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鹹魚翻身的正確姿勢 作者:二寶天使 (連載中)

 
mk2258 2017-3-2 21:47:5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40 570805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2-9 09:32
940 第二十世界的回放(五)



    讓負責挖掘,研究的各路專家們,在進行到這一部分的工作的時候,下手的動作是尤為的小心。

    更是讓那些從外國特意趕過來的專家教授所組成的研究小組的成員們,激動的淚流滿面驚叫連連。

    從此以後,他們可能不會相信上帝與聖誕老人的存在了,但是他們一定會相信,在華夏古國的這片土地上,曾經有過一個璀璨……神奇的世界的存在。

    不同於現在他們所認知的任何一個社會,用華夏的老專家的話所說,那是一個獨立的,名為山海經的世界。

    經此一挖,全球轟動。

    所謂的旅游效應,古國效應,猙黃子孫們倒是沒有什麼感覺,華夏人民的生活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只不過在古渭水平原,現如今的南河一代的國之腹地之中,就迎來一場『世界人民必須去』的旅游熱。

    連帶著網絡上,那被自己的國人都認為是天方夜譚,晦澀難懂,因為古人的見識少而臆造出來的山海經,也已瘋狂的速度熱銷了起來。

    負責印刷的新華書社,竟然收到了全世界三十多個國家,十多個不同語種的同步翻譯與銷售的請求。

    就在這幾只動物出土的那一天之中,銷量更是超過了排名全球銷量第六位的哈利巴特一書,僅次於唐吉可大的後一位,共計四億九千萬本,傲世全球。

    照著這種熱銷的趨勢,它有望在今後的日子中趕超排在第四位的新華詞典,勇懟第三位的蘭古勁,最終在紅寶書的下面折戟沉沙。

    因為這位紅寶書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全球發行總數高達50億冊,估計就算是挖出來活著的真龍,這山海經的銷量也依然是難以企及的。

    而這般的銷量,也讓這本書的內容成為了網絡上時下最為熱門的段子。

    那些在國人們的眼中荒誕不經,不可思議的畫卷,卻是在網絡達人的手下,成為了一個真實存在的奇異的空間。

    與這些神奇的怪獸們相關的傳說,被人拿出來反復的議論。

    最終那三個近似於山海經之中的異獸的形像,也被人給對比分析了出來。

    那個體型最為龐大的神雕一般的存在,應該就是北方蠻族所崇拜的蠱雕。

    看到它的發掘地點竟然在有猙氏的重要的陵墓之內,史學家們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曾經的有猙氏並有熊氏的族人們,所占據的地盤可能不僅僅是渭水平原的這一小點。

    當初那片廣漠的北方草原,可能早已經被有猙氏的部族給收服了。

    至於確實的證據?

    這個曾經是北方氏族崇拜的圖騰符號,卻是真實的生活在有猙氏的地盤之中,並且為第一代祭司猙殉葬的蠱雕,算不算?

    當然算了,再多的偽證都比不過這種明晃晃的代表符號的作用。

    而讓他們更加激動的是,在透明的湖泊之中,隨著一同出土的另外兩只獸的身份的被證實。

    因為這其中的一為旋龜,帶領著大禹治水的神物,在古代時期能夠與玄武叫板的存在,乃是瑞獸之中最切合民生的代表。

    二為鹿蜀,現代馬匹的進化史,因為它的存在而被改寫。

    這應該是史料記載上的最為原始的馬匹的代表了,它那神駿的身姿,迷人的皮毛走向,以及絕不可能存在的仿佛還在存活著的尾巴,都給人以目眩神迷的神秘之感。

    讓現在最為昂貴的純種馬,站在其身側的時候,都相形見絀,不堪一擊。

    這匹鹿蜀的照片,一經華夏國的研究社對外皮披露,就掛起了一陣華夏馬的購買熱潮。

    更有一些具有收集癖的土豪們,竟然在私下進行了串連,企圖用金錢的攻勢得到華夏國的認可,將鹿蜀的琥珀化石,轉手讓給他們這些愛馬的人士。

    而這一消息一經泄露,再一次在網絡之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以華夏國的網民們一國之力,竟然挑起了全球範圍內的罵戰。

    最為可怕是,這場戰爭的最後的勝利者,竟是華夏國的鍵盤俠小組,他們以淵博的百度知識,豐富的對罵經驗,以及無節操的裝逼效果,完勝了那些蠢樸的說啥就信啥的傻乎乎的老外們,為自己的祖國贏得了無限的榮耀。

    而這種全球都知曉的資料以及知識,作為一個歷史專業的學生,他竟然一無所知?

    對於此,歷史教授是難以忍受的。

    所以,在他緩緩的將答案給說出來之後,就朝著這個壓根就不走心且完全的放飛了自我的學渣,緩緩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指。

    「走!我的課堂上,不歡迎你這樣的學生!」

    「一個連自己的祖宗都不關心的人,我想像不出來什麼事情還能令他關心和注意的了。」

    「至於你的隨堂分數,自然是零,就權當你在我的課堂上睡覺的獎賞吧。」

    聽到了這話的學生,是如喪考妣,但是他卻不能對他面前那身材瘦小的歷史教授下手,只是將這股子不甘的氣怒轉到了他的同桌的身上。

    說來這位同學也真是倒霉,誰成想整個教室的空位置,就只剩下那最後一排了呢?

    見到於此,這個帶著黑框眼鏡的同桌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反倒是將自己額前的厚重的劉海把自己遮的更加嚴實一些,將身子側出了一條通路,讓這位氣不順的同桌趕緊離開之後,就趴在了桌子上繼續埋頭苦學了起來。

    人生苦短,何必置氣呢?

    更何況,待到下了課堂之後,一場想不到的麻煩還在等著他呢。

    想到這裡的厚劉海學霸,就沉浸在了歷史教授激昂的授課之音中,至於全屋子的同學送給他的憐憫的小眼神,他已經完全的忽略了。

    直到這一堂課的下課鈴響之時,他才晃晃悠悠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而他的身前,幾個同樣是學霸屬性卻是身小體弱的朋友們……則是瞬間的湧到了他的身旁,七嘴八舌的開始給他出著注意。

    一個帶著厚瓶子底兒的學霸一號先開了口:「顧一猙,你要不等一會再走吧?說不定王大龍等得不耐煩了,他就放棄堵你了呢?」

    「就是,就是,」一個穿著內增高才將將到達一米六五的學霸二號趕忙應和到:「現在正好是飯點兒,說不定一會他就餓了,心慌意亂的就不會死盯著你不放了吧?」

    但是站在這群人之中,個頭猛出來他的朋友們近一個頭的顧一猙……卻是安靜的搖了搖頭,將收拾好的挎包往身上一背,指了指窗戶外已經蹲在一側低著頭抽煙的王大龍回到:「估計夠嗆了,他因為我沒有伸出援手就要掛一科主課,這種氣兒怎麼會因為肚子餓就消下去的?」

    「他只會因為越餓越遷怒於我的。」

    「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我有辦法能夠對付他的?」

    「所以你們趕緊走吧,若是要顧忌你們,讓我跑不了了,那才是虧大發了呢。」

    聽到這裡的學霸一二三號的就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們憑空的想像了一副你追我逃,最終學渣被引進了教導主任的辦公室的全景圖之後,就如釋重負的拍了拍自己的好朋友的肩膀,將下學後的必經的通道給讓了出來。

    唯恐自家的小伙伴無法很好的逃跑,一個兩個的還趴在窗戶上,拿著手機等待著你追我逃的最終的結果。

    他們打算一看失態不妙,就直接撥打求助熱線,96xxx,哦,這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通話熱線,只不過是校門口的安保大隊的直線電話罷了。

    待到他們做好了一切的准備,看到了自家的好友晃晃悠悠的出現在階梯大樓的門口的時候,讓他們感到心跳急速的場景就出現了。

    那個蹲在花壇邊上的抽著煙的學渣,將手中的煙頭往地上一丟,齜著牙難掩臉上的厲色就朝著顧一猙所行的方向迎了過去。

    而這時候的顧一猙並沒有他在教室中與他的朋友們所承諾的那般拔腿就跑,反倒是低著頭沉默不語的迎上了學渣的堵截,兩個人不知道在底下嘀嘀咕咕了一番什麼了之後,反倒是一前一後的朝著學校的小樹林的方向走了過去。

    是個人都知道,那片小樹林乃是學生們解決各種私人恩怨以及男女間不正經關系的所在地。

    若是顧一猙真的跟著人走了,那才是麻煩大了呢。

    就當學霸一號拿出手機打算撥號的時候,一旁的二號反倒是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幽幽的冒出來了一句意向不到的話語。

    「咱們跟顧一猙認識有多少年了?」

    「大學同學三年,怎麼了?」

    那個二號在聽到了這個答案之後,略有些小得意的捋了捋他為了增高而梳起來的大背頭,繼續說道:「我跟他可是高中同學,我認識他已經六年了。」

    「但是你知道,這六年裡,繞在咱們這種學霸周圍的倒霉事,顧一猙經歷了有多少起了嗎?」

    被問及的學霸一號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下意識的回到:「咱們這種學霸,說不好聽了不就是書呆子?」

    「只要是給大佬們寫作業,平時不胡亂發騷勾搭女同學,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事在咱們身旁發生的吧?」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2-9 09:33
941 第二十世界的回放(六)


    但是待到這一號將這一番話給說完了之後,二號則是十分不贊同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不不不,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說的那種只是普通學霸的現像,在顧一猙的身上從未曾發生過。」

