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文明] 重生綠袍 作者:太元仙尊 (全書完)

 
V123210 2017-3-4 21:57:2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87 124630
V123210 發表於 2017-5-30 11:29
重生綠袍 第二百六十章 降星坐命

    幾人來到精舍中,綠袍環顧四周,精舍中仍舊是老樣子。

    劉常看了看精舍內的擺設,對綠袍說道:「這裡就是星辰仙府?看著就不像仙家的府邸!」那些有名的前輩仙人所遺仙府,哪個不是美輪美奐,仙氣盎然?這裡不過一個小小的精舍,還這般簡樸,看著就與古仙的身份不太相襯。

    精舍中實在是太過於儉樸了,除了地上鋪的蓆子之外,別無其餘擺設,可以說是家徒四壁。連紫雲宮內空置的宮殿都經過精心佈置,就算沒有法寶奇珍妝點,也有珍珠珊瑚等物妝飾宮闕。眼前這精舍比起紫雲宮而言,簡直是儉樸到簡陋的地步了。

    綠袍對劉常的看法倒是不置一詞,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也許星辰古仙鍾愛儉樸的生活?星辰仙府除了靈藥之外,整個仙府只有一座精舍,綠袍把其中珍藏取走以後,此地就別無他物。

    不過這座仙府已歸綠袍所有,簡陋不簡陋他也不甚在意。綠袍看重的是星辰元胎和仙府中充斥的星辰真力,還有仙府靈藥而已,其餘的有何沒有無甚差別。

    何巨四處看了看,轉而把目光轉到腳下的蓆子上,何巨仔細看了看,忽然訝然說道:「咦?這原來是用安魂草與虛靈草編織的蓆子!」

    綠袍低頭仔細一看,果然是安魂草與虛靈草編織成的蓆子,當初進入精舍的時候沒有仔細觀看,這安魂草與虛靈草本身與尋常蘆草略有類似,編成蓆子之後,不仔細分別根本無無法分清,當時他也未曾注意,將此物略了過去。

    顧名思義,安魂草有靜心安魂之妙,虛靈草有清心滌元之妙,將兩者編成蒲團或是蓆子,安坐其上時,能對修行者安魂靜心,蕩滌真元之妙。整個精舍的地面都是用蓆子覆蓋,所以這精舍中充斥著一股安寧的氛圍。先時綠袍還當是精捨本身氛圍就是如此,想來其中也有幾分安魂草的妙用在其中。

    走出精舍來到精舍四周的藥圃中,綠袍看著滿園靈藥,心中不由暗自思忖,星辰元胎最大的妙處便是源源不斷產生星辰真力,此星辰真力也有靈氣之妙,甚至星辰真力的品質比靈氣還要高,乃是諸天本源元氣的一種。

    不過綠袍對此倒是沒有看得多重,他本身就有玄牝之門,由玄牝之門轉化而來的先天靈氣比起星辰真力還要更勝一籌,遠不是星辰真力可以比擬。

    他對星辰元胎如此看重,是為了元胎本身,還有星辰元胎中所蘊藏星辰之靈,所謂星辰之靈,乃是一顆星辰本身所蘊含的意志,星辰意志可以化作與天意類似的東西,也可化作真正活生生的生命,非常奇妙。綠袍琢磨著,是不是能把星辰元胎中的星辰之靈運用起來。

    《三垣天書》中也載有星辰之靈的記錄,其中有一門降星坐命之法,就是利用星辰之靈,溝通諸天星斗之本源,引來諸天星斗之靈降世。

    取出宇宙星光盤,一手並指如劍,朝著星光盤一指,星盤上騰起一道白光,白光衝天而起,遇到上空籠罩仙府的禁法之後,復又展開,如天降星雨,散落四方。緩緩轉動星盤,盤面平整如鏡,映照出四周景象,中心天池出,子午宙光針飛旋,似乎在堪定方位。

    精舍內的何巨感覺到動靜,急忙從精舍中走出,當先看到綠袍站在精舍之前,手持宇宙星光盤,四周星星點點,幻彩飛揚。劉常與袁泓跟隨何巨身後,也看到外面這般景象。

    四周氣氛肅穆,何巨與劉常不敢打擾綠袍動作,劉常暗暗傳音向何巨問道:「何長老,教主在幹甚麼?」

    何巨搖搖頭,傳音答道:「我亦不知,你且看罷!」

    忽然,綠袍身形一動,腳踏七星步,手掐北斗印,緩緩踱步,走到一處方位。伸手朝地下一點,綠袍身形一晃,又來到下一處,依舊如前番,伸手朝地上一點,如此這般連著點出九九八十一個方位。

    點出方位之後,綠袍把手中星盤一拋,星盤穩穩懸在半空,地上騰起一道道精光,精光匯入星盤上,星盤驀然漲大,星盤被精光一沖,越飛越高。直到觸到保護仙府的禁法之後,被精光衝起的星盤才穩穩停在半空。

    伸手對著宇宙星光盤遙遙一指,星盤上驀地衝起一道白光,白光如長虹貫日,虹光所過之處,虛空猶如簾幕,被一層層打開。一片燦爛星空映入眼簾中。何巨、劉常還有袁泓何曾見過如此清晰的域外星空?不由深深沉醉在浩渺的星空變幻之中。

    綠袍抬頭仰望諸天星斗,宇宙星光盤高高懸在頭頂上,一團團星雲浮現在宇宙星光盤上,仔細觀看的話,彷彿其中包涵了整個星空的奧秘,周天星斗盡收其中。宇宙星光盤上聳立著一道虹光,虹光如柱挺立,直插宇宙星空深處,指向杳杳冥冥不可測度之處。虹光四周星雲環繞,彷彿眾星拱月,萬星朝斗。

    忽然,宇宙星光盤上一團團星雲星光開始流轉變幻,演繹出無窮無盡的宇宙星空奧妙。

    無數星斗轉動中,驀然亮起三百六十五道星光,隨著這三百六十五道星光出現,整個星空驀然崩潰,星盤上無數星雲也隨之化作漫天星雨,如天花散落。三百六十五到星光如同彗星橫空,驀然從天際墜落。剎那之間,星辰隕落如雨,紛紛降臨四面八方的塵世之中,轉眼消失不見。

    外界,隨著三百六十五道星光亮起,外界天空也顯現出異象,三百六十五道星光入匹練橫空,剎那之間,星辰隕落如雨,紛紛降臨四面八方的塵世之中,轉眼消失不見。尋常凡人無法發現白日星現,只有修行有成的人,在日光的遮掩下看到白日裡,星光浮現,甚至星光墜落,降落塵世之中。

    無數有識高人,都透過日光遮掩,看到白日星現的徵兆,還有星落如雨的景象。眾人紛紛掐算天機,欲要尋找變化因由。可惜天星降世,天機斗轉,眾人最後只能算到一則:「命星降世,天星坐命!」

    ...
V123210 發表於 2017-6-4 17:20
重生綠袍 第二百六十一章 星落人間

    綠袍身後,何巨等人就這麼看著天星降落塵世。他們不知道其中含義,只是一頭霧水的看著綠袍施為。他們看到綠袍頂上,宇宙星光盤高高懸浮,星盤上忽然亮起三百六十五道星光,而後星光墜落,萬星消散。

    還不待他們反映過來,綠袍忽然大袖一揮,頂上的宇宙星光盤急速旋轉,星河流轉,顯現出三百六十五顆星辰的模樣。

    綠袍忽然伸手對著星盤上顯現的景象遙遙一指,如流星墜落的星光旁,忽然浮現出兩隻手臂,兩隻手臂捏著法印,對著其中兩顆星辰一拍,星光墜落的軌跡忽然改變。兩道星光逕自往終南山的方向墜落。

    遠在嘉定城的蕭陽,因修行天人感應經,對於天機變化與天象變化最為敏感。他修成大儒境界,白日星現時,他便心有所感,抬頭看去,只見三百六十五道星光熠熠生輝。

    待他看到星光忽然墜落,蕭陽下意識地伸手對著天穹一抓,一道星光如流星飛逝,星光從天而降。蕭陽抓了個空,星光逕自落入他的頂門。星光進入蕭陽的體內之後,便順著天門而入,一顆星辰虛影駐留泥丸識海之內,裹在星辰虛影之外的星光順著十二重樓,緣任脈而下,過羶中下丹田,經會陰過尾閭,穿夾脊上玉枕,而後重歸泥丸宮。星光遊走四肢百骸,緩緩消融於血肉與元神之中。

    蕭陽閉目凝神,仔細打量泥丸宮內懸浮的星辰虛影,蕭陽能感覺到,這一枚星辰虛影與天穹之上的一顆星辰隱隱感應,絲絲縷縷星光順著星辰感應落入泥丸宮內。

    忽然,蕭陽泥丸宮內的星辰虛影一動,他的目光不由自主投到星辰虛影之上,通過星辰虛影,蕭陽看到兩隻大手橫空出現,將兩道落下的星光輕輕一撥,這兩道星光順著大手撥動,不由自主地偏轉軌跡,落入中原大地的腹地。蕭陽不知道其中含義,只能皺眉看著兩道星光偏離原本軌跡,落入不知名的地方。

