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元素衛士
身為傳奇游擊騎士,同時還有著隱藏進階職業的老長輩自然不可能被輕易擊倒,側身閃過刀尖的他揮動長劍斬向貓崽。
向右一個橫滾閃過鋒利長劍的攻擊,瑪索順勢揮動沉|淪者的意志,目標自然是長輩的腳踝,攻擊如果成功,貓崽就將獲得決鬥的勝利——致殘是公平決鬥最容易實現的勝利條件。
撒磐將左手長劍釘到了地上,阻止了沉|淪者的意志斬向自己腳踝的意圖,同時長劍挑起的碎石泥土也撲向了瑪索的臉部——這是真真正正的藉機攻擊。
瑪索很乾脆的繼續一個橫滾拉開距離,雖然有些灰頭土臉,但是至少目前他身上還沒缺少一些零件,所以貓崽站了起來,舉起手中沉|淪者的意志衝向了撒磐。
沉|淪者的意志與不知名的長劍在空氣交鋒,濺起一片金屬花火,瑪索用下蹲閃過橫劈長劍,邁動腳步揮舞沉|淪者的意志,貓崽的目標是長輩的脖子。
但是攻擊被另一支長劍擋下,這把長劍的堅固讓沉|淪者的意志無功而返,但反之也是如此,長唐刀的堅固與可靠,還有沉|淪者的意志所使用的合金鍛造法讓這把刀的堅固值高達8,除了那個神器級材料之外,這已經是非常高的存在了,何況沉|淪者的意志是封印武器,這種武器終將成長為傳奇武器,除非面對神器或是有神性的存在(比如說神僕),要不然是它是無法被損毀的。
撒磐‧鋼鐵之子拒絕成神,他雖然被三位上神青睞,卻也沒有成為他們的神僕,所以他的身上並沒有神性,也不可能損壞沉|淪者的意志。
面對另一把撲面而來的長劍,瑪索用一個後跳離開了對方的攻擊,同時用尾巴捲起腰間匕首,在落地的瞬間,貓崽的左手捏住了匕首的刃尖——下一刻,這把匕首就在空中刻出一道軌跡,落點赫然就是長輩的額頭,但是往常可以建功的這一刀卻被這位傳奇游擊騎士用長劍擊飛。
「這可真是一個難以戰勝的對手呢。」看著眼前的老人,瑪索在心底裡嘆了一口氣。
貓崽並不知道,他與撒磐的這場公平決鬥已經在遊戲的官方認證論壇裡出現,系統早就將決鬥的種類做出詳細介紹,玩家們也知道公平決鬥間雙方的屬性都會被自動提高並平衡,但是能夠在新手階段就與一個傳奇NPC玩互攻的玩家,在五次遊戲開放的整整四十多年裡,只有屈指可數的幾位。
「這貓崽怎麼看起來比龍與美人裡的那一隻更能打呢。」有人在貼子裡留言。
「別忘了,這隻貓崽只不過是一個薩滿,而龍與美人的那隻貓崽職業好啊,巡遊聖騎士,多強力的小人種對口職業,某個人生贏家就是因為有著巡遊聖騎士這個職業,才能夠一路逆天到亞修比城下,最後還騷包的拒絕成神,要是我有這機會,也能騙上一打姑娘死心塌地的給我生孩子啊。」也有人這麼說。
「那是人生贏家自己強力好不好,和職業有什麼關係,那怕職業換成遊俠或是戰士,他也可以殺人如麻啊,我倒是覺得無論是龍與美人的貓崽還是現在這隻貓崽都沒有人生贏家強力。」有人提出了更加中肯的意見:「還有,春天已經過了,你就別發那啥了。」
「說的不錯,人生贏家自己出的回憶錄裡都說過了,他是被自己爺爺用魔鬼式訓練調製出來的怪物,不要太過份了,這隻貓崽和龍與美人團的那隻貓崽所表現出來的技術,我們這兒絕大多數人都沒有。」最終,有人做了一個蓋棺定論式的留言。
…………
瑪索再一次用手中的沉|淪者的意志擋住了劈向自己的長劍,這一段時間的高強度戰鬥讓貓崽的雙手開始沒有節制的顫抖,這是貓崽在壓制自己心中的殺戮慾望。
「不能輸……」瑪索再一次平舉起手中的沉|淪者的意志,因為貓崽明白自己的夢想,幸福和未來都要靠自己的雙手來獲取……他已經死過一次了,所以那怕不擇手段,也不能再像上一次那樣失去一切。
游擊騎士團的野外營地絕大多數都在八十級之後的高級區域,至少有十六個大型陣營任務和八個歷史走向任務與游擊騎士團中的傳奇NPC有關,想要在遊戲裡獲得足夠的利益就必須讓整個遊戲的歷史走向更利於自己,讓自己擁有更多的資源與獎勵……瑪索不能輸,也輸不起!