    「這孩子就好像天生自帶的招災的體質,走到哪裡都有不良青年以及社會青年……看其十分的不順眼。」

    「從小到大,他就是一個傳奇。」

    「好像從他沒進高中起,我就聽說過他的名聲了。」

    「不是因為學習太好,而是因為他的緣故進少管所,警察局,拘留所的不良少年的人數以及犯在他身上的犯案人數眾多而出的名。」

    「那些不良少年們就如同是飛蛾撲火一般的,不遠萬裡來揍顧一猙,到了最後,反倒是把自己給折了進去。」

    聽到這裡的學霸一號驚呆了,他指了指樓下那兩個早已經遠去的小黑點,又指了指身旁二號好友的所在,有些醒過神來的問道:「所以,剛才你多說的那些話,只是隨便說說的?」

    而二號則是理所當然的點頭道:「對啊,客氣話要多說,還要對顧一猙拼命的散發出友善的氣息。」

    「你知道我高中的時候學習排名多少嗎?」

    「多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一號學霸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

    「全校排名555名,同級學生總共600人。」

    「但是你知道我考上咱們這個全國排名第一的華大的時候,全校排名又是多少呢?」

    「多少?」一號學霸被這種舉重若輕的口吻給刺激的咽下了一口唾沫。

    「全校第二啊。」二號得意的捋了一把自己的背頭,努力的讓其又拔高了兩毫米之後,就朝著窗戶外頗有深意的看了過去,一句悠然響起的話語就在一號和二號之間飄蕩了出來:「那麼,全校第一是誰,我就不用再說了吧?」

    「而我這個第二,跟著顧一猙坐了三年的同桌。」

    說完這句話之後,二號竟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的淚流滿面,整個背影蒼然的像是背負了許多故事的老者,讓一旁的一號好友看得心酸極了。

    一時間,空氣都安靜了下來……為了緬懷一個壞學生的改造,更是展望一個好學生的未來。

    當然了,這一奇特的景觀,可不是被帶到了小樹林的顧一猙能夠看到的。

    他在一進入到了這個因為中午吃飯就空無一人的林子之中了之後,就開始做起了事前的准備。

    哦,別想歪了,事前有很多種,比入現在的顧一猙,他解下了書包,挽起了袖子,摘掉了眼鏡,撩起了頭發簾。

    然後在對面學渣馬上就要嘲笑出聲音的時候,這個從來都是安靜的,陰沉的,顧一猙卻是緩緩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用他那一雙摘下了眼鏡之後,明亮的有些驚人的眸子直勾勾的望向了學渣的眼睛。

    然後,這位懟天懟地懟父母的學渣同志,在顧一猙的注視之下,突然就陷入到了游離的狀態之中。

    那雙盯著他的雙眸就好像能夠吸人神魄的黑洞一般,瞬間就讓他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轉而陷入到了一片黑暗的沉睡狀態之中。

    不,是也不是,他的身體是沉睡了,但是意識海中有一個聲音卻是一直在回蕩著。

    「好孩子,將你這些年做的壞事,沒被發現的和已被發現的都說出來吧。」

    「說出來之後,你就輕松了,再也不需要通過打架,喝酒,抽煙來解壓了。」

    「那個時候,你會發現,天是藍的,樹是綠的,空氣是清新的,生活是美妙的。」

    「說出來之後的新生活,將會伴隨你由始至終,你再也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煩惱了。」

    「而你犯的事情,若是嚴重的?你就去華大駐地派出所,若是不嚴重?就去學校教務處。」

    「剩下的自我反省和投案自首的過程,就不用我來教了吧?」

    而聽完了這一番莫名的鼓動人心的話語,學渣竟是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若是此時有第三人在場的話,就會驚悚的發現,學渣的雙眼已經變成了漆黑的一片,仿佛是沒有思想的傀儡一般的,木木呆呆,不能自主了。

    但是現在,並無第三人的存在,掌控全局的……依然是安靜的站在一旁的顧一猙。

    在他看到了學渣奮力的點頭,樹林外邊仿佛也出現了嘁嘁喳喳的人聲了之後,就朝著這個木然的同學的面前,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在『啪』的一響之後,顧一猙就轉過頭去,有條不紊的撿起書包,戴上眼鏡,放下頭發,整理衣衫,施施然的離開了他與找茬人的事發地點,徑直的奔著學校食堂而去。

    啊,又是美好的一天,又解決了一個社會的垃圾。

    顧這個姓氏還真是神奇。

    他的爺爺的爸爸,那個依然存活著的老祖宗曾經跟他說過,他們可是猙黃子孫中的有猙氏一族的祭司血脈。

    但是歷史書上明明白白的寫著,自從華夏國建立後,神權君權一把抓的祭司猙死後,下一代君主就是推選制度的產物了。

    那個神奇的祭司君主,並不曾留下自己的點滴血脈。

    那麼他們現在的顧家的神奇之處,又是從哪裡得來的呢?

    這些沒頭沒腦的事情顧一猙就算是一個頂級的學霸,他也想不明白,萬幸,知曉他們的奇異之處的人,也只有他們這一脈的本家的血脈。

    大家這麼多年,一代一代的傳下來,仿佛已經將這個秘密掩藏在了心中最深處,誰也不會去輕易的提及了。

    而到了他這一代,所得到的這個能力?

    他很滿意。

    這能力可是為他省了不少的麻煩。

    想到這裡的顧一猙,跑的更加的快了幾分。

    想到跟他那個老祖宗的本事一比,自己的特異之處也只不過是雕蟲小技了吧。

    心情很好的顧一猙,永遠不會發現,在另外一個世界中,有一個與其有些關聯的男人,將他的一舉一動都放在了眼中。

    而他也壓根也不會知曉,這個男人轉眼看向下一個鏡頭的時候,就將顧家一族的秘密全部都看在了眼中。

    鏡頭之中最後出現的一幕,是這個顧一猙口中的顧家的老祖。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2-9 09:33
942 第二十加十九世界的回放(七)(慕藍mulan打賞加更)


    這個已經很老很老的老人,正盯著神識海之中的兩棵代表著不同方向發展的科技樹看了許久了。

    他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終結,而這兩棵傳承了一輩子的神樹,也是時候轉交給他們家族中血脈最為濃郁的子孫了。

    這是他們顧家高貴血脈的證明,也是祖祖輩輩需要守護的……屬於祭司一族的榮耀。

    見到於此的顧崢低聲的自語了一句:「科技樹。」

    這個在笑忘書走後,還不忘記薅其一把羊毛能量的小樹,此時卻被那個世界的族人們,一代代的養成了蒼天大樹。

    那異能類上的繁茂的樹杈以及被激活的星星點點的樹葉,都說明了這些族人們的用心。

    這就很好了。

    就這樣吧。

    不知道為何,心情不錯的顧崢輕輕的扣上了笑忘書,很是有些溫柔的跟這個劫後余生的爛系統囑咐道:「短時間內我不會來找你了。」

    「你趁著這會趕緊升級吧。」

    聽到了對方的叮囑,笑忘書瞬間淚流滿面。

    它看著顧崢隨手關門的背影,握緊了自己奮發向上的拳頭,憋著勁兒的將這一次所收獲到的巨大的能量,朝著它早已經熄滅了多時的升級口的動能池中衝了過去。

    它要帶著這個偉大的宿主走向星辰大海,走向全宇宙的巔峰。

    為了在更加危險的第二大世界之中能夠保全自己以及宿主的性命,它要變的更加實用,更加的強大,總有一天,它將踏在系統排行榜的第一位,傲視群雄。

    說干就干的笑忘書,將逸散出來的光芒全都收回到了書頁之中,專心致志的選擇著進化的分支,充能的功效,極其的忘我。

    當然,因為專心升級,它也沒有發現,那頁明明已經熄滅的代表著第二十世界的書頁,卻在最後的時刻中又走緩緩的動了一幀。

    這一幀的走動,無人為其喝彩,卻比他們前面所看的所有的畫面都來的澎湃激昂。

    這一幀,是鴻鈞自爆,小世界毀滅前的最後的掙扎。

    那個顧崢以為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塵歸塵土歸土……只有隨著有猙氏部落一起生活的三神獸才活下來的山海經的世界之中,竟然有為數不少的獸類,通過鴻鈞歸於混沌前所留下的那一道裂縫……十分驚險的就穿梭到了第十九個世界,封神之戰的世界之中了。

    最幸運的是,這些以為此次必死的異獸們,它們竟然成功的活了下來。

    更加幸運的是,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之後,它們原本各帶的神通,竟然還在。

    這下子,劫後余生的異獸們就興奮了起來。

    雖然這個空間內的靈氣沒有他們存活的那個小世界之中的多吧,但是更多的屬於兩腳獸的血脈氣息,卻是充斥在這個空間之中。

    最起碼,以後的它們是少不了供奉以及食物了。

    在確認了這個世界並沒有多少強大的氣息之後,這些最桀驁不過的異獸們自然也沒有什麼抱團取暖的心思,反倒是朝著四面八方散了開來,如同魚入深淵,虎入山林一般的消失在了這一方茫茫的天地之間。

    至於剩下的時光?