    於此同時,天蓬山靈嶠仙府中,赤杖真人也看到了天星降落於塵世之中。其中有兩道星光也落在天蓬山靈嶠仙府。

    赤杖真人揮手一招,兩道星光落入手中。龍玄與東陽夫婦離開不過一日,赤杖真人接到天赦之後尚還停留在靈嶠仙府安排後事,此時忽然察覺天象變化,待仔細看過手中兩道星光之後,赤杖真人隱約有所明悟。

    手中捏著兩道星光,真人放下手中事物,閉目細細參悟兩道星光,真人身邊弟子不敢打擾師父,靜靜侍立兩旁。

    三日之後,赤杖真人忽然睜開雙目,對身邊的赤杖仙童阮糾說道:「我飛昇之後,你與門人去人間仔細尋找命星降世,若是可以,可將命星引渡入我門下,若是不願,你等需為命星指點一個去處。你等需以慈悲濟渡,以防命星降世之人被誘入歧途,遺禍無窮。」

    赤杖仙童阮糾不知何為命星降世,便對真人問道:「敢問師父,何為命星降世?」

    赤杖真人答道:「剛才看到天象變化了麼?」赤杖仙童阮糾答曰:「見到了!」

    「所謂命星降世,就是方才那一番天象變化,天穹之上的星辰匯聚星辰之靈與星辰本源,順應天地變化,降落塵世。這星辰變化降世,自然附於人身,這人身負星辰之靈與星辰本源,便是所謂命星降世。星辰之靈附著於人身,這人便背負星辰命格,或是紫微帝星,登基稱帝,或是文曲文運,高中狀元,或是殺破狼三星,攪亂天下,這等人上應天星變化,下應人世劫運更迭,個個都是良才美玉,稟賦奇佳。此番天星變化,日後將是人才輩出,風起雲湧的時代,更是這些命星的天下,你等需順應潮流,才能在此大世中穩坐潮頭!」

    赤杖仙童阮糾自是拜領師命,不敢有絲毫馬虎。赤杖真人吩咐過後,將仙府一些瑣事分派完畢,而後身化一道虹光,衝天而去。靈嶠仙府祥瑞遍地,奇光異彩湧動,四周仙音繚繞,香風習習,靈嶠宮內空落落的一片,赤杖真人不見蹤影,原處只有一尊蒲團,蒲團上放著兩顆星星。

    赤杖真人飛昇之後,靈嶠仙府諸位門人俱都伏地悲泣,遙祝師父仙福永享。

    且不說赤杖真人如何吩咐門人弟子,命星降世,還驚動了許多佛門大德高僧,仙家中還有一位極樂童子,也把命星降世的奧秘悟出兩分,因他前青城道統無法傳承,此番看到命星降世之後,李靜虛心中忽動,心血來潮之下,竟起了去紅塵中尋找一二弟子的心思。

    佛門的高僧大德也不得不出動,前往人間尋找命星降世之人,期望於能引渡幾位命星降世之人,能夠充實佛門道統。

    仙佛兩家因命星降世而風起雲湧,各自入世尋找命星,卻說星辰仙府中,造成這一切的綠袍正將宇宙星光盤收回。綠袍收回高懸的宇宙星光盤,地上方才佈置的九九八十一個點也隨之黯淡下去,八十一道精光緩緩收回地下。

    綠袍此番借助星辰元胎積蓄的力量,引動天星變化,使得天星之靈降落塵世,不曾消耗多少法力,後面改動命星降世的軌跡時,卻消耗了不少心力。此時綠袍雙目帶著疲倦之色,神情萎靡不振。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精舍中,立刻便跌坐在地。坐下之後,綠袍立刻就開始入定,以求快速恢復心力。

    良久之後,綠袍方才神滿氣足,自定中恢復,精神百倍地睜開雙眼。

    何巨看到綠袍清醒過來,立馬湊上前來,對綠袍問道:「教主,怎麼樣了?」綠袍略微點頭,示意已經恢復。

    何巨早已耐不住好奇心,急忙開口問起方才的事情:「教主,方才發生了什麼事?」

    綠袍仔細斟酌一番,才開口說道:「方才本座施法,引動天星變化,使得星辰之靈降落塵世,形成命星降世之景象。方才那星光墜落,乃是諸天星斗的星辰之靈降世。」
V123210 發表於 2017-6-4 17:20
重生綠袍 第二百六十二章 《太微經》

    雖然綠袍有所分解,何巨仍舊不明其中奧妙。綠袍看他神色迷惑,便對他詳細解釋道:「所謂命星者,說通俗一些,即是凡人口中的天上星宿下凡。」聽到這句話,何巨才恍然大悟。星宿下凡古已有之,凡人中有人高中狀元,凡間人便傳是文曲星下凡。

    何巨與劉常也是從凡人修成散仙,自然知道凡人的習俗。童生考秀才,一年一次,秀才考舉人三年一次(又叫秋闈),舉人考貢士的時間是在考完舉人的轉年的春天(又叫春闈),貢士考進士是在考完貢士發榜後的幾天。粗粗算來,誕生一位狀元需要四年時間。如凡人傳頌,高中狀元即是文曲下凡,那麼四年一次大科舉,就此而言,文曲星豈不是四年下凡一次?凡人傳頌,天上一日,凡間一年,文曲星如此頻繁的下凡,他也別幹其他事了。

    因此他們知道,凡人所傳星宿下凡之事,大多都是無稽之談。

    綠袍心知何巨還有疑惑,劉常也是如此,便說道:「凡人所傳星宿下凡,此話對,也不對。所謂星宿下凡,真正的情形乃是星辰意志,因宇宙變動,從而分出一道星辰之靈降落人世,或是投身胎兒,或是附於人身,因而成就星宿降世之景象。」

    「凡人所說星宿降世,指的是星辰虛靈降世。所謂虛靈,也能稱之為虛神,即是人道香火信仰願望所生的神靈,這類神靈有生無命,只是一股靈性的力量,不能稱之為神。凡人叩拜星宿,因人祈願祝托,感應星辰,於天穹上形成星宿虛靈,星宿虛靈乃應人道祈願叩拜而生。比如說文曲星,文曲星主文運文章,凡天下讀書人,必拜文曲,讀書人認為文曲星是住在文運,文章的星宿,因心念認定,此心寄託星辰,文曲星自然誕生相應虛靈。」

    綠袍頓了頓,而後又接著說道:「凡人塵世變遷,必定上應星象,世逢亂世,必定有殺破狼三星攪亂凡塵,而後紫微帝星降臨塵世,攜文曲、武曲、廉貞,祿存,左輔、右弼平定亂世。帝星座下,武曲安邦,文曲治國,此時才是真正的星宿下凡,星辰之靈降生為人,行安邦治國的職能。」

    說罷凡人的星宿降世之說,綠袍接著又說起命星降世的區別:「所謂命星降世,天星坐命。乃是一元復始,萬象更新,元會開劫時,諸天星辰運轉而感應天數,匯聚諸天星斗本源,星辰聚元而生靈,星辰之靈攜星斗本源降臨塵世中。此靈浩浩蕩蕩,上應天星,下應人世,中合於人,每個星宿降生之人,無不天資橫溢,悟性根骨俱佳。此類人物,個個都是氣運所鍾,為一時之天驕。」

    何巨與劉常想到方才三百六十五道星光降落凡塵,心中不由一顫。修行者中,百年能出七八個修行的奇才,都能令人感嘆修行界興盛。若照綠袍所說,這等天驕人物足有數百個之多,那麼數十年之後,修行界中豈不是多了數百個天資縱橫的天驕奇才?想想都令人無奈,日後自己恐怕將泯然與塵,無法與之爭鋒。

    靜默良久之後,何巨仔細思索此番天機變化,劉常不通天數,也不知該如何插言,袁泓本是異類得到,雖得了一些星辰子的道統,卻對天星變化不感興趣,綠袍說話時,也不曾接茬發言,故而一時間眾人俱都靜默無語。

    把出宇宙星光盤置於眼前,揮袖一拂面前星盤,宇宙星光盤上顯現星光點點,天池中子午宙光神針飛速旋轉,盤面上顯現出三百六十五道星光,綠袍看著星盤上的景象,仔細掐算一番之後,淡淡地說道:「這上面顯現的三百六十五道星光便是命星降世之人,順著這星盤指引,就能尋找到星辰轉世之人。」

    何巨聞言,心中不由一動:「教主莫非是打算把這些星辰轉世之人收入教中,由此壯大教門麼?」

    似乎看出何巨的想法,綠袍卻說道:「這些天星坐命之人都各有緣法,我亦不強求他們能入我門下,你等只需在命星出世之後,將此《太微經》傳授他們即可。」

    綠袍把手一指,一道玄光變化成一個個奇古難明,如同星斗流轉的星文。同時綠袍開口唱道:「斗數至玄,理旨難明,星之分野,各有所屬,壽夭賢愚,富貴貧賤,難以盡述。」

    「星分紀垣,數定六六,入廟為奇,失度為虛,星有同躔,數有分定,紫微舍躔,天儀之象,帝動星馳,列宿成垣。土居其垣,金司財庫。各司其職。太陽居午,日麗中天。太陰居子,水澄桂萼。紫薇坐命,輔弼之功。帝遇兇徒,獲吉無道。帝車捧櫛,福安文曜,玉袖天香。祿逢衝破,吉處藏凶。馬遇空亡,終身奔走。生逢敗地,發也虛花。絕處逢生,生花不敗。貪居亥子,泛水桃花。刑遇貪狼,風流綵杖。廉殺同位,道途埋屍。破曜同鄉,水中作冢。祿居奴僕,位高奔馳。日會文昌,富貴全美。月會文曲,文章全盛。祿守田財,堆金積玉。耗居祿位,沿途乞食。貪會旺宮,營營苟且。殺居絕地,天壽橫夭。貪坐生鄉,壽考永終。暗居命疾,沉困輸贏,凶星遷移,刑傷破祖。刑殺居祿,困厄難逃,刑殺遷移,離鄉遭配。福居空位,七殺臨命,刑加惡殺,終落空亡。羊遇白虎,須當刑戮。官發吉曜,流逢破軍。太歲引行,病官作禍。」

