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學霸的科技帝國 作者：三胖（已完成）

第670章 露一手

     張念見她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疑惑道：「怎麼啦，冬姐？」

    金冬兒眼睛停頓了一下，嘖嘖稱奇，道：「小念，我發現你的胸and脯似乎比以前大呀，怎麼也得有B了。」

    洗澡後來到好姐妹的房間，她的房間就在旁邊，自然也沒在意，直接套了一個寬大的睡裙，空空蕩蕩，她的乳很軟，實際上她身上都很軟，隨著動作就晃悠晃悠的。

    張念羞到：「冬姐就會笑話我，你才大呢。」

    說完就逃開了。

    金冬兒撩開裙子看了看，還不過癮，又伸手摸了兩把，嘖嘖道：「嗯，確實是我比較大，胸懷寬廣。」

    第二天的面試仍舊安排在下午，劉晨有個習慣，上午起床之後，思維發散，比較喜歡自由自在，不想安排規範化的事情。

    不過，他還是來到了江寧西路霸電商總部，曹蓉看他過來，笑道：「昨天一幫人都沒回去睡覺，全在實驗室旁邊一間屋子裡打地鋪，現在又幹起來了。」

    「工作熱情這麼高？」

    「是啊，看到他們一來就這麼拼，我也不敢偷懶了。」

    劉晨想了下，道：「現在四樓、五樓都空著，不妨改造成宿舍，沒人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熱情是好的，不控制好節奏也難以持久，用隔板櫃子加隔音棉就行，快速，還沒什麼污染。」

    「好的，我馬上去做。」

    房志高匆匆走了過來，整個人都帶著一股喜氣，看到劉晨，忙道：「劉總，我正要找你呢。」

    「不錯啊，積極性都調動起來了。」

    「呵呵，大概每個江大工科男都有GEEK的潛質，昨天晚上我們開會討論了一下，一致決定先開發一款航模************，一來磨合一下團隊分工，二來彌補其中的短板，江大到這邊還有距離，能不能解決一下住宿問題？」

    「想到一塊去，我已經讓曹蓉改造三樓和四樓，今天晚上就可以入住，不過我覺得這地方還是太吵鬧，長期來看可能不利於做研發，最近我會開始在周邊物色地方。」劉晨說，江海地皮現在已經很貴，建立超級物流中心不太現實，最好從附近拿地，昆城是不錯的選擇，距離江海近，目前發展才剛起步。

    「還有一個事。」房志高撓了撓頭，「我不小心把你說出來了，幾個小崽子都吵著要見你，你看這個事咋整？」

    劉晨不想別人看他的年齡而質疑什麼，總不能逢人就證明，去了美國半年，深切感受到一件事，美國人普遍認同天才在少年時就與眾不同，所以年輕人出類拔萃被認為理所當然。

    而華夏，有句話怎麼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少年人總被認為毛躁做不好事情，在官場政治中，這顯然適用。

    可在日新月異的科技界，超級大神往往是年輕人，精力旺盛，一天干20個小時都不嫌累，接受新鮮事物快，腦活力強，效率驚人，最主要是能專注，對改造世界有著強烈的渴望。

    「那就去看看吧，小謙也在那吧？」

    「在呢，這小子有一手，對算法很敏感，率先解決幾個小問題了，一幫江大高材生都很服氣。」

    劉晨和房志高一起來到三樓實驗室中。

    裡面是激烈的討論聲。

    「旋翼氣動參數計算很複雜，其結果對傳感器精度要求高，對環境適應性差。」

    「機理建模可以減少參數辨識的計算量，參數辨識又可以進一步提高模型的準確度。」

    「利用葉素理論分析旋翼的升力和力矩，用空氣動力學和牛頓歐拉方程建立平台機構的動力學模型，然後利用辨識工具對具有不確定因素較大的氣功參數進行頻域辨識。」

    劉晨看到中間檯子上放了兩台搭建的************，用鐵絲架子搭建的模型，四個角上固定了電機和旋翼，房志高道：「結構是郭量搭建，電機是步進電機，驅動是我拿過來現成的。」

    眾人見房志高過來了，一個個都恭敬喊了一句。

    「房頭。」

    「房哥。」

    「老大。」

    很顯然，房志高的技術實力足以服眾。

    「這誰啊？」心裡嘀咕著，嘴上輕聲討論幾句。

    顯然他們都沒見到過劉晨。

    何謙歡喜走過來道：「哥，你來啦，我們在弄小飛機呢，很好玩。」

    眾說紛紜。

    師森也好奇地看過去。

    房志高隆重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劉總，技術和科研造詣深不可測。」

    「不是吧。」李林忍不住直接脫口而出。

    果然，眾人看到劉晨如此年輕，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習以為常，劉晨也不去管，問房志高道：「四旋翼可以飛起來了嗎？」

    他臉上一紅，道：「還不行，這裡面很複雜，涉及到四個電機的控制策略、遙控器以及彼此之間的通信。」

    「哪有那麼複雜，先飛起來再說嘛。」劉晨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把小飛機測量一下重量，看到白板上還有一點空間，記錄下來，啟動電源，四個步進電機旋轉起來，不斷增加功率，直到整個飛機顫動，處於臨界狀態，用萬用表測量一下電壓和電流值。

    所有人都停下來看著他的動作，面試時大家都知道有個面試官嘴巴很毒，嘮叨的時候，房志高哈哈大笑道，那可不是我，都是我們劉總問的。

    大家心裡憋著一口氣呢。

    看到問倒自己的人如此年輕，心裡更不服氣，深深的懷疑。

    劉晨自然知道他們的想法，不去管，接著在白板上畫了一幅典型PID控制的框圖，根據幾個測出的量計算了一下參數，然後轉頭問房志高：「控制芯片用51？」

    「嗯，Dsp、Dsc、PLC管腳太多，外圍電路複雜，51片子外圍電路很少，還能直接驅動步進電機，重量上很輕，要不然這麼小步進電機的功率不夠。」房志高說著在電腦上打開了51開發環境。

    眾人好奇地看著，心道，到底成不成啊？別搬到石頭砸自己腳。

    劉晨握著鼠標快速往下拖動、查看。

第671章 再露一手

     51採用彙編語言，這是電氣、自動化、微電子等電院專業的必修課，每個電院的同學都學過，只是能達到學以致用的程度就少了，毫不誇張的說，劉晨在CPLD、FPGA上構建51硬件都是小菜一碟，對其彙編驅動非常熟悉。

    劉晨點過去，瞄一眼就知道了，主程序，中斷調用，復位，驅動，檢測，劉晨點了點頭，對一旁的房志高道：「程序邏輯很棒。」

    房志高靦腆地笑了笑，又是驚駭，他每次都以為看到了劉總的極限，可劉總每一次出手都震驚。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房志高自認在嵌入式開發水平最高，尤其是51芯片，把彙編當成C來用，絕少人能做到這一點。

    目睹劉晨的開發過程，他明白這才是嵌入式高手，而且理論結合硬件水平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這沒有幾年的浸淫經驗絕難達到，心裡有股挫敗感，只是一瞬，更多是興奮，手癢，以往他不能全身心投入。

    現在，他也一定要達到劉晨的高度，甚至超越，這種信手拈來的酣暢真他媽爽。

    劉晨找到控制邏輯的位置，開始編寫起來，添加反饋控制單元，僅僅幾分鐘就搞定了，編譯通過，寫入芯片，拔掉開發器，輕聲說了一句，道：「能飛起來嗎？」

    眾人看著他的一系列動作也是蒙圈，此刻屏住呼吸、睜大眼睛地看著，心道，要是飛不起來，可糗大了。

    劉晨按動了電源開關，四個步進電機旋轉起來，晃動了一下之後飛了起來，眾人睜大了眼睛，真能飛了，難以置信，這才十幾分鐘呀。

    點石成金，看著化腐朽為神奇的一幕。

    何謙興奮地蹦了起來，突然就對硬件開發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劉晨的表情依舊淡然，凝視著，小飛機慢慢飛起來，在空中還不能完全達到平衡，大有往房頂上衝的趨勢。

    即便如此，眾人也覺得很驚人了。

    迅速把一張白紙撕成碎片，揉成一小團一小粒，劉晨輕輕放進小飛機下面的小托盤裡，放了三顆之後，小飛機穩定了下來，上下小範圍漂浮，看著像有靈性一樣。

    「真能飛起來啊。」

    「還懸浮在空中了。」

    李林、萬牛兩人驚呼，他們的專業偏理論，在他們看來實在不可思議，可就在眼前發生。

    郭量和師森都是技術高手，眉目凝重，沉思，不用遙控，還加紙屑，在他們看來很不屑的低級手段，可偏偏產生大作用。

    「要是搞個大一點，豈不是能帶我飛到空中了。」何謙到底年紀小最是興奮，不能自抑。

    「四旋翼飛行器的技術難點在於自主懸停，今天，我只是給大家拋個磚，步進電機動力小，換成永磁同步電機，精確控制可不那麼容易，還有長距離通信、圖片傳輸等等問題。」劉晨說。