    自然是在雞飛狗跳的快樂的日子中度過了啊。

    西岐前往殷商的必經之路上,征討的正義聯軍正在緩緩的進發,這些全副武裝的士兵們踏著有節律的步伐,朝著未知的前方緩緩而行。

    騎在五色神鹿上的姜子牙,看著那張已經被填充了小半的封神榜,面露愁容。

    他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一切都變得奇怪了起來。

    他的師父元始天尊,已經許久都未曾聯系上了,而他的幾位便宜的師兄也同師父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

    原本說好了前來襄助的多路人馬以及得道散人,現在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一般的不再見分毫的蹤影。

    與之相反的是他的死對頭申公豹,據前方探子送回來的消息,仿佛對方找尋到了多位道友助拳,現在已經堵在了他們西岐軍前行的必經之路上了。

    正當姜子牙低頭沉吟的時刻,突然,當空一片巨大的陰影,遮擋住了他們頭頂的陽光,一個從未曾見過的巨獸十分突兀的從天而降,直接就砸在了西岐軍的正中央。

    伴隨著一陣陰森森的嚎叫之音,西岐方的軍隊,就陷入到了鬼哭狼嚎的混亂之中。

    這讓居於隊伍前端的姜子牙悚然回轉,對著隊伍之中的得意愛將,雷震子,二郎神,就發出了求救的信號。

    「速速前去救援,這一定是殷商那些惡賊請來的援兵!我們切勿中了敵人的圈套自亂了陣腳!」

    但是,事實真的是如同姜子牙所說的那般嗎?

    並不是……

    無奈的背了一個黑鍋的殷商一方,紂王殿下正抱著他懷中的美人,一臉緊張的望著摘星台下從天而降的凶獸,哆哆嗦嗦的扯著身後的申公豹,讓這位頗有能耐的道長前來救駕。

    只可惜,這位看起來並不像是能夠溝通的巨獸,可不是申公豹這句:道友請留步能夠搞定的,它在看清楚自己下墜的所在了之後,只是滿不在乎的打了一個哈欠,就准備發個飆進個食呢,卻是一瞬的功夫後……就被紂王懷中的那個女人給吸引住了全部的心神。

    「九尾狐?」

    「嗯嗯?不對不對,你比青丘山的那個娘們可是弱的太多了。」

    「真是好生奇怪,好生奇怪,的的確確是九只尾巴啊。嘖嘖嘖,這是來到了哪裡了?」

    「若是九尾娘娘看到與其有著相同條數的尾巴的狐狸,竟然弱成這般模樣,怕是要氣的大鬧山海界了吧。」

    說道這裡,這異獸嘆了一口氣,仿佛是想到了他在離開那個崩塌的世界的時候……那層層疊疊化成齏粉的模樣,它轉而再看向妲己的時候,那眼神就跟著復雜了幾分。

    然後它就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十分和善的表情,朝著妲己的方向一招手,掛在九尾狐狸身上的屬於妲己的人皮就如同充氣過量的氣球一般炸了一個粉碎。

    隨後……袒露在紂王面前的是一只雪白的狐狸,果然如同那異獸口中所言,乃是九條的尾巴。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2-10 09:31
943 十九二十世界回放(完)



    這讓曾經日日夜夜抱著愛妃死命也不松手的紂王……「嗷」的一下就將這一團毛茸茸朝著摘星台下拋了出去,那些曾經無數次說過的山盟海誓,從這一刻起,就變成了一句句的笑話。

    而被戳穿了本體的九尾狐狸……對紂王的行為難以置信到了……都做不出自救的反應,就這樣呆愣愣的瞧著那個昨日裡還與她溫存不已的人,轉頭就要害了自己的性命。

    正當她萬念俱灰,只求速死的當口,她脖子後邊那一團軟肉就被一雙尖銳的爪子,頗為粗魯的就給提溜了起來,揪著她的雪白的毛皮就將其緩緩的越提越高,越提越高,直至與那個天外異獸的眼睛相平視。

    「呵?你一個獸跟一個人講究什麼孽戀情深的?他身上有暖和的毛皮嗎?他有沒有我這麼威猛高大?」

    「都沒有!」

    「既然都沒有了,你想死個什麼勁頭,要死,也是他死!」

    說完這句話,這位來自於異世,根本就沒有什麼大局觀的異獸就朝著紂王的摘星台上下了爪子。

    「啪!」

    不過是就勢這麼一拍,這座斥資千金耗時巨大的摘星樓,就在這一爪之下化成了齏粉,轟然的倒塌。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這位牛氣哄哄的二愣子,還唯恐不夠威風,它頂著九尾狐那詫異成了痴呆兒的眼神,捋了捋自己頭上的毛發,拽的二五八萬似的留下了屬於自己的名字。

    「老子叫窮奇,要想找麻煩,就來青丘山尋我吧!」

    「小娘子!走,大王帶你回去吃香的喝辣的,咱們懶得在這裡看旁人的眼色!」

    說完,窮奇仰天大笑了三聲,一震自己的雙翅,刮起無邊的沙塵,徑直就拎著九尾白狐直衝天宵,遁走遠去了。

    獨留下在窮奇的攻擊下得以僥幸逃生的申公豹,如同抽風一般的驗算著各種卦像,在發現這世界一切都歸於到了混沌之中了之後,高叫了幾聲:「如何這樣?如何這樣?」

    他就連紂王的生死也不在意了,反倒是騎著坐下的黑虎直奔通天教主的所在而去。

    現如今,申公豹能想到的……能給他庇護的大能,也只剩下通天教主一人了。

    至於這一方天地的天道?

    現在都已經天下大亂,天道都重新歸於混沌了,他還能指望誰。

    按理說,申公豹這件事情做的沒錯,但是錯就錯在他選擇的時機並不算美好。

    因為在這一方天地之中,氣息最強的幾個人現在已經分別被出現在這個空間中的凶獸們給找了出來,並前來探探路數了。

    這不,現在的紫芝崖邊碧游宮前的空地上,就被梼杌那龐大的身軀給堵了一個滿滿當當。

    那脾氣最暴躁的靈龜聖母的本體,在這位大凶的面前,就像是芝麻粒對上了大西瓜一般的渺小無力。

    這讓原本早已經閉關多日的通天道主,都被驚的無法置之不理,頂著莫大的壓力,就出來瞧瞧到底出了何種的事情了。

    沒想到,通天教眾大戰梼杌的場景並未曾出現,這位耷拉著眼睛,人面,虎足,豬口牙,尾長一丈八尺的凶獸,在見到了通天教眾的這一群有教無類的野獸化形修煉的生靈之後,反倒是大感有趣,像是見到了什麼稀罕物一般的,怎麼都不想動手了。

    反倒是瞪著眼睛,非要通天教主將其收入門內,要與這些獸類朋友們一起學習變化之術。

    它常年因為體型過於巨大而無處容身的尷尬境遇,從今天起,將不復存在了。

    而梼杌的這一舉措,讓都已經拿出各自武器的通天教眾們齊刷刷的松了一口氣。

    師父啊,徒兒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但是拿繡花針捅肥豬這種事情,咱們還是輕易不要去嘗試了吧。

    只可惜,在碧游宮外這一場和平解決的情況,在封神世界之中的其他異獸降臨的位置,可就是個例了。

    這個曾經相對還算是平和的世界,因為這些天外來獸,那些遙遠的早已經滅絕的凶獸們的出現,再一次的陷入到了水深火熱的境地之中。

    這時候,別說什麼封神大戰了。

    那死的奇人異士,那叫一個多啊,多的都不需要榜單了,天天排著隊的上榜了。

    嚇得那個魂歸地府的昊天帝,剛有轉世重生的念頭,在見到了人間與天界的的此情此景之後,就又縮了縮脖子,蹲回到了投胎池的邊上了。

    啥時候外邊風平浪靜了,啥時候他師尊來接他了,他再出去吧。

    只可惜他沒看到,與他那個搭伙的那個女同伴,現在正在跟她異世界的投影……同為西王母的母獸面對面的談判呢。

    只要她們兩個談妥了,這個世界最終還會回歸到正途,最起碼是可以掌握的不再失控的世界。

    因為這位來到封神世界的西王母,在落地的一瞬間,就感受到了與她同出本源的血脈吸引。

    就著這股子吸引力,豹女西王母就與女仙頭頭瑤池金母會面與昆侖山了。

    而這座仙山,與西王母在山海經中所處的山頭幾乎是一模一樣,讓這兩個女人在對視的時候,就有一種福臨心至,惺惺相惜之感。

    這讓她們接下來的對話也順利的極了。

    在彼此交換了一下情報,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了之後,她們就十分開心的……對於維護這個新世界,做出了如下的規劃。

    一,以西王母作為代表,找尋到失散的女魃,猙獸之後,形成山海派歸攏大隊。

    將分散在這個世界的異世界獸群歸攏之後,統一進行管理。

    二,將天界九層中的下,中,六層交於山海派的異獸們居住,在這六層內,來自於山海經世界中的異獸們有絕對的管理權,使用權以及懲處權。

    三,允許異獸在劃定的人類區域內昭顯本領,宣傳圖騰祭祀之道,收取人類供奉,弘揚獸靈權威。

    在條件允許的範圍內,本土修士,道士將無條件配合,爭取做到兩個世界的大道的再融合,盡快的達到社會穩定,並持續在發展的道路之中。

    這次的會談雙方達成了初步的意見統一,一與二條已經著手在做,至於三,則是需要潛移默化的慢慢的進行了。

    也多虧了西王母與女魃通這些不服管的異獸們一同穿越了。

    否則,現在這個被顧崢忽視掉的封神世界,怕是早已經成為了無法直視的修羅地獄了。

    而當這一切的一切都歸於正途,從此之後再無封神了之後,這個不為人知的再次亮起來的十九世界,就再一次的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仿佛它剛才的自播自演只是大夢一場,只剩下書房裡那個正在奮力升級的笑忘書,唱著屬於自己的獨角戲。