    唱到哪句,玄光變化成的星文篆書就驀然亮起。一篇《太微經》也不常,總共才九九八十一句,共計三百二十四個星文篆書。不過片刻就唱完整篇《太微經》。

    綠袍口唱《太微經》,語調清奇,飄渺空靈,渾不似人間凡音,其中每個星文篆書的讀法也與尋常話語大不一樣,聽著與尋常說話一樣,每個字都能找到對應的漢字,可是仔細聽去,就能知道這星文篆書不是人間的話語。

    綠袍唱罷《太微經》,便對何巨劉常二人說:「這篇《太微經》雖只有三百二十四個字,卻直指星斗變化,太微璇璣,你二人也能參悟這篇《太微經》。」

    把手朝星盤虛虛一抓,一溜星光飛旋而起,綠袍手捏法訣,緩緩描繪星光,將這一道星光煉成一枚符籙。把星光煉成的符籙遞給二人,他才說道:「這一道天星符可以助你等尋找命星降世之人,你二人持此符籙,尋找命星,將《太微經》傳授給他們便可,旁的也不需做,有緣自入我門,無緣強求不得!」

    何巨接過符籙說道:「這卻簡單,只要能找到命星,傳授《太微經》不過是區區小事罷了!」

    綠袍將天星符授予二人之後,也不知想到什麼,悠悠嘆道:「本來此番天星降世,應是在五千年之後的元會更迭之時,此番被我提前五千年引動,也不知未來是福是禍!」
V123210 發表於 2017-6-4 17:21
重生綠袍 第二百六十三章 探聽消息

    綠袍乘坐挪移陣,回轉百蠻山洞府。將星盤取出之後,伸手輕輕一點宇宙星光盤盤面,星盤上重新浮現出三百六十五道星光,此時星光與先前在星辰仙府時又有不同,點點星光組成了一個個名字。

    「李英瓊,余英男,嚴人英,齊靈雲,周輕雲!」綠袍神色莫名地看著幾個人名,手指輕輕滑過,「峨眉派的三英二雲都齊了!」除了三英二雲之外,還有齊金蟬,石生,諸葛警我,岳雯,笑和尚,申屠宏,秦紫玲,易靜,易鼎易震南海雙童甄艮和甄兌。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幾個老一輩赫赫有名的人也在其列:赤杖仙童阮糾,甘碧梧,大方真人乙休,

    除了這些人之外,其餘的命星有的顯現出一些陌生的名字,還有部分一片空白,顯然這些命星降世之後,並未遇到主人,尚處於潛伏狀態。這些命星將在未來一個個出世,在此時間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揮手將這些人名隱去之後,綠袍端坐雲床,心中暗自思忖:「想不到天機如此頑固,命星降世之後,那些峨眉弟子或是未來將會拜入峨眉的弟子都得到了命星,到底是佔據天數,不過還有很多命星並未都拜入峨眉派,卻是不幸中的大幸。」

    還有一些命星,因為命格不合正道,恐怕不會拜入峨眉派,反而會拜入旁門邪道。比如說天罪星,地惡星,天敗星,天損星,天牢星,天暗星,天孤星,天傷星等等,這些星辰本身禍亂人世,與正道不合,一經引誘,便入歧途。此類命星,想來正道門派也不願收錄。

    星盤上,百蠻山門下只有李雲娘與司徒平二人身懷命星,其餘的人都不怎麼出彩,連命星都瞧不上,一個身懷命星的都沒有。若非前番綠袍施法改易星軌,使得有兩顆命星降落終南,恐怕自家門下一個命星都沒有。

    話分兩頭,這邊綠袍回轉百蠻山洞府,那邊許飛娘與綠袍分道揚鑣之後,便幻形匿跡,悄然入了嘉定城,往尋那一群儒生。

    嘉定城中,許飛娘施展障眼法,將美豔容貌遮掩過去,化作一個尋常的黃臉婦人,手中挎著一個包袱,腰中懸掛一口寶劍。

    之所以做如此打扮,是要防備貪花好色的宵小之徒騷擾,許飛娘雖不怕,卻也不去自找麻煩。而在腰中懸掛寶劍,也是為了避免一些江湖上的麻煩。常走江湖的人都知道,江湖上獨行的女子與小兒,還有僧道都是不可招惹之人,誰知道這些人有什麼殺手鐧,一不小心就要在這些人身上吃了大虧,甚至連命丟了的都有。

    許飛娘在腰中懸掛寶劍,步履顯現輕盈之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許飛娘所化黃臉婦人輕功不俗,一般的偷兒與幫派看到這等情形,也會避開許飛娘,也不會往她身邊湊。

    尋了一個客棧暫時住下,許飛娘便向城中百姓打聽那一群儒生。

    客棧的店小二也不愧是消息靈通之人,許飛娘略一打聽,便從店小二口中得知了這些儒生的來歷:「這些儒家大賢是從半個月之前來到我們嘉定城的,他們自稱是什麼稷下學宮的人,來到嘉定之後,便接掌了嘉定城中一應事物。索性此時天下戰亂,大明官府早已無力掌控局面,這些夫子掌握嘉定城也並無人來指責。」

    「傳說這些人都是有大能力的人,個個都有不俗的絕學,日前協助我們城中百姓守住城池,聽說他們的神功絕學都是讀書讀出來的,若是我們也能讀書到他們的那樣地步,就成了真正的大聖人!」

    許飛娘暗自好笑,玄功絕學都是有其來歷的,若是讀書就能參悟修成這等玄功,天下讀書人豈不是個個都不遜色與修道人。修道之難,其中艱辛不是尋常人能知道的,不止是需要道心,還要有根骨資質,根性悟性,有明師指點,上乘法門等等。

    從來都說是窮學文,富學武,習武之人從來都是不愁吃喝的人,習武之人除了需要以飯食營養滋養身體之外,還需藥材打熬筋骨,莫要小看藥材的作用,少了藥材輔助,無論如何也不能修成上乘的功夫。

    修仙煉道也是如此,法、財、侶、地,四大要素,法排第一位,緊接著就是財,修道之人除了修行功法本身之外,還離不了靈丹妙藥,飛劍法寶,這些東西在修道初期的時候,都需要有人來採集,總不能修道之人放下練功的時間,專門去採集藥材,收集五金吧。不過這只是修道初期是的情況,修到高深境界之後,一些所需靈藥就生長在人跡罕至,或是絕地之中,除了修行有成的人,尋常人根本無法採摘到這些靈藥與天才地寶。修到高深境界之後,一道劍光出入青冥,無論何處都能來去自如,到那時,採集靈藥只需飛到地頭,施展法術尋到靈藥蹤跡,出手採摘靈藥即可。

    正在許飛娘向小二打聽消息的時候,旁邊坐著一個中年美婦,美婦身邊跟著一個少女,聽到客棧小二與許飛娘的談論,便在一旁插言說道:「店小二,你說得這些如儒生莫不是近來名滿江湖的一群正氣鴻儒?」

    店小二忙不迭的點頭說道:「對對對,就是這個名號。往常來我們店中住宿的江湖俠客都在談論這些大人物。我也不過湊趣兒,聽了一嘴罷了!」

    許飛娘在轉頭看了看插言的美婦,只見這位美婦渾身氣足神完,目光炯炯有神,氣息綿綿悠長,頭上包著一塊頭巾,渾身一身簡便的衣衫,說話間中氣洪亮,顯然一身內家功法已修到極深的地步。

    美婦看到許飛娘轉頭看來,笑著對她頜首點頭,許飛娘展顏笑道:「不知這位妹妹怎麼稱呼?」

    許飛娘雖然以障眼法遮住真正容顏,這張黃臉婆一般的面容卻並不醜陋,只是看著臉色有些泛黃而已,笑起來還是有些耐看的。美婦久已行走江湖,知道這等獨身行走的女子大多手段不凡,也不敢託大輕視許飛娘,便微微一笑之後說道:「這位姊姊有禮了,妹妹娘家姓王,夫家姓陳,姊姊稱呼我為陳王氏便可!不知姊姊如何稱呼?」

    許飛娘暗讚一句「小心謹慎。」陳王氏只透露了自家姓氏,卻並未透露真名,顯然這是行走江湖的習慣而已。許飛娘也不在意,見她問起自家名號,便對她說道:「我本姓許,人稱妙姑。」許飛娘並未說出真名,只把自己萬妙仙姑的名號中,摘出兩個字來,作為自己的名字。