    房志高啪啪開始鼓掌，大傢伙也都跟著，小飛機還在懸停呢，不由得不服啊。

    「車輪在地上旋轉一圈的過程中，車輪圓周上的某一點劃過的曲線就叫做旋輪線。」劉晨說著在白板上畫了出來，「在數學和物理中，旋輪線都有著非常重要而優美的性質。」

    何謙才思敏捷，伸手喊道：「比如說，一段旋輪線下方的面積恰好是這個圓的面積的三倍。」

    到底是少年人，出風頭的性子幾乎是本能。

    劉晨笑著點點頭，道：「這個結論最早是由伽利略發現的。不過，在沒有微積分的時代，計算曲線下方的面積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伽利略是如何求出呢？」

    何謙沒再說話，而是開動腦筋沉思，一時也沒個思路。

    「他的方法簡單得令人髮指，在金屬板上切出旋輪線的形狀，拿到秤上稱了稱，發現重量正好是對應的圓形金屬片的三倍。在試遍了各種數學方法卻都以失敗告終之後，伽利略果斷地耍起了-流-氓，用物理實驗的方法測出了圖形的面積。」

    一點小幽默，在場的學霸都笑了出來，這是專屬於學霸們的興奮點，剛才的震撼，對於劉晨的話，他們都在思考，思維上悄然發生蛻變。

    「廣義費馬點問題就能用一套並不複雜的力學系統解出，施泰納問題也可以用肥皂膜實驗瞬間秒殺，搞硬件其實不需要那麼複雜的理論建模，希望你們能在一個月後航拍江海的外灘。」

    說完，劉晨已經離開了實驗室，話語猶還在眾人耳邊迴響。

    一個人能做多大的事，在於他認為自己能做多大的事，在沒有人爬上珠穆朗瑪峰之前，任何人都覺得這不可能，當有人做到了，你會說，哦，還是可以做到的。

    當你身邊的二狗子做到了，你會想，我草-他-媽，這個二逼都行，我肯定也沒問題，因而你也去爬了，在中途遇到了重重困難，你也會堅定信念，我指定不會比那個二逼差啊。

    今天，劉晨就是給他們打開了一扇窗，原來技術可以達到這個層次，有人做到了，而且就在眼前，那麼我也可以。

    房志高一直覺得自己在技術上足夠牛逼了，理論高度，他二年就自學到博士水平，硬件方面，更是秒殺博士畢業生，常常感嘆命運不公，這兩天的接觸，他明白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他渴望再進步，徒手間改變世界。

    「一個月後，我們航拍外灘，一定能夠做到。」

    說完，劉晨就離開了，在總經理辦公室坐下，從網上找了基本管理方面的書看著，怎麼能在保證自由的情況下，最大程度刺激科研人員的積極性，就像快遞收派員一樣，工作如何量化？劉晨很明白，一套管理方法是留下這些高材生們的法寶。

    下午，霸電商繼續面試，劉晨到的時候特意看了下來了多少人，人數反而少了，不過一個個都很鄭重其事，面色冷傲，竟然又看到了熟人，常教授的弟子白磊，這傢伙還是學生會主席呢，驚嘆也被吸引來了。

    劉晨看到了另外一個人更是吃驚不小。

第672章 怪師姐

     班主任楊敏也來了，似乎有些不安，戴著鴨舌帽，壓得很低，大概是害怕被認出來，畢竟是學校老師，跑來跟一幫學生一起應聘實習，傳出去影響也確實不好。

    劉晨、房志高、何謙、曹蓉以及師森坐好，開始今天的面試，師森時不時偷偷看劉晨一眼，上午的一幕給他們帶來的震撼不小，這幫小子卯足了勁一定要在一個月後實現外灘航拍，難度不小，顯然對這幫學霸來說，壓力轉換成了動力。

    作為最優秀的江海大學學生，他們擁有者足夠的驕傲資本，從小到大那都是老師、父母、親戚眼中的佼佼者，其他同學羨慕和學習的對象。

    哪個學霸不把自己包裝美化一番呀，簡歷虛虛實實搞的漂漂亮亮，是人都這樣，本無可厚非呀！

    第一個上場是化工系的元曉陽。

    他曾擔任化工系科協主席、系科協技術與宣傳部部長、化工系團委委員、班長等職務。

    研究過《高容量柔性鋰硫電池正極材料的開發》，獲得江海大學第「挑戰杯」的特等獎。

    他參與的論文「HierarchicalFree-StandingCarbon-NanotubePaperElectrodeswithUltrahighSulfur-LoadingforLithium–SulfurBatteries」發表在AdvancedFunctionalMaterials，影響因子更是達到了10.4。

    劉晨和房志高看到都很滿意，有潛力成為電池方面的專家，劉晨很明白將來可再生能源是發展熱點，其中最重要就是儲能，在這方面，他還有幾個高水平的專利，電動汽車開發很是意動，遇到這方面的人才自然心動。

    曹蓉卻看到了另一面，道：「你的組織能力很強？」

    元曉陽說：「我希望把科研的樂趣分享給更多同學，擔任化工系學生科協主席期間，組織了【一張圖讀懂挑戰杯優秀作品】活動，引起了很多同學的興趣。科研並不是那麼高貴冷豔，而是可以很接地氣。」

    師森很快地適應了面試官的角色，「你的成績怎麼樣？你的簡歷中怎麼沒提到成績？」

    元曉陽不好意思道：「我的成績一般，由於上學期有一門重要的學位課出的太難只得到了88分，拉低了我的平均績點，只有94分，不過因為那門課出的太難，及格率不高，仍然是我們系的第一名。」

    曹蓉小聲說道：「這個事情我知道，化工系去年的那門課在江大可是傳開了，掛科率非常高，讓一眾水木學霸們差點羞憤的不敢出門見人，能夠得到88分，已經非常逆天了，當時BBS都吵瘋了，說是會每個人加十分，或者開根號乘以十，結果一點沒處理。」

    房志高笑道：「這傢伙還真會裝逼，我相當喜歡。」

    其他人奇怪看著他，慌忙又補充道：「應該是欣賞才對。」

    劉晨問道：「這篇影響因子10.4的論文我看了一下，其中的思維創新能力很是不錯，更加難得的是設計了實驗驗證了思路，是一篇水平很高的論文。」

    元曉陽聽到這裡懸著的心才放下了，暗暗竊喜，看來自己得到了很高的讚譽和認可，說不定也能得到800每天的待遇。

    現在已經不僅僅是錢的問題了，這邊的招聘在BBS炸開了，能拿到800是一種很高的榮譽。

    正當他沾沾自喜的時候，劉晨又問道：「那麼我想知道的是，你這這篇論文中的角色到底是什麼呢？排名第三，算是很靠前了，希望你不要說謊，因為這篇論文我詳細看了，如果你是重要參與者，接下來我希望跟你探討一下這篇論文的核心點。」

    元曉陽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猶豫再三還是不敢說自己參與了重要工作，萬一等會真交流起來自己啥也回答不出只能更丟人，只得老實回答道：「其實這篇論文我主要是配合鄧達博士的工作，幫他打打下手，以及把論文撰寫出來並選擇適合的雜誌投稿，他的英語不是很好。」

    劉晨笑了笑，這個元曉陽總算沒打腫臉充胖子，當下滿意道：「那你這位博士師兄一定是個不可多得的科研人才，你的面試結果是待定，如果你能完成接下來的任務就算通過。」

    「什麼？」

    「如果你可以推薦這位師兄過來，你就算通過，我們的待遇沒有上限，好了，你下去吧。」

    「鄧博士脾氣有點怪……」

    「我們公司不怕怪人，就怕平庸。」曹蓉補充。

    元曉陽灰溜溜地溜了出去，臉上還有點發燙，暗罵這面試太操蛋了，看不到面試官到底長啥樣，還直接把談話內容外放給外面的人聽，太折面子。

    當然，牛逼也會美名傳揚。

    他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還是不能接受失敗，不就是把師姐請過來嘛，也不是難事，只是想到那個脾氣、生活習慣怪異的師姐，又很是頭疼，這師姐如今都博六了，論文不知寫了多少篇，就是不願意寫畢業大論文，導師都拿她沒辦法，而且鄧達師姐最喜歡宅著，死宅死宅的那種，幾乎兩點一線。

    宿舍，實驗室，宿舍，實驗室……

    中、晚飯基本都讓師弟師妹代買，長期屯一箱方便麵，就是為了儘可能少動，她的信條就是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想讓她挪個地兒實在太難太難太難了。

    想到此，元曉陽打了一個寒顫。

    ……

    今天的面試者顯然Level更高，科研水平更強，白磊走進面試的小房間時略略有點緊張，卻很好地控制住了情緒，劉晨看著屏幕上的人，笑了笑。

    「面試官們好，我是白磊。」

    劉晨直接問道：「你喜歡在實驗室中搞科研還是學生會主席的職務？」

    在他看來，白磊算是個人才，科研水平不錯，組織能力也突出，可兩樣都不錯，就導致都沒達到神級水平。

    第一個問題就把白磊問住了，他想了片刻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道：「以前喜歡動手搞實踐，可近兩年有些耐不下性子，更享受組織、協調的樂趣。」

