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奇秘事] 養鬼為禍 作者:浮夢流年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6-19 16:25
第二千七百二十二章:  布雷

    看我們飛得遠了,童老鬼也想到了辦法,其中一個八劫的鬼仙把無數的鬼鳥放了出來,朝著我們追來,而他們則遠遠跟著飛鳥追上,這確實就解決了無跡可尋的陰雷分布點,並且朝著這裡突進,而過程中,飛鳥確實給炸得死傷不少,但也破了陰雷陣,讓童老鬼他們長驅直入,慢慢追了上來。.

    看著陰雷陣給破,奴奴卻完全沒有什麼表情變化,看來對這種事習以為常了,所以到了後面也就懶得再浪費元力布雷。跟在我的身邊,洋溢著孩子的笑臉。

    我暗暗對這孩子感到吃驚,到底她之前跟著的是什麼樣的存在,居然有著如此的實力,還能夠施展這等陰雷。而她又怎麼會給童老鬼抓到的。

    「帶著你們,也是浪費你們的元力,先回魂甕中吧。」我說著一拍魂甕,把三兄弟和奴奴都收了起來,並且一邊快速的飛行。一邊靠閃現來逃脫追兵。

    童老鬼他們發現我變成了一個人後,就更加的肆無忌憚追上來,速度快得不行,更有貪功冒進的,還跑到了童老鬼前面去了。

    我倒是沒所謂。反正飛行術加上縮地術就足夠甩掉八劫的鬼仙了,而且現在我也沒有太大的必要這麼快甩掉他們,因為距離迷陣樹林還有一段的路程。

    而就在我飛行了一段時間,通訊儀那就傳來了衛光宇的消息,大致是在問我坐標,並告訴我他現在所在的,我直接把自己的位置發給了他之後,不久就看到他從旁和自己道侶飛了過來!

    「夏道友!」陳葳淑遠遠的就和我打著招呼,而這時候,童老鬼也一樣發現了衛光宇夫婦,並且開始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衛道友、陳道友,你倆都沒事吧?」我上下打量他們,出了身上的元力所剩不多外,他們倒是沒有明顯的傷勢。

    不過以現在的元力程度,就應該返出仙國去了,否則中途再遇上點什麼事,連回去都省了,干脆就直接報銷在仙國都可能。

    然而現在這程度還想著來馳援我,這說明正道有時候迂腐也不是件壞事,如果換成了旁門左道,早就把你忘到爪哇國去了,畢竟現在想想看這大掌門牧中平飛哪去了,就知道這旁門左道什麼心思了,那是自保可以,救人萬萬是不行的。

    「我們都沒什麼事。好在你救了葉道友,要不然我們回去可就都有事了。」陳葳淑苦笑道。

    衛光宇面無表情,但對這說法既不否認也不肯定。

    我笑了笑,說道:「畢竟大家都是同伴,既然看見了也不能見死不救。對了,之前還有個玩傀儡的黎道友呢?」

    「唉,黎道友在路上已經給……現在我們這邊就剩下三位道友同舟共濟了。」陳葳淑嘆了口氣。

    「在仙國行走,確實是九死一生,對了。你們現在元力使用情況恐怕很不樂觀,有沒有要出去的想法?」我沒有去問李相濡的消息,畢竟這老家伙陰險狡詐,早就失蹤不知道哪去了,她身邊還有陳風兒這老妖婆。沒准找到了什麼秘密道路,已經去內城了都說不准呢,現在提起反倒引衛光宇留意上我。

    「出去……倒是想過,不過我們的任務還沒完成……」陳葳淑有些郁悶的說道,而衛光宇很果斷的說道:「就算先在要出去。恐怕都很困難,到處都是圍捕我們的鬼仙。」

    我當然知道這情況,就說道:「那只能從另一個地方走了吧?」

    陳葳淑說道:「嗯,我們打算救出了葉道友,和他從另一條路出去,就不知道會不會安全了。」

    「任務什麼的,也要有命完成,我想還是先出去吧,畢竟我們的消息太舊了,這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外界根本就不知道,消息還停留在外圍的第一防御線神塔左近呢。」我分析道。

    「再進去自然是很危險,就看葉道友現在持什麼態度。」陳葳淑也很無奈。

    我們三個一路疾馳,而童老鬼也一路追著,大家拉出的距離相對不遠,彼此都能在視線中發現對方。

    大概小半天的時間過去,我終於按照指示,一頭闖入了密林之中。

    進入了林中,夫妻倆帶路,果然是一路的兜兜轉轉。把童老鬼他們徹底的甩開了,童老鬼估計都在郁悶這事,不過這已經和我們無關了。

    葉雲秋也已經帶著應香雪到了森林的中部,在一天後,大家總算是彙合在了一起,把資源再度分了分,葉雲秋和衛光宇夫婦就坐在移動法器上恢復了,而應香雪也繼續的恢復修為,期望能夠重回八劫。

    至於其他的人仙,巫仙,此刻因為逃出了鬼窟,又有幾個八劫的高手坐鎮而感到興奮不已,主動擔起了控制小型移動法器,按照陳葳淑的指點下衝出密林。

    在兩天後,我們從密林中的另一頭闖了出來,再次看向這詭異的世界,已經找不到童老鬼他們的身影了。

    回過頭,這片密林陰森森的,到處都是重陰氣,看來大自然的力量還是足夠強橫的,在這陰氣重重的仙國,植物都能茁壯成長。

    找了一處地脈淺的瀑布洞穴,傷勢頗重的葉雲秋和消耗不菲的夫妻倆都閉關去了,至於應香雪也在默默的衝擊著修為,雖然這時候不合適,但資源現在在手中還算不少,不用也未必帶的出去。

    至於我也趁機的恢復起來,畢竟這段路我也用了不少的元力,為了防止接下來再起戰鬥,我也要趁機恢復才行。順道我也在聯絡李相濡,畢竟這裡已經屬於仙國內部區域了,估計也是李相濡潛入的位置。

    又過了大概三天的時間,葉雲秋總算恢復了一戰之力,對正在恢復的我說道:「夏道友,我和衛道友他們商量過了,決定返回去了,即便任務沒法子完成,但至少也知道仙國沒有那麼好闖蕩的,恐怕以後還將會是一大禍害。所以打算回去游說長輩,看看要不要派弟子前來請教,因此想要問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去?」

    「回去是好事,仙國確實不是什麼好待的地方。就麻煩三位替我把其他的仙家也帶出去吧,一路上希望能夠同舟共濟,不要出什麼事才好,至於我就暫時不出去了,因為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及時弄清楚。」我說道。

    把應香雪他們送走也是我早就想過的事情,帶著他們進入內城,絕對是很危險的事情,他們最高就七劫,八劫在這裡都風雨飄搖。就別說其他了。

    我如今都擔心應香雪能不能出到外圍呢。

    「哦……不知道夏道友說的是否是那小女孩奴奴之事?當時我們剛進入神塔,碰上的陰雷,極有可能就是她布下的,不過當時我並未說破,便是想要適當的時候與你討論一下。」葉雲秋也沉凝下來。

    「這孩子你應該也知道來處和我八竿子打不著北。而陰雷這東西也不止是她能夠布下,她未必就是之前出現在大陣中的其中一個鬼,至於那位鬼修,倒是更加有可能。」我笑道。

    葉雲秋見多識廣,點頭說道:「確實。這點我是明白和夏道友完全無關,不過奴奴……嗯,畢竟陰雷要麼是以器具,要麼必須由九劫鬼仙才能憑借大法力提前定位布置,像是奴奴這樣的孩子。反倒很容易布下陰雷,所以我才會感覺到奇怪,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有必要調查一下……」

    而就在這時候,我的通訊儀忽然震了一下,讓葉雲秋也好奇了,我連忙拿出來,本來以為是李相濡的,結果卻發現竟不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6-20 15:39
第二千七百二十三章:  寶石

    竟是大掌門牧中平的信息,大意是他們已經突破重重圍堵,到達了內城附近,並且還給了我一份簡要的行路安全方位口訣,這口訣大致就是一種簡單的方向位置定選方式,不過如果是真的話,卻是彌足珍貴的東西。

    我沒有隱瞞葉雲秋,把這信息直接展現在了他面前。

    「如何?葉道友現在有沒有興趣再潛入內城?」我試探性的問道。

    葉雲秋苦笑搖頭,說道:「眼下我們尚且自身難保,如果不是有夏道友在,恐怕連出去的儲備都不夠,怎麼還奢望進去?我葉雲秋進入仙國之前。本還覺得自己實力已經足以在仙國橫行,但如今……才深知自己尚且才疏學淺,如今衛道友、陳道友都是恢復了些元力,但我怎麼能繼續讓他們和我冒險?仙國探知於此便算了。還是回去後,讓師長定奪的好。」

    葉雲秋這麼回答也是情理之中,畢竟出去都生死都不是自己能決斷的,其一是四處圍捕我們的八劫鬼仙,其二是到處徘徊的鬼修,撞上這兩支部隊中的一個,葉雲秋都吃不了兜著走,再進入內城招惹上什麼厲害鬼物。那就真是十面埋伏,想走都走不掉了。

    「嗯,這樣也好,那就煩請葉道友和衛道友、陳道友帶領應道友他們離開仙國吧。我恐怕還有再深入仙國一些,畢竟有過約定在先。」我平靜說道。

    「雖然很希望你能一起和我們出去,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那葉某就在這裡祝願夏道友此行旗開得勝了。」葉雲秋拱手說道。

    我也拱手說道:「按照地圖的反推,還有一條道路是我們之前沒有嘗試過的,也正是牧道友之前帶領其他門派供奉所走過來的安全路線,你們可嘗試往這條路走。」

    一邊說著,我一邊在地上反推出了之前牧中平帶人走的,繞過了衛城那條路,葉雲秋看著點點頭,說道:「看來牧道友不愧是長期混跡此地,連路線都尋得如此刁鑽,遠不是我們這些半路出道的可比,有這條路,或許能夠把損失減少不少。」

