不想太打擊岳俊鋒,便扯個謊地安慰道:「你也別太著急,這個是越著急越沒用,越煩越生雜念,我當時也是花了好幾天時間才成的!」

    岳俊鋒一聽,便鬆了口氣,心想這個入靜,看來確實挺難的。本來也是,練武哪有那麼容易的,就是裡寫的那些主角,基本上資質個比個的好,還到處有奇遇,能得到天材地寶、靈丹妙藥之類的幫助,練武的時候不也是很吃了不少苦頭。自己這確實不算什麼,才剛開始呢,慢慢來,不著急。

    想到這裡,他平心靜氣了許多,對林旭道:「行,你不用管我了,該教的你都教了,我自己琢磨吧,你練你的,別因為我耽誤了!」

    林旭點點頭,叮囑道:「嗯,那你自己注意點兒,千萬別強來,這要弄不好,可是會走火入魔的!」

    「嗯!」岳俊鋒點頭應了,表示知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7-2-26 19:16
第十九章 精華深淺各不同

    見岳俊鋒答應後,林旭便未再多說,轉過身去,盤膝而坐,開始了自己的修煉。

    他的修煉早已是駕輕就熟,入靜所需的時間也越來越短,到現在每回入靜,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能做到。入靜之後,便意守丹田,神意化為火焰,配合呼吸煉氣法,開始煉精化氣。將丹田之精,一點點的煉化為氣。

    目前為止,他丹田內的精已煉化了約有三分之一。這還是在每日都有從日常飲食中所攝取到的精華補充的情況下,不過這種補充也不是只補丹田,是輸送於全身的。每日分薄於丹田中的,其實也並沒有多少。

    他是連新帶舊一塊兒煉,不過每日新補充的精,他覺得卻是更容易煉化一些。舊的精經過多年積累,從小到大十幾年的積蓄沉澱下來,煉化起來自是更難一些。

    「真人潛深淵,浮游守規中」,他修煉時是常以《周易參同契中的這句口訣為要,把丹田之精存想為一座深淵。煉精化氣之時,也是從上到下一層層的煉化。

    這句口訣的深淵之說,可說是把丹田之精的情形比喻的十分形象。最新最快更新丹田中的精,就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所一層層積累下來的。最上層的,是最近的,最底層的,便是年份最久的,是從嬰兒時期,甚至未出生時的母體中就積累下來的。

    林旭曾想,如果按照這個理論的話,那抱朴子三氣說中的元氣,也即是先天之精,是否就是積存於丹田最底部那自嬰兒在母體中未出生時就先天所積累下的元氣精華。

    只是他還遠遠沒有煉化到最底部的那一層,卻是沒法證明。只有當煉化了那一部,把丹田最底部的那層精煉化之後,他才能印證這個理論是否正確。

    丹田中所積存的舊有精華,按照年份的深淺,越往下一層便越難煉化,困難度會相應增加。不過他在修煉的過程中,神意之火也在不斷的磨煉中得以增長,倒是恰巧能夠跟上煉化的困難度。內氣增長的速度倒也並不會越來越慢,再加上內氣積蓄越多,越能形成內氣本身對煉精化氣的助長優勢。所以隨著修為的增加,他煉精化氣的速度倒也是呈穩步上升趨勢的。

    按照自己目前的修煉進度,林旭估計自己差不多再需要最少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把丹田中的精全部煉化。然後就可以開始著手打通經脈,煉化經脈與其他穴位中所積存的精。

    不過他的這個預估,卻是之前未開學時在家裡做的。現在開學後,作息制度已然與家裡不同,他原本每日的修煉時間被迫減少。這個原本所預估的時間,可能會相應延長一些了。

    而且在煉化到丹田最底部的那一層精時,林旭預計可能也會更加難以煉化,說不定到時會遇到點瓶頸,在這裡會可能拖上些時間。只是還沒煉到那一步,卻也說不太準,這只是他自己基於現在的情況,所做出的判斷而已。實際煉起來到底如何,還是需到得那一步再說。