    「你是常老師的學生，據我所知，光纖所科研任務很重，禁止學生外出實習，你還有學生會工作，怎麼解決？」

    「如果能夠給我一個機會，我想GAP-year，想想清楚，到底是一心撲在科研上，還是走另外一條路。」

    「那就過來搞行政工作吧，每天400元的薪水。」

    白磊有些茫然，這就結束了？他走出去的時候非但沒有獲得機會的喜悅，心裡反而特別沉重。

第673章 健美的人和自信的人

     美術學院的唐欣，名字很女氣，不過是個男生。

    他曾擔任江海大學學生會宣傳部部長，學生藝術團合唱隊副隊長，禮儀隊隊員等職務。

    他的作品參與了2003年江海國際設計周。

    以他為第一作者的作品「Animusic-交互式動畫生成應用」獲得了江海大學挑戰杯一等獎，並獲得兩份投資意向書。

    曹蓉道：「你的夢想是什麼？」

    顯然是摸到了劉總的面試重點。

    唐欣自豪地說道：「我希望把藝術推向實處，讓藝術因科學騰飛，做創新的、實用的設計。」

    曹蓉對他很感興趣，「簡歷上的照片是你嗎？如果我眼沒花，這是一個體重巨大的胖子。」

    顯示器中的小夥子卻穿了一件緊身背心，碩大的胸肌似乎要爆炸開來，分明是身材健碩的猛男，與簡歷中的三下巴胖子完全不同。

    「三年來，我每天跑步十公里，跑壞了八雙鞋，從180斤減到120斤，又增加力量訓練，體重最後維持在136斤的標準體重，從高中體育不及格，到花樣輪滑課程專項第一、10KM長跑第一、100M短跑第三。或許我沒有高超的運動天分，但是我一樣可以通過努力收穫健康、從容。」

    劉晨按掉麥，笑道：「真是一個心機boy，故意貼以前的照片，小夥子不錯，就是這名字太娘了。」

    師森剛開始還有些拘謹，慢慢進入了點狀態，問道：「你在運動上花費了大量時間，科研、學習還能兼顧嗎？」

    畢竟一天就24小時。

    「不僅能兼顧，而且我覺得比以前做得更好，正是因為要抽出大量時間鍛鍊，所以我更注重時間合理分配，我發現，健身非但沒有佔用我的時間，還提高了效率，跑步的時候可以聽音頻，放鬆身心的同時更加專注，力量訓練的時候思維更加活躍，可以思考難題，很多問題都是在運動中想通並解決。」

    劉晨一向欣賞有毅力、堅韌的人，點了點頭，伸出五根手指，曹蓉道：「你被錄用了，日薪500元。」

    ……

    今天還敢來面試的同學，渾水摸魚很少，少不代表沒有，豆豆姐是那樣人，如果她看到或者聽到什麼機會，她就渾身不自在，如果要是放任錯過，整個人都完全不快樂。

    她聽說了高薪面試的事，如果不來嘗試，就會很難受，就會不安，所以她來了，她智商不高，情商也不高，卻有一顆積極向上的心，唐欣剛出來，竇豆就上前抓住了他，把他嚇了一跳，以為碰到花痴了。

    「同學……你要幹什麼？」

    「我是問問你怎麼通過面試？」

    「你在外面不都聽到了嗎？」

    「聽是聽到了，還有沒有什麼訣竅？」

    「沒有。」唐欣沒興趣跟她糾纏。

    ……

    「出去吧。」

    「走吧。」

    「你並不適合。」

    幾分鐘KO掉一個的節奏，竇豆在外面聽得心驚，想要離開，可心裡又很難受，不願意放棄機會，折磨人啊。

    也有絕對自信的人。

    計算機系的曹植同學進場。

    專業課成績非常突出，6門專業課取得滿分，所有專業課成績在90分以上。

    DREAM全球癌症預測大賽第一名，獲邀在國際頂級期刊發表論文。

    還以第一作者身份在國際頂級會議WSDM和CIKM發表論文。

    他還是校園搖滾樂隊Splay聯合創始人，參加校內大型演出，晉級校園歌手大賽複賽。

    頭上頂著無數的光環，侃侃而談，光彩奪目，在學霸滿地走的江海大學也絕對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不等提問，曹植自信地說道：「我90%的專業課都在95分以上，其中所有程序設計課程均為滿分，提出的算法已經被多家企業應用，數據改變了計算機科學乃至人類社會。」

    「我是校園樂隊Spy的鼓手和詞曲作者，帶著原創歌曲參加江海大學校園歌手大賽。這是計算機科學最好的時代，因為這是數據的時代。這是我人生中最好的時代，因為我懷揣夢想，做最好的事情，讓數據改變世界。」

    曹蓉明顯震驚於他的成績，提問道：「你是怎麼取得那麼多100分？」

    曹植回答道：「我們的班級學習氛圍很好，經常組織班級學習小組和答疑。大三學年，我們班在年級前10名中佔據了6席。」

    非常好的回答，如果說是勤奮刻苦的結果顯得很俗氣，英雄確實是扎堆出現的，一個良好的團隊氛圍非常重要。

    自信，來源於完美。

    曹蓉和房志高都搖了搖頭，足夠優秀，優秀到都找不到什麼問題問他，他所取得的一切努力都歸功於他自己，曹蓉輕聲問道：「800level？」

    師森皺著眉，搖了搖頭，無懈可擊。

    曹植主動問道：「那位嘴巴很毒辣的面試官，難道你沒什麼問題要問我嗎？」

    挑釁！

    房志高幾人都看著劉晨，露出歡快的笑意，現在BBS上吵翻了，給劉晨起了嘴巴毒辣的雅號。

    就是絕對的自信。

    劉晨也是一笑，這個學生確實有真本事，問道：「你希望我問你什麼問題呢？學習上的問題，科研上的問題，還是生活中的問題？」

    曹植瀟灑地回答道：「都可以。」

    「專業課能夠考出這麼多滿分確實很不容易，99分和100分只有天壤之別的，99分代表著能力就只有99分，而100分，卻說明這卷面只有100分，再想多得也沒有了，代表著能力絕對超過試卷考察的範圍，你的學習方法、學習能力這些都是毋庸置疑的，科研能力也很不錯，你那些算法確實新穎，你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麼？」

    「直博。」曹植嘆了口氣。

    「理論已足夠，計算機專業實際上本科都不需要，高數學完就差不多了，再繼續往下讀純粹是浪費精力。」

    曹植彷彿找到知音一樣，嘆了口氣道：「我也知道，畢業時，我傾向於創業，可我一沒有團隊，二沒有資金，三除了技術也不喜歡搞其他，這條路只能放棄。」

第674章 GeekBar極霸

     「然後我又想找一家初期小公司，以技術入股，擔任技術總監，可找了五家，他們對我的能力認可，就是不能信任，認為我是一個剛畢業出來的新人，年齡太小，缺乏經驗，可誰特麼規定年齡越大的人就越牛逼？難道非得在五百強知名外企呆過幾年才有光環？」

    「所以，你萬般無奈之下，選擇在學校裡再躲幾年？」

    「直博，我也沒什麼興趣了，先報到，再申請國外的PHD。」

    「美國的學術水平未必比我們強，只是科研氛圍更好而已。」

    「可對於一個技術宅來說，不就是要科研氛圍嗎？技術被尊重，在國內卻找不到這樣的地方，研究生不過是導師的奴隸，光幹活不給錢，還要上那些無聊的課程。」

    兩人你來我往，很是投契。

    劉晨聽了很有感觸，科研人員之所以願意到美國去，就是給予更好的科研條件，讓專心搞科研的人活的有尊嚴，受到社會大眾的尊重，並且在生活上的待遇也很優渥。

    結果導致美國很多尖端科技都是華人搞出來，反過來再封鎖華夏。

    「如果你加入我們，不需要考慮個人前程和收入，我承諾絕對不比在國外差，你只要安心科研即可，生活上完全不用考慮，需要投入多少資金都沒問題，團隊，我來給你組建。」

    「可我這個人生性自由散漫，不喜歡被人管著，朝九晚五不適合我，我心裡一難受，腦子就是蒙的，什麼靈感都沒有，可能找不到任何一個地方能讓我滿意，真是悲劇。」

    「既然不相信，為何又要過來面試呢？」

    曹植也不隱瞞，道：「我聽說你們能夠給一個即將畢業的本科生提供超高待遇，一切只看技術，這很讓我心動，只是仍不過是僱傭關係，我不認為能夠在此找到真正的自由。」

    劉晨摸了摸下巴，示意曹蓉不要對外面的面試者外放，這才說道：「你所擔憂，我也一直在思考，還不是很成熟，先說給你聽聽，我準備單獨成立GeekBar極霸研究中心，所有科研技術人員與中心不是僱傭關係，而是加盟合夥人，設立五級合夥人制度，只要你有想法就可以組建團隊，需要的資金，中心審核後全部提供，在研發過程中，絕沒有任何人會插手，取得的成果中心佔80%，後續發展仍由團隊決定，研發中心只是一個提供資金、幫助組建團隊的平台，你覺得如何？」

    曹植驚駭，想了會兒，道：「那真是太好了，我願意加入。」

    曹蓉睜大眼睛看著劉晨，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想法，忍不住道：「萬一這些人把資金揮霍一空，什麼也做不出來，怎麼辦？」

    完全缺乏監管，太危險了。

    房志高和師森確實眼睛亮晶晶，對他們來說，再沒有比這更好的環境，技術人員夢寐以求，他們最怕被束縛。

    劉晨笑道：「合夥人需要嚴格審核，能夠通過的人，我相信都有一顆堅韌不屈、積極向上的心，你就是讓他們把事情搞得糟糕，他們都不願意呢，學霸技術宅，那是比處-女座還吹毛求疵追求完美的存在。」