    夢歸塵土,現實中的人卻依然需要踏踏實實的生活。

    這不,再一次離開了小院的顧崢,險之又險的……在遲到前抵達了那個讓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城管分局的大院。

    在憑著感覺坐在了付生的旁邊的時候,因著老付的一句話,才真正的回過神來。

    「對嗎,顧崢,你這樣做才是對的。」

    「不能因為剛剛取得了一點點的成績,就驕傲自滿。」

    「你畢竟還年輕,上邊的領導提不提拔你,也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人家說,年輕人需要多磨練一番,要把機會讓給老同志的時候,你還能有什麼脾氣呢?」

    「你看,咱們再忙也沒有因為私事就隨便的遲到,這一點你就做得很不錯嗎。」

    被付生這麼一說,顧崢才如同大夢初醒一般的連連點頭,轉頭就跟一旁的付生叔閑話了起來:「叔,咱們今天的任務是干啥來?」

    而一旁的付生則是翻著面前的值班表,很是輕松的點了點上邊的幾個小字:「今兒個晚上咱們隊裡的人都要去星光影視基地給你捧場,看你的錄播晚會。」

    「所以,今天的任務很輕松,上午例行的巡邏,將劃區內的幾條街檢查完了就可以下值了。」

    「等中午跟大家一起吃個飯,咱們就直奔大興而去嘍。」

    剛回來就這麼輕松,顧崢也是十分的欣喜,他將頭湊過去,再一次的確認了他需要巡邏的幾條街之後,就開心的一點頭,朝著付叔的方向一抬大拇指,回道:「要得,一會中午我請哈!」

    「甭管怎麼說,同事們都是挺照顧我的,平日裡不但不給我使絆子,反倒是在方方面面都支持的我的工作。」

    覺得顧崢說的很是正確的付生,理應如此的點了點頭,身旁的這個他原本就看好的小子晃了晃手中的車鑰匙,就與對方頗有默契的齊刷刷的下樓,攜手做日間的執勤了。

    這時間段正是各個單位正常上班之後的點兒,除了那些餐飲類行業的人員還忙碌在街頭巷尾的,一般的上班族,在這個時候早已經不在街頭上逗留了。

    讓剛剛回歸到鬧市之中的顧崢,還真有點不適應。

    可是誰成想,他剛從m記當中買了一個豬柳蛋打算當做早餐呢,就看到等在車內的付生,在玻璃窗內正一臉焦急的朝著他揮舞著手臂。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2-10 09:32
944 上班第一天的大案子


    見到於此的顧崢,心中就是咯噔一下,大腦指揮著雙腿,直奔著馬路邊的停車點而去。

    「怎麼了?叔?」

    等這顧崢還打算問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車內的付生卻是將車載的分局內部的通話群……給亮在了顧崢的眼前。

    「豐台分局,右安門附近,城市管理分局外勤人員請注意。」

    「西鐵營河邊方向,第九支隊的隊員急需支援。」

    「重復一遍,西鐵營達萬廣場的方向,第九支隊的人急需支援。」

    「請在附近巡邏的分局外勤成員,速速趕去現場支援。」

    『刺啦啦』

    伴隨著信號斷斷續續的重復之音,就連顧崢這樣的新晉大隊長都知道,那邊的事情可能有些大條了。

    這是什麼突發的事件,能讓整個分局的附近人員趕去支援?

    要知道,他們分局裡負責二環巡邏的隊伍,要比其他的區域內多出一倍的人手,就這樣還需要更多的人趕過去?

    怕是這一次遇到的事情要比上一次大紅門強拆中的商販集體抗議,更加的嚴重了。

    現在的顧崢聽完了整個事件的播報,他並沒有急忙忙的就上車直奔著現場而去。

    他反倒是與付生對視了一眼之後,就跟分局中還在辦公室裡邊待命的協管人員打起了電話。

    在情況不明的時候,多一個人總是多一份力量的。

    在確認這些協管員現在立馬也朝著西鐵營達萬而去的時候,顧崢才一拉車門,鑽進副駕駛的位置,隨著老付的一踩油門,控制著速度的奔著西鐵營的河邊兒而去。

    他們在路上還分析了好幾種的可能性,並且將應對的方式都事先給演習好了。

    誰成想,等到他們抵達到了河邊的時候才發現,這所謂的嚴重的事態發展……已經超過他們的預期了。

    因為在這個即將完工的達萬廣場中,已經被烏壓壓的人群擠得是滿滿當當。

    這些人都是曾為這個即將落成的商場添磚加瓦,挖溝掘渠的建築工人。

    他們每一個人的頭上都佩戴了明黃色的安全帽,他們每一個人的手上,都拿起了平日間最慣用的工具。

    他們就這般坦然的站在這個還稍顯荒涼的廣場之上,每一個人的工裝背心上都別著一塊碩大的紙殼板子,上邊用明顯的紅色的顏料,塗寫著幾個同樣的大字。

    「還我血汗錢!」

    「討薪!達萬將拖欠的工資還我!」

    若是這些行為還在可控的範圍內的話,那他們無聲的將前來檢查和驗收工地內是否有違規搭建的突出設施的第九支隊的隊員們……給堵在一方還未曾填充的大坑邊兒上不讓人出來的行為,就有些過分了。

    那些平日間走路都是橫著的壯碩的小伙子,在一群比其更加壯碩更加的蠻橫的農民工的包圍下,就像是柔弱無助的小白兔,只能抱成一團瑟瑟發抖了。

    也不知道是誰在檢查的過程中招惹了與他們的工作壓根不搭嘎的民工兄弟們,現如今就成了這般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請求支援的情況了。

    見到於此的顧崢下意識的拽住了付生打算上前前去談判的步伐,不容付叔反駁,就替兩個人接下來的工作作出了決定。

    「叔,你歲數大了,逃跑的時候腿腳都不麻利了,你就在車裡等著我吧。」

    「不過,你可千萬別熄火,咱們這車,總是在關鍵的時刻掉鏈子,也就是個表面光。」

    而聽到了顧崢的勸慰,原本還打算爭一爭的付生,卻是在想到了自家的搭檔另外一個身份了之後,就不再多言,反倒是拉開車門,踏踏實實的坐在了駕駛員的位置之上,將腳擺的規規矩矩的,就等著顧崢的好消息了。

    見到自己的大後方維穩了,又見到另外一側的小路上,一群騎著小黃車的協管兄弟們也跟了上來,顧崢的心則是跟著踏實了起來。

    他朝著身後的這群因為能夠跟偶像一起出任務而激動的臉都紅了的小弟們招了一下手,示意對方跟緊了之後,就直奔著廣場邊上,一群蹲在角落裡,一看就像是達萬廣場管理層的人員聚集地的方向而去。

    顧崢才不傻呢,他一個人帶上個七八個人就敢跟一工地的工人叫板?

    那他還真是嫌自己命長呢。

    他要找到此次事件的直屬負責人,給這個倒霉蛋施壓,爭取將無妄之災的同事們給救出來。

    誰成想,穿著灰藍制服,披著同款呢子大衣的顧崢剛剛走到這一群如同沒頭蒼蠅一般的負責人的身邊呢,那居中的一看就是大領導的人,則是嗷的一聲朝著他撲了過來,仿佛是見到了救星,見到了組織一般的分離的握住了顧崢的雙手。

    「我就知道,國家有關部門沒有拋棄我,我就知道,達萬廣場的集團項目是對國家有過大貢獻的。」

    「國家不會拋卻我們不聞不問,同志,現在的情況是這樣……這樣的。」

    「所以,你說怎麼辦?」

    我哪裡知道怎麼辦!

    你們這些集團建設的下級負責部門,就喜歡找一些便宜的分包商。

    也不調查一下這些分包商的實力如何,為了趕工是不管不顧的有人就上啊。

    到了最後,倒霉的是誰?

    這些卷包走人的皮包公司賺的是滿盤子滿碗,那些原本也是農民工出身的小老板們,在拿到了相應的資金之後,改頭換面一番,就溜了一個干干淨淨。

    轉眼剩下一群爛攤子遺留給了本應該是上帝的甲方,這件事從根本上來說,要究責的還是為了圖便宜的西鐵營的達萬,自己惹得禍,自己來背,誰的毛病都找不出來。

    所以,現在這位年紀不小的負責人,將他給當成了救命的稻草,又是怎麼回事?

    就算是此時的顧崢看向這位現場主任的目光已經十分的不善了,但是這位滾刀肉一般的主任,卻是不打算放開自己死命拽著的顧崢的雙手。

    這是他自從撥打了各單位的電話之後,在二十分鐘之後,顧崢他們是抵達到的第一波人馬,說不定也是這個現場所到的最後一波人馬。

    在這個法不責眾,並沒有出現惡性事件的現場之內,各單位或是出警也好,或是調查也好,基本上都是走個過場罷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2-10 09:32
945 推吧!大力士!(大忽悠和aa6911732的打賞加更)


    說不定周圍的片警早已經在他們沒發現的地方繞了三圈了,可人家就是不出現,你還真那他沒轍。

    但是顧崢可不願意擔負起這麼重的責任,他只不過輕輕的一抖手腕,就將對方那雙都崩出青筋的手給抖了下來。

    「李主任,您這是太抬舉我了。」

    「我就是一個城管大隊的隊長,前來支援一下自己的同事的。」

    「等到我將我們第九支隊的同志們給帶走了,您這裡願意怎麼鬧就怎麼鬧。」

    「這也不是我應該管的事情啊。」

    見到顧崢的回答是如此的冷酷,對面那個被折了面子的李主任則是自暴自棄的笑了。

    他一下子就拋開了社會精英的彬彬有禮,帶著點混不吝,就將身子往後退了一步,把顧崢前行的道路給讓了出來。

    「既然顧隊長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能打攪你工作不是?」

    「這路我給您讓出來了,您帶您的人走,誰也沒攔著您不是?」

    這話說得,你不跟工人們協商好了,人家怎麼給我讓路?