    他所預估的這個將丹田之精完全煉化的時間,也是基於在一切順利的基礎上。但正所謂「計畫趕不上變化」,實際操作起來,總是會有些意料外的狀況發生。因此也實在說不準,一個月只是往最少了說,多的話就不止了。所以他完整的預估是最少一個月,最多三個月。這個跨度的時間段,他覺得還是可以保證的。

    看著林旭很快就進入了修煉狀態,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與周圍的環境溶為了一體,有一種渾然天成,呼吸之間切合天地韻律的味道。岳俊鋒在後面看得不由很是羨慕與佩服,他想,林旭現在這應該就是裡經常所提到的那個「物我兩忘」的狀態。忘了外物與自身的存在,是一種非常專心高妙的境界,非到練功至一定地步才能做到。

    不過林旭既然能夠做到,他想自己終有一天也能做到。

    羨慕佩服地看了一會兒後,他便又收回心思,繼續練著自己的入靜功夫。哪怕怎麼都不能成功,總是入不了靜,他也是堅持地練著。練的多了,自然就可以了。按林旭說的,他也不是一次就成功,花了好幾天呢!自己這才剛開始,卻也不必太過著急。

    只是練了一會兒,總是不能成功下,卻是不由練得心煩。而越煩之下越是雜念叢生,收攝不住,忍不住都想大吼大叫地咆哮幾聲發洩一下這股煩躁鬱悶之氣。

    只是想起這是夜深人靜,宿舍中人都正沉睡之時,卻是不能亂喊地把人都喊醒惹了眾怒。何況林旭這時正在用功修煉,卻也萬不可輕易受打擾,便強自忍下了這股衝動。忍下之後稍作平靜,再一思及卻是不由得面色一變,腦門上都沁出了層冷汗。

    卻是想起了一些看過的武俠中,有描述到某些人練功不慎走火入魔時,外在的表現形式便是有瘋狂地大喊大叫。自己剛剛,豈不就是差點,想來不禁一陣兒後怕。畢竟在他看過的武俠中,對走火入魔所描述的都是很悲慘的狀況,實在由不得他不怕。

    現實中他雖沒見過有人真的走火入魔的情景,但內力這東西既然真的存在,想必走火入魔的慘狀也是差不了多少。難怪林旭要叮囑他不可強來硬上,說一不小心的話,就可能弄到走火入魔,自己剛剛可就是差點,當真好險。

    想到這裡便連忙停了下來,不敢再繼續。想了想後,乾脆又繼續躺回床上去睡覺。這會兒再來肯定是不成了,那就休息休息,等明晚再繼續。以後感到不對就立刻停下,半點不能硬來。

    自己現在還沒能入得了靜,卻也不必跟著林旭走地非練滿他那個時辰。各練各的,畢竟他現在還不能和林旭比,還是要按自己實際情況來。

    這般想著,又轉頭看了眼林旭,便闔眼放鬆下來地去休息。
Babcorn 發表於 2017-2-26 19:17
第二十章 昨晚事情的後續發展

    (再次感謝友「現在和苟且」的打賞。求收藏,求推薦,求打賞!)

    五點半,感覺到手腕上的電子錶輕微震盪後,林旭準時收功。睜開眼來四下一瞧,但見宿舍裡的人都還睡著,連岳俊鋒也不知什麼時候又睡去了,便先鬆了口氣。

    抬腕關了電子錶的鬧鈴,他也沒立即起來,又後仰躺倒在床上,暫作休憩。躺下了沒多大會兒後,就聽到旁邊另兩張床上,與他同樣靠外的上鋪那名舍友醒了過來,穿衣下床,出門去上廁所。

    前後相差也不過就幾分鐘,讓林旭不由暗道了聲僥倖,那傢伙要是再早起個幾分鐘,可就發現自己在打坐練功了。他可不想讓人給發現了,又自心中暗道:「這麼練還是不太方便,總擔心會被人發現。以後不如試試躺著練,哪怕效果比打坐差點兒,在學校也可以先將就湊合著用,總比打坐更方便隱秘些。」