    正是因為他也是一個學霸技術宅，也在進入社會找工作中碰壁，迷茫，得不到認可，感同身受，劉晨才知道這一具有超能量的群體最想要什麼，華夏每年浪費多少智力，把這些高絕智商的人培養各種理論知識和技能，進入社會卻沒有宣洩的地方，在煎熬中慢慢學會混日子，把那些辛苦學來的東西逐漸遺忘，內心的痛苦無人理解。

    房志高感嘆道：「劉總，您真是我們的知音。」

    師森也激動地點頭，大有士為知己者死的感動。

    劉晨打開麥，突然笑道：「曹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看過小電影呢？」

    江大的學生也不是呆子，而且學霸們其實腦子更活絡，明顯都知道小電影是什麼意思，房志高和師森都賊笑著，曹蓉臉上一紅，人家也懂。

    劉晨問什麼關於他所研究的專業問題他都不怕，沒想到問這樣的問題，羞得曹植滿臉通紅，吱吱嗚嗚不願意回答，怎麼回答都不雅。

    「怎麼？不好意思？」劉晨笑道。

    「這……這能不能換一個問題？」無比自信的曹植終於露怯了。

    劉晨正聲道：「男子漢大丈夫，敢做為什麼不敢說呢，心無所畏，便無所畏懼。」

    曹植，這位有著六門專業課滿分的頂尖學霸被劉晨問的啞口無言，被一陣言語蠱惑道：「我看過小電影。」

    弄的曹植非常尷尬，劉晨認真道：「這沒什麼，壓抑青春期的激情可恥，說謊才是一種犯罪，我為曹植同學的坦誠而感到驕傲，敢於直面自己的人才是強者，恭喜你，成為GeekBar研究中心合夥人。」

    曹植擦了擦冷汗，心中萬分驚喜，對未來充滿嚮往。

    曹植剛出去，竇豆姐就追了上來，最後部分的談話沒有對外播放，她滿臉笑容道：「同學，你通過了嗎？」

    「這是一家偉大的公司。」曹植很開心地說，「一定會揚名世界。」

    「同學，你有什麼竅門嗎？」

    「實話實說，無所畏懼。」

    竇豆聽了有點蒙，她看了看還有不少同學，遲遲不走進去，再積累一些經驗。

    楊敏戴著鴨舌帽，又往下壓低了些，匆匆走了進去，僅僅幾十秒就又走了出來，滿臉熱辣辣的滾燙，人家就來了一句，「你的年齡和所在的位置導致精力分散太多，失去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銳氣。」

    挫敗感，前所未有，本科畢業生能通過，他一個副教授竟然不夠資格，楊敏忍不住心裡咒罵，這是一家什麼鬼公司。

    「哎，同學，你過了嗎？」竇豆沖上去拉住了他，楊敏窘迫得不行，一甩手就往外走，「哎，你不是那什麼老師嗎？」

    楊敏嚇得一溜煙跑掉了。

    「剛才那個人我見過，江大的代課老師，竟然都跑來面試了。」竇豆是出了名的大嘴巴。

    「不是吧，老師也來面試？」

    「老師來不奇怪，進去就被KO才怪了。」

    「這家公司真得只看水平，不管你是什麼學歷，什麼年齡，一視同仁。」

    「這才有個性。」

    眾人竊竊私語，心中越發震撼。

第675章 滿分強人

     電子系的韓生。

    電子系TMS協會副會長，江海大學腰鼓隊副隊長。

    他的學業成績三年均為學院第一。

    剛才曹蓉還驚嘆於曹植六門專業課滿分的成績，結果這傢伙一上來成績更加恐怖，滿分功課達到了十五門，剩下三科，一個99分，兩個98分，什麼概念？這傢伙全部課程總共被扣掉5分。

    要知道在江海大學的頂尖學霸中，大家比的就是大學三年總共被扣掉了多少分，據說所有的課程加起來扣掉的分數不足十分的，那才是真正的學神級高手，剛才的曹植就不行，雖然六門滿分，但是總共扣掉的分數依然有幾十分，畢竟三年的課程加起來擦不多二十門，扣掉的分數是一位數，這是啥概念？大概就是這位仁兄了，考試之神。

    「你的成績很強，可你的……」師森還沒說完，韓生就霸氣地打斷，道：「不好意思，你還不夠資格給我面試，請那位嘴巴毒辣的仁兄。」

    師森氣惱。

    劉晨不客氣道：「本科課程很雜，剛才曹植同學專業課六門取得了滿分成績，這說明他非常熱愛自己的專業，並且學的很深入，考試對他來說太簡單，但是你竟然取得了十五門滿分，甚至連每個理工科學生都要學習的《大學物理》都考了滿分，但是，你在專業上的成就並不突出，獲得的榮譽也都是課外業餘類，在我看來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那我是不是能夠得到一個結論，你僅僅是熱愛考試，對滿分成癮呢？」

    這個問題不可謂不犀利，外面等待的同學都為韓生的逆天成績而震驚，沒人會關注到其他，十八門課程扣五分，這大概是江海大學考試第一人，很難再有超越，要知道江海大學的考試難度跟一般的野雞大學、甚至一般的211大學相比，難度要大很多。

    有些一般般的大學，通常都是老師拿著一本書從頭唸到尾，考試之前劃劃範圍就ok，就是這樣都能有那麼多學生掛科，其素質可想而知。

    這也就難怪隨著華夏的擴招，大學生突然增多，畢業即失業的大學生遍地都是，究其原因就是盲目追求本科學歷，如同這些一般大學一樣，畢業出來的學生能幹什麼？可以說狗屁不懂，還不如找個技工呢，至少上手就能幹活。

    而若是鄉村窮人家的孩子考上了一般大學，父母寄予很大的期望，熟不知狗屁用都沒有，幾年學費花光了父母辛苦的積蓄，畢業之後搞不好還要啃老，在城市中勉強找到一份工作，勉勉強強養活自己，買房子娶媳婦更是遙不可及，相比於同個鄉村的小夥伴，人家早早的輟學打工，早早的結婚了，老婆孩兒熱炕頭，房子家裡有，銀行卡里有存款，小轎車一買，生活過得也有滋有味。

    被劉晨這個問題一問，韓生頓時有些無措，他取得了那樣的成績，在父母眼中無疑非常驕傲，親戚朋友知道以後無不是讚美，把他作為自家孩子學習的榜樣，在同學們的眼中，他就是一個高傲的學神一樣的存在，在無數學渣的眼中，跪-舔的資格都沒有。

    可是這一刻，他有些迷茫了，他想了想，誠實地答道：「從小我就明白一個道理，考試一百分會得到爸媽、老師的表揚，同學們的尊敬和羨慕，所以我從小到大考出的滿分成績無數，到了大學之後，這種考試慣性依舊影響著我，但凡考試，我就想滿分，您說得很對，我並不是多麼熱愛專業，僅僅是為了考滿分而花大功夫去學習，而那三門考試沒得到滿分，我還難過了很久。」

    言語之中，韓生很有些落寞，當我自豪於所取得的這些成就時候，我才發現為了考滿分花費那麼多時間是多麼可笑和幼稚，我也想去改變，但是這種慣性太強烈了，每當遇到考試，我還是會不自覺這樣做。

    劉晨也嘆了口氣，這就是典型的華夏好學生，整個社會都在讚揚這樣的學生，但是這樣的學生到底有什麼用呢？把已知的、簡單的知識學的滾瓜爛熟考出滿分，只能說是一種智力的浪費。

    「你不符合我們的要求。」

    「只要你說出你們的要求，我就一定能達到。」韓生的性子裡有股執拗。

    本來對韓生這樣考滿分慣性病的學生不感興趣，沉吟片刻道：「說實話，我其實並不喜歡你這樣的學生，既然你如此堅持，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吧，搞科學研究其實最重要的是如同精神病一般的思維能力，下面我會出幾道題目來考察你的思維能力，每個題目五分鐘，如果你能夠讓我滿意的話，如果答不出其中一題，那只能抱歉了。」

    韓生堅定地點了點頭。

    劉晨笑道：「好，那第一題就開始了。」

    「一天中時鐘的時針和分針重疊幾次？」

    韓生聽到題目之後的第一直覺是24次，但馬上想到應該不會如此簡單，忙開動所有腦筋驗算起來。

    當分針和時針從12：00處開始走動後，T個小時的時間裡時鐘的分針走T圈，時針則是T／12圈，兩個表針第一次重合的時候分針比時針領先整整一圈，也就是T=T／12+1，此時T=12／11，也就是表針在12／11時第一次重疊。

    把重疊的次數換成N，然後把式子中的T換成24，就可以得到：24=2+N。顯然，N=22，即兩個表針在一天內重疊22次。它們從來不會在上午或者下午的11點重合，因為它們要同時到達表盤的12點方向。

    僅僅在三分鐘，韓生就給出了答案，22次。

    劉晨點了點頭，道：「不錯，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得到了答案，這道題目其實很簡單，難點嘛，就在於如何將具體的問題用數學的算式表達出來，這是一種思維表達的能力，在高等級科研中都極其重要，那麼下一道題，聽好了。」

