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重生完美時代 作者：公子不歌（連載中）

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我很欣賞你

    對美國的頂級富豪來說，他們做慈善的經驗已經非常豐富了，幾乎每一個富豪的名下都有不止一個慈善基金會，有的基金會用於救助特定人群，有的則用於某些公益項目，亦或者對人類有幫助的科學研究項目。

    美國人早就對美國富豪做慈善的套路司空見慣了，所以現在美國富豪做慈善所能帶來的社會影響力並不大，再加上李牧當初哈佛的演講中披露了頂級富豪的「慈善基金會」玩法，讓不少假慈善、真逃稅的基金會被擦亮了慧眼的民眾識破，於是社會對富人做慈善基金會的舉動就更加的不以為然。

    在老兵不死慈善基金會曝光之前，美國的富豪們也不敢相信，拿一億人民幣出來做一個慈善基金會，竟然能夠在社會上引起如此大的認可、反響以及如此強烈的支持。

    老兵不死慈善基金會給李牧帶來的社會影響力，可以說徹底超越了全世界所有的私人慈善基金會，完全昇華到了一個新的層次，讓那些擁有大批財富、希望獲得更大社會認可的富豪們在目瞪口呆的同時，也心生羨慕。

    現如今，民眾的眼睛確實已經變得雪亮，單純的蹭熱度已經意義不大，所以，一些人便把目光對準了李牧。

    李牧是老兵不死慈善基金會的創始人，這個基金會讓他在華夏，乃至是全世界都收到了巨大的認可，如果這個時候，能夠和李牧聯手，在其他國家做老兵不死慈善基金會，那民眾對這個慈善基金會的態度必然會提升不少。

    想蹭李牧的熱度，只有得到李牧本人的認可，才能起到最大的效果。

    一天之內，李牧陸續收到了好幾個美國頂尖富豪的直接聯繫，包括世界首富比爾‧蓋茨，包括股神巴菲特，包括谷歌創始人拉里‧佩奇以及甲骨文的老闆拉里‧埃裡森，他們先後與李牧進行了電話通話，並且在電話裡非常誠懇的請求能夠與李牧合作，在美國成立『老兵不死-美國慈善基金會』。

    幾位大佬的具體需求相當一致，都希望這個基金會能夠在名義上依附於李牧的老兵不死慈善基金會，這樣一來，血統上能夠保證純正；除此之外，他們也希望基金會能夠在實際運作中保持獨立，說是保持獨立，其實潛台詞也是在說：這個基金會具體的一切運作，和李牧沒有關係，李牧不需要，更沒有資格指手畫腳。

    這種明擺著佔便宜的事情，幾位大佬心裡也知道不合適，所以他們也都分別給出了自己的「價碼」，比爾‧蓋茨願意為此向李牧的老兵不死慈善基金會捐款一千萬美元，巴菲特是一千五百萬，拉里‧佩奇和拉里‧埃裡森這兩位Larry則都是以人民幣開價，價碼都不約而同的開到了一億元人民幣。

    之所以選擇一億元人民幣的價碼，估摸著是因為看到了新聞報導、知道李牧就是拿了一億元人民幣創建的老兵不死慈善基金會，所以他們也開出了這個價碼，同時自認為出手已經非常慷慨。

    李牧對這些「大佬」的行為格外不爽，第一個不爽，是覺得這幫人把名譽看得太重，在他們眼裡，做慈善的首要目的可能就是名譽，其次才是慈善能夠給需要的群體帶來怎樣的幫助；第二個不爽，是覺得這幫大佬似乎是把自己當成小孩了。

    換句話說，他們低估了自己的體量，也低估了自己的胃口。

    李牧確實是世界富豪群體中的後起之秀，同時也是最年輕的一個，最重要的是，李牧雖然從身價上已經可以躋身於這些大佬之間，但是由於李牧絕大部分業務都在華夏，所以這些大佬對他並沒有足夠的瞭解。

    而且，拿一千萬美元，或者一億人民幣想來「買」走自己手裡這個目前讓全世界都讚譽有加的慈善項目，李牧覺得他們想多了，也把自己想傻了。

    於是乎，李牧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決定親自把「老兵不死」這個慈善項目做到美國去，不過他的精力確實有限，劉新穎也不可能有這個時間，所以，李牧想了一個新的辦法。

    ……

    在「老兵不死‧華夏互聯網行業春城慈善夜」召開的當天上午，李牧給埃隆‧馬斯克打了一個電話。

    美國時間正是晚上，埃隆‧馬斯克接到李牧的電話，一上來便恭喜道：「李總，真的是要恭喜你啦！你這個老兵不死的慈善項目，真的是火遍全美了，美國到處是誇讚你和這個慈善項目的言論，你現在絕對是在美國最受社會推崇和認可的企業家，就算是美國本土的企業家怕是都比不上，這個項目從社會影響力的角度上來看，真的是太成功了。」

    李牧笑道：「做慈善只要走心，得到社會認可也是必然的，我雖然不是為了名譽才做慈善，不過現在這種感覺也挺好的，起碼可以影響不少有錢人，讓他們也對慈善感興趣。」

    埃隆‧馬斯克哈哈一笑，道：「我可是聽說，不少美國的大佬都在跟你聯繫，希望能夠借你的光，他們都給你開什麼條件了？」

    李牧說：「他們的條件沒有我感興趣的，不過倒是給了我一點啟發。」

    說著，李牧問埃隆‧馬斯克：「埃隆，你現在手頭可支配的現金有多少？」

    「現金嗎？」埃隆‧馬斯克尷尬的說：「沒有多少，當初轉讓PayPal股份換取的現金，我做了一些投資和理財，也償還了部分債務，目前還剩下幾千萬美元。」

    說到這兒，埃隆‧馬斯克又追問：「李總，你問這個幹什麼？」

    李牧嗯了一聲，忽然問他：「有沒有興趣拿五百萬美元出來，我再讓牧野科技美國分公司拿出五百萬美元，我們在美國成立一個老兵不死美國慈善基金會？」

    埃隆‧馬斯克瞬間有些愣神。

    他現在的身價在美國距離頂級富豪還差得遠，不過他消息倒是很靈通，美國富豪們紛紛想要在美國成立類似老兵不死的慈善基金會時，他就已經捕捉到了這些大佬們的意圖，今天也聽說，有幾位頂級大佬已經跟李牧取得聯繫，希望能夠從李牧的手裡把老兵不死這個項目的衍生品拿過來，這些富豪給出的價碼也還算是慷慨，不但要允諾投入相當的資金到基金會裡，還給了李牧一定的「版權費用」允諾。

    不過他怎麼也沒想到，李牧竟然會主動要把這個項目拿出來，跟自己一起做。

    詫異不已的埃隆‧馬斯克半天問出一句話：「李總，為什麼是我？」

    李牧說：「因為我跟你最熟。」

    埃隆‧馬斯克又說：「可是他們應該都給了你很不錯的offer啊……」

    李牧哼笑一聲，反問他：「你覺得我需要他們給我什麼狗屁offer？」

    埃隆‧馬斯克瞬間明白了！

    原來如此！

    李牧雖然年輕，但不代表稚嫩，也不代表他真的要在這個頂尖富豪的圈子裡尊老愛幼，雖然拒絕別人拋來的橄欖枝有些不禮貌，但他確實不需要頂尖富豪給他什麼offer，大家雖然年紀查的很多，但身價以及未來的發展空間還真沒差多少。

    隨後，李牧繼續說道：「牧野科技登陸美國市場不久，未來在美國市場的路還有很長，我不只是希望YY能夠在美國站穩腳跟、長線發展，也希望牧野科技能夠成為一家被美國人民接受、歡迎以及尊重的互聯網公司，這個慈善基金會的機會，留給牧野科技是最好的選擇，它能讓牧野科技在美國得到足夠的尊重。」

    「那是當然！」埃隆‧馬斯克說：「這樣的話，牧野科技自己來運作這個項目就再好不過了，你沒必要再讓我摻和一腳啊！」

    李牧微微一笑，說：「埃隆，我們是朋友，我很欣賞你，而且我相信將來我們之間會有很多合作項目產生，我希望我們未來能夠緊密的捆綁在一起，所以這個基金會，就當時我們合作的一個開始吧，如果你有興趣，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我立刻讓劉新穎跟你聯繫，商討後續事宜，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

    李牧比埃隆‧馬斯克小了好幾歲，但是那句我很欣賞你，他卻說的非常自然，埃隆‧馬斯克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違和感，雖然李牧比自己年輕得多，但是他確實比自己更加成功，所以能得到他這樣一句直接的肯定，埃隆‧馬斯克心裡也受用無比。

    同時，埃隆‧馬斯克也很清楚，李牧的話裡，其實更多的是一種招攬，希望將來能夠把自己和他、和牧野科技捆綁在一起。

    對埃隆‧馬斯克來說，他也希望能夠和李牧成為利益共同體，最好是能夠與他多一些合作，最理想的局面，自然是和李牧成為彼此平等、對等的合夥人關係，不過這畢竟不太現實，以李牧目前的地位和狀態，他已經不需要對等的合夥人，他需要的是不對等的追隨者。

    李牧是一個生態的建立者，這個生態就像是森林中的一顆參天大樹，在成長的過程中，它不會也不需要與同樣級別或者比他還高的參天大樹合作，他需要的是在繼續長高、繼續枝繁葉茂的同時，在自己的大樹裡哺育更多的生物。

    它需要的，樹梢上的鳥兒、樹枝上的猴子、樹洞裡的松鼠、樹根下的蘑菇以及樹蔭下的苔蘚。

    這些，都是參天大樹的依附者，是參天大樹生態中的一份子。

    現在，李牧拋出的橄欖枝，隱晦的意思其實便是想問一問埃隆‧馬斯克，有沒有興趣，成為這個巨大生態中的一份子。

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 教父


    面對是否要正式依附李牧生存的決定，埃隆·馬斯克僅用了幾秒鐘便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他激動不已的對李牧說：“Boss，我願意跟你合作！”

    埃隆·馬斯克很聰明，Boss的稱謂，就是已經明確了自己把李牧當老板的態度，願意跟李牧合作這句話，包含的不只是“老兵不死-美國慈善基金會”這一個項目，而是他自己未來的所有項目。

    埃隆·馬斯克知道，答應了李牧之後，未來自己就不會再有自己一個人的項目，如果自己找到了新的項目，一定要先向李牧彙報，如果李牧認可，再由他和自己一起來投資，不過，李牧也不會虧待自己，如果他有好的項目，也會想到自己、讓自己參與進來。

    徹底開放，是一個挑戰，更是一個機遇。

    李牧也格外痛快，立刻把這件事告知了劉新穎，讓她來全面負責與埃隆·馬斯克協調，盡快落地。

    而李牧自己，則把精力放在了即將開始的慈善夜上！

    ……

    “老兵不死·華夏互聯網行業春城慈善夜”正式開幕的時候，國內民眾自發為老兵不死慈善基金會的捐款已經達到了三十二億元之巨，有超過八千萬人參加了捐款，支付寶用戶捐款人數比例達到了65%。

    有意與基金會進行合作的企業與機構也在不斷增加，大到海爾、海信、寶潔、沃爾瑪，小到某個地級市的醫院、敬老院與小超市、批發部，總體數量已經超過一萬家，老兵確實成了整個社會都在關注的群體，集全社會的力量，一定能給這些老兵一個幸福無憂的晚年。

    老兵不死一直是新聞報導的熱門話題，也是社會關注的熱點事件，李牧忽然在這個時間舉辦互聯網行業慈善夜的活動，吸引了大量媒體記者的關注，就在他們希望能夠現場採訪的時候，主辦這場活動的工作人員卻對外公布了李牧的決定：這次的慈善夜，主辦方不會邀請任何記者到場採訪，現場除了工作人員，以及受邀的嘉賓之外，不接受其他任何人進場。

    媒體對此格外失望，不過由於各大媒體與李牧、與牧野科技都有著非常好的關係，所以媒體給予了李牧足夠的尊重，活動開始的當天，他們沒有派記者到酒店外蹲守，而是把前方記者都派到了春城機場。

