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貓崽的選擇與救贖
既然把話都說的如此通透，瑪索等人不可能不選擇原諒，但是考慮到某個姑娘已經上了火刑架，安妮與楊決定過一會兒就下線親自上門道歉——畢竟從對話和楊對純月的感知來說，這個姑娘並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類型。
做為『主犯』，瑪索覺得自己也應該跟著姑娘們一起上門……至少，貓崽想求一個心安。
看到瓦爾特起身準備離去，瑪索攔下了他：「瓦爾特，我想問一個問題。」
這個大個子皺了皺眉頭，但最終還是同意了瑪索的提問：「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我想知道，那個叫桂葉葵的草原精靈失蹤的地點，你能把坐標標給我嗎，最好還有帶著他模樣的截圖照片。」瑪索仰著頭看著眼前的大個子問道。
「……坐標在這兒，這是他和純月的照片截圖……你想做什麼。」將坐標與人物像共享給瑪索，瓦爾特看著瑪索一臉的懷疑：「你的身手是不錯，但你不要忘了，城東區目前是戰場，你的身手在在這個以萬為單位的參戰者存在的戰場上來說，完全不夠看。」
「你說的那些我都知道，我只是想做一些我應該做的。」瑪點向這位大個子的善意報以微笑：「謝謝你，瓦爾特，我想這個時候也就只有你能夠聽說我話了。」
「……沒什麼，說實話，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情純月她自己也有錯，這鍋沒辦法只扣到你們的腦袋上。」瓦爾特點了點頭。這位大個子轉身走向了正在向他招手的人群：「……祝你好運，瑪索。」
目送他離開，瑪索將手中瓦爾特共享給自己的截圖放到眼前，穿著胸甲與皮裙，手中拿著長劍的柳純月站在一個草原精靈身旁微笑著，後者滿頭白髮綁在腦後，小馬尾的主人左手捧著聖言書，右手拄著簡易釘錘。也是笑的甜蜜。
和瑪索當初與姑娘們的截圖照片一樣，充滿了幸福的模樣。
「……親手毀滅了幸福的我，真是一隻差勁的小貓呢。」收起截圖照片，瑪索從頸後拉起罩帽，小貓走向大聖堂，一路穿門過廊，最後在一位NPC牧師少女的引領下。見到了正坐在花園圓椅上的莉莉夫人。
「夫人。我有事要說。」瑪索開口說道。
「怎麼了。」莉莉夫人的心情並不高興……也是，親手擊傷了純月，又親口下達了對她的審判，想來這位夫人應該會很傷心吧。
想到這裡，瑪索俯心行禮，然後將自己心中所想的說了出來：「夫人，我覺得，應該會有第三位甚至是更多的守密者存在。」
「……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莉莉夫人思考了一下。然後看著瑪索反問道。
「因為我從艾拉夫人那兒瞭解到，薩卡蘭姆的第一位守密者應該就是她曾經的代行者伊麗莎白夫人，您認為呢。」瑪索站在原地說道。
貓崽的話語得到了莉莉夫人的同意，她點了點頭：「沒錯，伊麗莎白夫人是第一位守密者，當時的我們以為我們已經擊殺了她，但沒有想到薩卡蘭姆的城主帶走了她的靈魂，這些守密者天生就可以屏蔽許多感知手段，所以才會有前段時間你被伊麗莎白夫人追殺的情況。」
「是的。伊麗莎白夫人是最早墮落成守密者的，我們不知道城主墮落的時間。但我相信在他之前，肯定還有人墮落了……因為我在伊麗莎白夫人自我編織的夢境中。見到了歐根夫人。」
「歐根夫人，她早已經死了，十年前因為一場疫病……」說到這兒，莉莉夫人突然停了下來，這位草原精靈傳奇聖職者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是的，因為疫病，歐根騎士長決定立即焚化包括歐根夫人在內的所有死者。」
「歐根騎士長現在在哪兒。」瑪索立即追問。
「五年前死了，死於一次狩獵，當時歐根騎士長不知道被誰的箭矢所殺，屍體被找到時候已經是第五天了，夏天的薩卡蘭姆讓那具屍體變的完全無法辯識，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裝備，我們甚至要認為歐根騎士長失蹤了。」莉莉夫人的回答讓瑪索更加確認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瑪索接下了話題：「歐根夫人與她的丈夫——那位歐根騎士長一樣，很有可能都被伊麗莎白夫人轉化成了守密者，然後伊麗莎白夫人又通過她們認識了城主。」