    罷了和我又寒暄幾句,他就准備帶領其他人回頭往第三條路返回。

    應香雪也要帶領幾位人仙和五仙離開這裡。所以也和我再三感謝救命之情。

    「主……恩公此去,不知何時我們才能見面……但以後……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一定會傾盡全力。」應香雪忽然要離開,不由有些悵然。雙目中灼灼,而言辭卻顯得有單薄起來。

    「要回靈越派麼?」我笑著看她,之前還順手摸了摸她那烏七八糟的頭發,但現在經過簡單的打理。早就已經是滑順得不行了。

    「嗯……是要會門派復命的,我請示門中出行歷練,已經有些時日不歸,此番返回。自然要回靈越派一趟,到時候若是恩公遲遲未歸,我必再入仙國尋救恩公。」應香雪把以後的事情也提到了嘴邊。

    「呵呵,你呀。還是能出去再說吧,此地危險重重,你一個七劫真仙……或者恢復八劫的真仙,在這裡又能做什麼?可不要到時候又給抓回去,給一群鬼跳舞把玩才是,可不是每次都會碰上我這麼好的人,把你買下來。」我嚇唬她說道。

    應香雪臉上微紅,說道:「恩公又說嚇唬人的話,我豈會因此而躊躇不前?你救我於危難,我亦會如此。」

    「不用你來救我,回去吧,我若是出不去,誰來都救不了我。」我笑道。

    應香雪訝然看了我一會,只能是點頭,說道:「斷然如此……但恩公還是千萬小心才好。」

    葉雲秋和衛光宇他們也在一旁久等,應香雪也不好再說太多。最後很快帶著大部分的資源往仙國外圍方向離開。

    我現在一身的鬼氣,在這仙國中沒有去不了的地方,所以分道揚鑣後,很快就朝著內城區前進,中途當然沒有全部選擇牧中平的路線,而是摻雜了好幾次自己的自主行動,並且主動聯絡李相濡,卻發現這家伙仍然沒有消息。也不知道現在他到底去了哪兒,難不成給抓住了?

    朝著自己的路線移動的時候,倒是遇上了好幾次鬼仙,不過看我渾身鬼氣,有部分鬼仙也不想招惹事端,也有部分前來問詢攀談,但因為我習慣和鬼交流,竟都沒有發現我的真實狀況。

    就這麼潛入了內城區。這裡出現了一些零散的建築物,只不過多數是毀壞的,沒有城牆,看來是外城的部分,而這時候我才開始聯絡起牧中平。

    牧中平得到我的第一次聯絡,發來信息讓我在外城的某個點彙合,因為測試過他給的路線,我已經有五成相信他,就毫不猶豫的過去了。

    只不過派出的卻是老三這位以速度和偵查見長的弓手,並且分出了一縷念頭寄托在他的眉心,方便隨時查看情況。

    老三視線看得很遠,而潛入的辦法也相當的古怪。他有一種閉氣壓制修為的法門,可以把自己偽裝成普通的鬼物游蕩到目的地,而且專門習慣於對付獵物後,很容易就追擊到目標。

    不出太久的時間,老三就到了一處看著到處是廢墟的樓區,並且找到了正坐在一間殘樓中打坐的牧中平,以及三掌門孫贊霖等邪道仙修。

    數了數數量,發現他們居然還有五個人之多。而且消耗的元氣居然不多,看來牧中平確實有一手。

    只看一眼當然不行,老三因此扮成普通的鬼類,在附近潛伏進出。游蕩了好一會,果然讓我也發現了端倪,這牧中平在一段時間裡,居然和一些鬼仙有交往聯系,甚至還有兩個鬼仙進出了房子一會兒。

    顯然這牧中平在仙國是認識一些鬼仙的,並且對這附近還熟門熟路。

    而就在老三還打算繼續觀察下去的時候,忽然牧中平已經站了起來,隨後看向了老三的位置。並且瞬息就朝著老三飛來!

    我臉色凝重,暗道老三是給發現了,所以令老三立即逃走。

    但老三只是逃了不一會,居然就給剛才和牧中平聯系過的兩個八劫鬼仙堵住了。

    我咬咬牙。直接讓老三站在原地,而以一抹靈識接管了老三的鬼體。

    「大掌門,好久不見嘛,這是要讓金仙道在仙國開分店還是怎麼的?」我笑嘻嘻的說道。

    牧中平本來還打算讓兩位鬼仙出手控制住老三,但一聽這口氣,頓時伸手制止了兩位鬼仙,笑呵呵的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小子,嘿嘿,想不到你已經到這附近了,但為何不直接來見我?附在一具鬼類身上在左近兜轉半天不進來,難道是怕我牧中平對你不利麼?」

    「大掌門言重了,能走到這一步,大家都彼此彼此,說這些話有什麼意義?有利則合,無利則分,這是自保的信條嘛,呵呵,大掌門倒是說說,這次召喚小子,是打算抱著什麼目的呀?」我當然不相信這牧中平是想照顧晚輩,把我帶入中央區域挖寶,再送我一堆寶藏,完了還保姆似的全程保護帶我出仙國過上富一代的完美人生。

    「不知道這麼多天過去,你小子對那顆鬼道的寶石有什麼發現沒有?大家現在呆在這有好幾天了,總得尋找個突破口不是?」牧中平問道。

    「這些日子實在是危險不斷,寶石早就給我封印住了,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秘密不成?」我心中一凜,這寶石之前我想要拿出來吸收鬼氣,結果裡面有聲音召喚我,所以給我徹底封印起來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6-20 15:39
第二千七百二十四章:  落單

    「你沒嘗試研究那枚鬼石?」牧中平目露一絲隱約的不甘,但很快平復心情的說道:「那可不大好呀,你之前介紹給我們的那位李相濡,至今都不見人影,我們現在進入了接近內城的地方,卻沒有找到突破口,原本我以為你那邊的鬼石會有點作用,但沒想到呀……」

    「嘿嘿,就怕開出來,我還真從人變鬼了,所以這東西還是封印起來好,你說對不對?大掌門。」我笑嘻嘻的說道。

    牧中平冷哼一聲:「膽小如鼠的小子,如果是我,當然是要拿出來看看在這裡會有什麼提示,你居然封印著。罷了,你現在在哪,老夫這就帶這群老伙計們過去和你彙合。」

    我心中冷笑,要是給你們圍起來,沒有正道牽制。和給一群鬼仙圍起來有什麼區別?況且你牧中平還有一大堆鬼仙兄弟,誰知道你在這裡是什麼個勢力情況?我貿然讓你們抓到,豈不是自投羅網?

    「大掌門,你就說說下一步我們該去哪,該怎麼做就好,大家彙合干啥?抱團取暖呀?大老爺們的也不覺得羞澀?我是鬼修,獨來獨往比扎堆成團要安全,大掌門又不是不知道。」我控制著老三笑道。

    大掌門臉色頓時陰霾下來,說道:「小子,彙合是為了研究那枚鬼石。難道你還真當你是寶貝了?早知道我就不該把石頭送你!」

    我心中暗道:這鬼石肯定有些什麼貓膩,要不然你會送我?你巴不得讓我拿出來,給什麼鬼東西勾引,然後做出點你期望的事情,現在就算還回去。你難道敢當我的面去用?

    「大掌門實在太客氣了,鬼石既然歸了我,我來研究好了,出了什麼結果,到時候自會告知大掌門,先這樣吧,我得到處先走走,熟下路線。」我說著,就打算讓老三逃離那兒。

    結果大掌門臉色鐵青,而兩個鬼仙直接攔住了老三。

    「根據我在這裡的鬼仙兄弟們的打探,這內城恐怕是有用得著鬼杖和寶石的地方,你既然沒什麼消息,大家通力合作一下,總是應該,這麼單打獨鬥,大家估計就得空手而歸了,老夫願意,兄弟們不知道願不願意?」大掌門威脅道。

    老三給攔住,我掃了一眼周圍,說道:「大掌門這是……」

    「小子。綁了你的鬼,我不怕你不來。」大掌門冷笑道。

    我搖搖頭,說道:「既然知道我是鬼道,大掌門居然還自大到認為能攔住我的鬼?」

    大掌門臉色陰沉,立即伸出手。強行想要控制住老三,可結果法術在養鬼道面前,當然是失敗的下場,我立即讓老三接管戰鬥,他快速拔箭。嗖嗖嗖連射出好幾道滅鬼箭後,迅速就朝著我這邊飛來!

    大掌門和兩個鬼仙給逼退,孫贊霖也帶著幾個老伙計飛過來幫忙,不過老三已經搶出了一頭,快速朝著一邊飛行。而他自有自己的逃跑本領,一路急退,一路射箭,竟沒有誰能夠輕易接近他。

    加上在七劫裡,他的速度已經飛快。本身倒也不怎麼懼怕八劫的高手,但現在給追逐,倒是讓我有點絞盡腦汁接下來怎麼辦。

    如果是奴奴,直接用魂甕召喚回來就行,但現在老三身上還帶了一堆寶貝,那都是實體的寶物,鬼招回來了,寶物可就丟那邊了,這可不是下界什麼普通的鬼器,為了讓威力得到百分百的效果,鬼從魂甕出去,都是實物帶走的。

    沒辦法,一邊讓老三逃回來,我一邊召喚出了奴奴,令她在好幾個點那布置陰雷,幾乎是一堵牆體都是陰雷後,我才讓奴奴停止了布置,隨後就等著老三到來而已。

    奴奴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目露一抹好奇:「公子,我們這是到哪裡了?」

    「快到內城了?」我隨口說道。

    「原來是內城。」奴奴有些明知故說。我笑道:「你以前來過這裡?」

    「沒有呀,聽說而已。」奴奴甜甜一笑,但我卻顯然不相信,這小女孩絕對不普通,只不過現在還沒有找到把柄而已。

    我也沒打算讓別人看到奴奴,畢竟這小鬼很可能身份不僅僅如此,甚至大掌門看到,都可能會知道她,從而引來更大的問題,所以就把她召回了魂甕。

    老三因為在我的魂識接受範圍內。所以離得並不遠,不一會已經衝了過來!