    華夏互聯網行業90%以上集中在燕京、滬市、深市以及陽城這四座一線城市，而春城地處西南，想在短時間內從這四個一線城市前往春城，唯一的途徑就是飛機，火車一般至少要開個一天一夜，有的甚至更長。

    所以，這些來春城參加慈善夜的互聯網企業負責人，必然要在春城機場降落，於是記者們紛紛在機場駐點，希望能夠蹲到一些互聯網行業的知名人士，對他們進行一個簡單的採訪。

    這次，全國有超過三百家互聯網企業接到了李牧的邀請，無一例外的，每一家企業在收到邀請之後，都進行了正式的郵件回覆，這其中有九成以上的企業負責人決定親自飛抵春城，剩下的那部分企業負責人，多數也是因為實在是抽不出時間，而且即便是抽不出時間的企業負責人，也都安排了其他代理人前往，從李紫薇得到的反饋來看，三百七十餘家互聯網企業，全部表示願意參加這次的慈善夜活動。

    臨時舉辦一個行業慈善活動，就能夠讓三百多家企業無一例外的100%參與，這在任何一個行業裡來說，都幾乎是不可想象的，即便是在若幹年後進入巨頭時代的互聯網行業，也沒有哪一個巨頭有這樣的影響力，大家要麼以各自依附的生態自成一派，要麼以各自的地域和細分行業組成多個聯盟，從沒哪個業內人能夠在業內做到一呼百應，李牧是獨一份兒。

    李紫薇將這個結果反饋給李牧的時候，還在由衷讚歎：“李總，您現在都快成互聯網行業的武林盟主了，只要您一句話，整個行業都在跟著您動。”

    李牧搖頭一笑，淡淡道：“紫薇，你記住一點，無論任何行業，只要是商人，他的第一目標永遠是先逐利，否則他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互聯網行業也是一樣，你覺得，他們大老遠從全國各地跑到春城來參加我們組織的慈善夜，是來做慈善，還是在給我面子？”

    李紫薇想了想說：“我覺得應該都有吧，畢竟您在行業裡的影響力是無人能及的，如果換了其他沒有影響力的人去組織這樣的事情，肯定也組織不起來。”

    李牧笑道：“在商言商，什麼才是對商人來說，真正有實際意義的影響力？無非就是利益罷了，對那些業內人士來說，我的影響力再大，也不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利益，所以他們未必真的給我面子，不過話說回來，我組織這個慈善活動，相當於是搭建了一個業內人脈的終極沙龍，人脈和資源有了，對他們來說才是真正有影響力的事情。”

    說著，李牧又道：“當然，不能否認一點，這幾百位同行中，必然有些是真的被這個慈善項目所感動、希望能夠來出一份力；但必然也有些是對慈善項目不感冒、對我也不感冒的人，他們之所以想要過來，無非是想趁著這個機會，來現場拓展一下人脈和資源，別的不說，只要準備一盒幾百張名片過來發一圈，再收回去幾百張名片，這些名片裡蘊含的人脈，就足夠任何業內人士在這個行業內吃一輩子了。”

    李紫薇笑著說：“李總，我覺得絕大部分人應該都是奔著慈善來的，咱們這個行業本身就是一個先進行業，大家的思想應該也相對更進步一些。”

    李牧哈哈一笑，連連擺手：“紫薇，你可千萬別這麼想，這個行業只是技術先進罷了，人品和人性，真未必比其他行業進步，我甚至可以這麼說，這個行業裡有相當一部分人，是高智商的王八蛋，高智商的王八蛋，比低智商的王八蛋更可恨。”

    李紫薇詫異不已，問他：“李總，您為什麼這麼說？”

    李牧淡淡笑了笑，他上輩子就是互聯網人，所以很清楚這個行業裡的人都在琢磨什麼，每一個互聯網創業者的腦子裡想的就一件事：賺錢，絞盡腦汁的賺錢，所以才會有很多擦邊的、不光彩的、不道德的甚至違法的商業模式在業內不斷滋生。

    有的產品販賣情色，有的產品販賣盜版、有的產品暗藏賭博、有的產品兜售假貨、有人在互聯網上放高利貸，也有人在互聯網上玩龐氏騙局，更有人在商業模式上暗渡陳倉，比如專坑消費者押金、動不動就捲款跑路的共享單車，比如看似公平、其實充滿凶險的一元奪寶，甚至連一些慈善眾籌的產品都在掛羊頭賣狗肉，有些時候，李牧覺得這個行業的人至少有一半已經壞透了，只不過他靠著自己高薪產業的標簽，把自己包裝的人五人六。

    某個在製造假冒運動鞋銷往全國，涉案金額過億元的老板被抓了，人民群眾拍手叫好，但是卻沒有想過，是全國幾百上千個網站、APP在幫他的假貨做廣告、是某些電商平台幫著他把假貨賣到了全國。

    一雙假鞋，製造成本50元，出貨成本可能只有70、80，扣掉建廠成本、設備成本、人工成本以及風險成本，一雙鞋企業主可能只賺5塊錢。

    原本，這個企業主只能通過線下每年銷售十萬雙假鞋，而且這些假鞋中的絕大部分都流入了三五線城市的低端市場做線下銷售，現在，他一年賣100萬雙，90萬雙做線上銷售，可一雙還是賺5元。

    線下售假與線上售假的最大區別是：線下的假貨一般都在專門賣假貨的地方、掛著假貨該有的價格出售，而線上的假貨，那他媽是偽裝成真貨，按真貨的價格出售。

    這個企業主生產的假鞋，以7、80元的價格，大量出貨給了網店店主，網店店主把這雙鞋放在電商平台上，以300元的均價出售給全國消費者，這其中，各網店的店主看似賺取了超過200元的毛利，但是裡面可能有超過100元的成本，通過購買關鍵詞、推薦位、直通車的方式給了電商平台，電商平台再將其中的10-20元給了聯盟廣告的參與平台，還有5-10元給了物流快遞企業，剩下的幾十元利潤裡，還有自己的人工成本、風險成本，真正的淨利潤遠沒有毛利那麼可觀。

    一年一百萬雙鞋，涉案金額億元，這個老板其實只賺了五百萬；

    幾十上百個網店店主，一共賺了幾千萬元，但平均下來，每個店主也只賺了幾十萬而已；

    但是，平台從幾十上百個網店店主那裡，一共收取了超過一億元的各種推廣費用，其中80-90%留給了自己，10-20%給了聯盟廣告的平台，

    這樣的灰色產業結構，最大的法律風險由企業主承擔，其次由網店店主承擔，如果不是李牧推動電商售假立法的話，那麼電商平台基本上不用擔責，就算擔責也只是極少的行政處罰，做聯盟廣告的平台無責、快遞物流企業也無責。

    這就是由高端人才組成的互聯網人玩的無良手段，他們用這樣的方式，截取了最大利潤、轉嫁了最大風險，不是高智商的王八蛋還能是什麼？

    只有把這條產業鏈梳理清楚，人們才會弄明白，這裡面到底誰最壞，不是企業主，也不是網店主，而是創造、推進、保護這個產業鏈的始作俑者，他們找來一堆替死鬼、冒著觸犯刑法的風險來玩一個新模式，然後自己沒有任何風險的躺著獲利，這才是最可恨的。

    所以，李牧很多時候都覺得，這個行業，就像是郭德剛說相聲圈一樣，好人真的是太少了。

    不過，這樣的局面是經過多年不健康的發展才慢慢導致的，如果這個行業有一個正確的“教父”存在，就足以引導這個行業逐步走向健康！

第一千三百章 制定遊戲規則


    如果說李牧在國內的互聯網行業裡還有什麼夢想的話，那麼恐怕就只剩下“教父”這一個了。

    牧野科技的巨大成功已經奠定了他在華夏互聯網行業的超級龍頭地位，更別說他有大發展的業務裡，還有淘寶網和支付寶，如果把這兩個超級產品也孵化出來，李牧絕對能成為世界互聯網行業獨一無二的龍頭老大，如果馬克·紮克伯格的FACEBOOK再崛起的話，那自己簡直可以在全球企業家中封神了。

    但是，實際上來說，這種所謂的老大只是一個體量的排名而已，除了名氣之外，實際的影響力基本上只能在自己的生態內，而不能覆蓋全行業。

    騰訊的生態很強大，阿里也是一樣，但是兩位超級大老板都不具備在整個行業內制定規則的能耐，騰訊能決定QQ、微信的發展方向，但不能決定整個即時通訊行業的發展方向，如果有一天微信要在自己的體系內掃除擦邊信息，陌陌這樣的競品一定不會追隨，相反，它反而可能加大在擦邊上的投入力度，來借此拉開與微信這頭龐然巨獸的差異化。

    相同的道理，用在阿里身上也是一樣，如果馬老板當年品格高尚的在淘寶上嚴打一切假貨，其他的電商平台也一定不會唯他馬首是瞻。

    在華夏，互聯網是創新行業，也是國家監管較鬆的行業，尤其是在華夏互聯網起步的前十年，國家和從業人員都是在摸著石頭過河，誰都不知道這個行業到底會發展到什麼地步，所以國家給予了行業較為鬆快的政策，在這種前提條件下，一部分從業人員為了逐利，便逐漸忽略了對自己的道德約束。

    李牧太了解這個行業，一大幫高智商的人，每天在絞盡腦汁的思考成功的捷徑，只要主觀思維稍微跑偏一點，就有可能催生出一個灰色甚至違法的產業模式，然後迅速規模化、產業化，很多產業模式創新之快，立法的速度根本不可能跟得上。

    一項新的法律法規從需求萌芽到最終定型再到正式實施，這其中需要耗費的時間恐怕是以年為單位來計算的，但是互聯網人思維迭代速度之快，用天為單位來計算都嫌慢。

    在這種情況下，法律只能作為亡羊補牢的補救措施，如果想防患於未然，就要看到底有誰能讓這些高智商的人才恪守必要的行業準則和道德底線。

    互聯網這場遊戲在華夏，最大的問題不是大家不遵守遊戲規則，而是沒人真正拿出一套遊戲規則，而且，就算有人想拿出規則，也要看拿出規則的人到底能不能把規則推動到全行業。

    真正能拿出一套規則，並且能把規則推行到全行業的人，基本上都是公認的行業教父，行業教父雖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執法權，但是他有足夠的影響力和人格魅力，讓這個行業內絕大多數人都願意遵循他制定的遊戲規則，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有足夠的影響力，讓行業內的絕大多數人，在面對規則破壞者的時候，能夠義無反顧的站在這名“教父”的身邊，與他一起對規則破壞者進行隔離和制裁。

    在這個需要行業自治的特殊時代，李牧希望自己能夠成為這個行業的教父，為這個行業制定一個基礎的遊戲規則，一個符合道德規範的遊戲規則。

    如果自己能做到這一點，就能夠最大程度上杜絕這個行業的人行惡，屆時，他不需要去直接懲罰惡人，他只需要斷了惡人的路，惡人就自然不會再去為惡。

    例如，未來如果哪家互聯網企業在網上公然在網上做盜版知識產權，李牧可以讓國內所有的搜索引擎徹底屏蔽該企業的一切信息，尤其是關鍵詞搜索，這樣一來，做盜版小說、音像、視頻的網站就很大程度上斷掉了流量的來源；

    同時，李牧還可以讓所有的互聯網公司聯合起來，不從盜版網站購買廣告，這樣一來，即便盜版網站還能保住一部分流量，也會因為無法對流量進行變現，而變成徹徹底底的雞肋。

    盜版網站也需要成本，域名、服務器、帶寬、人工、抓取、技術、搜索引擎優化這些都需要付出成本去運作，之所以投入這些成本去做這件事情，為的就是換取流量來進行流量變現，如果流量斷了，變現的路斷了，他做盜版沒有了盈利空間，自然就會放棄；

    如果未來某家網站，或者搜索引擎在為假藥亦或者圃田系醫院做無良廣告，李牧可以讓全行業對其進行“封殺”，這種封殺不基於任何法律法規，基於自己給這個行業制定的遊戲規則。