    「許姊姊有禮了」陳王氏滿面笑容對許飛娘略微福樂福,轉過話頭說道:「方才聽姊姊向店小二打聽那群正氣鴻儒的消息,想來姊姊也對他們有興趣吧?」

    許飛娘聽到陳王氏的話語,眉頭一挑,饒有興趣地問道:「妹妹知道他們的來歷?」

    陳王氏搖頭說道:「他們這些鴻儒真正的來歷卻無人知曉,只知道他們是從一年前忽然出現,他們甫一出江湖,便行俠仗義,解救黎民,加上手段古怪,江湖中人也無人敢於輕易招惹。他們效仿春秋戰國時的稷下學宮,自家組建了一個稷下學宮,四處遊走講學,吸引了不少學子投身其中。」

    許飛娘聽得入神,陳王氏繼續說道「聽他們說,學子投身稷下學宮之後,都要立下誓言,普救天下蒼生萬民。那稷下學宮的功法古怪,修成的內力浩然剛正,許多修煉偏門左道功夫的江湖中人都不是對手。因新朝乃是關外韃子建立,這些學子儒生都對其不滿,只是他們並不輕易正面對抗韃子。但是這些韃子不知怎的,竟然出了一個留髮不留頭,留頭不留髮的剃髮令,生生將這些學子儒生給激怒了。只要韃子攻城時,他們便出手守護城池,已經幾次三番破壞了韃子的攻城計畫。」

    許飛娘插言問道:「既然如此,那新朝帝王沒有派兵圍剿麼?」

    「怎麼沒有?」陳王氏眉飛色舞地說道:「那韃子皇帝因這群儒生幾次壞事,早就深恨這群儒生。於是派出十萬大軍圍剿稷下學宮。可是這群學子儒生著實厲害,在十萬大軍的包圍之下,殺得七進七出,萬軍之中取敵上將首級,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那十萬大軍被他們一群儒生殺成殘兵敗將,生生的擊潰了十萬大軍包圍。」陳王氏說起此事,仍舊感覺激動不已:「此事一出,可謂震動朝野,天下嘩然,這些儒生所到之處,每個城鎮無不夾道歡迎。新朝的狗皇帝因著此事,再也不敢派兵圍剿這些儒生,只是轉頭去攻打一些城鎮。」

    許飛娘與陳王氏討論一番這群儒生的來歷,然後便告辭離去,悄然前往城北的達官貴人居住的地方。這些儒生都聚集在城北地區,許飛娘要打探消息,到這裡是最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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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綠袍 第二百六十四章 會面

    許飛娘剛到城北,便看到一座府邸中,挺立著數十道純白精芒,氣息浩浩蕩蕩。當中一股浩浩蕩蕩的紫氣,將城北一大片地方籠罩其下,一股沛然莫御的氣息充塞虛空。許飛娘悄悄潛伏在城北之地,在一座距離儒生聚居處較近的府邸中,許飛娘尋到一處無人居住的閣樓,飛身上了閣樓頂上,抬頭看著茫茫天空,暗中施展法眼對著天空,觀望虛空中的氣息變化。

    每個修道之人都會懂一些望氣之術,能簡單的觀察天地元氣流轉變化,此時施展開來,許飛娘能從虛空中流轉的氣息中知道許多訊息。

    天空中每一根挺立的氣柱,都代表著每一個修行有成的儒生。許飛娘看到這些純白色精芒氣柱,能從其中感覺到一股剛正至大的氣息。許飛娘還從未見過,有哪一種功法修行的真氣能夠有如此的浩大剛正的氣息。便是佛門中號稱至大剛正的的有無相離合神光,也沒有如此至大剛正的氣象。

    許飛娘站在閣樓頂上,清風拂過,衣袂飄飄,渾身上下被障眼法遮住行藏,使人無法發現她的蹤跡。良久之後,許飛娘收回目光,就待飛身離去,忽然一道聲音渺渺傳來:「閣下既然來了,何必遮遮掩掩,藏頭露尾,還請閣下現身一見?」

    許飛娘猛然一驚,她未曾想到,不過是施展望氣術觀望一下氣息,便被這些儒生發現了蹤跡。許飛娘強自鎮定神色,飛身下了閣樓,依舊以障眼法遮掩行藏,朝著那些儒生所在飄然飛去。

    此處閣樓距離目的地不過數十丈遠,許飛娘又是憑虛御風,不過幾個呼吸,便飄然飛入儒生居住的府邸。

    只見一個花園中,十幾個儒生正姿態各異,或是讀書花花,或是撫琴奏樂,或是下棋插花,或是煮茶品茗,或是相互交談,只當中一位身著紫衣的年輕人,手持一卷書冊,似乎正在讀書。

    許飛娘進入花園之後,便撤去遮掩身形的障眼法,這些個儒生一眼就看到她飄然御風飛行的姿態。許飛娘與衣著與如今的人都不相同,身著流雲廣袖,臂挽飄帶,憑虛御風而來,空靈縹緲,姿儀如仙。

    蕭陽訝然看到來人竟是一位女子,先是他還當來人是以為江湖中的俠客,或是不懷好意的人,此時看到許飛娘如此現身,便知道來人不是尋常江湖中人,而是傳說中高來高去的劍仙劍俠一類。

    眾人環繞中的蕭陽站起身來,對許飛娘微微一頜首,許飛娘略微福了福身,蕭陽便請許飛娘座下,飛娘挑眉問道:「先生萬安,妾身想知道,先生是如何發現妾身蹤跡的?」

    蕭陽微微一笑:「仙姑有禮!仙姑有所不知,在下因修行功法特殊,凡在正氣籠罩之下,一切事物皆無法隱藏。何況我修行天人感應,已達至誠前知之境,只要與我相關,我都能心生感應。仙姑又距離如此之近,如何能遮掩住行藏?」

    許飛娘對蕭陽等人所修玄功妙法頗有興趣,她便明裡暗裡打探他的虛實:「先生妙法精深,不知先生修的是哪家的功夫,如此獨特?」

    蕭陽對此到沒有隱瞞,何況要修行浩然正氣,非得心術正直,不含邪亂雜念才行。他也不懼旁人知曉其中隱秘:「在下修行的是讀書養成的浩然正氣,其為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則塞於天地之間。其為氣也,配義與道;無是,餒也。是集義所生者,非義襲而取之也。行有不慊於心,則餒矣……」蕭陽直接道明蘊養浩然正氣的心法,他也不怕旁人知道。

    許飛娘聽到這麼一段心法,美目中目光流轉,似乎在參悟心法的玄機。待蕭陽背過心法之後,飛娘狡黠地笑道:「先生把這心法傳授與我,不怕我去修煉這心法麼?」

    蕭陽只是微微一笑說道:「仙姑想是有所不知,既然我能當著仙姑面,將心法背誦於你聽,自然是不怕心法洩露。我這心法乃是修行浩然正氣的心法,與旁的玄功心法大不相同,修行此法非得要心地正直,胸懷天地正氣,如此才能修行,若是心術不正,萬萬不可修習此法,否則非但養不成浩然正氣,還會被浩然正氣反噬!」

    許飛娘聞言吃了一驚,這麼古怪的玄功,許飛娘還是初次聽聞。佛家的功法雖然也講究心性,卻並會如此苛刻,頂多心性不夠,無法參悟上乘妙諦而已。儒家的功法竟然會因心性不夠,從而導致正氣反噬,她還是初次聽聞。

    蕭陽雖與許飛娘分說了浩然正氣經的一段心法,卻隱去正氣反噬的後果。其實這正氣反噬並非是讓人重創,而是會扭曲心性,徹底被浩然正氣所奴役,整個人的心性會顛倒過來,若是心性嫉妒好勝,浩然正氣反噬改造之下,會變得心性豁達謙虛,心中怨毒嗜殺,就會變得慈悲廣濟,修行越深,心性扭曲越甚,簡直就是完全改變了一個人的本性。

    此非是修行的資糧,而是斷絕根性之毒藥。因心性扭曲顛倒,所以參悟的道理,甚至天地造化也是扭轉顛倒的,故此這等人修行到最後,或因參悟所得完全謬誤,前路斷絕。

    譬如一張黑紙,如何才能變白?無非是在紙上塗上一層白色,將其黑色本質遮掩住而已。這並非從根本改變,而是上面披了一層外衣而已,本質仍舊是黑的,如何能洗成白的?