    我立即把沒有陰雷的路線告訴他,當然,也沒有全信奴奴的說法,而是進行了一次變線移動,好在我留了個心眼,在奴奴手指動彈的位置多有留意,或者是運氣實在很好,老三瞬間就闖過了陰雷區。

    而大掌門看到我,已經急不可耐讓兩個鬼仙衝過來追逐。結果顯而易見,轟隆隆的幾聲,兩只鬼仙都撞上了陰雷,而反彈的中途,又再度撞上,徹底給炸成了飛灰!

    這下子,大掌門徹底的停在了陰雷區的前面不敢再前進一步了,看了左右,也不敢繞過旁邊追擊我,而是又沿著來路退了好遠,即便是孫贊霖帶著幾位八劫的仙修過來,也給他直接攔住,提醒前方有陰雷。

    「呵呵,看來小子你又長進了,連陰雷都使喚出來了。」大掌門左右看去。似乎正在查找布置陰雷的存在。

    我心中不禁暗想這牧中平到底知道這仙國多少事,奴奴能夠控制陰雷的手段,他到底知不知道?如果知道,那我把奴奴藏起來肯定是自欺欺人,當然,如果不知道,他肯定會先覺得害怕,因為我和控制畫船的那位鬼修聯合在了一起。

    但現在看來,前者居然可能性會多一些,那就是說。大掌門很可能真的和之前控制畫船的鬼修有合作。

    即是說,他是知道奴奴的。

    那這件事情,就變得復雜很多了。

    他首要的一點,肯定是要告訴那鬼修來找我討回奴奴,畢竟以奴奴的能力。肯定是一大殺手锏,八劫的真仙碰上,那也是送命的下場,就是九劫,稍微不留意空間的一絲波動,怕都要給炸傷。

    「怎麼,大掌門不打算追了?」我笑道。

    「有陰雷的話,老夫就不上前了,我們之間沒有死仇,只有洽談合作這一條路走。小子,你總不會打算一個人闖蕩仙國吧?你就不怕遇上之前也埋下陰雷的鬼修麼?」大掌門隱喻的發出了威脅。

    「呵呵,現在他不會埋陰雷了,我怕什麼?大掌門這是杞人憂天了。」我笑著說罷,收回了老三。大搖大擺的隱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大掌門沒敢追來,畢竟陰雷區域他不知道我布置了多大的面積,而且自己這邊可是直接給炸死了兩位鬼仙,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的損失。

    這些鬼仙,也很有可能是當年他帶來仙國,並死在這裡的老兄弟,現在已經修到鬼仙的程度,就開始幫助他縱橫仙國,當然,正是這樣才對我不利,因為我是一個人,他是一個整體。

    現在看來大掌門和仙國關系緊密,我這次仙國之行,得考慮該走另一條路子了。

    所以我拿出了通訊儀,再度聯絡李相濡那邊,畢竟這裡已經是很靠近內城的區域了,把李相濡的算盤打滿,如果沒死應該就在附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次我還把跟牧中平鬧崩的事情告訴了他,李相濡居然回信了,這老家伙也是陰險狡猾,故意學我一樣不見兔子不撒鷹,沒可乘之機就不會回信,一聽說我落單,他就來勁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6-20 15:40
第二千七百二十五章:  聖道

    李相濡讓我選個位置,大家各報坐標,然後再互相取一個隨機附近位置,再以兩個位置為中心作為真正的彙合點,這樣避免了對方不信任或者設置陣法,或者留下埋伏什麼的。.

    我暗罵這李相濡狡猾,但也只能是跟他玩起了套路,很快大家就找到了定下的坐標。

    那是一片算是茂密的樹林,除了迷魂陣,恐怕並不適合布下什麼陣法,看到這李相濡的時候,陳風兒已經不在了,我有些疑惑的問起來:「喲,李道尊這是把老婆丟哪去了?不好好找找麼?」

    「實在是令人惋惜,風兒進入仙國後。各種身體不適,又在一次鬼仙圍堵中,不小心著了埋伏,已經殞落了,唉。」李相濡嘆了一口氣。表現出很痛苦的模樣。

    「節哀順變吧,不知道李道尊接下來可有什麼打算?」我面無表情,心中卻是冷笑,這陳風兒應該早就給他榨取了最後的利用價值,否則這李相濡怎麼可能會讓她出事?說的什麼圍堵殞落,那絕對是忽悠人的。

    而且越是靠近內城,我就知道陳風兒給拋棄的幾率就隨之越大,現在直接人間蒸發,完全就是預料之中,只不過接下來李相濡想要怎麼走。這點很讓我好奇。

    畢竟選擇牧中平,其實可能性會更大一點,但偏偏他卻選擇了我。

    「道尊什麼的,夏道友休要再提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老夫現在不過是天罡宗的道仙而已。」李相濡一副謙遜的表情,隨後話鋒一轉又反問道:「夏道友這些日子在仙國闖蕩,想不到竟能夠安然無恙,實在是令人欣喜振奮,不知道是用了何種辦法,竟這般順利?恐怕進入內城,也不是什麼問題吧?」

    「這可不好說,畢竟有一位鬼修還在我們後面不是?況且大掌門不也是提到過內城的詭異麼?」我說道。

    「嗯,其實,我找夏道友也不是沒有目的的,相信我要是沒有目的,夏道友也不會相信,其實,風兒進入仙國後,就開始斷斷續續的說過一些關於仙國的傳說,我倒是間接了解了一些隱世的傳言,不知道夏道友想不想和老夫分享一下?」李相濡很自然的把事情引向了陳風兒的傳說,真把陳風兒說的不是他害死似的。

    「哦?願聞其詳。」我淡淡一笑。

    「風兒是當年仙國公主的後代子嗣,仙國的事情,她多少在傳承後知道一些……」李相濡一邊說。一邊看著我的表情變化,這老家伙陰險無比,說這些事,肯定是抱有目的的。

    我面無表情,卻耳聽四路眼觀八方。當然不漏過任何將會出現的事情。

    李相濡則繼續說道:「當年仙國女皇曾經和現在正道酣戰,最後卻忽然給暗殺,權杖毀壞,分成兩個部分遺失,一部分。如今是夏道友身上的鬼杖,而另一部分,則是夏道友掛在腰上盒子裡的寶石,不知道這事,夏道友知道不知道?」

    「這我當然知道。廢話少說,說說我不懂的。」我催促起來。

    「不忙,夏道友太著急了可不好。」李相濡笑起來,隨後接著說:「夏道友可知道這權杖的真正作用?」

    「不是號令群雄,代表皇權威嚴麼?」我疑惑的問道。

    「呵呵。並不只是如此,這其實是一把鑰匙,控制這內皇城地下的一大片的寶藏,只是可惜,現在權杖損毀,分成了兩部分,這地下的寶藏可就開不得了。」李相濡笑著說道。

    「開不得你還找我?大家趕緊回家,該抱孩子的抱孩子,該干嘛干嘛去得了。」我說著,很快退後,並且快速的往另一個方向飛去,對李相濡,可半點疏忽不得。

    「夏道友莫急,這兩樣東西並非是斷了就不能用,而是需要一種咒語,這咒語應該在鬼杖的女鬼皇身上,你既然能夠和她溝通,我們就能夠有機會開啟,這樣吧,開啟的辦法、位置我都無償告訴了你。另外還附帶一樣連攜斷杖,破除寶石的獨門法訣,來給你搭配使用,至於底下的寶藏,我一樣都不要,你看如何?」李相濡慫恿說道。

    「底下的寶藏,你一樣都不要?你准備當聖人?」我冷笑說道。

    「我只要一樣東西,希望夏道友可別跟我搶就行了。」李相濡笑著說道。

    「哦?什麼東西,值得李道尊放棄底下的寶藏?」我有些好奇的說道。

    「夏道友可知,是什麼兵器。削斷了這把永寂哀思的?」李相濡忽然的說道。

    我臉色微變,他既然知道這把鬼杖的名字,當然是知道這東西的故事背景,所以我很快猜出了其中的道道,說道:「難道那把兵器還遺落在仙國,而你想要的正是那把兵器?李道尊的不朽神劍落入了自己的孫女之手,如今正缺少趁手的兵器……那想來應該是一把劍了。」

    「呵呵,夏道友聰慧之極,一猜就猜出來了,老夫正是想要那把當年刺殺女皇成功的寶劍。如今此劍遺落內城皇宮,所以我去取劍,夏道友取寶藏,正好可結伴而行。」李相濡淡淡一笑。

    「看來李道尊在進入仙國後,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並且做好了拋棄牧中平的准備了。」我皺起了眉,然後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這李相濡該不會和之前的鬼修兜搭上了吧?如果這鬼修正巧也知道皇城裡面的秘辛,那陳風兒留下來還有什麼用?

    鑰匙都在我身上,連紫鬼我都控制住了,他殺了陳風兒就正常了。

    「那位九劫的鬼修,是不是也在附近呀?或者正在趕過來吧?」我冷聲一笑,這家伙拖拖拉拉的說事,不正是等這超級鬼修過來?

    這一叫破,李相濡卻仍然面無表情。甚至還說道:「夏道友何出此言?卻只有我一人罷了。」

    我哪會相信他,所以速度越來越快,幾乎到了李相濡全力追擊的極限速度了,但顯然要避開一個九劫鬼修,恐怕這樣的速度還不夠!