    互聯網本身就是個無數細分領域聯動創造價值的行業，如果一家互聯網公司無法與其他同行業公司產生聯動，那麼他的價值必將大打折扣甚至跌落谷底，這樣就會迫使他必須改邪歸正。

    這次的互聯網行業慈善夜，李牧一方面是要為慈善爭取更多的善款和幫助，一方面也是想趁這個機會，召集全行業者，開始給這個行業的從業人員灌輸走正道的思維模式，然後逐步制定遊戲規則。

    ……

    蹲守機場的記者們，幾乎見到了華夏互聯網行業所有的知名人士，當然，這裡面沒有已經被刑事拘留、等待開庭審理的馬老板以及他的部下。

    這些互聯網創業者，在下了飛機之後便直接乘坐工作人員安排好的大巴，每隔半小時，就有一趟專門的大巴載著這些業內人士，從機場前往酒店。

    慈善夜雖然是晚上才開始，但是不少業內人士都提前抵達現場，為的是能提前跟李牧見一面，這其中就包括百度的李總。

    自從牧野科技崛起以來，整個華夏互聯網行業的發展速度大幅增長，網民數量也在飛速提升，而牧野科技在國際上大放光彩之後，美國的資本對華夏互聯網公司的興趣也濃郁了不少，對華夏互聯網公司的未來也樂觀了不少，百度的業務雖然只是穩步發展，但它背後的美國資本方一直在迫不及待的催促百度加快發展速度，爭取明年就能夠在美國上市。

    李總自然也希望盡早上市，在上市之前，估值和身價都還只是一個數字，一旦上市，就真正具備了市場價值，並且具備了最佳的套現通道，大部分創業者的終極目標就是能夠把自己的企業做上市。

    上市之後，企業獲得了相應的市盈率，估值變成市值，創業者就可以選擇讓市場高位接盤，然後自己套現退出，當然，目光更遠大的創業者會選擇繼續努力把企業做到更大，不過無論他怎麼選擇，都要先想盡一切辦法把企業弄上市，如果說創業階段是無保護攀岩的話，上市就等於是給自己加了一道保險繩。

    百度如果想上市，目前單純依靠搜索引擎業務還是有些乏力的，這樣的業務模式不足以支撐它完成IPO，所以在業務模式上，必須要有新的拓展，而李牧的易聽網以及明星貼吧，就是百度最希望得到的產品。

    李總一直想拿到易聽網，但李牧雖然說過願意把易聽網轉手，但是卻遲遲沒有下文，現在，易聽網已經基本上實現了大陸線上音樂以及音樂下載方面的壟斷，大量的音樂用戶已經不再通過搜索引擎去搜索音樂，而是直接選擇打開易聽網來完成操作，這對百度的流量是一個巨大的損耗。

    對搜索引擎來說，最不希望見到的就是大型垂直網站的崛起，門戶網站崛起會很大程度上切走搜索引擎的流量，用戶原本喜歡在線視頻，但後來就學會了直接打開優酷或者愛奇藝，這部分流量就會從百度手裡流失；用戶原本喜歡在熱門新聞，但後來有了微博，相當一部分用戶會直接進入微博進行搜索；喜歡IT產品的用戶逐漸學會了直接打開中關村在線，喜歡汽車的用戶學會了直接進入汽車之家，類似這樣的垂直門戶越多，百度的流量就會越受影響。

    而現在，相比汽車、IT產品這些垂直門類，音樂的受眾是最大最多的，於是易聽網就成了李總做夢都想得到的產品。

    至於貼吧，李總沒報太大希望，因為貼吧現在的流量極大，潛在的價值也很高，高到百度的體量已經不可能啃得下了，如果想把易聽網和貼吧一起拿下，百度就必須找背後的資本拿到足夠的杠杆，再來試圖鯨吞貼吧。

    其實除了這兩個產品之外，李總還在覬覦李牧的hao123。

    hao123這個網址門戶的流量之大，已經超出所有人的預期，而且從影響上來說，這東西對引擎的影響是最直接的。

    百度有相當一部分流量，來自於用戶對指定網站的指向性搜索，比如，用戶就是記不住的域名，所以每次打開起點，都要先在“起點”或者“小說”的關鍵詞，然後再通過搜索引擎反饋出來的結果打開起點的首頁。

    但是，隨著hao123這種網址之家的大面積流行，這部分用戶已經不再需要通過百度去做指向性搜索，他們只需要打開hao123，然後在hao123的小說分類裡點擊“起點”就可以了，而且，他們可以通過hao123，去到全國甚至全球絕大多數的知名網站。

    所以，百度這部分的指向性搜索流量，已經大部分都被hao123劫持，上輩子百度還能通過收購hao123來變相拿回這部分流量，但是這輩子hao123已經被李牧玩死了，百度已經沒有其他選擇的餘地。

    hao123看起來好像只是一個網址之家，但是它卻逐漸成為了華夏網民瀏覽網頁的首要入口，對百度流量的劫持非常凶猛，對牧野科技本身的戰略地位也非常重要，李總心裡很清楚，想讓李牧賣掉hao123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可能的，就是跟他合作，讓他把hao123從百度劫持走的流量，再通過合作，重新釋放給百度。

第一千三百零一章 亂葬崗


    李總一心想見李牧，但李牧卻沒有當個稱職的東道主在酒店接待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他今天和基金會的工作人員一起，開車前往春城市郊的飛虎隊員公墓悼念。

    老兵們知道在春城市郊有個公墓，一直很想找機會過來悼念，只是基金會的工作人員此前為他們安排的行程裡，沒有包含這一項。

    這也是基金會唯一沒有順著老兵意願的安排。

    劉新穎之所以一直沒有安排老兵們過來悼念，原因主要是這個“公墓”目前的現狀實在是讓人心疼的很，這座公墓43年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飛虎隊戰死犧牲的飛行員及地面士兵，無論是華夏人還是美國人，都埋葬在那裡，據說最多的時候，這裡有七八百個墳墓。

    但是，抗戰勝利之後，美國方面取走了美國飛虎隊烈士的遺骨，帶回美國安葬，剩下差不多五百個華夏烈士的墳墓，但在隨後的幾十年裡，這些華夏飛虎隊烈士的墓地劫難重重。

    首先是五十年代初，因為建設需要，當地村民把幾乎所有的烈士棺木和墓碑都挖了出來，然後運到了一座無名山上草草埋葬，然後到了50年代末，大規模躍進的年代，因為要進行水利建設，這些烈士的墓碑全部被生產隊用於修建水庫了。

    再到八十年代，這些烈士棺木幾乎無一例外的遭到了盜墓賊的盜掘，棺木基本上都被盜墓賊破壞、打開，令人扼腕。

    劉新穎打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一直沒有把實際情況告訴這些老兵，她一個人抹淚好幾次，但這話她又實在是說不出口。

    怎麼說？

    二十多個華夏老飛虎隊員一心想著去悼念當年的戰友，到墳前點根煙、倒杯酒，再到熟悉的戰友墓前傾訴衷腸。

    雖說墓地裡美國飛虎隊員烈士的遺骸早就遷回了美國本土安葬，但這些受邀來華夏的美國老飛虎隊員們，也是心心念念的想去那座公墓前為當年一同並肩作戰的華夏戰友獻上一束花。

    每當面對這五十多位老人的一片赤誠之心，劉新穎就如鯁在喉，總不能跟他們說，您們心心念念的戰友墓已經被破壞殆盡，原本的烈士墓都已經被遷走，墓碑都成了修建水庫的石材，棺木也被盜墓賊破壞的一幹二淨吧？

    於是，劉新穎便把老人的所有外出行程，都規劃成了尋找當年回憶的旅程，去看看當年的老航校，去看看當年的老機場、老宿舍，還去看了看當年飛行員墜機後，被救起的小村莊，唯獨沒去這座偏遠的公墓。

    可是，原定的計劃，明天這些美國老兵就要返回美國了，華夏籍的老兵們也將暫時分開，有些人要回家，有些人要去軍區療養院，所以，今天算是大家聚在一起的最後一天，五十多位老人再也按耐不住，紛紛要求劉新穎帶他們去公墓看一看，悼念一番，也算是對得起這些烈士的在天之靈。

    劉新穎沒辦法，一大早就找到李牧，一邊哭一邊把烈士公墓的情況跟李牧做了說明，希望李牧能幫她去勸勸那些老人，她實在不願老人得知這些令人心碎的消息。

    李牧聽完也扼腕不已，前後不過五六十年，我們竟然連烈士的墓地都沒能守護好，幸存的這些老兵如果知道這些，心裡得經受一番怎樣的嚴寒暴雪？

    可是，硬攔著不讓去也實在是不像話，這次老兵不死的活動，給了老人們很大的慰藉，也讓他們了卻了一樁與戰友重逢的畢生心願，生者過了這麼多年重聚在一起，想起最多的，一定是那些沒能活到現在的逝者，如果真不讓他們過去悼念，這個遺憾怕是會伴隨終生。

    思前想後，李牧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去！

    所有的工作人員、連同自己也一起去！

    劉新穎犯了難，說：“可是我們現在能找到的，就是一片亂葬崗，我們的志願者去看過，那種感覺實在是太淒慘，我怕他們接受不了……”

    李牧說：“那也不能讓這些老人帶著遺憾離開春城。”

    說到這裡，李牧深歎一口氣，說：“其實，這些老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我們要強大得多，他們經歷了殘酷的抗戰，經歷了坎坷的後半生，社會的現實他們比我們有更加深刻的理解，這個時候，我相信他們真正想要的，是與逝者的精神交互，讓他們去，利大於弊，不讓他們去，弊大於利。”

    劉新穎沉默了。

    李牧說的也沒錯，自己覺得老人們恐怕接受不了那個現實，可是想想這些老人的經歷，他們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也最偉大的一批人了，幾十年前就看淡了生死，崇尚的是馬革裹屍的報國意志，戰場的殘酷他們看了那麼多，面對如今的一些現實，應該是有很強的心裡承受力的。

    不過，李牧還是有更多的考慮，他說：“新穎，帶老人們去歸去，但是我們必須要給老人們一個承諾，一天兩天之內，我們沒能力把這些烈士墓復原，但是我們要向老兵承諾，老兵不死慈善基金會，一定會撥專款，把所有老兵的遺骸、棺木重新入殮，盡全力所有老兵的墓碑都找回來，找不回來的，我們也要把烈士們的信息找到，重新製作墓碑，並且在春城尋找一個風水好、風景好、交通便利的地方，重新修建一個飛虎隊烈士公墓！”

    說到這兒，李牧又補充一句：“不只是要建烈士公墓！還要投資在公墓旁建一座飛虎隊歷史紀念館，我們現在有三四十億的資金可用，這些錢不僅要用來改善每一個幸存老兵的生活，還要為那些去世的老兵負責，給他們足夠的尊重，並且將他們的精神以及英雄事跡傳承下去，這件事我們說到做到，明天送機結束，你就去跟地方政府溝通。”

    “好！”劉新穎連連點頭，李牧的解決方案在她看來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如果向老兵做出這些承諾並且逐一兌現，相信老兵們一定會得到莫大的寬慰。

    李牧又交代她：“你聯繫一下重點大媒體的記者，以及雲省、春城本地媒體的記者，邀請他們隨行拍攝，全社會虧欠老兵的太多太多，不只是活著的這些，還有犧牲的那些，希望通過他們的跟蹤拍攝，能夠讓社會意識到這一點。”

    “好的，我這就去通知！”

    ……

    當李總抵達酒店的時候，李牧已經與幾十名飛虎隊員、近百名飛虎隊員的親屬、幾十名志願者、工作人員以及幾十名記者，一同抵達了春城市郊的山區。

    臨時受邀的記者原本還都在機場蹲點，忽然接到邀請，幾乎立刻就跟著來了，但是他們也根本不知道，在慈善夜即將開始之前，李牧以及整個基金會、五十多位老兵出發前往市郊，到底意在何處。

    直到工作人員帶領著大家來到一處亂葬崗的時候，劉新穎才說出了實情。

    當著所有老兵以及記者的面，劉新穎哽咽著解釋了烈士墓如何一步步淪為亂葬崗，這個消息讓所有人扼腕不已，不少老兵們站在亂葬崗腐爛的棺木面前久久不語，他們的親屬、基金會的志願者都無聲流淚的時候，他們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哭。