    許飛娘索性熄了心思,只與蕭陽等人談天說地,相互交流修行心得,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雖然浩然正氣修行不得,許飛娘卻能借此一窺人天妙諦。

    談一會兒禪,說一會兒道,蕭陽與諸位儒生遍覽群書,就算是佛道兩家的典籍也有所涉獵,雖不得上乘玄妙,卻能窺視佛道兩家大能的智慧與思想。許飛娘身為太乙混元祖師的妻子,雖不說遍覽佛道,卻能接上話茬,也能不冷落氣氛。

    一群儒生也對許飛娘的淵博智慧敬佩不已,卻不知,許飛娘修道百餘年,雖然容貌看著只有二十來許的樣子,本身卻比在座諸位儒生還要年長,不說百餘年的光陰,便是愚痴之人,活了這麼長時間,多少也能積累下一些智慧。

    說到興起,蕭陽與許飛娘還會各自演練一番,蕭陽是讀書人,也是修行中人,雖與佛道兩家不相同,本質卻仍舊一般。

    這群儒生自從修成浩然正氣以來,碰到的多是江湖凡俗之人,哪能遇得上遠離紅塵的劍仙劍俠?不算那些被韃子皇帝請來的喇嘛僧人,許飛娘算是他們遇到的第一個劍仙中人。

    因飛娘長袖善舞,她與一群儒生相談甚歡,不知不覺之間,天色就已漸漸暗沉,不經意之間抬頭一看,許飛娘一聲輕呼:「原來天色竟然已這般晚了,妾身需要告辭了!」

    蕭陽與諸位學子儒生起身將許飛娘送出花園,許飛娘飄然乘風遠去。天色雖暮,到底還未完全暗去。許飛娘趁著剩餘的一點天光還未暗去,悄然回到暫居的客棧中。回到客棧的時候,許飛娘已把面容以障眼法重新變化成黃臉的模樣。

    半夜三更,許飛娘正在床榻上打坐休憩,忽然耳中一動,聽到房頂上一陣輕微的響動,似乎有人踩著瓦片以輕功路過。許飛娘晃身上了房頂,看到夜色下一道曼妙的身姿身著夜行衣,正施展輕功迅速遠去。看身形,正是白日遇到的陳王氏。

    許飛娘早就知道陳王氏本身功夫不俗,此時看她腳步輕盈,腳尖輕點瓦片,身形猶如扶風擺柳,恍然間就射出去數丈之遠,不過幾個起落,便掠過數十丈的距離。

    許飛娘看陳王氏所去方向,正是白日裡那些儒生居住的地方。飛娘也不去特意施展望氣術,將法力運轉雙目,就能看到夜色裡,一道紫氣耀目生光,周圍數十道白氣環繞紫氣四周。

    許飛娘知道,蕭陽等人所修行的浩然正氣功法,最是看重與天地自然溝通。他們溝通天地是,頂上浩然正氣直衝天穹,時刻保持與天地溝通,故此才會看到正氣沖霄的景象。不過她也知道,似這正氣沖霄雖不能隱藏自身,卻最能震懾宵小之輩,也能辟易邪穢。似這正氣充盈虛空之間,在正氣得籠罩之下,四周連陰魔等邪穢無法存身。這群儒生所在之地,許多修行的陰魔毫無存身之地,若是有人能在他們四周修行,好比處在一片無魔之地,修行起來自然不虞暗魔襲擾。

    許飛娘看著陳王氏遠去,便知道陳王氏是衝著這一群儒生去的,不過許飛娘雖與蕭陽等人有些交情,卻也不想摻和其中,她也不去一探究竟,只是在遠遠地看了一眼陳王氏遠去的身影之後,便自飛身下了房頂,回轉客棧客房靜心打坐去了。

    卻不知,陳王氏這一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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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綠袍 第二百六十五章 狹路逢

    陳王氏施展輕功來到那群儒生的存身之處。陳王氏暗自窺視這一群儒生,夜晚中,此時正是半夜三更時刻。除了蕭陽之外,這些儒生都各自睡下。

    蕭陽修行天人感應經,早已到了神滿不思睡的境界,只需略略靜坐片刻,就能恢復全部的精神。此時蕭陽正手捧書卷,正在細細觀看。

    若是有人在旁看到這一冊書卷,必定會覺得古怪無比。因為這一本書竟然能一字也無,蕭陽正手捧這這一冊空白書卷看得津津有味。這情形看著古怪無比,索性此時也未有人在一旁,蕭陽手中的無字書也不會令人覺得奇怪。

    原來蕭陽手捧的這一本書正是當初地元子贈予他的璇璣無字書,這一本璇璣無字書不顯一字,在蕭陽這位正主看去,上面卻顯現出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

    忽然,蕭陽神情一動,似乎察覺了什麼。抬頭朝窗外看去,暗沉沉的夜色下,什麼也看不清楚。可是在他眼中,外面的一切事物似乎都歷歷在目。他因修行浩然正氣,自身目力足以夜可視物,加上浩然正氣遍佈虛空作為眼線,足以發現許多暗自窺探的宵小之徒。

    蕭陽站起身來,來到房門跟前,伸手推開房門來到外面。站在屋簷下朝著遠處看去,他看到遠處一個身著黑衣的兇猛大漢,另外一邊還有一個身材曼妙的黑衣女子。

    他知道,這些人都是衝著自家這群人來的,自從他們殺敗朝廷兵馬之後,江湖上許多人物都在暗自窺視。索性蕭陽他們功法非同尋常,加上心靈敏銳,許多不懷好意的的人,都無法在其面前隱藏,他們憑著功法,避過了許多明裡暗裡不懷好意的試探與動作。

    黑衣凶漢正目露邪光看著曼妙女子。這女子正是從客棧出來之後,來到此地的陳王氏,那黑衣凶漢似乎也是過來打探蕭陽等人情況的,正與這女子撞到一起,那凶漢滿臉橫肉,面目凶狠,看著不似善類。此時正看著陳王氏,陳王氏雖一襲黑衣遮掩了形容,卻仍舊能察覺其身姿曼妙,這凶漢顯然也是久閱美色,一眼看出陳王氏的美色。

    雖看不到蒙面下的美貌,這凶漢仍然起了色心。這凶漢邪笑著一點點靠近陳王氏,口中說道:「小娘子,讓爺爺我來好好為你伺候伺候,與你同登極樂殿堂。」

    凶漢污穢不堪的話語,直氣得陳王氏柳眉倒豎,口中狠狠呸了一聲,陳王氏對這凶漢罵道:「就憑你也敢打姑奶奶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說著,便把手中銀鏢朝著凶漢面門打來。

    這凶漢看著是一位江湖好手,看女子把銀鏢劈面打來,也不慌張,嘿嘿一笑時,凶漢只把手臂一晃,手臂迅疾舞動,竟然帶出道道殘影。遠遠看去,好似憑空多了幾隻手一樣。他把手對著銀鏢一撈,竟把射來的飛鏢空手撈在手中。

    「臂化殘影,你是多臂熊毛太!」陳王氏雖不知來人是什麼身份,卻認得這人手接飛鏢的功夫。方才這凶漢施展了這麼一手,教她確認了這凶漢的身份。

    多臂熊毛太嘿嘿一笑:「小娘子看來也認得灑家!」多臂熊毛太因他這一手以一化多的功夫,施展開來後,猶如憑空多了幾條手臂一般,人送外號「多臂熊」,在綠林強盜中也是赫赫有名。

    陳王氏不敢怠慢,久聞這毛太貪花好色,且心狠手辣。尋常綠林中的規矩:路上遇見買賣,或是到人家偷搶,只要事主不抵抗,或者沒有仇怨,絕不肯輕易殺人,婦女尤為大忌。誰想這個毛太心狠手辣,無論到哪裡,就是搶完了殺一個雞犬不留要遇見美貌女子,更是先姦後殺。

    陳王氏也曾聽聞毛太凶名,毛太一手快刀最是能殺得人措手不及,陳王氏不敢教毛太搶得先機。她把袖一甩,從兩臂袖中滑出兩口三尺軟劍,這軟劍平常就藏在袖中,被她兩臂一擺,甩到手中,兩口三尺青鋒舞將起來,猶如迴風擺柳,飄逸若仙。

    陳王氏使兩口軟劍,施展出一套清風楊柳劍,劍身入楊柳隨風擺動,幻出萬千劍影,劍劍直刺毛太周身要穴。

    毛太手中擎著一口大刀,將一口鬼頭大刀施展開來,輕如飄絮,彷彿不存在重量一般。一口鬼頭大刀左支右遮,將兩口迎風擺柳的軟劍牢牢遮擋住。

    陳王氏把身一扭,兩口軟劍一併,回身直刺毛太胸口。毛太把手中鬼頭大刀一提,想要如同先前一般擋住這一劍、卻不想,陳王氏在劍上使了三重內力,猶如錢塘三疊浪一般,一重高過一重。鋒銳劍芒透過鬼頭刀刀身,刺得毛太胸口生疼。

    毛太原本想要安然拿下陳王氏,供自家淫樂一番,卻不想,這陳王氏本身是個扎手的點子,一雙軟劍使來,竟然使得他一時間奈何不得。

    此時,毛太雙手一擺,大吼一聲,手中鬼頭刀一陣急速舞動,鬼頭鋼刀幻出道道刀影,遠遠看去猶如憑空生了幾隻手臂一般,刀影帶著呼呼風聲,對著陳王氏的雙劍一陣大力劈砍。

    毛太一陣搶攻,把陳王氏的優勢耗得蕩然無存,加上毛太使著一口鬼頭大刀,其勢大力沉,刀刀與陳王氏一雙軟劍硬碰硬打鬥。陳王氏的雙劍本身又軟又輕,走得是輕靈飄逸的路線,加上身為女子,本身力氣也不如男子,雖然有內裡加持自身力量,終究比不得毛太這般臂力驚人的男子,如何經得住這般硬碰硬的劈砍?