    「過橋問題，四個人需要在夜間度過一座搖搖晃晃的吊橋。不幸的是，他們只有一個火把，而這座橋又太危險了，他們無法在不借助火把的情況下度過這座危橋。而更不幸的是，這座橋又不怎麼結實，最多允許兩個人同時度橋。四個人過橋的速度各不相同，分別是：1分鐘，2分鐘，7分鐘，10分鐘。顯然，兩人同時度橋，耗時就取決於最慢的人。那麼，他們全部度過這座橋所需的時間最短是多少？」

    韓生的第一想法就是利用一個最快的人反覆度橋來接送其他人，這樣需要的時間是2+1+7+1+10=21分鐘。僅僅幾秒鐘就得到了答案，韓生馬上意識到這問題可能並不是如此簡單，最短的時間必定小於21分鐘，一定還有更快的方法。

    到底應該怎麼過橋呢？韓生急得腦門子上都是汗水，利用時間最長的兩個人一定要一起過橋，這樣才能節約時間，可是如果這兩個人一起過，那麼其中一人需要將火把送到對面需要花費的時間還是太長，怎麼辦？韓生很緊張，這時候思維必須跳躍、發散，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呢？能不能提前在對岸留下一個教程快的人呢，韓生心中一喜，終於有了答案。

    「最短的時間應該是17分鐘。」

    「哦，你說說看解題的思路。」

    「先讓1和2一起過橋。耗時2分鐘。讓1拿著火把回來。耗時1分鐘。讓7和10一起過橋，耗時10分鐘。讓2拿著火把回來。耗時2分鐘。最後再讓1和2一起過橋。耗時2分鐘。最後總耗時為2+1+10+2+2=17分鐘。」

    「思維能力確實不錯。」劉晨好不吝嗇對韓生的表揚，接著說道：「從這個問題可以看出什麼？資源應該最優化的配合，過橋時間最長的10分鐘的人必須要跟七分鐘的搭檔，才能把這過橋需要的十分鐘最大化的利用，花費1分鐘和2分鐘的，屬於高校優良人才，需要反覆利用，我想告訴你的是，你所擅長的是什麼要最大化的使用。」

    韓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這才明白劉晨給他出題目的時候，也是在引導他的思維方向，已經潛移默化改變他的滿分慣性病了。

    「第三道題目是：你的丈夫有外-遇嗎？一座小鎮裡有100對夫婦，他們都遵守一個奇怪的風俗：如果妻子發現丈夫背-叛了她，那她就會在當天夜裡殺死自己的丈夫。小鎮裡的女人都知道別人丈夫的秘密，卻不會說出來。換言之，每個女人只知道除自己丈夫之外其他男人的外-遇情況。突然有一天鎮長宣佈，至少有一個男人背叛了他的妻子，假設鎮長說的是真話，所有人都相信鎮長所說的話，那麼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

    韓生聽到這個題目心裡亂糟糟的，根本抓不到這個題目的重點到底是什麼，大急之下只能用窮舉法。

    不妨先假設只有1個男人背-叛了他的妻子，這時那個男人的妻子會猛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任何男人有外遇的消息，而其他99個女人知道的都是1個男人背-叛了自己的妻子，即真相，對此唯一的解釋便是有且只有一個有外-遇的男人，就是自己的丈夫。所以她會在當天夜裡殺死自己的丈夫。

    那如果有2個男人呢？這時小鎮裡有98個女人知道真相，但另外2個女人只知道1個男人有外遇，並不能確定自己的丈夫是否也有外遇。所以在鎮長宣佈此事的當天，全鎮相安無事。但到了第2天，當這2個女人發現對方都未處死自己的老公時，就會意識到不止一個男人有外-遇了。那便是有2個男人有外-遇，這樣的話，其中1個肯定是自己的丈夫。於是，這2個女人會同時在夜裡處死自己的丈夫。

    韓生腦筋急轉，以此類推，是否能夠歸納出來，如果小鎮裡有n個不-忠的丈夫，他們都會在鎮長宣佈後的第n天夜裡被處死？

    時間一到，韓生很沒自信地把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劉晨開始有些欣賞這個學生了，雖然有考試慣性，思維天賦確實很驚人，有意培養他，當下笑道：「思維能力確實與眾不同，如果不是在追求考試滿分上花費了太多時間，我相信你已經取得了不凡的成績，這個題目，我想告訴你的是：有時候雖然只有極少量的信息，但只要仔細分析，一樣可以得出有效的結論。」

    韓生當然是不服輸的性子，從剛才三道題目看，韓生已經覺得收穫不小，思維能力的潛能都一下子被壓榨出來了一樣，堅定地點了點頭。

    「謝謝你，如果有可能我想跟你見個面，你很厲害。」

    「以後會有機會的，你通過了。」

    韓生鬆了口氣，才發覺脊背和額頭上全是汗水。

    他一走出來，竇豆姐就迎了上去，急切地問道：「同學，你很厲害，那麼難的題目你都當場破解了，是不是以前看到過？早就知道答案？」

    韓生臉色冷冷地看著這位大姐，倨傲地說道：「我都是第一次聽到，不管遇到什麼難題，我都會全力以赴投入。」

    「可是那麼短時間，不可能想出來？」

    「那是你，不是我。」

    很明顯的不耐煩，竇豆不放棄，問道：「你有沒有竅門沒有？」

    韓生指了指腦子，不願再跟她煩。

    房間內，房志高笑道：「這傢伙太強大了，如果一心撲在科研上，太恐怖。」

    劉晨搖了搖頭道：「如果給他一個特定的研究方向，特定的難題，我相信他一定能夠解決，可他不具備自己發現問題的能力，呵呵，用在合適的地方，絕對是大才。」

    師森由衷地道：「劉總，你實在太強悍了，BBS上都把你傳瘋了，我看這些強人都是衝著你而來，我們坐在這兒就是聾子的耳朵，房大師，我們還是回實驗室吧。」

    房志高也點了點頭。

    劉晨一看面試進入下半段了，點頭同意，往椅子後面一趟，笑道：「怎麼沒幾個女學霸過來呢，江大女生可普遍比男生優秀啊。」

    曹蓉笑道：「那是被你嚇住了。」

    「有那麼可怕嗎？」

    「有，大家都說你是第一毒舌！」

第676章 女孩子扎堆

     不是沒來女孩子，而是她們都很謹慎，多聽一聽，多做準備，而男生多衝動。

    新聞學院的顧菲。

    她說：「千萬不要讓怠惰埋葬了自己的創新想法，不放棄任何一個求知求真的機會，是堅持讓自己的創新開花，知己知彼才能讓自己的言談更有底氣。」

    曹蓉看著劉晨，等著他的提問，劉晨攤了攤手道：「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嘛，人家新聞學院的，我可問不出什麼創新性的問題，如果非要問個問題的話，我看這位同學的皮膚很好，這麼遠的距離都能看出就是那種吹彈可吹，做一線記者報導風吹日曬非常辛苦，我很想知道這位同學是如何保持這麼好的皮膚呢？是天生麗質還是每天花費時間保養和護理呢？」

    曹蓉一聽也很關心，不得不佩服劉晨教授的觀察力，這可是一個犀利的問題哦，她搶著問了出來。

    顧菲不慌不慢地說道：「我的皮膚應該說遺傳母親的多一些，我母親就是典型的天生麗質，當然，我在外面跑新聞的時候也很注意在閒暇的時間保養皮膚，我認為在艱苦的環境下依然可以保持美麗。」

    「非技術人員，你來定。」劉晨笑道。

    「通過。」

    ……

    來自建築學院的徐珺同學。

    ……

    是來自精密儀器系的柳曼同學。

    柳曼道：「經過三年的成長，大一時自嘲的工科女三個字已經成為我最溫馨的歸屬和自信的標籤，我們總要接受不斷地失敗才能守住最初的夢想。」

    「如果你這次面試失敗了，你第一件事做什麼？」劉晨問，對於女孩子，第一毒舌也溫柔了少許。

    柳曼偏著頭略一思考道：「我應該會挺不開心，畢竟面對失敗沒有人能做到無動於衷，能夠承受失敗並不意味著失敗了就不難過，接下來可能約兩三好友大吃一頓，然後唱唱歌。」

    「嗯，一個優秀的人能夠直面失敗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似乎對創業感興趣？在技術和商業中你更喜歡哪一個？」劉晨接著問。

    柳曼略有些不好意思道：「可能因為我是比較實際的工科專業，對於沒有應用前景的技術不太敢興趣。」

    「說的很好，做人實際一點很好，做科研實際一點更好，但是呢，有時候做些看似沒用的東西很可能蘊含一個寶藏。」

    頓了頓又說道：「這就如同兩個銷售員要去一個不穿鞋子的島上推銷鞋子，其中一個認為島上的人都不穿鞋子，肯定推銷不出去，根本沒一個市場，而另外一個銷售員則認為這是一個巨大的市場，因為大家都沒穿鞋子，如果花費大量精力改變了大家的生活習慣，那麼馬上每個人都需要一雙鞋子，呵呵，你說哪一個更高明呢？有時候真與假的分界線是很不明確的。」