    李牧說的沒錯，這些老兵們的心理承受力，已經遠超常人。

    孫孝忠老人拄著拐棍，長歎一聲，說：“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弟兄們，我們來看你們了……”

    話音一落，所有的華夏老兵們，都顫抖著齊聲說道：“弟兄們，我們來看你們了！”

    孫孝忠老人偷偷抹了把淚，轉過身對其他的老兵們說：“活著的弟兄們，咱們給成仁的弟兄們敬杯酒吧！”

    志願者們紛紛從隨行的包裹裡取出提前準備好的白酒，為所有的華夏老兵每人遞上一瓶，孫孝忠老人與其他老人都非常有默契的拿著酒四散開來，每人一個方向，每走到一座破墳、爛墓以及暴露的腐舊棺材前，都會倒上一些，口中默念著什麼。

    一位老兵的兒子低聲對身邊哭紅了眼的記者說：“我父親以前跟我說起過，打完仗清點烈士屍體的時候，在埋葬之前，活著的人會給每一具烈士的屍體身上點些白酒，讓他們一路走好。”

    大家聽在耳中，雖然默不作聲，卻是一字不落的進了心裡。

    老人們唏噓感慨著祭奠了逝去的戰友，劉新穎待大家情緒緩和下來之後，向所有人做出了李牧授意的承諾：投資建設飛虎隊員烈士陵墓、飛虎隊紀念館，同時把所有烈士遺骸全部遷出重新入殮、全部安葬在烈士陵墓中，再與當地政府協商，派遣打撈隊到水庫裡打撈烈士墓碑等等。

    一直都繃著沒掉眼淚的老兵們，在聽說這個承諾之後，紛紛控制不住淚如雨下，他們已經沒有照顧這些逝去戰友的能力，就連他們自己都需要被社會照顧、被社會幫助，在這種情況下，基金會願意照顧好這些已逝的英靈，對他們來說，是一個莫大的慰藉。

    美國飛虎隊員們通過翻譯得知了一切，也都禁不住潸然淚下，他們紛紛表示願意為這個陵墓捐款，李牧卻明確表示不能接受老兵們的捐款，並且告訴他們說：“我已經和美國一位朋友達成共識，由牧野科技和他共同出資一千萬美元，在美國建立老兵不死-美國慈善基金會，不只是華夏老兵需要照顧和關愛，全世界的老兵都需要。”

    美籍老飛虎隊員沒想到李牧一個華夏人竟然願意把老兵不死的慈善事業做到美國去，但一想到老兵不死在華夏引起的轟動、為老兵們籌措的資金和資源，他們心裡也為之震動，如果同樣的事情能發生在美國，那就再好不過了！

第一千三百零二章 你覺得我缺錢嗎？


    待李牧和老兵們一起返回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三百多位企業的負責人已經到了九成，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全部辦理了入住，這會兒正三五成群的，在一些熟識的同行房間裡聊天聚會。

    晚上的慈善夜活動就在宴會廳，現場辦的非常簡單，除了一個主舞台和簽到牆之外，李牧並沒有做多餘的物料準備，這一次的慈善夜，李牧的希望是一切從簡，拋開所有的細枝末節，直接把這次慈善夜的核心拋給所有人。

    李牧接到了李總打來的多個電話，他一直想在慈善夜開始之前和自己見上一面，希望私下聊點重要的事情，李牧大概能猜得出他的目的，所以便跟他約好，五點鍾在自己的房間裡見面。

    四點四十分的時候，李總就跑來敲門了。

    李紫薇打開門把李總請到了套件的會客廳，李牧剛在這裡坐下喝了口茶。

    見李總進來，李牧便熱情的衝他打招呼道：“李總，快來，喝口茶。”

    李總也非常客氣，笑著對李牧說：“好久不見了李總！”

    李牧啞然失笑，說：“你也是李總，我也是李總，傻傻分不清楚，我這兒還有個李助，三個姓李的湊在一起互相稱呼還真挺麻煩。”

    李總這才意識到，李牧的助理李紫薇也姓李。

    李牧說：“這樣吧，你就叫我李牧，我就叫你ROBIN，這位是我的助理，李紫薇，你叫她紫薇就行。”

    李總笑著點點頭，心裡難免很高興，因為李牧竟然知道自己的英文名叫ROBIN，這讓他倍感榮幸。

    眼下間，李牧的體量已經成長到讓全國的互聯網人仰視了，李總也是一樣，他出道很早，成名也早，但這都沒什麼卵用，國內互聯網比他資歷還老的人還有一大堆，但都得在李牧面前低下頭去，誰讓李牧的體量巨大，牧野科技目前的市值，是百度的近百倍，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李總在李牧面前自降三級了。

    李牧邀請李總在自己身邊坐下，李紫薇忙上來給他倒了杯茶，李總呷了一口茶，讚歎道：“李總，這普洱茶真是不錯！”

    李牧說：“你看你，不是說好了你叫我名字，我叫你ROBIN嗎？”

    ROBIN微微一笑，說：“你叫我ROBIN，我叫你李總，這樣更合適。”

    李牧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你愛這麼叫就怎麼叫吧，於是便問他：“ROBIN，你找我有什麼要緊事？”

    ROBIN略一猶豫，但還是開口說道：“李總，那我就開門見山了，咱們之前在易聽網上有合作，後來因為一些緣故，百度提前下車了，但是說實話，在線音樂的搜索試聽以及下載需求很大，易聽網又是這個領域的龍頭老大，所以我們希望能夠收購易聽網，對我們的業務和流量進行一個補充，畢竟易聽網目前對李總的業務架構來說，已經非常雞肋了。”

    李牧知道ROBIN話中有話，當初百度確實是有易聽網的股份，但是被自己提前坑下了車，不過自己也並沒有違背職業道德，只是兵不厭詐，當時百度覺得自己要帶領易聽網走上偏路，所以主動下車離開，後來易聽網崛起，他們後悔也沒辦法，只能怪自己眼光不足、心態不堅定。

    當初香港首富李先生的兒子持有騰訊20%的股份，也因為心態不夠堅定提前下車，錯失了三萬億市值的超級航母，可是這又能怪誰呢。

    於是李牧也沒接他話裡的那一茬，直接對他說道：“ROBIN，說句心裡話，易聽網對我的整個產業格局還是非常重要的。”

    說完這句，李牧心裡的潛台詞卻是：易聽網現在確實雞肋，但如果你要買，那它就是我的寶貝。

    ROBIN也知道李牧不是善茬，雖然他做慈善手筆很大，但是做生意的時候，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奸詐的商人。

    所以，ROBIN也沒有跟李牧繞彎子，直接表示：“李總如果有興趣出售易聽網，可以給我們報個價，如果百度實力不夠，我們可以通過背後的資金運作，總之，只要價格合適，百度都可以接受。”

    李牧笑而不語，只看得ROBIN心裡有些發毛，隨後李牧才問他：“ROBIN，你覺得我缺錢嗎？”

    ROBIN立刻啞口無言。

    李牧缺錢嗎？他當然不缺錢。

    他手裡不只有三個大公司，還有易聽網，還有一個《奇跡MU》在持續為他賺取現金，而且牧野科技上一輪融資，李牧剛剛套了一大筆現金在手。

    國內做互聯網的人很多，但絕大多數的資產都是虛無縹緲的身價，李牧不但是身價第一，現金也是第一。

    跟一個不缺錢的人做生意，而且是想買走對方手裡的東西，這確實有很大的難度。

    不過，李牧可以不缺錢，但ROBIN心裡清楚，百度真的缺一個易聽網。

    隨即，他非常謙遜的對李牧說：“李總，我知道以你目前的資產情況，您根本不缺錢，但是易聽網畢竟是您的資產，如果資產有合適的變現機會，也不是不可以考慮變現，畢竟現金操作起來更加靈活……”

    李牧擺擺手，認真的說：“ROBIN，我不同意你這個觀點，出於朋友關系，我也建議你以後不要太執迷於現金，未來的經濟發展一定會引發貨幣貶值，所以我建議你手頭除了必要的應急資金外，把剩下的現金全部都用作投資資產，如果有心打理，可以做一個天使投資基金，如果無心打理，簡單的把現金換成不動產也是很好的選擇，手裡留太多現金是非常不理智的想法。”

    李牧看似在給ROBIN一個更好的理財建議，但也很是幹脆的回絕了ROBIN的請求，如果李牧會單純為了套現而出手易聽網，那他也就不會成為現在的李牧了。

    ROBIN一臉尷尬，他知道李牧很難答應出售易聽網，但是沒想到李牧會拒絕的這麼幹脆。

    一想到當初李牧還跟自己說過，早晚會把易聽網賣給自己的時候，ROBIN心裡就一陣苦水。

    這種話是沒辦法再說了，李牧本來也不是給自己什麼承諾，就是一句話的事兒，自己如果抓住不放、讓李牧兌現，那就顯得自己智商低下了，可是，百度又確實非常需要易聽網，如果得不到李牧的支持，未來的百度流量恐怕會越來越低，畢竟現在還要提防穀歌這頭龐然巨獸，ROBIN的日子一點都不好過。

    現在這個時間，即便是ROBIN自己也不敢相信，穀歌有一天會退出華夏市場，拱手將十幾億人的搜索引擎市場留給自己，所以他現在可謂是內憂外患，整日的睡不著覺。

    李牧看出他的無奈，在自己面前，他現在確實沒什麼說服力，也沒什麼分量可言，想讓自己賣易聽網，以他的能耐還完全不可能說服得了自己，更何況，自己有自己的圖謀。

    於是，李牧語重心長的對ROBIN說：“ROBIN啊，你真的不知道易聽網對我的意義有多大。”

    ROBIN一臉懵逼的看著李牧，心裡很是不爽，你一天到晚沒句實話我早就看透啦，媽的當初忽悠我下車的時候，我就不該上你的當，你的易聽網很長時間沒有搞出過什麼大動作了，誰都知道它對你來說，意義已經非常雞肋，我現在想買了，你又跟我說這玩意對你意義重大，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奸商啊！

    李牧沒管ROBIN怎麼看自己，他一臉感慨的說：“哎呀，你是不知道，易聽網是我的第一個創業項目，從易聽網本身來說，我沒用它賺過一分錢，為了保證易聽網的用戶體驗，我甚至沒有在易聽網上接過任何一個外部廣告，但是，易聽網是我整個產品帝國的孵化器啊！”

    說到這裡，李牧頓了頓，喝了口茶，又感歎道：“如果不是易聽網，我自然無法孵化出貼吧這個龐大的線上社區。而貼吧，就是我互聯網夢想的真正開始，你肯定知道，我就是通過貼吧聚攏了用戶，又通過在貼吧推廣開心農場，所以才奪走了騰訊QQ的用戶人脈，最終鑄就了現在的牧野科技。”

    ROBIN點了點頭，李牧說的倒也對，他的發家史全行業都當成聖經一樣研究無數遍了，真的如李牧說的那樣，一切的一切，都是先從易聽網開始孵化的，雖然現在易聽網看起來已經對李牧無關緊要，但李牧今天所有的大產品，都是從這裡開始孵化和誕生的。

    這時候，李牧看著ROBIN，問他：“你自己說，易聽網對我來說，意義大不大？我說句大言不慚的話，它就相當於是砸在牛頓頭上的蘋果，沒有那個蘋果，牛頓也許不會成為物理學家，一樣的，如果沒有易聽網，就沒有現在的我。”

    ROBIN汗顏，點點頭說：“李總你說的沒錯，但這個蘋果雖然意義重大，可留在手裡怕是要爛掉的啊……”

    李牧說：“家裡有條件啦，它意義那麼大，如果真到了保不住鮮的那一天，專門為它買個冰箱也是值得的，再不行，還可以把它做成標本，不為吃，就為保留下來，給自己留個紀念，這總可以吧？”

    ROBIN快哭了，確實玩不過李牧這號吊人，他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一個爛蘋果都能說成金的，能怎麼辦？法律要是不管，自己恨不得現在就跟他打一架。