    陳王氏身為不得不回身後撤,將一雙軟劍使得水潑不進,雖是如此,卻還是被毛太逼得節節後退,一時間險象環生。

    二人正在打鬥間,忽然鏘的一聲,陳王氏手中一口軟劍被毛太一道刀影劈得脫手飛出。毛太獰笑一聲,鬼頭大刀呼嘯著向著陳王氏砍去。此時,陳王氏已來不及防護自身,職能無奈閉上雙眼,將身使勁避讓,期望能躲過毛太的鬼頭大刀。

    正在此時,旁邊忽然傳來一聲呼嘯,一道銀光斜斜裡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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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綠袍 第二百六十六章 詢問

    蕭陽站在屋簷下,目光透過暗沉夜色,看著遠處陳王氏與毛太交手。陳王氏與毛太二人對話都落入他的耳中,蕭陽雖不認得陳王氏,卻對她的劍法有些熟悉。

    前些時日,蕭陽與一群儒生學子趕來嘉定城的時候,曾遇到一位被朝廷高手追殺的劍客,這位劍客施展的即是這一套清風楊柳劍法。當時他使兩口硬劍,卻能把清風楊柳劍施展出軟劍的效果,顯然其劍法已臻至凡俗劍法的化境。這位神秘女子與那位劍客施展同一套劍法,只能借助軟劍才能施展出劍法真意,顯然劍法仍舊未練到家。

    蕭陽當時出手將這位劍客救下,可惜這位劍客被朝廷高手追殺得身受重傷,此時仍在府邸中靜心修養。這位女子施展出清風楊柳劍法,顯然是這位劍客的夫人,或是劍客的親人。

    蕭陽暗自思忖,方才不知這位女子的來歷,自己還心有顧忌,此時看她是那位劍客的親人,也不好不出手相救。何況這位「多臂熊毛太」本身心狠手辣,這位女子落到毛太手中,必定是凶多吉少。

    那位與陳王氏正鬥在一起的黑衣凶漢,蕭陽也曾聽聞過這人的名號,聽聞毛太此人是一位綠林大盜,手段凶殘狠辣,無論到哪裡,就是搶完了殺一個雞犬不留;要遇見美貌女子,更是先姦後殺。只要心有良知,自然對毛太這等人所行之事極為憎惡,

    正在蕭陽思索間,陳王氏與毛太交手形式急劇惡化,毛太使著一口鬼頭大刀,生生把陳王氏手中一口軟劍磕飛,鬼頭刀順勢朝著陳王氏砍去。

    蕭陽眉頭一皺,五指一張,一道銀光飛出。浩然君子劍化作一道銀虹,如疾電飛馳,眨眼便來到陳王氏與毛太交手的地方。

    毛太只看到一道銀光斜斜裡刺來,生生將手中大刀給擊穿,連帶著毛太手中的鬼頭大刀也被銀光擊飛。雙臂被震得發麻,虎口崩裂,鮮血飛濺。毛太生生停下手來,將身使勁一扭,閃避刺穿大刀的銀光。他雖然躲過銀光穿身的厄運,卻未曾躲過被銀光刺穿手臂的下場。毛太一番險死還生,雖躲過了銀光穿身的下場,卻未能躲開被銀光廢去一條手臂的後果。

    蕭陽顯然也是對其極為厭惡,出手時,使得正是白日裡許飛娘傳授的一點煉劍手法。蕭陽興趣之下,也借浩然君子劍修煉一番,雖然劍法並不精深,卻也能施展一番。此時借助浩然君子劍施展開來,竟不遜色於尋常的劍仙。

    毛太差點被銀虹劍光穿身而過,雖避開了身上要害,卻被銀光穿透手臂,差點把他手臂廢掉。毛太不由神魂俱喪,心中早已害怕已極,顧不得形象,只把身子幾個起落,躲入一處人家中,順著暗處奔逃而去。

    蕭陽被欲施展劍光將毛太誅殺,可見毛太逃入人家院落中。蕭陽怕劍光誤傷旁人,索性就放過了毛太。蕭陽一步踏出,便來到陳王氏身邊。

    陳王氏對他略微福了福,低聲謝道:「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蕭陽擺擺手說道:「無妨,我看你施展劍法,與陳青一般無二,你是陳青什麼人?」

    陳王氏驚喜地看著蕭陽,口中慌急地問道:「陳青是妾身夫君,先生見過我家夫君?」陳王氏自從夫君失蹤以來,曾經多方打探,只知道陳青是在崑山附近失蹤,聽聞還有朝廷高手追殺。後來聽聞有一群儒生路過崑山,救起一位重傷的劍客,陳王氏自然尋蹤而來。「外子雖隨一群好友為恢復漢家山河而奔走努力,受到朝廷追殺,前番我與外子失聯,曾與人打聽到外子是在崑山附近失蹤,幾番尋覓不得。還請先生告知我家外子生死境況!」說著,陳王氏對蕭陽盈盈拜倒,到後面幾欲泣不成聲。

    蕭陽急忙一揮袖跑,一股無形之力憑空托起陳王氏:「夫人快快請起!」他不敢叫陳王氏這麼拜倒,「夫人的丈夫並未身死,而是被我救起,此時正在這府邸中休養生息。夫人還是隨我去看看便是,如此也好令你安心一些!」

    陳王氏到底是習武之人,被蕭陽袖袍一拂,便再也拜倒不下去,心中正自暗暗心驚其內力深厚。此時聽到夫君還在人世的小心,頓時喜極而泣。蕭陽帶著陳王氏來到陳青修養的廂房,隨後便將空間留給二人,自己轉身離開了。

    第二日,蕭陽正在花園中為諸位儒生學子講學,忽然心有所感,抬頭望去,只見天上白日星現,一道道星光自天穹墜落。院子中諸位儒生學子中,凡是修成浩然正氣的,全都隨蕭陽抬頭觀看天空,也都看到了白日星現的奇觀。

    只是這等奇觀只有有修為根基的才能看到,尋常的凡人,無論如何也不能透過日光遮掩,看到白日星光墜地的奇觀。

    眾位儒生學子看到白日星現,隨後星光墜落。不由的靜默無聲觀看情形,他們看到蕭夫子神色恍惚地對著天空一招手,一道星光如同流星墜落,霎時間便自夫子頂門沒入體內。

    隨即他們便看到蕭陽閉上雙目,渾身上下隱隱透出一股星光,顯然那一道墜落的星光融入了蕭陽的體內。諸位儒生學子都對此擔憂不已,他們不知道那一道星光是什麼事物,會不會對蕭陽產生影響,他們只能在一旁仔細關注他的情況。

    因眾人注意力都在蕭陽身上,並未發現御風飄然而來的許飛娘。先前星光墜落的情形,正被她看在眼中。許飛娘也看到白日星現,然後墜落下來的奇景。她心中正自思考著,忽然看到一道星光墜落,從蕭陽頂門中沒入體內。

    許飛娘不由愕然,這星光還能融入體內?許飛娘不知其中奧妙,還當星光顯現是因為天地變化。她不知道此番情景是因何原因,只能胡亂猜測一番:「若說著星光墜落的情景,看起來像是天上星宿降世的情形,也不知道是因何而起,才會導致如此多的星宿降世?」許飛娘也不曾見過這等奇景,只能胡亂安了個名頭。

    許飛娘來到蕭陽身邊,此時眾位儒生學子才被驚醒過來,紛紛向許飛娘打招呼。許飛娘一一點頭回禮。

    過不了一陣,蕭陽才睜開雙目,看到許飛娘坐於左手邊,便對許飛娘點頭示意一番。

    許飛娘坐於蕭陽左手旁,二人隔著一張棋盤矮桌,許飛娘好奇地向蕭陽問起方才情形:「方才是怎麼回事,竟有星光墜落到你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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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綠袍 第二百六十七章 文曲

    蕭陽整了整衣襟,順便整理了一番思緒之後,才慢慢開口說道:「方才我看到白日裡忽然出現星光,正要仔細觀看,哪成想心神恍惚之下,不由自主伸手想要抓取一道星光。那星光也不知為何,竟然落在我的頭上。」

    許飛娘暗自思忖:「方才一道星光落在蕭陽頭上,想來這星光別有妙用,只是不知其中有何奧妙?」許飛娘神色若有所思地問道:「不知這星光墜落有何說頭,其中有什麼玄妙之處?可否相告?」

    這倒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就算現在不說,未來許飛娘也必定會知道,而且這星光墜落,只需虔心推算天機,總能知曉其中一二玄妙。蕭陽也不隱瞞:「方才我正在融合星光,對此才有一點眉目。」

    「怎麼說?」許飛娘轉頭看他,好奇地問道:「這星光究竟是什麼東西?」四周的眾多儒生學子都豎起耳朵仔細聆聽,生怕錯漏了一些細節。方才一番異象,眾人還在議論紛紛,不知其中究竟,眾人都在猜測其中緣由。

    蕭陽組織一番語言後,對許飛娘與周圍好奇的儒生弟子解釋道:「這星光乃是天上星辰之元靈應天地變動,從而自域外星空墜落人世,每一道星光都代表著蒼穹上一顆主星,周天三百六十五顆主星,便有三百六十五道星光墜落。每一顆星辰之元靈降臨世間,都帶有一道星辰之本源與星辰之命格。這星辰之本源融入人身,能增加人之根骨資質,使其變成良材美質。而星辰之命格融入人身,能使得人成為星宿降世,集天地之氣運,福緣深厚。」

    許飛娘聞言,豔羨地看了蕭陽一眼,方才他得了一道星光,在飛娘看來顯然是有一顆星辰降臨其身。日後其在星辰的護持下,必定能成就一番功業。許飛娘睜開法眼能看到,蕭陽身上原本屬於中上之姿的根骨資質,此時已變成了絕頂之資,放在佛道兩家的人眼中,蕭陽必定會引得其爭相收徒。

    若是綠袍來此,施展獨門的望氣術就能發現,蕭陽的身上籠罩在一片星光中,綿綿氣運中浮現出一顆璀璨銀星鎮壓氣運。

    只聽蕭陽繼續說道:「方才星辰融入神魂時,我曾在靜中看到一個彌天大的輪盤,其上星光點點,中央一根指針指向冥冥之中。而三百六十五道星光透過輪盤落入塵世。」陽於靜中所見,正是其命星降落塵世時,被綠袍的宇宙星光盤引導的景象,命星之元靈將自身一點記憶傳遞給蕭陽,使其知曉了一點命星降世的緣由。命星雖無靈智,本身卻具有元靈靈性,立於域外宇宙虛空時,能照見宇宙萬象,並將其記錄下來。

    一旁的許飛娘聽聞此言,心中忽然一動,想起綠袍手中的宇宙星光盤,聽蕭陽描述輪盤的形貌,可不正是宇宙星光盤的模樣麼?