    沒看見這些心裡十分有數的工人們,已經將第九支隊的隊員給當成了談判的砝碼了嗎?

    但是顧崢光是看著他面前李主任現如今的表現,他就知道,現在的這種情況,他是壓根就指望不上對方了。

    所以,擺在顧崢面前的選擇只有一個,那就是只能靠他身後的這幾個人想辦法將自己的同事給營救出來了。

    就在顧崢打算暫且退去,與付生好好的商量一下下一步應該怎麼辦的時候。

    被圍堵在最中央的九支隊的同事們卻是等不及了。

    因為就在顧崢跟李主任扯皮的這一段時間裡,已經被工程方的敷衍態度給弄的火大的工人們,就有了一些不理智的行為。

    比如說他們握緊了手中的工具,一步步的朝著他們包圍圈內的城管們開始進行緊逼。

    雖然他們並未曾做出任何的襲擊的動作與行為,但是站在圈子內的城管們,卻還是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中,後退,後退,再後退,直至退到那混亂的土坑道的旁邊,退無可退。

    見到此情此景,顧崢知道,他不能再猶豫下去了。

    正所謂能力越大,職位越大。

    此時此刻,在這個現場中,能夠順利的解決問題,營救出九支隊的同事的人,也只剩下他顧崢一人了。

    罷了罷了,誰讓他是整個分局的榜樣,業內人士都十分看好的英雄呢?

    咱們還是別廢話了,直接上吧。

    打定了主意的顧崢,做了一個讓身後隊員們暫時不要跟隨的手勢,趁著這些協管員愣神的那一會的工夫,就是一個瀟灑的抖肩,將身上披著的那件呢子制服給抖了下去。

    在整個廣場上各路人馬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單槍匹馬,赤手空拳的就朝著那群即將激怒的人群方向走了過去。

    咦,等等?

    我為啥要赤手空拳,這樣也太吃虧了啊。

    當顧崢與那群小黃帽的距離只有一條馬路的間隔的時候,這位後知後覺的城管,則是一個十分僵硬的轉彎,就將自己的行進的方向,給轉到了一旁停放工程機械車輛的場地之中了。

    讓一旁的人看的都是一臉的問號,那個心存偏見的李主任,還發出了極其大的嘲笑之音。

    「我就知道這群城管,平日間抓個小商小販的有本事,一到關鍵的時刻就要掉鏈子。」

    「他們也就欺負一下弱小的時候,才有幾分的本事。」

    「呸!一群欺軟怕硬的慫貨,只不過幾個農民工罷了,裝不下去了吧?腿軟了吧?打算逃跑了吧?」

    「哈哈哈,我都替他們臊得慌!」

    這李主任的笑聲還在達萬的負責人員之間回蕩著呢,那些了解顧崢,真實的感受到他們家的隊長的厲害的隊員們,在見到了顧隊長的這種行為之後,卻是興奮的大吼了起來。

    「隊長,威武,弄他們,讓他們瞧瞧城管的厲害!」

    就差吼出大城管無敵,顧隊長一統了。

    那麼,這些隊員們到底在興奮個什麼勁兒呢?

    因為現在的顧崢,已經走到了一輛重鋼平板拖車的身側,仿佛在估測它的長度以及重量一般的,繞著這輛前前後後走了兩個來回,最終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顧崢之所以會在這麼多的工程機械車輛中,選擇這輛重鋼平板拖車的原因……就是因為這輛車的車身足夠的長。

    在這輛平板車身的後邊,通過拖車掛鉤的連接,一口氣勾連了三個重鋼平板,讓這輛車的車身,加上車頭的部分,十分成功的就超過了八米的長度。

    而這個長度,正好與那些工人們圍堵著的廣場的入口長度持平。

    這是顧崢能夠搜尋到的最為合適的抵抗工具了。

    它的車身兩側不存在任何尖銳的部分,而它的勢大力沉的重量與體積,更是為顧崢接下來的行為,提供了最完美的保護。

    而絲毫不打算浪費時間的顧崢,在確定了選擇這輛車之後,就行動了起來。

    他朝著自己的手心呸呸的吐了兩下唾沫,接著一個彎身下俯,就將雙臂支撐在了重鋼平板拖車的中段平板的部位。

    然後,他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氣運丹田,大吼一聲,就將這輛重鋼平板拖車……像推書桌一樣……給緩緩的推動了起來。

    「我擦!我x,我來個大草啊!」

    「啥子個情況呦!」

    「國家研究發明出來了機械戰警了?可是為什麼他穿的是城管的衣服?」

    聽了這群兄弟的議論,推著板車的顧崢只想說一句:你們想多了。

    而對於顧隊長的大顯身手顯得十分想當然的隊員們,則是在其身後與那些已經驚呆在當場忘記了繼續動作的農民工兄弟們……隔空喊起了話。

    「這是我們的顧隊長,城市管理局豐台分局最年輕的大隊長!」

    「他也是世界大力士比賽的冠軍,知道的話,還不速速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啊!」

    若不是他們分局的職責不對,怕是這些最熱血的小伙子都要跟著喊出來,抱頭蹲下,繳槍不殺了。

    只可惜,咱們的農民兄弟們不知道什麼叫做大力士冠軍賽。

    在他們的眼中,顧崢現在的表現,那就是老輩子有本事的神人,才能夠做得到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2-11 09:23
946 快跑啊!毒氣彈來了!



    比如說那些請了大仙的,請了山神附體的神婆神公們,都跟顧崢現在一般的表現。

    因著對這種神人異事的敬畏,原本這些打算對著包圍圈內的城管隊伍再來上兩下的工人們,也就此停了手。

    反倒是十分警惕惶恐的盯著顧崢接下來的動作。

    只可惜,這周圍的環境再怎麼的慌亂,顧崢依然是穩穩當當的推著車,只不過在經過曾對其冷嘲熱諷的李主任的身側的時候,故意將車子大力的推動了一下,讓它在一堆人的驚聲尖叫之中,准備歪歪斜斜的朝著人群中側翻的時候,又十分適時的拉住了車身另一側的掛鉤,舉重若輕的又將車子給扶正了。

    『咣啷啷』

    重新歸於平衡的重鋼平板拖車,衝起了漫天的塵土,而站在煙塵彌漫的塵土之中的顧崢,則是朝著李主任的方向,齜起了挑釁的白牙。

    讓這位外強內慫的領導禁不住的就打了一個冷顫,額頭上瞬間就布滿了一層冷汗。雙腿一軟,竟是有當場蹲下的趨勢,要不是一旁的小助理及時的攙扶住了自家的領導,怕是現在就要出現一幕顧崢嚇尿無良商人的場景了。

    見到自己的威懾已經足夠了,顧崢只對著李主任輕蔑的一笑,將這無關緊要的人士拋在腦後,專心致志的推著他的車了。

    現在的他早已經將這輛平板拖車橫著擋在了廣場的入口處,接下來他只要步步為營,一步一步的將車子橫推向那些鬧事的工人們,起到將兩撥人馬阻斷分開的作用就行。

    而顧崢想的這個方法還真是有用,那些原本嘈雜的,驚楞的工人們隨著顧崢這一推,終於動了起來。

    只不過,現在的場面,怎麼跟他想的有些不同呢?

    茫然的側了側頭的顧崢,就聽到了人群中的……他的同事們的哀嚎。

    「顧隊長!自己人啊!你可千萬別推了啊!」

    「大哥!推錯了方向了,再推就掉下去了啊!」

    「顧哥,你先看看車啊,這車是長,我們不賴你,但是好歹你將車屁股給正過來啊。」

    應著這些哀嚎之音,顧崢彎腰從轱轆的縫隙之中這麼一瞧,就尷尬的樂了。

    他這輛平板拖車因為掛了兩列的緣故,推起來自然無法保持住平推的趨勢。

    在他埋頭猛推的過程之中,車屁股的那一掛已經形成了一個小型的包圍圈,將一小部分的工地工人以及九支隊的隊員們給圍在了一起,直朝著他們身後的那個大坑的位置,逼迫了過去。

    看現在的這種狀況,怕是他要是再推幾下,那一窩人就像是下餃子一般的噗啦啦的全都下到坑內了。

    這場面內唯一有一點讓顧崢想不明白的時,這大坑內雖然有不少的建築垃圾,但是看那深度並不算太深,而坑洞四側的坡度也不算陡峭。

    為什麼這九支隊的隊員們被堵在這個垃圾坑的一側的時候,不選擇跳入坑洞內再從另外一側攀爬出來,然後逃跑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顧崢,就站起身來,打算扒著平板車爬上車掛,登高望遠,瞧瞧這坑洞內到底有什麼讓人望而卻步的玩意兒,能讓前方的那群人叫的這般的凄慘。

    誰成想,他這麼一扒車的工夫,竟是忘記了收力,將原本已經十分貼近眾人的掛車……又朝著前方推動了幾尺。

    待到他成功的爬到了車頂,朝著底下這麼一瞧的時候,那邊的一小堆需要他去拯救的人們,早已經伴隨著驚叫聲,撲通撲通的……滑落下土坑之中了。

    然後,一陣生無可戀的哀鳴,就從這堆滿了建築垃圾的坑道底部響了起來。

    「我的親哥啊,你就坑我吧!」

    「今兒個啥也不干了,咱們回去洗澡吧。」

    「哎呀我不行了,要被熏死了!我去,前一陣是不是有過報道,糞坑中是不是淹死過人?」

    什麼糞坑?