    「夏一天,不得不說,你確實很聰明,不過你既然出現了還想要走,顯然是不可能了,大家通力合作沒什麼不好的。我拿到聖道之極,你也得到了永寂哀思,最終還能打開寶藏之門,獲得所有的寶藏,這對你我而言。都是最好的結果,不是麼?」李相濡死咬著我不放,也還真別說,這家伙速度極快,而且還用化道法幾次准確無比的解除我的無聲借法縮地術!

    「李相濡,你真是作死!和那九劫鬼修合作,豈不是與虎謀皮?」我臉色陰沉,但不用縮地可不意味著我就逃不掉,況且他就算再准確,也未必能全數准確化去。

    「呵呵。是不是與虎謀皮,可不好說,這把劍,可是當年和仙國酣戰數百年,聖道門的最厲害神劍。只要得到它,號召正道,再興聖道門都是尋常之事,他要他的仙國,我要統制正道,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並無利益糾爭。」李相濡淡淡說道,也不知道是說給我聽,還是說給那位九劫鬼修聽的。

    「既然是聖道門的聖道之極,那鬼修怎麼可能會給你!還讓你好死不死的跑去統制正道,甚至逐漸擁有對付他的能量?你李相濡是什麼人?恐怕別人不知道,我難道還不懂?過橋抽板,陽奉陰違!」我大聲的說道,當然是打算挑撥他們之間的關系。

    「夏一天呀夏一天,你卻不知吧,那位鬼修,正是當年持有聖道之極,刺殺了仙國女皇之人!」李相濡陰沉的說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6-20 15:40
第二千七百二十六章:火侵

    「什麼?!」我臉色一變,這聖道之極本來我只覺得是一把普通的神劍,但沒想到它居然也有這樣的特別的背景,李相濡抖出那麼多關於那鬼修的事情,恐怕他和那鬼修之間的關系,已經到了十分信任的地步了。

    這是孤注一擲,還是故意騙我?李相濡擅長算計,城府極深,說的話九分真一分假,這樣的人通常不說謊,但一旦說謊,比那些七真三假。半真半假的人要厲害得多,因為往往那一次就能夠把一切翻盤,而事實也證明過他就是如此狡猾。

    「當年聖道門和仙國大戰,派出了正道中的那位佼佼者潛入了仙國。正是用那把劍砍斷了永寂哀思,但隨後也因為先天鬼氣爆發,而給吞噬成了鬼仙,經歷多年的修煉,才成為了仙國鬼修,而那把聖道之極,他就再也用不了了,當然。永寂哀思他同樣也用不了,你可知道緣故?」李相濡很快就到了我身後不遠處。

    而這時候,我前方不遠處,不知道是不是幻視。我竟發現多出了一抹紅光,嚇得我臉色不禁一變,立即轉道逃向南邊,這李相濡果然是狡詐多端,詳裝快速追我,實則已經和那畫船形成包圍之勢了!

    「江河悠悠,我心思傷……之子泛舟,亦泛殷懷。蒼海茫茫,我心思惘。之子泛舟,亦泛憶年……」

    我轉道一瞬,畫船的琴聲和歌聲就響起來了!我的判斷沒有錯,李相濡和那鬼修已經打算把我堵住了,如果我落網,整個事件的主動權都會到他們手中,所以我立刻召喚出了奴奴,命令她馬上布上陰雷!

    「啊!」奴奴一看到畫船。臉嚇得比我都白,所以馬上手舞足蹈,在我移動過的身後全都布滿了陰雷。

    「你認識它們?」我當然是問畫船,而奴奴連忙把頭搖得撥浪鼓似的:「不認識!奴奴怎麼可能認識這些鬼!」

    奴奴速度雖然也很快。但我配合偶爾能用的縮地術,經常可以拉出一大截,所以立即把她收回了魂甕!

    至於她這麼肯定說不認識,我就知道是認識了。要不然也用不著這麼大反應。

    「連這孩子都落入了你手中,夏一天,你確實是道運非凡,不是常仙可以比擬。看來,她還成為了你豢養的鬼,那這事情,我想就變得更加的簡單了。」李相濡捻須一笑。似乎十分的高興。

    「原來奴奴之前也是那鬼修手中的一枚棋子!」我冷然說道,隨後想了想,又道:「他用不了永寂哀思,也很正常,沒有哪個鬼有點思維,還會給殺死自己的人所利用,而紫更是如此!」

    「哈哈哈!你這孩子,猜得確實都對!不愧是道仙也強烈推薦的鬼修。」忽然,一個聲音出現在了我前方的黑暗中,我臉色頓時一變,這回李相濡、畫船、前方的神秘鬼修已經形成了合圍之勢!我這是想逃都困難了!

    我不由自主立即朝著李相濡的方向疾飛,李相濡須臾間一滯,似乎也沒想到我反應那麼快,並且朝著他攻過來!要知道即便剛才陰雷擋住了後面畫船一瞬,但李相濡卻根本不會給攔住,化道法能夠化解天下間所有的法術。包括陰雷也是法術的一種,所以按理說,他是要比畫船更難對付的存在!

    但他根本就無懼任何同級的存在,所以也就是一瞬間,就念動了化道法後朝我攻過來!

    我一瞬間法術消失,但也毫不猶豫拔出了劍杖,快速地用無限天劍攻擊他!

    不過李相濡可是在劍道中唄稱為劍聖的存在,那以劍相濡也是和無限天劍同等的存在。所以瞬間我們撞上,立即互相彈開了!而身上的護身罩各有損耗!

    這一剎那的碰撞,我們就已經對轟了七八劍,彼此當然都得知在伯仲之間!只是,李相濡還是占據了上風,因為有兩劍直接劃傷了我的道體。

    「看來夏道友這些年,劍法已經有疏於練習的征兆了。」李相濡淡淡的說道。

    「李相濡,如果我想。殺你怕連劍都不用!」我冷笑道,隨後瞬間縮地想要離開,結果他的難纏超乎想像,似乎知道我的攻擊套路,立即用化道法封住了我的縮地術!

    我無奈之下,咬牙一拍魂甕,三兄弟立刻就跑了出來!

    「戰!血衣!」我低聲一喝,三兄弟已經怒吼著紛紛擺開了架勢,而黑暗中的那位鬼修,竟也不再追過來,似乎有意要看我和李相濡一戰。

    「竟是一位罕見的鬼師?」黑暗中的鬼修果然也說了那麼一句。

    「前輩,難道你這是想要看他與我鬥一場?這夏道友可邪門的很。」李相濡有些示弱的說道。

    「呵呵……那也無妨。正好看看他的實力,值不值得我們花費這麼大的力氣。」鬼修有些期待的說道。

    李相濡面色不悅,不過他就算再不高興,老大已經持盾衝出,正面朝他攻去!

    老大宛如沐浴血衣,渾身上下金紅交加,所以一瞬間撞向李相濡的時候,李相濡在這衝擊下也不由自主退了一步。而老二已經擲出兩把長矛,隨後持戟衝入了戰團!

    老三更加的迅猛,殺仙箭拔出了四根,但卻沒有一根是射向李相濡的。而是封堵住了他四個最可能脫逃的方向位置,只能讓他在老大的衝鋒下後退,再讓老二穩穩的切入補上老大的位置,擬補老大衝鋒後的延遲!

    這侵如烈火疾風一般的攻擊手段,連李相濡都有些猝不及防起來!而且這三兄弟能靠寶物攻擊,絕不使用法術,這正是對付他化道法的有效手段!

    「嘖。」李相濡似乎也覺得棘手了,如果對付三兄弟其中一個。憑借他絕倫的劍法攻擊,即便對方八劫,那也是穩勝的結果,但現在三兄弟都是准八劫!那問題性質就變了。李相濡給三兄弟直接壓得連翻身都不行!

    我這次也沒有任何放過他的打算,趁著對方沒有反應過來,眼下是擊殺李相濡的最好時機!

    拔杖,縮地,我瞬間到了李相濡的身後,無限天劍搭配老二的強攻,把李相濡堵了個嚴實!

    而老三反應非常的靈敏,見縫插針的閃到了一邊,連續不斷的快速拔出殺仙箭,嗖嗖嗖的連續射出,不但直衝李相濡的死角,即便射不中也都朝著衝過來的畫船直直飛去!簡直就是射箭的藝術家!

    李相濡在我們四個強勢圍堵下獨木難支,猛地只能拼著受傷,朝畫船那邊逃去,他現在是郁悶壞了,原來八九成的元力,一個照面給我們耗去了六成,這幾乎就是血線見底了,再鬥下去,估計連一分鐘都撐不住就得飛升!

    三兄弟的強勢,讓李相濡倍感吃力,而黑暗中的鬼修,當然不會讓他就這麼死去,立刻命令畫船中的七八個八劫鬼加入了戰鬥!

    一時間,群鬼亂舞,大有要衝垮三兄弟防御的勢頭!不過老大竟渾然不懼,狂吼一聲,就打算硬接所有攻擊!

    「如果前輩不出手,信不信我把你這一批鬼都宰了?」我冷哼一聲,杖子挽了個法咒,兩個紫鬼立即衝了出來!