邁出第一步,瑪索壓低了手中沉|淪者的意志的刀尖……是時候結束了,明白自己無法獲得勝利的貓崽決定用同歸於盡的手段來獲取屬於自己的勝利。
「該結束了!」伴著心中的咆哮,瑪索像一支離弦之箭一頭撞入了撒磐懷中,他成功的將手裡的沉|淪者的意志捅進了撒磐的胸膛,而代價是一把長劍直接貫穿了貓崽的腹部。
下一秒,被撒磐一腳踢開的瑪索像一塊破布一般摔在地上,貓崽的腰腹上有一道大口子,可以說是再標準不過的倒在血泊之中。
撒磐將插入胸口的沉|淪者的意志用雙手拔了出來,看到這位傳奇巡遊騎士像沒事人一般丟掉沉|淪者的意志,在地上出氣多過入氣的瑪索在心底裡咒罵那個死在堤道上的沉底魚,同時也是在咒罵自己的運氣太臭——搶個錢包,都能碰到游擊騎士團的沉底魚,買彩票的時候要是有這種運氣,貓崽還用得著在遊戲裡拚命賺錢。
瑪索將手裡長刀剖開鎖甲環扣捅進長輩的胸膛心臟,這本來是致命的一擊,但游擊騎士在踏入傳奇領域之後每一天都可以有一次抵抗死亡的機會……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就在瑪索覺得自己將死之際,貓崽聽到了從那位長輩嘴裡說出來的天籟之音。
「小貓崽,雖然你失敗了,但是我見證了你的勇敢與無畏,還有對勝利的渴求……尤達,幫這孩子一把,他通過我的考驗了。」
尤達走到了瑪索的面前,這位傳奇聖騎士揮手一個高等級的治療重傷,貓崽就發覺自己腹部的傷口已經不見了蹤跡,之前的瀕死體驗就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決鬥在這個時候終於失去了規則的保護,坐起來的瑪索摸了摸自己小肚子,「已經治好了,小傢伙,不要忘了,你們是外鄉人啊。」看到貓崽的表現,尤達咧開了嘴,發出了一陣聽著讓貓崽下意識炸毛的笑聲:「貓崽,如果沒事的話就站起來吧,我將以佩恩殿下之名為你傳授獎勵。」
伴著尤達的話音結束,瑪索的面前跳出了一個虛擬面板。
「首先,這是佩恩殿下給你的單獨獎勵,風暴之主的青睞——風暴衛士的進階之路,這個職業結合了元素衛士對元素的操控與荒野衛士對武器的專精,風暴之主殿下覺得你有天份,我覺得你有毅力,不要辜負風暴之主殿下與我的期待,更不要辱沒風暴衛士這條你即將踏上的道路。」
風暴衛士,信仰風暴之主佩恩‧比賽德斯的薩滿職業所特有的隱藏進階,選擇這個進階,玩家將獲得三點自由屬性點,它們可以加在感知、力量與敏捷上,同時還會有額外的一點感知獎勵(感知+1)。
風暴衛士將獲得兩個可隨進階而升級的職業專長,分別是——武器專精:精通玩家自選的一種雙手武器與遠程武器,可切換;元素天賦:所有傷害類神術傷害每個等級的下限與上限分別+1。
想要成為風暴衛士,玩家需要付出代價,佩恩‧比賽德斯是善神,所以進階風暴衛士的玩家必須恆定陣營為善良。第一次偏離善良陣營必須做贖罪任務,第二次偏離善良陣營,將失去風暴衛士身份,等級降為十級,同時還會受到佩恩‧比賽德斯的神譴。
在瑪索看來,這個10級階段隱藏職業能夠有這兩個職業專長已經可以被稱之為極品了,由其是所有傷害類神術傷害下限+1這一條——在遊戲裡,薩滿的1級閃電箭的傷害為1至6(1D6)的傷害,而這個進階效果讓1級閃電箭的傷害變成2至6的傷害。而每一個等級的傷害下限與上限+1,也就是說玩家升到100級,20級閃電箭(每5個玩家等級,絕大多數傷害類神術/奧術等級+1)的基礎傷害從20至120升為40至140。