    茫然的顧崢下意識的朝著坑道內這麼一探頭,就看到了在浮於表面的建築垃圾的下面,有一層鋪著薄木板,現在卻是接連二三掉落下來的人給砸出各種形狀的糞坑。

    哦,原來這坑道的最內側是工人們居住的簡易房的後側,因為施工方便而臨時挖掘出來的廁所。

    原本應該在工程施工完畢後,統一交由環衛局以及相關部門來統一處理的糞坑,現如今卻是十分完美的承接住了不少的外來人士。

    讓那些躲避不及,以各種姿態進去其中的隊員們以及工人們,一臉的生無可戀。

    顧崢默默的瞅了一下建築垃圾坑道內那高達一米半多的排泄物的濺射體,他就略帶心虛的將頭給縮了回去,輕手輕腳的爬下掛車,暗搓搓的將車輛又給往後拖了幾尺,試圖偽裝成這一切並不是他所做的一般。

    而當這些人已經徹底的掉落下坑中的時候,九支隊的人就徹底的拋卻了所有的顧慮。

    他們用悍不畏死英勇就義的表情以及動作,一步一步的朝著坑道的另外一側攀爬了出去。

    隨著他們這接二連三的走出,那個曾經被隱藏的很好的糞坑中,就散發出了難以忍受的惡臭。

    突然,這些有幸在其中一游的人員們就十分慶幸,現在已經是頗有些寒冷的初冬季節。

    這種溫度使他們身上的味道,缺少了高溫發酵的一環,讓他們在聞起來的時候,仿佛並沒有大夏天那般的難以忍受。

    國人的抗壓能力以及阿q精神,在世界排名之中那是頂級的。

    這些九支隊的隊員們,只不過剛剛拖著滿褲腿子的泥濘從另外一側翻爬出來之後,就一臉笑意的朝著顧崢的方向走去。

    在他們看來,他們只不過是為了表示一下同事之間的戰友之情與感激之情罷了。

    但是在顧崢看來,這幾位的行為,明顯就是赤裸裸的打擊報復。

    於是,氣氛原應該十分緊張的鬧事現場,就呈現出了一番你追我逃的搞笑的景像。

    那個在外人的眼中本應該是無所畏懼的顧隊長,現在正被一群半糞人給鬧得狼狽不堪,落荒而逃。

    只留下一陣陣善意的大笑,以及同事被解救出來之後的如釋重負。

    當顧崢以超高的速度跑上了付生的巡邏車之後,所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快,先把車子發動了再說。」

    而就在付生這一愣神的當口,尾隨在其身後的十大隊的協管隊員,因為一個逃竄不及,就被第九支隊的隊友們給抱了一個滿懷。

    這位純心打擊報復的同事,壓根也沒打算掩蓋其共患難的心思,他得意的哈哈大笑了三聲之後,就將那位已經沾染了同樣物體的哥們給放了開來,頗為愉悅的……又朝著另外一個仍在逃竄的協管隊員的方向衝了過去。

    見到這如同修羅地獄一般的場景,駕駛室中的付生就打了一個冷顫,腳下麻利的踩上了油門,一腳就將這個平日間不算給力的巡邏車給開出了老遠。

    也多虧他的反應足夠堅決,沒看他們的車才剛剛撤離現場,原本巡邏車的所在位置處,就撲空了一個九支隊的大隊長了嗎?

    這位率先跌落,沾染的最為徹底的隊長,若是被他剛才那一撲成功的完成的話,就會在付生的巡邏車的玻璃上,覆蓋上兩個抽像的粑粑手印。

    其驚悚程度堪比末日驚魂中突兀出現的喪屍。

    只不過人家撕咬的是活人的生氣,這位拉扯的是戰友的臭氣罷了。

    順利完成了大逃亡的顧崢心情仿佛很好,他還饒有興致的放下車窗,隨著漸行漸遠的車輛探出頭來,朝著那些還被留在現場的隊員們大聲的叮囑道:「就地解散,回家收拾干淨!」

    「咱們中午單位集合,我請九支隊的朋友們吃飯啊!」

    「按理來說咱們第十大隊的人救了你們的性命,解了你們的麻煩,合該是你們請客才是。」

    「不過誰讓我心善呢,咱們中午見啊!」

    拋下這一番話,顧崢就與那些及時上車的協管隊員,十分沒義氣的開溜了。

    等到他們返回到外勤大隊的辦公室的時候,才互相對視了一圈,發出了爆笑之音。

    今天可真是樂呵了,以後局裡邊可是不會缺了話題了。

    就這事兒,能夠被他們拿出來反復的說上三年。

    而在西鐵營的方向,安全警報已經解除的九支隊的隊員們,鬧騰夠了,正准備在自家隊長的帶領下,返回到分局的澡堂子中好好的衝一衝呢,卻被一輛乳白色的采訪車給堵在了當場。

    首都電視台,焦點播報的記者,在最不恰當的時機內,就將采訪的話筒給遞到了九支隊的隊長的面前。

    「這位隊長?」孫記者努力的辨認了一下面前人肩膀上所掛著的肩章,帶著幾分強忍著的干笑就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剛才我們的采訪車已經將此次事件的全過程都拍攝下來了。」

    「對於此次事件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請問,剛才那位英勇的解救您與您的隊員於水火的隊長又是何人呢?」

    「還有,這位隊長,您在如此敏感的事件中,前來這個麻煩不斷的達萬廣場中又是為了什麼呢?」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2-11 09:23
947 星光影視


    這一句句的步步緊逼,怕是不從九支隊的口中掏出來點的干貨,這記者同志怕是不打算干休了。

    而被其話筒給堵住的九隊長,卻只用了一句話,就掐住了對方繼續詢問的話頭子。

    九隊長是這麼說的:「那麼請問這位記者,在工人鬧事的時候您為什麼不公開露面,在那邊的那位負責人不去積極應對的時候,您也不去公開露面。」

    「甚至是我的同事大發神威的時候,你還不敢出頭,怎麼偏偏這場事件,因為一場意外的鬧劇有了草草終結的苗頭的時候,你又跑出來了呢?」

    這一下,就讓孫記者口中的許多話語都問不出來了。

    他能怎麼說?

    怕被挾持?

    怕捅出更大的事情?

    還是怕那個非人類隊長連他給一鍋端了?

    見到對面的這個來勢洶洶之人,竟是就這樣的卡殼了,九支隊的隊長,只嘆了一口氣,像是長輩安慰晚輩一般的輕拍了對方的肩膀幾下,片語未留的就朝著身後的隊伍一招手,浩浩蕩蕩的就離開了這個混亂的現場。

    就在這位孫記者感念於九隊長表現出來的善意的時候,一旁的攝像大哥,有些難以啟齒的開了口。

    「小孫,小孫?看你的肩膀!」

    伴隨著這句話,孫記者下意識的低頭一瞧,一道慘叫就直衝天際,回蕩在這個寂寥的廣場之中,久久不能驅散。

    不用看,一個清晰可見的屎掌印,就印在了他今天剛剛上身的灰色的羽絨服之上。

    這還真是一個悲慘的故事。

    至於這個廣場上的事件的後續,已經不是他這位急需清理的媒體人所要關注的了。

    因為這些已經平靜下來的工人們終於在廣場邊緣的小角落中,將那個自以為隱藏的不錯的負責人小團體給揪了出來。

    若不是及時趕到,控制事態進一步擴大化的派出所的干警們的幫助,怕是這位以李主任為首的小團體,今日就要交代在這個荒涼的小廣場的坑道內了。

    是的,這些憤怒的工人們,將這些躲在一旁看了許久熱鬧的負責人們給扔到了那個曾被城管隊員們所肆虐過的坑洞之中,民警同志們若是晚來一步,他們就會成為第一個被淺糞坑給臭死的人。

    因為這個時節,就要到07年的年底,為了在過年的時候能夠拿錢回家,這些工人們可是下了死力氣的。

    他們拿著耙子,鏟子,竹竿,在坑邊奮力的捅著這些人,一旦發現有人有成功攀爬的跡像,那是走上前去就補上一鏟子。

    讓那群被推入坑下的人們,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這也為民警後續的解救工作,帶來了十分大的麻煩。

    他們其中的一個嫉惡如仇的小姑娘,還明晃晃的對著那幾個穿的相對利落的工人們悄悄的囑咐到:「你們做的不錯,沒有鬧出任何的傷亡,我們警察這一方也無法給你們定性。」

    「就應該讓這群吸血鬼們嘗嘗厲害,誰讓他們當初審批建築資格的時候沒審查好呢?」

    看到這些忠厚老實的工人們奮力的點點頭,這小姑娘又接著嘆了一口氣,繼續跟他們支招到:「你們沒有走一些極端的討薪的老路是正確的。」

    「用跳樓,自殘的方式,是能很快的將有關部門的負責人給找出來,但是你們自己的性命不就是命了?」

    「我是極其不建議這種行為的。」

    「當然了」說到這裡的小警察又壓低了幾分聲音:「你們現在一時是痛快了,但是最終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吧?」