    就在ROBIN極度惆悵的時候，李牧忽然話鋒一轉，說：“ROBIN，要不你回去跟你們的股東和背後的資本商量一下，把易聽網並購了吧！”

    “並購？！”ROBIN心裡第二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最怕李牧死活不賣，其次怕李牧願意賣，但不願意賣錢，而是要讓自己拿百度的股份去並購。

    李牧這個時候仿若是看透了ROBIN所有的心思，他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如果你們能給易聽網一個好的並購OFFER，我把易聽網割愛給你們，同時也會讓牧野科技給你們足夠的資源傾斜。”

    說到這兒，李牧一臉吃定了ROBIN的表情，自信的笑著說道：“ROBIN，我手裡的流量有多大你比誰都清楚，而且，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不準備做搜索引擎，幹你們這行，太累。”

第一千三百零三章 帝王之術

    說不想做搜索引擎，李牧並沒有跟Robin撒謊。

    如果自己早重生個十年八年，搜索引擎是一定要想辦法搞一搞的，這東西是互聯網的超級剛需，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玩意比即時通訊還要不可替代，十年八年前，谷歌還沒誕生，就更別說百度了。

    可是現在，谷歌都已經在世界範圍內形成壟斷了，百度在華夏也有了相當的氣候，這時候自己再做搜索引擎，還有什麼意義？

    更何況，搜索引擎真的是一個對技術實力要求非常高的領域，現在開始起步，追趕的道路任重道遠，最理想的局面是打壓下百度，成為國內第一，但是想在全世界範圍內跟谷歌的老本行對著干，李牧除了呵呵，沒別的想法。

    基於這樣的市場環境，李牧是真的不準備自己搞搜索引擎這檔子業務，不過，如果有機會插個旗，他還是非常樂意的。

    現在去谷歌插個旗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有可能，成本怕是也高的嚇死人，所以李牧覺得，不如就在百度插個旗，易聽網對自己來說，意義真的不大了，但是對百度來說，意義重大。

    而且，百度現在估值不高，本身溢價比率也不高，如果易聽網能夠得到一個不錯的置換offer，自己是完全願意把它出售掉，然後換取百度股份的。

    問題是，百度願意出多少股份來置換易聽網？

    在李牧看來，低於10%就可以直接免談了，但10%自己也不會答應，理想的置換價位應該在15%-20%之間。

    百度現在還不是上市後的那個百度，更不是谷歌推出華夏市場、他一家獨大的那個百度。

    易聽網也不是一個簡單的音樂視聽網站，它有巨大的流量、強大的口碑以及用戶粘度，而且跟貼吧、淘寶網無縫打通，最最重要的是，他有各家唱片公司的正版授權。

    對那些唱片公司來說，網上盜版音樂太多，根本打不過來，而李牧恰好能夠在YY上、淘寶上幫他們造星、幫他們提升影響力、幫他們賣專輯以及周邊衍生品，換句話說，李牧現在是整個娛樂圈的超級大佬，所以大家也都紛紛把正版授權給了他的易聽網，這個授權雖然沒太大的實際價值，但是因為名正言順，所以品牌價值就高了不少，而且完全杜絕了一切法律風險。

    以易聽網現在的體量，置換百度20%的股份雖然有點坑，但還不算操蛋，畢竟眼下在線音樂正火，不過如果放眼長線來看的話，哪怕置換10%，也是賺大了。

    為了實現利益最大化，李牧給Robin畫了一個大餅。

    他說：「未來，我會把百度搜索，內嵌到YY123，並且作為YY123唯一的默認搜索引擎，放在最顯著的位置，這樣一來，YY123就能給百度帶來非常巨大的流量。」

    「除此之外，YY123現在的短新聞快訊版塊流量也非常大，我門現在上的全都是YY網的相關鏈接，到時候，我完全可以做百度搜索的默認鏈接，先把流量過一手給你，然後你再把流量過一手還給我，這樣的話，也是為你們增加了一個巨大的流量入口。」

    Robin沒聽明白，問李牧：「李總，什麼叫你把流量過一手給我，我再過一手還給你？」

    李牧笑道：「打個比方，YY123的首頁新聞快訊裡，有一個新聞標題，標題為『百度成功併購易聽網」，如果正常情況下，用戶點擊這個鏈接，就直接進入YY網的具體新聞頁面，但是，如果我們合作的話，我就讓用戶點擊這個鏈接之後，默認進入百度搜索『百度成功併購易聽網』的頁面，然後你們反饋出一大堆搜索結果給用戶，讓用戶自發點擊，到時候你把YY網的鏈接用技術手段置頂在前幾名，用戶在百度搜索頁面點擊搜索結果，就又回到了YY網，但是這中間因為跳轉去了一趟百度，所以自然能給你們增加很大一部分流量。」

    Robin哭了，雖然這是他日後玩爛的招數，但忽然被李牧提前拿出來，他聽完之後感覺簡直打開了一個新世界。

    李牧看他目瞪口呆的樣子，笑著說道：「這種操作很正常也很容易實現，對你們來說有利無弊，對我們來說，用戶體驗會因為增加了一個中間環節而有所影響，不過影響並不算大，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搜索引擎流量本來就是一個水很深的行業，裡面各種灰色地帶也都多的數不清，李牧說的這種方法根本算不得什麼灰色手段。

    Robin已經開始有些心動，這年代，百度不是流量主，李牧才是，他的YY是全國註冊用戶數、日活用戶數、月活用戶數最高的產品，如果能夠從李牧手裡拿到部分流量，對百度的整體業務報表會有極大的幫助，將來能否上市、市值多少都取決於呈現給資本方和券商的業績。

    原本，MP3和貼吧都是百度的路子，但是被李牧悄無聲息給搶走了，這樣一來，百度就掉進了業務模式單一、無法形成突破的尷尬境地。

    李牧心裡很清楚，今晚過後，百度的路還會被自己斷掉一大截，那就是未來被無數人詬病甚至痛罵的關鍵詞競價，假冒偽劣、盜竊詐騙、醫療行騙這些齷齪至極的事情都萌生自這個業務模式，但是，今天晚上的慈善夜，如果李牧把行業聯盟正式搭建起來，並且讓這個行業能夠在自己的影響下接受自己的遊戲規則，那麼未來百度這條路基本上就算是斷了，最起碼，這些作惡的關鍵詞競價之路是必然被斷掉了，否則它就會成為全民痛罵的對象，以及全網隔離、封閉的對象。

    這麼看來的話，未來百度的發展確實堪憂，上輩子什麼都干就不可避免的走下坡路，這輩子很多事情幹不了，估摸著想成為國內一線互聯網企業都有困難。

    如果百度願意併購易聽網，自己成了百度的股東，那麼自己倒是可以把百度當成生態體系內的夥伴，給予一定的支持。

    思前想後，Robin對李牧說：「李總，這件事情，我回去之後一定跟董事會好好商量一下。」

    李牧點點頭：「好，你們研究一下吧，對了，如果你們願意，除了併購易聽網之外，我個人也可以投你們一筆錢。」

    Robin一愣，看著李牧驚訝不已的說：「李總，你想投百度？」

    李牧微微一笑：「我對Robin你的能力還是很信任的，也比較看好搜索引擎的市場。」

    說到這兒，李牧故意想給Robin來點負面干擾，故意說道：「谷歌現在的勢頭太猛，你們創立不久，根基不穩，業務模式單一、產品線也很單一，如果不把防洪堤壩建起來，一旦谷歌全力發展國內市場，你們是扛不住的。」

    Robin心裡忽地一沉。

    李牧說的沒錯，這也不是上輩子百度順風順水的時候，整體的發展很快就陷入了模式上的桎梏，難以找到突破點，這種情況下，百度就像是一個剛會爬行的嬰兒，鄰居家那個十八歲的壯小夥子如果衝進家來偷東西，自己不但抵抗不住，還很有可能被人一腳踹死，在他的內心深處，危機一直都在。

    不過，李牧這個實力比鄰居家的壯小夥子還要強大得多的青壯年，如果能幫助百度，那谷歌是不可能把百度幹掉的，甚至很有可能鎩羽而歸。

    讓李牧入股百度、成為戰略股東，就等於是為百度建起了一道強大的防洪堤壩，甚至可以抵禦海嘯的衝擊。

    很多創業公司在發展的過程中，會引進資本股東和戰略股東，資本股東顧名思義，他們為企業提供資金支持，讓企業有彈藥可以繼續拚殺；戰略股東，一般來說，都是有更重要的戰略意義。

    雷教主在創立小米之後成了知名的天使投資人，很多新人創業都想找他投資，不是他的錢就比別人的錢更香，而是雷教主有一個非常龐大的生態資源，如果能讓他入股，那就等於是拿到了生態資源的入場券，所以，想辦法讓雷教主投資入股，更多是為了戰略而不是錢。

    而李牧的生態資源，比雷教主還要大得多。

    李牧其實也很想能夠抓住百度這個機會，雙管齊下入股百度，就能夠把百度捆在自己的身邊，不只是有很強的戰略意義，光是投資意義也非常大，現在投他幾千萬，過幾年可能就值幾十億了。

    如果易聽網能夠拿下百度15-20%的股份，自己再個人入股一些，在百度佔股到25%以上，就可以把百度當乾兒子一樣扶持，不過同時也要堤防百度叛逃，所以如果未來如果搜狗、360這樣的搜索引擎起來，自己一定會提前投資佔股，然後輸出更多資源給百度的競爭對手、制衡百度，並借此來保證自己對搜索引擎行業的影響力。

    這一招很損，但也很有效，就好像古代的皇帝為什麼要縱容宦官干政，很大程度上也是為了遏制文武百官的實力，皇帝追求的江山穩固，所以朝廷內宦官的實力和文武館的實力如果能夠相互制衡，就可以確保任何一方想要造反，另外的一方都不會同意，必定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拚死抵抗，這樣一來，皇帝的皇位就不會被身邊的人反了去，至於這種內耗對江山社稷的影響，在皇位穩固面前都不重要。

    李牧就像是一個古代的帝王，他希望把百度變成自己的臣子，如果他乖乖聽話，一切還都好說，如果稍微有一點反骨，自己就培養出一批與他勢不兩立的宦官，對他進行制衡，讓他生不如死。

第一千三百零四章 行規


    這次的慈善夜，是李牧第一次組織大規模的行業聚會。

    國內稍有規模的互聯網公司創始人基本上悉數到齊，現場氣氛格外熱烈，放在以前，誰都不敢想象，一個行業內的人，竟然能在行業內引起這麼大的影響力。

    現場布置格外簡單，數百位互聯網人全部坐在台下整齊擺放的座椅區域，座次是按照簽到順序排的，也不存在身價高、企業大的互聯網人就坐在前面，身價低、企業小的互聯網人就坐在後面。

    ROBIN因為今天早早來到想找李牧，所以座位相對靠前一些，在前三排，但是其他的大公司老板或者CEO，基本上都在中部偏後的位置，反觀坐在前面的大多數人，對其他人來說都是陌生面孔。

    與其他的慈善夜活動不同，現場除了這些行業嘉賓之外，就只剩下工作人員和服務人員，沒有明星捧場助興，也沒有記者跟蹤採訪，只有牧野科技YY網來的幾位攝影師，他們按照李牧的要求，只是在會場角落裡架起了幾個機位，中間不會進行任何移動拍攝，盡可能讓這些嘉賓不被攝影機困擾。

    時間一到，全場燈光暗了下來，沒有開場白，隨著舞台大螢幕逐漸亮起，隨著《1492征服天堂》雄壯的音樂響起，大螢幕上再次播放起了基金會製作的，那段感動無數人的宣傳紀錄片剪輯。

    在場的互聯網企業家有些看過紀錄片的片段，少數在網上看到過全部內容的，也再次感受到了與在電腦前不一樣的震撼。

    雖然很多人多少都已經看過一些，但當大家在現場看到這部紀錄片的時候，還是有很多人禁不住淚目。

    這確實是一個無可挑剔的慈善項目，它有著與任何一種慈善項目都完全不同的歷史感染力，它能夠完全激發出一個華夏兒女的民族自豪感以及民族使命感，一方面讓人被先烈們的英雄事跡感動不已，一方面也讓人對身為一名華夏兒女而無比自豪。

