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傻徒弟 (上)
「吁!兄長!」
看見周雪璇停了下來,後面的人都跟著停了下來,一隊人馬就這樣立在官道中央。
不得已之下周勻也停了下來,當靠近的時候他才看清楚周雪璇的面容,雖然有些熟悉,可……
「兄長!我是雪旋啊!」周雪璇將束發的帶子直接給拉開了,一頭青絲直直的落了下來,眼中帶著淚花激動的看著面前的周勻。
「雪璇?」周勻也認出了自己的妹妹,可隨即皺眉現在可不是敘舊的時候,後面的追兵有沒有趕來還未知呢。
逃!
現在是唯一能做的!
雖然周雪璇身邊的人不少,可比較他帶的部眾這些人數量真的是讓人感覺不安。
沒有下馬周勻嚴肅道︰「雪璇,趕緊逃,後面有刺客!」
「刺客?難不成有人要刺殺兄長?」周雪璇臉色一變,刺殺皇子,這大周有誰敢刺殺皇子?
「有什麼事情等下在說,你和我現在立刻前往公鹿,那裡有守軍。」
「嗯!」點了點頭知道事態嚴重的周雪璇也沒有問自己兄長太多問題,畢竟現在這個時間不太適合。
距離公鹿還有一段距離,能在官道上面相遇也算是周勻運氣不錯。
前往公鹿的官道可不單單只有這一條,只不過周勻是從林中亂躥出來的而已。
一行人來不急整頓立刻就動身前行了。
無力的靠在一棵樹上面,胯下的疼痛讓東方智有些無奈,還沒有參加科考今日就要喪命如此了。
腦海中浮現的是余晨那張放蕩不羈的笑容。
「師傅,不知道你現在到哪裡了。」淒慘一笑,東方智只能坐在這裡等死為周勻拖延一段時間了。
枯葉不斷的往下飄落著,馬兒已經被東方智給趕走了。
……
「哇,前面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界碑?」余晨瞪大了眼睛快速的跑了過去,差點就沒辦法確定自己的位置了,在這時候看見一塊巨石讓他激動的內心難以平復。
「公鹿?」
公鹿,公鹿!
拿出包袱裡面的地圖,余晨終於可以看懂這幅地圖了,這是大周的地圖。
官道上面都有簡單的描述,只不過路線好像只有簡單的一條。
他已經進入到了公鹿內了,只要在往前面差不多走……余晨搖了搖頭,這個地圖貌似沒有按照比例來繪圖。
嘆了口氣,完全沒辦法知道還需要走多久才能到公鹿。
收起地圖確定好放向之後余晨也只好繼續前行了,太陽已經漸漸的升上了正空,這官道上面還真不是一般的熱。
看了一眼旁邊的林子,想了想余晨離開光禿禿的官道走進了林子裡面。
只有傻子才會頂著烈日繼續前行。
也不知道是被太陽烤太久的原因還是什麼,林子裡面的空氣讓余晨整個人都舒服了很多,口有些乾燥,可手上的竹筒裡面已經沒有水了。
這一路都是喝河裡的水,雖然有些髒可余晨別無選擇。
好在這裡的河流沒有被工業污染,水很清澈,還有些甜甜的味道,余晨很顯然已經忘記自己在河中所做的事情了。
林中的野操長的並不是很茂盛,畢竟和這些粗壯的樹木搶營養,對於它們來說還是有些力不從心的。
肩膀上的木靈自打渡劫以後就一直保持這種狀態了,若不是慕容離說這家伙沒死,余晨都想扔掉了,一個木玩偶可沒有珍藏下去的價值。
「小子這林中有你的一個熟人。」
「熟人?我有什麼熟人。」余晨有些困惑,他現在已經遠離城了,不可能會遇上熟人才對。
「這氣息好像是那個叫東方智的小子。另外。」
「另外怎麼了?」聽到東方智的名字,余晨又想起了那個便宜徒弟,他不是已經追隨三皇子殿下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有趣,好像是養靈族的那個小家伙。」慕容離笑道。
「養靈族那是什麼?」又出現了一個奇怪的詞語,不過這個詞貌似聽過,可余晨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那小子好像有危險,你過不過去?」
「東方智有危險,師父快點去救他吧。」余晨緊張道,在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徒弟,徒弟有難做師父的怎麼能視而不見。
在慕容離的指導下余晨慢慢的往林子深處走去了。
沒多久就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東方智看起來模樣有些狼狽。
「師父,徒兒不能報答您了!」
「怎麼不能?臭小子,難道搭上皇子那條線你就不準備認我這個師父了?」
東方智整張臉都呆住了,錯愕的看著從林中走出來的余晨,雖然模樣有些變化,可不難認出這個人就是自己敬佩的那個師父。
嘴�ڤ@ç,東方智這個大周的男子漢居然哭了出來,聲音猶如殺豬般難聽。
他實在沒想過會在臨死之前遇上余晨,本就以為今生難見一面了。
「師父,我,我以為,再也見不得您了。不,不!」
余晨一臉疑惑的看著這家伙,這家伙一段時間不見表情變的豐富了許多,剛剛還死娘一般的悲傷,現在又是滿臉的驚恐與不安。
余晨有點心疼這個小子了,到底經歷了什麼變化才能如此大。
「好了,好了。師父這不是就在你身邊麼。」身體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余晨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他居然將東方智抱在了懷裡輕聲安慰著。
天啊!
我怎麼會做出這個動作,連忙將東方智推開余晨整張臉都鐵青了下來。
「師父,快點走。」東方智一臉決然的看著余晨。
神情有些復雜,余晨知道這小子在害怕著什麼,沒想到這時候了還顧及著自己這個師父的安危,有些感動。
「你小子怪傻的,你沒有跟在皇子殿下身邊嗎?怎麼一個人跑到這麼遠來了?」搖了搖頭,余晨並不打算離開,追殺我徒弟?
「師父,快點走啊,再不走就來不急了。」東方智著急的推著余晨,他現在真的很害怕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余晨斷命於此處。
他一個人死了雖然不甘,可不會怨恨什麼,可要是余晨因為他死了,他做鬼都會自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