    「我跟你們說,你們找錯地方了。」

    「來,記個電話,12333,勞動監察局的電話,免費的,他們就管這個事情。」

    「還有,豐台社保局知道在哪裡吧?你百度一下,對,去找那邊的人帶好每個人的資料,去申請勞動仲裁。」

    「嗯,雖然這個過程要慢一些,平日裡大概要三個月左右的時間才能處理完。」

    「因為你們這種討薪群體的特殊性,估計會給加急,正趕上過年,年前肯定能給你們把錢給要出來的。」

    說這話的時候,一群小黃帽那是連連點頭,其中領頭的那個還一字一句的將關鍵點給用手機中的記事本寫了下來。

    而這一小群體之中正在進行的事情,自然也讓這位小姑娘的隨行的同事給看到了。

    這位有些血勇的小伙子,瞅著自家派出所的頭頭,正在跟那個糞球李主任調查情況的工夫,就將頭悄蔫蔫的湊了過來,跟那群工人們的中間就扔下了一個重磅的炸彈。

    「小姑娘就是心軟,她教你們都是白的。」

    「按理來說吧,干我們這一行的本不應該多說這一句,唐雎,你們知道吧?」

    剛說出這句話,這小片警就有些後悔了,他後悔的不是給這些工人們瞎出主意,他後悔的是怕這些工人們不知道唐雎是誰。

    誰成想,在這群灰頭土臉的人當中,一個帶著厚玻璃瓶底眼鏡的工人十分淡定的一扶圓鏡框,說出了正確的答案。

    「唐雎,幸不辱命。」

    「對對對!」年輕的警察詫異極了,當他望向這個神奇的建築工人的時候,對方仿佛是清楚他心中所想一般的,靦腆的笑了,回給這位小警察一句:「我好歹也是民大文學系的學生,這點粗淺的知識,我還是聽說過的。」

    一下子就把警校畢業的一男一女給驚楞在了當場。

    那這位同學,你干嘛來工地搬磚?

    當然是因為賺錢又自由啊。

    ……

    工地上的起起伏伏人生百態,就像是一個小社會一般的彙聚了如此多的酸甜苦辣。

    只可惜提早回程並且直奔著飯館而去的顧崢,並沒有見到如此多精彩的故事。

    現如今的他,一心都撲在了中午吃什麼的念頭之上,要說市裡吃的東西還真就比星光影視基地那個遠在大興,孤懸而至的地方要多多的多。

    但是架不住,在影視基地裡邊,還有一個號稱五星級的梅地亞酒店啊。

    那裡邊除了對外開放的員工餐廳之外,還有一個名為山水間的酒店自帶的點菜餐廳。

    專門為在這裡居住的酒店客人,以及深夜錄制完節目腹中空空的台中工作人員,提供一些相對精致的餐品。

    而顧崢,為了避免遲到的麻煩,就將吃飯的地兒給定在這裡了。

    沒准他們運氣好,在吃吃喝喝的時候,還能見到幾個不大不小的名人主持,選秀歌手什麼的。

    就權當是秘境探寶,驚喜刮刮樂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2-11 09:23
948 冷大夫你嚴肅點!(我的第一任老公和菊花茶的打賞加更)



    專門為在這裡居住的酒店客人,以及深夜錄制完節目腹中空空的台中工作人員,提供一些相對精致的餐品。

    而顧崢,為了避免遲到的麻煩,就將吃飯的地兒給定在這裡了。

    沒准他們運氣好,在吃吃喝喝的時候,還能見到幾個不大不小的名人主持,選秀歌手什麼的。

    就權當是秘境探寶。

    而在確認了吃飯地點之後,顧崢也不猶豫,將這一消息發送到了豐台分局的朋友圈之後,就提早一步離開,踩著自己的jeep車就直奔著阜外醫院而去。

    那邊,剛剛結束了例行查房的冷大夫,正在大門口翹首以待,現在的她因為與顧崢之間的關系暴露,竟是連回公寓拿衣服拿車的行為都不敢有,唯恐被家中那個最麻煩的老媽給堵在了當場。

    所以,當顧崢緩緩的將車停在冷霜面前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副凄慘的景像。

    從來都是外表光鮮的冷大夫,攥著她那件有些皺皺巴巴的大衣,在寒風之中瑟瑟發抖,一場突如其來的寒流,讓這位以冷清時尚形像示人的姑娘,原形畢露。

    她頂著凍得有些發紅的小鼻頭,對姍姍來遲的顧崢抱怨到:「你怎麼才來,比約定好的時間晚了這麼多!」

    坐在車上,穿的暖暖和和的顧崢卻是一下子就笑出了聲,他將副駕駛的門打開,朝著這位暫時的同居密友招了招手,招呼道:「那還不趕緊上來?有你抱怨的那會子功夫,你都進車裡邊暖和過來了。」

    然後這位心大的主兒,頂著冷霜那控訴的小眼神,就將車給發動了起來,一邊從醫院大門中盤轉出來,一邊給冷霜解釋今兒個他為啥個遲到了。

    待到這位冷大夫,在暖風的包圍下長出了一口氣之後,才從顧崢的敘述中反應過來,而這一笑,竟是收不住了,直到他們驅車四十多分鐘終於抵達到了星光影視基地的時候,才將將給收住勁頭。

    讓一旁的顧崢很是奇怪,就在兩個人進了上行的電梯,趁著四下無人的時候,多問了一句。

    「你笑什麼呢?有沒有這麼有趣啊?」

    顧崢原本不問還好,他這麼一問,冷霜反倒是笑的停不下來了。

    她笑的將頭靠在顧崢的肩膀上一顫一顫的,將她冷清的人設都給打破了。

    在電梯又上行了一層之後,冷霜就說了一句讓顧崢秒懂的話語。

    「那些摔下去的同事,當時沒人張著嘴的吧?」

    「要是有的話,我建議你還是帶他們來醫院瞧瞧。」

    「正好,我有幾個大學時期還算要好的同學,現在正在佑安醫院任職,讓他們做一個基礎的傳染病檢查,是費不了什麼工夫的。」

    至於佑安醫院是干嘛的?

    首都市乃至全國都十分有名的傳染病醫院。

    小到可以治愈的急性傳染病,達到甲乙丙肝兒加艾滋,在這裡都有專門的科室,予以治療和檢查。

    對面就是首都醫科大學的實驗教學樓,是一所師資設備都十分雄厚的專門性醫院。

    所以,讓他的同事們過去,就是怕他們病從口入,吃粑粑可是會得多種傳染病的啊。

    至於某些奇怪的島國的飲食習慣我們無法質疑,但是防微杜漸從我做起這一點,咱們還是能夠做到的。

    想到這裡的顧崢止住了自己的笑容,反倒是十分嚴肅的朝著冷霜點了點頭,將她原形畢露沒個正型的腦袋給擺正了,指著上行的電梯,就提醒道:「八層的餐廳就要到了,咱們都是體面人,要注意點影響。」

    說完,顧崢還特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制服領子,在確認自己的衣冠整齊之後,才隨著電梯的叮的一聲作響,邁出了電梯的門外。

    而他在電梯內的擔心果然是有先見之明的,他跟冷霜剛剛前後腳的從電梯之中出來,就看到這個開放性的大場餐廳內,早已經入座的兩桌人馬齊刷刷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望了過來。

    右側的一大桌是擠得滿滿當當的豐台分局的城管,至於左側的那一桌,則是小貓兩三只的阜外醫院的隊伍。

    若不是他們醫院的院長給他們派了硬性的任務,這幾個人寧肯在家中埋頭大睡,也不遠千裡迢迢的來參加這種毫無意義的晚會錄制的。

    得獎的又不是他們,是他們的競爭對手,他們不但要抽出寶貴的時間來看自己的敵人接受掌聲於鮮花,還要在一旁為其鼓掌加油。

    這得多心塞。

    至於另外一桌的人為何會如此的興致勃勃,干勁十足?

    怕是一群只長了肌肉沒長腦袋的人所謂的義氣用事了吧?

    見到此情此景,顧崢都忍不住的有點小得意。

    雖然咱們上班的時間短吧,但是架不住人緣好啊,而顧崢這一高興,也難得的大方了起來。

    照著那群醫生桌上的幾個白大褂就張羅了起來。

    「這幾位也是來參加晚會的錄制的吧?那就是兄弟單位的朋友了?」

    「既然是朋友,那就別分你我了,今兒個兄弟們的餐費就算在我顧崢的頭上了,大家想吃什麼,盡管點。」

    「別客氣啊!」

    聽到這話,有些城府深的自然是笑笑,說兩句客氣話也就過去了。

    可是偏偏這群被派遣過來的人當中,還真就有一個愣頭青的存在。

    這小子和冷霜是一屆入院的醫生,年齡都是同樣的二十五。

    只不過一個是按照正規的路子上學的七年制本醫,一個卻是老師口中交口稱贊的碩博連讀的天才。

    在醫生這個行業中,學歷還真就決定命運。

    這不,大家擁有著同樣的起點,卻在一年之後,進程卻是截然不同了。

    冷大夫手術精准,經驗豐富,在學校的時候就跟著各大心血管方面的專家,攻克過無數疑難病例。

    不過短短的一年,就做到了外科主任的位置。

    而這位楊大夫呢?

    現在還在值班門診負責普通號的看診呢?