    六點整,起床鈴準時打響。有帶了鬧鐘定了時的,這時鬧鐘也都在同一時間響起。岳俊鋒便有帶了個鬧鐘,放在自己枕頭邊。林旭這時正醒著,便伸手過去先替他關了。

    起床鈴一響,全宿舍的基本都被驚醒過來。有的開始打著哈欠起床穿衣,有的則還賴床不起,有嫌吵的還用被子把頭蒙了起來。

    負責值日的那一床兩人,當先起來,拿著宿舍裡裝水的水桶,前往打水處去打水。畢竟都是初中生,大部分力氣都還不大,所以用水桶去打水,多是兩人一組,用根棍子挑了一起抬著回來。即便有力氣能一個人提的,也更願意兩人一起抬,畢竟更輕鬆。

    林旭本就是醒著的,自然沒多賴床,穿好外套下床後,拿了自己的暖水瓶也去打水處打水。宿舍裡值日的只負責早上起來打滿裝涼水的水桶,各人的暖水瓶還是要自己去打滿,也有關係較好的幫人一起打,或託人打。

    打水處就在鍋爐房外,有著一排十幾個水龍頭,左邊的那一半是熱水,右邊的那一半是涼水。打水回來,刷牙洗臉後,林旭又出去上了趟廁所,回來便開始在宿舍外排隊。這時他們班各宿舍中也有不少人都處理完了自己的事情,站在外面開始排隊。

    六點打起床鈴,趕六點二十前各班集合完畢,然後拉到操場上去晨跑。各班由體育委員負責整合隊列,點名報數,帶隊喊口號等。有的班級,班主任還會親自過來關注。不過多是初一新生,他們都是老生了,這一套都已十分習慣熟練,班主任通常不會過來。

    但今天是正式開學的第一天,各班的班主任還是多有過來關注下情況。整合隊列,報數點齊人是否到齊後,體育委員便發號施令,帶隊前往操場。

    全校三個年級共十二個班,初三的學生會排在第一隊列進入操場,其次初二,最後初一。

    出各宿舍區時都是齊步走,進入操場後便轉為跑步,開始了浩浩蕩蕩的晨跑。上千個學生一齊列隊跑步,那跑起來也真是有點兒塵土漫天,威風浩蕩的感覺,操場的地面都被震得轟轟作響。

    林旭以前體質不好,對於早上的這晨跑每每都很是頭痛與不情願,跑上一圈就喘的不行,要麼就落隊到後面用走的,掉到他們班跑過來再混入其中少跑兩圈,要麼就乾脆以上廁所蹲大號為藉口躲懶。遇到個稍有點兒頭疼腦熱,發燒感冒的,更是乾脆請病假不跑。真病得厲害的話,自然更是不跑。

    不過現在他卻不怕了,跑起來輕輕鬆鬆,哪怕不用內氣相加,單靠著本身現在大為轉好的體質,四圈跑下來也是輕輕鬆鬆不帶多大喘氣的。

    四圈跑完後,各班級列隊到入口處那個照壁後面的主席台前,舉行升旗儀式。這原本是每週一才進行的,但今天是正式開學的第一天,雖是初三,卻也是舉行了升旗儀式。

    每回開學,不管逢不逢週一,都是如此,倒也是個慣例。升旗儀式過後,校領導還會在主席台上做個簡單的開學典禮講話。逢暑假過完有新生入學的,則還有專門的一場典禮。大典禮上,講話的通常是校長。而這小典禮以及平常晨跑後全校學生的簡會上,通常是由教導主任講話。

    不過今天卻又是個例外,教導主任徐長興從始至終都沒露面,由教導處的副主任出面上台講話。副主任給出的理由是,教導主任昨晚不小心受寒感冒了,請了假養病休息,所以由他代替教導主任講話。

    林旭在下面聽了,心裡暗自一笑。別人不清楚怎麼回事,他卻是清楚的緊。那徐長興哪裡是生病了,分明是昨晚被自己幾十巴掌打腫了臉,估計現在兩邊臉還腫得老高,上面密佈著巴掌印,沒有臉出來見人,怕被人笑話,才拿個生病的藉口。