    「呵呵……這是不可能的,你是鬼師,單打獨鬥優勢就很恐怖,況且你還得到了當年仙國第一國師手中的道鬼三兄弟,如果李道仙手中沒有聖道之極,肯定打不過你,至於我這一艘畫船,也比不上你手中的永寂哀思,所以我自然沒辦法再袖手旁觀。」黑暗中的聲音說罷,緩緩的現出了人形。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6-21 16:32
第二千七百二十七章:  逃亡

    「哼,用不著聖道之極,若非老夫當年自己丟下不朽神劍,返還傳承,豈會讓這三只鬼壓制!?」面對鬼修滅自己威風的話,李相濡冷哼一聲。

    「後悔有什麼用?」我陰冷一笑,當年李相濡上古神界,在通道後面,就當著我們的面把不朽返還入了颶風隔閡區,那把劍有自我靈性,從傳道裂縫那返回傳承是必然的,而傳承者是李念君,現在多年過去,斷定入了李念君之手也不足為奇。

    所以說到底,其實李相濡這人其實也是擁有很復雜的感情。只是野心太大了,會做出一些令人費解的行徑,當時擲劍或許是一種良心發現,畢竟對李念君,他也是當成自己的傳承來看待。溺愛之情溢於言表,而他一但上界,就再無保護自己孫女的人,留劍也是讓自己良心好過一些。

    「那是自然,我當然相信李道仙的真正實力遠不止於此。」那鬼修淡淡的笑著,已經到了我可以目測到的範圍。

    此時此刻,這鬼修身穿一襲漆黑的掛袍,從頭到腳都仿佛隱藏在黑暗之中,我從原地看過去,仿佛只看到一雙青幽幽的雙目正在窺探這個世界。余下的一切,都是黑色來粉飾著,這簡直就是一個天生的隱藏於黑暗的魔頭!

    「鬼鬼祟祟,就算是鬼道,也不至於如此!」我冷哼一聲。雖然他這樣打扮並無不妥,畢竟是個人特色,但要是不干壞事,誰會藏頭露尾的?

    「呵呵,老夫怕把樣子露出來,會嚇壞你這孩子。」那鬼修笑著,手指一彈,只聽到嗡的一聲,一陣恐怖的驚悚感就穿透了我的耳膜!

    而不止是我,就連同三兄弟在內,畫船中的所有鬼,也全都因此而陷入了震蕩之中!

    李相濡悶哼一聲,隨後嗖一下就跳出了戰鬥範圍,竟是朝著那鬼修飛去的!

    我看向了他手指上的一枚戒指,臉色也不由一變,竟是一枚靈寶戒指,看眼下這情況,竟是能瞬間制住和影響周邊區域所有鬼類的恐怖玩意!

    「長這麼大,什麼東西沒見過?老前輩是考慮太多了!」我咬牙冷哼,瞬間切換了第二道體。並且大手一甩,一道天蕩就破解了所有的法術!

    「嗯?」那鬼修似乎被我瞬間掙脫的本事感到一陣,所以發出了詫異的疑問。

    但三兄弟可不會等待哪怕一瞬間!天蕩一解除影響,三兄弟立即衝向了畫船,而老三很干脆的抽出了五六支黑得的滅鬼箭。噌噌噌幾下,直接射向了畫船中扎堆的鬼身上!

    其中一個逃脫不及,只是瞬間就給轟成了一團飛煙,而其他的鬼類倒是在那鬼修強制解鎖下反應過來,如作鳥獸散般朝著旁邊飛遁!

    「呵呵……呵呵呵呵……好。你小子和我年輕時,真的很像,無論是法術,亦或者思想,以及一切……」那鬼修似乎對我忽然施展天蕩。三兄弟又瞬間干掉一個八劫鬼仙感到了驚奇,竟陰森森的笑起來。

    我不知道他幾個意思,但跟他很像這種事,我當然是嗤之以鼻,我如果和他一樣。那早就死在爪哇國了,就好像他死在仙國一樣,哪還能到達古神界?

    李相濡剛才避開那戒指,靠的是化道法能破除天下所有法術,對於自己也在範圍裡,他臉上當然露出陰霾,不過嘴裡卻轉移火力的說道:「前輩看到了吧?這小子確實邪門的很!明明覺得他馬上就會完蛋,實則下一刻結局都未可預料!」

    我迅速的切換毀了第二脈絡,並且一個瞬間又跳到了畫船的後面,隨後一拍魂甕,三兄弟全都回到了我的渾身之中,讓一群正准備反擊的鬼類全都撲了空!

    「很好,不錯,這孩子的實力確實很強,足當一面,怪不得在這仙國橫行無忌,連衛城那些老鬼都給他忽悠得團團轉,最後又只能草草收場。」這鬼修笑著,身形卻已經不在原地,那兒只看到李相濡本人罷了!

    我猛然把天眼開到極限。發現他竟已經來到了半路,速度快得真是追風逐月一般!這就是九劫鬼修的飛行速度!

    臉色陰沉的拍了一下奴奴的魂甕,下一刻奴奴就出現在了我肩膀上,我立即說道:「不要廢話,把所有能使的招數都用出來,我相信你能助我逃出追擊!」

    奴奴早就臉色慘白了,因為只要是沒有特別封印過的魂甕,都能夠看到外面的世界,所以戰鬥之前,我肯定都會開啟這層封印。以方便在戰鬥中需要的時候,讓他們出來即刻能投入戰鬥!

    奴奴正是明白戰局變化,以及那位九劫鬼修的出現,所以面帶驚懼也就不奇怪了!

    不用我在說什麼,接下來我身後頓時空間扭曲起來,估計很大一片範圍裡,都給布上了陰雷,我沒有猶豫又給奴奴加了一層血衣,奴奴這下子更是肆無忌憚的施展起術法,而接下來。我也總算看到了奴奴的特別攻擊手段!

    看來她對於那鬼修也非常的忌憚,逃跑當然也開始不留余力起來!

    「嘿嘿……連紫奴都讓你這孩子給收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九劫能夠看透陰雷布置,所以那鬼修形如鬼魅,快速穿梭在密密麻麻的陰雷區,遇上無法避開的,直接用戒指強行引爆,仍舊肆無忌憚的追了上來,只不過,速度驟降是肯定的,畢竟多了一套解除陰雷的法術,肯定會受到影響!

    但即便如此,一個九劫追擊一個七劫,也等同殺雞用牛刀了,對方的速度真的快得我難以想像。連天眼都難以追蹤到他的動作,加上李相濡也在背後偶爾施展化道法封印我的縮地術,我現在真是覺得如鯁在喉一般,想要抓住李相濡破口大罵一頓!

    在一次縮地術給破解後,對方瞬間就攔在了我面前,別伸出黑漆漆的手,猛然間朝我抓過來!

    又是戒指!

    嗡的一下,我渾身動彈不得,但第二脈絡啟動後,縮地術再度啟動。直接甩開了對方,而奴奴也一個陰雷留在了原地,轟隆一聲巨響,對方抓到了陰雷,一下就被炸得手都沒了!

    當然。那不過是一只鬼手,但對於這九劫鬼修而言,也足夠的丟臉了!

    這一回,九劫鬼修沒有笑得出來,衣袍一甩,鬼魅一樣又再度追過來。

    「還好是前輩,換著其他人,怕是怎麼死都不知道呢。」李相濡冷笑說道,這話裡的意思就復雜了,也引燃了那九劫鬼修的怒火。

    奴奴非常的聰明。也敢做出別的鬼不敢做的舉動,竟能夠在熟悉我使用縮地術的頻率和手法後,原地留下陰雷,差點沒把對方炸死,確實是堪稱妖異的小鬼!

    「怪不得……奴奴會跟著你了。如此熟悉,如此的使人印像深刻……」那鬼修繼續莫名其妙的說著話,但同樣沒有放棄追逐我,簡直就真是形同鬼魅一般了!

    而且在經歷了這次的波折,他似乎開始正視起我來,還上升到了同等存在一般,無論是移動的軌跡,還有中途施展的法術,竟沒有再留下絲毫的余力,簡直是我遇上過的最難纏對手!

    李相濡也給拉出了很遠,不過卻不影響他化道法的使用!這老家伙簡直是令我心生厭惡!

    大概不過半刻鐘的時間,這家伙又再度攔在了我面前,我臉色陰沉,而他這次不再打算留手,雙手一伸,漫天遍地的黑霧就朝我籠罩下來,我只覺得渾身凝重,連動彈半分都做不到!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6-21 16:32
第二千七百二十八章:  非煙

    「那下你這孩子,竟花費老夫這麼大的功夫,換成了其他人,恐怕連抓住你都困難重重吧?」鬼修冷笑道,隨後看了一眼我身上的魂甕,伸出手,一道光影就把裝著奴奴的魂甕給抓了過去:「紫奴,你這孩子,還是太過調皮,是平素我太過溺愛你了吧?」

    奴奴搖搖頭,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恐懼,但卻只能任由對方把魂甕拿走而半點動作都施展不開!

    我臉色慘白,這鬼修實在太過強大了,也絕對不是我現在能夠對付的!而他拿走了奴奴的魂甕,卻好像對三兄弟的魂甕混不在意似的。竟飄然離開了我身前,並且黑袍一揮,就把我的控制解除了。

    「我聽李道仙說了,只要控制和你有點關系的誰,就能夠控制住你。正好,你在這裡恐怕沒有熟悉誰的吧?紫奴能夠和你這般親近,想必和你已經有了一些友情,相信你恐怕不會不救她吧?」那鬼修仿佛是讀懂我的一切,竟沒有打算控制我,而是用奴奴來對我進行威脅!

    「卑鄙!」我啐了一口,活動了一下筋骨,看向李相濡的時候,面上露出了殺機。

    李相濡尷尬一笑,說道:「夏道友。冤有頭債有主,此事可怨不得我,換做了是我,恐怕前輩可就不會用這個方法了。」

    我咬牙切齒,看著奴奴在那鬼修搗鼓下緩緩的消失。臉色不禁猙獰起來。

    「公子!救奴奴!救奴奴,奴奴不想回去!不想跟著這壞蛋!」奴奴死死的抱住我的脖子,但卻還是抵御不住對方正在強行封印魂甕帶來的控制力,最終她還是消失在了我面前!