    數分鍾的紀錄片，讓所有人迅速進入到了狀態，待紀錄片播放完畢、舞台燈光亮起的時候，所有人便淚眼朦朧的看到李牧就已經走上了台。

    沒有任何鋪墊，甚至連一個暖場的主持人都沒有，李牧便一個人拿著麥克風走上了舞台。

    這個舞台遠不夠華麗和氣派，整體全部被抗戰時期的老照片，以及老兵如今的照片所占據，唯一的一句文字是：老兵永不死，只是漸凋零，除此之外，連今晚慈善夜的主題都沒有，更沒有牧野科技以及淘寶科技的冠名。

    一上來就直接登場的李牧，讓在場的互聯網從業者們略感驚訝，但李牧沒給他們驚訝猜測的機會，直接對著麥克風說：“感謝所有到場的同行，華夏互聯網行業自從誕生到現在，還從來沒有過這麼大規模的聚會，感謝大家！謝謝！”

    說完，深深鞠躬。

    台下掌聲不斷，對今天在場的絕大多數人來說，他們都把李牧當成了類似“武林盟主”一樣的存在，大家就像是他的教徒，亦或者他的追隨者，等待著他的號令。

    李牧說：“想必大家都知道，我們最近做了一個新的慈善項目，是針對幸存抗日老兵而專門設立的慈善項目，叫做老兵不死，作為項目的發起人，我自然得為整個幸存老兵群體負責，所以，不遺餘力的為基金會爭取更多的支持，便是我眼下最重要的工作。”

    “我創業不久，在社會上打拚也不夠久，認識的人不夠多，知道的事兒也太少，我做了這個慈善項目之後，就一直在想，除了我個人投入的捐款之外，我們剩下的資金應該從何而來呢？是找企業募捐，還是向社會募捐？我一開始覺得，如果能夠發動企業募捐，那麼一定能夠起到非常好的成效，因為企業有足夠的經濟實力，一萬家企業如果每家企業捐一萬，一億元就來了，可是，問題來了，我認識的企業很少，別說一萬家，連一百家都沒有，人脈都不夠，還怎麼號召大家來做慈善呢？”

    “沒辦法，我只能采取向社會募捐的辦法，但是如果向社會募捐，推廣難度大不說，因為國民經濟實力還不是非常理想，我很擔心善款的籌措效率，如果人均十元，想湊夠一億元人民幣，至少需要讓一千萬人捐款，如果每十個接收到這個信息的人裡會有一個人捐款，那麼我們的項目推廣就要覆蓋一億人，諸位應該都很了解互聯網廣告投放的成本和效果，想做一個能夠覆蓋一億人的推廣，實在是太難了。”

    說到這兒，李牧話鋒一轉，道：“但是，我怎麼也沒想到，我們的基金會自開通捐款途徑以來，已經得到了全國人民將近四十億的捐款！四十億啊同志們！這筆錢出乎了我的預料，也出乎了所有工作人員的預料，我沒了解過世界紀錄，但是我相信，這麼短的還時間內，面向全社會籌款達到這個數字的企業，我們應該是獨一份了。”

    四十億的數字，確實驚嚇到了現場的所有人。

    現場身價超過四十億的，除了李牧一個都沒有，企業總市值超過四十億的，除了李牧的企業之外，也沒幾家，而李牧一個慈善基金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籌措善款將近四十億，這表示老兵不死的慈善項目，確實是在全國範圍內產生了極強的影響力。

    這時候，李牧又道：“除了將近四十億元的捐款，我們還收到了一萬多家企業與機構的合作意向，這些企業與機構無一例外都希望能夠拿出相應的資源來投身這項慈善事業，這也讓我意識到，真心去做一個有意義的慈善項目，不需要我認識很多人，認識很多企業，只要腳踏實地把這個慈善項目做出來，就能夠得到全社會的認可，並且得到全社會的助力。”

    掌聲響起，隨後，李牧真正進入今晚的第一個主題，他說：“互聯網是一個發展迅速的新興行業，它應該是世界上最年輕的行業之一，同時也是世界上高端人才比例最高的行業之一，互聯網在用自己的技術和眼光改變世界、改變每一個人的生活，在做的各位都是這個偉大過程的參與者，所以，我也非常希望，互聯網行業在改變世界的同時，也能夠成為最有社會責任感的行業，為社會豎立正確的價值觀引導，為社會貢獻更多的正能量，這也是我今天邀請大家來參加這場慈善夜的最大目的！”

    李牧的話讓在場的互聯網從業者們熱血沸騰，一種前所未有的責任感湧上心頭，在這之前，大部分想的是如何通過互聯網這個新興事物、抓住機會賺錢，但是，被李牧提醒之後，他們意識到，自己除了賺錢，還有很大的行業責任、時代責任以及社會責任。

    只聽李牧又說：“我希望大家能夠代表互聯網行業，為老兵不死慈善基金會盡一份心、出一份力，同樣也希望大家能夠在未來的日子裡，為更多的慈善項目盡心出力，我代表全社會所有需要慈善救助的群體，感謝大家！”

    說罷，李牧再次鞠躬。

    台下掌聲響起的同時，有人大喊：“李總，我願意為老兵不死慈善基金會捐款！”

    這一聲喊，引發了無數的回應，很多人都在大聲表態，有人說願意捐款，有人直接說要捐幾十幾百萬，現場一下子有些混亂。

    李牧這個時候對所有人說：“我們在大家的座位底下留了一個信封，信封內有一張志願捐贈表，如果大家願意為老兵不死慈善基金會捐款，請在捐贈表上填寫您的名字，以及您的公司名稱、捐贈數額，如果您想省點工夫，可以直接附上名片，然後寫上金額，我們的工作人員待會兒會收回大家手中的捐贈表進行統計，如果有哪位同行不願意捐贈也不要緊，只需要把沒有填寫信息的信封交還給我們的工作人員就可以了！”

    現場幾百號人紛紛彎腰低頭去看自己的座位底下，果然如李牧所說，每一張座位下面都有一個信封，裡面放著一張如明信片一般大小的志願捐贈表，以及一杆袖珍的圓珠筆。

    每一位遠道而來的互聯網企業家在來之前都已經做好了捐款的準備，畢竟是慈善夜，如果只是過來蹭個人脈卻不捐款，那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況且老兵不死的慈善項目實在是太感人，幾乎讓人無法拒絕。

    三百餘位互聯網企業家紛紛開始填寫手中的卡片，然後將卡片裝回信封裡，等待著工作人員的收取。

    隨後，十餘名工作人員有前到後，挨個收取在座嘉賓手裡的信封，然後將所有的信封都彙聚到一起。

    李牧說：“感謝大家，無論信封裡有沒有填寫捐贈意向、意向中的數目究竟是多少，我都萬分感謝大家對這個慈善項目的支持，我們會在今晚之後對大家的捐贈意向進行統計，然後會在近期內與有意向的同行聯繫，大家捐贈的每一筆資金，都會公布在我們的老兵不死網站上，並且接受全社會的監督。”

    說著，李牧頓了頓，又道：“今天請大家過來，其實我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向李牧，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

    李牧清了清嗓子，說：“任何行業的發展，都離不開一個符合法律法規，以及普世價值觀行規，但是我們這個行業因為發展的太快，而且太散，所以一直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行規來引導我們每一位，而我一直有一個特別渴望實現的夢想，就是衷心的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夠在互聯網行業社會責任感的問題上達成共識！”

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踴躍參與


    在李牧之前，還從來沒有人在互聯網行業內提起過行業社會責任感的問題。

    行業起步沒多久，所有人都在卯足了勁跑馬圈地，在這個過程中，誰也不想受到任何羈絆，只想一心往前衝，衝得越快越好。

    所以，當大家發現，李牧其實是想在這個行業裡建立起一套規則的時候，大部分人是心有抵觸的，他們雖然認可李牧的領頭羊地位，但卻不準備把李牧當成這個行業的領導者，換句話說，李牧不該有權利和資格來管控他們。

    李牧心裡也很清楚，想要讓這些人接受一個由自己制定的規則，不見得容易，於是他淡然一笑，打了個比方：“互聯網行業就像是一個剛剛開始開發的湖泊，在座的諸位都是試圖在這個湖泊中賺取利益的個體，於是大家開始有人釣魚，有人撒網，有人拉起了攔網搞養殖，也有人投入一些小船在湖泊裡搞出租，甚至還有人在湖邊建了個度假酒店，也有人在湖邊建了個湖水淨化工廠來生產飲用水。”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李牧，他這個比喻有些意思，把互聯網比喻成湖泊，大家發現了這一個湖泊，然後想盡辦法去開發它，雖然都紮根一個湖泊，但大家的產業可能會有非常大的不同，這和互聯網行業非常相似。

    李牧這個時候接著說：“開發這個湖泊的所有人，和我們現在的互聯網人一樣，在行業內受到的約束很少，幾乎等於沒有管控，或者管控力度很小的狀態，大家試想一下，在這樣的狀態下，忽然有一天，來了幾個不按套路出牌、在湖裡炸魚的家夥，那時候怎麼辦？炸魚會讓釣魚的人空手而歸，會讓養殖的人血本無歸，會幹擾船舶租賃的生意，會打擾湖邊酒店的客人，甚至會影響湖水的水質，從而給純淨水廠帶來影響。”

    頓了頓，李牧又道：“如果大家都不去管，這幾個炸魚的家夥就有可能把我們的行業搞得雞犬不寧，而且，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一定會越來越多，加入有一天，湖邊忽然開了一家造紙廠或者化工廠，他們在使用湖水生產的同時，還向湖中排放大量汙染物，那時候怎麼辦？湖裡的魚都死光了，湖水也變得又髒又臭，所有路過的人都躲之不及，湖邊的酒店就更加沒有生意，而純淨水廠只有破產這一條路，到那個時候，還能依靠這個湖泊生存的，只有那些不斷排汙的企業，到時候這個湖泊就會變成一灘死水、臭水、毒水，我想問大家，那個時候，你們怎麼辦？難道也轉行去做汙染行業嗎？”

    說到這裡的時候，每個人的表情都嚴肅了起來。

    他們之前沒有想過這個層面的問題，他們就像是湖邊的漁民、養殖戶亦或者其他生意的經營者，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的產業如何發展，但是從來沒想過，一旦有炸魚的混蛋，亦或者排汙的王八蛋在這個湖邊紮根，他們該何去何從。

    李牧又說：“大家心裡很清楚，國家和我們一樣，在新興行業裡都是摸著石頭過河，這種時候，立法的速度遠遠跟不上發展的速度，那樣一來，我剛才說的幾種情況就極有可能發生，如果有人在你生存的湖泊裡不斷的瘋狂用炸彈炸魚，你怎麼辦？沒有法律依據，他可以一直肆無忌憚的炸下去，那時候你怎麼辦？如果汙染企業來了，你又怎麼辦？”

    現場鴉雀無聲。

    李牧真的把所有人問住了。

    沒有人知道李牧說的那一切如果真的發生了，他們該如何應對。

    腦子活泛的人，已經想到了李牧剛才說的行規，大概從中參悟到了一些李牧的想法。

    眼看所有人都開始有所擔憂，李牧才趁熱打鐵說道：“我為什麼說我們需要一個行規？行規，就像是古代的民治，古代所謂的皇權不下縣，一方面是因為律法不可能面面俱到，另一方面也是律法的執行力很難貫徹到底，就像是古代的鄉裡，要更多依靠民治，皇權未必給予村民拒絕流民的權力，但村民可以自發組織起來、把流民拒之門外；朝廷未必有能力在每一個村子裡駐紮官兵來防止匪患，但村民可以自發成立保衛組織，時刻保護和捍衛自己的家園，如果土匪來了，在官兵未到之前，村民自己的保衛組織可以抵抗敵人甚至擊退敵人，再不濟也能拖延敵人，等官兵抵達。”