    不過看現在這樣,校方沒有把此事公然挑明,那就是說他們還根本沒懷疑到徐長興昨晚的經歷,是哪個大膽的學生所為。否則依照校方一貫處理這類事的辦法,早就在這晨跑後的學生大會上挑明講了出來,然後威脅下面學生是哪個做的勇敢承擔責任,自己主動站出來,否則被學校查出來的話,一律嚴懲不怠。

    現在沒有這樣,就是校方還沒有懷疑到這事是學生中有人所為。甚至於,都極有可能是徐長興把這事獨自隱瞞下來,根本沒有報於校方知道。畢竟依他昨晚的經歷,這種不科學的事講出去,一來校方也未必信,二來就是信了也對他起不了什麼有用的幫助,難道還能指望學校保衛科去捉鬼?

    不管真正的原因是哪個,林旭心中都是樂見其成。這就說明他昨晚的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沒引起到任何人的懷疑。

    不過這時想來,卻是忽然想到一個疏漏處,就是他昨晚離開時,應該再把徐長興那排宿舍的電閘給重新合上。這樣就會更加的不留痕跡,顯得更像是鬼怪所為。

    不過這點小節,也不影響整個事件的性質就是了。他到底也是第一次做,哪怕再心思細密,也難免有點兒百密一疏,以後謹記,不再犯這類錯誤就是了。

    所謂細節決定成敗,有時候一個小細節處理不好,就會鑄成隱患與敗局。好在這一次,並沒有那麼嚴重。
Babcorn 發表於 2017-2-26 19:17
第二十一章 老師打學生是犯法的

    副主任的講話並沒有用多長時間,只是簡單說了幾件事後,便下令解散。

    解散的時候也不是一窩峰地哄散而去,仍是以班級為單位,按隊列解散。還是初三的學生先走,接著初二,最後是初一。一個班級一個班級的排隊走出操場,到了外面的大路上才會正式解散。

    輪到初二時,初二1班先走。林旭目光瞧著1班的隊列,在裡面搜尋到了關落雪的身影。可惜的是,關落雪是排在對著他這邊的最外圍那一列。每個班排隊,都是縱排四列,中間還隔著幾個人,他連關落雪的全身都瞧不見。

    關落雪是1班,他是4班,無論進出操場還是晨跑的時候,中間都還隔著2、3班的兩個隊伍。上課的時候,1班的教室在最東邊,4班的教室在最西邊,中間也是隔著2班和3班的教室。關落雪住的宿舍,也是在他們宿舍區的前面那一排。平常的時候,他跟關落雪還真是很難碰上一面。像這樣能遠遠地瞅上一眼都已算不錯,有時候連瞅都瞅不見。

    也是他昨晚跟關落雪的關係有了更進一步的發展,他今天才去特別留意。要放以前,他雖然對關落雪心有好感,卻也不會特意多瞧,想在任何一個場合中都找到她。

    臨出操場的時候,關落雪忽然回過頭來瞧了一眼,正與林旭瞧著她的目光相對。匆匆一瞥間,兩人隔空遙遙相視一笑。

    下一刻,關落雪的身影便拐出操場,隱在了主席台的照壁後面。不多片刻,旁邊3班的隊伍齊步走出,林旭他們4班也緊跟著隨在後面動身。

    晨跑過後,是一節早。不過卻也不是一跑完,出了操場就去教室,中間還是給了些休息的時間。早的時間是七點整開始,而晨跑一般在二十分鐘左右結束,最多半個小時。所以晨跑結束,中間還有著差不多十到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早上起床鈴打過後,有的學生賴床貪睡起的晚,晨跑之前便來不及刷牙洗臉,在最後的集合前匆匆穿上衣服就跟著出來跑了。所以這些人的個人衛生處理,都會留到晨跑結束後的這段休息時間做。

    事實上,這樣做的學生很不少,佔了大部分。林旭以前也是經常這樣,晨跑之前多賴會兒床,晨跑結束後才刷牙洗臉梳頭髮等等。

    不過自練習武功開始,他的生活作息變得規律了許多。即便是放假期間在家裡的時候,也不會再早晨不起地賴床了。

    今天他在晨跑之前就把刷牙洗臉這些都做完了,解散之後便沒在宿舍多留,背了包就往教室走去。走在路上,他還期待著能在到教室的這段路上跟關落雪再來個偶遇,可惜的是也沒遇著。