    許飛娘暗自思忖,難道這次星辰異變,是綠袍道兄引發的麼?也不無可能,道兄行事神秘莫測,上次在東海時,曾見他代天封神,敕封龍玄為東海海主,這次星辰異變,未必不是他的手筆。

    是不是,可以向綠袍詢問一番,許飛娘手指暗暗彈動,一枚符籙扣在掌心,嘴唇微微開闔,似乎在默唸法咒。屈指一彈,符籙悄悄化一道無形光華飛走。

    這一番動作,旁邊眾人毫無所覺,只有蕭陽似乎略有察覺,不禁看了許飛娘一眼。許飛娘看蕭陽轉頭看了自家一眼,心中暗暗驚訝,想不到這蕭陽竟然如此敏銳,連自己暗地裡的動作都能有所察覺。

    掃了一眼旁邊眾人,諸位儒生學子都毫無所覺,偏偏只有蕭陽一人能察覺到暗地裡的動作,許飛娘不得不佩服蕭陽功行深厚,雖與佛道兩家差別甚大,卻也不遜色許多佛道兩家的散仙高人。

    許飛娘也不欲引發誤會,便對蕭陽傳音解釋道:「方才妾身正與道友聯絡,那是一道傳信飛符,還請夫子莫要誤會!」

    當初綠袍與許飛娘作別離去的時候,曾給了許飛娘幾道傳信飛符用作聯絡,用時只需在其中附上一道靈識,然後將所說之話封入其中,然後將符籙化去,這符籙自會破空飛走聯絡綠袍。這符籙是用作緊急聯絡之用,比起飛劍傳書,這種方法要簡便安全許多,不虞被人中途截取。

    卻說許飛娘傳了一道符籙,符籙逕自破空飛去百蠻山。

    綠袍正在靜室中搬運玄功,熬煉法力玄光。忽然心有所感,揮手撤去防護禁法,一道符籙破空飛來。

    符籙懸停在綠袍面前,變作許飛娘的一道幻影。許飛娘對綠袍略微一禮,便向他說道:「綠袍道兄,前些時候,天象異變,群星白日顯形……」

    許飛娘把命星降世與蕭陽得到一顆命星的事,與綠袍分說一番,而後就此事對他詢問道:「道兄,不知此事可與你有所關聯?」

    綠袍心下暗自吃了一驚,他不曾想到,蕭陽得到的命星竟然還帶有星辰記憶,顯然他是從星辰記憶中看到了命星降世的一些景象。當時佈置法壇招引命星降世時,曾借助宇宙星光盤引導命星降臨,也封閉了命星的星辰記憶。按理說不該有命星還有星辰記憶,顯然這顆命星有些獨特。

    綠袍取出宇宙星光盤,揮袖拂過盤面,盤面上顯現出一顆璀璨星辰,星辰上標準有兩個名字,一個是蕭陽的名字,還有一個是星辰的名字,蕭陽得到的星辰正是北斗七星之一的文曲星。文曲亦名魁星,乃是北斗第一星,主管天下文運。

    綠袍仔細思索掐算,總算略知其中緣由,天下讀書人多祭拜魁星文曲,天上諸多星辰中,日月二星,紫微帝星與北斗七星所得祭拜最多,天上滿天星斗中,尋常人認不得多少顆星辰,獨獨北斗七星,天下人除了年幼小兒之外,許多人都認得北斗七星。

    亦是因此,文曲星得眾生口口傳頌,唸唸加持,自然生成星辰之元靈之神,此神與尋常星辰虛靈不同,亦與星辰之靈不同,因其自人心所生,於星辰中蘊育,若是再過千百年,這星辰元靈之神自然誕生,屆時將化作真正的文曲星君,天生天養,自然便是金仙位階。

    此時因綠袍之故,此靈神降世,落於蕭陽身上,日後蕭陽便是文曲之靈神,也不知此事是好是壞,綠袍只能暗中觀察。

    ...
V123210 發表於 2017-6-4 17:22
重生綠袍 第二百六十八章 未來之算,三分元靈

    忽然,星盤上一道星光一躍而出,一道訊息傳入綠袍識海中。綠袍見此,微微一笑:「好了!」

    說罷,把手一指,一溜星光飛向許飛娘這一道靈識:「這便是一位命星的下落,你照此去,在那廂守候一年時光,便能收得一位命星弟子!」

    許飛娘接過星光,默默查閱其中訊息,藉著這道靈識與本體冥冥中的聯繫,這道靈識將命星訊息隔空傳回本體之處。遠在嘉定城的許飛娘接了訊息之後,按照其中默默一算,果然有一顆命星轉生其處,此時還未到出世之機,便也不急。

    卻說許飛娘接過訊息之後,這道靈識便自消散,靈識不過是法力凝聚,其中附有一點念頭精神,左不過支撐個半日時間,時間一到,靈識便會消散。

    綠袍在許飛娘靈識消散之後,便自沉思片刻,而後開始虔心修行一番,也好為下一步動作做準備,他隨即靜心端坐,緩緩運轉玄功。因綠袍修行早已步入煉神返虛的地步,此時修行不過是水磨工夫,慢慢打熬法力真元罷了。

    過得三日時間,綠袍將身心調整到巔峰,隨即安坐靜室,遁出元神,約有一人高的元神盤膝坐在綠袍的頂門之上,開始了接下來的計畫。

    綠袍遁出元神之後,元神的面前懸浮著溫玉蓮花,元神的頭頂懸浮著玄牝之門。綠袍對著懸浮在面前的溫玉蓮花噴出一口本命元氣,一道清光落在面前的溫玉蓮花上,緩慢的滲入溫玉中。受到綠袍本命元氣的激發,溫玉釋放出大量的紫氣,映照得滿室一片紫輝。一股磅礴的陽和精氣從溫玉中釋放出來。

    綠袍不斷的吐出本命元氣,滲透到面前的溫玉中。越來越多的元氣噴出,綠袍的元神慢慢的變得萎靡不振,身形一變得虛淡。

    原來綠袍噴出大量的本命元氣之後,元神可謂是元氣大傷,如果繼續這樣釋放本命元氣,綠袍的元神很可能就這樣消散。但是綠袍還在不斷的吐出本命元氣,直到元神徹底的消散,原地只剩下一道清光盈盈的人形光影。

    這個清光盈盈的人形光影就是綠袍的本命元靈,也就是通常所說的真靈,此真靈位於魂魄之中。綠袍將元神散去之後,就只剩下這個本命元靈了,現在只要有人一打攪,綠袍就會魂飛魄散。

    綠袍的本命元靈一陣蠕動,慢慢的變成綠袍的樣子,看起來衣物必俱,眉目清晰可見,只是這尊元靈的雙眼緊緊地閉著。元靈慢慢地睜開雙眼,打量了一番自己現在的狀態。綠袍心中一定,慢慢的掐動法訣,從一邊走來玄牝之門所化第二元神,第二元神並指成劍訣,對著元靈輕輕一劃。

    「啊——」綠袍的元靈傳出一聲痛苦的嚎叫。

    綠袍的元靈被第二元神切成了兩半,極度的痛苦從心裡傳來,好似整個人被撕裂成兩半,事實卻實如此。綠袍將自己的元靈分成兩半,空中懸浮著兩團同樣大小的靈光。兩團元靈不住的顫動,幾欲消散,幸虧旁邊的溫玉釋放出陽和精氣穩住了綠袍的元靈,才沒有消散掉。

    過了半晌,綠袍靜等痛苦的感覺從心中消退,兩團靈光一陣蠕動,變成了兩個一模一樣的綠袍。兩個綠袍相互對看了一眼,看到另外一個自己,只覺得心頭湧上一陣古怪的感覺。

    雖說修道人修煉身外化身是很平常的事,但是那都是在身外化身中分出一道神念主持罷了。並不像現在,綠袍是把自己的元靈分成了兩半,連意識也分成了兩半,而且兩個元靈的意識都是互通的,看見另一半元靈就像看到另一個自己。

    綠袍把一半的元靈重新入主肉身,另一半就停留在空中。元靈重新入主肉身之後,僵坐的肉身從蒲團上站了起來,只是臉色看起來蒼白以極。這是因為肉身失去了元神的支撐元氣大傷的緣故。

    綠袍向著空中的溫玉蓮花一指,溫玉蓮花飛到綠袍肉身面前,一股浩浩蕩蕩的元氣從溫玉中重新反哺出來,元氣中蘊含著精純的陽和精氣。這是綠袍剛剛注入溫玉中的本命元氣,現在綠袍重新利用這股元氣,馬上就能重新凝結成元神。

    足足修養了三天的時間,綠袍才把元神重新凝結成型。說起來這是第二次把元神打散了,上次打散元神是為了把元神從新修煉,而這次就是為了把元靈分化成兩半。這就是魔道修煉元神的長處,元神是精氣直接凝聚成形,雖然易生內魔,但是只要有一道元神存在,就不算是徹底死亡。