    柳曼聽了若有所思，隨即臉上浮現了笑容，研究到了一定等級，很難在研究之前就分辨出到底有沒有實際應用，那麼到底去不去研究呢？柳曼點了點頭由衷道：「受教了。」

    「通過了。」

    ……

    經管學院的李越。

    她曾擔任共青團經管學院委員會委員、經管科協項目部部長、經管團委志願副書記等職務。

    她連續兩年成績均為年級第一。

    表現很不錯。

    ……

    法學院的管若雨同學，學生對外交流協會會長、《法律評論》主編助理。

    她在江海市商務中心擔任研究助理實習。她曾參加中東難民援助項目，協助一名受人迫害的敘利亞人申請聯合國難民資格。

    管若雨說道：「我想成為一名具有社會責任感的國際貿易律師。大一時參加一個研討會，華夏面臨的世貿爭端越來越多但國內律師沒有足夠的應訴技巧。由此，我想做一個有社會責任感的國際貿易律師。法律是一門實務性很強的學科。今年7月開始，我擔任商務部條法司研究助理，是那裡最年輕的助理。全球化與和平發展時期，我願做一滴水，為了國泰民安，水滴石穿，平凡卻有力量。」

    她一說完劉晨就來了興趣，問道：「這位同學，你剛才說的太空泛了，不知道你對知識產權怎麼看？」

    管若雨眼前一亮，道：「我對此很感興趣，還專門學習了華夏關於專利代理人的各方面知識，在我看來專利是非常有意思的，是一種技術和法律相結合的綜合學科，對從業者的素質要求非常高，同時進入門檻又非常低，華夏進入WTO，在出口方面會很快收到來自國際上的知識產權制裁，非常需要高端人才支撐整個國家產業鏈。」

    等她說完，劉晨很滿意。

    管若雨有些疑慮道：「我在數學上的天賦很一般，對計算機技術也不太瞭解，我不知道能幹什麼。」

    劉晨笑著搖搖頭道：「我們並不是只搞科研，科研必然涉及到大量的知識產權，又會導致無數的訴訟，可以說非常具有挑戰性，你敢不敢去挑戰一下呢？」

    管若雨眼前一亮，重重地點了點頭。

    「通過了。」

    曹蓉盯著劉晨看。

    「怎麼啦？我臉上有花？」

    「我發現你對漂亮的女孩子特別寬容，這幾個要是男生，指不定受到你什麼摧殘呢。」曹蓉嬉笑，這兩天一直跟劉晨一起面試，她也隨意了些。

    「錯，一來這些女孩子很優秀，二來也得考慮一下我們研發中心的男女比例，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我覺得很有道理，這是給那幫小子謀福利。」

    「那是，劉總已經找到那麼漂亮的女朋友了。」

    劉晨臉上一滯，眼前浮現卓苓的笑臉，心裡沒有來一痛，少許的失態。

    「劉總？」

    「沒事，我們接著面試吧，爭取今天結束掉，這次面試收穫不少人才。」

    曹蓉嘆了口氣，道：「就是不知道一個月之後能留下來多少。」

    「放心吧，我相信能留下來至少八成。」

    「下一位。」

    「尊敬的面試官，您好，我是江海大學電院博二竇豆……」

    一聽到這介紹，劉晨就暈掉了，這位奇葩的學姐怎麼來了

第677章 人才難求

     劉晨對竇豆姐還算瞭解，這位大姐心裡特欠缺安全感，總覺得比別人笨，聽從老師的話，笨鳥先飛，可她這笨鳥不僅先飛，還亂飛，印象中，這姐們除了到處蒐集資料，就不會幹別的事，跑來面試，純粹是添亂，本想直接打發滾蛋，畢竟老相識，對她這種性格缺陷更多是同情，倒不如點撥一下。

    「你先別說了，我問你個問題。」

    竇豆姐一上來就是長篇大論地自我介紹，劉晨不得不打斷她。

    「您說。」咬文嚼字，很是客氣。

    「你聽好了，這是一個故事題。」

    ……

    小強每天在村裡晃悠，爹媽看著發愁，心想這孩子將來怎麼辦呀；小明每日都苦讀詩書，父母喜在心裡，村裡人都認定他必有出息。

    那年，小強和小明都是十九歲，小強跟著村裡的外出打工，來到了高速公路的工地，保底工資三千塊；小明考上了一所重點大學，讀的是道路與橋樑專業，學費每年五千多。

    那年，小強和小明都是二十三歲，小強的爹媽給他說個巧媳婦，是鄰村的，特別賢惠；小明在大學裡談了個女朋友，是鄰校的，很有文化。

    那年，小強和小明都是二十四歲，小強在老家結了婚，把媳婦帶到工地上，來給他洗衣做飯，恩愛有加；小明終於大學畢業，找了施工單位工作，跟女友分居兩地，朝思暮想。

    竇豆蒙圈兒，這什麼玩意兒，還是極認真地聽著。

    小強每天很快樂，下了班就沒事，吃了飯和媳婦散散步，晚上便和工友打麻將看電視；小明每天很忙碌，白天跑遍工地，晚上還做資料畫圖紙，好久不見的女友跟他分手了。

    那年，小強和小明都是二十八歲，小強攢下了二十萬，已是兩個娃娃的爹，心想著回家蓋棟漂亮的樓房；小明過了中級職稱，還是單身一個人過，心想著再幹幾年就是高級了。

    小強在農村老家蓋了兩層小樓，裝修很漂亮，剩的錢買了一群仔，讓媳婦回家種地養豬；小明在城裡貸款買了一套新房，按揭三千多，父母給介紹了新女朋友，在城裡上班很少見面。

    那年，小強和小明都是三十一歲，小強媳婦從老家打電話來說：小強，現在家裡有房有存款，咱喂餵豬，種種地，很幸福了，家裡不能沒有男人，你快回來吧；小明媳婦從城裡打電話來說：小明，小孩的借讀費要五萬呢，家裡沒有存款了，你看能不能找公司借點。

    不僅竇豆奇怪，曹蓉都不理解，劉總怎麼講起故事來了，這也算是一道題？到底啥意思？

    小強聽了媳婦的話，離開了工地，回老家跟老婆一起養豬，照顧父母小孩；小明聽了妻子的話，更努力工作，去了偏遠又艱苦的工地，很難回家一次。

    那年，小強和小明都是三十五歲豬肉價格瘋漲，小強的一大圈豬成了寶貝，一年賺了十幾萬；通貨膨脹嚴重，小明的公司很難接到項目，很多人都待崗了。

    那年，小強和小明都是五十歲了，小強已是三個孫子的爺爺，天天曬著太陽抽著旱菸在村裡轉悠；小明已是高級路橋工程師，天天頂著太陽皺著眉頭在工地檢查。

    那年，小強和小明都是六十歲了，小強過六十大壽，老伴說：一家團圓多好呀，家裡的事就讓娃們操心吧，外面有啥好玩的地方咱出去轉轉；小明退休擺酒席，領導說：回家歇著沒意思，返聘回單位做技術顧問吧，工地上有什麼問題您給指導指導。

    那年，小強病了一場，小強拉著老伴的手說：我活了快七十歲了，有兒有孫的，知足了；小明病了一場，小明撫著妻子的手說：我在外工作幾十年，讓你受苦了，對不起。

    ……

    由於長期體力勞動，吃的是自家種的菜、養的豬，小強身體一直很硬朗，慢慢就恢復了；由於長期熬夜加班、小明喝酒應酬、工地食堂飯菜也很差，身上落下很多毛病，很快就去世了。

    那年，八十歲的小強蹲在村頭抽著旱菸袋，看著遠遠的山；遠遠的山上有一片公墓，小明已在那裡靜靜睡去；小強在鞋底磕磕菸灰，拄著枴杖站起身，望瞭望那片公墓，自言自語地說：唉，都是一輩子呀。

    劉晨足足講了五分鐘，竇豆努力地記憶著。

    「你覺得小明的人生精彩還是小強的人生精彩？」

    「都精彩又都不精彩，我覺得精彩的人生是自我實現，擁有夢想，不斷努力……」

    曹蓉搖了搖頭，道：「這位姐姐真適合當高中教導主任，語速又快，說話還一套一套，劉總，這水平根本不行，直接讓她get-out不就行了。」

    劉晨笑著搖了搖頭，打開麥，道：「剛才那段故事中，總共出現了多少次，那年？」

    「8次。」

    「出去吧。」

    劉晨明白了，竇豆的性格已經形成，而且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從一個自考生奮鬥到江大博士，對這一套觀念深信不疑，沒有什麼再能夠觸動她。

    「我記錯了，應該是11次，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雖然沒有那些同學那麼聰明，但是我很有毅力，選定的目標就堅定不移。」

    真是囉嗦的一個人。

    「竇豆同學，你不符合我們招聘要求，請離開吧。」

    真是頭疼，總算打發掉。

    ……

    化工學院樓，剛走進去就能聞到一股怪異的味道，混雜著酸、尿素、尿濕、貓尿……，反正形容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味道，這棟樓還是江大搬遷過來就存在，結構不合理，不通風，不明亮，雖然是白天，一樓仍然很昏暗，走廊上只有一隻白熾燈照耀著，幾隻蒼蠅圍繞著飛舞，活脫脫的鬼片場景。