    走進教室後,林旭本來以為自己今天早上算來的早了,而這時的教室裡也確實還沒有幾個人。但當他往自己的座位處一望時,卻有點兒無奈地發現同桌張雨薇仍然是比他來的早。

    他一進教室後,張雨薇就瞧見發現了,還衝他微微笑了下,待他走過來後,張雨薇轉頭用標準的英文向他打招呼道:「go!」

    「mormin!」林旭也含笑著用英文隨口回了一句。即便是說英文,他也是能簡潔儘量簡潔,不喜歡多說。一邊說著,他便順手把包放在了課桌上,說完後轉身坐下。不用問他也知道,張雨薇肯定已經幫他擦過課桌與板凳了。

    坐下後隨意地往張雨薇那邊掃了一眼,就見到張雨薇課桌上不出意外地正擺放著新發的英語,在預習閱。不得不說,張雨薇對英語這門課程是真心喜歡。既喜歡又刻苦,本身也有語言天賦,發音很標準,英語考試經常考第一,她要不做英語課代表,那英語老師肯定是眼瞎了。

    反觀林旭,雖然也是數學課代表,但他對數學這門課,還真沒有像張雨薇這樣的熱愛勁兒。他在數學上的成績表現優異,更多的是像天賦,只覺那些東西一學就會,一會就懂,很快就能掌握。

    而數學上面,更多的也是在於理解與掌握解題計算的方法、思路,除了一些公式外,倒沒有太多需要死計硬背的東西。所以平常時候,他也不會去做太多課程之外的一些習題之類。

    打開包,林旭把昨天新發的幾本主課程拿出來放在桌上,然後把包塞進課桌下的抽屜裡去。

    他喜歡在沒正式上課之前,就把本大致翻看一遍,也算是預習。不過卻不會那麼正式,做什麼預習筆記,查生詞生字提前會背之類,他只是很隨意地翻看。就像是當課外一樣,去看自己喜歡與感興趣的東西,先按照自己的見解去理解一遍。

    他先選擇的是生物與政治這兩本,畢竟是這學期剛開的新課,獵奇是人的本性,新奇總是會先惹人注意。拿出來的時候,因為政治放在了上面,他便順手先翻開了政治課本。

    他從目錄開始看起,一本只要看了目錄,就會對這本先有個大致的瞭解。尤其是課程類的這種籍,一看目錄,就對這本的大致學習內容有所瞭解了。

    這本政治,卻是主要講了些國家的法律法規,施政目的,治政方針之類,還有些對憲法、民法、刑法、治安管理條例等的解釋,以及一些平常可能會用到,與生活較為相關密切的法律條文。當然,都不深入。對於初中生來說,更多的只是先做些全面的瞭解。

    其中也有跟學生相關的一些法律,如未成年人保護法之類。因與己相關,林旭看過目錄後,便很感興趣地先翻看了這部分的內容。

    「日,原來老師打學生、體罰學生,是他`媽`的犯法的。我就****,這幫子老師簡直知法犯法,怎麼就沒有人來我們學校執行這法律!」

    當林旭看過未成年人保護法這部分的相關內容後,不由心裡憤怒地暗道,都忍不住罵出了粗口。

    他雖然從小到大都是好學生,但卻不代表沒挨過老師的打與體罰。尤其是升入中學後,比小學挨的多了幾倍,最冤與遭打最凶的那兩次就是被教導主任打。嗯,現在已經報仇了。

    不過在這之前,他雖也認為教導主任打他打的不對,打的太不講理。但從小到大所接觸的教育,本心裡卻也認為老師打學生,那是天經地義的。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錯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7-2-26 19:17
第二十二章 林旭的正義感