    “這就是我們需要一個行規的根本原因，建立一個大家都認可的行規，然後大家一起齊心協力去維護它、遵守它，共同為我們大家締造一個相對公平、合法、有道道的創業環境，如果有人違背公平、違背法律、違背職業道德，全行業就可以聯合起來，隔離他、抵禦他、封殺他甚至誅殺他！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行業發展健康向上、確保絕大多數人的利益不被損壞。”

    一番比喻和解釋，讓所有人恍然大悟，李牧想建立一個行規，並不是他想約束大家，而是他希望大家一起來約束這個行業！

    仔細想想，這確實很有必要！別的不說，光就遊戲行業就受到多少灰色產業衝擊，眼下國家還沒有立法懲治外掛和私服，但這兩樣確實是在衝擊著遊戲公司的市場及利潤，尤其是私服，這東西簡直就是遊戲的癌症，說它是癌症，就是因為它真的和癌細胞一樣，一旦滋生，就會遍地開花，熱血傳奇的正版只有一個，但私服何止幾萬！鼎盛時期，華夏幾乎每一家網吧都有自己的私服，幾乎把正版傳奇的用戶擠壓殆盡。

    台下的陳天喬鼓掌鼓到手都紅了，他情不自禁的大聲說：“李總，私服的問題該好好整治了！不然以後我們所有的網遊都會受到巨大的衝擊，您說一說，如果我們制定了統一的行規，在面對私服這樣的毒瘤時，應該怎麼解決？”

    李牧在台上看著坐在中間位置的陳天喬，微微一笑，說：“盛大的陳總吧，其實私服的問題我也有所耳聞，源代碼一旦泄露，服務器搭建成本低、遊戲受眾大，就自然會催生出一大批的私服來搶奪正版市場，如果我們要達成共識、建立起我們互聯網行業的行規，那麼私服這種產物一定是我們全體齊力打擊的對象，至於如何打擊，其實很簡單，只要我們大家一條心的通力合作，這件事易如反掌。”

    說到這兒，所有人都期待著李牧的解決方案，私服這種東西，誰都不知道該如何徹底解決。

    李牧這時候說：“首先，我們得請李總幫忙，在上，對‘私服’這個關鍵詞進行特殊處理，例如，用戶搜索私服，前三頁，甚至前五頁全部都是指定的鏈接，例如私服侵權、違法以及不道德、不安全的新聞報道，讓玩家想找私服的難度大大增加；”

    “其次，需要我們全網來對私服的服務器進行追蹤，如果是網吧自己搭建的私服，那麼yy、yy123、yy網、百度、新浪以及其他所有的網站，都聯合起來，對網吧ip進行全面屏蔽，只要他做私服，我們就禁止該網吧的一切訪問，讓他網吧裡的用戶登不上yy、打不開yy網、用不了等等，來逼迫已經搭建私服的網吧立刻終止私服，也給想做私服的網吧一個巨大的警示，讓他們望而卻步；”

    “再次，如果是某些個人、團體的私服，我們就聯合服務器托管的公司、帶寬提供的運營商來協助我們，斷掉對方的一切軟硬件支持，讓對方的私服從技術層面就無法運營下去。”

    “如果陳總自己治理私服，恐怕是寸步難行，但是，如果大家能夠聯合起來，多管齊下，治理私服就像我說的那樣，易如反掌！”

    陳天喬頓時驚喜不已！李牧說的這三條都非常有實際操作的可行性，如果真能夠讓這個行業在行規面前形成合力，那麼打擊私服真的是像他說的那樣，易如反掌，這一下，有可能一年就為盛大挽回數以億計的利潤啊！他怎能不激動興奮！

    於是，陳天喬下意識的站起身來，激動大喊：“李總，我全力支持您的行規計劃！”

    其他互聯網人也都意識到這個“行規”的重要性，它看起來是一個約束，但約束的都是那些不道德、不合法的互聯網產品，所以，說到底，這東西是一個保護所有人的保護傘，陳天喬的盛大面臨私服衝擊的時候，行規會保護它；其他行業在面臨非法衝擊的時候，陳天喬也會和其他企業一起來共同幫忙，這就是行規背後的核心關鍵。

    現場頓時紛亂起來，大家開始紛紛交頭接耳、討論不停，但看得出，許多人都非常激動，甚至激動的滿臉通紅。

    Robin覺得，自己應該在這個時候給李牧一些人情面子，將來與李牧打交道也好得到一些正向的回饋，於是他站起身來，非常認真的對全場人說道：“諸位，我宣布，百度正式加入李總所說的行規體系！未來，百度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和李總，以及其他加入的企業一起，捍衛互聯網行業的健康發展！”

    李總的話一下子引發了大量企業家的熱切回應，一時間，整個宴會廳回蕩著的，都是類似的聲音：

    “盛大正式加入！”

    “網易正式加入！”

    “新浪正式加入……”

第一千三百零六章 告一段落

    當所有公司都願意在行業內制定一個行規，並且願意接受它的約束，同時又願意付出實際行動去捍衛它不受侵犯的時候，李牧順水推舟的，提出了成立華夏互聯網行業協會的想法。

    在慈善夜上，大家達成的共識是一種口頭的約定，但是畢竟事關一個行業的發展，所以只是口頭的約定，彼此之間的約束力還不夠強，所以李牧才想要成立一個行業協會，這樣一來，也就能夠名正言順的，把行規成文，並且用協會的名義推廣，並且監督所有從業者的執行情況。

    在場的所有人，都接受了李牧灌輸給他們的防範意識，互聯網行業是大家賴以生存的根本，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整個行業，都必須要對這個行業偶爾出現的害群之馬進行嚴厲的懲治，讓這些害群之馬毫無發展空間，只有這樣，才能夠最好的保證行業和自身的利益。

    所以基於這一點，所有人對建立行業協會都表示支持。

    李牧當即宣布，協會遵循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所有參會的互聯網企業負責人都將成為協會的成員，同時，將以企業市值排名，選擇市值前十名企業的創始人、大股東或者CEO作為協會的理事，理事每兩年更換一次，每次更換以當時最新的市值排行為準，符合條件的理事可重複擔任。

    協會的規章制定，將由十名理事共同提出草案，隨後由全員對草案的內容進行逐條投票確認，得票率超過51%的條款將成為協會規章準則的正式內容，得票率如果低於51%，暫不采納。

    除此之外，理事有權提出增加新的條款，新條款需至少六位理事確認通過之後，方可向協會全體成員發布，進入投票流程，超過51%即可正式采納；

    行規不是法律，但和法律如出一轍，所以要立行規，就必須要有政府立法一般的嚴謹態度，李牧的目的是提出行規的概念，並且讓所有人接受，至於行規的具體內容，他並不想一人獨裁，還是交由全行業共同定奪最合適。

    除了明確行業協會的相關事宜之外，這次慈善夜第二個收獲便是三百餘家互聯網企業捐贈的善款。

    拋去百度、新浪等幾家公司之前聯合捐贈的一億元人民幣之外，剩餘的企業捐贈總額為一億五千萬元。

    此時，持續數日的捐款熱潮逐漸降溫，老兵不死慈善基金會面向社會籌集的資金總額已經突破了四十億元大關，接下來，基金會的任務不再是吸收善款，而是如何把這些善款花在最恰當、最適得其所的地方。

    ……

    慈善夜結束後的第二天，李牧與劉新穎以及整個老兵不死慈善基金會在春城的工作人員，一起前往機場為美國的老飛虎隊員們送行。

    李牧沒有通知媒體，但是由於國航那架鯊魚嘴塗裝的波音747在那次發布會之後，就已經聞名全國，所以它的一舉一動，根本逃不開民眾以及媒體的眼睛。

    國航這架波音747是前一天夜裡從燕京空機抵達春城的，當這架747從國航燕京機場機庫裡推出的那一刻，外界就已經知道了訊息，得知這架“知名”客機即將飛赴春城。

    這架飛機自從改了塗裝之後就一直為老兵不死慈善基金會服務，所以它一動，大眾就知道，它是要為老兵執行飛行任務，無論是這架飛機，還是老兵，都是目前的熱門新聞話題，所以媒體記者格外關注。

    幾乎每一家媒體都有自己的消息獲取門路，所以，前一天晚上國航鯊魚嘴747一動，媒體就順藤摸瓜的查出了這架飛機的飛行任務，當發現它將於翌日從春城起飛前往美國洛杉磯的時候，所有人都意識到，這是要送美國的老飛虎隊員們回去了。

    還是這架飛機，在載著二十餘位美國老飛虎隊員抵達華夏的時候，華夏方面給予了極大的禮遇和尊重，當時的畫面被李牧披露出來之後，感染了全國觀眾，所以這一次，媒體記者們蜂擁到了春城機場，準備拍攝這架飛機起飛離場時的畫面。

    這一次，春城軍區依舊參與了送行，便裝的陳成伍和省軍區的軍樂團悉數到場，為這些美國老飛虎隊員送行。

    這些美國老兵們離開之後，有生之年可能再也沒有機會重返華夏，所以這次送行，是李牧代表華夏人民，向老兵們表達尊重與感激的最後機會。

    基金會的工作人員為每一個美籍老兵都準備了非常精美的禮品，這其中包含了以中英文歷史資料、歷史真實照片製作而成的精美紀念冊，貴重金屬打造的紀念章，以及基金會從景得鎮定製的高端瓷器套裝，整套數十件各式瓷器中，每一件精美瓷器的底部，都用中英文印著一句話：感謝閣下為華夏抗戰以及世界和平所做出的卓越貢獻。

    除此之外，基金會還為他們以及他們的後人提供了一個非常人性化的贊助，既：從明年起，每一位美籍老兵每年都享有一次為期七天的免費華夏之旅，如果他們還願意來華夏看看，這其中產生的費用將由基金會承擔，如果他們身體受限，或者離世，他們的直系親屬將有三個名額可以繼續享受這筆贊助。

    那些華夏籍的老飛虎隊員也都紛紛來到機場送行，無論是美國還是華夏的老人們也都有一種不約而同的意識，都覺得，這有可能是此生的訣別，所以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特殊的傷感，

    這種傷感的情緒一直在每一位老人的心頭醞釀，到美籍老飛虎隊員開始登機的時候才爆發出來，兩國老兵淚眼滂沱，相互擁抱著哭泣告別，讓所有旁觀者也為之心碎。

    只是，命運的腳步從來不曾停下，即便是再依依不舍，老兵們還是在登機雲梯前分別，這些美國老飛虎隊員登機之後，艙門逐漸關閉，飛機滑行前，還能看到老兵們在橢圓形的窗口向下面的送行人員揮手。

    最終，國航747載著這二十多位美籍飛虎隊員，在春城機場的跑道盡頭起飛，消失在華夏的領空之中。

    飛機起飛後，李牧長出一口氣，對於他來說，一個階段性的重大任務算是完成了，接下來，他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切身參與這個慈善項目，但好在所有的必備條件都已齊備，剩下的，就交給劉新穎去操作了。

    李牧長租的公務機此刻就在春城機場等待起飛，李牧送行之後甚至沒有離開機場，直接帶著李紫薇來到機庫，與他一同返回燕京的，還有劉新穎以及幾個基金會的核心骨幹。

    登機之後，李牧便立刻在飛機上跟所有人開了個會，制定接下來基金會的第一階段發展大方向。

    對於基金會的第一階段，李牧的要求有幾點。

    首先，迅速擴大工作人員以及志願者規模，在全國範圍內尋找幸存老兵，這裡的全國範圍，指的是大陸，以及港澳台。

    其次，推進針對老兵的實際資助項目，第一步就要為所有老兵提供穩定的生活補貼，關於這一點，李牧的要求是，收入不足老兵生活當地平均薪資水平的，按照當地平均薪資按月發放，例如，一位春城老兵，月收入僅有五十元，但本地的平均薪資水平已經有八百元，那麼核實情況之後，基金會每月向該老兵提供八百元生活補貼；收入超過當地平均薪資水平的，按照一半平均薪資發放，同樣的春城老兵，月收入如果超過八百元，無論超過多少，基金會每月都會向他提供四百元生活補貼，這個補貼一旦開始，將持續發放至老兵離世；