    時不時病房緊張的時候,還要被調過去值夜班,那日子過得,別提多苦逼了。

    今兒個原本是他難得的倒休的日子,卻要被科室主任給派過來當背景牆。

    你讓他心氣怎麼能平?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2-12 09:35
949 合著吃大鍋飯


    所以,本來就不怎麼會說話得楊大夫,上來就沒給顧崢半分的的面子。

    「可拉倒吧,知道這個星光餐廳今兒個大桌吃什麼嗎?」

    「吃定餐,按照人頭算的湊桌做的,吃起來方便。」

    「你知道一個人多少錢嗎?」

    「人均100,誰讓咱們幾個來得晚了,酒店的幾個師傅都下班了嗎?」

    「喏,咱們能吃上這種定餐,還要多虧那群在六號演播廳內也要錄制節目的欄目組成員。」

    「人家先前電話預約了,這才讓咱們能吃上一口合適的飯。」

    而他這番話的中的潛意詞就是明說了,這兩桌加起來三十個人呢,你一個城管大隊長,一個月的工資能有多少?

    就少在他們這種精英大夫的面前,裝大尾巴狼了。

    然後,這位楊大夫海下意識的瞧了瞧冷霜十分自然的胯在顧崢臂彎上的胳膊,仿佛是明白了什麼一樣的癟了癟嘴,又補充了一句。

    「哦,我明白了,你是冷大夫的男朋友?那沒事兒了,咱們冷大夫是什麼人啊?」

    「那可是阜外的明日之星,大佬今後的御用醫生了,還能差這一點請客的錢。」

    「行了,哥們,咱們趕緊讓人上菜吧!」

    得,因為這三千多塊錢的飯錢,顧崢就這樣被人華麗的鄙視了。

    他本人還沒什麼反應了,一旁跟他關系最好的付生就聽不下去了,作為一個帶著顧崢出道,看著他長大的長輩,他有責任為他的後輩以及最默契的戰友多說一句。

    於是,一臉嚴肅的付生,將自己的手機打了開來,翻到了搜狼體育板塊顧崢專欄的位置之後,就將其遞到了距離他並不算遠的楊大夫的面前。

    「這位大夫?你平時不怎麼看體育專欄吧?」

    「也是,就看你這小體格,怕是也不會喜歡運動的人。」

    「喏,這就是我們的顧崢,城管隊伍裡唯一一個入選十大的候選人,比你還年輕四歲的優秀青年。」

    「同時,他也是我們國家最年輕的馬拉松世錦賽的冠軍。」

    「以及萬米跑男子項目組實現零的突破的英雄。」

    「喏,正好,去倫敦世錦賽的參賽人員都回歸了,國家隊的世錦賽專欄也剛才更新。」

    「喏那個占據了半個版面的年輕人,你是不是覺得眼熟?」

    「沒錯的,別懷疑你的眼睛,這位世界冠軍現在就站在你的面前呢!」

    順著這話,楊大夫就低頭望向那支遞到他的面前……唯恐他看不清楚都快戳進他眼珠子裡的手機屏幕。

    果不其然在上邊就看到了一個十分不一樣的顧崢。

    那個出自於國家體育新聞人的照片中,顧崢笑的自信而燦爛,與現在站在他面前,穿著一身灰藍色制服,帶著點小雅痞的年輕人截然不同。

    當楊大夫五味陳雜的抬頭再望向顧崢的面容的時候,仿佛就被他臉上自帶的冠軍光環給晃了一下。

    讓他接下來想要說的諷刺之言一下子就憋了回去,反倒是磕磕巴巴的說了一句驢唇不帶馬嘴的話語。

    「哦,這樣啊,那冷大夫,你可是真有本事,這樣的人也能被你給找出來啊。」

    怎麼幸運女神總是眷顧你這樣的假仙兒呢?

    這話說的,讓冷霜的鼻子都氣歪了,她素來知道這位楊大夫的為人,要跟他吵起來,還不夠丟份的。

    她也只能翻一個自認倒霉的白眼,拖了一把顧崢因為聽了這話,憋住笑,一顫一顫的胳膊,就在城管那一桌裡邊擠出來兩個空位,結結實實的坐了下來。

    「想笑就笑被,別憋壞了我的衣食父母!」

    待到冷霜說完這句話,眼角都有淚花的顧崢就朝著餐廳一側的服務員打了一個響指:「服務員,按標准上菜吧!」

    見到這群人貧了這麼久,終於有個做主的人出來說話了,這小服務員也是滿心的歡喜。

    這星光影視基地之中餐廳,可是不比在鬧市區內的星級酒店,營業時間的很晚。

    他們酒店的餐廳,是跟著各個節目組的菜單走的。

    因為在這裡住宿的客人們,極少是來自於外邊的旅客,多多少少的都是來這裡錄制節目的相關人員。

    所以,在這裡,一旦過了飯點的點餐,基本上都是提前預定的。

    而這些客人們越早的吃完,他們就能越早的下班休息。

    要知道一些節目因為趕進度的緣故,還有深夜餐飲的供應呢。

    他們若不抓緊時間休息,怕是到了晚上就熬不住的。

    所以,得到了吩咐的服務員,上菜的速度頗快。

    又因為是沾著一旁的《傳承者》的欄目組的光,這菜色自然也是一模一樣。

    然後,整個餐廳內的氛圍就變成了這樣。

    「餐前點心,紅糖饅頭五份!」

    『啪啪啪』幾張旋轉餐桌的最中央,就擺上了色澤微紅,蒸的綿軟香甜的小饅頭。

    「冷盤,白切雞,脆爽雲耳好了嘞!」

    再『啪啪啪』又是一個服務員,人手倆盤子,齊刷刷的往五張桌子上面擺去。

    那齊整的勁頭,就跟去參加人家的壽宴,喜宴一般的有趣。

    讓這幾桌原本就不認識的人,借著這吃同餐的緣分,就開聊了起來。

    「唉,哥兒幾個是哪個欄目組的?……啊場內觀眾?十大青年的?難怪啊,都是精英。」

    「哎呦,我們就慘了,窮打工的,賺不到什麼錢。」

    「這不,隔壁錄影棚的《傳承者》從早期就開始准備了,結果一上午了都沒錄出干貨來。」

    「你問為什麼?自然是請來的人掉鏈子了唄。」

    「我們這個欄目,多高大上啊,那請來的人都是業界的這個,腕兒!」

    「甭管大眾的接受程度有多低,那都是有真本事的人。」

    「可是偏偏我們這一期的錄制就出了點岔子。原本是玩個噱頭的四大名旦的傳承人同台獻藝,誰成想我們請來的尚派的弟子前幾天為天津劇院成立周年獻藝,有些倒嗓,現在還在休息恢復的階段呢。」

    「一時間,這就空出來了一個位置。」

    「而我們的策劃,在短時間內還真就找不到合適的人,只能臨時聯系了戲曲學院的老師,讓他們幫忙給聯系一個尚派能出場的青年演員,先給我們頂上來。」

    「只是到了現在了,對方也沒個確切的電話,怕是今兒個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幾個工作人員是唉聲嘆氣。

    他們首都文藝好不容易搞了一個既有內涵,有雅俗共賞的欄目,無論是觀眾口碑還是收視率方面都是呈現出節節攀升的狀態。

    可是就在這個當口,若是這一期受眾最廣的傳承錄制出了問題,怕是這欄目就要砸在他們的手中了。

    想到這裡的相關人員,是對著剛上來的色香味俱全的紅燜羊肉都沒了胃口,一個個愁的啊,還以為是來吃斷頭飯的呢。

    誰成想,因為吃飯的這會子工夫,大家聊得還挺熟,在聽說了對方有這種需求的時候,又是城管分局的顧崢的腦殘粉們,給幫忙出了一個比較餿的主意。

    他們將一旁的同為年輕人的工作人員給拽到身旁,暗地裡指了指顧崢的方向,就將自家的頭兒給推薦了上去。

    「看見沒?我們的大隊長?人長的英挺不?」

    「別看他長了一副鐵面無私的模樣,我跟你說,唱起戲來,那勾人啊,就我這種直男,都看楞了。」

    被這位小城管這麼一拉,這《繼承人》欄目組的場內觀眾導演就順著對方的手指這麼一瞧,就瞧見了正在往大碗裡扒拉干鍋菜花的顧崢了。

    然後這位導演有些猶豫的問道:「你確定是這位隊長唱的反串?」

    「我瞅著這位的個頭有點猛啊,怎麼都得有一米八了。」

    聽到對方好像在表揚自己的偶像,這小城管得意的點點頭,順便糾正了這位新認識的朋友的錯誤:「哪啊,不止,你沒看我們隊長的資料上寫的是一米八二嗎?」

    「年輕,還能長!」

    但是這位場內導演的頻率卻不跟他的新朋友在一條線上,他反倒是有些好心的勸阻自己旁邊這位仿佛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單純的友人,用斟酌再三的話語,企圖說服他你所謂的好聽的戲曲與傳承人這個欄目的水准還差了一大截呢。

    但是當他跟這個小城管說道:「兄弟,票友呢是有一些人唱的不錯,像是你這種一看平常就不怎麼聽戲的外行人,驟然這麼聽了一耳朵,那是聽驚艷的。」

    「但是吧,咱們這個欄目請來的可都是國家級的傳承人,各大流派的親傳弟子。」

    「不但有中戲曲的,還有上戲,天戲的三大京劇頂梁柱,你在這個時候推薦你那只能算是業余的隊長,有些不太好吧。」

    這不是給我裹亂嗎?

    說來也是湊巧,觀眾導演說這話的時候,恰巧就被起身過來盛免費糖粥的付生給聽見了。

    想當初顧崢在紅門村文化街之中唱的大場的戲劇,他是場場不落,堪稱最為痴迷的戲友,而自家的副隊長到底是個什麼水平,就沒有人比他更為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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