    有句話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是傳統的教育所一向講求的,把老師拔高到了跟父親同等的地位。父母打孩子,那是天經地義的,自己的孩子想怎麼管就怎麼管。老師有跟父母同等的地位,打孩子自然也是顯得天經地義。更有些父母還專門拜託老師,讓老師嚴厲管教,孩子在學校不聽話,就使勁兒打,不用在乎他們。

    可政治課本中所講述的《未成年人保護法卻明確說了,「不得對未成年學生和兒童實施體罰、變相體罰或者其他侮辱人格尊嚴的行為。」這是其中第十五條所明文規定的正式法律條文。

    而這條泛律,還是泛指的所有人。也就是說,哪怕孩子的親生父母打孩子打得嚴重了,被人告了,也一樣要受到法律制裁的,更何況老師了。

    關於這條法律,課本上不但有相關的闡述與解釋,還專門有例舉了幾個典型的相關案例來說明。那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案例,就曾經有父母因為打孩子,老師打學生而遭受判刑的。

    這給了林旭極大的震憾,簡直一下顛覆了過去的認知。原本所以為的老師打學生是天經地義,不但是錯的,而且錯的離譜。這根本就是犯法的,打的重了還會遭受判刑。

    他昨晚為了報復教導主任,打還了自己以前憑白受屈所挨的那幾十巴掌,原本雖也自認為自己做的是對的,但到底還是難免心裡有點兒鬼,覺得不夠有底氣。

    學生打老師,這放在他之前的認知中,覺著就跟子女打父母一樣,簡直是有點兒大逆不道,反了天了。雖然他自認為做的有理,做的是對的,是以正義打擊邪惡,快意恩仇,可難免還是有點心裡惴惴。

    但現在看了這《未成年人保護法後,他心裡絲毫的不安也沒有了,那點陰霾一掃而空,立即就覺得底氣十足,更簡直是理直氣壯。法律都有明文規定了,自己打那姓徐的,可以說完全就是在代表法律制裁這犯法之人。一下就覺得自己高舉正義大旗,站在了正義的至高點上,都有點兒替天行道的感覺。

    雖然他一個普通中學生,根本沒有半點的執法權,但路不平,有人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扶危濟困,除強助弱,千古以來有之。俠客,就是因此而誕生的。只不過他們自認代表正義,但無論古今中外,法律都從不承認他們,本質上來說,還是俠以武犯禁。

    不過林旭這時卻不理會這許多,他只是覺得一下找到了心中的正義。為正義而戰,更加的理直氣壯。此時的心中,再沒有絲毫的不安與惴惴。只覺得便是有人發覺了他的所作所為,他也能夠理直氣壯地站出來,義正言辭地以法律去指責他們。

    當然,沒人發覺更好,他也不會自己傻到去站出去。這種事,還是不鬧開了最好。他本質上還是個好學生,只想老老實實地上學,並不想惹太多事。早點兒從這該死的武鄉中學畢業就好,這學校,他從初一剛入學那晚就憑白挨了教導主任一頓打後,就從心裡生厭了。

    這學校裡的老師,就幾乎沒有不打學生、不體罰學生的。除了有數的幾個外,全都是一幫知法犯法的罪犯、法盲。

    其實也不止這間武鄉中學,各村的小學也都是一樣情況。別鄉的中學林旭雖沒去過,但估計也是差不多的情況。甚至就連縣城裡的學校,老師打學生的情況也依然存在。林旭他們班裡就有一名縣城轉來的學生,他也曾偶爾聽到這名同學跟人聊天時所提到的一些縣城學校的情況。跑除掉環境等方面的差異,其實也是大同小異。

    為何《未成年人保護法早已立法並施行多年,老師打學生的情況還是普遍存在,無人遵守?