    原本在李牧的預計中，能為數萬老兵提供基礎生活所需，就已經是一個嚴峻的考驗，但善款籌集的效率實在是太高，所以，他便和基金會的工作人員協商了一下，把基礎生活需求，改成了當地平均薪資，雖然只是幾個字的差別，但其中所需要的資金量，前後有著巨大的差額。

    再次，一定要盡快在所有的地級市內，確定醫療合作單位，這樣才能為老兵提供穩定可靠的醫療幫助，如果對方願意參與老兵不死的合作項目自然再好不過，如果當地沒有醫療單位願意合作，那麼就由基金會尋找當地最好的公立醫院，並且全額負擔老兵治療的所有費用。

    李牧的計劃一下子把預算需求提高了不止十倍，兩岸三地如果四萬老兵計算，平均每人每月補貼一千元人民幣的話，這就是四千萬，一年補貼做下來，五個億就燒沒了，不過這部分支出還好，起碼能夠預估出一個上限，但是醫療這方面可就真的沒有上限了。

    相當一部分老兵們的收入情況堪憂，醫療保險的覆蓋率以及力度也相對不太樂觀，幾萬名八九十歲的老人的醫療費用，一年有可能就會燒出去幾個億，這樣搞下來，對基金會資金方面的需求非常大。

    李牧也無法確保未來人們對老兵不死的熱情會下降到一個什麼樣的水平，現在是幾天時間捐了幾十億，那麼在進入平穩期之後，一年能否有十幾二十億的捐款，這是李牧暫時沒辦法保證的，不過李牧也開始未雨綢繆，他給劉新穎提出了一個新的運營理念，讓她利用她強大的人脈關系以及上層社會影響力，去找通訊行業的運營商進行合作。

    合作的方式很簡單，在運營商平台推廣一項增值服務，目前華夏移動公司已經推出了彩鈴業務，一般情況下，采取用戶訂購、按月扣費的形式落地，李牧知道彩鈴的威力，用不了兩年時間，彩鈴用戶將突破一億並且人均月消費至少兩三元，李牧不求多，如果能有幾百萬甚至更多的手機用戶，願意每月以增值服務的形式，為老兵不死慈善基金會捐款幾元錢，他也就非常感恩了。

第一千三百零七章 顛覆性的扭轉

    天氣漸暖。

    回到燕京的近段時間以來，李牧所有的精力幾乎都撲在了工作上，老兵不死的項目，他幾乎全部交給了劉新穎來負責，而美國基金會的相關工作，則全部交給了林清雅和埃隆·馬斯克，他全程都沒有任何參與。

    但是，雖然李牧沒有參與，可美國民眾和媒體對李牧的這一友好舉動卻格外買帳，畢竟之前已經有了老飛虎隊員重聚時的鋪墊，當時李牧對所有美國老飛行員致以最高敬意的行為，深受美國民眾的追捧。

    隨後，李牧又和埃隆·馬斯克一起，出資一千萬美元，成立了老兵不死-美國慈善基金會，這更加向全美釋放了一個極其友善的信號。

    雖然美國這段時間雨後春筍似的湧現出了不少以關愛老兵為核心思想的慈善基金會，但在美國民眾的心目中，李牧的老兵不死慈善基金會才是最權威，也是最可信的那個。

    因為這個基金會，埃隆·馬斯克在美國名聲大噪，在這之前，埃隆·馬斯克還只是在互聯網圈子，以及創投圈子裡有點影響力，跳出了這個圈子，美國普通民眾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但是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埃隆·馬斯克是PAYPAL的創始人，是李牧的合作夥伴。

    不過，李牧送給埃隆·馬斯克這個大禮的同時，也得罪了不少美國頂級富豪，這些人當初都曾經向李牧拋出過合作的橄欖枝，但李牧非常乾脆的拒絕了他們，然後選了一個比他們要差上不止一個層次的埃隆·馬斯克合作，這本身就是個得罪人的事情。

    李牧不在意得罪人，他在意的是自身利益最大化，和埃隆·馬斯克合作，或許得罪了幾個希望能染指“老兵不死”的大佬，但是卻為李牧換回了許多不可用數字概括的利益。

    比如，埃隆·馬斯克已經正式成了李牧的門徒，成了李牧大生態體系裡的一份子；

    比如，因為埃隆·馬斯克在美國的名氣不大，所以當老兵不死-美國慈善基金會成立的時候，李牧才沒有被埃隆·馬斯克搶走了光環，如果他和比爾·蓋茨合作，那情況就完全是另外一種了，美國人民很可能會更加推崇比爾·蓋茨，相應的，自己所能得到的光環就會收到很大的擠壓；

    再比如，得益於基金會的成立，牧野科技現在已經成了全美最受歡迎的外資企業，在美國人眼裡，牧野科技不但是一個改變人類傳統社交的高新技術企業，還是一個不斷向社會輸出正能量的偉大企業；

    還有一個震驚了全世界的現象，是連李牧之前都沒有想到的，那便是：美國一家國際權威的民意調查公司，公布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數據：近幾個月來，美國人對華夏的好感度直線上升，從20%直線上升到了驚人的55%！

    這幾年是近二三十年來，華夏和美國民意敵視最強盛的階段，這其中的原因非常多，包括美國轟炸華夏駐南聯盟大使館的事件、南海撞擊事件，以及媒體無時不在的刻意渲染。

    在李牧看來，華夏和美國未來將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兩大經濟體，兩國拋開成見、合作共贏一定是無法阻擋的局面，但是，美國媒體對華夏的妖魔化宣傳，很大程度上傷害到了華夏民間的利益，這影響了華夏企業在美的發展、也影響了華夏籍、華夏裔人民在美國的社會地位，以及他們的日常生活。

    在美華人、華裔的人數，要比在華的美籍人士多得多，而且美國社會的種族歧視一直沒有真正消退，當社會整體對華的好感度下降的時候，華人在美國生活會增加諸多阻力和困擾，一部分企業主會拒絕華人員工，一部分普通民眾會拒絕華人經營的服務業，一部分行業和企業聯盟會聯合起來排斥華夏企業及產品在美的發展，等等等等。

    但是，伴隨著好感度的極速上升，華人、華夏企業在美國社會所受到的友好待遇迅速提升，老兵不死讓美國人意識到兩國曾經並肩作戰的歷史，也讓美國人意識到，華夏人並非美國媒體渲染的那樣近乎妖魔，而是有血有肉、有情有義，即便隔了五六十年，華夏人已然銘記當年美國飛虎隊員給予華夏人民的幫助，以及為華夏人民所付出的犧牲。

    甚至有很多美國人以及美國媒體在公開反思，華夏人民對幫助老兵的熱情如此強烈，美國民眾為什麼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們只是每年在戰爭勝利紀念日的時候，才會想起老兵，但那也只是想起，民眾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應該為這些偉大的人們做些什麼。

    相比之下，華夏民眾在短時間內捐贈數億美金、過萬企業積極參與，這個驚人的數據證明了華夏民眾的感恩之心。

    於是這段時間以來，經常有在美華人在互聯網社區上發表感慨，有人說這段時間來，他和他的家人在白人社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禮遇，以前幾乎沒什麼溝通的鄰居，幾乎每一家都主動帶著小禮品上門問好，大家也隔三差五的聚在一起吃飯、聚會、開PARTY，而飛虎隊的歷史，就成了大家樂此不疲的話題；

    有華夏留學生說，他們以前在學校與美國本土學生大都很難建立起友誼，所以多數情況下，學校裡的華人學生自成一派，但是這段時間以來，華夏留學生在美國校園裡，開始受到來自所有美國學生的禮遇，很多美國學生見到亞裔學生，都會主動詢問對方是否來自華夏，如果得到肯定的回答，他們都會主動伸出手來向華夏學生示好；

    有在美國企業工作的華人說，之前在公司多少受到一些歧視與孤立，但現在，他卻成了公司非常有人緣的一個，美國人經常會主動問好；

    據華夏駐美大使館公布的數據，近期申請赴華旅遊簽證的美國人數，相比去年同期增長了超過二十倍，大量美國人紮堆希望到華夏來旅遊，而他們給出的解釋基本上全都是因為看到了老兵不死的紀錄片，所以特別希望到華夏看一看。

    除此之外，不少美國的民間組織都在與老兵不死基金會聯繫，希望能夠展開一些民間交流。

    一時間，兩國的民間交流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最大高峰期，這給了華夏政府一個巨大的驚喜。

    很長時間以來，西方世界都在不斷的對華夏進行妖魔化宣傳，這其中既有在意識形態上做陣營劃分的動機，也有遏製華夏經濟發展的目的，眼下，華夏的經濟正在騰飛，正在全球範圍內謀求更大市場，西方自然希望通過對華夏的妖魔化，來給華夏經濟西進的步伐增加阻力。

    現在，政府多年的努力，在李牧一系列組合拳下，被衝擊的七零八落。

    除了全世界民眾對華夏的好感度不斷提升之外，更有意思的，是另外一個亞洲國家在西方眼中的巨大變化。

    日本政府這段時間真的是焦頭爛額，一個日本財閥自作聰明，想通過投拍《最後的武士》來宣傳武士道精神的舉動，為日本在全世界範圍內招黑無數，不但讓武士道精神在全球淪為與納粹一樣備受唾棄的極端思想，還讓世界人民對日本的好感度大降。

    要知道當初李牧黑《最後的武士》的時候，水軍們在網上拿出來的例子，都是日本在二戰時犯下的那些無可饒恕的罪行，隨著這些歷史的曝光，世界對日本好感驟降已是必然。

    沒想到的是，日本還沒從《最後的武士》那惡劣至極的影響中恢複點元氣，李牧立刻就給千瘡百孔的日本國際形象補了一刀。

    這一刀，自然就是老兵不死慈善基金會。

    《飛虎隊》以及老兵不死的項目，從正能量上感動了全世界，但這種感動的背後，有著一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歷史，那便是日本在二戰時期對華夏、對整個亞洲的侵略行徑。

    為什麼會有這些值得尊重的老兵？

    還不是因為日本當年發動的侵略戰爭？

    為什麼華夏人民為37-45年參加過抗戰的老兵，捐款數億美元？

    不就是因為日本在那個時候侵略了華夏，而這些老兵奮起抵抗嗎？

    為什麼美國的陳納德會組織一支飛虎隊遠赴華夏作戰，並且至今受到華夏人民的尊重和感激？

    不正是因為飛虎隊當年是幫助華夏抵抗侵略者的正義之師嗎？

    現在全球範圍內都掀起了一陣尋找在世二戰老兵的熱潮，不就是因為日本、德國、意大利這些國家當年曾經對無辜國家發動的侵略戰爭嗎？

    說起二戰的軸心國，意大利就是個笑話，沒人恨意大利是因為他們當年就沒能切實傷害到多少人，剩下的就是德國和日本了，納粹德國雖然也犯下無數罪行，但關鍵人家這些年一直在懺悔、在贖罪，從不掩飾自己當年犯下的罪行，這麼多年德國不斷的道歉、賠償、懺悔，大部分被德國侵略過的國家都已經選擇原諒，但是唯獨日本，一直不正面反思自己的戰爭罪行，反而從政府到民間，各種洗地、耍賴和狡辯，所以，當全世界人民都開始紀念二戰老兵的時候，日本自然就成了眾矢之的。

    世界各地的民調結果中，本國民眾對日本的友好度都在急劇下降，即便是在沒有遭到日本侵略的國家，人們出於正義感，也依舊在調查過程中表示出了對日本的巨大失望。

    日本政府和民眾悲哀的發現，曾經在全球都享有極好口碑的他們，因為《最後的武士》，因為《飛虎隊》，因為“老兵不死慈善基金會”，一下子成了全世界人民最失望的群體之一。

    日本民眾覺得，李牧要為日本今天的國際聲譽負有一半的責任，讓日本國際聲譽受損的三大要素裡，《最後的武士》和李牧沒關系，但《飛虎隊》是李牧和好萊塢合拍，所以李牧占一半，而老兵不死慈善基金會是李牧搞出來的，所以李牧占全部，加起來也就占了三個裡的一個半。

    但是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這三個，李牧實際上全占了，李牧通過各種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操作，把世界人民對華夏和日本兩國的態度，做了一個顛覆性的扭轉！