    一樓的走廊很長，廁所在最裡面，水管早就破舊，嘩啦啦的流水聲傳來，外面炎熱的天氣，走進來倒是陰涼，只是心裡有點發顫，除非是化工學院的學生，否則沒人會跑進來。

    走在裡面，四周都有回聲，踏踏的聲音，小夥子回頭望望空無一人，心裡不覺得有些害怕，裝著膽子往裡面走去。

    他走到最裡面的房間中，敲了敲門，毫無反應，心下有些害怕，喊了一聲，道：「師姐，你在嗎？」

    毫無回音，直接推門走了進去，裡面非常昏暗，雜亂無章，堆滿了各種東西，還有一股食物的味道飄蕩著，就聽到噠噠噠的聲音噼裡啪啦的響起，就是看不到人。

    「師姐。」

    聲音都顫抖了。

    噠噠噠的聲音嘎然而止。

    靜，毫無聲響。

    「那個混小子？」一個女聲突然地喊叫。

    啊！小夥子嚇得跳起來，人嚇人，嚇死人。

    「哈哈哈，元曉陽，你膽子太小了，哈哈，好玩，好玩。」

    原來女生躺在長長的試驗台下面，竟然弄了個舖位，正斜坐在那兒玩電腦呢，噠噠噠的聲音就是鍵盤敲擊聲，一邊打字，一邊自言自語道：「有趣，有趣，太有趣了，好玩。」

    「師姐，你在看什麼呢，這麼好玩。」元曉陽打心底對師姐發憷。

    「有家公司招聘，面試挺好玩兒，好多人回來都在說，有個毒舌的傢伙很有趣，連什麼小明、小強的故事都講出來了，分明是埋汰人家，可憐這女博士還沒聽出來呢，女博士果然是獨立於男人與女人之外的第三種人。」

    元曉陽摸了摸鼻子，不曉得咋接話。

    「我草，老娘也是女博士，這不自己罵自己嘛。」

    鄧達師姐就是這麼彪悍，元曉陽又摸了摸鼻子。

    「你小子來找我幹啥？得，先去幫我買飯吧。」

    元曉陽撓了撓頭，「師姐，你這麼早就吃晚飯？要不我請你出去吃大餐吧。」

    「你豬腦子啊，現在當然吃中飯啦，快去，學生中心的東北卷餅，雞蛋灌餅，加里脊加生菜，再來倆包子，讓我想想，還有什麼？二樓餐廳的蛋湯也不錯，打包一份，先就這麼多吧，錢在門口，自己拿。」

    暈！雖然對師姐的風格早就清楚，還是暈，嘟囔了一句，道：「師姐，你吃得了嗎？實驗室過去就幾十米遠，要不我們一起去吧。」

    「臭小子，哪那麼多廢話啊，快去。」

    鄧達繼續對著電腦噠噠噠，這手速跟金冬兒有得一拼。

    「再到超市買些零食回來。」

    元曉陽無奈客串快遞小哥的角色，效率倒是很高，二十分鐘就提著大包小包回來了，鄧達總算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穿著一件寬大的睡衣，頭髮凌亂，戴著一副啤酒瓶底一樣厚的眼睛，別看性子如此彪悍，卻是一個嬌小玲瓏的女生，推了推眼鏡，想要去拍元曉陽的肩膀，她大概158，師弟卻超過180，很是勉強，少不得又嗔一句，「長這麼高幹什麼，真廢布料。」

    鄧達師姐開吃，在元曉陽不斷驚恐的目光中，把雞蛋灌餅、卷餅、兩個包子全吃掉了，最後咕嚕咕嚕把一碗雞蛋湯也喝掉，直接用手擦了下嘴巴，很滿足道：「爽，吃得真爽，小子，你去面試啦？」

    「呵呵，師姐怎麼知道？」

    「這家公司的面試情況在BBS上同步更新呢，什麼化工系，組織什麼一張圖讀懂挑戰杯，不是你小子還能是誰，你這小子瞎嘚瑟啥，把姐的論文也寫在簡歷上啦，盡給我丟人，也不去好好研究下，給人家一嚇全都露陷了。」

    元曉陽真想找個地縫鑽，「師……師姐，你都知道了？」

    「是呀，我都知道啦，毒舌倒是挺識相，一眼就看出本姑娘是才女一枚，不錯，不錯，很有前途。」鄧達說話的語速有些怪異，通俗點，就是神神叨叨，「不過，你不要說了，我才不會跑過去呢，江寧西路那麼遠，先要從實驗室出去，再走路到北門，北門到地鐵站，5號線轉1號線，下來還有一段很長的路，太麻煩了，還不如殺了我。」

    「要不我們打車去？」

    「不去，你小子不用再說了，反正我才不會去，天氣這麼熱，傻瓜才出門呢。」

    「師姐，你不去，人家就不給我通過啊。」

    「哎呀，不通過就不通過，別去給人家搗蛋啦，你都快畢業了，走吧，走吧，別打擾師姐啦，以後給你寫一篇EI的小論文。」

    元曉陽無奈地離開。

    ……

    美國，洛杉磯，神秘莊園。

    猶如中世紀的教堂，十米高的穹頂，一幅幅精美的畫卷，就連牆壁上都懸掛著大幅的油畫，若是走進看看畫卷的落款，一定會驚掉下巴，每一幅在普通人眼中都是價值連城。

    古色古香的桌台上擺放著不少精美的青銅器。

    長長的桌子，跟《最後晚餐》中如出一撤，而桌子的正下方是一個鼎，華夏巨鼎，象徵著權利的重器，如此大的桌子，圍攏著十三個人，每個人手中都是精美的瓷器和金器，瓷器來自古老華夏帝國的皇室，金器來自印度。

    低調而古樸。

    光是建築中的陳設和餐具，就價值連城，即便是公認的全球首富比爾蓋茨也用不起，或者根本買不到、配不齊，只有傳承幾百年的古老家族才有這底蘊，這便是羅斯家族的一處莊園。

    依次坐著摩根家族兩人，洛克家族一人……，這些都是全世界最有權力的人。

    老羅斯切一塊牛排送到嘴裡，渾身透露著高貴和優雅。

    「不管什麼時代，人才都是最珍貴的財富，人才難求，自幼磨練鋼鐵般的意志，擁有一往無前的勇氣，當然，還要有那麼一點小運氣。」老羅斯微笑著說，「我們想要長盛不衰地維持下去，就需要始終站在這些天才的一邊，今年過去一半，大家有沒有發現可造就的人才？」

    老洛克率先說道：「我注意到南非一家公司NAP很不錯。」

    「1915年在開普敦創辦的報業集團。」老羅斯皺了皺眉說，全世界運營超過30年的公司，他都瞭如指掌，只要聽到名字便能調出數據，如同一部超級計算機。

    老摩根和老洛克一向不太和諧，哼了一聲，道：「我們尋找的人才應該是年輕人吧？1915年好像比我們還老了那麼一點？」

    哈哈哈，眾人大笑。

第678章 誰能笑傲？

     老洛克不慌不忙道：「NAP曾經確實是一家報業，不過現在可有些名不副實了，1985年創辦了電子視頻娛樂業務，組建了M-Net公司，1993年獲得巨大成功而上市，1991年又擴展了移動電話生意MTN公司，如今，MTN變成了非洲最大的移動運營商，也是南非約翰內斯堡證券交易所市值最大的公司之一，現在的NAP事實上成了一家擁有廣播、影視、通訊資產的報業集團，沙朗，你不會不知道吧？」

    沙朗摩根道：「我根本不想知道，這種古老的公司機構陳舊，效率低下，儘管有一些優良資產，也全被拖累了，沒什麼前景。」

    「你又錯了，沙朗，NAP，廣播影視類資產無論從業務規模還是發展前景看，都遠遠超越了傳統的報業，97年，庫斯貝以其遠見卓識和輝煌的業績，四十出頭就當仁不讓成為NAP的CEO，這幾年的發展日新月異，大有老樹發新芽的趨勢。」

    沙朗摩根氣得老臉通紅，「庫斯貝現在也快五十歲了吧，這也能算人才？」

    老羅斯揉了揉額頭，對兩人的爭辯見怪不怪，在沉思中。

    「庫斯貝是一位像巴菲特一樣的人才，相比於一閃而逝的流星，他就像一瓶酒，隨著時間的發酵越發的醇香。」

    「老樹開出新芽，遠不如重新栽一顆樹長得茁壯開得快速。」沙朗摩根自然不會低頭，心道，「你一個石油販子跟我講什麼投資，老子玩得就是金融，你跟我比眼光？」

    「好啦，你們倆不要一見面就爭吵個沒完，庫斯貝也算是一個人才了，幫助NAP拓寬了業務，至少能夠抵住這一波新興互聯網的衝擊，沙朗，你可有些想當然啦。」老羅斯淡淡地笑著說道。

    沙朗摩根可不會跟老羅斯頂，心中十分不爽。

    「沙朗，你那邊物色到什麼人才嗎？」

    「看重了幾個年輕人，還在進一步接觸、考查，目前看來還不錯。」沙朗道，「有個華夏的小子還不錯。」

    還沒說完，洛克就大笑起來，捂著肚子笑，「沙朗，華夏人很聰明，一流的工程師，這一點我承認，可華夏重來出不了人才，幾千年的老帝國，傳統思想束縛太大了。」

    「不要想當然，也不要太武斷，我的老眼還沒花，分得出什麼是真正的人才，年輕人才是未來，才是希望。」

    老洛克一睜眼就要說話，眼看兩人又要爭論起來。

    老羅斯擺了擺手道：「沙朗這句話說得對，只有年輕人才真正懂得年輕人，年輕人才知道年輕人的需要，技術更新越來越快啦，年輕人腦袋瓜子想的事，我們這幫老傢伙也越來越跟不上，不緊跟著年輕人，我們遲早要落伍，所需要做的就是抓緊那些年輕天才，才能長盛不衰。」