    林旭覺著一是傳統的教育觀念沿襲多年,千百年的傳承下來,早已是根深蒂固,深入人心,很難一時徹除改變。而在傳統的教育觀念裡,老師打學生就是天經地義,就是應該的。就連「教育」這個詞,都早已被引申出了有打人的意思,要想改變這種觀念有多難,就可想而知了。

    二則是大部分的人普遍法律意識不強,知法懂法的人更少。他們這裡僻處鄉下,就連縣城也是個很普通的小縣城,不引人注意。普遍法律意識薄弱的情況,就更加嚴重。也許只有在首都那些大城市裡,才人人懂法,沒有老師打學生的情況存在。

    三來就是那些老師不夠自覺,不肯遵守。學校裡既有政治這門課,課本上也有明確的《未成年人保護法這些相關法律條文。哪怕不是專門教政治課的,也多少都有些瞭解。但他們卻視而不見,覺著傳統的觀念上老師打學生既然是天經地義,而從小到大所見的,周圍的老師也都在打,他們又為何不打。他們覺著不打,就很難確立老師的威信,管住學生。而且讓學生畏怕,也會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掌控感。

    具體的原因,應該還有很多。每個地方,每座學校的情況也各不相同。以上三點,只是林旭以自己的認知,所想到的一些淺顯看法。

    他因為這個《未成年人保護法,腦袋裡想了很多,但腦子裡的想法總是很快,實際上並沒過去多長時間。他發了這些感想不久後,早課的電鈴聲也才剛剛打響。

    鈴聲響過不久後,班主任梅秀芳走進教室。因還沒有正式開課,所以這時也沒有正式早背誦的內容。梅秀芳便交待把所有課本都翻看一下,熟悉熟悉,另外則是主要把語文課本的第一篇課文預習一下,多幾遍。

    林旭聽過後,卻不大理會她的交待,繼續翻看著政治課本。

    對於這個班主任,林旭也很不喜歡。全班所有代課的老師中,就屬她打學生打的最凶。當然,這可能也是因為她是班主任,除了上課,還管著班級其他許多事情的原因。

    林旭也曾挨過這梅超風的打,是有一次他晚上不睡覺照著手電看時,剛好被查夜的梅超風抓個正著,把他叫出來打了幾巴掌,完了還讓他寫檢查,連他的那本也給沒收了。

    不過那次確實是林旭犯錯在先,倒也打的他不冤。而且梅超風也沒像教導主任那樣,問都不問就先打他一頓。所以他雖不喜歡這位班主任,卻倒也談不上有多記恨。
Babcorn 發表於 2017-2-26 19:17
       
第二十三章 點穴與截脈

    這學校裡也不是沒有不打學生的老師,不過卻很少。以林旭目前所接觸到的全校老師來看,也就只遇到了兩個。

    一個便是他們數學老師,有「黃老邪」之稱的黃宗文。這位黃老師除了以他的「彈指神通」用粉筆頭彈人之外,在他課上遇到不聽話或不完成作業的學生,最多也就是罰站。除此外,再沒有別的打學生或體罰學生的行為。

    而他用粉筆頭彈人,也只是給個警告的意思,那一小截粉筆頭彈在頭上並不疼,更多的時候,他都只是彈在學生的課桌上。尤其遇到女學生時,更是經常手下留情,只彈課桌不彈人。林旭在全校老師中最喜歡這位黃老師,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位黃老師不打人。

    另外一個,則是他們的音樂老師。全校也就只有這麼一位音樂老師,代著全校所有班級的音樂課。音樂老師姓李,是個女的,長的很漂亮,穿衣打扮也很入時。據說是縣城裡的人,平時跟人說話也都操一口普通話。不過人已經結婚了,還有個孩子,不然定是全校未婚男老師追逐的對象。

    林旭覺著音樂老師不打學生,一是因為音樂課乃是副科中的副科,平常根本連考都不考,沒有什麼成績好壞的關係。最新最快更新誰學的好誰學的壞,老師也都不在意。可以說,這完全就是門讓學生在緊張學習之餘放鬆娛樂的課。二則是因為音樂老師性格好,溫柔善良。另外也可能是她來自城裡,比較懂法,知道老師不應該打學生。