    「不知道前輩到底想要怎樣!?」我看著對方手中的魂甕消失在袖中,腦中急轉著怎麼才能把魂甕要回來。

    「呵呵,當然是老一套的說辭,比如,你只要乖乖的完成我交代給你的任務,你就能拿回魂甕之流。」那鬼修得逞的一笑。

    而李相濡也很快到了對方身邊,看了我一眼後,捻須笑道:「夏道友,我們其實並無惡意,甚至還是有求於你才會如此作為,所以,魂甕的事情也是無奈之舉呀,畢竟夏道友滑不留手,不施加一些限制,我們也無法把握住不是?況且你看看前輩可沒有動你那另三個魂甕,那也是代表了合作的意願,也給你留下了顏面不是?」

    「李道仙說的是不錯的。孩子,我對你有天然的親近,因為你和我年輕的時候,真的很像,所以我也並不願意對你做出超出你能承受的事。紫奴這孩子,從小的時候起,其實就跟著我了,我把她帶走,可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吧?」那鬼修淡淡的說道。

    「從小跟著你。難道就屬於你了?她很明顯不喜歡你,你卻強迫她,這是想當婊子還立牌坊?」我罵道。

    那鬼修卻搖搖頭,笑道:「你把奴奴關入魂甕,難道不也是想霸占己有?你們鬼師的想法確實獨特。」

    「呵呵。把她放入魂甕,無非就是保護她,和你的強行控制自然不同!而且她逃亡,也肯定是你對她不好所致!」我反駁道。

    「那可說不准,這孩子從小就有不少的小毛病。比如愛說謊,又比如貪玩,呵呵……虧得擅長審時度勢,要不然恐怕早就給其他的鬼類殺了,老夫對她卻並沒有太多的禁錮,若不然,你覺得她能夠輕松逃出老夫手掌?」那鬼修淡笑說道。

    這話語中,我居然還聽到了一絲溺愛的情感,不過我並沒有因此受到鼓動,還是打算反駁一兩句,但此時此刻,畫船卻已經來了,那鬼修黑袍一揮,說道:「上船去吧,我們這趟可就是直入皇城了。」

    「什麼?!」我臉色一變,本來不想要聽命,但聽到這皇城,臉上也不由動容,而加上那鬼修忽然拿出了魂甕在我面前晃動,我已經沒辦法做出拒絕了!

    李相濡捻須一笑。說道:「夏道友,莫要再想著別的事,眼下是對你一次極大的提升,何以拒絕?」

    「難道綁架了還不准反抗?」我皺眉說著,但也只能是上了船,眼下奴奴在他手中,我確實難以回絕他們的要求。

    我們上了那艘曾經毀了又重生的畫船,隨著李相濡的帶路而進入了船中,裡面黑乎乎的,只有幾盞昏黃的油燈。一方如同棋盤大小的方桌,李相濡熟門熟路的找了個客座坐下,隨後拿起了一盞茶,自顧自喝起來。

    而那鬼修也一瞬間到了主座上,靜靜的拿出魂甕來把玩,似乎不怕我伸手立刻搶了去。

    我咬咬牙,只能是坐在李相濡的對面,畢竟面對李相濡這不遮臉的還能看出點表情變化,面對這搞神秘的鬼修,卻反而不公平。畢竟他能看到我,我卻看不到他。

    這就好比是以前我在九州界的時候穿著的星袍,確實是鬼修最好的防護寶貝了,這仙國還真是什麼都有。

    「船會駛向皇城,所以我們在此,隨意聊聊也好,或者喝茶,或者下棋。」李相濡笑道,輕撫了身邊的一套棋局。

    「沒興趣!」我郁悶的說道,隨後看向了鬼修:「既然大家要談合作,前輩總要把大名說出吧?」

    「哦?你這孩子,居然還不知道我的名字?」那鬼修有些詫然。

    我哼了一聲,說道:「我沒事還要去調查你不成?」

    「呵呵……什麼都不知道,也敢闖入仙國皇城,確實是有點意思。」鬼修笑道。隨後看向了我,說道:「老夫樊天聖,不知你這孩子是真沒聽說過,亦或者是沒有在意?」

    「確實沒聽說過,不過樊前輩,對面那位可是說了,是你殺了這裡的皇帝,紫?還是用了卑鄙到不能再卑鄙的手段?」我皺眉說道,這老鬼修,居然名字如此霸氣。我這夏一天三字,實在是給他壓得不輕,連李相濡三字怕都要退避三舍才行。

    那鬼修不怒反笑,說道:「老夫敢作敢當,倒也不會不承認此事。正是我殺了這裡的女皇,紫卿雲。」

    「若煙非煙,若雲非雲,郁郁紛紛,蕭索輪囷,是謂卿雲。這名字比你的樊天聖好太多了,至少沒有那麼濃烈的殺氣!」我冷哼說道,反正他也不會殺我,我當然不介意多逞口舌之快。

    「是麼?我樊天聖的名字,確實殺機騰騰。不過我可以說,在為人之時,卻從未殺過一個不該殺之人,而紫卿雲……呵呵,可能你這孩子是給這名字迷惑了。若是你知道她和你一樣是個鬼修,殺死的人,比你看到的人還多,恐怕就不會再用這麼幾句美詞來形容她了。」樊天聖嘿嘿一笑。

    給這麼一句反駁,我只能是說道:「說的你好像你現在殺人就不犯法似的,你能夠在仙國站穩腳跟,就算不殺人也殺鬼,鬼不是生靈?也是半斤八兩而已。」

    「那倒也是,不過回憶起來,當年我確實是太過干淨,太過信任那些聖道門的老狐狸了,居然會來這裡刺殺紫卿雲,最後還因為沒有任何援兵無助的死在了這裡,直到今天,甚至連聖道門都沒了,我也再也沒有看到過有誰來因此獎勵我,犒賞我……哪怕是一句肯定我所作所為的話……都沒有呀。」樊天聖搖頭笑起來,仿佛沉浸於往事之中。

    「樊前輩,聖道門確實是不該如此,不過當時仙國驟然滅了,其實也是一個原因吧?」李相濡寬慰起來。

    「聖道門……」樊天聖再度念了這三個字,隨後看向了我:「你恐怕也不知道聖道門吧?」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6-21 16:32
第二千七百二十九章:  新銳

    「我哪知道這千年前的事?反正你殺了紫卿雲,仙國滅了我倒是知道,而聖道門派出殺手,暗殺紫卿雲絕非正道行徑,再怎麼分類,都只是邪門歪道而已。」我嘲諷起來。

    「邪門歪道……也是,聖道門其實就是邪門歪道,和仙國比起來,又有多大區別?只不過一個自稱正道,一個因鬼道昌盛而被定義為邪道而已!」樊天聖說道後面,竟發出了感慨一般的笑聲。

    「樊前輩這話還算中聽,不過你畢竟是干了壞事,既然去皇城還一段時間,咱們要不就聊聊聖道門怎麼就派出了前輩,前輩又怎麼刺殺了紫卿雲的如何?」我冷笑道。這挫人痛處,還能拉出點八卦什麼的,我其實是最喜歡的。

    「夏一天,你未免太肆無忌憚了!你以為你這是在說什麼?」李相濡一聽我這話,頓時一拍桌子。為樊天聖打抱不平起來。

    結果樊天聖哈哈一笑,隨後卻說道:「我前生為正道聖道門的修士,而後生,則成了如今的鬼道修士,也是諷刺,不過,如今的樊天聖又豈是當年的樊天聖?既然做出來了這事,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樊前輩……」李相濡表現得有些憂心忡忡的表情,這張老帥哥的臉,確實具備一定的迷惑性。

    樊天聖卻伸出手制止他勸阻。而是微微抬起了頭,說道:「其實說一說,也並沒有什麼問題,也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而且老夫至今。都如鯁在喉,無人傾吐,一個人在仙國中悠悠蕩蕩,又有哪一個可傾心述說的同類?如今好容易遇上了你們兩位,我說一說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李相濡,你不想聽,可以到外面去吹吹冷風,我知道你怕死,畢竟人往往是知道的秘密越多,就越危險,而聽了樊前輩的話,更是危險中的危險,難道不是麼?」我陰險一笑,而李相濡面露尷尬之色,當即說道:「夏一天,你胡扯什麼?樊前輩豈是這等人?」

    曾經為人仙者,也偶爾會把自己稱為‘人’,這倒也沒什麼丟份的,畢竟‘聖人’都是人仙,還稱自己‘聖人’呢。

    「聖道門……當時的聖道門非常的大。建於量劫前的舊國遺址,因此收攏和新建神塔無數,弟子也更是無數,一時間和仙國遙遙相對,又以正派自居。而那時候的仙國,其實還不叫做仙國,而是被稱為臨夜國……或者干脆叫夜國的鬼道大本營,這裡由鬼道治國,又有一道先天鬼氣鎮壓在皇城底下。因此鬼氣充裕,是鬼道仙修最好的修煉之所在。」樊天聖點出了聖道門和夜國的關系,倒是讓我大開了眼界。

    而且先天鬼氣鎮壓皇城下的猜想,也從這話中得到印證,這恐怕是我此行最大的收獲了。所以我問道:「該不會樊前輩的目標,也是在先天鬼氣上吧?」

    樊天聖頓時一笑:「你猜得不錯,不過,且先聽我把話說完如何?」

    我聳聳肩,只能是耐心的繼續聽下去。

    「後來。不知道是起源於什麼緣故,兩大勢力卻酣戰了起來,我作為聖道門的弟子,從小就受到聖道門的影響而把夜國當成了十惡不赦的邪魔外道,畢竟兩國戰事摩擦,年年皆有,只不過大小規模不等,都難以分出勝負罷了……」樊天聖停頓了下,拿起了茶水,放到了鬥篷中的黑暗處喝下,隨後又說道:「而兩國爭端的轉機,卻是因為我的成長,最後給改變了。」