「是的，城主最終也墮落了，但是這麼一來，薩卡蘭姆中的守密者太多了……邪神並不滿意於他的僕人們無事可做，於是他們開始自相殘殺，到最後只留下了城主控制了伊麗莎白夫人，而歐根夫人與她的丈夫顯然並不可能被輕易的殺死……很有可能她們都還活著，而現在那些邪魔正在被她們所控制！」莉莉夫人推算出的這一切和瑪索所想的一模一樣。
「那麼，莉莉夫人，歐根家的宅邸現在有人在用嗎。」瑪索想要確認最後一個問題。
「歐根家的老宅在城東區，已經有好幾年沒有人居住了……」莉莉夫人沉默了一下，而瑪索突然想到鐵匠鋪中那位人類學徒說的話：「我聽說過城東的那個無人居住的老宅的情況，聽說時常鬧鬼，經常有沒地方住的外鄉人進去借住，或者是膽子大想發財的外鄉人接了任務想一探究竟……結果他們第二天就被人發現死了，每個星期那邊都得抬出幾具屍體……難道，這個老宅就是歐根家的宅邸？」
「沒有錯，那就是，這種情況是在你們外鄉人降臨之後才發生的，我聽說過之後還特意組織我們聖職者去檢查過那些人的屍體，發現他們都是死於匕首的傷勢，我們當時懷疑是那些盜賊公會的傢伙在搞鬼，但是沒有任何證據，我們也沒辦法和那些死靈法師一樣召喚鬼魂進行詢問，所以這件事情一直都是不了了之。」莉莉夫人現在一臉的懊悔：「完全沒有想到，原來是那些邪神的爪牙在搞鬼！」
莉莉夫人一邊說一邊拿過桌邊的喚事鈴鐺搖了起來，等到那位NPC牧師少女出現，莉莉夫人對她下達的指令：「唐娜，告訴兄弟們的那幾們傳奇先生，狩獵又開始了。」
「是的，夫人，我這去傳達您的意思。」NPC牧師少女轉身就開了一個傳送門，這一手差點沒把貓崽嚇死——喵了個咪的！這穿著牧師袍模樣拘謹的少女竟然也是一位至少80級的存在，這真是不科學。
「瑪索，你的話語讓我們獲得了全新的情報，幹的好，你的功績，我會一字不差的記下的。」莉莉夫人說到這兒，注意到瑪索似乎並沒有想走的表現，於是又一臉好奇的問道：「瑪索，你還有事嗎。」
「是的，夫人……您知道皓月與桂葉葵的事情。」
提到了皓月，莉莉夫人的臉上多了一份凝重，沉默了好一會兒 ，最終莉莉夫人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自己知道皓月與桂葉葵的事情：「我知道，這兩個孩子的關係很好，雖然我並不看好外鄉人女孩與我們原住民男孩之間的愛情，因為兩個位面不同的種族並不能生育後代，除非皓月最終選擇讓她的這具分身留在這個世界，只有這樣她與他的愛情才能結出果實。」
「那既然是這樣，您為什麼不保住她呢，我們是完全不知情的，但至少您知道……不是嗎。」瑪索看著這位夫人說道。
對此，莉莉夫人嘆了一口氣：「連對自己的內心都無法誠實面對，說實話我對皓月這個孩子非常失望，她的做為是在褻瀆無名氏的傳承，最後的回答更是背離了美德中的誠實與謙卑……而她拔槍的樣子，讓我明白她這是在一心求死。」說到這兒，這位夫人像是老了百年一樣低下頭：「也許她覺得葵那個孩子已經死定了，她一個人活著……也許並沒有什麼意義了吧。」
「沒有親眼見過絕望，又怎麼能夠放棄希望，莉莉夫人，我申請單獨滲透城東區的任務，也許桂葉葵死了，但至少我要找到他死去的消息，並將他的屍體帶回來。」
「……瑪索，這樣做你自己也會陷於危險之中，值得嗎。」
「也許我會因為這個任務而戰死，但我將為此而問心無愧，請無論如何同意我的請求。」瑪索說完，單膝跪於莉莉夫人的面前。
貓崽的堅持讓莉莉夫人嘆息了一聲，最終她伸手扶起了瑪索：「去吧，帕羅恩斯特的瑪索，你的所做所為，佩恩殿下、艾拉殿下與我的無名氏上神都將看在眼中。」
「謝謝您，夫人， 您的決定讓我有機會拯救我自己犯下的錯。」瑪索向著這位夫人行禮，然後轉身想要離開，但就在離開花園之時，莉莉夫人卻叫住了貓崽。
「你一個人還是太危險了，在我看來，你需要一個幫手，帶著我的這個手信，去德魯伊那邊找一個叫娜娜莫的小傢伙，他一個德魯伊，他和他的風暴鷹會在空中幫助你看清四周的動態。」莉莉夫人將一塊牌子丟到了貓崽的懷裡，對於長輩的厚愛，瑪索微笑著點頭行禮，然後退出了花園。
長輩的慈祥，晚輩已經切實的感受到了……謝謝你，莉莉夫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