至於陣營恆定,這個就是純粹的對玩家的要求了,畢竟風暴之主佩恩‧比賽德斯是一位善神,獲得她的青睞就意味著玩家需要貫徹信仰。
「感謝風暴之主的仁慈。」瑪索站起身,然後單膝跪地面對尤達大師開始立誓:「我將接受殿下的恩惠與慈悲,絕不辜負殿下的期待與救贖,為殿下的榮光、為這個世界的一切無辜與良善……而戰。」
尤達拔出腰間長劍:「以佩恩殿下的名義,在此見證你對她的忠貞與誓言。」,然後這位狗頭人傳奇聖騎士將它放在了貓崽的左肩。
下一刻,貓崽的等級被直接提升到了十級,一個新的面板出現在他的面前。
尊敬的玩家,你已經成為一位風暴衛士,記住,物競天擇即自然。
「吾……將誓守箴言!」瑪索低頭,這一刻,是一個凡人對於自己所信仰與所發之誓的承諾。
因為是獲得隱藏進階,所以在跳過了原本的進階任務並成為遊戲中第一位完成初次進階玩家的同時,貓崽謝絕了系統將其姓氏公之於眾的『好意』。有一句成語叫財不露白,瑪索覺得自己早已經過了靠面子活著的青蔥歲月,再說如今最需要低調,悶聲發大財才是王道。
升完級的瑪索又接過了尤達大師遞給自己的一袋錢幣——說是一袋,其實貓崽只摸到了五枚,不過這五枚可不是一般的金幣,從觸感與外型上來看是鉑金,這種貨幣是大陸中面值第二大的貨幣,一枚鉑金可以換整整一千枚金幣。
至於第一大的貨幣,那就是各種魔法結晶了,比如說神聖無暇結晶,這種整個遊戲裡最稀有的寶石是浮空炮艇的核心,每一顆都是價值連城的絕品,在後期的陣營戰裡,任何一顆神聖無暇結晶都會引來各方勢力的追逐與搶奪,無數的公會和團隊會為了它的歸屬流盡鮮血。
「好了,小貓崽,你的上神佩恩‧比賽德斯殿下為你指了一條大道,努力的走下去吧。」尤達說完,跳上了陸行鳥坐騎的傳奇聖騎士向著瑪索點了點頭:「願這自然世界護佑著你。」
「願上神無名氏與堅守之主的聖光照耀您的道路。」瑪索低頭說道。
傳奇巡遊騎士撒磐策馬走到瑪索面前,他對著貓崽微笑點頭:「尤達把我要說的話都說了,你這小貓崽,如果服個軟,我也不可能不賣佩恩這個面子,畢竟你也不知道那個小夥子是我們的人……」這位老人嘆了一口氣:「但就是你的這份倔強和死板,讓我想到了我的一位友人……記得,要保持自己的本心,如果以後被惡人欺負了,記得找我,我幫你出頭。」
「感謝您。」瑪索激動的有些無以言表——撒磐‧鋼鐵之子可是近兩百級的傳奇巡遊騎士,雖然他一直拒絕成為神或是神僕,但是他的壽命表明這個老人已經無限的接近於神的領域,可以說如果不是他的本心依然沒有動搖,這位傳奇早就已經點燃了神火。
這位老人的承諾當然也不可能是全方面的,想要獲得他的幫助,首先保持本心就是要讓瑪索不能偏離現在的陣營,要不然就別來找他了——真要找他,貓崽估計這個老頭會先一劍把貓崽給砍了。
只有貓崽被惡人欺負的時候,這位老人才會出手,所以這樣的護身符,瑪索絕對不會隨便浪費。
「但願佩恩選對了人,小傢伙,不要辜負她對你的期待。」說完,撒磐一夾馬腹策馬離開……絕不留下一絲塵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