    除了這兩位老師外,林旭在學校裡所接觸過的其他老師,全都是打學生的。不過也只是限於目前所接觸過,以及聽別班同學說起過的,其餘他沒接觸到的也就不瞭解了。

    將政治課本大致翻看完後,林旭又接著翻看生物課本。仍是先看目錄,看了目錄後,他直接翻看到感興趣的人體那一單元。

    這單元開篇先介紹了人體的組成,骨骼、肌肉、細胞、內臟等。接著是分系統介紹,呼吸系統、消化系統、神經系統等。可惜的是,裡面沒有經脈系統。

    事實上,生物課本上人體的這些內容,都是基於西醫的解剖學來做簡單的介紹講解。而中醫的經脈、穴位等,在解剖學中卻是不存在的。因為西方醫學把人解剖後,發現人的身體裡並沒有確實的經脈這些東西,所以就判定為不存在,並因此指責中醫一點兒都不科學。

    可是,他們雖不承認中醫的醫學理論,但對於中醫依據經脈、穴位等所進行的針灸等療效,卻也不能否認。從這一方面,也側面證明了經脈等是確實存在的。只不過,這些並不屬於人體的顯性器官,按道家經所言,是介於虛實之間。

    也就是說,人活著就有,人死了就消失。就像人身上的力氣,人活著才有,死了自然是半點沒有,都隨著經脈消失了。還有靈魂,沒人能證明靈魂的存在,卻也有沒人能否認靈魂的存在。

    翻看到神經系統那一篇時,林旭突發奇想。按照中的這篇理論,人的身體所有活動,都是通過神經系統傳導,由大腦所指揮完成的。如果能想辦法截斷人體某部分的神經系統,破壞了其傳輸功能,使大腦的生物電指令不能再傳達到此處。那豈不是說,人體的那部分就不能再活動,就像是裡的點穴一樣,一點,人就不能動彈了。

    想到這個,林旭又忽地恍然想起,自己擁有了內氣後,竟然還沒試過能不能真的給人點穴。這可是中對敵制勝的一大能力與手段,要真能做到,以後對敵可就多了一個有效的制敵手段了。

    「嗯,完了就要抽空試試!也真是的,竟然把點穴給忘了!」想到這個,林旭不由有點兒暗惱地嘆道。

    想要點穴,就得知道人身體的各部分穴位分佈。這點林旭倒是不發愁,他家裡的架上,有一本中醫入門理論基礎,其中便有專門介紹十二正經、奇經脈與各經脈上的穴位分佈,每一條經脈在人身的位置、走向以及上面所分佈的穴位,都有圖形標示出來。他所需要的,就是把這些穴道的位置全部記下來。

    不過要全記下來的話,卻也是一項大工程。人身上的穴位,總數有好幾百個。按照武俠中的統計所說,是周身共有三百六十五處正穴,對應周天三百六十五天。

    但實際對敵中,卻並不可能攻擊到所有的穴位。有些穴位,如湧泉穴,就在人的腳底板,人家要是不抬腳,這根本就不可能攻擊到。所以實際對敵中,這些穴位並不會全用到。

    在三百六十五處正穴中,又有一百零處要害穴,而在一百零處要害穴中,又有三十六處致命死穴。這些才是實際對敵中,經常需要用到的。一百零也嫌多的話,可以只記住三十六死穴的位置也就足堪一用了。

    三十六死穴雖名死穴,卻也不是每一處擊中都會必死。其中又分為軟麻、昏厥、輕傷、重傷四類,每一種九個穴位,合共三十六。每一個穴位以擊中的輕重手法不同,也會各有不同的作用,說起來倒也是十分的麻煩。即便是三十六個,要記全這些穴位的分佈、作用,也是個不小的工作。

    倒是他所設想的那個,能阻斷身體的神經系統傳導的話,施展起來卻是簡單,根本不需要記那些穴位。身體任何一個部位都行,只需那阻斷那部分的神經傳導即可。

    他記得不知在哪本裡看到過一種叫「截脈」的手法,其施展出來的效果就跟點穴相同,但卻不必非點中穴道的位置,而是打中身體任何部位都行。就是不知道那個截脈手,所依據的理論,是不是人身體的神經系統。

    至於點穴的理論,按照精存在於人體的經脈中,是人身力氣的來源,點中穴位這經脈上所分佈的節點,就是截斷了某一部位的精力,使其失去了力氣,自然就是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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