    「為什麼?難道樊前輩當年長得如同李道友那樣帥氣挺拔,又有萬仙莫敵的高強仙術?」我冷笑道,這家伙肯定又是自帶主角光環的存在。

    「呵呵,李道仙的容姿,老夫自認是沒有的,而萬仙莫敵的高強仙術……老夫當年也沒有。」樊天聖也跟著冷笑起來。

    我微眯眼睛,想了想說道:「那你憑什麼刺殺紫卿雲?難道一把聖道之極,就能夠讓你變得比夜國之主厲害?」

    「那倒是沒有。只是當年起因也是玄奇,我記得……我那時候不過八劫的聖道門長老,跟著同為長老的一批同道,帶領了一批的弟子門人,攻打夜國的一個小駐點,然而,卻陰差陽錯的撞上了夜國的主力大軍,當時年輕氣盛,竟是以死相拼想要立下天大的功勞……」樊天聖若有所思,後面卻久久沒有接下話茬。

    「打贏了?」我當然不會給他吊胃口的機會。所以索性打破了沉默。

    李相濡對我的無恥深感無奈,不過也懶得再制止我,畢竟看起來這樊天聖還是相當大度的包容我,或許是新鮮感,亦或者什麼,至少他現在還不想自討沒趣。

    果然,樊天聖沒有絲毫的對我不客氣,反而是老實的回答道:「打輸了,我們以為能夠偷襲成功,結果給後來從側翼衝出的一支大軍打得連反擊之力都沒有。我們幾個長老被俘,抓去見他們帶軍之人……」

    「後來你就因此進了仙國?隱忍後修煉到能暗殺紫卿雲的地步?」我問道。

    「不,沒那麼簡單……其實,暗殺紫卿雲的時候,並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因為當時領軍的人就是她……」樊天聖發出了干澀的笑聲。

    「夜皇親征?她為何沒有殺你?」我問道。

    樊天聖搖搖頭:「也是誤打誤撞罷了,當時她正在前往另一個駐點視察,而沒有殺我的原因,卻十分的諷刺,似乎她覺得我像極了誰人,所以她放過了我,放過了我的同道,呵呵,恐怕那時候她都沒有想到,日後會因為這個決定而死吧?」

    「嘿嘿。恩將仇報,樊前輩不夠厚道呀。」我陰森森一笑,心中已經鄙視了他一百遍。

    「你不知道,正道當時如何的去培養一個弟子,我們身為正道的一份子,當時又如此的年輕,怎麼會想那麼多?那些同道把此事報知了自己的長輩,而後,我就由此而成為了聖道門的英雄,甚至掌門還親自把我收為親傳弟子。並且傳授聖道門至高無上的絕學!孩子,你想想,你如果只是個普通的弟子,卻忽然有一日得到門派如此的厚待,會怎麼想?恐怕刀山火海也是為門派去得呀!」樊天聖重重的嘆了口氣。從氣息中,我聽出了許多的無奈。

    正道確實是這樣的,而且一個普通的八劫長老,忽然得到這樣的優厚待遇,誰不會迷失而陷入正道的瘋狂?

    「隨後我衝破九劫,成為了門中最為新銳的掌門弟子,並且在比劍大賽中不負掌門師父眾望而奪冠,並且有幸得以進入禁地,得到了門中至高無上的聖劍!聖道之極……看看,這是多麼榮耀而磅礡的一生?」樊天聖忽然又再度笑起來。

    他或許是沉迷於自己的世界太久了。我發現他很喜歡發笑,時常說著說著,就會發出‘呵呵’之類的笑聲,看來是真的封閉心聲太久了。

    「天上哪會掉餡餅?你得到這樣的厚待,可不是白來的。你拿到了聖道之極,我看還是掌門故意送你的呢,嘿嘿。」我冷笑說道。

    「你年紀不大,看得卻很清楚,不過,你也應該知曉,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的道理,我當時早已經給正道迷了心竅,掌門師父說什麼,我當時就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因為我的一切,都是聖道門給與的,而消滅臨夜國,也是我們聖道門不知道多少年的心願!不是麼?」樊天聖反問我。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6-22 13:32
第二千七百三十章:  永寂

    「正道打擊異己,向來就不留余地,這話沒毛病,就算不是你去做,也會有其他人去做。」我冷笑道。

    樊天聖很滿意我的回答,喝了茶水,好一會又說道:「是呀,但聽到要去暗殺紫卿雲,我仍然忍不住心中積郁,因為她也曾經饒過我一命,要知道當時若落在別的仙修手中,我早就灰飛煙滅多時了,這等同是讓我去殺自己的救命恩人……」

    我不禁抱以無聲冷笑,跟著他好一會沉寂,才率先說道:「結果不也是白眼狼。殺死了紫卿雲,所以何必故作惺惺?不過你也不用難過,你旁邊那位李相濡李道尊,也是和你這般,一面至善。一面至偽,都是把大義披在身上的惡魔,所以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要不然怎麼會一拍即合?對吧?」

    「你!」李相濡有些惱怒,畢竟自己做是一回事,給人說出來,那臉可就難看了,無關在誰面前,那都是顏面的問題。

    「哈哈……」樊天聖大笑。說道:「你這孩子平素都是如此說話的?」

    「呵,那倒也不是,只是對某些人時,不需要這麼客氣,人有所為有所不為。方為人,你們連底線都守不住,那就怪不得別人指摘了吧?」我陰惻惻的說道。

    樊天聖嘿嘿一笑,說道:「我不知道你們這些量劫前遺民中,鬼修行事到底是如何,那臨夜國的鬼修卻不是什麼好玩意,雖然不能憑一言一人一事而定論,可也足夠引來正道口誅筆伐,甚至是籍此來成借口了……他們行事陰森鬼魅,殘暴而冷酷,有把小孩兒煉制成鬼屍,亦有重啟化血大陣,將人仙道體用作衝劫來源,當然,他們夜國自己也有律法去制止這類事情,不過當一個仙國足夠大的時候,律法也有觸及不到的地方,而更過分的是,仙國中的鬼修有時候因為擔心本國會對他們進行懲戒,所以把手伸向了周圍的其他勢力上面。這裡面也包括了聖道門。」

    「鬼道向來如此,所以聖道門又可能會容納這樣的事情?」李相濡總算逮到機會述說正義了,我冷冷的回了一眼,而樊天聖繼續說道:「可能這也是戰爭最終爆發的理由,這一來二去。仇恨越打越深,最後誰都沒辦法追究到底戰爭從何而起,又該誰先走向滅亡。」

    有外敵的時候,整個國家都團結如拳頭,而一旦臨夜國一滅。正道又豈能長久?誰都知道這個道理,估計暗殺紫卿雲會引來臨夜國的直接滅亡,怕聖道門都是始料未及吧?

    樊天聖繼續苦笑道:「我當時作為聖道門掌門之下第一弟子,手持神劍聖道之極,又怎麼能臨事而逃?即便是明知道要去刺殺恩人。在大義面前,個人小節也就沒辦法去顧及了,如果我拒絕,我終將會受到門派所有弟子的指責,甚至會被逐出師門。成為喪家之犬……」

    「雖然無論是選擇那一條路,你都是棄子,都是喪家之犬,不過最後你連人性都丟了。」我對這樣的結局竟有大快人心之感,或許是無法接受刺殺恩人這種事。

    「是呀,人性,在當年行刺之前,我就已經丟失了,我說了一輩子都沒有說過的這麼多謊言,做了一輩子加起來都多的昧良心之事,正是為了想要靠近夜皇紫卿雲,最後在一次她在塔頂閉關修煉之時,刺殺了她。」樊天聖終究沒有詳細述說這件事情,或許是因為自己到現在還覺得不恥,或許是不想去回憶此事。

    「呵呵,該不會也是如李道尊那樣,靠著那張掛在頭顱上的臉皮,騙了紫卿雲的信任,最終靠近她而進入閉關神塔,才刺殺成功的吧?」我詭異的猜測起來。

    樊天聖沒有反駁。而是說道:「或許有這麼一些原因,不過即便我想,紫卿雲也不會是那樣的人,而是正道謊稱要議和多年的恩仇,派我為使臣,進入仙國皇城,而在談判的中途,取得紫卿雲的信任,最後完成刺殺的任務……呵呵,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紫卿雲對我的情感應該是很微妙的,若即若離,我至今都不知道是什麼緣故……或許是因為我從未談過任何女子,或許我本就是個木頭疙瘩,愚不可及……當時,她或有時會怔怔的看著我,或有時,會邀我前往花園盛景談及國事未來……」

    「一世歡愉,幾世哀思,可笑我命由我不由天……山河拱手。天地永寂,可憐我怎得此君一笑。」我喃喃念起這兩句話,隨後問道:「這把永寂哀思上的字,是什麼時候雕琢上去的?」

    「一半是早之前她借我劍自己寫上去的銘文,而一半,是她死之後,我最後面加上去的。」樊天聖抬起了頭,淡淡的嘆了口氣。

    「哪一半?無論那一半,似乎都不是很和諧。」我拿出了半截哀思,但放在了台上:「可是這句?」

    「不,這一段,只有一半是我後面加上去的……」樊天聖搖了搖頭。

    「怎麼加?難道是一世歡愉,幾世哀思?」我有些好奇,這怎麼說都說不過去。

    「‘哀思,我命由我不由天’……是她寫的。包括‘永寂,我怎得此君一笑’,亦是。」樊天聖用手在哀思上面的那幾個字上劃了一下。

    這樣一來,整句話總算就不那麼讓人覺得突兀了,因為當時的紫卿雲還未死,心境怎麼可能會是這樣,而後面加上去的,確實才合情合理。

    加上寶物一旦符文成型,堅固大多會遠超鍛造之時,能夠動這把永寂哀思的兵器絕對不會太多。所以借用樊天聖的聖道之極,也就正常了,而當時他們兩位竟好到了可以借去兵器的地步,不得不說關系不錯,或許當時的紫卿雲已經傾心樊天聖也有可能。