    一人打一巴掌，都沒話說。

    說完他抬頭看著屋頂上篆刻的一句話，不由得嘆息，人才在任何時代都會湧現，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利用他們。

    誰能把眾多人才網羅至麾下，誰就能成為勝者。

    人才，難尋啊。

    ……

    華夏，江海，江寧西路。

    劉晨笑眯眯地說道：「人才難尋，這一次招聘真是賺大了，尤其今天，錄用了32個人，其中4人能夠獨立負責團隊，7人在三個月後能夠獨當一面，太棒了，早知道江大這麼多人才，應該早就招聘。」

    曹蓉也很開心，只是眉眼間一縷憂色，招來了，能不能留得住？

    「還是劉總面子大，知道您回來，江大的人才全都撲過來了。」

    「又瞎說，這次招聘能夠取得這麼好的效果，一來是時間點正好，恐怕還沒有一家公司敢在畢業前招聘，二來我們招實習，學生們考慮更多是薪水，不會想那麼多，若是我們招正式工，他們恐怕不會來。」

    曹蓉笑道：「這第三嘛，我們開出了天價薪水，劉總把他們打擊得體無完膚，反而激得更多人來。」

    劉晨也十分開心，一直以來都思索著如何發揮科研人才的能動性，終於做成了，GeeKbar研發中心成立，還一下子填充了這麼多人才，房志高成為GeekBar下第一個合夥人，工業機器人團隊滿員，期待更多的人成為合夥人。

    「面試先結束吧，機會難得才會讓人珍惜，無止境招聘下去會讓我們樹立起來的格調降低，影響軍心穩定，讓得到實習機會的人覺得機會太廉價。」

    曹蓉笑道：「劉總，你真把這群學霸科研大神的心裡把握太精準了，說不準，一個月後真能留下來一部分。」

    「一定會留下大部分。」劉晨相當的自信。

    「請問，還可以面試嗎？」聲音很大，帶著衝天的傲氣，「如果已經結束了，那麼你們必將留下巨大的缺憾。」

    還有人！口氣還那麼大！

    興致還不錯，劉晨笑道：「那就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吧。」

    化學系的包又琛同學。

    成績，連續三年學分績排名年級第一，科研方面，第一人發表了一篇SCI論文，很強悍。

    「這位同學，怎麼來這麼晚？」

    「我後面會說到。」

    「為什麼選擇化學？」

    包又琛從容道：「高中生物競賽的經歷使得我對生物的基本結構產生了興趣。在人類發明這些機械之前，大自然是不是早就設計好了精妙的機械？埋藏在我們的血液裡等待著我們去發現。我堅信化學會讓我們的生活更加美好。」

    「你還寫過兩個發明專利？」劉晨注意到這一點，在眾多面試的學霸中很是少見，來了不少興趣。

    「是的。」包又琛很自信地回答。

    「專利處在什麼狀態？」

    「其一，剛答覆完二通審查，就專利權保護範圍已與審查員達成一致，授權通知書很快下發，採用了三級保護策略，即便有人想對我發動無效，呵，我也有把握讓他有來無回，其二，處於公開、實質審查中，這是一個58頁的專利，我字斟句酌寫了三個月，乃是我的核心技術。」

    侃侃而談，包又琛道：「需要我詳細說說其中的技術要點嗎？」

    挑釁，分明是挑釁。

    這兩天的面試，聲名在外，可沒什麼人還敢這麼自信。

第679章 打擊一下給個甜棗

     侃侃而談，包又琛道：「需要我詳細說說其中的技術要點嗎？」

    挑釁。

    這兩天的面試，聲名在外，可沒什麼人還敢這麼自信。

    曹蓉不忿道：「這人太狂妄了。」

    她很奇怪老闆為什麼沒回擊，反而平和地問道：

    「你簡歷上說你掌握了一套完整的創新思維方法？不管什麼領域，你都能夠進行發明創造？介紹一下吧。」

    正好撓到了包又琛的癢處，他最得意就在此，道：「創新思維是一個很奇妙的潛意識過程，我時常會有稀奇古怪的想法，一旦有靈感，我就會馬上紀錄下來，不求甚解，然後在生活中走路、游泳、跑步或者看書，等等，都有可能觸發後續的靈感，馬上記錄下來，不用挖空心思想，更不用死命去查各種資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一個問題的提出到思考出完整的技術方案，大概在一個月到六個月，有些複雜的方案甚至在一年以上。」

    劉晨點頭，這確實是創新思維的正確方式，當下就露出欣賞的表情，還未來及說話，包又琛又道：「我這人不喜歡重複性的單調工作，在我看來那是對我智商的浪費，我也不喜歡呆在辦公室裡坐著，也不喜歡別人給我佈置特定的工作，也不喜歡被別人管……」

    「那你想要怎樣？」曹蓉忍不住問了一句，這尾巴都翹天上去啦。

    「我想自由自在，睡到自然醒，困了再睡，想出去走走就出去，心血來潮，背上行囊就走，看形形色色的人和物，在擁擠的十個路口穿梭，從公交車始發站坐到終點站，漫無目的，觸發光怪陸離的靈感，我想……」

    曹蓉忍不住道：「這簡直就是自大狂，這兩天學霸見得多了，一上來就提無數條件還是第一個，劉總，我們直接讓他get-out。」

    「不急，聽他說完，每個人身上都有焦躁和輕狂，只有心真正沉靜下去才能找到心靈的力量，喬布斯在一年的印度苦旅之後創立了蘋果。」還有幾個人，劉晨沒說出來，馬斯克、卡蘭尼克等等不勝枚舉，這絕不是個案，其中必然存在某種關聯。

    在華夏，智商超高、想法最多的學霸們卻沒搞出硅谷，沒有引領科技潮流，跟Gap-year也有很大關係，從學校裡出來最好能四處看看，發現生活中的商機，磨練意志，釋放青春尾巴的躁動。

    在華夏，面對父母的期待，社會評價體系的壓力，學霸們畢業通常在父母期許下找一份光鮮的工作，而一旦進入工作崗位，超強的工作慣性就會迅速磨平棱角，消耗光剩餘的才華，逐漸平庸下來，直到安心認命。

    包又琛還在說。

    曹蓉道：「劉總，我們不打斷他嗎？」

    「讓他繼續說，還挺有意思，有想法的人總是好的。」

    包又琛終於說完了，「我本來根本不想來面試，聽說你們推出合夥人制度，我倒覺得不錯，過來看看。」

    「你認識曹植？」劉晨問，成立GeekBar，推出合夥人制度，除了幾個面試官知道，就只有曹植。

    「認識，我們是很好的朋友，而且脾性相投，我們都喜歡無拘無束，他建議我過來看看。」

    「所以，你才那麼晚過來？」

    「是的。」

    「人有傲氣很好，可光有傲氣也不行，我對專利方面也有所研究的。」劉晨道，曹蓉一聽興奮地兩手緊握在一起，Boss要反擊了，反擊了，這兩天看Boss虐學霸，成為她的大樂趣。

    「我知道你在科研方面很厲害，BBS上大家都說你的涉獵範圍很廣，多個專業的學術都精通，我並不這麼看，你已經掌握了科研的終極方法論，正所謂，一通則百通，不管什麼知識，你都能很快瞭解並達到深入程度。」

    曹蓉顯然不喜歡包又琛，低聲道：「又開始拍馬屁了。」

    「再給我兩年時間，我不會比你差。」包又琛說得信誓旦旦。

    「你還是認真聽下問題吧，這裡是面試。」

    「如果我能通過，你能不能答應我所的工作模式？這很重要，如果不能為我例外，那這次面試對我毫無意義。」

    「劉總，合夥人制度就已經給予極大自由度了，他這根本不是工作，遊玩還差不多。」曹蓉不喜歡這個攪局者。

    「稍安勿躁。」劉晨笑道，打開麥道：「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只要你能通過。」

    「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包又琛很自信，對於簡歷中所寫，他都研究得精深，毫無虛言。

    「專利具有三性，新穎性、創造性、實用性，實用性就不用說了，就是你發明的東西一定得有用，當然啦，世界上有很多匪夷所思的發明乍一看實在看不出有啥實際用處，這不是我們考慮的重點，對發明專利而言，新穎性和創造性最重要，新穎性，就是要有異於別人的地方，創造性，就是要有自己新的構思。」

    僅僅幾句便說得無比透徹，包又琛心裡一緊，不得不佩服，嚴陣以待。

    「如果一個技術方案具有ABCDE五個技術特徵，其中一個對比文件具有技術特徵A、B、C，另外一個對比文件具有技術特徵B、C、D、E，那麼這個技術方案有沒有新穎性，有沒有創造性呢？」

    劉晨笑著問道。

    包又琛偏著頭想了一會道：「沒有新穎性也沒有創造性。」

    「確定嗎？」

    「沒有新穎性，有創造性。」

    「沒有新穎性，有可能有創造性嗎？」

    「不對，等一下。」包又琛只覺得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大腦高速運轉，思索著案例來分析，務必要回答正確。

    等著他。

    包又琛幾分鐘沒有說話，每一秒鐘對他來說都很長，背脊都出了虛汗。

    「我還是堅持，沒有新穎性，沒有創造性。」包又琛說完深深出了口氣，差點兒就被嚇住了。

    「確定嗎？」

    「確定！」包又琛大聲喊道，還想用著法子嚇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