    而正道修煉的元嬰就沒有這種功效了,正道修煉元嬰之前都需要凝結金丹,抱元孕嬰,元嬰修成之後,就不能在分化聚散,所以綠袍才能任意的打散元神,其實只不過是把元神凝聚起來的的元氣散開罷了。

    綠袍將元神重新凝聚之後,看著眼前被溫玉的陽和精氣罩住的另一半元靈,綠袍想了一下,決定按心中的想法繼續實行下去。

    揮手招來溫玉,以溫玉的陽和精氣穩住元靈,綠袍並指成劍訣,對著另一半元靈快速地劃了兩下,把另一半元靈又均勻的分成三份。

    「唔……」綠袍痛苦地皺起了眉頭,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從意識中傳來,綠袍急忙掐斷意識的連接,這才擺脫那種靈魂被撕裂的痛苦。

    過了一陣,綠袍將意識連接起來,感覺中又多了三個自己,這種感覺非常的怪異。綠袍先將這種感覺放在一旁,當務之急是先要將三個元靈找一個寄託的地方,要不然,過不了多久就會消散掉。

    ...
V123210 發表於 2017-6-4 17:22
重生綠袍 第二百六十九章 元靈分化,各有寄託

    綠袍運轉法力,將三團元靈護住,招收將溫玉拿在手中,綠袍小心的將其中一團元靈以溫玉護定,一指旁邊的玄牝之門。這玄牝之門修成第二元神之後,其中只是自己的一道神念在主持罷了,現在把這團元靈徹底的入主第二元神,以後第二元神將成為一個能夠思考的存在。不再像現在,第二元神祇是元神的一道分身,所有的思考活動都是本體在進行。揮手一招,旁邊呆立的玄牝之門所化第二元神來到近前,綠袍把手中元靈朝其一遞,元靈順勢沒入玄牝之門。

    將元靈寄託於玄牝之門之後,這尊第二元神好似突然活了過來,表情變得生動,變得靈活。第二元神眨了眨眼睛,看著自己的本體,臉上泛著古怪的表情。慢慢的活動了一下手腳,太玄才向著綠袍本尊點了點頭,重新化作玄牝之門的模樣,隱入綠袍的泥丸宮內。

    一份元靈合了玄牝之門,終於使得玄牝之門有所主持,日後不需綠袍再去分神主持玄牝之門。

    剩餘兩份元靈還無有寄託,綠袍把先天五行陣圖取來,又取來山河社稷陣圖,先天一氣陣圖,陰陽太極陣圖,混元無極陣圖,周天星辰陣圖,先天八卦陣圖,兩儀四象陣圖,八荒寰宇萬重陣圖,萬仙陣圖,十絕陣圖,九宮陣圖,先天五遁陣圖,萬劍陣圖,大千陣圖,九曲黃河陣圖,乾坤萬象圖,小乾坤陣圖等等一共三十六幅陣圖,這些陣圖都是綠袍早先準備下的,此番寄託元靈,這三十六幅陣圖正和其用。

    這三十六道陣圖,個個都是法寶級數,陣圖法寶與尋常法寶並不相同,尋常法寶只需將寶禁祭煉上去即可,而陣圖這種法寶,還需要演化陣法玄妙,每一層寶禁都是將陣法推動更進一步。綠袍手中這三十六幅陣圖,除了先天五行陣圖與山河社稷圖這兩件之外,其餘的陣圖都不過兩三道寶禁而已。

    綠袍把手一指,一道玄光注入三十六幅陣圖中,三十六幅陣圖飄飛起來。玄光注入陣圖中,三十六幅陣圖一陣變化蠕動,各自化作一團寶光。綠袍雙手連連彈動,一道道法力真元注入寶光中,陣圖所化寶光變化成一尊尊光影人形。

    前文說過,綠袍創出一種陣圖與元神合煉的法訣,將魂魄真靈寄託與法寶或者陣圖上,將陣圖或法寶煉成元神化身,並借此成道。此法妙在將陣圖融入元神魂魄中,使得陣圖化作元神的一部分,使得元神具有大神通力,並使陣圖借助元神修煉的過程,使得陣圖也跟隨元神修行慢慢演化,陣圖演化即是修行元神,元神修行即是演化陣圖,此乃雙全之法。

    綠袍煉就三十六幅陣圖,這些陣圖中本就有他自身本命精氣神,此時借助玄功妙法,將所分化的元靈與魂魄寄託於三十六幅陣圖之上,經過九日默運玄功,三十六幅陣圖化作三十六道元神化身。

    綠袍心念一動,三十六幅陣圖一番變化,三十六尊元神復又融合為一,化作一尊元神投入頂上雲光中。

    此時一份元靈寄託於玄牝之門,另一份元靈混融魂魄,寄託於三十六幅陣圖所化的元神化身中,兩份元靈有了寄託,還剩餘一份元靈還未有寄託之物。

    綠袍遍數週身法寶,只有宇宙星光盤還可寄託一份元靈。綠袍正要將最後一份元靈寄託於宇宙星光盤時,心中忽起一念,先天混沌元胎乃是超越了宇宙星光盤的寶物,本身似寶非寶,也不知是怎麼形成的,不知能否以先天混沌元胎寄託元靈。

    綠袍想到了自己的先天混沌元胎,元胎中有自己的一部分元靈,乃是當初穿越之初時,將一部分元靈融入到了元胎之中,但是那一部分元靈還不足以執掌先天混沌元胎的妙用,現在自己把其中的一團元靈融入元胎中,以後就可以很快的摸索出先天混沌元胎的妙用。

    想到就做,綠袍祭出先天混沌元胎,把元靈化作一枚種子,種在元胎之中。在綠袍的感應中,元靈化作一顆種子進入了元胎之後,就陷入了一片混芒的世界。這片世界一片混沌,無天無地,無左無右,所有的感官都失去了作用。

    但是這枚元靈種子慢慢的沉入元胎的中心,到了中心之後,元靈種子慢慢的沉寂下來,伸展出無數的靈光,向著四面八方緩慢的蔓延開去。

    就好像是一枚種子,伸展出無數的根須,紮根在土壤中。元靈種子在先天混沌元胎中紮下根來,以後會成長到什麼樣的地步,對自己有什麼益處和損失,連綠袍自己也不清楚,只能等到元靈徹底掌控元胎之時,或者是那枚元靈種子成長為參天大樹的時候才能知道。

    至此,綠袍的打算都成功了。這次把自身的元靈分成四份,其實也是為了未來打算,就算以後糟了劫數,自己也不至於沒有底牌翻盤。就算是峨眉派不顧一切用兩儀微塵大陣煉死自己,只要自己還有一份元靈留存在世界上,自己就不算死亡,還可以有翻盤的機會。

    三分元靈各有寄託,綠袍心中也算了了一樁心思,此時本尊也正好可以靜心閉關潛修,若是有事,正好可以化身替代本尊。

    本來元靈四分,各自寄託元靈之後,幾個化身應是同一個心靈主持。可是綠袍發現,元靈四分之後,有許多玄妙也不是他能參透,其中就有元靈分離之後,四分元靈各有思考,四份元靈各有獨自思考的能力,四分元靈各自心靈相連,卻又相互有思考,可以說綠袍將元靈分化之後,四分元靈分別繼承了綠袍本身的一部分思維與情感,可以說四人都是一人,卻又能思考。

    此情此景,綠袍不由想到了傳說中的斬三屍,如此情形,不就和斬三屍極為相似麼?

    傳說中斬三屍修成了化身,卻與任何用阿修羅魔道,仙道,妖道,佛道等等功法修煉的身外化身有本質的區別,無論是第二元神,還是身外化身,不過是對敵之時候,增加戰鬥力而已。

    第二元神雖然精妙,但卻不離了本體真靈,本體真靈如果被人斬殺,那第二元神的靈識也就消散,若是本體真靈未被斬殺,可以轉移意識,將第二元神化作本尊也能存活,不過還是離不了本體神識主持第二元神,終究無法與本體分克化合。用阿修羅道之法祭煉的魔頭、陰神就更不用提了,對比起來,不過是一件通靈的法寶罷了。

    惟獨有那大神通者,要證那混元道果,斬去三屍,修成化身,才是真正的無窮精妙,奪取天地造化之功績,每一尊化,就是一個全新的自己,全無分別,既能存在,又相互聯繫。

    斬就三屍化身之後,每一個化身都是一個單獨的存在,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行為,是一個活生生自主的生靈。其中一個消失了,其他的幾個存在並不會受到影響。法力雖然有高有低,但無所謂主次,都是自我,玄之又玄,莫可名狀。

    此是真靈上的修業,與法力神通全無干係,增長的是道行道心,對於法力神通並無增益,若能明悟真靈根本,明悟無始生滅之理,連生命本質都能變化,達到通透明澈,萬物無始無來,無生無滅之境,才是真正的混元道果。

    元靈分化雖有幾分斬三屍的影子,綠袍知道真實情況並非如此,斬三屍乃是真正的無上大道,而元靈分化只不過是將元靈分開,於道行與道心並無益處,只不過是分出幾個化身而已。

    搖搖頭,按過此節,綠袍略作盤算,把太玄分出,對太玄說道:「道友知我心思,此事還要拜託道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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