    只不過她可能沒想到。最終那把聖道之極會斬斷永寂哀思,同時還把她殺死了。

    兩句話,帶來了大量可閱讀的故事,這兩人的情感都無比的復雜,為何紫卿雲會在這時候刻上這兩句話?樊天聖當時可在她身邊,而樊天聖到了兩人都死後,才用聖道之極加上了後面這些話,心境的復雜程度,恐怕也不亞於紫卿雲了。

    但樊天聖不懂,誰又能懂得一切因何始然?怕只有清醒過來的紫了。

    「紫卿雲死後之事呢?紫卿雲和紫奴之間。又有些什麼關系?」我有些好奇的問起來。

    「永寂哀思作為臨夜國控制先天鬼氣的鑰匙,和聖道之極的存在是一樣的,被我斬斷,鬼石中暫留的鬼氣就被釋放了出來,天雷勾動地火。整個地下的鬼氣就爆發失控了,紫卿雲沒能控制住,包括我,也連逃跑都做不到了,最後我們雙雙死在了皇城,而她在臨死之前,還想把自己分化兩縷殘魂,侵入斷開的永寂和哀思中,期以能合並連攜分成兩段的寶物,並控制鬼氣爆發,但結果顯然是徒勞的,一縷殘魂在哀思中成了你如今鬼杖的鬼,一縷殘魂經過數百年後,被延醒成鬼仙的我加以救出,成了現在的紫奴……夜國也一夜之間成了鬼國……」樊天聖嘆息道。

    我倒吸一口冷氣,千算萬算,都沒想到仙國滅亡,竟會是斬斷永寂哀思而造成的一次意外事故,而沒有想到紫奴竟是藏在鬼石‘永寂’中,另一縷紫卿雲的殘魂,而樊天聖會溺愛養育紫奴,也說得過去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6-22 13:32
第二千七百三十一章:  夜國
  
    「兩個九劫真仙,為何沒有控制鬼氣爆發,最終雙雙陣亡?可是還有什麼意外麼?」我連忙問起來。

    「唉,當時我斬斷永寂哀思,正是想要讓鎮壓先天鬼氣的地方失去鑰匙,從而讓鬼氣再也出不來,以後臨夜國豈不是就沒有鬼修了?那往後,臨夜國和聖道門就失去了互相攻擊指摘的基礎,兩國之間,豈不是就沒有爭端了?所以我在她偷偷修煉的時候,趁機斬斷永寂哀思,但導致了這場浩劫。是我萬萬沒有料到的。」樊天聖再次嘆息。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樊天聖很天真,以為封閉鎮壓先天鬼氣的門。就不會再有鬼氣出來,而臨夜國以後將再難出鬼修了,畢竟臨夜國鬼修也並不是很多,只能說是大本營,一旦沒有了鬼氣,它們肯定出走,這樣一來大家也就不再為難了,包括紫卿雲也不再是聖道門的敵人。而他樊天聖以後成為聖道門的最強者,只要兩國不再交戰,擄獲芳心這種事肯定也是有辦法的。

    雖然故事非常的精彩,但我的懷疑卻始終不會因此而中斷:「你是說。紫不是你所殺的?而是因為此意外而死,那她為何會如此的怨恨你?而使得你無法控制永寂哀思?」

    「斬斷了永寂哀思的時候,地下鬼氣爆發也倉促之極,你也知道,臨夜國神塔眾多,而需要的鬼氣網絡也是覆蓋了整個仙國,這樣的爆發幾乎也是災難性的,但我當然並不懂此中之事,這才招來而如此後果,紫卿雲和我無法不靠鑰匙去破解臨夜國的先天鬼氣大陣,最後仙氣侵蝕我倆,紫卿雲只能是借最後力量分出兩縷殘魂,臨別想讓我持有這兩樣寶物去重新封印控制先天鬼氣,可惜,我當時也是奄奄一息,又因為年輕而經驗不足導致了失敗。臨夜國一夜之間化作烏有,而包括聖道門原來想要進攻的大軍,也因此退卻了,聖道門遷徙出了原來所在。由此臨夜國成了無人敢來的地方。」樊天聖搖搖頭,最後又說道:「是不是感覺很悲哀?對,仙國正是毀在了我的無知之下,而我沒有控制住仙國鬼氣爆發。紫卿雲豈會不恨我?」

    「但你現在打的是先天鬼氣的主意,你把永寂哀思再次放了出來,攪動風雲,意欲何為?」我反問道。與其自己猜測,不如問問當事人,這豈不是更好?即便得到的信息不一定是真的,但至少也是一種猜測對方內心的參考。

    「我當年同樣給鬼氣侵蝕而失去靈智變成了鬼。最後隨著時間推移,終究成了鬼仙,據而也因此想起了當年之事,所以永寂哀思從來都是我所執念的事情,我為了它而重修鬼道,走遍臨夜國一切曾經藏書之處,最後不惜成為自己曾經最為痛恨的鬼修,研究這把永寂哀思,也是為了控制住先天鬼氣,讓臨夜國不再受此等強烈鬼氣的侵蝕,也不再往外擴散了。」樊天聖淡淡的說道。

    「真沒想到樊前輩竟沒有因此自暴自棄,即便自身成了鬼修,也還能有此等大度大義的想法,神州仙修,所幸有前輩。」李相濡一副由衷贊嘆的樣子。

    「哼,李道尊瞬間就忘了這位可是把仙國所有仙修變成靈鬼的罪魁禍首。從而還把它上升成恩人,簡直莫名其妙,難道你讓我成了鬼,又把我弄成鬼仙,我就該感激你了?笑話。」我卻冷笑一聲,又說道:「此事我也懶得再重復拿出來說,但先天鬼氣若不再擴散,這裡的鬼豈不是又要再死一次?還是一場災難浩劫。」

    「如果能夠恢復成紫卿雲那時候的程度。我也就滿足了,所以老夫並不想根絕這鬼氣。」樊天聖說道。

    「哦?你要再造一個臨夜國,而自己當不成聖道門的老大,就想要整個臨夜國給你俯首稱臣?學紫卿雲,她可不是你這假大義的存在,你當不成夜國的皇,如果你當成了,勢必還是一場浩劫。」我斷言說道。樊天聖真的不適合。

    樊天聖呵呵一笑,說道:「我確實不適合,不過有比我更適合的存在,而現在我要做的,就是要輔佐就夠了。」

    「哦?是誰?」我皺眉說道。

    「紫奴。」樊天聖斷然說道。

    「紫奴?呵呵,她不過是個心智都未成型的孩子,就算你真的控制了先天鬼氣,把她捧上了夜皇的位置,她就能如當年紫卿雲那般有治理臨夜國的魄力?還不是你來垂簾聽政當個攝政王?結局不過是一樣的。」我冰冷的說道,當然不信對方能夠做到治國這種事。

    而且如果我是他,死後成為了鬼仙,再成鬼修。那現在臨夜國也不至於還是現在這個樣子,恐怕早就給我清洗了一遍秩序了。

    當然,這馬後炮的事情,沒有什麼好說的,但間接也能說明這樊天聖還是太過自我,至少沒有統領臨夜國的能力,要不然現在仙國至於這麼亂?

    預見這種帶腦子的事情,樊天聖還真的未必有。他是苦修士,不是治大國如烹小鮮,擁有皇者之心的人,要不然就不至於想出砍斷鑰匙這種蠢辦法了。

    也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一切都是他粉飾而來的假像,目的是為了自己,為了一個隱藏在背後的大秘密,而這個也是我覺得最合理的存在。

    能夠和李相濡搭檔,可不是什麼狼狽為奸,簡直就是龍虎雙行,目的絕對不單純。

    因為你會相信李相濡是正義之士,基本上離死也不遠了。況且之前李相濡還說過,他要拿聖道之極回去號令正道,而樊天聖嘛,當然是統制夜國。

    「夜國自然不是我或者僅有她的事情。我只要默默站在她身後就可以了,臨夜國鬼仙裡,總不至於沒有可治國才能的鬼仙。」樊天聖反駁道。

    「主弱臣強,臣強主弱,都是一種悲劇。」我也懶得再說這件事,而且紫奴之前並不是很信任樊天聖,甚至她本身狡詐多端,騙術百出,也不會是天生如此的,紫卿雲這位夜皇,當然不會是個騙術高超的騙子,至少鬼杖中的紫就不是這樣。

    所以即便樊天聖把一切事情圓的再晶瑩剔透,我都覺得背後一定還有莫大的內幕,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而且一家之言在失去了對手戲之後,肯定成為勝利者籠絡民心的平台。

    「或許吧,但總比現在的夜國要好,不是麼?」樊天聖反笑道。

    「那讓我控制永寂哀思,就是你要控制先天鬼氣的第一步?」我問道。

    「不錯,我多年以來,就把這把杖借人仙之手傳出了仙國,正是為了能夠尋找到能夠控制它的人仙鬼修,從而能夠解鎖先天鬼氣的控制,不過也確實沒有想到,會是命運如此安排,這永寂哀思會落入你手中。」樊天聖說道。

    「這東西很危險吧?比如去打開控制,就會讓人給鬼氣侵蝕,最後成為同樣是鬼的存在什麼的,所以你才不願意自己去干吧?」我又問起來。

    樊天聖哈哈大笑,說道:「道運一說,其實本就玄妙,這把杖和鬼石出去了那麼久,再度返回來,而且還落入了你的手裡,不正是說明了你就是可以打開寶庫大門的人麼?孩子,有些事情,你不做就不會知道結果,對不對?」

    「那現在我就算把永寂哀思還給你,你也不肯收,一定要我去干對吧?」我森然說道。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小雲雲530929

LV:9 元老

追蹤
  • 279

    主題

  • 638082

    回文

  • 20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